神秘的召唤：宗教人与经济人的灵性选择 S4EP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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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听众朋友们大家好今年暑假我将会和 FloHan 一刀老师一起开一门叫做神秘的召唤的跨学科研讨课

涉及到了科学哲学古典学宗教历史学精神分析等不同领域在这次课上我们想要严肃的讨论神秘灵性不可触及的边缘知识的人文价值看看能否从神秘主义和看似封建的话语中获得人与他者关系的思考和行动的力量详情请查看公众号表征与你像的推送或点击 show notes 中的链接

那么期待与大家在暑假相见大家好 欢迎收听这期的例外状态然后本期我邀请了我们大家比较熟悉的两个朋友一个是一刀 一个是 Floh 但我们还是请他们两个给大家打个招呼然后顺便做一下自我介绍吧和他们各自感兴趣的研究领域大家好 我是一刀

我相信我应该算是例外状态的老朋友了我现在仍然和一样在从事科学哲学尤其是数学哲学方面的研究哈喽大家好我是弗洛杭那之前呢也是受到小白的邀请做过一次关于电子巫术相关的播客

那今天也是非常高兴能够再次回到这个频道和大家一起来讨论关于神秘等主题相关的内容那我本人目前也是在巴黎高等实践学院和巴黎高等师范学院攻读宗教人类学的对其实我们三个今天聚在一起就是我们对

最近社会上这个神秘的复苏或者说是神秘的召唤有一些各自学科的洞见或者说是一些体感吧我想先问一下你们奥尔卫或者说先问一下福利你自己从一个自己切身的观察或者说是学科的经验来讲神秘这个东西会让你联想到什么呢或者说它为什么在这个时代会出现这么强大的一个就是力量

这个其实是一个我很好奇的问题首先我自己是研究数学哲学的在我们的这个领域其实会经常在文献里面看见神秘这一个词因为我们知道在 1960 年的时候出现过一篇非常著名的文章他就说数学具有不可思议的有效性我们就经常说数学到底为什么可以

在经验科学中得到如此成功的应用呢这是一个非常神秘的事情所有哲学家不是所有吧很多哲学家都在尝试着去解释这一个神秘的现象所以我会经常遇到这一个词

然后比较有意思的是就最近确实我们看到了一种类似于神秘复苏的现象就突然之间我身边的人全都开始在搞战俘在搞塔罗这些然后有一天我才就是站在一个统计学的角度我才说这些东西我不信我讨厌我不喜欢这些东西第二天我导师就把我交到他的办公室然后我们一起读我的论文他读完了之后他就说有一件事我就是特别误明白

我说啥事啊他说为什么你就这么喜欢神秘为什么你就这么喜欢你就被这么这么些神秘的东西所吸引那等于是你的那个神秘以一种无意识的形式被你导师发现对我觉得很有意思就是我当时认为我跟他们都不一样我是一个特别理性的人这些人已经被神秘角逐了而我没有我特别自豪然后我导师告诉可是为什么你研究的东西都这么神秘你为什么喜欢这么神秘的东西

我觉得这是一个我很好奇的问题我发现好像我们或多或少的都已经受到了神秘的吸引诱惑或者召唤

只是在不同的人身上这种召唤的方向召唤的内容和它的具体的形式可能是不一样的因此我很想知道它后面是否有某种共性我觉得 Flohung 的话他的专业是宗教人类学可能会对神秘这个词的定义或者说是词源首先有一些比较专业的解释吧

对的我觉得刚刚其实辅律提到的关于神秘复苏的这个现象其实在我们去年和小百合作的关于电子巫术的播客当中也有过一定的讨论但是呢上一次的播客包括今天的播客可能因为时间关系所以我还是想先提前跟大家道个歉如果说接下来的讲述内容当中有一些可能不是很完整的表述的话也请大家见谅但是呢我想

仍然就是借用这样一次非常宝贵的播客机会跟大家抛砖引玉的去聊一聊我对于神秘等等一些概念的理解那首先我们说回到神秘啊刚刚其实对了福律提到说神秘复苏但其实神秘这个词如果从词源学角度来说它是来自于拉丁语的 mysterium 啊

拉丁语又是从古希腊语当中借用过来的古希腊语的单词是 Musterion 意为神秘秘密宗教的仪式在古典语言当中神秘特别指的是古雅典的半官方的宗教崇拜比如说二流西斯秘也叫 Myster Delusis

以及我们说把所有参与到这些秘密仪式的个体都叫做这个 Mustace 也是来自于古希腊语的 Mustace 即神秘的入门者等等那 Mustace 呢它也是本质上这个单词是从动词 Mul 这个词变过来指的是地上不说话等等可以跟法文当中 Muia 亚巴等等这些词有一个串联

所以在我看来神秘这个单词 mysterium 或者是古希腊语的 mysterion 这些单词它都凸显出

一种在宗教场合当中啊对于神秘崇拜的非公开的性质和不可接触的性质啊所以我的第一关键词是不可接触这种不可接触性的也是啊在古代宗教当中啊具有一种啊入教的特征或者说你在接受密仪启迪的时候啊这些参与到秘密仪式的个体 Mustay 他不能够去啊

接触到这些神秘的一个本质或者说不能够去表达不能去言说并且这种神秘仪式的崇拜在很多方面跟我们所想象到的一些地区崇拜也是不太一样的包括有一些我们所得知的地方性神灵的崇拜那最大的特点就是这些秘密仪式他们也提到他们就有一种秘密性 Secret

那其实我们说为什么会具有这种秘密性呢也是因为他们想要避免一种偏离和亵渎这些崇拜的进行往往都是在一些偏僻隐蔽的一些地方切断了大众对于这些仪式的获取途径再次构建了一种 inaccessibility 不可接触性

包括一些早期的古埃及的古罗马的包括这个古希腊的这些所谓的术师啊秘术师等等他们都和这种神秘仪式有关那最典型的就是我们可能了解比较多的

阿波罗尼乌斯的家泰安的阿波罗尼乌斯和 Jean-Bric 我不知道中文怎么翻译可能是雅姆布里库斯等等在这样的一种背景之下所有的神秘仪式的泄露都会导致公众的一种丑闻觉得骇人听闻怎么能这样呢明明就是秘密的大家不能接触到的东西怎么就得以公开

公布于众了等等所以在这个入教的过程当中你作为的入教者参与到神秘的这个个体也必须要慢慢的通过不同阶段的不同等级的

这样的一种途径来去接近尤其是这样的一个逐步靠近的神性秘密靠近神秘的这样一个过程也就是说他们对于神秘的感知或者说对神秘的抵达和抵触并不是一个一蹴而就的行为而是要有一种等级提升的这样一个味道那其中最著名的例子就是可能密特拉崇拜如果有了解的朋友这个 Good Mita 那当中就是有七个不同等级的对于神秘的这个靠近

另外一个方面就是古罗马当中其实对于神秘的解释也是我们也可以联想到古罗马宗教的一个特性因为古罗马宗教就是倾向于把这种外国神灵重新解释为本地神灵从而剥夺或者说削弱这些神秘仪式的不可接触性促进了变相促进了本土原生的宗教仪式和外来神秘仪式之间的一种共存无论如何一言必知在我看来继承自 mysterium 就是这个拉丁语词汇的 myster 这个单词

它最原初的意思仍然是指代某种秘密仪式 Ceremonie secrète 换言之神秘在这样的一种场合当中表达的是一种对于信徒以及信奉

对于神秘的理解其实是非常不一样的

在我们的学科里面当我们说一个现象是神秘的我们的意思非常简单就是说这个现象不能用科学解释无法解释然后另外一个我觉得非常值得去关注的一个现象就是在现在的比如说网络文学里面有出现一种

类似于神秘复苏的一个现象其实我更愿意叫它鬼秘复苏它们的关键词是鬼秘不是神秘我觉得在这个现象里面很有意思的一点就是它其实是一种科学工件的结果就是克苏鲁风格克苏鲁神话向东方传播的一个结果我曾经以为这会带来一种

网络文学的神学转向就是 OK 我们原来都觉得在原来的网文里面神就是强大一点的人人可以通过修炼变成神是一种很东方的一种理念而在西方的观念里面神是一个超越性的存在你是没有办法通过修炼去变成那样的神的反正在基督教里面你是不可能通过修炼变成上帝的对吗

在克苏鲁神话里面你也是没有办法通过修炼这种方式去变成外神的我当时会以为 ok 可能我们的网络文学会经历一次神学转向后来我发现慢慢慢慢这开始可能有吧后来慢慢的慢慢的就变味了

就出现了一个非常神奇的一种东方话就是对于艾首义也就是克苏路神话的那个原作者来说他有个很著名的 slogan 叫做人类最大的恐惧源于未知他里面写的那些神秘的生物这些都是未知的一种体现然后他的文学作品里面很强调的一点就是对很竭力去表达的一点是对一种超越性存在的恐惧就是对于那种外神救神的一种恐惧

然后这两个点到了中国的这种网络文学里面它们变成什么样子了呢

如果说对于爱手艺而言那个 slogan 是人类最大的恐惧源于未知对于中国的写手而言他们写的就是神秘事件改变个人命运在他们的故事里面都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一个个体然后他的人生看上去本来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希望的他可能也生活在社会的底层然后他遭遇了一个神秘事件他被卷入了一个神秘事件他的命运发生了改变然后他慢慢的走上了人生巅峰

如果说在艾首义那儿在克苏鲁神话里面一个核心的主题是对超越性存在的恐惧的话在中国的这种鬼蜜蜂的小说里面你所看到的其实就是一种对存在论超越的一种向往就是对成神的向往比如最典型的最具有代表性的一个鬼蜜蜂的小说就叫鬼蜜之主鬼蜜蜂在某种意义上都是他带起来的然后他里面的设定就是有很多

有 22 条应该是 22 条吧 22 条成神之路你看它里面其实是充满了一种对于成为神对于一种实现一种存在性的超越的一种向往的

这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一个转向我的问题会是说为什么在克苏鲁神话里面我们对于神秘的这样的一种领略它是可怕的而在中国它是令人向往的在艾首义那神秘是未知的在中国这儿它是一个可以改变你命运的一个机会

我觉得这种对于神秘的非常不同的领略它背后好像很能说明一些东西其实在东西方成神这个问题当中我本人也是有不少的想法和见解但是我个人觉得有一个很大的问题是在于刚刚一刀一说了说东方仿佛对于成神这个事件会更加的

开放一点就是会有一个所谓的人能到神的一个过程但其实在古代的西方世界比如说以古罗马为例他们也有类似于这样一种人成神的一个概念比如说最典型的拉丁语当中有两个单词一个是 deus 还有一个是 divinus 那这两个单词在法文当中一个对应的是 dieu 还有一个单词对应的是 divin

所以在法文的角度来看这两个词我们看来它们可能只是对于同一个神这个概念在名词和形容词的词性上的一个转变但其实在古罗马当中往往把那些你和自然

内成的一些力量结合在一起的神灵叫做 Deus 而把后期的人通过各种仪式或者说各种人为的这种崇拜而神化的人物呢叫做 Devinus 比如说最著名就是凯撒我们知道在这个古罗马当时进入到帝国时期之后凯撒作为一个

改变了一凭借一指之地改变了古罗马正体的这样一个英雄人物那他在后世包括他死后包括甚至他在位期间就已经开始大兴这个土木为他建立一些神庙雕塑来把他当做一个类似于 Deus 的这样一个人物形象或者说神灵形象进行崇拜但我觉得这个里面其实我们怎么说呢也

其实在东西方的对于神灵成神的表达当中还是有很多值得进一步讨论的东西但我个人其实比较感兴趣的刚才听到的这个内容当中我觉得可能还有一个关键词也值得我们注意那就是关于灵性和神秘的一个关系问题啊

在我看来灵性也是我们今天这次做神秘主题表达当中一个不能避开的一环换言之神秘它和灵性的关系怎么样呢那我先给出我个人定义我个人觉得灵性它就是指人心灵当中与神秘沟通的一种力量和记忆

换言之我们刚刚提到的你去占卜啊或者是有的时候你去做一些算命的行为它可能就是人的一种灵性促使促使之下的一个行动人可以通过各种各样的修炼或者各种各样的途径来重新找回自己这个灵性从而进一步的确立这种灵性个体和神秘的之间的一种联系而这种呢

具备普遍价值和意义的神秘它本身就已经超越了宗教本身的一个范畴而上升到更大的自然的一个概念当中比如说古希腊的哲学家赫拉克利特他就说过自然喜欢隐藏自己换言之自然本身的各种弱点他借助这样的各种弱点无法让我们进行了解

自然之中它就隐藏了一种自我矛盾的双重力量它既希望事物消失又希望事物能够产生既能够去揭示一个事物也能够去掩盖一个事物所以在我看来这之中就透露了自然本身所具备的一种它自身的渴望去制造不可接触的一种距离感从而为我们神秘的诞生也提供了一个前提条件但是

总而言之这种神秘它终究是一种人外的神秘换言之自然本身在这样的一种神秘的叙事当中起到了主导作用而人他处在一个被动的需要自己主动去探索和挖掘的这样一个位置当中

包括加图跟德哈特他就说过神秘主义就是超越本己的自我中心性 Egozentric 不好意思这个德语单词念的不是很好 Egozentricitet 或者说使其相对化这种自我中心性是其他不会说我的动物所不具有的这样一种特质

所以如果我们大家今天想要去理解各种刚刚提到的神秘主义的动机我们就必须要理解你在表达这个我我者在说我的时候所持有的这种自我中心性的一个问题重新发掘我们身上的一种灵性

这一方面就要求我们主动去搭建和自然中心主义的灵性的一种沟通桥梁但是我觉得更重要的是去还原一种人类中心主义的神秘人对于自然而言是否本身就已经成为了神秘本身我觉得这可能也是一个非常大的要讨论的话题

我觉得 Flohan 或者说是一刀他们都讨论了一个神秘的这个超越性的问题包括 Flohan 刚刚总结的人外的神秘然后我这边的神秘可能也跟你们两个的定义不太相同就是我说的这个神秘主要还是在人与人关系或者说是人与这个世界的事件之间的关系的这种神秘性然后我对他的定义是他是他是神秘的意味着他是非理性的他是被攻击

或者说是被权力所不待见的而且它是类似于一种依托邦的形式出现的一种集体仪式它并不是处在整个社会的一个线性的符号秩序当中然后我想举的例子是两次世界大战中间或者说是两次世界大战之后西方出现的两次神秘的一个事件吧然后

之所以舉這個事件是因為我聯想到其實我們最近也處在一個地區戰爭頻發的一個背景當中然後所以生命和死亡包括對這種魂靈以及身體的這種哀悼和這種儀式性的紀念其實也成為了我們這個時代

正在或者说是将要去面对并且未完成的一个话题所以我觉得如果我能对这两个历史事件进行一次分析的话也能够方便我们去理解为什么现在大家对灵性的这个呼唤或者说自己被神秘的这个召唤的这种强度是如此的强烈以及为什么大家要去

做这些事情去跟一些神秘不可接触的东西去沟通然后第一个事件他其实叫呃匿名或者说匿名的战士所有大家暗号匿名然后他其实是一战的时候有一个士兵他在战争中失忆了然后他也不记得自己的家人是谁也不记得自己来自哪里然后报纸上就帮他呃

发布了这样子的一个告示吧就是说这是谁家的孩子大家来认领一下可能一开始的时候报纸发布说可能说 OK 会不会是能不能帮他找到这一家家庭就是他原来的家庭但实际上效果其实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就是发现

要去任领这个所谓的匿名的战士的这个队伍排到就是大家都一眼望不进去也就是说在这个所有人都在说这是我家的孩子有有有有几百个几千个家庭都想去任领说这是他们的儿子

这里面大家可以看到如果我们以一个所谓的现代人的理性的视角去看他会觉得这么多人他们都发疯了吗是不是自己家的儿子心里难道不清楚吗但实际上就他是一个我想说是这个匿名的战士他本质上是一个

巨生的但又抽象的希望因为他身上承载的一个东西是人类本身他有一种需要去为一个身体为一个死去的身体完成一个哀悼仪式的这种必然性而且他一定要是想要去让这个身体去回归故土的回归他这个母性的怀抱的

那麼如果說他們沒辦法去完成這個意義上的這個 HL 這個儀式的話其實他們的那些戰後的這種痛苦是沒有辦法找一個地方去安放的他可能是變成了一種很抽象很碎碎變化他不知道去哪去找一個這樣子載體所以在這種

看似有点极其的好像大家都诗了这个这种事件的背后其实是有一种哀悼的一种必要性和必然性的这个应该是我觉得苏伯汉等下可以补充一下应该是之后他就是在历史上他其实是呃有一个呃

很很很强的一个历史性的然后第二个第二个事件是叫灵魂摄影我之前有在小红书上发过然后什么是灵魂摄影就是他其实总简单总结一下就是二战之后大家想去和自己呃

在战争中战亡的家人去进行一个很抽象的合照但那个时候他又发明照相术又发明了一种就是重影的技术可以去让自己就是活生生的人和自己死去的这个抽象的家人去合照那么它其实是一种处理创伤的一种方式大家当时那个摄影师其实是被那个呃

權力機關抓起來了包括進行了一些法庭的審判就去問他你知道這個事情不是就去問這些所謂的受害者嗎就他定義的受害你知道這件事情不是真的為什麼你還要去做呢那些人可能就回去回應他就說我們當然知道這不是真的但是我覺得這裡面是有一種他們相信的一種必然性的然後這種必然性我覺得和那個

匿名的战士有一个不一样的地方在于他是一种审美的必然性因为大家要去注意他去完成哀悼的这个方式不是说直接去找一个可能是他们儿子的人而是要与这个艺术去沟通就是我用一种破碎的缝缝补补的方式并且有一定的

审美性去根据一些我自己的一个想要完成爱到的一个心愿去进行一个偏好性的一个审美活动所以才选择了这样子的一个处理方式所以它这个必然性它不是一个理性的必然性是一个审美的必然性审美意味着是每个人想要通过不同的形式来表达自己欲望的一种方式它并不一定是经过理性思考并不是想要去权衡利弊的它不是一种经济性的选择

所以其实我们现在如今我觉得也面临着这样子的两种选择就是说当一个人或者说是去求职遇到困难或者说他自己遇到了 trauma 但是他还要去把自己变成一个所谓的经济活动人的时候他面临着两种选择一是

去遵循一个新自由主义的律令一个逻辑去反复修改自己然后把自己转换成一个较为积极的生产力就是说找自己哪里有问题嘛然后哪里技能不足补哪里然后还有一种处理方式还有一种选择就是我刚刚说的一个审美的选择就是说他去寻求一些直觉的力量或者说是去寻求一些灵性的沟通方式去让自己舒服然后把自己的这个 identity 缝缝补补起来我觉得

我觉得这个其实是可以引发我们思考为什么现在大家要去进行一些玄学操作的一个理由吧我觉得批判的人他们只关注了这个选择的结果是不是理性的但是他们没有关注到每个人在进行审美活动的时候都是自由的

好的那刚才其实小白提到的关于两个例子对我个人也是非常有启发因为这也是和我刚刚提到的关于人类中心主义的这种神秘探索是一脉相承的那

那我觉得另外一个关键词就是在刚才两个例子当中其实都具备了某种程度上的宗教性但其实我们再跳脱出来看的话宗教它本身就是诞生于这样一种神秘取向和教义取向的妥协之中这样两种取向

无论怎么样的一种结果都会让宗教本身陷入到一种困境这个困境会使得宗教慢慢的和人渴望与神秘建立联系的这种愿望断开连接宗教再也没有办法满足人渴望和神秘建立连接的这样的一种能力和愿望所以你说的宗教还是比较理性的或者说有自己的那些教条的那种宗教吗

这就是我刚才提到的关于神秘取向和教义取向两者之间的一个妥协就是一方面的确有我们刚才提到的一种人类中心主义探索但另一方面也是需要通过一些理性化的教条去进行框架的这样一个过程

但我其实本人还想补充一个关于刚刚的例子当中其实如果我们追古溯经讲到在 17 世纪的时候基督教内部就盛行过一种进修主义那这个进修主义它本身就是一场神秘主义和灵性的运动主要它本身是在天主教传统当中兴起的这样一个流派

那进修主义他本身就是强调沉思和内心的宁静追求上帝和人的直接的结合在这样一种通往上帝的道路当中啊人会以极大的灵性啊被动的对上帝的信任和对神意的完全接受啊有以这样的一个特征那对于进修主义者来说呢在死之前能够和上帝进行结合是他们的一种主要目标啊

换言之静修主义这样的一种流派思想流派它是一种完全放弃自我完全顺从神意的这样一种思想从而倡导了人内心的一种平静和沉默的生活这条灵性之路通过持续的对上帝的灵在的这样一种渴望宁静以及对上帝结合的这样一种啊

理念最终实现自己的超越灵性的各个阶段各个步骤使灵性的实践比如说禁欲啊等等遵守礼拜生活的约束啊这样一系列的实践呢本身就成为一种可能性

当然我觉得有意思的点就是在于进修主义者哪怕他们强调通过沉默的冥想和内在的放弃能够来帮助我们实现与上帝的结合但是呢另一方面其实他们通过这样一种积极的祈祷特别是在反复重复耶稣之名的这个过程当中也是

希望能够找到内在的一种启示从而和上帝达到一个共融一方面我们至少可以在这里读到的一个信息是上帝对于进修者而言只提及了他的存在模式却没有去显示他自己神或者说上帝这个名字他只表达了一种存在和存在者之间的整体性保证了人类能够用灵性去探索神秘的这样一种可能性

因为神秘主义者们总是需要去感觉自己以某种方式和神存在以及一切事物融为一体 in ice 的这样一种愿望和想法

而另一个重要的信息是神秘主义者们似乎总是想要用一种群体的方式与世隔绝我本人非常主观地把这样一种形式称呼为边际灵性因此神秘主义者们总是以一种近乎游牧民族的形式在社会学层面上游走在人类社会的边缘地带从而去建立起重新建立起人和神秘的一种连接保证了人和神的连续性和整体性

说回到我们刚刚提到的一些现象包括福利说的这个科学东建啊等等一系列的算命啊塔罗我觉得无论如何他们都是一种神秘主义的实践都是在一种主流价值观和叙事边缘远离大众的这样一种实践他们的信众都是面向某些固定的一个受众群体这些信徒们呢也都像我刚才提到的进修主义者们那样子以一种

打引号集体的行事去生活去表达自己内心渴望与神秘再度连接的愿望因为我们的人人类他总是要去追寻灵魂上的一种安宁来达到一种万物一体的神秘感受我刚才听了就是两位的讲述之后想到一些东西首先是小白讲的那两个例子我觉得其实是非常动人的他让我想到礼记里面的一句话大概就是说

在人死之后尤其是在亲人失去之后尽信其有不治尽信其无不仁就是如果你完全相信虽然他还死了但是他其实还以某种方式存在着如果你完全相信这一点的话那你是不治的但是如果你相信他已经彻底的走了你跟他再也没有任何联系了他已经彻底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这又是不人的我觉得这好像是理性跟伦理的一个对的对的就是其实在这一句话里面你背后你就会看到

一種就是對主體和神秘之間的關係的處理在那個時候那個時候先賢儒家他們是對就是對於鬼神的態度就是遠知嘛他們其實是對他保持了一種誠實的無知的我並不知道他存在與否然後對於這樣的一個神秘的存在我採取了這樣的一個態度我不盡信其有我也不

尽心起舞然后这里面其实我们也看到了刚才弗洛汉所触及的这一个主题弗洛汉对他的称谓是灵性我听下来我自己对他的一个非常简短的概括灵性就是与神秘齐连的主体性与神秘齐连的主体性齐连就是指的像中间有一条脐带那样连着的

刚才这样的一个现象神秘之为一种慰藉还有关于灵性的讨论它让我想问出这样的一个问题但是为什么是主体性呢但是为什么是主体性呢为什么在这里主体性如此重要用弗洛汉的话来说的话这里面会涉及一个人类中心主义的问题为什么人类中心在这一点上是重要的嗯

其实这个问题我恰好可以解答但是其实我是从那个巴特勒的这个本体论出发的然后我觉得这里面也隐藏着巴特勒想要谈论的一个嗯伦理学的一个

伦理学的一个东西然后可能我的解读会和其他人有一些区别因为我会着重强调他提到的这个他者关系性当中的神秘的部分所以虽然这样解读可能会让我变成一个神棍但是我觉得去强调这一点是非常重要的就是成为一个主体对于巴特勒和列维纳斯来说其实就是意味着他自身要被他者打断被一种他异性去隔断

这里涉及到的关系性是一种中断的它其实是和

他其實是挑戰主體的這種脆弱的這個生命的就是主體他要在這種關係當中去脫離了單一的自我同一的和自己是一個我私的自我中心的位置他巴特勒還說他說如果要去凝聚一個我們的話除非通過與你相連的方式那與你相連就是要通過翻譯 translate 但這個過程中又會發現如果想要了解你我自己的一部分

必然是要被中斷的必然是要被打斷的我自己的语言必然会破裂和屈服这个也让我想到之前弗洛汉说的进修主义他需要去让渡一部分自己的这个主体性的过程那这种本体论它表现的不是人类

它作为一种已知的存在而是在迷路的过程中人类作为一种尚未被认识到的存在而存在并且这种东西是相等的就是你将心比心你是这样子要去面对自己随时会被他者打破打断的一种东西然后要去面对他者的这种神秘性面对自己的脆弱那么他者反过来也会是这样子去想你所以因为我和你联系起来我们的那一部分总归是

会有面临着一种中断的过程因此而变得所谓的晦暗不明因此而变得神秘莫测它将要去达成的是某种神秘性的一种变化那么其实我们反过来想一下现代人他往往强调别人要对自己提供情绪价值就情绪价值要拉满一定要照顾好你的所有的想法他去排除所有可能会发生的那种

让自己意料不到的地方他无法接受自己可能会在与他者相遇的过程中面临着一些神秘事物他无法接受自己在他者相遇过程中可能面临的这种崩裂和让步自己的个人就是我思的这个主体所以其实从巴特勒的角度看来他其实是坚持面对世界神秘的这种被动性的就是我们每个人都会去可能要去面临到的这种情况

但是呢他也會去強調我們要去珍視這種非社會性的非符號性的意義的部分來去抵禦我們可能會面臨到的一個侵犯就是說你有這個可能性但是你也知道別人有這個可能性因此你要付出這個責任去照顧到或者說是理解他者身上也有這樣子脆弱而晦暗的一部分那麼總結來說就是

與他者去相連 那別人也是作為別人也像我們一樣去暴露也暴露在了一種神秘的這種脆弱和未知當中那因此巴特勒他行動的準則也是可能從這一點出發的也就是你要去偵視其他者身上可能的這種無助性和你們之間都有共有的一些可能會被中斷的一個部分

可能会被他者压倒性的一个部分然后总结一下我上面说的这个问题其实我对巴特的阅读注意到了我们要去相互尊重对方和自己身上晦暗不明的这个神秘性的重要性并且要意识到这种神秘性是可能会来造访我们的它是可能会以一种压倒性的形式突然来临到我们身上的

那这个东西它并不是说完全把我们放在一个全然被动性的位置因为这意味着我们要为他人和自己共享的脆弱去负责因此去付出一些伦理的行动照顾到这一点这跟完全不接受自己就对方身上有自己不懂的东西期待对方只给自己提供好处然后排除与创伤的相遇是截然不同的

我觉得刚才小白从一个精神分析和可能一个文学批评的角度出发去谈论了两个我也非常关心的

两个关键词第一个是主体责任第二个是神秘意识回到我刚才提出的问题为什么我们要谈论灵性也就是谈论与神秘齐联的一种主体性我们谈论灵性其实是在谈论一种主体性对吗我们为什么要谈论它

主体性在哲学上大概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认识主体的主体性是你在认识这个世界当我们说一个东西是课题的时候是说 OK 它是你认识的理想还有一种主体性是行动主体性说你是个主体是说你在行动你主动的在行动

我在这里当然这两种主体性并不是割裂的他们是被一个特殊的一个动作叫做 make sense 给联系起来的当我说我面前的这是一个杯子这个时候我其实是在对这个杯子赋予它意义它既是一种动作又是一种认识不要小看这样的一个 make sense 的动作当它的对象变成一个人的时候我说这就是一个女人怕可能一下子就会成问题对吗

好我们回到刚才所说的这个主体性上面来我想在这尤其是我想谈论的尤其是行动主体性

为什么因为最近我经常看见和听见一个词叫做历史的垃圾时间这个词我觉得大家最近应该也都听说过它的意思也很简单就是说历史似乎不可避免的走向了某种不是非常好的结局而个体在这个过程中好像是完全无力抵抗也无法有所作为的在这个意义上我们说历史进入了垃圾时间

我们在很多地方看见了这样的一种讨论大家提的那个问题是我们如何度过历史的垃圾时间让我感觉到惊讶的是什么让我感觉到惊讶的不是大家如何讨论这个问题是历史的垃圾时间或者不是历史的垃圾时间云云让我感觉到比较惊讶的是这一个问题的提出本身它其实已经反映了

一种很有意思的很少被讨论的一个动向其实这个问题一直很早就存在了之前我们讨论的并不是什么历史的垃圾时间我们讨论的那个问题叫做碾压性的禁语比如说之前徐本老师有一篇还流传挺广的文章他在里面提到的就是他在里面提到一个词叫做铁律碾压就好像有某种规则

是吧就像铁律一样就碾压下来让你必须去服从这样的一个规则他当时讨论的问题叫做铁律碾压这个问题更广泛的就是如何应对一个碾压性的禁欲所谓的碾压性的禁欲就是在这样的一个禁欲之中有效反抗是不可能的其实当时这样的一个问题提出的时候已经有很多的人觉得不妥了为什么因为确实很多时候那种

明面上的直接的反抗确实是不可能的但是一种隐然的消极的被动的以增加某种控制成本为目的的那种反抗其实是有可能的当你说 OK 我们如何去应对一个碾压性境遇的时候你其实已经把这样的一种这样的一种有效反抗的一种可能性已经给它封堵和消弭了很多人会认为这样的一个讨论其实是

误导性的在当时这个讨论就已经引起问题了对吗但是即使是在这样的一个讨论中我们也会说比如说有一个有一个很重要的答案是我们需要区我们需要去区分屈服和臣服臣服就是你不仅服了你还去给他当臣子当臣妾了你在某种意义上成为了以

成为了那个那个就是镇压力的那个人的同盟在当时的文献里面他们经常举的例子就是二战时候的那个集中营嘛然后

然后有作者有一些作家对他做了一个比喻性的描述就说有一天一个上班族他上班然后他走过一条漆黑的小巷然后在小巷里面他遇到了一个壮汉他给壮汉让了路但是壮汉还是把他打了一顿他的问题就是 OK 面对这样的一个壮汉你到底能怎么办呢

我们说在这个时候你可能需要去他影射的是其实是集中营里面的处境在那里面我们有我们可以区分臣服和屈服臣服说穿了就是心服口服而屈服是心服口不服是口服心不服甚至可能口都不服你就你做那个事情但是你其实并没有以集中营里面的价值为价值你其实并不信那一套对吗

而在那个时候我们所使用的很多的理论资源其实是虚无主义和犬儒主义的徐本老师就对这两个流派的研究比较多嘛

但是你会发现说我们现在的对这个问题的表述发生变化了我们不再是如何去应对一种碾压性的禁语而是如何去应对历史的垃圾时间据说这个词来自于某个奥派的经济学家他或许是或许不是根据一些人的考证他应该不是但无论如何他不需要是对吗

这个词当大家第一次听到它的时候你的第一反应应该大概率都是体育比赛这个词垃圾时间最早就是在体育比赛里面我们说 OK 这场足球赛进入垃圾时间了我们的意思是我们的意思其实是他已经没有看头了 OK 他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了

对吗可是你不会用垃圾时间去描述刚才的狭路逢撞汉的境遇对吧你不会说这个上班族在上班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撞汉所以他的生命进入了垃圾时间你不会去说这样的话

我们仔细想一想你会发现从如何应对碾压性禁欲到如何度过历史的垃圾时间这样的一个问题意识的一个转换其实它背后出现了很重要的一些变化比如说从第一个变化是从禁欲到景观如果碾压性禁欲是一个禁欲的话历史的垃圾时间被当成了一种景观

如果你以前你会觉得自己是玩家那现在你可能会觉得自己是个观众因为你在看一个比赛已经没有看头了

如果你以前是参与到那样的一个处境当中的现在你只是在观看这样的一个景观而已如果说之前碾压性金鱼我们说它是碾压我们是在表达一种无力感我们的焦虑点在于我们是无力的在这样的一个金鱼面前当我们在谈论历史的垃圾时间的时候它给我的感觉是它是一种旁观感那哪怕现在它不是历史的垃圾时间了对吗比赛还有看头

你也是在跑其实在这样的一个在这样的一个问题意识的一个转换中我发现主体性消失了你作为一个行动主体的主体性消失了你不再在那个故事当中了而那个故事中的对抗性也消失了

所以我会在想这样的一个表述方式是不是多多少少有一点有一点误导性有一点 misleading 的而为什么我会觉得这一个问题跟弗洛汉所说的灵性相关其他不仅跟主体性相关 OK 在这样的一个问题的问题意识的转化中在这样的一个问题的表述中你的主体性已经被提前取消了而且而且

还有就是还有他可能会掩盖掉的一点就是主体性与神秘性相连的那一部分就是小白刚才提到的我会概括为神秘意识的那东西意识到这个世界上存在神秘意识到你跟物的关系你跟别人的关系之间有一个神秘的一个面向

我在这想举一个例子去重新回到我刚才给出来的一个题目我把它叫做神秘改变命运啊中国尤其是中国人的一种想象这个例子来源于三体三体三大家知道在三体三里面在有一段时间里面是就是三体已经把地球的这种广播装置给摧毁了他们已经相当于是成功的呃

占领了地球然后在那个时候开始好像人类历史就已经进入了垃圾事件对吧你已经被一个外星文明完全的占领了尤其是尤其是当后面我们发现好的其实

外面的一个星系万有引力号它其实已经发出了广播那我们现在只需要等死就行了过一段时间应该就会有一个外星人发送的某种武器比如光力 OK 它会摧毁地球地球上的所有生命就全部都死掉了那我们现在就等死就可以了历史好像进入了垃圾世界然而你在故事里面你会看到

后面你会发现这里面出现了一个转折就是当时逻辑逻辑他向质子提出了一个问题他通过这个问题改变了局面他通过这个问题让这一段历史不再是垃圾世界他的问题是怎么提的呢概括起来他问的问题是说存不存在某种我们可能还没有办法理解没有办法解释的某种现象而因为这种现象地球其实可能得救

对吧在这个时候他捡起了神秘意识可能宇宙中可能有一些我们的理论还没有办法解释我们还无法理解的一些现象在我们的已知范围内没有解决方案但会不会在我们的已知范围之外有某种解决方案呢他问出了这个问题而质子当时的回答是肯定的 yes 你们其实是有解决方案的然后这一个例子最有意思的地方在于

当他们获得答案之后人类开始尝试着就是去自救他们提出了三个计划掩体计划黑域计划光速飞船计划然后最后他们选择了掩体计划在那个时候就是大家发现其实安全性最高的是所谓的黑域计划而他们最终选择了第一个为什么因为在掩体计划他们选择了计划里面那个计划里面没有任何神秘没有任何未知一切技术细节都是被充分掌握的

而在那个黑域计划里面有很多未知我们知道他很好他很安全但我们不知道怎么实现他里面有很多未知的技术细节我们需要去处理一些神秘的现象我们需要勇敢的去我们需要勇敢勇气和智慧去破解很多的神秘 OK 在这样的一个选择面前他们最后选择了掩体计划他们放弃了神秘于是最后掩体计划的想法是说之前的所有实验

这些文明都是被一个叫做光力的武器摧毁的那我们就制造掩体来对抗这种武器成功率应该非常高才对他们这样做了最终的结局大家也知道就是地球遭受的是什么地球最后遭受的是降维打击对吧这其实是一个很具有象征意义的一个景象那个时候人类遭遇的其实是在来自于认知范围之外的一种打击嗯

最后这一套叙事你看到的是什么是人类在当时因为捡起了神秘意识因为直面神秘而生他们在通过认识到神秘通过肯定神秘的存在

死中觅火寻找到了一条生路最后又通过放弃神秘而亡他们又放弃了我不再想要去处理这些神秘的现象我不再想要鼓起勇气去面对那些我还无从解释的东西去诚实而勇敢的面对自己的无知

他们通过他们直面神秘而生但是他们放弃神秘而亡我觉得这其实是一个非常的具有具有教义的一个案例因此总结起来的话我会觉得说

在现在我们看到的这样的我们看到的问题意识已经提前的阉割了我们的主体性和神秘意识它阉割了主体责任和神秘意识而这两个东西都是我们需要去捡起来的我想在某种意义上我们需要捡起来的就是弗洛汗所谓的这个灵性

好那还是非常感谢小白和一刀刚刚提到的关于一些的这个例子非常的生动活泼然后对我也是非常有启发性那我本人注意到的刚刚在叙述当中提到的几个关键点一个是历史的垃圾时间包括沉浮屈服以及你去相信神秘

会带来生命啊而选择忤逆这种神秘则会带来死亡的这样一种想象力对的所以我觉得这里面还有一个很关键的一个词我想跟大家在这个播客当中讨论就是关于信念和信仰的一个问题啊因为其实刚刚对吧我们说你信不信这一套吗对吧心服口服或者心服口不服等等这样一些的表述在我看来都可以归纳为这两个单词一个是信念一个是信仰啊

那我对于信仰在法文当中的翻译呢用的是 quantions 而这个信念我用的是 foi 这个单词那首先要确定的一点就是我在这边可能要讨论的关于信仰和信念的概念都是建立在一种宗教学的语境当中所以在我看来这个 quantions 其实本质上它就是等同于 quantions religios 也就是宗教信仰这个概念

从本质上或者说从词源学的角度来说呢这个信念这个单词 FUA 它是来自拉丁语的 Fides 所以追本溯源上来说它其实没有任何的宗教上的一种概念和影射包括它本身 FUA 这个单词就是在表达一种信任以及说服等等这些概念相关的一个这样的表达但是

这个 quantions 或者说 quantions religios 和 fois 在宗教层面上的一种模糊之处或者让我们觉得有混淆的不理解地方之处主要是来自于 quantions 这个单词首先它对应的动词是 quart 相信

那跨号这个单词它是可以用在两种不同的意义上面的第一个它一定是一种陈述性的例如当你说出我相信 blah blah blah 怎么样这样说明你是我认为某一陈述是真实的第二个是一种执行性的表达就是说我相信你或者说我相信上帝我要去实践这种相信的动作那在后者的这样一种情况下话语或者说你说出这个话的动作本身就是一种行动是一种实践了

那这跟刚才小白或者说我们在广义上的一种心理学层面上的这样一种概念当中提到的一种理念化的概念化的信念 Liede Quans

它不是 quantum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holy of the

但具体来说就是人和人之间的一种认可和 connection 这样一种过程那这种 related croyance 信念感和这个 related confidence 信任感它就是我们刚才提到的宗教意义上的 Fuad 的基础也使得这个 Fuad 信念这个单词有别于刚才我提到的 croyance 和宗教信仰那具体的意思就是其实在我们

古罗马和希伯来的圣经当中其实他重点强调的就是这几个品质一个是信赖还有是忠诚这样的三位一体的或者说这样以三个为核心的一种价值规范占据的这样一个首要地位因为这些品质它首先构成了信众的一个而不是去质疑去构建一种并没有去构建一种所谓的宗教信仰那

那反过来也是因为这样的圣经当中有塑造了信众的一个话

所以基督教当中比如说提到一个先知他总是给人一种值得信赖的你是有安全感的他的个人品质或者说他是受予了被神赋予的一种使命也是因为这种神的使命的这样一种叙事完成了最后一步就是对于宽阳斯和利日尔宗教信仰的一个建立和构建基督徒对于神的这种话语的信仰这个所谓的宽阳斯和利日尔

是需要通过我们提到的一系列的仪式包括洗礼圣餐礼等等在教会的这样一个集体共融当中得到一种和格内桑认可来以此强化自己作为信众内心的一种这样的一种信念来达到一种良性的循环

那另一方面如果说我们把刚才这一套说辞拉回到其实我们中国人包括我们中国的视角当中正如马克思韦伯自己在他的书中其实早早就研究过中国的宗教他说中国的宗教有的只是功能性的神灵的一种大杂烩

诚然这种说法可能在我们今天看来就已经有点过时了当然也被汉学家们还有很多宗教学家们所否定但是我个人觉得在他这句话当中所指出的一种中国宗教的特点就是说把神灵的功能性放在第一位的这样的一种宗教信仰他其实在中国的宗教当中占到了一个首要地位

那这个特征所暗含的另一个事实就是中国的宗教范式当中可能并不会去强调我们刚刚所提到的那种富二的构建所以我们常常会有这样一种感觉在中国对吧把人捧上神坛就是一两天的事把人从神坛上赶下来又是一两天的事这个 Enchantement 父妹和 Deseen Enchantement 去妹这样的过程是好像仿佛是阴阳双生同步进行始终在互相转换的就没有说一个是分割的这样一个过程

而在这样的一种宗教范式或者说这样的一种宗教概念的影响之下我们头脑当中有的只是一种宗教信仰但是却从来没有建立起西方刚才提到的概念当中的这种信念

我个人认为呢这种对于话或者说信念这个概念上理解的缺失一方面啊当然使得我们似乎很好的能够接纳一些啊比如说 19 世纪以后来到中国的一些指导方针啊包括以我们这个马克思主义思想为指导方针的无神论主义思想但另一方面呢我们也能看到很多西方的国家与之对比啊

宗教和政治的这种紧密关联性其实是比比皆是的例如德国的最大的这个统治统治党派这个 CDU 基民盟他就是以这个基督教为载体的这样一个政治团体那这样的一种政党的存在也恰巧说明了西方宗教当中对于 FUA 也就是信念的追求本质上是大于 Qualias religios 就所谓的宗教信仰的这样一种追求并且他们把这种对于上帝的信仰

信念能够称之为是一种真正连接起人和人之间关系的纽带

反而像法国这样子以拉伊西德所谓的政教分离为治国政策的国家在一众以这个基督教化作为概念核心框架的国家当中脱颖而出是非常少见的他能够真正的做到所谓的政治和宗教完全分离非常难得那另一方面回到我们自身其实也是因为这种化的缺失我们中国人可能有的时候总是在一个

一个又一个被造起的神和一个又被一个又一个被扳倒的神当中感到迷失和困惑就昨天还是神的今天可能就已经被贬得一文不值了对吧诚然我们自己的这种夸样死和利日子所谓的宗教信仰在这样的一个过程当中得到了满足但是它并不能够支撑起我们刚才所提到的人对于神秘的这样一种追求和渴望

总的来说无论是西方还是东方的当代人尤其是年轻人这种 fa 也就是信念感都在不断的减弱当中当然这也和我们之后包括我等一下会特别提到的刚刚其实福利也有一个概念和小白有一个串联起来的关于我个人定义为宗教人 Omo religiosus 和金钱人 Omo beguniae 的这个观点相关最后在结束之前我这段

结束我的这番说辞之前我也想给大家举一个例子啊就是我本人非常喜欢的一部电影叫降临那降临这部电影其实啊我不太想给大家剧透但是呢其实这个剧情当中就是讲到外星人来到地球而一个语言学家被派去和外星人进行沟通那在学习外星人的语言的过程当中女主人公获得了预见未来的能力啊那我觉得他最有意思的一个点是在于他最后啊

回到这个故事结尾本身的时候他说我遇见了所有的悲伤但是我仍然愿意前往为什么呢因为女主人公在学习外星人语言的过程当中他遇见了自己的女儿会在九岁的时候去世但他仍然选择去遇见那个命中注定写好的那个人去跟他孕育这样一个孩子陪伴他走过美好的九年

所以我相信刚刚其实福利提到这种垃圾时间给人在所谓的行动力上的一种怎么说呢

缺失感或者说空缺感会让有部分人觉得 OK 我无事可做或者我就这样摆烂或者怎么样就好了但是我刚才提到这种夸扬斯和利日赦和富尔我觉得在这个例子当中尤其是这个女主人公的身上当中她就是具备一种富尔就她觉得信和不信诚然你无法对于命运有任何的本质上的改变但是如果说你勇敢去信去拥有富尔这个

概念或者说你是坚信有福瓦在你身上当中存在的话你是会去勇敢接纳自己的无论何种的命运就像他最后说的我刚才也提到我遇见了所有的悲伤但是我仍然愿意前往我觉得对我而言是非常伟大的这样一个说辞

我其实是在想一个问题以鬼秘为主题为风格的小说里面本来一文不值的这个主人公遇见某个神秘事件之后改变了命运走上了人生巅峰但这是一种想象对吗因为之前小白提到的那个事件让我思考这样的一个问题这种文学作品中的神秘改变命运它其实是不是只是一种神秘之微慰藉它其实只是一种慰藉或者我这么来问

我们现在在一个不像小说中的那样的不像克苏鲁小说中那样充满了神秘你随便去家旁边的一个屋子里面都能找到一个邪教徒他都在毁灭世界你活在一个没有那么多的克苏鲁式的神秘的一个世界里面你该怎么办呢

我不觉得神秘它只是一个想象因为你去想一下那个二战时期的游击队法国的抵抗运动的代表勒内夏你会发现他的诗集的名字就叫《愤怒与神秘》就他是从对于纳粹当政或者说是被当政府的这种不公 Anchristis 出发他获得了一种

就是來自於他本身就生起了一種憤怒的質問他不懂為什麼這個時代的這個詞的秩序是這樣子的就是為什麼這個時代他沒有賦予我們說的每句話每個詞它本來應該有的一個位置而是被所謂納粹的這些政治的語言所玷污了那因此他會但是他並不是說他的戰鬥

一定要去把敌人的这种恐惧的一面去完全去消灭他一直是承认在敌人就是他要说他要把古老的敌人变成令人尊敬的一个对令人尊敬的一个对手嘛所以说他我觉得他会像巴特勒那样他一直会去强调就是他者身上的这个神秘的部分一直

一直存在但是我行动的力量来自于我要去和他势均力敌的去对话而不是说我一定是就是被他打倒或者说是被他去定义所以我觉得话就是他者身上的神秘你愿意去与他较量的这种信念还是会

促进一定的行动的可能当然也有可能别人反驳说就是又不是你乐内夏尔一个人拯救了法国还不是因为二战胜利还不是因为投下了原子弹等等但我觉得至少对于他个人的世界谣言这种愤怒与神秘交杂的还是会赋予他一种行动力的就是他要去

改变那个看上去是压倒性的超越性的一种邪恶的力量而是要进行与他去旗鼓相当的一个抗争并且他要承认就是自己和他者身上这个 Enigmatic 就神秘或者说是谜一样的东西一直存在着是这样子的一种存在促使着两股力量一直去运动然后他最终把敌人变成一种可敬的对手

我觉得小白刚刚提到的这一点其实跟我刚才所提到的信念感对于神秘作用本身的啊一个呃互动关系啊或者说这样一种良性的促使我觉得是有一脉相通之处的啊尤其是我刚才提到啊例子当中啊

降临女主人公她仍然选择就得知自己是悲剧的结局之这个前提之下她仍然选择去勇敢地做那些她曾经遇见过的那些事就是她仍然要去生下那个小孩仍然要去选择陪伴那个小孩走到九岁走到这个时间节点她生老病死她会接受这个悲伤她觉得坦然地接受一切我觉得

我觉得这个里面它本质上仍然是对于一个信念的概念的一个加强但是我个人可能在这个点上我觉得我想对于刚才所提到的宗教人和金钱人的这个观点做一个进一步的补充和说明尤其是我想在你补充这一点就是也也稍微打断一下不好意思就是我会觉得说这个女主的这个行动的话她

关注的并不是一个结果但是可能我们当今这个经纪人或者说是新自由主义他关注他关注的本身就是你这件的结这件事情的结果有没有到达我们的预期有没有是跟我们投入的这个东西投资的这个东西相称我觉得这个是他行动的这个伦理和当今的这个经济的逻辑很不一样的一个地方

对的这就是我接下来刚刚要提到的关于宗教人和金钱人概念的一个补充因为在我看来其实降临的女主人公她在某种程度上是可以被我称之为至少从我的定语出发可以被认为是一个宗教人好

那首先我要给大家解释一下就是什么这两个概念是什么意思啊尤其是以这个埃里亚德凯卢啊还有弗拉这个赫内西哈我不知道他中文名怎么翻译啊基拉尔吧可能等等这些人类学家当他们在对古代的神话以及宗教的研究当中啊他们发现有这样一个所谓的宗教人的概念当然以埃里亚德为主啊那他在他的书中啊对于埃里亚德在他书中对于宗教人的理解是在古代世界当中啊

他认为有那么一群人古代人他的行为是以围绕神圣这个概念所展开的就他们所作所为只是为了满足同道当中的对于神圣的这种需求和渴望是他们的一切行动准则和原动力

那关于这种宗教人的理解我们也可以结合另一个事进行讨论可能帮助大家更好理解这样一个概念那就是这些年来越来越有一些当然不是这些年了可能进入到 10 年代以后竟然会听到一个会说年味好像没有以前那么浓了过年好像没有什么滋味了对吧那其实在讨论年味是否消散之前或者说是否有这个年味存在之前那什么是年味也是一个非常大的问题

那我本人这个巴黎高市的校友啊法国汉学啊大拿啊这个葛兰言教授在上世纪就通过结构人类学的方法在他的书中啊这个中国古代的祭祀和歌谣这本书当中对中国传统节日进行了一个分析

那伊里亚德呢他也是这个宗教史学家在世界文化当中对于新年为首的等等一系列其他的节日做了一个本质上的讨论那在他们看来呢其实节日因为春节也算一个节日嘛节日的最重要的本质就是模仿原初社会的一种创世神话与形态从而建立起一个迎接神圣的这样一个 moment 一个时刻那在日常生活当中呢神圣这个概念或者说这个实体这个

理念它总是以禁忌的方式去存在的而只有在节日期间人们才有机会通过一种所谓的在我们看来是过度的铺陈和浪费来打破这种节日当中的

平日当中的一种单调释放这个神圣性那这种带有混乱感的过度渲染也让原初人民可以重新感受与塑造一个全新的世界从而模拟黄金年代的到来也就是说节日的存在同时是地上天堂和伟大年代的一种缩影和投射

那这种新年祭祀仪式呢它当中也往往表现出对于生命力和繁殖力的崇拜啊亦或是对死去的祖先啊的这样一种信仰啊相信他们能够通过这样一种祭祀这样一种节日回到人间与人与我们啊进行一个重逢和相遇所以节日它的存在本身就打破了一种重复时间和理性的社会时间的秩序从而构建出一个具备平行性的社会空间那

那与之相对就是我们经常也会提到的就是假日 Vagance 法文当中叫 Vagance 的这个单词那就像他的单词词根所指示的那样子表达一种空缺感和缺失感 Vagance 如果它是单数的话就是表示这种空闲等等那假日在某种程度上它是一种循环的社会时间的一个停滞它并没有创造出一种可以填补个人精神空白的积极能量

但是呢,基于这样的一种空白,我们可以远离社会承销与烦恼,因此假期的本质在我看来是一种远离和孤立,那通过假期我们的确可以从一个过快的社会节奏当中得到释放,但是呢,就是我们刚才提到的一种关于假期和节日之间的一种鲜艳性的矛盾,也就是个人和集体这样一种矛盾之下呢,

我们会把这个节假日混为一谈有一种既要又要的充足感充斥我们的内心并且呢我们现代人也在不断地被这种资本所异化侵蚀在这样的理念当中呢人本身就不再是人而是作为资本的一个数字和工具我们自己头脑当中对于事物的行动准则也从满足自身的神圣性为首要任务而转变为如何做出在经济层面上或者说更普遍意义上对我有好处的

这样一个行动模式而后者的这种行动模式当中的人也被我定义为是金钱人或者叫经纪人那这个金钱其实并不一定只带我们所谓的具体的金额数目当然也可以指代以金钱为象征性的一种对于物质追求的这样一个核心的思考方式对于事物的判断标准也转变为一种效率和效能的追求就像刚才提到的这个女主人公她其实在做出仍然选择

生下这个小孩去陪伴他去度过美好的创造美好的回忆度过美好的时间的这个行动本身可能就是不是以经纪人作为一个行动模式和追求的也是因为我们带着这样的一种思维当我们回顾

包括古代人的所作所为的时候我们才会觉得他们做的事情好像有点不可理喻比如说本来就天灾人祸不断了还要大鱼大肉去搞祭祀然后战乱战火不断然后还要为节日歌舞升平锣鼓喧天所以

anyway 回到我刚才对于年味的一个解读因为这种宗教人和经济人在思维模式上的矛盾慢慢的就让我们觉得年味越来越淡了比如说烟花爆竹啊老农村当中的种种仪式都被我们慢慢废除了这也使得传统节日它本身所富有的那样一种张力也无从释放了

所以我觉得可能所谓的年位更大了或者是刚才提到的一些的行为也是因为我们头脑当中宗教人这个层面上的精神需求再也没有办法得到满在我们的这个世界里面拥有神秘意识尤其是对于当代人来而言拥有神秘意识是一件更困难的一个事情我想我们可能会需要一些

技巧和一些方法让我们能够重新获得无知之知让我们重新发现啊原来我不知道这些让我们发现啊原来我们其实可以按这个福科或者 Fleck 说的话就是我们可以我们可以以别样的方式进行思考其实也是建立在我本人研究

今代理的所谓的不朽不死这个概念当中我个人其实非常推行的一套理论或者我个人的一个解读方式那就是我会人为的主观去强调和区分事实和真实首先我想说一下我对事实的定义的单词是黑 L 而真实对我而言是无黑

以及吴海和黑的他们所对应的这个生力系感所谓啊一些的一些啊相关的一些同个词根的一些单词那我在讨论这个事实和真实之前呢我还想进一步的进入到历史的语境当中或者说用一个具体的例子帮助大家去理解我对于事实和真实的这个解读尤其是古埃及人头脑当中啊他们对于事实和真实的这个概念区分是非常值得我们去思考的包括

他们以事实和真实作为一种行动准则所带来的对于神圣和神秘感知上的一种有别于我们现代人的不同方式和方法

古埃及人的头脑当中他们会严格的去区分 real 事实和无害真实这样两种概念因为在他们看来神灵 divinity 它是自然的一种所谓的赋予生命力的力量实体而自然本身在古埃及人眼中是严格遵循一种事实的秩序 order de la realité

然而宇宙的统治性力量在国外界的眼中是超越了这一事实秩序的一种存在它是一种 ordre du vrai 是属于真实的秩序那这种真理恰巧就包含在了事实的自然的事实当中以及被包含在所有来自现象想象和可能性的这样的一个概念之中但是

但是在我们现代人的理解当中其实黑爱和无害两个概念是相互叠加并且有的时候是重合的包括我们自己有时候讲话的时候说你说一类无害盲部那事实上它真的不一定只是我个人觉得它无害盲部所以在我们现代人角度来说其实既相互叠加也是可以做一个进一步的区分的但无论如何在古埃简的观念当中黑爱事实它是独一无二的而无害真实它是可以多样的

他们认为这种真实的多样性是一种极客的难以接触性的所带来的一种后果这也使得他们去接触事物和理解事物的方式也是非常多样的也是由于这样一种多样性造就他们允许一些自相矛盾的神秘图景的一种并列和并制换言之古埃间的神灵它的功能性总是要优先于他们的外形和外貌

再加上古埃及与他象性文字的这种图形文字的功能这也使得古埃及的宗教本质或者说这种文字本质就是一种图像文字和隐喻这三者之间所柔合的一个物理集合但是他们的宗教语言本身却又是十分格式化的例如欧西里斯的神话就可以被他们拿来用来指代所有循环往复的现象

埃及的神灵也因此在某种概念上是一种哲学意义上的 Imanon 内在的在场的黑藏并且古埃及的神灵他们始终处在一种 Heil 处在事实之中并且这些事实只是他们自己自身行为的一种反射因此在古埃及的宗教祭祀当中的这种物件就成为了

古埃及人头脑当中迸发出无害真实这个概念的一个点如果我们进一步去观察古埃及的各种神灵我们会发现他们寄具备我们头脑当中那种对于神灵高高在上独一无二这种拥有至高无上的神力的这样一种超越人类的一种特点但是呢他们又在某种程度上和我们人类如此相似他们会哭会笑会生老病死等等一系列的啊

人所具备的一些特质所以古埃及神灵的一个很大特征就是他们能够通过一系列具体的存在例如神像神庙等等来跨越黑暗和不黑暗的一个界线串联起事实和真实的能力也是在这样的一个基础之上呢我们可以把古埃及的神像和神庙当做一个人为的手工打造的可以移动的显示神圣的一个点啊

但是正因为神像本身它是具备一种可摧毁性的所以也导致了古埃及神灵的神性本身也经历一次削弱内在的本质上的一种削弱这也是为什么在古埃及当时存在一个叫做破坏圣像主义 Egonoclasm 它在当时是十分流行的

古埃及的法老时期他们的继任者往往都会去选择破坏那些被神化的前任的法老雕像例如图特摩斯三世他就破坏了他的前任法老哈特谢普苏特女法老的雕像来以此减弱他的这种神圣性但是从我们现代人角度来看这种单纯破坏神像的行为可能并没有太多意义

因为即使是所谓的偶像崇拜也只是通过雕像或者说神像来表达的一种抽象概念是已经存在于我们头脑之中了它并不会因为一个所谓的

物理层面上的雕像的破坏而消失这和我们在现在语意学当中所讨论的能指和所指之间的关系有那么一点点类似当然破坏神像的原因也不仅仅只有这一个还有可能是出于古埃及非常神秘的一个现象叫做记忆诅咒有机会以后再聊或者说包括他们对于掠夺战争破坏等等直到后世的基督教时期这些神像就被完全当作是异教的一种残存物而被摧毁了

最后我想说可能也是因为在古埃及的宗教仪式当中对于这种显圣对象 Object Geophanic 他们的态度本质上是一种不可接近的这样一种存在例如太阳圆盘等等这样一些形象

那这样的一种不可接近性呢也和我们今天所聊的神秘其实有某种异曲同工之处我本人认为呢正是因为在古埃及的这个例子当中太阳圆盘的这样一种神圣性和不可接触性才使得他能够作为一种崇拜对象在古埃及的宗教时间当中具有这样一个独特的地位

包括古埃及的阿顿崇拜当中我们知道太阳圆盘阿顿就被视为是一个至高无上的神代表着太阳的光和生命的源泉而阿顿崇拜他所强调的这种太阳光芒的神圣性而并不仅仅是从太阳本身的物质形态出发的

信徒们也通过各种各样的祭祀祈祷宗教仪式等等来表达他们对于太阳圆盘的一种敬意但是实际上如果我们进一步去解释的话他表达了他们内心无法直接

接触或者掌握这一神圣对象的这样一种缺失感因而通过这样的一种崇拜或者说这样的崇拜本身它就强调了一种显圣对象的一种超越性和神秘性使得信徒只能通过象征性的手段来进行接触和崇拜

这是古埃及或者说古埃及宗教在神秘这一主题上的一个特殊性所以我最后想解答就是关于这种真实和事实它在某种程度上其实是我们解读神秘的两种路径或者是两种方式我觉得我们今天所

讨论的大部分情况下的内容可能都是基于一个事实的角度但是人作为主观人能动这样的一个对象他对于真实的感知并不一定是以事实作为一个依托的这也是我最后想在这边讨论的一个点

对我觉得今天大家讨论的东西还是很精彩其实我最后想要总结的一点是就是其实大家有一点太过于相信就是新自由主义或者说资本主义模式给大家提供的这种爽感的方式了就像马克费说的就是

好像资本主义成为了我们当今唯一的想象的途径成为当今唯一的可能性有没有可能在我们比较抗拒的或者说是这些未知的领域或者说是我们从前我们的祖先曾经有过的一些灵性的能力和神秘对话的这个记忆当中有没有可能在这种神秘当中在这种节庆耗费当中我们也可以去获得一些欢笑的力量也可以去获得某种

行動的力量 也可能去獲得一些就是爽感的方式它可能是一種它並不是通過一個智性的思考所得出來的它也不是通過一個精確的計算所得到的一些收穫它可能是小群體之內這種傳染性的這種狂歡就有點像巴塔耶或者說是其他人類學家所強調的這種節慶歡慶的這種力量

就是我们可能大家对这种通过这种方式获得我们快乐或者说是获得我们独特性获得我们对永恒的想象这种想象已经就是消失了在我们的社会当中

对的我非常赞同小白刚才所提到的一些的观点我本人也十分相信借助对于神秘的这样一种探索和灵性的实践以及我们自身的体悟我们能够逐步去回到或者说找回训练出自己和过去和自然和自我沟通情感的一种能力

我们也能够在这样的一种自己的属于自我的意识当中找到连接古代和现代人类和神秘的一个线索或许我们今天对于各个学科过于细微的探究已经在实际上对我们的心智套上了一种枷锁而灵性也因此没有办法得到自由的发散最终呢它也变成了我们一个无法

去构出到的这样一个总的意象我们越是对具体的知识挖掘的越深刻我们就越是会期待对于普遍性的一个顿悟灵性也是如此所以我相信人存在本身它就是在这种神秘和灵性之间的千万次往返

我觉得最后详情的话还是欢迎大家来就是听我们的课我们会从一个更就是更具体的这个学科的角度去挖掘一些未知的或者说是无知的知识所蕴含的一些力量包括教大家一些认识论和方法论上的这个东西那我们今天就到这边好谢谢大家的参与谢谢大家谢谢大家

嗯

by bwd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