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3E69｜中概股危机，这次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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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 收听 硅谷 101， 我是 红军。 过去 这一年， 我知道 很多 科技 从业者 过得 是 很 辛苦， 因为 中概股 跌 得 太 惨 了。 这些 播客 在 录制 的 时候， 市场 情绪 也 同样 是 到了 最低点。 我们 大概是 在 3月11号 的 这个 周末 录制 的， 这个 周末 发生 的 事情 就是 连续 黑色星期四 和 黑色星期五， 中概股 两天 跌幅 超过 10%。 之后 有了 监管 层 的 表态， 中概股 又 再次 迎来 了 一小 波 上涨。 但 总体 来看， 还是 没有 办法 去 跟 巅峰 的 时候 相比。 也是 在 这一年 的 时间 里， 有 42家中国公司 跌幅 超过 90%， 111家 公司 跌幅 超过 80%。

那 相当于 绝大部分 的 中概股 公司 都是 打了个 一折 或者 两折。 这次 中概股 下跌 的 导火索， 我是 P C A O B， 把 五家 中概股 公司 列入 了 外国 公司 问责 法 的 暂定 清单。 如果 这 五家 公司 他们 不去 提交 审计 的 底稿， 可能 就会 面临 摘牌 的 风险。 大家 记住 这个 组织 P C A O B 中文 全称 是 美国 公众 公司 会计监督 委员会。 我们在 后面 的 博客 里面 也会 多次 提到 这个 组织。

这 期 我们 请 到 的 嘉宾 是 蓝莲花 研究机构 的 创始人 温 天利。 他的 客户 是 投资 中概股 的 这些 大 基金 们， 他 也会 从 个人经历 的 角度 来 聊 一 聊 这次 中概股 为何 下跌， 以及 未来 的 出路在哪里。 Hello, eric, 你好。

你好， 红军。 非常高兴 来到 这里。

对， 很高兴 再次 来 我的 节目。 我们 不然 先 给 大家 分析 一下， 就 为什么 这次 像 3月10号 还有 3月11号 中概股 接连 大跌。 而且 我看 它 跌幅 是 还 挺 高 的， 单日 跌幅 就 超过 了 10%。

对 这件 事情， 最近 整个 圈子 里面 也是 众说纷纭。 通话 之前 我也 问 了 几个 行业 里面 的 loni 的 朋友啊， loni 就是 那些 比较 大 的 长线 的 基金。 因为我 觉得 像 这么 大规模 的 股票 的 波动， 一般来说 没有 蓝鸥 里 的 斩仓 是 不大可能 的。 但是 他们 都 否认 了， 他们 觉得 是 had fund 在 这个 里面 操弄。 我 还是 觉得 不是 特别 相信我 觉得 这样的 情况， 应该 还是 是 可以 说 王红 磊 对 整个 形势 做 一个 判断。 整个 他们 投资 的 方向， 他们 可能 是 每 过三年、 五年、 十年 较大的 转变， 我们 现在 也 确实 在 这么 大 的 转变 的 过程中， 所以 我 觉得 可能 影响 时间 会 比较 长 一些。

所以 你 刚刚 联系 的那 几家 基金， 他们 相当于 是 长期 看 多 中国 的 一些 基金。 你 有 去 问 他们 有没有。

斩 苍狼 类 是 不做 空的， 所以 叫 long only， 买入 叫 long， 卖出 叫 short。 所以 long 类 的话 它是 不做 short 的。 等于 说 基本上 就是 我们 所说 的 共同基金、 养老基金， 或者 大学 的 endorsed， 这些 比较 长期 稳定 的 这样的 资本。 但 从 我 过去 的 经验 来看 的话， 如果 出现 这么 大规模 的， 尤其是 大票。 因为 对冲基金 的话 要 推动 大票 有 很大 的 股价 波动 的话， 是 不太 容易 的。 如果 没有 狼王 擂 斩仓 的话， 我 觉得 这是 不可 相信 的。 所以 我 觉得 可能 一些 中国 的 狼王 类 的 这样的 基金经理， 他们 可能 确实 是 没有 卖。 但是 肯定 不能 否认 说有 一些 老外 的 狼王 类 基金经理， 他们 本身 基金 的 Mandate 本身 就是 全球 的。 他 可能 会 把 钱 从 中国 这边 挪 出去， 或者 是从 股票 里面 挪 出去， 去 别的 资产 的 种类， 这个 我 觉得 是 非常 可能 的。 所以 我想 大 的 背景 其实 应该 还是 一个 全球 的 投资 的 一个 转换。

差不多 可以 理解 成 美国 的 一些 长期 持仓 看 多 的 这些 基金， 他们 在 开始 抛售 中概股 了。 而且 这个 其实 也 不算 完全 是 最近 的 事情 了。 因为 中概股 其实 它的 股票 接连 下跌 已经 是 有 一阵子 了。 我看 这次 的 下跌 是 美国 证监会， 它 在 3月10号， 它是 把 五家 中概股 的 公司 列入 了 外国 公司 问责 法 的 一个 暂定 清单。 列入 之后 这 五家 就 开始 跌 了。 然后 就 又 因为 滴滴 他 本来 是 想要 去 港股 上市 的， 最近 媒体 又是 消息 爆出 来说 滴滴 在 港股 大概 就是 上市 又 再度 遇到 了 一些 阻碍， 所以 又 导致 了 滴滴 的 大跌， 然后 他们 再 带动 整个 中概股 的 大跌。 因为 我们 刚刚 谈到 的 像 这些 看 多 看 空的 基金， 它 可能 是一个 比较 受 政策 风险 引动 的 一个 第二层 的 原因， 你 觉得 它 这次 下跌 它的 根本原因 是什么 呢？

有些 跌 的 理由 之前 就 已经 发生 过了， 大家 都 知道 了。 但是 这个 的话 还是 会有 一些 阶段性 的 波段。 你 可能 说 受 这个 消息 的 影响， 可能 100% 的 人 最终 就会 走。 但是 可能 第一波 来 的 时候， 只有 3分之1 的 人 走了， 3分之2 人 还在 犹豫。 接下去 再来 一波 又 走了 3分之1， 然后 最后 3分之1 大家 都 觉得 坚持不下 去了， 本来 可能 大家 都想 坚持 的。 信息 的 传播 是 有 时间差 的， 有 波 次 的。

你 刚才 说 的那 三个 原因， 其实 最早 还有一个 原因 就是说 从 中国 这边 的话， 对 美团 的 take rate， 就是 美团 的 收费 的 佣金 的 比例， 就是 发改委 有了 一个 指导 意见。 当然 这个 指导 意见， 其实我 现在 说 一下， 就是你 刚才 说 的 两个， 我 现在 说 的这 一个 其实 都 没有 市场 解读 那么 悲观。 像 美团 那个 的话， 其实 就是说 发改委 说 你 在 疫情 的 区域 里面， 你 要 给 商户 做 减免， 不能 收 这么 多 钱 了。 当然 这个 事情 以前 都 已经 讨论 过了， 美团 说 我 没收 那么 多 钱， 因为我 收 了 钱 以后 我 都 给 骑手 了， 我 把 骑手 那个 去掉 的话， 我也 没 多少钱 了。 那 这个 东西 来来回回 算账 都 算了 很久 了， 到底 是 真 没钱 还是 假 没钱？ 但 至少 这次 的话， 只是 说 无论 你 有钱没钱， 在 疫区 里面 大家 日子 都很 难过。 这个 本身 其实 美团 自己 可能 在 疫区 里面 也会 有些 政策， 就是 佣金 的 减免。

但 这件 事情 其实 对 大家 的 冲击 还是 比较 大 的， 什么 原因 呢？ 就是 过去 一段时间 基本上 大家 都 认为， 包括 我们 也 告诉 大家 说， 中国政府 现在 为了 反垄断 这件 事情 基本上都 已经 过去了。 过去 的 意思 啥意思？ 就是说 你 要 达成 什么 目的， 扭转 什么东西， 你 该 扭转 的 都 扭转 了。 你 想要 告诉 大家， 我是 最终 愿意 走到 多远。 教 培 这 行业 都 灭 了， 那 基本上 你 需要 说明 什么 问题 的话 都 说明 了， 不用 再 说明 了。

基本上 我们 就 觉得 就 差不多 了， 我们 现在 仍然 又 认为是 差不多 了。 但是 美团 这 事儿 一 出来 以后， 大家 觉得 又 不相信 了， 就说 这 事儿 好像 还 没完。 我 觉得 这个 是 首先 是 第一个 冲击， 刚才 你说 那 两个， 其实 又是 两个 不同 的 冲击。 无论 从 中国 和 美国 的 监管 来说， 其实 这 两个 的话 跟 我 刚刚 说说 的 已经 很 类似。

其实 都 不是 大家 想 那么 悲观， 我告诉你 为什么。 首先 滴滴 说 香港 上市 不让 上了 这 事儿 的话， 其实 你 如果 知道 香港 的 上市 条件 的话， 你 会 知道 就是 滴滴 本来就 去 不了 香港， 滴滴 之所以 去 美国， 就是 因为 去 不了 香港。 因为 香港 它的 联交所 有 这么个 规定， 就是你 如果 在 你 做生意 的 地方 没有 得到 政府 的 许可， 如果 那 地方 需要 许可， 你 没 许可， 那你 在 香港 是 上 不了。 是的， 其实 优步 在 全世界 也有 这个 问题， 优步 在 全世界 很多 城市 都 属于 要么 没有 许可， 要么 说 整个 这个 城市 就不告诉你 要不要 许可， 很多 城市 根本 法律 都 没 定。 它是 有意 的 模糊。 在 这样 一个 情况下， 美国 的 股市 不 把 这个 当 问题， 中国 港股 是 把 这个 当 问题 的。

这个 问题 的话， 滴滴 现在 回来 香港 上市 又 遇到 了。 那 遇到 这个 问题 的话， 就 不是 什么 新 问题， 但是 肯定 是 需要 有人 来 协调。 那 现在 你 也可以 很显然 的 想， 现在 没人 愿意 为 滴滴 协调 的， 所以 这 事儿 就 比较 麻烦。

是 之前 他们 上海 的 那个 牌照 没有， 对 吧？

对， 上海 牌照 这 可能 别的 地方 很多 地方 都 没有。 这 事儿 你说 照章办事 的话， 那你 就 没法 办， 所以 香港 那边 是 这个 情况。 然后 你 刚刚 说 的 另外一个， 像 美国 那个 五家 中概股 公司 的 问责 法， 就是 你的 三年 之内 审计 底稿， 你 要 给 P C A O B 看， 第一年 你 没 给， 那 先 给你个 警告。

其实 这 事儿 也 不是 什么 大事儿， 因为 这 几个 公司 的话， 大部分 都 医药公司， 只不过 就是 人家 还是 觉得 还有 三年。 我 干嘛 第一年 就是 做 审计 的 人都 这样 吗？ 我 有 必要 拖 到 最后一分钟， 我 为什么 要 这么 早就 给你 递上去？ 递上去 的话， 你 也 给我 挑 一杯 菜 儿， 也 给我 找 一堆 事儿， 那 我 何必？ 因为 这个 东西 你 要 挑刺， 永远 挑 的 出来 的。 就是你 交 个 作业， 你说 这个 作业 你 这一 横 没有 横 的 比较 平， 你 就 重新 给我 横 一下 可以吗？ 完全 可以 就 给 大家 找 事儿 做。

所以 这个 事情 其实 也 不是 什么 新鲜事儿， 但是 现在 有 一件 新鲜事儿， 我 觉得 是 足够 影响 你看 所有 事情 的 角度 的， 就是 乌克兰 这件 事儿。 因为 乌克兰 这件 事儿， 其实 从 投资人 角度 来看， 很多 这个 事情 其实 没有 我们 想 的 那么简单。 大家 都 觉得 乌克兰 的 事儿 跟 我们 有 啥 关， 只不过 我们 可能 有点 小算盘， 所以 我们 要 怎么 也 不能 让 俄罗斯 给 倒 了。 这 事儿 好像 跟 投资 也 没什么 关系， 但 其实 关系 还是 蛮 大 的。

因为 其实 之前 我们 培养 了 一群 投资 中概股 的 投资人， 有些 是 中国 背景， 有些 外国 背景 的。 他们 这群人 在 了解 了 中国 以后， 有 很多人 其实 对 中国 是 有 比较 友好 的 判断 的。 我 认为 中国 他 会有 智慧， 他 会 把 这个 事情 拖下去， 然后 逐渐 的 去 发展， 这个 对 中国 也有 最大 的 利益。 所以 他 觉得 中国 那边 打 不 起来， 其实 美国 这边 也 打 不 起来， 因为他 对 自己 国家 也有 信心。 所以 他 当时 的 判断 说 这件 事情 你们 都 吓坏 了， 但是 我 觉得 这 事儿 可以， 我愿意 冒险。 也就是说 你来了 一波 坏消息 的 时候， 开始 3分之1 人 吓跑 了， 又 3分之1 吓跑 了。 还有 3分之1 的 人 觉得 这个 风险 是 可控 的。 他 也 知道 回报 来自于 风险， 财富 险 中 求。 但 这次 乌克兰 这件 事情 其实 对 他们是 有 很大 的 冲击。

其实 政治 的 因素 影响 是 更大 的对。

就是 为什么 会有 一批 lonely 会 走？ 因为 lovely 的话 每次 来 和 每次 走 都是 很重 的。 因为 他的 头寸 特别 大， 他 进来 不容易， 建仓 不容易， 走 的 时候 也 不容易。 所以 一般来说 他 都是 投资 的 压舱 石。 但是 如果 一旦 出现了 像 我们 看到 这样的 踩踏 行为 的话， 不是 牢笼 里 走 的话， 一般 不会 出现 这么 大规模 的 踩踏 事件。 因为 小 基金 根本 就 带 不动 这个 大盘。

但是 我们 现在 能 看到 是 哪些 浪 让 你走了 吗？

这个 的话 就 三个月 以后， 我们 可以 看一下 彭博 基本上 是 每 三个月 美国 S E C 上 发 一次， 看看 有 哪些 减仓 了 还是 怎么样。

因为 之前 中概股 它 其实 跌 到 现在 很多， 它的 股价 可能 在 之前 已经 腰斩 或者 打了个 两 三折 了。 那 从 我们的 历史数据 来看 的话， 之前 中概股 从 高点 到 现在 的 这样的 一个 比较 低迷 的 状况， 可以 看到 是 哪些 大 的 资本 集团 撤离 了 中概股。 因为 之前 的 数据 应该 是 已经 有 一些 了。

这个 的话 我可以 帮你 去 整理 一下。 之前 我 觉得 可能 还 主要是 hedge fund。 这个 我们在 平时 做 业务 的 时候 都 感同身受 的。 就是我 09年 的 时候 去 华尔街 路演， 因为 我们 基本上 每年 去 华尔街 路演 大概 四次。 就是说 我们 看股票 的， 我们 股票 的 观点 面对面 交流。 09年 的 时候， 14年 的 时候， 我记得 都是 跑到 那儿 去 以后， 很多 原来 约 好的 会 就 突然 取消 了。 为什么 取消 去了 以后， 他 告诉我， 我们 这方面 投资 人家 砍掉 了， 我们 不做 这个 投资 了， 全部 卖光 了。 那你 也不 用来 跟 我们 聊 了， 基本上 19年 14年 都 有过 这样的 情况。

14年 市场 不是 很 好吗？

因为我 在 华星 的 时候， 那 段时间 就是 股价 特别 差， 那个 I P O 卖不出去。 后来 是在 113年 的 时候， 兰亭集 市 第一次 上市， 试 了 一下 水， 然后 最后 就 觉得 可以 卖， 接下去 就 出来 个 牛市。 第三年 兰亭集 市 上市 之前 这 段时间， 基本上 整个 华尔街 把 中概股 很多 都 卖空 了。 包括 我 去 接下去 放 的话， 去了 以后 就 发现 人都 不在 了。 然后 他 这方面 的 投资 也 停 了不 投 了， 因为 你知道 美国 的 这个 投资 基本上 就是 10% 的 国际 股票。 美国 90% 的 资金 都 是在 自己的 股市 里面， 10% 是 给他 做 全球化 多元化 的那 10% 的话， 他 投 巴西， 就是 巴西 投 中国 的。 中国 这些 钱 都是 来 回转 的， 哪里 觉得 有 机会 就 去哪里， 所以 不一定 是 中国 的。 你 说真的 说有 一些 专门 说 我 只 投 中国 这样 有 吗？ 但 其实 也有， 但是 很多 都是 说 你 只 投 中国 的， 你 只 投 亚洲 的， 亚洲 日本 以外 的 发展中国家 的那 如果说 只是 投 美国 以外 的话， 那 其实 挺 宽泛 的 一个 Mandate。 所以 这个 钱 是 会 走 的， 也会 来 的。

就是说 你 什么 地方？ 我们 最近 看到 很多人， 比如说 从 中国 这边 出来 了 以后 就 比较 感兴趣。 比如说 东南亚、 南美洲、 日本。 这边 的 互联网公司 都有 一些 新的 兴趣， 也有 一些 新的 I P O， 现在 市场 也 确实 是在 探索， 中国 互联网 以外 还有什么 新经济 或者 互联网 是 值得 去 看 的。 所以 这个 钱 有 一部分 再 转换 到 别的 市场 里面 去。 我们 这 行业 过去 基本上 每 四年 的 一次 牛市， 每次 牛市 的话， 都 会上 一堆 公司。 基本上 上了 公司 以后， 90% 的 公司 会 成为 僵尸， 就是 没有 流动性 的， 剩下 10% 的 公司 会 长久 下来， 不停 的 越长越 大。

你 刚刚 说 到了 像 13年 有 一批 投资人 是 不 看 中国市场， 然后 还有 大概 09年， 09年 其实 是 金融危机 之后， 13年 如果我 没有 记错 的话， 是因为 中概股 造假 风波。

这个 的话， 其实 很难说 是 造假 还是 什么 原因， 这 其实 是一个 供求关系。 那 现在 确实 已经 不是 了， 因为 现在 有 政治 因素 在 里面， 之前 是 有 供求关系 的。 就是说 你 有一个 公司 从 开始 创立 到 最后 长大 拿到 钱， 然后 最后 上市， 基本上 要 四五年 时间。 但是 你 找 公司 上市 的话， 差不多 半年 时间 就 够了。 所以 你 会 发现 整个 资本市场 有 这么 一个 规律， 就是说 你 饿 的 时候 饿死， 饱 的 时候 饱 死。 最终 你说 这 是一个 投资人 的 心理现象， 那 肯定 也是 全世界 都是 这个 样子。

你 可能 一段时间 有一个 牛市， 牛市 以后 大家 都 觉得 好 赚钱， 然后 投行 就 拼命 的 给你 推 新的 这个 案子， 三天两头 出 个 I P O， 那么 为啥 呢？ 他 要 赚钱？ 但是 你 一个 成熟 的 公司 要 至少 5年到10年， 哪 有 这么 多好 公司 给你 去 推。 但是 你 这个 时候 你 不 赚钱， 你 不 赚 别人 赚 了。 所以 这个 时候 不管 什么 7788 都 给你 上， 上了 公司 以后 都 很贵， 公司 根本 就 不 ready。 然后 过了 一阵子， 业绩 出问题 了， 出问题 那 出问题 的 时候 怎么办 呢？ 得 作假， 最后 这个 泡沫 就 破 掉， 破 掉 以后， 市场 就 不相信 了， 不相信 以后， 谁 也 不敢 出去 当 侧头。 然后 就有 一段时间 的 熊市。

熊市 过了 很 长时间 以后， 逐渐 的 那些 公司 又有 好 公司 长大了。 但是， 大家 谁 也 不愿意 当 第一个 试水 的， 因为 万一 试水 的 最后 卖出去 卖 的 不好， 自己 公司 吃亏。 最后 就要 试探 一下， 试探 成功了 以后 又 一堆 新公司 上市。 中间 这 一段 基本上 是 最好的 一批 公司， 到了 后面 的 公司 就 不行了。 这样的 规律 就是 循环往复。 基本上 你说 跌 个 45% 差不多 正好。 也就是说 你 从 开始 跌跌 到 一半 的 时候， 回头看 一下， 告诉自己 还有 跌 一半， 差不多 跌 到 25% 的 时候。

基本上 就 到底 了。 今天 其实 说到 这个 话题， 有 很多 听众 很 关心。 就是现在 中概股 从 高峰 时期 跌 到 快 一折 了， 你 觉得 现在 是一个 可以 抄底 的 时机 吗？

我 觉得 现在 是 可以 抄底 的， 但是 你 要 知道 就是 抄底 以后， 你 还能 回到 什么样 的 水平。 以前 每次 抄底， 它 都能 回到 以前 的 高度， 还能 往前 再 涨。 这个 往前 涨 的 不是说 统一 的 股票， 就是我 刚刚 跟 你说 了， 就是 上市 的 公司 90% 会 成为 僵尸 股。 这些 公司 本来 就是 投行 造出来 的， 它 本来就 不应该 上市。 但是 看到 有一个 机会 说 我 能 上市， 忽悠 一把 投资人， 然后 赚 一笔 钱。 有 很多 这个 公司 到 纳斯达克 上市， 基本上 它 在 一级市场 都 融 不到 钱， 而且 一级市场 就 反复 融融 不到 钱。 然后 碰到 一个 好 机会 到 二级 市场上 骗 一波 傻子， 然后 变成 个 上市公司。 这样的 公司 的话 一 上市 以后， 如果说 C F O 有 操守 不肯 做假账 的话， 那 基本上 第一个 财季 就会 爆 掉。

这样的 公司 其实 就有 好多 的那 为什么 会 爆 掉？ 因为 它 本身 它 就 不应该 上市， 是 造出来 就 以前 就是 有 这样的 熊市 和 牛市 交替。 但是 这个 交替， 实际上 说是 每次 是 90% 的 公司 上市 以后 股价 越来越 差， 就会 没人 关心， 也 没人 写 报告， 到 最后 就 越来越 小。 但是 会有 10% 的 公司 会越来越 大 越来越大， 因为 它是 真实的 公司， 它是 好的 公司。 然后 你 还有 很多 新公司 出来， 新的 赛道 出来。 所以 市场 其实 是 越来越大， 无论是 上市公司 的 数量 和 整个 的 整体 的 市值。 但是 这 市值 不是 所有人 都 涨， 是 有些人 可能 是 归零 了， 有些 人的 市值 还 涨 了 好 多倍， 其实 这 是一个 比较 健康 的 一个 环境。 真的 非常 干净 的 环境 其实 是 不 健康 的这 其实 是 正常。

对， 这 其实 也是 市场 优胜劣汰 的 一个 过程。

对， 就 之前 始终 是 这样 一个 过程， 总体 来说 还是 非常 健康 的， 在 越长越 大， 越长越 大， 但 这次 不一定 一样。 这个 我们 18年 就 跟 大家 说过 了， 这次 最 主要 的 不一样 就是 中国 和 美国 之间 的 制度 安排 不存在 了。 这个 可能 老生常谈 了， 但是 其实 你 想想 确实 是 这个 样子， 这个 样子 如果你 真的 认同 的话， 你 会 得出 一个 非常 恐怖 的 结论， 就是 这个 游戏 最终 是 没法 玩 的。 之前 就是 用 中国 的 公司 来 借用 美国 的 体制 来 实现 好的 资本 配置， 让 好的 公司 能够 越长越 大。 这样 一套 体制 之前， 这套 体制 以后 是 没有了。 那 这个 合作 的话， 无论是 什么 原因， 反正 一方 觉得 吃亏， 觉得 这事 没法 干， 那么 就 干 不 下去 了。 这个 事儿 你 要 去 说 有什么 解决办法， 谁对谁错， 这 都 没有 意义。 最终 只能 说 这个 事儿 你 得 接受。

接受 以后 就是 中美 各方 各自 要把 自己 不足 的 东西 给 补上。 美国 缺什么？ 美国 阙 公司， 中国 缺什么？ 中国 缺 体制。 中国 要有 体制， 美国 要有 公司。 最后 就是 这个 结果。

其实 我们在 20 1819年， 包括 2020年 的 时候， 我们 两个 讨论 P C A O B 它 推行 的 外 我公司 问责 法 已经 讨论 过 很 多次 了。 我 觉得 艾瑞克 他的 见解 还是 很 超前 的， 就是你 每次 都能 很 提前 的 看到 一些 问题， 所以 你 也不 觉得 这个 是 新 问题。 但 我 现在 有一个 问题， 就是你 是否 认为 这次 他们 推行 的 这个 外国 公司 问责 法， 尤其是 在 会计 的 这个 审计 方式 上， 是否 有 特别 针对 中国 的 公司？ 那 其他 国家 他 是不是 会 受到 这个 法案 的 影响 呢？

P C L B 这个 事儿， 第一 谁 都 没有 错。 第二 这 事儿 是 无解 的。 实际上 说 所有 在 美国 上市 的 外国 公司， 他 都 是要 把 底稿 给 美国 P C O B 看 的， 唯一 的 例外 就是 中国。 这个 例外 不可能 长期存在， 现在 这样的 环境 里面 更加 不可能 存在。 中国 这边 为什么 说 不能 把 审计 底稿 给 P C L B 看 呢？ 审计 底稿 里面 都是 脏东西， 不足以 为 外人道 的， 很多 惊天 的 秘密 都在 这个 里面。 我自己 做 过 C F O， 我可以 跟你讲 故事， 说 我们 当时 在 一个 审计报告 里面， 底稿 里面 有 什么东西， 有什么 安排。 其实 整个 世界 知道 的 人 可能 就 不会 超过 三个。

本身 为什么 说 这 叫 P E 呢？ P E 就是 很多 事情 它 不是 给 大众 开放 的， 本身 它 就是 一个 特殊 的 资产 的 种类。 这个 东西 肯定 不是说 像 公开 募股 这个 市场 政府 有 监管， 或者 甚至 说 银行 的 资产 政府 会 赔 你那 是 不一样的。 所以 这个 审计 底稿 一旦 公开出来 以后， 是 会 惹出 很多 麻烦 的这 事儿 怎么 来解决 呢？ 只能 说 自查。 就是说 你 自己 如果说 有 这方面 的 问题， 你 赶紧 退市 回 香港 来。 你 如果 没 这方面 的 问题， OK 你 写 个 保证书， 继续 在 美国 呆 着 没问题。

我 觉得 就是 中概股 的 这个 审计 的 问题， 最终 就 这么 解决。 中间 如果 有人说 不照 规矩 办 坏了 一 锅汤， 那 这个 的话 就会 严厉 的 惩罚。 其实我 觉得 滴滴 就是 这个 例子， 但 这种 事情 如果你 不说 清楚 的话， 大家 其实 是 很 担心 的。 一般来说 大公司 都 有问题， 小 公司 P1 看不上 没有 问题。

我 还有一个 问题， 就是 因为 现在 中概股 毕竟 还有 这么 多 公司。 然后 美国 证监会 他 又将 五家 中概股 列入 了 一个 外国 公司 问责 法 的 暂定 清单， 他们 可能 也会 面临 摘牌 风险。 你 刚刚 提到 了 他 有一个 缓冲期 是 三年， 其实 还有 很多 公司 它 可能 是在 一个 观望 过程中， 这些 公司 未来 他 会 面临 的 下一步 是什么？ 他们 会 面临 退市 的 风险， 或者 转移到 港交所 上市。

美国 这个 地方 还是 个 讲 规矩 的 地方， 担心 的话 也 其实 不需要 担心。 也就是说 你 现在 很 简单， 美国 把 线画 的 非常 清楚 了， 就是 我要你 交 那个 审计 底稿， 所有人 都 交 了， 就 你 不交。 中国 这边 把 线 也 划 的 很 清楚 了， 审计 底稿 肯定 是 不交 的， 肯定 就是说 利用 这 段时间 让 每个 公司 做 自查自纠， 最后 可能 会 把 这条 线 给 放掉， 就是你 要 交 你 就 交。 但 交 了 以后， 如果 出了 什么 问题， 被 人 抓住 什么 把柄， 涉及到 政府 机密， 这种 事情 搞砸 了， 那 到时候 可能 会有 非常 严厉 的 惩罚。 你 要 全部 自查自纠， 你不知道 多长时间， 然后 还会 出现 像 滴滴 这样的 需要 自查自纠 的 结果 跑出去 上市 去了。 所以 这种 事情 就是 非常 打 自信心 的 这么 一件 事情。 所以 我 觉得 只要 在 这 过程中， 大部分 的 中国公司 遵纪守法， 其实 都 不会 有 我们 所 担心 的 那样的 情况 发生。

我 对 中概股 这件 事情， 短期 是 乐观 的， 中期 是 很 悲观 的， 长期 我 还是 乐观 的。 短期 乐观 的 也就是说 这 段时间 就是你 已经 跌 到 90% 了， 对 吧？ 那 基本上 以前 这个 情况， 跌 到 25% 的 时候， 基本上 就是 底 了。 如果说 现在 的话， 你 像 去年 三 四季度 的 时候 已经 跌 过 一波 了， 已经 哀声 遍野 了。 那 这次 再 跌 一波， 其实 差不多 就是 跌 两次， 涨 半盏 半， 接下去 以后， 基本上 就 差不多 了。 中期 我 觉得 我是 非常 悲观 的， 就是 中美 要 脱钩， 包括 中美 之前 中国 出 公司， 美国 出 体制 以后 需要 各自 搞 各自 的， 这个 都 是要 发生 的。 长期 的话 我 还是 比较 乐观 的， 就是我 觉得 中国 这边 补 体制， 美国 这边 补 公司， 其实 都 能够 做出来。

什么 叫做 中国 出 公司， 美国 出 体制？ 你可以 给 大家 解释一下 这 句 话 吗？

对， 你 中概股 公司 就是 中国 出 公司， 美国 出 体制。 你 上市 的 实体 是个 中国公司， 中国公司 发展 很快， 那 有 收入、 有 利润、 有 增长。 我们 现在 也应 投资人 要求， 也 看 了 很多 别的 国家 的 公司。 比如说 我们 也 看 了 日本 的 互联网公司， 我们 也 看 了 东南亚 的 互联网公司， 那 确实 有 很多 东西 还是 不大 行。 我们 那个 grab 六块钱 给 的 市场， 现在 都 三块 钱 了， 但是 公司 上市 的 时候 20块钱， 从 20块钱 上市 以后， 没 上市 多久 就 跌 到 六块钱。 六块钱 以后 我们 看 了 一下， 我 觉得 还是 不行， 又 给 了 excel， 现在 又 到 三块 钱。

所以 你看 了 grab 以后 就 发现， 就是说 中概股 能够 有 这样的 一个 今天， 其实 双方都 有 贡献， 中国人 也有 贡献， 美国人 也有 贡献。 所以 在 现在 的话， 建立 一个 体制 和 建立 一个 公司 究竟 哪个 更 重要？ 其实 我 觉得 都很 重要。 美国 要 去 找 全世界 好的 公司 其实 也 不容易。 投资人 现在 面临 这样的 一个 两难 的 境界， 对 吧？

你 觉得 中概股 现在 不能 投 了， 那 我 投 哪儿 去？ 投 了 以后 是不是 有 更好？ 其实 这个 问题 不简单， 就是说 你 觉得 中国公司 反垄断， 这个 政府 瞎操心 别的 国家 好 一点， 不 受限制 的 资本主义， 但是 其实 也 不存在 不 受限制 的 资本主义， 看 了 以后 发现 也 不是。 所以 这 事儿 我 觉得 也没有 必要 那么 悲观。

我 注意到 就是 之前 像 中国 的 公司， 在 我们 讨论 P C L B 很 热 的 时候， 像 阿里 它 就 已经 在 香港 二次 上市 了。 之后 中国 的 公司 有 陆陆续续 的 去 回到 港交所 去 上市。 其实 现在 在 中概股 遭遇 危机 的 时候， 大家 也会 在 讨论 中概股 未来 的 出路在哪里。 首先 大家 想到 的 一个 就是 港交所。 那你 觉得 比如说 要 从 美国 退市， 或者说 要 从 美国 二次 上市， 或者说 私有化 再去 港交所 的 这些 公司， 他们 能 在 港交所 上 吗？ 港股 会 是 他们的 选择 吗？

港股 肯定 是 他们的 选择， 但是 港股 的 流动性 是 不够 的， 这个 确实 也是 真实的 情况， 就是 刚才 说 的 中国 这边 缺 体制。 那 如果说 港交所 能够 这么 容易 就 回来了， 那你 还 缺 啥 解释 吗？ 所以 这 事儿 肯定 就是说 中期 之所以 很 悲观 的， 就是说 你 中期 的 很多 事情 肯定 说 是要 受限制 的那 国难当头， 哪 有谁 能够 不受 影响 的？ 这是 必然 的。

回到 香港 上市， 那 肯定 就是说 你 流动性 不够， 是 吧？ 那 流动性 一个 市场 你 要有 投资人， 要有 中介， 要有 充分 的 信息披露， 要有 高质量 的 研究， 要有 各种各样 的 做空机制， 和 借钱 的 和 借 脑子 的 很多 东西 在一起， 才能 让 这个 市场 非常 的 有效。 那 香港 肯定 这部分 非常 欠缺 的那 非常 欠缺 的话， 但是 也没有 办法， 以后 就是 中国 和 美国 需要 两个世界， 以前 是一个 世界。 以前 是 夫妻俩， 你们 所有 财产 都是 公有 的， 你 借 我 支 笔， 我 就 用 你的 电脑。 那 现在 不行， 现在 每个 都 得 自己 建 一个， 建 了 以后 可能 这个 方面 你 强， 那个 方面 我 强。 但是 大家 在 各自 的 体系 里面 都是 自 循环。

你 刚刚 提到 在 各自 的 体系 内 自 循环， 我可以 理解 中国 的 自 循环， 美国 也是 自 循环 吗？ 还是 说 美国 其实 还是 跟 全球 市场 在一起 的对。

美国 肯定 也是 自 循环， 它 在 生产 的 领域 的话， 它 需要 有 一些 自给自足。 包括 美国 现在 也 要说 让 芯片 厂 回到 美国， 美国 口罩 也 造 不 出来， 口罩 要 回 美国， 这些 也都 是 需要 去做 的。 美国 的话 这个 体制 归根结底 就是说 你 得 有 公司， 问题是 中国 规模 也 很大， 全世界 第二 大 经济 中国 是 13亿人口。 如果 中国 13亿人口 的话， 那 这个 问题 可以 忽略不计 了。 你 公司 的话 你 找不到 最好的 公司， 也就是说 之前 是 有 最优解 的， 现在 的话 是 没有 全球 最优解， 只有 各自 国家 自己的 最优解。 你 自己的 最优解 不见得 是 全球 的 最优解， 那 没办法， 那 只能 这么 干了。 美国 的话 也 肯定 是在 公司 层面 的话， 肯定 不是 最优解。 全世界 互联网 行业 就是 很多 制药 公司， 就是 在 中国 也 研究 了 很多 公司 以后， 你 会 发现 有 同样 的 问题， 就是 增长， 利润， 这些 东西 都在 中国。 所以 投资人 如果可以 投资 的话， 当然 最好 了。 人家 都要 投资 最好的 公司， 那 现在 不让 你 投 了， 所以 你 只能 投资 自豪 的 公司， 这个 也是 一个 损失。

我想 很多 听众 他 可能 还 不明白， 为什么 之前 中国 的 公司 必须 要 去 美国 上市， 而 不在 香港 上市。 你可以 给 大家 大概 科普 一下 吗？

然后 我 就 回忆 一下 最早 的 时候 我不知道 哪个 是 最 重要 的 原因， 我 觉得 之前 肯定 有一个 原因， 就是说 你 去 美国 上市 的话， 首先 投资人 就会 相对来说 比较 懂。 即使 在 今天 的话， 美国 投资人 他 也是 一个 非常 优秀 的 群体， 对 吧？ 那 我 跟 美国 投资人 打过 交道， 欧洲 投资 打过 交道， 日本 投资 打过 交道， 新加坡 打过 交道。 在 所有 投资人 里面， 我 对 美国 投资人 是 最 佩服 的。

为什么 佩服 呢？ 就是 美国人 他 对 这个 公司 的 研究， 第一个 是 比较 定量， 比较 纯 逻辑。 同时 他 美国 又是 一个 比较 多元化 的 国家， 所以 他 开始 的 时候 可以 让 一个 印度人 来 研究 你。 但是 过 几个 月 以后， 他 就会 找到 一个 中国人 来 研究 你。 他 把 研究 公司 这件 事情， 当成 是 一 事业 认认真真 在 做。 他 也是 有 这样的 人才 来去 把 这个 东西 给 研究 好。

很多 时候， 我们 觉得 我们是 中国公司， 中国人 最 了解。 其实 不一定。 因为 中国人 可能 对 自己的 公司 的话， 他 会有 偏 有 灯下黑 是 吧？ 有 感情 因素， 很多 东西 不一定 看得 清楚。 其实 我们 现在 看， 比如说 东南亚 的 公司 和 日本 的 公司 发现 就是 为什么 本地 的 这个 分析师 就 分析 的 那么 烂。 因为他 很多 时候， 第一个 他 有 感情 说， 第二个 就是 这是 他的 饭碗， 你 把 公司 给 分析 死 了， 他 就 没饭吃 了。 他 天然 的 甚至 就 把 屁股 给 坐 歪 了， 把 这个 东西 不够 客观。

但是 在 美国 这个 方面， 我 能 看到 就是说 什么 呢？ 美国 这一点 上 第一 就是 理性 客观， 然后 人才 丰富， 把 它 当 回事儿， 不停 的 做 投入。 这个 是 欧洲 投资人、 日本 投资人 和 新加坡 投资人， 我 看到 都 没法 比 的， 包括 香港 投资人 没法 比。 欧洲 投资人 特别 定性， 因为 欧洲 本身 是一个 高 文化 的 一个 国家， 所以 他 很多 时候 他 自己的 文化 的 积淀 在 里面， 他 不做 定量 的 研究。 但 他 会 根据 这个 人生 体验 和 自己的 历史， 有点像 中国人 他 会 做 一个 判断， 在 这个 判断 的话， 很多 时候 就是 什么 跟 他 个人 的 文化 烙印 是 特别 深 的， 不能说 不对。 但是 这个 的话 是 很难 把 这个 技能 给他 传下去。 因为 你是 没法 把 它 描述 出来， 系统化 的 把 这个 传下去 的。 所以 欧洲人 很多人 拍脑袋， 拍脑袋 不见得 拍 错了， 但 很多人 拍脑袋 就是 确实 美国人 这点 不一样。

我 觉得 他 这个 方法 比较 可 持续 可 传承， 当成 一个 业务 在 做， 而 不是 当成 香港、 新加坡 是 差 的 比较 远 的。 因为 它 本身 它 都是 国际 大 基金 的 支部， 所以 基本上 很难 有 自己的 独立 想法， 基本上 就是 跟着 总部 走。 这方面 确实 是 缺 这样的 人才。 所以 我 觉得 美国 本身 资本市场 最早 在 美国 发端， 然后 有 这样的 一个 积累， 然后 能够 做到 今天 非常 成功， 这是 一套 道理。 我 觉得 这个 是 很 吸引 中国公司 的 一个地方。

我 觉得 另外一个 吸引 公司 的 地方， 我也 觉得 是 中概股 为什么 在 美国 能 蔚然成风 呢？ 其实 有一个 比较 大 的 原因 就是 逃避 监管。 B R E 这个 东西 本身 就是 逃避 监管， 那就 逃避 监管 这个 事情 是 好事 还是 坏事？ 历史 证明 其实 很多 时候 监管 不见得 是 好事。

第三个 原因， 我 觉得 中国 的 老百姓 其实 一直 对于 美国 的话 是 比较 崇拜 的。 所以 你 在 美国 上市， 对于 公司 的 品牌 确实 是一个 很大 的 好处。 以前 是， 其实 现在 仍然 是。 所以 最好的 公司 其实 都 去了 美国 了。 去了 美国 以后， 形成了 这样 一个 心理 定式， 就是你 如果 去 不了 美国 就是你 不行。 那 最后 就 变成 去 美国 的 公司 越来越多， 就 形成 一个 叫 自证 的 循环。

你 觉得 这个 跟 A 股 还有 港股 的 一些 制度 是 有关系 的 吗？ 比如说 当初 阿里 他 就是 因为 同 股 不同 权 这件 事情， 他 没有 办法 在 港交所 上市。 因为 他们 在 发展 的 过程中 也 引用 了 很多 国外 的， 比如说 比较 创新 的 股权结构。 另外 像 A 股 里面， 我 可能 不太 清楚 它的 具体 的 上市 的 规定。 就 比如说 他 要求 一个 公司 他 要 多少 年 营收， 他的 利润 达到 怎么样。 其实 对于 很多 中国 的 互联网公司 来说， 很多 中国 互联网公司 上市 的 背景 跟 传统 企业 非常 不一样， 他们 当时 都 是在 一种 亏损 的 情况 下去 上市 的， 可能 他 还没有 盈利， 所以 它 也 达不到 中国 或者 港股 的 一个 上市 标准。 包括 你 刚刚 提到 的 港股， 它 要求 滴滴 运营， 你 需要 在 所有的 城市 都 合规 取得 政府 的 牌照。 一旦 它 没有， 那 它 可能 就 过 不了 这个 审期。

很多 时候 是 事后诸葛亮。 但 其实我 觉得 你 刚刚 说 的 那些 情况， 你 要 知道 我 觉得 一个 比较 重要 的 一个 原因， 就是 美国 这个 国家 其实 是 有 比较 完备 的 诉讼 体制 的， 因为他 有 比较 完备 的 诉讼 体制， 实际上 造成 他 对于 公司 的 前置 的 审批， 就 不是 特别 重要。 因为我 可以 让 你 先进 来， 但是 如果 出问题 的话， 我会 告诉你。 这样的 一种 体制 的话， 在 中国 目前 是 不存在 的， 而且 中国 以后 可能 也 不会 存在， 因为 这个 体制 的 成本 非常 高。 其实 中国 很多 的 体制 相对于 美国 来说 都是 成本 考量， 当然 对 中国 也有 很大 的 帮助。 中国 为什么 在 这么 短 的 时间 里面 能 非常 成功？ 但是， 你 如果 没有 这样 一个 诉讼 体制 的话， 其实 在 中国 确实 需要 很强 的 前置审批。 否则 的话， 就 会有 很多 坏人 进来 骗 投资人 钱。

其实 坏人 是 很多 的， 你 回头看 什么东西 真的 是 有用的。 但是 当时 是不是 因为 这个 有用 所以 才 去 的那 倒 不是， 但是 后来 逐渐 总结 出来 了， 也就是说 为什么 就是 试验田 的 这个 重要性。 就是 试验田 你 做 实验 的 时候， 你 确实 不知道 试验 出 什么东西 出来， 只是 说 后来 发现 实验 不 成功 就 关掉。 试验 成功 的话， 你 总结 一下 为什么 成功， 原来是 这个 原因。 其实 还有一个 原因 就是 其实 你 都 看到 就是 互联网公司 其实 最大 的 资产 是人。 他 没有 什么 专利， 没有 什么 资本性支出。

所以 互联网公司 其实 都有 个 现象， 就是 一个 王朝 现象。 就是 创始人 在 的 时候， 公司 牛逼 的 不得了。 创始人 一旦 不行 的话， 就会 出现 很大 的 问题。 互联网公司 或者 一些 高科技 公司 都有 这样的 一个 情况。 因为 它的 技术 的 迭代 特别的 快。 所以 你 如果 同 股 不同 权 的话， 确实 对 这些 公司 会有 真实的 损害。

就是 没有 一种 规则 是 完美的。 这个 规则 确实 在 美国 是你 回头看 的话 确实 能 发现， 当时 不一定 是因为 这个 去 的。 但是 最后 发现 这个 事情 确实 是一个 道理。 最后 大家 都会 发现， 需要 通过 不同 权， 所以 我要 去 美国。 但是 这个 以后 的话， 香港 后来 也 跟上 了， 中国 现在 还没有 跟上。

但是 这 里面 的 一个 很大 的 一个 原因 就是你 跟上 的话， 那 你的 这个 诉讼 是不是 跟得上？ 所以 就是 中国 和 美国 的 体制 不同。 其实 就是说 两者之间 你是 没 法学 的， 你 走上 了 这条路 就 没 法学。 那你 只能 说 你 在 自己的 体制 里面 如何 去 想 我 造成 我的 弱点， 我 怎么 通过 方法 来 补上。 他 肯定 这点 不如 别人 强 了， 但是 我 强 的 地方 别人 也 不如 我 强。

最后 就是说 各自 会 找出 一些 compromise， 最后 做出 不同 的 制度 安排 出来。 这样的 制度 安排， 我 觉得 只要 中国 能够 持续 这么 走下去， 然后 我 觉得 这个 制度 安排 迟早会 出来 的。 这个 制度 安排 最终 和 美国 可能 不是 一个 谁 更 厉害， 谁 不 厉害 的 问题。 但是 你 不是说 非要 争 第一， 你 第二 也 不错， 我 觉得 这一点 也 不是 什么 不可 达到 的， 所以 我 长期 对于 中国 的 发展 还是 非常 乐观。

因为你 刚刚 提到 了， 对于 现在 这些 公司 转 港股 上市， 现在 港股 它的 流动性 是 不够 的。 我 很 好奇， 现在 如果 港股 它的 流动性 不够， 那 接下来 因为 还有 很多 公司 他 会 去 寻求 上市， 不管 是在 香港 还是 在 美国， 还是 在哪里， 你 觉得 中国 这些 公司 资本 的 出路在哪里 呢？

我的 资本 出路 只能 说 你 得 等一等 啊， 这个 我没有 什么 好的 办法， 也就是说 你 之前 用 的 是 美国 的 制度， 现在 不让 你 用了 呀， 那就是说 你 这个 流动性 的 问题 能 解决 吗？ 我 跟 你 解决不了 的， 为什么 解决不了？ 就 这个 世界上 大多数 的 钱 都在 发达国家 手里， 那 发达国家 这个 钱 是 哪里 来 的？ 那 不是 天上掉 下来 的。 我们 生活在 一个 西方世界 统治 的 世界， 是 已经 生活 了 200年 了。 对， 所以 你 从 这点 上 来说 的话， 你说 这个 财富 能 从 哪里 来？ 我 觉得 只能 说 你 得 接受 这些 财富 的话， 大部分 是在 发达国家 手里。 你 要 让 他 能 安心 的 投资 到 你 这边 来， 同时 要 保护 好 你 自己。 那 其实 是你 需要 走 一个 钢丝 的， 你 需要 好好的 想 你的 政策。 我 为什么 说 之前 每次 的话 这个 行业 都 能够 有 这个 周期， 然后 最后 都能 回来 以后 不行了， 就是 这 道理。 本身 这个 盘子 就 已经 见 顶 了， 没 以前 那么 大 了。

你 觉得 新加坡 或者 欧洲 会 是 方案 吗？

新加坡 和 欧洲 会 是 方案， 但是 都 不会 是 太大 的 一个 解决办法。 因为 本身 整个 西方世界 对于 你 这么 一个 体制 是 不 放心， 真的吗？ 等于 说 是在 花钱 在 养 一个 自己的 敌人。 那 这个 事情 的话， 你 肯定 是 说 有些人 会 比较 坚决， 有些人 不 那么 坚决， 有些人 会 存有 幻想。 如果 是 这样的话， 其实 你说 你 要 去新加坡 也好， 去哪里 也好， 指望 着 国际 资本 会 跟你走， 那 我 觉得 肯定 会有 一部分 会 跟你走。 但是 长期 来说， 肯定 是 会越来越 受到限制， 就能 拖 多久。

谁 拖？

中国 这边。

你说 中国 的 公司 还是。

中概股 要 退市， 那 有 三 就是说 你 这边 能够 延长 这个 时间， 能 延 的 越长 的， 能够 说服 你 留下来 的 资本 越多 的那 你 肯定 要 争取。 但是 你 这个 东西 说 能够 根本性 的 改变 这个 问题 吗？ 改变 不了 的。

你 觉得 这次 像 整个 中概股 大跌， 对 你们 公司 的 业务， 或者 最近 一段时间 的 大跌， 对 你们 公司 的 业务 会有 比较 实质性 的 影响 吗？

有， 肯定 有 实质性 的 影响。 我们 公司 其实 在 去年 大概 11月 我 还 挺 高兴 的。 因为我 觉得 股市 都 跌 这么 多了， 我们 基本上 好像 一点 影响 都 没有。 结果 到 12月份 崩 就有 两个 客户 退了， 那 还好 两个 客户 退 不 这 多。 但是 我们 从 创业 以来， 基本上 每个 季度 净增 客户 都 是正 的。 当然 开始 的 时候 多一点， 有的 时候 少一点， 但是 基本上 新增 的 减掉 走 的 总是 个 正数。 然后 我们 去年 第四季度 出现了 负， 我们 走了 我们 净损失 两个 客户 之后 的话， 又 稳定 了。 但是 你看 现在 这个 市场 这个 样子， 到 5 6月份， 我 估计 肯定 我们 还得 再有 一次 检 客户， 所以 我是 做好 准备 了。

你 可不可以 跟 大家 简单 介绍 一下 你们的 业务？

我们 业务 主要是 做 独立 研究， 我们 现在 一共 是 14个分析师 和 助理 研究 60支股票。 我们 研究 的 方向， 主要是 两个。 我们 研究 最早 的 时候 就是 中国 互联网 了， 或者说 后来 我说 中国 新经济， 但 大部分 还是 互联网公司。 那 现在 我们 主要 的 研究 是 两个 方向， 一个 是 中国 的 新经济。 中国 新经济 包括 互联网、 新能源 车、 创新 药、 数字 医疗、 物流 消费， 这个 是一个 赛道。

我们 最近 又 开出 了 一个 新的 赛道， 就是 叫 非 美 互联网。 就是 所有的 美国 以外 的 互联网公司， 我们 都 研究。 之前 这 一个 群体 最大 的 一个 部分 其实 就是 中国 互联网。 现在 我们 又 加 了 日本 互联网、 东南亚 互联网， 加上 去 可能 还会 加 南美 互联网。 所以 我们 现在 是 两个 赛。

相当于 一块 是 研究 行业， 然后 一块 是 研究 除了 美国 以外 的 全球 市场 的 互联网公司。

对 全球 的 互联网公司， 中国 还是 很大 的 一块。 但是 我们 现在 也 开始 看 日本、 东南亚、 南美。

您 刚刚 提到 12月份 净损失 两 客户， 预计 可能 还 会有 一些 客户 陆续 减少。 这些 客户 走 的 主要原因 是什么？

基本上 我看 就是 走 的 原因， 历史上 我们 看 就是 刚才 我说 的， 我 09年 和 13年 去 美国 的 时候， 我的 客户 都 没了。 基本上 就是说 很多 时候 钱 走了， 那 自然 也就 没有 研究 的 需求 了。 所以 这个 是 主要原因， 因为 市场 不好， 市场 不好 亏 钱 了。 现在 我们 很多 客户， 他们 现在 都 开始 往 中国 互联网 以外 去 投 了。 比如说 投 日本 挺 多 的， 然后 就是 不 投 互联网 了， 投 新能源， 投 医药， 很多 都 开始 多元化。

今天 聊 的 特别 精彩。 好的， 谢谢 eric。

好。

不客气 哈那 这就是 我们 今天 的 节目。 如果 大家 喜欢 我们 这 期 的 节目， 欢迎 给 我们 写 评论， 也可以 给 我们 点 赞 留言。 你们的 每 一条 评论 我 都会 认真 的 看， 感谢 大家 的 收听，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