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54 5年15万与5000单，一位帝都伪中产的跌落与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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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你们的老朋友老陈今天我给大家讲一个我自己的故事吧其实我是一名网级车司机不过得加个定语,兼职从 2020 年 5 月到 2025 年 3 月我在北京兼职跑网约差不多五年了粗略算一下,大概接了 5000 组乘客总流水 15 万

这些钱啊如果扣掉车辆磨损充电违章停车寡仓以及未知牺牲的时间和经历成本绝对不是一件值得宣言的事我记不清楚多少个周末和小长假牺牲了陪伴家人一个人后半夜狼狈回到家的情形也记不清楚多少个雨雪天狂风中顶着寒冬和枯树从北京一头到另一头的急迟奔走五年下来从进入机构的经受难到大幅翩翩的中年人这是我想要的样子吗

在人生的上半场,我一路过关斩下,从小地方来到大北京,由人模狗样里混到了金融机构,成为很多人向我的伪工产。当四岁中年危机像一道闪电劈来,我失魂落魄,夜里浪漫,经历艰难时刻,最终一个简单重复的工种,网约车,就是到我了。

虽然我不靠网约车赢生但仍感激有这么一段人生经历重塑了我的精神世界让我完成了中年危机的通关从某种意义上说网约车活在大数据的算法中自媒体人何尝若不是呢在算法和流量中迷失和焦虑多元身份 忠诚度 平台算法 职场牛马落头想死这期节目的后半程我们赏了一点价值聊了很多时代性的话题

好了现在放正片欢迎周天大家好欢迎来到树见我是主持人美玲我是主持人蓝树今天我们邀请到了我们的朋友陈寅谈她的故事

老陈此前是一位资深财经媒体人也是前公募资管合伙人现在专注于财经和媒体的运营是老陈聊资管栏目的主理人非常有意思的是在五年前起老陈就在从事当时工作的情况下又开启了他开网约车的副业那么这期节目呢我们就将聚焦老陈的网约车的职业经验从一位网约车和司机的视角来谈一谈网约车的行业变迁以及作为网约车司机的一些比较有意思的个人经验好啊感谢主持人非常荣幸做客这期节目啊

要说网易车这个事情咱们聊个三天三夜都没啥问题不过今天就是先满足两位主持人的好奇心大家有什么问题尽管抛过来好的老甄其实很坦诚前面他告诉我们他这五年多网易车生涯累计接待了 5000 多组乘客流水超过 15 万对于一份副业来讲是比较可观的同时我们好奇的是老甄白天在北京金融街工作晚上则打开第一接单到底这一切是怎么开始的呢

你看啊这个滴滴太失控人心了大家一提首先想的就是滴滴其实它有一个范畴叫网约车我大概是这样就是我是 2020 年 5 月份的时候跑了人生的第一单当时呢我正好是在上一家金融机构已经进入到最后的尾声了然后我做点什么呢恰好在那个五一加七然后我就找了一个人陪练然后学会了开车

就感觉很不错的第一单的缘由是什么呢就是当天晚上我发现滴答上有一个乘客发起了一个订单我抱着好奇心因为从来不会然后就点进去竟然对方给我发个信息能否准时到达我上车的那个地铁口这个女乘客就跟我聊她说她刚下班今天特别累然后我就顺口说了一下其实我也

在上班这是我兼职我在一家金融机构然后可能这句话勾起了他的好奇心就跟我聊了一路那单大概我花费了有半个小时差不多花费了一个小时我只挣了 13 块钱虽然 13 块钱可能都成本都未必能覆盖得了特别是时间成本但是我感觉特别开心我终于挣到了我除了工资之外的另外一份钱这份钱它是在我的一个资产结构里面是独一份的

我之前在金融机构的时候说实话从媒体到金融机构收入还是比较高的但是我当时最大的财务风险就是我们全家过分依赖我这一份金融机构的工资或者奖金如果它有任何的闪失那我们家的财务状况会出现断崖式下跌所以我特别想在我的资产结构里面多一些别的可能而网页这正好给我打开了一个

一个窗口就像一道闪电一样披向我我终于可以挣到另外一份钱了这个钱会让我有一种踏实感特别是我当时在金融机构还领着工资的情况下这种成就感还是挺强烈的我感觉现在这个 AI 的趋势之下大家基本上也在寻求身份的多元化或者说资产的多元化

所以我就很好奇虽然说你的目标是希望能够实现这个资产的多元化这种多元身份给你带来一个安全感又是什么让你能够坚持五年就是我觉得坚持这件非常难的事情这个就可能涉及到性别了因为开车驾驭在我了解我身边的情况基本上是男性更喜欢开车我本人也喜欢开车其实过去五年我家的车从里程六千多公里

让我接管之后现在已经跑了 17 万 6 千多公里了差不多我自己跑的至少有 15 万公里这 15 万公里里面网约车的里程估计不到 10 万公里剩下的 6 万公里基本上是我自驾嗯

周末没事就去山里面甚至我去年去西北大概走了七天那七天是没有接任何乘客的就是我本身也是特别喜欢开车同时也非常享受自驾的这个过程它会让我有一种掌控感因为我们现在这个世界有很多这些事情是我们无论你百般的努力我们都无法掌控自己的方向的比如说在创业的过程比如说在职场比如说在流量机制方面

很多事情不是你越努力就能获得真相反馈的但是手中的方向盘基本上是我指哪打哪我想去什么地方只要我控制好风险控制好我自己的方向盘我就能够所见即所得这是一种中年人追求的一种确定性吧

我想补充一个因为我觉得你还有一个点因为你是一个非常典型的艺人就是你在这种就是狭小空间中跟乘客去聊天你可以吸取到更多的这种能量我觉得

我觉得这个也是一个小小的原因吧这个就涉及到一个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它会是一个场景你比如说见到乘客之后然后乘客他到从 A 点到 B 点这个时间段有的乘客可能上车他是一句话不说的上车就玩手机往这种情况下作为玩车司机他也是有自己的那种职业的这种约束的是不要轻易跟乘客去发生更多的交流的

当然也会遇见有的乘客他特别的充满好奇心典型的案例就是他一上车就直接要坐副驾驶往往这种乘客他是愿意

就是跟着聊天来的对他也是摄影人性的他愿意跟你聊然后这的话我就会来着不拒他愿意跟你聊那没问题然后我不介意就确实是我不介意就是说我其实是兼职跑的我的补业是什么然后往往你说出你现实生活中另外一个角色的话反而会更加的勾起这个乘客的好奇心他会说你为什么跑你怎么怎么怎么怎么

就很有意思我记得我刚开始将我的经历发在小红书上发在自媒体上的时候收获了很多的一些对我有好奇心的一些粉丝甚至包括一些机关的央国企的他们就约我其中有一个人给我点评特别有意思他说你是网约车里面最能写的你同时又是最能写的里面最会跑网约车的

说实话我还是蛮震惊的第一次跟老陈聊的时候我对老陈的了解就是一个非常资深的财经媒体人因为老陈之前所在的两家媒体都是业内非常头目非常响当当的媒体而且又在有这个行业非常知名的资管机构也有工作过所以我是完全没有想到把这样的身份和这个网约车司机的身份连在一起的然后我们前段时间有在聊天的时候

了解说我们下一次我们要找一个话题一起来聊一聊啊什么的老陈提到说那我就聊网约车吧我本来以为是从这个财经从业这个或者说是以这个金融机构的研究的身份来研究这个行业没想到老陈自己提到说啊我已经开网约车五年了所以当时还蛮震惊的因为老陈算是我身边第一个就是把网约车信息作为副业的

一位朋友所以我也是想要聊一下的是就是您在做网约车的司机的这一行的时候您会建议去回避熟人吗你对于这个新身份是如何自洽的好啊这是两个问题啊就是你刚才说的第一处呢是没有想到我一开始是出于好奇心就跑两辆其实一开始效率很低的每天也就跑个一二百块钱但是你拿出这个时间你去做其他事情可能他的收入他的回报要远超网约车

因为你跑完车既搭人的成本而且还要搭车的磨损甚至还有一些潜在的隐患比如说被贴条了然后车辆挂舱了等等等等我当时为什么想去做这件事情呢一方面有

工作上的变动另一方面呢因为我也是多年的财经媒体人我们之前在做媒体的时候经常会被编辑呀或者说会被这种社会的这种审美去完成类似的选题比如说去体验一个生活青春走基层去了解一个职业是吧我们是站在一个第三方的或者一个记者的一个中立客观的一个身份去找这个行业的从业者去聊我当时就觉得

你跟这一个人泡两天三天你依然只是略声去观察他你无法成为他我觉得要写好一篇文章做好一个报道一定要成为他所以我在上上任贸的时候其实有写过很多的文章我觉得那时候因为我给自己定位的是投资人嘛

我之前采访投资人比如采访股民采访金民采访房地产的一些投资人我总觉得跟着人家是搁那么一层如果说你亮明你记者身份可能大家也会对你有所忌惮接受不接受你的采访愿意不愿意跟你聊或者说跟你聊几分这都是问题假如说你跟他说我也在哪买了房我也投资了什么

我也是一个投资人我玩了这么多这么多他会跟你置物具体的跟你聊到非常多我再举一个特别有意思的例子就是我跑马来车基本上都是在我所在城市在北京是吧跑了很多我每到一个新的城市就特别是前两年的时候我也会打车比如我今天也打车打车了之后我就会跟师傅说呃我在北京也跑马来车然后这个时候这个师傅啊本身是非常麻木的一天跑了几十单他也不愿意说话他就很

经常的一个动作他就是回头看一看我然后就给我吐槽他说哎呀现在不好跑了现在非常难呀我们怎么怎么怎么我发现就是你成为其中之一你成为他们中的一部分你再去了解这个群体了解的是最完整的这个可能也是我媒体人的一个一个好奇心吧没想到好奇着好奇着就成为其中一员了

对我也觉得观察角度不同确实能够带来非常多不同的这种新的体验如果说我们只是作为业外的一个观察人员来说我们其实会遗漏很多的这个行业当中最真实的那些颗粒但如果说我们自己成为了这个行业里面最真实的那一个小小的角度以后我们会发现其实很多事情会非常的生动活泼所以我觉得这还是蛮有趣的是的比如说我其实也是在做一些内容的创作吧

自从 2022 年开始持续不间断的写公众号之后我也发现了这样一个趋势因为自媒体时代呢就大家更愿意去作为一个受众愿意看故事的主人公他直接讲什么而不是想听一个媒体人去用他的话转述的语言去去了解一个人一个比方我们在十几年前做媒体的时候我们参加一个财经会议我们在会场上听到了李道奎发表了

一系列对于中国经济走势这个预测我们回来就会写一个小豆腐块发在文章上然后这个文章第二天就会大量的转载然后也会有很多的一些评论这是在十几年前没有自媒体时代我们需要媒体这样一个介质需要一个中介功能但是现在自媒体时代像李道奎本人还有很多的一些经济学家以及一些新闻事件的当事人他都有自己社交账号的时候这个媒体的这个角色它的影响力是在淡化的

这也是这几年各个行业都在脱煤的一个重要因素吧说的有点深了咱们可以还聊回来刚老陈一直在补充说之所以我们今天会在他那么多身份当中选择去聊这个网约车司机这个身份核心就在于见证者他的这个故事的厚度是比不上这个亲历者的关于这个多元身份的安全感老陈要补充一下吗

其实说实话这个多元身份也是我前两周跟一个嘉宾录节目的时候他说的一句话他当时录节目的时候还在供职一家金融机构他这会可能已经正在办理离职手续嘛他在这家金融机构大概也待了有几年时间也是感觉到就是职场的这种高压环境啊越来越觉得性价比不够所以出来想跟朋友一起做一点呃

他就提到这个词他就觉得也是小镇做了一家通过自己的努力考到名校然后到了金融机构不断的卷生卷死他后来他会发现我在金融机构很难实现多元身份因为有合规的因素所以他就觉得

如果我多一个身份那我离开这个平台我依然可以有自己的价值无论这种价值可能不一定比在金融职场挣的多但是我可以离开平台依然能够获得我自己的一个社交获得一些别人的一些关注别人愿意请他喝咖啡吃个饭这个会给他一种非常踏实的一种感觉其实我

在北京差不多有 20 年了过去的 20 年其实职场方面总体来说还是比较顺但是也有一些空窗期当空窗期真的来了时候特别是你很被动的离开这个职场的时候其实那会儿的恐慌最主要的并不是因为你马上下个月就没有工资了最主要的就是我不好意思去见人了我不知道两位有没有这样的感受就是一旦你失去一份工作而下属工作还没有接

完美接到的时候会有这样一种不好意思见人因为害怕被熟人被朋友问你现在在哪高就还在那吗所以如果有个多元身份的话我可以将我自己的这种态度或者人设用我

能够不受平台制约的一个你比如我现在跟别人介绍的话我就不会太提我之前的那些标签我就说我就是一个自媒体的一个主理人同时也是一趟播客的一个主播嗯

所以这种感觉还是挺踏实的当然我觉得网易车司机的话就是更多的是一种谈资吧因为这个东西社会还是多多少少有一些偏见毕竟是从事一种体力劳动我做了五年时间其实对这个事情也有一个非常清晰或者一个理性的认识我记得我去年刚开始创业的时候

2023 年初两年前刚开始创业的时候有一个创业比我多几年的一个朋友专门写了一篇文章这篇文章就是专门让我看的就是不要在网页车每天都有流水的这种虚空的满足感中迷失自己老陈你要清楚你出来创业自己干不是

开网约车的你是要做事的网约车可以作为你的一个调解可以作为你收入的一个补充但是千万不要荒废你自己的主业所以他那篇文章我之前也是挺受用的就是一定要做好自己的主业爱好归爱好还是要做自己最擅长的事情吧

其实我听着也很有感触就是工作呢是没有办法完全给你带来自己的成就感以及对自己的一个认可就是刚刚提到这个多元身份它一方面可能会带来一部分收入但是这个肯定没办法短期内没办法跟主业相媲美的但同时呢你可以认识很多朋友学到很多新的知识那在这个过程当中虽然说是用爱发电但是出于这种热爱而产生的一些价值和成就

我觉得那个是没有办法比拟的那很简单的例子就是可能这两天工作非常的繁忙甚至说其实内心已经非常的压抑焦虑的情况但是在晚上跟两位老朋友一起看着这个视频聊着天然后尤其是听老陈聊他的这些内心最深处的一些话我觉得很有感触很开心就是这种更多的是一种精神层面的食粮吧我自己感觉是这样劳动是可以改造精神的

对我确实在过去几年我对于我自己的身份认知是有很严重的焦虑的因为我的工作是从我在七年前毕业回国以后就一直从事至今我都没有改过我的工作也没有改过我的岗位然后我的岗位呢又是一直处于一个比较高压的状态是 24 小时 stand by 的那种所以我一直觉得我是被困在这个岗位之中的我没有办法在我的这个 24 小时里面我去划分 8 小时上班时间以及是 8 小时之外的时间

很多时候都得铺在这个工作上然后也有可能是我自己本身个性的原因吧所以我会把工作还看得蛮重要的导致我在过去几年其实我自己的个人生活我觉得并没有安排的特别好而且我也没有找到另外一个可以定义我自己的这样的一个多元的身份所以我在这方面其实还蛮有焦虑的然后去年我和蓝树在聊这个事情以后也是两个人一排底合

对一拍即合我们就希望说我们打造一期播客其实也是给我们自己都提供一个能够接触到这个世界的不一样的出点能够在这个八小时之外看一下通过假样的方式可以接触到更多元的世界能够和更多的人碰撞我们自己不同的见解来激发我们自己人生的一个活力这个是我们当时做这一期播客的初衷

那聊到这里那我也想要请教一下老陈就是你在不同的这个职业身份转换当中你的心境会有哪些不同吗可以说一个最直观的一个影响就是我之前在无论是在金融机构也好或者在做媒体

机构做媒体也好还是做自媒体也好因为它是脑力劳动所以这种工作状态往往会搞到晚上 10 点 11 点 12 点甚至你都处于兴奋状态有时候你发表一篇文章特别是你非常用心写的你发表之后你还会关注它的后续有没有一些人互动评论分发各个平台你的头脑是兴奋到一点两点都

有可能所以它很影响你的睡眠从我比如说我跑玩意车比如我这一天跑特别累我的睡眠质量就大一高老头就睡就不会想太多事情所以有时候我们嗯从事脑力劳动的人有时候会挺羡慕人家这些农民工啊从事体力劳动的人家就是很开心很快乐然后就下了班之后就就去那个

放松自己的方式人家不需要考虑有一些工作你像特别是我们脑里劳动就是有些活我们离开办公室之后可能还要操心还要去关注他的后续但是玩车只要我收到车之后绝对不会有任何事情的

就完事了然后明天又是重新开始从每一个新的订单开始但是我们在职场面对的是单一的雇主是单一的雇主这个雇主决定我们在这个职场能走多远我们每个月的收入和奖金或者在这样一个组织体系里面能获得多大的一个晋升而网约车它也是时代的一个新兴的产物因为我们现在不需要依靠单一的平台你比如滴滴说实话我刚开始跑网约车的时候奖励也特别多就是注册了大概十几个平台

哪个平台有奖励我就跑哪个我绝对不会忠诚服务某一个具体的平台那个时候可能司机也相对来说也是各个平台争抢的对象所以那个时候我就感觉挺充实所见即所得我想搞钱我就启动我的车然后一天怎么着也有个 500 家甚至最高的时候能跑 1000 多块钱

说起来有一个段子大概在 2021 年的时候滴滴在美国突击上市然后就遭到了监管处罚那个月的时候正好滴滴最大的竞争对手是高德打车高德打车趁机就开始实行了一个免抽油政策这个免抽油政策是什么意思呢就是乘客你比如这单我付了 50 块钱然后司机到处也是 50 块钱而在以往的话比如说乘客付了 50 块钱平台需要抽成 30%司机到处只有 35 块钱所以那个月就平台

高的平台利用滴滴出事就是推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一个超长免用大概免用了 20 多天时间我那段时间也是我那个车厂是评为专车嘛专车的话接的订单是比较贵所以我那几天就还专门修了 2000 年假跑了两天那两天时间就跑了有

两千多块钱所以算三账比我写两天稿子要挣得多所以那个时候就感觉很开心我一方面有我在媒体的一份收入另一方面我还有一个劳动所得这个劳动所得分两块一个是流水另一个是奖励所以就感觉特别充实聊到这个我想提一个问题我们最开始在优果进入市场的时候也没有太多规则的一个限制

后来这个 Uber 退出中国市场之后那么主要是以滴滴和快滴为主那当时两家是为了争夺这个市场应该是投放了很多的这个激励然后呢司机在这个过程当中是获益良多经常我们在坐车听到跟司机聊天的时候他就会讲

这个一个月大概能跑个什么两万三万四万这个具体数字我不太能够去考证了但是确实那个时候司机受到的限制少而且他们赚到的收入也高但是在后来滴滴一统天下之后司机们就是后来又反馈嘛那个时候可能他们又在怀念 Uber 了

就是受到了各种限制然后各种抽成的比例抽用的比例非常之高具体最高是达到多少这个可能需要老陈来给我们补充因为我印象中应该有超过 20%当时我听到那个比例我觉得太高了就是平台真的太赚钱了然后后来不是刚你讲到的滴滴出事的时候是高德通过免用来吸引市场的司机我能感觉高德他的一些

整个体验呢其实是没有滴滴好的而且滴滴可能也有一些应对的一些措施然后来避免自己在这个战争在这场商战中受到极大的损失所以他们也有一些可能有一些激励措施我记得应该也发过红包那对司机来说可能也有一些红包的奖励那在这个过程当中其实我感觉到目前为止好像滴滴的

这种体验感是更好一些那么高德它目前的一个优点就是平台多然后有的时候可能接单速度比滴滴快对就是我刚刚大致捋了一下这个网约车的一个发展如果说有什么有什么就讲的不对的地方老师可以帮我们去做一个补充和完善好

难说刚才回忆的一些节点啊有的我经历过有的我没有经历过你比如说最早的时候是那个滴滴快滴那段时间其实我也是在媒体我也是通过一些媒体的报道或者以一个打车人身份去了解一些后来我当我 2020 年疫情期间开始接触网易车的时候也会听到一些媒体

一些这个跑网约车的一些老司机会讲当年他的奖励是非常雄厚甚至平台的规则也是非常的粗放不像现在你稍微违点规就有可能就把你这单的流水就给扣掉扣分甚至严重的话就有可能封号我记得当时他是有一个政策就是说你跑够多少流水我奖你多少甚至是两倍的流水打个比方比如说你跑这单是 50 块钱平台给你奖 50 理想这种奖励是非常大的

据说有这个网约车司机带着他老婆然后让他老婆下单他们俩下单去拉萨然后从拉萨回来玩了一圈挣了两三万块钱流水这种情况所以由此可见啊就是当时是有很多的一些可套利的空间的当然到最后就是说这个市场竞争的主题越来越少的时候

那平台也需要生存他也需要养很多一些这个白领啊大数据分析师啊还有一些马农啊等等另外作为这样一个一个平台经理他也需要纳税啊交各种的一些这个政府公关的费用啊所以他的抽成很高的刚才这个蓝树提到了一个抽成 20%就另立战时了我跟你说一个更高的数据

其实更高的数据是拼车它的抽成是最高的现在已经透明化了就前几年我曾经有一单大概抽成了至少 40%多

现在是后来因为网易车司机一直在反馈这样的事情通过一些短视频的方式去曝光然后平台也是迫于压力将这个抽成的比例是原则上不高于 30%但实际上各个平台公司基本上是贴着上线走的一般情况都是 27%28% 29%好一点的话可能能到 21%

嗯前两年这个网易车平台他在节假日的时候为了争夺市场啊一是争夺司机另一方面是争夺乘客嗯他们会实行一些高额的奖励比如说有单单奖有这种呃

公单奖还有免佣奖我们那时候就开始跑免佣因为发现免佣是最合适的你比如说跑一单你奖 10%的流水根本没有任何意思然后如果免佣的话那就非常合适相当于你比如说乘客支付了 100 块钱如果抽成的话司机到时候是 70%

75 块钱但是如果免用的话他就是司机到手 100 块钱 100 块钱除以 75%他相当于是你这单流水的 30%多 33 左右所以当有免用免用这样一个杀手键的时候就是真的是司机啊就像过节一样就跟过年一样就是无论我再困再累或者说我多么不想跑了发现他今天免用了那我必须支撑起来我要跑这个政策我不吃就像一块肥肉从我身边溜过

是过了这个村没有这个地儿了那当时确实有这样的现象

有的司机他会吐槽因为有网约车大厂他给司机制定的规则就会非常的严苛那比如说他会通过规则的一个制定就像是跑了 20 单可以给你奖励一般大家会跑完 20 单或者 30 单那今天这个跑单的任务就结束了那通过每天这种跑单的奖励来让他产生对这个平台的忠诚度然后呢让他这个绑定让一个司机绑定在平台之后呢就会有一大帮这个非常忠诚的司机

如果你每天都坚持这样子跑单那在平台后台对这个司机的一个评分打分是比较高的其实这个机制呢我觉得跟很多就是自媒体平台也是很像的他比如说他很鼓励你日更啊周更啊他其实奖励你一个规律的而且是高频率的这样一个劳动那我觉得有点殊途同归吧

对可以说就叫 PUA 也类似于传统媒体的主编跟记者打分一样很多相似之处他会给你一些人家的会让你尝尝甜头让你欲罢不能然后让你产生上瘾有时候我会跟别人讲就是在前几年奖励比较高的时候你比如说跑五单你奖 100 块钱是吧你跑四单的时候一分没有但是你只有跑完五单你才能奖励 100 块钱那最后一单我拼死我都要都要搞定因为最后一单可能这个流水就 10 块钱但是他给我奖了 100 块钱

所以他会让自己在穷尽所能的争分夺秒的一定要吃到最后一单你真的拿到这 100 块钱奖励你就能够发财吗就能够解决很多问题吗解决不了但是就跟打游戏一样我眼看就吃到他了最后没让我知道是很不爽的

嗯这就是感觉这个这个就是各种职场对人的对不同群体的这种隐形的规训对对对是的有可能就是他这个就是忠诚度的规则的制定所以让他避免了那次大的风波的巨大的损失因为就算经历那个风波之后仍然有大批的这个司机停留在那个平台对

所以我感觉如果说从平台的角度来讲他好像是应该这样治病的但是对于个人来说就是有点被束缚住了因为他就没有办法就是抽时间可能去拿这个高德的这种免佣的奖励对对对

聊到这个我是想请教一下老陈就是对于这种平台对个人的对这个网约车司机的这种隐形的规训比如说像什么接单的机制比如说像评分系统我感觉这些其实都是对人的异议化你是怎么看待这个事情你有被这种东西给围困住吗没有我其实从平台的规则来说我不是一个正直的好司机因为用现在的句话来说用罗扎一句话来说我不会被平台所控制

因为我不是把跑反射车做为我的主业所以平台它有一些规则其实挺反人性的你比如说我在北京我家住在郊区你比如我今天累了我觉得我达到一个数字我想回去了想回家

因为你每次都到这儿这个车就停了因为它数据后台能够将控到你最后一单到这儿你就不再跑了你不再跑就意味着你这个司机不再给这个平台贡献他的让他抽成了所以他为了让你多干活他最后一单偏偏给你往远处派他会出现这种情况

尤其是在你想拿奖励的时候又不能指定回家的方向你必须海派的时候他会偏偏给你往远处派甚至他会在你我一般跑车一到天黑的话就想回家甚至他还往南辕北辙的往那个更远处派那派过去的话我不可能空车回来那我就拼命的等拼命的等有可能我晚回家了三个小时最后跑了 150 块钱时间被平台出了 50 等于你给平台又多干了三个小时活

是的就被占用了更多的时间对的对的对的对而且当时我印象很深的是有个司机跟我吐槽他就说嗯他他他也是像像你发现这种最后一单的时候给派到离家相反方向的地方就类似的这种规则嗯但他说的是呃如果你在平台的这个呃分数很高的时候你往往会接到一些大单比如说从浦东呃直接开到这个红桥机场这种大单因为开的很舒服呀然后就一个乘客对

所以大单就像类似于一个领导他手里面有好活有脏活累活甚至还有背锅的活你跟领导关系走得近他会把好活优先给你所以这也是平台对个体的一种 PUA 那现在你的分高是怎么来的

不还是你平时每天在早晚高峰要出车拿出行分然后兢兢业业不取消订单然后给每一位乘客毕竟毕竟的说好听的话让乘客给你打高分也是你平时换来的所以你偶尔拿到一个好单其实也没啥值得骄傲的

嗯但是他就说这种对比很明显就分高的就比如说他朋友分比较高然后拿到大单然后如果说他分比较低拿到什么小单动动请假呀冰单啊什么的因为都是那种零碎单嘛就是体验也对司机来说体验也不是很好然后收入也没有那么高利润也不高

对所以我在跑远程的时候有时候也会跟那些司机去聚会他就说老陈你不能这么跑你像我你看我就跑一个平台你这个 312 亿的开那么多平台是吧你最终哪个平台都不喜欢你我说谁给你钱过不去我又不把他当饭吃大不了给我那个什么什么风炮或者说不给我派单无所谓了哪个来单我就跑哪个有的人就是

非常忠诚的就跑一个平台跑一个平台就真的是一边骂同时又离不开这个平台这种情况其实挺多的

哇感觉有在影射我现在的工作呢其实我觉得万物都是相同的包括我们在做自媒体的时候也是会遇见这样的情况你比如说你可能刚开始在某一个平台上然后就开号嘛然后他为了留住你去平台里面生产内容他刚开始你发的东西他会给你平台推荐让你恍然觉得哇我的作品这么受欢迎然后这个正向反馈太好了然后我就往这去创作创作

一开始的时候可能有一个时期比如半年时间一年时间他会持续让你拿到真相反馈啊就经常会有文章爆了然后就涨粉涨粉然后你当时就觉得哎呀我要呃两个月要拿到嗯签粉丝然后几个月拿到 1 万粉丝最后当你有一天突然你醒悟了不想写这类的文章了就不不再想讨好平台了因为平台特别喜欢某一个类型的你不想再写这个平台了你的这个创作内容方向定位有所变化对不起

我不喜欢你这样的哪怕你积攒了五万粉丝你的粉丝我都不给你推荐我就出现过这样一个情况就是在今日头条上我当时就是在今日头条上呃第一周就获得了两篇爆款然后因为平台还有钱吧然后一篇文章啊挣了 100 多令占天能挣 200 块钱我感觉哇我这么有粉丝源我的作品这么受欢迎而且这两篇文章都没都不是我写的就是写了好几年了就是重新放到这平台都

都这么受欢迎那如果我原创的话是不是更好啊一开始我其实当时那个平台写的很多都是老百姓喜闻乐见的比如说我跑网页车的那些事啊然后我遇见什么样的人啊然后中年危机啊然后人生疾苦啊裸自自戒啊这些因为偏大众嘛就是评论啊真相反馈特别多然后我的粉丝一直涨一直涨当我涨到 5000 多的时候我后来我就嗯

那个我的内容有一个调整我就开始不再想写那个这个这个这个那类型的文章我就想写关于这个行业的基金行业公务行业同业制然后这个行业甚至一些相对比较枯燥的基金营销啊得然后自从写这样的文章平台再也不一定推荐了甚至我的粉丝还在对我哈哈哈哈

所以我也被这个平台玩过深深的气弄过对就是平台好像默认一个号必须是很垂累的就如果说你是偏故事型的就必须得是故事然后你是偏这种基金基金这个介绍的就必须得是比较头教的内容就是就是很反人性因为人他的兴趣是多样的我今天喜欢吃这个明天我就喜欢换一个嗯嗯

对吧确实很泛人性对大家都是在从事内容创作的对这个平台的规则有太多的词要图是的那老陈你在这五年多的这个跑单生涯当中有没有哪些让你非常印象深刻的这个客户

有啊就是有两个维度嘛一个维度的话就是乘客他特别有意思让你时隔多年依然记得跟他一起同行过有的呢是这单特别大然后就一下子接了我最大一单是接了 700 多块钱就一单三个小时就创造了哇感觉哇从未有过嗯就这个可以在司机群里面

所以好几年牛了是的对然后就是特别有一些的乘客确实也有就是像在北京跑完一车乘客也多然后司机也多你同时在一天时间遇见同一个乘客的这种概率是几滴几滴的我去年做回一个统计我跑这么多单有没有嗯

再次遇见同一个乘客的有大概有五六个案例吧特别有意思的就比方说我早晨第一单是接的他然后回来最后一单也是接的他人家是去逛商场了就在那个商场这种概率还是挺多的不是这种概率还是挺有意思的就是因为出现的概率太低了所以你就会印象比较深刻

是的而且有遇到过咱们村内的一些人你比如说有一次是在中国村那年应该是过年的时候吧然后上来几个醉鬼然后上来就就在聊他们这个行里面开年会然后呃怎样怎样聊职场的一些事情然后我我听出来了我说那个嗯

那个那个别吐到车上你喝醉了吗然后说兄弟那个怎么怎么你先把我兄弟送到哪然后我怎样怎样最后这个我快到乘客的目的地的时候我就说我其实我是一个卧底其实我不是专门跑马力车的我是一个卧底

我是这个媒体的人然后我也在金融机构待过然后他觉得哇觉得你挺不容易的然后又给你这么多的要求还让你又送这个又南软北转的然后他就从后座上就给我甩了 100 块钱他说兄弟生下红包然后他觉得不过瘾然后又给我甩了一张然后不加时的应该是这个小弟他说大哥够了不要了一张就够了他说还能收回来吗所以那一单就印象特别深刻嘛就是听他们讲了很多银行那些段子

然后又又这单又给我除了平台的奖励之外还有另外额外给了 200 块钱所以就印象很深刻嗯

聊到这个话题因为我看老陈在公众号的文章里面你是有专门提到过说你觉得你跑网约车的这几年里面你见到更多的是有人间的悲欢离合还有是经济下行之下的众生皆苦所以我也是想顺着这个话题我想聊一下在网约车的短暂的临时性的这样的一个空间里面我想来谈一谈这种车厢社会是你觉得从乘客的角度来看

那么在这样的一个临时性的空间里面你觉得乘客他更愿意展现的是真实的他自己还是说继续扮演社会角色呢真实的自己一般的话是这样涉及到两个群体一个群体我也接到过就是比如说他是地方的官员然后他打车去赴宴然后旁边坐着他的一个秘书他的一个下属这个时候他会撞的他会摆关架子摆关谱

还有社会属性在有社会属性对另一种情况下工厂情况下大家打上车是很松弛的你比如说他是一个上班族或者说他是外地来北京旅游的

因为他走了一天路特别累然后打完车他就是很松弛状态如果他精神还是有一些好奇心的话他会跟司机啊或者说跟我聊一聊天然后聊聊感受我也愿意跟他聊一聊就是说比如说有时候从景区接的乘客有的是从这种医院接的一些乘客有的是从火车站高铁站机场接的一些乘客他们的故事还是挺多的我印象还有一个很深刻的我有一天接了一位嗯

一个年轻人上车之后才知道他是高二的学生浙江的他说他是独自拉着拉杆箱从浙江跑到北京他父母都不知道我说你很厉害啊他是学美术的他说我想着去外面去看一看在来北京之前独自去过南京去过其他几个城市我说你好厉害啊后来我跟他讲了很多就是我在你 17 岁的时候我都没有

离开过我所在的那个城市那个地级市然后我觉得你是学文科的真的是需要去外边的世界去看一看而且锻炼你自立的能力后来我们加了个微信甚至有时候他还会过互动他说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类似于什么什么 AI 啊什么的还会给我分享这也是我印象比较深刻的一个一个案例

确实我我我满赞同的就是在车厢里面很多时候还是会卸下自己的一些社会的属性我自己聊一个我自己的案例啊这个也跟蓝树相关就前两年前两年我们去冀州岛玩

然后是我的蓝树还有另外一位我的同学我们三个人一块的我们全程都是用那个 PapaGo 有一个手机软件来和当地人交流就是可以实时的翻译嘛然后我们在就是我是用 Uber 来打车的然后在所有打车的这个 Uber 我们上车了以后我们都会用那个 PapaGo 跟那个师傅聊天就说师傅你好帅哈哈

哈哈哈然后哇你好帅你的车很干净等等等等我们也会跟他聊各种各样的就是呃当地的一些呃风俗啊人文啊等等然后我们也会经常用这个帕克跟他说说哎欢迎你来中国玩我们是中国哪里哪里的我们那里有什么好玩的东西然后在那基础岛那边比较有意思的是好多嗯

好多都是那种老师傅开车然后他们会把自己的车子装饰的非常的可爱他们会用一些布翼贴在他们的那个车顶内部或者说是他们会搞一些小的这种周边手办啊什么的也会放在车里面就布置的很温馨所以我们也经常啪啪咯就跟对方说你这个布置的好可爱好好看之类之类的然后他们也都会给到一个非常积极的一个正向的反馈我觉得还蛮有意思的还有一天是我们在那个基州基州岛的南部玩的蛮晚的

然后我们叫了一辆车回到那个北部市区的时候我们又和那个司机在聊天然后呢我们当时是用手机好像在放那个邓丽君的歌然后那个司机他当时就

他没有用 Papago 但是他也用他一些肢体语言或者说是英语啊什么的他让我们知道说他对邓丽君也非常的喜欢然后他又打开了 YouTube 给我们看说那个他最喜欢的是 YouTube 的他最喜欢的是邓丽君的月亮代表我的心然后结果那天晚上就是我跟蓝叔还有是我同学我们三个人跟他唱了一路的月亮代表我的心

所以我觉得就是有的时候在这样的一个封闭空间里面能够制造出一些就是不同世界的临时性的这样的一个交互然后在那一刻其实我们也是能够放下心不放对对对一个比较开放的一个姿态对你分享这个案例还是挺有意思第一呢我觉得在国外啊

他们这种网易车司机不像国内国内很多人就把它当成一个营生我一家老小的这种生活开销就靠这个了所以大家活得很累你像你刚才描述这个我很有画面感就是他在一个旅游城市而且这些都是退到休的一些人他们人生的上半场可能没准也是坐白领坐办公室甚至当老板的然后他很松弛我也不靠他营生另外我爸自己的车装扮的特别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甚至他也倾向于

分享一下他的一些人生经历啊或者他的一些喜好啊然后你们在一个异域去打车这个在出租车上或者网易车上其实也是旅行的一部分是吧有可能这个景区并没有让你感觉很亮眼但是这个旅途听到一个一个前辈讲他这个故事还是挺有意思我就想到一部电影是 2008 年冯小刚导演的

《非诚勿扰 1》里面的一个故事然后他们是在北海道拍的嘛然后乌桑在前面开着车然后他就哼了一段日本的一个音乐是吧然后他那个鬼佑就说乌桑他很年轻的时候就来到了日本定居他的前妻怎样然后他在国外是非常孤独所以当我们来到日本去玩的时候他就这个这个非常开心嗯

那个场景我感觉还是挺有意思就是每一个在网约车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面开车的这个老男人或者中年男人每个人都是有很多故事的只不过是在国内这种环境下大家都活得特别累很难去松弛下来我作为一个半网约车司机啊有的人比我跑得猛多了人家一年就跑二十多万我五年第二轮呢跑了十来万块钱呃

有一天我接到一个乘客然后我当时头一天是参加了北京有志有情的一个读书会我正好把那本书放在我的副驾了然后那个乘客上来就要做副驾然后他说哎呦师傅你还看书呢我说怎么着还想看我我们又不能看书了而且我上来我就跟他讲了一讲这本书我为什么买这本书怎么有意思然后也跟他讲了一遍其实每个人都是有故事的嗯

我有时候因为去年去了很多一些国内很多城市吧除了这种东南沿海这种大城市之外也去过新疆啊去过东北啊也去过一些旅游城市啊我在那边的话就不想着去坐火车啊坐这种公共交通会自己选择租一辆车租车的时候玩甚至还想着去看看有没有说明车啊说明车并不是说想一定赚多少钱就是想着

拉一个当地人去聊一聊他们这边有什么好玩的所以有时候也是一种美好的体验你比如我在新疆从喀什租了一辆车要去塔县去那玩然后就拉两个在当地务工的他也是在大连在喀什那边去工作单位借调那边给我讲了一路关于新疆的一些故事我还是挺有收获的那个经历也是我时隔这么久依然记忧心的一件事

对我记得我当时在成都旅游的时候我和朋友去发掘这个餐厅就是通过我们的司机就是通过跟师傅去聊天说我们要吃火锅我们要吃串串就有哪些本地的人会特别喜欢的这种店然后呢都是靠他们的一个推荐然后就那次旅行吃到的东西都非常好所以

就网约车这件事情对他们来讲一个是可能是赋业或者说如果说出现现金流很紧张了那对他们来讲网约车算是他们的一条后路那对乘客来说网约车呢一方面是解决了他们住行的难题那另外一方面是提供很多请居价值那也在我们过往的那些人生经历当中也留下了很多注脚我记得我在很小的时候因为我是南昌人啊

我在很小的时候去南昌市去打车然后当时给我印象非常差的一点就是那些师傅就不停的拘载可能对于乘客对于目的地他都有选择的那我可能只是大概可能两公里

所有的里程对他们来讲是一个非常小的单子他们看不上所以其实网约社是极大的便利了我们的生活而且对我们也是提供了一条小的后路吧所以我觉得这个群体真的是还蛮牛的特别棒是暴露半项吧从业人数非常多而且是社会就业的一个蓄水池

没错然后我也感觉像刚刚前面美林分享的就是可能国外他们的网约车或者说他们的司机就过的是一种生活就是在开车之外他有自己的生活他能够找到工作和生活当中一个平衡所以我可以去装点我的车子我可以很愉快的心情跟这个乘客去交流但是目前在国内国内这种大家的这个压力也太大了也只能说也只能说有的人都逼到就睡在车里了所以我感觉其实也还蛮心酸的

国内把它当成一个营生啊就是很难当成一个爱好就是你能把爱好跟自己的这种收入结合起来真的太难了你看比如说大家都其实都喜欢表达都喜欢写作但是真正把写作嗯把表达当成乱的谋生

可能前些年是有比如我们学新闻的是吧我们去表达去写作我们在一个机构媒体写作可以赚到钱我们学播音的主持的我们说实话就能赚到钱但是现在你发现这个经济下行之后传统的这种媒体行业它也面临读者受众的流失而与此同时就是广告的流失广告流失之后你认真做内容可能就不像以前那么样的

风光站着赚钱所以现在很多的包括小黄河有很多一些披露就是某某媒体有江青台员或者说就是要求自己的记者去拉业务已经开始异化了这个社会之大已经无法提供一个安静的书桌了大家

被迫的在这种漩涡中去随波逐流去失去自己的一个坚持成为了自己不喜欢的人这也是一个命题虽然我们也去暴躁说这个流量机制啊这种社会规则人心不古啊但是我们也无法改变如果你始终一直么抱怨的话你可能离这个社会会越来越所以这就是

涉及到一个人你选择与这个世界和平相处呢还是一种对抗的方式每天老套满轮其实大家都在探路都在摸着石头过河没有标准的正确答案

我从我自己的角度来看,我感觉社会上 99%的人都有深深的不安全感或者说焦虑。因为比如说我从媒体跳到金融行业,我对两个行业是有一些了解的。或者说不管是从普通员工再到高位的高层,我眼里能看到的基本上都是一些不安全感不稳定。

尤其是这个 AI 推出来之后就是很多都在变化你就算是金融行业那其实也会变化金融行业大家认为它是非常稳定的工作但在这个行业的这种区别当中那降薪裁员这个就不说了那有很多这方面的报道

那对于高层来说他们的工作其实也不是说非常的稳那也有可能受到这个股东方或者是说比他更高层的一些决策导致他的工作会有变动所以在我看来基本上国内 99%的人都会存在这样的一个命题就是一切都变前面是看不清的那什么是看得清的基本上还是靠自己吧还是自己是能看得清就是还是把自己的一些内功练的扎实一点或者是像像

像我们一样我们多去探索一些未知的领域让自己从单腿走路就是只依靠工作走路慢慢的变成双腿走路有更多的价值来源的这个多元化资产的多元化来寻求这个巨变时代的一点安全感和稳定性我觉得只能是这样子然后尽可能的去和生活去和解然后尽可能和自己和解然后甚至我反而觉得有的时候想太多真的没什么用

如果说我们就是以一个低标准或者说低物欲的这样的一个姿态去做事情的话那可能我们会减少各种内耗就是内耗就不会产生了对

我很认同就是人的痛苦往往都来自于欲望就是当你的欲望超越了你所能够掌控的资源的时候你就会很痛苦如果你的欲望很低而你创造的这种财富或者掌控资源非常高那你就会感觉很舒服这两年其实挺流行一种方式啊就前几年大家挣到钱来比如两个人都特别能挣然后他们可能就会嗯

去买房是吧去甚至还要再向父母再要一些钱父子要钱包要钱去用最大的杠杆去撬动一个嗯

房子对最好的一个房子最好的配套一步到位但现在你发现就是大家的预期都降低了嗯我记得有一档博客里面聊过一个年轻人就是都是 95 后两个人都在互联网大厂两人加起来是不是年轻 150 左右但是他们俩其实在互联网大厂也都有危机感他们觉得这份工作我很难看到太远能能看五年就不错了嗯

五年之后怎么办他们其实已经想好后路了我也不在大城市买房因为虽然看起来不少但是买房的话还是有些距离我们就把它存起来然后做一些投资理财对本家投资理财将来

如果我们到了 35 岁然后我们就选择去一个三线城市或者过一种旅居的生活或者去现在就开始培养一个爱好比如说做自媒体啊或者做别的一种方式去获得一个收入来源那他们给自己的定位就是在我最刚打之年在年龄最受欢迎的阶段就尽可能的多储备一些粮草然后在自己进入中年之后就降低自己的一些欲望然后过上一个他们

这样比较稳健的生活这可能是一个一个新的现象就是区别于我们 80 初的这波人是他们的一种新的一种生活方式吧确实确实对对对然后那个《凡人歌》去年很火的一个电影也是特别有意思两个人之前都是在公司里面做高管的吧

包括徐峥的例行人证也是就是接到一单是跟前同事楼层送单的也是有非常强烈的感受是的戏剧感这就是戏剧感非常感谢老陈能够来到我们这一期节目和我们分享这么多有趣的观点各位有任何感兴趣的话题也可以在下方告诉我们我们下一期节目再见再见拜拜

被俘著空虛倔強無反顧守護著堅強多的憂愁終於煎熬成悲傷引著痛著年輕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