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sode 147: 关于若干直播问题的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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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 好， 欢迎 收听 第 147 期 的 迟早 更新， 我是 枪枪。 首先 说明 一下， 就是你 现在 听到 的 是 一则 广告， 感谢 新 世 相对 本期 节目 的 赞助。 熟悉 我们 节目 的 听众， 如果 你的 神经 不是 太 大条 的话， 应该 能 听 出来 我 跟 任 宁 是 夫妻。 不过 我们 通常 不会 在 节目 里面 说 关于我们 俩 自己的 事。 但是 我 之前 去 枕边风 做客 的 时候， 有 稍微 讲 过 一些。 我记得 在那 期 节目 里， 我 跟 米尔 讨论 了 一些 关于 吵架 的 打开方式。 没错， 我 觉得 吵架 也是 很 讲究 方式 技巧 要 去 练习 的那 这一点 放到 更加 广泛 的 亲密关系 当中， 我 觉得 同样 成立。 就像 心理学家 弗洛姆 说 的， 爱是 一门 艺术， 它是 需要 我们 去 学习， 并且 也 确实 能 通过 学习 掌握 的 内心。

是 向 联合 复旦大学 的 沈奕 斐 教授 推出 的这 门 社会学 爱情 思维 课， 2020年代 的 爱情 新 问题。 我 听 了 之后 觉得 对 关系 的 经营， 还有 如何 看待 自己 都 蛮 有 启发。 觉得 可能 也能 帮 到 我们 一些 对 爱情 有 困惑 的 听众， 所以 就 接 了 这 则 广告。 我想 我们 这 代人 正在 面临 的 爱情 难题 是 全新 的， 是 上 一辈 没 经历 过 的那 很多 所谓 过来人 的 经验， 它 能 给 人 带来 一定 安慰， 但 不算 是 可靠 的 解决办法。 而 社会学 的 底层 思维 可以 教 我们 怎么样 去 从 宏观 深层次 的 社会 结构 来 理解 爱情啊。 比方说 我们 可以 看到 其实 父母 催 婚， 催生 这些 行为 的 背后， 其实 是 我们 两代人 新旧 爱情 脚本 的 一个 矛盾。

这些 经过 验证 的 理论 能 更好地 帮助 我们 处理 爱情 当中 可能出现 的 困惑 和 问题。 如果 大家 听到 这里， 对 这门课 感兴趣， 可以 去 新 世相 的 公众 号。 新 是 新旧 的 新世界 的 世 照相 的 相 回复 关键字 迟早 幸福 四个 汉字 就能 看到 更加 详细 的 介绍。 当然了 这些 信息 大家 回头 也都 可以在 我们的 show note 里 找到。

为了 方便 大家 有 更加 直观 的 感受， 这 期 节目 的 末尾 我也 放了 一点点 第一课 开头 的 部分。 如果 大家 感兴趣 到时候 可以 直接 听听。 看好 了， 接下来 就是 今天 节目 的 正式 内容， 以及 久违 的 人民 的 单口。

各位 好， 欢迎 收听 第 147 期 的 迟早 更新， 我是 任 宁， 这 期 节目 由 我一个人 来 主持。 最近 上海 以及 国内 南方 的 很多 区域 都是 阴雨连绵 的 黄梅 天气， 许多 地方 还在 闹 洪涝灾害， 我 已经 很久没 有 看到 过 蓝天白云 了， 有点 烦闷， 他 就 想做 期 节目 来 找 个 话题 来 聊 一 聊。 我看 了 一下， 如果 不算 迟早 过年 和 复杂 问题， 这 两个 特别 系列， 上 一期 的 单口 节目 还是 在 第 121期 的 时候 了。 这 期 也 算是 时隔 许久 之后 的 迟早 更新 了。 经常 听 我们 节目 的 朋友 肯定 知道， 我的 本职工作 是 风险投资。 在 我 刚刚 成为 一个 风险投资 人的 时候， 也就是 大概 六七年 前， 也就是 在 20131415 那几年 里面， 伴随 着 移动 互联网 的 所谓 的 风口 的 真正 的 到来。

除了 现在已经 没什么 人 说 的 这个 o to o 之外， 还有 过 一波 创业 和 投资 文化产业 的 热潮。 比如 由 外滩 画报 前 主编 徐 沪 生 创立 的 一条 第一财经 周刊 联合 创始人， 他们 原来的 总编辑 叶 晓峰 创立 的 好奇心 日报， 还有 前 G Q 副主编 张伟 创立 的 新 事项， 还有 前 中央电视台 经济与法 和 对话 栏目组 制片人 罗振宇 创立 的 罗辑思维。 或者说 大学 读 到 一半 去 创业 的 康 阳 创立 的 公路 商店， 那那 当然 其他 还有 很多 在 那个 时候 冒出来 了 一个 新的 概念 叫 新媒体。 然后 也有 很多 公司 就 多了一个 新的 职位 叫 新媒体 运营。 那时候 还 冒出来 很多 影视 公司， 最 有名 的 之一 就是 拍 万万没想到 和 报告 老板 的 万合 天宜。 也就是 在 那个 时候， 我 有 很多 原来 在 媒体 公司、 文 创 公司、 影视 公司 的 朋友 都 自己 出来 开始 来 创业 了。 也有 不少 人 从 投资 机构 那里 融 到了 资。 我们 业内 大家 就 开始 很多 的 讨论 一个 概念 叫 内容 创业， 那时候 真的有 一种 百花齐放 的 感觉。

但是 没过多久 大家 就 发现， 虽然 要 发展 经济， 文化娱乐 是 非常重要 的 一 环。 但是 为了 要 维护 统一 的 价值观。 所以 随着 内容 创业 的 发展， 各种 禁止令 也 在 不停 的 冒出来， 那 从 禁止 政治 敏感 的 这个 题材 开始， 后来 又 禁止 穿越， 禁止 曾经 禁止 大女 主， 禁止 单位， 禁止 婚外情 等等等等。 我们 不去 说 动机 是什么， 但是 作为 结果 总结 下来 就是 让 内容 的 主题 和 情节 都 简单化 了。 而且 我们都知道 有 不少 新媒体 公司 都 遇到 了 这个 政策 上面 的 惩罚， 比如 好奇心 日报 和 公路 商店。 不过 这 反正 不是 这 期 节目 的 重点， 我 就 不多 说 了。

作为 一档 泛 科技 博客， 今天我 想 在 迟早 更新 里面 来 聊聊 一个 似乎 可以 算 内容 创业。 但是 你说 他 不算 内容 创业， 似乎 也有 道理。 并且 最近 讨论 非常 多 的 这么 一个 话题， 那 就是 电商 直播。 话说 在 前面， 我 有 一次 跟 个 朋友 吃饭 的 时候 就 瞎聊， 我说 大家 都在 看 直播 带 货， 都 觉得 重点 是 直播。 但是 我 觉得 重点 是 货， 是 这个 直播间 镜头 背后 的 供应链。 举 个 最简单 的 例子， 罗永浩 前段时间 不是 在 卖 半价 iphone， 我 就 跟 朋友 开玩笑 说， 只要 能 弄到 这么 低成本 高质量 的 货源， 我相信 在 迟早 更新 里面 也可以 卖出 很多， 对 吧？ 但 如果 要 讨论 供应链， 大概 应该 去 风投 圈 去 聊， 我们 今天 还是 来 聊聊 直播。

移动 互联网 的 直播 第一次 流行起来 应该 是在 2015 2016年 左右。 而 最近 这 一两年 比较 火 的 则是 刚才 提到 的 直播 电商。 这 两年 一下子 多了 很多 这种 几个 小时 卖 了 几个 亿 之类 的 故事 或者说 传奇。 然后 各界 名人 的 直播 带 货 也 可能 已经 成了 互联网 上面 吸引 流量 最大 的 话题 之一。

Hello, 大家好， 我们的 直播 开始了， 美眉们 我们来了。 对， 七点半 准时 开播， 七点半 准时 开播， 谢谢 大家 的 支持。 你们好。

在 开始 之前， 我想 先 念 两首 诗。 第一首 诗 作者 是 高吟， 这 首 诗 的 标题 叫 无题 438， 来自 他的 诗集 春天 得以 安葬。 他们说 不用 沉重， 不用 深刻， 不用 热血， 在 谎言 前， 真实 注定 败北。

他们说 不用 深刻， 不用 你 暗记 会 自动 算出， 不用 看风景 会 为你 拍 下。 他们说 不用 成为 自己， 你 不是你， 而是 街上 的 什么人。 他们说， 不用 读书， 不用 思考， 从 皱 到 皱， 从 夜 到 夜， 搞笑 表演 多 欢乐 镜 还去 找 路景 还去 找 路， 跟着 导航仪 好了， 不用 去 找 璐。

19只， 20只， 野鸽 一只， 飞起 一群， 跟着 飞翔 的 姿态 有点 笨拙。 他们说， 不要， 那种 飞 法要 像 无人机、 隐形 机 一样 轻快地 飞行， 如何是好？ 他们说， 不要 用力 书写， 落笔 要 轻柔， 无限 轻柔， 手扶 键盘， 似 敲 扉 敲。 他们说， 不要 站 街头 有 露天 咖啡馆， 要 坐 到 里边 坐 一会儿 再 躺 下， 躺下来 喘气， 然后 烟气 要 你的 乌托邦 就此 覆灭， 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

高英 是个 非常 传奇 的 人物， 号称 是 韩国 的 国民 诗人 的 作品 数量 非常 的 多， 题材 涉及 的 面 也 极其 的 广阔。 打 个 可能 不太 恰当 的 比方， 他 写诗 就 好像 倪匡 写 小说 一样的 在写。 但是 高吟 在 中国 似乎 不是 太 有名， 知道 他的 国内 的 朋友 不是 很多， 那 推荐 大家 可以 关注 一下。

第二首 诗 的 作者 在 中国 的 名气 就 大得多 了， 那 就是 日本 的 北野武。 这 首 诗 的 标题 叫做 时光机， 来自 他的 诗集 叫做 我 变成 了 笨蛋。 什么 年轻 的 时候 我不想 回去 在街上 看到 年轻人， 因为 欲望 像 快要 爆裂 的 膨胀 的 脸， 每 见 一次 我 都想 吐。 对于 穿 的、 吃的 酒、 女人、 金钱、 不 害臊 的 赤裸 欲望， 以前 我也 和 这些 家伙 一样， 像 得 热病 一样 追求 着 这些， 看到 这些 家伙 就 想起 以前 的 我。 相信 大家 听 下来 能 感觉得到 这两首 诗说 的 东西 有有 相通 的 地方。 你 也许 会 感觉 这 里面 有种 上 一辈 人 对 下一辈 人的 看不惯， 有种 不合时宜 的 感怀。

那 这两首 诗 跟 直播 有什么 关系 呢？ 我 觉得 这两首 诗 其实 从 某个 角度 或者 某种程度 上面 指出 了 直播 的 本质。 首先 我不知道 大家 有没有 感觉到 直播 这个 词， 或者 直播 带 货、 直播 电商 这个 词 对于 很多人 来说 带 这种 微妙 的 耻 感， 羞耻 的 耻 感。 很多人 去 看 直播 或者 自己 做 直播 是 带 这种 不好意思 的。 典型 的 例子 大概是 创办 单向 空间 书店 和 一系列 内容 品牌 的 许知远， 以及 以前 创办 锤子 科技 的 罗永浩。

之前 有 一期 13邀许 旭 远 上了 薇 娅 的 电商 直播， 你 能 很 明确 的 感受到 她的 无所适从。 她 这样 一个 经验丰富 的 媒体人 说 他 害怕 镜头 恐怕 不太可能。 但 在 直播 手机 面前， 他的 不好意思， 他的 尴尬 是 所有 观众 都能 感受到 的。 而 罗永浩 虽然 没有 这样的 表现， 但是 在 他 宣布 直播 这个 消息 之前， 也 非常 明确 的 说 直播 卖货 没有 什么 不好意思 的。 言下之意 就是 显然 有 很多人 觉得 这么 做 是 有点 丢人 的。

那么 直播 电商 的 耻 感 是 哪里 来 的 呢？ 为什么 它 会 伴随 着 这样 一种 耻 感 呢？ 也许 有人 会说 这 原因 是 觉得 他 俗， 觉得 他 太 过于 下里巴人， 觉得 这个 直播 带 货 或者 电商， 他的 商业 意味 太 浓 了， 这些 或许 也是 原因， 但 我 觉得 最 重要 的 理由 在于 直播 电商 是一种 porn， 是一种 色情。 虽然 另一种 直播 也就是 所谓 的 秀场， 它 跟 或 染 或 应 的 这个 色情 是 密切相关 的。 但 我 这里 想说 的 这个 跟 电商 直播 相关 的 色情 不是 狭义 的， 不是 那种 直接 跟 性爱 相关， 跟 肉体 相关 的 色情。

我在 差不多 100期前， 在 第 52期的 迟早 更新 里面 提到 过 的 跟 这个 互联网 跟 广义 的 色情， 也就是 宣扬 那种 直接 的 感官 刺激 的 内容 之间 的 关系。 比如说 这个 食物 色情 foot power 就是 那种 拍摄 非常 精美， 画面 非常 诱人 的 美味佳肴 的 图片 或者 视频， 比如说 滋滋 的 冒着 油 的 烧烤， 这个 咕噜咕噜 在 翻滚 的 火锅， 挂 着 水珠 然后 颜色 特别 鲜艳 的 水果 之类 的。 我 在那 期 节目 里面 说， 在 互联网 未来 的 发展 里， 一定 会有 基于 这种 广义 的 色情 出来 的 东西。 而 直播 就是 一种 广义 的 色情。 我 觉得 电商 直播 可以 说 是一种 被动 的 逛街， 对 吧？

就是 在 主动 的 逛街 里面， 我们在 商场 里面 走动， 一楼 二楼 或者说 在 商场 某 一层 里面 走， 或者说 我们 去 浏览 电商 页面， 各种 点击 跳转 看 详情页， 我们 获取信息， 寻找 自己 喜欢 的 商品。 而在 直播 当中 你是 不动 的， 动 的 是 主播 一个 一个 展示 出来 的 商品。 无论是 主播 穿 在 身上 展示 给你 看样子 的 那些 衣服 或者说 首饰， 还是 掰开 一半 给 你看 里面 的 这个 馅儿 的 这个 饼干， 还是 说 涂 在 自己的 嘴 上 给 你看 效果 的 口红。 这些 内容 被 生产 和 传播 都是 反 理性 的， 都是 基于 将 感官 刺激 最大化 的 目的 的。

第二， 很多人 说 直播 电商 就是 电视购物， 只不过 传播 的 渠道 变成 了 互联网。 但 我们 知道 电视购物 都是 录播 的， 而 直播 顾名思义 是 非常 注重 实时性 的。 而且 在这里 实时性 对于 电商 直播 的 意义， 我 觉得 跟 实时性 这个 至于 色情 的 意义 很 像。 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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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 拍 两件， 我们 可以 来 对比 一下。 另外 一种 也是 非常 富有 实质性 的 内容， 那 就是 新闻。 在 新闻节目 里面 实时 连线 也好， 现场直播 也好， 这 都是 非常重要 的 环节。 但 这种 直播 跟 电商 直播 也 还 不一样， 就 很多 电视台 不是 有 这个 新闻频道， 那 在 这些 频道 里面 新闻 内容 是 滚动 重复 播出 的。 你看 新闻 的 目的 是 了解， 只要 是你 不了解 的， 哪怕 你是 在 晚上 看着 上午 的 新闻 也 未尝不可， 对 吧？ 他 对你 还是 有意义 的。 但 电商 直播 当中 的 货物 我不知道 是真是假 的， 反正 有 大量 它是 限量 的， 是 需要 抢购， 需要 秒杀 的。 如果 你不在 那个 时间点 看 直播， 如果 你不在 那个 时间点 在 直播间 里面， 很大 概率 你是 看 得到 买不到 的。

实质性 是一个 很 有意思 的 一个 概念。 我想 扯 开去 说 两个 例子 了。 一个 是 去年， 也就是 2019年 12月 开始， 有 一位 日本 插画师 叫做 K Q U U ki。 然后 他在 twitter 上 开始 连载 一部 四格漫画， 叫做 100天后死 掉 的 鳄鱼。 它的 内容 和 形式 都很 简单 了， 就像 标题 所说 的 那样， 就是 描绘 一条 卡通化 的 鳄鱼 这么 一个 角色。 他 死 前 100天的 生活片段 就是 吃吃喝喝 发工资 了 看看 电视， 去 什么 咖啡馆 打工， 那么 喜欢 同事， 诸如此类 很 普通， 带有 一点点 日常 的 温馨， 就这样 的 内容。

比较 特别的 是 每期 漫画 的 末尾， 在 那个 格子 外面 都 写 着 一行 字， 离 死 还有 多少 道 天啊。 那位 作者 每天 更新 一期， 然后 一直 更新 了 100期。 当时 有 很多 网友， 全世界 很多 网友 每天 都在 追 着 看看 着 倒计时 的 数字， 一天天 想 下去。 到 最后一天 的 时候， 还有 很多人 替 这个 鳄鱼 求情， 希望 作者 不要 让 他 死。 但是 在 最后 一期 里面， 鳄鱼 还是 死掉 了。

第二个 例子 是在 2017年 的 愚人节， 英文 互联网 上面 最大 的 论坛 reddit 搞 了 一个 叫 place 的 一个 活动， 或者 你 管 它 叫 社会 实验 也好， 这个 集体 行为艺术 也好 都行， 这个 活动 规则 很 简单， 就是 每一个 redis 的 注册 用户 都 可以在 一张 1000乘1000 像素 的 这个 正方形 的 数字化 上面 随便 挑 一个 像素点。 然后 你 给 它 填上 一个 或者 指定 一个 特定 的 颜色。 然后 你 给 这个 像素点 填 好色 以后， 你 要 等 五分钟 才能够 进行 下一次 填色， 或者说 再再 换 一个 像素点 去 填。 这个 活动 当时 进行了 大约 72个小时， 然后 有 超过 100万人 参与 了 进来。 网上 有一个 一些 影像， 就是 redit 把 整个 过程 就是 一种 类似 像 低速 是 低速 摄影 的 方式 给 记录 了 下来。 大家 可以 去 看， 我们 可以 看到 虽然 说 你 想 因为 要 等 五分钟， 所以 就 整个 效率 或者说 这个 门槛， 都是 受到 比较 大 的 限制 的。 但是 依然 有 许多 的 人 非常 狂热 的 参与 到 这 里面。

有 两个人， jeremy humans 跟 Henry teams， 他们 写 过 一本书 叫 动员 之 战， 那 里面 也 写 到了 place 这个 活动。 他们说 起初 画布 上 出现 的 主要是 恶搞 之 作， 英 经 纳粹党 徽 组织 会员 等等， 但 很快 的， redit 良善 之 人 用 他们 的话 作为 回应。 Redit 的 产品 经理 评论， 令人 非常 惊奇 的 是， 社群 快速 复制， 开始 自我管理 画布， 维护 它的 正向 性。

画布 上 出现 一幅 漂亮 的 反骨， 化作 星夜 复制本， 并在 社群 其他人 的 帮助 下， 免于 遭到 一群 自称为 黑暗 虚空， 以 黑色 改掉 他人 创作 的 虚无主义 者 的 攻击。 听 上去 很 有意思 对 吧？ 文艺报 上 有 篇 关于 这个 活动 的 文章， 作者 是 刘 书 亮， 他 总结 的 非常 我 觉得 非常 精准 而 优美。 他 这么说， 活动 结束 后， 动态 的 影像 也 戛然而止， 似乎 还有 许多 涂鸦 没有 完成， 也有 许多 博弈 没有 终止， 一切 都 定格 和 凝固 在 正在 生成 或 毁坏 中的 图像 的 中间状态。 这 段 动态 影像 的 最后 一帧， 犹如 同时 对 着 这个世界 许多 角落 按下 快门 所 设 下 的 一张 合影， 代表 着 这个 尚未 完整 建构 的 世界 的 某个 色彩艳丽 的 缩影。

为什么 说 这 两个 事情 呢？ 因为 在 这 两个 事情 里面 都有 实时性 这个 元素， 对 吧？ 那 无论是 这个 100天后死 掉 的 鳄鱼 在在 连载 的 时候， 还是 说 这个 place 这个 活动 在 进行 的 期间， 你 在 那个 时候 去 观看 去 参与， 都 跟 现在 去 观看 它它 的 意义 是 不一样的， 对 吧？ 但是 哪怕 是 现在， 他们 依然 有意义， 依然 值得 讨论， 依然 能够 给人以 启发。

但是 你 看到 很少 有人 会 去 看 电商 直播 的 回放， 对 吧？ 像 刚才 说 的， 因为 很多 东西 是 需要你 去 抢 的。 很多 东西 如果不是 守 在 直播 的 那个 时段， 你 根本 就 抢 不到， 你 根本 就 买不到。 这 当然 也有 刺激 感官 的 含义 在， 但是 这里 的 实时性 跟 色情 很 像。 最简单 的 例子， 最最 直白 的 说法 就是 大多数 的 色情 内容 都是 为了 自卫 而 存在 的。 而 这种 需求 是 实时 的， 是你 当下 必须 看到 的， 就 哪怕 上个星期、 昨天 甚至 1小时 之前 你看 的 一个 色情 内容 对于 当下 是 无效 的。

为什么 会 有人 觉得 电商 直播 不算 内容 创业？ 因为 比起 内容， 它 更 像是 一种 或者 一起 只 对 当下 有效 的 一个 事件， 是 一则 临时 的 通知， 没有了 所有的 卖空， 所有的 下架。 不好意思， 来 我们 下面 一个。 而 这 或许 就能 解释 耻 感 的 来源。

我 觉得 之所以 有 很多人 说起 自己 喜欢 看 电商 直播， 就会 脸上 会 泛起 一种 带着 暧昧 的 微笑。 会 觉得 做 电商 直播 或者 在 直播间 里面 买东西 有点 不好意思。 是因为 比起 大多数 内容， 电商 直播 的 这个 视频 是 非常 速朽 的。 它是 一种 有点 像是 躺平 了， 请 别人 直接 刺激 你的 感官， 直到 某 一个 让 你 下单 的 点 来临 的 这么 一种 状态。 他 跟 色情 是 非常 的 同宗 同源 的， 色情 和 电商 直播 都在 利用 人的， 只不过 一种 是 性冲动， 另外一个 是 消费 冲动， 对 吧？ 一个 目的 是 性高潮， 另外一个 目的 是 让 你 下单 购买。 所以 无论是 观看 还是 生产 这样的 内容， 总 带有 一种 低级 的 感觉。 以及 用 北野武 的话 来说， 就是 鼓励 和 剥削 人们 的 这个 赤裸 欲望 的 这么 一种 这种 含义。

在那 我们 再 来说 下 一个点， 在 电商 直播 上面， 我 觉得 有 一对 很 有意思 的 矛盾。 这个 矛盾 的 核心 是 效率。 为什么 这么说 呢？ 如果 有人 问 你， 电商 直播 是一种 高效 的 购物 手段， 还是 一种 低效 的 购物 手段 呢？ 你 会 怎么 打呃？ 你可以 说 它 高效， 因为 它 能 帮你 买到 全网 最低价 的 商品， 或者说 给你 一大堆 的 赠品 了。 就 好像 高莹 说 的那 跟着 导航仪 好了， 不用 去 找 璐。 而且 比起 图片 来说， 直播 能够 让 你 更加 完整 的 看到 商品 的 样子， 主播 还会 帮你 去 试用， 去 展现 给 你看。

但是 它 同时 也是 低效 的 一方面。 如果 你喜欢 某样 东西， 比方说 第八 件 商品， 那你 你 不可能 跳过 前面 几样。 因为你 在 看 直播， 你 一定 得 等着 把 前面 项 都 给 看完， 然后 才能 等到 主播 开始 介绍 第八 样 商品， 这样 显然 浪费 了 许多 时间。

另一方面， 电商 直播 的 退货率 非常 之高， 我 看到 的 一个 数字 是 高达 30%， 甚至 还有 一篇 文章 说 高达 50% 的。 换句话说， 如果我们 从 结果 导向 来看， 很多人 其实 买到 了 不太 适合 自己的 东西， 不太 满意 的 东西。 如果我们 考虑到 有的人 哪怕 对 这些 东西 不太 满意， 他 可能 也会 怕麻烦， 然后 就 不去 退。 以及 如果不是 不 适合 到 一定 的 程度， 大多数人 其实 都 不会 去 退货， 因为 有点 麻烦。 那么 在 直播 上面 买到 称心如意 的 商品 的 几率 其实 并 不高。

为什么会这样 呢？ 我 觉得 因为 电商 直播 它是 具有 种 同质化 的 属性。 这里 我说 的 同质化， 就 除了 说 大部分 的 电商 直播 的 风格、 内容 形式 都 看上去 差不多 之外， 他们 推荐 的 商品 也是 同质化 的。

我 之前 看到 过 一个 数据， 说 薇 娅 和 李佳 琦 的 直播间 同时在线 人数 差不多 都是 3000万。 那 这 3000万 人， 如果 他们 打开 手机 淘宝 的 主页， 按照 阿里 的 算法 推荐 确实 要 重复 的那 我 估计 至少 会有 跳出来 1.5亿个 商品。 但是 在 一场 直播 里面， 哪怕 已经 长达 好几个 小时， 已经 很长 了， 那 主播 也就 推荐 那么 三五十 样 产品， 对 吧？ 我们 算 一算 的话， 就是 这 里面 差 了 七个 数量级。 这个 时候 无论 你 前期 选品 做得 多么 好， 你 也 无法 避免 同质化 的 结果。 就 好像 对于 同 一类 商品， 在 千 人 千面 的 推荐 下面， 也许 3000万人 会 面对 上百万 个 选择题。 但是 在 一场 直播 里面， 这样的 选择 也许 只有 两三个， 甚至 就 没有 只有 这么 一样 可以 选。

主播 的 反复 的 说服 煽动 会 让 很多人 产生 这就是 最 适合 我的 这样的 一种 错觉。 再加上 直播间 里面 那种 不 占便宜 就是 吃亏 的 氛围， 那就 更加 让人 会 买 了 再说。 但是 到了 直播 之后， 你 收到 快递 的 这个 打 引号 的 贤者 时间， 很多人 就会 发现自己 根本 不需要， 不 喜欢 或者 是 根本 不 适合 这样的 东西。

刚才 说起 主播， 我们 再 来说 说 主播。 我 觉得 电商 直播 是在 利用 人的 弱点 在 挣钱， 而且 不仅仅是 观众 的 弱点， 还有 主播 的 弱点， 或者 是 主播 的 某种 状态。 我们 现在 这个 时代 的 想象力 是 非常 匮乏 的， 我 觉得 所以 我们 没有 想象力 非常丰富 的 文艺作品， 或者 很少。 而 直播 是 不需要 想象力 的， 直播 需要 的 是什么？ 他 需要 的 是 偏执。

这里 就要 说到 德国 的 大 哲学家 黑格尔 了。 他 曾经 提出 过 一个 非常 有名 的 哲学 概念， 叫做 历史的终结。 什么 意思 呢？ 就是 哲学 层面 的 历史 跟 我们 一般 认为 的 历史 是 不一样的。 就 从 我们 一般 以为 的 这个 历史 或者 一般 意义 上 的 历史上 来说， 就是 1000年 前 发生了什么事情， 50年 前 发生了什么事情， 昨天 发生 了 一些 什么 事情， 然后 这些 事情 对 我们 有 什么样 的 影响， 这就是 历史， 对 吧？ 从 这个 意义 上 来说， 只要 时间 不 停止， 只要 人类文明 不 停止， 那么 历史 就会 一直 延续下去， 是 没有 终点 的。

那么 为什么 历史 会 终结 呢？ 在 科 格尔 说 的 这个 历史 终结 是什么 意思 呢？ 是 这样的， 黑格尔 认为 哲学 层面 的 历史 是 整个 人类 经验 和 意识形态 的 总和， 从 这个 意义 上 来说， 历史 它是 有 终点 的。 听着 好像 还是 有点 模糊不清， 对 吧？

那 这个 终点 到底是什么 呢？ 怎么 去 找到 它 呢？ 黑客 就说 要 找到 人类 历史 的 终点， 就 必须 找到 推动 人类文明 发展 的 一个 根本 动力。 在 黑管 之前， 许多 人都 觉得 说， 包括 可能 你 也会 这么 觉得， 对 吧？ 很多人都 这么 觉得， 人类 发展 的 根本 动力 是 经济， 那 就是 大家 想 活 下来， 并且 活 得 更好， 你 要 获得 更好 的 物质条件， 你的 衣食住行 都要 更好， 这就是 人类 发展 的 根本 动力。

但 黑格尔 觉得 这 是一种 动物性 的 思维。 他说 人类 和 动物 最大 的 区别 就是 人是 有 心理 的。 或者说 我们 换 一种 说法 说 人是 有 灵魂 的对 吧？ 就 比如说 人类 是 会 为了 名誉 而 不惜 生命， 比方说 跟人 去 决斗， 甚至 会 自杀 的。 他 认为 人类 社会 的 根本 推动力 来自 心理 层面， 是 人类 希望 被 承认 的 这么 一种 心理。

然后 他说 其实 在 法国大革命 的 时候， 人类 就 已经 找到 这个 终极 的 目标 了， 那 就是 民主 和 自由。 因为 民主 和 自由 可以 让 每个 人都 得到 承认， 所以 它 就是 人类 发展 的 终点。 所以 人类 社会 一定 会 往 民主 和 自由 发展， 这是 必然 的。 所以 黑格尔 认为 在 哲学 层面， 人类 的 历史 已经 终结 了。

终结 这个 词 听 上去 好像 有点 悲观， 对 吧？ 但 其实 完全 不是 这样的。 我 举 个 例子， 在 黑格尔 之后， 有 一位 出 生于 俄罗斯 的 法国 哲学家、 政治家 和 外交官， 他的 名字 叫做 亚历山大 科 耶夫。

科 耶夫 非常 认可 黑格尔 的 看法， 他 也 相信 哲学 层面 的 历史 已经 终结 了。 作为 思考 理念 的 工具， 哲学 的 任务 也就 已经 终结 了， 那 剩下 的 就 只有 去 实践 了。 所以 他 做了 一件 很多 哲学家 都 没 做 的 事情， 就是 非常 积极 的 去 参与 政治。 比如 他 写 了 一篇 文章 叫 法国 国事 纲要， 并且 把 他 送到 了 当时 流亡 在 英国 的 戴高乐 手 里面。 这 篇文章 基本上 奠定 了 欧洲 统一 进程 的 伦理 和 道德 基础。 而 二战 以后 的 法国 国际 战略， 欧洲共同体 的 诞生， 关贸总协定 的 签署， 柯 耶夫 都 发挥 了 很大 的 作用。 而 作为 法国 驻 欧共体 的 代表， 科 耶夫 成了 当今 欧盟 的 缔造者 之一。

上面 说 的 这些 成果 都 是在 历史的终结 之后， 都是 民主 和 自由的 观念 的 一种 实践 产物， 有点 扯远 了。 我们 说 回 电商 直播， 我们 可以 看到 李佳 琦、 薇 娅 就是 电商 直播 的 终极 形态， 换句话说 电商 直播 的 历史的终结 已经 到来 了。 你 大概 也都 看过 一些 报道， 说 电商 主播 们 是 多么 的 辛苦， 工作 强度 非常 大。 然后 哪怕 没有人 看 也要 去 直播， 一直播 就是 几个 小时， 嗓子 都说 哑 了， 没有时间 上 厕所， 个人生活 也 几乎 被 压缩 到 0， 压缩 到 没有 等等等等。 我 觉得 这 背后 是一种 类似 偏执 的 状态。

美国 的 心理学 者 恩尼斯 king 提出 过 三 对 互相 对立 的， 构成 偏执 者 的 经验 和 叙事 要素 的 这么个 概念。 分别 是 过去 和 未来、 善与恶 以及 自我 与 他人。 当然 他说 的 偏执 是一种 精神 上 的 病态， 比如 这个 非常 著名 的 削波 厅长 他的 病例， 如果你 读 过 精神分析 学 方面 的 书 肯定 听说过， 弗洛伊德 和 拉康 也都 分析 过 这个 偏执 的 病例 了。

我不是 想说 电商 主播 都 存在 精神 上 的 病态， 我想说 的 是从 哲学 层面 来说， 他们的 历史 已经 终结 了， 而且 在 实践 上面 也 似乎 看不到 发展 的 空间。 你可以 看到 就是 像 那个 earnest king 说 的那 样子， 就是 围绕 着 他们的 这个 叙述， 跟 偏执 者 很 像。 尤其是 在 这个 第一点 的 过去 和 未来， 你可以 看到 围绕 着 电商 主播 的 媒体 叙事 总是 充满 了 关于 过去 的 描述， 很少 有 面向未来 的 可能性， 对 吧？ 都是 说 过去 做 什么 一些 几小时 卖 了 几亿， 哪一个 购物 节 卖 了 多少钱， 卖 了 多少 货。 但 你 很少 看到 说 你 未来 打算 怎么样， 你 未来 可以 怎么 发展。 这个 king 他 就 意思 是 说 这 是一种 偏执 者 非常 特别的 一种 经验， 或者说 叙事， 一种 对 世界 的 认知。

今天 这 期 节目 我想 聊 的 最后 一个点 就是 有人说 电商 直播 其实 就是 一种 广告。 那 他 你 跟 你 想， 品牌 又是 给 了 全网 最低价， 又是 各种 赠品 要 承担， 他们 叫 坑 位 费， 然后 又要 给 销售 提成， 然后 退货率 还 那么 高。 那 品牌 方 其实 是 很难 靠 直播 赚 到 钱 的那 为什么 还 那么 多人 前赴后继 去做 呢？ 其实 就是 当做 广告 了， 那些 投入 甚至 那些 亏损 就 当 是 广告费。 这么说 在 商业 逻辑 上面 的确 成立 但是 我想 指出 的 是， 电商 直播 跟 广告 的 一个 区别。 就是 不像 大多数 的 那些 广告片、 宣传片， 或者说 这个 市场营销 管 它 叫 T V C 的 那种 视频 里面， 就 主流 的 电商 直播， 比如 还是 李佳 琦 和 薇 娅， 这些 占据 了 大部分 电商 直播 流量 的 这些 主播， 他们的 直播 视频 里面 很 有意思 的 是 他们是 没有 音乐 的， 为什么呢？ 可能 因为 音乐会 带 去 错误 的 情绪， 或者 可能 有 版权 问题， 或者说 音乐 容易 对 主播 说 的话 造成 一些 干扰， 这些 都 可能 是 原因。 但 我 觉得 最 重要 的 是 音乐 是 有 意识形态 的。

我 前两天 去 看 了 一个 展览， 叫 构造 未来。 参展 的 作品 一共 就 三件， 就 分别 来自 建筑师 柳 亦 春和 艺术家 英语 的 合作， 然后 来自 建筑师 童 明 以及 来自 建筑师 元 峰 的 地点 在 著名 的 武康 大楼。 这个 盏 很小 了， 人 也 不多。 我在 阅读 区 坐 了 一会儿， 读 了 英语 写 的 一篇 文章， 是 关于 他的 一件 声音 艺术 装置 叫 礼物 的 这么 一篇 文章。 他说 2014年 他在 德国汉堡 做 艺术家 驻留 项目 的 时候， 有人 告诉他 汉堡 火车站 的 站前 广场 从 2008年 开始 就 播放 古典音乐。 比方说 有 我们都知道 的 莫扎特 的 这个 摩迪， 或者 是 维吾尔 第 的 四季。 而 他们 播放 古典音乐 的 理由 也很 有趣， 不是 要 搞 精神文明建设， 而是 为了 驱赶 原来 在 广场 上面 聚集 停留 的 流浪汉。 听到 这个 说法 就 很 有趣， 对 吧？

那 英语 第二天 就 去了 汉堡 火车站， 他 去 的 时候， 站前 广场 上面 在 放 lunch music。 也就是 上世纪 五六十年代 比较 流行 的 一种 一种 比较 相对 比较慢 节奏 的 一种 休闲 式 的 电子音乐 了， 经常 在 高级 酒店 的 大堂、 赌场、 高级 餐厅 之类 的 地方 出现。 后来 他 回去 以后 查 了 一下 资料， 发现 当地 媒体 汉堡 晚报 就有 一个 报道说 用 音乐 驱赶 流浪汉 的 这个 措施， 效果 非常 好。

那么 为什么呢？ 音乐 为什么 可以 做到 能 驱赶 流浪汉 呢？ 是 这样的， 因为 你说 德国 城市 的 流浪汉 就 多数 不是 我们 以前 在 中国， 就现在 没有了， 不知道 去了 哪里 了。 我们 以前 在街上 能 看到 那种 衣衫褴褛， 非常 邋遢 的 那种 乞丐， 他 不是 那 样子 的。 德国 的 流浪汉 更多 的 是一种 一些 边缘化 的 人群， 那 当中 就有 不少 年轻人 了， 男男女女 都有 他们的 穿着打扮 上面 都是 一副 朋克 或者 重金属 乐迷 的 这样 一种 风格。 这种 外表 风格 显然 展现 了 某种 自我 文化 意识， 而 这种 自我 文化 意识 显然 让 他们 在 音乐 上 有 非常 强烈 的 好恶， 对 吧？ 说到 这 你 就 明白 了， 古典音乐 或者 lunch music 代表 的 那种 建制 派 的 那种 中产阶级 文化， 跟 这些 人 他们 所属 的 亚文化 是 互相 抵制 的， 是 他们 无法忍受的。 所以 汉堡 火车站 就是这样 用 不同 文化 意识形态 的 冲突， 用 音乐 赶走 了 流浪汉。

而 知道 了 这一点， 你 就可以 理解 电商 直播 是 很难 放 音乐 的。 首先 主播 的 身体 动作 和 语速 都 非常 快， 像 launch music 那种 放松 的 音乐 是 跟 他 非常 不 搭 的。 一般说来 快 的 音乐 又会 比较 缺乏， 就是 像 我 看到 直播 里面 赫莲娜、 欧莱雅、 资生堂、 迪奥 这些 我们 说 贵妇 品牌， 或者说 比较 高端 的 品牌， 他们 需要 那种 高级 感， 快 的 音乐 是 缺乏 的。 另外 因为 一场 直播 下来， 主播 要 介绍 的 东西 实在太 多了， 几十样 从 餐巾纸 到 泡椒凤爪， 到 这个 上 千块 的 高级 化妆品。 没有 一种 音乐 可以 覆盖 或者说 可以 去去 抹平 所有 这些 商品 背后 对应 的 那种 社会 阶级 和 意识形态 的 差异。 而 频繁 切换 背景音乐 或许 只会 带来 更加， 怎么说呢？ 更加 荒 腔 走板 那种 效果， 所以 只好 把 音乐 给 牺牲 掉了。

好了， 唠唠叨叨 说 了 这么 多。 如果 你听 下来 总结 说， 原来 电商 直播 是 不好 的， 原来 人家 是 反对 直播 带 货 的。 那么 也许 你 误会 了 我的 意思， 直播 不是 万灵丹， 他 也没有 十恶不赦 到 要 彻底 去 打倒 的 地步。

上面 那些 点， 就算 是 我看 了 一堆 电商 直播 之后， 研究 了 一下 之后 的 一些 想法 的 记录。 最近 天气 实在是 不太好， 总有 一种 提 不太 起劲 的 感觉， 就 特别 想 出去 旅行 了。 顺便 一 提， 如果你 最近 几个 假期， 五一、 端午 都 没 出去玩， 那 其实 播客 也可以 让 你 神游 一番。 我 那天 看到 青芒 的 K T 周 写 了 一篇 推送， 推荐 了 三期 跟 旅行 相关 的 博客， 也 包括 我们 迟早 更新 的 第 118 期， 关于 熊野 古道 之行 的 音频 日志， 那 期 节目 我也 很喜欢。 我 以前 读 过 一本 很 有趣 的 小书， 叫 纸 上 卧 游记， 作者 叫 陈雨 成。 虽然 假期 已经 过去了， 但是 通过 播客 也许 你 还 可以 来 一个 耳畔 卧 游记， 对 吧？ 好了， 这 期 节目 就说 到 这里， 您 刚刚 收听 的 是 迟早 更新 的 第 147 期。 这是 一档 探讨 科技 商业 设计 和 生活 之间 混沌 关系 的 播客 节目， 也是 风险 基金 ones ventures 关于 热情、 趣味 和 好奇心 的 音频 记录， 我们 鼓励 您 与 我们 进行 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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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 我是 沈奕 斐， 欢迎 你 和我一起 进入 这 门 新时代 的 爱情 课。 在 这门课 上 我希望 用 社会学 的 思维 来 理解 这个 时代 的 爱情 新 问题。 我 是 复旦大学 一名 社会学系 的 老师， 我 开 了 关于 社会 性别 研究， 家庭 社会学， 还有 亲密关系 等等 的 课程。 这些 课程 或多或少 都会 涉及到 爱情 这个 议题。

很多 的 学生 在 课后 也会 到 我的 办公室 来 跟 我 咨询 关于爱情的 困惑。 往往 咨询 的 问题 无非 是 三种 类型。 第一种， 怎么 进入 爱情。 第二种， 爱情 遇到 了 困难。 第三种， 失恋了， 觉得 人生 都 彻底 失败 了。

但 由于 我是 社会学 的 老师， 所以 我 很少 首先 做什么 安慰 你， 你是 很 好的 或者 鼓励 你我 常常 讲 的 第一句 话 就是 告诉你， 如果 当你 遇到爱情 问题 的 时候， 不一定 是你 个人 的 缺陷。 不要 首先 急 着 责怪 自己。 因为 在 今天 这个 时代 给 我们的爱情 脚本 真的 很难。 我们 遇到 问题是 非常 正常 的 一个 现象。 第二个我 很想 告诉 学生 的 是 说， 你 会 发现 其实 每 一份 爱情 无论 成功 或 失败， 如果我们 从中 能 得到 自我 的 成长， 那 这份 感情 就是 好的。

第三点， 我 其实 很想 强调， 爱情 真的 是 需要 学习 的。 如何去爱 是 种 能力。 我们 有 好多 要 学习 的 方式， 可能 在 过去 我们是 忽略 掉 的。 所以 这 一门 爱情 的 课程， 其实 我们 就 想 带领 大家 一起 去 学习 一下 爱的能力。

我们 去 反思 一下 过去 我们在 手头上 所 拥有 的 爱情 脚本 到底 是 怎么 一 回事。 我们 总共 分了 八个 模块， 每一个 模块 都有 一些 我们 精心 的 设计。 而在 第一个 板块 里面， 我们 特别 想 给 大家 讲清楚 的 就 叫 爱情 脚本 这个 词。 在 这个 板块 里 你 会 反复 听到， 甚至 你 会 觉得 这 词 到底 什么 意思？ 为什么 我 谈 一份 爱情 还要 去 考虑 一个 脚本 的 问题。 实际上 这个 概念 是在 讨论 说， 当你 遇到 任何 问题 的 时候， 你 一定要 记得 背后 有一个 更 宏大 的 社会 机制， 社会 文化 在 影响 你。 如果你 不能 跳出 这个 框 去 看你 很 容易 被 他 峡谷 着 往前走。 而 这个 观点 不是我 提出来 的， 是 法国 社会学家 伊伊 路 莎 提出来 的。 他说 我们 今天 个人生活 的 失败， 并非 是 源于 我们的 心理 弱点， 而是 结构性 的 安排 导致 了 我们 变化无常、 多灾多难 的 情感生活。

在 通俗 的 讲 一点， 其实 人生在世 全 靠 演技。 可是 如果你 拿 的 那个 剧本 不够 好， 你 演技 再 高， 你 狠狠 的 这个 剧 都是 演 不好 的。 所以 在这里 我 解释一下 什么 叫 爱情 脚本。 其实 爱情 脚本 就是 由 社会 的 经济基础、 社会 文化 所 确定 的 一整套 有关爱情 的 机制。 它 决定 了 其实 我们在 什么 时间段 遇 这样 一个人 是 合适 的， 什么样 的 人是 我们 最合适 的 伴侣， 什么样 的 感情 我们 被 看成 是 好的， 我们 什么样 的 一种 感情生活 是 得到 所有人 的 赞赏 的。 这些 其实 都是 由 社会 提前 决定 好的。 表面上看 起来 是 我们 自己的 选择， 但 你 会 发现 在 你 选择 的 背后 有 这样 一个 大 的 脚本， 它 在 决定 你 怎么 做出 所谓 的 正确 选择。 而 这个 正确 选择 不见得 一定 是 最 有利于 你 自己的， 不见得 是你 内 心里 最 想做 的 脚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