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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时重听|万玛才旦:我关注人的孤独、苦难和一些基本的境况

202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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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合时宜

AI Deep Dive AI Chapters Transcript
People
万玛才旦
Topics
万玛才旦:我认为“藏地新浪潮”这个说法比较贴切,因为几位藏地导演在电影语言上具有一致性,这与法国新浪潮在电影语言和风格上的相似之处类似。我的电影创作中,形式和内容的结合至关重要,形式本身就是内容的一部分。 在《气球》中,女主角的觉醒和反抗是有限的,因为她受到传统信仰和现实压力的制约。作者在创作中,很难让人物做出清晰的抉择,因为人物受到环境和自身局限的制约。 作品中反复出现的轮回主题与我的藏族身份、生长环境和文化背景有关,以及藏人的信仰与生活密不可分。我的创作始终关注人的基本境况,包括孤独、苦难等,但很难总结出一个统一的主题。 小说和电影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思维方式和表达方式,但两者之间可以互相借鉴和影响。八十年代以后的藏语现实主义文学和诗歌具有很强的社会意义,与当时的社会现实紧密相连。 “藏地新浪潮”的电影创作更关注日常和内心,而非宏大叙事。我的电影创作受到伊朗电影现实主义题材和视角的影响。孤独感是一种复杂的情感,对创作者来说可能是与生俱来的,既可以是痛苦的,也可以是享受的。

Deep Dive

Chapters
2023年5月8日,知名导演万玛才旦因病去世。节目重新推送万玛才旦导演做客《不合时宜》的节目,向他致敬。节目中,万玛才旦导演谈到其新片《气球》即将上映,并回忆了创作历程。
  • 万玛才旦导演去世
  • 节目重新推送
  • 《气球》即将上映

Shownotes Transcript

各位听友大家好现在是 5 月 8 号我们刚刚得知一个噩耗知名导演万马财蛋因病去世这个消息来得非常突然跟很多朋友一样我们也还在消化中我们抱着沉重的心情向万马财蛋导演的家人和喜欢他作品的朋友们传统的哀悼两年前万马财蛋导演曾经做客国博食那时候他的新片《气球》正等待供应

作为近年来最受瞩目的藏地导演他的作品被认为集中展现了现代藏人精神生活的深层状态并且他持续影响着非常多的年轻创作者对人的境况的深刻关注贯穿了万马才能导演作品的始终在那期节目里他回忆了自己如何受到八十年代文学浪潮的滋养小时候在家乡看露天电影的岁月以及他当小学老师的时候写的第一篇小说

他还谈起他开始电影创作时受到的伊朗导演的影响在今天我们重新推送这期节目向私人致敬感谢他曾经来过进入电影学院之后就要系统地学习电影吗

进入电影学院之后尤其对学习了世界电影之后很多的电影其实是没有看得过的就比如说很多的流派我自己不会单一地去看某一个导演的作品或者某一个类型的作品我会非常可能细短地看可能大量地看甚至在学电影的那个阶段

就是也会看很多就是别人认为的那样一些烂片吧看烂片对你也是一个成长啊就是通过看那样一些片子你能规避你拍摄或者你创作中的问题在哪里所以对我来说也是有帮助的也是看了大量的烂片的除了今天的影片之外真的是这样

过去几年其实媒体还比较喜欢造词就是在某一个地域冒出来几个导演他们就喜欢冠以什么新浪潮现在还有杭州新浪潮杭州新浪潮南方新浪潮贵州新浪潮很多的这种新浪潮但是我觉得其实大部分的我不是特别认同因为我觉得新浪潮如果我们回溯到法国新浪潮的时候源头它至少应该在电影语言的体系上和风格上是有其相近之处的所以我觉得藏地新浪潮这个词我反而还比较认同

就是因为我觉得您身边这几位导演包括拉华家导演德国财商导演或者是松菜家导演他们跟您在电影语言上我觉得是有其一致性的大家在拍草原拍这个边疆地区或者在拍这个西部地区的时候一般都会喜欢用更广一点的镜头嘛

但是对于这个故事来说我觉得就 4 比 3 的这个我跟能就凸显出那个人物两个人物之间的那种关系像气球也是啊气球风格上跟前两部电影还是不一样在摄影机的运动方式上是手持然后跟拍那我觉得这样的方式能把这样一个人物就是捉感他处在这样一个两难的这样一个境地中的然后他内心的那种胶着

就特别强烈的能体现出的如果用一个固定的镜头长镜头拍我觉得那个力量就达不到就是对不同的题材我会想办法找到就适合它的一个方式一个形式那有时候我觉得可能形式和内容的这种结合贴合非常的重要就所谓的这个形式及内容

大家好 欢迎收听不合时宜 我是孟长今天非常高兴邀请到知名导演 作家万马财蛋导演还有北方公园主笔王小笨我的老朋友然后大家之前也比较熟悉大家好 我是万马财蛋我的新作《气球》

电档是 1 月 20 号就马上就要上映了希望大家多多关照多多支持大家好我是王小奔这是我们北方公园和不合适宜第二次在电台里面有合作了然后很开心上一次是我们的另外两位同事一起聊了月下这次

我也很喜欢万马导演的作品然后正好有这个机会大家一起来聊一聊刚才万马导演也提到这个星座气球即将上映然后我也是前几天去看了放映场然后我觉得非常喜欢所以说也希望跟大家来分享同时也从这个作品延展出去聊聊万马导演的创作这些年的创作因为像小邓刚才聊的其实我们都很喜欢您的这个创作

包括您从三部曲到现在新的三部曲包括我们可能也很感兴趣您的创作的脉络包括主题可能在您这些创作作品中有一条可能有一条创作的主线我们也希望我们这个系列也希望跟不同的创作者进行交流聊创作者他所面对这个时代和自己所处的环境进行的表达和创作

那咱们就先从气球聊起小奔还没看对我还没有机会看到时候第一时间会去电影院支持一下对我前几年看了之后我很喜欢我看的时候其实想到好多好多事情包括想到我还想到伊朗的那个片子一次离别离因为它有点像在一个平静的日常波澜不惊的日常生活中然后开始有一些暗涌在流动然后最后形成惊雷然后它有一个矛盾的

那我其实看的时候也看到了一开始从气球其实是 BNT 的生殖隐喻然后到肿羊然后再到可能夫妻之间说是否应该考虑再要一个小孩这一主线的生殖隐喻我当时现场还向您问了一个问题说这个女主角其实她一度要考虑做出堕胎就是不再要生下这个孩子的决定我还问万马导演说她是否有一个性别维度在里面做一个

做一个反抗的万马导演跟大家简单介绍一下说这个气球这部作品的创作吧因为可能很多听众年轻朋友们还没有机会看到这部作品对这个电影的创作的缘起其实比较早就那时候还在北京电影学院嘛那我有时候就周末什么的偶尔会去这个中央民族大学去见见老朋友然后有很多老乡在那边有一年大概也是这个季节吧大概秋冬交替的这样一个夜晚

我经过中关村双安商场大概那个位置的时候突然就在风中看到一个红色的气球在飘就一下子被这个意象所吸引觉得这是一个特别好的电影的意象然后就希望把它呈现到电影里面所以当时就展开了想象有时候我自己以前也写小说然后有这个灵感到来的时刻那一下子可能就收不住了

就马上会展开很多的联想然后这种联想可能跟自己的这种经验跟自己背后的文化或者跟自己所处的这个地域是有关联的所以当时就把这样一个异象跟藏地产生了一个关联然后很快就想到了就是另一个重要的异象就是白气球也就是碧云涛嘛那我小时候可能大家很多人就是看了这个电影之后

也有这样的经验的联想吧对 我们都会心一笑因为小时候的确是小时候都说有这样一个经历什么的所以就把这样一个红色的气球跟另一个白色的气球这样一个意象连接在了一起然后就慢慢就有了这样一个故事后来就是因为种种原因然后这个剧本写完之后没有拍成就放下了

当时我觉得剧本它只有拍出来才有意思所以我觉得这样一个题材这样一个故事这样一个表达就是放在那儿有点可惜然后就根据小说的这样一个特点表达把它改成了一个小说一个短篇小说然后就发展了这个 17 年的

广州的这个花城杂志上后来也被小说选刊啊然后这样一些选刊转载然后也进入了这个中国小说学会它的这个排行榜就小说的反响很不错所以就是后来又过了两年之后可能整个时机都变了嘛我自己还是一直想把它通过影像的方式做出来

所以在那个小说的基础上然后又把它改编成了电影那这个过程中就有一些可能很多情节不断丰富然后很多人物也不断丰富的这样一个过程所以放了这么几年之后就它整体的故事的走向人物的设置它其实是没有变的但是过了这么几年然后沉淀了几年你再加上这样一个纯心的改变的这样一个过程

所以就整个的故事整个的人物整个的情节它就变得丰富起来可能就让我更加的喜欢吧所以就各种时机都很成熟就做出了这个电影您刚才说到这一点很有意思就别人都是去

去用电影改编别人的小说你是改编翻拍自己的小说其中女主角她一度做出可能考虑不再选择要留下这个孩子的时候她其实在我的作为观众看来是一种反抗因为堕胎可能无论是跟传统文化宗教的这种束缚也好还是说家庭其实期待她生下这个孩子她在家庭关系婚姻关系跟丈夫的这种关系中对家人的一种承诺和

但他一度做出了好像比较勇敢和冲撞性的一种呃

但是您在回答中说您认为这其实算不上一种反抗只是模模糊糊的一种反思我想追问您的是您为什么觉得他还没有达到反抗的那个或者反抗这种束缚的挣脱自己生活束缚的一种地步或者说难道不是在小说和电影创作中是有一种特权可以让主人公

去实现您希望他能够抵达的命运境地吗你没有行使这样的特权让他去挣脱是怎样的考虑呢就是这个影片的核心的东西的提炼我们在这段时间在宣发很多就比如说海报上也会出现这句话就信仰和现实如何抉择我觉得这个是关键

所以这样一个女性,然后她生活在藏地底层,然后藏地比较传统的这样一个地方的这样一个女性,我觉得她能做到的就是这样。所以这个片子的结尾是一个开放式的结尾,我觉得也是跟这个有关联的。其实我在构思这个故事的时候,那你其实是很难提这样一个主人公做出什么抉择或者做出一个判断的。

就刚刚你说了这个作者的权利可能是比较大的然后可以让他死然后也可以让他起死回生之类的但是我自己确实是没有办法的就我对那个人物通过对那个人物的了解然后对那个人物身边的困境的这样一个描述你其实很难是让他做出一个特别清晰的那样一个抉择的

所以她虽然有一些反抗,虽然有一些反思,那这样的反思,这样的觉醒,她其实也不是一个彻底的觉醒。她不像一个可能像都市里的一个知心女士这样的角色,她只是一个底层的,然后受着这个传统文化的影响,然后另一方面也有来自现实层面的方方面面的压力的这样一个女性。

所以她这样的觉醒只是一个懵懵懂懂的那种觉醒那她这样的反抗也是一个没有那么大力量的一个反抗作为作者安排她有那样的觉醒然后有那样的一点点的反抗我觉得这个女性就已经很了不起了有时候我觉得她确实像一个圣女

就尤其我们看这个国际版海报的时候她站立在那儿然后这个气球挡在她的肚子上就像她怀孕了一样那这个时候我感觉对她确实就像一个圣女她承担着太多的这种苦难太多的这种压力在那地方的时候有些观众就觉得她

可能已经堕胎了嘛她已经准备打掉了然后她打掉之后她要去跟这个妹妹尼姑要去山上的寺院住一段时间逃离了吗逃离了她那个生活对我觉得就是一种逃离啊对我来说她做出一个很难的选择然后她只能选择的这个路只能只有这个逃离那这个逃离也不是一个完全的逃离她想完全的逃离我觉得是不太可能的

那另一方面就是他有这种来自信仰的压力他生长在那样一个环境当中像藏地就以前的说法就是百分之百的信仰信仰佛教大概 90%以上的人他还是有这个信仰的所以这样一个信仰的东西其实已经进入了藏人的生活的方方面面其实已经成了他们日常生活的一部分所以你要对这个信仰做出一个反抗

或者做出一个彻底的反思质疑像她那样一个女性我觉得是不太可能所以就是一开始在构思这个剧本的时候构思这个故事的时候想到的也是最后的一个画面然后想到的也是这个结尾就一只浑色的气球然后它飞起来从小孩手中脱落然后飞起来飘起来然后越来越高越来越远几乎就消失不见了小说也是这样写的

然后结尾也是采用了这个结尾我觉得它的结尾真的是这样的

一直飘在北京的红旗就飘在了藏地我的确是不同的观众可能会投射进不同自己的生命经验我就立即看到了女权主义的那个维度就像您刚才说的这种传统信仰跟现代观念的冲突包括轮回的观念在您以往的作品中也一再出现小半是看了《撞死了一只羊》是吗我还没机会看这部作品对因为《撞死了一只羊》是去年上映的我也是第一时间去电影院看了我当时也是非常喜欢那个

那部电影我觉得他首先他从整个的视听语言和影像风格上和您原来的作品是有超越的部分的因为有一些魔幻现实主义的东西是出来了然后其中的画幅 4 比 3 的画幅包括有很多镜头的选择梦境的呈现

我觉得是很吸引的但是因为气球的电影我虽然没看但小说我已经读过了好几遍了我也知道这里面其实两个电影虽然它反映的侧重点不同但其实都有关于轮回的这部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其实好像也是宁玛派的信徒是吧其实对在藏地不会分得那么清楚但是就我们老家那边就是宁玛派有宁玛派寺院什么的然后我这个名字也是跟宁玛派有关联的

藏人的所有的名字可能跟他所述的教派是有一些关系的像万马就是莲花的意思莲花神大师是尼玛巴德刘创世人然后叫白马三宝他的名字里面也包含了

就万马这个词汇对我刚想问您的就是不同的作品之间但是其实都有轮回这样一个主题这个主题跟您自己的这个无论是信仰这部分还是个人的生活经验是不是也有一定的关系呢这个我觉得跟我是个藏族人或者我是生长在那样的地域或者那样的文化环境中

是有关联的吧就刚刚我也讲了你要讲藏人的生活的话不可能撇开他的信仰的部分然后单独地讲其他的这种单纯的生活就他们的信仰跟他们的生活是合在一起的所以我不会说这个我会刻意地讲龙回生死这样一些点凸显出来那你要讲藏人然后你要讲

他们的生活那肯定这些东西是分不开的就比如说撞死了一只羊然后祭酒它其实都是跟生死有关的那如果跟生死有关那就会有这样一些精神层面的东西会自然地呈现出来

而不是说要刻意地呈现它放大它我去年有看一些采访您在威尼斯前方有一些采访说西方观众对于气球好像他感知比您之前的作品还要更强一些因为不管是声乐还是是信仰和现实之间的冲突对于西方观众来说他其实也是有一些比较强烈的感知的对就是这个我觉得是跟故事本身的性质然后对这个故事的认知是有关系的

像《撞死了一只羊》它确实是一个可能表面上看起来具有一些象征意味的然后具有一些预言性的甚至可能有一些就刚刚您讲到的魔幻线属于的这样一些风格的电影嘛那《气球》就有点不一样它还是以线属于为主就在讲当下藏人他们的这种生存他们的这种状态

但同时也会涉及一些超现实的部分这个电影相对在普通意义的理解上

它其实是没有太多难度的就像您这一系列作品包括之前的《藏地三部曲》以及最近这三部好像又连起来了您有没有回望去梳理过或在您创作的时候有一条主线在牵引着就是您最关注的一个核心议题包括刚才我们聊到说轮回信仰这其实是藏地精神生活中的基本面貌就像您说的这不可能

不可能绕开它去呈现藏地的生活那你有没有特别关注再抽离出来一直关注的一个主线比如说我可能比较浅薄地读出来的或从您之前创作中读出来可能是人的状态人跟他周边环境的他可能有冲突有融合然后可能也有一种

紧张的关系然后人还人自身还有一种孤独的关系因为人可能在因为我想藏地离我们都市生活就现代都市生活中它跟自然特别近所以人跟自然在一起的时候那种天然的孤独感就出来了人的渺小和存在的脆弱性这是我从外满导演的创作中看但是这当然是我

作为观众的一个解读我不知道您自己有没有梳理过您的这个创作的母题这个东西我觉得是比较复杂的当然你所关注的肯定是人的这种基本的问题就包括孤独苦难甚至很多层面的一些东西吧但是你要让我总结出一个主题的东西其实是比较难的就是尤其是电影我觉得电影的创作它是没有这种所谓的规律性的在创作上

就我自己也写小说嘛那小说的创作你可以就是能清楚地看就是你回望你自己的创作的时候你是能看到一个轨迹的就比如说你对某个主题的关心然后你对某一个这种表现方法或者流派的这种关注那每个时期你是可以比较清晰地看到的它是有一些规律的就是电影作品它确实充满了这种很多的不确定因素

它会受到太多的这种限制外在的内在的方方面面吧所以就你的创作很难就通过一个规律去总结它去概括它就比如说这几年的这些电影像塔罗那这样一个电影这样一个故事或者它的剧本之前就是拍第三部或者第四部的时候已经完成了这个故事但是就拍不了嘛那只能放着然后只能拍这个能拍的

像撞死了一只羊也是如果从创作的前后就是写剧本的这个前后讲的话它肯定是在塔罗之前的但是时机不成熟然后塔罗这个剧本又立项了所以就先拍了塔罗然后后来才拍这个撞死了一只羊就无论从风格无论从这个题材无论从你想表现的东西对我来说其实很难去归类它

对很多人说你一直关注的是藏地然后藏人他在现代和传统之间的状态这个肯定能涉及得到就是你因为你讲的是藏人他在当下的一个处境然后他们的一个情感的方式所以这些肯定是能带到的这些是你能切受感受到的但是肯定不是不单单是这些所以我自己在体裁方面

或者在主题方面在分割方面我觉得是希望有不同的这个尝试的那这种不同的尝试首先要看它适不适合就比如说某一个内容像达罗那样一个故事就是适合那样一种方式去呈现它就比如说选择黑白也不是什么反其道而行之之类的

我觉得就是特别适合那样一个故事,那样一个故事里面人的那种状态,就是他如果他是一个黑白分明,然后非黑即白,这样一个有着简单的认知或者世界观的这样一个人嘛,所以这样一个人物我觉得用黑白影像就能特别清晰地传递出他的那种精神的状态。

像撞死了一只羊也是它里面可能设计的东西比较多但是它就作为两个人它有它在讲人的这种两面性所以你看这个构图也是当这个主人公知道另一个主人公也在惊巴的时候那镜头它的构图都发生了变化都是一人一半而且用了这个 4 比 3 的这样一个画幅那这样一个画幅我觉得是能

比较集中地呈现可能一个人的两面性的这样一个状况的如果用一个 1:1.85 或者更广的这种镜头画幅那可能这种力量就没有了虽然大家在拍草原或者拍边疆地区或者在拍西部地区的时候

一般都会喜欢用更广一点的镜头但是对于这个故事来说我觉得就 4 比 3 的这个是合适的跟能就凸显出那个人物两个人物之间的那种关系像气球也是气球风格上跟前两部电影还是不一样那它在摄影机的运动方式上是手持然后跟拍那我觉得这样的方式能把这样一个人物

就是捉感他处在这样一个两难的这样一个境地中的这样一个人物他内心的那种不安然后他内心的那种焦灼就特别强烈的能体现出来如果用一个固定的镜头长镜头拍我觉得那个力量就达不到就是对不同的题材我会对想办法找到就适合他的一个方式

一个形式,那有时候我觉得可能形式和内容的这种结合贴合非常的重要,我觉得有时候可能形式就是内容的一部分吧,那有时候他也会就有些可能文学流派里面,他也会特别的强调这个形式嘛,就所谓的这个形式及内容,那就说明他这个形式是很重要的。

只有这样一个形式才能表达那样一个主题或者那样一个状态你刚才聊到这个很有意思就是形式及内容因为围绕这个也有很多探讨因为您的创作中有一个鲜明的特色是您是左手写小说右手长镜拍电影这其实这个开玩笑说就是文艺青年的梦想终极梦想那我好奇的就是说对您来说您刚才提到

形式是重要的但是您在进行小说创作在把它拍成电影这个过程中或者说小说语言跟电影语言这种创作中对您来说有哪些区分您更但我想您肯定都重要都喜欢但是这种创作和表达的时候这种

区别是什么比如说有些东西有些情感和想传递的元素可能写小说也能写出来未必是画面性的但这中间在您的这个世界中是怎么去处理的对我觉得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思维方式就是小说它要通过语言来表达去描述那电影它要通过影像来表达

所以他的思维方式就不一样就那种区别是很大的你在用这两种方式进行创作的时候必须得是清醒的那这个清醒是建立在你对这两种方式的这种了解上就你在拍电影的时候肯定不能是那种太文学化的那样一个思维方式你必须得有一个这种诗听的这样一个体系的支撑吧

那文字它首先要通过语言嘛通过语言文字然后再通过意想它也有很多的方法所以对我来说它是两种不同的表达方式也是两种不同的思维方式就有时候可能从剧本阶段到这个影像的阶段就有点像翻译嘛其实我自己以前学这个藏语文学专业然后后来也做过一些翻译的工作嘛

所以你在做这个翻译的工作的时候一方面是在做从一个语言到另一个语言的一个转化那另一方面其实也在做一个词语方式的转化嘛就比如说你把一些汉语的小说翻译成藏文然后把有些藏语的小说翻译成汉文那这个中间

你需要做的不仅仅是一个语言的转化另一方面它有很多思维方式的转化包括可能一个语言的表达方式的转化甚至还有就是意想方面的一些转化就某一些意想它在不同的文化背景里面它的这种所持其实也是不一样的这样一个意想可能在藏文化里面是特别好的

然后到了汉文化里面它可能就是不好的所以这种意想或者比喻就是这样的转移工作其实也是很重要的就像电影和小说我觉得它们的区别还是挺大的就可能有些人也会就觉得它们都是叙事有些是小说和故事片都是讲故事都是叙事

但是这种叙事的方式我觉得是不一样的。您在写小说的时候,脑海中可能就已经有画面了,就已经有说,不一定,不一定,回到剧情创作场景。2000 年之后就是因为学了电影,然后也做了电影的这种制作,有了一些电影的经验,那很多电影的一些创作方法,我觉得也就是多多少少也影响到了这个小说创作吧。

小说创作也是可能也影响到了电影的创作所以对我来说是互相有帮助的就比如说你在写小说的时候因为电影里面对话是很重要的它放大到一幕上然后那个声音一放大就有时候你听一些对话觉得那个对话是很别扭的甚至说这个说的不是人话什么的他讲的就是这个意思你必须得把它处理得非常的自然非常的恰当

然后他可能还有其他除了对话本身的意义之外他可能还有交代可能还有这种起承转合甚至还有这种情节的推动的这样一些作用

这样一些经验就是你运到小说里面我觉得对我也是有帮助的就是你通过这样一些对话的描写就能做到情节的推动通过对话的描写就可以把情节推动过去然后你就可以做一个很自然的一个转场我觉得小说的转场或者电影的转场它其实也很重要就看怎么转场小说转场它就比较模糊

就比如说过了年代的一个跨度过了十几年十年之后这个人长成了什么样什么的但电影里面他肯定会比较讲究这个专长就是一个人他从童年跨到成年怎么做才比较自然就比较好的电影里面他的专长看了就会觉得他是非常高级的就比如说《阳光灿烂日子》

他把那个包往上一扔然后从天空里面降下来然后这个青年的这个马晓军他接到了这个包你看就是通过这样一个空间然后用同一个物件就实现了这样一个转场实现了这样一个年龄的跨度那气球里面其实也有这样一些转场

就比如说从一个现实到超现实的这样一个转场他跟他妹妹之间那个对那也是一个就是类似的很有基础吧就那样的转场从一个现实到超现实的那样一个转场它必须有一些设计那这个设计必须得是非常自然的就是那样看起来才会比较舒服要不然咱们看有些电影它也在表现梦然后表现这种超现实

那这种传场或者这种表现的方法就会生硬就感觉不太像一个梦我觉得

就是因为他没有把握好就这样一种方法孟法大人我知道您也用藏语写小说其实我比较好奇的是我们能看到的都是您用汉语写小说包括气球其实也是汉语的你用藏语创作的小说是什么样的内容和题材它会是更专注于藏人本身的生活吗对就是从题材讲有一部分是重合那有些小说我会就是写两遍那这样一个就比如说塔洛

比如说更早的一些小说像《诱惑》、《流浪歌手的梦》这样一些小说我同时会用两种文字写用两种文字写其实也不是一个简单意义上的翻译因为我自己同时也做一些翻译的工作翻译它就要遵照原文然后要传达出它里面的这种语感

然后它的风格它的节奏翻译有一个原则就叫信答亚就基本的一个原则那你基本上要达到这样一个要求但是你在自己在用两种文字做创作的时候其实就是两种思维方式的这种呈现在你的作品里面

所以虽然可能这个故事是大致是一样的故事的线里面的人物里面的情节设置虽然大致是一样的但是就是描写的方法然后包括人物的对话它肯定是藏语就有藏语的思维的特点然后汉语就有汉语的思维的特点那题材上也是藏语的文学尤其小说我觉得它还是有一些现实的意义吧就尤其八十年代之后

就像五四之后对鲁迅他们写小说对这种怎么说呢现实它还是有一些直接的意义就比如说批判性对国民的这样一个劣根性的批判就比如说药啊这些它还是有一些对批判反思在里面所以在藏地也是八十年代之后文学是特别火的

然后诗歌可能有起火就小学生可能也会出世纪这种文学的这种反响影响力就有点像八十年代出的中国当代文学的那个样子就有些反思文学上海文学出来之后那就非常火嘛像一本杂志像十月这些那时候应数基本在十万以上嘛所以跟这种国民

是有非常紧密的关联的所以那时候在藏地也是这样就是小说它是具有一定的社会意义的就所谓的文学的这种社会价值社会意义批判意义它还是存在的所以很多作家他会通过这种文学的描写诗歌散文或者尤其小说他会把很多社会的现象然后写出来进行批判进行反思这样的文学作品也有

所以我自己也是受过这些文学方法的影响也写过一些特别现实主义题材的小说所以这样一些小说对我来说可能只是对藏族读者是有意义的只是针对某一个群体的他可能离开了这样一个语境离开了这样一个群体他可能就没有太多的这种社会的意义所以我一般不会用汉语来写作

那一般就是可能讲人本身的东西就比如说讲人的孤独人的这种处境像这样一些作品我可能都会用双语来写就比如说我的处女作叫人与狗那个是在我小学在小学当老师的时候在那样一个状态之中写的然后当时也没有发表

然后后来上大学之后写作课上被老师看到然后觉得可以推荐到一个杂志试一试然后后来就发表了那样一个对处女作你现在回头看的时候还是就有很多那种你现在一直保持到现在的一些东西比如说孤独比如说可能这种就是对某些事情的这种悲观的情绪

甚至可能悲观主义的这样一些情绪就一直都有啊就这样一些秉性这样一些可能跟你生命有关的东西一直就留到了现在刚才说到

刚才万马导演说的时候我听到了一点源头就是说提到 80 年代的这个字样其实就是您应该很受当时 80 年代整个 80 年的这个文学过后大家启蒙大家聊这些观念创作对对这整个 80 年代的字样我听出来了对因为也看到您因为我其实还挺想问一个个人问题就是说可能很多很多年轻的朋友特别关心说文艺创作者万马财单是如何炼成的

整个肯定它有一个原来有字有一个脉络然后您看的小说关注的诗歌音乐文学等等并且我也看您在其他采访中提到说您在这个文革期间怎么去寻找这个文艺的资源有书的资源就尽可能的去吸取那可能跟大家现在好像处于一个文艺爆炸的年代你知道登上网络有无数的

影像和文艺资源可以获取但大家好像这种创作那种蓬勃的那种力量我不知道是不是在下去就是您能聊一下您的这个文艺资源吗就文艺创作者万马才蛋的是怎样练成的对我觉得这个肯定跟你的这种整个的成长是有关联的就是成长过程中你遇到的很多的事情包括你这种接受的教育

包括你自身的一些特长吧就比如说你可能写作是你比较擅长的事情那你做其他事情的时候可能就一塌糊涂肯定是跟对某个人的这种天赋它的一些特点也是有关系的那这样一些天赋这样一些特点怎么慢慢地磨练出来那跟整个的时代或者跟你整个的成长也是有关联的就比如说电影

我几乎是看露天电影长大的在我童年时候然后就那时候露天电影几乎大概一个月就会来个一两次那几乎都是一些革命题材的电影所以后来到了电影学院去中国电影史然后我们老师讲那些每个阶段的代表训的电影作品的时候

就你发现那些电影你是看过的你是整个顺着这个中国电影的这样一个脉络去成长的小时候你在村庄里面你看露天电影然后你到了这个初中到了县城那时候影院还在然后学校里面偶尔也会放嘛整个那个过程的电影几乎是看过的像一些革命体赛的电影

从黑白到彩色到八十年代初的时候随着这种改革开放然后随着这种文学的流潮流派就比如说伤痕文学当时大家提到的这个伤痕文学班主任啊然后后面的这种反思文学改革文学雄根文学有很多种分类嘛那时候其实文学跟这种电影的关系我觉得还是比较密切的

就是那时候的电影还是喜欢从小说里面改变从小说里面找题材所以在那个年代你可以看到很多就是经典的文学作品然后他们也改变成了小说那后来可能就是电影创作者他们也意识到了电影和小说之间的这样一个区别

那这样的争论可能之前很早以前就有就比如说话剧和电影之间的这样一个争论一开始可能认为话剧和电影是一家嘛那后来觉得他们的表现方式不一样

所以在表现方式上然后甚至在表演上就有了区分然后说这个电影和话剧要分家之类的有一段时间我觉得文学和电影也是这样的所以有那样一个经历那样一个过程然后逐渐的你看到对就电影院逐渐的衰落你回去的时候电影院几乎就成了一些自由市场

就原来的那种很多人聚在一个那样一个公共场合然后在黑暗中享受就那样一个一幕时刻的那个时光就完全不在了但是到了大学那个电影还是在的所以那时候录像啊什么的都出来了然后影镜片香港的片什么的都能看到嘛所以那时候我就每年就从影镜片讲的话

每年有这个十部大片的引进的这个指标那这个十部大片基本上指的就是好莱坞电影嘛所以像《望明天涯》这样一些电影就是在那个时候看到的就每年对那样一个十部影片的这样一个数量它其实是有一些期待的就是那时候像好莱坞的那种类型片其实是很少看到的尤其像科幻片这种类型

以前是几乎没有看过的所以你第一次看超人的时候就会很惊讶就会觉得那个想象力是非常丰富的

我看那个万马导演的创作的时候我会想到一点说我在小时候我对藏地表达和这个文艺创作的理解可能就是鸿河谷这样的宏大叙事但是好像也跟小笨前几天聊到说这个藏地新浪潮如果这个 term 存在的话那其实我们看到的是去宏大叙事就回归了日常生活看到人们日常的境遇然后他的情感状态以及日常生活中的这种思想变化

小笨不知道前天跟我聊藏籍新浪潮你好像非常关注这个脉络对因为过去几年其实媒体还比较喜欢造词就是在某一个地域冒出来几个导演他们就喜欢冠以什么新浪潮现在还有杭州新浪潮杭州新浪潮南方新浪潮惠州新浪潮对很多的这种新浪潮但是我觉得其实大部分的我不是特别认同因为我觉得新浪潮如果我们回溯到法国新浪潮的时候源头

他至少应该在电影语言的体系上和风格上是有其相近之处的所以我觉得藏地新浪潮这个词我反而还比较认同就是因为我觉得您身边这几位导演包括拉华加导演德克财尔导演或者是松开加导演他们跟您在电影语言上我觉得是有其一致性的您自己去怎么去看待你们这些导演普遍的创作上面的共同的不管是刚刚长远提到的就是

关注更日常的藏地生活的这部分还是说你们的主题上这个词汇这样一个称呼这两年越来越多然后几乎就成了对我们这一帮藏地的电影创作者的一个概括那我自己认为这个只是一个对现象的一个这样的一个称呼它其实就刚刚您讲到的肯定不像那个

法国新浪潮一样它是一种革新它是一种可能新的电影语言的呈现我觉得在这个层面可能有一些就是相似的东西吧但还没有达到那样一个层面吧

所以我更多的是赞成他是对一个这样一个现象的一个存体的一个概括或者称呼但是这几位导演其实或者是更年轻一批的藏地创作者我觉得无论从哪个层面都有受到您作品不管是您作品或者的成功还是他呈现出这个面貌的影响这一点是不是还是比较清晰的我觉得也有就是藏地的电影怎么出来

它其实是一个很难的事情就是在那样一个特殊的环境里面然后你要呈现一个藏地的一个表达然后对当下的藏地的现实的一个关注然后并且以普通人物为主没有太混大的趋势那我觉得这方面是一个借鉴吧就比如说我

在电影学院读书期间曾经也写过可能那种混搭叙事的那样的剧本就可能藏地它有这样一个混搭叙事的这样一个传统就比如说《格萨尔王传》它就是一个非常混搭的叙事嘛所以从传统的这种叙事的这种传统来讲的话大家还是心里还是比较对那样一个混搭的叙事还是有一些向往

所以来电影学院之前其实也有这方面的想象吧就这方面的题材其实太多了就是你可以挖掘的题材特别的多但是你到电影学院学习然后你对中国电影的现状然后在这样一个现状之下的可能性有了更多的了解之后那可能你能面对的题材你能就是在那样一些题材里面

拍摄电影的这个范围你就会觉得越来越小所以现实题材是一个跟贴近你的那样一个题材那样一个方向在这个方面其实也受到了一些伊朗导演的影响伊朗电影的影响他们也是基本上是现实题材

然后关注现实,甚至可能是一个海豚的视角所以很多是通过日常来展现他们那样一个文化、宗教然后以这样一个写实的视角来展现他们的生活我觉得这是一个方法,但并不是说可能藏族电影的所有的样貌的呈现吧

从目前看,也有向内心化方面发展的这样一些藏族的年轻人。我自己也是希望这样一个群体,如果它能形成一个群体,能够形成一个气候的话,我希望它还是多元的,它还是有一些生存的能力的,在这样一个大的中国的电影市场的环境里面。

一方面是你的作品嘛那另一方面你要适应这样一个市场然后有一个循环我觉得是很重要的除了你自己的作品之外然后让它有一个循环让它有一个长线的这样一个发展那这个是最重要的

对因为您刚刚提到说类型化和题材我觉得其实有一个我个人还蛮不舒服的事情就是过去这些年里面藏族题材的电影里面在如我们用票房这个层面来衡量的话反响最好的其实还是那部钢人波奇他的票房其实是过亿了但我觉得那部电影它满足的就是城市人对于西藏那些还是最表面最符号化的想象比如说雪山长头信仰的这部分

但反而是像您和其他这几位导演这些更日常化的电影还没有被更广泛的观众所接纳和吸收您觉得是不是还是需要一个过程让大家逐步从也就是去神秘化或者是关注到更日常的部分还需要一个时间的过程呢这个还是需要一个过程吧就一方面是市场对这样一个题材或者这样一类题材的

接纳度然后另一方面就是创作者自己看怎么逐渐地有没有一个方法去适应这样一个市场我觉得是一个相互可能成长的这样一个过程这几年的一些藏族题材就是藏族之外的这样一些创作者我觉得他们的整个的这种创作的态度一直发生变化吧至少你能做到一个平视的一个角度嘛

你能比较切身地去接近这个题材然后去了解这个民族或者他们的文化我觉得态度是在发生变化的就不太像以前那样它可能是带着某个俯视的角度或者某个仰视的角度去看待这样一个题材那这样的结果形成的要么就是劣迹化可能甚至丑化吧但这两年就是大家

随着电影的认知然后随着对自己熟知的文化之外的文化的一个认知那我觉得态度是在发生变化的

从这几年的一些电视从这几年的一些电影你能看出来吧大家的这个审美和接受度也在多元化这当然也是一种进步了就观众审美的进步我觉得是非常重要包括可能其他的文艺作品也是这样的很多人提到您对您对藏地年轻创作者的这个支持然后

然后包括为他们撑开一些空间,就是坊间有很多这个赞誉。我刚才听您提到说,您也受一两一些电影导演的影响,您有没有个人有没有平时比较关注,或个人私心很喜欢的导演的创作?我自己对就是看得比较杂相对,进入电影学院之后就系统的学习电影嘛,

那进入电影学院之后尤其对学习了这个世界电影之后很多的电影其实是没有看到过的就比如说很多的流派你也是不知道的所以你需要一个系统的了解系统的学习的过程我自己不会单一的去看某一个导演的作品或者某一个类型的作品我会非常可能系统的看可能大量的看甚至在学电影的那个阶段

就是也会看很多就是别人认为的那样一些烂片吧我觉得你看烂片对你也是一个成长就是通过看那样一些片子你能规避你拍摄或者你创作中的问题在哪里然后你可以避开一些东西所以对我来说也是有帮助的也是看了大量的烂片的

除了今天的影片之外真的是这样我还有一个就是我们聊了这么多关于万马导演的创作包括表达用小说电影这些就是表达的事件刚才我们有一个我听到一个重要的母题包括我之前看您在媒体上说过说孤独感是您这个与生俱来的一种气质或者说还是说一种感受感受力那其实现在我们回到当代生活包括刚才咱们聊说 2020 年大家

由于疫情的影响每个人其实都度过了非常特别的复杂感受的一年其实很多人提到隔绝和孤独感好像是因为孤独感用文化审美来说它其实是一种状态但好像在当代生活中孤独感成为一种需要处理的感受包括现在其实在都市中很多年轻人都在讨论孤独感

就是它好像是一种需要解决需要面对的状态那我不知道您在提到孤独感的时候您怎么理解孤独感呢就回到我们个体的感受对我来说就所谓的孤独感可能就相对比较复杂吧可能对一个创作者从一个创作者的角度讲有时候它就是与生俱来的你不可能去处理它或者解决它我觉得有时候甚至可能孤独也是一种享受嘛

就是说你看讲讯讲那个孤独六讲吧就有些讲的就很深入它能跟很多的文学作品艺术作品联系起来我觉得孤独也是一种美啊就是它的提法它确实是一种非常高级的美那那个美是你需要感受的就所谓的普遍意义上的这种孤独跟就另一种孤独我也说不清楚它还是有一些区分吧

就比如说我小时候也有这样的经历就可能你在一个很空旷的地方放羊就像塔罗一样他是几乎是一年四季在那样一个困间中生活的所以他那样一个人然后他能感觉到的那种孤独肯定就完全不一样甚至有时候我会觉得孤独它是有形状的你是可以描绘出来的一般说孤独的时候它是一个很虚的词

它是一个抽象的东西但是你在想象它你在感受它的时候可能我觉得它是具象的它是可以描绘出来的它是有形的所以为什么在塔洛这部电影里面我花那么大的篇幅去

讲塔洛的状态就是想突出他那种孤独的处境小说里面写这个塔洛上山然后回来的时候就几乎就没有费什么篇幅笔墨然后就一个过渡就刚才讲到的一个过渡塔洛上山住了 15 天就带着这个一百多只羊就回来了卖掉了观众或者读者

他可以想象吗他可以通过之前的这种设定想象他落的这种处境想象他为什么能做出这样一个决定但在电影里面我觉得这样是不够的需要通过影像的方式去处理它强化它把它表现出来所以这一方面就需要场景拍摄方法

他的形式来支撑他另一方面我觉得你这个创作者或者你这个表达者作者就需要这样的感受啊你必须得捕捉到那样的感受而且你这个感受对这样一个感受的捕捉是准确的这样你才能传递出来所以在塔路里面安排那样一场戏大概就是想强化出人的这种孤独的状态嘛

就是因为有了那样一场戏,然后可能对塔罗这样一部电影的理解也是在国内,就大家对那样一段历史,然后对他的这种处境,对他的这种世界观是有一些了解的,都能追溯到事情的根源嘛,就知道他这个人经历了什么样的年代,然后他有一个什么样的这个,他这样一个世界观是来自什么地方的,

那就比如说离开了这个语境然后你在一个完全西方的这样一个国家放这个电影的时候那塔洛背那个东西其实是完全没有意义的他就像念经一样或者就只能说明这个人记忆力很强嘛他能记住他所有的羊那除此之外这个背后的历史的文化的那种沉淀的东西就很难体现出来所以很多观众就说看了这个塔洛之后说

这部电影是讲孤独的如果你没有那样一个描写如果你对孤独没有那样一个体验的话我觉得是很难表现出就是很难拍出那样一个段落的气球其实去年已经走了很多节展今年才有机会和大家观众见面您肯定也已经投入到新的创作然后您在很多的采访里面都提到了接下来有一个叫永恒的一日这样一个项目

我听起来它虽然不是我们传统理解那种史诗的作品但它很有史诗感就是一个人的一天他从年轻到老的过程其实融入了藏地百年的历史

我不知道这个确实是您的有一点点野心之作的这种感觉还是说也是一个创作的灵感机缘巧合然后到了当下然后就选择这样一个作品对就是从整个故事的架构上讲你也可以说它是有一定野心的就它有一个实施的这样一个架构然后通过一个人的一天然后讲了一个人的一生然后甚至可以说

一个民族的百年的心灵史但是这样一个题材也是就得看剧院巧合吧就像塔罗就像撞死了一只羊就像气球一样就看有没有到那样一个时机有没有到那样一个点如果不到的话就肯定就拍不了了像这样一个故事其实我是很早就想拍的可能在塔罗之前就有了然后也参加了一些创投

但时机不成熟就没能拍期望是能够把它拍出来吧

我自己也是对它有一些期待的然后也是很喜欢这个故事的好那我们今天就聊到这谢谢万马导演的时间大家等电影气球上映之后去电影院看气球那种感受整个沉浸入故事里只有你坐在影院中才能进入万马导演的他想讲给你的那个故事和他要说的话里面去好谢谢大家谢谢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