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 Dive
Shownotes Transcript
欢迎大家来到新一期的无人知晓
2022 年初的時候我選擇和自己錄了一期播客標題是《讓萬物穿過自己》我自己非常喜歡我自己錄的那期播客我覺得它當時我自己和我自己聊的東西和我在那半年很多的經歷和感受有關也和我當時讀的一些書包括看的一些電影包括工作中的一些各種各樣的經歷有關
最近发生了非常多的事情各种各样的事情然后我又很想和自己聊一聊聊聊我最近半年的一些感受有关感受这两个字的感受然后也许我觉得会对大家有一些启发从哪说起呢就从我最近重新看了一本金庸的武侠小说我想就从这个事说起
小时候我特别喜欢看《射灯传》83 年版的就是黄日华和翁美玲的那个版本因为我小的时候其实特别的穷我记得很清楚就是当时电视台在播《射灯传》的时候我们一大堆人都得到邻居家就是当时有一个邻居他的家里面是有黑白电视机的所以每次电视台在播的时候我们都挤到有电视的叔叔家里面去看当时就特别羡慕我记得那个版本里面的
几乎所有的角色比如说郭靖黄荣然后洪奇工黄耀诗然后周伯通
我都特别喜欢虽然那个版本我们现在看起来它的布景很简单对吧甚至粗糙然后它的特技也很差但其实我觉得那个版本里面的那些演员把当时的那个圣诞传给演活了我当时实在是太喜欢的那部电视剧了喜欢到什么程度呢我当时用自己的我忘了是零花钱还是压岁钱了我当时把它应该一共是 68 几我当时是用我的钱买了 68 盒空白的录像带
然后还让我一个认识电视台工作的一个亲戚当时把就是这 68 集帮我去转录下来但其实转录下来的那个录像带我再也没有去看过射灯传应该是在金庸的小说里面我最喜欢的之一说起来就是射雕其实有三部曲嘛就是射雕云传然后神雕侠侣还有倚天同龙记我小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包括到现在吧最喜欢的肯定是射雕然后第二是神雕对倚天同龙记其实我一直没什么感觉
我觉得可能一个挺重要的原因是里面的这三个不同的主人公先说射雕的主人公郭靖一想到郭靖的话可能我们就会想到他在射雕里面的那句话对吧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然后我去想到这个角色的时候我就会想到他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努力就有回报傻人有傻福对吧运气也很好经常去学到各种爵士的武功然后最后也身上很有侠气大仇也得报就整个的感觉就是很喜欢
杨过是我感觉到了中学的时候就是从我自己可能进入了一个比较叛逆的时期的时候会更理解或者说更喜欢杨过的这个角色可能原因是因为他很酷他的身上有那种尤其是在我中学的时候希望拥有的那种被讨厌的勇气或者说我这事就要去这么去做别人再怎么说我也不管对 当时其实会有这样的一种感受但是《倚天屠龙记》的主人公就是张无忌
我其实一直没有感觉我觉得我从小到大包括这次我读这个就倚天屠龙记之前我一直觉得那个角色他没有什么棱角也没有特点有仇不报经常当和事佬然后无论是他个人的感情还是名教里面的事情呢他处理起来也经常偷泥带水然后优柔寡断我觉得还有很多的观众或者说读者给他送的外号叫中央空调对吧就是在处理个人感情的方面所以对这个人一直没有什么特别的好感
但是最近呢不知道为什么我就突然重新看了一遍倚天同龙记我觉得我好像更能够理解甚至是更喜欢张无忌这个人先从仇恨的这个角度去说我觉得无论是射雕还是神雕包括金庸先生的其他小说比如说天龙八部
以及我们从小到大读过的很多伟大的文学作品比如说像《基督山伯爵》像《狐孝山庄》这些其实都很仇恨和复仇有关如果去细究原因的话我想大概是因为仇恨是一种非常强烈的情感和感受这个仇恨也会给一个人带来很深的影响我们就拿《倚天屠龙记》的整个故事来说所有恩怨的起点是混元霹雳手成坤也就是后来的袁坤和尚
我记得最早是因为她和她青梅竹马的师妹私会然后被师妹的丈夫也就是当时名教的教主杨顶天给撞见了然后杨顶天当时正在密道里面练功所以他撞见了之后然后走火入魔而死他的这个师妹呢就是陈坤的师妹杨顶天的老婆悔恨莫及然后就自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陈坤非常非常的难过痛苦然后也非常非常的仇恨他把这份仇恨呢就算在了杨鼎天以及明教的身上之后所有的事情其实都是源自于最早的这个仇恨然后陈坤就因为这个仇恨杀了他的徒弟也就是明教的长老金毛师房谢迅的全家难怪就是谢迅因此就跟陈坤结下了血海深仇为了引陈坤出来他四处以陈坤的名义去杀人杀了非常非常多的人
然后谢迅因为杀了非常非常多的人得罪了很多六大派的人于是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的人就六大派的这些人又把这些仇恨记在了谢迅和明教的身上和他们结下了不共戴天之仇这里面就包括俄媒的掌门叫灭绝师太我在这个剧里面印象特别深的是灭绝师太直到临死的时候他在万安寺的楼上还逼着自己当时的徒弟其实是他非常喜欢的一个徒弟就是周芷若
让他立下重视一定不能和张无忌相爱并且一定要去杀掉张无忌就是给自己也好给门派也好去报仇
我觉得所有的这些其实都是有关仇恨的故事包括六大派的人因为仇恨在武当派的掌门张三丰的百岁寿诞的时候闯上了武当山最终逼死了张三丰的徒弟也就是张无忌的爸爸张翠珊还有就是张无忌的妈妈殷素素剧里面有一个我印象特别深的镜头就是殷素素在临死的时候对张无忌说了两句话原话我记不太清了大概的意思是说
无忌这么多的人一起上山来逼死了你的爸爸你不用心急报仇但是你一定要记住这些人你慢慢地等着一个都不能放过这是他说的第一句话然后他说的第二句话是他说孩子等你长大了以后要提防女人骗你越是好看的女人越会骗人第二句话我们待会再说就是回到第一句话来说你看从陈坤到谢迅然后从谢迅到六大派从六大派到张翠珊和殷素素
整个其实是一个仇恨一直在传递的过程但是仇恨就在张无忌这儿就给断掉了这是我在这次读整个《倚天屠龙记》的时候其实感受特别深的一点殷素素在临死的时候跟张无忌说那段话的时候当时非常非常小的张无忌是这么对他的妈妈说的他说我不要复仇我要爸爸妈妈活过来这是他小的时候
但是等他长大的时候他其实真的是这么做的我印象非常深的其实有两个地方第一个地方是在刚才说的六大派也就是逼死江翠山和因素族的那帮人他们去围攻明教的光明顶的时候当时明教的众人其实都身负重伤了张无忌挺身而出想要去化解这场恩怨
当然他最终一战成名最终也放过了当时就是很多人也身负重伤的那个六大派的人他并没有选择在这个时候去报仇另外一个印象很深的是在万安寺当时赵敏把六大派的人都囚禁在了万安寺的塔顶当时又燃起了熊熊的大火也就是那些人一定最终是死定了
然后在那个时候如果张无忌想到了之前的那些仇恨想到了他的使命是去复仇的话我觉得他应该会很开心吧但是他的选择其实是最终把那些人一一都救了下来当然灭绝事态因为他自己的原因就是他后来死去了后来就书里面写张无忌在酒馆里面有一次对赵敏说他说我年龄大了的时候我理解的事情越来越多了我越来越不明白到底是谁害死了我的爸爸妈妈
你说是空置大师吗你说是铁琴先生这些人吗我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如果就算是他们的话我杀了他们又能有什么用呢如果我不杀他们如果大家不杀人如果我们和和气气的去做朋友是不是会更好我这次看的时候刚才我说的这几个画面给我留下了特别特别深的印象
然后我们再回过头来因素素在临死的时候其实跟张无忌说了两段话对吧第一段话是说你要报仇第二段话他说的是说孩儿你长大以后要提防女人去骗你越好看的女人越会骗人
事实上张无忌真的是被骗了很多次就是他的心我觉得太大了就不只是女人包括布袋和尚包括很多人都去骗了他最早的时候他被当时的初恋女友就是朱九珍骗了对吧泄露了他的义父谢迅在冰火岛的行踪后来他又被布袋和尚去骗了然后装进了口袋装回了那个光明顶
在之后他被精明的小赵骗然后被楚楚可怜的周芷若骗然后被内柔外刚的赵敏骗而且我觉得你在看那本书在看金庸先生去描写他整个这个人的时候你会发现他不怎么长记性的每个人应该吃一切长一致嘛但是他好像是每次被骗了之后依然去选择相信依然去选择相信很多东西
但是我们可以看看欺骗的另一面是什么他被朱九珍骗了然后应该是和朱九珍的爸爸一起摔落到那个悬崖下面但是就是因为这个机缘他发现了隐藏在白原肚子里面那个失传了已久的九阳真经不但治好了自己的玄冥神掌的那个病还获得了绝世的武功他被布袋合上骗了被戴上了光明顶但这其实也成就了最终他和明教的一个缘分
他好像是被小赵骗了对吧小赵其实是对 波斯人然后去卧底来到他的身边但其实就是小赵帮他在灵舍岛然后夺回了那个圣火令并且破解了山中老人刻在圣火令上的那些武功然后还在密道里面帮他炼成了乾坤大挪移然后他被周芷若骗了很多很多次但是正是周芷若去解开了倚天剑和铜龙刀的秘密最终张无忌也得到了九阴真经和五目一书
无论是我刚才讲的仇恨也好或者说他容易受骗也好这些好像都是张无忌性格里面的一面他似乎很难因为一件事情一次经历或者说一些强烈的感受去给一个人或者一些事物去打上强烈的标签去影响他今后怎么去看待这些人或者这些事情
我觉得我读的过程中感受非常明显的就是当他再一次面对很多人和这些事的时候他不会因为曾经的仇恨或者曾经的欺骗然后把自己困在里面就总是能够很开放地去看待很多东西然后也能发现更多的可能性对吧就像我刚才说的他促成了六大海和明教的和解然后他也获得了九阳真经九阴真经对吧前空大挪移等等等等
当然书里面还有一些细节了我也蛮喜欢的比如说这都是原来看没有看出来的比如说我记得在那个明教的密道里面张无忌发现了乾坤大挪移在小赵的帮助下一下子练到了第六层
然后乾坤大挪移一共有 7 层我记得当时小赵就跟他说我们可以再努力去练到第几层我觉得要是我也会是这样的因为这么厉害的武功对吧就好像是我现在的网球的技术可能是 3.0 到 3.5 如果我掉到一个密洞里面说有一本密集能够让我的武功到达 5.0 的话我学到 4.0 一定不会罢手的我一定会再去学到 5.0 的
我就记得当时张无忌他对小昭说他说我能得到这本书炼成乾坤大挪移的六层已经很好了第七层不炼也罢然后还有一个镜头就是整本书的最后他放弃了明教教主的职位当那个就那些将领吧逼着他去离开赵敏或者甚至杀掉赵敏的时候他说那这个教主我不做也罢然后放弃了明教教主的职位也放弃了和朱元璋争夺皇帝的机会和赵敏一起去归隐江湖
我会发现就是类似的这些比如说仇恨 欺骗 绝世的武功以及教主的这些头衔和名誉我觉得我们世人习以为常甚至被困在里面或者说去追求的东西好像都不太能束缚得住它所有的这些就让我想到了我之前其实非常非常喜欢的一本书我之前也在我的公众号里面给大家推荐过就是《有限与无限的游戏》
我觉得陈坤也好谢迅也好灭绝师太也好他们都被困在各自的有限游戏里只有张无忌在倚天同志这本书里面世俗的那些武学 头衔 仇恨 欺骗都没有约束住他我觉得他一直在玩一个更大的无限的游戏说到这儿呢就可以简单的去聊一聊那本我非常喜欢的那本书啊就是我刚才说的有限与无限的游戏
那本书其实名气非常非常大非常多的人比如说连线的之前的那个创始人叫凯文凯利然后国内的像王兴张一鸣包括张晓龙在 2019 年的微信的大会上其实都推荐过这本书这本书其实非常薄但是非常难读
原因就是因为书里面没有什么例子都是像最硬核的公理一样的金句你可以想象一下就是 200 页左右的书全都是金句放在一起所以理解起来或者说读起来会我自己的感受就是我基本上读两行我就走神了对所以其实读不下去也没有关系就弃掉也没有关系这本书其实讲的东西非常非常的简单在一开头他就讲完了
对我忘了说了这本书的作者是纽约大学的宗教历史系的教授叫詹姆斯卡斯他说世界上有两种游戏一种可以称为有限游戏另一种可以称为无限游戏有限游戏以取胜为目的而无限游戏以延续游戏为目的
这个听起来有点拗口我觉得我可以举一些例子比如说有限游戏以取胜为目的在取胜之后我们每个人会获得一个头衔比如说我考上了清华对吧我考上了北航我获得了足球联赛的冠军我成功地发布了一个产品我搞定了一单或者说我创办的企业最终收支平衡甚至最终上市了
这个其实就是说我在做一个有限的游戏我的这个游戏以取胜为目的取胜之后我获得了相应的这样的一个头衔比如说清华比如说上市比如说一个功能受欢迎有限游戏里面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特征是它有规则或者说有边界这个规则或者边界是所有的参与方或者观众都认可的我们大家在这个规则内努力地玩去争取在结束的时候获得那个头衔这是有限游戏
我们再说无限游戏无限游戏是以延续游戏为目的这句话非常重要就是对比刚才有限游戏的定义詹姆斯卡斯认为无限游戏的参与者并不是为了获得某个头衔而是希望游戏能一直延续下去
我们再来看一下就是有限游戏的目的其实是为了取胜在规则的允许下我们和其他的参与方一起去玩但最终的目的是我们为了取胜去获得那个头衔无限游戏的参与者不为了获取任何的头衔他只是希望游戏能够一直去延续下去
我们可以举几个例子我记得我原来在写那篇文章的时候应该是在 19 年底的时候我当时也写过如果拿人生来举例子的话你会发现我们周围的人其实很多人是把人生看成一个接一个的有限游戏然后我们在疲于奔命的为了各种头衔或者说为了各种取胜而努力然后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希望消除这个游戏里面的不确定性因为我们想取胜嘛
如果说这个游戏整个的确定性更高我们获胜的概率就会越大所以对我们来说如果我们把人生看作是有限游戏的话最好是有剧本的我们按照剧本去表演或者按照剧本去生活就好了我们不希望去有任何的意外产生那还有一些人呢把人生看成是无限游戏
在无限游戏里面的玩家不是说他们就用现在流行的一个词就是躺平了或者佛系了并不是这样他们也非常的努力只是说他们可能更开放更接受各种各样的可能性他们不追求那些短期的头衔他们可能更追求就是在玩这些游戏的过程中能够不断开启新的视野就是能够让他们看到很多以前看不到的东西能够过所谓的传奇性的人生
这就涉及到有限与无限的游戏这本书里面我非常喜欢的一个概念这个概念呢是两个词一个叫剧本性一个叫传奇性其实我刚才在聊的时候也已经聊到了这两个词有限游戏的参与者呢因为他们想获胜所以他们非常非常的努力
他们努力到一个什么程度呢就是我们可以想象一下就像我去打网球或者说我们去创业一样如果说我们的努力我们的技巧我们的能力强悍到在一开始我们就能够预见到游戏和对手的一举一动比如说我和我的朋友去打网球如果我在每一个球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球能够发到哪我的对手怎么去回过来我应该站到什么地方用什么方式去回过去的话如果极端的想象一下
那好像是在我参赛的时候这比赛就已经在结束了因为我们完全在根据刚才我说的那个剧本在行事对吧所以我觉得剧本性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概念虽然我举了一个非常极端的情况但是其实我们可以想一想当我去跟别人非常有胜负心的去打一场比赛的时候我真的是希望去取胜我真的是希望对手的所有的东西在我的算计之中
然后当我去创办一个企业当我们去发布一个功能的时候我们也可能希望我们考虑了所有的东西然后用户的反馈包括数据的反馈所有的都跟我们一模一样因为只有这样的话其实我们才能够去获胜然后与之相对应的概念就是与剧本性相对应的概念是传奇性詹姆斯卡斯在这本书里面他其实用了两个词一个是传奇一个是惊奇其实道理是一样的
他说当这些无限游戏的玩家在用完全开放的心态在参与游戏的时候他们接纳现在并不完美但是时刻在进步的自己也接纳各种可能性也接纳碰到游戏边界开启新的世界的这种方式所以在这个过程中如果你是这样的一种心态的话那对这个无限游戏的玩家来说
沒有劇本因為他也不想劇本但是對每一個出乎意料的東西他都不把它看作是難過對吧不把它看作是失敗而是把它看作是一些驚喜如果我們從這個角度去看張無忌的話張無忌並沒有被名教教主的頭銜去束縛掉他也沒有被眼中的就是父母留給他的那些仇恨去蒙住雙眼他也沒有因為一時的被朱九珍也好被其他人欺騙而對世人失去信心
他很努力但是我覺得他更開放這個開放表現在他能夠開放地去看待所有人沒有給這些人貼上標籤也沒有給一件事情貼上標籤然後這個開放也體現在他接受各種各樣的可能性並把這些可能性看成是自己去開啟一些新的機會或者說開啟一些新的世界的一個契機我讀這本書的時候應該是 2019 年底我當時離開了我自己一手打造的產品《且慢》
说实话是非常痛苦的然后当时选择读那本书其实是因为在遭受了这样一些痛苦的经历以后希望用这本书来勉励自己告诉自己要玩无限的游戏不要困在这些有限的游戏里面那段时间我还读了另外一本书其实也是为了勉励自己那本书就是讲苹果的创始人 Steve Jobs 然后他去创业的这样的一个故事我记得我当时读完了以后会发现说
特别特别有意思就是那本书其实也是在讲一个有关有限与无限的游戏的这样的一个故事最早乔布斯在刚刚被苹果的董事会 fire 掉离开了苹果然后去创立了自己的一个企业叫 Next 不太熟悉乔布斯的人可能都不知道他有过这样的一个经历其实他在做 Next 的还是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的
在那一段时间里面如果我们去用詹姆斯卡斯的概念去看的话他所进行的就是所谓的有限的游戏他更在意的可能是头衔这个头衔不是说他是个创始人或者说他是个 CEO 这个头衔是指在有限游戏里面最终输赢的那个头衔他可能在意的是我是不是能够
赢回来我是不是能够复仇我是不是能够最终把苹果买回来我是不是能够最终证明乔布斯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书里面有非常非常多的细节我觉得都可以展示到那一点比如说我记得乔布斯在刚离开苹果去打造 next 的时候他花了大概是 10 万美元吧大概是这样的一个值回头可以查一下然后去设计了 next 新的 logo
当时是设计了一个非常非常漂亮的办公室因为它的原话是说我要希望让我的员工待在一个比苹果还要豪华的办公室里面当时 Next 其实没有什么产量的就是因为当时其实还是在销售的过程中但是它在没有订单的时候就建造了一家与苹果一样的一流的一个工厂就是种种了我刚才其实只是举了我能记得住的一些细节但是这些细节其实就
表明说乔布斯把自己困在了一个想要证明自己或者说想要复仇的这样的一个有限的游戏里面肯定不出意外这个有限游戏失败了最终其实 Next 也走进了历史里面如果我们去回看的话或者说如果去用詹姆斯卡斯教授的这个视角去看的话因为急于复仇的这些情感和感受它扭曲了乔布斯看到的很多东西
他没有办法再真切的或者说再客观的去看清楚用户究竟需要什么或者说看清楚什么样的团队才是最好的团队这些东西其实都因为他严厉的或者说已经内化到他心里面的那些复仇或者说仇恨所被扭曲了就非常有意思真正的乔布斯的变化始于皮克斯
其实这是一个无心插柳的投资乔布斯的本意还是为了证明 Nex 电脑强劲的性能所以他当时从卢卡斯的手里面买到了 PIX 然后希望去证明整个 Nex 电脑的这个能力当然中间发生了很多故事可能时间有限我们就不说了但是非常非常有意思的就是 PIX 的经历其实真正的改变了乔布斯
一方面呢皮克斯变成了一个非常伟大的动画公司对吧我们大家都看过皮克斯的很多动画电影他帮助乔布斯赢回了自尊我觉得这非常重要啊就是乔布斯又变成了亿万富翁就这非常非常重要包括我们在有志有形大家在讨论的时候有时候也经常会聊到就是财务能力我们不是说每个人要财务自由啊就是有一个良好的财务能力其实对一个人去找到自信包括能够让一个人非常自洽的去生活其实是很重要的
那说回来就是皮克斯其实除了说让乔布斯找回了自尊之外我觉得最重要的其实是他在和皮克斯整个的团队去工作生活的过程中他学到了真正的管理的技能
有一本书其实可以推荐一下给大家那本书叫创新公司那本书里面其实就讲了皮克斯的两个创始人和乔布斯怎样去打造整个皮克斯的那样的一个创意的文化乔布斯在自己的著作乔布斯传里面其实也说他说我终于学到了最好的管理技能其实是两个字是放手是给予团队的优秀伙伴足够的空间允许他们犯错并且给他们犯错的机会
我觉得这个其实直到现在我也一直在自己在学习在皮克斯之后后来乔布斯回到了苹果
我觉得回到詹姆斯卡斯教授说的那个剧本和惊奇的那两句话你会发现说乔布斯去成立 NEXT 的时候他其实好像是有剧本的对吧他想着希望对手的或者说希望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在他的预料之中这样的话他好赢得整个的这个有限的游戏但是回到苹果之后我觉得反而没有了没有了之后反而他创造了很多很多的惊奇
比如说他回去了以后从 Mac 开始到 iPod 到 iPhone 到 iPad 然后甚至到后来的耳机一个产品接着一个产品然后一件小事触发了另外一件小事一次成功激发了整个团队的另外的一些灵感乔布斯在斯坦福的演讲里面除了 stay foolish stay hungry 那句话之外我非常喜欢他说的另外一句话就是 connecting the dots
我觉得这儿也可以去这么去说就是苹果的边界不断地被乔布斯和他的团队的新的这些视野所打破这真的不再是一个有限游戏了谁能想到苹果会去做耳机能变成这么大的一个耳机公司呢对不对谁能想到苹果会变成一家音乐公司呢谁又能想到最初的苹果会变成一家手机公司那现在它的整个服务的占比其实又占了整个营售非常非常大的比例呢
我觉得乔布斯的故事其实就是一个非常非常典型的从有限的游戏到无限游戏的这样的一个故事回到我自己就是 2019 年当时读这本书的时候我觉得人在痛苦的时候其实就是这样就是你会去读一些书去看一些励志的电影其实是希望借这些东西来勉励自己但说实话当时那些仇恨也好那些痛苦也好它非常大它大到足以去
遮蔽你的双眼足以去挡住你去看清楚很多东西我现在还能记得我在当时其实看到与前面有关的新闻或者说因为我要写投资实证我每次要贴资产截图的时候我要打开前面的那个 APP 每次去做这些的时候我内心还是会想到很多事情然后还是会有很多痛苦以及想要复仇的这些情绪
我当时最希望的是尽快地拿到今天的销售牌照然后把交易的功能去上线赶紧把我的投资实证里面的钱从前面去赎回然后搬到我的新的平台上然后赶紧把我的用户也赶紧去签过来这是我当时内心真实的想法甚至我脑子里面有时候就会想等我将来怎么怎么样我要把什么买回来把属于我的东西夺回来怎么怎么样对吧
我不会去隐瞒这些因为我觉得我们每个人都是人我也是人就是这是人非常非常自然的也是非常可以理解的一种想法但是
对我记得好像就是大家当时都会安慰我然后也会给我发很多话比如说那句 The journey is a reward 对吧我觉得这些话听起来都很美我们现在去没有在事情的时候去听那些话也会觉得它特别特别的正确但是当真正的你处在那个当下的时候我觉得它非常难
我要的就是结果我要的是剧本我要的是按照我的剧本的方式严丝合缝呢该做的事做了然后该报了仇报了对吧类似的这些惊奇是什么我才不重要呢对吧但是呢慢慢的我就意识到就是这些强烈的感受和情绪很多时候它会影响到你对客观世界的认识影响到你对用户的理解影响到你对创新的渴望
我就开始问自己我到底要的是什么我们原来究竟有哪些地方没有做好我到底是要原封的抄一遍呢还是要去重新出发去想一想应该去做什么事情还有没有新的可能性到底是结果重要还是过程重要对这个就是我现在那个时候包括我慢慢的去离那个时间远一些的时候时间带给我一些更远的视角吧让我去想到的东西
我这次重新看倚天屠龙记的过程就总让我想到有限与无限的游戏的这本书就像我刚才讲的我觉得陈坤他被仇恨蒙住了双眼对吧仇恨扭曲了他所看到的所有的东西他也会给自己所有的行为找到合理的理由他杀了谢迅的全家 13 口然后他害了自己的恩师空剑和尚他甚至最后背叛了武林对吧投靠了朝廷
所有的这一切他都认为自己是正义的因为他要跟明教去报仇但是我不知道当他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真正的坐在床上想一想的时候这个仇恨最早源于他和他青梅竹马的那个师妹被明教的教主然后去误杀其实还是自杀对吧这个仇恨一步一步变成这样的时候我不知道他内心深处究竟去怎么看待这些事情
另外一个例子我印象很深的是灭绝师太灭绝师太非常正了对吧然后在剧里面经常用的话就是他们都是邪门外道他一辈子都视邪门外道为一生的敌人他最喜欢的第一个徒弟是纪晓福因为纪晓福喜欢上了明教的护法杨潇然后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爱徒
然后后来他又收了就很喜欢的徒弟周芷若我刚才其实也说了在万安寺他要临死的时候他把整个的峨眉派交给周芷若的时候他又逼着自己心爱的徒弟就是周芷若去立下重视其实还是那句话就是我不知道当他去杀死自己的徒弟纪晓福的时候或者说他又某种程度上杀死自己的另外的一个徒弟周芷若的时候他有没有想过自己的这些行为
这些行为背后的认知这些认知究竟是怎么去形成的究竟是不是对的我感觉就是无论是成婚也好还是灭绝师太也好他们都被困在了自己的那些有限的游戏里面在这些有限的游戏里面当然他们有自己的规则对吧他们有自己的目标他们所有的目的其实是为了取胜为了投赢
again 这个头衔可能不是说一个具体的称号就是一个胜负之后的一个东西但是我觉得如果我们用一个更大的视角去看的话在更大的那个无限的游戏里面他们被仇恨限制住了自己眼睛能看到的东西也限制住了他们能够体验到的更多的东西我总觉得与他们不同的是张无忌张无忌真的是在玩一个无限的游戏
对 这是我这次重读《倚天屠龙记》特别特别大的一个感受我其实今天聊的时候自己还列了一个大概的提纲但是我发现刚才聊的时候完全不是按照这个提纲来的对 我刚才聊了仇恨 对吧聊了猜忌 聊了虚荣 聊了欺骗聊了等等等等聊了很多张无忌就是他没有被一些人类强烈的复杂的情感所禁锢 所影响
把它囚禁在一个有限的游戏里面这样我想起来在看这本书的时候其实当时特别感兴趣去查了查张无忌这个名字的含义然后我记得当时还查了说文解字他上面说你看张无忌的这个记字上面是一个自己的己下面是一个心心和己两个字的叠加是指心头所怀的那些东西
其实我觉得我们都可以去想一想闭上眼睛去想一想的话我们经常心头所萦绕的是哪些东西如果让我去想的话可能有讨厌 憎恶 嫉妒 憎恨 猜忌 顾忌对吧当然还有其他的啦虚荣等等等等这些情绪和感受就是我们心头经常有的这些东西
而就像我们刚才所说的无论是乔布斯也好无论是我自己的故事也好还是陈坤也好灭绝师太也好张无忌也好我们心头经常萦绕的这些复杂的情绪它往往会扭曲我们看到的世界无忌是什么呢就是心头没有猜忌没有顾忌没有嫉妒没有憎恨我觉得它也确实是张无忌的一个写照
我这次读《倚天屠龙记》最大的感受就是我觉得张无忌是我读过的金庸的笔下最有佛性的一个人今年三四五这三个月吧我读了很多有关神经科学然后有关佛教包括有关人类的感受这样的书是因为我觉得很多东西其实是相通的我之前其实写过一篇公众号的文章当时里面其实也引用了类似的东西
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去读过《金刚经》和《心经》《心经》里面其实就有类似的描述比如说它有一句话是这样的叫照见五蕴皆空 度一切苦恶那五蕴是指什么呢五蕴就是我们所说的叫色 受 想 行 识色就是颜色的色按照佛教的说法它其实就是一些透不过去的东西也就是平常我们所说的物质
受就是我们刚才不断在说的就是内心萦绕的这些感受想是伴随这些感受生起来的那些想法行呢是我们所做出的行为动作识你可以把它看作知识就是我们内心的这些知识它也可以叫做佛教所说的分别心那照见五蕴结空
五蕴整个色、受、想、行、食它想说的是什么呢就是我们每天其实作为人来讲我们通过身体的器官和外界接触获得了喜悦厌恶憎恨开心等等等等这些感受同时因为这些感受引发了种种的想法这些想法则决定了我们的行为
进一步这些感受这些想法以及这些行为和行为的结果的反馈变成了我们每个人的知识或者说就是复发里面说的分别心然后我们再带着这样的知识去接触外界的世界去看待外界的世界我之前很喜欢一本书然后也在我的播客和公众号里面不断地跟大家去推荐过叫《思维的发现》
他讲的是两个心理学家一个是阿末斯特伯斯基另外一个是丹尼尔卡尼曼就是思考快语版的那本书的作者然后这本书里面其实他从科学的角度或者说从现代心理学的角度向我们证明了刚才我说的《心经》在 2600 年前佛陀和他的弟子所说的那句话就是色受想行识
在斯维德发现的这本书里面特沃斯基说现代的心理学证明人类在做出决策的过程其实是对现实的世界的真实的对象和理想世界的假想的对象进行相似性判断的过程什么意思呢就是我们根据脑海中已有的知识或者样本去和现实世界的信息进行比对裁剪最终形成我们的认识或者说我们做出自己的决策
如果用再简单的话说从出生到长大我们认识外部世界的过程其实就有点像模式识别
对吧我们用内心的那些形成的各种各样的模式去套外界的世界然后去形成我们的认知然后再用这样的认知去指导我们的行动但是我们内心的这些就刚才我说的那些模式也好或者说这些模板也好是怎么来的呢就回到了刚才色受想行识的那几个字也就是说我们看到的那些东西引发我们的感受以及我们的那些想法
在我们整个形成内心模板的这个过程中起到了非常非常重要的作用我突然想起来了我在公众号里面曾经写过的一个小故事我觉得这个小故事非常有启发也在这里面分享一下这个小故事源于另外一本书叫《洞见》然后它的作者是罗伯特·赖特是一个现代进化心理学的教授他在这本书里面讲了这样的一个故事就是
他有一次去参加冥想的静修营然后在树林里散步的时候因为他们要直语嘛不能说话他在树林里散步的时候遇到了自己的一个他在书里面叫老对手这样的一种草就是因为在一个非常大的森林嘛然后在这里面有各种各样的植物他遇到了一个自己曾经非常非常不喜欢的植物车前草
然后他就回忆说为什么他会非常讨厌他呢是因为几年前他的家里的草坪呢就是深受这种车前草所害因为长得非常高或者说非常杂乱他当时花了非常长的时间去杂草在这个过程中很多时候他会把他们连根拔起然后还曾经把自己的手划破过最终他实在不得已了好像是还使用了除草剂吧类似的然后他就回忆说整个的那个过程让他感受非常非常的痛苦
对 所以他就特别特别讨厌名叫车前草的这种植物
但是在这次静修的过程中就是像我刚才说的他在止雨然后在禅修的过程中他散步在整个的那个森林里然后他发现当斑驳的阳光穿过那些树叶打到草地上的时候当他看到斑驳的阳光在草地上或隐或现的背后的那些植物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这就是他之前非常讨厌的那些车前草但是他现在眼里面只有美
完全没有讨厌它深深地被这种它以前所谓的杂草甚至是非常讨厌的草的美所吸引了然后赖特在这本书里面问了一个问题他说这个植物现在看起来如此的和谐如此的生机勃勃为什么我的内心会形成这是杂草并且这是一种非常令人讨厌的草这样的认知呢就像我们刚才所说的是因为感受精力带来感受
感受形成知识,知识变成分别心。我觉得感受这个词可能是我在 2022 年的上半年所有的母题里面我去最有兴趣也是研究最多的也是最有感受的一个词。很多时候我觉得我们身处的这个世界非常非常的复杂,它有很多的面向,有非常多的可能性。
但是大多数的时候当我们和这个世界发生交处发生摩擦的时候我们仅仅能够观察到它的一个面但恰恰是这样就是我们因为这个我们观察的某一个角度因为当天我们观察时候那个情绪我们在那个时候在那个角度在那个面向形成了强烈的感受我们就对这个事物进行了建模或者说用我经常说的话就是给这个事物贴上了不可抹去的标签
比如说仇恨比如说不能相信别人比如说这个人很懒惰等等等等比如说车前草是一种讨厌的植物对吧
你会发现说佛陀在 2600 年前跟他弟子说的那些色、受、想、行、识我们通过这样的过程确实获得了知识形成了我们内心认识外界世界的模板但是这个过程也不可避免地让我们生起了分别之心因为我们没有办法全面地去接触到任何一个事物就拿赖特教授两次接触车检草的这种植物来说
他如果第一次接触车前草是在冥想静修营里面是在他只与在那个斑驳的阳光打在草地上的那个时候他深深的被他的美吸引的时候如果第一次他是形成了这样的一个认知形成了这样的一个感受形成了这样的一个知识的话那么当他的草坪上再有这些草的时候他还会那么讨厌吗我觉得不会的
我们前面讲的是一样的就是我们每个人的心里面都有非常多的分别之心比如说席门外道一定是坏人比如说六大派都是我的仇人我一定要报仇比如说漂亮的女人都会骗人比如说这个人骗了我我今后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对吧比如说这个仇如果不报我就不干别的了我在 2018 年的时候曾经写过一篇文章那篇文章的标题呢是我引用了一句我非常非常喜欢的话
刺激和回应之间存在一段距离成长和幸福的关键就在那里
在写那篇文章的时候我对这句话更多的理解在于说在外界的刺激引发我们情绪的时候我们应该在这个情绪和我们的回应之间留一段空间避免做出那些非理性的回应对吧比如说在公司开会的时候如果你非常非常的恼火你不要把这些恼火发在你的同事身上或者说在路上开车你患了这个路怒症你不要接下来暴躁地去踩油门或者急踩刹车这样的话能够避免交通事故等等等等
我当时的理解其实还仅仅在这个层面我觉得今年其实我更好地理解了这句话在刺激和回应之间的那个空间用刚才所说的那个色受想形式来说的话就是在感受在想法生起的那个时候如果我们能够把自己抽离出来更好地去观察那些感受观察那些因为感受生起来的想法的话我们也许能够做得更好为什么呢因为这些感受会形成知识
形成我们内心所谓的那些模板这些感受会变成我们将来去衡量这个世界的一些东西就还是那句话经历带来感受感受形成知识知识变成分别之心分别之心影响我们去玩无论是有限的游戏还是无限的游戏的这个心态在《倚天同龙记》这本小说的最后金庸给了我们一个非常开放式的结局
张无忌和郭靖和杨过一样他们的武功都非常非常的高强但是和他们不一样的是他没有继续选择留在武林或者说是去对抗援兵而是选择和赵敏一起去归隐大漠了然后小说里面金庸先生写周梓若最终还是到大漠去找到了张无忌和赵敏并且说了一句我印象特别深的话
他对张无忌说你可以和赵敏结为夫妻你们也可以去生自己的孩子但是无论是十年后还是八年后你心里只会想着我只会不舍得我这对我来说就够了我当时读到这的时候就在想他的一生真的就是被困在这个有限游戏里面你看他直到最终去找到张无忌和赵敏的时候他依然会这样去说话
当然我其实并不是很喜欢这个结尾相比之下我更喜欢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过吴启华的那个电视剧版本的那个改编的那个结尾那个结尾是这样的张无忌和赵敏一起来到了汉水边这里面解释一下汉水是当时张无忌初识周芷若的地方那是张无忌还在年少的时候因为他小的时候其实受了玄冥二老的那个玄冥寒掌然后身体的那个毒一直排不出去
所以张三丰带着张无忌四处去看病然后他们有一次就来到了汉水河畔然后在那个船上当时他觉得自己的病这么久都没有办法去治好然后也觉得自己的生命的时间可能不长了所以整个人是非常沮丧的就在这个时候他碰到了同样年少的周芷若然后周芷若当时去我记得非常清楚他喂张无忌吃饭告诉张无忌说最重要的事情是要活下去
对 就是在《武器华》版本的那个电视剧的最后张无忌和赵敏最后来到了汉水河的河边然后他就给赵敏讲起了自己和芷若在年少时的这段故事就在这个时候周芷若和宋青书也来到了汉水河边但是张无忌发现说周芷若好像已经不认识他了显得非常的茫然而且好像跟宋青书说话的时候完全没有去搭理张无忌和赵敏
然后宋清书告诉他说 纸若是因为想忘记所以他让自己忘掉了所有的东西 忘掉了痛苦 忘掉了仇恨忘掉了武功 忘掉了张无忌 忘掉了峨眉派 忘掉了所有的往事也忘掉了所有的这些往事留在他身上的感受我觉得看过倚天同济的人都会说可怜或者说可惜周纸若也觉得他在逐渐的黑化
他变成那样可能是因为灭绝师太对他的压抑可能是因为峨眉派其他师姐的竞争可能是因为武林的很多很多的发生的事情可能是因为张物济在和他大婚的那个现场悔婚而去可能是因为张物济来回摇摆然后给他形成了那些不好的感受
我觉得确实是所有发生在他身上的这些故事然后把它变成了一个不一样的周芷若当我们逐渐长大的过程中我们一定会经历非常非常多的事情这些事情也一定会引发我们各种复杂的情感我们当然在发生这些事情的时候我不是说我们每个人要做平静的人要做一个木头人要做一个机器人
我觉得当我们发生这些复杂情感的时候我们当然可以生气我们当然可以愤怒我们当然可以快乐我们当然可以狂喜尽情地去发泄当然不要影响别人但我只是想说可能我们需要避免的事或者说我们需要注意的是
这些复杂的情感 这些复杂的情绪和感受它会有可能变成我们内心的知识它会有可能变成我们内心将来去和外界世界匹配的模板它会有可能变成赖特教授心中的那个车前草它会有可能变成周梓若眼中的张无忌变成我们对这个世界的所有的分别之心
我记得我以前经常在自己没事的时候在想我们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其实都是带着非常小的知识对吧就是当我们是一个婴儿的时候我们其实没有什么知识或者说我们没有什么成见我们每天睁着好奇的双眼我们看着外面的世界我们大胆地向外面去探索然后来认识这个世界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会经历各种各样的事情
然后在经历各种各样的事情中也会形成我们自己身上的那些复杂的情感和感受然后这些复杂的情感感受帮助我们就像刚才说了一样对世界去进行归档比如说邪门外道是坏的对吧比如说一定要光大师门比如说一定要去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拿回来比如说一定要去创业成功比如说一定要去把产品做好比如说等等等等有非常非常多的东西
我觉得这非常正常包括无论是特沃斯基也好无论是罗布特赖特教授也好甚至是 2600 年的佛陀也好你会发现这就是进化过程中在我们人身上形成的非常重要的东西我们说了这么多我们每个人都是肉体之躯这是进化留给我们的礼物我们就是用这样的方式去简化我们的脑力负担去认识这个世界的然后我们依靠这些东西去对整个的复杂的世界进行归档
然后来进行分辨然后做出自己的反应但是我只是想说我经常会想在这一层一层我们赋予的标签和本质之下比如说车前草是一种讨厌的植物比如说孟岩的波克好像还不错比如说星巴克的咖啡很好喝
比如说我要变成一个怎么怎么样的人就是在这一层一层我们赋予的标签和本质之下其实藏着事物真正的本质就像我刚才说的事物有非常非常非常多的面我们很多时候只能跟这个事物的某一面进行交互的时候并且我们当时很有可能是带着其他情绪的我们在那个时候就给它贴上了标签
我們需要注意的就是說在這一層一層我們賦予的標籤之下才蘊藏著事物真正的本質我原來非常喜歡一句話也在自己的朋友圈發過這句話就是願你萬里歸來仍是少年我剛才在講張無忌和周梓若我非常喜歡的電視劇的結尾的時候我突然就好像理解了這句話無論是說行走萬里也好行走半生也罷
无论是时间还是距离我觉得它都会让我们经历非常多的事情也都会让我们形成非常多复杂的感受就像我们上面去聊了非常多的这些感受某种程度上会扭曲我们的认识蒙蔽我们的双眼某种程度上会让我们对客观的世界打上我们非常主观的标签某种程度上会因为我们对这个世界简单的理解把我们困在一个一个有限的游戏里面
就像汗水河畔當時的張無忌和周芷若一樣我覺得在那個時候可能對他們來說他們確實是兩個少年但是行走半生之後萬里歸來他們可能已經不是最初的樣子了少年這兩個字也許是汗水河畔初始的張無忌和周芷若
也是电视剧的最后就是当张无忌回来当周芷若忘掉一切之后那时候的张无忌和周芷若你可能不知道这个结尾是我重新录制的
本来在原来的结尾里呢我讲了一下有这种行最近半年我们在做的一些事情我们的一些尝试然后我们的所学我们的兴奋我们拓展的看到的新的视野以及我们打开的新的世界和可能性这一切本来是就是挺想去分享分享的但是就在昨天呢发生了一些事可能我暂时没有办法去讲这件事情了
其实每次有类似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时候我还是会震惊世界上会有如此如此不堪的人吧对然后有的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会问自己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就是坚持和执着的区别和界限究竟在哪然后我也有的时候会问自己
伤害啊 欺骗啊包括很多那些不堪的那些恶的东西究竟我们是不是应该让这些东西去改变我们今天早上刚好特别巧我的一个好朋友呢给我发了一段我们俩在两年前大概就是 2020 年 5 月的时候的一个对话我忘了当时对话的缘起是什么了然后他当时跟我说他说孟爷你是我见过的一个非常纯粹和坚守原则的人
按理说你的见识不少那可以推断你见过的黑暗面同样也会很多但好像你一直还是那样理想化我当时就开玩笑地回了一句我说我就把你这句话当作是夸我了但其实很多时候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在夸我或者说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一件好事我突然想起了在《成为乔布斯》那本书的最后作者引用的吉姆克林斯的那句话那句话是这样说的
他说生命需要不断地更新与成长大部分的领袖并非生来就如此伟大而是经历了漫长的历练与成长 Steve 是这样的他的故事并不是成功的故事而是成长的故事我真希望自己能够看到 Steve 3.0 的版本看到他从 55 岁到 75 岁这一段的经历一定会非常有意思一定会比之前更加的优秀可惜我们再也没有机会去看到 Steve 3.0 了
我特别喜欢这段话尤其是里面的那一句 Steve 的故事并不是一个成功的故事而是一个成长的故事从更长的时间维度看来究竟什么是成功呢但是一个人的成长他的蜕变包括他对这个世界理解包括他给这个世界留下的东西我想可能是更重要的所以我有时候会想一个版本升级一个 App 的新的功能
然後一場網球比賽的勝利一個新功能獲得好評一份薪水更高的工作殺掉六大派的人去替父母報仇或者說急於的去發布新的產品賽過蘋果的銷量以及趕緊上線交易去奪回自己的用戶我以上講的這些其實它都是有限的遊戲如果換個視角的話這些有限遊戲只不過是一個更大的無限遊戲的一部分
在那个更大的无限游戏里我们的产品我们的伙伴我们的公司我们服务的用户包括我们自己其实不断地在迭代在拓展自己的视野在看到我们原来根本就看不到的东西然后帮助我们变成了自己的 2.0 3.02022 年初的时候我和自己录了一期播客《让万物穿过自己》
这半年来我对这七个字有了更深的感受我也仿佛更理解了这七个字就像我之前在公众号里面写的如果把自然选择去比作一个造物主的话它为了帮助人们更好的繁衍和生存让人类拥有了情绪和感受这两样东西也正是因为有这些礼物当万物穿过我们的同时不可避免地会在我们身上留下一些非常强烈的情绪和感受
这些感受很真实也无比珍贵当人类还是原始人的时候它其实帮助我们逃离了非常多的危险即使是近代很多非常伟大的作品文学作品也好其他作品也好其实也都来自于那些感受强烈的时刻但是我想说的是从另外一方面这些复杂的情绪和感受也会悄悄地形成我们的分别之心潜移默化地影响我们当下和未来的很多选择
在《有限與無限的遊戲》這本書的最後詹姆斯卡斯的教授用了一句非常簡短的話來結尾這句話就是世上有且只有一種無限遊戲我非常喜歡這個開放式的充滿想像的結尾而他說的那個有且只有一種的無限遊戲究竟是什麼我想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答案也都會用自己的一生去探索和體驗最後我就想把
两句话送给自己然后也送给你这两句话就是愿我们都能够让万物穿过自己愿我们都能享受自己的无限游戏好了今天就聊到这谢谢你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