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o 欢迎收听刘轩的 How to 人生学我是刘轩 L 是一个 16 岁的女孩她不叛逆也不吵闹是老师眼中的乖学生爸妈眼里的贴心女儿那阵子每天早上她会从楼上走下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然后一动也不动不是在滑手机也不是在放空她就这样坐着
一坐就整整两个小时他告诉自己起来吧只是去煮一份早餐而已但他做不到他的身体像是被什么锁住了一样他的爸爸 Tim 站在厨房看着这一幕内心充满焦急和难过但他没有出声也没有催促因为他知道这不是 El 的错也不是他懒惰那一年 El 被诊断为重度忧郁症
他正值充满活力的年纪却连洗澡吃饭都变成了挑战 Tim 和他的太太尝试了各种方法看医生吃药祷告努力和女儿对话但这一切都像是在摸黑前行在今天的解锁青春情绪第二季的第五集我邀请到这位父亲
Tim Lee 来与我们分享他是怎么走过女儿罹患忧郁症的低谷也会谈谈这段历程如何改变了他与女儿之间的关系
Tim Lee 李施德是一位常年投身非盈利领域的工作者推动身心障碍者的支持服务与社区的照顾体系也担任过社会企业顾问参与许多组织的制度设计与人才培训还曾经在国际学术期刊上发表关于组织永续与转型的研究可以说他是一位擅长看见系统的人
但这一次他必须回过头来重新学会看见自己最亲近的女儿 Tim 与他女儿 El 的故事不只是一段陪伴孩子康复的历程更是一场父女重新建立信任与连结的过程也是我们每一个做父母的终究都会面对也都该学会的课题 Hello Tim 欢迎来到 How to 人生学
Hello, 宣也很高兴有这个机会跟大家分享 Tim, 我们就先从你发现 L 好像有点不一样的时候开始你还记得是哪一刻你突然觉得 L 好像有点不一样吗?
我覺得這個可能也是我做父親做丈夫最失敗的地方因為當時我們來到台灣之後 Al 跟其他我兩個孩子因為學校沒有名額的關係所以是在家自學我太太其實她有發現 Al 早在 13 歲的時候就開始有一些狀況
包括他的暴怒即使他一直在尝试的去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是还是没有办法也看到很像有一些些的这种智商的行为但是他隐藏的很好
所以其實我那時候的太太就有一直提出來一直跟我說可是我總是把工作擺在前面而且那時候我的工作比較遠是在北部我們家住在台中可以先跟我們分享一點就是你們的背景好不好因為你剛才說是剛回到台灣的時候所以你們之前是住在
對我自己是在美國長大小時候就到美國去我太太是美國出生長大第三代的華人我們之前在美國是在教會幕會後來我太太她 17 年前到台灣來做社會福利的工作所以其實是這個樣子我還是也很清楚這一點覺得來台灣是有使命在的
那我因为工作都不在家我周间其实都在北部那周末才会来所以忽略了家庭特别是我太太中文也不好但是她自己要去照顾孩子那孩子也需要适应台湾的生活等等的所以其实这个是我非常大的一个忽略所以你们搬过来的时候 L 几岁他刚来的时候其实蛮小的我看他差不多 10 岁的时候 10 岁
算是通常女生的话可能再过一两年就会进入青春期了对但是十岁应该也是五年级的时候嘛对不对对对那他虽然是在家里面受教育对当你看到 L 的状况的时候你心里有没有想过说啊这个多少是青春期的情绪或者多少是因为他可能来到台湾这个新的环境他也许有点水土不服
對 我們當初的想法認為其實應該是蠻單純的但是我覺得應該是我自己不願意去看到他的掙扎而且他也是一個很有組件然後能力也很好的孩子所以他也覺得他自己可以我們就是有這種家庭的使命感
他六七年级的时候我们还一起训练铁人三项竟然还去比赛其实他那个时候就已经状况不是很好了但是他竟然还是努力的认真的跟我一起去训练然后甚至还玩赛我们通常讲到说如果你要治疗自己的话第一件事情如果你可以改变你的身体的状态的话通常你的心情就会好起来
不过 El 的体验是即便是铁人三项就是这么 hardcore 这个真的是需要长长的训练但这件事情并没有帮助他变好对那时候我不晓得怎么样去看这件事情对啊没有错就是我们认为说运动对心理的状态是有帮助的而且在外面晒太阳等等就是我们从健康的角度也尝试的那有一次他甚至回想说他当时不了解为什么运动没办法
得到愉悦感他只是纯粹用他的意志力告诉自己去做这件事情
我現在在想像就是你今天是一個年輕人,你知道你應該要樂在其中,但是你在那個當下你卻沒有辦法樂在其中。有點像如果我們今天你知道這首曲子明明是你很喜歡的曲子,但是你聽到它的時候卻沒有什麼感覺。不知道對於一個年輕人來講,他有沒有跟你形容他在當下你知不知道他的世界是像這樣?
他当时我觉得他比较小所以其实也不晓得为什么会这个样子他只知道说我告诉他运动是对他好他可以帮助他的心情而且他真的不是叛逆因为他也说我很想要改变自己他甚至我觉得他有在责怪自己他认为说他不应该是在这样的一个处境
那他为了要 please us 他为了要讨好我们要让我们开心他也很努力他自己也知道他 work very hard 但是就是没有办法突破就在 L 他自己本身的个性是也是很正面的也是很积极的也是很自律的毕竟还可以完成铁人三项
但是却碰到了这个状况我觉得这个是身为父母亲通常身为父母的我们都会想要找一个解决的方案这似乎就是脑袋生病了在这时候你要怎么样开始
我们先从教会的跟学校的资源开始我们希望可以找一些辅导有一些智商那学校当然也是很乐意提供甚至也去找精神科的医师是不是可以有一些药物上面的帮助
甚至我们也蛮有点极端的去调整我们的饮食因为我们那时候也开始了解说我们可能我们尝到的健康这个大脑的发炎这个饮食生活习惯都是个因素所以我们也开始调整可是状况很快的就又在恶化那时候我觉得我非常失败甚至 very ashamed 一直检讨自己觉得真的是亏欠了他忽略了他
你們當時有考慮也許換個環境搬回到美國有想但是我們也覺得我們在台灣的使命必須要堅持下去孩子其實他也非常支持他們也覺得這個是我們全家的一個使命但是有啊我們現在甚至有時候也還在想說那時候我們回美國是不是他們就不用走過這一段痛苦
L 那时候他自己也觉得他是有这个使命的他也想要继续走下去可是你们在为他想各式各样的方法的时候他曾经有一度是非常抗拒你的帮助甚至还说你一直想要 fix her 觉得说你好像就是他是不是坏掉的需要被修理的身为一个父亲我们常常都是家里面的 fixer 对家里面什么东西坏掉了就是我们来修
尤其是我们在美国长大的我觉得我们都很习惯这一点但是在这时候当你自己的女儿跟你说 Don't fix me 的时候你的反应是什么呢当然我是要 fix things 我的价值或者是这是你的使命吗对啊对啊对啊但是我觉得很特别的是因为她真的也是很聪明而且是 very strong will 就是她自己也非常坚持那她自己也要想要 fix 她自己嗯
所以我觉得部分是这个样子她不认为她一定要靠可能这些其他的方式不论是智商她甚至觉得在智商的过程她受到很大的伤害我记得有一位智商师我觉得她真的是好意她不是有什么恶意我女儿后来她其实也了解说这个过程
没有人对他有任何的恶意但是他那时候的一个策略是说他叫我们父母亲因为他那时候有开始蛮严重的智商的行为了而且那些伤口很深他会藏起来所以他就说我们一定要控制他的包括说网络的使用他这些工具他自己是不是可以独处他说一定要控制他
用监控的方式然后要给他一个打分数打心的这种系统他是要达成什么样的目标做些什么样的行为调整才可以有什么样的 privilege 那当然他就很抗拒他说为什么要这样控制我而且我们也不了解他为什么会有这样子的一个行为或者是一个这么强烈的渴望要去智商其实那个时候我也是对这个智商也是很大的一个学习
了解他背后的生理机制是什么他当时会做什么事情来伤害自己他一开始是无意间的发现像说他可能用衣架子去刮到他自己皮肤的时候他有一些舒缓这个是他后来的描述因为他觉得内心的不舒服的感觉当然我们知道可能心情的伤痛我们身体其实是有反应的
那他发现当他有些不小心的可能对皮肤的刮伤或者是有一些这种皮肤的表面的这种伤的时候他内心可以得到一些舒缓所以变成这个成为他的一个阴影膜是一个 coping behavior 后来他的心里面的伤痛越来越严重他这个行为也就越来越严重所以他后来甚至用刀片啊什么的而且伤痕很深他现在的伤疤都还看得到
而且他也不想让我们失望或者是让我们担心所以他都隐藏起来有非常多会自伤的青少年其实都会藏得很好我身边也认识一些父母亲他们是孩子已经自伤了好一段时间之后才发现那当然这个也会引起父母亲自己非常强烈的自责那回到 L 他是在什么时候被正式诊断他罹患中毒忧郁症的
我想最明显是他有一次就是他觉得他真的受不掉他那个是第一次是没有这么好的规划他就随便拿一把他的精神科的药就整个吞他那个时候已经在吃精神科的药了对对对所以当他大量服用的时候你们是怎么发现的怎么救到他的
對還好那一次他的這個藥其實不是傷害當然還是有傷害但是不是那麼危險的藥物所以我們當然還是送急診之後精神科醫師就認為他這個已經是到一個重度了
后来因为这样子所以我们也特别回美国一趟去找 Dr.Amen 做一个大脑的扫描因为我们觉得说前向台湾没有办法得到一个比较明确的诊断或者是帮助我们认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是 Dr.Amen 他有很多资料其实大家可以在网络上面可以查他也做过 TED 的演讲非常非常轰动不过可不可以跟我们介绍一下这个 Dr.Amen 以及他的研究他有做这种大脑功能特别是血流量的扫描
它可以幫助我們知道說我們在不同的狀況即使是專注的狀況或者是在放鬆的狀況我們大腦的皮層的表面的功能的運作跟內部的一些功能運作像說我們在一般安靜的狀況的時候應該是大部分的功能是安靜的但是除了可能腦幹的這些基本生存的這些功能是活躍的
但是 L 照出来的时候是他安静的时候就是应该他什么事情都没在想的时候他的危机机制的这个区块是非常火药的所以就是他大脑安静不下来所以他内在的那种感觉是随时在很像是带令
就是在一个紧张的状态对对对一个受到威胁的状态对所以应该就是他的信任和然后会联动到很多的就是说这些 fight or flight 的 response 的对的所有的紧张的这些毁录是一直都在被刺激的是这样吗
对一直在运作而且他应该如果我们一个解读是他一直用他自己的意志力去安静或者是控制这个区块所以他根本没有其他的能量去做任何其他的思考啦是安排啦规划啦很多有重度忧郁的朋友啊自己的经验的确是说啊
好像是完全没有力气来做任何事情很多人都想说你整天都在睡觉你怎么会没有力气但在一个中毒忧郁者的脑袋里面虽然感觉他们自己的感觉好像事情是都慢下来但其实他们的大脑是在 overheat 在过度的运作只是一些不对的一些回路
那当你去 Dr. Daniel Amen 的 clinic,他的研究就是 spec imaging,当时你们看到了 L 的大脑的确扫描出来,就跟正常的青少年的大脑是不一样的。所以这时候要怎么样来面对这件事,就是当 L 看到自己的这个 brain scan 的时候,他是什么反应呢?
当时他的他觉得自己被 validate 他很像被理解嗯嗯就是被科学理解对对因为他自己非常的努力在做调整可是真的是没办法嗯
嗯那这个扫描让他看到说是他的大脑出了问题了是不是他自己的意志力不够或者是他的认知错误对是一个硬件问题对就有点像电脑就是你有一个 CPU 现在有一些状况对虽然做了这个扫描很像找出原因可是其实几个月之后让我们甚至让他觉得是最大的失望嗯
因为很像我们可以尝试的方法都做了我们生活习惯也改了保健品也买了然后我们自己的关系上面也开始做了一些修复我们知道的能够做的都做了所以其实是在那个之后他觉得他已经又再一次的尽力了他反而落到第二次的企图自杀
因为他觉得他已经什么都试了而且这一次他甚至计算说剂量是多少让他的神经系统会整个崩溃然后他会死亡当然我们看到他现在活着是因为他我们真的是非常大的恩典就是让他可以借着剂针救回来
那之后我们因为这样子所以我们决定回美国差不多六个月因为我觉得必须要找其他的方法那时候在台湾已经 run out of options 已经不晓得该怎么做了然后当你回到美国的时候你接触到了什么其他的治疗方法呢
当初认为他可能需要进入一个这种 Living Care 长期住在那里的在一个很偶然的机会有一个宣教师的朋友介绍说你要不要去找一位智商师他很像有一个比较特别的方式当时我们也什么不懂觉得就好那就去试试看然后智商师又告诉我们说只要跟他碰面就可以尝试的帮他调整他这个大脑回路的状态
他状态改善之后才有办法去真正处理他内心的一些状况那时候他告诉我们这个东西叫做 Neural Feedback 神经回馈 Neural Feedback 对 Neural Feedback 一种侦测脑波然后用自己的脑波来调整自己大脑回路的训练方式你可以跟我们稍微描述一下这是一个什么样的训练过程吗
他就会用一个装置这个装置可以侦测他的脑波还有一些侦测的叫做 electro 的一些电极片这个不是放电到我们的大脑而是只是侦测大脑细胞在跟网络在运作的时候放出来的一些电
所以它这些电极片侦测你要训练或者是强化或者是要去调节的大脑批程的功能它侦测到这些脑波的时候它有一套软体去处理这个讯号然后让这个讯号变成一个视觉听觉跟触觉的讯号让你的大脑再自己去辨认所以就建立一个这样子的回路
所以他是希望啟動大腦自我修復的機制去調節讓大腦看到說其實我現在的狀況不是良好的不是理想的不是 optimal 我要怎麼樣自己去修復
是個很特別的聽起來似乎非常神奇不過我聽到的時候讓我自己想到雖然我自己沒有做過這種 neurofeedback 但我也曾經開過刀 動過手術那我也記得就是在醫院的時候總說有一個心電圖的機器接上那這個機器它會嗶嗶響那我看著這個螢幕的時候我也曾經就試著去
控制它的这个波形我也发现每次当我吸气的时候好像我的心跳就会稍微变快一点点你可以看到它的那个波长就变短
然后每一次吐气的时候它就会变稍微长一点所以后来我就看说我有没有办法可以就让它有个伸缩然后甚至可以把那个波拉得更长拉得更长然后发现我还真的是可以就是说放慢呼吸尤其是在吐气的 exhalation 的时候我这还可以把我自己的脉搏是有办法有效的可以慢下来所以我一直认为说这个就是脉搏就是我们的交感跟副交感神经而已
但 neural feedback 是用同样的一个道理但我们可以控制我们自己的脑波是这样吗对当然这种 neural feedback 有不同的 approach 不同的方法你刚才描述的这种也是一种一个 branch 对就是我们当我们心理状态或者是心理状态当然在我们的大脑运作在这个 brain wave 上面是会反映出来
但是很有意思的是,我们也发现大脑不断的自己在调整跟学习,甚至可以说它绝大部分的功能是这个潜意识的、下意识的。所以我们接触到的这一套方法比较是说,那我们可不可以就用它自己的这个 self-regulation 的这个机制,让它去辨认它自己是什么是它的理想状态。
所以在训练的时候我女儿真的是不需要做什么她只要能够就是坐在那椅子上然后眼睛看着这个荧幕去接受这个讯号所以那时候我们也觉得哇 这很神奇根本不了解为什么这样子竟然就对她的大脑的调整有帮助然后她也觉得是安全的地方她不需要真的去透露她内心的状态因为她也不晓得这个职场是到底是不是安全
几个星期之后他自己感觉到他有不同他也不晓得为什么但是他就察觉到他的很像内心冒出来这个感觉已经不一样然后早上也有办法起床了他竟然有办法起床而且起床他竟然还可以去执行一些事情大脑里面的这个杂讯已经稍微比较安静
It sounds amazing,就是你说这个大脑我们有自己的痊愈的功能,甚至说我们有这个能量或者一个意愿是可以朝向这样子,就是自我来疗愈。如果从这个 neurofeedback 的 technique,它跟例如像是 RTMS,就是头颅的一个电波刺激是非常不一样的。
RTMS 它是把电波直接传到大脑里面去所以来刺激大脑的某些部位但是这个 neural feedback 它是接收它只是纯粹接收大脑的脑波传出来的所以它并不会加任何东西进去对那么有任何副作用吗啊
对他来讲其实完全没有嗯就是只是看他大脑很像是 very gentle 慢慢的缓慢的就在在调整当然速度不是非常快不是说可能一个 session 做完毕之后马上看到一些改变嗯比较感觉是很像伤口慢慢在恢复嗯
要一段时间那我后来当自己去学习的时候才比较了解说其实我们的大脑随时都在观察这个体内神经系统传上来的一个资讯然后还有外部接着我们的五个感官传进来的资讯然后它在整合 make sense 说那我要用什么样的方式去运作对我的生存或者是我的运作是理想是 optimized 嗯
所以这个方式只是让他自己去看到他自己目前的整合的状态我也没有告诉他说你该怎么样去修复那这我相信你自己的修复机制那他后来我们今天能够有这个对谈也是因为 L 他后来他好了他痊愈了康复了
花了多长的一段时间然后之后后来他就一直都维持良好吗对当然这也还是一个蛮漫长的过程他在当时我们回美国 6 个月的时间有足够的时间让他做差不多 30 多个 40 个 session 左右那 40 个 session 之后其实就蛮大的改变了
足够让他可以回学校那时候他是休学一年回美国去做这件事情所以训练之后那智商师就认为他应该是可以但是他还没有到一个理想状态所以我们回台湾之后继续因为我们自己也学了这一套方式就继续帮他训练
所以当然他现在是非常理想的状态了他自己甚至对这个领域也有兴趣所以他现在是在读自然医学然后他希望之后也可以朝这个方向去发展所以他现在状况是非常好不过这也是训练了蛮久的可能有训练了上百个 session
你说需不需要这么多我觉得当然也不需要但是因为我们发现他还继续的在其他的领域有进步所以我们就继续继续的为他训练因为他这个也不是说只是说你有真的有很大的问题才可以训练因为我们的大脑大概都有些优化的空间嗯
我看到你跟 L 在 YouTube 上面曾经拍了一段公开的对话的影片在那次对话里面你们两人也都非常直白坦诚的分享你们所经历的这一切那次的对话就对你们妇女来说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我想几个层面吧一个是
如果我们可以把我们心里的东西摊出来不是隐藏起来这也是我们在处理伤痛的一个过程而且他自己也发现他每次分享的时候他很像就更 free 就不会再被这些很像一些阴影捆绑着
所以他之前也在他在台湾读的这个国际学校也做过分享然后在这个国际学校的分部在高雄也做过分享所以我们就决定说也许这个是我们两个可以一起来面对这一个经历的一个方式所以这是一个我们自己的 healing journey 吧
那他觉得可以让更多人看到希望这也是很值得做的一件事情所以我想大概这两个目的吧我们也会把这个 YouTube 的连接放在我们这次的 show notes 上面让大家直接可以听到 El 分享他自己的故事不过你还记得在那两个小时当中他当时说了什么让你最惊讶或者最感动
我可能有两件事情嘛一件应该是他影片里面有提到另外一件不一定有我现在有点不太记得第一件事我觉得他竟然在那么年轻的时候就能够体会到说他这个经历其实对他来讲可能是必须的甚至他是感恩的虽然是这么痛苦
像我的話我會認為說如果我可以避免當然就不要讓你有這樣子的一段這麼痛苦的經歷可是他卻說他覺得這個是對他來講是一個 grateful experience 因為他沒有這段經歷他認為他有很多人格上面品格上面的一些缺失 hard rough edges 沒有辦法去面對甚至他自己看不到
当然我们是 wish it never happened 但是他又同时是非常感恩 that it did 我竟然在这么年轻的一个孩子可以有这样子的一个体会跟认知那另外一个我不记得在影片里面有没有提到但是这个是我送他去读大学的时候我们在机场他给我一封他自己手写的信他在里面写说
其實我是在飛機上才看的然後看了就在機上都哭得滿臉都是淚水他說他其實在這個過程當中覺得他自己感受不到天父的愛神的愛可是因為我的陪伴他很像間接的可以感受到神的愛是什麼
那这段对我来讲是非常有意义的我觉得我很像这一辈子不用有任何其他的成就我都已经满足了我觉得这个是对我来讲人生最值得的一件事情真的是用他生命中的伤痛换来的一份礼物给我哇哦
Tim 今天我听到你的故事也让我觉得非常感动我非常感恩我的两个孩子他们 so far 都是非常开心的人但是我们也知道人生来日方长所以其实我们永远不知道我们在什么时候可能因为一个打击或者就像 L 一样可能就是脑袋有哪一个回路是过度的活跃造成我们一些神经上面的失调
而在这个时候我觉得能够帮助到 L 的当然这几次像奇迹般的能够把他救回来之外也是碰到一些各种不同的方法而我在这个过程里面我当然也听到的是一个父亲与女儿一起在合作想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
而当你们一起走出来之后 L 甚至还可以为此而改观感觉到这件事情对他来说是一个值得感恩的一件事
我希望今天听到这一集节目的朋友如果你自己的孩子现在正在面临到一些心理上面的挑战我希望这一集节目跟 Tim 的分享可以带给你一些希望 Tim 如果今天有家长来找你说我孩子也是这样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你会对他说什么
我觉得我也不想要 sugar-coated,因为这个真的是一个很漫长,也非常煎熬的,非常多年的一个经历。但是我觉得可能对我来讲最大的学习是我自己先要改变,我自己需要成长,或者说我的事业要更广,然后先从学习、接纳、了解它开始,因为很像都不是我原来想象的。
那如果我没有这一段的自己的反思去了解他我可能没有办法跟他建立这个关系那没有办法建立这个关系可能也真的就没有办法帮助他因为他也要愿意接受这样的一个帮助所以我觉得这个自己的成长
我自己甚至可能我的信仰都经过一个很大的一个 deconstruction 然后再 reconstruction 一个重新结构那第二个我觉得你不是孤单的要去找这一些资源帮助甚至 professional 的 help 不要觉得很像这个是很羞愧的事情要自己来
再来可能也要先照顾好自己不然我也没有这个能量真的去照顾孩子如果我可以因为照顾好自己所以我可以在一个平静稳定的状态我才能够去倾听才能够去了解
Tim 我看到你后面有个脚踏车所以你现在还有在练习铁人三项吗最近比较没有比较在多玩那个 Spartan Obstacle RaceSpada 障碍赛这个不会比较轻松耶哇哦 Tim 那最后当你回顾到过去这十几年来的这一切你觉得你是什么心态呢你是以什么样的心态来看待
我觉得可能我自己最大的一个突破反而也是从他身上看到的因为有一次他在非常严重的一个智商的状态之下他把自己锁在浴室
那我那时候想要就冲进去因为我不晓得发生什么事情想要冲进去可是我那时候听到一个很强烈的一个声音说他这个时候需要的不是一个人去掌控他而是完全的接纳我自己要 surrender 我自己要完全的放下
然后相信有一个坚定信心跟盼望的根基然后相信神是美好所以那时候我就我好像控制自己不去做这件事情然后跟他讲说我不晓得之后会怎么样那时候我就跟他讲说但是我就是接纳你你不管怎么样我都爱你
所以我觉得可能这么多年来的一个心态就是不断的降服不断的放下然后相信他相信这个世界是美好相信神是美好的走在这个信心的路上我想这个是唯一让我能够熬得过来的基础吧
当然有时候还是觉得说如果可以不要走过这一段路是更好但是我也知道就像阿尔自己讲的我自己也要需要被破碎不然我也学不到这些功课我想生命中的成长都是要经过一些破碎跟自己的放下才有办法所以到头来讲很像被强迫也要 grateful 哈哈哈哈
今天所發生的一切今天也已經過去但是我們今天所聽到的這位父親 Tim 他的心聲以及 El 的經歷這一切走過來是不容易但是終究
你只要坚持而且你带着接纳你带着一种希望终究还是会走过来甚至像是 L 自己当事人都会为此而感觉到更加的感恩更有希望然后父女两人也都因此而有了改变
今天我们非常感谢 Tim Lee 李师德过来跟我们有如此坦诚无私的分享我们今天所谈到的很多的东西包括 neural feedback 相关的一些资料也都会放到我们的 show notes 让各位可以再更进一步的认识再一次非常谢谢 TimThank you for sharing your story
谢谢有这个机会,Thank you for your program,all the things that you do,真的是非常非常宝贵的资讯,谢谢。
所以
所以我们希望我们可以透过各种不同的谈话各个不同的故事的分享我们可以提高各位对于这个议题的关注而且也知道其实你不是孤单的感谢你的收听我们下次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