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 Dive
Shownotes Transcript
大家好,我是老蒋现在是 2025 年的第一天大家新年快乐那么这期是 2024 年的一个年终观察它将分成上下两期上期基本上只提出现象,只提出观察那么这期是我对过去一整年的一些因为我觉得 2024 年是一个重要的年份它发生了很多标志性的象征意味十足的事件我
尝试用一根线去串起来这一整年我看到的东西和我想到的东西然后我把它我把我的观察和思考分享给大家那么 2024 年如果只让我选出来一个最能代表社会趋势和情绪的事件大家会选什么
我会选郑州夜骑在一个夜晚将近 20 万名的大学生们自发性的开启了一场狂欢式的骑行他们从郑州骑共享单车前往数十公里外的开封自应车大军当天晚上把那个双向六车道宽 100 米的正开大道堵了个严严实实队伍蔓延了数公里形成了一个非常独特的壮观场景那么这个事呢我觉得它本身是不重要的
它是来无影去无踪的是荒谬的巧合的不合常理的无法复现的一种偶发事件对吧而且我也并不认为这件事过去就过去了我并不认为它会对后续有什么特别重要的影响但是郑州夜旗像是一个标志物让我们看到了年轻人心中
拔剑四顾心茫然的这种无处迸发的散乱的激情和生命活力它指向了一个非常具有时代性的命题也是我 2024 年我对 2024 年一整年舆情和社会热点的观察和思考的切口也是这个视频想要说的东西就是大增长时代之后新一代人心中的叙事空洞或者叫叙事性的危机大家可以思考一下人我们人是一种活在现实中的生物吗我觉得是也不是
我当然是活在这个物理空间里的但是大家设想一下一名拿到绝症诊断报告的病人他在拿到报告前一秒和拿到报告的后一秒他本人他的身体他周遭的环境其实是毫无变化的你不能很牵强的说他的身体在这一秒病情就恶化了对吧但是为什么后一秒的他已经身处地狱而前一秒的他还处在一个正常的心境里面
到底什么发生了变化这个变化就是因为后一秒的他已经进入到了一个新的叙事里面有了新的绝症病人的身份他相信自己命不久矣产生出了极度悲观的预期所以我们人其实是活在叙事中的生物只要我们还活着我们就一定会走进一段叙事承担和扮演一种角色这是我们理解自我和理解世界的方式叙事包含了过去包含了我从哪来我为什么是现在这个样子它也指向了未来
也就是我走在一条什么样的道路上前方有什么在等着我于是他决定了我对现在的自己的看法对周遭环境的看法我对现在的满意度以及我怎么样去演绎自己的情绪和行为那么叙事这个东西是有两面性的人如果完全沉浸在一个叙事里面看不到任何之外的可能性完全丧失了跳出来的视角和能力的话他就会被框死会被角色所吞噬掉我们看到很多中国式的父母
他生了孩子当然很好但是呢他可能就被父亲或者母亲这个角色吞噬掉了除了做父亲和母亲他不知道为什么活着那么他就被这个角色吞噬掉了他没有自我了这样的事情我们可以看到很多但是呢另一方面叙事也给人提供了价值感让人有自己的社会角色能给人带来归属感甚至有的时候我们可以看到和自己没有关系的他人的叙事
都能给一部分人带来价值感李子柒归来为什么引人注目梅西夺冠郑清文夺冠为什么让人振奋时代少年团 TFYS 为什么让这么多人追捧某种程度上都是因为他们跌宕起伏的个人成长故事他们至少在他们的受众面前他们经历了磨难他们实现了成长最后他们跨过了某座山到达了彼岸对吧这是一个个人叙事甚至
我觉得可以说整个现代体育产业的消费逻辑都是建立在叙事上的当然这个说的有点远那么假如一个人没有办法形成和自己强相关的稳定的叙事人就没有办法确认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角色和位置就有可能会进入到茫然失措的心理状态中如果这个时候他真的过得不错他过得很舒服那还问题不大因为这也就是一种现代人当代人的普遍的迷茫和虚无对吧但是如果
他真的过得不太好他过得很困苦那么人就有可能更脆弱更难扛过去或者说更容易变得极端那么在我们的社会上一个周期里面主要流行的两种叙事其中一种是集体叙事也就是玛嘎的中国版我们相信很多人相信绝大多数人相信我们同胞们可以为了同一件事努力而且相信最终这种努力会汇集我们自身
甚至我们愿意为此付出大量个体利益上的让步和牺牲这种叙事其实我仍然认为经过很多曲折它最终这种叙事会成立但是这几年因为周期性的原因它受到了一些挑战很难再像之前一样给人很大强度的目标感还有力量感这个事今天就不展开说太多但是我觉得有一个基本的原理就是世间一切的爱其实都是有前提和逻辑的
无缘无故的爱世间含有 90 后 95 后这一代为什么这么爱国这么相信集体叙事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们从记事开始我们就已经不差了经过改革开放之后差不多 20 年的发展底子已经不薄了而他们又在成长的过程中眼看着身边的一切和自己的家庭在越变越好对吧社会的发展和自身利益在这个周期中是高度匹配的这是非常重要的一个前提
那么现在增长率下来了越来越多的人意识到可能很多事最终并不那么一定汇集自身那么这个集体叙事的热情和强度也是随之降下来
这个呢不展开大家如果没有太强的感知可以去看一下最近三届奥运会大家的观赛热情和舆情基础的一个曲线一个变化也可以看一下青年群体对于像升空探索这类话题的热情度最近一二十年的一个变化曲线我觉得就能以小见大看到这背后的变化那么上一个周期中流行的另一种叙事是由增长驱动的优越性的个人叙事
我们现在设想两名同样贫困然后过着普遍意义上平庸生活的年轻人其中一个人认为他这辈子就这样了他没有可能再往上爬了他的生活不会变得更好另一个人相信他的委屈他的不适他的难过他只是暂时的只要他坚信未来自己可以飞黄腾达那么后一个人就会有不错的生活感受为什么因为他有奔头我是 88 年生人在我们 20 多岁的时候你们可能现在很难相信
我们我自己啊我们身边任何一个人几乎都认为明年天经地义就是会比今年要好的或者退后一步或者退后一步就算明年可能会有各种各种变故但是三年之后我的生活一定是比现在要好的而且我们会觉得每年工资当然是会向上普调的哪怕我工作没有没有没有进一步的晋升哪怕我工作表现没有变好但是每年涨 5%的工资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而且我的消费能力和财富当然也会水涨船高但是现在呢大家还相信三年后自己的生活一定比现在更好吗可能每个人有自己的答案啊但是我从我的观察和我身边得到的答案是大家没有那么强的信心了相当高比例的人甚至都是反过来的想法了也就是明年只要和今年一样我就已经阿弥陀佛了尤其是走入社会之后的人可能会更偏向于这么看
那么上面说的集体和个人的两套叙事一个 MAGA 的中国版一个优越性的增长驱动的个人叙事就是上一个周期里面流行的两种主要叙事那么不管是集体的还是个人的其实某种角度上看他们都是赢血也就是我相信我自己我们是能赢的而且能一直赢下去那么
我在赢的一方当然我就可以构筑出一套让自己满意给自己提供价值的这种叙事空间这个空间是很大的在我能赢的时候但问题就是赢学的问题就是如果赢不下去怎么办赢学的问题就在这就是它给人的价值感是非内生性的它的价值感是建立在对比之上比如说
如果你是一个营学的集体学师你必须得相信中餐一定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食物我们的文化是世界上最高级的文化我们的语言是世界上最优美最好听的语言而且我们是在升的别人是在降的于是你才会爱这片土地而并不是单纯的因为我们的食物我们的文化和我们的语言单纯的让你感到亲和和欣喜而去爱这片土地
这两个之间是有区别的我们只看 B 站也能够发现很多人你如果跟他说世界上有很多语言都很优美法语也很优美你跟他说世界上很多食物都很好吃那么他可能就会破防为什么因为他的这种价值感是非内生性的他必须得建立在对比之上你必须得赢你才会爱这片土地从个人叙事的角度就更是如此了我们整个的教育是建立在优季主义的基础上
幽济的观念氛围已经深入到我们的骨髓了虽然说欧美也幽济但是这玩意玩得最顶级最广泛深入社会的角角落落的还得是东亚三强我相信这里也没有太大的疑问我们老中的一生是永远觉得自己还不够好永远不被肯定的一生从小到大我们都被教育你不能贪图安逸贪图享乐你要着眼大局着眼未来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未雨绸缪对吧这是我们经常听到的东西
幼儿园你就得背古诗学英语你要赢在起跑线上了学你是为了改变命运而读书我们看到教师的标语上梅花香自苦寒来今日的汗水明天的收获所以你读书时候任何玩乐都好像是在犯罪你都会对自己进行内心审判而且你哪怕考前 10%其实已经很优秀了但是你也不能松懈为什么因为一分在全省就是一操场人你永远都会觉得自己不够好
那么这种心态一旦习惯成自然很有可能就会伴随终生走完社会工作之后你可能依然会感受到这种无所不在的外界评判还有责任压力你没有办法自己给自己提供出足够支撑你走下去的动力在这个环境里你必须是优秀的必须是上进的而且这种优秀的定位权不在你这儿它是一个由学历职业婚恋状况收入水平所在城市等等各种东西
加权计算之后得到的一个隐藏分没有人知道这个公式到底是什么但是当你春节回家的时候你就可以感受到这个隐藏分它到底是多少因为你身边的亲戚朋友你的你身边的环境会对你进行审判那么因为上面所说的这种不管是集体的还是个人的叙事上一个周期里面的它是建立在对比之上的它不是内生性的所以它需要大量的前提需要大量的前提标准还捏在别人手里所以
当你赢不下去的时候集体和个人的叙事相继崩塌就会形成价值缺失后的内心空洞我们看现在的年轻人我之前一个视频里说到了他的心态处在一个不上不下的状态里面下没有真正活不下去吃不起饭的这种生物本能的生存危机感因为如果你有这个生存危机感什么叙事什么都是扯淡它就不重要了你就会为着活着而不顾一切的拼命这是我们生物基因中的本能
但是毕竟我们现在已经处在了下一个时代里面这种温饱中的饥饿感这种怕自己冻死的感受没有上虽然饿不死但是你又很难觉得自己活得像个人很难觉得自己是有尊严有盼头有超越着生存之外的东西能够获得有目标感的你很难觉得自己活得真正像个人
但是呢人只有只是活着其实是不够的不管多么功利的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你总要有点盼头很多人觉得自己是完全功利的但是他他仍然需要有点盼头有一点超越生存的东西或者说按福山在身份证据里所说的人类行为的驱动力除了传统经济学所说的欲望和理性之外还有激情这种生命激情那么
当这种激情没有出口当这种价值缺失和叙事空洞存在的时候它就像体验一样造成了很多光怪陆离的这种表象成为了一种时代性的情绪底色那么这两年流行的发疯文学无处不在的加速党越来越疯狂的科学开头提到的那种郑州夜旗今年富豪惊天动地的一声 passion
还有包括去年下半年所发生的那种很沉痛的珠海和无锡的那种极端事件那么单看起来他们都有的各种各样具体的原因但是他们也同时是这种拔剑四顾心茫然的激情所戳开的一条条口子和裂缝好那么这就是我对 2024 年社会情绪社会现象的观察的上期那么下期呢我还会讲
会讲可能比上期更丰富的更多的东西也是在同一个主题下面那么上一期视频我聊到了因为上一个周期是一个差不多二三十年的一个漫长的增长周期增长速度非常快那么在上一个周期里面其实我们这边有两套一个是集体的一个是个人的营学叙事
那么在增长周期走到尾声或者迎来拐点之后这样的一个营学叙事破产之后形成了一种叙事空洞上一期在讲这个问题以及它给新一代人主要是年轻人带来的比较普遍的这种价值缺失问题也就是感觉到迷茫困惑或者有劲不知道该往哪使的这种感觉那么这一期就来聊一聊在这种叙事空洞之中这种
无处安放的生命激情这种我不知道该做什么我不知道我是谁我不知道我要往哪使劲的这样一种很难受的感觉到底
要往哪边去走要找到一种什么样的答案那么这期视频先说一下其实框架大概是先说一下几个我认为是走不通的方案比如说在集体叙事这边有一个特别简单粗暴的答案一个非常现成的答案就是仇恨诉诸仇恨那么一个人其实可以轻易的对其他国家其他文化其他群体另一个性别对公众人物对某种意味形态对某种品牌哪怕他不了解的事物
去产生出仇恨这种仇恨呢往往建立在一种他自认为的正义感上然后很多人一群人会因为共同的仇恨形成共同体我管它叫仇恨共同体
那么仇恨共同体实际上是构筑出了一种新的暂时性的集体叙事因为貌似大家是在一起的而且共同为了一件事情比如说我要把谁给搞掉或者我要我要我要对谁进行是破坏和伤害然后集合在一起那么它就形成了一种暂时性的集体叙事那我个人是认为其实现在我们已经来到了这样的一个时代就是
我们已经身处了一个主要因为恨而不是爱而形成共同体的环境之中了那么我会觉得 05 后 10 后大家生活在这个时代缺乏对比可能是没有感知的但是从我自己的视角中我是能够感觉到一种非常毛骨悚然的对比我的中学时代大概是 05 年前后在那是一个
还没有移动互联网的时代我会拿体育领域的变化来说明这个问题因为它非常的高效特别的明显那么那个时候的体育迷是靠爱来区分群体的比如说大家的身份是什么呢你是埃夫森球迷我是卡特球迷他是麦迪球迷这个人是科比球迷或者比如足球领域你是曼联球迷我是曼城球迷那我们各自
可能喜欢某个人某个队或者某种风格那么各个群体之间是会有冲突的比如说曼特斯曼特斯特的天空到底是蓝的还是红的争论了几十年也没有争论清楚里面可能有各种冲突各种对喷甚至很激烈但是在那个时候各个群体之间的底层逻辑是爱是喜爱是热爱那么冲突是由爱衍生出来的附属
这么说可能有点抽象但是我相信经历过那个时代的体育迷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但是这几年其实情况非常明显的变化了这几年的体育圈是靠黑来区分群体篮球圈最大的流量就是沾黑酷黑足球圈最大的流量是 C 罗黑梅西黑比如说我们看 B 站还有体现 B 站下面的体育区我没有不敬的意思 respect 我自己也是个乐子人我也看这些号但我只是拿他们来举例
那么 B 站上体育区流量最大的号是什么是职业演员是真实球迷会低场足球老爸足球元素对吧表面上看呢也许你会觉得这这种现象和二年前区别也不是很大因为二年前也也有对加嘛现在张酷也是对加梅罗也是对加两个球迷群体之间相互攻击似乎差别不大但真的是这样吗你们会觉得看真实球迷会的观众真的都喜欢梅西吗
看职业园的观众真的都喜欢库里或者约基奇或者科比吗不一定甚至我的观察是很多人都不一定关注他们都不一定是喜欢足球和篮球本身
更重要的底层逻辑也许是大家喜欢贬损一个偶像所带来这种情绪快感和优越感乃至正义感和力量感还有就是攻击对方阵营的网民让对方低头破防受到伤害所带来这种力量感和成就感大家是因为这些东西集合在一起形成了某个黑的群体
还是大家别误会我对他们这些 up 主本人没有意见拿他们来举例是以小见大用体育圈的变化能够更明更清晰的说明这种情绪机制那么这些仇恨共同体主要的构成是谁谁会加入其中不是我客情不是我喜欢骂别友但是还真就是这些仇恨共同体真正是主要以拖铲学生为主为什么因为拖铲学生还没有工作时间多
年轻然后情感充沛他们也因为年轻思维活跃想象力强又非常情绪化所以就会有一帮人化身为互联网战狂绝不仅仅是攻击体育圈还有各种各样的不同的战斗目标他们自诩正义疯狂的打打开今天我冲一个网红明天我冲一个公知后天我冲一个品牌或者平台他们信奉着什么呢一直战斗一直爽一直战斗一直爽一直战斗一直爽
然后不知疲倦的奔向一个又一个战场敌人目标的切换非常迅速以周来计算他们创造很多新梗然后发动独轮车复制粘贴贡献一个又一个评论区取得了很多辉煌的胜利这是他们的行为模式这些人的时间精力和激情被消耗掉然后呢我个人是觉得这种替代式的信集体叙事是带不来任何真正的价值的为什么因为他们要么建立在极端的情绪上要么建立在一个相当狭隘或者偏激的认知和对世界的理解上
那么这种低配的粗露的散装的集体趋势我们看
我们看也是相当游戏化的参与其中的人我觉得他们很多人都不知道自己我想要什么我想要实现什么我通过什么样的路径来实现其实没有这么严肃的东西更多是非常游戏化的所以他没有办法给哪怕稍微长久一点和加持一点的价值建构建构不起来而且我们摆脱个人的视角我们看公共性这样的重分共同体显然给社会和舆论环境带来了很大的隐患因为喜爱是可以得到满足的
我喜欢某一个球星我可以接近他模仿他的踢球风格然后看他的比赛我是可以得到满足的那么以仇恨为目的的仇恨是永不满足的他们只会沦为下限越来越低范围越来越广的仇恨
我们看互联网上几年前针对一个事情去发表仇恨书的言论往往是因为什么因为对方给自己在造成了实质性的伤害你才会这么做后来就变成了主要你在审美上不喜欢就可以随意的去辱骂和发起到了现在甚至这件事主要好玩这个梗足够流行就已经可以成为加入这个仇恨共同体的理由
那么这当然极大的增加了人和人之间的不信任感增加了社会的脆弱性虽然你可以说这没什么大不了这些仇恨言论只是口头上说的不当真找点乐子但是首先你不当真总有更情绪化的过得更不好的年龄更小的人当真其次是社会的确没有那么容易因为这些互联网言论崩溃
但是社会的脆弱性会增加刚才我说的人和人之间的不性感会增加合作意识会减弱这是一种全社会的全面的利空最后是什么最后是我在微车观察其实也说过我是相信这一点的就是人是会被表达所影响的语言和思想和表达其实是相通的你今天喷这个明天喷那个你会觉得我就是在找个乐子但是你嘴里的这些话语会顺流而上脏了你的脑子
你会变成一个有极端冲突性思维和斗争意识的人你会被渗透成这个样子那么这样的一种状态会关闭你的成长性让你变成一个在认知情绪和社交上更差的人所以说我并不是反对乐子人甚至我也是个乐子人但是我确实反对大家成为 haterhater 是很糟糕的一个状态甚至我觉得我说句可能很糟你们讨厌的话就是与其成为 hater 参与到某个仇恨共同体中在我看啊
还真不如去进饭圈追追星来的好因为浅薄的具体的爱哪怕浅薄的具体的爱也比浅薄的弥散性的恨要更好好那么这个就是在我看来一个明确的错误答案或者糟糕的答案那么除了这个答案之外除了仇恨之外集体叙事还有别的出路吗也是有的还是有的
有一些替代性的价值方案但是真正能够适应我们这片土地体制的不多比如说宗教宗教是一个数千年来已经被证明的证明效果的非常巨大的提供价值归属意义感的这么一套叙事系统对吧但是咱们这边呢不太讲这套东西而且就算是西方进入到现代社会之后上帝也死了很多年了这种宗教叙事也走下坡路就快拉完了
还有是一些相对比较小的集体或者说社群比如说美国遍地开发开发的各种 NGO 然后包括各种更小的戒酒戒毒社群但是咱们这边的国情不太一样尺度不太一样监管不太一样文化也不太一样这种东西是难成气候的好那么说完集体叙事我们再来看看个人叙事这边个人叙事这边在增长性的营学之外其实是有别的东西的
比如说我们在改革开放之前本来是有一套自主自足的市民叙事的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过刚的秦时或者漫长的季节我说的就是里面大院工人的那种状态他们其实就有着拥有着营学之外的个体价值他们有稳定的生产技能有着稳定的家庭关系和社群关系有几乎一辈子不会被解雇的铁饭碗
他们还有比较不错的社会地位对吧这些东西让他们成为了有尊严人为自己骄傲的人他们有一套自己的生活叙事和生活文化但是我们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虽然可能会觉得它很美好或者很值得怀念但你要清楚这一套的市民叙事是有很强的时代背景那是一个市场化境中非常不充分然后私有经济还没有崛起社会流动性很低
工作包分配信息交换的频率也很低的时代你有的这些前提
才有了这么一群市民阶层能够过这样的生活能够有一个非常持久的给他们给他们稳定感的个人叙事但是随着改革开放啊经济改制这个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这就是发展的代价我个人觉得也没有什么可惋惜的因为历史已经证明了开放就是比封闭好流动就是比静止好好那么我阶段性的整理一下就是在上一个这个大增长的周期里面我们是有两套叙事的对吧
个人的和集体的两重营学叙事那么除此之外刚才我说了现在有什么替代性的方案呢在营学叙事破产之后我们可以有仇恨共同体的替代性的散装集体叙事但是我非常敬畏分明的认为这是有毒和不值得提倡的理论上呢
在集体这边我们可能还会有宗教性的和社群性的集体叙事但是在我们这片土地上是水土不服的包括个体方面在更早的时间阶段新中国曾经有一套静态的市民叙事但是这个随着改革开放的进程随着贫富差距的增大随着铁饭碗的消失早已经烟消云散那么叙事危机下的这些替代性的叙事各有各的问题我们急需新的叙事
对吧他应该是什么我认为他应该是坚定建立在个体价值上的自我实现时的叙事也就是我为什么有价值我为什么对自己满意既不是因为我对社会做出了什么很不一样的贡献也不是因为我比别人挣得多过得好而是因为我和别人不一样我有独属于自己的差异化的内生的价值
以及我有独属于我自己的宝贵的没有办法被任何他人替代的生命体验和个体经历这样的东西要么来源于精神世界的构建啊这个精神世界到底是什么是因人而异的它的根可以是知识性的思考可以是艺术性的美学体验和审美体系也可以是某种亚文化或者是意识形态化的东西也可以是自然科学的探索如果你觉得我说的这些太抽象那我换个说法
它就像二次文文化一样实际上是一片精神的自留地你可以在其中获得超越生活的体验要么呢这种差异化的个体价值是来源于创造性的实践活动比如说我发现我有某些某些方面的才能啊
不管是修东西还是画画还是什么都可以还是跑步都可以我的那种才能可能不是精彩绝艳他可能只是中人之子但是我在这个领域这个技能上我自己可以实现内部的日益精进我可以做出和别人稍微不一样的事情可以创造让我自己欣喜的让我能够自我实现的产物这两个可能性就形成了一套刚才我说的建立在个体价值上的自我实现的叙事我说那么一大堆可能还是会有点抽象啊
对还是会有点抽象难以理解我觉得如果你理解不了一个特别简单的素材就是你可以去听一听去年喜剧之王单口记里面富豪夺冠的你想脱口秀富含富豪输出的就是一套建立在差异化之上的自我实现的个人叙事他说什么就是我很普通我不厉害但是我我不会因此而沮丧的为什么因为我是很独特的个体我能做到和别人不一样的事我对我自己的生活
和我自己是满意的我也能因此保持一个健康积极的心态所以他在今年夺冠的那场脱口秀最后就说只要你敢于做自己总会有人爱上你说的就是这个意思那么这样的一个内核是他的魅力所在在我看来富航之所以能够成为 2024 年国内现象级的文化名人除了脱口秀技术和风格方面的原因就是他找到了这个时代性的内核广
广大的普通人从他身上得到了共鸣和安慰那么在我看来这就是最符合现代社会也相对比较健康的一套个人叙事它实际上我们溯源的话它是从美国垮掉的一代开始欧美年轻人在应对现代性的危机在漫长的几十年间建立起的一套生活文化它是用个人的多元化的自我实现和心理学式的自我探索来代替了集体信仰用自发性的社群和亲密关系代替了宗族
但是很遗憾的是在我们现在这个全球右转的时代大背景下这种差异化的自我实现叙事在推行的过程中遇到了很大的挑战和阻碍比如说我最近几年观察到一个很有意思的心态就是很多社的爱好者社会达尔文文他们反而是所谓的低阶层最开始我是百思不得其解这样一个现象就是真要是社会遵从丛林法则
大家无底线的残酷竞争拥有社会资源更少信息量更少的社会底层绝对是比现在要藏很多很多的但是呢他们就是很容易掉涉达的坑而且可能比那种精致利己主义的涉达更极端啊他们动不动就是在思想和嘴上就喊打喊杀的他们完全否认人文精神否认普世价值观推崇那种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
然后我就在想为什么呢后来我有过几次接触也有过一些连麦我尝试从对方的处境和这个视角带入之后大概明白了一点这种心理机制首先是涉达为什么是错的很大原因是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一条路对
对吧我们大家并不是实际上并不是单一资源的争夺就那么现代人主要满足一定的生活条件其实有很多种的满足方式比如说亲情爱情友情的满足浪漫化的满足职场成就的满足自我表达的满足文学艺术的满足对吧体育运动的满足
但确实这些满足是有门槛的我不否认他需要父母和学校给到青少年探索自我和发展自我的空间而且说白了就是你如果要从内心中深信你和别人是不一样的你有独特的价值你就必须得知道自己到底喜欢什么擅长什么热爱什么你得知道你是谁为什么和别人不一样
和别人不一样而且不是凭空得来的这些东西是需要从小去发展的倒不一定非得是需要多少钱不得往时代发展一种技能和爱好拥有比较丰富的精神生活或者交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真不一定需要多少钱你像乐职生学生那么样那么玩乐队当然是很费钱的但是你要是买个破吉他自己写歌弹唱你用不了多少欧卡内的至少天天踏踏开这帮 b 友们家庭一般是有这个竞技能力的
所以更主要的是家庭和学校需要给到青少年这样的空间而这个对很多人来说是奢侈的因为你过了青少年时期等挣钱了有条件了再去发展自我你有空间有时间去玩了这个时候你已经变成一个空壳人了你已经来不及了那么这个时候你如果没有尝试过是世界上确实有这样那样的美妙之所在你没见过的话就很有可能会陷入那种你死我活的修罗场的世界观中
因为你不知道别的还有什么东西其次是什么呢其次是人性人性带来的自我限制因为我自己的苦我已经吃过如果这个时候我要是认可了多元的价值观多元的生活方式那我和那些从小就像各种兴趣班发展爱好
看话剧各地旅游玩网球玩滑冰的人我和这些中产和精英们的小孩比起来我岂不是更加一无是处了我岂不是更被人看不起了与其成为一个小丑我不如显得 tough 显得冷静一点我不如很酷的说很中二的说社会就是人吃人的不管是通过投机还是通过暴力我至少在想象中还有翻盘的可能性对吧
我可以想象自己暴富之后骑在现在这些趾高气昂的人头上给他们一些颜色看这种思路呢颇有点媳妇熬成婆的这种暗黑美感就是我越是受人欺负我越是思维受限只能顺着一种模式往下发展直到我能欺负别人为止但是它确实是符合人性的最后呢这也是一种周期变动下屁股决定脑袋的这种倾向选择
这一点也不是我们光中国如此全球现在都进入到了下行周期几乎所有的社会都在右转甚至我们纵观历史长河现代以来人类历史上每一次增长率下降的周期里面社会几乎都会往右转月形态几乎都会倾向于保守
这其中也包含着相当程度的理性因为在这样的周期里面冒险和开放难以像增长的时候一样给普通人带来收益了现在一个年轻人我在男女观念上开放我也遇不到对象结不到婚对吧我在消费观念上开放我也买不到高溢价的商品那我为什么要开放呢我不如保守所以保守成为了一种群体审美倾向和生活取向这也是我在 23 年 5 月份发的视频里面所说的左倾右翼
大事上左倾小事上右翼那么其实说的跟这个事是相通的但是呢我想说一种审美倾向的底层逻辑是理性的不代表秉持这种倾向所做出的具体行为是冷静的因为有的时候人会因为厌恶和仇恨放弃掉对自己有利的选择我们看到现在很多人走落死胡同是吧他们既找不到能够让让自己信服心甘情愿投入到其中的集体叙事同时个人的跟增长叙事在这个时代下面也很难跑通我们已经重复感动
很多遍了按理说呢这个时候专注于自己去找一些经济上门槛不高的乐子交交朋友让生活轻松一点对吧这这明明应该是比较好的选择但是一些本来能够拓宽生活边界让自己更轻松更愉快
花钱有比较少的事又被自己锁住了很多人觉得 live house 是鬼教觉得酒吧都是不正经的人去买醉和潦草的自己看不起觉得骑行户外是小资的是虚伪的他们根本不是热爱自己不屑于去碰然后谈恋爱呢谈恋爱总行吧不行为什么又被一大堆事限制住了觉得会不会被欺骗感情
会不会被骗钱是不是能谈一辈子自己有没有能力对对方负责女的会厌男觉得男的都油腻恶心男的都厌女觉得女的都拜金功利双方都觉得正常人太少谈不了一点然后你看看电影看文学总行了吧也不行因为三观不正的东西这么多
我又要防文化入侵我又要防导演和作家夹带私货最后绕了一大圈被活生生的卡死在了生活里动弹不得只能玩玩游戏看看视频还得看着带着批判玩带着批判看还经常被剧情或者被什么奖项气得够呛动不动就进入到一个新的仇恨共同体中这个就是当代青年的现状颇有点被多头堵的情况
那么这种个体被生活和自己的观念卡住往宏观来看也是我们所处的整体社会整体不唱不下被卡在中间了如果比较理性的话大家其实都能明白就是从整个社会的长时间的角度来看
看一个社会是很难既要又要的对吧我们很难同时满足这个社会既快速增长贫富差距又不扩大然后环境又没破坏社会流动性还高同时福利也高这个东西不管哪个国家哪个历史周期都做不到但是比较尴尬的是现在可能处在一个比较相反的状况里该付的成本代价已经付出去了而且呢因为惯性这个成本还会持续下去或者呢这个成本被转嫁到了这一代人家但是呢
收益暂时还没到来比如说还没有发展到高福利的状态流动性已经降下来基建还在加大投入大维护时代已经来临了硬科技还在追赶还在产业结构转型人口红利已经没了县城和新农村新农村的建设还没几年大城市里独有的这种金融业互联网公司已经不招人了包括中产的生活范式中产的生活文化还没有建立起来中产群体已经快消失干净了你说这些问题他最终会不会得到解决
那我相信是会的历史总是螺旋上升的但问题就是过去几年的变化太快了大家想象一下如果你是 00 年的你刚上大学的时候房价看上去还会一直涨到天荒地老中概股还在过热呢年轻人还在网贷还在提前消费呢等到毕业的时候已经没人创业了大家都琢磨着去三四线城市过 fire 生活了
这种过快的转向让本来应该几代人消化的代价还有消化的这种思想转变让一代人集中的给吃了这个就是摆在 00 后 05 后包括可能也有一部分 95 后面前魔幻的幽然猝不及防的现实那么包括我们再说的深化一点这种物理世界和现实生活的多头肚
他也体现在了意识形态或者精神面貌上他体现的是一种很奇怪的很特别的东西就是我时常觉得新一代人在披着前现代的外皮用后现代的内核在反现代可能比较难理解就是大家在做这种奇奇怪怪的精神 cosplay 我刚才所说的这种差异化的自我实现式的个人叙事看上去是
很好但因为他需要经济上的前提需要一定程度的内心的包容和开放包括社会也是包括他需要一定的审美和知识能力所以对于年轻人来说他可能显得是镜花水月的那么于是另一种让自己好受的方式就是去解构现代生活
我既然得不到我就用各种方式退回来说我自己不想要所以一部分人就选择回到了前现代的道德规范包括那些传统那些道统去批判现代生活的虚伪空洞人心不古世风日下那么对现代生活现代社会的一些批判担惊出来可能都成立但是归根结底还是一种
当代青年我直说了绝不想真的回到前现代不管是感情上的那些包办婚姻男耕女织还是经济上的平均主义统一分配还是文化审美上的整齐划一其实这些如果来真的的话没有人是受得了的所以新一代人愤怒的背后能看到的是委屈和失望他们攻击性的言语的背后是自我防御那么这就构成了一种群体性的大型的
回避性衣练秀说到这里呢我觉得我已经把这两年观察到的时代性的精神面貌描述和归因差不多了这个事是我一直很想做的我借着 2024 年的年终观察比较认真的跟大家分享出我的一些看法和我的一些思考这个过程还是比较困难的写稿子也写了很长时间因为
聊的东西太大我也只能从我自己看到世界的一角我也只能用也许是很片面的方式展开个人的理解和描述那么按理说呢描述完了现象和进行归因之后按理说应该是预测趋势或者提供解法它就形成了一个很好的自媒体文章但是呢我发现我纠结了很久这期为什么也拖了很久才发就是我发现我做不到因为各种问题在此时此刻在这样的一个时间点交织在一起成了论码我尝试理解已经是很困难
那么提不上我能给出什么靠谱的答案我想了很久我在视频的最后就提供给大家一个解决问题的前提步骤提供一个这样的思路就是去责任化大家想一下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按时上下班认真工作赡养父母遵纪守法纳税的人都能够被称作是社会的中流砥柱都能光明正大的享受生活但在咱们这边这叫躺平
你仔细想一想这是很畸形的一件事真正合理的思路是什么在这样一个情况下就是如果没有办法得到自己最想要的东西那我们不妨把自己身上的担子卸下来一些就会更好受当代青年我的观察已经普遍是高压锅的状态了
你再给他们加压再 PUA 就只能是系统性的精神层面的崩盘这几年其实已经有点像日本前 20 年那种低欲望社会的征兆路径是非常像的日本经历了增长率急转直下然后年轻人能得到的收益急剧变小但是压力没有减轻所以对个体来说只能和社会脱钩来保内心平安这帮日本人这一代日本人
几代日本人不消费不社交不谈恋爱不生育非包庭不合作对吧这就是所谓平成一代的精神精神状态和行为逻辑就是这样的所以日本那边其实已经证明了社会不主动给这一代人去责任化那么这一代人就会自发性的完成这一步而且会更加的决绝所以我认为家庭社会学校商界包括内容产业都应该缓慢而且广泛的
改变这种主流的舆论环境和情绪氛围少一些幽稷主义的灌输少一些紧迫性的焦虑的渲染少一些仇恨的渲染都能看到的都能听到的从小学开始人生的每一年都是关键的一年小学五年级是最关键的六年级最关键初一关键初二关键大一关键大三关键实习关键工作关键每一年都是关键的每一年都必须在紧绷着生活
没有必要而且呢我觉得也应该少一些情绪化的仇恨教育那么这其中呢有一个很比较重要的前提是把娱乐去正当化咱们这边从古至今从上到下一只是很看重意义清娱乐的甚至不是轻视于
而是去限制娱乐戒备娱乐总觉得好像大家如果放开了乐好大家就会闹起来就会乐极生悲会玩物丧志就会礼崩乐坏我是觉得应该扭转扭转这方面的思路了现代文娱产业并不是只有塑造价值观和传播正能量的作用它当然是有
同时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种社会的解压法和稳定器我真心的这么觉得哪怕比较无脑的低质量的快乐和放松也比焦虑仇恨相互攻击还有自我贬低比这些东西要强我们当然不需要像韩国一样文娱立国这是没有必要的但是完全可以为娱乐正名用算法用监管减少一些仇恨减少一些对历史的内容
然后提供更多的高质量的文娱产品因为表面上我们看简中的内容是供大于求的但这个假象真正好玩的好听的好看的又不恶俗又不扁平有一定审美价值和现实意义的内容太少了我说白一点就是黑神话漫长的季节太少了再往下说一层影视剧风和秉书甚至也太少了所以我们应该大力的发展
文娱产业那么个人微观层面也需要去取舍的话而且这一步可能更难因为经过长期的 PUA 有时候就算外部不给压力了自己都得给自己上点压力不然浑身难受这是一种惯性表面上看似乎现在很多年轻人觉醒
在主动的去责任化但是呢我的观察是很多人内心深处还是把这个当成一种掀桌子的反抗还是指望我把桌子掀了会有人制止我然后给我一些父爱那么真正能够做到理直气壮光明正大去责任化的
很少就比如说之前万思说的那个乌哈爱猫女对吧被很多年轻的所谓新男性拿来嘲讽女性主义者但是你仔细想乌哈爱猫的问题到底是什么呢发出这种嘲讽声音的男性很多人自己也也也乌哈爱猫对吧人家万万思在美国那边说的也是公职人员不应该选乌哈爱猫女而不是作为普通人乌哈爱猫有错这个就是我所说的油爆皮不半遮面的去责任化把去责任化当做一种手段而不是真正的接受自己的去责任
很多人都是一方面觉得自己压力实在太大我心态崩了但是呢另一方面之前的 poa 的余威又摩音绕耳余威犹在他们做不到接受自己这样接受自己去责任化接受自己把那些东西挡在外面所以在行为上在语言上就显得非常的拧巴扭曲他们一边想一边要骂这就是我刚才说的一场大型的回避性依恋秀所以我会觉得一个能做的事情是应该去做各种课题分离
把婚姻和恋爱去分离把生育和婚姻再去分离把个人发展和公司的得失相分离把权利地位和尊严相分离把朋友之间的玩乐和长期陪伴相分离甚至极端情况下如果原生家庭真的非常糟糕的话甚至我觉得对于有一些人可以把赡养和感情链接相分离这样做看上去会有各种各样的问题因为从很成熟的心态来看人不可能一辈子逃避责任对吧
没有问题你肯定要承担一些责任而且呢从全社会的角度你不承担责任总有人要承担责任比如说生育大家都不生的话整体上我们就会面临巨大的人口问题总要有人生但是呢就算如此我依然坚持坚持认为应该去责的话为什么因为从个体的角度来讲一个人的心理空间是有限的一个人的内心如果他被焦虑压力还有责任完全占据了占满了的话
他其实是在一种被透支的内耗状态中的心理弹性就会变得很低状态就会变得很麻木我观察最近最近几年很多人表面看着平静其实内心已经是高压锅了他已经说过了我查了一个数据 2022 年中科院发表的一个权威数据权威报告大学生抑郁和焦虑风险的减除率分别是 21.48%和 45.28%
平均心理障碍的患病率是 22.8%这个数字已经很高了但是两年后的今天我估计他恐怕会变得还会更高在这种状态下人是很难自我成长的就算你自己因为外部压力和道德水平你想要去负责你也缺乏这么多的心力所以只有先去责任化恢复对自己的认同感恢复一种比较自足的松弛的精神状态和生命活动
才能腾出心理空间去容纳责任和真正的去负责你才有这个空间去做这样的事情那么这就是我给出的一个不算答案的答案那就是如果你能够找到工作有一个个人生存上的
保障而且呢比较幸运的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你有自己喜欢和热爱的东西哪怕比较模糊那么在这种情况下你可以通过各种实践去找到自己的我刚才所说的比较好的那个方案就是差异化的自我实现的个人叙事那么
另一种情况是如果你的现实状况比较困顿你找不到这种个人叙事那我觉得就我建议你先不要被自己加压了你把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别人粗暴施加在你身上的那些外部的责任压力先清掉包括我觉得迫不得已的话切割掉一些有毒的关系它都是值得的先少一点关注宏大的远方事务
少去责备你自己少去攻击他人和发泄正义这些都给你带来不了快乐带来不了心理空间也带来不了价值你先专注于自己身边的小环境处理一些具体的事情改善你的生活状况先把你身上的负担和责任去掉然后再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别的东西这个就是我谨慎的能给到的一些可能算是勉强算是答案的东西我觉得人是很难对抗时代的视频的最后呢
也没有办法特别乐观那我就聊一个我印象比较深刻的对我来说还算开心的事 2021 年初当时我受邀去参加了一个十三妖的闭门活动熟悉我的观众可能知道十三妖是我一直都非常喜欢的一个对话节目那么在活动现场呢我见到了十三妖的制作团队见到了许致远然后许致远像传说中那样喝了点酒脸通红然后我们十多个十多个人有媒体有博主然后呢
和许致远还有 131 的制作团队围成了一个圆形圆桌聊天然后许致远就说到说为什么这个世界需要文化艺术和哲学为什么需要人文精神是因为在精神世界中在人文的世界中有很多条路这样大家就可以不用非得挤在同一条狭窄的小路上然后你把我撞开我把你去巴郎到后面不用在这条小路上
狂奔和争斗这句话我印象非常深我也记了很多年我当时个人生活也处在一个比较特别的时期他这句话给了我比较大的精神安慰那么在 2024 年年底也送给看视频的你们希望我们大家都能够找到自己独特的价值所在这期视频就差不多了两年前我在 2023 年的新年限词的视频里说 22 年是预期彻底转向的一年
那么 25 年我们就要在必须接受的新预期新常态中适应而且生存下这是我们必须面对的事情那么这两期视频我也反思了一下确实聊的可能比较丧因为聊到宏观的问题大家可能多少都会有点凝重但是聊到微观的问题聊到我们个人的处境总有大量可以做的事情大量可以提升的空间我们总是可以让自己变得更好
所以 2025 年大家支撑起来祝大家成为更好的自己祝大家吃好睡好过得幸福好那我是老蒋我是一个喜欢怎么的事喜欢分享各种观点和自己想法和观察和思考的这样一名阿卜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