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咪需要人陪”，还是人更需要猫咪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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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y, who's ready to get pickl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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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收听艺术有读我是胡胡今天有三位嘉宾一起来聊在新空间的即将举办的烟囱的个展节目上线的时候这个展应该已经开始了然后我来介绍一下三位嘉宾一位是艺术家烟囱哈喽

一个是多门洋曾经策划过英冲展览的多门洋毕业于巴黎第七大学现在的中央美元的副教授大网 Art 的联合创始人也著有香料 The Old Prince 绘画商故事还有艺著成人之年还有一个是新空间的画廊主方方

我们今天就是来聊一下烟囱这个展览因为我们其实在 2022 年的时候我们包括是当时烟囱的作品创百万之后我跟房方还有烟囱一起做过一些节目时隔一年之后烟囱有一个应该说是非常对烟囱人员是一个非常大的而且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个展即将开幕借这个机会我们想回顾一下从烟囱的早期创作到现在它是怎么从一个早期

按方方的说法就是画小纸片的这么一个漫画家到今天一个个展上能呈现一个六米的这样的一个大的比西绘画巨著的这样的一个艺术家

然后在聊烟囱的创作之前其实我想先说一个我的小发现就是我那天跟烟囱在一起的时候我无意中瞟到他的手机上他的小红书给自己的每条小红书都点了赞我很少看到这并不是我第一次见到艺术家给自己点赞我也认识这样的艺术家朋友在微博上给自己的每条微博也点个赞然后我突然就意识到其实

艺术家应该都有一种这种认同感的危机而这种危机其实在烟囱的早期的作品以及包括你曾经给自己的漫画写的一些前言里面嗯包括我零零碎碎看到了你的一些早期的可能发帖啊上网的记录里面都能够感受到其实你其实一直以来都存在着非常强烈的一个这种嗯

就是希望获得这种外界的认同感你希望比如说你早期在创作这种漫画发到网上去的时候你就特别期待大家会给你点赞评论交流对吧那包括到现在你发小红书你也希望就是说有更多人关注到你你是不是一直还没有走脱这个就是你还是非常希望得到强烈的关注

比如说我在那种朋友圈或者微博我不会给自己点赞因为那个小红书我发的都是自己的作品对然后我觉得我

我自己的作品得给自己点个赞一觉得就是画的挺好的要点个赞还有一个我觉得小红书为什么不能给自己点赞呢我觉得它的算法应该就是点赞的人越多可能就看的人越多吧所以我必须先给自己点个赞对因为我们上次的那期播客里面其实一开头其实聊到了你跟房方的一个漫画作品叫那个一次谈话对对对对吧

那里面其实就有一句话就是你还是想证明自己对吧嗯这个其实我觉得跟你这个给小黄点赞那个行为应该还是一样的也就是说其实到我觉得这次个展其实也是一个你证明自己的一个机会也就是说其实包括你以前很多的展览其实我觉得可能是不是你你心理上觉得还没有足够的有这个分量让大家真正认识到你是一个什么样的艺术家我不知道其实方方我觉得应该了解我那种我一直对画画这事儿

一直就很有自信就是从很多年前我来七五八我说我没有画画画不下去了我就来上七五八然后觉得我在等等他们我就会有这种想法就是可以在等等他们然后因为觉得自己画的已经挺好了然后方方说

你不行你现在还不够好我跟方方做那个大鼠那个战后温灵的时候我跟方方打电话我说方方我觉得我行了然后方方去网站看了一样说你现在画的是不错但你还是要继续努力我觉得我对我自己的那种认同感一直就

我觉得我不需要其实我不是特需要靠别人来给我点赞或者别人来赞美我来认同我其实我自己当一个作品完成之后我对我自己的认同感已经足够支撑我继续创作也好或者足够支撑我就是清醒的看其他人创作也好这些我都有但是呢我当然希望传播的越广越好了对啊嗯

房方你是这么看的吗还是觉得因为我的印象是好像他会有一点极端的在自信和不自信之间反复的摇摆其实我认为我跟烟囱可能在这之前还真的没有在任何人面前就是说那个验证过我们是否有这个默契但实际上我一直认为我们都有这个默契就是说他是最一流的艺术家

就是至少他是在我跟他开始合作第一天来讲那时候他还没毕业的时候我就把他作为一个最值得期待的种子选手去看待的我不是说现在他画出六米的我才觉得他值得期待只是说他那种值得期待和他后边的那些作品跟市场的趣味或者跟商业的评价之间总是有落差这个落差我会跟他说我说

包括甚至于就是说如果绘画也是一个擂台的话能不能去真刀真枪的去进行某种某种厮杀这些方面我肯定是有很实际的就是说那这批画能不能让很多人眼前一亮或者是能不能让很多人意识到他是最厉害的一个角色那这个时候我肯定会有

我的一些反馈可能我有时候会说这些作品他可能是太碎片化了他太小了或者说他太怎么怎么样了但这是一个非常实际层面的事情跟我作为对一个种子选手的那种认知是不矛盾的我一直就觉得他是最厉害的种子选手之一

而且从一开始在一个漫长的烟囱既没有什么正式作品也没有什么交易的层面上我都明确的甚至让很多别的艺术家感受到了这个之处之处对于上次我好像讲过这个故事吧有一次见高宇的时候那个高宇的一个厂家就说他问方方那个谁值得推荐然后方方说是烟囱然后他说不敢相信很多人然后新国建这只最值得买他说是烟囱然后那人说你得开玩笑哈哈

我能够理解那个厂家在前段时间因为运内特别特别早方方也给我共享了一下你的早期的一些作品的资料然后我看了你前十年就基本上从 2003 年吧那个后面往后的十年的作品我看了一下我也傻眼了

就这东西怎么卖我觉得这个东西你今天想卖给我我都要稍微考虑一下我觉得就是从画廊的角度大量的那十年创作大量的证明确实是几乎就很难销售即便到今天来看都是这样对吧所以你刚刚说那番话我能够选择相信你是因为确实新工业选择了在那么多年一直坚持下来我有 20 年的历史数据证明我自己的认知我确实

跟烟囱的合作里边是投入挺多的非常多的那个是吧我想问一下东门的感受你什么时候关注了他的一些早期作品看到的时候是什么感受的那些

因为烟囱其实我认识烟囱没有那么早可能 15 年吧才认识烟囱我们差不多对对所以我们通过解析认识而且是在那个广新家去看那个你出的那个书还是漫画主要还是漫画才了解这个艺术家就一开始从这个媒介啊从这个视觉图像认识这个艺术家就觉得哎这个挺有意思的该怎么样去关注一下其实下午我也跟朋友在聊天就是一个艺术家

该不该一直保持一种自信心或者说一个画廊主怎么样做才是一个正确的一个方式其实我们在下午在聊天的时候就在说其实一个画廊主就是要认准一个艺术家不是说你要对这个艺术家怎么样去做他的研究怎么样去梳理他的脉络你一定要哎

认准了艺术家你就要不停的来帮他进步或者说帮他做他的市场帮他做你本职的工作就可以了没必要说我们去帮助艺术家找多少人来推他研究他梳理他这些对艺术家其实没有太大的帮助考验一个画廊主的是他的眼光能不能认准一个艺术家然后持续的输出对这个艺术家

对这个艺术家然后艺术家其实就是一个要特别坚定就是不会其实他不会听任何人的意见就是

不管你是对是错他一直会坚持自己这样走对我觉得但你观察烟囱现在的作品和他 2003 年开始那些作品你觉得有巨大的差别吗我觉得还好啊还是在烟囱的整个的这个脉络当中我倒没有觉得因为跟烟囱平时也见得多聊得多就是感觉还是就是一直在这条线索上我不得不说刚刚烟囱表现出一副很自信然后从来没有自我怀疑然后我不在乎别人的看法我是不太相信的因为

真的就是我跟方方合作的时候然后方方就那时候已经高于然后诚可他都卖特好了我就觉得他卖的好

太好了他们可以养活我了我跟你说新空间就有这么一个我认为是非常可爱的一点就是我们这卖的最差的艺术家都很自信觉得自己是一流的就是说你问王一凡他绝对不会觉得自己你什么意思今天我依然可以像当年推荐烟囱一样我说王一凡非常值得购买啊

徐茂茂非常值得购买他们都是今天市场上最没有话题性的艺术家基本上目前是这样了但是我认为好的艺术家就是应该就是说甭管市场对你什么看法你自个儿如果都不觉得自己是可以一流的或者是有一流的这样的一个种子的话那做艺术家特没劲对当他们的市场价格

比如说高宇那时候可能都已经一百万了或者成坑很贵了我其实我没有觉得我的作品比他们差这是我自己真实的感受但是在画廊的经营上肯定是另外一个事就是比如说画廊怎么去把你的作品推给藏家们那是可能都是另外的画廊的事了对嗯

我刚刚为什么说我还是对你说的话稍微有点点质疑了就比如说你前几天你朋友圈发了一张你 2003 年的一张小的可能就在一个作业本上画了一张画上面就全是写的死死死死死死然后这不仅这不是单一不是一个孤立啊你早期有很多这样的作品表现你这种非常极端的状态对吧要是要活的状态然后呢你早期的漫画我后来就是最近把你早期的很多漫画都过了一遍嘛我发现因为

你在《乞丐漫画》里面你自嘲了一句你说你是画搞笑漫画的其实你根本画的就不是搞笑漫画你画的根本不是那种日本的什么搞笑热血漫画你画的漫画挺冷血的挺残酷的那里面画的都是一些什么比如说猪头人象头人然后各种各样的这些人都是里面的表情情绪都是愤怒那种悲伤自责然后就是遇到的事情就都像噩梦里的场景一样对吧

大部分都是这样的一种漫画的状态我个人的看法就你画的这些东西可能每一个各种各样的形象其实都是早期的你自己的一个分身或者代表着你是这样吗是这样那这些情绪是怎么来的呢你对自己那么自信结果画出来全都是这么暗黑的东西因为

因为我其实不是 2030 其实我高中时候就这样因为我之前上上方我高中时候写的日记然后每天在想画画怎么回事然后说为什么说我自己画的跟屎一样我就写的日记尽管那时候我已经是班上可能画的就最好的人之一了但我每天还在就是觉得自己画的不行因为其实

好多时候画画就是你自己的事包括现在其实我刚才就说人卖了多少钱可能跟我没关系因为我想的还是自己画画的事怎么把自己的画画的更好一点再往前推进一步或者是重新达到自己没有就是重新达到自己一个自己想达到的一个

高度吧就是实现一个自己没有实现的东西比如说这次画一个躺着 6 米的人或者哪天画一个故事就是因为我好东西都特别想画然后

但是在实现想画的东西的中间你就会遇到很多问题其实我苦恼的是这些事然后但是作品完成以后你说我给自己点赞也好我这种东西一般是不遗余力的就是我没有任何心理障碍不像很多艺术家说我画了画以后我就感觉是不问世事因为方方知道我从事我以前做杂志我做完以后给书店写信我要铺货然后我发了画我就发网上而且不光发网上还说我自己画的太好了对

然后我朋友房胖就跟人说谁谁画的太差了然后每天跟他说这种话今年巴塞尔那张就这样攒那圈发也没人叫好自己发个朋友圈对啊就是特别不公平都画这么好你们有没有演啊但是我觉得其实艺术家的这种自信它也分不同的情况烟囱是一个或者说他的人设就是这么样一种特别直接特别简单特别

让人会相信他的一个这么一个状态不是说有一种让人觉得你这个自信让人觉得很不舒服但是烟囱的自信会让人觉得还挺舒服的看着这个艺术家我觉得烟囱这种自信里边我的体验感是这样就是说是一种相信自己而且也是一种就是用要用自己的这个生涯去选择艺术的状态

而不是说我多牛逼什么我怎么怎么样不是吹牛逼这种自信意味着一种特别笃定的一个选择就是说我就是这块料我就要干这个我这辈子就做成这事是这样一种感觉所以他很诚实你会觉得他很诚实对对我觉得这种自信是一种很内在的东西

然后同时是这样就是说他这种自信和那种现实之间确实有巨大鸿沟其实我刚想说就是他的这种自信没有得到足够外界的回应没有得到足够我认为到目前为止也只是这种回应变得比原来更积极了更明显了但是我今天说到这正好想跟你们说我觉得今天的全世界也好特别中国现场也好

就是太短期短视和速成就是对艺术家的养成都太速成了艺术家莫名其妙就红了莫名其妙红然后莫名其妙死了就大部分都是在几年之内迅速牛逼然后迅速歇菜

这不应该是常态像烟囱这种就是说职业生涯过了将近 20 年了现在终于有人好像开始越来越多人开始关注烟囱了这是常态这是一个应该是一个大概率的一个艺术的行当或者艺术家的生涯的一个大体是这样反而现在变得好像觉得特别的

就是因为你看现在最近中国 20 年多少艺术家都是那种迅速成功然后迅速的被人忘记我觉得这实际上也是非常可惜的对你早期看到烟囱的那些暗黑的漫画你是什么感受我不太懂因为我从小看漫画经验是来自于政治的和社会的讽刺漫画我长大的年代是

八九十年代其实那个时候还有非常多的关于社会甚至关于一些政治的讽刺漫画可以在最公开的场景里边讽刺与幽默你能理解高宇我可以理解高宇我理解我的童年的时候觉得漫画带有一种批判性带有一种批判现实主义的漫画那时候非常流行

有点讽刺感的政治漫画也是人们去很能宣泄日常生活当中的一些情绪的一种东西所以我接触到烟囱这漫画它的表现的这种绘画样式是可以说是我所理解的漫画这个细路子可是它那传达那种感受跟我原来对漫画那阅读经验完全对不上茬我看了以后都看懵了你知道吗就是说这小孩在干嘛这小孩干嘛呢

就是很丧然后那个然后莫名其妙的就是实际上是内心挺其实挺丧的然后也没有什么故其实不是很强的叙事性情节是非常非常简单的我觉得都像梦一样都是一种梦境的东西我是看了很久以后才适应了这一款本方一直不知道我在干嘛我跟本方合作了以后有一年画了一整年漫画对不是但是从另外一方面我又很懂他

因为我觉得他那个作为一个青少年时代的一种情感表达我很懂那种情感可是呢这种情感表达呢他把这作为载体的话呢又没有商业机会就是这点我又没法让他能落地就落不了地我很喜欢他在小纸片上拿什么各种颜色的胶带什么那个因为我和武进收藏了一批那个时代的作品我觉得那是非常有创造力的就包括那画那些

在小马上的那个对就是不明绝利不明绝利我觉得那个是那个是一个

青春时代的一个艺术家的一个非常精彩的表达可是他就是跟商业没法衔接没有人去买那种有人买邱晓菲和广玉要买你说你不卖你说我这一张画卖一千块钱我这五百块钱我干嘛呢对我五百买的我卖一千我都觉得是说那个没便宜买然后我再看吧

卖五百块钱还得分你一半我讲一下我的感受我最开始跟你一样我看不懂真的看不懂我真的不知道英春在干嘛我什么时候开始有所了解了就是在最近几年我看了《者子一村》的漫画我才知道原来有这种漫画更多的是心理层面的一些东西它不是有很强的叙事性嗯

它是就是营造一种氛围一种感觉然后开始慢慢理解你在做什么然后我想问一下多门你不知道欧洲是不是这样的漫画会多一些你看到烟囱早期这些东西你的感受是什么样因为我下单是说在巴黎看过一个在彭比杜的一个大展就是叫就是漫画它要梳理从 60 年代一直到现在差不多 60 年的这个漫画的历史

漫画其实按照他的那个分化基本上就三大块嘛一块日本的漫画一块是法国比利时欧洲的这种传统一个就是美国的 Comic 在我的那个印象里其实是美国那个我小时候的那个接受那种就是有点超级英雄啊有点搞笑啊那种漫画就是对啊他叫他叫 Comic 嘛还是就有点搞笑的这种但是看烟囱这个

你看表面上其实也挺搞笑的有一些情节就是你想不到的那种特别有意思的地方他的那种表达但是你读进去你就觉得这个东西好像

跟那个以前的那种对漫画的认知好像都完全不太一样它的一种有点黑暗有点那个忧郁的那种特别失忆的那种东西尤其是我特别喜欢就是那个哈利陶特那个系列的我觉得那个是最好的漫画我觉得它最有代表性的就是一堆乱七八糟的各种长得各种老呆的那种人物嗯

然后呢结伴在了漫游漫无目的的漫游累了之后就找个地方坐下来烤个火吃个东西对吧爬个电线杆然后就很莫名其妙的行为然后故事就结束了这就是茂花的最高峰真的

真的我觉得这就是漫画最高峰其实我觉得欣赏这些漫画就是因为大家以前被漫画比如说房方说的那种漫画或者是东门说的那种英雄漫画也好其实就是被漫画或我看小时候看的日漫画其实我们大家就是被漫画归顺太久了

然后我其实也是接触到好多欧洲的德国的漫画以后才发现就是漫画可以就是完全不讲任何故事然后只是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想怎么画你都不用画格子你也不用画分镜都可以然后才知道漫画是可以这样的

其实就是一种解放我觉得他的漫画确实是跟我原来那些漫画经验特别不一样他那里边完全是一种心理层面的一种探索给人那种感觉特别强诗和散文的气质比较强跟幽默讽刺的东西都不是特别沾边对我看英聪尤其越往后我觉得还是越成熟一些基本上可以做到其实每一格或者每一页

基本上也可以当做一幅画来看待就是它里面润汗的时间就是你觉得可以在那停着我可以在那欣赏然后再跳到下一个它不像比如说我们看那种叙事性的漫画你基本上就一页一页翻翻翻你想快速地了解这个这个新石这一仗打完没有对吧那个刘川峰那个球投进去没有你是被叙事给拉着走的对啊你说的挺对的我的漫画就是时间就是你可以

停留可以在那个漫画里面停留它其实跟你的真实生活是一样的因为你的真实生活不可能跟你看的漫画一样是那种可以快速的就结束了就是其实好多时候你就可以你其实一直停在一个地方

其实就像烟囱自己说的他自己说我的生命只在一瞬间我觉得这一瞬间其实还是挺沉重的这个就这句话听起来其实是挺沉重的但是真的像就是看他那个漫画一针一针其实它是一种生命浸在里边的虽然是一瞬间但是让你能停留在那你自己可以解释一下这句话忘了说得有这句话是我和浩茂浩的朋友去没有你在朋友圈发过是吗

好可怜就是我去德国参加一个漫画展然后说的吧然后最后他觉得这句话他说严总怎么平时感觉没什么文化的样子然后有说一些话感觉特别沉重感觉回去能想好半天

然后我自己忘了这个语境了然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说了这句话其实在中间从你的漫画过渡到你这个展览中间还有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就像我看你 2003 年差不多到 2013 年甚至到 2015 年之前你其实主要的作品还是在以这个漫画和一些你尚未定型的一些漫画形象为主

我也是在回顾你的作品的时候才意识到其实你现在大家对你作品印象里的那些你的自画像那个形象其实都是在最近这十年慢慢才定型的你在早期的时候你画自己就画了一些什么头上长个脚一个兔子的耳朵对吧一个大象鼻子这样的人这些人刚我们也聊到了其实你画的都是某种程度上的你自己而且我看到你在漫画里面你也没有很特意的赋予他们每个人特别独特的性格

甚至我觉得有的时候这些角色之间是流动的这句话他说也可以他说也可以对吧你没有特意的塑造就是说这个像鼻子的人长那个长鼻象的这个人他是一个什么性格然后那个兔子耳朵的人是一个什么全都是你自己

然后直到后来你才慢慢的开始画更漫画版的就是你自己的一个人物形象它变成了一个真正的人它不再是某个动物然后就一路走过来你自己的一个自我形象你是怎么慢慢形成的你为什么早期的时候会用这些各种各样的动物来代替你自己然后后来才开始慢慢的开始画你现在所有的每张画你几乎都是你自己了我早期画的形象有些也是不是动物的对

有的小男孩就很适合也有小男孩就是那个穿个散电斗篷或者戴个帽子包括纸片上的时代就有小男孩对还有什么连体双胞胎对那都是你自己对吧当然但那个时候没定型那个时候就是他们有各种各样的分身但现在你的话几乎你自己的话大一眼能看出来那个人是你

哦明白了你的意思就是说我以前的话有很多人物的角色都是我但是现在可能固定了是一个固定的有带着我形象特征的东西一个没有脖子的老头发然后假的胡子什么的对对对包括鼻涕包括鼻子和脸分开你后来在那个就是关于你的自我形象那个描绘上显然是更加的贴近你的真实形象以及更加风格化了

产生了一个产生了一个很有意思的造型对当然随着你的减肥又离你的真实形象有点远了你没有发现我这句话人都瘦了吗悄悄地给自己的画减肥了就是有一些出现了一些特别帅的人下意识是不是有过去的藏家投诉

希望你换回去没有藏家都认为那是他们的老公所以就这一点我补充一下就是那些都是女藏家对对女藏家是但我其实自己我也没有意识到这个没有意识到为什么现在画的很多人就越来越贴近我自己其实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你很多绘画其实有很多无意识的行为是吧对无意识的其实我以前画那些东西你说人物没有性格其实肯定有性格那个性格就是我自己对啊我说的那个性格是他们没有相对独特的性格对因为我自己就是没有一个特别独特的性格但是

那些人物在漫画里做的行为我觉得也是有时候就是那个人会特别忧伤也好或者有时候会特别愤怒的会杀一个人也好那其实都是我自己的性格就是我自己就是一个经常就跟你们说的一样有一天就在朋友圈就说我画太好了有一天就说我自己就是狗屎然后就是性格我认为这个问题可以重新问一次你认为你的最早的字画像是哪一张画

我觉得从我开始自主创作以来我画都是自画像就甚至在我跟你合作之前在我高中的时候我画了很多画我觉得那画都是我自己你自己的投射和自画像这两个东西是等号吗因为有的时候很多艺术作品里的形象都是自我的投射但是自画像一般来讲指的是这个形象要围绕你的真实形象去打造才叫自画像我觉得我现在即使我现在画的大

大家认为我的自己他也只是一个角色而已也有很多虚拟和对就是他艺造的成分就是我没有把这个形象当做一个自画像而是说这个形象可以画了让大家他画自画像肯定不像温灵那样的这

我自己的感觉我自己的印象中大鼠那里边的那个戴帽子的那个男孩是一个作为架上开始的一张重要的自画像两层帽子两层帽子的对然后再之后有一个阶段自画像变得非常非常的活跃是什么时候呢是拼贴

因为那拼贴里边有一个特别特定的题材就是一个圆吨吨的一个画家在画画就是我觉得有一个点有一个节点吧有一点就在七棵树我做了一个小的自画像展览那天我集中的那是 2017 年了方方说的是 2015 年对她说的是拼贴就是在拼贴在之后拼贴之后我做了一个自画像展览甚至专门的切入到了自画像就是屌毛的那个屌毛的那个屌毛 流鼻涕因为那段时间我在每天看自己

看这个胡子是怎么长的尽管我画是一个抽象画但你看我那个头发还有胡子我都是到自己的那种是在这个弯怎么转什么的到自己画的我觉得他把他自己的形象引入他的绘画是经历过一些对那段时间我就比较集中的观察自己比如说看自己什么肚子什么的就是看这些东西啊就那个时候就从早期的漫画形象过渡到慢慢的关注真实的自己嗯嗯嗯

但是我还有个问题因为其实烟囱刚刚也说了他所有的画都是自画像其实这个并不是每个艺术家的创作都是以自画像为主我们知道大部分艺术家可能会画一点自画像还有一类画家从来不画自己对从来不画自画像造物机可能没有自画像吧反正有一类从来不创所以你们怎么看待就这种就一辈子只画自己这种绘画方式

我觉得这个特正常啊就是我跟东北人那天说那个阿玛多瓦的电影所有都是拍自己的童年对吧然后他其实拍的所有电影都是关于他的童年的就是这很坚强就跟很多写小说的人一样或者他可能就是他所有的创作都是围绕他自己的成长经历

自传式的创作我觉得烟囱非常吸引我的就是他的创作里边带有强烈的自传性对就是我虽然就是我们做这个播客的初衷其实就是让关注烟囱的人能对烟囱有一个更全面的了解但有一点我觉得大家没有误解你的是你的绘画一直是关于你的生活这个好像是大家看你的绘画第一印象都会是这样还有一个我从我自己的角度出发我觉得把我自己的真实

生活的感受放在我的画里我觉得这个可信然后我觉得这个能够打动观众你比如说你让我画一个抽象的东西或者画一个我经验之外的东西或者杜撰一个东西然后我可能我自己画的时候很别扭然后第二我不相信这些东西能够

打動別人對就是我是這樣的感受因為我看那個就我剛才說看阿姆多拉的電影我覺得但你只有把自己的真實的生活獻祭出去你你才能夠感動對方然後你要什麽都說我現在比你們都聰明我比觀眾都聰明我杜撰一個東西我就現在就讓你哭你就可以哭然後我不我不是特信任這種設計的東西我一般都把自己給放進去啊嗯

我刚刚那话只说了一半就是大家对你的印象就是你在画自己的生活但是我想可能很多人对你的画的一个片面的印象是你画的那些生活其实都是你宅在家里玩啦做饭啦或者是出去旅游啊都是这样的生活但是这样的生活好像挺舒服的一些生活生活状态

但其实你自己说其实你的作品里面是有残酷的一面对吧包括就是你说包括这次展览我觉得跟你作品里的其实你这次展览整体的给我的感觉是相对比较沉重色调比较黑暗一点点就是跟你的情绪是有关的你作品里面其实隐含着很多你的

比如说就像你漫画里的那种暗黑甚至暴力的那一面在你后期的笔记的画里面也一直体现而这一点是很多阅读你作品的人他没有建立起来的一个比较全面的印象所以其实我今天其实特别想听你自己谈一下的就是因为你之前有跟我提到你想聊一下你作品里残酷的一面包括你的创作或者你这个创作过程中可能对

他人造成的某种情感伤那些伤害啊或无意中的这种这样的一些东西哦对那天上上说的他说我的作品其实好多都是建立在对别人或者对自己的伤害上面对就比如说我挖苦方方那些漫画或者是那个但我觉得那个属于亲的那个我觉得更像是讽刺那还没有构成伤害吧方方哈哈哈哈

怎么回答你想让我怎么回答最多是丑话我不知道因为我觉得好多残酷的事可能因为我觉得就是这种残酷的东西一般人不会去干就比如说我跟方方的事那些花廊主和我之间的事我会把那些

包括那张过一百万的画画的东西其实也是很残酷的我描述一下那张画里面就是房方化身成一个头长在脚的恶魔然后用带血的鞭子在操烟囱然后操无数个烟囱鞭子上都是血迹对然后中间做的都是厂家手里拿着香槟对啊大王我的真实情况是这样就是说我的愤怒肯定是或者伤害被伤害肯定是在其次在第一感觉上我其实还是非常兴奋的

因为其实今天在艺术的创作当中我觉得跟真实的个人体验太脱离了我甚至觉得很多艺术家都给自己设置了太多所谓的学术性的或者是

各种各样的一些游戏规则导致他那种感觉是很间接的或者经过了好多轮的一个转移之后的感受我看到这个我就第一我的感觉首先是因为在我的最开始的学术训练里面所谓当代性就是一个跟此时此地有关的问题这就是当代性建立的一个最基本的立场

你如果没有这个勇气和敏锐的话我觉得这当代性更像是一个说辞所以我当看到他那些作品围绕着这些或真或假第一艺术现场对对围绕第一艺术现场或真或假或被他扭曲或被他忠实体现的这些时候我非常非常的兴奋对我觉得他应该挺兴奋我非常兴奋然后

呃是否委屈是否不爽发现自己被丑化作后非常兴奋哈哈哈哈对对对我就需要这样的艺术方方兴奋肯定就觉得这东西从来没人画过哈哈对对对就是在可能在之前我之前好像看过一张是呃

谁画的就是画大道天宫张光宇好像画过一张就带藏家去看画什么的屋里然后可能我觉得很少有人带家画当代艺术这种第一现场的东西吧然后这种东西就像黄黄说的大家都是避而不谈的艺术家不会谈生意然后我觉得艺术家肯定不会在画里面画生意然后但是我就觉得这里面的东西

很有意思就像我我跟你去看拍卖预展可能没哪个艺术家就跟我们第一次我第一次去保利别人说这是艺术家严总你怎么来这儿了他们就觉得这不是艺术家应该来的地方艺术家一般都假装不关心市场对然后这个艺术家就来看拍卖了就觉得很怪然后但是我是觉得这为什么呢为什么就是它明明就是艺术现场的一部分然后明明就是

这个市场就在这么运作然后艺术家为什么就假装看不见我在看别就是我不要看这我看别的东西但是我是觉得就像我跟方黄说的所有的东西一个艺术家他在生命里经历的所有东西朋友关系也好残酷的东西也好比如说方黄有时候说了那种特别

我不爱听的画或者是他对艺术家做了一些我不爱看的事什么的然后我觉得这些都是素材啊这些都可以画为什么不画呢对啊或者你碰到一些藏家藏家对你的态度也好或者是

反正我觉得好东西都可以画画都可以画进去啊不是说艺术家一定要执着于眼睛指望在一个方向我觉得但是我觉得这是正好是烟囱的一个优势因为他他有一个漫画家的身份对无论他画多么残酷的题材比如他那个怎么样被折磨在在这个艺术现场里怎么样讽刺芳芳但是

大家一看就会首先有一个先入为主对烟囱的想象有一个漫画的幌子对就无论多么残酷的是一个事实但是它那个画面还是让人看起来还是很开心或者还或者作者给人留下了一个空间说这可能是假的哈哈哈哈

对这就是他的一个特别大的一个优势对当他在表现这种题材的时候对那么你关注的艺术家范围是比较广的烟囱不是你仅仅关注的艺术家之一那你觉得像方刚提出刚刚那个观点就是说现在很多艺术家其实并不一定在作品里面过多的暴露自己真实的一种体验或者把自己的一种个人的真实的感受放进去你觉得是这样吗现在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肯定是好的艺术家肯定是他要真实的来描述自己来感受现在的当下的肯定是好的艺术家都是要这样去做的我不知道到底有多少艺术家没有这样去做但是好的艺术家肯定是我觉得应该就像塔克斯基说的说一定要用自己眉间的汗水来换取你的面包你真的要诚实的面对这个世界面对生活

你才能够在这个艺术这个事情上能够做下去我觉得这是很重要的我觉得就是献祭就是献祭就包括呼呼你现在做艺术播客也好你不赚钱然后你在献祭献是奉献的献祭是祭祀的祭是这意思吧对对对给你们讲一下我做这个播客七八年了

所有的商单一概拒绝因为我觉得这跟艺术不沾边然后前一阵某个艺术圈的大机构通过某个广告公司问我说可不可以要报价对给一个就是做一个内容因为我觉得那内容可以做一下然后让我报个价我想这么大的机构不能报太便宜对吧报了一个我十几年前做媒体的时候一个正常的一个内页的还不是那个封面就是那样的一个价格

报告局知道没有回应了所以到目前为止这个报告显然暴跌了暴跌了暴跌了小血一粒我的意思就是说在艺术圈里无论是我也好像你也好或者是像防防化浪组也好或者像藏家也好包括东门东门的现金也是出版大家其实都在用自己的时间金钱生命来相信一件事情

对不对然后这种事情其实就是献祭但是你相信一件事情肯定是你把自己给豁进去了除非你是一个说我在旧站里面打捞一笔就出来可以马上我就不做的人但其他人都是在其实我觉得那些人也是在献祭自己啊就是所以我觉得只要投入了真实的生命在里面的话然后只要你把自己豁进去了以后我觉得这件事才变得有意义了就是

就是如果无论对艺术家也好或对藏家也好对画廊主也好你没有把自己的真实的东西耗进去的话比如说你想挣钱那你可能最后就只是挣点钱对就是这样然后你可能获得不了什么艺术的体验

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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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但你刚刚我觉得你谈到这个作品你对人的伤害你只举了防抗那个例子其实不够完整因为我觉得其实我在你作品里面看到我个人后来我发现我比较感兴趣的那条线索就是你这次各在那线索里面我觉得我们后面会聊到就是你绘画性上的一些突破和你的直觉上非常大的一个改变不仅是尺寸上的我再说一个伤害的故事行吗可以打断你一下他的作品里还有一种东西其实我认为就是作为一个

这个年龄段的独生子女一代的人们亲密关系当中的纠结和伤害是非常非常有意思的东西这就是我要说的你说吧是吧因为我在他作品里也经常看到他和他的爱人上上的故事那些故事让我看了那些那些作品让我看了以后非常的内心能够嚼起很多很多情感这是非常非常棒的东西啊你再接着说吧嗯

其实上上出现在你的画里面慢慢的越来越多的出现是比较晚的事最近十年对吧前面的十年你基本上画的就是我刚刚说的漫画各种漫画形象的自己因为是更早然后开始出于半单身状就是单身状对对对然后大概后来那个李扬的猫小睡开始出现了那个是 08 年对吧对对然后上上的形象慢慢的开始出现然后呢我关注的其实

我因为我跟上上有时候也会聊天其实他会讲到你的创作状态就是经常就是要死要活如果今天没有画画你就会有很多的负面情绪带回家对吧对然后你们就会吵架对然后你还会把这个吵架画成画然后有时候经常比如说你起个稿子然后上上看到说他又霍霍我了就总之就是说你这些你把你们的你跟上上之间的很多私人生活里面很多东西作为了一种素材嗯

总的你绘画的一个材料但某种意义上其实这个东西我觉得你不能说没有经过上上的同意但是你利用这个东西来推动你的绘画但你并没有特别好的处理好你的绘画跟你的这种私人生活之间的关系你带了很多的这种负面情绪到生活里面去对我觉得这就是首先我跟上上认识的时候很长一段时间我觉得我自己就是一个动物吧

就是一个首类就是就是我说他就像方方说的我是一个独身军女我是那种特别自私特别自恋的小孩我其实生活中很少照顾其他人的情绪就是你现在也是哈哈

现在好多了现在好多了好一点还是被社会化的生活所那一种因为比如我跟上结婚的很长时间我都是谈恋爱的很长时间我都是那种他跟我说说话然后发现这个人走了就是没有打任何交互就消失掉了就是自己打车回家了因为自己就生气了然后他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就很多时候我是非常自恋自私的一个人就是完全是一个动物但是

就像你说的我又把这些都画到画里面我觉得你能意识到自己这样这后来意识到的当时你能意识到我其实对我当时也没有意识到然后我会把任何东西都放在我的创作里到现在包括你可能说我没经过上统一但是我

我觉得我得画,然后这确实是挺不道德的一件事,但是又是我觉得艺术对人的一种摧残吧,我觉得我前些年之前一直是那种,我就是我的绘画跟我的生活几乎是融在一块的,而且常常说你几乎你每天的时间你都在画,

想会画的事情就比如说今天我画一张好的画可能我会高兴两三天两三天之后我马上又陷入焦虑我要怎么面对下一张画然后如果我今天没画出画然后回家就情绪特别差或者我今天因为各种事比如说今天跟你录播客然后没画画然后家里回家好丧怎么今天又没画画就是会牵扯这种情绪对然后上上就变成承受你这个情绪的人对然后

对对对就我之前在很长时间内我根本就画画跟我的生活就没有分开就是我的所有东西所有的生活重心都是围绕着创作来进行的对但在我看来其实一个创作者生活重心围绕着画画这是天经地义这反而不这么着但我最近就是稍微有改变了就是说

第一个我现在就跟你知道我现在就跟上班一样去工作室然后下班回家然后我尽量周六日不工作就跟上上在一起玩什么的因为我之前从周一到周日我可能都在画画我根本没时间跟他出去玩你现在主动创造一点节奏感其实我跟你的节奏是一样就你跟他跟他搞画廊的节奏是一样的可能他有没有时间陪老婆什么的因为他所有时间都围绕画廊

但是我就跟我之前跟方说了我们可能要更多时间陪一下家人生活生活对对稍微生活这样的纯粹的放松一下也是一个换脑也是一个节奏感第一个是你跟你爱的人在一块然后你但你的生活全都在绘画身上我觉得对另外一个人太不公平了我现在是怎么觉得的嗯

对那这中间就是我们要聊到你这次展览的名字叫猫咪需要人陪然后呢你的早期的漫画里面其实猫并不是你主要的一个创作元素对吧早期的漫画里面从我养猫开始我就开始画然后养猫开始然后你的漫画里面出现了猫然后开始你的秉系绘画里面也开始出现了猫就因为这次的展览的主题里面我们会看到

出现了小碎和糯米这两只猫其实是构成了整个展览的最重要的除了你最爱的形象你能讲一讲从什么时候开始从最开始我画猫就是我开始养猫但我开始养猫是 08 年吗 08 年但我最开始养猫那个猫其实就在生活里其实它是另外一个我它跟我在对话

但是我也会把一些跟猫的经历画进去但是那个猫更多的对话是像我自己跟我对话一样就是猫说什么你画了你画了猫画也卖不掉什么的其实最早的那个小说还是另外一个你的字我的化身对然后这次展览我画猫是因为我经历了猫丢了猫去树了还有我家现在有只猫老了我要每天给它喂药然后我

还有就是房方之前跟我说但他有一个好奇迹他说大家都喜欢你画的猫你画点可爱的猫咪对这个其实是我因为房方说那句话的时候我也在场嘛然后

你的这些作品拿出来之后给我最大的震惊在于就你刚才说的其实你画的不是那种让人感觉一眼都不可爱对特别可爱然后看了特别开心有点瘆人你画的就是脑去的猫然后和猫的告别已经死去的猫都画了这些东西对然后我最开始是比较讶异的

但我突然多看了几次之后呢我觉得这中间它保藏了非常深厚的感情它跟你早期那些那种色彩比较明丽看着让人开心的那种比如说豆猫那个系列拿个豆猫棒这样的豆猫啊等等这种我觉得它融合的感情会更深沉

更沉郁所以这次这次展览其实特别打动我的这一点东盟文章写的里面写就说感觉是一个总结对猫的是吧然后其实就是在疫情前我们家猫去说然后其实方方说了以后我也想画开了那个大黄对对对四只猫里面的那个四只猫里面的大黄对然后我也想回顾一下我和猫的东西但是当我回顾的时候发现

呃我的猫不是丢了就是死了然后就是老了然后我就开始呃

回忆我跟他们之间共处的一些时光了然后你发现有记忆点的都是一些特别微小的比如说我每天晚上我白天都在画室画画嘛然后其实我没有时间陪猫然后晚上跟老婆吃饭我可能睡前的时候猫就会其实猫陪我了猫跑到我的那个床边然后就摸着它然后其实只是在我睡前特别短暂的时间然后我们有相处的时候其他时候都是我也不在家我在画室

所以我觉得画给你一种这种感觉吧就是感觉我总在回忆一种特别悲伤的事因为我画的我抱着死去的大黄或者是我在埋葬大黄或者是我画那个丢的糯米在啃我头什么的感觉都是有这种愧疚的感觉对吗因为你陪他的时间太少了嗯

方方你看到这批画之后你有这种落差感吗我其实今天想请东门多聊聊关于这个部分就是因为其实东门文章里提到了我们在观看燕雄这批猫的作品的时候我们经历过一个过程最开始东门拿到这批作品以后他就产生了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一想法就是猫跟狮哥对其实当时我没有太明确的感受

因为我我的生活离诗特别远可能是因为我对诗感觉迟钝的所以我拿到东门的那个猫与诗猫与修尔文培这批画的作品与那些与猫有关的诗的这样一个组合的这样的一个作品集的时候我当时是有点懵我觉得那个没有没有特别明确的那种或者是甚至没有很强烈的有点难以进入但是呢当那个东门重新写了篇文章之后哈哈哈哈

我的感官就完全改变了然后甚至启动了我重新去重新打开这个之后我的感觉就完全不一样所以我其实很希望了解就是说你为什么是怎么回事就一开始因为比如说我认为我当时给你看那批猫的话的时候其实

其实是比较明确想邀约你写艺术评论的但是你没有写艺术评论他马上他花了你应该花了不少时间来去对能看出来很费功夫因为翻译了很多法语的诗歌首先是收集那些诗然后再把它转译成为中文

然后再与相关的作品进行组合做编辑工作所以我其实特别希望你能说说你这方面的感觉因为听烟囱预计他这一次的展览他就跟我说他的主题而且他经常是画完一张画就会发给我看一下一点点积累在看他画过程中因为之前也读过有一些特别有名的写猫的这些诗像布德莱尔像聂鲁达这些诗人写的猫的诗

就感觉有一种就烟囱这一批画有关这种动物特别的跟人的这种情感关系特别神秘的这一系列的这种情感吧然后我就在想我说诗人跟画家肯定都是对这件事情特别敏感所以他们才会去做这个东西我又去就去翻了一下翻找了一下结果发现非常多的有特别有名的诗人都写过只要是

他们生活中有过养猫的经历跟猫有关系他们几乎都写过有关猫的诗而且写的也都特别好就是方方面面的就是你在面对一个人在生活中面对动物的时候的这种跟他的一个情感关系然后再看烟囱的画觉得怎么样都对得上怎么样都对得上然后就烟囱一开始说这个展览的时候就是说能不能根据这个写点东西当时我就看我说这些诗人写的太好了

就不用我再写了这简直是特别全面的把这个关系讲得特别清楚然后我就就选择了一些当然一开始是 20 多首诗后来我们又增加了很多差不多现在一共有 40 多首诗就是这些诗人写猫的诗把它

选出来然后翻译成中文然后我觉得是一个特别丰富的文本可以和烟囱的画能够有一个对照有一个对应对理解烟囱的或者说理解人跟这种跟我们基本上是一个非常久远的这么关系的这么一种动物的之间的这种情感的纠葛是挺有意思的这么一个文本

看那些诗你都感觉那些人都被猫控制了那种你看那些诗的话你觉得就他们那个经验里能够有直接的共鸣吗还是觉得每个人跟猫的那个关系和感受是不一样的就是

不一样但是有一些写的我就觉得那些人肯定是被猫控制了就盯着猫已经那种人出不来了就觉得好可爱你怎么那么好你自己呢我自己也是啊我现在一想到那种我家猫

可能活不了多久了然后我就特别很难受一想到这事我就想哭对补充一下这个小岁应该已经 16 岁了 08 年就是出生的时候你就跟你在一起了对

然后你这次的个在里面有一张很小的话我觉得能够说明你有多么喜欢这个猫就一张小画你在西班牙画的第一张画那张画很早我就看到但你一直没有给它命名直到最后你给它命名的时候我描述一下那张画里面其实出现在你上上还有应该是花花对吧对花花然后还有现在的小睡你在吸猫你在吸小睡花花在抱着你的脚然后上上在旁边然后最后这张画的名字叫你更爱猫咪嗯

这句话肯定是上上说的对吧我取了名字是吗我已经忘了你已经忘了但我觉得这个其实这是你的一个无意识你暴露的你的无意识没有无意识因为我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说我的毕生所爱在哪哈哈哈哈

然后就奔着猫去了然后上场说上场说肯定不是我因为我回家第一件事我的毕生之爱呢我的毕生之爱在哪但是那个画里还有那个特别好看的植物对有植物那是上场的毕生所爱扯平了扯平了因为我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说我的毕生之爱在哪就开始找我们家小碎

其实我稍微打断一下你能不能用几句话说说这个真实的小岁其实我跟你合作这么长时间我并没有跟你关心过你的这个毕生所爱我只是在这个绘画在你的艺术层面小岁就是他现在已经 16 岁了然后他有一身病吧老年病什么肾病

心脏病还有铁石你给我说说他的长相他的个性他的长相其他人看就觉得这是一只特别普通的小猫给我完全不是这种感觉我第一次看小岁我就觉得不像一只猫他那个脸长得有点像人的脸像人的面孔但是一般那种比如说我们楼下小孩也小朋友就被我们那个我们家小岁迷的那种

不行了,就是过情人节我要跟小岁过情人节,每天就是要去看小岁,就是妈妈,她妈妈给我看小岁的那个视频,就迷得不行了,但是小岁就是他谁都不爱搭理,他也不爱搭理我,但他只是睡前去找我陪睡。对,我记得你说过就是他也讨厌别的猫。对,他讨厌别的猫,他跟所有的猫。就特别的独立,是吧?

独立化完别的猫就见别的猫都刺呀然后你们家里现在还有两只猫就是花花跟小睡是不能够放在一起的对然后就是一般花花她喜欢跟别的跟小睡玩小睡就刺她然后我们就骂花花就是反正那个小睡在我们家的地位是第一位的

他就是一只很高冷然后不爱搭理人的猫其实对我也这样但是他会在你坐着的时候或你躺着的时候他就在你边上躺着我记得你说过他只是觉得他有义务来陪一下你对他有义务要陪我但他其实完全可以就是不需要你陪

我问你你觉得猫通灵吗什么叫通灵啊不知道呀我觉得通灵这是一个不不不我刚刚这样讲了一个关键因为这是展览叫猫咪需要人陪对但小岁刚刚他的描述其实感觉只是觉得我有一无陪下你我觉得这个猫咪需要人陪其实是我取这个标题的名字其实是反着的是反着的其实就是人更需要猫对对对我觉得其实大家都能够理解到这个层面对

就是人更需要猫的陪伴因为其实你脆弱的时候猫是更能够你就是东北发言那些诗的时候我相信那些人写那些诗的时候都是那些人最脆弱的时候然后他们就淋湿着猫然后就出不来了因为在一个作家最崩溃的时候只有他的家猫能给他温暖就是别的可能朋友或者他的情人或者什么都好可能都没法给他温暖了只有猫更能给他温暖

对就是那个经常会去烟囱家然后晚上如果待久了小翠就会喵喵叫烟囱就会说小翠已经在赶你们走了或者那个朋友在我们家说话特别大声我说你们能不能声音小点对因为我们家猫有意见然后之前还有一件事一个朋友的孩子去我们家然后他老追我们家小翠我说如果你再敢冲我们家猫大叫的话你现在就给我走然后那个小孩说

我的爸妈在这儿他们不走我就不走我说你跟你的爸妈一起跟我走然后上去说咱们赶紧走吧他要发飙了因为猫在我们家的地位是最大的我就不在乎如果你们要让我们家猫不开心那你们就离开这儿对

就刚刚我们聊了比较多小说这次展览里面还有非常重要的一个线索是糯米而且你其实在你的乞丐漫画《山》里面比较完整的描述了你跟糯米之间的故事我们就不过多的回顾详情了那么你怎么会选择糯米慢慢的把它变成这么重要的一个线索因为你在这次展览里面有两张大的糯米的绘画但很明显

系列并没有结束你还会画下去而且感觉你还在这个方向上继续的探索然后他怎么如果说小碎是你的什么毕生所爱那糯米的是你的什么我感觉他的地位应该是仅次于小碎甚至在某种意义上他也是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无论对你的绘画也好还是对你的生命的意义也好对啊就是

之前其实我描述的这件事就是我认为小岁是我唯一认为是可爱的猫然后我对其他猫的态度就是它跟我没关系它跟别的畜生或者是别的东西是我几乎就也看都不看摸也不摸的但我老婆特别爱猫然后她就我有很长时间就在赶这只猫这是一只流浪猫在你家的院子里面玩的一个流浪猫对我老婆就觉得它特别可怜

但是我当时的态度就是他死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我老婆就觉得不能这样然后就我们之间经历了很多吵架包括后来的大黄也好我们之间都经历了大黄是另外一只在你家院子里面玩的猫对后来也被我们收养了就是就这些野猫的态度最开始都是他们死活跟我没关系

我对他们态度跟小岁就是完全不一样你的自我中心其实最开始只有你自己后来慢慢的接受了小岁然后这个时候突然又出现了像糯米和大小岁是我一开始想象的猫然后对流浪猫的态度我是怕他们有什么病传染给我们家小岁比如说有些猫的病什么的

所以我就不愿意接触它们因为我怕如果有病传给小翠怎么办但是我老婆就花了很长时间我们就老因为这些猫吵架她要照顾流浪猫我不让她照顾然后我不让她进屋什么的但后来当我接受这猫的时候我刚接受这些猫的时候然后这些猫就就是像糯米它就最后就丢了或者像那个大黄就去树了然后这些事就让我特别难受特别是

当我有时候翻以前的照片的时候我就心想如果当时对它好一点多好如果我现在还在养这只猫多好因为这些猫对我都特别好他们对我的态度就是甚至有什么不同吗跟小岁对你的态度就是他们都会特别黏我就是有时候他们对我态度比对上上还好就是因为他知道

他要讨好这个家里有话一全的人可能这个人不让我进来我就死命蹭他然后我跟你说过那个糯米会抓各种东西给我就给我献上给我献一个鸽子翅膀什么的献一老鼠什么的就他会拼命的讨好你他想让你开心

包括我以前特别嫌弃大黄大黄就拼命的就是那种挤我就是我每天骂他一进门就骂他但他还是对你特别好但但你失去这只猫了以后就当他真正捕获你的心之后然后他就突然就消失了你就特别特别难受和诺米是有一天就走了然后再也没有回来对然后我内疚的一件事后来说不是我丢的但我一直认为是我

丢了它就是我不让它进来所以它第一时间丢了我没有去找它这里边就其实应该因为咱们是播客嘛所以看不见图像其实我觉得可以描绘一下糯米系列因为其实在关于猫的绘画里边很多人第一直觉肯定是吸猫啊那些所谓吸猫陪伴场景很多人都想象了但一个猫吃人的场景好像是前所未见的听到这里如果听众感兴趣了可以去评论

呃烟村的公众号我爱猫咪猫咪爱我里面去搜一下他发过一篇文章叫做猫吃人的故事那里面有比较多的关于糯米的绘画的作品以及他在里面也呃包括呃

你们应该有链接就是上上的很详细的上上的公众号里面很详细的讲到了糯米的故事文字的描述对然后我们就是回到你这次的展览其实你其实把糯米变成了你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绘画素材就是刚刚房方说的这个猫刺人这个系列这个是怎么一步一步来的

我最开始画的一张好像就是猫咪捆我头画的是 16x22 的一张小画那个时候莫米应该还在我觉得就是因为那段时间我画了好多小画那个画那小画的时候莫米还在因为我好多画那些那些画都画得特别明亮和快乐的时候是我还有个小院然后我就在那小院里面画的我觉得就是就是在那个他消失之后吧然后开始这种

内疚的心态开始折磨我了你会觉得为什么没有好好地把它当成自己的猫呢对于是没有好好养它然后这种心态不要折磨折磨我然后你可能就折磨我的心态就是你希望这个人去撕碎你也好或者是虐待你也好会让你舒服一点吧就觉得

但是后来在绘画上你有没有发现它正好也可以让你去做进一步的探索因为你在不断的在越画越大我没想这些事我只是觉得如果这种心态过不去那你可能还要再画一张因为我已经画了好多好多张了吧就是画这个猫啃我头的但我就觉得 OK 还可以画因为好像这种心情还没有过去对

其实你提到那些小话最早应该是出现在东门撤的那个你跟段经文老师撤的那个双人展上出现了一张那个在之前也有但是展览里的话应该在那里面就是因为你的你自己写的那个猫车人故事里面提到了这件事是吧我想问一下东门当时你有注意到这个小的作品后来会演变成一个现在的一个非常非常

占这么大重量的这样的作品吗你怎么看这个因为烟囱的这个成为一种有点像一种固定图示就是他这个样画特别特别的就是人和猫的比例完全是时长的他基本的图示我描述一下就是一只巨大的猫在啃烟囱的脑袋对然后血淋淋的会对有些就是

雪林林的确是非常残酷的一个图示但是在 21 年跟段老师段建伟老师的一个展览上那张画可能比较小对不是特别小就没有那么的什么那么的吓人但是 23 年的时候我们 23 年初做的一个展览叫动物园对面的游乐场

然后就是也是对在深圳的时候就是有好多艺术家参加嘛都是跟动物相关的一个展览然后就是开始管美术馆方面他开始审这些作品一张一张的来跟他们聊一聊然后就是说烟囱的这张

不太行还有这个故事被劝退过这张因为它是一个社区类型的美术馆全都是有家长带着孩子就看这张画他说可能太血腥就是因为那个眼神血淋漓的在啃一个人的头那样然后我就给他们讲了一下烟囱和小碎的故事然后

糯米对 烟囱和糯米的故事他们就特别感动说那就一定要展这张而且可以说后来那一张跟糯米的那张画是那个展览中特别特别的一张画就小孩也会好奇当他们把这个

信息传达到了的时候大家都能理解这种心情大家跟这种动物可能都有这个或多或少的这种情感在里边对因为很多养宠物的人可能都有过丢失宠物的这种经历丢失宠物包括小朋友出于爱把小鸟喂死什么的都是带有这样很相似的情感逻辑有一种负罪的心态对养花浇水浇多了把花都弄死了什么都是这种哈哈哈哈

但是也有因为嫌弃然后之后会觉得心里有失落因为这种动物跟你的缘分就是只是在特别短的时间像我跟小岁就能很长时间了像这种流浪猫然后它可能跟你碰不到但是它可能你一辈子就再见不到了它还跟人类的关系不一样对啊东东其实你刚刚我们在路上还聊的时候你其实特别喜欢这次那个落明舞的那一集而正好可能是这个系列发展到现在史福最大也是

可能也是最血淋淋的一件你为什么会觉得那一件是特别棒的一件作品因为燕聪发给我那张糯米舞让我一看我就想这不是那个虎视人友吗因为之前到没有那么深的那个感觉但是一看到这张就感觉一下跟那个一个古代的图像有一个链接就是印象特别深刻一下就忘不掉了这张画的我觉得我为什么画东西是下艺术的因为我看虎视人友就是去巴黎是要看的

对我解释一下那个虎狮鹰是一个商代青铜器非常有名的一个青铜器但是目前存世有两件一件是在巴黎一件是在日本就是一个应该是一个老虎老虎在啃一个人的头有的观点认为那不是在啃一个头可能认为那个人是处在一个升天的状态但是给你的直觉印象是一个老虎在啃一个人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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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是去东北那儿驻留的时候看的我还拍了照片 2018 年在巴黎大碗 Art 驻留的时候所以我觉得绘画就是这样有好多东西是你潜意识就会进入到你的绘画里的但你也不知道为什么然后很多时候你只能回过头来看的时候你才知道

有什么东西对你产生了影响但是我画的时候更没想到这个我们刚刚就讲到了 2018 年你去巴黎驻留最终间我们就回到你的绘画这条线索上你的绘画方式包括你的绘画的尺寸等等风格其实在过去的 20 年里面也发生了非常大的一个变化然后你早期其实一直存在一个问题你要挑战那个笔记绘画因为你以前其实更多的是就是画漫画

你在纸片上画很小尺寸的漫画然后慢慢的我不知道是出于防方的压力还是出于什么总之你对自己的要求也好你必须要去挑战更大尺寸的布面绘画然后在 2018 年去巴黎驻留回来之后你的绘画应该说

开始慢慢有了更大的一个改观到今天其实你有信心去挑战 6 米这么大尺寸的绘画这中间就是你自己有哪些关键的时间你完成了这个转变还是说你就是不知不觉就这样过来了最开始其实就是我一直画漫画嘛然后房子说画漫画好你就一直画漫画哈哈

你就做中国不可能吧就是那个一次谈话里面那是真的内容就是方方说你就做中国最牛逼的漫画家就行了我那不行我得试试啊凭什么呀因为其实就像你说的你问东北那我的画从零几年到现在风格有什么变化我其实我想说的是无论从我早期画漫画到现在我其实都是在做一些绘画上的探索然后造型上的探索这种东西其实一直没有变然后只是

对于当代艺术市场的人大家可能不会关注到漫画里一个人对造型做了什么探索大家不会注意到这个但对我来说这是一样的然后呢房方呢就说那你画呀你一直画漫画我说我不行我得画点那种布面的东西把它们征服了但一开始我去画的时候

我连油画是什么东西我都不知道然后打电话我画了以后老不干我特别烦你在学院里面其实没有学过油画没学过然后我也没画过秉希我给修昕打电话我说怎么画呀这油画他说你画秉希吧秉希跟油画差不多干特别快因为我最开始就是画过几张油画就一两张吧

然后最后就开始画饼西了我开始画饼西的方式就特别就是把那种漫画直接给放大了然后填色什么的我就画的特别失败因为我从绘画的认知来说我就觉得这不行啊这个不行然后后来我就开始用画刀开始画了嘛就是大叔那个展览画那个展览以后我就觉得我 OK 我行了我就跟房长打电话我说房长我行了我觉得我就是

然后我就说我终于画出了我觉得在布面上成立的作品了可以成立的我自己可以我自己觉得 OK 的作品了我觉得从那之后我对布面的那种驾驭的信心就比以前强烈了之后我就觉得之后我一直画都还行没有你中间经常出现那种就是你把画涂了或者是你画当画叫我厌倦的绘画把画给烧了就这种

对就是还好吧我觉得但是我自己觉得其实他还是在一个比较我能够非常能够理解或者叫非常能够觉得是就是画家当然画家生涯里包含不断的自我肯定和自我否定的来回的这种过程

对因为我觉得一直只是在自我肯定没有自我质疑的画家我没见过对我觉得方方说对因为其实画画无非是你我跟方方说那个我行了那些画都是用画刀画的但你不是干了一阵你也烦了吗你就觉得这不是在重复自己吗对然后你就完全不那么画了你就换一套方法来画比如说我画了一些漫画的漫画就是说笔记漫画笔记漫画也好就是

其实就跟你我们前段时间去上海看于友寒的画一样对吧他其实就是抽象的系列风景的系列很多个系列他在同时进行因为他其实需要一种调整我觉得我也是这样就是我画了漫画不上漫画的东西还画了耗子什么的还画了好多乱七八糟的拼贴什么的我觉得这种艺术家其实就是你要不断的调整自己的一种工作状态你

不能一朝先吃到底我觉得那个是不对的一个状态包括你说我画什么我在我的画里面说我厌倦了会画把画烧了无非是我想画的更好一点吧对还有一个我想问的其实就是你的

绘画的养分我觉得在你最早的绘画的时候你应该更多的是直接来自于漫画对吧对但是比如说以 2018 年那个巴黎的驻留嗯我最起码的明显的观察到你开始直接的绘画画了一批受不加所影响的作品啊对然后你后期到现在你的绘画的养量绝对不仅仅只是来自于漫画你什么时候开始发生这个转变你更严肃的去学习这些大师的这种创作的方式从他们的绘画里面获得养分

我也没有,我没有学习他们嘛,就是你,可能我以前只看漫画吧,看当代艺术的作品看的没有那么多,或者看现代艺术没有那么多,我去巴黎的感受其实就是,其实就是我那跟东门说过,我不是画了好多巴黎的涂鸦吗,然后他们就说,

结果我画涂鸦的那个巴黎的作者在 inst 上联系我说你为什么要在你的画里面画我的涂鸦我说因为我觉得你画的跟毕加索一样牛逼那个人可开心了我的意思就是说比如说你去巴黎然后你去巴黎的工业美术馆或者你去工艺美术馆做那些工业设计或者你看了毕加索博物馆然后你看这样的涂鸦

其实给你的养分对我来说是一样的只是说我以前的事业只放在那种漫画的里面了然后当我可能想也不是想好好的画加上绘画吧就是可能就是你开始在画布面的作品之后你会看更多的东西看别人怎么处理一张画的

东门你作为就是巴黎驻留的主人你是主人严聪是对啊去里纳驻留你观察到他去驻留的那段时间有什么变化吗你觉得巴黎对他的影响是什么

我觉得就是还是巴黎的他的那种视觉的信息特别多对成天都生活在那种视觉信息里并不是说他有意去学一个什么东西他就是完全都潜移默化的就在他身体里就越来积累越多但反而我觉得漫画这个事情在烟囱身上怎么看其实是也是挺重要的我有时候觉得其实没有必要把它分得很清楚

烟囱的漫画其实也是一种绘画烟囱的绘画其实也浸透着漫画的东西就是漫画本身这个词不就是最早就是形容日本的北斋的那种服饰会的那种东西就是有点散漫的绘画但是我们虽然说它是一种散漫的绘画但是夏天去东京看北斋的那个国务馆

他的那里边的北斋的那些小稿那些略略描述一个东西去不断的反复训练的那种精确的那种程度的确你要把它作为一个真正的画家去看待就是一个漫画家你要用画家的这个视角来看待他所以这两件事我觉得有的时候没有必要分得那么清楚真的是一个特别相互交织在一起的我部分的赞同部分的

不完全赞同因为是什么呢我觉得其实从烟囱去到巴黎驻留前后吧作为一个节点我能感觉到其实我的自己体会啊没跟你沟通过我觉得他对那个现代主义以来的绘画资源的这种了解程度和认知能力是有变化的

而且在我看来今天中国的大部分画家都非常有必要去在这个现代主义以来的绘画历史当中更好的去了解和选择以及思考自己的一种绘画上的策略我觉得这个是一种很重要的一个艺术家思考就像齐白石如果他对中国古代的文人

文人画没有一种梳理和主动的选择的话他就不是一个专业玩家那靠他的本能和他的这种天分他没法解决这个问题我觉得烟囱在这几年的绘画有所我觉得有所进展跟从注留前后以来包括对马蒂斯对毕加索对很多也有一些超现实主义的画家我恐怕他也在看就

包括战后美国的艺术家的绘画也在看我觉得这些看阅读然后呢并且确立一下自己的绘画跟这些画家之间的关系这是特别重要的一件事是个人风格形成当中不应该绕开的一个话题对我觉得是这样其实我以前都讲过就是我看漫画跟看马基思包括我那种高中时候在一个我们那儿县城你接触不到艺术实力的任何

画家我买了一本那种梵高波兰什么荷兰素描学然后我也看梵高素描我也嗨爆了因为我的绘画很多都跟造型有关然后我看很多跟造型有关的艺术的时候我真的就是嗨爆了比如说我去你那儿逐流的时候看比亚索美术馆看米罗的一个大展就是太爽了就是那种爽的感觉然后这要说到周易写过一篇文章我觉得也非常有意思就是做马提斯的事吧大概是这么说

啊对就是在谈论他的拼贴的时候这个拼贴的阶段呢这种实践真的确实是跟马蒂斯的这个存在着一个可以对照去去谈论然后另外一个在其实在造型上的那种概括嗯还有你在对造型的那种研究吧我觉得都变得很深入而且比如拼贴这种方式的话嗯或者说拼贴是一个非常好的一种状态去嗯

去强化你那种造型的个人风格就因为我现在画的画不都发给胡胡的朋友看吗我跟东北也讲过我嗨的其实就是好多造型的东西但是我去看现代艺术的很多那种造型的其实米罗好多也没有造型但我就是能感觉到那种他们画画时候嗨爆的那些点然后他们哪些画的不好的点然后就是嗨这些东西最后我其实看漫画看的少了就是

有个问题就是好多画漫画的人他没把自己当一个画家尽管他画得很好但他没觉得自己是一个画家或者就是一个画家吧他最后还是为了讲一个故事

就是他没把自己当一个特别好尽管他有一个阶段画得很好我甚至觉得那些好跟很多现代艺术就完全不分高低的好然后但是他最后就走向没落了但是可能一个好的画家他在造型上的追求会一直那种一直就是贯彻他的始终是他的生命的始终然后所以我现在有的漫画看的少了我是觉得我好多我追的一些漫画家他到了他绘画的巅峰期他马上下降了下降的最开始的特点就是他放弃了绘画嗯

他说我要讲一个故事那绘画就是我最先舍弃的东西可以要找助手画或找其他人画但这对我来说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我画漫画就是绘画来说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事所以他把绘画和漫画设立了几乎是同一的标准而不过漫画漫画标准绘画有绘画的标准对就是我在绘画里还是在画一些造型的东西对

回到这次展览我自己发现你这次展览我发现有几个这样的变化一个变化就是你刚刚说的这一点你这次的展览其实不像你以前的很多作品比如你以前有很多秉西绘画的作品其实

它还是有很强的叙事性它在讲一个故事虽然这个故事不像我们看的那个漫画故事那么的完整但它毕竟是有情节有对话的这样的一个故事然后或者是你的有一些大的画里面你会出现比较多的人物或者是猫或者是比较复杂的一个场景但在这次的展览里面他们基本上被简略化成一个非常简单的场景但是可能会有一个

庞大的尺寸然后或者是一个非常静态的画面它没有足够的那种像一个好像要说什么的那种感觉它就是一个镜子的东西就是这次这次展览就是给我的一个很直观的一个感受就是你是不是在有意的就是去掉一些叙事性的东西对还真是我觉得这次画画还真的是那种

把那种绘画的东西嗨到一点程度了就是你故意放弃掉叙事的那个层面我没有想这些但实际上最后的结果是这样结果是这样对不过这次的结果真的是让我有点嗨

就是画那些巨大尺寸的作品的时候有点把那种造型的东西就是包括东门树的糯米舞或者画那张特别长的那张猫咪需要人配 2 对我都觉得已经可以那些造型什么的就是我

我觉得我做到最好了对就觉得包括做到糯米 5 之后然后我再看我以前画的糯米什么的这不行啊就是就那个动物园那个我觉得这好像还不行我就最看糯米 5 和之前画的哇进步好大是要不断精进真的这个是挺来劲的对但是对你但是你说对于这次的变化我我也没觉得太大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嗯

那可能李前一世里面就是想更纯粹的去挑战一下绘画成命的东西有可能吧以前也是在做但是这次就像很多我画了好多你说让我再画一点的那些空白背景的东西只有一个人或者一双脚什么的对你这次其实还画了一些就是很局部的局部的东西对

然后我不知道可能就觉得那种东西就够了化成那样就够了对可能不需要太多别的东西进来了也可能是一旦说你要花跟猫的时刻的时候可能你的脑子里出现的东西就只有你跟猫没有别的东西了

你本身也有这个所谓选题带来的一个自然然的状态那这个展览的最后的标题猫咪需要人陪它是最后浮现出来的还是说你一开始就像东门讲的你其实是想对你跟猫的故事有一个总结不是很早就有这个想法猫咪需要人陪最开始画那张是那个我和上上站着有只猫站在我们俩脚上那张去年的西安保养会新婚间大会那张然后

我觉得可能就是我那时候成长了嘛意识到意识到我应该更多的陪伴上上陪伴我家猫对意识到生活生活的全绘画可能不是你生活的全部的东西你不应该

在这里面太过于因为你自己的痛苦然后忽略你身边的人也好和你的陪伴你的猫也好可能意识到这一点了我觉得那个时候对我来说是一个特别大的进步然后它让我变得没有那么痛苦对

因为我以前的画就是刚才说的要不就是厌倦绘画什么把画给烧了就是就是是一种特别极端的状态在里面其实这次的画虽然看起来很黑暗但是你也觉察到实际上是一种很温暖的东西非常温情所以我最后感觉到就是一种非常深厚的那种温情的感觉所以其实就是你的人

平静了我觉得就是平静了对不是陷入平静的因为因为烟囱有一件作品叫叫一世平静遇到平静了然后在那个秉希漫画的最后是他把他的那个画全涂掉了全涂了对因为我以前竟然是这种状态画不满意把画全涂了然后现在我画了画我现在我家里有十几张没完成的画我就觉得这张画也许放这儿过

过一段时间也许他有救就是比以前稍微心态平和好多了以前一种画就画一开头不满意就涂了或者画到最后不满意我也全涂了就是我只有觉得把它全涂了这种画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才能够继续画下一张画而现在我叫实际上没完成的画全都放在那儿那我就觉得 OK 啊也许还有救这张画方方可能会替他比较焦虑没有没有没有我觉得这个种工作方式

是画家很自然的一状态就是说等于是开了好几个局然后哪个也不一定都能打出粮食来黄发应该挺开心的吧就是不会把画都给涂了但只要没有彻底涂这还能可以抢还有抢救余地对

东门其实你在为这次咱俩写的文章里面就提到了烟囱的这次的巨大的尺寸然后还有包括就是他对绘画的一种体积感的一种有意识的一种挑战这个你是怎么看他这次绘画的一个变化的因为我们跟烟囱聊天其他经常会说绘画的嗨点究竟在哪无论对一个艺术家来讲还是对一个看画的人来讲你究竟看这张画让你无比兴奋的那个点在什么地方我觉得烟囱之所以把

把这个画这么大尺幅这个一米七乘六米这么大尺幅就是他想把它那个会画最 high 的那个点把它完全放大

虽然有可能我们会觉得生活中有不管是这个故事本身还是这个绘画本身这些地方并不是我们特别关注的但是他要把它放大成一个纪念碑式的体谅让我们来认识到这件事情是重要的我希望的是这个嗨点把你拥抱住就你每个嗨的东西抱在里面嗨完全占满你的视野这是咱们里面其实我注意到就是你

因为我们前面提到你的自画像你的自画像其实一直在演变那么可能房方说的那个拼贴那个过程中建立起来的自画像到你做自画像咱俩人过程中还有一个很明确的一个联系但到这一次突然就变成了一个头发是一个中分然后戴着一个方片眼镜然后

然后是一个感觉已经老了几十岁的一个人一开始我都不敢相信那个是黑鼓溜秋的对对黑鼓溜秋的猥琐还是乐他还是说不清楚我刚开始画出来第一张然后给房子胡看房子胡说你要不再画画吧怎么这么黑啊我们都花了非常多的时间都很难接受不了

然后最后房房把那张画给买了房房最后说我太爱这张画了后来跟我说他太爱这张画了然后我画了以后我说我靠我这画多好啊因为画那张画很怪就是那个脚都跟那种触手一样扣着地然后都跟那种触脚一样就很怪的一张画但我画以后觉得我操太牛逼了这张画就是

嗨点不断这个脚居然可以发成这样然后那个拥抱的手那种体积感的处理包括那种

那个肚皮肚皮那种肉一边是垂着垂特别下面一边是翘着然后那种光还有就我觉得太棒了这样的作品简直是极限你当时起了个稿就忍不住发了朋友圈对起了稿因为我起了稿其实那也是我这次绘画的一个改变的开始因为我以前起稿都用铅笔起稿或者用笔记起稿然后后来呢我又娄老师有一次去方芳家他就给我看他娄顺义然后他给我看那个他绘画的视频他画了一个

培根的肖像然后我看以后觉得太牛逼了娄老师娄老师那种绘画技术简直是 number one 就是 high 到极致然后我就想什么时候能像娄老师那样就是一下笔啊就是特别痛快然后那种然后我就试着用探笔像娄老师那种特别快的起稿然后特别快的桑色最后发现我其实没有办法变娄老师那么帅气但是他变相的让我在起稿阶段让我把一些

造型的很很很松动的造型融入到我后面的绘画里了因为其实你看我以前的造型呃一些好多东西还是有点紧巴巴的然后这次的造型就比以前松弛一些啊对然后我觉得就是这次我很多起稿我都是用探笔特别快的起稿画成的啊最后但最好最后的结果可能不像我老师那么松弛但是我觉得从造型阶段还是很松弛的嗯

我觉得这些东西保留下来还是挺好的那你这个自我形象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自我形象其实最早在方方那儿做丝花像展的时候我已经画过这个形象就是一个人蓬头垢面然后都是胡子然后那个人的眼珠子是那样是因为日本漫画里面新世纪飞行战士里面一个机器人暴走了他的眼珠子就是全是白的就是他是没有那个

他是没有那种眼瞳孔的部分的他就全是白的其实就是一个人很暴走很有破坏力的一个人其实我想画的就是我生活中就是这样就是可能上上描述的我就是一个这样就是随时会爆炸然后伤害周围的人就是

我经常跟上海人说我要杀人然后上海人说这身边最佳的就我一个人然后猫又是你的摯爱又落魄又危险对我跟朋友经常吵架也是因为他知道我经常就是一旦脾气不好就是会那种暴怒然后会骂人什么的就是就是一种不受控制暴走的状态其实我的生活中

我对我自己的认知可能就是这种就是一种会暴走的状态然后但是我在摸猫的时候又是小心翼翼的然后就是温柔的抚摸小猫就是你会被小猫给俘获我想花就是这么一状态就是一个暴露的人在在深情的吸一只猫或者抱着一只猫对然后你说衰老的部分确实有啊我一直觉得我现在就是衰老了啊

就是牙也坏了头发也都白的更多了然后全是皱纹这我不同意现在是你的创作旺盛期但是我的那种但我好像挺喜欢丑化自己的画家的我还是一直在丑化你终于开始丑化自己了不我觉得其实丑化自己

代表某种成熟我觉得是老化其实并没有丑化就老化把自己所谓苍老化或者是这都某种程度上不是美化我反而对于那种就是说在自我投射当中的那种美化自己的绘画我不是特别有感觉因为我觉得这不是特别有吸引力的东西因为有时候那东西是更加表面和更加我新画的那些画画

而摔了的人和猫那个桌上有一堆药我觉得挺好的啊我画那些就像我们看到弗洛伊德画老年的自画像他裸着身体穿着一张蝎子身上肉都垂着然后鸡鸡也这么吊着然后他再画一张画那张画画的多好啊简直就是看了都会哭的一张画对这个是有一种生命质感的然后那个如果是都画的都特美化自己什么那种就是我就问你哪个中国画家能像弗洛伊德画一张那样的自画像

没有吧梁晓东画了一光我感觉你在夸子梁晓东画了一光但没有露出小鸡鸡对啊就是我现在画自己的状况我就是真实面对

我去看牙的时候找我们家亲戚看牙然后说你的牙都坏了然后你的牙全是洞然后说你的牙打不住了然后你真是就觉得自己不行了当我熬夜了我前几天跟你说我心脏不舒服就是真的我两点睡觉我现在心脏都不舒服了就是你知道我的身体已经衰老成什么样了我觉得我这些必须要在我的话里面体现出来这是我现在的状态嗯

我现在还是挺能接受他那个中分的那个人物形象不是我刚才话说来你们都接受不了然后你们不是这就是很奇妙的一点真的因为确实房峰跟我在那个时候看到那个我们私下交流了一下没让你看到两个人商量说怎么办怎么办这个

怎么办说到这点说到这点我作为一个画廊主画商也好就是当我看到烟囱在市场上开始有所起色的时候我跟胡伟做了很多讨论就是说如何去所谓的把握住这样一种机会或者机遇或者是乘胜追击但是就是说经历了最近两三年的两年多一年多这个市场的

过山车式的艺术家包括也经历了就是因为我们其实我们最近两年我加上胡胡两个人一起跟烟囱见面的次数比原来多了对就原来我们都是分头对这个当然今天是咱们仨儿都坐在一块就是原来我们也有一些所谓的设想或者计划

当然现在看来计划我再曝光一下房方的计划房方一直想把烟虫培养成赖良美滋这个有误判你有对我的误判对总之就是说最起码就是说

觉得烟囱这个钳子往这个可爱系的方向发展一下或者我认为那个可能更适合叫做治愈系就是因为其实奈良美智我觉得他和一般的可爱画家还是有差别的回到烟囱吧后来呢最近两年呢就是说一个是外部环境在过山车

然后另外一个呢就是我们职业面对的烟囱呢就是说那个绘画上完全不会就是说哪怕跟我们讨论过一些计划他也不会按计划行事完全不管而且我说的答应的都特别好好好好我就这么做烟囱一边说而且关键他答应的时候我觉得是真诚的答应的他似乎并不是说我接下来要换了全身特别自愈的对

但是对于治愈我觉得确实我认为像猫咪需要人陪这样一个在最开始我跟胡胡就是叫做被吓了一跳的画后来今天再看其实它是一种更加深刻的治愈或者更加内在的更加绵长的治愈而不是那种就是说那种轻飘飘的甜俗的治愈所以我觉得这张画在治愈层面上是真的非常非常治愈而且是更有个性的一种表达

所以我很喜欢对我觉得首先这个烟囱这次的展览它基本上跟甜熟没有关系就像你喝一杯奶茶你只是那么一个瞬间可能稍微获得了一点点的身体上的这种治愈感但很快这个东西就消失掉了嗯

这个时代有太多的绘画尤其在这几年给我们这种感受我很高兴是看到烟囱没有朝这个方向去发展虽然我们一开始有一点点有点想让他笑点这种就觉得如果你去做治愈的就比别人一定还是还要强一点但是你们回想一下我从花那种特别黑暗的耗子到现在其实已经稍微温暖了一点了其实就是你在面对残酷环境的时候猫咪已经让你得到一些松弛也好安慰也好

我觉得已经是做出转变了只是就像你说的可能不会画那些太过甜蜜的东西然后我觉得方方也肯定明白我是画不出来那些东西的我的内心也接受不了那些东西的你现在看到市场其实那些东西也被大家都放弃了很多也很快的过时了

然后这个展览还有一点就给我的感觉其实就像刚刚东门说的你可能想通过这个展览对于你跟猫咪有一个总结但是我那天跟前一段时间我跟烟囱讨论我说其实这个总结还没完成对其实可能还会有下一个跟猫咪相关的展览对因为我许诺了胡胡跟方方很多猫咪的会话

都没画完这不是最重要的之前跟房王胡胡聊的时候我说我一天要画 20 张大画之前跟房王还说我一天要画 50 张大画房王说太好了严总你怎么要画这么多然后最后说 20 张也没画完然后其实我有好多猫咪的奇才没画完然后但这次展览之后可能还要慢慢的画就是

因为有很多事你要讲还没有讲完因为我经常想我要把一个东西说充分了以后再去做一个展览其实我就是有好多猫咪的东西要画我仍然没画完然后但是可能作品已经超过这个展览能够承受的空间能够承受的范围了所以也许未来可能还会有和猫有关的展览

我想跟多门交流的是因为我也跟一些别的艺术家我观察过他们或者交流过其实有些艺术家他经常会遇到不知道自己画什么他可能比如他有很强的绘画能力但他没有绘画的内容他没有足够多的我想画的东西但是在烟囱思想我觉得正好相反不是正好相反

是说我没有绘画能力吗就是你就是属于那种就是我要画很多很多画但其实最后你能完成的只是非常小的一部分你有非常多的素材可以画但是其实你真正完成它是需要很多时间的所以导致最后你只画出了很少的一部分你想画的东西对因为一张画我觉得也可以说绘画能力的事吧我觉得

我的能力和我的要求必须要让我花很长时间在上面完成一张画我做不到像娄老师那么就特别一挥而就对啊那种特别帅的画完一张画我就是能力做不到那样那我就只能按照自己的方式去慢慢做这个事情就做到我认为自己最好的程度

就需要花时间啊就是我经常跟社长说如果有两个我多好一个陪你去玩一个在家画画然后社长说可能一个不够吧你要分出好几个在画画才能把你的画画完哥们你觉得但这样其实我觉得嗯

要比那个不知道画什么的画家已经要好很多了他起码对他还有很多工作等着他但是那种不知道画什么的焦虑其实更可怕那种焦虑了就是强迫着自己去画一些题材反而更焦虑吧你说那种我都觉得有绘画能力但不知道画什么我都觉得那那个东西就没有用的因为没有脱离绘画能力不存在控制的绘画能力那种东西是没有的你觉得不存在纯粹的绘画技巧

对现在小红书有种现象就是大家认为谁是谁的绘画能力好强谁是谁好绘画然后甚至有很多人讨论这些东西是有绘画性的他可能说严总的画没有绘画性好的东西有绘画性的他们认为的绘画性就是有笔触的那些画就是有绘画性的看上去显得有技巧有技巧的然后

其实那都是假的但是我跟很多人解释我说这都是假的我说这都是可以装出来的你这都可以做出来的但是大家对认知还是在这方面那就没有办法这种东西

就是我觉得对于绘画的从艺术界来说肯定是比如说你进入一个美院的培训也好对吧你毕业了以后那你看你那些写生的作品你还觉得那些绘画性和当代艺术的作品是一回事吗我觉得很多人还是把东西锁定在一个绘画技巧的方面我觉得那是特别特别出级的一个事而且这些东西没意义就是没意义这些东西啊

这些东西是最没意义的特别把这些东西当个宝的东西是最没意义的事因为你刚刚聊到了你的绘画的嗨点其实主要是在创作过程中的一些具体的创作的细节那个过程然后东门其实你在为这个展展写的文章里面也提到了包括你很明确的提到了比如说他那张猫咪需要人陪那张六米的大画对吧他的弯曲的腿屁股那条线条对吧超过了水平线

那是燕聪自己说的我跟他说的因为我跟东门要具体的聊我的绘画的嗨点在哪对因为我经常跟一个人聊一个话包括我跟你聊一个话我就告诉我我这张画最得意的其实我是能够特别直观的表述这张画好在哪然后比如说我们去看关业良的画我们一起看于友寒的画或者看贺木群的画我特别直观的跟你说我觉得这张画好在哪为什么好

我觉得我有清晰的感受一张绘画能力就是一张画好的能力在哪然后同时我画自己画的时候我也会给你描述我的画好在哪然后我也特别希望别人能知道但是这些东西呢不是每一个看画的人都能感知得到的不是每一个观众都经过这方面的训练或者有天生的这种直觉对因为有些人可能比如说我们东门 high 点在哪他可能他的 high 点跟我不一样对啊不一样这样啊

不一樣在哪 你問他 好了對 都能多說點因為言聰也問過 他在給我講他的畫的他也問我 你作為一個觀眾你要看一張讓你感到特別興奮的畫你的嗨點在哪其實真的是每個人看畫的感覺都不一樣有可能我看一張畫就要看一張畫的整體的氣象就是第一眼你看上去的這個感覺

但是 Yanson 就是需要在细节上你要给更多的关注所以

燕丛的画其实是应该首先是看原作然后你要真的花一点时间在他这个画面前站着看定然后一点点的这个细节从头到尾看一遍你真的能够慢慢的理解燕丛的创作我觉得是真的需要来现场然后仔细的去观看的一种绘画对我也是因为最近经常跟燕丛看展览就他刚刚说的其实他很自信的能够

看到好的艺术家的每一笔好在哪里比如说我作为一个经常看展览的人我的经验其实一张画很少在一张画面前停留超过比如说五分钟以上大家很多话其实看一眼是没有一个创作者的感受因为我也是因为最近一年跟烟囱对于这个展览的交流比较多我发现他画得好慢我一直以为烟囱画得很快而且他一直也说自己画得

但实际上画的根本就不快就那张 6 米的话其实画了大半年对吧你可能某一个阶段画的很快比如你起一个稿很快或者是前期的某个阶段很快其实焉聪在画画的这件事他是一个手挺快的人

你看他画漫画看他画勾线做造型嗯造型很快他手速很快的但是他那画的那个完成的过程挺慢的对非常慢嗯所以这个过程其实是他作为创作者最长时间是花在这上面对啊因为你其实起稿到后来的创作完成你中间还有很大的修改的部分这段时间你要想怎么修改合适啊我觉得这些需要花时间吧嗯

但我讲一下我的嗨点我就不是这样我作为观众的话就包括我一直看你各个阶段的话其实我个人我还是更关注我们如果简单的把一张画分成形式和内容的话其实我个人还是更关注内容这个要画什么你画出来的什么东西在吸引和打动我

因为我没有办法获取那么多的绘画上的细节和那种技巧上的那种东西我肯定看到的没有你看到的多所以我看到首先比如说你的那张方方跟我最开始都不接受的一个老去的自己包着一个猫猫的头上有一个光环就上了天堂的猫

我们一开始因为那个东西最开始没有打动我们可能是因为第一我们可能各自都没有那种直接的养猫的经历或者是经历这种猫的死亡的经历但后来慢慢的就是看了你其他作品之后才能感受到那种情感你其他的一系列的作品出现之后包括你那张六米的大画一个卧倒的一个老去的自己在那就是非常温情的去抚摸一只猫然后这种情感才慢慢的浮现出来然后我才觉得就这个内容本身就

足够的打动我然后我才会接受和喜欢这段画然后再从绘画的层面我也接受了它这个对我来讲是挺重要的就像刚刚你讲的为什么我们去看到有些画觉得比较空就是因为我在这里面没有看到内容我没有看到这个艺术家他真实的生命体

对第一个是没有这个第二个是你刚才你之前说的好多人他有绘画技巧但他不知道画什么其实在我看来就没有没有绘画技巧那些东西就是就像你之前买了我一张逗猫的画然后后来你说怎么越看越好越看越好然后我给你画那些东西是怎么安排的那个腿啊还有那些弧线怎么安排的就是比如说哪块的那种细节是怎么安排的然后你才觉得

原来原来是怎么安排的比如说鼻子那是一个圆然后脚趾头我不会去想那么多对他不会想那么多但是这种东西就是就跟我画那张画你可能不接受但你们之后再去细看你就会发现有很多

呃 生动的细节在里面但是这个就确实跟你说的只有你远后看你才知道比如说我去看毕加索的画然后我就觉得特别嗨就是那种嗨到爆炸那种就跟你去看什么汉化原砖就是嗨到你那种脑容量不够了就你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能画出这样的话来就是你不知所措就是看的时候就觉得太牛逼了这个人就我其实就想画这种画就是想让你们觉得自己脑容量不够

就是觉得快要爆炸了被嗨点攻击到快要爆炸了

但是其实画的那个形式和它的内容它是一体两面嘛你肯定是哪一个方面都不能缺少的它就是不可能说我这个造型上好我可以不管这个我画什么内容或者我只关心故事内容就没有体现在这个绘画上的对我觉得你说的对必须得结合在一起它才能打动人对这次其实最打动我的还是烟囱的这个展览的作品里面出现了非常多的

死亡的因素就是猫咪上了天堂猫咪老了人也老了然后糯米要啃我把猫咪给埋了对还有埋葬猫咪这个死亡的因素也不是你编造不是你虚构的就真实的在过去的几年时间里面它就是围绕着你的真实的生命体验出现的东西这个是特别打动我的

对我就是觉得就像那种你说那种绘画技巧的内容就是像如果你情感充沛但你画了一个很糟糕的话其实你的体验肯定也是不行的其实跟我觉得跟任何别的艺术在体一样你看小说情感充沛但写东西都是你看了以后觉得啊就这样对啊对啊然后你也不会感动了对啊其实一样的

我们最近其实还做了一件事嘛就是那个选出来自己认为烟囱过去最好的 50 张画 50 张画对然后选完之后那个选完的清单给东门看过了吗好像没有没有没有没有好那就接下来给你看

但是最有意思的一个事是就前几天我们跟皮高聊天然后因为我们要做本书要做本书要选跟猫的画就是把烟囱把所有跟猫有关的画都找出来给我们两个人看然后我们三个人每个人选了一个

那你们这个是另外一个游戏最有意思的是到最后我发现这个三个单子里边我们三个人只有一张画是重合的那么严重一人怎么也得 35 张学 35 张这个有点太快我们刚刚说的那个选五度不重合我们刚刚选的那 50 张里面我跟烟囱可能有最起码 35 张重合只有 15 张不一样我们就已经觉得这也差得太远了对

但这块我稍微有点那个什么的话我认为我跟烟镜说明你画的猫太多了太多了几百张是有的每人选 35 张居然都不重合不重复有一张那能告诉我哪张重合吗好神秘啊就说上上的那种

就是那张猫咪笑人陪之一第一张西岸去年西岸带过去的那一张哎呀天哪但我们仨选的那个 Top50 就是我跟胡胡还有烟囱其实重合度蛮高的因为我们的有一个相对统一的标准首先得是代表作那指数不会很小每一年大概来一件更多的也我们对于那个精彩的理解还是比较接近的

我们可能更多的从收藏的层面考虑了一些问题严重是从吗不是吧严重就是从自己的绘画水平最后我们是按严重的标准确定的我觉得太少了最好是选 50 张哈哈哈哈

都觉得挺好的真的都觉得挺好的就让他再选一遍又不一样了让他选三次发现只有一张重合了因为那种回头看自己的画就觉得哇好牛逼怎么画出来的就经常有这种感觉好反正就今天我们就是聊了很多烟囱的这个个展然后节目上线的时候了这个展览也开始了就希望听众可以来北京 798 的新空间去实地的去感受一下烟囱新的创作

对大家一定要来看不看后悔一辈子好我们今天就先聊到这里 12 月 7 号见这个展览的开幕时间是 12 月 7 号对一定要来拜拜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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