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ownotes Transcript
大家好,薛亮今天通过电影史上最伟大的小丑和他的演员 Buster Keaton 来去聊聊他的人生故事,因为他的人生起起落落非常的戏剧性,不亚于他在屏幕上的表现。那他的人生故事我倒觉得说真的有很多值得我们去思考一下甚至借鉴一下的地方。
也跟大家通过这样的一个话题聊一下小丑这样的故事类型或者说它的原型到底是反映了一个什么样我们人的这样的内心的需要甚至非常底层的我们甚至不太清楚我们自己的需要因为我们确实是在看小丑的时候能得到很多的这样的一个释放这种释放还不仅仅是说只是哈哈一笑就完
有时候他还真的触及到我们一些内心的真相对吧然后也聊一下
小丑这样的故事或者角色跟神圣性之间有没有联系呢我们总是觉得这东西不是挺 low 的吗对不对它怎么还能够神圣呢我们就一点一点的说那也跟大家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徐亮我人在美国加州九金山湾区和大家通过电影和文化的话题探究人生的意义探究这个世界和我们内心的真相我分享的方式就是一经道理不剪辑
所以说错和说的啰嗦的地方请你见谅我今天要分享的演员的名字叫 Buster Keaton 他本身是被影史上另外一个天才 Alson Wills 就是拍公民凯恩和演公民凯恩的那一位称作是说他这就是史上最伟大的 clown 等一下我们还可以说 clown 和 joker 在中文翻译里头一般都叫 joker
小丑但是我认为这两个词还是有本质的区别的同时奥森威尔斯也说过这个 GeneralThe General 这个巴斯汀·基登最有名的这样的一个电影呢
不但是可能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喜剧而且他是认为有可能就是最伟大的电影就是当然是奥森威尔斯是自己的一家之言了但是考虑一下我上一集分享的美国百年百大伟大的电影当中排名第一的可是双双都是功名凯恩所以说以这样的一个
人说出来的话我相信还是有几分重量的对吧 Bustin Keaton 本身是在默片的时代他是 100 年前了他在 1920 年代那几部电影连续获得成功之后就
后来做了一些错误的选择其实他的人生就是他最红了之后后来就签了当时的好莱坞的一个 studio 叫米高梅到现在后来应该破产被不知道哪一家 studio 后来收购了就是有狮子叫的 studio 他
跟 studio 签约之后他自己说这是一个他人生当中最错误的一个选择当时其实签的约可能在他看起来是蛮好的就是说有稳定的工资有非常 powerful 的这样的一个发行的渠道他再也不需要为自己的独立运作的生意而烦恼了但是这个东西是有代价的
他在签约了米高梅之后等于就失去了自己的在创作上的一个主导权和独立性他过去的时候是他跟自己的一个制片人搭档基本上是由他主导的他那些最好的电影都是他自导自演的然后他这些关于这些喜剧桥段的设计是完完全全在他自己的控制之下的而他的这样的一个表达其实别人很难偷了去你知道吧就是说他自己
写的这些梗他不仅仅因为他没有语言他是默片的时代他得靠自己的身体的这样的一个表达然后去完成然后同时通过镜头的这样的一个调度你别说我最近真的是连续看了他好多部电影之后我确实觉得说电影在这个
镜头内的运动方面你不得不说其实在 100 年前那个时候人们就已经非常有想法后面的人也无非在原来的这些人已经创作的这些基础上去改进罢了没有太大的一个进步 Buster Keaton
他自己本身因为是属于那种叫 deadpan 他是没有表情的他是拒绝在屏幕上去笑的他和卓别林很不一样等一下我们也许可以再说说和卓别林的区别他和卓别林都是属于这种叫 clown 类型的但是
Bustin' Kitten 就是说他从小因为是跟着父母是属于这种马戏团的就这种巡演的马戏团或者不一定是巡演的反正是马戏团的这种滑稽剧所以他是个几乎六岁就已经在舞台上非常舒服的一个人他二十多岁的时候因为自己家也是因为父亲其实因为酗酒的缘故他和他妈妈就后来换了一个地方生活当时电影这样的有这些短片
这种兴起的时候他去选角人家一看这人才艺很足什么都能演身体的柔韧性然后去假摔这种东西非常了不起马上就跟他做了很多短片电影然后就红了之后他就进入这样的一个长篇电影的制作长篇电影就是一个小时以上的他那个时候然后在 20 年代就飞速的起飞大家想一想就是说
其实周星驰的《喜之之王》里头我记得对吧当时不是成龙客串了一个角色说你给我装一下死对不对成龙啪啪啪就摔在地下对不对然后就导演是莫文蔚演的还是不是莫文蔚是所谓片中片的这样的一个主要的单纲女一号或者是也是制片人就说你看这多专业赶快去领饭盒去把周星驰就死也死不了他这个
好笑的地方就是说这样的一个对比但是就是说周星驰在某种程度上我认为他最伟大那些后面自演自导那几部当然喜剧之王不是他导的是李立驰那后来他的
功夫也好少林足球也好甚至长江七号也好其实更加的回归这样的一个 deadpan 就像 Buster Keaton 这样的说不靠表情取胜他是一个一脸总是非常的严肃的一种样子而通过这样的一种严肃呢就显出来身边的这样的其他人的这种荒诞啊所以小丑基本上就是说通过他自己的这样的一个表现呢要显示出我们生活或者人本身在生命中
过程当中的种种的荒诞种种的矛盾和我们本身的情感和肉体上的脆弱性
这个其实我觉得是一脉相承我相信即使是未来的喜剧大概率也会这样做只是巴斯汀·基德因为那个时候他没有声音所以他的这样的一个类型叫 physical comedy 是一个身体喜剧他对镜头内的调度其实还要求蛮高的而且他说巴斯汀·基德自己说过就是说悲剧是 close up 特写是悲剧或者
悲剧是特写出来的然后喜剧是长镜头是 long shot 或者说它的 long shot 有可能是两个意思或者说一个是广角镜就是我要让你看到的是一个比较丰富的有上下文的东西然后同时我要给你看到的是一个动作而不是表情对吧这是他最擅长的你也可以说他就是说要求的镜头时长比较长他不能通过剪辑去通过一个幻觉然后让人去感到什么东西
正儿八经的这些真功夫的这些喜剧比如说巴斯汀·基特有非常多很危险的一些特技他从楼之间跳真的还真的摔下去过然后和成龙在这一点上是相当相当像的你像成龙的这种功夫片为什么好看是因为他都是长镜头他真打
他跳上来跳下去那些危险的动作没有通过剪辑去欺骗你一看说这种真功夫那就觉得说油然的觉得说很好奇而觉得特别有观想的快感 Buster Keaton 也是他从来不用这种特效的其他的替身他就是自己做非常危险所以你看的就是说像在将军对不起
在將軍號裡頭他在火車上跑就不要說了他這種最後
通过一些很危险的这种在在在铁轨上的这种动作比如说他坐在这个列车前头前头就是一个枕木在在这个铁轨之上他自己不得不抱起来另一个枕木然后等火车破镜的时候去把另一个枕在那个铁轨上的枕木去砸掉对吧那个东西本身你就觉得哇你真替他担心啊像在这个我应该是在我不知道是看呃
应该是 The cameraman 还是哪个电影里头他还是在火车上然后经过一个水塔的时候
他在运动的火车上跑,然后那水塔他最后整个不知道几吨的水就冲他就砸下来那个东西都是长镜头拍出来的而且你就觉得说这些人怎么这么勇敢你就觉得特别爱看卓别林和他其实一辈子关系都是很好两个人是惺惺相惜但是他们当然算不多是特别近的朋友
Buster Keaton 最后就比较的走下坡路了而卓别林的基本上还是长青树卓别林这一辈子的最大的优点就是人家真的没有和任何的这种大的 studio 去签约始终保持了一个在创作上在美学上的一个完全的控制所以他没有后悔而 Buster Keaton 在这方面就等于说
有一点点遗憾所以他自己说起来就说我的这个人生啊就好像说我一直在造一个特别好的船然后这船也其实都造好了然后就在这个船坞
准备刚刚要开始出航的时候这船就沉在了船坞它打造了一个其实非常了不起的给未来后世的这些电影人特别是喜剧和动作喜剧的这些人的一个基础然而它本身没有获得太多的好处甚至它在活着的时候它没有受到那么多的赞誉它的后来的这样的地位呢
完完全全其实是后世逐渐才发现当今天你再去看的时候你还是会觉得说哇哦,This is amazing 这个人实在是太了不起了看这个照片这就是他和卓别林应该是在 Limelight 那个电影里头卓别林当时也是多多少少有点点看他可怜就是说你就过来在我片子里头跟我去搭档一下巴斯特·奎腾这样的一个
所谓我们看起来不明智的选择其实就是说跟他自己的生活也是有一定的关系的当他在 20 年代后期的时候自己的独立制作的走入一个平静的时候他同时可能也患上了和他爸爸一样的毛病就是酗酒然后他又接连着离婚什么的搞得自己就是说财务的状况非常的不堪
然后他也真的是觉得说我一方面搞创作一方面我还要顾及这样的一个生意的话实在是不堪重负所以他有一点点贪图安逸或者是因为他过去生活的一些种种积累的恶果就做了这样的一个决定所以这个教训我觉得是说大家都应该提醒一下自己就是说首先不要把自己陷入这样的一个
你没有办法走出的坏习惯当中去你用这个坏习惯去补偿任何你其他的辛苦可能都是得不偿失的我知道大家可能很多的人都很忙然后很有压力你恨不得就是说下班之后找到一种方式能够让你觉得说这一天不要太辛苦但是往往这些过度补偿的东西无论是说饮酒无论说其他的这种
不健康的这种社交,然后其他的甚至说打游戏,甚至说刷剧,甚至说靠吃 shopping 去拼命的消费,这些可能时间长了之后,it takes a toll,这个是跟你实际上是要收一个很昂贵的一个代价,
你慢慢其实因为这样的一个过度补偿就失去了自己的一个自由这个自由不是说财务自由而是说你真正你本来说觉得说这个事情挺有意义的但是后来就发现我必须得做其他东西
更没有意义的事情来支持这个有意义的事情的时候你会觉得这是一个这是一个向下的漩涡但是反过来说呢 Buster Keaton 人家在这样有这样的低潮之后呢最后还是能够觉得说重新的自我发现重新走上他自己正常的一个生活轨道而且他因为他的人其实这个人还是非常好的一个人他真的是说结交了很多的朋友你想连他最最大的这样的一个其实是一个对手啊
人家都还是对他有足够的尊敬这张图是说就是末片时代三个最伟大的校将末片时代的卓别林和巴斯特·奎特和哈尔德·洛伊德相对第三个可能我觉得对比这两个人来说是一个 lesser third place 相对来说没有那么知名也不是说人家不伟大人家当然还是很伟大
就是 again 有这样的朋友然后通过自己的这样的一个反省也好去慢慢去校正回自己正常的生活轨迹也好他还是能够在五六十年代又还是受到了很多的礼遇然后也得到了一个新的一些认可当然说他的这个成就还有一个走下坡路的缘故是因为有声电影的出现毕竟他在
他自己生活在这样的一个默片的时代所以他整个的这个自己的 craft 自己的技艺术和这种记忆呢他是围绕着这个视觉元素来的他没有很好的去习惯就是说在一个有声电影之后大家可以用更多的对白去创造更多的新的戏剧元素的东西那
本身他在默片时代如果他真的需要有话说因为电影讲故事的时候有时候还是不得不有一些这样的解释就是说他们在说什么对吧靠口型和表演看不出来的时候他就要插入这样的一个 title 然后就是要把插入进去他
他其实 Buster Keaton 自己的电影插入的这种字幕是相对非常少的在同时的那些末片时代的其他电影动不动在一个 feature film 里头要插入 200 多个这样的对话框看起来是不是就是说经常停停顿顿的节奏就不好对不对 Buster Keaton 已经尽可能的用自己肢体的这样的一个语言
situation 本身这个情境自己说话去营造这样的一个非常好玩的这样的一个效果可是终究就说人有自己的局限性其实 Buster Keaton 自己的声线是非常非常好听的他完全不是因为说一说话大家觉得他怎么声音这个样子而是
他已经建立的这样的一个默片的形象当他一开始说话的时候人们会觉得某一种程度的趣味感就是他原来那个魅力就一下子被消除掉了这也是其实我觉得特别警惕的这当今的我们自己如果说
你觉得你适合做这个事情有时候你没有必要去在这个事情上加入一个所谓的新时代的一个元素我真的觉得有可能这个事情也不会带来更多的一个好处还不如说继续在你自己已经很
出色的这种领域继续去根据新的时代去变化他的新的 visual 比如说新的动作我倒觉得那个有可能是一条可能的出路因为我们一生的人生就这么短你也没有必要说我始终要走在这个时代的浪尖上对吧你只需要诚实的面对自己就说我喜欢干这个
我擅长做这个那我就老老实实在我这个地方哪怕别人真的把我甩了九条街 so what 我就接受这样的命运对不对何必去自取其辱就比如说我就觉得说很多的电影人他自己如果在创作上去去有时候有瓶颈现在居然要去找 AI 去做辅助的话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得不偿失的一种尝试我我我再相信就说人制造艺术的
目的不是为了简单的表达而表达人其实要为了是说表达不是简单的表达的意思是说他是要表达一个深层的真相而这个深层的真相是需要通过劳动去劳苦需要很多的 suffering 去最后去找到的有时候他就像是一个迷宫一样
你的甚至就即使是编剧情的时候一场一场戏到底他怎么去互相联动怎么样互相在什么地方去同时铺垫这个时候介绍这个它是一个就像解谜一样的过程不要说故事片了我甚至觉得说纪录片有时候你在后期剪辑的时候都是这样你那个意义感不是说在你拍完之后就有
实际上这个意义感是通过人自己的思考去获得的,这个思考的过程是不可以被人工智能这样廉价的替代,现在的人工智能所做的事情无非是用已经有的这个东西做出一个概率的分析之后给了你其实是一个最为平庸的结果,这个东西怎么可能是艺术本质的东西,所以我就觉得说声音固然是好的事,
后来电影史在发展的时候有这样的技术能够表达更多东西但这个不代表就说应该把原来的东西放弃这是我对 Buster Keaton 他人生的故事的一些我自己看到的东西反过来说我刚才说 Joker 和 Clown 可能是不太一样的地方 OK 我们还是先说一说卓别林和
Buster Keaton 的区别我相信大家很多人你都看过卓别林那些最伟大的无论说城市之光也好大独裁也好摩登时代也好卓别林是他的表情是
更丰富的多的他本身的这些脸部的眉毛的表情然后他自己的小胡子他的自己的道具他都除了肢体之外他本身就有很多他也笑他也哭他们虽然都有很多相似之处比如说有共同的固定自己的道具你像 Buster Keaton 的帽子他是一个非常低
低的这样的一个圆眼儿帽像卓别林就是一个黑的一个高眼儿的帽然后加一个拐杖加着自己的小胡子和他很大的皮鞋对不对这是他们整个人设的一部分但是卓别林本身是更 Vocal 一些他对这个世界他是有一种强烈的想批判的这种愿望
他更直接的去介入一个现实的批判比如说他对齐特勒的批判对吧他就是要通过我这样的一个消解对你过去的这样的一个自己以为是的大人物的这个消解然后他通过这个摩登时代对这种工业化这种讽刺他其实说这个东西很可笑嘛他对现实是有极大的批判的
而巴斯特·基特就是说他这个人就是我把人放在一个更高维度的地方去批评我不看你甚至说现实的这样的一个立场他自己对现实的立场是非常非常暧昧从来没有直接去表述的比如说这个还是说他最伟大的这个电影
The General 这个叫将军号因为这是他的主人公自己最心爱的一个火车头的名字他本身是一个火车的工程师也是一个驾驶火车的一个司机他故事发生的时代的背景是美国的独立战争不是南北战争或者内战 Civil War
是他本身自己是南军等于说他是 confederate 的一个居民吧他其实参战的原因也没有所谓的意识形态或者任何其他的情怀他就很简单他喜欢一个姑娘然后他结果那个
那个因为内战爆发呢他那姑娘的爸爸和哥哥呢人家全家都只要是男丁全部都去参军了那他去这家人的时候人家就说你要不要参军他当然也想参军他说我不我也去参军结果他因为他
人家一看就说首先你外形也是个矮小的一个男子其次呢一说你干什么呢你是一个 engineer 你是一个工程师啊那我们不能让你去送死啊就不接受他他想了各种办法人家都不接受他不让他入伍
所以他就很 frustrated 他真正想去参加去战场的缘故只是为了去获得这样的一个社会的认可没有所谓的说到底南边是废奴还是怎么样谁对谁错的事情他根本不讨论然后这个火车呢他就等于说因为北军的人啊就是林肯的这样的一个
然后把火车就劫走了把他最心爱的火车劫走这也构成了他必须不得不参加这场战争的一个缘故就是说我的心爱的女人也看起来追不到我心爱的火车头也被偷走我当然就得做点什么所以一路上就是说反向他是用另外一个火车在追往北边开的自己的心爱的将军号
然后过去之后呢最后他偷回来之后要从北方回到南方这就是一个反向的追逐整个电影就是一个大 chase 是一个追逐戏这个追逐戏当然是有机会我们再专门再开一个新视频聊他是和我们人深深的这种 Vestal 的这种
观影的需要就是我们需要体会到走肾的那些东西的一个基本需要你想想是不是动作片它不可能没有追逐系追逐系是一个必须有的一个元素无论是人去跑还是说用机车用火车是吧还是用飞艇生死时速 whatever 都是要追的然后要有生命的危险这个东西
Pastor Keaton 就说我不是说刻意要选择让他成为南方的人我只是技术上因为他必须得拍火车是先从南到北然后再从北到南所以他就选择了这个但他对南北战争没有任何的批判这是我觉得他在小丑这个层面可能试图去获得更高真相的一个层次我没有说他比卓别林更伟大这个东西是不需要比较的就是说他们有各自的一个特色
本身在现在说到就是说 clown 和 joker 的区别卓别林也好 buster keaton 也好他们都是属于这样的一个 clown 然后 joker 大家想一想什么样的典型就是以比如说黑暗骑士上希斯莱杰演的那样的形象或者就是说前些年的电影就叫 joker
有应该是菲尼克斯华金演了,而且不是后来拍了一个续集,第二集其实蛮差,第一集我个人不是很喜欢那个电影,但是很多人,我得承认它至少是一个深思熟虑的电影,而且很多人其实蛮喜欢的话那种虚无主义的东西。
对我觉得虚无主义就是一个 clown 和 joker 非常非常不一样 clown 呢一般其实都是一个比较温和的瘦细胞的形象他是一个不断的失败然后同时又非常的有韧性的这样的一种东西他一方面被生活狠狠的踩在脚下嘲弄被别人羞辱和看不起
一方面呢他其实又永远的没有放弃他对生活或者是对自己想要追求的目标有一种近乎偏执的这种执着他不放弃他一直就要去这么搞然后
而 Joker 呢就是他是某种程度上的破坏者和带有攻击性的从字意上来说 Joker 他其实是来源于比如说欧洲的这样的一个宫廷小丑的这样的一个角色他本身其实就有一点点变态了但是 Clown 呢特别你看 Buster Keaton 你不能说他是 Perverse 你不能说他是一个变态他就是一个特别简单他是一个呃
一方面简单他的目标也很简单他的心地通常来说也没有那么复杂的聪明智慧然后他
就是简简单单的达不到自己想达到的一个东西然后就是各种各样的东西无论是天气也好无论是物理也好无论自然现象也好还是其他人也好都会跟他作对最常见的 clown 的形象就是说他要往一个方向走结果对方就不停的有人去把他就是推到另外一个潮流去裹挟着他往回退对吧他就想着想着
千方百计得想办法从人往前钻这就是这么回事然后时间上永远 clown 那个 timing 非常非常的重要 Buster Keaton 是一个身体运动的艺术家他有特别多的这种
刚刚好你就觉得说特别巧的说让你在镜头上突然之间 shock 了一下你就说他后面比如说他从镜头远端垂直方向往镜头运动然后后面一堆人在追他的时候他跑到街上左看右看然后后面的人马上在追到他的时候来了一辆车然后他就抓住这个车然后突然之间就跑走了就像被车挂住一样然后就出了整个的镜头这是一个非常
震惊但是同时你不会觉得这个东西有多变态对吧但小丑就不一样了小丑其实他是
他是有一个深深的怨念他是要通过你像希斯莱杰这样的小丑他会不管是说用语言也好还是用自己的行动也好就是证明你是错的我不一定是对的但是我要证明的就是你是错的这个小丑没有需要去证明别人是错的他只是说就是我就追求自己的东西
说回来就是说小丑到底能够和神圣性能够扯上什么样的关系呢我觉得小丑某种程度上就是一种对真相的一种表达他是通过自己人的这种弱点来去表达这种
某种程度真相他即使说我是可以去不断的跌倒但是我跌倒之后我又永远都能够爬起来这个跌倒本身背后显示的其实我觉得甚至是某种人的这种有限和罪性这又回到了 Julia Christian 的整个的论述上因为他是一个有罪有限有死的这样的一个小小的可怜的生命他也不是很奇眼
但是他在失败的过程当中又有一种无形的神圣力量似乎每次都能把他再次的抬起来他能够继续不断的只要他认定了这个目标我们在作为观众认可是对的比如说追求一个漂亮的女生这有什么错对不对虽然他的社会地位低他也有追求他的权利啊
他也有追求自己就是说我要获得别人承认的一个权利对不对所以他的卑微努力是值得尊敬的 Again 就和任何的我们觉得伟大的这些喜剧包括周星驰的这样的一个小人物周星驰真正伟大的地方不在于他的所谓的无厘头和后现代
还是他能够深深的在我们心里头发生这样的一个共鸣对吧我们觉得知道他在努力我们也觉得他的失败是如此的有时候让我们这样的一个心酸但是他们通过自己的这个失败其实也消解了我们自己的压力就是说你看其实我们人都是可以失败我们也允许自己失败可以吗我们干嘛一定要那么完美呢他是一种其实有勇气的表达对吧他看起来非常的傻对不对
但是它又是多多少少比我们更自由我们在生活里头因为我们特别害怕别人觉得我们是特别愚昧的或者特别愚蠢的或者特别容易被欺负的我们就有时候武装起来自己成为一个其实你有那么聪明吗对不对你有那么多智慧吗没有吧对吧所以就是说
你就会刻意的去通过比如说穿衣服化妆甚至就是说做视频的时候有的人是不愿意露脸对吧他可能觉得我没有强大到我敢去跟你去表现我的脆弱或者说我一定要把我自己说错和说的那个说错和说的啰嗦的地方我必须得减掉当然他有服务别人的愿望但是我觉得也有就是说希望自己是完美的这种表现
again 完美也不是问题我也没有说人家那么做是错的我只是说
在这样的一个类型上头呢他小丑表现出来的这样的一个人的这种悖论性啊就是当他变成了这样的一个可以随时被几乎被捏碎被打破被踩的扁扁的时候呢哎我们就受到了这样的一个医治啊这是个很很奇怪的事情你不觉得吗你在生活中我们其实
没有办法通过自己的亲友对吧如果你这个人你真心爱他的话你不会从说看到他倒霉了你就特别高兴然后你就得医治了吧如果有的话应该省察一下这是我们人深深内心的一种特别可怕的倾向不是说没有可能有啊是很有可能有啊
你很有可能觉得说看到别人倒霉你心里一方面觉得说特别的同情惋惜一方面其实你又会多多少少有一点点觉得说哎呀那我应该好好的继续生活对吧我应该多多少少珍惜的这个联系你到底说它是中性的呢还是带有一定的神圣性的还是带有极度的邪恶的我们其实很难分辨这个得 case by case 的那样去研究
所以有时候你想一想,就说圣经上到底有没有 clown,有没有这样的一些其实看起来和小丑一样的人,我说的这个是 clown 不是 joker,我们有机会再去谈那个 joker 那样的一个故事原型,那样的一种,
很 dark 的你知道 Joker 基本上还是看起来还是挺可怕的我相信很多人看 Dark Knight 也会被 Joker 那样的一个说话的方式他的行为模式所震惊而 Clown 呢卓别林和 Buster Keaton 人畜无害你可以真的是放心看然后你非常安全的在笑对不对所以他
圣经里头有几个比如说有个叫约拿的人这个人也是个先知他是被差遣去说去尼尼威这个大城你去告诉那个地方那个地方的人要悔改但是约拿听说尼尼威这个地方的人都坏透了他真的害怕去了就被人撕了
他所以就特别的抵抗一直去想躺平想躺平而不得各种各样的情况就是非逼他都得去所以他就有一次在海上然后他又通过自己说谎什么的又导致了别人的一些灾难然后自己又说承认这个事都是因为我撒谎然后别人就很生气就把他就扔到海里头去然后他又被鱼吃了等等的就是
你觉得其实这个人整个描述下来是非常非常滑稽的他某种程度上他是有很有喜感的甚至说他最后把这个事做了之后他说我也去了然后去了这个结果还特好他去了之后人们还挺听他的话或者说挺听他所带来的这样的一个信息
然后他再出来之后然后他就说原来你不是说你要灭那个地方吗怎么不灭了呢对吧然后他又开始生闷气他就觉得说和自己期望不一样所以他就生闷气有时候甚至非常非常小孩子气的
整个描写有一点点的这样的一个滑稽剧的感受但是我们通过他的这样的一个情况你会想先知也不过如此对吧看起来你会突然的更清晰的了解到我们自己内心的一个真相就是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勇敢
我们没有想象中那么对真善美有那么笃定的一个追求我们更多的时候就是得过且过我们恨不得这个神圣的任务赶快给我卸下来我去干点自己的事这是一个非常非常能够理解的事然后圣经上还有一些我们叫他叫 holy fool 他是一个神圣的愚昧的人
是一个圣鱼就是他又是神圣的又是某种程度上的愚昧但是他是为了神圣而愚昧的他要表现出来一个就是说以现在这个世界的标准看起来非常傻的一些行为
比如说耶稣的教导如果别人打你的左脸的话你就把右脸也伸出来给他打按这个世界这不是傻吗对不对但你会不会觉得这个里头有一些 clown 那样的一些地方呢如果在电影里头你是不是觉得 Buster Keaton 有时候表现出来也是类似的东西呢他没有表现出来他非得报复那些对他不好的人对不对像这个
啊 cameraman 上他他这个对情敌也好对一个挺恶的警察也好他都没有表现出来我非得去报复他只是很努力说啊你们都能够拍到很好的东西我也想拍所以他去去那个
他又是因为心爱的女人是那家等于说新闻机构的一个秘书然后那个秘书因为他的这样的一个特别简单无辜的这样的一个人设就很对他有好感未必爱他还是觉得可能咱俩不合适但是会给他一些好感而来的一些小的恩惠
这个恩惠本身就是在喜剧里头在小丑这个故事原型里很重要的其实它相当于某种程度上的恩典就是 somehow 有一种神圣力量在继续推动他们往一个正确的目标而去前行
Buster Keaton 扮演的这个 camera man 他原来是一个给人拍照他不会用这种 newsreel 就是这种成卷的这种真正的影像的小电影的这种拍新闻的东西来拍然后他其实把自己为数不多的钱都投资在这样的一个电影机上然后最后其实通过女艺术给他的消息说你看 Chinatown 中国城
据说要马上爆发一个这个 Town War 就是堂口之间的这种械斗这种决斗这个其实是我觉得华人没有把这个东西很好开发出来是非常非常可惜我记得曾经说王家卫要拍这个结果最后没拍可能最后去拍了一个繁花还是更比较 appeasing 的还是一个更容易迎合大家的一个
温暖的怀旧的安全的口味但实际上我觉得谁要如果能够有一天把中国曾经的汤沫拍出来我觉得那个真正的把我们的很多的民族性的那一面才能够表达的更加淋漓尽致有一些我们自己的弱点的东西拍出来怕什么呢你为什么害怕这个东西会辱华吗你觉得教父会辱美吗你觉得教父拍出来是吃科波拉就是非常的
居心叵测的要抹黑自己意大利的这样同胞移民的一个举动吗 no 你必须一个民族应该去非常深刻的认清自己整个这个性格当中的到底哪些是好的哪些是坏的哪些是灰色的哪些是你的 strength 哪些是你的弱点你把你的 vulnerability
你把你生命的 fragility 这种脆弱性我们自己身上的这种矛盾我们自己身上的这种荒诞你要能表现出来那我就觉得是 great service to this nation 整个对这个民族其实是更好的对别人让别人看到你的诚实我觉得永远都是 a better option 这个事情我觉得 Buster Keaton 我觉得就是这么做的
所以说回来就是其实圣经上的使徒保罗他也在很多地方说关于愚拙的问题对吧什么是智慧什么是愚拙很多时候这是一个很悖论的事情他说这个
十字架的道理在世人看起来是愚拙但是我看起来呢这却是神最大的智慧这是一个神的 almighty power 这是神的大能啊他只有上帝才有这样的一个智慧用这样的一个谦卑的方式来其实是做这个世界的王做这个心天心地的
是通过服侍别人去当这样的领袖的这是个非常非常有意思的事情我就找一下我看看也许圣经上有一些话我觉得他在这个哥林多前书里头讲到就是说因为十字架的道理在那灭亡的人为余着在我们得救的人却为神的大能
然后他说圣经上旧约的时候就已经记了我要灭绝智慧人的智慧废弃聪明人的聪明然后他讲到就是说无论说犹太人也好还是希腊人也好犹太人是要神机 wonders and science 就是啊怎么东西就搞高科技一样哇塞这个东西牛啊对吧牛以后然后我们就信服你我们就就觉得说你是上帝了啊
人不就一直是这样吗造巴别塔也是为了一个 wonder and science 我们要创造一个在我们看起来都不可能的事情的时候我们就和上帝一般了这是人的骄傲然后希腊人是求智慧我们就通过哲学其他的东西但是保罗说我确实要传钉十字架的基督他说因为神的余酌总比人智慧
神的软弱总比人刚强但是这些话其实是非常值得仔细去思考的后来他也曾经说过我们是叫什么我们成为一台戏叫供天使和世人观看我们就和这些伟大的小丑演员们一样他把我们其实深层次最大的一些恐惧最大的焦虑
通过在屏幕上没有任何掩饰的表达然后让我们获知就说其实偶尔时候你表现这样的软弱是 OK 的你甚至你表现你自己的软弱只要你自己说我最后还有一个恩典能够让我重新站立的时候你的这个软弱就起到一个非常非常有作用有帮助是一个对别人有福气的一个事情
again 整个的这个无论说电影的屏幕上的这个有限的格子里头的所展示的东西也好还是真正在现实里头的一个舞台也好当聚光灯亮起来当人们的注意力都在一个舞台的人的身上的时候
那个场合某种程度上就是一个神圣的地方对吧为什么说很多艺术家他不管相信什么样的或者没有信仰的人他也说神圣的舞台舞台是神圣的你不可以亵渎观众对吧你不可以说上来之后你给了一个其实你没有去真正应该给的东西那你自己就这个演出就失败了他这个神圣性上头
就让整个的戏院无论说这个演的人也好还是底下看的人也好成为一个 congregation 这本身就是某种程度上那种宗教疑文般的一种聚会在那个时刻你想想人们怎么就会如此的有秩序的排成一排大家都有一种某种默契我们不可以随随便便一边看歌剧一边嗑瓜子然后一边或者说站起来和看摇滚一样的去
去那样去做他有自己的 formality 他有自己的严肃的神圣的一面而大家为什么要敬畏这个事情呢不是因为说你不这么做然后保安就把你拉出去那是一个浅层的一个外界来的压力而是我们真正的内心的给我们的一个启示是说这个东西有一些东西它是跟真善美有关系的我们在这个地方其实某种程度上就是某种程度上的敬拜我们这样的
并排坐在一起这么文明我们没有随随便便去 bother 旁边的人没有随随便便去看看别人的反应的时候而是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舞台上那个最神圣的那个注意力之下的时候是因为大家承认
这有一些东西发生了它是远远高过我们自己所能够去控制的东西所以我觉得 Buster Keaton 和卓别林这样的人就是某种程度上他把自己的这样的一个艺术和某种神圣性的东西建立起来的这样的一个联系所以我觉得说
我们在生活当中可能也不需要特别害怕失败,甚至说不需要特别去强迫自己要去掩饰我们自己的无助和软弱。我相信绝大多数的人都是有同理之心的,我不相信你这样的一个软弱就会总是被别人去 take advantage。
当人们我们多多少少养成这样的一个新的文化的时候当我们对人和世界的真相有一个更清醒的认识的时候其实一个新的文化就在酝酿当中
我们的文化永远都是流变的这不可能说我们就是说认定这就是这样了我们也没有办法去改变任何我们觉得不好的地方我觉得这个其实才是真正很无趣很无聊很无耻的一个想法或者就说当我们想象一下 clown 的反面是什么呢
clown 他不需要去跟你去演示他就是特别简单他就是为了一个对的目标再去努力反过来那什么是那个反面就是说我们觉得虚伪的东西对吧一个其实他的权利特别害怕自己去失去的一个人一个 enforcer 他是一个不是就是说怎么说呢
他是个虚伪的人我觉得首先然后他其实是一个好像我是 infallible 我永远都不会失败的就是让你感觉很做作对吧他说的话其实你知道就说这不是他真正这么想的他永远都很 compose 他永远不表露自己的感情
我觉得这个实际上就是 clown 的这种反面而当我们人生当中有越来越多身边有越来越多是这样的人的时候你就会越觉得生活是如此的无趣当我们想起来比如说契克富写的那个套子里的人对吧或者是那种典型的在公务员在政府机构做了一辈子那种被关了已经
在摁到地板上摩擦了半辈子的人他慢慢真的就失去灵魂了他变成 soulist 的一个 being 你看到这些人你就觉得说哇你是满口都能说的一个天丝无缝天衣无缝的漂亮的话然后他们哪怕在公开讲演上的时候就是他每一句话都听起来都在说一个完美的句式但是说完之后你觉得他什么都没有说
当今的很多的美国的政客也是啊比如说我很讨厌的一些比如说参议员 Gillian 什么 Gillian Brand 就是纽约州的一个女参议员
那女人真的是说你就觉得她没有任何一点脸上的肌肉是真实的永远都是戴了石头的面具为了自己当时竞选总统跑到一个 gay bar 里头去让自己的手下拍了一段他自己觉得不知道为什么能够 go viral 的一个病毒视频在那很做作的话在 gay bar 里头别人都是非常 relax 他在那
非常的淑女样然后嗯嗯嗯嗯嗯然后可以 right
就这么一个破视频你一下就看到就是这东西这就是 clown 的反面比 clown 还更加的让我们难以接受的他们自己觉得自己好荣耀对吧好光鲜但是其实在我们心里头他们才是真正意义上或者语义意义上贬义的 clown 他们是不知道什么是好的不知道什么是真的不知道什么是善的这是非常有悖论的一个事情所以我觉得我们
我们在生活当中没有必要去担心有时候去做这样的一个逗逼好怕什么呢对吧你只要你知道就说我自己的目标是什么我自己我为什么要去做这样逗逼的事对吧我
你想清楚这个,然后我觉得其他的你就可以不举小节了,而不需要去背很多其他的既定的这些约定俗成的,有一些其实没什么鬼用的规矩去约束了,这样我觉得就更加的自由,我甚至觉得说你会交到更多的朋友,你会觉得更喜欢自己,别人也真诚的有可能会觉得你是可爱的。
所以我觉得小丑不是这种所谓的 perfectionist 的表演不是一个完美主义者的一个炫耀它是相反的它是一个
他是一个失败者的自我救赎而这个救赎背后当然小丑是没有办法救自己的你知道他可以努力但是我们也看到了他的努力基本上都是失败的但是我们要看到他没有失败那个原因不来自于他而是因为他锚定了一个美好的完美的一个目标那这个时候神圣那个存在那个超越我们的这个神圣性
就会过来给他施以援手就会给他救恩就会给他恩典然后我们就会在自己成为这个真诚的小丑的时候呢遇到一个最深的恩典谢谢大家的收看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