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ownotes Transcript
Hello 大家好这里是最近没有什么 update 的 GigiHello 大家好这里是最近学车学得有一点走火入魔的 Lili 欢迎回到乌鸦不在场欢迎回来
今天想和大家聊一聊关于数码性剥削犯罪的案子这种数码性剥削犯罪呢它是一种新型的性犯罪模式就是我们平时提到的传统的性犯罪主要是指什么性骚扰、性侵以及有组织的强迫卖淫但是随着网络的发展性剥削犯罪的形式也越来越多而我们所说的数码性剥削犯罪
指的就是利用这些数字技术互联网或者社交媒体对受害者实施的性剥削行为对其实有很多的公共事件都是我们大家所熟知的比如说早年间的燕昭门应该是我们最早接触到的所谓的网络性犯罪是的然后还有前段时间讨论的比较多的韩国的 N 号房事件比如说曾经 BBC 也报道过一个在日本非法偷拍传播视频的组织嘛
还有这两年开始出现的利用 AI 技术对视频或者照片进行换脸的这种 deepfake 的形式其实这些都是属于数码性剥削犯罪的一个范畴
是的,没错,那么在今天这集节目的讲述过程中可能会有一些让听众觉得不舒服的地方所以先在这里做一个预警那么我决定讲这期节目的原因是觉得这些案子它真实的发生过也极有可能现在正在发生这无论我讲不讲它都在那里在我们每天生活的阴影下我没有办法去逃避它
我之前看过报道 N 号房事件的间隙女记者写过的一本书在书里面她说她们之所以还在继续坚持对这个事件进行调查采访正是因为她们非常清楚对犯罪的默认和回避也是一种纵容所以我觉得这也是我想要聊这一期节目的初衷嗯
那么在聊具体的案件之前我想先问丽丽一个问题就是如果有一天你在网上发现你自己的裸照你会怎么办我可能发现当下肯定会比较惊慌但如果我是现在去假设这个情况理智地去分析的话我可能首先会确认一下照片的源头比如说就有几个问题说我自己是不是拍过这个照片如果是 是谁拍的
或者说是怎么传播出去的我又没有发给过谁如果没有拍过这个照片那么是不是被偷拍的或者说是不是 deepfake 就是利用 AI 技术做的这种假照片就是可能要先去确认一下这个源头但是我觉得除了确认源头能做的也不多所以接下来肯定是会选择报警是的然后其实我把这个问题问过 ChaiGPT 他其实给出的回答我个人觉得还挺好的
他说首先请冷静下来你并不孤单许多人都经历过类似的情况然后你一定要对自己说这不是你的错责任完全在于那些未经你同意上传和传播的人就是就算你曾经拍下过这一些照片那也不是你自己的错然后呢他给了具体的应对方法就包括一些法律行动心理应对和自我保护的措施
其实在如今的现在有很多网站它是具有举报的功能的就是如果说你有一天发现了网站上有你的裸照或者说你的私密照片是可以通过一些网站自己的途径去解决这个问题对其实很多这种提供上传平台的网站也应该负起这个责任是的
但是呢如果这个事情发生在十多年前就是说网站的监管还没有这么严格的时候有很多网站他们是没有负起这样的责任的甚至还会有更恶劣的行径比如说在 2010 年到 2012 年这三年间美国就出现了这样一个臭名昭著的网站它的名字是叫 Is anyone up 我们今天想要跟大家聊的这个案子就是关于这个网站的那么
那么可能网络新播靴这样的故事大家平时听的也多但往往是从记者的角度或者说是受害者的角度今天我们故事的主角有一点特殊她是一位受害者的母亲名字叫做 Charlotte Laus 我们之后就叫她夏洛特我们来看看当她得知自己女儿的照片被放上这个网页之后是怎么做的故事要回溯到 13 年前也就是 2012 年的 1 月
那年夏洛特 52 岁,她是美国全国广播公司 NBC 一档节目的美洲评论员。她与丈夫查尔斯和女儿凯拉一起住在洛杉矶的郊区。查尔斯曾经是一名律师,当时已经退休,而她的女儿凯拉当年 24 岁,在大学念表演系,和她关系非常的好,就是其实到了一种无话不谈的程度。
所以当女儿凯拉在网上看到了自己的裸照的时候她崩溃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打给自己的母亲夏洛特那么我们来看一下具体的情况当天凯拉正在餐厅做兼职工作在接近中午的时候她突然接到当天休假的同事打来的一个电话说她在一个网站上看到了凯拉的上半身裸照然后这个网站的名字是叫 Is anyone up
凯拉当时非常的震惊也感到非常的羞耻当下就问同事具体是什么网站什么照片同事也不好多说就让凯拉自己去这个网站上看一看她的照片在第二页
于是凯拉登上了这个她之前从未听说过的网站并且在第二页看到了自己的多张照片其中大部分是普通的生活照而其中一张正是她的上半身的裸照在惊慌下凯拉打电话给了母亲夏洛特说出了这整件事情的经过在几周前她一个人在卧室的时候就在卧室里拍照然后自娱自乐嘛然后呢她就发现手机内存满了
于是他就把他的这张裸照上传到了他的私人邮箱除此之外他没有将照片发给任何人在听完这个故事过后夏洛特就让凯拉回忆一下最近他的邮箱有没有发生过什么账号异常的情况然后凯拉就忽然回想起来在他的照片被泄露的一周前他的邮箱和社交媒体的账号突然就被锁上了
他为了能重新登录就不得不重新设置了密码那有可能就是在这个时候他的账号已经被黑过了是的因为一般如果你的账号有这种被黑的情况可能那个官方他就会帮你锁上就以防有别的问题发生没错那么这个非法侵入他邮箱的人呢就肯定窃取了他的照片并且把它发到了这个网站上嘛嗯
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之后,夏洛特相信女儿的说法那么当务之急就是将照片从网页上撤下来因为你知道,这张照片在网络上放得越久,被传播的概率也就越大如果处理不及时的话,这张照片就很可能被永远留在网上,永远也删除不了了对于是,夏洛特就打开了 is anyone up 这个网站
发现网页上全是这种这样的裸照和一些非常大尺度的照片每一张照片底下还会有很多的匿名留言我们想都不用想这些留言当然是充斥着荡妇羞辱和一些仇恨言论就很像非常早期的 insil 大本营然后夏洛特发现这其实是一个非常恶劣的网站因为它的运行方式非常简单
任何人在填写了一个简单的申请表过后就可以以匿名的方式上传任何照片就是零监管其实对的但是呢在这个网页的底部夏洛特找到一个声明和这个网站创始人的邮箱地址那个声明说大家可以向这个邮箱发送删除内容的请求一旦管理员看到的话就会将这些照片删除
于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夏洛特和女儿向这个邮箱发送了一封邮件他们在邮件中说他们怀疑是凯拉的私人邮箱被黑了是有人非法盗用了她的照片并且将它发布到了网上但这张照片是有版权的凯拉本人从没有想过向任何人任何公开的平台发布这张照片所以希望管理员能尽快删掉它
很快呢他们就收到了管理员的回复问他们有没有证据来证明这个邮箱被黑的事实或者说证明这个非法入侵但当他们把邮箱密码重置等证据发给对方过后对方就消失了再也没有了任何的回复嗯
而在凯拉的照片被发布两天之后更严重的事情发生了她的社交媒体账号也被贴在了她的照片旁边天哪紧接着她的个人身份和电话号码也暴露了
所以他开始接到各种这样的骚扰信息和电话他不得不注销了自己所有的社交媒体账号也换掉了手机号在那段时间里他每天都只能把自己关在家里面根本不敢出门因为他不知道是不是有别的认识的人看到了他的照片就算他心里知道不是自己的错但这种羞耻感还是非常强烈的
我们之前有提到夏洛特的丈夫查尔斯是一个律师嘛他其实是凯拉的继父就是因为这种羞耻感在事件发生过后凯拉甚至不准夏洛特将这件事情告诉查尔斯其实可以理解夏洛特当时是尊重了凯拉的意见没有将这件事情立即告诉查尔斯但是她还是想到了他们可能需要寻求法律的援助对
一般在我们普通人看来,这种网站的运营者一般都会比较隐藏自己的身份嘛但是呢,IsAnyoneUp 这个网站的创始人非常的嚣张他压根没有隐藏自己身份的意思他将自己的名字以及他律师的联系方式都挂在了网页上这个网站的创始人,他的名字是叫 Hunter Moore 我们之后就叫他亨特
那么未经他人同意将私密照片上传到这样的网站上这样的行为以及这个网站本身是否违法呢在看到了律师的联系方式过后夏洛特联系上了他但是按照律师的说法亨特的所作所为其实并不违法因为根据美国通信规范法的第 230 条网站的所有者无需对用户上传到其网站上的内容负责
那这个还真是那个年代的特殊情况吧现在肯定是要负责的现在其实这个法律也有但是这个法条现在限制了某些内容的违法性就是说如果说你在这个网站上传播一些非法的内容还是违法的对肯定对但那个年代没有那么尖转的言格
可以想象法律的修正没有网络的发展来得那么快是的所以也就是说就算有人匿名上传了非法所得的裸照亨特作为网站的所有人他对此是没有法律责任的他不过是提供了一个平台供大家发布内容
时间来到凯拉的照片被上传的 4 天之后夏洛特在这个网站上看到了另外一个女孩的照片这个女孩是凯拉的朋友于是呢夏洛特就打电话给她发现她的情况和凯拉一模一样他们都只是把照片发送到了自己的私人邮箱但是没过多久她的邮箱也被盗了她也重置了邮箱密码
在他重置邮箱密码后的两天这个网站上就出现了他的照片那么夏洛特就觉得这是黑客非法盗取照片的一种模式因为哪里会这么巧他认识了两个人在邮箱被盗掘后照片就突然出现在了同一个网站上对吧对感觉是一种有组织的行为是的那么他觉得作为网站的创始人亨特他自己一定是知道这件事情的
要么他本人就是背后的黑客要么就是他雇佣了黑客来替他做这样的事情但为了证明这一点夏洛特需要更多的证据嘛他就想要联系上更多的受害者来看看他们是否有这样相似的经历
所以在想方设法将女儿的照片撤下来的同时夏洛特也开始联系这些网页上的受害者们在这四天之内夏洛特打电话给了无数和亨特有关的人他能打的电话都打了但是其实并没有任何的效果于是他和女儿凯拉决定去洛杉矶的警察局报警
他们本来以为警方至少会严肃对待这件事情或者至少会立案并且开始调查这个非法入侵的事然而接待的警察却指责凯拉说她不应该拍下自己的裸照并且还说如果不是你自己想把这些照片发在网上那你为什么要拍下来如果你是自己拍的然后发现它被传到了网络上那这不是犯罪
我天啊我血压直接 150 了这个警察也太不专业了吧我已经不想去论证他说这个话的逻辑了我觉得是是个有逻辑的人都知道他说的这段话没有任何道理对就是一种受害者有罪论嘛对而且当时在 2012 年其实美国的大多数州都还没有明确的禁止私密照片滥用的法令就是说法律其实对这一块的限定非常的模糊
对就刚刚你提到这个法条也可以看出来整个法律是没有跟上网络发展的进程的是的而且相对于现在公众的舆论也对受害者非常的不友善很少人能够真正站在受害者这一边
所以最终凯拉的案子是没有被洛杉矶警局立案的对你想当时的燕招门事件发生之后其实受害者也是受到了很多的攻击是的其实受到最严重影响的是受害者对
但是夏洛特并没有放弃,他觉得那如果洛杉矶的警方不愿意展开调查的话我就要去找他们的上级,也就是美国联邦调查局 FBI 于是他打电话给 FBI,FBI 倒是没有拒绝他,而是跟他说大概一个月后,他们会派三名特工到他家里面去了解具体的情况
但是作为受害者,凯拉显然没有办法等一个月就是她的照片在网络上多放一秒钟,对她来讲都是煎熬当然,一个月真的太长了所以最终,夏洛特和凯拉还是决定把这件事情告诉曾经是律师的查尔斯但是呢,查尔斯一开始并没有打算参与这件事情他觉得处理这张照片的最好的方法就是对她置之不理
在他看来,你越是去关注他,那么事情就会越糟,他就会越影响你的生活。夏洛特肯定对他这样的态度非常的失望。他觉得查尔斯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因为在他看来,网络上的事情,如果你不介入,那么这张照片就永远不会消失。最终查尔斯还是改变了他的态度。
他改变态度其实是因为收到了一封威胁信就是在凯拉的照片被放到网上的 9 天之后查尔斯回到家中发现了传真上有一封传真是对夏洛特的死亡威胁就是说如果夏洛特再插手 Is anyone up 这个网站以及亨特的事情的话那么他们就会枪杀夏洛特然后这张威胁信的署名是 Family 这个 Family 是谁我们之后会讲到哈
那么在看到了这封死亡威胁信之后查尔斯终于觉得他确实不能坐视不转了
也意识到他确实年纪太大采取行动的速度太慢了这个对自己的认识还是很准确的他可能是那种已经跟不上网络时代的这种进程了吧他可能还停在那种老式的那种思维里面没错于是他当即就打电话给了亨特的律师说你我都知道这张照片是侵犯了版权的这个版权属于我的继女凯拉
如果亨特不撤下这几张照片那么就做好被起诉和支付巨额赔偿金的准备最终凯拉的照片在打电话的 30 分钟后就被撤下了天哪原来这么简单就可以做到的事拖了这么久还是很气哈对啊那么在照片被撤下之后凯拉和查尔斯都觉得就让这件事情过去吧
我觉得我还是很能理解凯拉因为她自己作为受害者她不愿意再提这件事情是一种很创伤的记忆是的但是夏洛特却坚持想要把这件事情查下去因为在这几天中她尝试联系了一些受害者她想找清楚这些人的照片是如何被发布到网上的那么如果她搜集到足肉多这样的证据的话 FBI 肯定会引起重视并且介入调查
在联系这些受害者的过程中夏洛特发现这些受害者都经历了非常严重的情感创伤在听完受害者讲述自己的创伤故事过后夏洛特觉得他没有办法放弃这些受害者他必须要想方设法让这个网站彻底关停太好了 夏洛特真的
而且有可能那些受害者跟凯拉的年龄也差不多吧对他在接触的过程中肯定也带入了他们母亲的这个角色是的而且有一些受害者因为自己职业的原因比如说他是老师或者说是护士或者说是医生因为裸照被发到网站上而丢了自己的工作我天哪
那么为了让整个案件的信息更加的清晰我们接下来来聊一聊这个网站的创始人亨特到底是谁以及这个网站最初是以什么样的初衷来建立的 Is Anyone Up 这个网站创建于 2010 年它最初主要的受众群体是一个叫 SynKid 文化的成员丽丽你知道什么是 SynKid 吗完全没听过耶
它就是一种 2000 年代中后期在欧美流行的网络亚文化还有一个名字是欧美的中产青少年叛逆文化它受到了 EMO、彭克、电子和金属和这种音乐风格的影响然后如果拿大家熟悉的词做类比的话有一点像我们当年的非主流
就是比如说从外形上啊就是可以和别人区别开来的那种对结合这几个关键词我觉得大家可以大致想象一下这个群体平时的穿衣风格以及一些行为方式就是那种非常夸张的染发很厚的斜刘海
然后那种烟熏装喜欢穿紧身的牛仔裤很高的那种板鞋你这么一说我也可以想象了对其实跟当时国内流行的非主流真的蛮像的是但是非主流是起源于日本的沙马特文化对沙马特文化然后这相当于是在欧美流行的所谓的 synced 的一个文化嘛嗯
而亨特他本人也是以这样的形象出现在他的网络追随者以及公众面前而除了这种非主流的形象之外他的网站和生活方式还充满了所谓的派对文化的元素什么叫派对文化呢就是他们会以生活就是派对为由就生活 life is party 来推广酒精毒品滥交和放纵的生活方式他们把这样的一种生活方式当
当作是一种反叛主流的态度其实有点像 70 年代的西皮士文化有点像说到这个我们之后可能会讲一期跟西皮士文化有关的案子是那这种反叛的态度就吸引了非常多的青少年特别是青少年男性可以想象那他的这些粉丝甚至称他为互联网之王笑死而且将他视为所谓的反权威的象征
反权威为什么要推一个王出来啊对啊好矛盾啊对啊非常的荒谬那么最开始的时候他成立这个网站的初衷是想让他们这个亚文化群体的人可以在上面分享一些自己的私密照片当然都是非常大尺度的就是那个年代的互联网转制也没有现在严格而且呢他们也会上传一些他们圈内的一些乐队主唱或者说是乐队成员的裸照男的吗有男有女哦
这也让这个网站在圈内有了知名度但是很快亨特就让这个网站演变成了一个色情复仇网站什么是色情复仇就是打比方我前任如果跟我分手然后我手上有我前任的私密照为了报复他我就可以把他的照片匿名发到这个网上完成所谓的复仇
感觉一般被报复的都是女性吧对因为你发男的的照片到互联网上感觉也不会形成多大的伤害而且也不会被广泛地传播但是我有查一下这种色情复仇其实在 2010 年代在非常多的论坛上还蛮火的
有很多名人也是这种的受害者啊其实我就不说那些名人了大家应该脑子里也都有几个然后在 2011 年为了使这样的色情复仇更加的彻底亨特开始在这些照片上贴上受害者的社交媒体链接
所以是他自己作为网站创始人开始这个行为的是的天哪而这个行为让这个网站突然获得了非常大的浏览和点击量在网站最火的时候每天的访问量能达到 35 万次这其实在当时 2010 年是一个非常大的浏览量了根据亨特的字数他每个月能从这个网站上赚到 13000 美元的广告费和流量费
他也知道他自己是在以伤害别人的方式赚钱因为甚至在 IsAnyoneUp 这个网站上如果你匿名上传了照片提交后网页上会显示一句话写的是 Thank you for being evil 就是感谢你作恶多端可能在他们这个群体里面也有一部分人觉得做这种违法的事是一种很酷的行为吧对
而且有人也会觉得他是一个很酷的人因为可以在互联网上干这些违法的事情对然后他自己也是非常自豪于他的这种网络反社会的身份的他甚至还以这种身份接受了很多家主流媒体的采访他在采访中也说他对这些受害者完全不感到内疚他其实就是靠这种形象来卖钱他也根本不在意别人是否恨他呀或者很怨他
那么恨他的人越多他赚的钱就越多嘛现在所谓的黑红吧对他这个确实比黑红更恶劣而且我就是觉得他们说他们这个群体是反权威然后想去作恶但你看他们针对的都不是真正的权威啊不是针对的真正有权利的人而是那些根本就没有权利反而处于社会弱势地位的一些人是的嗯
就是非常的虚伪他们其实也不敢对这种真正有权利的人去做什么的对啊律师打个电话 30 分钟照片就没了对啊就是又虚伪然后又怂的一群人没错就会到像更弱者那么所以呢 Is anyone up 这个网站就从一个小众的亚文化圈很快就变成了一个纯粹的性羞辱以及剥削的场所网站发展到这个地步亨特当然有一群非常狂热的追随者
也就是我们上文提到的向夏洛特发送死亡威胁的 The Family 在这群人眼中亨特就是神一样的存在他们会在推特上面叫亨特父亲天哪并且在亨特的推文下留言说
我愿意为了你杀人为了吸引亨特的关注他们还会做出这种这样没有下线的事情就是我看到的哈就是比如说是在张门里面插了烟花然后点燃烟花并且将这个视频拍摄下来发布到网上天哪你真的亲眼看了这个视频啊对你好惨啊也是
眼睛脏了他们也就是用这种无下限的行为为网站和亨特创造流量嘛就创造一些标签什么的那么时间来到 2011 年底那个时候亨特在互联网上已经非常有名了在受害者眼中他是臭名昭著的恶棍但是在他的追随者眼中他是创造话题的天才而在当年的 11 月 21 日亨特受邀参加了安德森酷破的节目
安德森库珀还挺有名的对外号叫他银湖对是 CNN 非常有名的新闻主持人和记者他当时是邀请了两名网页的受害者在节目上与亨特对峙
在受害者说出我拍这些照片并不是想要它出现在公开的平台的时候亨特回答说又没有人拿枪指着你拍下那些照片这就没有逻辑啊我是资源拍的可是我拍下了我不想要上传的网络啊对而且照片本身摄影这个东西就不是为了传播啊摄影这个技术发展出来就是为了记录啊
而在被安德森问到你为什么要对受害者做这样的事情你又不认识他们的时候亨特回答说这才是问题的关键因为我不认识这些人所有的照片都是匿名上传的这样我就不会有负罪感我觉得就算他认识的人被匿名上传他也不会有负罪感他就这么一说对那么在亨特上了安德森的节目过后网络上和社会上当然多了非常多关于他的批评和骂声
但与之对应的他的网站又进一步的爆火匿名提交照片的人数从最开始的每天 10 到 20 人增加到了 50 到 200 人我说实话这个节目组也要负责任这个节目组做这个主题感觉就是居心叵测对因为对于亨特这样的人来说没有骂名没有新闻才是坏消息对于他
对他来讲所有的宣传都是好的宣传这样说起来其实也真的挺无力的就对于这些无底线的人好像暴装他们会让他们进一步的获利他们也只会利用这个流量来赚更多的钱但是呢这一期的节目还是起到了一点作用的怎么说因为它引起了一个人的注意这个人名字叫 Jeff 杰夫他是 FBI 打击网络犯罪部门的一名调查员哦
杰夫在看到这个节目之前完全不知道有 Hunter 这个人也不知道有 IsAnyoneUp 这个网站那他工作每天在干嘛呢不知道所以可能有其他的工作吧好好对不起不吐槽他了
就是在这次的电视节目上让他专注到了亨特这个人他发现亨特在他活跃的另外一个网站上创建了一个栏目叫做每日仇恨亨特他每天会在这个栏目下面挂一些恳求他撤下照片的人
这也太恶劣了就是他会把他们的邮件内容贴上去有时候甚至还会带上照片就他不仅自己要嘲笑这些人还会鼓动他网站上的追随者来羞辱这些人在看到亨特如此恶劣的行为过后杰夫决定开始追查这件事情这个时候提醒大家一下是 2021 年的 11 月正好和夏洛特在查的时间差不多对
夏洛特的时间是 2012 年的 2 月那么和夏洛特一样杰夫首先是调查了这个网站的合法性发现确实没有任何法律可以阻止这样的网页继续运营那么在一段时间过后呢他的同事就接到了夏洛特的报案在得知杰夫在查这个案子之后他的同事就把夏洛特的报案记录转给了杰夫
在报案记录中夏洛特说她女儿的邮箱可能受到黑客的非法入侵在杰夫看来这个线索就是非常有用的因为这种色情复仇网站在当年是不违法的但是非法入侵绝对是违法的这已经足够让 FBI 展开调查了
而这个时候已经来到了 2012 年的 2 月底也就是夏洛特的女儿凯拉事发一周多月之后虽然她自己的照片已经被撤下但是我们之前说过夏洛特她自己无法放弃她没有办法就这么抛弃那些她承诺过会帮助他们的人
所以在这一周多月里面,夏洛特从早上 6 点到晚上 9 点一直在搜集友庄亨特和其他受害者的信息截至 2 月底,夏洛特已经联系了 40 多位受害者
前任都是男的对吧对
这里强调一下那么 40%这么高的比例让夏洛特肯定坚定了他自己的想法他觉得亨特肯定是知道有非法入侵这件事情的
并且他可能还参与了这件事情为了帮助这些受害者并且揭露亨特的违法行为夏洛特首先是想到的联系记者但是没有任何人愿意接手这个专题也没有任何人相信他然后呢他就决定自己写博客大家现在更熟悉的可能是微博或者说是公众号但是在当时那个年代博客的阅读量和影响力还是挺大的对
其实在欧美国家现在博客还是很多人在阅读哦 是吗嗯 感觉是当然肯定不像以前那么多了因为毕竟长文章嘛但是感觉在国内博客活过一小段时间嗯但是夏洛特她自己不敢在家里面上传因为害怕她的 IP 地址被透露嘛 IP 地址透露之后那些亨特的床热粉丝很有可能会找到家里面来于是呢她就开车到很远的网吧写下了她的详细调查结果
而就在他发布文章后没过多久他的网站就被黑了天哪他写的文章页面也被删除他也再也无法登录那个网页所以夏洛特觉得亨特他自己或者他的团队肯定有某种检索方式
就是一旦互联网上出现了这种对他们不利的真正会威胁到他们的消息他们就会主动出击把这些消息给删除掉那这其实让受害者处于一个更加被动的位置就是受害者所有的发声可能在还没有被传播出去之前就被删除掉了特别是在网络上的发声但是夏洛特所做的这一切也并不是徒劳无忠的
就在他开启调查后的某一天清晨三位 FBI 的调查员按响了他家的门铃因为 FBI 没有公布具体的调查时间线所以我只能依据其他的新闻推测这个时间点应该是在 2012 年 2 月底到 4 月的一个期间
我们之前有说过杰夫在 FBI 专门调查了网络犯罪并且盯上了亨特马而他和两名同事来到了夏洛特家之后首先要做的就是证实确实是发生了非法的网络入侵他首先是查看了凯拉当时被盗的邮箱
发现当凯拉试图找回他的邮箱密码的时候有一个子邮箱被添加到了这个账号下面那些黑客有了这个子邮箱之后就可以重复登录受害者的邮箱但是有可能作为普通人我们平时不会察觉到这一点感觉不太理解其中的原理
但是听起来确实是一个不太能注意到的细节是的那这个细节让杰夫觉得非常的可疑很可能证明了就是有非法网络入侵的行为发生
于是呢夏洛特就向他们提供了他所收集的所有受害者的线索在拿到线索之后杰夫说他们都非常的重要但是要完成调查至少需要一年的时间而在这个期间内他们无法采取任何的行动也可以理解吧就是如果你想违法地做一个事情就是会很快的但是如果你要按照程序正义你要你作为执法者每一步的合法然后合规地去做的话它就是会很慢的是的
FBI 调查员能够重视这起案件让夏洛特非常的开心但他同时也认为那些受害者的照片仍旧在网上时时刻刻都在被围观并且还不停的有受害者的照片被发到这个网站上他们的生活乃至人生都在被摧毁
所以说就算没有任何的记者回应他,夏洛特也并没有放弃努力他还是在不停的联系这个媒体和记者终于在 2012 年 4 月的时候,他联系上一个曾为亨特写过专题报告的女记者卡米尔卡米尔对他的调查非常感兴趣卡米尔所在的周刊是美国最大的另类新闻周刊 Village Voice,就是乡村之声
他非常擅长写有巨大争议的新闻而他在 4 月刚刚发布了关于亨特的专题文章
在他眼中亨特确实是一个非常恶劣的人但他确实也没有想到亨特网站上的那些照片还和非法入侵有关他非常敏锐地捕捉到夏洛特的这份调查非常有价值并且被夏洛特邮件中的最后一句话打动夏洛特在邮件中说虽然我不是受害者但是我是在帮助受害者发声
所以他决定之后和夏洛特保持联络并且在合适的时期写一些柳庄非法侵入和亨特的报道太好了至少这件事情的关注度不会下降对的
那像亨特这么一个在网上臭名昭著的人肯定引起了多方的关注那除了夏洛特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在很早的时候也盯上了亨特他的名字是詹姆斯他曾经是在海军陆战队中负责网络安全在离开海军陆战队之后他就运营了好几个网站主要的工作是打击网络霸凌他也和一个网络 hater 组织无名氏里面的一些成员有联系
不知道大家是否知道无名世界的组织我在这里简单介绍一下它是一个分散式的国际黑客组织没有正式的领导者通常使用就是 V 字仇杀队里面盖于福克斯的那个面具作为他们自己的象征
主要是在全球范围内针对政府企业和其他目标发起黑客行动他们比较有名的行动包括 08 年中基山达基教会也就是汤姆特鲁斯加入的那个邪教 12 年因为网络自由问题也攻击过美国的 FBI 和司法部 15 年入侵并且关闭了 ISIS 的网站他们也还爆装着暗网非常多的恋童 P 的交易这个才是真正的反权威吧人家干的事情
那我们说回詹姆斯在 2011 年的时候他接到了来自亨特的电话亨特想要在詹姆斯运营的网站上打 Is anyone up 的广告那么这是詹姆斯第一次听说这个网站的名字当他访问这个网站的时候发现他的运营方式就是某种霸凌的终极形态而由于从小在被霸凌的环境中长大詹姆斯一直非常痛恨霸凌
所以当他看到这个网页的时候他萌生了一个想法就是要设法买下这个网站并且让它永久关停
这真的是从源头解决但是我感觉买下这个网页也不是一个持久的办法只要亨特这个人还活跃就一直会有问题产生没错那么我们先来看詹姆斯是怎么买下这个网站的他自己的方式是这样的他是先和亨特建立商业合作然后逐渐取得亨特的信任了解网站的运营模式以及亨特的赚钱方式
当他们之间的合作足够深做后他就有机会将网站买下来而这个机会其实很快就来了我们之前说了亨特在上了电视节目后不久他的网页访问量就比原先增加了十倍嘛所以也吸引来了更多奇怪的人在这个网站上发布内容
这些内容有些涉及到灰色地带而有些则直接牵涉对未成年人的性犯罪虽然亨特在各种节目上面都坚称他有一个团队来负责联名验证避免网页上出现未成年但通过詹姆斯对网页运作的了解亨特根本就没有仔细验证这方面的内容而詹姆斯他自己在对网页上的一些照片做验证之后发现确实有很多未成年人
天哪于是他就打电话给亨特说你自己的网站有非常大的风险你再这样下去的话迟早有一天会进大牢的而如果我买下这个网站可以帮你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问题我会对这个网站的后续处理全权负责
而且在当时呢亨特其实也面临着各方的压力首先是公众舆论的压力他因为在电视节目上的表现面临了很多公众的讨伐其次是他根本没有他吹嘘的那么有钱所以说他也需要詹姆斯买下这个网站来给他一笔收入再加上他从记者那里得知了 FBI 启动了对他的调查行动他也确实越来越无法控制 Is anyone up 这个网站
所以当詹姆斯说要买下它的时候就正好帮他解决了这个棘手的问题
但是詹姆斯还提了另外一个条件就是要求亨特写一封公开的道歉信向受害者表达歉意并且这封道歉信会被置顶在反霸凌网站的首页在詹姆斯开出条件的第二天亨特就把网站卖给了他并且写下了公开的道歉信太搞笑了这个人其实这种就是没有任何的原则和底线的对而詹姆斯在买下这个网站之后首先是立即关停了它
并且如果这之后有人尝试输入这个网址就会自动跳转到反霸凌的网站大哥真是干了件好事在网站被关停过后当然所有的受害者就都松了一口气嘛他们终于不用像之前那样贴心吊胆了
但是亨特他对外界和追随者却表态说他是对那个网站没有了兴趣所以才卖的希望他的追随者们稍安勿躁因为他已经在准备上线 Is anyone up 第二版了而这个网站会更加的疯狂在这个网站上他会上传之前所有的照片除此之外他不满足于只贴上受害者的社交媒体账号还打算贴上他们的家庭住址
亨特甚至在一次采访中对媒体说你可以关停我的网站但你不可能阻止我现在我的名字就是品牌什么叫关停不是他自己卖的吗对啊他这个行径其实很典型的那种反社会自恋者的那种行径啊但是我也不在这里网络诊断了只是说给我的感觉很像一些我们大家熟知的一些公众人物嗯就是嘴硬嘛
不管发生什么只要他自己能圆这个逻辑他总会有追随者相信他的而就在这个时间段无名氏这个黑客团体发布了一个公开视频召集成员制止亨特的网站上线以及制止他的其他暴力行为比如说跟踪强奸和可能会发生的一些谋杀那么在视频发布之后呢无名氏这个组织首先是毁掉了亨特的服务器
就是抹去了他服务器上所有的数据并且删除了所有的备份这样亨特再也没有办法恢复数据就无法再将这些照片上传到他的新网站了嗯
然后他们在网络的数据库里面删除了亨特的社保号码并且注销了他的护照太搞笑了听说他们还黑入了亨特的银行账户将他存在银行里面的所有钱都转给了一个受虐妇女的收容所哇 真是大快人心而且还买了几百只假洋剧送到了亨特的家里面
并且还为他伪造了一份死亡证明让他在加利福利亚这个州被死亡了一个月他终于也享受到了一波网络犯罪的成果了是当然我们上述所提到的这些行为肯定也确实都是非法的对嘛他这个无名氏传体做的大部分事应该都是非法的吧是的是的
但是有些时候你又会觉得这种以暴制暴的方式还是很爽的对因为就像我们说的如果你要去追求程序正义你就是会很慢然后很多事情你也不能做对但有时候面对这种很无赖的人的时候我觉得大家都会有这个心理就希望有以暴制暴的人去做这件事是的就可能不一定是我自己但如果有人做了的话心里面还是会暗爽是的
而在被无名氏攻击过后虽然亨特嘴上说他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但是他的新网站却始终没有上线肯定而且他也没钱了嘛怎么上线 The Family 没有给他捐吗他们这么爱他没有啊只会在屁股上放烟花
那么说完了黑客组织对亨特的攻击我们现在来看程序正义这边也就是 FBI 对他的调查毕竟受害者们还是想让他在现实层面也遭受惩罚对
首先 FBI 的调查员杰夫联系了所有愿意接受调查的受害者了解了更多的信息过后他发现了黑客的作案手法其实这个手法非常的简单但是我觉得也确实非常容易上当受骗黑客是怎么拿到他们的邮箱密码的呢首先受害者们都会在自己的社交媒体账号比如说推特上面收到朋友的私信
那个朋友会跟他们说我的邮箱被锁定了我忘记了密码而我想要侦查我自己的邮箱密码但是我的手机刚好丢了或者说我手机现在不在身边没有办法收到邮箱的验证码紧接着
他们会询问受害者说我可不可以把我的验证码发送到你的手机然后你再把验证码发给我可以懂这流程吧懂懂就是相当于我收到一个验证码一般现在的验证码都会提醒说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嘛对但那个年代可能还没有这种
然后你就可能会单独收到一个验证码然后你以为这个验证码是给别人用来重置邮箱密码用的但是有可能在这个情况里他们是自己的邮箱需要重置密码没错而那个年代其实他们很多朋友之间的联系确实是通过这种社交网络的方式而不是通过比如说微信的这样的方式
对那个时候年轻人之间用 Facebook 互相发消息还是很常见的是的好然后这些受害者就会收到一条重置密码的短信码他们就会把这个验证码发给对面那个所谓的朋友但其实这个验证码是用来重置自己邮箱的对所以他们受害者自己的邮箱就被锁定了
而对面那个所谓的朋友其实就是黑客因为其实大家的社交媒体很多都会通过邮箱来注册登录也就是说邮箱和社交媒体账号很可能中响一个密码对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在邮箱密码被黑客更改的同时受害者的社交媒体也就被黑了
对因为你可以通过邮箱去改社交媒体的密码嘛对其实国内就是手机号比较多对但是基本上在欧美的话还是用邮箱来绑的然后拿到这个受害者的社交媒体之后他就会用这种的社交媒体去联系下一位受害者怪不得当时凯拉的朋友也受害了是的
而和夏洛特的女儿凯拉一样几乎所有受害者的邮箱下方都被添加了一个子邮箱而杰夫发现这些子邮箱的邮箱地址都是一模一样的这是一个地址为 garyjohnis815 的 gmail 邮箱那么谁是这个邮箱的拥有者呢是亨特还是他的一个同伙
那 FBI 接下来需要调查的就是这个账号的 IP 以及这个账号背后的那个人究竟是谁其实这个邮箱地址一模一样说明这个入侵者每一次侵入都用同一个账号嘛对这种行为明显就不像是一个非常厉害的黑客做的对 这太容易暴露了对 而且当杰夫进一步调查后发现这个人他完全没有想要隐藏他登录的 IP 地址
那其中呢有两个 IP 地址非常的可疑因为他们距离离得很近其中的一个 IP 位于加利福利亚影视城内的一间公寓而另一个则是不远处的一间公司在调查这间公寓和这个公司之后杰弗锁定了一个叫做查理的男人他发现叫查理的男人曾经将他自己的裸照上传到了 is anyone up 这个网站上面并且还是这个网站的活跃用户
那么查理很可能就是帮助亨特的黑客但是查到这一步其实还不够因为只查清了查理是这个黑客但是他们不知道他与亨特的关系
就没办法证明这些活动都是亨特在背后主导的是的那为了查清他们俩的关系最简单的方式就是查看他们俩互相有没有邮件往来但是要查看他们的邮件往来需要向法院提交证据并且拿到法院的指令所以说我觉得流程这么慢还是有道理的对那
那拿到了法院的指令过后呢杰夫就查看了查理和亨特的邮件往来信息但他只能看到发送时间收件人和发件人邮件内容他是看不到的
在他浏览完几千份邮件来往的信息后第一是发现他们俩之间确实是有往来的并且他们俩之间的往来有一些固定的模式他们会在某段时间内频繁联络而在这之后不久一个新的受害者就会出现在 Is Anyone Up 这个网站上
就是时间上是对得上的是的那么发现了这种注定的模式之后杰夫就又向法院申请了搜查令突击了亨特的住址他们找到了亨特的手机电脑硬盘和 USB 准备对这些所有的设备进行鉴定整理了查理和亨特往来的所有邮件内容后 FBI 拿到了他们想要的证据
邮件显示在 2011 年 10 月左右查理非法入侵了亨特的邮箱亨特在发现这件事之后也并没有生查理的气而是联系上了他要求查理与他合作并且每周支付给他 200 美元 FBI 还发现在一封邮件里查理告诉亨特这种行为是违法的但是亨特并不在乎只是让查理使用匿名的 PayPal 账号
但他们的合作仍然继续感觉好笨拙的行径啊那么最终在 2014 年的 1 月 24 日查理和亨特因被指控非法侵入被逮捕就在亨特的被捕当天他的父母以 10 万美元的保释金将他保释非常讽刺的是他被保释的时候头上套着一件夹克衫就是不想被记者拍到自己的脸
然后夏洛特就对此评价说他连自己穿着衣服的照片都不愿意被拍到但却愿意在他的网站上放其他人的裸照对啊就是说他这个人是自恋型人格嘛他只爱他自己就是别的人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他不会对任何人有共情的
而在被逮捕之后亨特和律师一直在推后庭审日期最终亨特是接受了认罪协议承认了一项未经授权进入受保护的计算机系统以获取信息的罪名以及另一项恶性身份盗窃的罪名时间来到 2015 年的 12 月 2 日亨特和查理在洛杉矶市的美国地方法院被判刑
法官判处亨特 30 个月的有期徒刑以及罚款我不知道具体罚款是多少而查理则被判处了 25 个月的监禁在法庭上凯拉作为唯一一个受害者勇敢出庭在法官面前陈述了这件事情对自己造成的伤害哇真的很有勇气我觉得可能夏洛特在背后也鼓励了他很多是的不过这个 25 个月和 30 个月
犯罪成本太低了呀会想着幸好吴明士还搞了这么一手对吧对啊不然真的气死了对所以其实我们在聊这个案子的时候亨特已经出狱了只是在出狱之后呢他再也没有在网络上活跃过我感觉现在这种网站可能也很难再活跃起来
对因为网络渐转变得更严了嘛而且我觉得女性就是更团结了嘛特别是在 MeToo 运动之后如果有一个受害者应该会有很多的人都会在网络上申援是的然后在亨特被捕之后夏洛特一直致力于反对色情报复的行动她帮助禁止私密照片滥用的法令在美国 48 个州通过但是目前美国联邦法律依然没有禁止这种行为
理解所以他其实这个立法的进程是每个州几乎是每个州都有了不是每一个州但几乎是每个州都有了但是没有从国家整个国家的层面去禁止这种行为是的这整个案子让我感受最深的就是夏洛特真的是一个非常致力于这件事情的人就是很有正义感又有行动力而且做事情非常有条理而且还很谨慎对
其实讲这个案子我还想讲一讲就是关于所谓完美受害者因为其实在无论在性侵在家暴或者说在这样的数码性剥削犯罪中我们常常不由自主地寻找所谓的完美受害者也就是说在寻找一个无可挑剔毫无瑕疵的人
然后来证明这个人确实值得被同情然而我们应该关注的其实是受害者的经历本身而不是他们的行为穿着以及生活方式完美受害者这一个概念本身就是对正义的扭曲他暗示了如果受害者不够完美他们就不值得被相信或是同情
因为我觉得很多时候人们会把受害者的行为和发生的事件有一个因果关系的连结但是我觉得这个行为本身它的底层逻辑就是错的就比如说当我们在街头如果是目击了一起车祸当汽车失控撞向人群的时候人们不会去想这群人里他们做错了什么
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个汽车才是事件的主因这个事情发展是一个偶然的这些受害者是很不幸地成为了受害者但是当如果涉及到家暴涉及到这种性犯罪的时候人们就会开始去想受害者本身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我觉得这个里面也是有一些艳女的思维在的那除开这个我其实还想到了另外一个层面的事情
就是我在想为什么这些人会对女性包括我们提到其中那个洛杉矶的警察他对女性拍摄自己裸照这件事有这么大的恶意首先我们说女性她用可以用到的设备来拍摄自己的裸照这个事本身不违法也不影响他人他有很多各种各样的原因有可能只是单纯的记录自己有可能是我最近健身健得很好对
对啊那为什么会因为这个事情被当副羞辱呢我其实想到了一个匿名的艺术家团体所做的一个艺术作品吧可以这么说他们叫做游击队女孩因为他们是匿名的嘛所以他们的标志就是带着那个
大猩猩的头像因为游记对这个词在英文里面和猩猩这个词发音很接近他们有一个非常经典的艺术作品就是一个女性的侧躺着的裸体头上戴着一个他们标志性的大猩猩的这个头照然后上面写了一句话说
女性只有裸体才能进入大都会美术馆然后下面有一行小字写的是在现代艺术区只有 5%的艺术家是女性然而在这个博物馆里面有 85%的裸体都是女性我觉得从这个作品说到我们这个案件里
女性的裸体它并不是一个所谓的非常少见的一个形象或者说一个意象对在我们从小接触到的艺术品里在很多古典作品里的女神形象很多都是裸体的那
那为什么一个女性当她开始自己欣赏自己的身体自己记录自己的裸体的时候它就变成了一个可以用来荡妇羞辱的事呢是因为我觉得人们是不习惯于女性作为一个主体去记录拍摄欣赏自己的身体的我们习惯的是女性作为所谓的艺术家的 muse 所谓的艺术家的模特去作为一件被欣赏的物件当她作为一个被凝视的物体的时候
它非常像一个空壳它不带有任何的自主的想法
这个是被社会所能接受的当一个著名的男性摄影师去拍摄一个女性的裸体的时候这个女性可能反而在某种意义上会更少的受到荡妇羞辱但是当我们自己去拍摄的时候当我们拥有了主体性的时候这反而成为了对某些人来说不习惯不舒服的事情而且那些男性他们不会去羞辱这些男性艺术家创造出来的形象是因为他们尊重的是这些男性艺术家对
是因为这些女性的裸体形象只是她们的一个头色或者说是一个意淫对这里其实我也觉得对自己身体的注意以及对自己身体的自主性和主体性是你人生主体性的第一步对
但是当然不是说我们现在在鼓励这件事我觉得特别是在现在大家一定要对这种事情非常的小心不管是用自己的手机去记录拍摄还是把这些影像传给你以为你可以信任的人都是要小心的
那我们现在还是说回来吧说回我们这一期的这个主题其实在 2012 年的时候数码性剥削犯罪在大家眼里可能还是一个比较不常见不常听的一个词汇而且我们在案子里面也说就算在 2015 年也只有凯拉这样的一个受害者公开站在了法庭里面去向法官陈述自己所遭受的暴力但是我觉得随着 B2 运动其实现如今是有越来越多人站出来的
然后当我们越来越多人站出来有些可能不展发声的受害者他们也有更多的勇气站出来了对其实我还记得有很多女明星也遭遇过类似的事情对因为我之前写过一篇论文嘛就短的论文就是比较在燕兆门事件之后以及当时 2014 年发生的好莱坞的 iCloud 照片泄露事件之后女明星以及媒体是如何去反映和报道这件事的区别的
其实当时有一大批的女明星就是直接站出来说我没有问题是泄露者和传播者有问题就是在公众质疑她为什么要配裸照的时候她们就没有急着去自证我觉得她们这种自信坦然的态度也影响了很多之后的这种类似事件中的女性受害者
我觉得其实我想象中有一个更好的社会其实就是一个受害者他们不会因为恐惧而沉默的社会对就是因为他们知道他们说出一切过后不会面临羞辱我们希望在以后社会提到性剥削犯罪的时候关注点不再是受害者是谁做了什么而是转向真正去追究施害者的责任那我们这期的案子就讲到这里那我们下期再见咯下期再见拜拜
比如我看到的就是在屁眼里面插上烟花然后点燃它天哪你要不说肛门吧肛门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