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 Dive
Shownotes Transcript
大家好 欢迎收听新一期的这集我看过今天我们打算聊一部老电影是马丁斯克赛斯拍摄的著名的出租车司机我们请到的嘉宾是美轮美奂的主播 Talish 老师 Talish 本身也是美国文化的一个资深的观察者
Tedris 老师跟大家介绍一下自己大家好 我是 Tedris 刚才徐天已经说了我是美轮美奂的主播另外我自己也有一个关于美国娱乐史的一个小播客叫 Tedris 显卡属于年更播客吧或者说多年更播客太好了 太好了欢迎 Tedris 老师这次也是我们和美轮美奂做的一次串台节目
之所以联系到 Taylor 老师聊这个片子是因为我在过年的时候重新去看了这个电影然后因为今年是美国大选年嘛就感觉里面塑造的这个 Travis 这个出租车司机的形象跟这几年我观察到的就是极右翼群体当中的一个特定的群体叫 Incel 有一千丝万缕的联系当然这只是我的兴趣和我的想法
然后 Talish 老师也有另外的看法我也期待和 Talish 老师借这个机会好好聊一聊这个电影在当下包括在美国娱乐史上它的意义究竟何在 Talish 老师我记得咱们在之前讨论的时候您提到就是这部片子看起来更像是一部西部片为什么这么说呢对我觉得这部片子呢是一个比较
比较典型的城市西部片的框架当然你要先说这个是个西部片这个西部片是什么本身就是一个特别大的问题我不是一个电影专家所以呢我也没法特别好解答那我个人的理解就是说有一种非常经典的西部片这个西部片里头呢当然是有西部这个西部到底是一个什么概念因为你说城市西部片那这个西部去哪了呢
我的理解呢就是这个西部片的西部它本身它并不是一个具体的地理位置它可以说它是一种人的这个心理上的状态或者说是一个社会大环境的一个状态一个比较经典的西部片的这么一个状态就是说这个西部呢你可以理解成是一个人类文明的进程的一个状态
从旧的时代向新的时代过渡的中间这么一个有一点旧的秩序在失去新的秩序在形成但是出现了很多混沌然后矛盾和冲突的这么样一个阶段如果说从这个角度讲呢我们可以讲讲就是说那我说他是城市西部片但是呢他不是一部典型的城市西部片
那什么是典型的城市西部片呢典型的城市西部片呢就是像在他之前的比如说 Dirty Harry 啊这样的一些它实际上就是一个标准的警匪片现在看呃克林特伊斯特伍德呢演这么一个汉警呃
呃哈瑞开了好像叫这个名字他的对手呢是一个变态山神狂你可以这么说就是我们为什么说这个是个西部片呢就是说如果按照我刚才的套路我们现在呢处在一个特别的时代这个时代呢是有一种通向新秩序的过程中出现了混乱那他
换到了城市这个背景下呢就是说在当时的美国呢大概从 1964 年到 1974 年有一个犯罪率疯狂的快速的攀升的过程嗯你可以认为从这个角度讲这就是产生了混乱嗯
那面对这个混乱你当然有解决办法了那对于保守派来说呢他们的理解就是这个时代在变但是人不变我们要用传统的方法去维持这个秩序简单说就是那有了犯罪怎么办呢就打呗我们用大棒把他压下去用强力的这种
汉警去加起 law and order 就是说这个主角是一个保守的传统的警察敌人是谁呢就是那个变态杀手说白了呢就是一个你可以说是反文化的 CP 室磕了药了人不正常了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变态的这个做法
它其实是有一个很强的这样一个对于新时代的解读把这个西部片移植到了城市里那这个环境呢不再是西部那种开阔的地带了而是城市衰败的城市叫做 Urban Jungle 是个丛林这是我说的这个标准的城市西部片
是商业上的很成功那在就是说城市片的核心就是也是说是哎呀这个城市呢是一个都市丛林然后呢有很多人呢逍遥法外无视法律那比如说以前的黑色电影就是有这样的一个特点但是黑色电影的角色是特别享受环境并且能够从容游刃有余的在这个环境中
去适应他然后从中得意当然最后呢一般都是说的是呢你永远还是要被警察干掉他主角是这样的人但其实呢在这个城市级部片他主角呢是这些捍卫法律的人一定通常从这个角度讲朱斯基特斯基你可以说主角他这个 Travis Baker 他其实是扮演人最后他想说我要成为那个维持秩序异警的形象的这样一个人
所以这样的然后呢但是呢其实呢我觉得它特别像西部片的地方呢还有呢就是它在这里头呢它的处理男女关系上呢非常像一些经典的西部片的关系很多人做电影分析就会说这片子跟余汉福特的搜索者 The Searcher 里头有很多非常接近的
其实我觉得他跟另外一部片子《荒原奇侠》吧还是《荒野奇侠》也非常像那我们还是就拿这个搜索者来说这次是约翰福德 1956 年的片子他这个片子里头讲的是主角是一个南美战争中退伍的南方的老兵叫 Eason Edwards 是 John Wayne 扮演的他的哥哥和嫂子被印第安人呢杀死了
他们的长女呢被印第安人奸杀了次女呢是 Debbie 呢就被印第安的首领叫 Scarl 的人呢就给劫走了于是呢 Ethan 呢他就开始呢去找 Debbie 要去把这个 Debbie 他不是说要把 Debbie 给救回来而是说的是他认为 Debbie 一旦被印第安人抢走了他就成为了印第安人了我要去把他给杀死不能让他成为印第安人他花了很多年的时间就这样慢慢的去找
找到最后呢但是实际上他是被改变了就是说他最后决定呢还是要把这个 Debbie 给救出来是当时是因为他有一个跟他义趣其实这点有点像警匪片就是说他有一个搭档
这个搭档呢是他哥哥的养子应该叫 Martin 马丁对他们两个人一起去你可以想象这就是一个典型的一个就跟金匪派搭档似的这是一个老的保守派和一个新保守派这两个人这个 Martin 呢就坚决认为说我们不应该杀死 Debbie 我们要把他救出来这是老保守派和新保守派那最后呢是马丁杀死了一个印度印第安的首领最后呢 Ethan 呢就把这个 Debbie 找到了嗯
把他给带回来了这是一个基本的情节对那我们就说他这个人物关系吧这个西部片的这个非常经典的人物关系就是首先这西部片的主角一定绝大部分情况下是男的他是关于这个男的在这样一个我刚才说的这个心理上的一个特殊的状态下他们遇到的这个困境然后他们是如何挣扎的所以他的主角是男的
通常在刚才我们说的一个有一个三角关系里有两个男性一个男性代表的是传统的一个男性代表的是现代的然后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女性
那在这个搜索者里呢有一对那第一对呢实际上就是 Ethan Edwards 跟他的哥哥这是两个男的还有呢那个女的呢当然就是他哥哥的太太哥嫂这个三角关系但实际上这个片子里呢就是说暗示了其实呢他哥哥的太太呢其实是爱的是 Ethan 但是呢在西部片的核心就是说最终呢这个女的呢要去
找的是代表了未来的人这个家庭是属于未来的而西部片的主角他是代表过去他最终会被现代文明的家庭给抛弃当然这这片里他不能这么说其实暗示了这个 Debbie 其实是他的女儿这就是一个三角关系这个三角关系就是一个非常典型的在 Shane 里头就另外一部荒野奇侠里也有这样一个非常典型的三角关系那里头也是有一对拓荒夫妻
他们呢就是利用那个宅基地法案弄了一个自己的小农场其实有很多类似这样然后呢这个主角呢是一个枪手这个枪手呢相当于是有点落魄了就过来后就给他打工这样的一个关系但也是这样一个三角关系
最后呢枪手呢是帮助他们这个夫妻呢和镇上人呢把试图把这些拓荒的人赶走或者杀死的这些你可以说是地痞但实际上他们是传统的那波就等于是叫 open range 拓荒者通常都是说我们有每个人呢有自己的牧场是封闭的那老那拨人呢就是属于我们可以随便的去拓荒在哪
放牧都可以的这么一拨人然后他们相当于传统的这种没有现代土地观念可以认为所有土地都是供大家的这种的然后他把那拨人给打死了赶走了最后呢他自己受了伤他就走了简单说就是走到哪不知道哪就死去了最后走的时候呢收了他的这个夫妻俩的他们的孩子就那喊了一个说你不要走啊我妈妈妈还爱你呢
来了这么一句非常经典就是妈想你所以这两篇子里面主角都是男性而且都是那种南美战争之后的退伍兵是吗《荒野西霞》里可能不是退伍兵但是实际上都是关于这个拓荒的其实就是说它都是有这么样一个你最终你代表了传统的
属于过去那种西部的荒蛮时代没有法律秩序的时代或者说没有人来执行法律秩序时代来通过个人的暴力来捍卫秩序的这些人最终在这个社会前进的过程中呢他们会抛弃所以在搜索者的结尾的时候有一个非常经典的就是最后这个 Ethan 他呢把这个 Debbie 送回去后呢他最终也没进那个门他就走了
就是他永远会被这个现代的一个家庭呢给拒之门外这是一个关系那还有一个关系咱们可以将来这个是在《出租车司机》里头是刻意模仿的伊桑埃多尔斯这个士兵和印第安人还有贝杰瑞·德比这样的一个三人关系这个也是一个很典型的一个三人关系
我就觉得感觉就是说这个关系把初次吸收的关系呢是非常像这种经典西部片里的这样一个关系的因为你看这个 Travis 的形象你就觉得这个 Travis 这个跟这个现代社会似乎已经格格不入了嗯他这个片子里他有一种他是一个典型的一个多重受害者他他
他可能正好是那个特别时代出来的这么一个人但是呢他又不是特别典型吧就是你怎么看这个主角这个人你刚才说他觉得像他音效你觉得他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因为我对西部片没有那么熟我也是后来在搜集资料的时候才了解到很多影评人会把这个片子和经典的西部片相比较尤其是这个 Loner 的这个部分
在经典西部片里面好像也存在这样的形象就是一个退伍兵他在边疆地带然后去做一些自以为是在伸张正义的事情但是呢自始至终他都和这个社会格格不入他都找不到自己在现代社会当中的位置或者说他眼中
感觉已经改变了的社会当中的位置那在这个过程当中他其实虽然伸张了他眼中的正义到最后也没有找到内心的平静还是要继续他这个孤独者的生涯这部分我是可以理解但是我在看出租车司机时候我感觉他好像是更辉映一些当下的一些
心理状态对不了解《出租车司机》梗概的观众我简要的介绍一下他的这个剧情就是他的设定是 1970 年代的一个大选年纽约一个孤独的刚从越战当中退伍的夜班出租车司机也就是我们这个罗伯特·德尼罗饰演的 Travis 开始在男女关系里寻找人生的意义然后他的生活其实是和两个女性发生了关联
其中一个是他想要追求的女性另外一个是他试图拯救当然这个拯救要打引号的他喜欢的这个女性是在总统候选人的竞选办公室里工作他对人家追求一开始还算顺利但是后来是被拒绝的与此同时他是偶遇了一个未成年的战街女孩通过帮助这个女孩他想要实现一个救风尘女子从良的目标
在这个过程当中他的心理和情绪状态都逐渐的走向极端首先我觉得走向极端这一点就和西部片里的主角是很不一样了然后他最终是决定通过刺杀总统候选人的方式去引起追求对象的注意当刺杀总统候选人这个行动半途而废的时候他把自己的枪头转向了那些逼迫未成年女孩卖淫的男人们
并且最终杀死了这些男人那按照编剧当然现在好莱坞很有名的这个男编剧 Post Raider 的说法在这个主角的眼中其实总统候选人和控制未成年女孩的皮条客没有本质的区别他们都是 Travis 需要被除掉的这个父亲角色主角的选择可能会导致候选人被刺杀也可能导致所谓的正义被伸张
但是他自己做决定的时候其实善恶并不重要 A 方案行不通就去选 B 方案只不过他碰巧选对了所以我觉得就在我看这个片子的时候这种最终的道德的虚无感还有就是在他和公众领域之间这种隔膜感和这个西部片可能不太一样就是他没有一个立场鲜明的政治意识形态
更多的是一个世风日下对于整个社会的一种抱怨和怨恨到最后刺杀总统候选人和刺杀皮条克对于他来说可能本质上差别并没有那么大然后另外一点就是我之所以关注到这个片子是因为 2016 年总统大选以来像我刚才提到的这个极右翼群体当中频繁提及的一个词汇是 Incel 这个词汇的完全体叫 Involuntary Salabate
直译过来是被迫的独身主义者美国有民权组织会给这个词汇下定义就是 inside 这个词汇说大概就指的是在浪漫关系里或者男女关系里受挫的脱着归咎于女性和社会的异性恋男人们那这些男性现在是组成了一个群体
这当然和 Travis 很不一样但近期有很多影评人就声称说早在 Incel 这个词被发明之前斯格赛斯的出租车司机就已经塑造了一个特别鲜活和深刻的 Incel 的形象然后我自己在查资料过程当中看到两个比较有趣的点吧第一个就是去年 9 月 GQ 是邀请马丁斯格赛斯做了一个职业生涯的回顾
然后瑟赛斯谈到出车司机的时候就哀叹说这个主角 Travis Bickle 他这个孤独的愤懑的心理和情绪状态在当代世界其实是变成了一个常态然后瑟赛斯甚至说就是具有悲剧意味的是现在可能每两个男性里面就有一个有点像 Travis 另外一个就是 2018 年我读到的一个女性影评人写的文章他叫 Gauss Lonely Man 冒号
Tax Driver in the Age of the Incels 然后他就讨论说当代其实是一个枪击案频发然后让美国再次伟大这种意识形态盛行这个亚文化蔓延的时代然后作者提到就是尽管出租车司机里头很多内容让他很恶心他暴露了很多男性的缺陷和不堪的部分但他还是可以在不安当中感受到这部电影的艺术性他认为这个艺术性在于就是这个电影
精准的而且深刻的呈现出来很多男性的缺陷而这男性缺陷是无法被否定的真相所以这可能是我更多从当下去回溯这个电影 Tedges 老师是从西物片的角度从更早的一个年代去看这个电影的 Genealogy 我觉得这个碰撞也蛮有意思的
对啊我刚才就是在之前播客前我们讨论的时候我还说我说这个当初许天说要聊这个片子的时候我当时还说想这片子有什么好聊的
后来听许天说的说这个这个后来说我们好像看的不是一个部片子就是注意的关注点完全不一样我的确不是特别的意识到这个 Travis 的这个形象个体有什么特别特别的普遍性我开始没有意识到因为我觉得这个人特别的个性但是非常邪门的一点的确也是有无数的影迷是属于
对他产生了一种认同感因为罗伯特·德尼罗你要是随便问大家对他最有印象的动作或者说他的招牌剧他说他的街上经常会有人帮击给他来了一个姿势说 Are you talking to me 就这样所以说这可能就是属于他可能最招牌式的怎么样一个形象
这其实是一个挺有意思的你要不说的话我其实不是特别有意义因为我觉得这个人在我看来真的有能够有那么种让大家有那么认同吗所以我开始是不是特别有意义因为我觉得这个人特别的孤独这个孤独到了可能我没法认同我也不觉得大部分人应该会有这样的情况吧就是你要是看这个片子你会发现说他
就算跟别人在一起他似乎跟别人之间也有这么一层玻璃的感觉就像他跟其他的出租汽车司机在咖啡馆里吃东西喝咖啡的时候会觉得说首先他跟另一个黑人出租汽车司机他们两个永远是好像比较远的照打着照面的那种
甚至有的时候你可以说几个人坐在那的时候他会明显的是离所有人最远的那一个他似乎主动打交道的只有那个白人那个中年的司机而且就是有一种感觉就是其他司机聊起来的时候都很沉浸
然后呢打起笑话来的时候都属于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禁忌他就感觉人有时候有点尬我记得有一个人就调侃他说你应该是属于女人比较喜欢的男人啊类似这样的然后他就表情就有一种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那种给我这样一种感觉所以我有一种说嗯
这么一个人看着有一点就是跟整个社会格格不入就融不进去了已经就觉得为什么会大家会这么认同他我记得 Paul Schrader 应该是 Paul Schrader 后来提过一段话就是说他说很多人可能都经历过那种极度孤独的时刻但是大部分人处理的比 Travis 这个角色更好所以最终都大部分人没有成为 Travis 没有选择他的这个路线但其实 Paul Schrader
他在写这个剧本的时候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自己后来也提到当时他的心理状态很不好当时离开了自己的原配妻子也是非常自传性的一个形象所以我觉得可能是那时候比较喜欢这样就不太修饰要把这个事情把这个角色修作的特别的更有普遍性一些就个性特别鲜明因为半自传性嘛他当时是在医院里头
因为他说他是他跟他老婆分手了因为他找了一个女的结果分手完后他跟那个女的呢也分手了然后呢他得了溃疡蹲到了医院里头觉得特别的孤独那段时间说是他就跟这个主角似的说是就睡在车里头晚上没别的地方去只能去通宵开的色情影院看电影就这样一样
然后呢躺在医院里的时候呢有两件事情启发了他一个是有一首歌 Harry Chapin 的叫 Taxi 里面就唱到说我这个出租汽车司机然后有一个我的以前的亲人坐进来了就叫 Hi Harry 类似这样的然后就这实际上就是片子的最后一段的镜头嘛
就是这个画面还有一个就是当时是 72 年吧 72 年的时候的南方的总统候选人 Henry Wallace 对吧 Henry Wallace 被一个人暗杀没有死他暂时呢下本身瘫痪了对他影响很大这个人叫做 Arthur BrennerArthur Brenner 当时是一个小孩了才 21 岁
他就是属于那种非常孤独的人非常非常孤独没有什么社交甚至连性经验几乎都没有最后找了个妓女这人开始是想去暗杀尼克松结果呢发现尼克松很难暗杀最后就放弃了就一个月后就跑去去暗杀 George Wallace 最后被判了多少年
35 年还是多少年这两个是启发了他就写了一个这个确实是有点半自传性的因为罗伯特·宁罗在片子里角色的时候连什么腰带啊靴子啊什么裤子啊什么都是直接就借了 Paul Schrader 穿了真的他的腰带好像还是有一些牛仔的特征吧把口特别大确实也像您刚才提到和戏剧片有一些对应刚才您提到就是 Paul Schrader 他这个痛苦的过程当中他晚上经常去色情影院消磨时间
他自己后来是公开说很庆幸自己永远的挥别了那个时代就是和那个时候的自己拜拜了没有过度的沉浸在那个状态当中但 Travis 其实我们主角就一直沉浸在这个世界里头而且越陷越深那咱们要谈出租车司机的话可能不能不谈当时的纽约 70 年代的纽约
他所在的这个色情影院包括他所在的这些街区他开这个出租车所经过的这些地方其实都很有当时时代的特征咱们就从这个色情影院开始有哪些猜的是老师觉得比较有趣的
东西可以跟大家分享对这片子可能如果现在看的时候反正如果我印象我看的时候我是挺吃惊的就是说我虽然知道 70 年代的时候美国这个不叫 R 级了那个时候不是 R 级那个时候是 X 级的这种很多相当于现在的最露骨的
毛片实际上是在电影院里看的而且很卖座但是你在这个片子里又看到会发现说怎么在时代广场旁边的影院他邀请女主角 Bessie 去看的时候他是在时代广场旁边的一个很有名的剧院 Larry Good Theater 去看在这种地方也放这种片子我们是很难想象的就是这是我能够想象的纽约吗这是很难想象的但当时的确是这样
就是说当时的时代广场跟现代的时代广场实际上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
就是现在我们看到的时代广场实际上是 1990 年代被重新改造过的在那之前的这个整个时代广场地区就是一定程度上就是我们现在你在片子里看到这个非常写实的就是他自己抱怨过的这样一个因为你去看电影院的话很多电影院会放私营电影外面站的很多都是妓女那他这个片子实际上拍的时候是正好在这个
可以说是巅峰的时期他这里头有两个影院第一个影院其实是最有意思的影院就是他平时自己去看这个电影那个影院那个电影那个影院叫做 Variety Photo Player Theater 这其实是一个小影院但是呢历史挺悠久的在 1914 年就开始建了但是因为这个影院呢一直都比较小他也就没有成为这个一线影院
所以呢它一直都不是一个重要的影院结果这个影院其实在这片子你是看不到这个影院成为一个非常非常有名的同性恋群体剧
聚集的地方同学在那个时候在六七十年代是当时是被认为是非法的所以说他们是被打击的那他们要想在公共场合出现又不被大家盯上基本上就只有这些地方比如电影院你在看电影其实在那个地方看电影一般来说就是两种人一种人是他不是看电影的他是在那里头进行一些性行为的
还有一拨人呢是在里头看别人进行性行为所以有一个人回忆说他去那个电影院看电影他进去以后就意识到说放的电影反的上下是反的
但是他非常非常奇怪就是似乎没有任何人抗议所以你就知道这他就放电影本身并不重要但是这个电影院因为最后还是过不下去了嘛于是呢大概在 60 年代末的时候这个老板呢决定呢说为了挣钱我们要放色情电影
这老板还是很紧张的因为他怕干这些事情会把这个同性恋的这个社群给赶走他们可能接受不了这种色情电影他们反而会走所以他挺担心就没想到呢那大家还都接受了于是那个影院实际上是变成了一个公共性行为的一个聚集地就没人在关心放什么他们的就把那个作为一个公共的社交场所这是一种社交场所还有一种社交场所比较常见的厅 Disc 舞厅你在里头跳舞是没人管的
嗯这是可以比较公开的表达自己的一个地方你比如东卧石墙那个地方石墙就是舞厅嘛
就是石腔暴乱那个石腔他就是一个著名的同性恋的这些人他们在的一个舞厅因为他们不是跳队舞嘛他们那 disco 就这点好嘛你自己跳自己的你看上去好像都挺正常但是呢个人表达大家都很高兴所以这是一个挺有名的一个影院不过这个影院后来的时候在艾滋病的时候因为可能也是被树大招风嘛后来呢就以公共健康问题把它给关掉了 1989 年时候被关了
那这个 Lyrical Theatre 呢就是在时代广场附近的这个主角 Travis 带着 Bessie 去看的那个呢他呢那个时候的就是说是那整个那个地区其实呢就都有一点点的就是说属于衰败了所以呢整个时代广场其实就是有这样一个问题就是说呢他那个地区在那个时候呢就已经变成了一个类似于他们管这个叫做
亚文化中心但说白了实际上就是那边就是妓女嫖客毒品啊什么的大家在那边实际上是一个挺猖獗的地方这东西如果你要是具体说为什么会这样的话是不是说整个城市衰败因为这片子其实上来有一个很强的主题就是 Travis 他自己天天在那儿骂说这个
时代广场那块这个就是一个肮脏的一个世界整个世界这因为整个这个的确就是我们刚才说了就是说美国这个城市呢美国整体犯罪率会增加那当然犯罪增加集中在就在这些大城市里还有一个呢就是城市衰败城市衰败呢其实到 70 年代的时候你可以说到了一个顶峰吧
就是城市为什么会衰败有一个比较经典模型这个城市不太准了但是大概可以理解就是城市市中心是 CBD 商业中心然后那个时候纽约还有很多的这些制造业啊还有很多公司的总部啊什么的这些然后呢就是购物中心在这附近百货商店啊什么的然后呢就是穷人那穷人呢他要上班嗯的话呢他又没有什么通勤工具他就住的比较近然后远的地方呢中产的住的远一些他要通勤
就叫做 commute zone 然后再富人呢就更远一些嘛就这样一层一层层但是呢大家呢就慢慢的城市扩张嘛大家这个中产的就慢慢的往外搬搬远了尤其是有了汽车以后我就可以开车上班了我就可以搬得更远一些但是对于城市来说这是一个非常非常糟糕的问题就是说呢他的收入相当一部分来自于税收那你人搬走了你就不交税了那留下来的都是有大量的是穷人
他还需要我们提供福利补贴的这些人所以这个城市是这样的他的又在不停的这个发展中他的就穷人越来越多我要提供很多福利的话那他的税基又低了那这城市不就主于入不敷出了吗所以城市的解决办法呢就是我扩张你中产阶搬到哪我城市就扩到哪去你永远在我这里头让我这个收入还能保持着
但是这个过程呢慢慢的他跟不上大家往外跑的速度尤其是到了二战之后出来了高速公路出来高速公路的高速公路干了两件事一个是中产阶级可以跑远远的你根本就没法把那个地方给纳入你的城市范围之内人家不接受了这太远了还有一个呢就是这个高速公路呢把很多城市里的这些原来的社区都摧毁了
出现了贫民窟反而呢遇到了更糟糕的最典型的就是 Bronx Highway 吧我印象中是那当时是几万人都被迫搬家了然后摧毁了一整片的这些犹太社区啊什么的最后留下来就出现了一个最后就出现了非常经典高速公路的一面是相对比较好的另外一面是就是一个巨大的贫民窟这样的这种情况我们现在都非常熟悉就是一条高速两边就是两个世界这样的这就是两种情况这样的情况就是等于是城市呢就到了二战之后大家都已经很清楚了
就是说他已经不再是增长点了他甚至呢他会成为负担就是说这个城市自己他面临着巨大的财政问题这个情况呢到了 70 年代的时候呢可以说是到了最糟糕的时候就是呃整个纽约大量的白人中产阶级跑掉了留下来的呢就变成了以黑人和蜥蜴为主的这样的
然后呢工作也走了那怎么办呢城市又没有钱那就开始面临破产这是非常典型的一个例子就是说在这个片子拍摄的时候是 1975 年的夏天的时候呢因为政府没钱了于是呢垃圾工人决定罢工所以说这个片子里头我们看到了很多的街道上的垃圾桶和那些垃圾
这不是他们为这片子制作的而正好他遇到了这么一个夏天然后他把整个街都是臭的非常写实这个细节很有意思
非常非常惨的一件事就是当时纽约就向联邦政府申请救助就是我没钱了你们给我钱结果总统当时尼克松已经下台了是福特当总统福特说拒绝给纽约补联邦的救助结果纽约小报就是 Daily News 出了一个整版就是叫做 Fall to City 就是福特对纽约说 Drop dead 去死吧你
然后这个福特对这张个别有名的这个图是耿耿于怀第二天竞选输了以后他就认为说个头版可能就让他就是竞选失利因为这形象实在太难看了这个就是当时整个这个呃
就是美国城市衰败以纽约为比较典型的一个情况然后就就形成了一个你可以说是恶性循环也可能是有其他原因就是说呢出现了呃城市呢就变成了只有这些穷人需要救济的人那一个问题呢就是说
你的这个像 Bronx 是一个非常典型的地方就是有大量的人呢他其实出不起房租的出不起房租呢然后呢房东呢就决定了这些人都出不起房租那我们还要去交房地税干什么我们拒绝交税这就是一个恶性循环然后呢就变成了有些人说那怎么办呢我干脆一把火把我这公寓烧了去跟保险公司要赔偿
当时是我记得 Bronx 这边是说在 1973 年到 1971 年 Bronx 每年有超过一万级火灾他说是发生火灾但是极有可能是有人故意纵火然后就为了去要钱所以当时 Bronx 被说成是美国最大的贫民窟但您提到 Bronx 后来也是这个 Hip Hop 的一个发生地啊
就在当时其实你看这世界已经变成这么糟糕了但是其实 Bronx 当时就是 Hiphop 的一个就在那开始诞生了嘛当时我记得说他们说的是黑帮那个时候还有一个挺火当时里头有一个挺有名的人还去参加了就是 Africa Bantapata 他呢就后来就是一个挺有名的 Hiphop 艺术家嘛你说他是参加了什么
活动参加这个黑帮的停火谈判他作为黑帮的重要的黑帮成员他说他当时 14 岁这就是 hiphop 诞生的一个背景你可以就是整个内城已经就是烂到了底了然后呢在那
所以呢他们做的很多东西呢都是零成本的在废墟上做起来的但我们现在熟悉的纽约呢是在 90 年代那时候诞生的就是说 90 年代的时候呢整个这个全美的这个犯罪潮在 74 年到顶了以后他水平了以后呢到 90 年代 90 年左右 89 年的时候急着开始慢慢下降了下降了大概有一个前所未有的 20 年吧
然后呢在时代广场那个地方是我们比较熟悉的就是他在 90 年代的时候开始改造就 97 年的时候说是整体改造把这些所谓的这些放色情电影的呀或者这些他们认为是粗低俗的这些娱乐啊什么都赶走了
换成了这种高档消费啊换成了这些看着比较好的这些旗舰店从本质上呢就是说呢我们利用我们纽约的这个传统这个城市的这些文化资本把它重新包装成为一个主题公园这个主题公园呢是给成年人的
一个主题公园把它给等于换新了现在就有了现在这个时代广场大概到 99 年的时候这个事情就完成了但是呢并不是说这个做完了当然了做完了后这些你可以说这些妓女啊什么他们都走了但实际上整个纽约其他地方没有怎么有这种变化的他们的整体的犯罪都下降这个当时下降有多大的一个变化呢就是说时代广场那个地方时代广场那个地方在 90 年的时候他们的统计是时代广场这么说吧按人文的话他的抢劫
这个犯罪的犯罪率是 25%每年就是说有一万人平均一万人有 2500 起当然了因为他白天有很多人上班他平时不住在这所以呢那个纽约警察他们给的统计是如果按照白天的人总人数来算的话一年的抢劫数应该是 7.5%
OK 也挺惊人的是到这个犯罪税潮完全退下去的时候 07 年 2010 年左右的时候应该是降到了降了 20 倍降到二十分之一了你就可以想象这个差别有多大所以我们今天在去那个地方你不会想到说如果你想到那个地方的抢劫的率是 25%你是什么感觉你敢去吗我觉得刚才华老师介绍这些内容特别重要就是给我们补充了
关于出租车司机当时这片子情绪背后的一些历史背景然后纽约的一些怎么说呢入世者
无论是警方也好政府也好然后当地的这些犯罪率的问题也好当地的居民的情况也好但对于这个角色来说这一切好像都很难融入而且我发现这个电影里面是几乎没有出现警察的只有在最后 Travis 大厦四方之后才出现了警察对他来说自己好像和这一切都是有距离的但刚才 Taylor 老师提到的这个
福特对于纽约市政的这样一个回应就让我想到片子里面 Travis 作为一个社会边缘人他和政治中心或者说政治精英之间的互动就是 Travis 作为一个出租车司机开着开着有一天就载到了当时的这个总统候选人对 PalatinPalatin 就是他所追求的那个女性的可以说是老板吧
那位年轻女性当时就在这个 Palantine 的竞选办公室里工作那他们之间就有一番对话其实 Palantine 当时给出的口号也特别的特别跟美国宪政呼应吧宪法第一句可能是 We the people 然后他的口号就是 We are the people 他是希望能够最大限度的把他的这个盘子做大让更多的不同的多元群体的选民去支持他
那他在这个出租车上也和 Travis 有了这样一个沟通他也表面上对 Travis 的这个见解很感兴趣那 Travis 也提到他说他通过开出租车司机其实了解了美国但 Palantir 的回应就是官方的一个说法就是 I think I know what you mean 但实际上他们之间这个交流是非常不充分的然后也是转瞬即逝的一个过程
这其实就让我更深刻的感觉到这片子的意义就是当我们在讨论民主的时候我们到底在讨论什么因为就是在这个 2016 年之后我觉得尤其是自由派好像是有了一个觉醒的
过程就是他们突然发现除了传统的保守派之外还有更边缘的群体其实是很有力量的能够在整个的这个政局当中作为沉默的大多数发出自己的声音是改变整个政治的局势的所以我再回头看这个电影的时候我就会觉得
Travis 这个人物特别的有先见之明就是他可能是在保守派和自由派还是由一种经典的定义去界定的时候他已经去开始探索这样一个更边缘更极端然后更让人不安的一个社会群体了
主角 Travis 跟 Paladin 在出租车里的这段交流一般来说很多人就说你看这个政客口口声声说要跟最底层的这些普通民众接触从他们那了解社会但是你遇到一个人
发表了一套过词强劲的说我们应该清洗社会把这些脏的东西都直接都给洗到下水道里去的这种话以后他就无言以对了说这个政客比较虚伪我感觉我没有到这种我觉得总统候选人这个 Palatin 我认为他是民主党
因为他在这里头呢就是他提到了他的一个政策就叫做 mandatory welfare program 就是无条件福利政策那就是通过给福利来解决一些社会问题这个呢比较的民主党因为我们可以看到呢大家其实都看到问题你不可能说天天在纽约这么走你不看到纽约的街头全都是这些流量汉或者都是这些战街妓女卖毒品的你不可能看不到
那这个问题到底在哪呢左派和右派或者民主党和共和党他们的理解是非常非常的不一样的帕拉廷他作为民主党呢他们的理解呢就是说呢出现这个问题的核心呢是制度问题也就是说这出现这些人他们都是这个制度的受害者都是经济不好的受害者所以我们要解决他们呢我们呢就要从根本上就是人的生计上
收入上去解经济问题上解决他们从制度问题上比如说歧视啊这些从这些问题上去解决这个问题让他们能够呢不必要呢去做这些就是贩毒或者说去做战街妓女或者说不让他们去沦为乞丐啊这样的事情这是左派的就是民主党这边的观点
那右边的共和党当时尼克松的时候他们的理解显然就是法律秩序嘛所以出现这问题出现这些非法的行为呢我们应该加大执法力度强化这个警民关系当时尼克松其实是有两个口号呢一个呢是 law and order 就是说呢打击犯罪这打击犯罪其实是针对的是
黑人还有一个呢实际上说的是要打击毒品那个打击毒品呢在当时针对的实际上就是反文化 CP 式认为他们是这是他们要攻击对象就是因为他们吸毒比较多嘛 swimmer 嘛这是左右的两个理解那帕赖腾他如果民主党他认为解决这个问题我们是通过福利政策经济政策通过这种系统性的方法这个东西首先见效慢啊而且呢东西呢跟
右派的这个做法呢显然是差别非常非常的大所以他遇到了一个他应该能听出来对方是属于主张用比较极端的手法来解决这个问题他可能当时就是有一种嗯
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个人跟我的观点差别特别大我的什么政策跟他接近我怎么去套他他可能当时一时就比较懵呆这是我如果这么理解的话但是呢可能对于斯科泰斯或者是对于这个 Paul Schrader 他们应该还是认为他们就是想讽刺这些政客他们觉得政客比较虚伪其实清洗社会这个论点
在这片子里面是经常被 Travis 反复强调然后到最后也是他极端化的一个很重要的因素
而且他甚至会认为这个社会已经理崩溜坏已经没有控制秩序的力量然后没有人站出来大家都是懦夫所以他自己才要站出来去主持这个正义去做刚才泰德老师也提到这个异警那这其实是他很重要的一个转变也是我当时对这篇的重新燃起兴趣的重要原因就是他前半部分是在男女关系里面受挫受挫呢然后给他的伤害非常大
这也是片子里面最经典的一个镜头斯德赛斯本人也经常强调这个镜头就是他打电话给这个追求对象 Betsy 然后 Betsy 拒绝了他他非常难过然后镜头就从他身上平移到空旷的走了就不知道谁要进来或者说他未来会往何处去是一个很恐怖的一个心理状态就一下子空了但外面是刚才 Teddy Chow 老师提到的那个垃圾飞扬的一个世界对
但他到这个时候你会看到他其实是一直在找一个意义然后呢一直在找一个目标那目标和意义在赋予到这个异性身上之后就特别容易被摧毁但是呢他受到这个打击之后有一段颓废期反倒把这种打击转化成了一种更深的怨恨一种更极端的对社会的这种批判那这个批判又给了他一个新的目标
然后在这个新的目标鼓励之下反倒是让他生活更自律了反倒是他组织把自己的生活重新组织起来的一个动力了他开始健身而很关键的一点就是他开始买枪那后半程就是他在不断的训练自己的刺杀技术用枪的技术在选择这个刺杀的目标包括到最后救封城的女子从良这样一个过程那这其实就和我在媒体上看到的
就一些比如说 proud boys 或者说其他一些群体他们那种对枪支的迷恋还有就是对于社会这种礼崩乐坏的这样一种论调中间有莫名的呼应那其实这也是让我觉得就是出租车司机在很多方面都有这个象征意义而且在当代依然有现实意义的原因就是枪支和男性之间的关系
男性他通过在美国这样一个国家在这样一个自由话语的这个包裹之下他怎么样去通过枪支去实现一些在
主流社会或者平日社会当中觉得非常极端但在他们看来有特别合理的一些目的那其实之前 Talish 老师也注意到 Travis 第一次持枪之后第一次牛刀小事是在一个杂货店里面他枪击的他牛刀小事的对象是一个黑人这个细节能告诉我们什么就是说这片子其实在这个
展现 Travis 他这个过程中我觉得还是很严谨的就是说我们对他的理解在这个片子里几乎百分之百都是他的视角出现的我们都是围绕着他的所以我们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是当过兵他只不过他说他自己是当过兵他穿的是一个看着是一个给士兵穿的但是这种东西你去那种专门卖这种过剩的军用品的地方随便都可以买的嗯嗯嗯
所以呢他要先展现比如他第一次跟 Bessie 分手了以后跑到了 Palatin 的这个竞选的总部去然后呢 Albert Brooks 扮演的 Bessie 的同事试图把他赶出去他还开始挥拳就意思就是这个人他是有能力做出一些搏击动作的然后呢开始拿枪练枪就是在这个商店的时候他击毙了
进来抢劫的这个黑人来显示他有能力开枪这里头我其实觉得这件事情非常非常的刻板印象什么意思呢就是这片子里的黑人基本上都是刻板印象的出现的没有什么深刻的地方我们还是回去看 Dirty HarryDirty Harry 有一个非常非常经典的桥段他看到了有黑人劫匪
去抢银行然后过去把黑人结婚给打掉了你会注意到了这里头呢其实你的最大的对头在那篇里的这个变态杀人狂是个白人但是呢你展现黑人怎么办呢你只能用这种比较刻板印象就是黑人是这些一些普通的罪犯他们暗示的就是他们不是那种有这种非常非常复杂的思考能力的所谓的这个那种意义上的这些呃
罪犯这就是一种典型的一种刻板印象就把黑人描述成这么样一个这种普通的这些 petty crime 小罪犯然后这个店主其实也是一个非常典型的波多利格人在当年就是波多利格人是非常常见的这些小店店主那后来就换成韩国人了我在这个片子我觉得一个非常典型的一个情况就是这片子里的对于这个可能主唱人员不太熟悉的人
他们的描述呢可能他们的塑造呢都偏扁平化甚至你可以说这里头几个女性也比较扁平化然后呢就是这黑人也是的他们不敢把他拍的特别的丰满因为他们不熟悉他们一丰满就有可能会被人骂说你其实你根本就不懂得黑人你不知道怎么样去表现他
因为这个事情不光是他们几乎所有的这以前的这些白人创作的片子里如果出现了这些黑人经常会有这样大家有这样的意见格什温他就他不是写了个 Blocking in the Base 他也不是写的歌曲是别人写的他就那就为了去理解黑人他还专门跑到了这个南卡还是哪去等于是跑到人家黑人社区待了一个月啊什么的但你也就是这样了你不知道哪个地方你可能就踩踩错点了
在这些历史上这些对这些涉及到黑人的创作的时候很多白人的创作者他们呢就用一些比较简单的没有深度的刻板印象但是呢就蹭一蹭我们不是特别的去触动他的方法就把他给用过去了因为有的时候就是就是我印象中是谁啊有一个非常有名的
导演我已经忘了俄罗斯导演他也导过很多关于黑人的片子然后呢他说他有在 50 年代的时候那时候黑人已经开始比较的意识民权了嘛有民权运动的他们已经开始意识到我们需要表达自己了的时候他导另外一篇的时候然后说然后他这个黑人呃就里头有一个动作就是有一个角色死了其他黑人很悲伤然后大家就举手向天然后呢所有的黑人演员抗议说这个是一个刻板印象我们不喜欢
然后这个导演就懵呆了说人悲伤了举手向天这不是很正常吗戏剧里头我们经常有的你们为什么说这是对你们黑人的刻板印象就是出现了好几个这样的情况他不能理解但是黑人俨然抗议意思就是说我们以前这样被这样弄了太多次了我们不能接受了就是有类似这样的情况
就像这种地方的处理也是这样的但是你要是换黑人要换黑人来的话他可能就不会有但是我就说你如果说是黑人自己来表现表现的话可能就要丰满多那有一个挺有名的黑人诗人叫 Lanston Hughes 对吧他在 50 年代他应该有一部戏叫做 Simply Heavenly 里面的女主角是个女仆黑人女仆一个刻板印象非常刻板印象然后
然后里边那个男主角黑人跑过来说你怎么是黑人女仆啊你怎么当女仆啊你这个刻板印象然后这个女主角就来了一个说你这个时候我们黑人哪什么事情都不能做了吗什么都是刻板印象我喜欢喝琴酒就是刻板印象我一定要喝苏格兰威士忌我穿红裙子我就是刻板印象我一定得穿米黄色的成黄色的我还不能吃鹰嘴黑眼豆大米否则我又是那个
我要是这样做我这么做了我才能是一个标准的黑人你说这是什么意思呢我来了这个哈勒姆不就是为了跟其他黑人在一起当刻板印象吗我本来就是为了来挣钱的嘛这个东西当一个黑人就是说他这么写出来的时候来调侃刻板印象的时候这个东西它是你可以看到这是一个经过了几十年相当长的一段黑人经历的体验以后
他可以说我不要刻板印象他可以这么写但是你要换白人很有可能会差一点或者说就会让很多白人在做这些创作这些形象的时候他们怕打不通那个细节有些细节让他们感觉不到也许你可以说出这样的话但是你可能就是不知道这个东西是不是正所以在这个片子里非常典型的就是皮条客他们发现这个皮条客纽约皮条客全部都是黑人因为
因为这个非常非常的容易发现因为据 FBI 统计当时美国 90%的皮条客都是黑人也就是说你上街去找的话基本上所有的皮条客都是黑人然后这个时候你找了个白人当皮条客斯克赛斯就说随着你去街上看看有没有白人皮条客那咱们这个不典型啊随着就跑去转了圈说没有都是黑人
但是他们又不敢用一个黑人当皮条客为什么呢说好你把这个黑人皮条客杀了然后呢你还成了英雄那你不是等着黑人来给你闹
所以最后呢他们就说那我们没法展现一个令人信服的这么一个黑人皮条客的形象又不会引起大家的反感那算了我们还是用一个白人吧虽然这个白人皮条客这个形象是非常罕见的不存在的可以这么说有的时候他们要就是我觉得就是这里头是一个典型的我们作为创作者我们就
有这些经历了那那些东西呢我们明明知道我们可能需要一个比如黑人体调科但是我们做不到我们就算了这里头这个片子我觉得创作的至少在我看来特别的
有個性很豐滿的就是這個主角其他人呢可能限於他們情況當然也有些配角非常出彩了首先我想澄清一下就是我自己確實不太了解那個時候皮特赫的統計數據我不知道是不是黑人占多數這個回頭可以再核實一下但另外一點就是我可能和
Teddy 老师的理解稍微有点不一样就我觉得这片子他不一定是那种有意的全面的对其他角色的或者说这种回避并不是因为他讲不清楚而因为他刻意的想要塑造一个人梦魇一般的内心世界就像您刚才提到他的视角是从这个 Travis 的视角看出去的所以他其实
这里面很多角色都着上了他的颜色所以我在看这片子的时候我经历的更多是一个个体的内心体验我觉得这个内心体验好像就是一个非常艺术家式的对人性深渊那种探寻吧然后这个人性深渊可能会把很多纽约街头正在发生的事情扭曲然后在这个扭曲的过程当中你就获得了一个关于 Travis 更立体的一个理解
我记得 Skorsest 后来接受采访的时候也在说就是 Travis 这个角色本身很丑恶但是与此同时他拍这片子还需要建立起对这个角色的共情
这个平衡是非常难以把握的那我觉得这个共情里面其实就是有一种扭曲现实的成分在所以在看这片子的时候我觉得如果用它去讨论美国的电影里面的种族形象或者说就是黑人和白人导演在种族问题上角度的不同它可能并不是一个特别典型的案例
他更多的是一个非常特殊的个案就是他的艺术成就可能恰恰在于他的这种极度的偏激就是他把这种偏激非常勇敢的然后不加保留的事物具体的去呃
呃呈现出来所以他虽然表现了很多非常丑恶的东西但是因为他这种巨细无遗这种探寻的精神所以这片子才能到现在还这么经典呃因为他并不是在主张某种价值观而是一种就是剖析的方式去向一代又一代的观众去呈现孤独的人边缘的人他有这样一种可能性
对我也觉得你说的这一点是挺对的就是说他并没有刻意的主张什么但我的感觉就是说他没有刻意主张什么是因为主创他没有一个好的解法就是说对于这个问题呢其实新好莱坞整个对于这个社会问题
都有这样一个困境就是他们会认为这个社会问题是因为大环境造成的是因为这个体制造成的认为很多常年积累下来的这些很多条件造成的但是你说怎么解呢他们其实也没有什么解法或者说你没法在电影里提供一个特别好的解法除了好莱坞式的这种完美的个人化的结局
那那个另外一个呢实际上提供一个比较直接解法的反而是保守派的这样的一个突突突的这么一个解法那关于刚才这个劫匪这件事情呢这里头其实呢我个人还是觉得这段其实是一个比较功能性的就是说嗯他要展示的是主角
他有能力开枪但这个我想说的他还有一个政治正确就是说他并没有说主动开枪他其实很明确的表现了这个劫匪是有枪的而这个劫匪很有可能是他转过来了把枪拿过来所以他是有意愿去向 Travis 开枪的所以说 Travis 这个动作他是一个正当防卫
所以呢拍枪杀这个黑人是可以被大家理解的换句话说如果你说那个黑人背对着他 Travis 直接帮一枪把他打了我觉得他这个形象可能就会在后来就大家可能对他的认同度就会下降很多类似的如果你把它换成一个如果后来的皮条哥是黑人的话那可能也会有这样一个问题
就是说有的时候这些是一个比较小的细节那举例的话呢我就想到了像 30hari 其实你会看到有很多地方都是这样的就是说 30hari 其实有一个非常经典的桥段还是刚才这个抢银行的这段抢完了以后呢他把几个黑人劫匪都打倒了其中有一个人拿着长枪在他倒的门口没死然后呢这个 Harry Callaghan 这个克林特伊斯伍德扮演的角色他就过去了然后他有一段非常经典的话就是说我手上这个.44 马格东是
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手枪那么你现在一定在想我是打了几发子弹是不是都打光了我再打一枪你脑袋就崩飞了然后说下一句好像特别经典就是说你一定在会问自己说 Do I feel lucky today
well do you punk 就这段话特别经典然后呢他说完这个以后他不能帮就举手就给他一枪这样的话你这个形象就完蛋了你这个警察怎么能够在对方毫无还手之意就来这么枪呢于是呢他就有一个他接下来呢伊斯特就拿起了这个黑人的长枪转身要走没想到这个黑人劫匪来历据说我还是想知道你到底还剩几发子弹是不是还有发子弹
这时候他才转过身拿着枪帮扣动扳机然后没有子弹了就是说这个过程他是这么设计的这个设计的意思就是说你不能够把它表现成是一个可以违背这个最基本的这种法律的要求因为你是警察嘛你可以说这是种政治正确
有些人其实不太在乎的但是这个好莱坞在编的时候很多时候还是得重视这样的一些处理还有一个地方呢也是这个片子这个刚才就是说在这个波罗黎各的店主的一个商店里的这个就是他杀完这个黑人以后他走的时候他说他不能留在这
因为他这个枪呢其实是没有许可的可以补充一下就是当时在纽约呢你买枪呢你是需要好几个许可的纽约呢在 1911 年的时候通过了一个非常有名的法就是苏利文法这个可能是最早的这个要求买枪需要有许可的法当时他要求你买枪要有许可然后呢你公开持枪要求
要有许可你隐秘鞋枪就是这个 conceal 对于 carry 你也需要许可这个许可呢你需要向警察申请
然后呢后来到应该是 68 年有这个法律之后有的法律以后呢这个卖枪的人呢还要去把你这个买枪这个东西呢要去注册那警察呢并不是说你去申请了他就会给你的大部分情况下警察呢给你这些许可他是要看你的背景绝大部分人呢其实都是跟警察有一定的关系的人才会获得持枪许可就是说你可以隐秘持枪的这个许可的
他是没有这个前两年就是 22 年的时候高院是把这个判决给否了嘛这是一个很有名的判决但是在之前都是有的所以说他当初其实他很清楚这一点他在买枪的时候就问过那个卖枪的人说那个买许可多少钱没想到那个人说这个许可比这枪贵多了这个许可至少要他说开始说 5000 块钱下不来最后来一个 6000 块钱吧嗯这就就说明这个许可是非常难搞到的嗯
这卖枪的人同时也在卖毒品我记得啊对对对这其实也是枪支文化的一个非常重要的一部分就是就是首先呢这个买枪你一般呢很少有人呢只买一把枪
我们还得稍微跳回去一下就是说这个枪是文化为什么你要买枪一般情况下如果说要是美国人买枪你可以说有三种原因买枪一种原因就是说我买枪是为了娱乐就是打猎最典型的你可以是打猎或者说是竞技的这种这种娱乐打靶这种娱乐的这是一种比较常见的一定是最悠久的还有一种是防身
因为打猎一般都是长枪然后的防身呢一般你都是买手枪你不会说没事买一个长枪在街上拎着去防身那都是买手枪所以说呢防身是一个比较常见的还有一种呢是最近这些年出来的就是为买枪而买枪第二修正案的这帮人嗯
但是这个主角显然是什么都不是他买枪是为了杀人不是为了防身也不是为了娱乐所以他这是一个你可以想象你不可能说你去我要申请协相许可因为我想谋杀谁他其实是很难说服人尤其是像他这种买了一堆的枪的买的枪也是非常非常有意思的一个就是说他买他给他挑的这几把枪都是非常经典的枪
这个最大的这个马格农就是那个 Dirty Harry 用的这个最强力的手枪然后还有两把那是 Water PPK 跟那个.25 这个是邦德用的枪另外还有一个就是这个叫 Smith Wesson .38 这个枪呢是一个美国的这个 Film Noir 黑色电影里头有一个侦探叫 Mike Hammer
他用的这个他们其实是一个挺著名的形象有非常非常多小说改变了不少电影其中最有名的就是我看过的我觉得特别好看的就是 kiss me daddy 这个私家侦探这个形象在里头塑造特别好就是他就我估计是可能是可能跟斯科赛斯这种影迷有关跳的都是有点的但是就是说这个买枪是枪文化吗所以买香风化的一个特别大的特点就是通常
人不会只买一把枪他会买很多很多枪买了枪还要买更多的枪然后呢你就会想象了对于卖枪的人很大的一笔生意你卖枪卖子弹他还卖这个枪饭的意识到啊你全要买是这些枪
马上就开始说那我这还有一个非常精美的枪套花了多少多少钱还说可以卖给他车对有一个车子其他的类似的就是说你可以想象这就是一个巨大的生意了我有一个朋友他说他爸他爸的生意呢是在车库里生产一种枪架这个枪架可以放在车里头哦
这个生意就足够养活他自己了他爸就不干了老了嘛说是他姐姐跟他姐夫就辞了职跑到这个马省去接了他爸的这个生意还是在马省 OK 对你就可以想象这个呃这个枪支的这个生意有多大这个整个这个东西可以就是让很多人就是都可以靠这个都活的挺好嘛然后你还也说了这个人他还有这个毒品那毒品跟枪支很多时候确实是呃
非常紧密关联的我觉得一般的贩毒的人弄枪是很正常的而且 Travis 自己也吸毒对吧哦 是啊这个我倒还没有没有意识到吗他不是说了特别这个明确的指示他指示他不是说他不吃了不再泡 peel 了吗他竟然说他不准备吃药了说明他之前不管那是什么药他是吃的而且呢他如果真的是越战老兵的话呢嗯
越战老兵嗑药的人非常多就是越战的时候嗑药的人非常多所以这是有这是倒是很有可能而且就算他不嗑药我看他喝酒的场景也很多特别小瓶的估计是特别劣质的这种高浓度的这种酒估计也是挺常见的对这是一个呃挺典型的一个强制文化的这么一个特点其实这个这个片子最核心的确实是男女关系我觉得这片子里其实是一个就是说
我们还是从西部片的这个框架里我可以就是他这里都这个男女关系你可以从就是我刚才说的西部片这个框架里就是说他这里头有一套平行的男女关系有两个平行的男女关系这个呢你可以说他第一个呢是他跟这个在 Palatin 竞选委员会的这个 Betty
还有呢你可以说是 Bethy 的她那个同事这是一个比较直接的三角关系这个三角关系呢呃这里头呢其实其实呢就是说呢
简单的说就是在他看来那个男的在追求这个女的对吧而且那男的就是在追求这个女的这个 Albert Brooks 而且他故意选择这两个人有一点点的刻板印象就是 Albert Brooks 是一个喜剧演员嘛所以他的角色呢是有一点喜剧的其实他是想反映在现代社会里的这个办公室的一些男性他有一点失去了传统的男子气概的这种隐喻吧也给这个
主角 Travis 他有人感觉就是我可以取而代之我应该取而代之有这样一个那他对应这个女性呢是一个你可以说现代的这么一个新女性你就是说在办公室就是进入到工作职场的这样一个现代新女性的形象他是对应的这样一个男女婚姻当然了他试图去
征服对方他就认为你虽因为他在这里他对女性的观点就是所有东西都是围绕着男主角的视角他对所有的女性的看法其实是相当的刻板印象比如他第一次接触这个女性实际上是在电影院里头他要搭讪那个卖吃的的店员他用了比较传统他觉得可能就是
这个方法结果没想到非常失败的被对方送回去直接去叫老板然后他就乖乖的认识从马上说我要一个爆米花走人要什么什么我就走人那他对 Bethy 其实我认为也是一个很典型的一个刻板印象就是说认为你看上去很纯洁但是其实你
是你不过也不过是一个这种就是说和别人一样可以说就是在这这片子当然非常不能我其实不是觉得特别有逻辑的就是他第一那个第一次真正约会一定要去看一个色情电影这个事情但是其实你可以说这个事情用各种各样解法我其实不能太
能理解具体逻辑但是比较简单的逻辑是他是不太知道怎么样跟女性交往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上就是他对女性的理解非常简单就是你虽然表面这样但是其实你内心非常狂野类似这样的但是呢他对后来对这个妓女的那也是个三角关系就是妓女皮条客跟这个他这三个关系他其实你也可以认为他有这样一个我可以取代皮条客更好的保护你
把你解放出来但他对妓女这个 Judy Foster 的演的这个 Iris 的形象他的理解也比较的刻板印象就是你虽然是个妓女但是你是那种纯洁的可以值得被拯救的这样一个虽然对方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想这两个关系里面但我觉得很有意思就是他杀了皮条寇但是在您提到第一个三角关系里面他最终针对的是 Palantine
而不是这个潜在的竞争者对他最终所以说 Panitin 跟那个其实就是说这两个人实际上是一体的 Panitin 是成功的那个他在这个剧本里头 Paul Schrader 他对这个 Batty 的定义其实是非形象定义是非常负面的
他把 Batty 定义成了一个就是叫 Starfucker 就是说他随时准备往上爬他利用完你他就往上爬那他爬到最终的情形肯定是 Parenting 那就是最高的所以这些他们是应该是一波我认为作者是这样理解所以 Paul Schrader 当时的状态其实是比 Success 在片子里呈现的更加艳侣嗯
对斯科赛斯其实是把这个角色丰满了一些的把贝西这个形象丰满一些不是那么负面的但是实际上还是没有给他视角这片子里头唯一的真正跳出了 Travis 的视角去给展现另外一个角度的就是 Iris 跟这个 Sport
他的皮条客之间的有这么一场那是绝对是跳出了 Travis 的视角的其实是非常非常不典型的一个形象就是传统上来说皮条客不会对自己的这个妓女有感情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典型的 PUA 场景了
它本来就不是一个特别对等的这片子里面没有特别对等的情感关系我在看这个片子从头到尾我觉得没有一个特别让我舒服的形象然后尤其是这个 Sport 它整个这个 PUA 的这个过程我觉得是建立起来的
就是他一直在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去说服这个女孩让她和自己在一起然后朱利弗瑟的表演我觉得是非常精彩而且也是最终导致了这样间接就是俘获了这样一个观众吧
后来走向极端的这样一个观众对对对对吧后来出现了这个刺杀里根的这个这个这个事件我记得当时刺杀里根这件事之后正好有记者去访问英格马伯格曼这
这是另外一个很著名的导演瑞典导演就问他怎么看待这个电影和这个现实政治之间的这种引导关系是不是暴力最终会就是在荧幕上呈现暴力到底应不应该然后伯格曼的回应是他认为暴力有那种类似于色情片的暴力这是他定义的低级的暴力
然后另外一种还有就是高级的暴力在这种暴力的呈现当中其实是能够体现出一些人类处境里面很深刻很长久的一些母体的然后他认为《出桌的司机》这个电影其实属于后一种而如果为了避免呈现暴力就不去探索这种题材他认为是电影艺术的一种损失因为这里头就像你说的 Travis 这个形象他本人特别特别的
其实按照片子里说的这个就是行走的矛盾确实有很多很矛盾的地方就是他虽然是一个有一点保守派风格的要清理社会的但是其实他跟枪的关系他跟暴力的关系跟传统的这些保守派的思维是不一样就是他跟 Dirty Harry 这样是非常不一样的他们有一个非常好的朋友就是说 Paul Schrader 跟这个
有一个非常好的朋友就是张米勒这个好莱坞的大右派非常有名的编剧就是现在启示录的编剧嘛那这个大右派他就是属于枪就是一个大棍就是一个外化的大洋剧就是来轰对方的就是就是暴力就是权力就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
但是呢对于 Paul Schrader 来说呢枪这个东西呢如果不拿它杀人就只能拿它来杀自己张明斯肯定不会这么想你这什么变态拿枪打自己枪是给杀人的不是杀自己但是其实对于 Paul Schrader 他就是这样的一个 Paul Schrader 说他自己写剧本比如卡住的时候他会拿一枪来转一转再放下
你就有这种嗯他对枪的这种关系你可以看到这篇子其实到最后也有这样一个东西就是这个川普最后杀完人以后最后他是有一个拿枪来打自己的枪打完别人了最后也要枪如果没人可打了就是那就打我自己他的这个关系其实是非常非常
对,一般咱们形容有意思的矛盾体人物形象会说一正一邪
但 Travis 这个人物其实是在他心里正邪之分是非常模糊的然后他是你都不能说他一政一邪他心里可能就是正邪之间是互相转换所谓保守和自由这两个意识形态对于他来说也并不是那么重要
重要的是他能不能找到下一个目标如果找不到生活意义的话他能不能找到下一个目标对他这就是这也是有一个对生活意义的缺失事实他就跟这个时代不接轨对咱们今天也聊了很久了我聊到这个 walking contradiction 的时候我觉得他确实跟社会的很多方面都是有距离的
但是他有一个定期参加的聚会这个聚会我觉得可以作为今天的一个落点很有意思就是在看的时候这次看的时候是引起了我的注意就是他每天晚上这个下完夜班之后和其他的出租车司机都会在一个餐厅里面聊一聊
这是在这个片子里很少见的一个他在一个群体里面然后和群体会去谈论一些公共事件的这样一个场景那这个群体其实我觉得也表现出一个边缘的社群他的一个生态当然像我们之前说的他也是从 Travis 的角度去看待这个问题但就像 Travis 本身他是一个 walking contradiction 在这样一个出车司机聚会的小团体里面我们又可以看到很多相互矛盾的内容
比如说有一个谈话就很有意思就其中一个出租车司机抱怨说哦我今天接了一对同性恋情侣然后他们在车后座就开始亲热然后我看到他们亲热的时候我就觉得很恶心啊
然后大家纷纷赞同但其中有一个人就提到说现在加州好像已经同性恋同居已经合法化了对然后刚刚说了恶心的出租资金马上就说那很好加州很进步对
我觉得这个场景还是挺生动的就是能够让我们看到这个现实社会当中就是对于同一种政治观点一个特别复杂的反应吧
所以就是个人还是很向大家推荐就在这样一个美国分裂的时代去再看一下《出租车司机》这样一个电影去体会一下这样一个边缘人的心理状态这个结尾非常有意思的一点就是如果你看剧本还有就是最早的剧本和后来的这个拍摄剧本
其实都有一段对白这个对白是 Bethy 说 Travis 我们能不能再见面然后 Travis 说 sure 这段在片子里头被剪掉了或者说没有出现他拍没拍我不太清楚但我估计如果拍摄剧本里有很可能拍了但是被剪掉这里头其实是有一个对这个角色的一个看法的一个导演和编剧是非常不一样的
Paul Schrader 他写这个的意思就是说他认为这个事情我们都是从 Travis 的思维讲他认为这个 Travis 经过了这一系列的这么样一个人的心理的这么样一个变化一直到最后他需要把自己发现出来去找一个对象
虽然这个对象是个不管是一开始是个政客后来换成了这些皮奥克什么的他通过去报复社会的方式来把自己内心的这些矛盾爆发出来一次他认为他完成了这么样一个最后像是一个启示录一样的这种结尾以后他人就重生了按他话说就是他特别喜欢的就是 transcendent 人升华了他认为他就升华了他可以接受现代社会了
他开始知道怎么样去跟现代社会的规则按照这规则去进入社会去
能够比较成功的开始交往了所以他在最后要给这么一个第二次机会我又跟 Bessie 说我们还可以重新见面好就暗示着说他们和好了他们就会有一次机会说明这个 Travis 他走出来了他开始去他不像西部片似的他就被淘汰了因为西部片或者这么很多时候是这个有人被淘汰了还有人留下来走向新的未来嘛那他认为就是这个事情呢就是我 Travis 完成这样一个过程
但是呢 Skosetsky 呢导演呢显然不接受这件事情 Skosetsky 不认为他干了这件事后他就想明白了他就成为一个现代社会里的一个能够正常运作的人了所以他把这个剪掉了意思就是说呢他把这个结尾就变成了一个他完成了一次个人的复仇之前是 Bessie 把他甩了那我现在呢实际上是我把 Bessie 甩了
你不用给我钱了然后直接就走了所以他又回到了这个自我封闭的出租汽车司机的状态这个是 Skosheffi 的观点就是我并不认为这个人通过这件事情就能够解决自己他依然是在他自己的那个世界他没有接受这个现代社会这个新社会的这套规则他依然是孤独的
他还会继续孤独下去这是一个我也感受到这点而且我觉得这是这片子可能很漂亮的一个地方就是他结尾没有升华还有一个小细节就是他的配乐其实特别的平滑
从头到尾都是相对比较慵懒的这样一个音乐但是在慵懒当中它有一些小的声音的设计就在最后 Pavis 把这个 Betty 送走之后他开着车本来音乐很顺滑但是他这个时候看见后视镜里面自己的眼睛
突然就出现了一个特别别扭的音乐就让他看到了一个很陌生的东西我觉得这个处理也是像刚才 Talish 老师说的一样就是向我们表明他其实内心潜藏的那些恐怖的丑恶的他解决不了的和社会之间的隔阂
还存在这样一种恐怖的这个气氛其实是掩藏在最后这样一个平静的表象之下对所以说我不知道啊 Teddy 老师现在你们美轮美华也在聊美国大选啊也在聊这个今年的这些政局
我看你们刚刚做了关于拜登年龄的节目就是我看到的关于这个就是极右派的这些讨论然后把他们和 Texas driver 联系起来可能都是特朗普当政时期
那今年这个大选年看您的在您的观察当中这样一个极右派他的影响力还在吗还有就是他现在处于一个什么样的状态在整个这个保守派的阵营当中现在实际上我觉得他们有点像是特朗普个人教客人信仰了就是说拜特朗普教所以在这一点上说他跟 Travis 其实还是挺不一样的之前可能有很多人
15 16 年的时候他们还是对川普是有一种不是特别能够接受的所以说在这这八年中我觉得他们也变了或者说呢我不知道那些并不太在乎特朗普他只是个人遇到了你可以说现代男女关系他们
遇到了问题这个情况这个其实是一个挺普遍的事情就像新的民调就是有一个挺明显的就是说整体上男性变保守女性变得更自由派两边的差距实在变大这是一个整体趋势肯定是存在的那这个整体趋势怎么反映在大选上就是性别差异如何在今年大选中表现出来
我不知道会不会是通过大选但是他会通过很多议题表现就是说拜登不见得在这件事情会有多少但是他会在其他的很多涉及到性别的或者说相关的议题的这些
投票中会反映出因为这个性别差异在总统大选的早期已经有了那有可能这个事情就是有一个程度的问题吧好的好的很有意思谢谢 Tedris 老师今天跟我们聊了这么多这个关于 Taxi Driver 的这个内容也希望下次咱们能够再有串台的机会尤其是有和美国娱乐史美国文化史和大选相关的内容期待
咱们再次聊好呀可以啊那咱们就跟听众说声再会拜拜大家再见
我后来找到一个非常神的段子我觉得非常适合关于枪支的这个就是 Goldfinger 里有一段哎这个对白太绝了那女的就问 James Bond 说你总要带那个东西嘛就是带那个枪然后那个这当时是 Sean Connery 演的 Bond 他就说因为我有一点自卑情结你很难想象为什么带很多人喜欢 Sean Connery 这个形象就是他有一点带着自我的这么一种
反思式的调感这是一个非常非常逗的一个这个因为你枪嘛很多时候就就像那个张明德说就是外化的洋剧所以这里太多这种意义但是这个东西就让我觉得哎邦德来这么一段因为没人会觉得邦德不够男性但是他来这么一段你会觉得哎这这人真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