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大家好 欢迎收听今天的《不合时宜》今天我们在一个非常特别的场地我们现在坐在一块中东地毯上然后我们三个人现在又重新聚在了一起因为请上周刚刚从国内回来我们终于又在四个月之后重聚了最近有个新的变动跟大家分享一下我和你我没有什么新的变动我觉得我的这个影没有就是最近搬了个家嘛然后从那个阿姆斯丹搬到了
搬到路特丹但我觉得这个其实可能算是过去这几个月中的这些变动和周折中比较不足为道的一个吧最不值得一提的一个
但是确实常老师今年的生日愿望之一想有想有家对应该把这个带颈音乐给播放出来对我想有个家不用转向我可以继续聊路特的伟大的城市什么情况翻过去一周之后来了三趟暗了
对因为之前就是想就新家是住在交通比较方便的地方所以也是希望说能够尽可能多的还是保持一个流动吧就觉得其实你这个家最终这个 settle 在哪里它倒不是说一个特别重要的原因而是说你 settle 了这个家之后你有一个这个 home base 之后它是更多的榜
所以说这次搬家之后就是一种搬家的终结吗
也不算吧有点像一种搬家的终结因为你在可见的中短期内不会频繁地搬家就这种感觉还挺特别的我从来没有过这样一种感觉但我觉得也不会我觉得其实它对我的意义来说也不意味着就是说之后就会一直 settle 在洛丹我跟伴侣也是说就是如果我们觉得之后不喜欢或者说之后想要再搬到别的国家
或者说想要再有一些其他的怎么样的探索的话那其实就是可以随时还是可以随时搬的对不只不过是说现在就是感觉好像你你现在考虑到说哎那你在买东西的时候以前的时候我在想到我可能给家里面添置一些东西一些可能就是非必要的东西反正是要扔或者对我就觉得那将来搬家就会很麻烦对我就是觉得对现在的话就觉得哦那反正有个地方可以可以放着嗯
所以之后如果要是你想再搬的话你人还可以走然后东西可以留下而且我觉得那个东西它是在于说你当然你会让你就是更花钱就你会开始突然对一大批非必要的东西感兴趣只是让家里看你温馨一些的东西
都是一些无用之用就有对有有时候有一些东西就包括像我们之前有一次两个月前当时在香港就有一次去那个圣水布逛街嘛然后那边有很多小店然后其实有一间小店就是收集了各种各样那种我觉得可能就八九十年代风格的那种家居的摆件嗯一些小的灯啊什么的然后我就看到这下可以买了
当时的心情就是就是觉得好像如果家里面有一个可能还行吧然后那个心态可能是跟之前会稍微有点不一样但我觉得要说别的就是其他的这种心态可能也没有特别多的一个变化我觉得有个话题特别有意思就是我也是今年到荷兰之后意识到其实有的想有个家怎么回事
还说我你明明是共同的但我要 clarify 一下就是我觉得刚刚庆说的一句话是对的就是你怎么样处理你跟家的关系因为我觉得在现代生活当中很多时候我们都是在重新定义家重新定义家人重新定义亲密关系就是其实这概念是重新再被创造的那可能在以前的观念当中认为家就是
有家人在然后你有一个地方然后你可能就再也不挪窝了你从此开始了稳定的生活但我觉得在现代社会的概念里面甚至我也听到身边很多朋友当他们聊起说为什么要结婚那时候很多人都是现实的原因说可能为了两个人能一起迁徙的更方便或者是可能是为了护照那我觉得有家在我今年看来变得非常迫切的一个原因是我觉得很现实的原因就是荷兰现在租房真的很
然后有非常严重的住房危机那如果听众里面有要来欧洲念书来荷兰念书的朋友们就是可以点右下角也帮不了你因为我都找不到房
对就是可以对在荷兰有房源的朋友可以联系一下可以联系我谢谢对就是看着身边要找房的朋友们都说找房比找工作还要难然后找房要找四个月找工作可能都不用花这么长时间然后投出去了上百份简历然后没几个房东回的时候我就觉得还是有个家好呀
就是非常现实的我觉得有非常现实的考虑的因素在然后第二个就是可能你会觉得年轻的时候到处移动的这个精力成本你还是能够折腾得起的而且你并不会太在意这个事但现在你可能会希望能够把精力放在其他的事情上面那如果说你有这样的一个家然后它可以让你省去一大部分的精力我觉得其实是件好事但其实也不用把家就想成是从此你就
安定下来了然后就不挪窝了拥有了另外一种生活状态可能也不是的反而是我希望他是能够去 impower 一个人更安心地去探索世界吧就你后面的事情你不太需要去思考
聊到家这个话题我们不可避免地会联想到放松和舒适的感受而我们在家中待的最长时间的地方恐怕就是床了舒适的床品对于一个温馨的家来说尤为重要当结束了一天工作躺在床上仍然感到辗转难眠
或是工作压力令颈椎难受到无法入眠时一款能让人彻底感到放松换起沉沉睡意的枕头是都市人睡眠的救星今天给大家推荐一个设计完全颠覆大家对枕头这类产品认知的梦想说舒适枕头这款品牌在小红书上有众多博主推荐梦想说的科技整形采用德国 BASF 科技材料采用了创新的 5D 分区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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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前节目里面也聊过很多的一个问题我个人觉得也是我自己这些年一直在尝试平衡的一个母体就是你怎么平衡说你的所需要的安全感和你所需要的自由之间的关系嗯
因为我们最近搬到路德丹其实一个很直接的原因也是因为在阿姆的这种房屋危机这也是其实这几年荷兰这个愈演愈烈的一个问题其实很多欧洲城市它都有这样的问题但是可能阿姆斯丹它作为一个就是这个脱欧之后其实很多这种 Expo 都很想来的一个城市然后加上它这个城市它其实是欧洲的很多首都当中属于面积比较小
但同时它有很大的这种文化和经济上的吸引力所以就导致说它本地的这个房源其实在过去一段时间内出现了高度的这种供不应求所以你会发现阿姆它的平均的这个住房的价格可能甚至比巴黎和伦敦那些地区还要高但它的这个供给
又是跟不上的这中间也有一些就是政治的因素包括现在这个政府在上台之后的这些年里面他们推出了一些政策其实让房源其实在变得更少然后新房建设的也不够那当然我觉得这后面有很多欧洲本地的一些原因有一些宏观的原因就像若涵刚才讲的我觉得到了这种个体的层面上每个人可能你到最后
还是会有一个就是需要去应对的一个方式所以当时我跟伴侣做的一个决定就是说我们是不是一定需要住在阿姆那我们接下来比如说要再去做人生下一步这个规划的时候我们是继续租房还是买一个房子然后我们再商量了
一段时间之后现在做出的决定就是我们其实不一定需要住在阿姆但是我们希望能够住在一个去到阿姆比较方便的一个地方然后这个地方呢它同时也是一个自身这个交通比较方便的地方有自己的一些文化有自己的一些这种基础的设施然后至于说到就是说这个租房还是买房的这个问题我们后来也是决定说就是去买了房然后其实我在欧洲已经十年了
然后怎么回事关圈没有没有我觉得这对我来说它不是一个很就是它不是一个就是非常重大的一个决定所以我在想我在考虑它的时候也是从一些比较理性的这个层面去考虑那一个就是说欧洲其实现在这个通货膨胀也很严重嘛
我在欧洲这些年的很多周围的华人朋友他们其实都属于那个买房买得特别早的就比如说在一个荷兰公司拿到一份永久合同的时候其实你就已经可以有这个买房的一个资格可以去贷款荷兰的贷款的政策其实比国内还是要好很多比如说你不需要有这种硬性的 30%的首付这样的一些规矩但我在那些年里面就是一直也没有就是很去考虑说买房这个事情之前在节目里面其实也聊过
就是我觉得在那个时候它对我来说可能它不是我面前的这些 priority 当中的一件很重要的事当时也比较幸运就是一直找租房的时候就没有那么的难所以就一直也没有觉得说它是一个我到了一个年纪然后需要去做的一个事最近就是会开始考虑这个事一个确实也是因为现在荷兰租房的市场都还比较难然后租房可能也面临说
他们现在很多那种房东他有那个政策就是说你每个两年要他要换一个租客对对对但是也是一个有一个非常奇怪的一个这种背后的这种政策设定在后面我是希望说可以让自己把时间精力从不断地去找下一个租房上面可以稍微解放出来所以后来就跟伴侣商量了之后就决定说那我们可以
一起去买个房子然后就相当于说是建立一个第一步的这种 home base 我这些年对于我觉得像 home base 这样的一个概念吧可能也有一些比较新的这种体会我觉得可能以前的时候说到买房呢大家的这个想法就是你买了一个房子之后你就在某一个地方就定下来了然后甚至说你工作生活的很大一部分是需要围绕着
还房贷这件事情去赚然后包括你在什么地方买房你这个买房的这个房贷每个月控制在多少然后以及你怎么设计与之相应的这种生活方式我觉得是一个很很大的一个变化但我觉得这事对我来说总总体来说他没有是一个很大的决定某种程度上我觉得也是跟我在考虑的就是说这个所谓的这个 home base 这个概念有关我觉得可能未来我们的这种形式或者是说你在
某一个地方有一个像基地一样的一个东西然后这个地方是你可以随时回去的拥有了它之后可以让你更自由的去探索世界所以这是我在经历说决定要不要买房这个过程中的一个思考吧当然就是我们也有很多的贷款然后买了房之后我不希望说它会变成说是一个你舒服舒想的对对对它不是一个束缚你限制你的东西它不是一个把你的自由夺走的东西
相反它是一个可以给你更多自由的东西我其实对于在节目上来讲就是买房这个事情还是有一点这个不确定吧因为这其实是一个非常个人的一个选择其实我很怕就是会形成这样一种印象就是觉得说好像最终你都是要买房的或者怎么样
我觉得我觉得也不一定我觉得我现在如果去找这个租房然后租房的过程中一直都比较顺利然后遇到一个可以让我租一辈子或者租十年的这么一个房东那可能买房它也不会变成一个非常紧迫的当下的一个决定嗯
然后另一个就是我还是觉得说其实关于说比如说要不要买房或者要不要生娃就是我们之前聊过很多次的个人的决定上其实就是每个人的阶段和每个人的情况都很不一样我相信最后你在那个阶段做出的那个选择它是符合说你在那个阶段上你的一些需求和你拥有的一些资源它应该是相匹配的
我觉得如果就是比如说为了要买房然后背上一大笔房贷然后让每个月的生活这个喘不过气来甚至还需要就是去用家里面的一些捉进见肘的一些资源我觉得那可能就是一个挺不值当的一个事刚才最后提到这个就是大家动用他们是说四个口袋还是六个口袋八个口袋这样说法我觉得这可能还是
大多数在国内语境下生活好像也是不得不的一个前景对于很多人来说因为它跟中国的这种社会的语境和生活的环境有高度的相关对很多人来说为什么在国内提到房子大家就觉得是一个非常奢侈的选项同时也是个非常困难的
它又必备又困难这是一个非常矛盾的条件对吗就是它很难实现但同时它又如此必备很少有一个选项是这样的我觉得这是国内一种很特别的语境你要么很轻松的买房你觉得很必须要么你非常困难每个月要背上很重的房贷并且还要使用四个口袋六个口袋就两个家庭两个家庭共同来买房也要把它买了我觉得的确是在国内房子一是
我觉得文化上因素都没有那么强了就是对于这种稳定性家的稳定性的追求有一个家有一个物理上的家这么一种
中国人中国文化中对于这样的追求我觉得最重要的调节因素其实还是社会压力就是房价一直在涨你可能不买到十年后都安不了家了那可能有些人就觉得说我再吃苦再艰难也要把它给买下来那当然另一个问题是可以跳出来问说为什么要买这其实我多年来一直是这个态度就是为什么要买房在中国在中国预警下
但我现在到了 30 多岁重新过来看我我理解了那些做出买房决定的人就我仍然不会因为我觉得在中国买房其实本身没有什么问题但中国就是代价太大对吗就是他付出的你的刚才说的自由上的
还有你可能你的流动性你可能就要在一个城市待你不敢辞职不敢换工作不敢换城市因为它的成本很高它就是代价太大但我们提到说回到正常语境下比如说在荷兰
在德国在一个其他地方买房它是因为平均年龄都是 30 多岁就平均买房年龄是 30 多岁这个比中国要往后推的多就是你真的到了一个比如说他们有小孩了或者你在一个城市相对的稳定生活一定长的时间你租房跟买房的成本是差不多的
这是一个很关键因素这个因素我觉得这是跟国内买房的语境差别非常巨大一个就在这边我之前朋友好多年前朋友买房就是他每个月付的房贷跟我交给房东的钱一样然后他买房的时候也没有付首付就是跟我租房没有任何区别在成本代价只是他做出一个买房决定而已这个代价跟在国内
动用你全部的生活能量置换或交易你全部的移动的可能性和自由度去换你付出的代价所以说我觉得买房从来不是问题你付多少成本才是问题成本不只是钱的问题我觉得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但是
我们跳出来看这个问题之后再跳进去也是共情那些做出买房决定的朋友在国内生活因为一是划不划算的问题有些时候买房是更经济划算的尤其是对于一个家庭来说还有就是巨大的社会压力不买房就意味着永远永远好像没有一个安定的状态而安定对于中国语境来说如此之重要所以觉得的确是不太一样在这边我现在也觉得如果我有这个
买房的可能性的话我也我现在也挺想买房的这跟当年当年我在这的时候年龄还小嘛
但是现在跟人生阶段也有关系是不是年龄到了我觉得对我觉得刚才张老师说那个是挺有道理的就是说买房从来不是问题但是你为买房付出了代价对或者说你不买房的代价是什么对就是这两方面它的相对代价它对每个人代价是不一样的对吧你拿你生活中的多少东西去换了是你的 everything 还是顺便
我觉得在国内很多人会把买房当成一个人生目标就是他其实放弃了他人生其他的追求和目标把买房作为他人生当中可能
首要的几个 priorities 那我有时候也会在想像面对这样的一种心态就是当买房买车用一个家庭成为你的人生目标的时候当你实现了这些目标的时候你的人生可能也才三十多岁那你要如何度过你接下来的所有的人生呢当你已经非常快速地实现了这些世俗上的目标的时候你还是要去面对你关于人生意义的那些思考关于自由的思考真的孩子
对就生第二个孩子第三个孩子对这当然是一个永远的就是问到最后都一个虚无的问题但是我觉得以前我对这种就是总是冷嘲热讽批判阴阳怪气等等对于这种社会现象
但我现在就是有一种共情现在也长大了共情了中年心灵就是我仍然永远不会这么做就是我共情了一些我永远不会做的选择这是我年轻时候做不到年轻时候觉得说你干嘛这样你有自由行使你的自由不要拒绝假装你没有自由等等这些但是我现在共情了人的软弱人在巨大的社会文化之下的无可奈何
这样一种没有抵抗的东西我可能也是随着年龄增长理解你抵挡不了一些东西的我觉得我可以抵挡但是我也共情那些抵挡不了的人因为的确是到了最后你说来买个房安一个家然后有一个稳定的生活它听上去没什么但它就是在社会文化中被高度的赞赏确认和接纳而那种被接纳被认可被确定说你
你在做得好你的人生在正确的轨道上这件东西太重要了没有这个东西你其他一切都不重要其他你在快乐今天读本小说明天有一些文艺生活等等但那个都比不上社会文化中给你那个确认重要我非常现在非常共情这一点所以说我理解那些选择但是
对吧对于我们来说跳出来去审视他去批评他也是重要的因为人应该拥有多元的选择
那样一种社会文化给人的选择太少了回到刚才说的一个点就是说我觉得大家不是说有一些不是说有什么选择是必须要做或者必须不做的但是你在做任何个选择的时候我觉得大家应该更有自己的一些独立思考就是你在做这个选择的时候你付出的代价是什么然后如果你走一条不一样的路那你可能其实同样也在付出一些代价对然后那个代价它又是什么是对包括我们之前也讲到像我觉得呃
结婚呀生育呀其实都可以有一个比较类似的逻辑吧去推演然后再考虑到说你自己想要什么的时候需要辨识清楚有多少是这个社会才加给你的然后有多少是你自己真正想要的
如果就是社会嫁给你的和你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两个是重合的那你是一个顺性别指南生活非常幸福对吧但是如果要是一旦有一些不一样的地方或者说你觉得有一些不舒服或者挣扎的地方的时候我觉得那个很有可能才是就是一个所谓的这种就是反思的一个起点然后去考虑到说
当然我觉得有时候去反思去批判是一方面另一个方面也是说关于怎么样去重建吧怎么样去组织怎么样去这个创造一些一些新的东西去创造出一些比较具体的一些选项我觉得这个也是一个还挺重要的一个事儿
我觉得这里也可以聊一下因为我们过去这三个月我是大概从一月底的时候去的香港然后后来又在这个内地也待了一个月然后后来又出了一圈差然后才这是今天的主题了回来这个前夕好长回乡之旅
但是我知道与此同时嘛就是你们都在阿姆然后也有非常这个丰富非常活跃的生活只有若涵老师又是我都是跟你一起喝酒好吗然后对我觉得回到说刚才那个说就是你去创造一种新的生活的时候也许可以就是就那个来来聊一聊就是像若涵是去年夏天嘛然后
来到的阿姆然后常老师是去年秋天然后其实在阿姆都相对来说是在一个或者说跟我相比来是一个相对比较短的一个时间然后也都是某种程度上放弃了之前的生活然后来到这里然后可能也不算是全新吧就是或多或小已经之前常老师在这也住过然后可能也是一种 reconnect
所以我觉得要不要从那里就是聊一下过去这三四个月在我们没有见面的这段时间里面就没有我觉得我是刚缓过来了就是我跟荷兰的这种连接是刚刚缓过来之前我觉得我直到我们上一次录的时候一开始刚来的时候录了一下那个我觉得那个状态你来荷兰多久了
半年时间九月底十月出来的我们之前录的一期的录那期就是在运河边亲自在家里录那时候其实完全是一个梦的状态我觉得包括语言这种反应机制我觉得我现在是缓过来缓过身来然后刚刚就是差不多确认知道怎么回事包括之前有一个小的例子就我前几天我还在我们那个群里
发了一篇前几天我发现有一个我之前在阿姆住的时候那时候经常派对什么的常去的一个挺好的一个 live house 就是它有点像一个社区一样它有做独立电影放映也做一些这个素食然后也有一些独立乐队演出然后那个地方我之前住在东边的时候经常骑很远的车过去然后就晚上到两三点然后再骑自行车回到东边现在就在我住的西边的隔壁隔壁那条街就三分钟但是我之前忘了这个地方了
就是我彻底的忘掉了跟这个空间以及我在里面全部的回忆就这也挺神的但是我可能这个人记忆也不是很好那有一天我就是做那个给朋友发那个阿姆德攻略的时候看到这家我就输入进去搜了一下发现我跟这家的记忆全部被激活了然后那里可能去过几十次就是可能是我去过
最多的空间之一在了但我之前全忘了然后现在又重新激活了想起我那天还跟乔梁一起走过去在那里面待了一个多小时看了一下就激活了发现那种就像地图一样好像一些记忆一些反应机制一些甚至一些性格就一些当时在
那个状态下的我那个情形下我的一些性格方式我都忘掉了因为这种东西重新连接过我觉得我最近算是可能跟荷兰重新连接起来因为我可能刚来的前几个月我都不确定说我真的要在这里一直就这样待下去吗还是等等我觉得现在可能是想得比较清楚整个人也更松弛更自然一些就我觉得这次回来我肯定希望把荷兰作为一个
home base 又点题了今天主题是 home base 作为一个家然后呢同时这不影响我我比如说回国啊等等然后到别的地方游荡啊等等但是我觉得是需要有一个 home base 的时候并且荷兰还挺好的并且是像命运一样时隔这么多年重新跟它连接起来那肯定冥冥之中有一些有一些连接对吧又回到
老地方并且我还有一种强烈感觉就是我偶尔路过一个街角然后我会想到比如说那里有家店然后那家店还开着然后想到说我第一次来的时候是十年前然后我发现我用的计量单位开始用十年前那个时候但是有年龄失去的
年龄老去的一个因素就你开始用 10 年为单位去描述一件事情因为我们很少在 20 多岁的时候说我 10 年前干的这件事因为你会觉得小时候什么就是青春期的时候不重要记忆也很模糊但我现在开始正式的说这家店我 10 年前第一次来我坐在同样的地方荷兰那个当然阿姆斯坦那个店没有变样那种感觉还挺奇妙的我甚至有一种感觉说我怎么
就是怎么走到了这一步人生怎么就这样走到了十年又一个十年对就是还挺奇妙的感觉吧就是有一些我觉得是重新缓过神来并且这种缓过神也有最后一点就是我觉得好像在北京这几年的这种记忆包括疫情的记忆它给我留下的影响比我想象的要深一点
就是之前觉得没有影响我对吧虽然当然因为是我那种
本能的那种自我保护的那种革命乐观主义的那种东西说我也没有真正被 lockdown 过或者说真的经历过什么负面的体验但是你仔细去想你才慢慢的你回过神来会发现我不知道一些朋友比如说在北京在上海的朋友会不会过几个月或者说这几个月有相同的可能亲在国内见了一些朋友那种身体和精神的记忆比你想象的要深刻一点点
但之前我是抗拒想这个,后来想说我花了几个月时间缓过身,还是有那个影响的。你对一个空间或者对于可能性的一些想象是被收住的。现在它打开了,我觉得我好像回到了 26 岁时候的状态,但这不一定是好和坏,
好像刚刚回到原点对你生日的时候写的那段话还挺感人的在成长中的酒馆大醉了三次
对那些鸵鸟因为我之前住那附近然后现在发现它还是那样然后想到第一次去的时候十年前还遇到了十年前的好朋友对挺神的就是过生日想去看一眼在那边待着然后一个人上来打招呼就是我十年前我们在那经常一起喝酒的一个意大利人然后我说你还住你还经常来这吗他说经常来我说还是那群人吗他说还是那群人十年过去了我们都从二十多岁到三四十岁的人了
然后然后就说我说那回头 Facebook 给你们发一下联系一下聚一聚那很久都没见了因为当时我们都住那附近嘛所以这个邻居酒吧对你说这个还就让我想到也是这次回老家的时候的一个事就我老家在在贵州然后贵州的一个小城市然后我
我这次回家待了几天然后有一天呢我就发现我的就是头发还是挺长的我就想去剪个头发我就说那我就不然就在老家剪了不然就再回到澳洲剪就很贵然后好像又没有时间就是一回来就剪就是就要去剪头发
然后后来我就问了一下我我我我姑姑说那现在就是城里面哪里剪的还比较好我姑姑就给我推荐那个地方然后我就发现那个地方就是我上小学的时候
一直去剪的一个发廊我姑姑可能都忘了我上小学的时候就是一直在那剪的她只是说那你可能就是那家是一个温州的阿姨然后她在可能三十多年之前然后是跟我们那的一个叔叔然后结了婚她从此以后就一直在我们那个小城市里就是做发廊然后我就这次再回去的时候我走到那个店里
他当时正在给别人做头发他立马就认出了我他就叫我的名字然后他说哦你回来了呃我在外的这些年其实每年都回去但是我可能已经就是很少会在比如说在老家去比如剪头发呀做指甲呀就不太会去做这些事了就每次回老家基本上都是去看望家人然后其实跟那个城市的那种连接已经非常的薄弱所以当呃我在遇到这样的时刻的时候就一下子就发现
原来有一些东西是可以三十年都不变的当你在外面一直走着的时候你就觉得好像每一周每一个月都很不一样然后你去到不一样的地方你再不断地走然后你很多年之后你在比如说像北京这样的城市你每次回去它都会有点不一样所以其实你已经不太习惯说生活里这个社会其实有些东西是可以一直不变的你觉得它都是
东西或者对吧都是对也许都是不变的然后那个阿姨就是那个饭了阿姨她就开始给我剪她就问我说反正就还是很很亲切的在聊天也没有觉得好像中间有那么多年的就是已经过去了然后她就问我说想剪什么样的发型我就说我想剪短一点然后打薄一点我说每次我在我在欧洲要去剪头发我给外国的理发师解释说打薄这个概念他们都不知道打薄是什么但是我我记得当年就是你特别会打薄头发因为我头发量特别多
然后我发量还有点次然后他还记得我的头发他说怎么好着出心了不好意思怎么突然发量多还拿出来炫耀真的是
天哪怎么中间男人好敏感啊我内心那个故事为什么戳入了一些奇怪的笑点说哪了我发量很多不好意思播弄一下戳向了他的点心就发量很多然后还有点自来卷所以就本身发量多又自来卷他就很蓬所以小时候我剪头发就我是一直想让那个发型师给我往少的剪就这种痛苦可能就是
发量少的人可能也不能理解就是我们发量多的人也有很多的苦恼就是你你会希望说那个头发看起来就是更服贴一点嘛然后那个阿姨她就她就记得她说哦对她说我记得你有点自来卷所以你这个发型你要这么这么这么剪这样头发看起来会稍微薄一点然后她还一直坚持就是说要给我剪了一个刘海就是我其实
在欧洲剪头发的时候这个就是一般那个刘海都不会剪特别短但是后来那个阿姨她给我剪了一个很短的刘海然后我就一看那个镜子我就发现我是一张三十多岁的脸但是那个发型就是跟我上高中时候的发型可能是一样的她可能就会那一招也有可能她就会那一招那剪完了之后我就一下子感觉好像对就是一种很
莫名的连结吧就是可能在在他那里他可能就剪那个他就做剪头发这件事情就做了 30 年 40 年可能还会一直都要他退休但是外面的世界可能已经天翻地覆但是好像跟那个地方也不会就是说
那么同步的就是感受到那种变化浪潮然后也是这次回去我就感觉嗯对就是然后前到前面在读那个就是纳布勒斯布曲嘛就一下子感觉费兰特描述的那种就是意大利南部小镇的感觉其实跟我家那个小城市还蛮像的就是大家互相都认识然后呃
你的这些店的生意是靠口口相传然后真的有生意会在那有这种小店铺会在那里一待几十年对 纳布勒斯那个披萨店说到这我其实挺想重返纳布勒斯因为纳布勒斯足球队这几天夺了冠军就几十年上一次夺冠是马拉多纳在的时候所以说那个小城就是疯狂整个城市陷入了狂慌因为本身纳布勒斯就是一个非常狂野的
我们要不要吐一个不合时宜纳布勒斯纳布勒斯团建这就已经开始为我们接下来的旅行业务旅行业务因为今天早上我看到新闻那个索伦蒂诺就是意大利那个著名导演他不是前两年一部片子叫上帝之手吗他就是纳布勒斯人上帝之手就是他隔了好多年决定拍家乡拍的然后他还是这个纳布勒斯四部曲的那个电视剧的监制
然后他由于足球队夺冠因为足球是纳布勒斯最重要的事情了于是他回到家乡去那个讲话作为嘉宾去回到家乡去跟纳布勒斯的这个父老乡亲们一起庆祝庆祝这个夺冠所以说纳布勒斯就挺多元素挺有意思的我们不如组一个圣诞节什么的圣诞节好远
开始盘算下一个假期对因为夏天太热了就是我们就要找一个荷兰天气不好的时候去对夏天太热了是对但听提到这感觉我觉得还挺羡慕的因为我觉得在城市化的进程当中尤其是像我家的我家是住在城市里面然后我能明显感觉到过去十年虽然这个城市也还是有很多角落是你感到熟悉的可是你能明显感觉到那种人和人之间的青疏是有变化的像以前我住的那个老
的社区里面那就是所有人可能也都是我爸妈的单位的呃员工然后每次回家他们就会叫我去家里吃饭或者是在我吃晚饭之前把我叫去家里面然后一起聊天什么的但是现在你再回到城市里面去然后去住自己的呃那 community 的时候你会发现大家其实都彼此不认识那这种感觉其实在过去
过去十年间我在北京然后再来到欧洲不断地搬家的过程当中也会有这种强烈的感觉就是因为大家都是 expect 所以你可能都会在这只待大概一年两年你就得搬走所以也是呼应刚刚就是 home base 那个点吧我觉得为什么你会想要固定在一个地方其实你也是想要寻求你生活当中不断在变化的这个秩序当中的一种熟悉的秩序感因为
可能你每天要面对的世界是复杂的是陌生的但是你知道可能回到这个灵力之间然后你有一个固定的每天一起出去喝一杯的朋友然后你知道那个老爷爷他可能很喜欢打理原意然后你跟他聊几句我觉得那种感觉是可以在城市生活当中给人带去
非常温暖的感受的对然后我来到荷兰的这一年我自己觉得我其实非常深刻的体会到了就是以前我记得庆有提到过一个词语叫 inbetweeners 然后我觉得我这半年的生活其实有一点点像是在这两种生活当中反复横跳但是努力去寻找这两种生活当中的平衡
我觉得荷兰对我来说可能跟很多比如说刚来留学的留学生的感觉不太一样那也是因为你们俩之前在这待了很久所以我们之前在节目里也交流了很多这边的生活状态然后第二个就是荷兰本身就已经有一些我的朋友有你们在然后有我认识的一些朋友在所以我来了之后好像没有经过那个
很漫长的过渡历史立即扎得特别深就立即 jump 到了 local life 当中就是跳进了已经在荷兰生活了十年的这个荷兰生活当中所以其实那个感受是有一点点挫制的因为一方面你觉得好像回到了一个
自己非常熟悉的朋友圈层当中然后每周可能永远都会有有朋友可以见但与此同时你知道这是一个陌生的地方然后你身处在欧洲你还是希望去探索一些你未知的东西所以其实反而你是要很
很用力的把自己拽出来从那个熟悉的安全的感觉当中拽出来去努力的 fit into 那个你不熟悉的世界然后试图从那个世界里面也去汲取一些也汲取一些营养然后因为我的项目是 Erasmus 项目嘛那可能有一些朋友了解长耳之前也是个项目 Erasmus 它是荷兰呃
卢特丹一个很有名的哲学家那当年他知名就是因为他在欧洲各个地方游学然后他也 we are not 他的以他的世界主义知名所以其实我们的这个项目本身就是希望学生可以去呃
跟不同的文化去交流所以我有时候也会觉得当你在一个非常熟悉的文化场域中一直在做你非常熟悉的事情的时候你要去保持对外部文化的好奇就同等的好奇其实是一件有点困难的事情那我觉得过去这半年我一直在这种熟悉和陌生感之间不断地穿梭然后去尽量地抵御那种熟悉感给我带来的舒适和
顺其自然然后多去拥抱一些自己不那么熟悉的东西然后我记得在我们的一些线下活动当中其实有些听众老是会问同样一个问题就是我要怎么样去融入当地的
社区或融入 local society 那我这半年也不断地在想这个问题就是当我们说融入的时候我们之前也提过说到底是融入哪一个社区哪一个 society 那对于我过去一年的个体生活经验来说我觉得我其实只是在不同的社区当中去去做不同的事情然后获得不同的养分
没有好像必须要融入到哪里然后也没有觉得融入到了哪个地方就已经是我生命探索的终点了因为可能不存在这个终点你的生命经验永远是流动的所以反而当你和这样的状态自洽了之后我觉得我的心态会好很多因为你既没有一种强烈的说我需要被一个 international 的社群接纳的感受也没有一定要被我的中文社群完全的包容和接纳的感觉你知道你
在这两个不同的社群当中可能都有聊得来的很好的朋友都有能够让你觉得很有启发的话题比如说我印象很深刻的一个画面就是今年吧还是去年当时中国国内在那个还是在疫情的阶段然后大家就在讨论疫情政策然后国内情况也比较糟糕
我当时就处在一个能量非常低然后不知道就有点不知所措每天就在不断地刷手机非常心力耗尽的状态当中那个时候我记得给我最大能量的一件事情是围观了伊朗人的游行就那天我从学校下课然后经过了水吧广场然后看到好多好多伊朗人在
在做游行然后当时大家可能也都知道这个事件他们在为伊朗 Women Life Matters 做抗议因为有一个伊朗的女性没有合法地戴头巾被警察
暴打致死那当时我就一开始抱着一种就是好奇的心态走进了人群然后我旁边有个女生她戴着口罩然后一直在喊然后我就问她说你来阿姆斯坦多久了然后我们开始顺其自然地聊了起来然后我才知道她也
跟我经历差不多吧刚来这边是读书然后就留下来了然后在阿姆斯特丹待了四五年然后他就跟我说他的所有家人也都在伊朗而且因为这个游行的事件所以
那几天所有的网络都被中断了而且他还不是简单地翻一个 VPN 就能跟他家人联系上他们好像是有好几道 VPN 所以你得翻完以后再翻一道就非常的困难然后他最后一次跟他家人联系是知道他弟弟上街游行然后被打断了腿骨然后他家人也全部都联系不上然后我就想象那个场面然后我就突然共情了因为我想如果我突然联系不上我的父母然后他们又在一个
感染的状态当中我会非常非常的焦虑然后我就问他说那你的心情是怎么样他说当然也非常着急但是我觉得我们必须要胜利所以我依然会每天到街上来去为伊朗人的这个
我
我知道了怎么样突破这个所谓民族的界限从不同的人那里获得某种力量而这个力量我觉得它其实并不是只从你的 community 当中来的那当然我也能很强烈地感受到在疫情那段时间的时候确实要跟自己的朋友们在一起大家能听懂彼此在说什么那种感觉你是觉得最亲切的但我可能也并没有想到就是那我在这里获得这种最安全的感受我就抗拒去了解
所以我觉得这半年对我的一个最重要的 lesson 就是学会在不同的文化当中去平衡我一开始就是在这个项目的时候有一点点 struggle 因为很多我的同学们他们都是 20 刚出头的欧洲年轻人然后我常常会觉得我们的处境我们的文化背景和我们要面对的挑战是不一样的但后来我也交到了非常好的年轻的欧洲朋友并且在他们身上获得了
获得了能量一个非常具体的例子就是不是很多国内的朋友们会尤其是我们做新闻行业的然后很多朋友会说国内的媒体情况很差然后新闻的这个写稿待遇非常差但是我在跟很多欧洲朋友聊完天之后其实也从他们身上获得了那种对于新闻真正热爱的所谓热爱的精神的感召吧因为其实欧洲的媒体情况也很差就我很多同学不管他们是英国的还是爱尔兰
可能在一个
大城市的 suburb 租者地方去坚持自己的这个梦想当然还有更大的原因就是欧洲在就是新闻教育培训上或者是在一些 fellowship 上还是给了记者很多支持的只是单纯的从这个收益方面来说我觉得他们也并没有比我们更好
所以有时候我觉得通过这样子的对话反而也会让我自己重新思考说那我究竟在工作了五年之后又来念了两年书然后重新在欧洲开始我新的生活和新的职业生活的时候我到底想要做什么因为可能很多人可能第一反应是我要去找一个大公司的工作然后我要去
先拿到身份再说但是可能这些经历也会让我觉得那我再过五年我也会重新去思考这个问题或再过三年我肯定一定会再重新思考这个问题所以我自己现在就在一个非常的 push 自己去思考说你到底想要什么然后哪些东西是你真正想要的哪些东西是你不想要的这样的一个阶段当中然后我觉得如果想明白了这个问题可能才能更加
问心无愧的生活和工作下去吧我觉得若涵说的非常非常有启发比如说如果我去回想说我刚开始到荷兰来的时候的那个经历我觉得还是很羡慕若涵的就是我刚开始来到荷兰大概十年前吧我再来到荷兰之前我在荷兰可能唯一认识一个人就是我的导师
然后我在荷兰没有任何的朋友然后那个时候可能华人社群包括跟国内的那种联系其实都是很疏离的甚至包括比如说当时如果我们想在这边然后看一些中文的书的话是很难的因为那个时候
光是电子书这种资源的普及程度就没有现在这么好所以那个时候很多的那种联通的东西是跟今天是很不一样的所以我觉得当时来到这里的时候一个是没有认识什么朋友然后来了之后有一段非常也还挺漫长的然后很艰难的去
融入甚至都不是融入荷兰社会我觉得是融入荷兰的这个教育体制的一个过程就包括你要了解清楚所以这边上学这边上课跟国内可能有什么不一样然后那荷兰的这个制度跟我们更熟悉的就是比如说你在什么哈佛女孩的书里面看到的
美国的制度又有什么不一样所以我现在他当时说的时候我就也回想了一下就是觉得还是对挺羡慕一个是说就是可以很快的就是进入到这边非常 local 的一个语境然后这种设施这种人脉朋友包括对这边的一些这种知识的了解已经比较充分的情况下然后
来做的这样一个留学生活所以我都觉得这个留学生活的那种丰富的程度和密度其实是跟我那个时候是很不一样的然后我觉得另一个也是很难得的一点就是他一直在保持反思就是这个舒适感是一方面可能已经是很多人很羡慕的一种舒适感但另外一方面也是保持一个反思保持一个这种
独立的一个状态就是说那现在我们舒适的这些东西是不是其实正好就是我们应该去警惕的东西我们也会看到说我觉得在欧洲大家可能对留学生活的另一种想象就是说很多华人到了国外你还是可以活得很舒服那你就整天跟留学生一起这个吃饭然后包包饺子大大麻将就好了向往舒适感这个是本身没错我们的人性中都有
那么一面是大家希望生活是舒适的希望生活是安全的但另一面就是说你要怎么样去抵抗那种就是安全感的诱惑这个是挺不容易的然后他刚才也提到说就是在不同的社区当中去汲取养分以及怎么样就是在那种语境下去反思说融入的这个框架或者说融入这种话语它可能存在了一些问题嗯
我自己确实也感觉到我这些年的一个感受啊跟可能早几年会有一点不一样就是早几年的时候我当时的想象可能是我就是一个没有家的人没有跟的人然后但同时我可能面前面对的是一个一整个带我去探索的世界
那我这些年我不知道是因为年龄的关系还是说意识到了这种人的时间和精力的有限性我现在看待这个世界的方式可能会变成这样就是说我会仍然说去开放那种探索的可能但是我会意识到说我这辈子下来可能最终我能够有深刻连接和了解的地方就是那么几个它可能不会只是一个或者两个它可能会是比如说八个十个十几个但它是有一个上限的
然后它不是一个无限的不再是说我真的能够想象说有一天我去非洲的一个原始部落里面在那里居住我能想象我去那里可能做一做田野去旅游或者说去做一些项目但是我知道说我自己可能不会真的说进入那样的一种生活
也是意识到说人的这种时间和精力它其实到最后是很有限的所以你怎么样在这样的有限的一个时间精力里面去活出一个更丰富的更有层次的生活我觉得可能每个人的情况它都很不一样因为以前你看学者你看有些学者其实是再大的那种学者再宏观的在这种博纳古今的学者他可能落实到他的这种专长上都有那么几个专攻的领域
我之前不是很理解我觉得为什么要这个专攻的领域但是现在稍微理解了一点是说可能他们也是在某一个阶段就是意识到说人的这种经历或者说你的这种
能够让你吃外延的东西其实它到最后是有限的但我觉得意识到这种有限性它在另一个层面上其实它给了你自由就是你不要把它当作一个限制你把它当作一个导航有这样的一些限制条件在的时候你在这个约束条件下可以怎么样去做到一个最大化的一个选择这个可能是我近两年来考虑的更多的问题
就包括因为前段就是在国内当时也是就是有比较 intense 的一个日程可能每天都会见很多的朋友然后可能也是因为我短暂回国的原因所以大家会很快的就是给你腾出时间然后会看到很多的可能性然后会了解大家最近都在想什么在干什么
然后会有很多的这种 brandstorming 但是我自己回过头来我稍微去冷静一点想完了之后我会感觉说其实最后你能够真的去执行去 follow up 去接触的这些社群去有互动的这些人他其实可能还是挺有限的就包括现在可能比如去参加一些活动或者说自己去一些活动可能做演讲就会感觉
会更加期待说是那种规模更小一点的然后这样你可以跟来到那里的人都有一个互动或者说有一个可以真的去认识彼此的一个机会就还是回到我们刚才说到的关键词就是说你怎么样去平衡说自己想要的那种想外去探索的一个世界和圆每天只有 24 个小时这么一个硬性的限制这个
其实同样的一个题的延展也是我最近这个大半年的一个母题吧就一个主要的自我反思和面对的一个情况它不一定导向你的工作或做什么而是说更多是自己生活状态的一个节点我觉得也的确是到一个就是上半场或者说人生上半场吗年龄
什么你下一句话就要说半截身子已经入土人生上半场倒不是我觉得是我之前那个生命状态已经收尾了已经就是这是一个真的吗你还是可以喝到四点钟呀对那是生命力的因素
但是我觉得我就是之前那个阶段可能以十年十几年为跨度的一个生命状态我觉得我可以给它收尾了并且不是被迫的是我觉得的确是一个反思就是沿着刚才你们两个提到的一种状态就是可能更年轻的时候
因为我是那种绝对的体验主义的人生观就是对我来说尽可能进入不同的情境去看到不同的情景并且把它体验一遍是非常重要的一个指标是我个人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指标于是你就进入不同的生命进入不同的生活状态进入不同的场景并且尽可能的多我现在仍然不后悔在年轻的时候这个选择因为我觉得它
去体验去看不同的世界和情景有什么用呢也没有什么用你说它带来了什么样的比如说结果那什么是结果没有什么结果但它都长在我的体内嘛它成为了我的一部分但是更年轻的时候你是横向你的人生是横向走的就是你是横着
尽可能的去到你的坐标轴是尽可能的覆盖到不同的样貌你想看不同的样貌不同的国家不同的社群人对不同情境的一个反应接触不同的人不同人对不同事物的想法于是好像这样一种横向的地图式的探索是可以让你大概理解到生命是什么样活着什么样这个世界长什么样子的一种状态
但是我觉得那个是有一个死角的那个是有个死胡同的就是人如果一直陷入那样一种经验式的体验式的或新的你永远需要好奇的新鲜的经验的话那是一个在虚无上是一个死角就是因为就像刚才刚才庆也提到当然从绝对意义上来说世界上永远有新鲜的经验和新鲜的地方你这个世界上永远有地方你这辈子都不会去的
好像你永远可以在这条路上狂奔但是那个我觉得你到达一定程度之后我仍然觉得人年轻的时候应该尽可能体验和看世界但到达一定程度之后是有重复的
它是在一个平行水位上的重复虽然看上去是有差异的对吧一个非洲这个国家跟那个国家的地方当然不一样永远有有趣的文化和什么美食的风格供你去探索永远有不同的人的情境每个人甚至还不一样但是那会出现有一个 pattern 开始出现了你看了那么多东西探索了那么多不同的
差异多元之后还不能够帮助你形成一个世界是怎么样子的一个大概的看法所以说我的反思或者说我对自己之前的一个总结和反思就是我觉得我横向走的足够远了横向覆盖的已经足够多了但是应该走的是纵向的就是如果生活是一个轴横轴和纵轴的话你的那个不平衡
不稳定在于那些横轴过大然后纵向的其实就往深入的具体的垂直的那这种垂直当然具体到你比如说你对一个领域或一件事的持续的垂直你就扎下去你像一个冰壶一样你找一个洞就往下伸钻你不断地往下去也是一种丰富因为那种丰富也是跟横向那种经验式的丰富是同样的因为你只是不知道而已它在纵向上也可以走很远
然后这当然包含了你深入的对一件事情对一个领域对一件事的持续的深耕和纵向的走包括你建立一段深入的关系跟一个城市你建立一个深入的生活就它都不是广泛式的探索式的横向的它是纵向的所以说这种深入我觉得是之前的生活中缺少的部分那
我觉得走到因为我在一些朋友身上我也会跟一些朋友聊可能有几个朋友生活中可能也是永远横向式的那种探索我觉得那里有一个巨大的危机在就是我在 10 年之后我觉得我看到了那个危机我闻到了那个危机我感受到了那个危机我觉得那是一个死胡同所以我觉得人还是要有一些深入的连接深入的沉
沉醉做一些深入的连接互动创作就你跟世界的联系才稳定起来不然的话对吧就是我要做世界的水手去往所有的港口这样一种说法它对于
它对人年轻时候是有巨大的感召力但我觉得那是一个不归路我现在对那种经验主义是一种反思的但是我仍然觉得人不能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垂下去了我觉得这是我们社会中的一个弊病但人也不能走向另一个极端我们社会的弊病是你在还什么都没看的时候夸找一个洞垂直就垂下去了你建立了深度的关系建立了深度的连结
你甚至跟一个单位也可以建立深度连接你毕业就进入一个单位你也是深入的连接但我觉得我们社会的问题是什么都没看就往下走我觉得我对自己的反思是我看的太多了但是是时候扎下去了这是我一个反思那就一切深度的连接垂直的
纵轴的对这是我最近的一个很重要的母题对跟刚才你们说的其实是有一些联系的生命的广度和生命的深度对广度广度是有诱惑力的对于年轻人
因为我觉得也跟原生家庭包括你人成长的成长的有关我觉得可能可能一些比如说一个丹麦年轻人一个荷兰年轻人可能十几岁的时候把广度或他在成长过程中就把广度看得差不多但我觉得丹麦年轻人好容易沉下去就是我认识好多毕业了业之后就在同一个单位工作十年的丹麦年轻人
我觉得有一点社会主义国家直接到头了对我觉得有一点是他们在成长过程中社会的多元度就足够了
就是他那广度不一定通过他成年之后自我的探索完成对对对因为他可能他 15 岁的时候可能就去非洲一个地方就是中国年轻热衷的对这个地方比较常见什么支教啊我去什么一个地方待一待看看多元的他者的世界他们十几岁的时候就完成了我觉得是并且成长过程中这些东西就没缺过那种那种养分或多元的东西于是他就知道
我得出一个生命是怎样世界是怎样的一个大致的大体的看法是不困难的然后剩下的就是我的事对吧我要活成怎么样我不需要迎合他人等等或者说我觉得有那种状态就是一毕业就在一个单位里面工作
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丹麦人或者荷兰人他们进入那个状态的这种社会的结构或者社会给他的压力不是那种压迫式的他有可能有一些人人群中有一些人他就是喜欢他就是喜欢这个对对他没有看到更广阔的世界也不遗憾或者说也不是因为一些就是更结构性的原因去促使他们做出了那样的他就喜欢那个对他就喜欢那样的有这样的人挺多这样的人对
因为社会中肯定会有不同的圈子我们之前好像也聊过我之前认识一些荷兰朋友就是他们虽然是生活在荷兰但是他们有他们自己以及小圈子里面的一些狭隘或者封闭吧狭隘可能是一个有点过于贬义的词我这里想用一个更中性的词来描述它就是封闭哈哈哈哈
那我描述一下好了就不用形容了就是有个朋友就是在那可能对荷兰那种想像是说它就是一个很世界主义的一个国家然后大家英语都说得很好然后可能很多人也都去过很多的地方然后也能讲很多的语言在荷兰很容易的你就会发现人们能够讲
三到四种外语就是也都是很常见的事但是我也遇到过比如说那种荷兰的可能同龄的年轻人他就是很喜欢在荷兰这里待着然后他就是很喜欢那种在一个社群里面不变的生活他可能去过最远的地方是比利时
他们也有他们自己那个生活里面的我觉得幸福感和他们的意义感所在但只不过是说当我们这样的人就是我们作为一个这种外来的群体我们作为一个在这个社会里面可能是移民的人或者我们作为一个可能对更多元的世界更广阔的世界更复杂的世界感兴趣的人我们在跟他们去连接的时候会感觉不那么能够 match 但是你可能在这个社会里面你能找到一些
其他的人他也是在这里但他只是他不一定是荷兰他甚至不一定来自欧洲他甚至可能来自比如说来自中东来自非洲来自南美但因为他们来到了这个地方所以他们背后其实已经有一整段的移民史来到这个地方已经是一个筛选标准了就是你会看到就是说跟他们就是你们连接的那种层面或者说能够有碰撞的一些点可能是很不一样的我
我很同意庆刚刚说的就是我是来了欧洲才意识到我之前对于欧洲的印象其实在某个程度上也被醒素了因为我们看到的关于欧洲的故事永远是像在路上那种或者是非常 hippies 的非常世界主义的那个面向但是我来了欧洲之后发现其实欧洲也有很大一部分群体他们就是一辈子都生活在自己的家乡的然后经常走几步路去看自己的父母是这样的生活方式但是
就是在这里其实没有批判这种生活方式意思就是说这个社会让他们有了自由选择的空间你可以就是回家比如说丹麦有很多年轻人他从研究生毕业他可能就是去宜家开个叉车或者是去餐馆打工打个四五年他们依然可以有一个挺不错的生活状态有个还不错的经济条件甚至在业余时间他们还可以探索一些其他的兴趣爱好那他们就觉得这样的生活状态其实也算是我想要的而且也是因为当地社会
或者是安全所有东西都达到了一个标准所以人在那个状态下确实是没有非常强的探索欲的然后我同时意识到第二个问题就是像我们这样的生活经历不断地在流动在去探索向往探索世界的人群其实在整个 population 当中来说可能都是一个比较少数的存在这是个统计学的对 哪怕是在欧洲这样子的发达的国家或地区也是如果他们想的话他们所用的
工具支持系统要多很多而我们要争取的是那样的支持系统每个人都应该拥有的那样的支持系统没错对 其实说来挺有趣的前段回国的时候也回了趟贵州然后去了趟西南去了好几个书店流动的生意流动的生意
先给你们探路然后中间有一个很巧的一个场合也是经过一些朋友的介绍然后在遵义的一间图书馆然后就做了一个演讲然后其实也是我第一次在我的家乡的省份去有这样的一个公开的表达因为我觉得某种程度上在我的这个潜意识中
我在就是作为一个贵州人的往庆和一个作为其他的往庆是分开的你是用贵州话讲的吗没有我是用普通话讲因为遵义的方言跟我们那里还不一样有没有锦旗和鞭炮什么的
但当时是一个很特殊的一个场景然后我现在回想我其实还也蛮感激有这样的一个机会的就是也是跟离开了很久的一个地方去重新连接重新 reconnect 然后当时那个演讲的题目也是一个有点吓人的题目叫做就是一个世界公民如何重返故乡是不是很好笑是得放点泡了
但我想说到的是是一个我自己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去开展的一个题目但是我觉得那个题目它有趣的一点是说它后来其实激发了现场那些问题然后那个问题其实是紧扣那个题目的然后那些问题还挺有意思的我记得当时现场有一位小学校长
然后她应该是可能遵义当地比较有名的一所这个精英的小校长可能应该就是也挺卷的然后那个校长本身也非常能干然后一位女性然后她就站起来提了几个问题都是跟教育有关的因为我在我的开场那个演讲中我当时讲了一下就是当时从贵州去到北大的一个经历并且
在进入北大之后可能开始更多地去反思说作为精致的利己主义者这样的一种身份或者说作为至少教育上的经营和文化上的经营应该对社会承担怎么样的一个责任以及我们就是可能需要去警惕自己不要成为精致的利己主义者这样的一个视角后来那位
小小教长他就站起来就问我说他说但是你看今天这么激烈的竞争下作为一个贵州的孩子我们在学校里面我们也知道说我们要去提倡博雅教育我们要去提倡说学生应该成为一个更完整的人但是我们首先要走出贵州走出大山所以你怎么样看待说这中间的矛盾就是我们作为一线的教育工作者我们可能首先需要的其实是让学生先教学生成为一个经济的利据主义者
他之后才有不成为经济主义者的权利这是个很好的问题是的我当时完全答不上来后来又有一个补充的问题我觉得这个问题我们也可以一会讨论一下因为我觉得是一个特别直击我内心的一个问题然后我自己对此并没有一个很好的答案然后我觉得就是冲着那个问题我觉得这场活动就是我去的很值就是你被问到一个
你自己完全我感觉我自己在裸奔就是我站我站在我坐在躺着然后我然后我是在裸奔然后后来又有个补充问题是说那如果现在那个补充问题是来自那个图书馆的馆长他叫做薛野也是一位哦我那边看过的对蛮有名的一位这个蛮活跃的以前是西西服的对对对对对他是贵州人他是贵州人然后在贵州也做了很多年的这种公民教育嗯
然后他就问我他说如果那现在跟你说你停掉让我停掉我在欧洲所做的这些事情然后现在回到贵州去做一名小学的校长就有这样的资源我想做任何事情都可以做然后假设就是在这个平行周里面有这样的一个机会然后我会做哪几件事情让我选三件
我忘了我的前两件说的是什么了我的第三件我说的是我希望能够在这个学校里能够让所有的孩子在他们年少的时候都有一次可以出国交流的机会然后这个出国的交流它不是那种
学校为了额外收钱而想出来的这种创收项目它也不是那种只服务于有钱的家庭只服务于那些有资源的家庭而创造出来的项目不是一个富二代或者官二代他们去美国去欧洲度个经然后回来可以让他们更好的向上攀升的阶梯而是我希望说所有的孩子就
就特别是那些家里面资源不好的孩子那些来自贫困家庭的孩子他们在很年少的时候也有机会可以出去看看就意识到说你的世界没有那么小然后我讲完之后后来跟他们又讨论了一下我觉得当然我当时的那个想法当时会有这样的一个建议当然是非常空中楼阁的一件事情因为其实真的是在贵州的话你不要说
出国交换了可能也让那些小地方的孩子他们有机会去趟贵阳或者去趟成都去趟广州其实就已经很了不起他们很难得才可以做到的事情我能够想到当时我在比如说上小学上中学的时候那个时候对对北京对上海这样的一些地方的想象其实是非常匮乏的但是当我
在现场被抛到那个问题的时候我第一反应仍然不是说这个孩子他要怎么样在国内的这个语境中去更好地获得一个向上攀升的机会然后你到了某一个社会阶位获得了某一些的文凭也好工作也好你获得了一些认证之后你才开始有资源可以去向外看因为我始终觉得就是你在小的时候你向外看的
那几天你到外面去的待的那几天那几周他能够提供的那个效应他可能是你承认之后的一年几年可以代表的那种那种效应因为你越早的时候其实他的这个加权会更重他的意义会更重大刚才想到就是我们在聊的时候这种看世界广度深度的时候这是让我能够突然想到的就是在过去这几个月里面发生的一些让我还蛮
预想深刻的一个故事当然这后面我觉得肯定有一些有一些这种特权的原因因为当我们再去谈论说你能够去到达多广的世界的时候其实在背后已经有很多的特权的成分在了但是另一个方面在那些刚才畅老师说对这种沉迷于广度的生活提出了一种反思然后也提到说可能很多人现在在更广大的人群当中大家其实需要争取的是一个
我们先能够去到达更广的世界的视野这种意识然后这样的一种资源对我觉得刚才小学校长问的那个其实很深刻而他提到的另一面就是你要先卷之后才有不卷的或者不卷的通行证和自由这个其实非常深刻这恰恰也是过去几十年发展的合法性
就是发展本身的合法性也就是说你从从没有从一无所有到你拥有一些基本的教育权流动权发展权之后再获得一些比如说欣赏文学艺术追求无用之用的一些优势或者说你到了一些顶尖的教育资源获得一些顶尖教育资源之后你才拥有
无用之用当作追求的一些特权而它的背后是因为我们要承认可能在人群中绝大多数基础的人都不认同这个逻辑恰恰就是因为发展的优先级就是发展本身的合法性如果没有过去几十年这种发展的带来的变化带来的改变的话可能我们都没有一个语境去谈论不卷的自由
那都可能都不能被视为一种卷而是发展本身争取发展权所以我觉得它的背后其实是过去几十年的一个巨大的惯性我其实不知道最好的答案是什么但可能就像你刚才说的是我们恰恰是跳出来获得了不卷的权利的人有足够的空间和责任去批评发展的惯性背后的暗面或者说卷的背后的代价和暗面
这种批评不意味着不要求人发展不要求人竞争和卷而是指出它的问题和暗面是让我们对于这件事情本身我们付出了多大代价无论个体还是社会的很重要的一个因素还有一点是说是不是我们
发展的下一步是说我们获得了一定程度发展之后是不是所有人一定要经过先卷和先卷了之后才能够获得不卷的自由人能不能一开始就有一些人可以选择不同的选项这还是跟刚才咱们聊到丹麦和荷兰社会的这样一个状态就是人一定要尽力先竞争先把别人击败先谋求发展先成为更好的阶层和竞争序位之后才获得那这样的游戏逻辑是有问题
所以说我们只是指出这个游戏逻辑本身的代价、暗面和问题,而不是说这个游戏不应该发生,就像刚才那位校长提到的,如果这个游戏不发生的话,那无数的这些孩子们如何获得他们不卷的通道呢?所以说我觉得我们的功用其实是指出这些一个问题和代价,而不是说否定这个发展,因为否定发展就没有下一步。
对我当时给到的一个也挺简短我觉得可能也不一定非常有说服力的一个答案就是一个回答对那个问题就是我说我们可以卷但是我觉得作为教育工作者作为我们的校长作为家长就作为这种社会里面的成年人我们应该有一种意识就是这个卷它是有问题的就是你要你不能
把这个卷或者说它的这种东西给百分之百的合理化和内化有时候你需要把它部分的合理化就是这样才能够
合理化说你现在你现在需要一定为什么需要去通过高考为什么一定需要进入一个更好的大学为什么需要去背这么多的东西然后为什么需要你经历一个甚至比 996007 还要残酷的这么一个备考的阶段就是我觉得你可以部分的去合理化如果它能够对你当下的这种情况去产生一些积极作用的话但是我觉得我们作为成年人
我们需要就是告诉下一代就是说人生还是有另一种可能的只不过现在那种可能它的选项还没有出现在你的面前但是当你觉得就是这种卷当你对这种体制产生疑问产生怀疑的时候不要觉得说这是你的问题因为这个卷它并不是从来就如此它没有一个说不用质疑的一个合法性在那里
对你仍然要完成你知道那是个游戏你要完成这个游戏的要求但你知道这个游戏是有问题的而我们这些人的责任之一就是指出这个游戏的暗面的问题而且我觉得可能回答这个问题也是看你是从哪个视角去回答这个问题比如说从教育工作者的角度那我觉得老师可能可以先从不要告诉学生说只要考上大学了那你们的人生就会一帆风顺开始我们有多少孩子
孩子的成长经历是听着这句话长大然后他发现考上大学的人生只是更艰难之后他发现自己其实被骗了那这一套游戏规则到底是如何设定的我要怎么去打这个游戏规则而且我也观察到最近这几年的社会趋势其实是反内卷的所以当你在教育系统里面卷的时候你出来面对的是一种大家反内卷的情绪以及我也在想一个
就在中国现在这个社会其实我觉得阶级分化已经阶层流动已经更加固化了所以很多时候我会觉得当一个资源其实没有那么强的小孩他去跟人卷的时候他是永远都卷不过的所以如果你只是在一个赛道上去奔跑那永远是一个没有终点的赛道你只有可能我觉得可能你只有可能去真的探索自己的热情你才可能在你的那个热情的赛道
当然我不喜欢用赛道这个词啊就你在你热情的那条路上去开辟一个非常另辟蹊径的让人觉得让人觉得 surprise 让人觉得 impressive 的一个人生道路正好今天录这期节目早上的时候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那篇文章就是讲一个人可以飞舞到什么程度然后讲的就是一个只考上了中专的一个小孩然后他
你去看他过去的人生历程他其实也是有在不断的努力想要嵌套到这个社会的卷的体系当中来的比如他努力的去学这个车辆维修但是后来发现自己在所有的事情上所有这个系统要求做的事情上他都失败了他都是他都他努力过但他失败了而且他很平庸所以他就决定开始
用非常低的生活成本只躺在自己的出租屋里直到他躺到最后没有一分没有一分钱的时候他把自己的家里的家当还有原本的电脑都卖掉然后又赚了四千块钱然后继续躺在户外的帐篷里面那你其实去看这个人他的生活细节的时候你会发现他其实是个对待生活非常认真的人因为一般的这种定义下那你就成为了流浪汉那一般流浪汉他的生活可能是不太体面的他可能是
也不会顾上自己做饭要做什么或者你每天生活要怎么样但他的生活其实是非常有规律的他甚至会每天把他做饭的那口锅都擦得非常亮因为其实这样的人他是有非常多的生命的闪光点的包括他后来他有个妹妹然后他妹妹想要去
考一个成人考试要交三千块钱然后他就为了他妹妹去开了一个月的这个美团车送外卖然后把钱转给他妹妹但是在这样的人这样的人在中国社会下确实不被承认不被欣赏不被看到的为什么没有这样的空间可以容纳这样的人好好的存在着比如说他就想这样的生活可是他也会不断地面临被城管驱逐的命运那他如果被驱逐了他应该去哪里如果他只是希望
不给社会添乱的这样子的平静的生活下去其实我们的社会空间是没有这样的一个空间可以给他们自在的探索自在的生活的然后第二个就是我觉得就反思刚刚庆提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我想到我自己的成长历程我觉得我的成长过程当中是有一些特权的但是与此同时我觉得在我成长那个过程当中好像也是一个
中国跟世界的交流更加频繁就甚至是我家那种小城市我们在初中高中的时候也会有一些大大小小的去外面看世界的机会有可能是政府之间的交流机会可能不需要学生家长自己出钱的然后到大学的时候当时我们还有一些公民社会的行动是让
不同学校的学生不管你是读的重点大学也好还是二本的学生也好可以去参与一些博雅教育就是在暑假寒假的时候参与一些博雅教育的机会那在我的成长过程中这些机会都是可以接触到的但是我不知道现在的小朋友
或者是学生还有没有机会能够去通过这样的方式获得一种 alternative 教育的机会比如我现在在看到微信公众号上发一些哲学课历史课的时候那通常都是七千块钱一万块钱那显然就不是一个普通的家庭可能可以轻易地支付得起的但在我成长的那个时期我觉得很多都是以一种非常公益的性质去连接起来的组织确实在大环境上和在个体上都有很多变化过去这十几年
刚才想到这两天人物有一篇报道讲那个在云南的一个文学课一堂文学课云南师范大学一个文学课那位姓林我现在忘了他的名字了他就回到家乡云南他在那个南开读了可能是文学博士吧回去教书在云南师范大学他开了一门文学课这个文学课当然全国各地都有很多这个特别之处在于他的学生绝大多数 90%都是要到云南各个州去成为语文老师的
中学或小学语文老师可能中学语文老师
因为他是培养教师的因此他那文学课不做那种讲他就共读一本小说但跟我们刚才说的这个很相关的很有意思跟刚才那位小学校长问的很像就是他给这些学生讲完非常文学性的共读然后文本细读然后大家都得到了文学带来的滋养之后他们走出教室之外就在谈论考研考工考编怎么办然后并且可能有些学生就不得不比如说没有太好的工作机会不得不
到很偏远可能都快到中缅边境的地方的一些州去当老师可能都要从做校长的那个车才能到城里的那么一个边缘的位置于是这个文章其实就他把大家好奇的这个问题问了出来就是那文学有什么用
就是你在这里上了一堂非常棒的大家共读文学科一学期文学的字样有什么用它解决不了考边找工作考研的问题这些学生还是去到边远地方当小学老师但是这位老师包括可能一些学生他们追访了一些已经毕业去到各个地方当语文老师的这些学生因为发现
他们那学期或那两个学期上这门课的那些经历给他们带来不能改变命运这跟刚才咱们说的这个它不能改变你要加入卷的游戏获得竞争趣味的命运但是它给你人生中间加入了一些一些多元的质感和一个不同的埋下了一个不同的种子那个因素而那个东西在一些瞬间会发生作用
比如说他成为语文老师之后他在教他的学生的时候他认为文学本身是重要的而不是说考试他于是很有意思他有一个学生毕业了现在是高一的语文老师他把要求应试的那些东西该做的都做到他准备一套教案同时他准备一套真正进入小说和文学本身的一个教案让学生感受文学的资源就是该做的事还是做因为要考试
也就是说它没有什么用因为它不是一揽子的改变命运改天换命的或打破这个卷的竞争齿轮的东西而是说它给你加入一点点的滋养让你在一些危机的精神危机的或遇到挑战的过不去的状态的时候兜住你那一下让你有一个文学性的感受和瞬间我想这可能是
一个位界吧就因为他们那些学生上完文学可四散到各方还是去到别人的地方当语文老师也考不进北京上海这些大城市就成为一个都市中的都市中的中产不过话又说回来说到卷的这个游戏我想这两年我不知道这个游戏好像也进入了一个危机危机之中就是因为咱们之前一起我跟张律导演聊的时候他提到一个很有意思的点
对我挺有启发就是他说我们总有人会落伍就是我们现在看了那些落伍的人不合时宜的人然后跟不上时代进步
逻辑的人我们觉得他落伍了不能够跟上时代的进步的逻辑他是个有点奇怪的人但他说我们所有人都有一个情境会成为那个落伍的人因为进步的逻辑太强大太快了我们总有那个瞬间我们都会被抛下所以但是我们在日子好的时候注意不到这一点所以说说回到这一点就是说我不知道近两年这个卷的逻辑好像来到了一个
危机的时刻就大家精神上都有一种说他不太对但是那个出口还没有出现但是大家都感觉到说因为当日子好的时候你生活中是有很多问题卷的给你带来很多压力竞争的东西你觉得虚无之处但是只要前方还有一个可以为之竞争可以值得你奋斗和争取到的新的东西你就可以忘掉现实中的现实竞争带来的一些负面的东西但如果那个东西没了呢
如果承诺你更好的更新的更进步的前景消失了之后人的精神人的这种精神的状态能安置到哪里去呢所以我觉得好像我们现在看到了一个危机但人家没有看到出口但我觉得大家隐隐直直能感觉到包括最近新闻中有很多这种精神危机的状况年轻人的自杀高中生在天津一个月什么五连跳
就是从年轻人到进入社会之后的成年人的这种普遍的精神危机我觉得就是因为前面那个前面那个齿轮停了就是不断地承诺你诱惑你有新的东西你只要奋斗就有一些新的利好的东西慢了下来机会少了变少了人们开始想但是 what's next 就是那种 alternative 的替代性的东西是什么好像还没有出现
对所以我的感觉也是这次回国看了一圈之后的一个感觉跟不同行业的朋友在聊天我觉得现在其实那种感觉更加让大家知道说这东西有问题但是惯性还在向前跑着
然后以前的时候当你问他为什么卷大家为什么工作这么辛苦这么刻苦大家有一种很自洽的一种说法因为奖赏嘛前面也奖赏嘛对你看我这个怎么怎么一年这个年薪多少然后外快债多少对然后呢明年就可以再换个大房子然后年又可以怎么怎么样就是我觉得那种路径是呃
比较清楚的虽然可能也不一定就是在那个时候他很有可能也只是一个饼但我觉得很多人只要有足够多的人相信那个饼它的存在它就会发生它就会变大对它
可能因为很多人在那些年里面确实也看到身边有一些朋友是通过那样的路径获得成功的包括像比如说 1415 年创业大潮那几年有多少人就通过这种只有一个点子然后去掏到一大笔钱然后做上市的这样的经历也是有但是我应该相信
所以那个时候也是看到了病是吧觉得是社会有希望当然我现在也觉得是社会有希望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我会我会感觉我会感觉现在的状态就是更是像是一个好像你逐渐对于说那个东西没有那么坚信了但是你仍然还是出于惯性的在跑着因为你不跑
然后呢那你能干嘛呢就是我前几天在微博上看到一条帖子我觉得写的还挺有趣的他说这个就是我们老中人就觉得就是上班是我们最大的恩赐所以不管天塌下来我们只要还有班上我们就觉得好像这个生活还是在照常运行着的我觉得
我觉得现在可能大城市里面年轻人大家开始有一点这种躺平的迹象但是像我回到小城市比如说我们老家那块大家仍然会把比如说考到体制内去做公务员或者说有一个事业编制或者说进入一个学校就是这样的生活是宇宙的尽头就是你一旦你进入那样的生活之后你就可以不用再去想别的了然后只要就是你还
有帮上那你在这个家里面是就是地位最高的人就是比如说相对起家里面可能有一些在做生意的人那做生意的人其实时间还比较自由但是呢我在家那几天当然正好是那个五一节嘛五一节之前所以他们就涉及到调休然后就在体你会看到一个很明显的区别就是在体制内上班的人调休的那天正好是一个星期天但他们是要去上班的
然后那个在家族里面就是一个某种程度上是一个荣誉就是哎呀这个调秀你看要去上班这个就是有一种上班的对有班可加对然后呢其实家里面可能其实挣的更多或者说在家里面贡献更多的比如做生意的这些情人呢他们的地位好像
某种程度上好像永远都是在二等公民的一个状态但是我家这个情况有点奇怪就是从很老一辈就一直是在体制里面工作的这样的一个氛围所以大家会有这样的一种 hierarchy 就有这样的一种这种分层在我不知道这样的情况就是不是也能够代表其实更广大的就是在很多除了北上广然后受到了比如说反内卷这样的一些
思潮影响的年轻人之外其实是不是更多的年轻人他们现在还其实仍然是在一个惯性的这种跑道上其实跟老一辈的这种轨道也并没有特别多区别的一个轨道上仍然在埋头向前走着可能这个速度会稍微慢一点然后可能这个步调可能也会没有那么的一致但是如果你去看他们每天日常从早到晚从
9 点到 5 点时间那个工作时间他们是在干嘛的时候你会看到他们是这样的一个状态
然后与此同时对我觉得这也是就是很矛盾的一点我当时在重庆的时候去了那个匿名书店嘛然后当时还跟谢丁聊过这个问题就是大家这两年很多嗯很多那个从北京上海就是不是很多人从北京上海搬到大西南吗然后先追升起大西南的公共生活然后他们的活动也都办的挺频繁的而且就是据说每场活动也都挺满的于是你就会
享受这些人他们都是哪来的然后我们都好像发现有这么一个挺有趣的现象对就是发现现在大家就大街上就不上班的人可能就是变多了或者至少就是不做班的人越来越多了比如说什么时候你去什么成都的一些茶馆呀餐厅呀咖啡呀都是很满的一个状态或者大街上就是那种感觉就是在逛着的年轻人工作时间在逛着的年轻人就变多了
就不知道说你到底看到哪一种景象是真实的但有可能他们都是真实的只不过可能在背后有不同的这种成因对我还跟他们他们还聊了一下我们说就是现在年轻人为什么不做班呢这个事情应该专门聊一起了
对我觉得包括躺平的年轻人也是绝对少数只是当开始出现居然有人躺平居然有人自称自己废物的这种现象然后大家开始谈了觉得说被震惊到了是因为之前大家进步和竞争的逻辑过剩了但是我觉得从绝对人数来说肯定是就你刚才提到的这些年轻人无论想考研考编
上岸这样的在人群中我们就是说统计学意义上的肯定是要绝大多数的我相信就是真正躺平的人是很少因为你躺不下来
躺平也是个特征所谓的真正意识对对因为你如果你能躺平的话起码说明你自己还能维持生活然后你周围的人你的亲人可能没有那么紧迫的一个需求需要说你去做出一些不躺平的行动比如父母可能不需要你照顾呀你没有孩子呀之类的所以说躺不下来的资本主义资本主义是不会让你躺下来一阵一阵躺对我觉得这个现象肯定还是少数
我觉得最后我再分享一个小故事吧也是这次我们开始说到说是这期的这个主题然后这期主题是什么有家没家就这期的主题非常喜出情让背景越想起来谢谢蒋济世是一个我自己觉得这次也是在经历了很久之后又
回到国内嘛然后之前在节目里面也聊过就是说去年新冠疫情的时候其实当然有一些家人就健康也挺弹忧的然后一度病危所以这次回去我在家里面还特意待了一阵子然后跟我奶奶住了几天
然后爷爷是去年秋天的时候过世的不是因为新冠但他当时过世也非常的突然然后他过世之后就是我奶奶就一直带一个人住他们在一起是很多年几十年吧过世之后我其实还一直挺担心我奶奶的状况就是我
很担心说他们在一起那么多年突然一下子一个人没了可能就相当于说你的一个器官没了那种感觉所以这次回去跟奶奶住了几天然后就每天会跟她聊一些就是我工作上的事其实我奶奶是一个还挺喜欢看国际新闻的人她也是很早年的时候她爸爸也就是当时也很重视她的教育所以她在
年少的时候也接受过非常完整的教育在他那一代人来说还挺难得的所以他现在也一直可能是我们家里面唯一一个我可以跟他聊我工作的人就我家里面所有的钱都不知道我在干嘛我妈就觉得我为什么在做一个就是一个没有五险一惊的工作
然后也不知道就是说你整天就是微博是什么然后播客是什么就完全没有概念但是跟我奶奶还能稍微聊一些所以我就有一天就给他看了一下就是我之前做过的一些报道包括当时去采访的一些难民给他看了一下之前在黎巴嫩拍的一个片子然后在乌克兰边境当时写的一些报道然后我觉得那天就
吃完饭然后就得给他放用那个 iPad 平板因为手机上就看的不清楚然后电视上也没有办法放对就我觉得可能对老一辈人来说只要不上电视这个东西好像就总是有一点不存在不存在就是没有那么上报纸也可以上报纸也可以对就没有那么没有那么没有那么正经然后就是感觉不是一个正经的活但是后来就给他在那个 iPad 上放了一下然后他就
看到就是我给他讲说那些人逃难时候的情景就包括在黎巴嫩和叙利亚边境当时了解到的一些这个难民的故事一些很小的小女孩就跟着他们的妈妈一起跑然后可能中间还要睡过那个羊圈可能也睡过大街最后才找到那种庇护所的这样的经历然后我奶奶就一下子就突然很动容然后就给我讲了一段
我自己可能之前甚至都不知道他有过的经历他就讲他当时他是个湖北人然后大概三四十年代的时候他那个时候正是就是一个小孩的一个年纪然后那个时候日本人来了然后他就被迫就是跟着他爸爸还有他家里面的哥哥一起逃难
然后他就讲说当时日本人来的时候那种很恐慌的一个情绪然后他们也是逃离他们那个镇子的时候每天都要去找一个新的可以逃难的地方然后当时也是住过很多很艰苦的牛棚在荒郊野地里面只要不太容易被发现的地方都可以被他们当作一个可以暂时居住的一个场所所以他就一下子想起了自己当年就是做这个
战争难民的一个经历然后想起说当时后来反正战事就是一直停停走走再到后来他爸爸仍然觉得就是一个女孩子就是留在湖北她不是武汉的留在湖北是一件特别危险的事情于是当时就托她的一个远房亲戚
把他带到了重庆 然后当时重庆是这个是战时候的一个对这个首都嘛 然后觉得那里会更安全于是就把他带到了重庆 让他在那里接受了教育对他当时接受教育的一个背景其实现在回过头去看觉得是挺挺难的一个事当然也是有一定的这个特权家里面当时有这个财力可以送他去接受教育但其实另一个方面
她是为了逃离战争然后才获得了这种去接受教育的一个权利如果当时不是因为那个战争她可能就也跟很多的其他的当时那个年代的女性一样会在那里一直照着原来的这种轨迹去生活着
就也让我想到当时在黎巴嫩边境见到的很多的那种女性吧就是说这个战争的到来打破了很多东西但是可能同时也重建了很多东西然后呢是我自己当时回家那些日子里面还挺感慨的一个时刻
就是我觉得这么多年我在欧洲然后在做国际新闻报道做着一些好像看起来挺 fancy 的事什么给中文世界解释国际上正在发生的事情解释这个世界就是你可以有很多很 fancy 很高大上的一些说辞去描述你的工作去建立说你跟你在你所在做的这个事业
的联系但是我某种程度上其实又一直是感觉挺飘的因为我觉得对于我来自的那个地方对于我身边最亲的家人我一直很难去把我现在身处的这个世界和他们在的那个世界去建立一个联系但是是在那个时刻就是当我给我奶奶去看就是当时拍的《叙利亚难民》的那些视频片段的时候然后她开始给我分享说她作为一个上一辈的
老人一个事实上经历过战争的老一辈的中国人他在那个事情里面他在我的报道里面看到的一个共情所以是那个点上在那个时间点上就我一下子也是感觉到好像是在那个时刻我才真正地重返了故乡
我在家的最后几天正好又是爆发流感,国内爆发假流所以在我走的时候,我奶奶后来也感染了假流我后来因为要去赶飞机,先赶高铁再赶飞机然后回欧洲,所以后来走前都没有再能够见到她我还希望下一次再回去的时候可以再把这样的对话继续下去
最后非常感谢梦想说对本期节目的支持在 show notes 大家就可以领券购买梦想说的这一款舒适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