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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x梁文道x杨大壹】像她这样一个女子,我选择去爱!

2024/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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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试试

AI Chapters Transcript
Chapters
本期节目是重启试试与梁文道、杨大一的对谈录音,旨在纪念小说家西西。西西于2022年去世,享年86岁,她不仅是作家,也是编辑,将内地新小说介绍到台湾和香港。嘉宾们将探讨西西的文学作品和她对华语文学的影响。
  • 西西的笔名来源于童年跳房子的游戏,象征其创作的自由和童真。
  • 西西是早期将莫言、于华等内地作家介绍到香港和台湾的重要推手。
  • 西西在2022年获得了香港艺发局颁发的终身成就奖。

Shownotes Transcript

重启事实的听众朋友们大家好欢迎来到最新一期的节目这一期节目是一次与梁文道老师以及文化有限的主理人杨大一的活动现场录音

这次活动是为了纪念一位华语世界最具童心的小说家西西在她去世前的 2022 年的那一年获得了香港艺发局颁给她的终身成就奖 2022 年的 12 月 18 日西西因心脏衰竭去世享年 86 岁

其实在西西的整个 86 年的地球生活中他的那个香港也就是他笔下的肥土镇土瓜湾他可以说是那个地方的一个非常可爱的冒险家他写过小说拍电影用一只手去造娃娃屋缝玩具熊

跟踪动物生态保护他除了是一个这么秀艺的丰富多彩的想象力飞扬跋扈的作家以外他也是一个非常厉害的编辑他曾经是最早将莫言 于华 王安逸李锐 韩少公贾平蛙 陈村等内地的新小说介绍到台湾和香港的人

希希这个笔名是哪里来的呢其实童年的希希喜欢玩跳房子的游戏一格一格的跳裙子呢就会随着跳的时候呢清扬希子就是一个穿着裙子的女孩两只脚在地上跳四方格子到了她成年以后她开始用手在稿纸上爬格子

文学就成了他生活的基本事实晚年的西西因为乳癌手术的后遗症右手完全失去了知觉他并且用左手开始缝制毛熊缝制猿猴长毛猩猩

重新去练习用左手来写作在手术的前后他看见那些触目惊心的医疗用具悉悉耐心地去观察还戏称他们是当代的血滴子那么也因为得乳癌他写了华语文学中难得的一部写乳癌的小说《哀悼乳房》

希希的一生都在积极地进行各种各样的游戏去做探索今年刚好是她逝世两周年邀请梁文道老师和大一一起在逸林出版社的筹划下我们做了这样的一场活动一起作为一个读者来聊一聊希希和她的文学也刚好是她的遗作《石头与桃花》出版

借这个机会将这本书推荐给有兴趣了解西西了解华语文学了解香港文学的听众和读者下面就是我们的现场对话

大家好

然后另外一位就是文化有限的主理人也是大家非常熟悉的梁大一老师然后再介绍一下我自己我是这个西西这个书的特约编辑也是播客重启事实的主理人刘光云感谢大家

今天我们坐在这里其实是为了纪念和交流一位作家叫西西相信很多读者听过西西的名字但是很多听过西西老师的名字的读者尤其是内地的读者很多都是从梁文道老师最早做开卷八分钟那个画面经常被截出来就是说西西是作家中的作家如果在香港有一个作家能够获得诺贝尔文学奖

他应该是西西所以很多人是通过开卷八分钟才接触到西西当然还有一个途径我相信就是任川新老师拍的他们在岛屿写作在他们在岛屿写作里面香港导演陈果

拍摄了《西西》这一集那么这个也是很多内地的文艺青年们认识《西西》和接触到《西西》的首次那后来其实随着尤其是 2010 年代其实《西西》的简体中文版的作品在不断地被引进曾经在 2015 年之前呢有过一次比较有规模的引进像这个《我城》

包括《飞瞻》《爱到乳房》和他像我这样一个女子像我这样一个读者等等的一些作品但是呢这些引进因为西西并没有在引进的过程中北上过它不像很多我们知道在 2010 年代其实是很多像港台作家是来到内地进行这个读书交流但是西西其实是没有真正的做过这种

跟内地读者这样的交流会的他有去过晚年有去过广州然后有在广州的方所和布尔克斯书店买书的经历但是他很少有这样的交流的机会所以呢在 2010 年代的时候西西来过内地但是没有过

真正的让读者记住的交流那么其实也就错过了后来到了 2015 年之后艺林出版社其实系统的在引进一些西西的作品尤其是那些可能在他早年间 1980 年代左右甚至 70 年代出版的我们是跟何夫人老师做一些长时间的交流那么做了一些关于他的作品的整理张队又出版了像

《我是乔治亚》《小鹿》等等的这样的一些作品那么这一次其实是带着希希老师去世以后和弗尔老师整理出来的这样的一部一作叫《石头与桃花》那么这本书其实是分为了上下两篇有一篇其实是从未出版过的内容还有一篇是早年间的小说的一个集结

那么分了这样两个部分那也是内地的首次出版所以我们今天借着《石头与桃花》在上个月的出版也是借着其实 12 月是希希老师去世的两周年的一个纪念那么我们非常荣幸邀请到文道老师还有大一来聊一聊希希那么其实我一般做这个跟老师们聊作家的话题第一个问题往往是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就是什么时候接触到的习习因为其实今天有两位老师一位大一是内地的资深读者和读书博主梁文道老师是我们说他是从香港来那么又有其实在台湾求学的经历然后在内地又有活动和交流但是其实最早应该我们说他是在一个香港的文艺青年这样的一个身份所以他们两个人接触习习一定是有阅读时差的

那我想从这个阅读时差来入手请两位老师先分别分享一下你们在何时相遇兮兮那么首先还是先请文道老师 OK 因为我在香港出生可是我四个月大就去了台湾然后每年暑假回香港那么这么来来回回我是一直到了初中三年级毕业回香港念高一就固定下来在香港了

所以在台湾的那个年代我坦白讲我从来没读过西西我知道他的名字因为那时候西西的很多的作品除了在香港出版之外也在台湾出版那么而且在台湾还相当受欢迎当时是台湾非常重要的文学出版社红饭出版社在出西西的作品

所以我那时候就已经见过他的书但是那时候我太小而且那时候我还是单独于一些引进文学台湾的翻译的外国文学跟台湾自己的本土的作家和一些过去的中国文学的东西没有看过细细

对香港文学更是非常陌生除了金庸梁雨生古龙这种武侠小说之外等到我回到香港之后那就开始摸香港的书店然后慢慢开始想了解香港本地的作家的时候于是就读西西了而且那时候我不是特别挑西西出来看而是跟他整代的作家一起看

主要就是当时我接受到了一本杂志那那个杂志对我影响非常大就是您刚才提到何福仁老师西西老师还有当年我想内地读者都绝对很陌生的像有几位在我看来很了不起的作家怀远

新奇事 杜杜等等还有我后来认识的朋友小克 西伍哈就是张景雄他们一批人一起办树叶文学那个杂志上面我就看到整代他们这一代作家就整体的这么来阅读那时候对我的冲击太大了特别是读西西因为西西那时候已经好几本书比较好找因为香港自己出版的书可能应数少

而且比较分散往往很容易在书室当中流失反倒是西西小说跟作品的台湾版在香港都比较容易获得所以那时候我就读了他的《像我这样一个读者》《像我这样一个女子》

包括他一些很早期的作品《相识笨蛋》也是 91 年的了那么但是呢里面有一些作品是之前能看到的还有香港当时有出版像《少路》就你们这回终于出了事隔 40 多 50 年那么这些作品当时读到对我而言是非常震撼我特别挑其中两本来讲一本是像我这样一个读者像我这样一个读者内地是有出版的他其实是一个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他很

很多人会觉得像个书评级其实应该说是个书画级但是我觉得两者都不太准确我先讲一下其实那是 CC 当时在报纸杂志上面连载在介绍世界文学

那里面大部分文字是写成于 70 年代到 80 年代头重点介绍的可能是拉美文学像 Lufo 啊 Marques 跟这个略下这一大批作家还有墨西哥的帕斯这都是他在 70 年代就在香港介绍给香港读者而这些书当时完全都没有中文翻译

但是没关系因为香港很多读者都能够读英文我们就用英文来读这些西语翻译那 CC 自己也是然后当时还香港特别红的一个世界作家就是当时我记得曾经访问过香港就格拉斯 昆特格拉斯

就德国的那位大作家对然后跟着还有卡尔维诺布尔赫斯等等那他整本文字集里面就介绍这些作家但他写书画的方法是与众不同的他有时候说我要写这本书我要介绍大家见识一个小说家一个作品

但你会发现它其实更像是他自己在讲故事有时候他不是真的在介绍一个小说而是从小说里面抽取其中一个细节然后把那个细节放大了其实是整篇文章有一大半是他自己的虚构而不是那个书原来的内容

所以我宁可说那是一个他读完书之后的自由发散的创作然后我那个时候还读到了一些这些文字没有任何内地中文版读到他很多写电影的东西他 60 年代在香港写很多电影评论介绍法国新浪潮还有意大利的安东尼奥尼等等那些电影文字也很有趣因为一个作家但是他对电影的语言非常内行然后

然后又用了他作家的语言在讲电影是怎么回事比如说我很记得他说人啊看东西是要眨眼睛的我不可能一直不眨眼电影也要眨眼睛他说电影眨眼就是那个剪接然后跟他说姚静姚静是什么呢那个 pan camera 姚静就是人在寻找东西

然后他就从这些角度来分解许许多多的欧洲的独立电影艺术电影的名作然后他就从这些角度来分解许许多多的

然后对我冲击很大各位你们今天很幸运我们那个年代文艺青年看电影是很难的就我必须等到听说比如说今天做帕索里尼回顾展哇那就半个月前就要抢票一个月抢票因为我只能在现场电影院看没有任何别的途径后来才有录像带然后所以希希很多讲电影的东西我是看着她的介绍我后面回头再看那些电影

当然他还讲很多别的东西所以那些作品给我的印象是什么呢就是原来写作或者所谓的文艺是这样一回事我们今天讲文艺青年文艺青年这个词大家很流行但是各位回想一下八十年代其实在内地很少人讲文艺青年当时讲文学青年这什么意思呢文学青年文艺青年一致之差分别在哪呢

就是文艺青年我们会假设你的爱好范围可能更广泛不光是文学可能包括艺术电影音乐等等还有帆布袋还有 T 恤或者是什么的但那个年代呢在香港文艺青年这个类型出现很早因为香港当年具有这样的条件就是一个文学爱好者甚至是像西西这样的作家他同时可以是个电影评论家

甚至他写足球他的爱好范围非常广阔他很示范了一个叫文艺是怎么一回事而且他把他们全打通了并且他在透过讲电影的过程他不断在讲那对比于电影文字写作是怎么一回事所以他很早就已经从不同类型的艺术创作类型的界限来考虑小说是什么写作是什么

而我刚刚讲的像我这样一个读者那样的书画他就在示范一次写作是什么我不讲小说什么而讲写作为什么呢因为很多人读尤其我后面发现很多内地读者读西西觉得困难的地方就在于或者不要说西西任何一个有很多作家我们觉得困难是因为我们很容易就会想这是小说吗哪有小说这样写的小说应该有的东西他不具备于是你觉得这个小说写的不好或怎么样

但是我觉得对希西跟她那一代人来讲似乎这个不是问题她没考虑过我要写小说我不是说她不认真写小说而是说她会觉得我在写作至于在写作的这个是什么你认为是个历史考证像《石头与桃花》里面她讲武梁词那篇你这是小说吗

他其实没那么在意这个问题他觉得我要写个东西写的时候里面有写实的有虚构的他们怎么样混在一起像我的乔治一样写的写的就虚构了但是这个东西对他们而言从来不构成障碍就等于他写书评的时候什么时候是你介绍那个作家写的什么时候是你自己写的他有时候也是不加区分那个界线就轻飘飘的一下滑过去了

所以我那时候给我作为一个十五六岁的一个青年读者或文艺青年最大的震撼就是原来写作可以这么自由我何必要有那么多的定见框框条条去规定那这个就是当年西西给我最大的震撼对谢谢 谢谢韦道老师其实我觉得西西对于内地读者来讲的她其实是一个老作家

一个是他的年龄因为文道老师刚刚介绍可能在七十年代八十年代去接触奇奇包括九十年代但是他其实是 1937 年生人而且呢他是一个我们从文学史的意义上讲他是一个南来作家对于香港来讲因为他是 37 年生 1952 年左右随父亲到

到的这个香港 19501950 年而且他父亲在这个上海的时候因为刚刚讲他还写足球评论他一辈子爱看足球他父亲其实还当过这个上海的这个裁判员对西西到 60 年代的时候刚刚讲他在写电影的评论包括电影的专栏其实那个时候他有一个叫做开麦拉野对的这样的一个专栏包括

包括他还写这个女明星的介绍采访然后对赵氏的女明星啊包括电报的女明星啊做这个采访而且那个专栏最开始其实是他跟艺书两个人在去写那么在那个时候他们是作为就是用现在话说是香港的文艺女青年而且其实在早在 60 年代也就是大家可以想象 60 年代可能是一个意大利新现实主义法国新浪潮

在那个过程中在全世界风起云涌的时候但是香港呢是非常同步的所以他在电影的他搜集了非常多的废胶片所以西西其实自己设置和拍摄过一部实验电影就叫银河系后来那个电影就是何老师整理出来就是类似这样西西的整个的我们说文艺经年生活是非常多面向的这其实导致或者说影响了他后来的写作

包括刚刚提到他是写小说包括写评论其实他也是一个诗人他在大概 2018 年左右的时候仍然获得了美国的 Newman 的文学奖那个文学奖奖给他的时候就是因为他的诗歌而且他的最早的文学实践是从诗开始的然后到他最后去世之前我们展的一些他用左手写的手稿仍然是诗所以何老师也有一个评价说他是

始于诗歌始于诗歌中间是小说对啊但是可能我们现在更多的阅读的时候知道的他更多的是他的小说对这是我补充了一点点资料然后下面请大一来谈一谈他是怎么接触和阅读西西的我应该是很多就是内地的读者的那个

例子我最早知道希西还真的是看道长的节目还不是看看见八分钟是看一千零一夜当时就被这个节目给耽误了因为道长在一千零一夜里面说希西是一个就是有点超现实的香港的作家然后他好像说不是那么好读对吧然后就给我吓到了我就说那我就先别看了我就放下了但是后来再看就是拿起希西是因为对香港真的产生了好奇

因为像如果是 80 后就我们这一代人香港的文艺作品的认知刚才道长说要么就是金庸啊古龙啊这些武侠要么就是很多电影对吧那真的你要说文学除了金庸老师写的那些武侠小说以外想不到太多著作等身级别的这样的大作家

然后后来看了西西的两本书给我印象非常深刻一个就是《非瞻》道长在《一千零夜》讲过的另外一个就是《我成》另外一本所以这两个都是我是带着一个特别强的问题意识在看这本书就是到底怎么描述香港嗯

尤其是我作为一个内地党大的小孩我们看香港是分了好几个阶段小时候比如 90 年代的时候零星的接触到那些港台的文化我相信很多在座朋友都是都是在那个录像厅或者是盗版 VCDDVD 那边看什么古惑仔对吧就觉得香港全是古惑仔

然后后来再看关于武侠的一些作品觉得香港是不是全都是蔡礼佛全是李小龙全是叶问都是这么一套东西但是后来再长大一点就是这些武侠已经不足以吸引我或者说现在确实也拍的少了这些作品它

好像也有它的生命脉络过去之后我还带着一个好奇我说那香港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文学意义的香港除了历史我们读过的尤其是内地的我们的学生学过的历史比如 97 年回归然后每年年有什么事情除了这些事件以外香港内部的人会怎么描述这座城市怎么去理解它呢我带着这么一个问题去看这两本书那《黑丹》就给了我一个很奇妙的感觉它一直是一个海棠的视角

天真的在描述这座城然后当然如果细心的话也能在其中看到一些蛛丝马迹比如说有些大火大火有些难民的涌入对吧然后有一些变化的产生比如说突然兴建起来很多工厂或者说突然他们家这个糖水铺子开不下去了那是这样的小变化就细心就像在玩一个游戏一样把它藏在其中我在看的时候就半知半解嗯

如果我想去查那个历史我有时候不知道怎么查隐约有印象但是还是不清楚然后直到又看了我城我城是一个更我觉得更符合当代小说标准的文体的那种作品它里面写的这几个人阿果阿游这几个年轻人他们更是一个

青年人的视角在面对自己的生活我看的时候就会觉得他可能跟香港的电话又产生一次新的对位非单是一次对位我城也是一次对位我城里面因为主角他后来是铺电话线的我觉得这个设计特别好我也不知道希希老师他是怎么他肯定拆过那个电话盒子所以他们把一切东西写得非常的

细致电话盒子拆开之后里面有个灰色的小匣然后要打开里面的线要接到哪他喜欢这些他肯定是喜欢的遮挡这些后来我又看了那个纪录片就是他做这个手工熊我觉得他是一个很会观看很会观察事物的人刚才像道长也说就是他电影的那些视觉语言他会对比到文学里面那我在看我成的时候同样有这样的感觉

他还写我就有一个小细节我看到我就特别有意思那个木匠他要去修一些东西但是这个木匠明显好像没那么好玩就去检查检查完设备之后他摸一下仓板摸一下机箱看一下温度确定没事然后他再走

我想他怎么知道的他肯定不是现在我们这种互联网你搜小红书怎么搜文传搜到一堆东西但是他肯定是在游船上仔细的盯着过某个人看了他全套的动作之后写了这么一个细节在他的文学作品里面我在看这些的时候我觉得真的是了不起的一个作家你会想进入他的眼光去看待他就进入他的生活

但是他又没有完全满足我一个内地长大的 80 后的一个男孩或者小孩对香港的那种想象或者说是渴求香港到底发生了什么呢香港到底产生了什么样的变化这些从大陆过去的移民也好这些人他们给香港人带来的怎么样的新的冲击吗好像希西也并没有直接了当的回答我这些问题

我原来是带着这么一个很强烈的观念进入这个作品但是好像都没有但是希希描述出来的香港又是让我既熟悉又陌生又好奇我还同时在想希希老师现在可惜已经离开我了如果他还在他会怎么描述当下的香港我在看刚才蒙云提到那个纪录片的时候如果我在街边就在香港街头走希希和我擦肩而过我大概率认不出他

除非他戴一个红帽子他太像一个普通的香港老太太了住的房间也很低色他并没有过着特别富裕的生活每天就是自己颤颤巍巍的在街上走来走去的他会怎么描述香港他会用一个童话再去覆盖它吗还是用我城这样一个对位的结构去写它还是用像今天我们看到的石头与桃花这样的笔记体散漫的或者是很

散碎的甚至有科幻小说的部分去描述他呢我不知道那也是一个可能希希给我带来非常大的想象的东西就是他代表香港但是他又完全没有直接去回应我原来的一些问题我想补充一下就是其实我不是太倾向形容希希是男来做家为什么因为在香港

当我们讲南来文人南来作家的时候是有一个稍微明确的一个概念这个概念是什么呢就是这跟他的年纪或者他出生地无关就比如说我举个例子像陈冠中住在北京的陈冠中先生

陈冠中是在上海出生的但我们没人会说他是南来作家王家卫在上海出生但没人会说他是南来导演为什么呢他并不以你的出生地为决定而是以你什么时候开始你的创作经验同时还有更重要的是一种你跟香港这座城市的某种关联

比如说我举例一下刘以畅先生他就算是一个过渡型的人物了过渡的意思指的是他又是南来作家但又是香港我们会觉得是本土作家他在中间为什么呢比如说我们看他 1962 年的《明作九图》被认为是第一部中国文学的意识流小说他在里面对香港有种种的批判觉得

觉得香港怎么样怎么样不行啊功利啊这个文艺圈怎么乱七八糟啊什么的等等等等那是一个典型的当年属于南来文人的开探很多当年南下香港已经成年的因为刘伟昌现在年纪更大嘛对不对已经成年的现在到了香港这什么烂地方啊人家说的鸟语那个南蛮如何就很多这种态度

但是希希作为我们土生土长的第一代香港本土作家态度不是这样跟小蒋关系不是的你比如说我城它是非常乐观的他觉得你们都看不起了这片地方在我看来挺好啊他没问题啊

而且他的整个创作是以从香港本地开始他的文化经验也是从香港开始所以我们在香港不太会说他是南来作家尽管他在上海出生不过我觉得你提到一个很重要的一点就他岁数这个问题啊

我们看他写足球他晚年做这些模型屋娃娃屋缝这个熊喜欢看足球比赛然后喜欢看电影然后讲音乐你刚刚讲 60 年代的香港那时候 Beatles 都来过香港

就比赛巡回全球是到过香港我父母都去看过然后跟着 David Bowie 也来过香港好几次我自己都看过那所以对我们香港人来讲这个所谓的当年的所谓的欧洲美国的流行文化和国际文化是怎么回事并不是一个太陌生的事情而那些东西都是希希当年经历的但是你再看他是 1937 生的人什么概念呢于华是 1960

比他只能小一辈有多莫言是 1954 是不是也是差比较小一辈人就我们有个错误的印象好像莫言是老作家叶兆炎也是 1950 吧也是老作家那你觉得西西也是老作家就觉得他们都是一代不西西比他们老

希西比他们老但是另一方面你会觉得希西怎么好像比他们年轻就我想说的这就是我们怎么定位希西跟他那一代的香港作家甚至你包括他同代比他晚辈的比如像王家卫这些人就所谓的香港的文艺人是怎么一回事你不太好定位就因为你拿同年龄段来讲的话内地没有这样的成长因为

1937 年出生的内地作家现在活跃的我想看有谁不太容易想然后在今天的内地你要找一个作家一个创作者他很随便的可以讲意大利的新写实主义电影卡尔维诺千禧文学备忘录

等等要跟你谈这些的作家大概有什么年纪我们等于差不多你要把内地的一个 1937 年出生的创作者跟一个你的这个岁数 80 后的人压缩起来那个就是希西然后你放在这个背景再去看他写的东西你会更容易明白他当年是在什么背景下写出这些他怎么写出来的

对所以我觉得你包括像这本《石头与桃花》他一开始他就讲法国新小说《风格练习》《风格练习》这本书很有趣香港我有个好朋友他是法国文学出身所以他完全照着那本书的做法来写一次那这个书是我们当时香港文艺青年必读书

这是因为我们觉得法国新小说里面的一个记法示范作很简单的讲就是一个完全很无聊的简单的小故事 Queenoa 那个法国作家把它写了大概六十多遍然后每一次是用不同的完全不同的文学理论风格主张来重写一遍又包括比如说他想到的 Persia 那个写物

这些东西都是我们当年觉得那再自然不过就每个要写作的人要读书的人都会读的

所以一些他的写作的养分受的影响是这样子的但是这并不表示他脱离中国文化传统事实上他那一辈人的中国的文化传统文学的掌握还是很厉害的你比如说刚刚您听到他的好朋友何福仁老师有一本书我常常跟人推荐可惜内地没有见找的这本书叫做《李斯文章》讲李斯秦朝那个李斯我觉得写得非常精彩

非常厉害那个功力真的很深同样的西西也是但是对这些人来讲有趣的在哪呢就是他又没包袱他不会说我作为一个中国作家我今天要来处理中国历史题材我在中国文学史上是什么位置他好像从来没有考虑这个事那些中国文学的典故中国历史的东西就那么自然而然的就来了

然后他在对着世界文学或者世界文艺这一块的时候他也不会说我怎么要让中国文学立足于世界之灵也没这回事就只不过觉得那个匈牙利作家可以这么写为什么我不能这么写呢

所以你再回看他最早的小说像《相识笨蛋》那个洪范出的集子里面有一篇叫《玛丽亚》1960 几年的作品那篇作品他主要写的是什么呢 1960 年代 30 多岁 1960 年代他写《刚果危机》

各位听过刚果危机吗是 60 年代刚果脱离比利时的殖民统治以后发生了几年的内乱你能想象一个 60 年代的 30 来岁的一个华文作家在写作一篇小说在谈刚果危机然后那个写法呢是用我没记错的话是七个视角把那个故事讲下去那第一个视角是一只狗的视角

1960 有一个中国作家用中文写作的小说写刚果危机然后第一篇故事是用一只狗的眼睛在看这个世界然后接下来一个人物从头看你像 1960 年代大家在干嘛

所以对于西西来讲很多东西都是他早就玩过了做过了所以他到了最后这个阶段写的是这样的东西我们就觉得这在写啥呢就你要明白很多我们在谈的东西他都知道很多我们今天用来批评他的术语理论他都读过很多我们今天在写作的风格跟技巧他几十年前都做完了那么然后他现在在想的是后面的事儿

所以他作为一个三七年出生的人但是你会觉得他总在好像还在路的前面一样对不起我说多了没有没有我觉得那个文大老师说一个男来做家这个我想回应一下但是我再想补充一点就是希希其实是一个不断在求新的人嗯他

他晚年其实最后一部长篇小说叫《青天剑》他写了很久每天大概写几百用着手这么写用着手写几百字写了很久那个小说其实他还来到北京去故宫然后去天文台去看各种各样的历史遗迹后来在影片里面

后鸟这个影片吧是后来何富仁老师也拍了一个纪录片叫后鸟在放手放火那么有拍他八十几岁颤颤巍巍走到那个天文台的城墙上去

那《天天剑》就是他的又一次球星他写完之后我记得就是在香港的一发局要颁这个终身成就奖给他的时候何老师呢就拍了一个用手机录了一个小短片就说那个你高不高兴啊其实那个时候希希已经是身体很虚弱基本上每天十二清醒十二不清醒

那他就说高兴啊当然高兴然后他说那你这辈子写了这么多书你最满意的是哪一本啊然后呢他说他都不满意但是如果要一定有一本呢就是青天剑然后问他为什么是青天剑呢他说因为这是我最新的作品就是后来呢何夫人老师就是说

希希她一辈子就写过的东西她不会再感兴趣了她一定要再求一个新的不一样的东西去更新去写所以这是这个我觉得在华语的整个作家里面它很秀意的地方就是很多作家会在自我重复中变心就是这个是一种就像弹退一样的过程但是希希她可能不是她有一首诗叫《蝴蝶青》她就说蝴蝶青蝴蝶青蝴蝶没有心她说

为什么我一直在往下坠但是蝴蝶可以往上飞是因为蝴蝶青他想要带着那种轻盈的东西在探索不同文体和不同内容的这样的一个我觉得他的这种追求包括他的诗歌其实可能也是这样的一个面向所以我们看石头与桃花里面的这几篇新的小说和早年间的这些艺师又被搜集起来的这些作品的一个对比其实我们就看到每一篇好像都不太一样

每一篇的题材关注的内容包括写法视角都不一样我觉得这个是作为一个华语的作家来讲它是非常独特的带给我们这个华语文学的一个地方然后回到刚刚大一和梁老师说的这个问题其实我也不认同

西西是南来作家但是我是从岁数上讲他可能比如说我们知道南来作家大概像是曹巨人叶灵空徐渝这样的一些人那么其实我们就这让我想到了一个中国内地对于西西或者对于香港文学的一个接受史的问题

其实这个接受史大概是改革开放以后那么那个过程中呢其实最早是有一个叫做香港小说选的这么样的一本书这本书呢后来呢由这个苏书阳做了一些点评后来就在读书杂志上从 198

八年开始一直持续到 1998 年读书杂志呢为港台文学特别是香港文学开了一个书评对那么这个书评的专栏里面呢最早的登的最多的一个是苏书阳的这个最开始的评论后来呢一个我突然一下子忘记那个非常有名的一个左派的香港的一个文人

后来长期住在北京那么他写了非常多的关于香港文学的评论但是最早罗夫吗对罗夫那么最早呢苏书阳对香港的这些作家的评价其实跟文道老师刚刚讲的南来作家对香港的眼光是非常像的他还是带着一种很强的比如说意识形态色彩

或者说对于香港的这种生活那种逼则啊这种暗面的东西他看的很多所以苏世阳的评价说这些小说是落后的他当时在这个上边说这些小说是落后的

不阳光的到了罗夫的这个事他来接这个在读书上写这个评论的时候呢他就介绍了西西特别是你一定要读董桥他还介绍了这个董桥那么就让内地的读者对香港文学有了一个不同于南来作家的认识

这个我觉得是有一个内地的接受的变化的一个过程但反过来其实回到就是大一说的那个问题我们作为内地的读者非常好奇的一点就是香港的作家如何来想象香港其实不仅仅如果说是如何来报道香港我们看新闻就好了但我们主要是想知道的是如何来想象和虚构用文学的方式看香港

那这里面就提到一个我城其实刚刚大一先讲了飞瞻然后讲我城但是从创作的顺序来讲我城非常早唱很远而且呢刚刚讲到刘以畅其实最早就是刘以畅向西西约稿

他在快报主持这个专栏让希希来写一个专栏所以我们大概刚刚闻到老师也讲很多香港的作家包括金庸这些都是在写副刊写专栏的时候创作出这个内容的那么在快报上他就非常自由的撰写这个过程

而且呢他的当时的撰写呢其实我成如果未来的文学史会有一个版本考的话他是有不同版本现在我们内地看到的是一个不来的版本最早的七十年代或八十年代初那个时候有一个版本包括

不过后来香港最早出了一个集字那个其实西西说还不是全本但是也是一个版本不同的我求而且呢西西在做这个所谓小说创作的时候他还会为每一次在报纸的边边角角的画画他把他的这个阿果阿发阿姨妈的房间啊他自己把它画画然后登起来所以我们去看到的西西的创作其实是一个

我们说他是一个自由的用莫言评价西极的话说是想象力是飞扬跋扈他可以不拘于形式而且当然我觉得复刊的这种形式也让创作者本身就有了一些自由他不是一个我最开始创作的时候就在想我要写个多少万字

我要有一个什么样的结构那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去读像我成这样的小说会感到我翻开任何一页去读进入这个人物也可以我沿着这个顺序去读也可以它可能是这样的一个过程那么当然

到了后来 2000 年左右的进展的时候我觉得是他的这个浮城意志的整个的想象力非常完善的时候去做的所以这本书后来也获得了马来西亚华中文学奖那么这本书其实是我觉得是他对整个他的浮城志意包括对我城的想象的一个集合他把所有的这个很多的知识很多的能量都放在了我城的这部小说里

这是他的就是应该是他的小说里面最后的一个这样的一个作品紧接着我其实就想抛出我的问题了就是您作为这个看了很多知道很多香港的作者其实对于内地来讲我们其实看的不多那我想香港作家如何来想象香港那么从西西这里是否就是一个我觉得真正的起头

那么从此之后我成我是一个没有就是在这个里面就成集这些概念到后来包括潘国林写我成 2005 然后呢包括后来年轻 90 后的黄怡写林业的四季等等的这些风格其实好像一直延续着一种西西式的对香港的想象这个不知道您是怎么来看的

首先我想说你刚讲到内地对香港文学的这个认识我想起一个小的事 1995 年吧我在中国社科院里面的港台文学研究所跟他们当时的负责的老师几个人聊天我当时很惊讶的发现

就是原来他们都不太熟悉刚刚我们说的这些名字他们看过西西的单篇的作品但是原来他们的图书馆很少藏书我更惊讶发现他们没有树叶文学然后他是做港台文学研究的但没有树叶也没有大拇指就另一个很重要的早期的刊物

我当时就说这怎么能没有呢你们研究港台文学那香港文学你就只有一本香港文学的本刊物我说那我必须要给你们弄一套来但是问题是我手上也不可能有一整套树叶文学因为早期的我没有那我回到香港之后后来辗转我找到了何福仁老师他们主理这个树叶文学杂志我跟何福仁老师说这个情况能不能找一套出来寄过去送给他们呢

结果何福元老师是很一贯的何老师的状态就不知可否他们就是那样算了无所谓不需要他们看到就是这很典型的当年的香港的文学人就是我们就自己写自己乐你看不看你喜不喜欢你是要批评我们是腐朽资本主义的什么或者是什么无所谓 Who cares 就我们自己做自己的他不管就那个态度

我想讲回啊就其实书写香港并不能够说是从西西开始而是很早从叶灵凤时期

就已经一直有许许多多的作家对于香港的书写是参与塑造了一个香港的形象跟香港的作者和读者对香港的自我理解那当然我们今天那么喜欢讲我陈我陈这个概念可见西西在这个历史上是决定性的一个作用但是这个作用呢我觉得有趣的地方是我觉得要接上刚才大一提到那一点

就如果你是想透过西西来看香港是怎么回事想了解的话你可能会觉得有些隔靴搔痒为什么呢因为好像没有你想象中的那种书写一个时代变迁一个城市一个社会的故事的某种的重量感这是为什么这就像你刚才讲到轻盈这件事情

西西的作品的笔调文字是非常日常的他的文体你看得出来他的造句方式非常日常但在造句上常常会有一些故意的声色和图物感这就很多人会觉得他有童心的地方因为他那个语言太朴质了

当然很多人都讲到他的童趣童心儿童的这个眼光这个事情我觉得这一方面可能是关于他性格上的一个东西但另一方面我觉得大家有点忽略的是这种所谓的童真的目光其实是一种文学技术是他刻意锻炼和保持的一种独特的技巧

而这个技巧是参与进他的创作里面使他的创作产生我们刚才说的轻盈感这种轻盈不只是文学笔调的轻盈还包括他跟他的要处理的主题之间的关系包括香港的现实我们现在《石头与桃花》里面有两篇文字你完全可以很沉重的

一篇写于 19 年一篇写于 20 年一篇是正在香港这几年水深火热的时候一篇是写于瘟疫期间的事情你完全可以写得很重但他没有他是绕开来写但你看那个时代背你已经知道他在写什么他是故意用了一个好像很遥远的一个距离和题材在写大家整个社会热轰轰的在讨论最沉重最撕裂的话题但是他是绕开来写

这种轻盈就是卡尔维诺所说的那种轻盈卡尔维诺在六个备忘里面有一个很有名的讲文学中的一些的他觉得很珍贵的数值或指数那 quality 讲到轻盈轻盈是什么他用一个很好的比喻就是希腊神话帕修斯

这个神话英雄他要去割掉美杜莎的头美杜莎大家知道是什么就是希腊神话里面那个有个女妖头发是一条条蛇的那个就是 Versace 那个牌子那个 logo 然后这个女妖呢有个问题就是你谁一被她看一眼她目光一到你你马上会变成石头那这个帕修斯怎么对付这个女妖呢办法就是用雅典娜给她的盾牌

用这个盾牌呢隔了一重所以这个美杜莎的目光就不能够直接看到帕修斯了他是隔着盾牌看他隔着盾牌看到这个美杜莎的位置再举剑割下他的手机卡尔维诺讲这个故事是要说明什么呢说文学的轻盈就像帕修斯用盾牌去接近美杜莎美杜莎就是那个很沉重的血淋淋的现实

你一盯眼看着它你会被实化于是我要用一个保持距离的方法跟它拉开一个安全的距离他讲轻盈讲了很多这只是其中一个比喻那我想我们很多作家在处理跟现实的关系尤其在内地文学的传统里面我们看我们熟悉的八十年代以来的几位文学大家他的写作我们面对现实通常是直面的

是喜欢直面而且甚至有时候会写得很细无论你写出来的是写实还是魔幻写实都是如此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读西西的时候又会觉得内地读的时候尤其会觉得格的一个理由就是因为西西采取的方式却是轻盈的就我不直接碰

我是要绕开的我是要用一个很轻松的语调来谈一些也许很残暴的事比如说他有首诗我忘了是哪一首他讲到有一个人怎么一脚把一只猫踢下楼梯

那是很希西是很爱猫的我们想象那个场景一个猫被一个男人啪一下踢下楼梯但是在那个猫要着地的那一刹那希西写什么呢写掉下去会有什么呢五只杜鹃然后四个气球什么就一下就好奇怪怎么会这么来写这个猫的坠落的那一刹那那个身体可能会受伤被人踢了一脚那一刹那怎么会这么来写但这就是希西

其实会放轻起来它整个文字语言都是如此那所以它写出来的我城也好飞瞻也好这个香港仿佛像一个氢气球飘在天上离地面非常非常远它可能在飘断了那根绳子它甚至会爆的但是它不在乎它就在那飘

但是我们很多人今天的想法就是把他赶快扯下摁在地上但是他其实在飘那我觉得西西在创造那样的一个状态所以这是他的作品里面很大很大的一个特色他跟现实的关系也是如此从这个角度我觉得他后来也参与塑造了很多香港作家对香港的想象成为一个重要的参照物但是我想说的是今天其实很多哪怕下一辈董启章他们开始

很多作家对香港的书写已经不只是这样因为我们不要忘记香港还有很多跟他一样影响力很大的作家比如说像已故的诗人野丝

大家给出来的养分不同那所以变成香港后来的叙述者像董启章就会把它变成一重又一重的叙述而且我觉得香港的小说作家或者写作者我觉得最受西西影响的不是我陈或者非瞻的意向而是西西对于写作的态度

这写作是什么到底就很多香港优秀的写作者写东西他最关心的问题可能这几年开始是但从前他未必一开始就是我要写香港了我怎么来写写香港了什么呢写一个什么人呢一个历史他不是他是一开始想的很多人最关心的问题是到底写作是什么

写作和现实是什么关系写作如何参与现实又如何反映现实如果它能反映的话小说是什么因为董启章就从这个角度入手了

这到底小说是什么就他就看到了比如说西西的那种虚构非虚构的边界然后董启章后来写到的地步就是他干脆用小说在写理论就如果都是语言文字理论难道不是一种虚构吗他直接用小说在写理论而黄碧云呢一直在挣扎的就是这个文字和我是什么关系

所以他写得这么痛苦你读了都很痛苦就是因为他一直在关心我跟文字是什么关系我真的是文字能那么透明的表达我吗很多人会觉得写作应该是越写越顺就你应该得心应手你看黄碧云的写作是越写越艰难因为他越写越觉得凭什么我能这么信任文字的那个顺你越顺越油越滑他觉得问题越大

那每一个优秀的香港写作者我觉得都是在这个问题上接受西西这辈人的影响多于在如何处理香港

谢谢文道老师其实我可能可以回应一下就是在想象和虚构香港的一个是现实另外一个我觉得西西还有一个本事就是她想象和虚构香港的历史因为逸琳其实出过我的乔治亚和少路而且这两本书当时是一起出

那一起出呢其实这两本书都很有意思嗯我的乔治亚呢其实是如果大家有机会去香港去香港中文大学图书馆会看到他把他的这个自己手工制作的这个乔治亚小屋捐给了港中大的图书馆然后那个人物包

或者是人物的头发部件都是细细一点一点做模型做出来然后组装起来的他是在这个过程中呢写了《我的乔治亚》大概在 2006 年左右当时还在台湾的英克达这上做连载也是因为在这个过程中突然他的右手失灵所以呢这个连载就中断了但是后来他这个小说还是写完

但是这个小说乔治亚其实指的英国的乔治亚时代就是在维多利亚之前的乔治亚的这个时代那么那个时代也刚刚好是什么时代是少路写的那个乾隆的马格尔尼法华前的时代

他这两个小说当然诞生在不同的年代一个是在上世纪的八十年代一个是在两千年之初但是当时我们就说这两个小说就是西西手上的两只风筝放飞的风筝它其实通过一个香港的前史

他是一个香港作家他是在香港的土地上想象一个乔治亚时代一个中产阶级家庭有女仆有儿子儿子还要去 grand tour 这样的一个时代然后他的叔叔要去参战要去防海那么少路是写乾隆围猎在秋围里面围猎这么一个故事然后里面还涉及到东北的少数民族然后涉及到少路的这些技巧

为什么西西要写这样的两个故事当时我们在出版跟小荣我们在讨论的时候就是把它放到一起出版是希望用一个方式就告诉大家香港的历史的想象用一种轻的像放风筝的一样放出去之后他可能会收获不一样的思考维度这是当时易林初这个我的乔治亚和少路让我们看到了一种

因为刚刚文道老师包括大一也都谈到一些他的同辈的作家什么的其实我们今天是准备了一个西西老师生前的一个录音那个录音其实是如果看过何夫人老师自己拍的后鸟的纪录片会看到是宿夜的同仁们当时到西西家里去那么聊天聊到最后的时候他们

他们不同的人就一起读起了希希曾经写过的一首诗叫白发朋友因为当时看的时候就很感动后来和芬芳老师就想让希希单独读一下这首诗她把它记录下来所以就有了一个粤语版本和一个普通话版本下面是粤语版发朋友偶然在书店里看见你看见你头上的白发

草地上的白菊花近來我常常看見白菊花在開餐茶的地方在放映實驗電影的地方在你們走來走去的地方太陽還是那個老太陽一切彷彿舊模樣好長視你們的孩子

长得比花和肠子或者比你们自己都高廉还有就是在你们喜欢出没的地方你们全部被称为前辈从前我等当年十分好吗我一代做对了或许也做错了不少事

畢竟曾經喜敬過好一陣子現在似乎沒有什麼叫我們大感動了聽說最近你們都失了業怎麼辦呢總有得辦的辦隔著書的棺木叢看見你低頭寒雪

近來我也想上漢書

这个版本是有三个他们的素页同仁男生的老师应该是董昌武也去世了对 也去世了然后另外一位是我突然想不起名字了也是素页的同仁他们当时就是在这个希西老师的家里三个当然何夫人老师来录的没有何老师的声音是他们三个人这其实就带来了一个新的话题文学的这种同好他的这一辈子一代人的这种

因为我跟大一可能是一代人所以我们在接触 CC 的时候更多的时候是一种接受信息传播一样的然后我们接触通过你的 1001 也通过这场活动我们来认识他但是很多时候我们当进入一个文本的时候发现它是一个圈子它这个圈子里面有一代人的生活方式

就跟这里面这首诗说的曾经我等也十分豪迈做错了也做对了很多事就是在那个过程中大家都起敬过一阵子所以这里面就带出来了一个西西的另外一个身份我觉得也是不太为人所知的就是他的这种文学百度人的身份因为他在一九八几年的时候他帮红饭书店其实就编选了三本中国大陆小说选

而那个时候也是港台文学和内地的作家之间可以说是第一次非官方的有了一些交流在那个交流里面西西才认识的像莫言韩少工王宇等这样的一些作家而这个书其实又是帮台湾去编选的所以在台湾的红饭书店出版如果大家可以关注这一套书的话会发现西西其实写了一个大概两万多字的长序

那个序语他逐一分析了选的这些中国大陆作家的当时的作品然后有他自己的一个非常独到的评价所以其实我们现在去看文学的这些所谓代引号的老作家其实我们感觉我们好像真的是有一个阅读的时差就是当我们了解这么多信息之后原来才知道他做了这么多事但是实际上包括

跟大一的这个交流里面我们就觉得可能更多的时候就只是单一的文本了就在文本里面我们去想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已经没有了这些相对比较感性的这样一个认知所以我现在的一个问题是在于对

对于我们现在来介绍西西推荐西西用一个什么样的角度因为我们今天其实聊了非常多他的故事包括他的这种文学创作的特点那么哪一本书或者哪一个角度是我们接触西西包括接触那一代香港作家的一个办法但是你们二位聊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想就是这个读西西跟我到底有啥关系

因为刚才我说他并没有回答我那些特别具体的疑问包括刚才道长说就是西西我们觉得看他年岁是一个老作家但是读他的文章并不觉得老然后我就在想到刚才提到莫言老师于华老师这些我们当代非常了不起的作家我会觉得那也算老作家他们写的东西你就觉得特别具体而且沉重

要么就是这些大正方针要么就是对一代人的影响要么就是几年几年的事件对一个村庄的塑造包括像颜连科老师写的这些尽管是有很强大的虚构能力我之前看颜连科老师写的那个日光流年他也虚构一个村子嘛那跟这里面的肥土镇有的我觉得它甚至有点像一体两面都在共同的缺的方式去表达但是我们内地的这些我说的这些老作家或者 60 后 70 后这些家作家里面能看到他写的谬题非常的具体

你甚至能具体到那个生活的面貌扑面而来然后感觉看到我爸我妈经历的或者说我哥哥姐姐大一点的人他们经历过的那个事件那种具体感是连接到骨髓里面就是你看就懂那这种连接就不言而喻的它产生了那个文学和我个人的关系

同时这种连接它也让一部作品变得深刻了起来变得痛苦了起来变得伟大了起来以前我觉得这个作品非常的了不起非常的牛非常的有力量它势力上显得非常富裕不然它怎么有力量呢但是在我看西西的时候这些问题全部给我挡住了就像刚才道长说的那个盾牌一样它挡在外面它并没有回应我这些问题西西写的这些书他写香港的各种历史

我没有读到哪儿特痛没有觉得读到哪儿特难受尽管他们去谋生其中有一段说当巴士上面的有一个还不是售票员车长相当于在公交车上维护秩序的这么一个保安吧说勘察员相当于打架员就是每天上班就会跟人打架的因为那个时候就前两天也不讲秩序了

上车就挤来挤去的如果来台排队就都排队然后如果有一天突然有一个人不排队了所有人都就那个巴士一窝而上这个时候那个车上那个他炸的那个哥们就得出动了他不是司机也不是受料理啊你哥们一个侄儿要跟人打架要把那些人踢下去踹下去其中一个主角就单身了反正每天上下了班之后上了那些人因为乘客也打他嘛所以

我看到这样的描述的时候你没有觉得说特辛苦就像如果余华老师写怎么写诺言老师写怎么写他肯定特伤痛特沉重特相途对吧他可以写特相途但是西西并没有这么处理包括他写一家人住在香港的房间里面他有很多空间的描写这个特别符合我对香港居民的印象就是空间非常逼着非常狭小

还有一大部分是关于天台露台的利用这个是在北方尤其在北京或者是咱们那几城市北方城市很少见到的就是它在天台上不管是住花也好搭房子也好还是小孩在那玩南方对 南方独有的一个乐园那你说去开发天台它是特要占那块面积吗也不是就是家里没地儿住了它也是一个

比较辛苦的生活的过程但是在西西的底下他写的又是一个像乐园一样建立起来的一个状态所以都没有回应我这些问题所以刚才现在推荐西西的理由是什么我一直找不到那个跟我直接连接的部分他反而是让我看到了如果生活不痛苦如果我不看生活的苦难那一面我还能怎么去描述它

这才是正能量做的我看我也挺正能量如果是给身边的朋友推荐我可能还真的就是会给对香港好奇的朋友推荐如果是你想看那种特别具体的

分散到哪年哪月发生了什么事情那种年表你当然能找到一堆资料但同样的就是另外一种自居在社会里面的人他怎么去描述自我的生活西西是一个独一无二的样本然后我在想如果用西西的笔调去写北京嗯

谁会写出来呢他会写成什么样呢我也想象不到但是我很渴望这样的笔出来描述因为我是北京出生的啊渴望描述北京这个城市我的家乡是什么样的我相信肯定很多朋友都读过刚才我们说那些主流的中国大陆的这些伟大的作家作品

大家也可以想想如果刚才我们这些描述的话去描述你的家乡描述过去我们各位的祖辈的父母辈的生活的话它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态度如果我们过去的回忆能呈现在那样的一个包裹里面是不是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所以这种带来的想象反而是当今比较难得的就是说现在如果我们想看到这种特别激烈的情绪特别极端的痛苦非常容易实现但是进入西西写的这种城市他的那种眼光是越来越稀少的吧嗯哦

我觉得大一刚才也讲得非常好而且给我一个很重要的启示就是也许啊就西西也好或者别的其他像我做下也好之所以写的东西没有那么沉重还可能真的是因为我们真的不沉重就是在你们当年上山下乡的时候我们在听 Beatles 我们怎么沉重呢对不对就这个太不沉重了就没法沉重就是

你问到说陈仲雪 林玲这个我们三个地方的文坛里面是没人比得上大陆的所以这是为什么你刚才提到当年的八十年代在两岸交流最好的年代就大家都对彼此好奇

然后那个时候希西就是作为一个中间人向台湾的读者介绍大陆的作家而当年的台湾读者很热衷的很喜欢李锐啊这些就是因为天哪原来还能这么沉重很

你们这么痛就没听过在台湾台湾也不是不痛但是真没你那么疼你们太疼了疼成这样那太不容易了然后你们过得真不容易等等等等那香港读者也是一样也都吓坏了哎呦

还能这样啊然后读到这个墨言写的高密这什么环境这什么状况就太震惊了而西西在介绍的时候我觉得大家不要后悔就是西西比他们都长一辈西西是用一个长一辈的作家的身份在向台湾读者介绍来我给你们介绍些大陆的青年作家那时候真的是青年作家

80 年代就于华诺多小的江海 20 来 30 岁然后向他们介绍大陆有些青年专家还写得不错你们都看看是那种个状态然后当时我记得台湾的像白先勇这也是跟西西同辈的作家那么这些人就会觉得那这个要很值得大力提倡大陆的这些年轻人写得很好然后是这样的一个态度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了但是我想说这个沉重这个问题蛮有趣

恰恰今天比如说你成长的年代二位成长的年代其实已经没那么重了我不是说今天不该写重的东西而是说你的生活经历的的确实不是那样比如说你下过乡吗被批斗过或者批斗过人吗你没有你最多就举报过人跟被举报而已那两码事那么在这个情况下你种也种不到哪去那不是你的故事

反而这时候西西他们这些人写的东西我觉得是你们这个世代的读者如果你要写北京或者你要写你的生活的时候他们提供了另外一个参考模型

而不是我们这里的你们的父辈作家因为他们的经历离你们太远了颜连科写的那种东西不是你的东西反而西西写的东西这种都市的东西更像是你的东西比如我举个例子让我说西西写像我这样的女子那这是一个很有名的一个短篇小说集嘛那其中这个小说的名字叫《像我这样的女子》

他整个集子里面有很多女性的东西我们今天讲女性文学或什么我不会称希希是个女性主义作家但是我愿意说他这个集子真的写出了很多女性视角的东西而这个人物是很有趣的最近香港不是出现了一个破了香港票房影史记录的电影破地狱吗然后很多人说哇这个正面在写一个冰上行业是怎么回事

其实像我这样的女子不就是吗这个女子是干嘛的呢她是个尸体化妆师替尸体化妆那是 81 年 80 年西西写的吧 1979 到 81 之间她写一个女孩子做尸体化妆然后她的这个技术是来自她的姑姑教她然后整个小说写的就是她终于有一个能相爱的男人

在一个约会对象要跟对方表白怎么样要在等那个男孩子出现之前他的心情在写这个东西他写的是什么就我作为一个跟尸体打交道的人我怎么跟别人介绍我的工作他没有朋友因为大部分的朋友都怕了他

他怎么会干这个那他觉得他跟尸体的朝夕相处也使得他产生了一种阴郁的态度和脸色那他最后没有朋友他越来越孤独所以他里面有一句很有名的话像我这样的女子是否就不配拥有爱情等等等等那这个写除了是写一种都市中的职业一种孤决状态他还特别注重一个女性因为他想到我既不漂亮又不怎么样他这样的一个女孩子

还要做这样的行业他在一个现代的城市里面是个什么样的状态我觉得这个小说反而离今天的北京上海广州我们这些地方的读者更近特别当代远远当代过像讲严老师我不是说不应该读千万别误会那是因为我们是历史的一部分甚至是我们现在都还必须接过来的东西但我想说

西西其实对我们你们这代人而言更 relevant 更有关有关于我们这边的内地的父辈的作家而且那个像道长说像我这样的一个女子最后的结局我觉得太漂亮了因为两个人约会然后这个男生呢给她带了一束花来想跟她开始一段感情表示一种嗜好但是这个女孩她说在我们这个行业里面花是代表最后的送葬

见你最后一面我才要给你送花我觉得这个文学意义太漂亮了它完全就是非常当代的一个小说讲你可以把它投射为人和人之间的隔阂不理解都市青年的孤独然后同一件东西每个人对它们赋予不同的意义

我们说那种直男送给女孩突然傻缺的那种水晶灯什么的其实都是一样的那个花它可以无限的变形我觉得希西她的很多文学里面的技法它是非常经典的它就是经典在这里刚才我们说我城那个是铺电话线的电话线代表什么它就是跟人的沟通和交流它是在架设和维修电话线的这么一个人如果我们把它稍微放大一点想想的话那希西是不是也是试图在通过文学通过写作去建立修复

搭起他和这个世界的人和人之间的那种交流他修的不是他们家的电话和别人家的他修的是陌生人和陌生人家的电话城市的然后他去到每个城市人的家里面会看到不同的景象那就是一个像希西后来岁数大正做那个微型的模型屋每个小房子都是不一样的我觉得那就是他观察那个城市生活人群的那个微缩景观那我们现在如果你是一个

修宽带的 先照网速的你每天接的电话就是去那修网我们家网突然断了 你打开一个门进入一个一个的合租的房间 出租的屋看到这家情侣正在吵架那家一个男的正在抽烟它还是共通的所以刚才道长说的我觉得也特别对就是西西在看《我城》在看《非干》的时候他其实写的就是当代 他写的太当代了他没有负责回答原来的那些特别历史特别纯净我们想象中的那种问题

其实今天我们聊这么多我觉得有一个观念词是大家共识就是轻盈就是西西的文学无论是他的想法创作技法包括他对题材的选择

无论他选的题材是宏大的还是一个碎片但是它整个是一个轻盈的因为它的轻盈可能才具有这样的持续的当代性以及在不同的当代的当代性这个是我觉得西西带给我们华语文学有非常重要的价值然后最后的一个收尾就是因为刚刚也提到西西跟中国大陆作家的一个交流然后我们

我们之前编过一个他跟大陆作家的一些书信其中有一个因为提到余华然后提到我们的在 80 年代的小说的这种沉重或者说肃杀那么其实大家如果读早期余华的作品就现实一种啊

五点爱情啊等等那些作品会发现他是非常的经常杀人的他的作品里面是经常要杀人的那么在西西呢在八十年代选择要编这个中文大陆小说选的时候跟于华作为一些通信其中呢就是劝他少杀点人然后呢我就多铺电话线对对对然后我就读一个开头是于华回给西西的信

这封信是 1988 年 9 月 11 日写的信的内容是希希你好信收到非常高兴来信言之有理我现在确实是在努力的逐步的摆脱在作品中杀人由于我现在还不能完全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所以得一步一步来

也许马上就要出来的收获第五期的中签你会喜欢的这只是这个戏里的开头就是说还有中叉战人那个中签好像其实还是杀人因为后面杀少了可能是杀少了大概有这样的一个其实不同温的文学生态但是在沟通上面这个很好玩的地方所以我们今天聊了这么多

一个是希望大家喜欢西西更多的去阅读西西无论从哪部作品当然推荐是大家从石头与桃花这一本它的最开头和最结尾接在一起的这样一个短片但其实不好读对其实不是一个就是从文学的角度讲它故事没有那么强的但是 CGI 也非常好然后

还有一个就是那个少路啊少路还有就是这个白发阿娥的那个对白发阿娥行都念一遍书品被国父推下来了对白发阿娥少路我的乔治亚

黑瞻等等就是关注明出版社的这几本书我要补充你刚才讲白发阿娥我想起来就是但各位不要上他们当啊这出版社营销真是很不靠谱这个其实真没那么好读因为它是假设你对香港跟对西西有最基础了解的话就 OK 但白发阿娥就真的相对容易多而且我建议你不要带任何预设

你那一位时候也会很麻烦因为白发阿尔会抗拒你的比如举个很简单的例子白发阿尔里面这是几篇故事以他为主角他们家经营一个照相馆大家知道老弄照相馆但这是个示威的行业要没了

这个最后的故事就是讲他最后要关门了这个行业即将离开他们其实是要移民了预备以后这个行业也没人干了此时门外面最后是门外面有个中学女生敲门说想来拍照拍那种学生照那香港很土啊还要用那个来拍拍那个学生照放在学生证件上

结果这个白发说什么呢对不起我们要关门了你去码头边找另一家做吧其实这是个借口这是个借口他不是真的今天要关门他叫移民

但这个结尾是什么意思呢就是它违反了我们很多期待我们觉得这是一个示威的老的行业一个人跟着时代过去一代人消失了难得有个新一代女学生上门敲门这是一个我们读者期待你要传承的时刻光明的对或者你说我就像跟你拍完最后一张照片

都好啊对不对这是个时代的结尾和告别没想到他说我们关门了你去那家找找看把你挡在门外他就关上门上铁闸了我觉得这个就很嬉戏

这个态度就是我干嘛要有个传承或者有个光荣的告别我们就走了拜拜就这么结束了他整个态度稀稀我们说他亲友同真或怎么样千万不要忘记他真的是非常都市女人女性就是一个是今天我们期待那种女性就是

爽朗明快知识渊博不拖泥带水干净利落各位啊今天真的要好好读一读啊对我突然也想起那个白发阿里面因为他讲老年啊白发阿他突然开始要准备信基督教然后每天有一个姑娘呢上门一方面呢就是给他提供一些帮助一方面呢要带他去读这个圣经啊这样的一些作品但是他的目的这个白发阿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呢他的目的其实是他不想火

对因为基督徒他就可以葬到屋里头他们的坟场是观目的其实是这个所以就是在白发这个小说里真的有很多这样的当然其实西西很多作品都有这样的不一样的意想不到的这样的东西所以很推荐大家去读西西红尘多可笑 事情最无聊门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 心却一无所饶

只想换得半世逍遥心事对人笑 梦中劝问谈天黑的 来生难了海空一笔勾销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风吹了 苦相逃 我飘摇高兴月笑 我问民国有多少不知罪 明天笑不求有一身骄傲

歌在唱 舞在跳 长夜漫漫度 学校将快乐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