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nel: How resilient is China's economy in the face of trade w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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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中美贸易战有所缓和，但仍存在很大的不确定性。在贸易冲突的影响下，中国当局正在实施一系列刺激措施，包括降息和注入流动性以支持经济。北京方面表示，中国经济完全能够应对各种挑战。面对贸易战，中国的韧性如何？中国能否将贸易战带来的挑战转化为经济机遇？主持人丁恒与太和智库高级研究员兼昆士兰科技大学兼职教授沃里克·鲍威尔；对外经济贸易大学教授龚强；北京大学经济学助理教授李伦一起探讨。</context> <raw_text>0 您好，欢迎收看《今日世界》的小组讨论节目。我是北京的丁恒。尽管中美贸易战有所缓和，但仍存在很大的不确定性。

在贸易冲突的影响下，中国当局正在实施一系列刺激措施，包括降息和注入流动性以支持经济。

北京方面表示，中国经济完全能够应对各种挑战，并暗示中国将为世界其他地区提供更多发展机遇。那么，面对贸易战，中国的韧性如何？中国能否将贸易战带来的挑战转化为经济机遇？本期节目将重点探讨这些问题。

要再次收听本期节目或收听往期节目，您可以搜索“今日世界”下载我们的播客。现在加入我们节目的嘉宾有：太和智库高级研究员兼昆士兰科技大学兼职教授沃里克·鲍威尔，对外经济贸易大学教授龚强，以及北京大学经济学助理教授李伦。

感谢各位今天加入我们的节目。李伦博士，我们先从您开始。首先，您如何解释中国4月份的出口和工业产出数据喜人，尽管由于华盛顿的关税，中国对美国的出口大幅下降？

是的，我们看到中国4月份的经济数据相当强劲。我们看到复苏势头持续，尤其是在制造业和高科技领域。例如，我们看到工业增加值总量同比增长6.1%。我们看到制造业，特别是高科技制造业（例如电动汽车和机器人）的显著增长。我们看到设备制造业的增长，

例如采矿业。我们还看到中国出口增长相当不错。例如，如果您查看对不同目的地的出口，您会发现对美国的出口有所下降，但对东盟国家的出口飙升了约21%。因此，东盟在中国出口总额中的份额目前

已上升到近20%，几乎是美国市场份额的两倍。

总而言之，我们看到中国制造业的基本面增长强劲。我们看到强劲的增长，特别是从美国转向东盟国家和欧盟的结构性变化。我们看到中国经济，尤其是在出口方面，保持着相当强劲和相对较高的增长。

龚强教授，我们转向您，中国目前的经济形势与中国在2018年与特朗普政府（第一任特朗普政府）爆发贸易战时的形势大相径庭。现在，一些人认为，或许与直觉相反，中国近年来面临的经济挑战

可能使该国对外部冲击或内部冲击的抵抗力更强。换句话说，甚至在特朗普在第二任期内实施关税之前，中国的政策制定者和企业就已经被迫将现有的经济现实考虑在内。您如何看待这种说法？您认为它有道理吗？

我完全同意。这是重要的因素之一。我认为，从某种程度上说，中国政府在第一次贸易战中吸取了教训。政府和企业界都为此准备了一段时间。我们都明白，特朗普很有可能赢得总统大选，而他确实赢得了大选。

一直在为即将发生的事情做准备。而它确实发生了，对吧？所以我认为在企业界，许多公司通过不同的方式和途径为此准备了一段时间。因此，我认为，看看4月份的出口数据，我实际上非常震惊，看到的是与许多人预期相反的情况，

预期出口会下降，但出口实际上却增加了。它实际上增加了相当多。

即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对美国的出口下降了20%，对吧？所以，你知道，这充分说明了出口行业的韧性以及外国消费者对中国产品的欢迎程度。所以我认为，与第一次贸易战相比，中国现在的处境要好得多。

尽管如此，在日内瓦达成的协议仍然基本上是暂时的休战。它争取了一些时间，但这仅仅是三个月的时间。我认为双方正在进行紧张的谈判。我希望在三个月期限结束时，应该会有一个更永久的解决方案，在这个解决方案下，我

我不会说全部，但我会说大部分中美贸易仍然可以进行。我认为从长远来看，华盛顿方面毫无疑问地决心在某种程度上进行“脱钩”，他们称之为“战略脱钩”。肯定有一些产品他们想要与之脱钩。所以我认为中美贸易的总体长期趋势

肯定是下降的。但至少在短期内，贸易应该会稳定下来。沃里克，我们转向您，一些人说，在与美国贸易战的背景下维持中国经济增长实际上并不需要向市场注入大量的资金。

相反，它需要旨在解决中国就业或国内需求等关键问题的决策。您对此有何看法？是的，当然。这个问题很好。我认为，就中国经济的持续重组及其运作方式而言，这种情况需要在一个稍长的时间范围内加以设定。正如约翰和其他人提到的那样，除了美国以外，出口市场已经有了大幅增长，这不仅发生在4月份，事实上，这已经是近15年的模式了。在

全球经济贸易和中国自身贸易关系的轮廓方面，这是一个缓慢的转变，美国市场的重要性已经不如以前了。这可能是需要记住的第一点。需要记住的第二点是中国经济的国内需求增长一直强劲。我们谈论的是投资需求和消费需求以每年至少5%的复合增长率增长，这在过去10多年的大部分时间里都是如此。因此，中国经济本身的需求已经有了显著的增长。

这实际上也反映了这样一个现实，即中国经济对出口的依赖程度远低于许多主流说法所暗示的那样。净出口约占中国国内生产总值的2%。这种情况已经持续多年了。这告诉我们，从净值来看，贸易实际上只占中国整体经济的一小部分。

经济的稳健性。因此，美国市场的损失可以通过多种方式在一段时间内得到弥补。其中一部分只是国内经济的有机增长。其中一部分将来自现有的贸易关系。当然，如果需要的话，财政政策仍然有很大的空间，尤其是在国内和与

其他国家协调以注入适量必要的流动性。我认为大部分情况都会发生在这里。不需要以任何恐慌或惊慌失措的方式做出回应。

正如约翰提到的那样，已经有一段时间的准备了。在过去五年中对房地产的去杠杆化实际上使中国今天的经济结构比五年前在应对失去美国市场的影响方面处于更有利的地位。

李博士，在中美经济和贸易高级别会议在瑞士日内瓦举行之前，一些国际投资银行（例如高盛）进行了一些估算，

指出由于美国的关税，尤其是在生产销往美国的商品的那些工作岗位，可能受到影响的中国就业岗位数量。现在，如果我们把这些非常具体的估计放在一边，您认为中国如何在与美国之间的贸易紧张局势中稳定其就业市场？

是的，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但也是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因为老实说，我认为

现在，从中国政府的角度来看，几乎没有什么可以做的事情来解决这个问题，因为劳动力市场的反应主要来自企业的角度。企业实际上是在选择其生产要素。如果企业认为它不需要那么多劳动力，例如高工资的劳动力，那么

当然，从政府的角度来看，您可以提供更多流动性，您可以向企业提供更多资金或资金。但是，如果企业相对不愿意雇用工人，那么它就必须依靠市场来调整这种紧张关系。

这是我的总体看法。但我认为美国关税不会对中国的出口市场产生如此毁灭性的影响。首先，因为美国是中国

出口总额的出口目的地总份额一直在下降。中国与东盟国家和欧盟国家、中亚国家的贸易关系都在改善。因此，当然，美国正在对我们的

出口部门施加巨大的压力，但当然，除了美国之外还有多个买家。我们也可以扩展到这些地区。此外，我认为硬币的另一面是，即使我们面临就业市场的压力，它

这也意味着工资降低，劳动力成本降低。所以在当前的危机时期，这可能是一个良好的环境，因为它可能是一个有利于创新、有利于初创企业的良好环境，因为雇用劳动力更便宜，扩展新产品线更便宜。这对国内消费者也有好处，因为

产品价格可以更低，竞争会更激烈。也可能会有一个积极的筛选过程，这意味着当外部环境恶劣而艰难时，生产力最高的公司将会生存下来。当情况好转时，

你基本上只剩下最具生产力的公司了，就像适者生存一样。对吧？所以这对供应商和消费者来说都是有好处的。所以我认为它并不严重，但它并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严重。

所以存在挑战，但天不会塌下来。这是最好的说法吗？龚强教授，您怎么看？是的，绝对的。

是的，我认为已经有许多关于世界末日情景的计算，那就是完全放弃中国对美国市场的出口。你知道，这个数字在国内生产总值的1.5%到2%之间。我们真正谈论的是最坏的情况，世界末日的情况。

即使我们谈论的是这种规模，它仍然是可以承受的，对吧？我的意思是，最多会使中国的GDP增长下降两个百分点，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将非常痛苦。数百万个工作岗位将会流失。许多公司将会倒闭，你知道，这是肯定的。但这是一种短期的冲击，你知道，市场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对此做出反应。我认为这种冲击将会是可怕的。

被消化。所以，你知道，那是最坏的情况。所以我认为谈判的相对地位很大程度上是由这个第三方、第三个选择、外部选择来决定的。

我认为在最坏的情况下，中国可以放弃这件事。放弃这件事的代价最多是GDP的两个百分点。但我认为这种情况不会发生。

我认为这种情况对华盛顿来说是不可接受的，因为你很可能会看到许多零售店的货架空空如也，美国消费者将面临非常困难的时期，尤其是那些社会底层的人，预算将会增加，这将给特朗普总统带来政治代价

我认为这不是他将要选择的事情。所以我认为更可能的情况介于两者之间。我认为，我坚信，最终双方会达成某种协议。华盛顿称之为战略脱钩。我们正在朝着这个方向前进。但至少在短期内，

仍然会有贸易，也许会保持2024年贸易的70%或80%。但仍然存在这种贸易，我认为对中国经济的影响更有可能是我刚才谈到的10%到20%，对吧？也许GDP的0.15%、0.2%将受到最大的影响。

所以我认为这是一个中国政府和中国社会可以承受的非常可控的痛苦。我甚至还没有谈到，你知道，这里有一些缓解因素

例如通过国内消化将部分出口导向其他国家，对吧？所以，你知道，我认为如果你考虑到我刚才谈到的缓解因素，影响将会更小。所以我认为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我认为最终双方都会达成某种协议。

好的，说到国内消化，李伦博士，中国的一些地方政府和大型企业，例如京东等电子商务巨头，已经表示支持帮助那些受关税影响的中国出口商将其商品重新导向国内市场销售。

您认为为了使那些受关税影响的中国出口商能够相对顺利地转向国内市场销售，可以做些什么？现在，在我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认为这是一个很大的假设。有一个很大的“如果”，那就是出口商真的需要大量转向国内销售，因为正如

正如我之前提到的那样，他们可以考虑其他出口目的地。所以出口市场现在并没有完全关闭。但除此之外，我认为对他们来说，重要的是要开拓更多市场，发现更多机会、更多销售渠道、更多销售平台来销售他们的产品。例如，我知道许多当地小卖家正在电子商务平台上开设直播来销售他们的产品。

当然，他们拥有例如更高质量或更低价格的产品，这可以吸引消费者。所以我认为出口商确实需要他们所能获得的所有帮助来减轻他们面临的风险。其中之一就是向国内更多消费者销售。但我指的是，国内消费只能做这么多。

吸收。所以我认为，从政府方面来看，我们已经看到政府正在提供两套法律。其中之一是所谓的民营经济促进法，它确保私营企业平等准入。对于私营企业来说，这使他们能够更好地获得信贷，平等地进入市场。

这是一个好消息。而且，你知道，对于那些规模相对较大的私营企业来说，它们也可以参与，例如，参与大型项目，而以前它们，你知道，

发现很难进入。此外，从消费者方面来看，3月份公布了30条消费刺激计划，该计划为消费者提供了一个全面的计划来促进消费。其中之一基本上是

增加对医疗保健、老年人支持和教育支持的支持。因此，消费者需要找到一个他们不必过于担心生病、能够照顾孩子、无论他们是否年老的环境。只有当他们感到安全和放心去消费时，他们才会，你知道，

减少储蓄并增加消费。所以我认为已经采取了许多措施来解决这个问题。我认为我对该领域的展望相当乐观。沃里克，我们回到您这里，一些人说，重塑中国的出口导向型模式不仅仅是重新定向贸易。

它实际上需要重新校准国内需求的内在引擎。如果真是这样，中国如何重新校准国内需求的引擎？

看，我认为关于国内需求的情况，人们的谈论可能有点太多了。很多说法都来自西方叙事，它将国内需求置于其比例和与储蓄的关系的背景下。这来自一种非常主流的观点。它始终忽略的一个事实是

总的来说，在投资方面和消费方面，国内需求一直在持续增长。因此，国内经济的需求实际上一直相对强劲。所以我实际上认为，除了在“两会”上已经批准和实现的措施之外，不太可能需要任何重大措施。

现实情况是，中国制造业主要面向国内市场。就中国制造业而言，直接对美国市场的出口总共约占总收入的2%。2%。20多个行业中表现突出的行业实际上是消费电子产品。

因此，如果您剔除消费电子产品，那么几乎所有其他行业的收入实际上都远低于2%。换句话说，中国制造企业并不特别依赖美国市场来获得收入。他们也不依赖其他市场。他们主要面向国内市场。

因此，会有一些空间效应，因为不同的行业集中在国家的不同地区，并且随着其他出口市场的有机增长，将会发生一些重新定位。

我所看到的是，为了帮助企业进入其他市场，例如在义乌等电子商务发达地区，许多、许多、许多供应商现在正在学习西班牙语。他们历史上一直支持英语客户的出口市场。

但他们现在正在学习西班牙语，以便他们可以进入拉丁美洲市场和西班牙等地。所以有一些非常实际的事情

企业正在做的事情将帮助他们更好地进入这些新市场。海湾国家和东盟的情况也是如此。这些在政府层面、制度层面以及行业与行业层面上的合作也将创造新的渠道，使企业能够建立长期而有意义的贸易关系。

从中国到东南亚，当然也从中国到中东。因此，在所有这些方面，我要提醒大家的是，我认为我们不需要对中国需求的状况过于痴迷。我认为我们不需要过于担心

担心中国消费需求的状况。这里有两个问题。一个是来自实际工资增长的增长率。第二个当然是在储蓄和支出之间的比例。

李伦教授提到的关于预防性储蓄的问题，如果人们对这些事情更感到舒适，他们就会花掉更多给定的收入。这是真的。但不要忘记，无论如何，由于实际工资的增长，支出增长也会以绝对值发生。非常感谢。让我们在这里稍作休息。回来后，我们的讨论将继续进行。请继续收听。

所以

您又回到了《今日世界》，我是北京的丁恒。今天我们正在讨论中国如何应对与美国贸易战带来的经济挑战。加入我们讨论的有：太和智库高级研究员兼昆士兰科技大学兼职教授沃里克·鲍威尔，对外经济贸易大学教授龚强，

北京大学经济学助理教授李伦。龚强教授，我们回到您这里，休息之前我们正在讨论一项帮助中国出口商将其商品、产品重新导向国内市场销售的举措。

您认为此类举措是否可能导致通货紧缩，或者至少是中国通货紧缩的压力？为什么？为什么不呢？答案是，短期内，这可能会发生，因为这很大程度上是由于竞争。你知道，我们将会有更多的国内供应，基本上，在需求相同的情况下，供应增加，价格就会下降。

这仅仅是由竞争驱动的。但这只是短期内的。我认为从长远来看，市场有一种解决问题的方法。公司将寻求一个体面的利润水平，并且

可能会有部分公司退出市场，最终我们将恢复到均衡状态。但我认为，你知道，有点独特的是，从历史上看，甚至在今天，我认为这也是事实，中国公司的平均利润水平

与美国公司相比相对较低，例如。很久以前，我做了一项研究，比较了中国公司与美国公司的平均盈利能力，这里存在非常显著的差异。所以我认为这种通货紧缩压力可能会持续一段时间。

通常公司需要一些时间来调整，对吧？市场对价格做出反应作为一种信号。但这通常是一种滞后现象，需要一些时间来做出反应。但我认为我们需要非常小心的一点是，在商业中，你通常认为价格差异是一件非常负面的事情。事实上，

在中国经济委员会甚至有一些关于通过故意提高价格来对抗这种通货紧缩压力的讨论。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提高投入品价格。如果投入品价格上涨，最终产品的价格通常也会上涨。

投入品市场很大程度上受到中国上游产业的控制。我指的是石油和天然气，例如电力、基本运输等。所以我只想在这里说明一点，以提醒大家不要那样叙述。我认为这不是一件好事。我认为我们解释通货紧缩压力的方式必须是合理的。

我们需要考虑到中国在这里有一个非常独特的情况。这就是我想说的重点。好的。李伦博士，一方面，中国当局正在努力鼓励该国人民多消费。另一方面，中国也正在努力减轻公众对与美国的贸易战或贸易紧张局势的担忧。

您认为这两个目标或这两个目标如何能够齐头并进并相互促进？是的，所以我认为为了鼓励消费，正如龚教授所说，现在我们正面临轻微的通货紧缩或更大的通货紧缩压力。

嗯，从你知道的经济学101课程中，我们知道，当价格较低时，人们当然倾向于增加需求，增加他们的实际需求，基本上是他们对商品和服务的实际购买力，嗯，我们需要寻找

或者是什么阻止了在价格更低的情况下需求的增加，有两件事。首先是他们有预防性储蓄动机，正如我刚才提到的那样。其次是他们的可支配收入较低。我认为我们如何才能防止这些

所以我们必须寻找方法来，正如我所说，让人们感觉这是一个更安全的消费环境。他们不必担心他们的医疗保健、老年人护理，我已经在我的上一个答案中提到了这一点。我们需要寻找的另一件事是所谓的通货紧缩螺旋，这意味着当价格下降时，

当企业竞争越来越激烈时，它们的利润率就会降低。因此，他们会解雇员工并削减工资，这会降低居民的可支配收入，从而进一步降低需求。

所以，你知道，之前的例子，有些人说，在过去几十年里的日本，或者你知道的，30年代在美国的大萧条，都是一些例子。所以我们可以做些什么来防止这种情况

我认为，首先，要对研发部门、创新部门有更多信心或注入更多信心非常重要，因为根本不同的是，如果我们有生产力增长，

如果从一开始生产某种东西就从根本上更便宜，不是因为外部压力，不是因为需求下降，而是因为生产某种东西更有效率，那么它并不一定意味着价格更低

会降低公司的利润或降低工资，因为公司可能会发现使用高科技、使用自动化以更低的成本生产相同的东西，同时仍然保持相同的利润率更有成效。在这种情况下，通货紧缩螺旋就不会发生。所以一个非常重要的，我认为，保证这一点的方法是加倍投资我们的高科技产品

行业，如电动汽车、机械、人形机器人等等。在三到五年后，当这些技术变得更加成熟时，当它们真正进入中国消费者和中国企业的范围时，它们会提高生产力。即使你会看到一些价格更低，它也不会影响

人们那么多。所以这是我的，当然，这是一个充满希望的设想。好的。那么，沃里克，你之前提到的义乌工人学习西班牙语的情况，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案例。我认为

描绘这种情况的图片和视频甚至在中国社交媒体上以某种方式变得非常流行。现在，我们了解到唐纳德·特朗普总统的第一任期已经成为中国贸易商寻找其他买家的一个信号。

据澳大利亚洛伊研究所称，今天有超过145个国家与中国的贸易额超过与美国的贸易额。那么，您认为当前的贸易冲突在多大程度上促使中国公司进一步调整其出口目的地？

看，这只是长期模式的一部分。当世界其他地区的增长速度快于传统发达经济体时，与世界其他地区的贸易（这实际上是发展中全球南方地区增长的驱动因素之一）必然会大于与成熟的欧洲和北美市场的贸易。这就是我们在过去15到20年中所看到的情况。

这种模式将继续下去。现在，这是宏观层面的。在微观层面，当然，这意味着企业需要做这项工作。你不能只是坐等，认为宏观动态会把你带走，然后瞧，你会发现新的市场。因此，学习新语言、利用通过贸易展览会可能开辟的联系、通过已经拥有关系和分销渠道的子公司建立网络，

以及利用可以与世界各地买家直接联系的数字途径，对于继续贸易扩张的模式至关重要，这种模式使中国与世界其他地区（非美国和非七国集团地区）的贸易不断增长。今天，

中国与全球南方国家的贸易额超过了与欧洲、日本和北美三国贸易额的总和。去年，中国超过54%的贸易额来自“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与中国的贸易额首次超过了与发达经济体市场的贸易额。所以，这实际上是一个长期的历史模式。

顺便说一下，通货紧缩问题，通货紧缩有两种类型。主流教科书谈到通货紧缩，好像只有一种类型。而主流教科书中所说的通货紧缩发生在总需求崩溃的时候。从历史上看，这种情况发生的次数实际上非常非常少。

实际上发生了。其中一次当然是导致人们心理图景发生重大变化的大萧条。但过去300年左右的历史证据表明，大多数通货紧缩事件都发生在总需求持续强劲增长但供给增长更快的情况下。

实际上，总需求和总供给水平之间的关系才是决定因素。中国的情况正是如此。总供给增长非常非常强劲，总需求也是如此。再加上中国特有的高强度竞争，价格不可避免地会趋于边际成本。

那么，这会带来什么影响呢？最终，它会促使企业，正如李兰教授提到的那样，寻找降低成本的方法。因此，它将迫使企业探索提高生产率的机会。

它还会推动产业合理化。某些行业的整合是不可避免的，因为企业会寻求实现更大的规模经济，淘汰一些小型企业或效率较低的企业。

这也是不可避免的，而且我认为我们将在未来五年看到所有这些事情的发生。但我认为我们不会看到的是由总需求崩溃引起的通货紧缩螺旋，无论是投资方面还是消费方面，或者两者兼而有之，都不会出现总需求崩溃。

那么，李伦博士，如果中国能够保持其在全球贸易和多边贸易体系中稳定可靠的力量的国际形象，您认为这最终会给中国经济带来什么？

我认为这已经在某种程度上发生了，已经发生了一段时间了。当然，中国将在全球舞台上变得更加重要，因为归根结底，所有国家

都希望购买价格合理、高质量的产品。因此，如果中国是此类需求或此类需求的可靠供应商，那么人们当然会倾向于与中国做更多生意。在文化和政治需求方面，

各国当然会倾向于中国，例如，通过购买中国产品，他们更容易接受中国的文化，更容易了解中国的——他们会更熟悉中国的不同省份和地区。我认为，这种与中国的日益密切的关系将进一步加速

人们与中国进一步贸易活动的进程，因为当人们没有任何敌意时，从中国购买商品并认为中国是一个非常敌对的国家或一个我完全不了解的遥远国家，

这与我熟悉的情况是不同的，例如，我知道四川菜很辣，我熟悉重庆或其他中国地区。我熟悉上海或苏州的产品。然后，我可以成为中国供应商和生产网络的专家，甚至提高效率

进一步贸易行为的效率。我会知道在哪里采购我的产品以及在哪里进口我的产品。所以我认为这会给中国经济带来一大批更熟悉和友好地对待中国的人。——嗯，这听起来也很令人兴奋。那么，龚教授，李伦博士之前已经强调了技术创新的重要性。

根据华盛顿特区智库信息技术与创新基金会2020-4年的报告，中国在9个高科技产业中的5个产业处于领先地位或具有全球竞争力，并在另外4个产业中迅速赶超。

现在，一些人说，虽然华盛顿的关税可能会改变中国制造业和出口的全球版图，但它们不会破坏任何使中国技术能够在全球范围内具有竞争力的因素。您对此有何看法？

好的，首先，让我对ITIF（信息技术创新基金会）说几句话。这实际上是一个非常反华的智库。其创始人兼总裁罗伯特·阿特金森以提出损害中国利益的政策而臭名昭著。

尽管如此，我认为该报告所说的内容实际上很有道理。我的意思是，我浏览过，我实际上在一段时间前读过这份报告。你知道，我认为总的来说，美国和中国，中国和美国之间的技术差距正在迅速缩小。

我认为，尤其是在国防工业方面，我的意思是，看看战斗机方面的最新技术突破，例如，我们有两架中国第六代战斗机正在进行试飞计划，而美国报告中，还没有第六代战斗机升空。

所以，我认为这种说法非常可信。事实上，中国正在这方面取得快速进展。这就是美国如此担心的原因。我认为，美国的全球霸权完全建立在其国防技术和创新方面的霸权之上。当这种霸权受到挑战时，华盛顿方面当然会感到焦虑。

我认为这解释了很多根本原因

美国将中国视为主要对手、竞争对手、反对者，无论你称之为什麽。这种结构性问题将在未来许多年持续存在。这是一个很难改变的事情。即使在对话期间，华盛顿也不会被说服。

是的。那么，沃里克，你认为中国能否依靠技术创新，包括人工智能发展或电动汽车和可再生能源、太阳能电池板、风力涡轮机等等，来突破华盛顿关税和贸易保护主义造成的经济逆风？

绝对可以。我们将通过几种不同的方式做到这一点。在最根本的层面上，这些技术发展将从根本上改变生产层面的能源回报率方程。因此，它实际上将推动一个更高效的生产系统。在

包括通过低成本能源支持数据存储系统、数据传输系统以及最终的数据计算和算法以及人工智能来生产数据，这就是其中一部分

这些技术发展将如何从根本上改变经济模式和结构。当然，另一方面是这些技术的产出也将具有其自身的生产力提高效益，不仅体现在传统的投入产出指标方面，而且再次体现在根本的能源效率方面。因此，我们正在关注的是对能源政治经济的真正转变，即经济体系本身的基础。我认为对

高质量生产或高质量技术的关注实际上就是关于这一点。我们将关注经济系统的根本，经济系统的根本是能源转换系统，就能源效率而言，它可以用来生产某种东西，以及该东西对未来活动的效用。所以这些是循环系统，最终

中国在这些高科技领域的进展将支持这一点。关于技术领域的最后一点我想说的是，中国在技术采用和实施方面拥有良好的记录。因此，中国不仅在过去40年中发展了丰富的研发生态系统的基础，

从而使其能够赶上，并在某些技术领域成为原始技术本身的世界领导者。

中国，它的社会和产业实际上已经成为快速而成功的技术采用者，将新的创新整合到工作流程中。例如，我们在广泛的经济活动中已经看到了深度搜索的采用，例如支持加快

集装箱通过港口的速度。现在，中国许多港口已经采用了5G技术自动化，这大大提高了物理生产力。现在我们将拥有AI支持的

通过能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快而便宜地识别和区分不同的集装箱来提高生产力。所以我认为，在这些技术领域的承诺最终将在经济发展道路的质量方面带来可观的回报。

嗯，我明白了。那么，李博士，如果中美贸易或经济战争在特朗普第二任期内成为一场旷日持久的冲突，

中国经济应该如何为这种情况做好准备？例如，我们之前谈到了中国的技术创新。您认为中国是否有必要确保其技术创新更加高效，而不是基于浪费性投资？

是的，我认为不幸的是，所有创新都会有一些浪费性投资，直到你找到一个解决它的方案，或者你之前的技术投资看起来像是浪费的。但这并不会阻止创新者创造新的方法、新产品和新的生产方式。所以我认为我仍然

会强调，我认为摆脱这种情况的唯一方法是加倍投入研发，加倍投入创新。如果我们有一天与美国完全脱钩，我认为这是越来越有可能的，从新闻和我们看到的情况来看。我刚从新闻中读到，特朗普总统正在就哈佛大学的外国学生招生问题施压。

所以，如果我们处于与美国完全脱钩的境地，我认为将会发生的是，美国肯定会

通过其军事和金融优势，迫使各国选边站队。可能会有北美国家和墨西哥或拉丁美洲国家，或者地理位置上更靠近美国的国家更有可能，例如，更容易受到这种胁迫。

但归根结底，我认为逻辑是，如果我们有一方被贴上保护主义的标签，它将自身利益放在首位，

而另一方则支持全球化，促进或鼓励不同伙伴之间的贸易，使人们共同更好地发展，哪一方天生就会有更多朋友？我认为答案是不言而喻的。此外，我认为在当前美国的制造业阶段，很难成为一个自给自足的国家

另一方面，即使中国被所有其他国家完全孤立，我认为当然会在许多方面受到严重影响。但在粮食安全、例如日常生活用品方面，中国将没有问题提供这些

这些物资，而我们看到，例如在COVID大流行期间，美国消费者发现很难购买卫生纸、婴儿配方奶粉等东西。所以我认为实际上美国很难完全转向保护主义。从战略角度来看，

美国正在，已经完全转向保护主义。这就像你在学习开车时，教练总是对你说，不要完全向左或完全向右转。你总是要留一些空间，以防你需要调整汽车的方向。

所以中国一直保持在方向盘的中间。如果有一天中国需要改变其战略，

中国有可能改变其战略，但现在美国很难改变其战略，鉴于特朗普总统的政治基础及其对保护主义的政治立场。所以他们很难改变，除非另一次选举和另一位总统。我明白了你的意思。中国目前正在起草其下一个五年发展规划，

在4月下旬与一些省级领导人的座谈会上，习近平主席表示，中国未来五年的发展应以扎根于实体经济的技术创新为动力，推进传统产业升级，同时保障人民福祉。现在，最后一个问题问龚教授。您认为与美国的经济关系在多大程度上

将决定中国未来五年的发展？我认为它对美国市场的影响及其与美国市场的关系将在未来几年越来越小。这仅仅是因为，我

我认为双方的战略思维。我认为美国非常决心从战略上与中国脱钩，至少是在一些高科技产品、其他与国家安全有关的产品方面，例如，他们决心从其他国家采购。从中国的角度来看，中国也在为此做准备，中国正在努力解决问题，

解决美国强加的这些瓶颈。所以我认为总体趋势是某种程度的部分脱钩。我认为问题是如何管理这个过程，以一种破坏性较小的方式管理这个过程，

并以确保参与中美贸易的各方、利益相关者能够平稳地调整其战略和政策，并最终实现某种程度的平衡。我认为这是我们正在努力的方向，希望我们能够以和平的方式朝着这个方向前进。

嗯。非常感谢我们的专家。来自泰和研究院的沃里克·鲍威尔，来自对外经济贸易大学的姜教授，以及来自北京大学的李伦博士。这就是本期《今日世界》的全部时间。我是北京的丁恒。非常感谢您的收听。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