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听众朋友们大家好欢迎收听这期的例外状态我们往年新年的时候都会做一期特别节目来总结一下过去一年我们比较关心的议题顺便展望一下今年或是明年
其实这个逻辑还是挺线性的那么今年我们的特别节目来得有点迟就是像是某种忧郁症式的行动迟缓因为其实我们在我处在欧洲包括我今天请的嘉宾也是在巴黎学习我们对当下的发展和转变其实变得很迟疑和犹豫不知道我们所处的这个
我们要采用的这个姿态是应该前进还是应该转身所以当我们看到邓亚明描述的历史天使的时候或许从中找到了某一种共鸣的感觉那么我们
今天先来介绍一下本次的对谈嘉宾关关然后关关可以给大家打个招呼然后介绍一下你的学习经历和研究方向 Hello 大家好 我是关关之前的我的本科学习的是艺术学做的研究方向是视觉文化还有图像理论的研究目前在巴黎一大学习美学目前在做本亚明的美学理论的研究
对今年于贝尔曼的讲座是题目的名字叫历史的天使他讲述了大量末日启示的类型预言从宗教的图像美学到政治神学与此同时呢法国国家图书馆
二月份的新展题目也是末日启事所以我们有理由猜测可能当今大家对于欧洲局势的一种悲观主义它以一种直觉的方式笼罩了法国的知识界或者艺术界所以可能我们需要回到过去的历史过去的理论文化批评中去寻找答案比如说在一百年前两次世界大战之间
当这个知识界面对文化学者们面对欧洲局势的动荡哲学家们或者说学者们他们提出了什么样子的解决方案或者说他们有什么样子对于未来的这种想象那提到这一点可能我们就会想到布洛赫的乌托邦精神
本雅明的论历史的概念等等我们这期播客就会在各个领域比如政治神学或神学政治艺术文化批判还有文学上的一些末日启示的概念从这些角度出发去回答末日启示在什么样子的历史条件下会兴起或者说它是否
一直就潜伏在我们的身边我们还会去谈末日启示的一种语调当我们以末日启示的语调去说话的时候传达了什么样的心理状态和希望然后末日启示中它富含了什么样子的一个历史观给我们带来什么样子的一个末日想象当然我们这次播客
名字叫以一种末日启示的语调谈论点点点可能这个本身也是一种末日启示的语调就是他用一种修辞的方式带给大家一种废墟或者说是灾难或者说是一种焦虑的感觉破镜的那种氛围所以这个就是大概这一期播客的简单介绍
那麼什麼是啟示錄世界末日或者末世論呢在法語中是同一個詞 abogalips 啟示錄這個詞源於希臘語的 apogalipsis 它的意思是 metre à nu 意思是讓某種東西裸露或者是揭示或揭開隱藏的事物
一种启示录的语言它声称能够揭示被隐藏的真相然后这种真相往往伴随着一种灾疫和灾难过后的新生启示录首先是一种文学题材是比如圣经新约的最后一章
启示录使用了大量比喻性的形象性的语言大量的符号象征它是一部世界末日的文学作品它作者是先知诗人圣约翰在他的笔下有典型的这种末日奇异的场景包括了自然灾变天空拍裂天翻地覆的这种画面
那在乌云密布和昏暗之中同时又有烈焰和闪耀的圣光有这样子的一个色彩的强烈对比同时还有象征战争饥荒瘟疫死亡的四骑士和天使吹响号角宣布世界末日以及象征混乱的巨兽巨龙与撒旦的战争惩罚巴比伦等等最后呢是新天地上帝王国的出现
中世纪启示录的画面最显著的这种颜色就是红、黄、金、黑那我们可以看到的是末日启示的画面所传达的含义不仅是纯粹的就是世界完了或者说我们到达了一个世界的终点终结彻底毁灭这么简单粗暴的意思它还包括了末日审判包括了某一种真相以晦涩的方式揭示还包括巨大毁灭后的一种新生
核心的世界的建立同时如果我们把末日启示的画面看作某种类型某种范例的话我们会发现它具有很强的政治维度同时具有灾疫和警醒灰暗和明亮这两级要素迪迪与贝尔曼在他今年新的历史天使这个系列讲座中刚开始的时候就提到了一个同构的例子就是和末世
他去对和莫市就广岛核爆炸的这个图像去进行分析研究他发现广岛核爆炸从上方去看也就是从一个胜利者或者是从一个在等级上面比较高的角度去俯视的话只看得见很大的一朵漆黑的蘑菇云那么在下方就受难者他们看到的是据当时的经历者描述非常刺眼的黄光
就强烈的闪光这种闪光强烈到甚至给广岛的居民的皮肤上也留下了那种像是闪电一样的印记那它的历史意义就在于它带来了极大的破坏的同时又给战争的结束带来了一种极大的转机德里达他写过一篇文章叫 No Apocalypse Not Now 他在这个文章里面说
他在这篇文章中把对末日的这个讨论再度带回了一种文本修辞的效果当中就像我刚开始的时候在播客开头说的那样他说和启示录其实是一种威慑和劝说的力量是一种修辞练习
就当代的人类是他其实揭示通过就把核武器握在手或者说在拥有核武器围绕着拥有核武器的这一系列外交词令当中显示出当代的人类社会组织被悬置在了某种核修辞之上就
至少在这种法语的这个新闻界大家说有核政策的这种官方逻辑都叫做威慑战略什么叫威慑呢威慑意味着说服威慑是说服的一种模式或者说说服带来的某种积极效果那说服之术在从古至今而言它都是修辞学的一种核心威慑的修辞是一种
操演性和塑形性的装置那这边补充一下就不太了解塑形性或者操演性的听众朋友们就是首先这是一个可能大家在巴特勒那边听到的比较熟悉的概念就是性别的这种操演性当一开始的时候他可能是更在文学层面上去讨论他指的是一句话或者说是一段说辞说出的时候他引发了现实的这种改变
所以在德里达看来所谓的威慑的修辞它其实也是一种竖形性或者我们把它翻译成操演性的这种装置它会引发在现实中引发物质层面上的操演的效果它的核心论点其实是核实力它并不独立于文本的操演性而存在
我们会发现就这边吊诡或者说是悖论性的点在于某一种末日启示的画面它并不单单是纯神学宗教迷信性质的它是一种人类文明社会极度理性思考和科技进步带来的后果末世论会引发我们思考极度理性之后这种灾难性的发展然后这种发展也不仅仅在于科技的发展
它也是善用修辞术或者说是具有说服性质的文本的后就是如今我们要去面对一种现实包括我们在讨论 AI 会不会取代人类这个话题这个话题其实也有一些默示论的色彩就比如说人类社会的终结赛博格或者是机器社会和探机生命的这个开始它里面也有这种方式为什么呢因为
AI 的这个运作它本身也是基于一种文本的操演性它在它语言说出的同时它会在现实中激发某些物质层面的实际上的这个改变通过重复啊通过整个文本的一二再再二三的这个灌输和操演那么文本它可能通过 AI 这个媒介去进行重复从而改变社会的现实带来某一种或许是灾难性的这个未来的这样子的一个图景
那讲到这边大家可能会说这是不是太基于某种西方的语境或者大家还是不清楚末日启示作为一种破坏颠覆反转重建的这种类型和预言在政治上的指涉到底是什么或者说有一个问题可以这样子去问就是政治真的从来都没有和末日学或者说是神秘学去搭边呢
他真的是和他完全敬畏分明的两个不同的领域吗
在某种场景中末世论会不会成为一种对旧知识宣传的一种理论工具呢就像德里达说的他和末世拥有和武器他可能更多的意味在于他在这个文本上起到了一种修辞的作用使得让人不要去做某件事情从而达到了一种灾难悬置的一种效果
其实这个东西的话在我们中国古代也是可以借助一些文本去带我们大家发现就是政治是怎么去运用神秘学的或者说作为一种竖形性操演性的装置它跟这个毁灭有什么样子的一个关系
比如说大家可能都听过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在这个当中其实是有很典型的我们刚刚提到的两种颜色的这个极端对立
就苍天和黄天这样子的两个不同的画面它也是一个具有比喻意义修辞性质的这个东西但是它作为一种口号带来的这种破坏性的力量是很强的再比如说我们大家都知道大则相起义就是成圣无广
这应该是课本里面都有学过的但大家可能过了很久就忘了一件事情就是他们两个去起义的时候有去见过一个占卜人然后这个占卜人让陈胜武广要学会去利用鬼神之说于是呢武广就跑到这个树林里的小庙里面去假装狐狸叫他说大楚心陈胜我
这里面其实我想到德里达的一句话就是他提醒我们要不断的反思一种言论为了哪些利益和目标而去使用这个奥秘的这种诱惑性的力量从而产生一些操演性的这个效果
然后还有一个离我们这个时代就近代比较近一点的我们都知道太平天国起义它是受这种宗教神学思想非常严重的一个起义然后我们在洪秀全的文本里面其实看到了这句话他跟圣经中末日启示的画面非常相似他说为上帝不常作善降之百降作不善降之百殃
以及潜入魔鬼之网罗及其地狱金灯光明之善欲赫赫天堂天父天兄喜此新星之人世人朝野喜此新天之理就这样太平天国就实现了这种新天新地新人新世界这是洪秀全的这种文本
在这里面我们可以看到又一个非常明显的末日启示政治范式就是太平天国他知道怎么去利用神学解释政治把它作为某种反抗的武器就是借神之口
去宣扬某种该执行的这种正义和制度当然他这个正义最终执行的这个效果和程度我们在这边不去讨论但是我们可以看到在这个范式当中从空间上来看其实洪秀全的这个末日启示思想还是一种从上至下的就是说上帝会去下达某种指令或者说是借他去施行某种正义
儘管在實際操作中這個起義是自下而上的他有一種神學大於政治用神學去解釋政治的這樣子的一種思路其實還是挺危險的那布洛赫他就提供了另一個方向的就從下至上的一種末日起事的方式
布洛赫在乌托邦精神当中他有一个想法就是末日启示并非是传统宗教所说的那样是从天而降的而是从下方涌现的它源自于我们自身源自于我们的欲望源自于我们的不满和渴望这并不是来自神的惩罚而是我们对于现实的现实不满的一种爆发
那它是一种自下而上的变革力本亚明他其实也很看重布洛赫在 1918 年出版的这本《乌托邦的精神》当然这里肯定是基于当时的这个历史环境的情况我们去 CGA 或者说是
落点一下当时的那个历史情况它其实处于第一次世界大战刚刚结束的那个时候也就是说在俄国十月革命苏维埃马克思主义夺权不久然后北亚明政治神学神学政治学这边需要区分开来神学政治学产片的写作时间也是在 1919 年左右不久
那我引用一下夏可君在《无用的神学》里面的一个观点他说一方面本雅明完全认同布洛赫的观点即否认神学对于政治的决定意义但另一方面尽管布洛赫自己的思想异常的个体化与神秘化
本雅明并不认同布洛赫从现实出发来设想救赎革命的姿态而是认为神权政治有另外的道理方式针对这种分歧我们等一下会让官官也给大家解释一下就是本雅明那边的一个末日启示和弥赛亚主义然后我也会
展开来讲一下施勒姆那边的一种末日启示的观点来帮助大家更去了解那种偏奥秘偏隐秘的末日启示反式到了这边我想先做一个小节就是
末日启示的政治性话语它会诞生在某一种即将到来或者说是已经到来的灾难和废墟之中它有很强烈的现实层面的历史文化背景在一种启示入世末日启示的这个语调当中始终存在着一种循环即将恐惧转化为对某种新秩序诞生的希望这种恐惧可能是对宇宙的神学的也有可能是心理的政治的
但我们知道这样的纯粹的幻想就这种幻想它其实并不是很纯粹失忆或者说是无用的它在很大程度上是可以去帮助我们对抗当时对未知的这种恐惧的包括其实苏珊桑塔德她也有说过一句话她说
比如说本雅明写德国悲剧的起源还提到了一些关于废墟的这种预言的时候他说这是本雅明的一种召唤一种努力他希望将自身的土星气质的破坏因素召唤出来这样他们就不会自我摧毁了就这里面我们可以看到去书写这种末日起时的语调它本身也是一种想象性的比喻性的
救赎可以去帮助对抗对于未知的一种恐惧那么同时既然我们要讲到哲学上曾采用的这种末日启示语气的话我们也要谈到康德因为末日启示也是可以从理性和道德伦理层面去思考的
康德在《实践理性批判》中他讨论过世界的终结这一话题他是从理性能力和道德的变暗性框架下去讨论的他说思考世界的终结毁灭包括永恒超越时间的这种东西这其实是人的某种超越能力
因为世界的终结无法被经验所证实但我们仍然能够去思考它因为我们的理性本身会驱使我们思考整体性和终极的问题比如说宇宙是不是无限之类的问题同时呢人也是一个道德行动者假设我们认定目前世界的我们目前生活的世界是不幸的是不幸的
悲惨的是有恶的那么道德行动的一个终极目标就是至善去迎来一个终极的新的道德与幸福统一的世界如果没有这个目标那我们现在所做的道德行动也就没有意义了所以我们是奔着一个终极的一个向善的世界去走的
那这样子的终极目标的设定听起来其实是和弥赛亚主义相对立的因为弥赛亚在希伯来语中就是受高者就是被神选中的君王或者是祭司的意思弥赛亚在希腊语中被翻译成祭祀
古代末日启示的话语可以被理解为是一种广义上的哲学的弥赛亚主因为世俗这里面其实是有两个对立的因为康德代表他其实是某种世俗的世界他的目的是幸福但是他并不像
宗教上的这个弥赛亚主义他追求的是一种救赎这两个是不一样的意思就上帝之国的到来并不是历史动因的历史动力的某种目的而且
在这种尤其是本亚明代表的这个犹太的尼赛亚主义看任何试图建立上帝之国和世俗世界之间的关系的手段都是不允许的这里面有一种非关系的关系他希望这个非关系的关系是一直保持持有的就用德里达的一个词就是阿赫拉雄就是非关系
就他不希望这个上帝之国和世俗世界中间有一些可能被表征的可以被建立的这种关系那在本亚明那边他就不能被设定成就上帝之国的到来不能被设定成一种目的
它而是一种决断的瞬间决断的时刻它展现的是一种与线性的持续性的时间观完全不一样的图景而且它更偏向于去强调瞬间本身的重要性就将其作为某种抉择或者迈向不同状态的一种关键机遇
我们再回到夏可军讲的布洛河和本亚明的区别我们可以看到本亚明对于这个救赎是否能通过自下而上的运动去实现这一点他使的这个态度是暧昧不明的甚至是不抱希望那么从
本雅明的文本入手或者说他的写作入手末日启事究竟在他的思想中占有什么样的一个位置呢这周围的这个历史文化的语境到底是什么呢或者说本雅明对于末日启事的思想经过了什么样的一个转变呢那我觉得请关关给我们来说一下
好的刚刚小白也很清楚地介绍了关于这个布洛赫和本亚明之间的一个他们之间有分歧其实从本亚明入手我认为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因为他
在他的整个理论体系中他一直处于一个纠结相对纠结相对拉扯的一个状态包括萧勒姆对他进行评价他认为本亚明是无法在唯物主义和神学之间做出决断的人那么我就是要去理解本亚明的这个末日启迹呢首先我们可以先从
他最后的作品 1940 年他写的《历史的天使》这个入手先看一下原文在历史哲学 1940 年历史哲学纲论的第九条贝尔明写道这是克里的画作《新天使》他表现了一位天使似乎正在背离某样他正在专注注视的东西他的眼睛睁大着嘴巴张开翅膀张开着这就是《历史的天使》
他的面孔转向过去他的目光注视着废墟的堆积这堆废墟在他面前高高堆起天使会很想停留下来唤醒死者并修补被摧毁的事物但暴风雨却从天堂吹来把他的翅膀卷入这股无法抗拒的风暴中暴风雨把他推向未来尽管他尽管他背对着他这暴风雨就是我们所谓的进步
这是本亚明的在他最后著作中最有名的一段论述也是他的整个关于他的整个末日理论的一个可以说是
提炼但是我们往前去看对其实要补充一下就是当时这个作品他写于 1940 年而且他刚从就是一个居留营纳维尔的居留营当中获释所以其实这几个简短的文本还是表现了他所处的那个时代的这个政治弥赛亚主义思想的
对 而且有些人会认为说他可能是本亚明的某种哲学遗嘱是 那我其实会很想比如就是第一我们会去参考他的一个犹太人的身份去聊这个弥赛亚主义第二部分我们去剥离他的这一个一到处流亡很可怜的哲学家身份从他的理论入手所以我们先从那个地方
我觉得你可以随便开始好的那因为要谈本雅明的这个神学理论它并不是很容易在它
直到 1940 年之前在他的著作中他并没有明确的表现出一个完全的神学的倾向但是我们仍然可以从他的美学的文本中去挖掘他在里面蕴藏掩盖的一个神学的元素首先呢
本雅明我可以在这里先下一个相对大的一个决断本雅明他说我们的末世论在本雅明的理论中它并不是一个结果它是一个弥赛亚主义的方法论我们只有通过弥赛亚我们才能达到一种
那么为什么他最后走向了这样的神学呢首先我会更想从他和超现实主义的他到了法国之后开始写这个艺术批评的一些文章从他的一个对超现实主义的批评之中开始
接下来呢我会讲到他在拱廊计划然后再到在 1932 年比较重要的一个转折是他写关于卡夫卡的文章最后才到了一个历史哲学纲论是这样子的一个逻辑在其实包括回到 1920 年当时超现实主义
包括靠现实主义的一些画家包括安德烈布列东他们对当时的一个社会状况也有一些比较消极的倾向他们也有一种认为世界会毁灭的
他们也认为世界开始慢慢走向一种崩坏和毁灭但是超现实主义他们把一个拯救的目标去投向了梦境投向了非现实的一个非现实的一个层面本亚明认为呢安德烈布列东他这样对一种通灵术与招魂术的迷恋他认为这样的迷醉是
迷醉是这样的一个神学式的是通往唯物主义的人类学的预备的教育这个话听上去是挺晦涩那么简单来说呢因为就是当时关于艺术的一个讨论还有比较重要的一点就是画家他们所这样的一个所投射的艺术目标或者是他们进行的创作
是否这样艺术表现是否能成为一种革命它到底只是现实残酷的显示
而或许它是否能掌握为一股革命的力量,本亚明在当时评论超现实主义的时候,他有一个倾向的认为,他认为迷醉是可以进入变成一种革命的力量的,因为你的迷醉它有一种身体性的体验,而这样的一个直接经验的体验是可以走向的,
走向革命的但是他并没有一直沿着这条关于一个相对神秘化的神秘化的道路去道路去发展他对超超现实主义绘画在
他对超限度主义绘画服了一个身体体验他更强调的是他们的画面当中你可以在他们画面当中凝视到过去首先我们回到一个本雅明刚刚所谓的就是通过身体的迷醉在充盈的当下以全部的静谧感知与宇宙沟通这样的一个逻辑当中他认为必须要进入这样的状态否则你只能在
被动的毁灭之中才能去你只能在被动的毁灭当中比如说战争啊什么的才能和宇宙沟通所以在他那边迷醉是一个比较主动性的体验是很主动性因为他也在马赛和耀就是他自身也有选在法国的时候他自身也有选择一些
特别的方式去进入这样子一个迷狂的状态并且他当时也给肖勒姆写信他认为只有通过迷醉我才能让我的身体变成进入一种革命我的身体经验才能去变成一种革命但是当然后面他也进行了另外一种另外一种转向我们首先问一下为什么本雅明他会走向这样一个倾向以及带到他的
后面的《拱廊计划》或者《单行道》当中大家都能看到他的文本是很碎片化的散落的他并没有一个很严谨的逻辑首先他希望的是我们能通过一个具体的历史去应该是说历史它应该变得具体化不能像是他认为黑格尔马克思就是包括海德格尔他们的仍然是在
仍然是一个历史仍然是一个抽象的结构或者它还是一种概念性的辩证法它缺乏一种具体性它希望通过的是超现实主义的拼贴碎片和一些日常的误解它可以让历史变得更加具象更加直接就包括《拱廊计划》它就是这样的一个
转型的实验他在文中他在整个书中他有很多的对十九世纪商品废墟广告然后收集分析他希望通过这样一个碎片化的
物品去重构历史的感知方式其实这里你已经能看到在最后的历史天使中的一些倾向天使他是站在废墟当中的只有碎片和废墟的物品才能够历史是展现他的某种历史观展现他的历史观以及呢
这其实它存在着它某种预言化历史的一种倾向可以怎么说但是它的预言化历史也有一个流动的一个变化就是预言这一块就是在它的德国悲剧的起源中他认为巴洛克的预言它是一种受造物的叹息如何去理解受造物的叹息那是因为
就是神学教义这些东西已经崩坏了它是代表了一种崩坏的态度但是受造物这个东西它仍然是被创造的它仍然是要就是在一个物质世界的在它之后呢它慢慢去过渡到了
后期他的预言它是一种动态的革命的符号再就是到了他对卡夫卡的一个评价当中比如说卡夫卡比较著名的那个小说审判 K 先生他可能在法庭上会被判决但是并没有一个明确的法律去判决他
卡夫卡的小说其中那些并没有被明确表达的东西它并不可能被当作一个预言去被阐释而是你必须要在它反复地去提取它的这个比如它把一个东西重复了很多遍那么我们在这个重复当中去摸索其中的一个姿态在这里呢本雅明他用另外一种东西去解释那就是嗯
就像是哈卡拉是犹太教的口传律法它是犹太人必须要遵循的道德还有像礼仪的律令
就是它有两种一种呢就是我们明确的一种法条明确的法律另外一种呢它是它是一些故事它并没有去表达法律但是它是一种法律的精神那么在这里卡夫卡的东西他认为是两者之间的一个结合嗯
其实我这里包括本雅明对卡夫卡的解读其实也可以再过渡到肖勒姆对卡夫卡的解读他们在这其中有一个很大的分歧就是在卡夫卡的世界中法律教育它是否是存在的在本雅明那里他认为
卡夫卡的世界它要表现的就是一个历史的崩坏世界的崩坏我们只有看到历史的崩坏才有可能的希望但是在肖勒姆那里他认为教义它是即使教义没有被显现但是它仍然是蕴含的我们还是可以在卡夫卡的这样的一团崩坏的废墟当中去挖掘教义这里能看出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一个
可以说是不同吧因为在肖勒姆小白也会讲到他的一个世界观中他还是作为一个传统的神学家他并没有在所谓的唯物主义或者是神学之间摆荡他仍然走的是一个神学道路他希望的是把一个他还是希望把哈卡拉不断的现实化他希望通过现实的东西然后不断的去解释它
所以在肖勒姆里他认为只有是助气和语言批评他的一个真理才会得以显现所以他才是在做这样的一个工作那么本雅明这里他是完全相反的他并不是希望去解释而是我们的弥赛亚主义作为的是一种方法论我们需要看到如此残破的一个
景象并且我们要在残破的历史的在碎片当中去挖掘挖掘到救赎的可能性
其实我感觉他的很多书都堆积起来了这种就是破坏性的废墟性的语言包括他甚至包括他去讲波德莱尔包括他讲他不是一直在翻译那个普鲁斯特在追似水年华当中有一段那个马德马德莱拉的蛋糕就是你在狂到那个蛋糕的那一瞬间你的封存的记忆是被
是被打开的那么他把这种体验叫做一种世俗的启示因为日常的物品它变成了一个救赎的媒介
过去跟现实其实我们通过这样的一种日常或者是说碎片的东西他们在这一刻进行到了一种交汇变成了爆发出一种救赎包括本亚明他更强我不知道这样说是不是对的他跟布洛赫的一个分歧本亚明他的一个救赎是需要在一个当下的时间当下的时间是一个很有张力的结构
但是布洛赫可能我们是布洛赫更强调的是一种未完成词因为只有未完成一种一种未完成词我才能去构建更大的一种可能性然后我这边有看论文看到的某个观点就是比如说拱狼计划和谢尔伯德莱尔本亚明他会
他其实善于挖掘就波德莱尔眼中的这个 19 世纪的巴黎他其实也有巴洛赫的风格因为他是一种巴洛赫风格的那种尸体的意象就包括他觉得是这个资产阶级梦背后就是奥斯曼改造的巴黎背后其实是一种僵尸的那种僵硬的死尸的状态而且这种贫富差距也好就是奢华背后的这种
像尸体般的这种场景也好都是他去可以这么理解成是他要去清理一种
历史的幻想然后把它的这个路障给清出来然后让我们更能够去看到毁灭性历史的这个毁灭性力量的这种机器的这种感觉就是去揭露资本主义市场和空间的这种虚假性然后去揭露这种时尚背后其实是五彩斑斓的这种尸体啊等等借助了很多种
预言的形式来去为别人为人们展示废墟的这种真实然后去打破历史线性发展的一种幻想包括他对米老鼠的评论也是他觉得
米老鼠有一种在空间上随便随意去行变的力量而且超越了某种阶级它可以去自由自在不被物化不被物品束缚的去行动然后它也预示着某一种生存模式就是打破身份限制然后破坏一切所谓存在的这种规则和制度
是他对未来的某一种预言式的一种寄托我觉得包括刚刚你谈到他去描绘的一个 19 世纪的场景包括他在研究 19 世纪的巴黎的时候有人就是有学者说他是有学者说他是第一个在过去的事物中可以去识别出这样子一个革命的能量包括他的一些就是照片物品这些日常的
日常的物品当中他认为文雅明认为他们这些物品蕴藏了很强大的一种气氛的力量并且是可以被引爆的那么就是刚刚也谈到他对这样的一个就是回到最初的一个超现实主义嗯
他对超现实主义的评价他认为超现实主义的绘画它是表现了一种颠覆性的感情方式他认为他们的核心策略就是对过去历史把过去历史的观看给政治化
因为通过这样的只要你只能通过一种政治化的凝视你才能把曾经就是不曾注意到的被掩盖的东西给挖掘出来巴塔艳她也是跟超现实运动有交集的她其实
在 1929 年的时候他在文献杂志第二期撰写了一篇文章就评论了中世纪的一个重要的手稿插图叫《圣塞维尔的启示录》
然后他是这样子评论这个场景的他说这些绘画的核心元素是恐怖即鲜血被砍下的头颅暴力死亡以及被切开的内脏所引发的震撼体验末日启示作为一种文学艺术的类型对于巴塔耶来说他其实传达了对当时政治局势的某种感知的同时他也是想要去挖掘更早的图像体系当中这种超越性的原始的这种力量
而且但是我觉得巴塔耶的这个路径可能会更加个人一点因为他是对这种牺牲暴力神圣的主题很感兴趣因为这种内在体验
某种程度上也是他自己去主动追求他的意味着对日常秩序的某种僭越他知道通过 Echodism 通过色情通过献祭的这个道路可以迎来启示录当中同构的对于感官纵欲的某种末日审判带来主体边界和身份的某种瓦解
就像乔伊斯在《游历西斯》当中写到的至于这些是罪恶还是美德无名老爹会在末日降临的时候告诉我们就他巴塔耶的这些研究的图像学或者说是他的文学写作包括天空之蓝等他其实里面也充满了一种末世论的暧昧因为他
我们就会问到就是他寻求末日启示的人究竟是把他看作是惩罚还是救赎呢这是一个非常好的问题就是他们到底在追求末日启示的道理道理还是说他其实是在抵抗或者说是找到一种解决焦虑的途径因为这个这种两极矛盾就是惩罚还是救赎
这个两极矛盾在巴塔耶对于凌迟犯人的评论上也可以看出来就是极度的痛苦的共享对于这种极度痛苦的经验在空间上的传递分享和共享也可以使得他达到了某一种难以言说的享乐的体验所以在我看来就巴塔耶个人的这个末日启示预言中他想要获得的是某一种呃
既是惩罚又是救赎式的东西但是这种东西他可以去解决他在当时政治环境下的某种焦虑因为审判意味着某种句号和停歇如果他通过这种经验去达到了主体的解体的话他去他可以去逃避作为主体
作为主体需要去不断臣服的这种焦虑他可以去暂时从这个臣服状态下去解脱出来所以他说他要去达到某一种助权性的这个状态所以我觉得在巴塔耶那边
具体还是没有去研究他和本亚明之间的关系但是至少从他的个人体验上来看这里面很暧昧不明的地方就在于你不知道他要的到底是惩罚就是他的这个渴望他的这种欲求是废墟本身还是废墟之后能获得的某一种救赎状态我不知道在本亚明那边你是怎么去感觉的
贝雅明主要是跟巴塔耶实在是物性太不一样了贝雅明他仍然就是我认为默示论是他很好的可以去衔接他的神学和他的这个唯物主义之间很好的一个桥梁包括他最后走向一种默示论是因为他在塔夫卡的文中他认为我们
认为他一定要在其中挖掘到作者自己曾经作者未曾想到未曾意料到的一种意义一种姿态才能可是就是你这样的东西理性是做不到的以及包括之前说的一些线性的逻辑和理性的框架是没有办法
没有办法解决的一定要通过一种非理性的高于逻辑甚至高于作者意图的东西我们才可以去挖掘那么他才是走向了这样的一个弥赛亚主义当然我个人认为本雅明他是
他并不是需要这个他并不是最终目的并不是要看到废墟而是一个比较跟巴塔也不一样他毕竟还是犹太人他对这个弥赛亚主义还是相对可以说是比较正统吧因为只有废墟才可以救赎因为弥赛亚它就是一种灾难性的东西只有破坏才能被救赎我觉得这边也可以就既然谈到了那个
米萨亚之类的然后我觉得也可以提一下就是呃施勒姆那边的米萨亚主义呃施勒姆那边的那个末日骑士是肖勒姆还是其实两种翻译都有有翻译成施勒姆有翻译成肖勒姆对呃
这个的文本是施肖勒姆在 1926 年写给罗森·斯威格的一个信因为施肖勒姆他其实是一个犹太复国主义者但是他们因为这件事情两个人之间有一些争执他写给这个罗森·斯威格的信当中他当时用的一个词是 confession 就是一种坦白然后
他表达了对世俗化希伯来语会引起某种反噬引起某种灾难的一种担忧他们两个人因为犹太复国主义的问题就关系变得紧张了他罗森斯维格认为犹太复国主义是对弥赛亚主义的某种世俗化所以其实是危险的但是对于斯诺姆而言他是他虽然是一个世俗派但是他在这个信当中抱怨的却是希伯来语的世俗化
他警告说如果我们把希伯来语转变成某种日常交流的工具那希伯来语就会失去它蕴含着未来灾难就是失去它的这个
启示的这种优势同时这也会导致某种灾难性的后果也就是说他担心犹太语言的这种现代化它的通讯化会使得人们忘记它本身不为交流而设的一种神圣性他说就借助德利达的话说就是把一门首先是关于命令的语言关
秘密的语言其实也是携带了生命的然后这种生命是幽灵的形式存在在语言的传递当中那这种关于秘密的语言通过世俗化就会变成单纯是信息介质的东西所以肖勒姆他是很担心这种神圣性将来
我们的后代不知道这个语言当中会携带幽灵不知道我们语言当中神在对我们讲话所以这个神圣性会以某一种不知道的方式以毁灭和报复惩罚的形式回归因为在他看来其实希伯来语的他作为一门语言本质并不是去交流表达交换而是具有某种启示录的优势即是一种神秘的这种奥秘的启示力量
但是他会担心说将这个古老的语言名称传递给年轻后一代的时候这个语言会孕育着某种未来的灾难所以他这个担忧其实也是一种末日启示关于末日启示的末日启示他说
至于我们当我们在一次演讲中突然听到某一个宗教术语被随意使用哪怕演讲者可能只是出于安慰的意图我们仍然不禁感到一丝恐惧这种语言孕育着未来的灾难它无法停留在当前的状态事实上我们的孩子那些已经不再懂得任何其他语言的孩子只有他们才会为这场我们为他们准备的重逢付出代价
而这一切我们既未曾询问过他们的意见也未曾质问过我们自己终有一天这门语言会反噬它的使用者事实上这个时刻已经在我们身上发生了它在我们的灵魂上烙下了烙印使我们再也无法遗忘这些时刻让我们意识到我们的历史究竟多么的狂妄自大如果那一天到来我们的年轻一代是否能够直面这一门神圣语言的叛乱
就我们可以看到其实在肖勒姆他去描述希伯来语的时候呃他跟我们对于语言的观念或者说是对于历史的观念是很不一样的就在德里达看来整个形要上学的历史口头语言的本质是优于书面语言的这这肯定是一种在场缺席的辩证法但是在呃
犹太的西伯来语当中存在着一种先于言语的书写这个书写本身是一种神秘的然后西伯来语的时间模式的表达也是很不一样的它也帮助了德里达去思考一种对于现在的特权就是对在场的这个行要上学优先地位的时间性的特权的一种拔除因为
希伯来语在处理未来和现在的时候它跟西方语言是很不一样的
比如说希腊传统留给我们的是预言时代的三种结构就是过去现在和未来但是在犹太的这个语境当中它仅仅承认完成史和未完成史但是在犹太人的这种未完成史表达的这个现在它并不是一个有目的性的朝向未来的现在它蕴含着未来的同时
有一种等待的含义并且会去在等待中后退而非朝向未来前行就这种未完成时态其实跟历史天使的姿态是很相似的就是他看到了那种
废墟性的场面但是它是一种比较回撤的它的翅膀被暴风雨裹挟着往后退的那种感觉所以它其实是跟希伯来语它在未完成时钟给未来保留了一席之地并在等待未来中撤退所以是很相似的
在根本上而言它其实并不是一种就是线性的基于目标的并且等就是根植于尚未到来的未来的一种预言观就它并不是朝某种目的出发然后去等待这个目的的实现了所以它更多的是一种一方面而言它是在等待但是它是非目的的等待同时它也有
一种对未来就是特异性事物或者说是灾难的某种开放性对于某种无法真正去经验的东西的一种其实也不能是展望吧就是因为弥赛亚性它本身就是对某种无法真正经验的东西的经验它是对于一种事件而且这个事件并不是它去可预测的可机械性的去等待的它是一种敞开对更多的是对这种
事件的一个敞开我有看到那个也是肖勒姆他对于这个弥赛加主义的评价他认为弥赛加主义是一种复原性的倾向还有一种对乌托邦的展望的双重的结构双重的张力结构因为你如果只有复原性的倾向你想回到一种黄金时代那么就
想回到黄金时代它这个东西是不可能的我们不可能再去复制过去或者是去创造一个不存在的过去的理想以及如果你只是对一个乌托邦的展望那么这个东西你是脱离于整个历史和文化的你会变成一个空洞的产物所以肖勒姆也强调这个东西它一定要是两者交织在一起才能成为才能变成一种弥赛亚主义是
是的所以其实你看他的信我们就像我刚刚引用了他的全文我们也是一脸懵逼的因为你会发现他很矛盾矛盾的这个观点对他说就是要有向前拉和向后的双方的就真的很难解释因为他又要去实施
犹太复国主义就像你刚刚在我们录之前跟我讲就是他让那个本亚明快去学希伯来语对本亚明受他影响就受萧罗姆影响一直很想学希伯来语但是学了
甚至我看到说萧伦姆甚至好像为他申请了津贴那在学了两年一事无成本来萧伦姆已经为他计划好如果你愿意走深学习条路那你就跟着我走我们以后就去巴勒斯坦幸福的生活但是贝尔明也没有怎么学后面认识了布莱西特他又走向了另外一种
维吾主义的一些道路很深的对就是我们看到就是施勒姆他又想去进行这个犹太复国主义就是说在这个过程当中肯定会面临希伯来语的世俗化并且把它作为一门交流的语言存在
他是在历史行动中是走这种倾向但是同时他又有一个呃往后的这个拉扯和担忧就是说如果他变得全然世俗化了我们会不会面临之后这个神圣语言带来的某种幽灵的回归某种反噬所以就他一直是具有这种矛盾性的他一直会去呃
就他当他提到这个将来的灾难性后果的时候他用的词就是什么火山爆发深渊什么之类的但是如果我们去总结一下的话你会发现他的观点就是一种临近深渊的这种感觉就是在深渊边缘边缘去拉扯他既不是向后又不是向前就是在等待中后撤的那种姿态
对我觉得他跟他们强调这个弥赛亚主义姿态体验这些东西是很重要的因为你没有办法导向一个具体的结果或者是一个具体的路径那么你的一个姿态变成了一种符号吗可以说当下的一种符号吧我想问一下比如像刚刚说他一个走向语言走向这种幽灵这个是要怎么理解的
這理念講起來特別複雜因為其實就德里達爾而言他認為語言的毀滅反而能夠啟行我們語言曾經的這個神聖性因為一門語言就是一樣東西經歷了犧牲它就會變得神聖所以就跟
海德格奥的一個路徑是一樣就是我們在虛無中我們的存在才會更加的明顯所以當這個語言走向毀滅的時候它更能凸顯它曾經的某種神聖性其實德里達想要取消的就是所謂的在場和缺席的這種辯證法對 這種辯證法或者說是有一個絕對神聖的語言和有一個
被神圣性被毁灭成零的这种世俗的语言他认为其实这两种状态呃并不是非常分明或者说是呃
就是占据绝对的两极的它其实是一种交融的状态就是你在一个语言激进要它的神圣性被激进毁灭于零的时候反而凸显了它的一种神圣性因为你被献祭了被献祭的东西它肯定是一种神圣的东西它反而会让你知道当时的一个神圣性所以那个时候他就会说可能
这个肖勒姆笔下的这种希伯来语之后的这个状态像是一种再度复活的活死人的状态因为它本身就已经不是一个 language event 它不是一个我们说的口头的这个语言然后它又要去再次复活它又要像肖勒姆说它复活了以后它又要
被灾难之后的可能性的这个灾难去吞噬去反噬然后什么我们年轻人会面对他们意想不到的这个末日起死和灾难和毁灭就是你听不出来他到底是欲求就跟我刚刚解释巴塔耶一样你听不出来他到底是害怕这个灾难来临还是说他其实对于这个灾难敞开的期待的灾难还是说他觉得这种灾难必定会降临
就你分不清他是期待还是畏惧就是这样子的一种非常暧昧的这个态度我们只有在根据于他们的犹太性的时候才能适度去理解他就像我们解释的时候可能我们自己理解也会有点有点困难所以他说就是这样子的一个语言他被复活了变成活死人以后他又又牺牲了这样子的一个状态其实挺
它就是对于邢遥上学在场的一种可以把它用作为一种否定或者说是一种用作为一种工具去对这个提出质疑
大概是这样的所以在德里达那边他的文本当中他创造了一个词就是无弥赛亚主义的弥赛亚性就是这个概念是他的一个政治思想的转向概念吧就他强调的就是一种开放性的结构就是被他把他这个命名为款代就是 ospitalite 他是一种
就弥赛亚信就像我刚刚说它是一个经验的一个基本结构但是它是对无法经验的事物的一个经验那这个无法被经验的东西它就是一个事件所谓的事件就跟我们说它不是普通的线性历史观追求的某种目的某种 visée 或者预期的某种它是一个
对未来会有一种预感和预示但是你不知道我们要奔到哪个东西
相反的事件是他自己到来到我们身边啊不是我们去期待他要到来而且他来的时候我们从来没有预测过从来没有经验过他到底是怎么样从来没有办法去算计他或者说是去去遇见他我们只能说对这样全然意志性的跟我们是处于一种非关系状态的东西进行一个敞开式的迎接所以这个敞开式的迎接我刚刚说他可能
会有等待的这种姿态和结构但他并不是说要去预料他到来或者说是去实现他的到来因为这个是作为事件本身是一种全然的他者就大写的这个他者他
可能会过来就是就像末日启示一样他到来的时候会给我们启示而不是在我们经验范围内知道他要往哪个方向去并不是我们用知识去涵盖他而是他作为一种超越性的力量去显现揭示使什么什么东西去裸露所以是这样子的一个东西
听你这么讲德里达跟他们之前还是有一些相对隐秘的连续性吧可以这么说对包括萧恩姆他认为萧恩姆甚至已经认为灾难降临的时候我们人类是完全无能为力的无法拯救的你必须期待一股纯净的力量他把这个纯净的力量后面转向了语言学但是本雅明呢
也是刚刚像说的我们的理性是完全无法去可以说是预测的预测这样一个结果对了
对这个就是这个也是他们就是这个文化给我们的一种对于未来展望的某种想象的图示因为它跟我们这种包括希腊语的过去现代未来的时间观念是完全不一样它更强调的是完成时和未完成时
他完全他不是彻底的在场的现在他是像历史天使一样的就是观看这个废墟又在那撤回然后又不知道什么样的一个姿态他又有吞噬性的力量同时又像一个天真的儿童一样去往前看一些东西
但是你说天使作为一个儿童而言的话他并没有办法以过去的经验去知道他确切期待什么东西
所以这里面就是一种很新生的那种状态但是其实本雅明他更希望的他的整个历史哲学他还是希望我们要从历史的碎片中去挖掘从一种古老的事物以及废墟中在历史中挖掘我感觉这个之中还是
蛮有张力的吧整个说一个新生的东西可是他身上其实我虽然是新生但我身上我也是在背负着历史的可以这么讲吧对包括就是如果从艺术上来讲的话更多的还是要聚焦到一战二战当时的一个环境有些艺术比如说像德国的表现主义当然我们不去谈最早像包豪斯那个时候的可以再往
后面拉一拉的话他们就是比如说那个路德维西梅尔耶表现出了一种末日的先这种预言毁灭的一个姿态他们的角色呢当时会更像是一种末日的见证者他用这种绘画去警告即将到来的灾难
当时那个路德维希米尔他要写艺术的使命他是要去揭示这个世界的本质他不是去装点生活现在的本质是毁灭那么我们就是必须要去描绘它比如说他在 1912 年有画过这样一个末日景象的一幅画就是
城市一直在烧很压抑人们在奔跑天上是扭着的地也在裂开梅尔叶的姿态呢它更像是一种怎么说启示录的画家他的任务就是要去接触这样的历史的终结而不是去复现现实而是去预见这个未来的灾难其实也包括像那个
包括像达达主义他也有对在他们的作品中也有对末世的运用过这样的一些元素但是达达主义者他们是并不相信现有的任何政治文化和一族体系因为他们认为世界已经陷入了一种荒谬传统的价值观
已经完全的崩坏他们的艺术创作更多的是对这种漠视的嘲讽用荒谬然后去反荒谬他们是这样是这样子一个姿态包括 1916 年《大大主义宣言》中也有写到宣布艺术必须抛弃理性和逻辑创造一种完全反传统的表现方式
像那个约翰·哈特菲尔的他的很多一些拼贴画中他也是有一些有这种法西斯主义和资本主义的
漠视的特征然后我们很了解的马歇尔杜尚他的很多作品也是在进行一个反权威或者是反一种线性虚实的反对这种线性虚实的逻辑他们更多的他们认为自己是一种混乱的创造者是去
不是提供秩序而是去破坏一切然后包括像刚刚说到的超现实主义他们就是认为现在的世界是已经完全崩坏了
他们相信真正的现实它是应该隐藏在潜意识和梦境当中的但他们并没有去肯定也没有去说直接描绘这个战争和灾难而是通过潜意识的幻想来表现这个世界的荒谬和末日感
包括 1924 年《超战士》写到现实它已经失去了意义只有梦境幻想和直觉才能去揭示真相包括像是萨尔瓦多达利的绘画 1936 年内战的预感还有像马克斯恩斯特他 1933 年的绘画欧洲在雨中也表现了世界末日的景象
但是其实关于这些艺术的作品也有很多讨论也有很多争论和讨论包括贝雅米也就深陷其中首先是像卢卡奇他认为他
是反对现代绘画的他更支持的是一种现实绘画我们必须要回到他认为这样的现代绘画走向梦境或者是一种荒谬的反荒谬且反荒谬的姿态或者是一种我作为末世的怎么就是我去宣告者他并不能
它并不能去它是一种逃避它并不能去体现当下的情景但是包括像阿多诺本雅明他们是支持这样的一个现代绘画的并且大家也讨论认为在这样的
姿态当中里面是蕴含着去进行革命或者是进行批判的能力对你刚刚讲的这些其实也引发我去就是再解释一下为什么要去讨论蓝波因为
他的这种作为神谕者的口气去说话的话他其实并他起到了一个很强的破坏作用包括他揭示了在他之前的这个文学走向的是一种我要去表征现实他其实戳破了这种在线体系的就是我文学作为一种工具去把这个现实表现出来然后他做的这个事情就是一个破坏者去破坏当时
文学的这种附属品的这种功能但是其实它自己有带来什么破坏性的力量吗它
在他写完这个诗集以后他就去非洲当包工头了就是走向了和诗人完全断裂的完全不一样的道路所以他就罗兰巴特评论他身上是有这种绝对的现代性就是我跟之前就彻底做了某种截断了断包括我要去从事我可能之前讨厌的或者是吃一笔的这个事业就去做
做对对去去非洲去去当打引号的一个指名者嗯但是其实乐内夏尔他是非常欣赏这个蓝波的这种行为他说呃我们中有几个人毫无根据的相信跟你一起走是会带来幸福的就是他会相信说嗯我自己的个人解读就是
他走向的是某种他并不是走向这个世界向你许诺的这个幸福的这个因为就光光从精神分析去看你要去实现这个世界给你许诺的幸福首先就像我们刚刚说的他是有一个目的有一个期待的但是你会发现这个回路往往是我得到了一个东西然后我又开始新一轮的不幸然后我又想再去得到新的东西去实现这个呃
实现新的幸福这个就是某种文学或者说是就他批判的文学或者是世界给予的某种幸福的这个许诺但是蓝波他是彻底和这样子的一个幸福回路去告别的他要走向的是一种绝对孤立的包括我要让你们完全失望的那种
绝对意义上的这个断裂他不再相信就是作家可以去通过文学符号和这个世界上的某些东西去和解他要做的这个姿态就是我完全不会去和解我完全不会去达到某种
所谓期待的这个满足那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就是因为那个目标它是永远无法完成的那到了蓝波他们这一代我们已经知道了我曾经现人设下的目标是永远无法达成的所以我们需要把这套的叙事给打破呢我觉得他有不知道他能不能在理性层面上去理解但是我觉得他有这种
先知的直觉对他就相信就他说一方也可 upso 里盟莫德尔就他的莫德尔可能和过得来还不一样因为波德尔的现代性他除了这种辐光略隐走马观花的东西他背后还有一些永恒性的存在是有这个两面性但是
蓝波会更加激进一点就 absolutely modern 我就直接是一种切断和流放我就是在绝对的这个短暂因为我不想要在在线世界这个真的很迷塞呀因为你它的灾难一定要是完完全全完全破裂的一种状况
状态对他就是包括他这个用的这个词里面我觉得也是他就把自己放在一个所谓的低能耳的位置当中就是说异教徒啊低能耳啊绝对的这个低等种族其实我不知道那个德勒兹有没有去就有没有受他的启发但是我觉得他就是是这样子的一种力量破坏性的力量
对于线性的进步他去戳破他这样子的一个幻想然后以自己的这个整个人的行动去表现就存在了这个绝对的锻炼就是我不想要去追求所谓身份的一致性或者说是实行某种打引号的作家的社会责任等等对这是非洲这是非洲
那这个可能有些蓝波专家也会觉得跟什么威尔兰有关系但是我是更多的从哲学层面上去看待它给现代性带来的某种启示
对今天其实我们差不多就讲到这边然后结尾的时候稍微总结一下因为我们今天谈论的这个各个层面的末日喜事的预言它一方面体现了使用末世论口吻讲话的人对自己所处的时代感受到了一种极端的焦虑同时呢当他们去谈论的时候他们也
依托于话语的修辞性进行强调和重复包括本雅明他用了各种各样的语言去强调这种废墟感他就增加了这个末日破镜就读者心中末日破镜的这种效果所以他其实也像德里达说的他通过语言的竖形性去改变了
它去增加了语言所实现的现实中的效果我觉得这个是本亚明他革命性的一个革命的哲学其实也可以算是一种语言哲学他也很强调语言是刚刚怎么用来命名的而不是用来交流的他也是
一直走这条路的对所以我们可以看把它看作就末日末日启示的语调说话我们可以把这个东西看作是某种警醒式的呐喊并且它确实在现实中产生了某一种效应
另一方面呢其实通过这种奥秘的语言隐秘的知识去说话去评论它是反俄迪普斯反菲勒斯式的因为他追求的就像我们刚刚谈论蓝波一样他追求的并不是认同和和解因为什么叫追求认同和和解就是说我用世人听得懂的话和相信的期待去
展示我对未来的一种期望这个是认同和和解包括
什么是俄迪普斯我们要注意到俄迪普斯不是和俄迪普斯通过杀父去认同父的秩序就是他杀了父亲以后他去树立某一种新的统治他本质上还是继承父的一个秩序但是像蓝波所代表或者说是像我们今天谈的其他人所代表他并不是要去和这个旧的秩序去和解去认同不是说我那个
结束了这个以后我按照线性进步的史观我迎来新的新的一个秩序他并不相信存在某一种强大的历史主题或者是英雄和主角他也不追求文字上符号上的格解和收编他语言本身的力量
这里面其实是有两个对比就是在厄迪福斯或者是菲勒斯的秩序当中主角他是可以用理性的语言去制定或者是策划某一种对未来的期待和目标但是反厄迪福斯反菲勒斯的秩序是语言本身的力量突破了阉割秩序它突破了主体的这个控制是语言反之来施加力量在主体的身上它可以去
吞并甚至是在某种程度上是吞并控制的主题就像我们去看苏珊桑塔格描写的阿尔托生病时候的某一些卡巴拉犹太神秘主义的这个他对于这个轮回状态的这个迷恋也好包括语言挤压到他的神经让他说话也好他是语言的力量是大于人的这个词语的理性的
所以它也就突破了世俗意义上的线性的发展成为了某一种冲击的破坏性的力量然后变成了一种欲望惊喜所以我们要注意到在用末日启示的语调说话当中存在着一种范式是反俄迪普斯的并且是语言本身蕴含的灾难
占据了某一种很强大的主导性的力量就是包括在肖勒姆那边也是语言本身的传递当中蕴含了未来的这个深渊他可能会在主体无知的情况下去给他们带来惩罚或者是反噬和灾难所以这里面是很欲望极细的某一种模式我想到就是温亚明他早期的关于这个语言的研究他 1916 年写过《论语言本身及人的语言》
在他中他觉得也是说语言不是交流的工具是一种神圣的显现世界在语言中被命名而命名它就是一种神圣的行为然后他自从巴别塔崩塌就是我们没有办法达到一个最终的目标线性的发展包括启蒙因东张理性发展是无法实现的时候
语言它失去了神圣的功能它变成了工具世俗化的一种状态它的语言就变成一种堕落它这种堕落也可以理解为一种末日式的图景就是语言它没有办法再跟真理跟世界就神圣建立起一种联系它只能作为一种媒介就是这样的一个末世呢它并不是我们就是不是具体的它变成一种语言世界认知之间的一种
形象上学的一种锻炼吧它这种其实也不是就并没有设计一种可能包括历史悲观主义什么的而是一种认识论的危机就是现代世界它的认知方式它已经偏离了本真的状态我觉得跟之前你说的那些很
对但是我觉得德里达可能更进一步他提出的其实并没有这种两分法是是是德里达女主对还是不一样那最后就引用一下那个我很喜欢的桑塔格写的本亚明的土星照命中的一段来结束我们今天的以一种末日启示的口吻谈论
克劳斯站在新时代的前沿吗我的天哪根本不是因为他站在末日审判的门槛上本亚明心里在想的其实是他本人在末日审判时这位最后的知识分子现代文化的具有土星气质的英雄带着他的残篇断剪他的定你一切的神色他的沉思还有他那无法克服的忧郁和他俯视的目光会解释说他占据了许多立场
并会以他所能拥有的正义的超人的方式捍卫精神生活直到永远 OK 那就谢谢今天大家的听听谢谢大家
i know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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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know 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