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sode 200: 夏日漱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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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 好， 我是 任 宁， 欢迎 收听 第 200期的 迟早 更新。 这 期 是我的 单 聊， 270了。 虽然 我 对 数字 也没有 什么 执念 了， 但是 也 算是 一个 不大不小 的 一个 milestone。 我还记得 在 录 100期的 时候， 第 100期的 时候 是在 东京， 在 李 如意 的 家 里面。 前 100期其实我 觉得 都 是在 用 制造 更新 在 做 某 一种 风格 或者 某 一种 形式 内容 上面 的 一些 探索。 从 第 100期到 第 200期， 就 属于 在 之前 的 这个 基础 上面 继续 做 一些 延续。 有没有 进步 呢？ 也许 有 也许 没有。

我记得 老早 的 时候， 我 跟 少数派 的 张涛 这 老迈 路过 一期。 这 里面 有 一则 评论 我 到 现在 还记得， 他说 主播 提问 的 方式 怎么 那么 咄咄逼人 呢？ 那时候 我没有 留心， 但是 我 记住 了。 然后 在上 一期 关于 灵感 买家 俱乐部 的 这个 节目 剪辑 好， 我在 试听 的 时候 我 忽然 想起 了 这 则 评论。 因为我 自己 也 觉得 好像 听起来 有一点 咄咄逼人 的 感觉。 虽然 那 期 节目 我们 三个人 都 录得 很 愉快， 然后 冯冯 圆圆 是 很熟 的 朋友， 我相信 他 不会 在意 这些。 但是 在那一刻 我 就 想起 了 那个 很久以前 的 评论， 好像 忽然 能够 理解 那位 留言 的 朋友 的 他他 的 感受 了。

我不知道， 可能 是 最近 做 管理工作 比较 多， 这个 控制能力 有点 提升。 那 会不会 因此 而 改变 做 节目 的 方式？ 我不知道， 也许 不会。 从 去年 年底 疫情 管控 放开 开始， 我 就 变得 很忙， 经常 跑 在路上。

2023年 到 现在 过去 半年 多， 我 已经 飞 了 有 三十多 趟 了。 因为我 之前 住在 上海， 所以 坐 东方航空 位置 比较 多。 在 去年 年底 的 时候， 好像 是 上海 飞 成都 的 这个 路上， 深夜 的 航班， 然后 旁边 的 都 已经 睡着了， 机舱 里 就 很安静 的， 这个 灯光 也 调 的 很暗。 我 随身带 的 那本书 看 完了 有点 无聊， 于是 就 翻开 了， 放在 这个 前面 座椅 背后 的 那个 袋子 里面 的 一本 机上 杂志， 就 随便 翻翻 看看。 东方航空 的 机场 杂志 好像 就 叫做 东方航空。 不像 就有 的 公司， 比如说 日本 那个 安娜， 他的 这 张 杂志 的 这个 名称 标题 叫做 一只 王国 super cook。 我 没 记错 的话， 东方杂志 那 本 上 就 好像 这就是 叫 东方航空 的 这种 杂志， 我相信你 也 翻过 对 吧？ 就 全世界 其实 都 差不多， 中国 的 可能 多一些 政治 色彩， 但是 全世界 的 机场 航空 都是 那些 什么 旅行、 美食， 什么 商品 推荐 之类 的。

而 那天 的那 本 东方航空 里， 是 有 书评 的 环节 的， 有 这么 一个 章节。 而且 他 介绍 和 评论 的 还是 一本 非常 冷门 的 书， 叫做 古 波斯语 教程 语法 文本 词汇。 其实 这个 标题 已经 非常 直观 的 包含 了 这 本书 的 内容 了。 那 篇 书评 的 作者 署名 是 朱 妙 金， 我 因为 这个 印象 很 深， 所以 还 把 它 拍下来 了。 然后 那 篇文章， 它 是从 一部 叫做 波斯语 克的 一部 他 管他 叫 冷门 佳 片 这么 一本 电影 开始 这个 开头， 然后 就说 片子 里面 的 波斯语 是 导演 和 语言学家 合作 发明 的， 是一个 假的 波斯语。 然后 说 这个 电影 里面 的 波斯语 的 核心 几乎 就 只有 是 这个 动词 和 名词， 它的 语法 则是 德语 的 一个 语法。 然后 作者 就说 一项 是 引用， 如果你 出于 好奇， 想要 探索 一番 波斯语 的 真正 奥秘， 那么 这本 古 波斯语 教程 语法、 文本、 词汇 带给 读者 的 可谓 严肃 正经 的 波斯语 课。 古 波斯语 作为 楔形文字 中 最早 被 破解 的 文字， 为 其他 各种 楔形文字 的 破解 提供了 核心 的 线索 和 参照。

这本 波斯语 教程 是 汉语 学界 用 严格 的 历史 比较语言学 和 语文学 方法 撰写 的 印欧语系 古代 语言 语法。 作者 借鉴 了 国际 学界 的 研究成果， 从 汉语 学术 的 处境 出发， 对 古 波斯语 做了 系统 的 研究。 这 本书 本身 的 学术 水平 如何， 在 豆瓣 上 其实 有 一些 指摘。 我 看到 我 对 波斯语 一无所知， 也 不知道 什么 叫 用 严格 的 历史 比较语言学 和 语文学 方法 撰写。 大概 这个 中文 博客圈 里面， 只有 天书 广播 的 张 湛 他 能够 懂得 岁。 这 不是 重点， 重点 是 说 为什么 要在 机上 杂志 里面 推荐 一本 这样的 书 呢？ 显然 东方航空 的 乘客 并非 就是 特别的 会对 古 语言 感兴趣， 对 吧？ 然后 我 看到 那 本 杂志 的 时候， 其实 还是 大多数 人都 出 不了 国 的。 那个 时候 因为 有 管控， 所以 我 觉得 古 波斯语 也许 只 对 研究 古代 波斯 文化 的 极少 部分 学者 有 实际 的 这个 功用， 对 吧？ 在 那个 时候， 哪怕 是 他 现在 能 出国 的 时候， 也是 差不多 的 情况。

但 我 觉得 这人 这件 事 本身 很 有意思。 对 古 波斯语 教程 这样 一本书 的 书评， 这样 认认真真 的 占据 着 这本 其他 部分 都 相当 的 轻松， 很 休闲 的。 这样的 刊物 的 版面 就 像是 一堆 苹果， 里面 有一个 橘子 就 非常 的 显眼。 对， 而且 有 一种 刻意 为之 的 感觉。

说到 刻意 就让 我 想到 另 一本 杂志， 是 今年 6月号 的 抛 拍。 这本 杂志 大家 应该 都不 陌生， 它 号称 叫做 magazine for city boys。 但是 今年 6月号 的 主 提示 黑胶唱片 和 手表， 他 就 介绍 了 各种 冷门 的 黑胶唱片， 介绍 了 各种 手表 收藏， 还有什么 搭配 的 心得 什么的。 他 写 了 一段话 说有 很多 的 好 音乐 没有 被 数字化， 说 这个 手表 的 各种 搭配 能够 决定 个人 的 风格。 总而言之 就是 说明 为什么 特意 要在 手机 就能 听听 不 完 的 音乐手机 就能 看到 精准 的 时间 的。 今天 还要 去 研究 黑胶唱片 和 手表， 这个 特意 或者 刻意 日语 叫 za 哇塞。 最后 他说。

翻译 过来 就是 有 一种 特别的 兴奋 感 或者说 期待 感， 只有 刻意 去做 才能 获得。 这种 刻意 的 乐趣 似乎 在 大多数 的 语境 里面 并不是 被 欣赏 的对 吧？ 例如 说 就 很多人 大概 知道， 前段时间 刚刚 改名 的 叫 X 的 这个 twitter， 李 如意 一直 把 它 翻译成 啁啾 会馆， 然后 instagram 它 一直 叫做 刹那 图鉴。 啁啾 会馆 也好， 唱 那 图鉴 也好， 显然 是 刻意 为之 的。 我 第一次 看到 也是 一 愣， 但 转而 就 觉得 很 有趣。 但是 我 发现 很多人 在 刚 看到 的 时候， 就是 在 嘲笑 他 这么 做 很 尬， 或者 稍微 客气 一点 的 说 他 很 有个性。

很 有个性 这个 词 英文 应该 是 类似 什么 has much personality 这样的 这个 说法， 那 算是 夸人 的。 其实 但是 在 大多数 的 中文 语境 里面， 其实 不算 是什么 夸人 的话， 对 吧？ 你说 一个人 很 有个性， 很多 时候 是在 说 他 不服 管教， 很 扎眼， 或者说 形式 乖张。 我相信 如果 李 如一 一直 他 就 直接 用 推特 这样的 词， 或者 用 中国大陆 比较 多 的 ins 这种 说法， 就 不会 产生 这 一类 的 负面 反馈。 但是 这样一来， 就 完全 丧失 了 这个 刻意 的 乐趣 了。

在 互联网 上， 尤其是 在 这个 social media 上面， 我们 非常容易 对 别人 进行 攻击， 去 施展 语言暴力。 而 暴力 的 对象 当然 是 那些 跟 我们 意见 不合 的 人。 这种 意见 不合 有的 时候 是 涉及到 根本 的 价值观， 有的 时候 是对 某 一个人 的 好恶， 有的 时候 是 一些 根本 无关宏旨 的 事情。 比如说 你 对 某 一部 电影 的 看法， 喜欢 不 喜欢 互联网 上。 当然 每个 人都 有 权利 去 发声， 都有 权利 去 表达 自己， 这是 对的。 但 似乎 太多 的 人 忘了， 权力 背后 总有 对应 的 义务， 对 吧？

那么 互联网 言论 环境 的 义务 是什么？ 我想 当中 的 一个 当然 应该 是在 保证 你 感到 爽 的 时候， 注意 不要 让 别人 感到 不爽， 对 吧？ 这 在线 下 社会 可以 说是 人际交往 的 常识， 就 好像 你 去 广场 上面 去 散步， 你 不要 乱丢垃圾 一样， 这个 连 小孩子 都 知道。 但是 一旦 进入 了 匿名 的 网络环境， 这种 义务 就 好像 是 被 忘却 了 或者 被 逃避 了。 虽然 在 中国大陆 大家 实际上 也是 实名制 伤亡 的， 但 好像 你 只要 一 躲 在 I D 后面， 就可以 只有 权利 没有 义务 了。 但是 只要 权利 不要 义务， 这 不是 什么 新鲜 的 事情， 对 吧？

我 那天 在读 约翰 彼得斯 john peers 的那 本 齐云， 他的 原文 标题 叫做 the marvelous clouds。 他 就说 今天 所谓 的 新媒体 带 我们 进入 的 并不是 一个 人类， 我们 此前 从 没有 到达 过 的 一个 新的 领域。 只是 复活 了 一个 最 基础 的的 一个 旧 问题， 就是 在 一个 复杂 社会 里面， 人类 如何 在 互相 绑定 之中 共同 生存。

我们 知道 social network， 社交网络 吧？ 是 这样 翻译 的， 然后 这个 社交 媒体 是 social media， 但是 其实 现在看来， 我 觉得 把 social 翻译成 社交 这个 翻译 其实 已经 有点 过时 了。 你 想 认识 的 人 之间 互相 了解 动态， 结交 不 认识 的 朋友， 这 两个 社交 的 最 主要 的 目的？ 他 已经 不是 社交网络 或者 社交 媒体 的 一个 主要 功能 了， 甚至 可以 是一个 可能 是一个 非常 不重要 的 功能 了。 Social network 也好， social media 也好， 事实上 已经 是一个 社会 网络 或者说 社会 媒体 了。

在那 本 奇云 里面， 译者 复旦大学 的 邓建国 教授， 他 就 把 social media 翻译成 了 叫做 社会性 媒体。 我 觉得 比起 社会性 媒体， 社会 媒体 更好 一些。 一方面 是 简洁 了， 二 方面 社会性 媒体 似乎 是 主要是 在 说 它是 一种 媒体， 它 只不过 是 带 了 一种 一点 社会化 的 特征， 对 吧？ 而 就像 信息时代、 气候 危机、 阶级矛盾、 女性 视角。 这次 你 想 如果我们 把 它 加 一个 姓， 变成 信息性 时代， 气候 性 危机、 阶级性 矛盾、 女性 性 视角， 我不知道 你 有 没 这种 感觉， 就 似乎 有 一种 隔靴搔痒 的 弱化 的 这种 感觉 了， 我也不知道 为什么 我们 经常 在 一些 可以 不加 姓 的 地方 去 加 姓。

那 也是 在 旗云 里面 他 提到 了 社会学 的 大师 诺 伯特 埃利亚斯 和诺 伯特 艾利斯。 我们都知道 他是 把 人类 社会 总结 成为 三种 关系， 就是 人类 个体 和 自我 的 关系， 个体 和 他 者 的 关系， 以及 个体 和 自然界 的 关系。 文明 就是 三种 关系 共同 作用， 形成 一个 平衡 的 一个 结果。

我 觉得 在 现在 的 这个 社会 网络社会 媒体 上面 似乎 存在 着 这 三种 关系 的 错位。 首先 是 自我 的 他 者 化， 这个 我 觉得 是 非常 显见 的。 刚才 说 的 匿名 对 吧？ 起 一个 谁 都不 认识 的 I D 首先 就是 一种 自我 的 他 者 化。 因为你 抛弃 了 一个 在 现实 当中 最 能够 代表 你的 语言 符号， 那就 其实 就 代表 了 你 对 现实生活 的 一个 割裂。 还有一个他 者 化 就是 对于 自我 影像 的 修改。 其实 你 像 美颜 相机 也好， 各种 滤镜 也好， 就是你 一方面 对 照片 里 的 容貌、 身材、 皮肤 质地 这些 进行 一些 目的性 非常 明确 的 修改。 但是 另一方面 既然 宣称 这 就是你 自己， 这 当然 也是 一种 自我 的 他 者 化。

另外 一层 的 错位 是 他 者 的 自然化， 这 跟 刚才 说 的 就 权利义务 有点 相关， 这个 社会 网络 和 社会 媒体 上面 显然 存在 这种 把 他 者 当成 是 自然资源 一样 进行 利用 的 情况。 听起来 可能 有点 残酷无情， 但是 这是 是 跟 这是 跟 社会 网络 和 社会 媒体 的 本质 和 起源 相关 的。 我们都知道 在 这些 场合， 这些 平台 上面， 用户 既是 内容 的 生产者 又是 消费者， 对 吧？ 这些 企业 只需要 提供 一个 平台， 我们 就会 在 上面 投入 不计其数 的 时间 来 生产， 来 消费 这些 内容。 我们会 去 发放 信息， 并且 有的 时候 暴露 很多 隐私。 所以 用户 本身 用户 生产 的 内容 和 用户 消费 内容 生产 内容 的 这些 行为 以及 相关 的 数据， 对于 平台 来说 就是 一种 无限 近似于 自然资源 一样的 存在， 对 吧？ 如果 这一点 在 互联网 发展到 目前 阶段 的 现在 应该 是 无需 多 言 的 了。

对 平台 是 这样， 而 对于 某 一个 用户 A 来说， 用户 B 也是 类似的 情况。 用户 币 本身 用户 币 生产 的 内容 和 用户 币 消费 内容 的 这些 行为， 也 正在 被 用户 A 当成 是一种 资源 加以 利用， 或者说 加以 剥削。 无论是 引起反感 还是 引起 好感 的 内容， 其实 都是 类似的 情况。 例如 说 这个 最美 什么什么 对 吧？ 就是 这个 东西 大概 已经 说 了 有 几十年， 现在 还在 说。 之所以 它 会 引人 点击， 一方面 当然 是 最 字 带来 的 某些 猎奇 感， 另外 最 这个 字 显 是 包含 了 边界 的 预设 的 这个 assumption 的。 那么 很多 时候 最美 什么什么， 它 其实 是 中国 最美 什么什么 的 一个 简称。 然后 在 消费 中国 最美 什么什么 的 内容 的 时候， 在 作为 边界 内 的 群体 的 一员， 其实 会有 与有荣焉 的 感受。 而在 消费 一些 类似 蛮不讲理 的 插队 视频 这些？ 然后 所有人 都 群起而攻之， 口诛笔伐， 那 这种 时候 又 能够 给 人 一种 共襄盛举 的 这么 一种 集体 正义感。

类似 这 两种 情况 的 利用， 你是 无需 考虑 最美 什么什么 和 你的 攻击 对象 的 感受 的。 你 也 无需 在意 这部分 内容 的 发布者 的 感受。 就 好像 你 在 采矿 的 时候， 你 无需 再 考虑 矿山 的 感受， 你 在 伐木 的 时候 无需 考虑 树木 的 感受 一样。

最美 什么什么 是 他 本人 是不是 认同 这个 称呼， 被 攻击 对象 是不是 有 为自己 辩护 的 机会 都 不重要， 就 好像 影像 行动 主义， 或者 有的 时候 被 翻译成 视觉 行动 主义， 就 vision activism。 他们 不仅 记录 了 这个 集体 是 行动 的 事件， 而且 在 记录 的 当时 以及 在 后续 的 影像 发行 展出 这些 阶段， 也会 构成 一次次 的 维权 事件。 那么 最美 什么什么 也好， 天价 彩礼 也好， 这些 引起 什么 反感 也好， 讨论 也好， 这些 内容 是 一方面。 然后 对于 内容 的 再生产、 传播、 展示 也是 当中 非常重要 的 一 环， 也是 非常 具有 利用 价值 的。 而在 消费 这些 内容， 并且 再生产 传播 展示 这些 赞美 或者 攻击性 内容 的 时候， 换句话说 就是 在 消耗 他人 并且 产生 新的 至于 他人 是 他人 的 资源 的 过程 当中， 用户 获得 的 是 身份 认同 的 增强， 是 主体性 的 确认。

什么 是 主体性？ 简单 来说 就是你 作为 一个 独立 的 个人 的 观点、 感觉、 信念、 欲望 等等， 就是你 之 为你 了。 我们 利用 这些 东西 去 确认 了 自己的 主体性。 而 这种 他人 的 自然化 带来 的 是 利用 这个 或者 剥削， 就 比较 隐蔽 不容易 发现。 因为 它是 以 情感 而 不是 以 金钱 作为 利润 的。

而 与此同时 他 者 的 自然化 的 另外 一面 就是 把 无数 他 者 组成 的 这个 语言 场 当成 是 自然环境 那样 去 被动 的 适应， 有的 时候 甚至 还 主动 去 迎合 它。 例如 我相信 大家 都 能够 想得到 小红 书 风格 的 影像 文字， 或者 在 虎扑 上， 虎扑 这个 论坛 里面 大量 去 使用 某 一幅 的 表情图， 或者说 是在 这个 抖 音视频 里面 经常 会 出现 惊叹声， 或者 某 一些 背景音乐。 就 好像 优胜劣汰， 适者生存 一样。 刚才 说 的 那些 可以 利用 的 资源， 同时 也 构成 了 生存环境， 或者说 淘汰 的 机制， 对 吧？ 无论是 算法 在 起作用 也好， 还是 对于 内容 消费 的 习惯 期待 也好， 这些 自然化 的 他 者 也 在 筛选 影响 着 用户 自我。 跟 刚才 说 的 用 利用 或者 剥削 一样， 这种 筛选 和 影响 的 自我 也是 很 隐蔽 的， 以 谁 都 说不清楚 的 这种 潜规则 的 形式 去 制定 了 一种 谁 都能 看得出来 的 明 规则。

另外 第三个 他 者 的 自然化 的 方面， 我 觉得 是 把 复杂 的 人性 的 人 往 简单 的 无人性 的 这种 less human 的 方向 去 推。 我相信 所有人 只要 以 己 夺 人都 会 知道 人类 是 极其 多元 的， 人类 的 想法 是 说不清楚 的， 人类 的 感情 是 纠结 的， 人类 做 事情 的 动机， 这个 就 不要说 别人 很难 揣测， 有的 时候 自己 都 说不清楚 的。 但 如果我们 从 不是 人类 的， 就是 自然 的 这样 这样的 二分法 角度 来看， 那么 什么 戴帽子、 贴标签， 什么 带 节奏 洗地 控 屏对 吧？ 行走 的 50万1450 串子 全 尸 小仙女 这些 把 他人 的 行为 和 他人 本身 的 存在 给 非 黑 即 白 的 去 简单化、 无机 化、 扁平化、 非 生命 化 的 这个 做法， 其实 这也是 在 进行 他 者 的 一个 自然化。

刚才 说 了 自我 的 他 者 化， 他 者 的 自然化， 接下来 的 就是 自然 的 自我 化。 这 不是 今天 想 讨论 的 重点， 我 就 稍微 提 一下， 就 比如说 关于 I P 归属地 的 问题， 就是 这个 发言者 或者说 这 用户 他的 这个 地理位置， 这 是一个 自然 属性 对 吧？ 但 现在 我们 对他 非常 的 重视。 无论是 什么， 看你 埃 批 就 明白 你为什么 能 说出 这种 话。 或者说 果然 是 海外 埃 批， 或者说 看我 埃 批， 我 有 发言权， 就 新浪微博 上面 或者 一些 别的 一些 平台 上面。 类似的 话语 数不胜数， 大家 应该 都 看过。

另外一个 在 言论 场里 变得 十分重要 的 一个 自然 属性 是 发言者 的 性别。 那 我 就 不在 这里 展开 了。 我 看到 无数 人 将 这些 本 应是 中性 的 自然， 以 非常 高 的 重要性 加入到 主体性 的 展示 里面。

从 社会学 的 角度 来看， 或者 从 传播学 的 角度 来看， 这 是一个 非常 值得 去 琢磨 的 现象。 我 最近 在深圳 出差 比较 多哈， 然后 今年 趁着 促销 的 时候， 我 就买 了 一套 项目 速食 放在 深圳。 每天 睡 前 我 就 看 了 很多 的 项目。 术士 上面 说 的 这种 在 错位 的 基础上 构建 的 网络社会。 这 让 我 想到 项目 术士 在 一百多年 前 对 现代文明 的 批评。 我们 知道 项目 就是 经常 把 日本 社会 当时 当时 的 日本 社会 的 种种 坏 现象 都 归罪 到 现代文明 头上。 比如说 在草 枕 里面， 它 就是 这么 一段。 再 没有 比 火车 更能 代表 20世纪 文明 的 了。

把 几百个 人圈 在 一个 箱子 里， 轰轰隆隆 拉 着 走， 他 毫不 讲情面， 闷 在 箱子 里 的 人们 都 必须 以 同样 速度 前进， 停 在 同一个 车站， 同样 沐浴 在 蒸汽 的 恩泽 里。 人们 说 乘火车， 我说 是 装进 火车。 人们 说 乘火车 走， 我说 是用 火车 搬运。 再 没有 比 火车 更加 轻视 个性 的 了。 文明 就是 采取 一切 最大限度 的 发展 个性， 然后 再 采取 一切 手段 最大限度 的 践踏 个性。

基于 每人 几 平方 的 地面， 让 你 自由的 在 这块 地方 起卧， 这就是 现今 的 文明。 同时 将 这 几 平方 的 地面 围 上 铁栅栏， 威吓 你 不准 跃出 一步， 这也是 现今 的 文明。 在 几 平方 的 地面 希望 擅自行动 的 人， 也 希望 在 铁栅栏 外 擅自行动， 这是 很 自然 的 道理。 可怜 的 文明 国民 们， 日日夜夜 只能 啃 咬 着 铁栅栏 咆哮， 分明 给 个人 以 自由 时， 使之 势 如 猛虎， 而 又将 你 投入 铁栅 以 继续 维持 天下 的 和平。 这 和平 不是 真正 的 和平， 就像 动物园 的 老虎 瞅着 游客 而 随地 躺 雾 的 那种 和平。 铁栅 的 铁棒 要是 拔出 一根， 世界 就 不堪 收拾。 第二次 法国 革命 也许 就是 在 这种 时候 发生 的。

然后 在 更加 有名 的 我是猫 里面， 他 也 说 就是 现代人 的 个人 意识 太 强 了， 总是 在 盘算 怎么样 对 自己 好， 对 自己 有利 或者 不利， 整天 就是 胆战心惊， 贼眉鼠眼， 直到 死掉， 直到 进入 坟墓， 片刻 不安宁。 这边是 现代人， 他说 这边是 文明 发出 的 诅咒。 然后 里面 有一个 人物 叫 迷 婷， 她 还有一个 文化 未来 记。 他 也 说 到了 最近 在 网络 上 讨论 比较 多 的 结婚 这个 话题， 他是 这么说 的， 如 按 我的 深思 末 考， 通观 眼下 文明 的 倾向， 弥补 辽远 的 未来 趋势 的话， 那么 结婚 将 成为 不可能。

诸位 千万不要 吃惊， 结婚 之所以 不可能， 其 理由 是 这样的， 刚才 我也 说过， 当今世界 是个 以 个性 为 中心 的 社会。 在 一家 由 家属 代表， 一 都 由 郡守 代表， 一国 由 诸侯 代表 的 时候， 除了 代表者， 其他 的 人都 是 毫无 人格 可言 的， 即使 有 也不 被 承认。 这种 情况 突然 哗啦 的 一 变， 所有的 生存者 都 主张 起 个性 来， 不管 由谁来 看， 形成了 一种 好像 都 主张 你是你我是我 的 风气。 如果 有 两个人 在 途中 相遇， 则 彼此 都在 想你， 既然 是人， 那么 俺 也是 人， 在 彼此 的 内 心里 不服气 的 暗斗 着 擦肩而过， 个人 就这样 强大 起来， 也就是说， 个人 都 对等 的 强大 起来， 个人 也都 对等 的 变得 软弱。 人 在 别人 很难 损害 自己 这点 上 的确 是 强大 了， 但 在 不能 轻易 向 别人 动手 这点 上 有 明显 的 较 过去 软弱 的 多了。 个人 变得 强大 当然 会 使人 高兴， 但 变得 软弱 谁 也不 心甘情愿。 所以 一方面 固守 着 不许 别人 侵犯 我的 一根 毫毛， 同时 又 想 哪怕 能 侵犯 别人 的 半根 毫毛 也好， 硬是 想要 加强 自己 原本 软弱 的 地方。

这样一来， 人与人 的 空间 就 没有了， 活着 就 感到 非常 不自在， 总 想 尽量 扩充 自己， 将 自己 膨胀 到 几乎 炸裂 的 程度， 使 自己 在 无限 痛苦 中 生存 着。 由于 太 痛苦， 所以 用 各种 方法 寻找 个人 与 个人 之间 的 余裕。 他 后面 还有 一段 论述 我 就 不 念 了。 总而言之 的 意思 就是说 崇尚 个性， 崇尚 个人空间 这件 事情 发展到 极致， 就会 使得 结婚 成为 一种 愚昧 的 陋习。

我不知道 大家 听到 上面 两段 是什么 感受， 也许 会 让 你 想到 一些 目睹 过 的 现象， 也许 会 觉得 说 他在 100年 前 就 预言 了 这些 东西。 但是 鲁迅 当年 看 了 我是猫 以后， 就 受 了 很大 的 影响， 然后 写 了 狂人日记， 项目 数十。 当然 不知道 social network， 但 我相信 假如 正在 十几年 前 让 他 来 预言 互联网 的 发展， 他是 可以 想得到 那些 刚才 说 的 那些 关系 的 错位 的。 而 事实上 就算 在线 下 的 世界 里面， 这些 错位 在 发生， 比如说 整容 行业 的 兴旺发达， 外卖 员 的 被 异化， 整体 生育率 的 降低 等等。 也许 是 线下 的 情况 反映 到了 线上， 或者说 是 线上 的 情况 诱发 引领 了 线下 的 发展。 也许 这 两个世界 是 纠缠 在一起 的 一种 我们 老 说 的 混沌 关系 在 互相 作用。

差不多 十年 前 移动 互联网 创业 最 火 的 那个 时候， 有一个 概念 叫 o two o 在 online line。 我 觉得 现在 大概 没有 那么 明显 的 这个 two 的 一个 线性 顺序 了， 就 先 到 什么 再到 什么。 现在 也许 就是 这个 online with with offline， 对 吧？ 同时 在 发生 的 并行 是 缠绕 在一起 的 平行线。

说 回来， 项目 术士 是不是 他 就 反对 崇尚 个性， 反对 个人主义？ 当然 不是。 在 1914年 的 10月25 号， 他在 日本 学习 院 大学 有过 一次 非常 著名 的 演讲， 标题 就是我 的 个人主义。 当然 他的 个人主义 主张 更多 的 是 针对 国家主义 而言 的。 因为 在 那个 时刻， 1914年 的 时候， 一战 已经 爆发 了。 然后 他 就 讽刺 一些 日本人， 从早到晚 国家 的 嚷 个 不休， 仿佛 被 国家 迷 上了 似的。 说 他们 为了 国家 吃饭， 为了 国家 洗脸， 还要 为 国家 如厕， 那可真 是 不得了。 还说 把 事实上 做不到 的 事 装成 好像 为 国家 而 做 是 虚伪的。 他的 理由 是 这样的， 以下 是 引用。

如果 国家 到了 危急关头， 则 没有 一个人 不 关心 国家 安危 的。 国家 强大， 没有 战争 之 忧， 越是 没有 遭受 外敌 侵犯 之 忧， 国家 观念 也 越来越 淡薄， 这是 理所当然 的。 为了 弥补 这种 空档， 个人主义 进入 我们的 视野， 我 只能 说， 这是 理所当然 的。 今天 的 日本 并非 平安无事 吧， 国家 贫穷 又 小， 所以说 不准 什么时候 发生意外。 从 这种 意义 上 来说， 我们 不能不 考虑 国家大事。 但是 今天 的 日本 既然 不是 处于 说话 之间 就 垮台 或者 灭亡 的 厄运 之中， 那么 也就 没 必要 到处 大呼小叫 国家 国家 的这 跟 发生 火灾 之前 就 穿上 救火 装束， 弄 得 浑身 很 不自在 的 在街上 东奔西跑 是 一样的。

当然 演讲 的 主题 是我的 个人主义， 他 谈 的 主要 还是 个人主义 的 问题。 他 自己 总结 归纳 了 一下， 有 这 三点 说 第一， 如果 想 达到 发展 自己 个性 的 目的， 那就 必须 同时 尊重 他人 的 个性。 第二， 想要 使用 属于 自己的 权利， 那就 必须 记住 相伴 而来 的 义务。 第三， 想要 显示 自己的 财力， 就 必须 重视 相伴 而来 的 责任。 总而言之， 许多 问题 都能 归纳到 这三条 里面 来。

第二条 权利义务 刚才 我们 谈 过了， 第三条 不想 在这里 说。 然后 我 想来 着重 谈谈 的 是 第一条， 如果 想 达到 发展 自己 个性 的 目的， 那就 必须 同时 尊重 他人 的 个性。 这里 的 意思 我 觉得 是一种 伦理， 而 不是 逻辑。 什么 伦理？ 就是你 标准 要 统一， 你 想 别人 尊重 你的 个性， 那么 就 只有你 去 尊重 别人 的 个性， 才能够 发展 自己的 个性， 并且 期待 别人 也 同样 的 去 尊重 他， 对 吧？

但 其实我 在 想 这 里面 反过来说 是不是 也 存在 一个 逻辑关系？ 就是说 你 只有 发展 自己的 个性， 才有可能 可以 发自内心 的 去 做到 尊重 别人 的 个性。 什么 意思 呢？ 就是说 一个 没有 个性， 甚至于 不 认为 有个性 是件 好事 的 人， 他 如何 能够 去 尊重 别人 的 个性 呢？ 当你 不假思索 地 使用 推特、 ins 这些 说实话 都 算不上 好的 翻译， 而 不去 想 他们 还 可以 怎么 翻译， 他们 应该 怎么 翻译， 甚至于 对 别人 的 这个 不同于 此 的 翻译 行为 本身 进行 嘲讽， 那你 必然 是 不会 去 尊重 别人 的 翻译， 不会 去 带着 欣赏 琢磨 的 眼光 去 看待 它的。

这个 就 好像 从 上世纪 90年代 开始， 中国大陆 在 说到 文艺批评 的 时候， 经常 会 听到 一种 讨论， 一直 持续到 现在。 还有 就是说 艺术家 是不是 比 观众 更 懂 艺术？ 艺术家 是不是 对 艺术创作 和 艺术 阐述 有 特权？ 我 觉得 艺术家 并不一定 比 所有的 观众 具备 更强 的 艺术 感受力， 或者说 在 文艺理论 方面 有 更深 的 研究。 但 有一点 是 肯定 的， 就是 艺术家 更能 理解 一个 别的 艺术家， 一个 创作者 更加 能够 理解 别的 创作者。 因为 当你 有 你的 风格 的 时候， 你 也就 会 更能 理解 别人 有 别人 的 风格。

项目 术士 说 的话 已经 是 一百多年 前 了。 我们 现在 不用 再来 在 社会 规则 的 这个 层面 来 讨论， 再来 争辩 说 是不是 需要 尊重 别人 的 个性。 但是 我 对 尊重 的 理解， 它是 一种 尊重， 是一种 发自内心 的 行为。 意见 不同 就 拉黑， 我 觉得 不是 尊重， 控 评 不是 尊重， 追 着 别人 去 上课 不是 尊重。 我 理解 的 尊重 是一种 政治 手段， 比 政治 目的 更 重要 的 这么 一种 价值观， 对 吧？ 也就是 所谓 的 我不 同意 你的 观点， 但 我 捍卫 你 说话的 权利 的 这么 一个 意思。

要 做到 这些， 我 觉得 非得 要 不停 的 充分 的 发展 自己的 个性， 个性 不可。 发展 自己的 个性 这 句 话 可能 会 造成 一种 感受， 就是 发展 个性 这件 事情 是 有 个 终点 的。 就 好像 福山 说 的 这个 历史 终结 了 那种感觉。 发展中国家 是 developing countries， 发达国家 是 developed countries， 对 吧？

Developed 就是 发展， 那 developed 就是 发展 完毕 了、 结束了、 停止 了、 固化 了， 对 吧？ 那 现在 的 人们， 除非 是 特别 小的 小孩， 应该 很少 有谁 的 个性 是 undeveloped， 吧？ 未来 可 发展 的 了， 大多数 的 成年人 个性 都 处在 develop 的 阶段 定型 了。 而 发展 自己的 个性 的 重点， 我 觉得 是 保持 在 一种 developing 的 状态， 应该 是一个 持续 不断 的 过程， 不断 的 去 修正 自己， 不断 的 去 突入 新的 领域， 不断 的 去 尝试 新的 方向， 不断 的 去 聆听 新的 想法， 不断 地 让 不同 的 东西 融进 自己的 这个 主体性 里面， 那么 如何 能 发展 自己的 个性 呢？

这个 问题 听起来 显得 非常 过时， 对 吧？ 带着 一股 上世纪 90年代 的 粉笔灰 的 味道， 事实 也 的确如此， 赤道 更新 也 不是 一档 教育 类 博客。 我 也没有 东西 能够 指教 给 各位 什么 开放 心态、 主动 探索， 保持 好奇。 就是我 觉得 都是 说 的 不要 再说 的 东西 了。 但 我想 分享 一个 我自己 的 trick， 就是 自己 去 刻意 的 创造 一些 说法， 刻意 的 用 一些 有些 怪 的 修辞， 刻意 的 去 采取 一些 让 自己 不 习惯 的 风格， 来 刻意 的 让 自己 保持 在 一个 变化 的 习惯 里面。 比如说 我 以前 用 系列 专栏 一样的 形式 在 编辑 我的 社会 媒体 的 内容， 什么 一个 隐喻， 边 打电话 边 散步 之类 的。 或者说 在 很 刻意 的 用 文白 结合 的 这种 的 方式， 这种 文风 来 写日记， 比如说 在 熊野 古道 那些 东西。

所以 某些 内容 我会 用 某种 特定 的 方式 来来来 表述， 就 好像 我不是 有 那个 很贵 的 清酒 叫 十四 代。 当然 我不懂 喝酒， 也 不会 喝酒， 但 例如 说 像 枕边风 的 主播 米娅， 她 考 了 一个 历史 师资格， 特别 讲究 这方面。 他 就会 去 说 这个 14代的 什么 red label 要 用 雷 司令 的 杯子 去 喝， 这个 black label 要 用 什么 别的 白素 威 翁 的 杯子 喝 之类 的。 所以 我想 表达 一些 什么东西 的 时候， 我 就 用 不同 的 杯子 去 装 它， 去 呈现 它， 对 吧？ 这 当时 很 刻意 的， 所以 也许 会 有人说 怎么 这么 尬， 那么 你 究竟 在 说什么， 好奇怪 等等。 但 我 觉得 这个 trick 好 就 好在 虽然 这些 事情 是你 自己 所为， 但是 你 又 很 清楚 的 知道， 与此同时 那 不是你 因为 你是 刻意 而 为之 的， 所以 你 自己 认为 的 你 和 这个 被 人 说 尬 的 你 之间 似乎 存在 着 一些 微妙 的 空间 和 距离。 但是 你 与此同时 你 又 知道 那 就是你， 对 吧？

今年夏天 我 看到 很多人 去了 日本， 去 东京， 去 参加 复制 rock。 东京 的 G R 星宿 站 是 数一数二 的 一个 大 站， 围绕 着 它的 车站 经济 当然 就 很 发达。 而 里面 有 一家 很小 的 一家 速食店， 他在 连续 几年 收到 G R 的 这个 G R 方面 的 清退 通知 之后， 有 几万人 联名 去 给 他们 上 申请表， 希望 吉尔 让 他 留下来。 这家店 叫做 贝鲁 格， 也就是 日语 的 berg。 他 就 卖点 咖啡、 三明治、 汉堡包 之类 的 东西。 这家店 的 店主 景 野 芃 野， 他 出过 一本书， 翻译 过来 就是 星宿 战 最后的 小店 book。 那 里面 有 句 话说， 贝鲁 谷 是 一家 融合 了 个人 经营 的 低效 和 讲究， 不 纯粹 追求 利益 的 长期 熟成 的 店。 它的 这个 讲究 原文 是 扩大 外力。

去过 日本 的 朋友 大概 会 经常 在 那种 什么 小店 匠人 精神， 所谓 坚持 情怀， 什么 一件事 做 几十年， 做 几代人 这种 情况 下面 看到 这个 词。 而 我 觉得 我 采取 的 刚才 说 的 那些 方式， 也 有点 类似 bill gu 的 这个 经营。 他 素食店 不 追求 这个 不 纯粹 追求 利益 最大化， 就 好像 我 发 社会 媒体 不 纯粹 追求 表达 效率 最大化， 对 吧？ 低效， 但是 有点 扩大 外力， 希望 能 长期 梳成 这样的 感觉。

最后 我想 分享 两个 碎片， 第一个 碎片 是 乌 红 的 暴击 那本书， 他 封底 有 一段话 是 关于 兴趣 的， 但 我 觉得 也 像是 在 说 个性， 他说 兴趣 从不 来自 工人 的 地位 和 价值， 而 在于 与 自己 内心 的 直觉 默契， 我 觉得 能 与 自己的 内心 产生 直觉 默契 是一种 幸运， 如果 做不到 呢？ 报纸 里面 还有 一段 是 写 到 同名 对 木星 的 一个 访谈。 透明 就 问 你 有一天 如果 会 写 回忆录 的 时候， 你 会 怎么做？ 木星 的 回答 是， 我也 在等待 那一天， 我 必须 等到 能把 自己 当做 另一个 人的 那一刻， 等到 自我 消散 的 时候， 那 将 会 让 我 非常 喜悦， 这是 第一个 碎片。

第二个 碎片 是我 那天 随便 乱 搜索， 我 居然 在 中科院 的 网站 上面 看到 一篇。 这 篇文章 现在 还在， 现在 看起来 我 觉得 可以 算是 叫做 奇闻 的 一个 文章。 它的 标题 叫做 珍重 人才 应从 尊重 个性 及 差异性 使 那 要 我看 这个 差异性 的 这个 性 也可以 拿掉， 对 吧？ 尊重 个性 及 差异 不是 也可以 吗？

文章 的 发布 时间 是 2002年11月29 号。 在 那个 时间点 前后， 中 美元 首 在 一年 里面 完成 了 互访。 中共 十六大 把 三个代表 写 进了 党纲， 然后 上海 取得了 2010年 世博会 的 主办权。 这 文章 大家 可以 自己 去 看， 我 就 来 念 短短的 一段。

你 真 想要 生产力 社会性、 全局性 的 大发展 吗？ 那就 最大限度 的 解脱 人们 的 人身依附 吧， 如 土地 依附、 单位 依附 等等。 你 真 想要 科学技术 全面性、 全局性 的 大发展 吗？ 那就 最大限度 的 解脱 人们 的 思想 依附 吧。 解除。 对 各种 定论、 定见、 定责 不得 存疑 的 服从 坚信。 可以 说， 这 两句话 是 人类 社会 近百 年间 种种 历史 实践 和 我们 改革开放 前后 两大 历史 事件 深刻 昭示 给 我们的 最 基本 的 道理。

我 觉得 要 像 木星 那样 彻底 能把 自己 当做 另 一个人 当然 是 非常 困难 的。 但是 刻意 的 稍微 的 把 自己 当做 另 一个人 好像 也是 挺 有趣 吧？ 是 可以 尝试 的， 也许 这 也可以 是 被 看作 是 解脱 了 一点点 对 自己的 思想 依附。

好了， 这 期 节目 就 到 这里。 最近 特别 热， 希望 这 期 节目 就像 山间 小溪流 过 石块 那样 流过 你的 耳朵。 你 刚刚 收听 的 是 迟早 更新 的 第 200期， 这是 一档 探讨 科技 商业 设计 和 生活 之间 混沌 关系 的 博客 节目， 也是 风险 基金 ones ventures 关于 热情、 趣味 和 好奇心 的 音频 记录。 我们 鼓励 您 与 我们 进行 交流。 我们的 新浪微博 I D 是 迟早 更新 四个 汉字， 电子邮箱 是 embrace at where one start com 拼 法师 E M B R A C E at W E A R E O N E S 点 C O M。 如果 您 想要 访问 迟早 更新 的 网站， 可以在 浏览器 地址栏 输入 邮箱 的 后缀， 在 网页 的 导航栏 中 就可以 找到 迟早 更新 的 网站链接。

我们 为 每 一期 节目 都 准备 了 延伸 阅读， 希望 您 肾 加 利用。 之前 也 有些 朋友 说 我们的 sonos 里面 有 很多 宝藏， 这个 我 听 了也 非常 开心。 如果 您 喜欢 这 档 节目， 也 欢迎您 收听 我 跟 real 搭档 的 博客， 提前 怀旧。 其实 我们 之前 在 阿那亚 录 了 一期， 但是 因为 不 晓得 为什么 出了 一个 录音 事故， 所以 没法 发出 来 给 大家 听， 十分 可惜， 看看 之后 有没有 办法 来 补救。 我们 希望 通过 迟早 更新， 能 让 熟悉 的 事物 变得 新鲜， 让 新鲜 的 事物 变得 熟悉。 下期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