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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 协和医学院的建筑

2024/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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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命名播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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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ople
宇童
谢博之
Topics
谢博之:我作为播客主播,在讨论协和医学院建筑的过程中,巧妙地将话题引入到建筑本身,并对建筑的细节进行深入的探讨。我关注到建筑的整体风格、选址、建造过程以及与中国传统文化的关系,并对建筑的价值进行深入的思考。 我从建筑的选址(豫王府旧址)出发,讲述了豫王府后人“寻宝”的故事,以及他们对建筑建设过程的监督。我还关注到建筑材料的来源和使用,例如重新开设窑厂烧制琉璃瓦,以及利用豫王府旧址的砖块作为建筑材料。此外,我还对建筑师何士的个人经历和设计理念进行了深入的探讨,并分析了他与洛克菲勒基金会之间的关系以及最终决裂的原因。 在对建筑彩画的讨论中,我关注到彩画中工匠的主观创造性,以及他们试图在作品中留下个人信息的方式。我发现一些隐蔽部位的彩画中可能留有工匠的题记,这体现了工匠的个人情感和创作态度。 总而言之,我对协和医学院建筑的讨论,从建筑本身出发,延伸到建筑背后的历史、文化、人物和社会背景,展现了建筑的复杂性和多维度价值。 宇童:作为播客主播,我关注协和医学院建筑景观对人的疗愈作用,并探讨了中国现代医学的起源与西方传教士和慈善组织的关系。 我参与了对协和医学院建筑最近修缮工程的价值研究,并对修缮过程中发现的早期彩画进行了分析。我将协和医学院建筑与中山林建筑进行比较,探讨了两种建筑风格和设计思想之间的联系和区别。 在对建筑风格的讨论中,我分析了“中国古典样式新建筑”的特点,并探讨了西方建筑师在设计中融入中国传统元素的原因。我分析了何士的设计方案如何巧妙地解决了中国传统建筑风格与现代医院建筑功能之间的矛盾,以及他如何与中国工匠合作,并利用传统材料和工艺进行建筑施工。 在对何士的讨论中,我关注到他与洛克菲勒基金会之间的合作与决裂,并分析了导致他们决裂的原因。我还关注到1921年协和医学院开学典礼的盛况,以及东西方文化在这一事件中的交融与冲突。 在对彩画的讨论中,我关注到彩画中体现的工匠的主观创造性,以及历史记录中对彩画工匠的忽视。我探讨了“活态遗产”的概念,以及如何在建筑修缮中平衡传统与创新。 总而言之,我对协和医学院建筑的讨论,从建筑的疗愈功能出发,延伸到建筑背后的历史、文化、人物和社会背景,展现了建筑的复杂性和多维度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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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欢迎收听文明云播客我是谢博之大家好我是宇童最近是有一点忙你就说你什么时候不忙吧可能没有什么时候是不忙的但是那个但是后面就是说我们已经计划好了接下来的节目对对你就是同了这个就是早就计划好的然后我那个也早就计划好了其实咱们两个在将近三个星期前约过一次录音对然后一个星期前又试图约一次录音对

之前是你的身体抱恙然后上周是我就是假流了吗我觉得应该在生病的时候录一下节目然后有一些别样风采就是虚弱的主播们那种粗散的女孩那个时候真的就躺在床上虚弱的什么都不想说我真的就是烧得最厉害的那个晚上我连声音我都不想发出来发出来都觉得特别累就还蛮痛苦我觉得那个比新冠要难受

你跟我的想法是一样我三月份的时候不是假流了吗我还打 120 了你知道吗因为我特别经常去医院可能未必是真的我的身体那么那么虚弱而是我很紧张对你是蛮长跑医院的对而且很多人会觉得医院有一点可怕或者怎么样但其实医院在我心里只是一个很温馨的地方我就挺怕的我有时候脑子里的医院的刻板印象就是一个

温暖阳光的午后然后罩在一个 70 年代的那种建筑的门廊上然后地上水墨石桌子里面消毒水就是特别治愈和特别温暖的地方虽然它未必能真的治愈我但是我觉得我到那就安全了我会有这种感觉你很巧妙的把我们的话题引入到了今天要讨论的对象我都没想到你想到了

因为对他这种内部空间的描述还有就是他给你的那种感觉其实也是我们这个研究关注的一个点就是医院的一些建筑景观它是否有一种对人的疗愈的作用就是大家可能常去医院但是大家可能真的未必关注过医院的建筑嗯

就你进去之后可能就是很多的人然后我应该去哪挂号排队然后很着急的去找大夫尤其是现在我觉得国内大家排队的意识也没那么强你出诊的和做完检查复诊的混在一起可能都乱七八糟的最后就走了你从头到尾其实都没有

思考过或者关注到过这个医院它到底是怎么设计的它的流线是怎么样的然后在某一些的地方它可能方便了你当然在某一些的地方它可能又给你增加了一些负担而且这一整套的设计程序其实某种程度上跟当时西方的一些慈善组织和一些宗教

的教会有关系你要是网上追溯的话其实中国的现代医学也是产生于西方的传教士以及像是我们今天要说的洛格菲勒基金会他们当时在华的一些营建活动吧所谓的现代医学的这个概念对而且我记得那个护士他们是不是最早都是修女还是什么的对所以是有这个渊源的是的

行吧那我们今天说的这个建筑或者这个话题是啥呢朋友们中国最牛逼的医院是哪一个就是那一个是吗应该是吧对我们今天要聊就是北京协和医院其实不是医院是医学院的那个建筑我其实在接触到这个项目之前我也搞不太清楚就是我就知道它大概在哪一坨那边有一些呃

绿屋顶的建筑但是我也是通过这个项目对他有了更深入的了解和接触之后才发现他其实分成医院区和医学院区然后在更多的医院区他的那个门是朝西开的我知道然后你进去之后是一个这种三面维和的一个院落然后他分上下两层然后你进去就是正经的医院

但是呢其实我们这次的这个项目所研究那个对象他是在医学院区就是在他南边的那个区域那个区域其实现在是不对外开放的

它正门有一条被拓宽的马路那边有一个礼堂对那个礼堂也是医学院的一部分但是相当于那个礼堂在马路的南侧然后它北面正对的就是医学院的南门然后南门进去它其实也是一个三合院那个区域其实就是最早在设计的时候是作为教学区

教学区跟临床区他们中间会通过一个长长的涌道相连但是就我们那次去他查就现在那个所有通往涌道的门都已经是锁上了你可以从医院看到那个涌道然后能看到他南边的那个医学院区但是你过不去

但是在最初的设计它其实是方便医学院的教师和学生去往返临床病床区跟病人去做交流的 OK 我们先给不是很熟悉的朋友们说一下协和在哪协和医学院它的

他在现在王峰节人有一个巨长的楼叫北京东方新天地在新天地的后面东单三条胡同就是我们刚才提到他那一条分隔了礼堂和医院或者医学院主要部分的那一条路然后西边的胡同叫校尉胡同

然后你如果从卫星图上看的话是一些有绿色坡屋顶的建筑然后你能看到它有两个朝向一个是刚同老说朝西的朝西的那一面正对着的胡同叫帅府园胡同

然后朝南的那一个就是朝向东单三条的那个就是你刚提到的医学院的那个轴线是吧其实咱们现在看到如果你有卫星图的话咱们也可以把这个图到时候往上放一放就是靠北边的这一坨都是医院区然后只有南边的那个三合院和他对着那个礼堂是医学院区

对你可以笼统的这么说当然它还有一些附属的宿舍啊教职工宿舍和一些配套用房但是整体是这两个区域还是比较清晰的 OK 好的那就是说到为什么今天要聊这个建筑也是我的导师我们这个团队在今年夏天的时候接到一个委托就是整个协和的医学院的这个区域其实在去年

过去这两年吧经历了一次修缮然后他其实在 08 年的时候重绘过一次彩画但是去年的时候又重新绘重修了一次然后去年最近的这一次就把 08 年那次彩画就全铲掉了然后恢复了一个更早期的就是他们通过对于历史照片的考证的一个原来的样子

然后在这个时候他们就把协和医学院区的两个楼之间有一个弧形的连廊,然后把那个区域的天花板给铲掉了,然后就发现了天花板之上面的始建时期的彩画,而且那可能是目前整个医学院加医院区唯一剩的上世纪初建时候的彩画了。

然后就是要展开一个对他的价值研究和修缮最后可能还会有一个展示的一个项目然后就请我们对他做这个所谓的价值研究就大概是这样一个缘起吧然后我们也是去现场他查了几次然后再架上有仔细的观察为什么他能保存的这么好也是因为

就这个连廊本身我们说这个连廊不是刚刚那个连廊我们说的这个是整个医学院区的它三个主楼之间的这个弧形的廊所以它其实是东西有两个像小胳膊一样的东西然后这个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是被封起来作为办公室使用的

它本来就像是中国国内园林里面的那种游廊一样它是半露天的它是一个灰空间但是之后就是为了拓宽它的使用面积整个它就被用水泥给糊上了但是去年那次就把它整个打开我们才发现它上面其实是油彩化的

大概是这样的一个过程所以我们就由此也是对整个协和医学院的营建的历史然后它的一些设计思想有了一些些的观察然后我觉得有一些内容还挺有意思而且能够跟你之前介绍的中山林的一些观点有可能前后承接的地方因为中山林是 30 年代的建筑对吧 20 年代 20 年代二几年

20 年代末到 30 年代初的一个建筑然后但是这个协和医学院它的建筑时期是在 1917 年到 1921 年也就是其实是它的上一波的一个风潮

所以它其实前后会有一些你就可以看到很有意思的就是这是一个由外国人主导的营建工程而到了中山林的那个时候就开始有第一批的海外归国的中国建筑师开始在中国主导一些大型的营建项目但他们都会采用一些中国传统古典建筑的形式但这两种做法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动因的区别或者有什么不一样的形式上不一样的地方就这还是一个蛮有意思的探讨的对象嗯

我在查北大的那个房子应该跟协和是一拨的呃都是前后脚北大就燕京大学是 1921 年开始建设吧 20 还是 21 年嗯他是由那个墨菲墨菲建设的呃

但是他是不是也有宗教背景我不是很确定燕大好像跟宗教就跟基督教有点关系我看燕京大学是近代中国最著名的教会大学之一就其实在那个时期有一大波除了燕大之外还有辅仁大学那个是天主教的背景就是罗马教廷那边出资去建设的就为什么那个时期中国有很多这种大型的

公共医疗或者教育的机构都是跟教会有关的可能也是就是就

就传教的一个方法对就是其实这个要说往大的说也是一个很大的话题啊就是可能在鸦片战争之后中国的国门被打开有很多的西方的宗教想要去在中国传播那么他们主要的一种方式一个就是建设教会另外一个可能就是建设像是医院或者是教育类的这样的机构因为所谓的有那种传播福祉啊然后呢给这个呃

古老的东方的国度带来一些所谓的这种福音会有这样的一个动机在里面当然协和医学院的建设它主要的出资方式美国洛克菲勒基金会然后这个基金会洛克菲勒大家都知道了就是咱们上建筑史课的时候就见过洛克菲勒大厦还是什么的在纽约的那么多的一套房子就是那种

崇高的那种感觉或者就是那种特别有钱的那种感觉所以这是一个家族吗它是一个由石油垄断行业而致富的而暴富的一个家族我觉得

我觉得为什么就是很多的这些家族在巨富之后就是他会转向慈善事业这很有意思啊然后咱们系的那个刘一诗老师他专门写了一篇文章在探讨就是协和医学院整个营建过程中反映的一些美国进步主义思想这个咱们就不用展开了吧总之就是说他们当时也是秉承着一种作为一个西方的精英想要去

在全球范围内传播一些先进的理念以及去给全球范围内的人带来一些现代科学技术之下的一些便利性或者是一些生活进步的一些措施吧然后呢他们就想要在中国做或者投资建设一座建筑但是他们当时一开始其实是想建设一座综合性大学

但是他们通过派了两拨人到中国的各个地方考察之后他们的一个结论就是认为现在最需要的是一个有着现代的西方先进的医学教育体系的一个医学院因为他们认为可能医疗事业是一个中国最迫切需要的一个发展的点

这个是一个他的营建背景但是为什么我们会把他跟其他的那个教会的一些建筑放在一起呢也就是说他可能是在当时那个时期的一个整个的一个西方人在中国营建活动的一个体系之内就是可能更早期我们看到的一些无论是英国的传教士还是什么美国传教士在中国的一些建筑物

它都是比如说比较西方风格或者是我们所谓的那种古典主义风格的建筑但是到了刚好就差不多是在协和医学院这个时期吧前后很多的建筑都开始采用一些中国古典的元素这个在有一个台湾的学者叫傅朝青他写了一本叫做中国古典样式新建筑的一本书他就是把这个风格就定义为叫中国古典样式新建筑

就有点类似于是西方的新古典主义那种感觉为什么呢其实这个也很好理解就是那个时候发生了好几起比较重大的那种教案像天津教案什么所谓的教案就是可能那个时候的一些西方的宗教跟本土的民众之间产生了一些意识形态上面的冲突然后导致了一些

暴力事件或流血事件的发生然后为了去更好的传播他们的宗教他们就开始诉诸于一种更加为本土人民所熟悉的建筑形式然后可能会引入一些中国传统建筑的一些部分然后形式要素然后让大家就是更熟悉你如果就是视觉上有这样的一种熟悉感你可能就会对他想要传播给你的那些意识形态有一些更大的接受度吧

这可能是一个比较大的动机但是就是可能早期的一些这样的建筑是由传教士自己设计的他们会比如说很有意思的就直接挪用一个比如中国的亭子

放在他那个教堂我们之上那种十字形教堂的中间搬起来一个亭子那种感觉就是有一个建筑叫是北京的吧中华圣经公会还是哪个建筑就同营阁路上那个圣公会教堂就上面直接搬起了一个中式的亭子在一个那种拉丁十字的那样一个平面上就是会有那样的然后到了像是协和医学院啊以及之后的燕大这种建筑就开始呃

请专业的西方的建筑设计师来进行设计但是他们都会或多或少的采取一些中国古典建筑新样式的这样一种风格嗯

我觉得那本书其实对我启发还挺大的他在那里面还论证了可能这个有点类似于是我们学西方建筑史的时候在后期有一种叫折中主义的风格他就是可能在新古典主义之后作为一种也是采取了古典样式但是有点像是把不同时期的古典样式进行一个堆砌和拼凑的一个那样的形式的建筑

有点类似于那个做法因为我们知道可能真正的古典主义或者像是文艺复兴时期他们所采取古典形式它不是一个由形式直接出发的一个动机他们可能更多的是想回溯到那个时代的一些人文思想然后建筑形式只是一个

符号对但是到了可能折中主义我们更多的认为它就是在堆砌一些形式但这是一个非常武断的概括大概 19 世纪以后大家通过考古的研究和建筑史的研究对于古代的形式有一个了解了就是大家能认识到古代不同时期比如希腊和罗马的建筑是不一样的它们不一样在什么地方

然后中世纪的哥特建筑的特点是什么就是建筑史有一个比较深入的研究之后大家有能力去运用不同时期的建筑风格了然后在这种能力的基础上他们会根据他们想要的

东西去拿一些东西放在上面来但我刚才一边说一边会觉得这好像跟上世纪 60 年代以后的后现代后现代有一点像我想用什么就往上放一放但是它确实又是不一样的一个是在现代的因为后现代主义可能更多的是对现代主义的一种回应对

它跟现代主义是相伴而生的一种关系但是折衷主义好像就没有一个这样的一个二元或者说一个对立性在这他们只是在用他们熟悉的那些符号或者形式

但是其实在中国的那个时期的一些建筑建设中也并不全是这种所谓折衷主义的去运用中国古典建筑的形式也有像梁思成先生那样就是全盘的去模仿一个古代建筑然后甚至是去采用中国古代建筑的一些营造逻辑和法式制度比如说像他的那个建真纪念堂基本上就是一个唐昭提寺的

然后可能到了更后期或者也是我们现代认为的更高级的所谓更高级达引号的高级的一种形式就是一种抽象的转移就是你看它还是一个现代建筑但是它里面可能会运用一些中国古典建筑的比例或者是元素甚至是色彩组合但是它把这些东西很内化于它自己的一套很成体系的设计里面这个可能是

我个人认为就是现代比较推崇的一种对于中国古典建筑转化的方式现在大家会觉得这样比较好对就是所谓的更高级对但是其实这个背后

就是一个建筑史研究作为基础的对就是当比如说梁先生他们自己对法式和泽利那些东西有相当的了解之后知道不同时代的建筑有什么特点了他们才有能力去模仿一个很像那个时代的对的对的对的对我觉得这个也是必须得依托于三十年代上世纪三十年代开始的中国建筑史

学的发展那在那之前没有一个对于中国古典建筑法式制度的一个系统性的认知之前可能大家无论是中国人还是西方人对于这套形式都是很感性的一种认知其实协和一学院也是在这个体系之下它是在 1917 年开始营建的然后它的设计可能是 15 年到 17 年这个

时间段所以那个时候大家对于中国古代建筑的认知都是就是大屋顶其实他们更多关注的就是这些特别诉诸于视觉的形式和色彩

所以就是装饰像琉璃瓦顶然后彩画这些形式都是他们那个时候可能很信手拈来的一些符号语言这就说到就是协和医学院的这个建筑他一开始想采用这种形式的时候他最早是派一个也是美国比较著名的一个建筑师叫克里芝在中国

对于古典的一些建筑进行了一些访问和勘查之后他给路克菲勒基金会出了一个报告

然后他在那个报告里面就很详细的去论证了中国古典建筑的特点是什么他就认为他的特点就是在于他的大屋顶但是呢他当时对于这个风格运用在协和医学院的整个建筑上是比较保留态度的因为他认为从现实的因素考虑他会妨碍到现代医院建筑中的一些空间使用效率的问题就是会有屋顶的通风问题防火问题因为如果我们真的采用木构炉热机的话它其实在

一个现代医院建筑里面它的防火是个非常大的问题另外就是从形式上来讲也会有一些比例的问题因为更多的中国传统的建筑都是单层的或者是重研的但是如果它是要建一个比如说三四层的建筑再扣一个大屋顶那个比例是会很失调的就是它的敏感度还是有的对就是你说比例失调那个代表作物就是台北的元三大范那样壮丽我本来想说的我没敢说

就是后面其实有很多建筑就是你甭管建多高给他扣一个屋顶就他带来了最主要的一个问题就是比例失调所以那个时候这个叫做科利芝的建筑师他是不太建议去采用这种风格的而且就是从造价的角度上来讲那样也势必会更贵因为他会有大量被浪费的空间在他的那个顶部嘛然后他们对于这种形式也不是很熟悉也不知道该怎么建造

然后那个时候他在那个报告中还挺有意思的就是他还他做的事情真的很全面就是洛克菲勒基金会雇他真的那个钱花了很值就是他还对中国当时的一些文艺界和政治界的人士做了这个调查访问就是问他们说你想要这个协和医学院是一个什么样的风格

然后就很有意思的可以看到那个时候形成了传统派和现代派的两种观点像是传统派就是主张还是应该采用一个中式的风格他的代表人物就有像是古建陈列索也就是现在的故宫博物院的前身当时的所长叫金城他也是一个政治界的比较重要的人士还有我们更熟悉的就是朱启贤先生他那个时候还是内

中文字幕——YK

当时是形成了这两派的观点但是你就从他之后协和医学院真正建成的这个风格上也能看出来其实整个洛克菲勒经济会他还是内部的声音上是比较主张采用这种传统风格的这也是一个他们非常强势的一个态度真正去执行建设的设计师叫何氏 Harry Hussey 他在中国的一些文献里面最多的翻译是叫何氏也有翻译叫

赫西就这个人他是一个非常迷恋中国传统建筑形式以及比较熟悉中国传统建筑营造的一个人然后你就从他最后敲定这个建筑师你就能看出来他还是非常强力的在支持这样的一个传统派的方案但很有意思就是

就这人特别逗他自己写了一个剧长的一个自传然后里面有很详细的写到他接手这个 case 然后包括后面的一些整个设计和失踪过程中的一些事情然后他那个时候就写说其实在确定这个建筑风格的时候除了基金会里面的强势支持之外他也受到了一些来自于教会的反对的意见而且教会的那些意见还挺极端的他就直接写到说

当教会的人看到他的设计稿的时候他们说赶紧忘了那种中国的设计你要让他们本地的人看看美国的建筑是啥样的就是一个蛮强势的这样一个态度但是无论如何最后是基金会给了他一个非常高的自由度和大力的支持然后才能把这个设计推进下去

那给钱的人愿意做这个你别人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对对但是其实这个还为后来埋下了一个伏笔就是基金会给和氏的自由度太高以至于后面在落地层面上出了出事了然后导致他跟就是基金会跟和氏有了一个决裂对对对真刺激

但是在一开始他们还蜜月期的时候也就是在协会医学院开始建设的时候其实还是一战起见那个时候其实战事也比较胶着然后有一些形材什么的都是从美国运过来的当时的进出口就会出现一些问题那个时候也有些声音说要不要就是先暂停

这个工程等到战后再说但是当时基金会非常坚持无论是打仗还是不打仗他们就一定要把建筑给造出来因为他们觉得这个是何氏自己在她的自传里写的就是已经跟中国的

上上下下都已经打点好了然后都已经确定要建这个建筑如果临时在叫停的话会损伤士气所以无论如何吧在这个战火下这个建筑就开始造了

然后你从和氏他最后设计的这个整体的鸟看图上也能看出来最后落地的这个方案跟他当时的这个效果图还是很像的啊就是所有的建筑他的主体建筑吧大大小小的都被冠以了一个非常恢弘的大的坡屋顶但是他怎么去解决刚刚一开始克里芝提到的那个比例的问题呢就是他在建筑的二层有一圈妖岩

整体就有点把这个三层的建筑变成了一个像中国传统的楼阁式建筑的一个形态相当于一定程度上弥合了它比例上带来的一些失调而且它也还是对中国传统的这些形式相对比较熟悉它的主要的那两个区域都用的是中国合院式的布局而且也有一些空间上面的序列和对位所以整体感觉并不是很突兀

另外就是当然我们现在也能在现场看到它的整个最主目的屋顶都是用那种琉璃瓦去铺设而成的所以它的建筑的色彩是一种中国传统建筑中比较常用而且人们比较熟悉的色彩它也一定程度上用到了一些色彩的装饰和纹样然后整体会让这个建筑的中式的那个味道更浓一点

北大的主楼也这样就是他们的我觉得他们应该要从一种视觉丰富性上考虑的你要是不知道一些中国传统建筑屋顶的等级的一些序列的知识的话你看这个我觉得还挺好看的挺合逻辑的而且确实武殿的这样一个象形式的形式在家城中间那个歇山式的轴线式的形式放在一起视觉上还可以

但就是作为一个你知道这些东西背景人在看就会觉得对就会发出一些声音然后还特别有意思的一个事情是这个协和医学院的这个院址是建在一个清代的王府之上的这个王府叫豫王府也是一个比较显赫的一个王爷的以及他的家族吧

但特别有意思就是说当时协和医学院就是洛格菲勒基金会把这个王府买下来的时候那个建筑师何氏本人跟那个王府的后人他在他的自传里面叫做 Princess Yu

就是应该是格格或者是一个公主啥的然后就跟她还有蛮多的交涉但是本来就是付完钱之后应该开始做产权交割的那一步那个公主我们就暂且称她为公主就跟和氏商量说能不能晚几个月晚半年等到真正交付的时候她进去之后才看到说这个 princess 已经把

整个豫王府上上下下挖了个遍然后甚至把这个豫王府的建筑的屋顶大梁什么都摸了一遍你猜猜在干嘛找什么我看到你大纲了他在找东西装作别看对不起对就是他其实是在找所谓的祖先留下来的宝藏因为中国传统建筑经常会干这种事情在一些宗教建筑里面

把一些很重要的一些圣物去埋在地下或者埋在他的天花之上天宫和地宫包括像是永乐宫他不是也在一个吃吻里面发现了几卷那个经文吗就是确实是会干这些事但很遗憾的是他啥也没找着

然后就挺不情愿的就是最后把这个产权交割完毕,但是他也跟和氏商量就是在开始建设的过程中,因为一开始不是要先挖地基吗?当然和氏也同意了,就是豫王家族的这些人派了一些人把守在整个王府的各个门口,然后去检查那些进出的工匠,就怕说他们挖出了什么东西,自己私自带走。

并且还跟和氏他们签了一个协议就是一旦这个地方挖出了任何的东西都要跟就是豫王府的人和基金会的人要五五分成 OK 我稍微补一下刚才提到那个豫亲王他是努尔哈赤的第十五子多多在崇德元年 1636 年被封为豫亲王多多的儿子多尼后来被改封成了信亲王和信郡王了

所以我不确定是不是受到了多尔滚的牵连但是到乾隆的时候又被改回了豫亲王而且得到了世袭罔替的许可所以他们一直是以亲王的爵位来存在的然后刚才提到那个端正是第 14 代豫亲王

她应该是 1909 年出生然后 1913 年她的父亲去世然后她习了这个爵位你刚才说那个 princess 玉应该是他们家的老太太就是是同家室是她的母亲哦对所以在卖这个宅子的时候她还是个小孩嗯

跟当时清朝的皇帝也很像然后 1915 年在他母亲佟家世的主持下将豫王府卖给了洛克菲勒基金会他们全家迁入了王府大街路西的一处私宅

然后因为这个行为没有经过豫王各个芝麦的后裔的同意所以导致了庞芝和祖宗绝交就是他们家因为席绝的只有一个人为什么他们还需要经过其他庞芝的同意

我觉得传统社会的人际关系可能未必是咱们今天能够相见的你比如说我爹有三个儿子然后我是席爵的大宗然后另外两个小宗他没有席爵但是如果我没有经过他们的许可就把宅子卖掉可能还是有点问题我觉得这样放到现在就是得上那种什么 1818 黄金眼有第三条件式那种事情对所以确实是他一直活到了 1962 年

1962 年然后这个应该是清朝这一些亲王们在清朝灭亡之后第一个变卖家产的家族你就通过这件事情也可以看出在那个动荡的年代这些清朝的这种

遗老吧或者说一些王室家族的后人在这个革命的浪潮中其实过得很窘迫无论他们之前这个家族有多显赫但是在那个时候他们被剥夺了很多的财产只能去靠变卖这个族产来为生然后甚至就是还对自己老祖宗是不是给自己留下了一些什么珍宝啊财富啊

有一些无望的西计吧就是我觉得还挺唏嘘的对其实就是北京的那些旗人他们在清朝是拿国家钱的而且清朝应该是规定旗人不许去什么经商啊考试啊那一把糟的就是你即使想做你也不可以然后这样过了小三百年之后你突然有朝一日就不给你钱了你没有生计了

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个很大的变故的打击所以当时整个北京城里的骑人过得都不是很好但是在何氏的笔下他对豫王府的整个观感还是特别好的他当时也有描述到在豫王府还没有拆除的时候进去参观然后那种很经典的中国

中式王府庭院雕梁画栋的这种建筑装饰园林以及非常严整的中式的建筑的那样一种美观庄重大气的感觉而且他其实一开始有想去提倡我们能不能不把这个建筑拆了嗯

有点难呢对在那个基础上进行一些改造但是最后没有被采纳他自己的自传里面也写说这可能就是一个诅咒后面他自己认为是一些遭遇埋下了一些伏笔他觉得可能都是对他把余王府拆了的一个报应

但是你不拆的话其实今天我们也能想象那些古代的木建筑它用在现代的建筑上并不是那么的好用因为现在一般会要求更大的空间说实话就你那时候不拆它可能也活不到现在这倒是对但你就从豫王府跟紫禁城之间这个位置关系你也能看出来

一开始这个家族是多么的显赫对他离紫禁城直线距离可能也就几百米吧对 很近的对 非常近而且这可能也是当时中国的一些文化政治界的人士主张去采用传统形式的一个点就像朱祁前这种人他就会认为你跟紫禁城太近了那么从一个风貌协调的角度考虑你这也不宜建设一个巨大型的一个完全是采用西方建筑风格的一个大型的公共建筑群

这还挺有意思的他们当时就会考虑到所谓风貌协调这件事对的对的但可能那时候还没有形成这样一种理论体系只是一种很直觉性的认知和态度嗯

那这个也就是可能整个协和医学院的营建史中的一个插曲吧当然我们要是从这只隐身出来还可以去追溯这些后裔们他们的一些命运轨迹但是我们再回到这个建筑本身来说何氏最后也写说不知道有一个什么谣言就是说从玉王府挖出了 200 万银元然后当时还有很多人认为是她自己去把这个钱给

然后他自己还在自己的自传里面就是喊冤吧就是根本是一个无中生有的事情但特别有意思就是你现在在网上去搜什么豫王府啊这些相关的信息还会有一些像是百家号一样的文章就写说你知不知道当时挖出了什么什么真

然后被一些什么外国人就给私自瓜分然后现在已经成为了一桩公案就是类似这样的事情我的表情很精彩可惜这是个音频节目这种挖没挖出来其实咱也真的不知道只是说通过当时亲历者的书写这些一手资料里面说确实是没有我觉得如果不是要逃难的话他不会把一个宝物藏在什么地方但你就会觉得像是这种在

清代还比较有地位的这种大的亲王家族他不可能没点家底对他有家底但是问题是你说如果

我哥是皇上我是一个世袭网替的铁帽子王我需要把一箱黄金偷偷的挖在自己家的什么花园里不告诉别人吗就是一般我们今天考古发现什么教藏一类的应该是因为战乱他们要逃难的时候给挖的埋在地底下就是有一个原因的或者是一些这样的原因或者像是宗教建筑出于一些信仰方面的原因嗯

但是很少确实没有见过这样的那因为吧这就是一个对比较有意思的背景然后这个时候我们就可以说到这个建筑师何是其人刚刚我们也讲到整个美国洛克菲特基金会最后选定他一方面也是源于他对于中国传统建筑形式的一些掌握和了解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开出的价格真的非常低

就是他最后给的这个造价预算是在洛格菲勒金定会的认可之中的因为他不是一开始派了一个叫克里芝的建筑师去做这个调查吗甚至克里芝都做了整体的概念规划就是他其实也画了那个概念规划的平面图而且你会发现克里芝的这个平面图跟最后合适的平面图之间的区别其实并不大

但为什么没有继续选用克里芝一个方面也是他自己本身不是一个很支持传统建筑形式的态度另外一个也是他最后计算出来的造价比较超出洛克菲勒基金会的预算嗯

但是和氏给出了一个他们觉得很 reasonable 的价格所以他们就很开心的拍板了我们可以大概就是介绍一下和氏这个人的背景她是一个加拿大出生的人然后她从小其实是在一个比较贫穷的一个工匠的家庭长大

但是他背景还挺励志的就是他 16 岁自己攒钱离家出走来到了美国谋生然后他干过很多的像是什么冶金厂的工人然后自己去自费了解了一些就是建筑学设计或建筑设计一些基本的原理和知识然后就开始在建筑领域打工然后等到他自己攒够了钱他就又自费正式的进入到了

芝加哥艺术学院去学习建筑然后相对他就变成了一个 licensed 的这样一个建筑师然后之后他又跟他当时的教授就是合作在芝加哥组建了一个建筑事务所相对于整个他的这个事业就走上正轨这是一个特别励志的过程对但我觉得这特美国就我觉得好多美国人好像都是这种就是我之前是个脱衣舞娘然后后来我通过自己的努力成为了歌手对不起卡老师哈哈哈哈

就是我不知道这是他自己自传里面对他自己写的好的

但他的这个芝达哥的建筑事务所是专门去承接基督教青年会也就是 YMCA 的一些工程项目所以他第一次被派驻到中国 1911 年的时候也就是当时的 YMCA 派他到中国去做一些教会建筑的营造所以其实他在接手协和医学院的这个建筑设计之前呢他已经在中国有一些建筑设计的经验了

然后比较有两个代表性的其实跟协和医学院的建设就是前后脚一个就在北京是那个北京中央医院它现在那个建筑应该还在中央医院是五联德去整体组织筹划加建设的一个医院然后另外一个是在武昌叫做武昌医院那就是一个基督教青年会背景的一个医院嗯

你可以看到这两个建筑的平面图就是那个武昌医院很有意思就是长得像个小飞机然后它前面是一个门诊区然后后面就是住院部区然后从这个鸟看图上也可以看到它前面门诊区这一块是用的是一种类似于中国传统的那种硬山明居的一种建筑形式是小单层的然后前后也有一个连廊然后后面那个住院区就是可能更像是一种美国的

建筑美式的建筑就是它的那个坡屋顶的坡度也没有曲线然后它的一些装饰的线角和窗户的比例形式啊什么的都还是挺西方的也有学者就把它的这样一个设计解读成因为门诊区是一个可能更多的面向

当地民众而且是呃人群最密集的一个区域而面对这一种西方的医院可能当时的一些本土的人他会产生一种害怕的心理但是如果他的这个接诊的这个地方呢更是一个中国传统建筑或者是民居建筑的形式能够呃一定程度上去缓和大家的这种心理一下就会让大家觉得比较熟悉这个其实跟我们之后说到协和医院的这个呃

采取这种风格的目的也有一丝的相似然后还挺有意思的就是它后面这个住院区两边像是两个飞机翅膀一样这个两个飞机翅膀还又分了叉相对每一个叉都是一个斜向的这样一个对角线的一个布局然后这个其实也很有意思它其实是为了结合病人设计的

当时医学界就开始认为说结合病患的治疗需要一定程度上的晒太阳日晒嘛所以当时的很多病人可能他会有一个接触日光的需求所以他的这种设计呢一方面能够满足在最大程度上利用空间能够让每一个部分都有一定的采光另外一方面就是两个夹角中间还伸出来了一个露天的阳台还可以让大家就能够到那个露天的阳台去晒太阳所以他是一个满足

功能主义的一个建筑设计但是也一定程度上引入了一些中国传统建筑的元素就我总觉得这些白人对于中国文化的着迷就有一种那种神秘的东方力量的那种是的他们对各种他们不熟悉的小众亚文化的小众文化或者远方的文化的那种

带有一些朦胧感觉的然后觉得好像很有意思的那种感觉对对对在他的字数中他是发自内心的喜爱啊协和医学院的设计也得到了一些中国方面的专业人士的认同就是他跟朱启前先生的关系特别好

就这里面还有几个很有意思的事情一个就是在他的自传里面写到就是当朱祁贤先生看到他设计的那个手稿之后他那个描述特别的抓马就说什么朱祁贤先生站在那看了半天然后马上找来了放大镜然后又趴在那看了将近一个小时然后过来拍他的肩膀说他多么的高兴他把这个协和医学设计成了这样

然后他多么的欣慰就是这个地方没有成为另外一个丑陋的西洋式建筑群有人认为他指的就是东郊名巷的那些建筑就朱毕业先生可能觉得特别的丑对对对然后他们两个就在那边激动了好半天他们俩相拥而泣差不多就是那样吧他描述那个场景非常有真实感这种夸张的描写感觉很美国对不起我今天好像对美国的恶意有点大大

就是很生动了然后我补充一下你刚刚说那个中央医院它是人民医院然后今天咱们去的北大人民医院是在西直门外的它是在城外的当然最早它的院址是历代帝王庙的西边然后现在还是人民医院的地现在还在还在然后它现在我在地图上看到的它有一个健康体检中心

反正它还是北大人民医院但是它不是西直门卖的然后你如果打开卫星图的话就可以看到有两个小翅膀的主楼对

就是他在武昌的时候这个医院的设计跟他在北京联合医院的这个设计其实是非常类似的一个平面但是北京的这个他并没有用很多视觉上面中国传统建筑的形式这个其实跟甲方有关就是当时的这个创办人就是武莲德也是中国现代医学之父他就认为说既然我们要办一所彻头彻尾的现代医院那我们就要摒弃掉中国传统的影响

就是你可以看到可能一年之内设计的两个在北京的医院一个是由中国人去主导的是一个全盘西式的风格一个是由西方的巨头出资的一个建筑却采用了中国传统的建筑风格对我记得当时看中国近代建筑史的某一本书里面就提到了这个现象就是你刚刚说的外国人因为

他们希望能够得到中国人的认可至少不是抗拒所以他们更倾向于采用一种本土形式这是出于他们的目的然后对于中国人来说他们把中国古代建筑的符号对应到了贫穷落后的

那种现象然后把欧洲的或者像现代主义的建筑对应到了科学的民主的那些先进的东西上所以当时你看清末的那几个他不是要预备立宪吗有那个国会呀什么陆军部海军部什么的都是用的欧洲的形式然后反而是那些传教士在中国建的教堂和医院用的是中国的形式

其实建筑形式它作为一种符号语言它也像是一种空壳就是在每一个不同的历史环境和历史主体之下它都可以被给予不同的诠释你像是在文艺复兴时期或者像新古典主义时期的古典建筑形式就会被认为是一种人文思想或者说启蒙思想的那样一种平等民主先进的一个代表但是像在比如两次世界大战之间呃

古典主义又有一次回潮但是那个时候可能更多的就是在一些极权主义的政府之下就是使用他的人不同他也可以被冠以不同的内涵对所以就是其实形式和风格它所有的意义都是在文化里被赋予的他自己本身不带有什么偏向性或者怎么样这个我觉得也就跟你之前一直说的

价值是一个主观的事情有点类似就是它的形式是客观的但是在不同的时期它还是很大程度上依托于人们对它的诠释这个就特别话语特别后现代内的批判性的东西就出来了对

但是今天咱们不会在这条路上走到医院咱们还是回到这个医院对对对然后我们刚才说到和氏之前的那两个设计然后其实在设计这两个建筑的期间他已经在接洽洛克菲勒基金会然后他那个时候就又回到了美国去系统性的学习了美国一些现代医学院和医院的

建筑范式然后并且他的大部分设计都是在美国霍普金斯医院的顶楼的一个工作间里面完成的而且那好像是他蜜月期间就那时候他刚结婚就被抓去做方案然后他人寿也比较少然后就在那

狂画图画了一年还是两年然后最后再回来就是很多的那些预制构建啊什么的都已经是画好图纸直接运到中国来就开始建这怎么有一种碧桂园的感觉我们两个月的出方啊然后一年也不知道怎么

我不知道他们当时是不是也在有战争因素的考虑因为在战时很多的事情都不可控确实可能也是想赶紧的去推进这个事吧但是何时他本人并不反感他对这个事情非常的痴迷我跟你说这个世界就是被这些人给搅乱了你永远会看到说不是我想这样的或者说对吧但是其实就是你

算了刚刚我们说到何氏被选做项目一开始的设计师刚刚说到两点一个就是她对中国传统形式的熟悉第二点是她的当时给的报价是比较 reasonable 的这也导致了一开始她是同时被伪认为是总设计师和总工程师

就是他继父的社绩又父的建造他同时当包工头你知道吧然后第三点呢可能就是他有一种所谓的群众路线他当时跟中国的工匠们非常之熟悉

很难想象一个白人跟中国的工匠很熟悉就是他打成一片然后他非常乐于去跟他们交谈然后去了解他们的工作形式是融入他们的工作里面去然后他在他的自传里面记了两个事一个就是他的这个设计的核心不就是一个装饰以这种绿色琉璃瓦的铺屋顶吗但是呢那个琉璃瓦在当时已经不生产了

就像是因为清朝覆灭之后这种古典传统建筑形式的需求已经没有那么多了那些原来为皇家去烧制琉璃瓦的窑厂都已经关了这个是他在设计的时候没有想到的也是他自己自述中认为整个设计和建造过程中的一个最大的困难

然后这个有提到他跟朱祁贤的好的关系就是当时朱祁贤先生为他介绍了一个好像是位于门头沟还是哪反正是西边的一个窑纸门头沟的那个什么琉璃盒就是当时是那个窑纸的后人就他的祖先专门就是为清朝去烧制琉璃瓦的但是那个后人他那个时候那个窑已经关了他为了去获取到这种真正原汁原味的

清代官室琉璃瓦他出资把这个窑又重新开了起来并且跟那个负责人好像签订了一个几年的合约就给他们一大笔钱就相当于他一个就是他自己做这个决定然后把这个窑重新又给恢复了这样的话他才解决了这个窑的就是他这个琉璃瓦的材料问题然后你从这事也能看出来就是

他是一个其实会为了达到他想要的效果而不惜代价的一个人而且就是你这个类似的故事我之前在门头沟好像流利渠还是什么的那个地方我也听说过就是在 49 年以后这个窑已经关了他说故宫为了生产高品质的为了修缮的流利然后把这个地方烧起来然后现在那个地方好像

又被重新开发成了一个什么东西我不确定现在还有没有生产的功能但是之前我们被带着去那转了一圈对

对忽然觉得有点像是什么当时慈禧逃难的时候在哪吃了个什么东西对啊乾隆和慈禧好忙他每天要吃多少个包子喝多少碗粥然后发出多少赞不绝口的感慨但是他这个还挺有意思的因为确实你像民居用的民居是不用琉璃瓦的所以只有官室建筑用然后大清朝已经没了

已经没有这种建材的需求了所以那些行业肯定就是没落了对就是我说一句有点冒犯的话桑普号跟你们的彩画一样现在画彩画的水平不高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也没什么人用也没什么需要所以这个市场就小了

可能在前两年更早之前那个仿古建筑大热的时候这个专业还是或者这个技能还是有一些用处的所以现在才开始号召这个产业转型就是一方面我们还是有画彩画的需求但在另外一方面我们还是要把现代彩画行业和历史研究结合做一个各种考据的

对一个绘画的但是你这个问题就是稍微跑一点题就是你所要求的我们的主题就是跑题就是因为有我在所以就很难不跑题就是你既要求修复传统建筑要以一种清代的方式去呈现这个彩画但是你又让活人去画它但是凡是人都有主观能动性你要说这个我就不困了就是

我不是过去这两年一直在做的那个事就是所谓的采化工艺复原实验吗然后我觉得这个能引发非常多的这种哲学性的思考就是我们接到的任务就是所谓的原材料原工艺的绘制但是什么是原你给我定义一个原

就是 OK 原材料还好解决当然这里面有非常多的问题也不太行但是我们先把它放在这布表对先把它放在这布表然后员工艺当时执行这个项目就跟我说什么你要找现在资深的彩画匠人去做访谈然后去搜集他们的一些员工艺是什么

但是他们口中的公义也是民国时期的公义你再早再早也只能上述到民国时期甚至就是再紧短一点清晚期对但是你告诉我一个清中期的彩画你用这种所谓清晚期的东西你叫原公义吗对吧

然后我们是可以从一些清代的档案里面找到可能它原来会涉及到一些工艺但这是太直言片语了你可能只是那几个字你知道可能之前有过这种工艺但是那个工艺究竟是什么你完全是不知道的然后 OK 我们也可以从就是建筑彩画遗存上面的一些铺面的一些层次它的微观结构可能能复原出它原来

比如说他先画了哪一层颜料后画了哪一层颜料他们之间的抵押关系是什么但是你即便是这样你也不可能还原出他用的工具是什么他当时是什么温度条件下就是一些很细节的问题你其实真的已经不可考了再加上这还只是气的问题那那个神韵的问题你怎么

就是你再怎么样都要找一个现代的活人去画对他毕竟不是一个古人你就算让他照着一个照片描他都不能描出来的那种神韵出来所以这就是一个悖论就是你可以尽可能在现有的条件下去做到这样

但是大家都知道这个也是一个现代的作品这就是一个伪命题就是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有一个叫沈阳的老师但是那个阳不是东南的那个日子边的阳就是沈阳市的那个沈阳他在很久之前写过一篇关于四元的讨论因为原材料原工艺原做法原形式所以四元原则是现在罗哲文先生提出来的对而且就是在论证就是

被他们拿来论证我们这样重建的建筑它其实就是古代的所谓具有文物价值的古代建筑但其实这几点都没有办法站住脚然后因为我在做重建的课题你就会发现大家在论证重建的原工艺的时候在一些时候或者说在国际的讨论里面会把它当做一个 living heritage 去处理

就是我们说我们这个地区有一个文化传统然后我们这个文化传统就跟日本四年千功一样 60 年就拆了重新建 60 年又拆了重新建所以作为一个文化传统的连续性来讲你不应该为了保存某一个阶段的物质遗产去打断这个连续的传统

对但是问题就是当你承认它是一个传统的时候你就要承认它是一个活着的东西活着的东西它是会变的对啊如果一个东西不变它就是死掉的东西所以这两点是矛盾的你不能寄希望保留一个死掉的东西的形态不允许它发生变化同时又说我们这是一个活态的东西对

对所以这个论证是并反正在我看来并不成立的尤其是彩画工匠我们今天得以了解到不同时期的彩画就是因为变化从明朝到清朝这几百年里每一代人有他自己的审美倾向和创新性然后我们今天捕捉到了这些历史的信息我们知道这个是明朝的那个是清朝的然后到今天你跟他说你不可以有这种创新性因为我们需要

一些什么明朝的形式或者清朝的神韵等等的那它最后就会变成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东西你从两个方面你从一个死掉的物质性的方面没有办法论证你从一个活态的生命的角度你也没有办法论证相当于你只是我或许可以认为说为什么不让他去创新是因为

如果真的是自发的任由这个行业发展其实现代建筑已经没有采化的需求了是这样这个行业之所以产生都是为了去修缮或者是去做仿古的东西那这样的话它本身其实已经没有一个内发的生命力的它所做的可能更多的就是如果这个行业还想要再继续持续它的价值点可能就在于对于传统形式的保留是这样所以你如果这样讲的话其实

Living Heritage 这件事就难以为继了因为他已经不是自由的

活着的东西了很大程度上这种工作都是在跟时间做对抗对而且就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讲比如说今天我们要修泰和店我们找了火泰的工匠然后在上面画出一些火车头北京地铁好像也没有我们也不太容易接受我们还是认为这个古代的东西应该是一种传统的形式呈现出来那个问题就又出现了就是我们今天画不出传统形式的东西

你说到这个我忽然想起来其实在我们所谓的现代纪元开启之后中国的传统彩画其实它并不是说完全没有过创新比如说在南京的一些建筑上我们就可以看到一些可能你在传统中见不到的形式两个我能想到的案例一个是独乐寺观音阁在上世纪末修缮的时候对于一些已经缺失的彩画他们会把今天我们修缮的场景画在公演壁上

修缮的场景对就是一九九几年修缮独乐寺的场景画到公演壁上作为一个当时的时代的特点可识别的当代的彩画然后另一个就是景山的官德殿里面也是在上世纪中叶的时候画了一些就是我刚说什么火车头我还来一把灶那些东西但是官德殿我没有去看过所以我不确定它现在是什么状态我觉得任何时代都有用

色彩装饰去记录一些信息的需求只是说可能它体现在现在建筑上它已经不是彩画的这种形式了对它可能是壁画对它可能是比如说地铁站里那些马赛克的装饰或者是什么的但就所以这个行业我也是觉得但我不是古建彩画修缮这个行业的人员就是还是会有人要吃这口饭的然后他们也会这就是他们的

叫什么手艺嘛是活技嘛但是你要是在一个相对学术一点的或者研究人员的角度去看你也会觉得这个行业嗯

它会存在这些问题比如说其实修缮的时候它就没有很多的工程就没有经过一个很审慎的历史考据有一些我们有价值的东西就已经被掩盖或者是给铲除掉了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做一点让修缮跟研究去结合的工作或者是说在我们这个所谓的采化工艺复原实验中尽可能的去

因为我们真的没有办法去做原状的历史真实的考据,那我们能不能用现有的线索和材料去尽可能的去找它,就是一个去追它的过程,但是可能你永远追不到。

对而且这个是一方面然后另一方面就是做一个保护的态度在传统的时候我们觉得一个古代的建筑是历史的证据它像史书一样告诉我们信息所以我们需要让它不动把它凝固在那里但是现在就是保护的思想已经发展了一百多年以后我们

在回过头去看我们做保护的目的是什么我们究竟是想把它凝固在一个地方而这个目标是不可能达到的还是说我们可以允许它在一定的范围内发生变化还是说我们可以接受它在多大的程度上发生变化而我们只需要诚实的告诉

观众他变化而且诚实的记录下来每一个时期的信息就是从保护的角度来讲我们也可以有更多的可能性去对待他对而不是去

找准了一个东西然后再用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所谓的论证这件事情然后到头来其实这些论证是不成立的就是在我现在看来价值是一个完全主观的东西对我认同这一点对所以你们团队做的价值分析可能没准换一个团队他未必就这样认为了对所以你的修缮要有开放性对对

你可以对它进行一个因为你任何的干预都是一个在你当下的意识形态和所处的环境和你的认知水平之下的一个决策你可以去做这个事但是你也要为未来留有余地你总是要做点什么的但是你可以在做点什么的同时又不把事都做绝了说白了就是这样是的

然后你刚才提到就是这种彩画的创新点我们一开始想要找一个思路就是这个协和医学院胡锡良的彩画他虽然乍一看好像是很轻视传统的但他毕竟是一个西方人主导之下的一个设计那他一定会跟中国传统有什么区别然后我们就要去把他跟中国传统形式做一个对比然后从这些区别中找出一些可能是指导引出他自己独特什么意义的一套价值体系就是这是一个很常见的一个思路嘛

但是我们翻来覆去发现那个彩画其实跟青岚彩画没什么具体的区别就是因为我并不认为这个美国设计师有能力设计出一个彩画所以最后他应该就是交给北京的彩画工匠去画的这点特有意思莫克

费勒金汇他在网上有一个档案中心然后他在网上公布了一些就是数字的资料但是他的大部分资料其实都是没有公开的但是我们从已经公开的资料中找到了

一些制言片语就比如说当时基金会在中国主要的那个组织叫做洛氏驻华医社然后那个医社的一些领导层的人一些外国人在考察协和医学院的时候他每天会有日记写到就是说今天我跟谁谁就这个什么什么地方的这个他叫色彩装饰

就是他不知道彩画这个词然后一些什么板上的色彩装饰进行了讨论我们决定把这个变成红色把那个变成绿色然后在这设计一个什么圆形的东西就他没有写很具体的他到底是在哪个位置去做的讨论但是我们甚至可以知道那时候的决策层他甚至事无巨细到就是去甚至做了一些很具体的决策就是这个什么颜色那个什么形式所以你不能排除说当时真的有

西方的人参与到了这个彩画的设计中 OK 这个是一个非常细致末节的线索但它可能指向了一个问题另外一个就是当时有一个我们不知道是记者还是什么人在美国的亚洲杂志上写了一篇叫做北京歌唱的工匠的一个报道然后他就写到在当时洛克菲勒基金会出资建设的北京企划院期间他跟一个

可能曾经是寺庙的就是 painter 但是我们知道可能是画壁画的也可能是画彩画的一个人进行了攀谈然后那个人当时主要负责了也是在那个文章中他没有写具体的位置但他说是那些天花上面的形象和装饰的这样一个人攀谈然后这个人这个老匠师

清尽了自己毕生的功力因为那个时候可能已经让他们坏彩画的场合已经不多了然后就是他把这个项目当做了一个自己个人的纪念碑嗯

但这个叙事也很美国文就是什么所谓的什么 my own monument 什么这种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无论如何我们会知道当时确实会有一些也是比较资深的中国的可能采花的匠人去参与了这个设计但是就是不知道他的基金会的档案里面有没有更多的比如说当时的设计图纸如果能找到这个肯定是最好的但是我们目前还没有在他公开的资料中找到嗯

好的我已经忘了咱们从哪拐出来我也忘了我真的忘了我们从哪拐出来的

就是重新开放琉璃窑厂的这个事对然后这是一个事还有一个事就是它的主体建筑是砖轻砖然后也面临到一个当时轻砖很难烧以及它想要的那种尺寸和颜色已经没有人能够烧出来的情况结果它灵机一动就瞄上了豫王府的院墙

做了一个材料再回收利用对对对他就把那个院墙的那个砖他他描述是一个非常漂亮的方方整整然后特别坚实的一个砖然后把它一分为二然后那个尺寸就刚好就是他所希望的那个能够垒这个协和医学院的院墙那就是建筑了这个外墙的那个砖所以我们现在去那个砖其实就是圆福的砖哦

但我不知道后面他换了多少但是一开始他是这样的对就是我有点难以想象那个专器了几百年之后他难道不已经疏松软糯了吗他还可以当成一个可靠的建筑可能就王甫这个建筑的质量真的非常好吧好的

因为给自己盖房子你肯定就是所有的这些参数都要拉满你又不惜代价不惜工本是吧然后还有一个事就是也是在挖地基的过程中然后和氏就是每天就走群众路线跟这些工匠们去攀谈结果他又发现豫王府原来的那个机制采用的那种材料他从来没有见过而且用一些美国的一些

工具你根本也锯不断就是很难去处理它结果他又发现当地的一些工匠就用一个特别简单的一个什么一个什么工具就很轻松的就把那材割出来了然后他发现那个机制的那个土特别的好然后他好像管这个叫什么三合土还是什么的结果他就一开心就决定说整个这个协和医学院的机制也用这种材料去建设

这么传统复兴对对对所以我就说何氏这个人挺有意思的就是他是一个能够为了一些自己想要的效果去采取很多不择手段的一个人吧

但是这个也都引出了他后面为什么会跟基金会决裂的这个事就是因为一开始说到他是同时被委任了总设计师和总工程师也就是说他又负责设计又负责建造他去负责协调各种建材去找工匠然后去控制预算结果就在预算这一趴就没搞好再

在他自己的自述里面他觉得这个超预算是由于当时的战争导致了一个汇率极不稳定的一个结果这个也非常可以理解就是那个时候可能银元对美元的汇率每天都在变那么你那边是出美元然后你在这边可能每天能换成的这个银元都不一样然后一会儿这个汇率飙升他这块就会特别费钱

所以好像最后他当时被解雇的时候他那个预算已经超了他原来的好几倍了就是这样的一个情况当然这个是他自己为自己辩白在基金会那边他可能是认为何氏这个人没有很好的起到一个为他们控制预算的作用然后并且会认为他在这个过程中可能会有一些

道德层面的问题总之就是他其实是和氏跟基金会是不欢而散所以但那个时候其实第一期的工程就是我们现在看到这个主体的工程已经都建设好了所以后期的那些我们现在看到的主要是一些附属的建筑就跟和氏本人没有关系但是他自己在自己的字数里面也还是挺抓骂的在描述这件事情认为这个是他建筑生涯中的一个

巅峰巅峰以及最大的一次跌落然后从此之后可能就有点一蹶不振就是他那个之后就没有再有特别大的一些从事的建筑方面的一些硬件而且好像是提到说他一开始接这个活的时候出于一些原因就是他不能再作为一个美国持有营业执照的建筑师再去活动

就是他自己提到说他就不能再作为一个合作建筑师事务所的一个合伙人再去合作所以他之前不是说他在芝加哥跟他那个教授合开了一个建筑师事务所吗他从那个事务所退出了就是全权的来到中国去参与这个协和医学院的建设但是这边跟他决定了之后他也再回不过去了所以他好像之后就一直还是待在北京

在 1921 年的时候也是协和医学院这个建筑物落成即开学典礼的这样一个场合就办了一个比较大的仪式然后这个仪式当时也登上了那个纽约时报我们现在还能找到那个时候的两篇报道然后当时的小洛克菲勒也就是洛克菲勒他儿子也是出席了而且他当时把那样一个叫做建成典礼即开学仪式即医学引导会变成了一个特别大范围的一个

医学盛会峰会一样然后有世界各地的顶尖的医学从业者或者医生来到这边来做发言和报告当时的洛氏驻华医社也就是那个洛克菲特基金会在中国管理层他们的董事会的秘书有一个对于那个场景的一个非常生动的描述

其实我们现在还在网上能够找到那个时候的一些影像资料就是所有的人穿着西装革履还穿着一些什么那种博士学士服然后缓缓的从那个礼堂走到南门再从南门走到礼堂然后还有小的会飞的拄着拐杖然后上那个台阶的一些黑白的影像然后他当时就是我们刚说的那个秘书他自己的那个技术我觉得特别有意思我可以读一下他说

内城城门宏伟壮丽紫禁城中的琉璃瓦顶金碧辉煌与这些毫不逊色的石有着成片绿色琉璃瓦顶的玉王府这便是新学院和医院来自东方和西方的科学家穿着西洋学院制服一起前行队伍在壮观的绿色琉璃瓦顶下缓缓行进经过现代化的实验室和古老的送水车穿过沿袭西医的一排排学生路过一群群好奇的苦力工和无处不在的乞丐

街上手艺人的叫唱混合着新管风琴奏出的进行曲他们送着队伍缓缓进入美丽的殿堂式建筑建筑内就是协和现代化的礼堂

你就是能够从它的去处中一方面感受到这个建筑的那种金碧辉煌的效果但另一方面也能特别具象地想到当时那些穿得很得体的学校的董事会的人啊学生啊还有一些来自世界各地的医学方面的专业人士以及在北京的街头的那些相对贫苦一点的人民之间的那种

很具有张力感的这样的一种并制而且这个某种程度上我觉得也是协和医学院这个建筑它所凝聚的一些跟意识形态相关的东西因为它一方面是一个西方的精英人士做出的一种姿态就是我们要去融入中国本土中国传统文化

我们要去把我们这些带着教化和传播福音的目的去让这些人感受到现代技术的福利但是一方面这难道也不是一种就是居高临下的意识形态的输出吗

所以我就觉得这样的一种病治在他的这个叙述里面得到了一个挺挺有意思的一个阐释吧嗯就是你刚才说这件事我想到两点第一点就是我之前看到我晚上在这看到了他们说平易近人这个词是最不平易近人的嗯对然后另一个就是其实今天嗯

我们很难想象那个时候的人们面对协和医院时候的情感了因为我觉得对于咱们来说咱们出生的和成长的时候其实已经是北京在高速发展的一个过程了所以咱们已经对于这些现代化的东西习以为常了对所以我们你今天

给我一个多高的比如说世界上最高的楼之类的我也只会觉得它很高但是对这并不是很稀奇的事情当然对于当时的人来说那些住在土路没有上下水的人来说突然看到这样的一个规模庞大而且很豪华的这种东西应该还是很震撼的对我可能有点难以想象那种震撼甚至

对也是有文献说当时的人们就会管这个豫王府叫做游王府

因为他被洛克菲勒基督会买下了然后又知道洛克菲勒这个家族是做石油出生的所以都很生动的就把这块称为游王府我觉得也是一个本地的人民对他的一种回应就感觉最后你读的那一段报道让整个画面变得有一点凝重我不知道为什么

他的目的达到了吗其实我听完之后我真的很想问这件事情这个是一个真的可以实现的目的还是一个一方面有一点我不能说他不真诚但是他真诚的有一点圈地自蒙的真诚就是他一厢情愿的感觉

我们能够在一些书里面看到当时协和医学院的一些学生一些校友对于自己在那段时间的经历了一些技术吧总体来讲就是大家还是对那段生涯非常印象深刻然后对于这个建筑也是

就两个关键词雕梁画洞金碧辉煌但是你就说他作为一个医学院他是否成功他无疑是成功的他还是培养了很多在当今非常有分量的中国医学事业的县区以及就是你刚一开始也说协和医院现在应该算是中国首屈一指的这样一个现代化的医院所以

无论那个时候的那些背景是怎么样的他还是作为一个建筑见证了中国医学的发展史吧但是这一切讨论都发生在精英的话语里我更好奇的是对于普通人来说除了他读的记他那些无处不在的乞丐和苦力对于他们来说我们已经没有办法在历史中找到他们的书写了

只是我忽然想起来也是在我读一个关于老邪河的一本书里面就是提到说他们在那个临床那边其实是需要很多的就是解剖的尸体就大体老师然后一般他们就会想要去找那些可能

得比较严重的病的那些病患和家属们取得他们的认同但这个在当时的中国其实是一个非常现代的中国都不太对非常困难的事情啊然后他们就想到一些方法就是能获取他们的同意就是给他们准备特别好的棺材哦

因为中国人他可能很重视自己身后的这些仪式感的事情一个人提到说他当时看他的老师就是去怎么跟那个病患沟通那个老师是外国人就是给他买一口特别上好的棺材然后那个病患就特别特别高兴然后每天就把那个棺材放在他的病床边上然后去欣赏去观摩然后有一天晚上他们去查房的时候发现那个人不在呢然后找来找去发现他自己躺在棺材里

然后就很兴奋的去体验这些可能一开始他们是通过这样的方法去取得他们的同意吧但是到之后就不需要了为什么呢是因为他们会要求所有的人在入院的时候就签一个协议那个协议里面就包含说你如果在这个医院去世的话你的遗体是无条件的就要捐给医院去进行研究的协和当时接受的人主要是面对那些有

能力就是他有没有一些慈善性的行为对于普通人的救治呢我确实没有提到说他有在筛选他的病人或者说他就医是不是有什么门槛挂号费本身就是一个门槛但是他们有组织那种在社区里面的医疗知识普及

就是到后面其实中国人在他的这个校委会的比重就越来越大一开始他的校委会里面没有一个中国人然后可能是到三几年之后开始渐渐的有一两个然后到了再发展之后就可能是他的校委会里面可能有百分之六七十都是中国人了慢慢的他也是变成一个中国化的一个机构了就是在去一些西方人的影响

然后可能他们在这个过程中就是会有一些深入到当地社区的一些慈善性的活动或者现代医学知识普及的活动还是做了一些比较有价值的事情但这是因为我对协和医学院后面的这些医疗史就没有太多的去挖掘了这个是我读的时候有一些印象的事情我突然想咱们的听众里会不会有在协和上过学的或者住过院的有没有可能请到一些

嗯就可以采访他们真正我不知道现在这一些

老建筑还在做什么用途因为我之前进去转过一圈我只进入到了医院的这一部分转了转不知道现在这个老院里还承担着什么样的功能包括他们学生上课还和这边发生了什么关系没有我还挺好奇的我们去调研的时候就今年夏天然后它门口是有门卫的就是不是随便放人进去它不是一个开放的区域

然后你登记报备进去之后觉得那个医学院区其实挺空的没有看到太多的人就是我们去到这个胡新郎你也得先进到一个楼然后从那个楼里面穿过去我就能撇到两边的房间里面但是感觉都还挺空的但也有可能是因为那是暑假对也有可能嗯

反正就是一般感觉有了新楼之后老楼未必会按照它原来设计时候的功能被使用了对它原来设计的功能中间的主楼是一个图书馆加上校办公室然后这边是一个解剖楼然后这边是一个生理和化学楼我觉得现在解剖和生理化学应该不会在这两个地方而且我觉得协和在那边占了好大一片地它有好几个新楼都是他们的对因为它一开始就买了好大一片地

就除了豫王府还有一些日本人的当时的一些地都被他们给买下来了你刚才提到了其实在东单那条大街的东边有一个别墅区是协和他们当时的一个教职员的宿舍什么的那一块你们当时有去调查或者没有好像也是不对外开放

当然你可以进我之前进去是吗就之前王博士做他的硕士论文是关于北京近代建筑的那是一片他的调查对象我们俩一块去的然后就是一些小洋楼其实跟清华那个

就是西南门进来之后不是有一些小别墅那个感觉有一点像但是我不知道它里面生活的人还是原本协和的人还是说后来就解放以后又分给工人所有住的人已经和医院没什么关系了那个院子的状态我不认为维护的特别好对但是也不至于到特别差

然后还有一件事就是礼拜几的时候就是这周末我出去偶然经过了一个地方我是从灯石口下的地铁沿着原先的外屋部街往东走路过的是卢森堡大公国使馆前面内屋部街你沿着它一直往前走然后南边有一些

别墅是当时基督教的一些好像是神之人员的一些住宅也是一些小的别墅什么的现在也还是现在我进去看了之后我觉得现在应该不是神之人员的住所但还是住宅我还是能进到他们那个院里但是房子里我都没进去看了所以我觉得这个还挺有意思的就是有挺多这些

民居性质的但是他又没有那么普通的民居他可能在以前是一些有一些有一些昂贵的或者有一些高等级的民居然后在现在可能被普通的人使用然后

对我觉得这些其实还挺有意思的这是我之前设计比较少的因为我自己的关注的点也不在民居其实我也不在对所以但是有的时候你在历史街区里走就会看到这些东西所以我觉得它是它的丰富性是比

我们刻板印象里的要更丰富的你说今天一说北京的风貌大家可能想到的是传统的四合院但其实因为现代已经和古代有一个

哄勾了所以我们今天会认为那些 30 年代的东西也都是古代的东西然后你看到那些西洋式的别墅混在胡同里你反而不会觉得很奇怪你可能觉得他们都是一些古代的东西但其实在当时的人看来这些可能是一些很新式的东西所以这一点也蛮有意思的我记得我也读到了一些协和校友写当时他们的学生生涯因为协和医学院采用的是一种

淘汰制就是美国人能搞出来的东西我听到淘汰制这三个字我都觉得我一定会淘汰我甚至不会进入到被淘汰的那个范围他们就是层层筛选然后变成什么临床那个实习医生再到住院医师就是整体是一个金字塔式的一个教学机制所以一开始入学他形容说特别的累

然后每天安排特别的满但是他们同时又提到说在这种繁忙的教学任务之余就是学校给他们提供的宿舍非常之豪华就在那个时候就能住那种两人间然后配套全套的那种现代室内设备无论是通风供暖上下水然后还有比较豪华的食堂啊什么的就是

硬件条件真的非常好但与此同时都是那种每天天不亮都起床然后要读一堆文献然后还要去进行就是值班但是现在医学生也很也很累啊就是我看他们形容都是那个时候是一个特别刻骨铭心的一段繁忙的记忆我一方面觉得正是这种残酷的制度是协和成为中国第一的医院然后为中国的医疗世界做了很多贡献在某种意义上我们都是

他们的受益者但是在某一种层面上我觉得人不应该被这样对待尤其是淘汰淘汰其实并不是衡量你这个人的水平而是衡量你这个人在这个群体里的位置是的我并不认为你应该衡量一个人在这个群体里的位置但是他们毕竟从事的是一个要对人类身体研究的学科对是这样所以就是你当然就是从道理上来讲每个人都应该保证基础的睡眠和身心的健康但是

就是因为有人愿意去牺牲自己的睡眠去从事这样的事业中国的医疗事业才能发展你才有病可治你才有病可看大家只是说我肯定干不了这个我需要睡觉

再提几个就是我们在采画上能够观察到一些特别有意思的细节但这个我就没有办法放到这个大纲的任意一个结构里面去讲但是真的很有意思就是你真的能够近距离的看到一些工匠的主观创造性

但这个创造性可能是打引号的就是因为你在地面上往上看的时候你只能看到一个很宏观的效果它是一个比如说方心式的苏式彩画它的中间的那一块的那个开口画了一个类似于是山水画样的东西两边是那种很图案化的文样化的一些中国中式的锦纹啊卡子啊玄子啊什么的然后呢它的有一些构图

构建的那个开口我们叫池子的那个部分它里面画的是那种博古文式你知道博古就是一些也是在清官式采画尤其是苏式采画里面比较常见的画一些上古时期的瓶瓶罐罐一些顶啊一些尊啊一些仪啊什么的你就会发现比如说在一些他画的一些顶的那个侧面就顺着那个纹路比如说写了一个什么谁谁谁是大王吧这特别

特别有意思它甚至不是那种后人到此一游是在旁边胡乱写一个东西不是那种跟构图完全无关的它是顺着细物的那个造型然后在上面用细细的笔是你在下面根本看不见的你只有在架上就是搭了那个脚手架你爬到近处然后去看的时候才能看到的一些有意思的细节就是你忽然会觉得跟一个

近百年前的一个人产生了一些和古人神接的意趣就像是小孩也会可能在自己的作业里面忽然写说谁谁谁是怎么怎么样的就是那种很有意思的一些生动的记载我不知道我可不可以这么说就是遗产从关注物质转向关注人就是会更关注这些具体的东西但是你也不能说它有很高的价值

只是那很有意思的细节你要看你从什么角度去解读这件事情了就还是你站的角度不一样你对他的理解就完全不一样对如果你是一个未必那么建筑的背景出身的人来讲我觉得他可能会赋予他相比起彩画更同等甚至更那个什么的价值

因为我们说可能建筑彩画很少会出现文字性的信息对就是图像的叙事跟文字的叙事是两套系统比如说再说维原阁我们维原阁也是在那个构建的沼头两侧不是都画了那个博古书函吗就是一侧一侧的书它会有一些开间的那个书画的是一个摊开的然后摊开的那个上面的可能就会有字有字但是它

又不是字他就是用那个墨线可能寥寥的去画了几笔然后告诉你他那可能有字但是那个字是无法识读的

但是又有一些比如说隐蔽部位它的那个字可能写的就更像字一点然后因为我个人是看不懂草书的我就想说甚至它有可能这个上面是有明确的什么文字信息的那么到了协和医学院的这个采访我们也是发现它的博古器物上就除了我刚刚提到的这些之外它会放一些比如说像是洗印一样的那个印章

然后印章的章的那边就朝着你你就会看到上面会有一些转体的字那个就很像是画工自己的一个题记一样可能是甚至写了他的名字这也是一个可能那些匠师们试图在这些作品中留下自己的个人信息的一种方式打了个水印

对就很像是这种可能在比如说更早期宋代开化寺那种壁画和彩画的旁边也会留下匠师的题迹但是那种题迹它可能跟它的叙事没有什么主要的关系它就在旁边留下一行小字但是就是这种历史上的只言片语就会

让他的名字留下来我们就会知道现在那幅画他的作者是谁尽管这个人可能你在其他的任何文献中都找不到但是起码他的这个文字就是他的名字留下来了是这样就可能换一个对这些东西更了解的背景的人他们可能就能得到比咱们多的很多的信息对

主要是那个时候可能对于彩画工匠不是很重视他是属于匠人而不是属于画家所以历史上那些著名的画家他都有自己的作品文集甚至也有一套清晰的谱戏但是对于建筑上的这些绘画很少有人能留下姓名来我们现在不是甚至就是找清代的匠作谱戏想要在清代的文献中找到一些跟彩画匠师相关的信息都少之又少

我们都没有办法去知道说到底哪个建筑他彩画的作者是谁可能只是有一些比如说如意馆的画匠他可能同时也画彩画但是你完全没有办法把这些人的名字跟具体的建筑去进行对应

是这样的就是我会觉得咱们还是在以一个文人的视角用文人的材料去研究匠人的东西如果可以推的比较极端的话所以咱们的视角如果真的是在工匠眼里的这个世界和咱们眼里的这个世界可能完全不一样的但是有的时候这两个世界的语言未必能匹配上嗯

对如果一个工匠经受了所谓文人的这一套训练之后他可能也未必是一个工匠了那这个会牵扯到一个问题就是比如说我们就把时代限定在清代清代的苏式彩画它中间是会有一些绘画性质的那种吗它就更多的像是一幅山水画或者是一幅叙事性的工笔画一样那么到底画这些的人有没有可能同时在当时也是画家呢嗯

你说到这件事其实就是我去景德镇看那些彩绘的瓶子的时候因为那个瓶子上画的很多画也是很好看的我就会想这个人是一个画家还是一个匠人对他对于这幅画有多少是一个

画家的心态或者是一个画家的态度去做的有多少是一个因为我今天我们去那个地方的时候他们画那个画就是很流水线的聊聊几笔去勾那个东西就感觉是一个

更像机器的一个状态了但是我不知道当他们面对那些别的画的时候他们的心态是什么样的好像说这是两批人或者是一批人的不同态度又或者是怎么样我没有研究过这件事从媒介上来讲

在纸上去做画和你在一个木构件的表面在地杖上用一些油彩去做画那个手法还是会不一样的但是它的风格却又非常的统一所以我们对于这些历史上留下他们的呃

色彩装饰作品的这些人的身份其实一直是一个谜而且你在瓷器上画你在烧之前你画的颜料的颜色和你烧出来的颜色不一样的所以我觉得也是在西方的一种叙事之下就是建筑有 fine art 和一些 secondary 的一些比如说他们可能认为一些瓶瓶罐罐的艺术就是次要的艺术可能在建筑绘画是主要的艺术或者是这种纯艺术或者怎么样

这可能也是一套叙事但是这套叙事是不是适用于所有的地方也未可知也许可能在一些文化语境下在器物上书本上画画的人他的身份地位也很高也说不定对但是你刚提到这件事我会想到比如说欧洲的传统是把建筑视为一种艺术了当然对于中国人来说中国好像我们可以看到艺术作品里的建筑形象

或者文学文本里的建筑形象比如说《红楼梦》里画了很多的笔墨去描写大观园长什么样子再包括宋元时期的界画对但是建筑本身好像没有得到这样的一个崇高的地位我们能够找到的古代文献跟建筑相关的可能都不是真正去建设的人写的它是官员写的对对

协和医学院还留下了一些老照片上面有匠人的影像这个是甘博拍的我听过这个人的名字他当时在 1920 年前后在中国的大江南北进行游历的时候拍了一套这种黑白照片然后他的这个全集应该是影五集的他的影集应该能够在网上找到其中就有几张是协和医学院的虽然能看出来这是在协和我也很

因为他同时还有其他的几张然后再包括他的这个彩画的形式就是协和的彩画的形式他燕大也有一张就是正在画彩画的照片也是被他拍的然后这时候我们就能看到可能是历史中很少见的彩画匠人的侧脸

而且就是你还记得之前咱们上流浪课的时候他展示了一些崇岭就光绪皇帝陵墓修建时候的状态有一个大棚子罩着那个工地我觉得那可能是我们能见到的唯一的这种皇家建筑工程大型建筑工程里建筑过程时候的状态东皇壁画里面不是还有那种拆房子对对对但是确实关于这方面的信息非常的少

然后最后如果那个什么的话我前两个礼拜去了他上海然后他上海就是民国时候的上海图书馆现在是杨浦区图书馆我不知道他好像去年还是什么时候修完之后开放了然后去那看了看挺舒服的

那个是董大游的设计然后跟他对面的是一个医院然后那个楼现在是医院的一个什么科室所占的楼然后那个楼就是一幅装修以前被持续使用当做医院使用的一个状态那是之前的上海市博物馆

对那个去看了一下还挺有意思的然后那个图书馆之前好像是被中学使用的然后现在又恢复了图书馆的功能那个图书馆非常的舒服如果大家你去上海都能再单独开一期节目再开一期我这次去没干点什么我就是对见了朋友然后这是那个博物馆里就是那个医院里你可以前后翻一翻就是我当时就是心惊胆战去这种地方因为我不是那种很很

很有胆量的人我去的这种地方总觉得我是一个莫名其妙闯入到一个我不应该去的地方所以我就表面上看起来趾高气昂的走进去但是其实心里慌了一批然后拍了一些照片就走了他是

他这个挺现代的说实话他没有特别的去刻意模仿清代选字彩画的那种感觉但是又是那样的构图但我不知道这个是不是后头重新画过的我不确定有一批就南京时期的就是南京的民国时期的彩画

有点这样的风格他甚至还会塑造一些很几何形的图案或者是把清代的草画进行一些简化和文样化但是你能明显看出来他不是跟清代的那个不一样我们结个尾好呀好呀今天是

时间过得真快 2023 年的 12 月 15 号了你这么一说到时候这节目万一剪到明年才上线大家不就知道他们这不肯定得明年才上线了吗你两个礼拜能剪出来吗不可能我这两个礼拜还有两篇文章要写

没事咱们这个也没啥时效性如果大家对如果我们有洛克菲勒基金会的人如果我的听众里有协和的选手欢迎给我们留言基金会现在还在吗就是他还是一个慈善机构吗还在投资吗我不知道啊我也不知道那或者如果大家有洛克菲勒集团的人

对欢迎给我们留言或者发邮件我们的邮箱是为明明播客的全篇 atoutlook.com 然后你可以在小宇宙或者微信公众号给我们留言我们都可以很快的看见好的好非常谢谢大家我们下次见谢谢大家拜拜

我觉得应该在生病的时候录一下节目然后有一些别样风采就是虚弱的主播们粗散的女孩你知道有一个播客叫发发大王吗知道啊我好心那不人间百灵鸟吗对

就是我特别特别久的时候就是当喜马拉雅还存在在我的手机里的时候我当时听唐顺女子脱口秀和王硕王永理然后后来就是失联了一段时间然后最后他又被推荐到了我的小宇宙首页所以我开始补他过去这几年的节目然后我意外的发现姐们和我是一个初中的哦你是什么初中的我 33 中西城西城对

我是觉得就是他不是那个就是北京方言那个味儿特别重吗然后我听起来就特别亲切虽然我自己并说不出那种味道但我听着我都觉得特别带劲对我就想说你假流发烧的时候有点类似那个时候真的就躺在床上羞了什么都不想说我真的就是烧得最厉害的那个晚上就是我连声音我都不想发出来发出来都觉得特别累

就还蛮痛苦我觉得那个比新冠要难受你跟我的想法是一样我三月份的时候不是假流了吗我还打 120 了你知道吗因为我特别经常去医院可能未必是真的我的身体那么那么虚弱

对你是满长跑医院的所以我当时就很害怕因为我过去新冠的时候吃退烧药就退下来了能退到什么比如 37、8 度那种感觉然后大脑是清醒的但是我假流的时候我吃了退烧药退不下来

然后当时我凌晨六点去了趟医院当时他给我开了特效药然后我吃了我又吃了退烧药是对于心安积分那个药他说每八个小时吃一次你居然能如此熟练地把这样一长串的这种西药的名字的

完整的说出来就可能太常吃了而且我吃药之前一定会看说明书把说明书所有内容都看下去即使大夫已经跟我说了一天吃两次我也会仔细看一下对然后那个东西对肾是有一点问题的所以你如果吃多了的话它容易代谢不掉会有问题所以就是因为大家都说感冒药不要叠着吃就是因为怕你对一些 mc 分摄入量太多你代谢不掉

然后我就很害怕因为我那个他退烧好像就管了两个小时然后又烧上去了然后我就不知道我还要不要再吃因为他告诉我八小时吃一片一天最多吃三片然后我就很紧张然后我就 40 度我打了 120120 那时候身边有人照顾你吗有啊有一个很不高兴的我的老母亲对对然后打 120 然后 120

120 都惊了 120 就以为我在给别人打 120 结果发现居然是病患自己然后他心说这病患听起来言语清晰逻辑清楚这不像是需要我们的样子当然您已经打过来了我们好像也不能跟你说不行他是说必须就像是报警一样你是只要打了他都必须得出诊的吗反正他就答应了然后他又说然后就是救护车联系你

然后过了会儿救护车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你什么情况我说我发烧他说就发烧了就发烧了然后我觉得那哥已经无奈了然后他说车少最快 20 分钟你能等吗然后我想从我们家走到医院也不需要 20 分钟然后我说那算了然后他打了个车去对然后到了医院那个大夫就说你怎么又来了认识你了你不是刚来吗

我说我发烧然后吃药退不下去你再吃一片他不是说八个小时才能吃第二片他说没事间隔六个小时以上就可以吃了但是我能理解你当时的那种顾虑因为毕竟他的说明书上都会把副作用什么的写的蛮详细蛮严重的然后既然说八小时你就会把这个当做金科玉律吗你又不会说

知道说他好像短时间内也可以再吃一片对所以就是那一次之后我觉得你能签约一个社区医院的家庭医生会很好因为这种小问题完全可以就是在打电话咨询一条或者怎么样就可以了我

我跟你完全是反面我是那种尽量能不去医院就不去医院然后能不吃药就不吃药的人但这个我知道这个观念可能有点问题啊但可能就是从小到大受到我们家庭的影响就是你会下意识的这是一个习惯但这次我假流就是我前两天还是那种我觉得就是烧一烧嘛那就烧一烧反正躺在床上也没什么药理事还会毒是吧

这个词要一说出来估计就是很容易引战的一个词没事大家会骂我骂我的也不少 anyway 吧但是就后面烧到就比较厉害了当时就是我家人给我买的那个我就没有办法说出那个名字马什么什么什么马英龙不是

王子旁那个马就是他不说两种特效药吗一个是叫什么奥斯他维你自己买的特效药一个是那个另外一个就名字长一点那俩包装长特别像然后奥斯他维是你好像就是必须得连续吃就是要吃五天还是怎么样然后那个就是你只用只用吃一次他们两个对于那个甲瘤的抑制的机制不一样然后另外一个是贵的就我吃的是那个名字长且贵的那种

然后他就是一共两片你要一次性的吃进去但是他要规定说你必须得在就是有症状的 48 小时之内咱俩吃的应该是一个然后我就还是吃了然后之后就第二天就

烧就下来了所以我觉得特效药还是有用的但是他那个就是他说那个特效什么程度那个药他配了一个巨长的说明书讲起来吃了应该真的是巨大一片太大了然后他需要一个胶条把它粘起来对对对然后他里面甚至就是有点像医学论文一样的就是有看各种统计学上面的那种对于病毒副作用的临床研究啊什么的

但当时我一开始有点犹豫是因为它对有些过敏体质会有反应我就特别担心它会把我的那个前挖值引出来但最后就烧到就是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只要能把这烧退了我就吃然后我看网上有一个说法说就是它的特效神到你那个那个说明书还没看完你的时候就已经退了活吧那我看完说明书吃了我还是 40 度啊倒没有那么厉害了但确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