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ownotes Transcript
本期节目缺少赞助商大家好,欢迎收听《秘欢之书》我是喜欢搞笑诺贝尔奖的北明我是走一步算一步的秦总伟大为什么不能被计划我们之前也在不完美主义那期里头预告了这本书我们会把它做成一期节目大家看一下这个标题就是说为什么伟大不能被计划它看起来好像是让大家不要计划
但其实不是本期的目的不是让大家不要做计划而是让大家不要瞎焦虑是的
同时劝说某些领导放下执念不要每年都在年初的时候做一堆乱七八糟的计划定一堆 KPI 但是最后哪年他都实现不了甚至这个计划这个目标不仅是实现不了它甚至可能成为我们真正效率的敌人成为我们真正去实现伟大事业的障碍是敌
虽然说这期节目之前预告过,但是我下定决心今天来做呢,是因为前两天在直播的时候被问了一个问题。有一个朋友问说,如果阅读不能提高收入,那么为什么要阅读?当时我跟人家说的是,我现在不太适合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我靠阅读来获取微博的收入。对。
今天可以通过这本书这期节目来给这个朋友一个可能更靠谱的解答做任何看起来没有目的的行为呢它本身是一种新奇性探索一会儿咱们会在这个书里头跟大家讲什么叫新奇性啊那这个新奇性探索它确实是没有目的的但是提高收入它是一个目的那么当你有了提高收入这个目的的时候
往往这个目的会阻碍你提高收入是吗因为目标它是一个极具风险和欺骗性的东西很多时候我们自己以为设定的那个目标其实是一种自欺欺人而且这种自欺欺人体现在我们理解社会理解世界甚至理解大自然的方方面面
但这个结论听起来好像有一点耸人听闻好像是屁人在对勾人发起攻击其实不是这样哪怕从非常理性的科学的角度或者说从理解这个世界本质的角度来看大部分时间我们给自己设定的这个目标它都是一种自欺欺人
尤其是经常有朋友在问说自己的人生规划的时候一说到规划像我这种老灯呢我就喜欢跟人家讲说你其实规划没有什么用人家就觉得说那你说这话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现在的经济下行试错成本这么高我一步错步步错怎么能不规划呢听起来好像也有道理但是我想跟大家说越是到经济下行的时候其实你选什么都是错的
你觉得你按照很多主流观点或者说当下看起来好像是很有道理的一些建议去进行人生的选择往往过了三五年就发现它根本就是错的因为人不是完美的无法预测未来会发生什么而且往往在一个时代随大流的观点它错的不能再错
不然为什么经常大家会在 40 多岁的时候酒桌上喝大了然后开始闷闷哭说我当年要是选了那条路我今天可不就得怎么着了吗对吧大部分人都是这样的你选什么其实都是错的那么你去按照某一个随大流的方法去进行规划去设定目标还不如你不按照他们那个走你起码还落到一个说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这个世界上几乎所有大获成功的人都是在不断偏离最初的职业道路的确实是这样你比如说村上春树开酒吧哲学家玛丽·米奇利他说我很高兴没有在 50 岁之前开始写作你说到作家还有咱们这个特别著名的硬汉派推理小说家雷蒙·钱德勒他是 45 岁被裁员开始写的小说
Johnny Depp 是吧那他最开始干嘛呢他最开始是想能够摇滚乐队但是他在摇滚上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天分但是呢你说他选择摇滚乐队这条道路错了吗也没有因为他是在这个乐队里头认识了他当时的妻子获得了演出机会一步一步的成为了演员所以这说明一个什么道理呢或许保持嗅觉和开放的态度
比你从最一开始就规划一个伟大的计划要来的有用的多说到这儿大家肯定还是觉得这是心灵鸡汤因为这听起来就是很心灵鸡汤但是呢我要跟大家说如果这只是一个心灵鸡汤的话我们是根本用不着做一期节目的而且我对人文领域的空想其实是比较有偏见的我比较喜欢看实打实的论证和论据所以今天给大家推荐这本书呢它不是
人文领域的学者给大家写的对反而呢是科学的不能再科学的科技界大男对两个科学界这个火爆全球的 AI 核心研发科学家写的书
这两位呢一个叫肯尼斯斯坦利一个叫乔尔雷曼他们俩是 open AI 的科学家这个创造了 chat gpt 的这家公司的研究员而且是这个非常具有代表性的科学家就是在全球范围内你一提到他们俩就觉得很厉害嘛那咱们接下来就看看这个书里到底讲了什么能给咱们带来什么样的启发首先咱们说你要想计划一件事你想想什么东西最重要目标没错
你要做任何的计划你都首先有一个目的地要去达成而这种目标思维在人类生活的各个领域尤其是当代啊尤其是现当代呢它特别的重要就是渗透到了方方面面你就想咱们从小到大从幼儿园开始你是不是就有学习目标
甚至你都不用到幼儿园就是什么几岁会爬几岁会什么走怎么着的好像都是有一个按部就班的目标嘛对吧那这个无可厚非了那等我们进入到学校之后呢这个目标看起来就更加的细化了就是说你考试要考多少分那这个学校呢也会被评判就是说你能培养出多少高分的学生你高考几个上清北然后到了公司层面哪年咱不得定十个八个目标呢
然后到了国家层面那国家也有各种各样的目标比如说几年计划几年计划对这两点好像不提了但是之前就是每年的这个 GDP 增长啊都是这个开会的时候一定要提出来我们的增长计划的对吧什么保 8 然后保 7 然后保 6 什么现在保 5 啊
你像其他的国家会有这届政府它降低了多少犯罪率对吧那这届政府它的碳排放量有没有降低到某一个数值反正我们很少有人去质疑制定这样的目标然后大家齐心协力坚定不移地去努力到底有没有任何的问题然后在小的领域你比如说我们在高新科技领域的企业
设计师工程师他想要做一个产品他也会先弄一堆产品标准产品目标是吧然后呢不断的朝这个目标去努力先做一堆原型机去对照这个目标好像离目标有点远然后怎么把它改进改进了第二版什么 2.0 他又怎么着就是跟那个目标更接近了 3.0 4.0 一步一步的朝这个目标进发
而在这个过程中呢他还必须要保证这下面有足够的资金支持那这个资金支持呢你也得把这个目标打好了你才能获得这个资金支持甚至提到大自然生物的演化都被人类安上了一种目标感叫什么就是进化并且叫什么物竞天择就好像我们所有的生命都是为了生存才一步一步演化到今天呢
但是大家有没有意识到这里面有一个问题就是如果所有演化的目标是生存的话你有什么必要演化出人类对没有必要那么复杂没有必要复杂你看细菌的数量比猴子精多多了就是啊草里虫生活的不好吗我们人类还不如水熊虫呢对吧就是啊水熊虫多牛啊对几乎在这个绝对零度都能存活
所以这就说明其实我们是在用一个发明出来的概念去套用在万事万物上我们对目标这个词有一种根深蒂固的信任和好感就没有目标好像不能活而且你说咱们那个从小就学什么就有志者事竟成对吧
付出必有回报只要朝着这个宏伟的目标坚定的前行早晚有一天你就肯定能成包括咱们求职求偶搞对象好像都得有个目标那很多人说我要找一个对象那人家问你的肯定第一就是你想找一个什么样的对吧你这个时候其实不知道自己想找一个什么样的但是呢你就愣编你都得编几句
我要找一个开朗的幽默的要找个高的富的帅的对然后演化到今天呢已经不是说你这个生理上喜欢什么样的已经是必须是什么年收入多少什么几套房几个几辆车了对吧就这个目标更加的明确了
然后求职的时候也一样实际上我们大部分人上学学的那个专业呀跟你最后找的那个工作都不对口根本就找不着对口的专业我说实话啊就是不管是高中生报志愿还是大学毕业生求职你知道啥但是呢我们就是一定要假装自己有特别明确的目标我们一定要假装自己有一个人生的规划然后你把这个简历呀
什么求职信上面都写的言之凿凿哪怕是我的个人爱好好像也得存在某种目的性你要是没有写点针对性亮点你就觉得这个公司肯定不要你那这公司确实可能也是这么选择人才的确实是这样大家有没有意识到这一套模式它的本质是什么呢实际上这一套模式它强调的是梯度
就是我们设定了一个目标之后仿佛就出现了很多的梯度你越在这个高的梯度越接近这个目标本身的梯度就越好就会被定义成是好的然后你离这个目标越远的梯度就会被定义成坏的带改进的需要去前进的然后我们所有人都相信只要咱们这么干就会一步一步接近让世界变得更美好的这个宏伟目标
那为什么会这样呢其实想一想有可能是因为我们在日常生活当中的小事上你设定一个目标吧它还真的有用
你比如说那个我今天的目标是把我的书柜收拾出来啊那我先收拾这一栏再收拾这一栏慢慢的不就接近了这个目标吗那因为我们生活当中这种小事目标发挥的作用很大所以我们就对它产生了依赖所以我们会下意识的把它扩散出去认为世界上任何事情都可以这样完成尤其是那些高大上的目标
就是下一个定义啊这个高大上的目标呢就是复杂的杰出的比较长远的好东西叫高大上的目标比如说我们想要发展 AI 事业我们想要治疗癌症我们想要太空移民对吧就这是我们比较高大上的目标然后你就发现啊人类历史上哪怕有一次是通过计划实现的这些目标吗
没有一次都没有甚至我们在这种方法里面失败的案例多如牛毛比如说日本政府曾经举国之力要开发第五代计算机荒汤了吧那你说这日本不太行这么小一个国家虽然是曾经的第二大经济体但是它不行那咱们看第一大经济体尼克松时期的美国
1971 年美国总统尼克松曾经发起过一场抗癌战争对 美国癌症法案对 怎么样呢用了几十年时间花了上万亿美元想要搞出对抗癌症的特效药结果到 2004 年宣告彻底失败是啊
可能唯一算是比较成功的就是美苏竞争的时候搞的这个登月登月就是肯尼迪发起的吗实际上登月这个计划它的技术可能性是已经马上就破晓了马上就出现了它是一个实际应用的问题肯尼迪才宣布有这个计划的你把这个登月计划放在上个世纪 20 年代你试试肯尼迪是美系的吗对吧
所以很多时候我们可能会有一种天真的目标乐观主义什么意思呢就是咱们觉得我们人类我们国家我们政府只要拿出足够的资源来支持任何目标都能够实现
但是呢你会发现在这些政府大量投资进去的科研项目当中如果我们很幸运呢会获得很多意料之外的发现比如说太空军备竞赛给人类带来了什么呢记忆海绵床垫冻干食品人工耳窝还有旧集产的改进等等这种民用的在咱们看来好像不是特别重要的小产品
他们也给咱们人类带来了深远的影响啊但是他并不是被计划出来的他是意外出现的那以上就是我们观察到的现象怎么来解释这些现象呢怎么来对这些现象进行一些论证和归纳本书的两位作者他们就拿出了一个非常有力的证据这两个人呢他们有一个研究小组
因为这个研究小组他们质疑目标的价值就觉得有目标有计划这个事儿它不一定特别的可靠所以他们搞了一个图片孵化器网站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非常独特的科学实验就是他们想让图片进行繁衍就像动物一样
那咱们动物有父亲母亲二者的 DNA 一结合就有了子代对吧就像动物的幼崽那样这个动物的幼崽呢它会有一部分母亲的 DNA 母亲的这个特征然后有一部分父亲的特征对吧 DNA 交换对
那么这个科研小组呢发现在图片当中也是存在着图片 DNA 的就是这个图片的特征比如说这是一个方块然后它有什么样的颜色对吧这个就属于它的 DNA 然后呢再和另外一个图形比如说是一个圆是一个黑色的圆或者红色的圆再把这个圆的 DNA 提取出来之后呢进行混合和随机搭配就像动物结合就会产生子带好几个孩子好几张图片对不同特征的混合
那在这个原则之下呢这个网站会邀请网友翻阅他们认为最有趣的图片就是这个网友啊他就点他说我想要这个图片和这个图片翻译翻译出来的下一代之后呢
他在从子代当中选最有意思的图片选这个图片然后再和另外的图片去进行翻阅而且呢经过了几代开发之后这个网站可以允许一个网友去选择全世界其他的网友反映出来的图片作为亲代去反映子代对
因为最一开始他们发现就是一个网友他可能繁殖个二十代他就繁了就受不了了嘛所以呢他就说那我们大家都加入进来就我们成为一个集体造物主我们去集体繁育图片那就可以好几百代了嘛就是通过好几百代的繁育从最一开始的什么圆圈三角方块慢慢的就繁育出来一批特别有趣的奇形怪状的有些像骷髅头有些像蝴蝶有些像城堡有些像蜡烛这一类的
对大家可以在这个书上去看啊这个书的第 52 页有这么一组图片就是繁育出来的这个小图片杂子什么样的都有
可能是因为咱们人类我们觉得有趣的东西大部分人带有人格这种生物特征的嘛所以最后出来的这个图片呢好多都是有脸的对吧有像这个海豚微笑的脸有像这个骷髅生气的脸是吧还有像那个北极熊织了两个小手特别可爱大家可以看还有像鸟的有像一个照相机的有像一个球同时戴一帽子的是吧还有像什么昆虫的
那这些图片呢诞生不来自于目标可是却创造出了令人惊叹的结果这个时候呢我们这个研究小组就决定要深入这个实验了就是说现在我们来做一个假设假设你要通过这个图片繁育网站去繁育出一张
埃菲尔铁塔的图片就类似埃菲尔铁塔这样的图片对吧就好像我们想要培育一匹跑得特别快的马那么我们就要不断的去选那个跑得最快的公马和母马去交配对吧那么我们就按照埃菲尔铁塔这个目标去繁育一张埃菲尔铁塔的图片怎么样呢
结果大家发现如果你按照一张特定的图片按照一个特定的形象去繁育图片你很难在几百代内得到这样一张图片我们有 F2 贴打是一个像大三角像一个老 A 是这样的一个形象那我们在选这个清代的时候我们就会尽可能的去选贴近这张大 A 三角的图片的图片对
但实际上经过了反复多次的实验呢全都失败了正是因为这个网站呀它得出来那个结果之前的所有过程我们是有记录的嘛我们是知道这个图片是怎么得出来的然后我们想要再复刻它都做不到因为它有随机性对而比如说我们看到有一张图片呢它长得特别的像一辆跑车的侧面这个流线形的车身啊然后从侧面看到两个窝窿对不对
你要知道这个图片的上一部就是他的清代是一张正面看跟 ET 的脸一样的特别像外星人的一个照片然后因为这张外星人的照片和另外一张照片进行反眼之后这个外星人的两个眼睛向下移动了就成为了这个汽车的两个轮子而这个过程是谁都无法预测的就是他是完全出人意料的行为就是一种随机的突变
有一个长得特别像烧水壶壶盖这样打开的这么一个图片呢它的上一张清带其实就是那个球头上戴一个帽子然后那个蝴蝶的上一张图片呢看起来就很像两个外星人侧着两个人想要接吻就是看到两者的关系的时候你能够理解说哦原来是这么变过来的但如果你没看到你就是想照着这个最后的目标去操作呢
你就永远都实现不了这个目标
其实他后来他在一次演讲里面也提到过类似的情况就是他预设了一个比方说骷髅头一个蝴蝶他让图像那种自由的繁衍一张图是用了 70 多代对还有一张图好像用 90 多代后来他雇用了一些小朋友去按照这两张图像的样子去进行复现那几个小朋友肯定想要找符合他特征的这种图片去进行演化他们最后也获得了成功但你知道用了多少次吗三万次
你看一个不到 100 次一个 3 万次这就是一个有目标的和没有目标的一个区别那为什么会这样呢就按道理来讲我们会觉得当你有理性参与的时候那人多聪明啊我们按照这个目标去不断的梯度前进的时候应该是更快的吧是的那为什么就不能保证我们在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进呢
其实这个道理也是很简单的就是任何衡量进步的标准都必然是不完美的因为这些标准是由不完美的人类提出来的我们刚才的这套思维模式其实就是我们把当前的状态和最终的目标进行比较在某一个标准下把当前的状态和最终目标的相似度看得特别的重
但是呢把当前的现状和预期目标进行比较的方法实际上是有巨大的风险的而且它有欺骗性如果你把目标函数当成指南针那么你就必须要保证这个指南针是百分之百对的可是它不是百分之百的对你就想吧就是你拿着一个指南针朝你的目的地走但你的指南针是不准的你觉得你能走到吗
你还不如不拿这个指南针呢你还不如所谓的摸着石头过河呢那你说我们完全不要这个指南针行不行呢其实是行的你完全抛弃了这个目标帮你制定的计划之后呢你会进入到一个叫无目标的探索系统当中这个无目标的探索系统就是说我不一定非得去纽约我去纽约干嘛呢我去纽约可能是追求美好的生活但是你不一定去纽约
你可以根据你眼前所有的这些踏脚石你眼前所有能走的每一个道路去选择下一步的踏脚石是哪然后呢你比如你走到上海去了对吧你在上海建立了美好的生活或者说你没去上海你来了我们大理你在我们大理建立了美好的生活这都是有可能的你不一定非得去纽约而且还是拿着一个错误的指南针
就像我们刚才提到这个生物演化人类下意识地给生物演化制定了一个目标就是我们要更好的生存对吧但是我们刚才已经说了这实际上是一个具有欺骗性的目标因为如果你想要更好的生存实际上你是
不需要有人类出现的甚至不需要有智能对我们不需要有智能人类的智力是进化论上的一个欺骗性的目标你发现了吗就是这个目标它再次欺骗了你这个时候我们假设一个实验你是一个很有能力的实验室的负责人然后呢你现在要负责把一个单细胞生物
进行人工选择一直把它选择到出现人类智力水平的物种那么如果是这个有目标的有计划的我们应该怎么做呢就是挑看起来比较聪明的就我们得给它做有那种智力倾向的就我们做智力测试吗对不断的给这个生物做智力测试但是你这么做就真的能模拟在大自然当中的演化了吗
如果一个生物它突变出了智能它未必能生存下来它未必能在自然环境中繁衍出来所以你看这个就是一种具有欺骗性的单一的标准那你说我们想要繁衍出鸟大自然难道曾经设定过一个目标就是说我想要演化出鸟来吗没有为什么会演化出鸟为什么会演化出哺乳动物会演化出脊椎会演化出眼睛和肺
其实我们仔细想一下眼睛的出现只是因为宇宙中存在光肺的出现只是因为地球上存在着氧气并不是大自然有意识的要演化出肺和眼睛而是这个条件已经在这了它就出现了所以生存和繁衍并不是一个目的它只是对进化的一种约束是一种条件
也就是说你生物的进化必须满足的最低标准当你意识到这一点你就可以转化视角去看待很多的问题意识到什么东西是可能的什么东西是不可能的
比如说你在 18 世纪发明喷气式飞机就是不可能的 5000 年前你去选人类最聪明的头脑你说咱们能以马哈顿计划怎么样或者说你回到恩尼亚克那个时代你说哥们咱这个世界上的第一台计算机这速度有点慢啊每秒钟才能运行 5000 条指令太慢了咱们应该让它每秒钟运行 100 亿条指令
就是我们今天的普通一台台式计算机每秒钟就是一千一条指令那我们觉得很普通嘛对吧那我们为什么不能在 1946 年的时候设定一个计划就是说我们要让这个恩尼亚克每秒钟运行 110 次呢那是不可能的呀那我们现代人都知道这是一个可实现的目标那为什么当时的人没有设定这个目标呢
其实我们可以尝试着把世界上的可能性或者说我们把所有的探索和我们科学技术的可能性想象成是存在于一个巨大的房间里面就盲人摸象你看咱们中国的成语在古代就已经非常精妙地反映出了咱们今天要论述的这个主题就是你在这个房间里面想要去实现任何一种可能性那么你在出发之前都得先在这个房间里大概转一转
参观一下看看有什么踏脚石我可以往上踩有什么工具我可以用其实你说恩尼亚克造这台计算机的本身所采用的这种技术就大量的真空管真空管一开始造出来也不是为了造计算机对真空管最开始是更多的是那种电器应用还是爱迪生相当于他不经意间搞出来的
不光人啊 客人你想我们现在生活中的很多电器都不是按照计划搞出来的吗就是说没有东西是按照计划搞出来你比如说微波炉微波炉最早搞雷达的副产品对搞雷达不小心我口袋里的巧克力化了怎么回事情呢然后研究研究就出了微波炉就是你包括本名爱玩电子游戏
那你今天的这个电子游戏动不动几百万美元投资进去了是吧那是小制作对吧大的 20 亿美元呢是啊那最早的电子游戏其实就是那个乒乓球嘛在试播器上面的那个对就是你发明这个乒乓球的时候你是为了今天这个几十亿美元开发出来的游戏去发明的吗那肯定不是肯定不是吧你说我们今天所有的这些电子产品的消费不管是游戏也好呀移动互联网也好呀
你有想过这些电子的消费促成了我们今天电车就是特斯拉它的这个发明吗所以这些是怎么实现的呢其实就是说我们必须先先在这个充满了可能性的大房间里头我们先去参观先去看
我们下一步能找到什么样的踏脚石然后我们稳稳的踩在你能够到的这块石头上它就在眼前了你不需要计划了你就踩在这个石头上我们先踩上去我不知道第一步踩完了之后第二步是什么第三步是什么就是如何接触到那个最远处的目标我们不知道先踩上去
所有高大上的东西都是这么实现的这个高大上还包括你怎么样实现自己人生的幸福
当然这个过程当中是存在种种偶然性的而且有风险也会有牺牲对吧因为比如我们之前曾经给大家讲科学史上那些特别神奇特别疯狂的实验的时候其实也跟大家提到了就是有很多实验它是具有危险性的它的这个危险不光是人力物力浪费了就看起来是浪费了白瞎了它甚至科学家的生命都牺牲掉了对吧可是呢这个事情就是这样实现的嗯
那这个时候我们可能有朋友会去问说那你站在当下的这个点上往四周去望你看到的可不只是一个踏脚石你会看到很多的踏脚石那我们还是要去做一个选择就是我们踩哪一块我们今天给大家推荐的这本书它提出来的一个方法也是他们经过大量的实验验证最有效的一个方法就是所谓的新奇性探索什么叫新奇性探索呢
就是如果你心中真的有一个高带上的目标想要去实现的话那么你永远去选择那个不同寻常的踏脚石是最容易实现这个目标的越怪越好你这听起来又心灵鸡汤了是吧而且反常识对所以咱们就得拿出证据了咱们就得拿出这个实验的结果
本书作者是两位 AI 领域的科学家所以他们做的实验就是和机器人和编程算法有关的实验实际上咱们一说到算法往往会让大家以为这个东西一定有一个既定的方向一定是一个机械化的实际上不是本质上算法是一个很宽泛的概念它可以只是一个过程而没有目标比如说你让这个算法去寻找新奇的东西
就不给他设目标那怎么才能寻找新奇的东西呢你比如说让一个机器人在一个迷宫里面
如果这个机器人一直在撞墙不管是撞 A 墙 B 墙还是 C 墙他一直在撞墙那么这个就是寻常的事是不新奇的那这个时候他突然没撞墙了这个就叫新奇的不寻不同寻常的但是我们不给他设一个目标就是我们不告诉这个机器说你不撞墙是目标而是每当我们发现他做了一个不同过往的行动的时候我们判定他为好
这个就叫鼓励他进行新奇探索这两个科学家呢他们的这个研究小组就编写了一个新算法就叫做新奇性搜索那当然灵感来源就是咱们刚才提到的这个图片孵化网站因为他们发现在这个网站上用户他们最终孵化出来的这个成果如果是让他们满意的往往并不是他们最开始预期的而是玩出新花样呢有道理
那这个时候他们先做了一个简单的实验大家想象这是一个长方形然后可能在它右上角开了一个出口那么我们这些实验人员心里面有一个目标就是说希望这个机器人能够从远端尽可能的快的找到这个出口并且出去
那我们就有两个方案其中一个方案呢我们给这个机器人编一个乘就是我们设定越靠近这个出口的点就越好
那这个机器人出发之后撞墙的那个点离出口越远就越不好那你看这就是有一个明确的目的的就是我们希望这个机器人尽快的走出这个出口那第二个方案是什么呢我们不设定目的但是呢我们使用新奇性探索就是让这个机器人尽可能的去做不同寻常的举动
结果我们发现第二种方案当中机器人更快的走出了这个空间找到了出口第一种就很容易陷在死胡同里面虽然那个死胡同看起来离出口更近没错那后来这些科学家们又升级了这个实验设计了一个非常复杂的迷宫
然后也是这两种方案然后他们发现呢如果这个机器人他执行的是新奇性搜索就是说他根本不知道有一个什么目标这个目标是走出密宫那么 40 次新奇性搜索当中机器人在 39 次实验当中找到了终点而那个基于目标的编程实验里头呢机器人在 40 次当中只成功了三次差那么多差得非常多
有人就说了因为迷宫当中的欺骗行为太明显了所以这个目的性的方案它这个欺骗行为放大了所以你这个是不公平的不公正的但是这两位科学家就说
你仔细想一下我们的生活是比这个迷宫更复杂还是更简单应该是更复杂吧是的就是你别说生活了就这个时候我们比如说在去设计汽车的自动驾驶你所面临的路况是不是也比这个迷宫要更复杂对你外部条件实在太多了对那这个时候你的目标是不是欺骗性就更大了这个时候新奇性探索的优势远远的大于目的性的编程
而且说到机器人我们今天看那个就是大家最爱看的这个机器人的实验成果不就是怎么走路吗对大家特别喜欢看机器人怎么走路怎么跑机器人马拉松什么的那么大家知道为什么今天的这个机器人的这种平衡性的发展得到了长足的进步呢其实就是靠这个新奇性探索嗯
我们不是在去故意的设计一个目标就是说机器人怎么样才能双脚走路而是我们就让机器人随便探索给爱怎么弄怎么弄你是撞墙也好你摔跟头也好你自己左脚半右脚也好都无所谓然后我们会慢慢的发现在新奇性探索的指导之下机器人会走路了而且走的呢和自然界当中的动物越来越像
其实相当于和自然界中的动物就产生一种趋同演化对就是说大自然为什么演化成这样它有一个底层逻辑那我们在人工智能方面其实也是同样的底层逻辑对你要想让机器人行走那么通向行走这个发现的垫脚石不是走得更好不是我怎么样左脚迈出去什么这个 50 公分右脚迈出去多少不是的甚至不是平衡感而是摔倒踢腿
因为摔倒是比较容易的那么这个机器人它会反复的摔倒反复的摔倒这个时候摔倒就不是一个新奇性的行为了那么不摔倒才是新奇性的行为所以慢慢的这个机器人按照新奇性搜索的指导就站起来了就走起来了那这个时候我们会发现这个新奇事物的本质是什么呢其实是复杂
一个东西越新奇它就越复杂它就会靠之前积累起来的所有的错误和寻常的经验走向那个更不同寻常的道路就是为什么人类会出现而不是由曹吕冲统治地球我们人类作为新奇事物的可能性实际上对于
新奇性是非常敏感的我们普通人在日常生活的选择当中你要意识到自己是有这个天分的这是刻在我们骨子里面的对我们就这么来的对我们就这么来的所以在很多大大小小的选择上当你有一个嗅觉当你有一个 feel 的时候你要相信自己
你不要按照那个最常规的所有人都碰壁的那个壁你再去碰它跟着感觉走要跟着你的感觉走不要总觉得只要我按照目标走我就一定能够 80% 90%的成功不是的那具体在生活当中你说我这个 feel 我这个嗅觉它会有一种什么样的形式呈现呢其实就是有趣你会发现人类永远对新奇的东西感到有趣
所以趣味性和培养识别趣味的能力其实是特别特别重要的它对于国家也好对于我们个人也好
这本来是老天爷赋予我们的能力但是呢我们可能通过这种目标性的教育呢把大家身上的这个本能给剥夺掉了所以我们会看到今天的大部分年轻人都活得特别的焦虑因为我们从小生长于目标性的计划当中一旦离开了目标离开了计划没有人去告诉你往这走往那走你就会觉得特别慌张
但是实际上真正我们应该做的事情是什么呢是找到下一步踏脚石并且开放你的感官提升嗅觉发掘趣味建立联系但行趣事莫问前程对而且你做那个没有意思的事情难道就很有前程吗不是还是做牛做马吗
其实成功不是说你真的创造了什么东西而是说你发现了什么东西所以成功它不是等于好像盖房子一样的就是从第一个石头开始盖不是的它实际上应该等于探索加发现你不探索就没有办法发现成功
你像我们求职也一样你不发个二十三十份简历经历过三到五个岗位和不同的公司你怎么知道自己适合什么职业我们今天虽然这个社会是好像更焦虑了怎么样的但是我们今天的年轻人其实是有比我们的长辈更多的自由和物质基础的
就是我们当然说这些年轻人很穷啊大卫生怎么怎么样但你仔细想一下你今天的物质保障就是我至少听我们节目的大部分人你的物质保障是不是总归好过上世纪七八十年来对吧总归好过当年白手起家一穷二白吧那这个时候其实应该更大胆一点不要再被你周围的那些声音束缚住你的脚步
大胆的去探索而且也没让你们干什么更有风险的事情对不对无非就是多投几个简历或者多跳几个槽嘛无非就是多尝试一下能力范围内的可能性嘛那当我们太习惯于或者说太执迷太迷信于目标的时候其实你是看不到可能性的就你一直低着头走你怎么知道旁边有没有别的岔路呢
曾经有这么一个心理学实验啊理查德怀斯曼顶尖的心理学大师做了一个实验就是他要求被试人员这些参加实验的孩子们呢去数一份报纸当中照片的总数那肯定就有人画画就埋头这样数对吧但是呢也有一些人他不愿意画画画埋头这么数他比较偷鸡取巧
我猜就是找几张报纸数一数他们上面的页面然后就总报纸的厚度去称
没有我跟你说这个事情它比你想的更搞笑一点就实际上呢在报纸的第二页的内侧有一行小字写着不要数了这份报纸总共有 43 张照片所以花花在这埋头数照片的人他根本看不到这行小字但是那些不好好数照片的人他发现了这行字很快速的就得出了一共 43 张照片
那这个时候会有人说这不就运气了这有点耍赖了吧对啊但是你想想我们的真实的生活是不是就是在不经意间看到一行小字就获得了一个机会是这样的我们现在是一个充满不确定的世界我们的生活当中就是充满了偶然性所以你秉持着开放和灵活的态度不见得是坏事
就我们的父母为什么总是告诉孩子一定要什么脚踏实地然后不要跳槽然后说那个到办公室一定第一时间先给领导同事打开水什么扫地我小的时候我父母就这么教我呢是因为父母那个年代他们没有我们今天这样的机遇他们的所谓的确定性其实是一种匮乏他但凡离开那个单位你别说离开那个单位了就是他想要出差他离开领导给他开的介绍信他都找不着招待所
我们今天面对的世界已经和父母辈他们能提供经验的来源的时代是不同的所以在计划的执行能力之外要保持一定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能力就是说你要首先发现新的工具和机遇然后呢给自己点信心给自己点勇气是吧把这个踏脚石利用好踩上去
那这个时候我们就要回到本期节目刚开头的时候的那个问题了就是说如果阅读不能提高收入我们到底为什么阅读你说阅读有什么用吗阅读真的没有什么目的可以打开思路对就是阅读本身提供的就是一种新奇性探索
你在这么多书里头偶然间遇到的一句话或许给你带来的启发你怎么才能知道呢你不可能知道如果你已经知道这本书会给你带来什么启发了你没必要看它了对不对我们去阅读为的就是遇见更新奇的东西那当你遇见更新奇的东西之后它说不定能帮助你提高收入就是因为它是有无限的可能性的
但如果你始终眼睛只盯着提高收入这一个目的我就盯着提高收入我俩眼睛我都不错眼珠了我就盯着这四个字大量的可能性和机遇从你身边跟你擦肩而过你根本看不见你就无法真正的提高收入想要提高收入和能提高收入是两码事
你比如虽然我们今年根本就没接到什么广告我们今年收入特别的惨淡对吧但是毕竟我做了一个和阅读有关的播客我还能在两三年之内确实养活了自己确实有了一份收入我为什么能做到这样呢是因为我首先从国企辞职了
我意识到我可以进行更具有新奇性的探索我就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那你比如说我如果 25 岁的时候我就一门心思想要结婚然后给自己设定了一个计划一个目标把它当成一个项目去执行那我就没有今天的生活了那你说有没有可能我在那条路上过得很幸福快乐呢那谁知道呢但大概率不会大概率不会因为我当时已经很痛苦了
那你怎么从这个痛苦当中解脱出来其实只需要一点勇气和想法不过不是让大家说就是脑门一热我什么都不管只顾抛弃不顾着去践行不是这个意思而是说我们需要一步一个脚印的往前走你比如说我从这个国企出来之后我也换了几个工作我发现都不对但这个工作即使不对我在这个岗位的时候我也先把它做好
我把这个工作做好我通过这个工作去建立了更多的人脉联系之后新的机遇出现了我找到了一个编辑工作这个编辑工作和我之前从事的国际工程领域是一毛钱关系都没有的对吧它是一个绝对的新奇的东西
那我是怎么样找到这个编辑工作的呢其实是因为我在不断地参加新的社团志愿活动比如说我去做那个什么爱心志愿者去孤儿院给小朋友表演节目去参加外语节然后我就认识了很多有趣的人那其中一个人就把我介绍到了国脉我就成为了图书编辑
那在图书编辑这个岗位上呢我认识了很多出版业的老师然后认识了于伟明认识了这个日谭公园的李叔对吧然后我决定做一档播客那我在做这档播客的时候是没有任何收入的但是这个事值不值得做呢他依然值得冒着这个风险去做于是有了《密宽吃书》这个节目有了我们在云南的生活人呢就都不知道自己就不可以预料对
那有没有可能我们这个节目这做到三年了又该搞点新奇的东西了那也有可能明天这个节目我就不做了我就去办我的写作营我或者说自己去开始写小说写剧本有没有可能也完全有可能那换一个领域对我来说又是新的风险值不值得呢也是值得的
可能有人会觉得我在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吧说因为你只是幸存者偏差你只是偶然的一个能够发现自己能力的人那还有那么多年轻人可能更迷茫他更不知道往哪去呢
当然我也特别的理解谁二十多岁的时候不是感觉到很焦虑很惶恐呢但是我确实有一个观察可能不对啊就是我觉得因为我们小的时候的这个教育还没有那么的具有目的性可能因为当时的大环境稍微好一点是一个欣欣向荣的状态所以我们觉得说哪怕就是说上的大学不是特别好也没什么
哪怕不考工我们那时候谁考工啊没有人考工对吧因为你觉得我去这个做个小买卖什么的我去开个奶茶店什么的都是有可能的当时大家没有被严重的压抑剥夺我们对新奇性的渴望也就多了一点勇气我们这一代人相比于现在的大学毕业生来说肯定是更幸运的
但是你要知道这个幸运呢它不是说我们的机遇真的有多好而是说我们幸运的没有被剥夺这个能力所以我觉得比我们更年轻的弟弟妹妹们可以尝试着去恢复自己的勇气和对于新奇性的这种嗅觉
你可以尝试着不一定说现在一定要有一个什么目标对吧咱们不是目标论就是说我马上要去做到什么而是说你试一试放松自己的这个状态不要把什么东西都想得太悲观也不要把什么东西都就是压力很大去制定一个完美的计划而且你看刚才提到的就是图片孵化网站
里面有一个细节不知道大家注意到没有就是他们故意改变了设定让所有的用户都可以借用其他用户的图片来进行翻页这个时候我们不需要这个什么开大会投票什么民主什么这个少数服从多数去进行表决来实现人群之间的合作就这样的合作是没必要的但是呢你只要凭着自己的兴趣对你要凭着自己的兴趣借用他人已经产生的成果
和他人进行结果上的交流观点和思考上的交流但是呢大家保持独立和分开的状态这个呢就是从人工智能发展的这个经验来看最有效的一个方法
我们大部分年轻人现在在采用的是一个什么样的方法比如说大家都去考工或者大家都要在某一个年龄段去结婚生子什么的这个其实是一种少数服从多数发现了吗就是少数服从多数有它的道理但是并不是你的最优解而且是尤其考虑到今天是时代变化的还是很快的就是父母辈的经验对我们来说是更加不适用
而且你知道今天的科学界有一个共识,就小规模的共识吧,如果一个项目被所有人打了差评,那么它应该得到鼓励,就是说当一个东西被所有人否定的时候其实非常新奇的,它是不寻常的,那么它有可能会带来的是对以往科学观点的颠覆,所以我们必须鼓励它。
比如什么呢比如说我们的这个搞笑诺贝尔奖其实搞笑诺贝尔奖不是所有人都差评所有人都否定他对吧但是呢搞笑诺贝尔奖放在社会范围内一定是被所有人嘲笑的东西他才会被称为搞笑但实际上大家看很多科学家都是上午领搞笑诺贝尔奖下午就去领真正的诺贝尔奖他为什么能够拿诺贝尔科学奖是因为他有无限的好奇心他愿意去探索这个大房间里面的可能性对
咱就说比这个搞笑诺奖更搞笑的一些所谓的就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的一些项目啊比如说有一个叫鲁布格登堡机械什么叫鲁布格登堡机械呢大家可能在这个视频网站上面都看到过就是它会设计一套巨复杂的机械系统敲开一个鸡蛋对吧或者是巨复杂的系统就是帮一个人挖鼻屎这难道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如果我们按照目的论来说最开始去搞这个东西的人他什么目的他的目的是敲开一个鸡蛋这不是有病吗但实际上呢我们就从最最最功利的角度来看涉及这些鲁布格登堡机械的人成为了网红他们在这个视频网站上获得了大量的观看点击然后也收获了金钱对对不对那这是不是有用的这是不是提高收入了对不对
这个就涉及到刚才我们提出来的一个论点就是说人类对新奇的事物非常的敏感人天生喜欢看与众不同的东西所以这个机械它才能获得这么多的关注说到搞笑诺贝尔奖他们的奖金也是非常新奇的你比方说他们第一年就 2013 年他们第一次向获奖者发奖金你知道发了多少吗 10 兆
金巴不为币大家换算人民币两块多吧十兆
但是这些东西依然值得鼓励我们那天在直播间给大家讲控制论与科学方法论这本书的时候也提到了就是说在控制论领域有一个概念叫可能性空间然后我们给大家举了一个例子就是你用网去捕鱼对吧你用网去捕鱼这个鱼被网套住是被一个眼套住它不是被整个网套住它是被网的其中一个眼给套住的对
但是你想要套住这个鱼你能只用这一个眼吗你还是得有一大张网这一大张网就是可能性空间所以我们在任何领域都必须要这么大的一张网必须要探索更多的可能性才能捞住那一两条鱼而拓展这个可能性的时候千万不能有狭隘的窄化的目标论去限制去压抑其他的可能性
这个本身很愚蠢就相当于你把一张大网剪的就剩一个眼另外一方面呢我们这里要提到一个定律叫坎贝尔定律这个坎贝尔定律指的是什么呢它指的是社会决策层面就是在国家政府层面如果你总想去用一些量化的指标来进行社会决策那么不仅是说你达不到目的它还会产生非常糟糕的负面后果就是腐败
因为当一个量化指标出现的时候人们就特别容易装空子政府就会产生腐败压力扭曲和腐蚀监管的社会进程比如说每个国家都希望最大限度的提升 GDP 对吧那 GDP 最大化已经成为了一个信仰了那实际上今天有一个叫做 GDP 崇拜主义的东西已经是病毒一样的在全球范围内都扩展开了
但是盲目的追求 GDP 或者说当各级政府有一个高高悬在头上的指标就你不达成可能就影响到你的仕途对那你是不是就要玩命的去搞这个 GDP 你是不管可持续性发展或者说不管当地的实际情况呢甚至你可能在统计上造假就腐败嘛是要么进行无效的工作要么就是更糟糕对
那还有这个历史上灭蜀还有这个英国殖民统治时期印度灭毒蛇我们都知道那个非常有名的经济学的预言啊如果你为消灭毒蛇出台了一个政策就是每上交一条死蛇就能领取一笔报酬那么毒蛇只会变多了不会变少都完了呢对吧养寇自重养蛇自重了没错啊
那这种问题例子有很多比如说为了减少酗酒禁酒然后导致实际上比酒精危害更高的药物逐渐泛滥高额悬赏恐龙化石碎片每个碎片都给你报酬那只会把恐龙砸碎了嘛对把完整的敲碎了嘛那为了提高企业收益给高管支付奖金就会带来短期逐利行为埋下祸患
所以大家要知道这个目标的欺骗性啊它不只是说在这个底层逻辑在算法呀在演化的领域它是无处不在的目标可以自己个欺骗你自己欺骗自己也可以利用别人来欺骗你实际上在 IT 的早期发展阶段也出现过什么一切皆可测量一切皆能量化的这种风潮
科研人员他们后面也就醒悟了也觉悟了这是不行的曾经有一个学者就说尽管衡量标准能使我们对很多进程施加控制但它只适用于那些简单的没有潜力产生巨大影响的项目就是一些小屁事上你可以尽可能的去量化但是在真正重大的事物上请人类不要那么傲慢
或者说在没有办法的时候我们推而求其次你只能去量化对吧比如说你高考为了追求公平你必须要去量化但是呢不能一味的去美化这种量化也不能对这种方式带来的各种负面的效果睁眼瞎你比如说这样的一种量化和目标文化呢它很好的帮助我们国家在改开之后去追赶发达国家的技术发展
中国的工业水准在改开之后是那真是对吧那真是崛起所以我们今天可以很快的就学到微波炉的原理很快的就学到什么是高铁什么是磁悬浮对吧因为这个东西它摆在这儿它已经是反映好的图片了我们可以直接拿来就用
我们是如此的聪明如此的擅长这个领域但是从头开始去发现发明微波炉是不能用我们今天主流教育的这一套量化的培养方法的
就我们真正未来引领世界的科研人员是不能靠这样的方法去培养出来的那么我们的科研项目呢如果你真的想要做出重大的突破而不是去追随别人的话也不能用设定目标这样的方法这样的方法在人类的历史上在各个国家都被证明是失败的
比如说今天为什么我们看美国在各个他们的那个公共领域去削减开支去削减科研开支觉得是个笑话对觉得是个笑话了就是因为美国之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是全球霸主的地位就是大量的投入在看起来没有目标的科研上对
导向诺贝尔奖得主一半是美国人差不多你包括他们的资本市场其实也是对于新奇性的探索手非常松的对吧大量的资金涌入到这种没有目标的科研项目当中那你今天好嘛样的你就非得要往下砍这个钱你真的就是自寻死路你就自己找不痛快吧
那不止美国呀你看这个加拿大对吧 2011 年的时候加拿大的国家研究委员会决定将科研资金转向经济发展领域以牺牲基础研究为代价这样的做法呢其实是被很多科学家批评为愚蠢的
你觉得这个是 2011 年干的事吗对那到现在已经十几年过去了请问那加拿大的这个科学研究有了什么长足的进步吗不管是在任何领域不管是在基础领域还是在经济发展领域你也没看经济发展领域有什么样突破的贡献是
那为什么各国的政府会有这样的一个愚蠢的行为呢其实就是因为大家还是相信只要大量投入资金就能可靠的产出特定的研究领域的根本性突破这句话本身就不成立这就不对它完全违背了现实当中不管是从人类文明发展的经验来看还是归纳出来的道理来看都是不成立的咱们不是说科学进步
它不需要钱或者总体上是不可能的而是说你要理解是什么东西催生了科学发现不是本身并没有方向性没错而当你对一个研究给出了这个不重要这些评判的时候你想想你在扼杀的是什么你可能扼杀的是青霉素级别的一个发现青霉素也是偶然对呀
然后前面不是提到那个 71 年美国投了抗癌抗癌嘛到后面不是投了上万亿美元批点成果都没有但真正的你想对今天对癌症有效果的一些东西比方说免疫疗法
免疫疗法怎么来的偶然病人的肿瘤感染了别的病毒发现免疫系统对其他的病毒就产生了这种反应顺便把肿瘤给减小了都是这种原先根本没有想过这方面对甚至咱们说就是现在国内社会最具争议的中医关于中医的争论那真的是友谊的小丑说翻就翻但即使像我这样并不相信老中医的人
我也并不认为应该完全放弃对中医很荒唐的一些偏方的研究有些还真的长久的经验积累出来是有一定的理由的对就是那些太过荒唐的你都可以去看一看不要完全的扼杀这个东西它的可能性就或许呢你说这寡妇床头灰呀它不一定真的能治病但是你搞不好能从里头研究出一个别的什么东西了
对还有像就是看起来特别荒诞的精脂这一类的就是大便尿啊这一类你去服用在科学在医学上证明是有一定的作用相当于把别人的菌群移植过来对所以我们说科学精神呢是说你要去验证它给出一个令人信服的并且可复制的结果而不是说拿眼睛瞄一眼这个东西实在太可笑了所以我们就把它一棒子打死了
要不然我喜欢这搞笑诺贝尔奖呢要不就他们研究什么人们坐云霄飞车时候对圣洁石排除的影响对吧还有前两年真的是特别搞笑而且和今天的世界局势有一定关系就是他们当时的搞笑诺贝尔和平奖是颁发给了印度和巴基斯坦两国因为这两国长期以来不对付他们就互相会在凌晨三四点钟的时候就去骚扰对方大使馆
你知道吧然后不让人发现马上跑路就特别幼稚对特别幼稚的行为然后拿过奖但你想一下就是这个行为本身包括给这个行为颁奖的行为实际上是不是真的有促进和平
对当我们有幽默感当我们保持了童心的时候是不是就会降低我们体内的暴力冲动对还有一个是 2021 年搞笑诺贝尔的物理学奖是颁发给了两个科学家他们研究的是行人为何不会经常与其他行人相撞这个你听的好像还有点道理然后同一年的搞笑诺贝尔动力学奖不叫物理学奖叫动力学奖
是发给了日本两个老师他们研究的是行人为何经常与其他行人相撞你想同意你爸爸这样两个讲太欠了简直总之呢就是跟大家说我们要这个保持开放保持开放的心态然后不要眼睛只盯着某一个极具欺骗性的目标目标是会欺骗你的
然后说到保持开放其实迷幻之书之所以在选题上什么奇奇怪怪的书都给大家讲一讲也是这个目的就是因为我们相信阅读是一种新奇性探索我们要保持新奇 There's so much more to comeThere's something I can feelStanding here before the daylightWhen we know
we caught lightning in a bottleno telling what will followwith you and me that's alrightthere's something differentno matter where we go from herenow our time has comelet's just runwe've only just begunso let's just runso let's just just just runbreathe it in
by bwd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