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192 我们真正不了解的可能不是 AI ，而是我们生活的这片广阔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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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来到知行小酒馆这是一档有知有行出品的播客节目我们关注投资更关注怎样更好的生活我是雨白

今天这期小酒馆我想介绍一个很有趣的朋友给你认识王汉阳汉阳不是典型意义上的成功人士他大二退学从来没上过一天班他做过 AI 创业者搞无人机自动驾驶也给各家媒体写过很多的文章他做播客拍古建筑去俄罗斯种大豆就在我们录制的十个小时前他还在塞尔维亚给当地的教堂做建模存档

最初注意到它是它在播客里讲一个在非洲建发电站的故事那种叙述方式太有画面感了当时我就在评论区留言说这期节目完全可以变成一个电影剧本

后来在理想国读者日的一次对谈里我们聊得更深我才意识到他不只是能讲故事的人而且真的把很多事情亲手做出来理清楚了而且啊汉阳现在在做的事情特别有意思他和合伙人们在全世界到处跑给古建筑拍照用 AI 来做建档他对于 AI 时代的创作也有很多非常反直觉的暴论

让我觉得无论如何都应该拉他来小酒馆聊一聊因此这一期节目我们会从他的经历开始再到 AI 时代的创作者如何自处但是聊着聊着就会发现这其实是一期关于现实世界的节目我们经常讨论 AI 会不会替代创作者怎么样才能不被 AI 取代但是汉阳说也许我们真正忽略的是这个世界本身互联网上的信息其实还远远不够

他记录下来的只是现实的一小部分而这个缺口很可能就是我们的机会这期节目或许能在 AI 时代给你一个不一样的视角希望你会喜欢这次特别开心请来了汉阳来录我们播客我记得我第一次听到汉阳的节目是就是你单口讲疯子的那期讲他在非洲见大巴想要发电要先有电对 想发电要先有电对 想发电要先有电

我当时听了以后觉得这期也太好了吧我当时好像还留言了我说这期完全可以变成一个电影剧本那期就是原本是个文章发不出来给我逼没招了我给谁投稿谁不要我才把它变成播客的对就很神奇因为晚点聊最开始还用了有这种型的播客间包括这个名字本人亦有贡献但是我以前以为它可能会是一些偏商业的对谈然后我没想到中间突然出现了这么一期节目而且真的是非常的有画面感非常有镜头感

就那期节目让我印象很深刻然后记住了汉阳的名字然后后来发现大家有非常多的共同朋友让我觉得这个宇宙极其的小再到后来就是前段时间理想国读者日嘛我跟汉阳还有程庆老师我们一起做了一次对谈那两天让我更了解说你究竟是在做什么以及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然后发现你做的事情覆盖的领域特别的广

然后你的人生经历又特别的有趣我就立刻决定说无论如何一定要请汉阳来录一期节目包括我们俩那两天聊的关于 AI 时代我们的创作我觉得你有非常多可能给大家很多启发的一些暴论我先做个正经点的自我介绍吧要不然我觉得大家其实不知道我是来干嘛的我应该是你们节目里学历最低的嘉宾我是教育规定证的高中学历对对想起来了你们有比我学历更低的完了没卷影

我是之前在大学学数学的主修方向计算机科学因为我们学校计算机在数学院下面然后读了两年就毕业了回国创业当然知道万中创新嘛又做了一个做 AI 的公司做图像识别和给飞行器做自动驾驶

然后做到 20 年 21 年的时候被困在国内我出不去我们用户都在海外然后就从那项目里出来了然后做了几年内容然后在这个里面我一是帮晚点做了晚点聊这个播客然后也帮晚点还有像一些其他的媒体写一些稿子然后自己做了一个现在已经停更的视频节目叫怪物上智这个就是拍古建筑的但更了两年就不更了现在还有 42 期在我硬盘里躺着没发出来呢为什么呀就没有空剪

拍古建筑是个非常非常累的事你必须去现场拍剪辑的时候你还要保证不出错还要配上 A 肉 B 肉每期都要一周的制作时间这 52 期就至少是一年我没有那个精力和能力去做了现在主要在更新的就是两档一个是《浮游天地》然后另外一档是《山游虎》《山游虎》就是主要聊我我们几个自己关心的一些事其实更多还是放在历史和人文上面

所以这是我现在在做的事情然后我的主业啊刚才说这些都不是我的主业我现在的主业是全世界给建筑物做建模我是录这期节目当天的两点半才回到国内我从塞尔维亚回来我和上过语白节目的丰泽我俩还有另外一个朋友一起去了趟塞尔维亚和伯黑还有当地的东正教的教堂以及前南沙夫地区的这些废弃的建碑这是我的主要工作然后我的其他时间其实就是在做做节目

包括刚才跟汉阳聊天的时候汉阳说他节目的内容更多的是跟建筑啊历史啊有关这个让我想到就是为了这期节目录制嘛我就认真地搜索了一下王汉阳同学的过往经历发现在四五年前都还是西装革履以这个 AI 公司这个算化智能 CEO 的这个身份出席各种关于

AI 啊什么地控经济啊或者是相关的这样的一些演讲啊或者是活动你这个跨度也太大了我先说我之前做 AI 这事怎么回事就是当时我上大学的时候那时候是一二一三年我拿那个手写数字的识别拿神经网络我觉得这东西啥玩意你一计算机叫自己神经网络那时候我也小然后后来

我跟我爸聊这个事我爸说他上学的时候就有这东西但这东西后来当时也没有实现我就觉得这东西可能不是特别靠谱不是你爸爸这么超前吗他们当年上大学的时候就那个书本里有一章是讲这个的但就是作为一个课外知识让你去学并不真的学这东西但我看了他那个手写数字那个视频之后我就知道这东西绝对是未来就是这个东西太牛逼了肯定之后所有事都会被这个东西所影响那时候你才大一那时候大一然后我当时就想创业但我觉得当时有点早再待一年吧

我后悔了我当时就应该直接出来那一年还挺重要的其实有些事想做就得马上做为什么说那一年还挺重要的因为我创业那一年我才开几个月公司 AlphaGo 就赢了就是它下个月就赢了之后大家所有人对这事都知道这就是未来所有人都在 all in 到这事里面所以如果你能早一年出来的话你能更早的就是闷声发大财积累一些东西你有一个更长的发育期对

做了几年我当时做了非常多的项目就是你能想象到拿图像识别做的事除了人脸识别我没做过大部分东西我都做过给电网识别什么铁塔上的削钉帮机场识别一些飞机然后帮野生动物保护机构识别一些动物但那个项目后来失败了主要因为没有做过多多数据因为我自己喜欢无人机就我是感觉人类的未来一定得靠飞行汽车就是一个连飞行汽车都没有的文明假设消失了我觉得外星人在看到咱们也不会太尊重我们这被困于地面的物种

可是我当时看你过往的访谈的话你当年不是还做了一个类似于代购的一个那是最早最早最早最早对我就是拿那个图像识别去搜东西当时我不知道技术能干嘛我就拿图像识别做搜索引擎去帮那个海淘的人搜东西但那个项目就是结束特别快是因为国内的那个海淘政策那一年有特别大的变化然后我做这事的时候这事还合法开始做之后呢这事就不太合法了所以就后来就直接停掉了

然后那个项目其实我后来觉得还挺可惜的因为当时那个项目的数据挺好用户长得也挺快的但是就成本太高了因为那个年代你想在云端部署图像识别是个非常贵的事然后后来就反正当时第一个项目也没做成就想着我有这技术我干嘛不行呢对你第一个项目的时候就已经退学了已经退学了你

你爸你妈居然还支持你我们学校有个政策你退学都有周冬回去读书现在也可以吗理论上现在也可以理论上对但现实中是不太可以的就原则上同意所以你爸妈会觉得说反正你也能回去读对当时想着你能回去读但后来没想到我没回去没想到十几年过去了对十年正好十年后来我就那个做刚才跟你说做搜索那个项目就没做成之后我和我当时的后人也是我发小现在也是很好的朋友他说这干嘛呢

那个时候不会非常焦虑吗因为你当时退学就觉得说我要创业对吧我要做下一个乔布斯结果没做多久就因为政策的变化也不是政策主要也是缺钱你只要钱资金足够能融入资资的话你很多东西都可以调整但当时一是政策不支持了二是自己当时能力有限就融资能力不是很强就是自己占 80%的责任嘛大环境占 20%

那个时候不会想要赶快回到正轨上吗还是回去读书算了当时焦虑就当时想的是我这学也没上公司也没开成我这干啥我就每天踹树在楼下那时候在国内还是在国外在北京我当时住在安和桥北因为便宜吗便宜而且它在五环外我人生原则是必须得住五环外五环外面就是很多限制是五环内的限制五环外没有那么多限制 OK

当时就是踹树嘛因为最开始是踹垃圾桶后来就是北京垃圾桶离地面有个间隙你踹垃圾桶容易脚跌到里面但你踹树就没有这个痛苦而且树其实都比较粗你对它没有什么伤害因为如果你能对它造成伤害你对自己也造成了很大的伤害所以就是发现嘛当然了好孩子们不要学对不用学这个当时就每天下楼溜达然后之后有一段创业那第二个项目当时我做那个 AI 已经做起来了嘛

但是也还是焦虑嘛我就开始下楼当时刚好有 7 号电单车飙车就骑那个电单车因为那广电车限速是 20 所以你在一个比较安全的速度内可以去来回溜的当时也焦虑嘛那个时候我账上还剩应该还辛苦还有 3000 块钱额度当时那个后人跟我说要不然这样你给我 2700 块钱我保证这 2700 块钱能给你换来一些东西我们就去当时办公室还没退租呢还有一个月的租期那么去那个

中关村顶好应该是那时候顶好还有卖还有一个楼在卖电子元器现在应该都不卖了买了一个英伟达 GTX970 的显卡这个显卡是 2700 回来之后当时我们有个电脑那电脑没有机箱主板裂了但是如果你拿几本书垫起来的话它还能用那那个 CPU 什么都挺好的我们就把那个显卡放在上面然后拿它去训练一个图像识别的模型然后就训练了两天多三天多

然后突然有一天那个主板开始用巴比特的声音响友谊第九天长就是我那个合伙人设置的那个训练结束的声音然后当时训练出来那个模型效果特别好对我们想识别的目标就是识别率非常非常高当时就拿这个模型去融资说我们能做这个识别你给它看看效果现在来看这东西稀疏平常但是

但是你回到那个时候那个时候是 2015 年回到应该是 15 年底还是 16 年初的时候但那个年代能给人看这样一个识别率的模型其实还是非常非常不容易的你

你上次跟我讲说为什么你心态这么好然后不会对未来特别焦虑你说原因是当你试过被 250 个投资人拒绝你的心态也会变好这个是发生在那段时间吗对 都发生在那段时间就是当时我每见一个投资人我记一下我见的谁然后就有个标签组就是投资人我当时看我应该只有 255 个投资人就我见过那你想你见投资人他的目标是反驳你

他要证明自己是对的对他要拼命的质疑你对然后我的目标是证明他是错的而不是证明我是对的所以那段时间就把我这个心态训练出来了因为每天都在被人认为这事不可行我不是说他们说的是错的 99%情况下他们都是对的就是他们对我们那些问题其实也都是正确的问题因为人家是要拿真心白眼去投给你们他要谨慎一点对但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个训练过程嘛

你就是白天被拒绝晚上拆树对折腾完之后那个项目就拿着一点钱然后当时估值也低所以还比较好拿而且当时 AI 有火也是算是改上时代红利了然后做了几年然后因为一直想做无人机我高中的时候就和我后人做无人机

那时候还没有大疆什么这些呢最开始创业的时候其实想上来就做无人机的但是当时没有人相信两个大学没毕业的人能做无人机这东西大家都不知道无人机是啥呢然后但是到后来 1617 年的时候我觉得我可以做一些项目挣点钱养活自己然后我就可以做无人机这个事了我们就开始给无人机做宗家使

然后做到 2021 年也确实这路不太对然后就没有继续做了这路不太对你指的是比如说当时因为疫情原因你没有办法出国去见客户还是说你们在技术路线上或者是资金上出了问题都有直接的导火索是出没关系

一般人说中美关系都是开玩笑的我说中美关系影响到我说它真影响到我了我们 17 18 年去美国的时候见美国客户已经他们有审查了就说我们要求这个代码是可解释的那你其实就是说你这代码要不然你开源要不然你在美国去写你可以用中国的硬件但是软件你还是要需要用一些他们能看到的代码或者说他们自己那边去写的所以当时就把项目开源了然后但这个事只会越来越紧嘛

另外一点也是无人机这个行业整体上发展比较慢 15 16 年大家觉得无人机发展特别特别快但你其实拉到 10 年的尺度来看的话今天的无人机和 5 年前的无人机比它没有特别本质的进化然后我的人生的梦想又是坐飞行汽车那这个事它又特别依赖于政策所以你现在的梦想还是坐飞行汽车吗我以后有了钱我还回去干这事

所以建筑也好历史也好社科也好博科也好它其实是你兴趣的一部分对但是一个阶段有一个阶段的事嘛就我现在完全不想飞行机车的事因为我现在有自己的主业我觉得我这主业我也挺喜欢的就让我做这事我做一辈子也行没有必要喜欢哪个事就做哪个事我觉得尤其飞行机车这个事它很多时候它不属于你

我当时就是其实没想明白这个事就是我以为很多东西我只要把这东西做好了它自然就是会成功的但后来我意识到大部分事情不只取决于你一个人就要看个人奋斗也要看历史进程首先看历史进程然后个人奋斗在里面才能发挥作用我可以举个特别简单的例子就是当时我们给无人机做增加室的时候这个市面上是没有给无人机设计的硬件的

就是无人机的自动驾驶的硬件都是我们从汽车的自动驾驶那些东西里买的然后你作为一个小创业公司你又不是批量采购很多厂商是不理你的那个年代金光雷达特别贵然后买一个还要排队而且它那个东西都是给车设计的不是给飞机设计它重量又高你对飞机来说又比较沉包括你的计算设备什么的都没有什么特别好的是给飞机去用的那这个时候你是在跟这个大环境对着干主流的硬件体系其实没有准备好为你这个软件做准备然后无人机公司呢其实也不太在乎这个事

就这个世界上 99%的文件公司他们只在乎一个事就是这东西大江做没做大江做了我就要做大江要是没做我就不用做大部分文件公司其实连生产线都没有都是手工作坊到今天都是手工作坊就手工去拼的那他们也能活下来也能因为就做工业级的嘛你家卖很贵然后每年做几个客户做一两个省的客户其实就可以了就是典型的 2B 的生意嘛但是我有个问题就是你从大二学习

休学到现在第一次创业遇到了一些政策调整包括你们主要是人呢主要是我主要是对资金各方面能力方面的问题就代购的那个事情就是搁浅了然后后面是坐无人机坐了这么多年然后因为也是因为世界局势变化我觉得还是自己不行我说这些都是托死

我觉得核心原因还是自己能力不够对就可能 10%到 20%的客观原因对 80%其实主要都是自己原因对然后又不行了但是自始至终你从来没有想过说要不要回去把数读完或者要不要去上个班比如说既然大疆这么厉害为什么打不过我不加入呢

先说为什么没回去继续读书这个事我是真喜欢学习我觉得学习是个非常非常有快乐的事我自从意识到上学和学习是两个事之后我就对上学没有什么兴趣了所以你是 19 岁就意识到上学和学习是两个事那时候没有意识到但我现在意识到了疫情的时候意识到了因为我疫情这几年是我人生中获得知识获得学习最多的几年我觉得我没有被疫情这几年困住这疫情这几年对我来说简直就是相当于独立面大学

你这个非常地反常识因为你什么都干不了了你什么都干不了的话你必须停下来你就学吧对你就是学就是读书在家在家看书然后出去拍建筑什么的当时我出不了国了所以我就必须把目光放回到国内我是东北人但我在疫情之前我都没怎么在东北仔细转过我就在疫情用三年的时间把东北所有地方都走了一遍只有漠河和最东边的黑霞自导我没去过现在东北所有地方包括蒙东我都去过了就都是那几年走了

就那个时候让我意识到了就是学习是怎么一回事上学主要负责给你文凭学习是个你要自己想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学的后来我一刷我单纯是对于获得知识感到快乐你对于文凭其实没有那么大兴趣如果我需要对它付出特别大的努力我就没有那么大兴趣了那你说我要文凭那不就是为了申请一些补贴的时候我好写到里面吗这确实是

这确实是个现实条件要不然就是你找工作的时候需要学历但我觉得今天我出门我但凡想找工作我肯定能找着我还是有这个自信的而且我靠写文章我也能养活自己你没有这些后悟之忧了之后学历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就是我不是必须要有的东西了

你刚才讲的时候这个逻辑你觉得非常的流畅自然但是我觉得大家会好奇两个问题第一个是你为什么有这么强的底气以及这么早就决定说我这辈子是不可能上班的第二个是怎么样才能拥有这样的底气就是说只要我想去找工作我一定能找的我现在说我这辈子不可能上班这辈子还很长很长我不能下这个定论但是底气这个事倒不是那么难获得就大部分人包括我自己

你做一个事之所以没有心情生命没做成过有些时候很多事就是窗户纸你在外面看你觉得它就是铜枪铁壁怎么着都创不开但你但凡捅破了你发现就是从窗户纸之后很多事都简单了找工作就是这样找工作之前觉得说这个用人单位是这么想的它是那么想的哪个 package 好哪个 package 不好你要思考很多这样的问题但你真的凭借自己的创造挣到钱之后你就意识到我凭我自己这样下的

我也能靠自己挣到钱我饿不死我觉得就可以干很多事现实情况是我不光饿不死我如果单纯靠每天写文章做节目我应该能挣到一个还可以的收入那我就不怕了我是底气就这么来的是因为我真的通过这事上挣到钱我唯一挣到钱的就是博客我这辈子还没从博客挣到钱呢但我写文章什么的都是很明确的能挣到钱的

你最开始写文章是什么时候是你一直有在写还是说你无人机那个事情差不多告一段落了之后你才开始说给各种媒体写东西的就是你的制度自信是需要建立的它不是说有就有的制度自信对我觉得制度自信道路自信这词说特有道理就是你有没有令说但这词对不对我觉得它是对的就是你要对你自己选的这个东西你自己做事是有这个自信的能定义一下制度自信和道路自信吗在个人成长过程中我觉得就是你对自己是不是足够相信

就是这事我能干且我能干好我大言不惭地说我不是一个特别自大的人我对所有我相信我能干好的事一定是我干好过一遍之后我才信的有时候我干好过很多次我才相信这事我能做我做压制的时候我也没觉得我能写文章我只是从小我就会写点东西但写的非常少但我觉得我应该能写有一天我看那个潘乱老师招人做兼职记者那是疫情最严重的时候然后我实在出不去我就给他发邮件我说能不能给你写个稿子我说

我说我这做无人机的我给你写个无人机的稿子吧当然这稿子现在来看写的有很多问题但我当时就确实把它写出来了潘老师也觉得那文章挺好的我就有了一点自信了然后这个时候晚点又在招人我就给他们发了个邮件然后当时收件人是曼琪就是晚点聊天的另外那个主播然后当时说就是一个人能把邮件写明白应该就还能把文章写明白因为大部分人写不明白邮件就说写一个试试我就写了个飞行器车的稿子然后写完之后反响还行然后我就觉得这俩稿我都能写

那我能再多写点后来就不断地写不断地写不断地写然后你越写越意识到我能写这些东西而你写了更多的之后你的那个自信就建立起来了那不是一种就说我能写好所有东西的自信而是一种你意识到当这个好的选题出现的时候你能抓住的自信

那我的任务就是碰到尽可能夺账的选题我不是所有东西都能写比如你今天让我报道一个大公司我绝对报道不了我没有那个能力但我能做到是有一些特别稀奇古怪的选题需要用一两年的时间去慢慢把它写出来的那个我都能干这事因为我擅长溜达我的人生主要特长就是溜达我能到处走去为了一个事来回溜达我跟人打交道不太行但我跟事打交道跟东西打交道还是比较擅长的

所以那个时候逐渐的意识到 OK 这世界上有一类选题是专门为我这样的该留的准备的那个时候我就感觉也许以后可以多写一些这样的东西的确这几年也是一直在这么做的

你刚才在讲的时候我就会在想说我会觉得尤其是很多年轻人哪怕不是年轻人可能是中年人他也会遇到对自我价值感到很模糊不知道该如何确认自己价值的这样的一个事情就很多时候大家在做一件事的时候脑子里噪音是很多的这个东西我到底该不该做就比如说你说这个选题我觉得有价值然后呢我又判断它对公众是有价值的这两步对于很多人来说都很难当然我说的不只是写稿包括做任何的一个事情

听到现在大家也会发现说汉阳是一个行动力非常强的人对世界有非常旺盛的好奇心有了好奇心有想要研究的选题他就会去做去执行去探究然后他也不是很在乎别人对他的评价我觉得这是一种挺令人羡慕的状态大家都夸我谢谢大家把夸奖打在公屏上

刚才你问的这个问题如果我就是敷衍的说那就是可以说就是这都是心魔你想办法克服它但我觉得其实大部分情况下大部分人的担忧是对的 99%的情况下你纳闷这个事你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做对自己有怀疑那这怀疑大概率可能是对的因为

当一个真正重要的东西摆在你面前的时候你就没有这个怀疑了找到那个东西其实是非常非常难的事你要去撞上它很多时候不是你找它是它撞到你身上了你不得不做的没有那个东西是这个人想做把它做出来的 90%以上的情况是它碰巧赶上了那个东西在它面前的时候以至于其他所有问题都不重要了所以它就把这事给做了

我去年写了一个稿子就是写这个 Tim 的就是他们在美国的那些那些事我觉得那就是一个特别典型的我所谓的撞上的一个情况就是我在这跟朋友吃饭那个朋友就是跟我说他们做那个仓库然后就讲 Tim 是怎么被亚马逊挖墙脚的

嗯当然我觉得这是个晚点会关心的事就给小元打了个电话我说这选题好可以写但是这美国太贵了你要给我报销一下拆旅游我就可以把这写了然后他很痛快就说报销这东西没问题我说那我就写吧所以我就后来又回了趟芝加哥去写这个话题然后写完之后当时我在硅谷融资然后我就想边见投资人边写这个东西嘛嗯

然后我就把所有的资料你这倒是一语两次因为你见投资人之间的空隙你也没事干嘛我就把所有的资料平铺在那个床上我就意识到这不是一个关于 Tim 的故事这是一个关于美国的故事就那一刻你没有办法不做这个事了因为那个东西太有意思了他已经在你面前摆开了你不做怎么可能傻到不做这个事呢那

后来有了那篇稿子之后我又花了半年写了另外一篇叫美国新梦就是讲美国袖带我见到这些人和这些事了那我觉得这就是一个很你不会怀疑的状态是因为那个东西摆到你面前的时候你没有办法去想别的事了它太重要了以至于其他事都不重要

因为比如说在前可能十年前吧就是比如说 15 到 20 年之间有一派比较流行的价值观是指你要死磕嘛就是你确定这个东西有价值你觉得这个东西很重要即便可能此刻你觉得你自己力有不逮但是你应该努力去把这个事情做下去你应该凭借一些意志力啊自制力啊各方面去做它我感觉跟你刚才说的是完全相反的就是因为我决定要去做了所以我要去做到它要去完成它

我同意的这个观点就是你很多事你必须死磕你不能说做一半就半途放弃这观点我完全同意只不过关键是你在什么事上死磕呢死磕是一个方法论就是说我通过这种方法我要磕出来一些东西方法论你要用在合适的地方你才能用合适的方法我觉得他这个话题的一个隐含的语境是你知道你该死磕什么东西了

那那个事情是我好奇的重点就是你该死磕什么东西那是难获得的死磕反而是件不难的事如果一个事靠死磕就能做到那我觉得这大部分事人类都能做到那问题就在于大部分事情你都不知道该不该对它死磕你应该找的是那个你值得一直去拼命去干的事所以我这感觉我有一点特别幸运就我比较早的知道了自己擅长干什么以及知道自己喜欢干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

山北药师有句话就是说人在碰撞中发现自我对自我是在跟他人的碰撞中折射回来的反弹回来的对很多人其实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上的那个优势其实还是非常大的每个人都不太一样比如写作这个事我就比过曹冯泽就是他能一直写他怎么等红绿灯的时候都能写有点危险我说了好几次就是他是停车 120 秒红绿灯写 90 秒我就不行我每次写东西需要沐浴更衣焚香然后全调整好才能写

不是他前面在开车然后他能一秒钟切换到写作状态这就是天赋我们建模的时候他飞无人机飞完无人机下来无人机收起来那一刻他就开始写东西连一秒钟切换都没有这就是天赋他就应该多写绝对就是天赋所以他确实是这样他写的文章效率非常非常高比如像是像可达他就是冗绘贯通的记忆力非常好他大量的阅读之后能从中找到一些特别有意思的关联关系这是他的天赋

我觉得他们这些天赋现在是一个显性天赋大家就哇好厉害但是你追根溯源到最开始他可能只是一点点比如说这个孩子写作文比别人快一点你能不能意识到可能这个是你的一个天赋或者是你对声音的敏感度比别人要要高对我觉得这绝对是就是绝对都是像你说的那样就虽然你现在觉得是个很显性的天赋但最后的时候都是非常非常小的事你甚至小到意识不到它是一个只有你自己独特的事所以为什么你要多跟朋友出去交流呢

然后就到了另外一个我对你很好奇的话题上次在理想国的时候你也在说嘛你说尽可能交一些比自己优秀的朋友我觉得这个也是个很好玩的话题就是怎么样交朋友我觉得在一个现在大家更流行虚拟世界更流行这种线上搭字的时代其实交朋友也是一个值得聊的事儿

交比自己优秀的朋友这显得有点过于功利主义对啊但是我觉得就是说你这个朋友身上是不是有你非常钦佩的点一个人完全没有钦佩的点也可以成为你很好的朋友但我觉得每个朋友身上至少都有一些我非常非常钦佩的点我现在跟你说的所有的我现在的朋友都是从网上认识的就是看他们做的东西我觉得这人挺好我应该认识一下他应该认识我一下关键我有这自信我觉得他应该认识我一下我能带他出去玩因为我身上溜达了

对我上上流的所以我就给他们发邮件或者给他们写信说你跟我认识一下 99%情况下他都会回我真的这事没那么难就是想认识一个人这是非常简单的事只要你迈出第一步给人发一个得体适当的私信一般人都会回你的但是得体和适当是很难的这个是需要练的就是我也花了很久时间去学习如何去跟人发一封比较得体的开场的邮件

认识之后你就出去溜达溜达呗喝杯咖啡或者说一起出去玩一玩然后逐渐就熟了就认识了至少在我看来没有那么特别复杂对关键其实在于开头你敢不敢迈出去那一步我跟那个陈庆老师认识就是我发现曹宁跟他认识我说曹宁你快介绍我认识一下然后让曹宁介绍了一下我就直接第二天第三天就去他那个茶室去找他了

我觉得大部分事情其实就是这样就你不要想着我做好万全准备去认识一个人人家也不知道你是谁你做准备对他来说也没用该去就去礼貌一点得体一点不行就不行呗不行就不行呗对吧那你也没啥损失而且大概率上人家要是愿意见你也是想跟你聊的你就去做一个比较好的真诚的倾听者请人聊一聊就比较好

那你自己会判断说比如说你现在又新开的项目你会判断他们的生命周期有多长吗我对我做节目持续更新我没有特别强的愿望就是我会想好好做的想一直做但是我不试图让它永远更新话题有时候聊完了就是聊完了没有必要硬没法找话所以我觉得很多事是这样只有在建模这个事上我只能自己做因为我是 CEO 我就要去跑龙子我就要去干活我就要去把这些事都做了

这个也是我们在理想国那活动交流的时候你有给我介绍应该是去年对去年五月份开始做的对我们这项目叫 FUNES 然后目标就是建模全世界所有的建筑相当于做一个 3D 版的 Wikipedia 反正我觉得人类的荒凉一梦这些东西早晚都会没给它留一个剪影给它记下来就人类的历史上的各种建筑就现在还存在的各种建筑我们都给它拍下来

我印象很深的是当时海洋跟我说了几个观点可能听起来有点像暴论第一个就是我们现在有的资料反映现实世界其实可能不到 5%我对外一般说我觉得不到 10%但我自己心里觉得不到 1%过去 40 年就像我这样的跟着互联网一起成长起来的这代人就我们天生会觉得说人类学会在网上对但实际上当你真的跟实验室也打交道的时候你会意识到哦

人类在网上的信息其实太少了不是太多了我可以举个特别简单的例子今天你怎么知道故宫有什么文物在展出上官网啊没写就是我们这疫情期间跟故宫合作节目然后给我们一个单子让我们选文物我去讲我们需要拜托故宫老师帮我们去里面看说这文物现在在没在展这是一类信息对对对你网上没有的

后另外一类型你假设今天你真的想研究佛教你想去读佛经你咋找到那佛经的全面版本呢咱们就拿《华严经》来举例子就这个人今天听了一期节目现在把这节目暂停他去网上搜去谷歌搜就搜大方广佛《华严经》想找到一个合适的版本他怎么能确保这版本是合适的不知道对啊但你看这俩事一般人看来是天方夜谭的就《华严经》这么重要的经典怎么可能没有一个好的地方去帮你找到这个好的版本呢

如果我找什么类似于什么中国佛教协会的官网或者是某一个权威寺庙的官网他能找到吗很难啊因为我真的花时间去找了我问成金老师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我为啥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版本对啊我后来想说我看到成金老师那在线课程有没有一些什么链接也没有也没有

也没有对啊所以最后的答案是什么最后的答案是台湾有一个在线的版本是基于这个日本的大正藏日本大正藏是基于高丽藏韩国当年在高丽时期刻的一版那个大藏经的那个木雕去做的修改不断的各种各样的效助各种各样的这个增长查改然后变成了现在这个版本这是目前比较好的一个版本

华严经是里面的一部分是一部分对你可以从中找到你想要的那个华严经的部分和你想要的其他经典的部分嗯这我就花了很长时间才找到这个那现在 AI 能帮我很好的找到吗恰恰就不能了因为 AI 是一个函数你可以列成就是 fx 等于 yx 是这东西原本的事情 y 是你东西的结果这实际上对于大模型来说都是 y 没有 x 因为这东西怎么来的不重要关键是我把那个 y 给你吐出来嗯听着有点玄乎但我觉得它事实上它真就是这么运作的

所以如果大部分互联网上都是不全的或者是简版的华严经所以他是没有办法给我找到一个最好的版本的或者换句话说他没有最好这一说他觉得一切都是一样的但实际上在这时候还真不是平等的就是有的版本比另外的版本好尤其像我们给建筑物做建模仲清上个月有一天跟我说他说他发现我们的模型有 35%在互联网上是没有任何资料的不管是用英文还是用他的当地语言搜都没有资料是那个建筑

那个建筑你是指国内的还是说国外的全球所有的包括我们现在韩国 土耳其 美国英国 日本做这些建筑

还有中国就不管是什么类的建筑都永远有 35%左右是互联网上没有任何一点资料的那一个建筑能引起我们的兴趣让我们去拍它一定是有点东西的那你们是那么知道的呢有时候路过看见了或者就是发现有一个名字在那然后就没有更多资料了可能就地图上有个名字有个名字有篇小文章可能两三百字然后就没有任何资料介绍了那这些事情都在不断的让我意识到就是现实世界的广袤无隐以及互联网的局限

我自己有个最切身的例子就是疫情期间我研究那个日本张国三史嘛我读一篇贺建俊福写的论文叫自由主义者的诗经时他就是讲这个有一个加拿大的外交官他就是后来因为麦克锡主义的迫害自杀了然后当时在美国有一个日本学校都留众人去听证会就说了一些话然后被日本的舆论认为是他这些话间接逼死了这个加拿大的外交家但实际上都留众人没做错什么事他也尽可能保护了这个外交官

然后但是日本舆论没有放过他因为日本舆论并不太知道这事具体发生了什么然后贺建俊府他就写了一篇文章叫自由主义者诗心识来聊这个事就说这个事情他怎么看就说你作为一个自由主义者你该坚持什么样的原则和立场这个被认为是日本战后最重要的十篇论文之一然后我就想找这篇论文的原文我就花了半年时间才找着网上查不着原本的那个论文的杂志也没找着然后后来我是托朋友去那个

论文刊载一个专攻论的杂志申请了他的影印版隔了半个月才优到我那朋友那儿的然后朋友再把那个影印版都不让你拿出来你是拍照才给我的我才拿到了这篇文章的原文花了半年的时间当然这个半年不是一个绝对数因为我可能花时间没有那么多但是我前前路路续续用了半年时间才拿到这篇文章这就是我在互联网上搁浅了呀就是一个你觉得怎么着都能找到的文章实际上并没有那么容易的才能出现在互联网上就是这些事情包括我这几年在东北拍照做节目

在这个经历之中我意识到有非常广袤的知识储存在我们现实世界里面但是互联网上是没有的所以我在这个里面就找到了我擅长做的和我想做的事就是把这些东西尽可能的数字化搬到网上来就让更多人可以去访问它去利用它因为一个知识不能被访问到那你等同于它不存在所以我现在做的事情也是就是关于这个的事情就是把现实世界的这些东西数字化

我刚才在想其实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它可能注定是要淹没在历史当中的而你在做一件逆天改命的事情就把它强行留下来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抢救也可以是因为建筑这个东西的确说没就没我们一般有一个 1000 年的建筑你觉得它的变化周期是按百年来算的实际上不是我去年去拍辽塔就辽代人建的这个佛塔嗯

因为中国人的建筑自古以来是给人住的所以给人住的建筑势必不会是奇观建筑太大进入人住了不舒服但潦草人信佛所以他们修的建筑都是给神修的属于整个中国建筑史上特别奇葩原意就是好的那个意思

奇葩的一群建筑就给神秀的建筑所以我这几年在不断地拍聊塔然后去年开始做这个项目之后就先选了 8 个我去拍然后拍完这 8 个之后 11 的时候又带朋友去了一趟这 8 个里面有 4 个已经变样了有一个因为去年辽宁发洪水

被冲滑了塔还在那去塔的路塌了然后有一个塔就是朝阳北塔维修有没有交手架了都是千年左右的塔字面意义上是千年左右的塔但是这短短半年时间那有八个里面四个就变了样子

在咱们聊天的时候多少建筑就没了或者又变了样子呢所以就是这个东西没的和变的比想的要快所以那我们能不能把这人类一万年来用砂石 砖头 玻璃木墙钢筋混凝土建的这个世界做一个剪影把它这一刻记录下来我觉得对我来说还挺有意思的我擅长这事嘛我就溜达嘛这事就是溜达着拍照那没有比这更适合我做的事了对 所以当然就想做这个事但你们做的其实也完全不止这些比如说你也给我展示过你们现在都是在用 AI 来生成所有的这些建筑的档案

档案 记录包括你们也会用 AI 来生成很多音频的内容对我不知道大家听这个节目的时候上面上线我们最近在做一系列山西的节目叫梁柱之间山西就是我们用 AI 去和我们一起做的一系列关于山西古建筑的节目可以听着去旅游吗边听边溜达嘛因为我前两天我父母去山西就发现他没有没有好的讲解你说

你说我来整一个对我说那我整一个因为我知道我整这也是有自信就我知道我整的肯定比那些讲解讲的好所以我们就做了一些最近还在做南斯阿夫系列就也是人和 AI 合作去做包括像我们去韩国一趟建了 76 个建筑的模型你这 76 个建筑你要找一个像可达这样的专业学者他至少要给你写几个月的时间一点不夸张因为他一天最多写一篇

但是用 AI 的话一天就能一周吧一周之内就做到了所以我们的工作大量的现在需要 AI 去替我们去做毛主持人说很毛的一方面我们是获取网上没有的信息对在另外一方面我们在大量的依靠 AI 这个最互联网的技术去做这个事就是未来的那种创作我觉得可能只有两种一种是从零到一一种是从一到无穷从零到一的意思就是从真实世界走私信息到数字世界为什么

为什么要叫走私因为它没有被存在到互联网上它可能永远也不会在如果没有你的话但一旦信息被数字化了它就应该可以被无穷无尽的利用和复制就是从一到无穷的工作是不用做的就以前像我写文章可能在网上查很多资料拼出一篇文章来这个工作以后可能就没有意义了 AI 就是会做得比人好而且是一个已经在发生的事

当自由主义者的事情时这篇论文被你终于拿到然后你再上传到网络上以后从此它就会在网络上无限的复制它变成什么样的版本都可以那你作为一个创造者自然你的问题就来了那你在干嘛呢就我在干什么东西呢对啊 AI 时代我们的价值又在哪呢对啊所以那我觉得我找了解药了很明显因为有那么大一块东西就在我们窗外

就是没人管但我觉得他们是有价值的他们应该被放到网上来被变成从一到无穷但是才先要从零到一就可达对这事要说从现象界到实在界的一个转变就是现象界是我们生活的世界实在界就是互联网的这个世界我们要从中找到这些信息把它搬到网上来可能是建筑可能是古籍范本可能是一些人脑中的洞见比如说做播客也是你跟这人聊这人想的这是他自己独特想到的你把它拿出来我觉得这些都是

我觉得这是创作所以我反而对 AI 没有那么悲观我觉得可能 AI 的到来能让我们这些创作者们再一次把目光投回到现实世界就我们过去三四十年把目光放在互联网上太久了以至于忽略了现实世界是个多么丰富的世界

说一个我自己个人的一个变化就我平时拍照就什么都拍拍了好多年但我从来没有什么作品出来有一本叫海拉尔真的存在吗是我们当时在东北拍鼠疫的时候拍的一个系列但之后也没出来了其实这么多年我一直不知道我自己该拍什么没拍啥都没意思就是感觉被人拍过了拍的没别人好但反过来我在开始做建筑的建模的时候才找到了我该拍什么就是

这些建筑最标准的照片根本就没有人拍根本就没有人在网上去能传播他们所以你发现你就应该去拍这些建筑的证件照对我就给他拍证件照就可以这是我现在的一个主要工作我建模的同时我们每次出去三个人丰泽负责飞无人机然后我负责拍证件照还有一个朋友负责舔就是说无人机飞不到的地方他拿相机去舔舔着拍一拍这个事我不管艺术史家怎么看他以后在艺术上是什么定位我根本不在乎这个事但他对我来说这就是一个我应该做的事

因为这玩意没人拍过没人拍过关键是当你意识到这个世界上大部分你觉得特别有名的建筑都没有好照片的时候你就感觉原来有这么多东西可以让我去做特开心我们这些事我就你把小红书上所有关于天坛的照片拿下来你是还原不了一个天坛的用模型因为大部分人拍照只是那个打卡书片的角度有非常多角度是从来没人拍照的那广阔天际大我作为啊就这么多东西好东西摆在你面前你都可以去做都可以去看的时候我对 AI 是没有什么担心的

我反过来觉得挺好的你不踹我这一脚我永远不会下定这个决心去扎进现实世界里去看我觉得这个视角还蛮好的就是包括我现在出去旅游我会发现大家非常依赖小红书抖音然后知道说就在这个角度这个光线这个时间你拍照是最好的所有的照片都是在这一个角度拍的以至于其他的角度这个建筑也好这个景点也好它的其他角度是没有人关心也没有人 care 的因为不够竖片

其实大家要的只是一个东西的表面的模样就是对于互联网来说实在是不重要的就我要的就是那个模样包括对于大模型来讲大模型今天给我们说一段话他要的是那段话看起来是那么回事至于这话真的是不是那么回事其实大模型本身是不在乎的就还是咱们今天聊的反反复复其实都是这个事如果你发现有个特别实在的东西是你真在乎的那我觉得 AI 阻拦不了你创作的唯一能阻拦你自己的其实就是你自己

你要想去做它你要觉得它足够重要你去做那其实你不用担心什么事那我现在是对 AI 的感觉也是这样就是说 AI 会取代创作者我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心里面会觉得一个人如果这么说那我觉得他可能没做过什么真正好东西以上言论仅代表嘉宾个人观点我这肯定很招人恨说这话但我觉得必须得坦诚一点就是我真的是这么觉得的就是一个人如果持续地在网上说 AI 对创作者的影响 AI 怎么取代人 AI 怎么的

让你做这事没有价值那只能说明说这个话的人没有做过什么好东西或者说他对好东西没有平凡标准他没有那根线在那儿那根线之上是好那根线之下是不好的他没建立起来这根线或者说这个本来就是他工作的一部分

对他的工作是靠渲染焦虑对就是我特别喜欢太太志有一次写了一句话她说学校里的很多学者靠给死去的天才做助解来获得收入什么的我觉得现在很多人是这样就是他的工作不是做创作而是靠给创作做助解

来挣钱哎呀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前段时间我也在思考就是我会在想嘛就是这种不管是书评人影评人包括我们也会接触很多做一些商业评论的人就是他们的价值我不知道该怎么评估

这里面我觉得分开说书评和影评和商业评论是三个不同的事情我会觉得书评和影评更像是一团事他们有一套他们的规范和标准书评会提示你去你没看到的东西影评也是一样好的商业评论也是这样但问题在于不好的商业评论太多了

我觉得我们需要警惕我们的语言不要被商业世界污染尤其不要被创投圈的思维去污染就一切事情都是赛道一切东西都是抓手然后一切事情都要 all in 今天要这个变革明天这个新闻重磅动不动万字长文我觉得都是典型的被创投圈语言污染的一个状态所以我对我自己很多时候说的话特别警惕就是我是不是又说车无路话了就是因为我擅长说这个话所以我说的这个话就可达总骂我他就说王海洋你有时候创业者那个劲上来了你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就是我会张口说一些我张口就来的事我并不是一定真的仔细想过比如呢咱俩今天没聊到这些但有时候你说你要让我聊一些我们公司的事或者你要让我聊一些就是我专业的事我有时候真的容易张口就来因为我不想想因为这话我天天说日日说其手势对那商业评论我觉得就是很明显就是这个问题就是它过度的被创业的语言所污染了

我觉得首先我必须先说明一点就我觉得商业评论是有价值的因为商业是这个时代最重要的主题之一所以势必有人要讨论的一个公司你一个产品经理你的一个改动可能对你的 2000 万人会有影响这个事就是应该被报道的我觉得它不应该藏着它不应该是做一个商业公司一个私有公司就免责免除于被人讨论它没有这个自由它应该被人讨论

但咱们说商业评论之所以会吐槽他的问题就是在于大部分商业评论它没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它就不过是二手信息的拼凑这事 AI 做的肯定比人好这是属于从一到无穷的范围就是你拿一堆二手信息去拼凑一些信息多亚新闻是一类这里不算商业评论它只是在给事实添加一些信息增量商业评论是另外一坨东西就这坨东西里面它比较糟糕的那一点就是你几乎很难看到不是创投权思维的模式在讲事情的文字

我在解释一下什么是创投权思维准确来说就是创业和投资的那个思维模式就是要想明白这个事情的大图景是怎么样你要把它变成一个教学书一样的东西讲给投资人听投资人要想这个社会需要什么然后怎么把这个放给拼上这个思维在他那个事中是有用的你就干这个事了嘛但你拿这个事情去解释这个世间万物的时候它是个很好用的武器但是没有用用的衬手不代表这东西对这事有用的你用一把刀衬手现在你面对一钉子你那个刀没法敲那个钉子但我们在那刀敲所有的钉子

可能是因为我们职业的原因看了太多的这种商业评论我感觉绝大部分这些讨论都没有什么意义第一它不一定能反映现实第二即便它报道了一些现实然后它往往会加一些自己的推论或者猜测然后这些东西几乎也都是噪音

从我自己看这些文章因为我的工作也要看这些文章嗯我的角度就是一个很明显的事情是这所有这些文章都是道理先行然后事实是非常少的人对这事是有感觉的就当你看到一篇全是道理的文章的时候或者全是逻辑的文章的时候你的下意识是很反感的因为人对于逻辑是很抗拒的对啊我觉得动不动就要那个雷军把华腾做人我觉得很奇怪哎

叫他们做人还好最奇怪的就是说我特喜欢这公司这公司应该怎么样然后所有黑的公司的人都是差逼我觉得这是更愚蠢你为什么要把自己的个人情感投射到一家商业公司上呢就这商业公司由无数的人组成每个人想法都不一样你怎么能把它人格化呢因为你之所以这么说这事就是因为你没有做过多细节嘛我写公司写的时候我就发现一点

就是大部分情况下这公司里的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公司在干嘛对啊所以你一个局外人在说这个事情的时候你有没有细节全是理论支撑你去点评他为什么做这个事你就各种揣测很有可能就是那人脑子有问题他就做这决定然后无数人去给他做注解说为什么他脑子没问题但有可能他真的就是脑子有问题

所以我现在知道我自己对于几种文章还是比较警觉的一种就是投资人士的逻辑就对一个新出现的事物就开始讲我的投资之道我们在这里面的逻辑是什么我对这个事很警觉不是说它是错的但我要警觉因为这个逻辑大概就是明经过实际论证的

另外一个就是创业者的自述就我们创业的人面对投资人聊的课可都几乎一模一样能问出不一样问题的投资人非常非常少你遇到那一个我都感激他他让我换一个角度想问题大部分投资人问我的问题一模一样我聊的东西也是一模一样的你讲顺了之后你自己都不想这事是不是对的你就顺着去讲讲的全是预想所以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就创业者聊天他愿意讲自己觉得未来应该是怎么样而不是未来真的是怎么样因为未来没有来呢

这两类是我比较敏感的两类就是还是那句话不是说他们说的都是错的但是我要警惕一些然后最后一类就是你说的那个就是点评式的就是我来点评这公司该怎么做那公司该怎么做这类的我反正就是我几乎不看但是这里面有一类东西我会看就这人的逻辑是自始至终特别明确就他特别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话他拿自己的逻辑在点评这些事的时候我特别想知道这个人怎么看这个世界呢我不好奇他怎么看这个公司但我好奇他怎么看这个世界比如最典型的例子就是那个老编辑

我会觉得他有的大部分话我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有些话我就不同意但是我特别想知道他怎么去理解这些事了就是我对于他怎么理解这个事的好奇大于了我对那公司的好奇包括像那个面积的那个主播他们也是老钱对啊老钱也是典型他有自己的逻辑我想知道他的逻辑是什么所以我愿意听他节目而我不是真的特别在乎说他请哪个嘉宾来我就想知道他怎么看这个世界像你们的听众包括像孟严的听众也是一样孟严今天聊一个事绝对不是大家想知道他怎么

看那个事儿我也有不了事儿对啊更纯粹一些我觉得挺好对啊所以我会感觉有些上级评论还是可以看的就是他有那个自己的逻辑那个人只是在一些事儿里面溢出了他那个逻辑到这事儿上那和还是这个人看待这个世界的方式而那个才是真正有意思的

包括你看我看蓝鑫就是主要是看蓝鑫一言的资料整合能力太牛了而且你知道他那个整合能力是带着自己的判断的对就恰恰是他那个主观为主这个是 AI 真的替代不了的文信一言可能一辈子也打败不了蓝鑫别的不好说但文信一言肯定是打不过以上只代表嘉宾个人观点

刚才你在讲的时候我在想说我觉得可能也是因为我现在就是可能到了一个对这种从一到一万的这样的一个创作过程的一个厌倦就我觉得大部分的信息包括新闻其实都是跟我没关系的排列组合嘛包括上一次跟汉阳沟通汉阳也说他未来只做一种创作就是做从零到一的创作对一到一万的创作他一概无碰这种我避不过也我心甘情愿地把那个东西拱手上给他就是比我好我的目标是做好东西出来他比我好那就让他做

这会让我想到说 AI 时代可能很多在做从一到一万这种创作的朋友可能真的得想一想据汉阳跟我讲的这个逻辑我觉得未来这一类创作被 AI 贴的可能性是非常高的百分之百我觉得所以可能十年之后人类世界会画一条线就是说这之前的信息是人类可以信赖的不是说它是对的那它至少是人做的那些是 AI 做的那 AI 做的问题在于它是来回自己掏自己自己掏自己

自己生成的东西被自己再引用所以这个心理不知道是不是对的你可能觉得我花很多时间去找了它的引用出处但有没有可能引用出处也是压下来的另外一个角度我会意识到很多时候我们以前会说学术的很多制度特别腐朽很多后但我觉得有可能我们也是时候重新评估学术的生产体系了就是那套严谨的

生产信息的学术体系那套体系很有可能对于未来的 AI 创作者来说是一个必修课就是你也要学会考据学那一套然后要会学习分辨不同的版本要学会分辨不同的信息来源不然就会出现这个煤炭是击杀亡灵可以获得的奖励这种事情对啊就不说这个了昨天

拿 AI 写一个东西然后它里面的引用来源里面有我们自己的文章问题我们自己的文章就是 AI 写的关键你知道我们的文章什么时候发的吗文章是上周发的它在引用一个我们上周生产出来的东西它已经快到这个程度了它都不等一等你能不能准确判断版本和验证这些东西就变成一个很重要的事了学术那项东西可能今天又要被重新剪下来所以某种程度来说说那个文壳无用我觉得也不见得

一个是学术的这种生产规范一个是你怎么样能检索到你真正想要的可靠的内容信息其实这一套也是之前学术那一套教会给我们的我觉得这套可能未来还是会被捡起来网络观说是这样那网背观说这事有用吗

这事有意义吗我觉得很大程度上可能是没有用也没有意义的我们在乎这事有可能在下个时代就不被人在乎了就永远是在两个时代中间的人最难对你看那个朝代交替之间那个文人写的东西你觉得宁吧对他宁吧他还没死呢新朝成长起来的青少年们已经自我认同都变了你干啥呢所以他们就会诗性大发呀他们就会写很多东西但现在写诗可以不靠人了

对我们在面对一个新的问题我现在是感觉很多时候我们当代人的那个处境绝对不是无病呻吟就有一类观点认为就是我们现在人以前都经历过就是你也没什么特殊的我反而觉得现代人就是特殊的就是现代人面对这个困难古人真没遇见过你真不能一味的从古人那寻求经验你就是自己要走出一条自己的路来这路别人没走过

我这两天在飞机上就读黄小丹老师写的那本新书《九诗心》那书写的特别好他这本书写的屈原的屈原还在楚国楚国是子不与乖离乱神嘛但楚国就只与乖离乱神所以他作为需要负责出入中原的使者他要面对中原的已经开始逐渐走向理性世界的架筑弯了他也中间就要一方面面对神鬼的世界一方面又要面对现实的世界他在中间夹着他那个感觉就是很难受的我觉得现在的状况跟他有可比性不一样但有可比性

人的意义在 AI 的面前你就是要重新定义一遍什么是智能对吧什么是人工什么是人这些东西都要重新定义一遍以前包括像说这个砸真理纺织机这种路德运动什么的其实那你仔细读历史就是发明机器和路德运动之间还隔了很久呢那这个

那这个时候中间这个人他就要找总之找不到出路了所以才杂讽之极咱们现在其实也是一样就是今天这个浪潮还没传到每个人身上传到每个人身上的时候那我们面对这个新问题的时候这个社会会给出什么新的解决方案我们也不知道我说这是个温吞水的时代这种变革是很少的以前的变革都是彻底的就是我直接催苦拉朽对就是直接逆天改命这个时代不是这个时代是你无所谓你怎么着怎么活着

你做什么事呢也不知道未来什么样所以就是那天咱们在那个对谈里聊的就我就说以前的延迟满足是一个制度性的承诺你上学的时候你学这门语言你四年之后你就会这门语言了你能做一些基础的对话你觉得这是一个必然的事情是你赢得的奖励就像健身一样你努力健身你能获得一个好身材但现在不是了现在我们之前出门有个规矩就是我们出门之前去哪个国家必须要学一些那个国家的语言我这次今年去土耳其之前我就想要不要学呀

就我觉得 AI 肯定翻译的比我好我干嘛学这个呢我就开始有这个困惑了就未来的那个延迟没有了全部做到现在就你此刻做的决定你必须为此后一个你不可预知的未来负责那当决策特别多的时候你就没法决策了决策才换来啊对啊我觉得这个时代其实就是这样就你躺着你也死不了你也能活着你知道他玩有的时候会更难受

然后你又不知道自己该干嘛过去的一切的许诺今天都没有了你越上过学又受过教育的人你的那个许诺就失去的越快而且你越能意识到那个许诺没有了然后但这个时代又没有给你那种特别轰轰烈烈的革命的机会就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难受但彼此都不理解对

那以前你可以说大家有共同的难受今天没有共同难受了每个人的难受都是独特的所以每个人难受都是别人不理解的那你能干什么呢所以我会感觉其实这个才是这个我们现在面临的这个挑战什么 AI 什么的都是表象核心在于就在于这儿就是你那个难受别人无法理解的时候你该怎么把自己的难受排解出去给建筑排成建筑我觉得这绝对是个方法一方面你通过创作来纾解自己就是你把你自己托付给一个另外的事儿

有句话吗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这话谁说了但我觉得特别有道理就人活着是为了上帝说过的一句话不是上帝也行佛陀也行你自己都行那你得有那句话我觉得人是需要意义和使命的就是当代人对宏大叙事非常反感的但我们已经反感宏大叙事好几年了好几十年了这个世界的主流论教都是反感宏大叙事的我们变得更好了吗也没有啊对身边的个体更关注了对自己更关注了你更舒服了吗也没有

现在到底是谁在开心啊不知道我觉得可能我这样的吧就是无所谓这些事呢对我觉得我想找你录播客其实最大的一个原因就是想知道怎么样可以像王汉阳同学一样过上一种比较自洽的生活

这反而是最近最困扰我的问题啊就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什么不知道为什么仔细说就是我不知道我精英是为什么开心和为什么我自己感觉自己还挺自洽的就是我这个经验能不能告诉别人我自己不知道之前跟程庆老师有一次聊我就问这个问题就是看到一样的东西的时候有些人就好理解有些人不好理解但他们智商是一样的他们背景差不多为什么有些人就好理解有些人就不好理解我不确定结论是不是对但我有时候说挺悲观的有没有可能有些东西是天生的

有可能那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受的一切教育都被摧毁了因为我受的教育是认为人是一张白纸我们这一代的人都是被这个教育写的你可以长成自己想长成的样子但有没有可能人长不成自己想长成的样子呢就是说人多大程度上这个事情是可以改变的多大程度上是改变不了的有什么东西是一个共同的经验可以交给别人有什么东西是一个没有办法跟别人聊的就不足为外人道也的事就是我很少录咱们这样的节目就说我怎么做一个事因为我觉得我的方法不一定是普世的我刚才说的那一切那也可能建立在

我的确不愁吃穿这个事上不需要发愁自己活不下去那有些人他可能就是会发愁自己活不下去那我这说话站着说话不腰疼吗包括像就我原生家庭还好没什么矛盾我甚至觉得特别好我对我父母没有任何怨言那我说的很多东西有没有可能是就完全是我在扯淡呢就是我作为一个真正的既得利益者在这事上我就在扯淡我真的很怀疑这个事

但另外一方面那你看佛陀他讲法之前他那个人生多顺呢他是个很幸福的人但是佛教观念中可能他有前世的各种轮回啊什么的但他在这一世他作为释迦摩尼的时候他的确是个王子但你再看耶稣圣经里一句话我特别喜欢就是他无家行美容耶稣不是什么看着特别帅的一个人也不是一个特别过得特别好的人他人生你仔细想想他人生很失败的传教没人理不断的失败最后一个门徒都没有

但就是这样的人创造宗教能传到今天他和佛陀是完全不一样的但他俩都能创造出来一个能传世的思想那所以面对这种时候我真的挺疑惑的就是到底人该什么样才能去讲出一些自己觉得是对的的事呢就什么东西是对的什么事情是普世的在我今天看来我完全没有完全没有任何的头绪但是我现在的基于对这些宗教朴素的理解我感觉他们中间有很多东西他们这些人说的东西是一样的

那有没有可能他们所有人都说一样的事那个事就是一个我们作为人类应该向往和追求的东西我觉得有可能存在那个东西所以我就很好奇那东西能不能被我揪出来但我现在就揪不出来嘛所以难受了你那种跟个黑猫警长似的我一定要揪出来就是这个从古到今不管你任何的种族年龄就是所有人类都应该追求的那一个事或者是那一套规范是什么这个太豪马了我就想说我至少对我个人而言就是哪个事情是我应该追求的就我没法代表他人但我自己想知道这个事

就上周的今天其实应该去了四五个修道院就你在一个教堂里面你看那个壁画其实能看一天你都看不完的画的东西就是他们当时在追究什么就他们画的这个东西跟我今天有什么关系我觉得其实这都是一样的事就我在研究那个事的过程中其实就在解决自己的问题就是他们在乎的那个事情跟我在乎的东西是不是一样的

我的问题是你究竟是想搞清楚你这一生的使命是什么还是说你希望能够不管是通过你的努力还是通过观察这个世界其他人做的事情找出这样一套或者是一个普世的价值观这样可以更好地帮助别人实话说这两事我都不太在乎单纯就这事我觉得它有意思就是历朝历代的人面对的困境是同样的困境而有些困境是我们独特的有些困境是他们独特的我就想看到这个东西究竟在哪

历代困境时光这么说也对我觉得它是挺好玩的就是你现在就是一个猫发现这个线头说我扯这个线头我就不想放我就把它给扯出来对 能扯多少扯多少但是这扯这个线头有什么用那不是现在我该关心的事你现在七手八脚扯太多线头了你不会觉得这是个困扰吗我觉得我在做的都是同一个事就我在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在从真实世界挖掘信息出来不管是我写文章也好还是我给建筑做建模也好我只在做这一个事另外一边就是这些信息一旦被挖掘出来之后我如果把它生产出来让更多人能看见

在我看来这其实是一体两面的就是挖和让人看但我更喜欢的是享受挖那部分所以让人看那部分我信任接受让 AI 去做你不会觉得 AI 生成的这个东西丧失了你的风格或者是原创性还是说你觉得 AI 现在已经能够完全以王汉阳的方式来呈现东西了

我觉得好就好在他可以用各种风格做呈现就是一样的知识可以用无数的风格做呈现面对不同的受众比如讲古建筑我可以专门给小孩的版本专门给中年人的版本专门给我们这么大的人的版本以前是不可能的

你也不敢想这个事那现在你这些事完全敢想也可以做了那所以我觉得这些事情是很显然今天的 AI 很擅长也很会做的事情那就没必要我做了但其实他拿什么材料做这个事呢那你还要自己去挖一些挖东西出来喂给他我觉得那个事情是我感兴趣的就挖出来你在盘手上现在在做的事我觉得你还缺了就是你们在俄罗斯种地不是我在种地那个我必须解释一下是我的朋友们去种地我去跟着看一看因为那也是好奇嘛主要

主要是丰泽主要是丰泽在弄上次丰泽还说等收货的时候可以邀请我们去我们现在去完粥饭没法邀请大家去了因为环境确实艰苦有多艰苦就你站在地里面苍蝇就往你脸上撞就那个苍蝇会落到我眼睛里面它不是落到我眼睛外面是落到我眼睛里面然后往你头发里爬啊

就是多到这因为那地太肥沃了而且就是那边十年九烙主要的问题是水大所以那地里面都特别潮湿所以生虫再说是虫子的天堂那不是人的天堂所以就不是一个特别适合带大家去的地方我知道我自己喜欢是这个感觉

我们聊了两个多小时我在想是不是这样的一个路径就是比如说最开始虽然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但是很早你就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然后你就休学创业再到你其实你接触我观察了身边很多你喜欢的朋友你会发现大家做事情很多时候都不是奔着钱去的

反而会收获到一些很好的成果让你意识到说其实你做事情就应该去找到自己真正的热情所在或者说好奇所在这也是为什么你现在做很多事情完全就是因为你发现这个线头你觉得这个很有意思你要去做它你不会太想着说这个事情我能达到什么样的结果或者带给我多大的物质收益

我觉得最开始是这样最开始是你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你就开始干了就大部分人干好一个事一定是要在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开始干你做节目你请嘉宾面对一些专家就经常遇到一个问题就是专家觉得这事没什么可聊的

可以

可以申请不少征服补贴呢对啊而且你干什么其实文凭都是会别人会问你的对啊就是你做一个事之前大概率是你不知道这事就我自己而言我不知道为什么做这个就是没想明白就做了但在做的过程中逐渐摸清楚了那个形状就是说哪个事我擅长哪个事我喜欢哪个事我不擅长哪个事我不喜欢你可能喜欢一个你不擅长的事也可能擅长一个你不喜欢的事都有可能但你摸清楚就好摸清楚之后你再通过朋友来验证一下

我摸这是不是对的看看他们是不是也这么干的逐渐找到了这个路线之后你就对自己做什么就比较有想法了但我觉得这也是也分比如像我现在我作为公司我肯定是有商业目标的我就是希望我这公司能实现商业上的成功但内容上我就没有这个追求毕竟还没有从播客上赚到钱我只赔钱了

那在公司上面我就肯定是有 OKRKPI 这些东西去管着但在内容上面我就尽可能的我就不太管这些事我就只做我自己想做的东西那你就可以分清了嘛你不能原木求鱼嘛在珊瑚火这种节目里面试图追求商业成功那是不可能的就会让自己很痛苦和宁愿对啊你什么都得不到那你就索性就承认这东西就不可能商业成功你就自己想做啥做啥吐一乐就得了开心就好了对那你就把它当开心的东西

而且你也擅长做这个要不然就是你可以完全不选这条路你就按不就办该做什么做什么那也是个选择呀就还是最开始那句话你想想自己的退路才发现自己的选择其实挺多的大部分人只是误以为自己没有选择我没见过哪谁是真正的没有选择所谓的没有选择很多时候就是因为你太在乎这个事了你太想把它做成了然后你全身心在里面呕了太久了这是东北话吗还是说全世界都这个话

呕肥这是一个通用的词但是说呕得太久了老用这个字我觉得是一个东北特色就是我指的意思就是说一个东西在一个东西浸泡时间非常久就呕了特别久对 久如暴雨之四对那我觉得这事也是一样的那个事呕了特别久之后你的确可能就被困到那里面了就你也没想过说有什么别的选择那

那你有想过比如说可能五年后我们会期待看到你在干什么吗我希望五年后我还在干现在的事我觉得那就代表我做得挺好了你不想你的这些方向发生改变对就还是做这些事是我对未来最大的期许就是还做这些事如果能的话就多写点东西好呀那谢谢汉阳好谢谢宇白录完这期节目我反而对这个时代多了一些信心我们总讨论 AI 会取代人我们常常为不懂 AI 技术而焦虑好像下一秒就会被时代抛下

但是汉阳用自己的亲身经历提醒我们我们真正不了解的也许不是技术而是我们所处的这个世界本身那些现实中的建筑古籍故事细节很多从来没有被记录也不在互联网留下痕迹但是我们习惯了凡事向互联网索取答案反而容易忽略这个事实这让我意识到创作不一定非要宏大

它也许只是一次拍照,一段录音,一篇小小的手记,只要是从你出发,用心完成,那它就是从零到一的过程,而不是复制已有那么简单。我们太容易忽视自己的创作,我们的创作也是一种从无到有的发生。所以,如果你也在思考自己还有没有价值,也许答案你早就有了。

它可能就在你手机相册里的某一张照片你偷偷写下的一段文字或者你正在悄悄琢磨的一个小项目里如果这期节目对你有启发欢迎你分享给朋友也可以轻轻点个赞收藏或者打一个五星好评来支持我们我是雨白每周晚 8 点和你相约在小酒馆不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