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颖演讲读后感丨Find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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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好,翻蜜更新一期上周张颖发了她的演讲稿叫《2025 的四个重要判断》我呢,最近还在陆续读书和听课最近正好整理了一些想法那就接着她这篇演讲稿我们聊聊

张总这个稿子是切入口不是今天论述的目标和标的所以就是今天聊的基本上就是咱们以读后感的名义我们就聊聊天啊是漫谈啊我们分几个问题聊第一个是一个离投资业务最近的信息就是他这次应该也是个 PR 的标的就是他这个合合信息这个案例

去年上半年我去经纬办公室跟他做过一次访谈那会儿行业里边大家都躺着他就说他们看到了一些机会在推一些美股的 IPO 现在我听同事说他们过去两三个月连续有五六个 IPO 已经上市了然后和和细细也赚了不少钱据说是有十位数

那你其实现在看看经纬的这个项目投的项目和这个募资情况和退出就知道他们这几年业务确实做的不错但业务做的不错这是经纬的结果对吧就是关键我们还是说看看张颖和 DS 他们在想什么思考什么背后的关键是什么对吧我们今天也着重聊这个东西那他的这个演讲稿就是一个特别好的切入口

我们现在就谈第二个问题刚才业务是第一个问题第二个问题就是他文章的第二个小标题下一个中国还是中国这个话题其实这两年张颖一直在讲去年那个访谈的时候他尤其强调了这一点给我掰扯半天他说他早就想通了就是简单说就是 all in 中国对吧并且这一点他认为能给他和经纬带来优势

这个话其实我能听懂不难懂它的逻辑其实也不难理解就是说你越早把这个业务方向越早定下来你的态度越坚决就越利于你的执行和开展对吧然后过去半年多我一直在想的这个事是说不是业务问题而是说这个判断为什么这么重要以及这个

判断为什么这么难以做出就是它本质上 all in 中国本质上应该是个什么问题然后我在这先说结论然后我们再来推我的结论是这是身份的问题就是张颖给自己定义了她的身份她说她想通了这个事我认为她是给她自己定义了身份这个身份叫中国投资人

或者我们更确切一点说叫中国市场投资人就是我们得强调清楚明白啊就是这是商业身份它不代表任何的立场啊国籍啊民族啊种族啊阶层没有任何这种属性尤其是没有政治属性它就是一个单纯的商业定义它是中国市场的投资人

那你看 当然我说这都是我的看法啊你说身份的定义确实很重要但身份 你定义自己的身份有什么难的呢你别说 你还真别说就是这个我们可以从那个福山那本书叫身份政治来谈我们稍微绕远一点先聊一下福山啊咱们今天就是慢谈

福山很多人都知道尤其我估计可能投中网的用户大家可能都看见过或者了解过张楠写文章就老讲福山讲了好几次他这个身份证据这本书应该是他最近的一本我没去查具体的发行时间就是你按那个内容看的话大概应该是 2020 年的前后

就是我们一般我们要是提福山的话都是说的比较多的是他那本历史的终结这本书的发行时间比较清楚是 1992 年 30 年前的书这本书就是赶上苏联解体苏联的解体时间就是 1991 年 12 月 26 号所以福山那本书是在苏联解体的档口上更新了他的看法提出了一套观念

他提出的这个终结我们字面上看起来或者说很多人理解是说好现在冷战结束了苏联解体了那么自由民主再加上资本主义是不是就获得了全面的胜利呢人类的历史是不是就终结了呢好像听起来就说人类历史以后也不会再发生大的变革了

人类的历史终结了然后也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大家幸福的生活下去吧对吧但后来其实福山他自己也辩解过很多次我觉得福山这个人其实也挺有意思的因为就是你看他其实后来的书他不停的在回应别人对他的批评因为历史的终结这个词确实是挺容易引起误解的

对所以他挨了很多骂他过去 30 年他挨了很多骂所以他自己在后来的书里边他不停的辩解这个事我觉得你作为一个学者的话其实咱先不说他进步不进步厉害不厉害这个态度我觉得其实就是很值得赞赞扬的对吧他没有说说

说哥们是什么人你们都不懂我才懒得跟你们计较他不是他是说你们批评我那我就解释我觉得这个是个作学问或者说一个学者的一个很好的素养那咱接着回来说他的书就是他后来自己辩解的时候他首先说他谈的不是人类历史而是人类社会的制度历史

此外呢他说自由民主加上资本主义或者说自由民主加市场经济这一套他不是说在 1992 年终结了他说这是一个目标这是一个终局就好像马克思说说这个资本主义必然灭亡共产主义才是终局说的也是一种对未来的一种必然性的判断

就里边甚至都不包含道德判断对吧马克思这一句话本身并没有说说资本主义是道德败坏的他只是说资本主义必然不行那福山当然跟马克思的想法不一样但是他会拉黑格尔站台他就说在这一点上黑格尔和他的看法是一致的就是自由民主加上资本主义这是终极当然这个福山确实继承了很多黑格尔而且他还继承了很多尼采

就这不展开了历史的终结谈的是未来的终局这是谈福山我们先厘清的一个问题另外还有两个普遍不太被注意的点第一个是书名那本书全名是历史的终结和最后的人这个里边后半句容易被忽略就是最后的人

它是指什么这是借用尼采的话这是从尼采的书里来的尼采所谓最后的人他具体的说法是没有胸膛的人原话是这么说的这是福山书里的原话应该是尼采的原话生命耗费与追求

永无尽头的消费满足内核里空无一物没有更高目标或理想去为之奋斗牺牲我再念一遍刚才念的怎么有点失事罢罢的生命耗费于追求无穷尽的消费满足内核里空无一物没有更高的目标或理想去为之奋斗这个话我不知道各位听了有什么感受我是觉得我有点

挨了个嘴吧那种感觉因为我也天天在刷淘宝收快递对吧但是他讨论的问题是如果你有自由民主为前提你再加上一个永无尽头的消费满足这是不是终据就说你看啊自由民主是权利消费是欲望

那我们作为一个社会人权力有了欲望满足了我们是不是确实可以看到终局了就这样就行了对吧我们不会再发生大的变革了但事实证明这样是不行的对吧要不然 92 年就真的是人类文明制度历史的终结了但很显然是没有的那就是你看啊他之所以认为

没有终结的原因福山其实后来做的修正是这么说的他是从苏格拉底和柏拉图那个源头上去找的他说苏格拉底当时那个记录和柏拉图都说过这个问题他认为人类灵魂除了理性也就是权利我们在这可以理解为权利就是人类灵魂除了理性和欲望之外还有一个激情它是个变数

就是说激情是灵魂里边渴望获得尊严和承认的那一部分就是这个我们也先不展开了就是跑的稍微有点远我们就说就说

从苏格拉底和柏拉图那去找就是说人类的灵魂里边还有除了理性和欲望你要满足完之外你还要满足那个激情所以就说你这个自由民主加上资本主义你只满足了前面两点你并没有满足激情的问题所以你说这个东西就是终局这个判断确实是有偏差

然后呢还有一个不太被注意的第二点就是福山背后还有一句话大义是说我没有找原文啊我记得大义应该是这个意思就是制度上民主应该是差不多了或者说他就可以认为是终局的一种了一部分至少我们作为现代社会人们基本上是能达成一个共识的就是说民主是好的

对吧当然你说可能国家不同这个阶段不同表现形式不一样但至少在观念上我们人类的绝大多数是在民主上是能达成一致的我们认为民主是好的对吧没有哪个政府或者说意识形态会说我们是反对民主的我们可不民主

没有对吧现在咱不说没有人但最多是极少数的个人才会认为说秦始皇是好的希特勒是好的对吧几乎没有人会这么认为这就很不容易了所以按目前的观念来看我们真的要说终局的话我们真的要说历史的终结的话终结的时候应该包括民主这一点的然后咱再回来说啊

我们为什么说身份为什么说身份定义很难很重要福山在调整他这个观念的过程当中他发现身份才是现在全球政治问题的主要矛盾这还得做个声明就是我们谈这个问题还真的要把很多事提前说清楚我们这所谓的政治我们不谈具体的这个政府的执政或者是什么形态这些问题

我们谈的是更大的我们谈的是全人类范围内的人和人的关系这是我自己的定义我今天在谈这个事我认为我们谈的是全人类范围内的人和人的关系以及人类社会的变化就是福山这本书的导读是刘宇写的他里边有一个挺好的总结说福山的政治价值观有一个核心概念就是承认

举例子说就是人类历史上有各种各样的形式的为了获取承认而进行的斗争比如说近代化的早期是人权反抗狼权对吧后来欧洲有宗教改革他反对的是宗教的统治然后在后边社会主义革命强调的是阶级斗争对吧要把有产者拉下马

现在我们全球范围内去看的话刚才提的这些矛盾或多或少基本上都过去了我们现在斗争的目标其实是一个抽象的东西就是他者或者说你这个脑子里想象的他者就是那种非我族类的那种想法你就想是不是这样那你想你要斗争他者你得先有个主体的自我

那么主体的自我怎么建立就是你怎么去定义谁是他者你得先说自我是谁自己人是谁那你要定义谁是自己人那你就要先定义自己的身份用身份定义自我那身份怎么定义呢你比如说我是同性恋那我是不是只认同 LGBT 这个群体那其实不一定

对吧我完全可能会觉得说我有些异性恋爱的朋友我跟他也志同道合的我们也是一个共同体我们精神上思维上观念上也是一个共同体对吧那你比如说你看我们同是英俄据说跟我是老乡都是河北人但有一次他喝多了他告诉我他说他是衡水人老家挨着山洞他自己拿自己其实当山洞人

那你说怎么办那你就煽动呗对吧我也不能打你啊我也打不过你所以你说身份认同很重要但是也很复杂这是我们说为什么定义身份这个事这么难咱们开头讲的不是说太远了咱们开头讲的是说为什么张颖觉得她把自己定义清楚了这个事其实是很难的它确实很难对吧你刚才我们举这些例子就看出来了

你比如说你性取向你什么性别你什么观念什么职业素养什么态度什么民族年龄国籍种族甚至任何你可能想得到的价值观对吧他都可以定义你的身份所以就是你现在跟谁一拨的这个事其实很复杂

然后呢你看啊他者这个概念其实是我们一个挺好的工具就是拿他来理解当下你比如说

上回那个录音品的时候我们谈过说那个张维当时说中国人都鄙视钱然后他批评他说中国人对钱的这个态度其实不端正是有问题的对钱是有太过于深的偏见对他说的这个其实一点没错对吧但是上回我们没有谈我们今天问一下就是中国人为什么不喜欢钱或者说对钱有偏见你看啊在这我们还是用马克思主义

来解释啊我的理解是马克思说过钱就是权力对吧或者说你管他叫工具权力工具因为你可以用他支配人当然你用马克思的说法他说是剥削人对吧就说我付了钱给你然后你就得给我干活我给了你钱你就得把咖啡给我买回来

对吧然后这个王德峰在课上也讲过啊就我们现在谈的这个权利钱是权利是什么权利是 right 还是 power 王德峰讲过就说 right 和 power 你让马克思来说其实是一码事就是 right 是披上了法治和理性外衣的 power 你你想啊其实这么说大概也没有什么问题就是现代社会吧法治国家我们当然要认同法治和理性这两个前提对吧

好 那你说立法 司法 行政甚至媒体这都是公权力 对吧但其实你去看就是资本也是权力只不过它不是公权力它这个属性不同你管它叫社会权力甚至你想其实话语也是社会权力你说话别人信了 别人听了这也是权力 对吧但其实中国人对权力这东西很敏感的

就甭管是 right 还是 power 中国人很敏感的你拥有的财富多了你的钱多了他就会认为你拥有了更多的权利对吧你掌握的话语权多了也一样也类似那么他就很容易认为你跟我不一样

这就回到刚才咱们说的你就变成他者了你跟我不一样你就是他者他就会对你产生警惕对吧我们经常会听人说你看那谁谁有钱了不一样了人家跟咱不一样了对吧就是这种表现形式一般都是这种话就是背后都是阶级意识阶级意识是一种表现形式对吧有钱了 different class 对吧就是

权力警惕对权力警惕这是人们对钱警惕的原因对钱有偏见的根源这是我的个人看法非常主观然后好咱们回来再谈身份认同这个概念其实很多时候是超出理性的

就是我们拿身份认同这个事来分析现在的经济和市场的话你要承认一点就是这个东西是

很大程度上是超出理性的最起码是超出了这个所谓的经济学的理性因为很多人基于身份做出的选择是绝对不符合经济规律的对吧你比如说现在生活在欧洲的这个穆斯林的后裔很多人就报名跑回这个中东打仗去

对吧就是要解放老家这维护他们的伊斯兰国这都是理性之外的选择对吧你在欧洲活得好好的你吃香的喝辣的你为什么跑回去打仗这不是一个理性的结果所以我们理解市场的时候我们觉得我觉得我们真的要注意这一点因为我们一天到晚的就是理性推导底层逻辑然后经济学分析预测到最后没有一个准的

谁也看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对吧那其实我这两年我老说我不全然相信理性啊经济学啊这些东西我不是说那个东西完全没用或者说我不认为那个东西不好那个东西绝对的是统治了我们人类社会很久的学说或者科学对吧但是这些东西它不全面它不是一个全然的社会

逻辑或者说社会规则他甚至他很大程度上他在失效快速的失效我上一回跟李翔聊那期我就问他这个问题了他当时说经济学现在也在往这个行为经济学去进化

我觉得我当时听着我觉得他还是在维护这个经济学的科学的属性和身份啊但我还是不太同意那你说其实行为经济学你你去看行为经济学他研究的主体是什么他研究的主体变成人了对吧他想要判断人的行为人的思维那人的观念那你去研究人的学科那你说他是科学还是哲学就是就是

对不说了说远了太远了咱继续说身份然后我们在商业上就谈商业身份就是张颖很明显在这一点上和没有定义清楚的同行是不一样的我还是说这跟国籍民族年龄性别这些东西没有关系

就是说你作为一个经商的人 你认为自己是根植于哪个市场的你的根在哪个市场里边 你要基于哪个市场去做生意 去挣钱 对吧你看现在很多人的看法是不一样的有些人去新加坡 有些人去东南亚 有些人去欧洲 有些人去日本也有去硅谷的 现在很多人往硅谷跑 对吧

但你看张颖的演讲你细看就知道他跟很多人不一样他所有东西他也谈对吧但是他都是从中国市场出发的你比如说很多人都谈出海我知道有些公司的董事会上有些股东会告诉创始人说你赶紧把公司弄出去对吧出去再说但张颖就会告诉你说你想清楚啊

可以出去但出去也是为了挣钱出去本身不是目的对吧这个出发点是完全不同的对不对你看他全文他其实还谈了一些那个什么创始人呀产业链呀这个视角都是从中国市场出发的这个是非常清楚的就是我我们还哎呀我一再的得强调这一点啊我觉得这个咱们确实得讲清楚

就是我们讲商业就认真的讲商业投资人咱们就谈投资人的事对吧要尊重自己的职业和身份咱们别说说政治大于我所以我们一上来就谈政治我们商业不重要我觉得不是这样你要尊重自己的职业和身份就是你浇了那么多水政治的问题你让政治家去搞你掺和什么

对吧你一上来先讲政治咱再讲咱的业务或者说把政治研究透了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不是这样我认为不是点就是政治是政治家的事你也不是专业的你掺和什么之前那个那个秦教授我就不说他名字了我拿不准这个分寸就是那个历史教授他在课上讲过

很多人喜欢说这个国家兴衰匹夫有责对吧这话呢本身特别好一点错都没有但是它也有前提它就说你匹夫有责是不是得先匹夫有权呢那权力和责任或者说咱们说权力和义务有什么区别权力是说我想干就干想不干就不干这是权力对吧

义务是你不想干也得干就比如说交税是公民的义务一点问题没有对吧但你说投资是权利还是义务它一定是权利那你说我投资我选哪个市场选择跟谁做生意我当然要有我的自由我不但要有自由我还要尊重这个自由我还要捍卫这个自由对吧

然后呢所以我们今天谈这问题啊我再回来说就是我们看到经纬业务做的很好人家最近又挣了很多钱和和信息也很好赚了好多钱我们发现了啊经纬做的很好张颖有一些东西很厉害这个很厉害的东西是什么呢我们在这夸他啊夸的是他厉害的东西是他的思考能力是他的预见能力你从这个事上你能看得出来这才是投资人的真本事

对吧而不是我们夸他说他站在什么位置上了这扯淡了这是这绝对不是本源就是我认为我们还是要尊重自己的职业和身份我觉得就是这一点值得好好想一想就咱们一级市场有人会觉得进退两难不行先躺着吧没什么可干的那为什么经纬就那么热闹就是你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没什么可干的呢还非得我们躺一阵子再说

你这是判断还是没办法各位你们真的把这个问题想清楚了吗就是张颖说她已经搞清楚了这个问题你搞清楚了吗这样我今天我本来她那个演讲稿我列了 4 个还是 5 个要点我这说了快半个小时就说完一个没精神了我现在精神确实不行没事我现在自我要求也特别低特别随便咱们今天先这样

不聊了就是这个话头这个年前稍微的咱们抓一抓然后过完年回来咱再说什么时候录到时候咱们再看再说预祝各位新春快乐咱们明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