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re sunsetting PodQuest on 2025-07-28. Thank you for your support!
Export Podcast Subscriptions
cover of episode 热浪、危机和城市韧性,极端天气对我们生活的威胁

热浪、危机和城市韧性,极端天气对我们生活的威胁

2023/7/21
logo of podcast 不合时宜

不合时宜

AI Deep Dive AI Chapters Transcript
People
刘君言
张弛
若涵
Topics
若涵:本期节目讨论了近期全球范围内发生的极端高温天气事件,以及这些事件对人类生活的影响。节目邀请了两位专家,刘君言和张弛,从气候变化、健康风险、社会公平等多个角度分析了极端天气的影响,并探讨了可能的应对策略和解决方案。 刘君言:气候变化导致极端天气事件的频率和强度不断增加,对社会经济和人类健康造成严重影响。她强调了城市热岛效应、基础设施薄弱等因素加剧了城市地区面临的风险,并指出气候变化加剧了社会经济中的不平等,例如性别不平等。她还分享了绿色和平组织在气候变化领域的行动和倡导工作,呼吁关注公平正义,推动系统性变革。 张弛:他介绍了柳叶刀倒计时报告对气候变化与健康影响的追踪研究,以及针对高温天气下安全户外活动发布的指南和公众小程序。他详细解释了热射病的成因、症状和高死亡率,并强调了提高公众意识的重要性。他还分析了气候变化的非线性变化趋势,以及临界点不可逆转的风险,呼吁采取紧急行动。 刘君言:气候变化的复杂性以及媒体报道方式导致公众对其缺乏了解和紧迫感。她认为,需要将气候变化与个人健康、生命安全等紧密联系起来,才能提高公众的关注度和参与度。她还分享了在欧洲和中国的媒体报道方式的差异,以及如何有效地进行气候传播。 张弛:他指出,气候变化的影响是巨大的,许多临界点是不可逆转的。他用原子弹能量的比喻说明了温室气体排放的巨大热量,以及如果不控制将会造成的严重后果。他还分析了高温对劳动力的经济损失,以及对不同人群,特别是脆弱人群的影响。 若涵:节目中还讨论了1.5度温升控制目标的挑战,以及如果无法实现目标,本世纪将面临的危机。节目还探讨了气候变化中的性别议题,以及如何更公平地对待弱势群体。 若涵:节目总结了应对气候变化的多种策略,包括政府层面的政策措施,例如高温预警、公共降温场所、绿色基础设施建设和公众教育;以及个人层面的行动,例如改变生活方式、参与公众动员等。她还强调了个人和公共角色的结合,呼吁在各自的领域采取行动。 刘君言:她分享了绿色和平组织在气候行动中的经验,强调了公平正义的重要性,以及与其他社会组织合作推动系统性变革的重要性。她指出,气候行动不应仅仅关注个人行为,更要推动上游供应链的改变。 张弛:他分享了自己多年来从事气候研究和倡导工作的感受,以及继续努力的动力,并表达了对未来的希望。他强调了公众意识的提高和政策制定者的关注,以及在气候变化领域合作中女性所展现出的包容性和同理心。

Deep Dive

Chapters
本节探讨了气候变化的现实威胁,从温室气体排放的巨大能量到极端高温热浪对人类健康的直接影响,以及对社会经济的冲击。专家们分享了他们对北京及全球极端天气的观察和感受,强调了气候变化对脆弱群体的严重影响。
  • 1955年至2021年,温室气体排放相当于62.3亿枚广岛原子弹的能量进入大气和海洋。
  • 2021年高温给中国带来的劳动力损失超过了同年国防军费预算支出。
  • 极端高温天气导致热射病死亡率高达60%-80%。
  • 北京高温热浪天数持续增加,且发生时间提前。
  • 气候变化加剧了社会经济的不平等,尤其影响脆弱群体,如老年人和户外工作者。

Shownotes Transcript

Translations:
中文

如果我们 从 1995年到2021年 底, 温室气体 的 排放 的 热量, 我们 做 一个 统计 的话, 13.74 乘以 10的23次方 的 焦耳, 那 它 相当于 多少 的 广岛 的 原子弹 进入 了 大气 和 海洋 当中 呢? 相当于 62.3亿 枚。 如果我们 不 控制 这件 事情, 可以 想象 我们 相当于 每天 或者 是 每隔 一段时间 就在 全球 在 不停 的 放 原子弹。

整个 气候 它 已经 发生 了 一个 变化。 我们 未来 有可能 遇到 的 极端 事件 会 保持 很长 的 一个 阶段, 我们 都会 遇到 这样的 情况。 也就是说 我们在 未来 要 去做 的 很 重要 的 一个 工作, 我是 救人。

因为 气候变化, 我们 一直 把 它 认为 它是 很多 问题 的 原因。 但 其实 气候变化 也是 我们 整个 社会 经济发展 的 过程中, 它 已经 存在 的 一系列 问题 的 结果。 他 也 在 进一步 的 去 加剧 我们 社会 经济 中间 的 已经 存在 的 不 平等, 比如说 就是 性别 的 不 平等。

大家好, 欢迎 收听 本期 的 不合时宜, 我是 主播 若 涵。 今天我 想 跟 大家 来 聊 一个 最近 可能 很多人都 会有 体感 的 话题, 就是 极端 天气 以及 气候 风险。 最近 北京 的 这个 高温 天气 也是 不断 的 登上 了 社交 媒体 和 各种 新闻 头条。 然后 我自己 最近 是在 欧洲, 在 荷兰 生活 的 时候, 今年 气候 其实 也 挺 反常 的。 我自己 最 明显 的 一个 感觉 就是 感到 身边 的 欧洲 同学 越来越多 的 开始 谈论 说 天气 非常 热。 然后 我们 又 知道 在 西欧 这样的 国家, 过去 是 没有 装 空调 的 历史 的。 所以 气候 上升 一度 或 两度, 对于 大家 这 体感 的 感受 来说 是 非常明显 的。

七月 的 第一周 的 时候, 当时 我在 土耳其 的 南部, 在 安塔利亚 的 附近, 其实 他们的 这个 植被 的 覆盖面积 是 非常 高 的。 当时 坐 缆车 上去, 然后 我 看到 非常 茂密 的 这个 植被。 我 当时 的 第一 反应 如果 有 山火 怎么办? 然后 果然 过了 两天 就 发现 土耳其 当地 的 新闻 里面 在 报说 西南部 发生 了 一次 山火。

这一次 的 极端 天气 可能 不仅仅 只是 发生 在 我们 看到 的 北京, 它是 发生 在 全球 各个 地区 的。 前段时间 看 一篇 新闻 是在 说 7月6号 这一天 其实 是 我们 地球 上 最 热 的 一天。 可能 是从 人类 有 历史 以来, 在 中国 其实 也 不是 在北京 这个 城市 发生 的, 而是 在 华北平原 一个 叫做 平山 的 小城 上, 那天 这个 气候 达到 了 43.7摄氏度。 所以 今天我 也请 到 两位 专家 和 老师 来 跟 我们一起 聊 一 聊 关于 极端 天气 这个 话题。 其中 一位 嘉宾 是 刘军, 阎 那 军 言 现在 是 可持续发展 经济学 博士, 目前 也是 绿色和平 的 气候 风险 项目负责人。 君 妍 可以 给 大家 打个招呼。

若 涵 好, 大家好, 我是 君 妍, 非常高兴 接受 不合时宜 的 邀请, 来讲 一次 关于 气候变化 和 极端 天气 的 故事。 其实 我们在 过去 的 几年 里面, 一直都在 关注 气候变化 和 它所 带来 的 频次 越来越多, 然后 强度 越来越 剧烈 的 极端 天气。 不管 是 社会 经济 还是 人群 健康 造成 的 影响。

我们在 21年 的 时候, 其实 是 和 中国气象局 国家 气候 中心 的 老师 们 一起 去 做了 中国 主要 城市群 的 气候变化 的 风险 评估 报告。 那 里面 专门 也是 讲 到了 京津冀 的 高温 热浪。 我们 当时 的 预测 情景 可能 还是 到 2100年 的 时候。 如果 是在 增温 2.4度 的 情景 下, 它 会有 怎样 的 一个 变化? 没有 想到 的 是 这样 严峻 的 高温 热浪 来 的 这么 快。 这种 极端 性 的 天气 在 我们 去做 研究 的 过程 中间, 一个 是 预测 很难。 然后 另外一个 是 我们 看到 它 带来 的 影响 比 我们 现在 来做 的 这个 研究会 更加 的 复杂 和 多样。 也是 期待 可以 去 好好的 聊 一下, 到底 这个 极端 天气 对 我们的 每一个人 来说 意味着 什么?

谢谢 军营 的 分享。 另外 一位 嘉宾 是 张弛, 张弛 老师 目前 是 北京理工大学 管理 与 经济学 学院 的 教授, 同时 也是 柳叶刀 倒计时 亚洲 中心 的 副主任。 欢迎 张弛 老师 来到 节目 里。

谢谢 若 涵。 我自己 的 研究 方向 是 气候变化 与 能源 转型 对于 环境 及 健康 的 影响。 刚才 若 涵 所 提到 的 柳叶刀 倒计时 的 中国 报告, 是 我们 每年 组织 很多 中国 的 顶尖 科学家 一起 在 做 的 一个 有关 气候变化 与 健康 的 整体性 的 追踪 研究。 我们 是从 2020年 开始 发布 中国 的 六月 的 倒计时 报告, 至今 已经 发布 了 三部 报告。 今年 我们会 发布 第四步 的 报告。 这个 报告 主要是 为了 去 跟踪 中国 人群 在 气候变化 的 情况下, 他们的 健康 影响 是什么 样子 的。 我们 会有 五个 大 领域 27个 指标 的 相关 的 进展, 并且 我们 每 一年 都 会有 一个 特别的 主题。 去年 的 报告 主题 是 关于 健康 老龄化, 所以 今年 的 报告 主题 是 会 在 11月份 发布。

所以 现在 这个 报告 还在 保密 阶段 是吗? 是的。

我们 今年 刚刚 提交 了 报告 的 全文 给 柳叶刀 的 公共卫生 的 编辑部, 他们 正在 审稿 当中。 与此同时, 我们 最近 的话 做了 两件 事情。 其实 我们 从 去年 开始 有了 一个 新的 指标, 是 关于 高温 天气 下 如何 进行 安全 的 户外活动。 我们 计算 了 高温 天气 下 中国 人群 的 非 安全 的 户外活动 的 时长。 这个 指标 是要 告诉 大家 什么 呢? 就是 告诉 大家 一个 很 简单 的 事情。 比如说 当我们 的 高温 的 预警 是 黄色 预警 的 时候, 橙色 预警 的 时候, 红色预警 的 时候, 那就 这个 温度 值 和 我们 普通人 的 行为 之间 究竟 有什么 样子 的 关系。 所以 最近 的话 我们 也 在 做 相关 的 这样 一个 科普 的 工作。 就是 我们 通过 研究 这个 指标, 发布 了 中国 首部 针对 高温 天气 下 公众 安全 户外活动 的 国家 团体 标准, 也就是 高温 天气 下 户外 极限运动 及 探险 活动 指南。

我们 做了 一个 公众 的 小 程序, 大家 输入 自己的 地理信息 位置。 比如说 我在 北京市, 然后 输入 大家 的 年龄 区间。 比如说 我是 18岁以下 还是 成年人 还是 老年人。 然后 再 选择 你 想 在 户外 进行 的 体育活动。 那么 他 就 会给 大家 一个 当前 的 气候 条件下, 你 适合 还是 不 适合 进行 户外 体育活动。 如果 不 适合 的话, 你 又 在 外面 去做 的 情况下, 你 应该 注意 哪些 事情, 然后 做 哪些 及时 的 降温 也好, 补充 体液 也好, 这 样子 的 适应性 的 行为 就是这样 一个 工作。 我们 希望 通过 高温 天气 下 的 工作 风险 查询 来 保护 劳动力 的 脆弱 人群。 所以 今年 我们 即将 发布 第二个 这 样子 的 一个 小 程序, 来 帮助 公众 的 安全 的 出行 和 工作。

谢谢 分享。 我 觉得 这个 非常 实用, 回头 我们 也可以 放在 节目 的 这个 show note 里面, 如果 大家 有 需要 也都 可以 去 进行 查询。 关于 受 高温 天气 对于 脆弱 人群 的 影响, 我想 我们 也可以 放在 节目 的 后半段 开始, 就是 详细 的 跟 张弛 老师 聊 一 聊。

节目 开始 我 其实 想 问 大家 一个 比较 直接 的 问题, 就是 这一次 北京 的 高温, 因为 二位 都 在北京, 所以 你们俩 的 感受 应该 是 非常明显 的。 对于 普通人 来说, 当然 就是 非常 热。 有 数据 表明 也是 说 在 今年 北京 的 高温 到 7月6号 的 时候, 已经 是 北京 第五次 达到 了 40摄氏度 以上 的 高温。 这样的 天气 在 过去 其实 不是 没有, 但是 在历史上 一共 只 出现了 11次, 但是 在 今年 就 出现了 有 超过 五次, 所以 其实我 也很 想 问问 二位, 从 专家 的 视角 来看, 你们 怎么样 去 看待 这样 一次 极端 天气? 在 过去 几年 里面, 其实 我们 也 知道, 每年 中国 都会 在 不同 的 城市 出现 一些 让 我们 觉得 非常 揪心 的 一些 高温 和 极端 天气。 我 想知道 大家 从 专家 视角 来看, 是 怎么样 去 看待 我们 一年 的 气候变化 和 对于 我们 人类 生活 产生 的 影响。

其实 关于 这个 高温 热浪 天, 也是 我们 这个 报告 一直 在 追踪 的 一个 指标。 我们 发现 跟 我们的 机器 平均值 相比, 我们的 机器 是 哪一年 呢? 是 1986年到2005年 五年 的 这样的 一个 机器 的 平均值 相比。 到 2021年 的 时候, 中国人 比 以往 平均 多 经历 了 7.85个 热浪 天, 这 是一个 全国 的 平均值。 所以 如果 是 到 一些 受到 高温 暴露 比较 强 的 城市 或者 是 地区 的话, 那 它 这个 值 其实 是 高 得多。 这 样子 的 趋势, 其实 我们 观察 到 它是 在 持续的 增强, 高温 发生 的 频率 和 强度 都在 持续的 增强。

根据 现在 的 这个 科学 的 研究 或者说 是 模型 的 预测 的话, 全球 的 气候 可能 会 在 未来 的 几十年 内 会 持续的 变暖。 但是 那 并不 意味着 每 一年 都会 比 前 一年 更 热。 因为 这个 气象 的 系统 非常 的 复杂, 它 既 包含 这种 自然 的 变化, 像 我们 所说 的 这个 拉 尼娅 也好, 厄尔尼诺 也好, 也 包含 我们的 人为 活动 的 影响, 甚至 是 包含 很多 城市群, 包括 这种 热岛效应。 空调 使用 的 更多 的话, 那么 产生 的 这个 热 的 对外 的 排放 也会 更多, 也都 会 包含 在内。 所以 这 样子 的话, 我们的 感受, 其实我 跟 刚才 若 涵 所说 的 一样。 我也是 在北京 生活 很 长时间, 我 从来 没有 感受 过 这么 热 的 温度。 当我 走 在 柏油路 上 的 时候, 我 打着 伞, 但是 我自己 的 感受 是 那个 伞 不 起 任何 作用, 而且 我自己 的 体感 的 感觉, 我是 在 一个 空气 炸锅 里。

关于 高温 热浪 天, 我们 也 在 一直 的 追踪, 我们 发现 北京 的 热浪 天 在 不停 的 提前。 北京 的 首个 热浪 天 今年 是在 6月1号。 我们 这里 对于 热浪 天 的 这个 定义, 是 指 它 在 跟 今年 相比, 连续 三天 都 超过 今年 92.5% 以上 的 数值 的 温度 的 情况下, 我们会 把 它 定义 成 高温 热浪 天。 所以 今年 第一个 高温 热浪 天 发生 在 6月1号, 比 以前 已经 连续 提前 了 十多天 了。 跟 你的 感受 一样的 也是 越来越多, 越来越 强。

我 觉得 刚刚 张弛 老师说 的 一个 特别 对, 就是 特别 像 一个 在 风炉 的 烤炉 里面 一样的 感觉。 而且 这 样子 的 高温, 我 觉得 对我来说 最为 忧心 的 是 我们在 北方地区 很少 见到。 其实 我们 去 说 气候变化 的 它的 风险 的 时候, 他 一方面 讲 的 是 说是 这个 灾害 它是 在 怎样 变化 的。 也就是 我们 面临 的 这个 高温 热浪 天数 是 怎样, 它的 影响 是 怎样。 另一方面 其实 也 在于 说, 我们 承受 这样的 灾害 的 这些 承 载体。 比如说 我们的 不同 的 人群, 我们是 住在 市中心 还是 住在 相对 远郊 的 地方。 我们 所 生活 和 工作 的 空间, 它 有没有 相应 的 这个 智能 设施, 可以 提供 一个 安全 和 舒适 的 环境。 那 都 对 我们 这样的 灾害 能够 造成 什么样 的 影响, 它 也是 起到 了 一个 很 关键 的 决定性 作用。

今年 的 夏天 的话, 我自己 其实 会 特别关注 的 就是 北京 的 一些 胡同。 因为 大家 知道 北京 的 很多 胡同 里面 很多 都是 大杂院 的 那种 设计。 然后 它 和 南方 的 房子 会 很 不一样, 比如说 北方 的 房子 它 会 很 注意 保温, 窗户 的 开 的 幅度 会 很小。 然后 前。 南北 不一定 是 通风 的, 因为 我们 办公室 在 二环, 所以 我们 附近 有 很多 的 北京 的 老 胡同, 注意到 他们 都 盖了 二层, 然后 那个 阁楼 非常 的 闷热, 少数 的 家庭 里面 是 有 空调。 所以 可以 想见 当 个 高温 来 袭 的 时候, 如果 是 像 我们 这样 坐在 办公室 的 工作, 我们 有 足够 的 制冷 设备, 我们 可能 还 不会 说有 那么 严重 的 身体 上 的 和 健康 上面 的 威胁。

但是 对于 很多 住在 胡同 里面 的 老人, 对 他们的 居住 条件, 他们的 制冷 条件 都 不够 好, 以及 很多 需要 在 高温 天 的 时候 暴露 在 外面 的 工作人员 来说, 我想 他们的 风险 可能 来 的 是 更加 的 严峻 的那 也是 我们 现在 说 跟 他们 感同身受, 我 觉得 这个 我们 确实 做不到。 但是 可以 想见 他们的 危险 有 多大, 我 至少 能够 看到 的 媒体 上 报道 的 热射病 死亡 的 案例 都 已经 有 十几 起了。 就 媒体报道 的 好, 那 医院 统计 的 有 好几十。 这是我 从 丁香花园 还是 从 哪边 看到 的。 所以 就 说明 说 就 变化 的 高温 的 风险 还没有 被 很 好的 传播 到 每一个 公众 这边。 就是 没有 让 他们 意识到 这个 事情 是 这么 危险 的 一个 事儿。 我们 需要 去 改善 我们 现在 的 条件, 我们 需要 去 适应 未来 的 这种 变化, 我想 这个 是 格外 重要 的 一点。

我 觉得 今年 的 这个 提醒 特别 好, 就是说 当我们 看到 社交网络 上 有 很多人 在 去 传播 说 今年 气候 有 多热 的 时候, 我们 作为 大部分 的 时间 其实 还是 在 室内 去 工作 的 群体, 其实 真的 没有 办法 完完全全 感同身受 极端 气候 下 脆弱 群体 的 感受。 这个 我想 其实 也是 现在 研究 极端 天气 的 专家 或者 是 群体 当中 非常 关注 的 一个 话题。

我记得 前段时间 我 有一个 非洲 的 同学, 他 来自 阿尔及利亚。 他 当时 就有 跟 我 提到 说, 今年 阿尔及利亚 也是 非常 的 热, 哪怕 是 他们 在 夜晚 睡觉 的 时候, 气温 也 达到 了 快 40度。 然后 让 我 比较 震惊 的 一个 数字 是因为 这个 国家 很小, 然后 他 又 在 非洲 的 北部, 很多人 可能 都 不会 关注 到 这个 地方。 但是 他 跟 我 提起 的 时候 才 意识到, 他们 整个 国家 的 这个 空调 覆盖率 都是 非常低 的, 可能 低 到 只有 5% 到 6% 的 人 可以 用 得 起 空调。 在 这样的 环境 下, 你 每天 要在 那样的 一个 状态 下生活, 你 可能 哪怕 只是 正常 的 生活, 呼吸 都 已经 觉得 非常 的 困难 了。 更 不用说 可能 还有 一些 劳动 的 人群, 像 刚刚 张石 老师 也 提到, 有些 需要 在 户外工作 和 作业 的 人群, 他们 还需要 在 这样的 极端 天气 下 回升, 那 可能 是 更加 困难 的那 既然 两位 都 提到 了 说 这个 天气 对于 一些 工种 和 一些 群体 的 影响 和 灾害, 那 我们 能不能 展开 讲一讲? 比如说 刚 张石 老师有 提到 说, 高温 天气 下 我们 应该 如何 去 应对, 如何 指导 不同 群体 进行 安全 的 户外活动。 我们 现在 有没有 一些 好的 解决方案 或者 是 应对 措施 呢?

我们 可以 结合 我们的 研究 来讲, 如果 是 对于 所有的 人群 来讲 的话, 可能 我们 关注 在 户外 的 运动 上。 包括 散步 这种 最 普通 的 运动, 也 包括 非常 激烈 的 像 这种 马拉松, 或者 是 铁人三项, 或者 是 公路自行车, 这些 都是 非常 热门 的 群体性 的 运动。 但是 在 这种 高温 天 的 暴露 下, 我 其实 自己 出行 的 时候, 我 还能 看到 在 傍晚 的 时候 还有 人 在 外面 跑步, 这个 其实 是 非常 危险 的这 就是 我们 公众 和 科研 中间 的 一块 空白。

我们 可能 有 很多 科研 的 数据 已经 观察 到了。 因为 这个 研究 美国 是从 1956年 开始 做 和 制定 这 样子 的 公众 的 指导 的 指南。 澳大利亚 也是 在 2000年 初 的 时候 就 开始 做, 而且 他们 有 完整 的 数据库, 包括 新西兰、 日本 等等。 但是 中国 在 这个 方面 的话, 可能 一开始 的 时候 做 的 比较 少。

我们 柳叶刀 是从 去年 开始 做 对于 户外 的 安全 时长 的 损失 的 这样 一个 研究。 那么 这个 指标 它是 怎么做 的 呢? 其实 一定程度 上 也可以 指导 大家 的 这样的 出行。 就是说 我们都知道 温度 会 影响 热射病, 但 其实 不光是 温度, 还有 湿度。 我们会 使用 一个 热 指数 的 情况。 比如说 在北京, 如果我们 35度 的 时候, 我 已经 体 感觉到 很不 舒服 了。 但是 我们 在北京 的 时候, 我们的 湿度 可能 是 17%。

但 如果我们 换 一个 城市 到了 广州, 广州 的 温度 只有 30度的 时候, 但是 它 湿度 有 80%。 实际上 它的 危险 程度 有可能 和 北京 一样, 甚至 超过 北京。 这个 里面 就是 有 一系列 的 风险 的 评估 和 折算。

我们 是 希望能够 确定 这个 阈值, 不仅 确定 温度 和 湿度 对于 人群 的 安全 户外活动 的 阈值, 还要 确定 做 不同 活动 的 时候 的 不同 的 阈值。 很 容易 理解, 如果我们 出去 走路, 在 35度 的 时候 和 出去 跑 马拉松, 你 受到 的 这种 热 暴露 的 风险 绝对 是 不一样的。 所以 我们在 持续的 在 这个 里面 再做 一些 研究, 我们 就 换 画 出了 一个 完整 的 一个 预 值 的 分布图。 然后 我们 把 这个 阈值 的 分布图 做成 一个 刚才 我 所说 的 公众 的 户外 极限运动 的这 这样 一个 团体 标准。 所以 我们 把 这个 预 值 换算 成了 一个 小 程序 背后 的。 你 经过 点击 之后, 小 程序 背后 就会 有一个 公式 来 替 大家 计算。

我们 把 它 分成 四档, 一个 是 安全, 这个 空间 的话 是 没有 问题 的。 再 上 一个 是 这个 警示, 你 需要 注意 了, 就是 这个 是 有可能 有 风险 的, 但是 还没有 那么 严重。 然后 还有 这个 严重 警示, 严重 警示 的 时候, 我们会 建议 老年人、 小孩、 孕妇 有 基础性 疾病, 还有 劳动力 的 这种 工作 人群, 是要 做 一个 比较 明显 的 注意, 因为 他们的 活动量 会 非常 大。 再 往 上 一个 就是 危险, 在 危险 等级 的 时候, 我们 就会 建议 所有的 脆弱 人群, 老年人、 小孩、 孕妇、 有 基础性 疾病 的 人, 就 立即 要 停止 户外 的 这种 活动。

我自己 也 觉得 非常 痛心 的 一个 新闻, 就是 我们 看到 在 6月17 号 左右, 北京 第一次 连续 几天 上 40度的 时候。 有 一位 57岁 的 女性 在 中午 的 时候 带着 自己的 孩子, 应该 是 孙子辈 的 小朋友 出去玩。 出去玩 之后 他 回来 没有 开 空调, 然后 患 了 热射病, 最后 抢救 了 7个小时 之后 不幸 的 离世。 抢救 他的 医生 是 人民 医院 的 池 医生, 这个 医生 其实 就是 参与 我们 工作 的 一个 专家, 他 也 在 这个 新闻报道 中 介绍 了 这个 热射病 的 严重性, 还有 对 公众 提出了 一些 建议。 所以 我们在 一次 非常 痛心 的 发现, 尽管 我们 做了 一些 自己的 努力, 但 实际上 中间 还是 会有 一些 空白。

那 咱们 要不要 正好 趁 这个 契机 也 来 再 讲 一下 热射病 是 怎么 一回 事儿? 因为我 想 相信 我们 当中 有 一些 听众 也 不是 完全 了解 说 这个 病 的 成因。 很多人 可能 会 觉得 说 高温 天气 我们 不应该 出门, 但是 不会 想到 说 它 会 产生 威胁 生命 健康 这样的 风险。 所以 我 觉得 张弛 老师 也可以 就 着 这个 来 科普 一下, 正好 咱们 聊到 这儿 了。

好的, 热射病 其实 通俗 来讲, 它是 一种 极端 的 中暑。 它 有 两种 情况, 一种 是 经典型 热射病, 也就是说 谁 都 有可能 得。 还有 一种 是 这种 劳力 性 热射病, 也就是说 户外 从事 劳力 的 人 会得 的。 包括 这种 外卖 员, 然后 快递员, 还有 建筑工人、 农民 等等。 它是 指 在 高温 高 湿 的 环境 下 进行 高强度 的 训练, 或者 是 从事 这种 体力劳动 的 健康 的 人群 中, 会 比较 容易 得 的 一种 热射病。

经典型 的话 就是 体力 调节 能力 不足 的 人。 比如说 像 老年人、 儿童、 基础性 的 疾病 的 患者、 孕妇 等等。 那 它的 症状 是什么 呢? 第一, 它 就是 体温 升高, 而且 它的 核心 的 温度 要会 达到 超过 40度以上。 所以 我们 经常 看到 报道 里面 会 讲说 热射病 病人 他的 体温 达到 了 42度 或者 是 以上。

那 它 会 产生 一些 什么 症状 呢? 就是 它 会 影响 他的 中枢神经, 中枢神经 会 产生 一系列 的 功能性 的 障碍。 早期 的 时候 可能 会 产生 一些 严重 的 损害, 包括 这种 癫痫、 昏迷 等等。 后面 的 时候 就有 可能 会 导致 这种 神经性 的 损伤 和 异常。 弓脚 反 张 去 大鸟 的 强直 等等。 而 最后 它的 后期 会 遗留 长期 的 中枢神经 的 损害, 而 这个 损害 是 不 可逆 的, 就 认知 性 的 障碍、 语言 的 障碍、 供给 失调 等等。 同时 它 也会 严重 的 凝血 功能 的 障碍, 就是 血管 型 的 功能障碍 等等。 所以 真正 到了 热射病 的 这个 环节 以后, 它的 死亡率 是 相当 之高 的。 我们 能够 看到 的 这个 医院 所 给出 的 死亡率 是 60%到80%, 所以 它是 非常 可怕 的 一种 疾病。

筠 妍 我不知道 你 在 从业 这些 时间 里面, 有没有 觉得 大众 可能 对于 这个 极端 天气 或者 是 气候变化 有的 一些 常见 的 误解。 你可以 在 节目 里 分享 一下 的。

其实 我们 还 挺 多 的 去做 气候变化 的 相关 的 传播 的。 我们会 注意到 在 很多 的 媒体 上面, 公众 对于 气候变化 的 误解 其实 有 几方面 的 原因。 第一个 方面 其实 是 在于 气候变化 这个 问题 的 本身。 因为 像 刚刚 张弛 老师 其实 在 提到 这个 风险 的 时候 也 额外 强调 了, 就是说 它 其实 是一个 复杂 的 影响。 当 每一次 灾害 来临 的 时候, 如何 去 传导 成为 个人 的 健康 危机, 它是 有一个 机制 的。 如果我们 的 大脑 是一个 比如说 是 相对 偷懒 一点, 每个人都会 有 惰性。 我们 希望 看到 的 是一个 简单 的 结论, 是一个 线性 的 理解 问题 的 方法 的话。 那 我们 去 处理 像 气候变化 这样 复杂 的 系统性 危机 的 时候, 我们 就是 很难 去 get 到。

对于 很多 公众 来讲 的话, 我 更 愿意 去 看 的 是一个 一句话 的 结论。 而 不是我 要 用 可能 像 张晨 老师 刚刚 一样, 我要 用 整个 很 长篇 的 来 跟 你 解释 危险 是什么, 问题 是什么, 你 要 注意 什么。 对 他们 来讲 这个 很难, 那是 气候变化 本身 的 问题。

我 觉得 第二个 问题是。 在于 说 公众 的 误解, 还 来自于 说 我们的 很多 的 过去 的 媒体 的 报道, 会 把 气候变化 描述 成为 是 比如说 我们 常用 的 这个 数据, 过去 常用 数据 说到 2100年 气候变化 会 变成 一个 什么 样子, 有 一些 话 我们会 用 一些 趋势性 的 数据。 比如说 像 张驰 老师 一开始 提到 的, 说 对比 1986到22000年 的 这个 均值, 每个 人的 人均 的 高温 暴露 天 可能 是 几点 几天。 那 听起来 这个 数值 和 我 认知 中间 对于 危险 的 这个 数值 的 比较 是 不对 等 的。 我们 说 2000年 的 时候, 它是 一个 过于 长远 的 话题。 然后 当我们 说 它 这个 全球气候 变暖 的 时候, 它 又是 一个 好像 是 不会 落到 我 身上 的 一个 问题。 正是 由于 这种 非常 远 的 时空 上 的 远, 然后 我的 共情 上面 的 困难, 所以 会 让 很多 的 公众 倾向 于 去 相信 气候变化 它 不是 一个 危机, 它是 一个 缓慢 的 长期性 的 变化, 周期性 的 变化。 它 不会 对我 个人 造成 影响, 或者 我 个人 的 行动 不会 对 气候变化 解决 这个 问题 产生 任何 作用。

我 觉得 这种 双重 的 无力感 是 现在 我们 去做 很多 的 公众 的 动员 也好, 我们 去做 很多 气候变化 的 传播 也好, 面临 的 两 很大 的 困境。 这个 困境 的话, 其实 也是 在 通过 一系列 的 工作 在 解决。 比如说 看到 张老师 他们 做 的 很多 的 是 去 跟 个人 健康, 跟 我的 生命, 跟 我的 安全 密切相关 的 这些 研究 工作, 能够 更多 的 被 报道 起来。 而且 我们 不仅仅是 去 讲 未来 会 怎么样, 我们 就 告诉 大家 去年 怎么样 了, 今年 会 怎么样。 我们的 每时每刻 其实 都在 被 气候变化 这样 一种 全球性 的 风险 在 干扰 着 的 时候, 有可能 才会 能够 打破 这种 与我无关 的 这种 无力感。

在这里 我 其实 也很 想 分享 一下, 我 这 一两年 在 欧洲 这边 学 传播学 的 一个 感受。 因为 刚刚 君 言 其实 有 提到 说, 在 国内 做 气候 传播 的 时候, 常常 会 觉得 说 公众 仍然 觉得 极端 气候、 气候变化 以及 这些 所谓 的 山火、 海啸 这些 大 词语 好像 是 发生 在 自然界, 跟 我们 生活 没有 直接关系 的。 但是 这 两年 我在 欧洲 有 个 非常明显 的 感受, 就是我 自己 以前 在 国内 也是 做 媒体 的那 我记得 以前 在 新闻编辑室 里面, 其实 气候 这个 话题 从来不 是 编辑室 里面 的 首要 话题。 大家 可能 会 把 他的 这个 重要性 放在 第二级、 第三级、 第四 级, 甚至 可能 一些 常见 的 气候 问题 我们 就 不 报道 了。 但是 到了 欧洲 之后, 我 发现 气候 话题 在 很多 的 欧洲 媒体 中间 是一个 非常重要 的 话题。 当你 作为 一个 独立 记者 想要 去 报道 一个 话题 的 时候, 你 可能 都 离不开 绕 不 开 这个 话题。 因为 它 跟 我们的 社会 当中 有 太多 话题 有 直接 的 关联。 比如说 社会 正义, 比如说 公平, 甚至 是 科技 能源 转型。

刚刚 张弛 老师 提到 的, 所以 我 刚 来 的 时候 有一个 很强 的 不适应 感, 就是我 觉得 为什么 不管 是 学界 还是 媒体 界 都在 聊 气候。 而 我 以前 的 职业 经历 并没有 告诉我 说 这个 事情 很 重要, 我 甚至 没有 报道 他的 一个 基本 的 知识 储备。 所以 我 觉得 对我来说 也是 一个 重新学习 的 过程。

第二个我 觉得很有 意思 的 就 关于 传播学 方面 的 误解。 在 欧洲 国家 或者 是在 一些 我们 说 的 global north, 全球 以北 的 这些 国家 里面, 这个 比较 明显 的 差别 是 这几年 传播学 学界 有 个 研究。 当然 我 觉得 这 研究 它 其实 是 应该 没有, 包括 中国 的那 很多 的 欧洲 的 民众 对于 气候变化 的 传播 已经达到 了 一个。

如果你 新闻 里面 天天 都 在写 说 这个 气候 危机 有 多 严重, 或者 是你 在 展现, 这 是一个 非常 紧迫 的 问题。 很多人 会 觉得 我 已经 没有 太多 动力 要 去做 些 事情。 所以 现在 在 西方 媒体 世界 里面, 大家 更 倾向 于 去 报道 解困 式 的 气候 问题。 就是 我告诉你 现在 这个 问题 存在, 但是 我们 还有 希望, 大家 还 可以 做 点 什么。

我想 其中 一个 原因 是因为 这 一代 的 欧洲人, 他们 可能 从小到大 就 一直 在 被 灌输 说 气候 危机 是个 很 严重 的 危机。 是 我们 这 一个 时代 以来 的 人 需要 面临 的 最大 的 一个 问题。 所以 你 到 欧洲 我 发现 很多 的 我的 同学们, 他们 基本上 是从 18岁之前 就 开始 吃素。 那你 要 去 问 他们 为什么 要 吃素?

很多人 会 给出 我的 理由, 就是 是因为 全球气候 变暖, 我希望 这个 碳 排放量 变得 更 少一点。 所以 到 今天 气候变化 这个 问题 在 欧洲 社会 里面 已经 发展。 为了 大家 觉得 如果你 再 告诉我 说 很 严重, 我们 继续 做 很多 事情 仍然 改变 不了 什么, 大家 会 觉得 hopefully, 所以 我希望 看到 一些 希望。 但 我 觉 在 中国 就 如 去年 分析 的 一样, 我们 似乎 还 停留 在 一个 比较 晚 的 阶段, 还 停留 在 一个 想 让 大家 赶紧 意识到 这个 问题 很 严重, 他 跟 我们的生活 有关联 的 阶段。 所以 我 觉得 这个 是我 觉得 挺 有意思 的 一个 差别 和 对比。 我们在 一会儿 也可以 继续 去 聊到 说 在 气候 行动 方面, 我们 可以 具体 做 哪些 行动。

回归 到 我们 刚刚 继续 聊 的 这个 影响, 我 觉得 在 这个 气候变化 的 这个 领域 里面, 我们 常常 会 提到 的 就是 巴黎 气候 谈判 大会。 各国 达成 了 这样 一个 在 20年 内 把 气温 平均 上升 控制 在 1.5度 的 这样 一 目标, 基本上 是一个 不可避免 的 一个 数字。 现在 也有 很多 科学家 在 讨论 说 1.5度 的 这个 上升 控制 值 我们 已经 很难 达到 了。 所以 我也想 问 一下 两位, 你们 觉得 这个 目标 我们 还有 可能 实现 吗? 如果 没有 办法 实现 的话, 我们会 在 本世纪 面临 什么样 的 危机? 它 可能 对 我们的 日常生活 造成 什么样 的 影响?

如果 是 按照 去年 2022年 U N E P 公布 的 emission gap 那个 报告 的话, 就 排放 差距 报告 的话, 我们 到 20 2100年 本世纪末 温升 应该 是 达到 了 2.4到2.6 摄氏度。 其实 都 不仅仅是 1.5 摄氏度, 还是 已经超过 了 两 摄氏度 的 这个 阈值。 之所以 当时 要 去做 1.5 摄氏度 这个 情境, 它的 最 核心 的 目的 是 我们 要 去 避免 最坏 的 情况。 我们 知道 我们的 整个 地球 的 系统 也好, 我们的 整个 生态系统 也好, 它 存在 着 一个 变化 的 阈值。 当 它 超过 一定 阈值 之后, 我们 这个 变化 会 变得 更加 的 不 可逆。 也就 意味着 说 比如说 我们 注意到 在 1.5度 报告 里面 会 特别 提出 这个 0.5度 的 差距。 它 可能 意味着 有 90% 以上 的 珊瑚礁 死亡。 但 如果 能 控制 在 1.5, 那 这个 数值 可以 降到 60% 多。 也就是说 我们 去 强调 1.5度 的 一个 核心 目标, 是 希望 控制 在 一个 还有 希望 逆转 回来的 一个 相对 安全 情境 里面。

但是 很 明 我们 现在 各个 国家 的 这个 减排 政策 也好, 我们的 一些 减排 目标 也好, 是 没有 办法 实现 的。 所以 在 2022年, 应该 是 2022年 的 减排 差距 报告 里面, 第一句 话 就是 我们 现在 立刻 需要 一个 系统性 的 变革。 已经 不像 以前 说 我们 要 加速 行动, 加速 行动 不是, 我们 现在 要 的 是一个 系统性 变革。 从 现在 的 这个 情况 来看 的话, 我们的 窗口期, 我们 行动 的 窗口期 已经 很短 了。

我应该 记得 是 前两天 有 个 报道说 2030年 就 应该 会 超过。 那 也就 意味着 到 现在 为止, 我们 只有 不到 十年的 时间, 七年 左右 的 时间 去 行动。 这个 系统性 变革 能不能够 实现, 我 觉得 不仅 要 靠 各个 政府 各个部门 之间 的 协力, 然后 另一方面 是 保持 这个 雄心。 还有 一方面 是 我们的 公众 要 意识到 这 是一个 跟 我 有关的 事情。 我们 要 让 这个 行动 的 力量 自下而上 的 去 传导, 而 不仅仅 只是 依托 上面 的 这个 雄心 顶 在那边。

两位 都 提到 了 一个 问题, 或者说 一个 现象, 就是说 可能 很多人 或者 是 其他 的 利益 相关 方会 认为 为 气候变化 是一个 重要 但 不 紧急 的 事情。 大家 都会 觉得 对 气候变化 挺 重要 的, 这个 我们 要 关注。 但是 从来 没有 把 它 放到 一个 紧急 的 范围 里面 去 关注 更多 的 公众。 普通人 他 会 认为 说 这个 事情 应该 是 政府 去做, 或者 是 应该 是 企业 去 减排。 真正 到 每一个人 身上 的 时候, 会 觉得 说 碳 中和、 碳 达峰 好像 跟 我的 日常行为 没有 什么 关系。 但是 我们 自己 在 做 研究, 尤其是 做 气候变化 与 健康 的 这个 尺度 的 研究 的 时候, 我们会 发现 其实 气候变化 给 人 带来 的 这种 影响 是 非常 大 的。

就像 刚才 君 言 老师 所 提到 的 这个 临界点 的 问题, 包括 像 珊瑚礁, 包括 像 冰盖, 亚马逊 雨林 的 枯萎, 还有 这个 生物多样性, 很多 的 动物 正在 灭绝, 而且 是以 超过 以前 几十倍 的 速度 在 灭绝, 而 这些 东西 都是 不 可逆 的。 就是 I P C C 所 提到 的 这些 临界点, 也是 说 我们 要 设置 一个 1.5度 目标 一个 非常重要 的 原因 之一。 因为 如果我们 公众 可以 理解 的话, 就 好像 我们 现在 站在 一个 桌子 上, 所有人 都 站在 一个 桌子 上。 那 当你 突破 了 这个 1.5度 目标 或者 是 其他 的 目标 时候, 这个 临界点 就 刚才 所说 的 这个 亚马逊 雨林 可能 就 消失了, 冰盖 就 消失了, 而 这些 东西 它 不会 再 回来, 灭绝 的 动物 也 不会 再 回来。 就是 当我们 从 站在 桌子 上 突然 掉 到了 地上 的 时候, 我们的 人类 生存 的 环境 会 进入 到 下一个 平衡, 而上 一个 平衡 永不 可能 再 回去。 所以 这就是 刚才 我们 所 提到 的, 现在 是 我们 行动 的 窗口期。 而 这个 窗口期 的 作用 是 我们 尽可能 的 行动, 去 减缓 我们 接近 这个 边界, 让 我们 掉下去 的 这种 可能性, 让 大家 更容易 理解。

1.5度 目标 的 一个 小的 案例, 跟 我的 交流 当中, 无论是 学生 也好, 普通人 也好, 他 会 以为 说 1.5度 就是 今天 35, 明天 36.5。 这个 理解 可能 就会 让 大家 忽略 或者 是 忽视 这个 气候变化 所 带来 的 影响。 我 引用 一下 柳叶刀 在 公众 号 推 文 里 的 一个 研究 结果, 就是 如果我们 从 1995年到2021年 底, 温室气体 的 排放 的 热量, 我们 做 一个 统计 的话, 13.74 乘以 10的23次方 的 焦耳 这样 一个 热量, 它 做了 一个 很 有效 的 比喻, 是什么 呢? 它 就 跟 广岛 的 原子弹的 能量 作 比较, 也都 是 热量。 那 它 相当于 多少 的 广岛 的 原子弹 进入 了 大气 和 海洋 当中 呢? 相当于 62.3亿 枚。 而且 这个 算 的 只是 1995年至2021年 底 的 热量, 我们 还没有 算 到 从 工业化 前 到 现在 的 一个 热量, 而 我们 现在 还没有 增长 到 1.5度 的 这样的 一个 升温, 现在 顶多 也就是 1.1季度。

那 如果我们 不 控制 这件 事情, 可以 想象 我们 相当于 每天 或者 是 每隔 一段时间 就在 全球 在 不停 的 放 原子弹。 而且 再 往上升 的话, 它 会 是一个 指数化 的 上升, 它 绝对 不会 说 是一个 乘积。 这个 是 非常 可怕 的。 大家 都 知道 原子弹 当时 会 伤害 很多 人的 生命, 持续性 的 也会 伤害 很多 人的 生命。 而 其 是 气候变化 的 升温 带来 的 就是这样 一个 变化 的 影响。

你 比如说 现在 北京 在 高温, 印度 也 在 高温, 我们 观察 到 有一个 新闻, 他说 印度 在 一天 之内 两个 郡府 就 死 了 一百多个 人, 而 这 一百多个 人 60% 几 以上 是 老年人。 政府 已经 意识 到了 今天 已经 四十多 度 了, 鼓励 大家 说 你们 千万不要 外出, 你 就 在家 呆 着。 于是 老年人 就 在家 呆 着。 但是 在家 呆 着 没有 空调, 没有 降温 的 措施, 没有 适应 的 可能, 活活 在 家里 去世 了。 我 觉得 这些 事情 都 是一个 非常 痛心, 非常 现实 的 一个 事实 在 告诉 着 大家。 这种 对于 人的 生命 的 影响, 对于 健康 的 影响, 如果我们 把 它 用 经济 化 的 指标 来 测算 的话, 我们 也可以 给 大家 一个 例子。 就是 2021年 高温 给 中国 带来 的 劳动力 的 损失, 它的 经济 成本 已经 高达 2858亿美元, 占 2021年 中国 全年 G D P 的 1.68%。

当然 这个 1.68 听起来 没有 那么 多。 如果 是 跟 我们 另外一个 值 相比, 大家 就 会有 非常明显 的 概念。 就是 这个 损失 的 这个 高温 给 中国 劳动力 造成 的 损失 的 经济 成本, 已经超过 了 当年 全国 给 中国 国防 军费 的 预算 支出。 所以 我们 只是 高温 给 劳动力 带来 的 经济 成本 就可以 有 这样 一个 数量级。 如果我们 能够 减缓 这样的 一个 情况, 或者 是 我们 能够 减少 这部分 的 损失 的话, 我们 可以 给 我们的 社会 带来 不仅 是 健康 上 的 增益, 而且 是 这种 经济 上 的 增益。

我想 明确 一下, 这个 经济 成本 指的 是 说 劳动力 在 这样的 高温 条件下, 如果 要 继续 工作, 可能 会 额外 对于 医疗 或者 是 对于 他们 自己的 这个 健康 损失 造成 的 总共 的 经济 成本。 还是 说 有一个 更加 明确 的 测算 指标。

我们会 计算 在 什么 样子 的 高温 条件下, 劳动力 就 可能 无法 工作, 那么 它 会有 时间 成本。 我们 不是说 只 计算 今天 有 十个 劳动力 损失 了 2个小时, 不是 这样的, 因为他 会有 直接 和 间接 的 损失。 就是 这 2个小时 不一定 只 造成 他们 俩 今天 拿 工资 的 损失, 而是 给 这个 产业 带来 了 提炼 式 的 连锁反应。

我 觉得 以前 当我们 聊到 气候变化 的 时候, 我们的 一个 直观 感受 就是 全球 一定 有 一些 地方 是 更容易 受到 气候变化 的 影响 的。 比如说 一些 太平洋 的 岛国, 这些 国家 最 直接 的 影响 可能 就是 海平面上升。 他 过去 的 一些 土地 甚至 一些 房子 会 被 海平面 所 淹没。 对于 生活在 这些 国家 的 人 来说, 他们 对于 气候变化 的 感知 是 非常明显 的。 但是 对于 我们 生活在 内陆国家, 或者 是 生活在 离 海平面 比较 远 的 地区 的 人 来说, 会 觉得 气候变化 好像 对 我们的 影响 没有 那么 剧烈。

但是 其实 最近 有 一项 报告 我也是 看到 了, 就是说 全球 热浪 侵袭 的 这个 过程 当中, 很多 地方 会 受到影响。 其中 京津冀 和 我 现在 所 生活 的 国家 荷兰 都是 非常 受 容易 受到影响 的 地区。 荷兰 我们 可能 还 稍微 好 理解 一点, 因为 荷兰 靠海。 在 过去 几年 里面 我 觉得 特别 逗 的 一点 就是 很多 荷兰人 也 因为 最后 变化 的 影响, 我 就 甚至 改变 了 他们 对 未来 的 一些 决策。 比如说 有 一些 荷兰人, 当 他们 聊起 说 之后 想 在哪 买房 的 时候, 他们 明显 的 会 去 购买 那些 离 海平面上升 会 稍微 远 一点 的 内陆地区。 过去 大家 觉得 海景房 是 特别 好的 地方, 那 现在 我 觉得 在 这个 国家 非常明显 是 都 不愿意 在海边 买房子。 因为 可以 预计 的 是, 可能 10年 20年后, 你 这 房子 还 存 不存在, 还能不能 正常 使用 都 不知道。

还有一个 比较 明显 的, 我 觉得 在 欧洲 年轻人 当中 的 这个 忧虑, 就是 很多人 提到 不会 想要 孩子。 不 想要 孩子 的 一个 原因, 也 是因为 大家 对于 未来 的 这个 气候变化 不是 非常 的 乐观。 我知道 刚刚 君 言 其实 也 提到 了, 你 在 做 京津冀 的 这个 地区 气候变化 的 影响。 我也想 知道 你 在 这个 过程中 有没有 发现 什么 比较 有意思 的 数据, 或者 是 值得 给 大家 提醒 的 一些 事实。

我 觉得 张弛 老师 刚刚 讲 的 很 重要 的 一点 就是说, 我们 全球 的 气候变化, 它是 一个 非线性 的 变化 的 一个 趋势, 我们在 做 京津冀 的 然后 城市 的 这个 气候 风险 的 评估 中间, 看到 一个 非常 有 典型性 的 一个 数据。 就是 2000年 以后, 气候变化 所 带来 的 这种 极端 事件 的 上升 速率 是 远远 高于 过去 的。 比如说 我们 记录 到 的 高温 热浪 的 在 京津冀 发生 的 频次, 2000年 以后 占 到了 比如 从 1961年 以来 大概 50% 以上。 也就是说 这个 热浪 都 发生 在 晚近 的这 二十几年。 也就是说 它的 变化 速率 它 不是 一个 平稳 的 上升, 它是 一个 快速 增加。

另外 一个点 就是 我们 做 风险 评估 的 时候, 会 额外 关注 一个 就是 脆弱性。 这个 地方 它 有没有 应对 这 样子 灾害 的 能力, 它的 老龄 人口 的 比重 占 到 什么样 的 一个 比重? 它 城市 里面 的 这个 绿化 绿地 的 面积 是 怎样 的? 然后 城市 的 一些 基础设施 能不能够 为 不管 是 劳动者 也好, 然后 为 城市 的 居民 也好, 提供 相应 的 庇护。 这 其实 都是 脆弱性 的 一个 关键 的 表现。

我们在 研究 的 过程 中间 注意到 一个 很 重要 的 现实 是, 一方面 是 由于 城市 的 热岛效应, 会 导致 城市 的 整个 中心区, 它 受到 的 高温 热浪 的 频次 上升 是 很快 的。 也就是说 它的 灾害 影响 是 很 严峻 的。 但是 我们 也 注意到 的 是, 当我们 把 这些 指数 都 综合性 的 来 评估 的 时候, 远郊区 在城市, 京津冀 的 主城区 外围 的 这些 农村 区域, 然后 一些 山区 他们 最大 的 危险 来自于 没有 准备, 危险 来自于 没有 能力 去 应对 这样的 灾害, 也 来自于 灾害 之后 他们的 恢复 的 能力 是 非常 的 差 的。

可能 举 一个 不是 京津冀 的 例子, 我们 举 一个 河南 的 例子。 因为 21年 的 时候, 其实 当时 非常 巧, 我们是 7月4号 发 了 那个城市 的 报告。 7月11号 这 一周 之后 就是 河南 的 暴雨。 我们 注意到 在 河南 暴雨 的 时候, 大家 的 关注 的 点 都在 郑州。 郑州 的话 在那 一场 暴雨 洪涝 之后, 确实 是 当时 有 非常 多 的 死亡 的 案例。 但是 差不多 不到 一周 的 时间, 郑州 的 秩序 是 恢复 了 正常 的。 因为 它是 作为 一个 省会 城市, 它 有 这个 能力, 他 有 这个 条件 去做 快速 的 响应 式 的 修复。

但是 没有 关注 到 的 是 像 郑州 外围 的 新乡, 然后 像 长远 这 样子 的 农村 的 地区, 他们的 影响 其实 一直 持续到 当年 的 11月份。 他们的 洪涝 就是 那个 积水 到 8月份 都 没有 散掉。 然后 由于 他 当地 是一个 很多 的 劳动力, 年轻 的 劳动力 已经 流入 到 城市 去, 成为 新的 劳工 的 时候, 他们 留下来 的 是 老人, 留下来 的 是 小孩儿, 留下来 的 是 可能 是 一些 女性。 那 他们的 自救 能力 和 他们 在 灾后 去 恢复 的 能力 是 更加 差 的。 而且 当地政府 也没有 这个 经费, 没有 这个 能力 去 帮助 他们 做 灾后 的 一些 修复。 所以 我们 去 评估 说什么 地方 更 危险 的 时候, 他 要 综合性 的 考量。

我 觉得 这个 提醒 特别 好。 刚刚 我也 提到 说 提到 气候变化, 我们 想到 总是 离海 更 近 的 城。 是 但是 这个 研究 让 我自己 比较 意外 的 一点 就是 原来 在 内陆 的 京津冀 地区, 也是 非常容易 受到 极端 气候 影响 的那 君 妍 觉得 导致 这样 一个 结果 的 原因 是因为 什么? 是因为 比如说 城市 的 热岛效应 吗? 还是 因为 我们的 植 盖 覆盖面积 非常低? 包括 你 刚刚 也 提到 了 说 可能 有些 地区 它的 发展 非常 不 均衡, 所以 导致 它的 脆弱性 很高。 有没有 什么 其他 的 原因 导致 了 一个 地区 变得 非常 的 脆弱?

我 觉得 一个 方面 是 来自于 气候变化 它所 带来 的 不稳定性, 当我们 有 越来越多 的 水蒸气 蒸发 到 大气 中间 的 时候, 它 其实 是一个 非常 不稳定 的 状态。 所以 我们会 看到 它 在 我们 认知 中间 比较 干旱 的 一些 区域 会 出现 极端 的 降水。 我们 认知 中间 像 北方地区, 可能 北京 还 真的 没有 出现 过 连续性 的 40度以上 高温 的 地方, 也 出现了 40度以上 的 高温, 就是 它的 不确定性 是 很大 的 一个 威胁。 那 也就 意味着 我们 过去 以往 的 去 应对 的, 我们 已经 适应 了 这个 地方 的 这种 气候 条件 的 基础设施。 现在 这些 经验 它 没 有效 了。

比如说 我们 很多 地方 的 城市 城市规划 和 城市建筑, 它是 有一个 标准 的。 他的 标准 是 说 能够 去 应对, 比如说 50年 一 遇 的 洪水, 或者 100年一遇 的 洪水。 但 我们 现在 去 看 那个 新闻 的 报道 会 发现, 好像 50年 一 遇 的 洪水 每年 都有, 100年一遇 的 洪水 也是 频繁 的 去 发生。 也就是 我们 现在 的 这个 标准 也好, 我们 现在 的 应对 的 经验 也好, 非常 的 不 充分。 我们 对 未来 的 这个 风险 的 预期 是 不够 的。

第二个 方面 就是你 刚刚 讲到 的, 我们的 基础设施 有没有 为 未来 的 风险 去 做好 准备。 就 即便 说 我们 先 能够 去 控制 在 1.5度, 整个 气候 它 已经 发生 了 一个 变化。 我们 未来 有可能 遇到 的 极端 事件 会 保持 很长 的 一个 阶段, 我们 都会 遇到 这样的 情况。 那 也就是说 我们在 未来 要 去做 的 很 重要 的 一个 工作 是 救人。 我们 要 去 最大限度 的 保障 人的 安全, 保障 人的 生命 的 安全、 健康 的 安全、 财产 的 安全。 这个 未来 的 风险 的 评估, 并且 根据 这个 风险 的 评估 去做 相应 的 准备 的 措施, 相应 的 措施, 基础设施 改善 的 措施。

这 一块儿 还在 探索 和 摸索 中间, 这也是 使得 我们 很多 地方 非常 脆弱 的 一个 根本性 的 原因。 比如说 我 最近 在 看 的 是 中国 西北地区, 大家 对 西北地区 的 印象 一直 都 是一个 干旱 和 半干旱 的 非常 多 的 沙漠 的 地带。 但是 这几年 它的 一个 很 典型 的 问题是 极端 降水 在 增多 了。 而且 它的 降水 可能 跟 我们 想象 的 河南 暴雨 那种 24小时 下 六百多 毫米 那种 降水 不一样。 它 那个地方 只要 降水 达到 10毫米, 25毫米, 就可以 被 认为 是一个 极端 性。 因为 它 一年 的 降水量 只有 一百多、 两百多。 我记得 兰州 最 厉害 的 一次, 一年 下了 4分之1 年 的 水。 所以 就像 这样的 地方, 他 没有 经历 过 这种 突发性 的 灾害 的话, 他们的 挑战 也会 非常 的 严峻。 而且 很 明显 我们 对 像 西北地区 这样 脆弱 地区 的 关注 还 太少 了。

我们 刚刚 其实 讲 了 非常 多, 就是 气候变化 会 造成 的 影响。 我 当时 在 搜集 资料 的 时候, 可能 也 想 把 这个 话题 转 的 稍微 轻松 一点点。 就是 当时 我也 看到 非常 多 让 我自己 完全 没有 想到 的 影响。 比如说 一个 外 做了 一个 研究 是 气候 升高 甚至 会 影响 学生 的 高考 成绩。 因为 我们的 高考 一般 都 是在 6月7月份, 那 在 这个 时候 考生 备考 对于 他们的 整个 的 身体状况 和 精神 来说 都 是一个 不太好 的 影响。 所以 如果 气温 如果 一直 上升 的话, 可能 会 导致 平均 的 这个 成绩 下降。

刚刚 我也 提到 了 会 产生 一些 生育 担忧。 生育 担忧 这个 事儿 好像 在 国内 目前 被 提及 的 其实 不是 特别 多。 但是 最近 也有 一个 大规模 的 调研 是 提到 说有 越来越多 的 年轻人 其实 也会 提到 气候变化 的 这样 一个 因素, 对于 他们 未来 想要 生育 意愿 的 影响。 在 欧洲 我 觉得 更 常见 的 就是 很多人 会说 自己 在 这个 意义 上 是 最后一代, 因为 气候变化 让 他们 不 想要 再有 孩子。

当然 我 觉得 这些 影响 还 不是 最 致命 的 影响。 刚刚 老师 们 提到 的 热射病, 提到 了 这个 对于 经济, 对于 生命 的 影响, 我 觉得 是 更加 危急 的。 就 除了 我们 看到 北京 的 高温 之外, 其实 早 在 六月份 的 时候, 河南 也 经历 了 一次 小麦 的 收割 事件。 当时 也 是因为 河南 南部 下了 一场 烂 场 雨, 所以 导致 农民 完全 没有时间 去 收割 他们 种植 了 一年 的 这个 经济作物。 我 觉得 这些 影响 是 让 我 觉得 更加 痛心 的。

前段时间 我 跟 一个 朋友 在 聊天 的 时候, 我 还 听到 一个 我 觉得 还 比较 让 我 印象 深刻 的 数字。 就 因为 今天 我们 来 对话 也都 是 女性, 所以 我也想 聊 一 聊 在 这个 气候 话题 当中 的 一些 性别 议题 和 性别 因素。 因为我 想 它 其实 也 不仅仅 只 关于 性别 了, 它 其实 就 关于 在 气候 风险 过程 当中, 对于 弱势群体 你的 保护, 以及 涉及到 我们在 气候变化 过程中 如何 进行 公平正义 的 能源 转型, 或者 是 气候变化 的 防治。 当时 他是 提到 一个 数字, 我 觉得 还 蛮 让 我 惊讶 的。 他说 现在 我们的 农业 老龄 人口 平均年龄 已经 是 60岁了。 目前 很多 留守 在 乡村 继续 去 种地 的 这些 人, 大部分 都是 女性。 极端 天气 显然 会对 这 一部分 女性。

刚刚 我也 提到 了 河南 小麦 的 这个 收割 事件, 会对 他们 经济 造成 非常 巨大 的 影响。 他们 本来 作为 经济 能力 非常 脆弱 的 群体, 可能 会 成为 气候变化 影响 当中 首当其冲 的 弱势 目标。 我们 可以在 这个 过程中 怎么样 的 去 公平 的 对待 这个 群体。 包括 刚刚 张弛 老师 提到 能源 转型 这个 话题。 在 这个 领域 和 行业 内, 其实 本身 也是 一个 男性 主导 很多 的 产业。 因为 传统 的 能源 产业, 不管 是 煤矿 还是 钢铁 都是 男性 主导 的那 在 这个 过程中, 我们 要 实现 绿色 能源 的 转型, 也要 去 保证 在 这个 过程中, 性别 和 不同 阶层 的 人群 他 得到 一个 更 公平 的 对待。 我不知道 在 这个 方面 大家 有没有 一些 好的 观察 和 建议。

我们 也 在 持续的 关注 极端 天气 对 脆弱 人群 的 影响。 联合国 cop 大会 上 曾经 也 提到 过, 世界上 受到 气候变化 影响 的 更多 的 是 女性 和 孩子, 尤其是 受到 气候 的 相关 灾害 而 流离失所 的 人 中有 80% 是 女性 和 孩子。 如果 是在 中国 的话, 其实 刚才 也 提到 了, 其实 是 农村 的 老年 女性, 她们 可能 会 面临 更 巨大 的 气候变化 的 影响。

它 不一定 光是 针对 健康。 就 比如说 我们 拿 重庆 的 肝火 做 一个 例子 的话, 我们 可以 很 明显 的 看到 他 激烈 时 的 影响。 就是 当 它 有 这种 极端 的 高温 的 时候, 就 会有 一些 干旱。 干旱 引发 的 这种 山火 或者 是 野火, 然后 它 就会 开始 有 烟雾 和 pm 2.5 的这 种多 种 的污 染 的暴 露, 再 给 到 人 它 就是 一个 多重 的 暴露。 而 这种 干旱 和 高温, 又会 造成 这种 河水 断流, 水库 的 干涸。 然后 进一步 去 影响 有些 地区 可能 是 利用 水电 发电 的这 样子 的 供电 的 安全。 大家 想象 一下, 在 这种 干旱 高温 的 条件下, 如果 生活 当中 没有了 电 之后, 对于 居民 的 降温 的 适应性 的 行为 将 会 更加 的 难。 没有 空调, 没有 风扇 的 时候, 这 样子 的 人群 受到 的 健康 的 这种 压力 和 暴露 会 更大。 然后 同时 还 会影响到 饮水 和 粮食 欠收。

世界 粮农组织 也 在 持续 关注 极端 天气 对于 粮食 生产 的 安全。 就 刚才 所 提到 的, 我们 也 提到 了, 包括 河南 的 大禹 对于 粮食 的 影响。 这些 东西 叠加 在一起 就会 到 最 脆弱 的 人群 上。 比如说 农民 身上, 他们 平时 可能 既 没有 空调 也没有 风扇, 同时 他们 还要 通过 农作物 来 获得 自己 赖以生存 的 经济 的 收入, 农村 的话 还是 有 很多人 使用 秸秆 也好, 或者 是 化石 能源 也好, 来 用来 做饭, 所以 他们的 室内 的 污染 远 比 城市 所要 经历 的 pm 2.5 的这 种污 染 的暴 露 要 高得 多。 所以 他们的 呼吸系统 的 疾病 也有 很多 是 来源于 室内空气 的 污染。 而 这些 东西 都会 叠加 在 最 脆弱 的 人群 身上, 而 持续的 对 他们 产生 更大 的 激励 式 的 反应。 我 觉得 这一点 上 确实 是 非常 痛心 的。

在 做 科研 的 时候, 我们 经常 会 想, 对于 这些 脆弱 人群 我们 能 做什么? 就是 我们 希望能够 推动 自上而下 的 关注。 包括 我们 去年 之所以 做 老年人 这个 主题, 就是 因为 我们 发现 在 主流 媒体 里 或者 是 发布 的 政策 里面, 有 关于 气候变化 化 的, 这样 很多 政策 有 关于 健康 老龄化 的 也有, 但是 从来 或者说 非常少, 可能 只有 九篇 文章 里面 是 关于 气候变化 对于 健康 老龄化 或者 对于 老年人 的 这样的 一个 影响。 现在 可能 能 从 自上而下 在 这个 方面 已经 开始 做了, 但是 还需要 进一步 的 做。 所以 我们在 想 就是 每一个人 有 自己的 角色, 作为 科研 工作者 的话, 我们 只能 以 更 实在 的 数据, 更 现实 的 案例, 把 这些 所有的 数字 都 算 出来 之后, 告诉 政府 也好, 告诉 政策 制定者 也好, 告诉 利益 相关 方 也好。 这件 事情 很 紧急, 很 重要, 很 需要 你们 来 关注, 很 需要 去 制定 专门 的 政策 去 评估 它的 风险, 去 建立 一套 适应 的 机制。 所以 在 这个 脆弱 人群 身上, 我们 也 做了 一个 测算, 也 发表 在 这个 纽约 道 的 星球 健康 上。 就是 我们 研究 得出, 如果 全球 升温 到 两度 的 时候, 那 中国 的 室外 工作 的 劳动生产率 将 因为 高温 而 损失 4.8%。 而 这些 人群 又是 极端 脆弱, 同时 也会 影响 他们的 经济 收入。

我 觉得 刚刚 张成 老师 讲到 的 其实 脆弱性 这个 问题, 我想 就 其实 他 回到 了 气候变化 这个 问题 的 本身。 因为 气候变化 我们 一直 把 它 认为 它是 很多 问题 的 原因。 但 其实 气候变化 也是 我们 整个 社会 经济发展 的 过程中, 它 已经 存在 的 一系列 问题 的 结果。 他 也 在 进一步 的 去 加剧 我们 社会 经济 中间 的 已经 存在 的 不 平等。 比如说 就是 性别 的 不 平等。

我们 这 两天 在 关注 一个 案例, 是 关注 印度 的 一个 案例。 因为 大家 知道 印度 有 非常 多 的 女性 都是 非正式 的 工作者, 他们 其实 的 全部 的 权益 是 没有 得到 政府 的 保障 的。 而且 印度政府 尽管 它 出了 一个 专门 针对 高温 的 劳工 保障 的 政策, 但是 那个 主要 还是 针对 我是 正式 雇工 的 这样的 角色。 它 对于 像 很多 的 大部分 的 女性 是一个 非正式 雇工 状态 的话, 他 没有 办法 提供 很 好的 保护。 那 就有 一些 社会组织 站 出来 说, 我 来 提供 专门 针对 这些 女性 的, 叫做 高温 指数 型 保险。 它 一旦 当 这个 高温 达到 一定 的 阈值 之后, 这个 保险 就会 触发 一个 赔付。 给 到 这些 女性 一笔 钱, 这笔 钱 是 用来 支持 他们的 基本 生活 的那 我 觉得 这 样子 的 响应 式 的 工作, 托底 的 保险, 托底 的 工作 应该 越来越多 的 去 展开。 而且 越来越 重要 的 是要 像 女性 这 样子 的 非正式 故宫, 然后 像 女性 这 样子 的 这个 错误 人群 去 倾斜。

另外 一方面, 其实 我们 也 注意到 的 是, 就像 刚刚 若 涵 一开始 提到, 就是 我们 现在 的 很多 的 能源 的 改革 的 过程 中间, 女性 参与 是 非常少 的。 但 实际上 如果 能够 更 大程度 的 去 改善 女性 的 access, 就是 他们 可以 去 用到 现在 的 绿色 发展 的 一些 技术, 或者 用到 现在 我们 绿色 政策 中间 的 一些 会议 的 时候, 保障 他们的 权益, 同时 我们 也 能够 推动 这个 政策 发展 的 更好, 发展 的 更快。 我还记得 很 清楚 是因为 今年 3月份 的 时候, 我 去 我们 全球 总部 参加 一个 全球 同事 的 交流。 我们 印度 同事 其实 跟 我们 讲 了 一个 他们 在 做 的 一个 很小 的 案例, 但是 我会 觉得 特别 值得 去 分享。 他们 做 的 是一个 专门 针对 女性 的 低碳 出行 的 系统。

我们 知道 很多 印度 女性, 她们 不仅仅是 工作者, 他们 其实 也是 家里的 支柱。 他们 要在 上班 之前 和 下班 之后 要 花 大量 的 时间 照顾自己, 照顾 家里。 如果说 我们 可以 让 这些 女性 有一个 更加 安全 的 公共 出行, 让 他们 可以 通过 比如说 自行车, 给 他们 提供 自行车 这样的 方法, 让 他们 可以在 上班 的 路上 节省 15分钟。 哪怕 只有 15分钟 的 时间, 都 可以 极大 的 改善 他们的 生计。 同时 也可以 让 我们 现在 去 推行 的 这种 低碳 的 交通 的 路线, 交通 的 系统。 汇集 到 更多 的 人, 然后 也可以 让 他 更 公平 的 为 每一个人 去 会议。 我想 这是 两个 很小 的 例子, 虽然 没有 发生 在 中国, 但是 他 其实 给 到了 我们 现在 在 中国 去 推进 一些 政策 很 重要 的 启迪。 就是 我们 如何 去 保障 木桶 的 那个 短板, 我们 让 脆弱 人群 可以 去 得到 会议 的 时候, 其实 也是 帮助 我 整个 系统在 往前走。

你说 到 气候, 其实 是 放大 了 我们 现在 社会 本身 存在 的 问题, 它 就像 一个 棱镜 一样, 本身 这些 社会问题 是 存在 的。 但是 因为 极端 气候 的 加剧, 所以 让 这些 话题 变得 更加 的 尖锐 了。 你 刚刚 已经 提到 了 就是 关于 印度 的 一些 好的 时间 的 分享。 我想 在 下面 的 部分, 我们 就可以 逐渐 的 过渡到 气候 行动 这样 一个 话题 上面 来。

刚刚 你 提到 说 在 能源 转型 这个 层面 上, 其实 本身 现在 有 很多 仍然 是 男性 的 从业者。 我也想 分享 一下, 我 今年 3月份 在 德国 的 一个 全球 能源 转型 大会 上, 所 观察 到 大家 在 想要 去 努力 推行 的 性别 平等 的 一些 实践。 比如说 我知道 现在 有 一些 能源 公司, 比如 他们 在 做 风能 或 太阳能 的, 他们 想要 开始 针对 女性 进行 一些 能源 的 职业培训。 因为 可能 在 一些 老的 钢铁 区 或者 是 煤炭 区, 原本 大部分 的 从业者 是 男性, 那 其实 他们 也 面临 着 产业转型, 他们 也 需要 重新 的 进行 职业 塑造。 在 这个 转型 的 过程中, 这 是一个 很 好的 重新 的 把 男性 和 女性 全部 都 纳入 到 这样的 一个 转型 体系 当中 来 的 时间点。 所以 他 可能 既是 挑战 也是 一种 机遇。

不过 当然 我也 在 这个 能源 大会 上, 我也 观察 到了 一个 还 挺 尴尬 的 现象。 就是我 意识到 当我们 在 提 气候变化 的 时候, 确实 有时候 我们 站在 的 视角 是 说, 我们 想 从 一个 非常 长期 的 视角 来看 能源 转型 一定 是 好的, 一定 是 能够 在 本世纪内 为 这个 碳 达峰 达成 目标 做出 巨大贡献 的。 但是 我 觉得很有 意思 的 一点 就是 当时 我记得 那个 会上 有 非常 多 的 非洲 的 国家。 非洲 的 国家 去 到 这个 大会 上, 跟 一些 欧美 的 国家, 全球 以北 的 国家 进行 对话 的 时候, 一个 常见 的 对话 画面 就是 非洲 国家 说 我们 没有钱, 你们 让 我们 建 风 电厂, 建 太阳能 厂, 但是 我们 甚至 连 电 都 没有然后 建 这些 厂 的 钱 从 哪 来? 所以 你们 得 给 我们 钱。 然后 欧洲 国家 就 一直 在 说, 大家 要 做 这个 才能 让 我们 有一个 绿色 的 未来, 才能 让 我们 全球 一个 更好 的 生态环境。 所以 我 觉得 其实 也 存在 着 非常 多 的 气候 外交 的 一些 尴尬 的 局面。

在 今天 我们 也 看到 了 一些 气候 的 活动家, 包括 我们 知道 的 这个 greater sound k 它 作为 年轻 的 时代, 在 全球 范围内 做 的 非常 多 的 行动, 唤起 青年一代 的 气候 意识。 然后 前段时间 我们 还 看到 一个 非常 极端 的 气候 行动 的 案例, 就是 朝 梵高 的 画 泼墨 的 那个 行动, 就是 希望 大家 能够 停止 这个 stop oil 的 这个 行动。 所以 我 觉得 现在 在 这个 全球气候 版图 上, 是 有着 非常复杂 的 生态 在 互相 交织 的。 一方面 是 我们 看到 了 这个 气候 外交, 它 可能 充满 着 一些 国际 之间 的 博弈, 以及 各个 国家 为了 自己 利益 去 不断 的 平衡 的 这样的 一个 很 缓慢 的 进程。 然后 也有 这个 气候 行动 家, 他 想要 努力 做 点 什么, 用 一些 非常 极端 的 手段 和 方法 去 唤起 大家 的 意识。 所以 其实 这个 问题 也 想 再 重新 抛 给 尊严 了。

其实 绿色和平 我们都知道, 我 觉得 在上 个 都 是一个 非常 先锋 的 progressive 的 行动者 的 姿态, 到 今天 成为 一个 非常 大 的 国际组织。 不知道 你是 怎么样 去 观察 这些 气候 行动 的, 以及 还是 回归 到 最后, 回归 到 我们 个人, 回归 到 我们 自己 可以 做 的 行动 上。 你们 觉得 我们 还 可以 做些什么?

其实 我会 就 非常 个人 感受 了。 从 我 加入 绿色和平 以来 对 从 我 加入 绿色和平 以来, 我会 注意到 其实 整个 全球 的 在 气候变化 的 这个 行动 上面, 它 会 出现 非常 多 的 多元化 的 工作。 而且 它 有 很多 的 议题 都 交织 在一起。 就 像你 刚刚 提到 的 这个 非洲 国家 去 重申, 我们 其实 是 整个 气候变化 的 受害者。 我们 不应该 为 这些 发达国家, 我们在 过去 几十年 已经 去 排放 的 这个 温室气体 去 承担 我们 这样的 代价。 那 我们的 这个 liability 应该 谁 来 承担? 我们 应该 如何 获得 发展 的 资金, 保障 我们的 权益? 这样的 讨论 其实 都 不仅仅是 发生 在 谈判 场上, 其实 也 发生 在 绿色和平 作为 一个 国际机构 的 我们 内部。

我们会 注意到 在 俄 乌 战 之后, 一方面 我们 看到 非常 多 的 欧洲 的 国家 在 呼吁 抵制 俄罗斯 的 能源 的 进口。 然后 包括 有 很多 的 去 要 去 更快 的 去 推动 化石 能源 的 减少 等等。 但 其实 俄 乌 战争 带来 的 一个 很大 的 影响 是 能源价格 的 飙 涨, 而且 飙 涨 的 价格 落在 了 很多 的 发展中国家。 我们 有 菲律宾 的 同事, 然后 我们 有 非洲 同事 就在 说 你 让 我们 怎么 加入 这个 呼吁 我们 现在 我们的 国民 用 不 起电, 我们的 国民 用 不 起 这个 燃气, 我们 没有 办法 生存。 所以 我们 注意到 的 一个 很 重要 的 点, 就是 公平 和 正义 的 话题。 现在 已经成为 一个 新的 行动 的 核心 的 方向。

就是我 一方面 是要 去 强调 加速 减 在那 比如说 在 过去 的 绿色和平 很多年 的 时候, 我们 都 强调 的 是要 减 的 越来越快, 减 的 越来越 积极, 这 样子 才能够 去 保障 一个 绿色 的 未来。 但是 在 现在 我们 开始 带上 了 更多 公平 和 正义 的 Lance 冷静 去 看 这个 问题。 如果我们 没有 公平 和 正义 冷静 的话, 我们会 失掉 很多 我们的 伙伴。 因为 我们 还有 很多 一起 去做 环境 的 正义 也好, 我们 去做 很多 社会 公平 的 话题 的 社会组织 也好, 其实 是 和 绿色和平 站 在一起 的那 只有 我们一起 去 协作, 才能够 真的 去 推动 这个 系统性 变革 的 去 发生。

这也是 至少 我 这几年 观察 到 的 一个 变化。 在 中国 的话 我们会 注意到, 在 我们 去做 球 行动 的 动员 的 时候, 我们会 把 它 分成 非常 多 的 层级。 一个 层级 就是 要 去做 个人行为 上面 的 变化。 可能 很多 的 机构 都会 在 投资 个人行为 变化 上面 的 一些 倡导。 比如说 去做 这个 减排 行动, 然后 比如说 去做 个人 的 一些 碳 信用 账户 积分 等等等等。 其实 都是 说 你 每个人 我们 每个人 自己 要 减 到 我们 个人生活 中间 的 一个 部分, 我们 才能够 去 累加 起来 一个 大 的 值。

但是 我们 同样 也 注意到 的 是, 我们 剪 的 时候 很多 的 时候 是一个 个人消费 端。 这个 消费 端 它 在 整个 产业链, 就 整个 碳 排放 的 链条 上面, 它 占 的 比重 是 很小 的。 当我们 没有 被 给予 到 一个 绿色 低碳 的 消费 选择 的 时候, 我们 减 的 那些 微不足道。 只有 当我们 去 push 上游 的 这个 阶段, 上游 的 这个 供应链 也好, 我们 去 push 上游 的 系统 也好, 给 到 我们 一个 绿色 低碳 的 选择 的 时候, 我们 才有可能 在 消费 端 去 做出 更 积极 的 减排 行动。

所以说 我们 现在 在 做 的 一个 个人 行动 的 倡导 的话, 他 会 更 期待 把 人 把 这个 行动 向 跟 社会 的 层面 去 导。 也就是说 我们的 行动, 一方面 是 我们 希望 这个 行动 是 可以 跟 在 地 的 更 多元 的 个人 的 行动。 其实 它 不应该 只 局限于 说 个人行为 上面 的 这些 变化, 更 重要 的 是 他 能不能够 去 呼吁 一个 系统性 变革 的 发生。

比如说 我们 去做 很多 社群 的 动员, 可能 这些 社群 它 听起来 跟 减排 或者 是 绿色 生活 没有关系。 比如说 是 做 桌游 的, 然后 去做 文化 创作 的, 是 去做 文物保护 的 等等 的那 当 这些 社群 一起 加入 进来 之后, 我们 看到 这个 舆论 场 在 变。 他 这个 舆论 场 的 变化 其实 就是 一个 语言 的 力量, 话语 的 力量 开始 在 生成。 话语 的 力量 其实 是 可以 往 上 找到 一个 系统性 的 变化 的 发生 的。 他 会给 到 压力, 给 这个 利益 相关 方 给 到 压力, 给 政策 制定者, 让 他们的 行动 变得 更加 积极。 我们 去 衡量 这个 行动 的 有效性 的 时候, 它 就 不是 一个 单一 的 碳 的 维度 了。 而是 去 衡量 说 我们的 变化 在哪里, 我们 如何 去 看到 社会 系统 中间 的 这个 小的 变革 裂隙 去 发生, 然后 逐步 的 去 扩大 它。

从 政策 层面 的话, 各个 国家 都在 采取 不同 的 行动。 包括 这种 高温 预警, 高温 的 早期 风险 的 这样的 监测 和 这种 试点 性 的 适应性 的 政策, 我们的 国家 也 在 持续的 做, 而且 现在 做 的 越来越好。 还有 一些 我们 关注 到 有 一些 可能, 比如说 针对 这个 夏季 的 这种 极端 天气, 就是 我们 所说 的 高温。 刚才 我们 都 提到 就 有些 人家 可能 是 没有 空调 的, 就是 他 没有 降温 的 场所 和 能力。 所以 我们 也会 希望能够 呼吁 到, 也 一些 国家 或者 是 我们的 有关的 单位, 在 高温 天气 里 会 开放 这些 公共 的 降温 场所。 比如说 像 社区 中心, 图书馆, 这种 购物中心 等等, 让 家里 没有 这种 能力 的 这些 人, 这些 人 可能 是 最 脆弱 的 人。 然后 他们 可以 去 有一个 可以 待 的 地方, 然后 能够 比较 安全 的 度过 夏天。 然后 还有 就是 可能 在 绿色 基础设施 方面 做 进一步 的 这种 城市 级别 的 规划, 包括 这种 绿地 城市 韧性, 它 能够 更好 的 去 适应 未来 所有 可能 会 发生 的 这种 极端 天气 所 产生 的 这种 城市 级别 的 风险。

然后 最后的话, 如果 是 到 这种 群众 或者 是 大众 的 这个 群体 的话, 可能 我会 希望能够 做 更好 的 教育 和 培训。 跟 君 英 老师 的 想法 是 一样的。 我自己 最近 也 参加了 U N D P 的 一个 关于 可持续发展 目标 的 一个 他 叫做 培训师 这么 一个 活动。 我 觉得 这种 活动 就 特别 好, 他 会给 不同 的 这种 人群 来做 一些 公众 教育 的 培训。 就是 俊 英 老师 所说 的 在 各个 群体 层面 去 持续的 推 气候 行动 也好, 气候 行动 的 健康 的 风险 也好, 这方面 的 公众 教育, 然后 让 他们 把 这些 从 不同 群体 共同 的 去 发声。 让 大家 去 更好 的 转向 这方面 的 气候 性。

之前 我 看过 一个 数据 研究 是 说到 如果 一个 个体 它 只是 单独 的, 比如说 完全 的 改变自己 的 行动, 我 就 彻底 变成 一个 素食主义者。 它 可以 减少 的 碳 排放量 和 你 作为 一个 钢铁厂, 或者 你 作为 一个 建筑 公司, 完全 的 改变自己 的 这个 建筑 方案, 或者 是 传统 的 材料 方式 所 能够 改变 的 碳 排 比例 是 完全 不一样的。 当然 不是说 我们 作为 个体 的 这些 行动 就 没有 作用 了, 就像 俊 言 刚刚 说 的 一样, 我们 只是 在 消费 末端 做出 改变。 当然 它 可能 会 倒闭 消费 的 上游。 但是 消费 上游 主动 的 去做 改变 也是 非常 关键 的。

而且 我想 可能 我们 也 不能忘记 的 就是 我们的 身份 是 多重 的。 我们 作为 个体 普通 的 消费者, 同时 我们 也有 自己的 公共 身份。 比如说 艾维 是 科学家, 是 倡导者, 我是一个 媒体人。 我想 在 我们的 个人行为 之外, 我们 也有 自己的 公共 角色。 我们 都 可以在 自己的 公共 角色 上去 做些什么, 去做 些 改变。

最后 其实我 想 问 一个 还 比较 私人 的 问题, 就是我 知道 二位 都 是在 气候 行动 的 一线 工作, 这么多年 来 你们 一直 在 做 气候 相关 的 研究 倡导, 我不知道 你们 在 这些年 观察 下来, 自己 对于 这个 议题 的 感受 有没有 什么 变化。 你们 现在 还 心怀 希望 吗? 如果 是 心怀 希望 的话, 你们 觉得 你们 内心 的 支持 你们 不断 去 继续 做事 的 动力 会 是什么?

其实我 还 挺 巧 的, 就 是从 气候变化 经济学、 可持续发展 经济学, 然后 进入 到 一个 国际 的 N G O 机构 去做 项目 的 工作。 会 发现 其实 有 很大 的 差异。 我 过去 的话 像 张驰 老师 一样, 让 更多 的 是 去做 一个 研究性 的 工作。 我们的 工作任务 是 说 让 如何 任务 数据 去 说话, 如何 用 研究 的 结论 去 告诉 更多 的 政策 制定者 和 利益 相关 方, 这个 facts 是 怎样 的, 或者 未来 会 变成 什么 样子。 我们 提醒 他, 他们 要 去 注意, 要 去 关注 这个 问题 的 发生。 但是 到 N G O 工作 之后, 它 最大 的 一个 变化 是 我们 需要 让 后续 的那 一条 就是 让 他们 改变, 让 这个 事情 真实的 去 发生 的。 所以 他在 研究 之后 还有 很长 的 路 要 走从 研究 的 这个 结论 出来。 然后 一直 到 他 如何 去 让 更多 的 人 看 懂 这份 研究, 让 更多 的 媒体 去 报道 这份 研究, 以及 说 这份 研究 的 话语。 它 如何 转化 成为 可以 去 使用 的 政策 的 语言。 他 要 去 搭建 起 科学研究 和 政策 制定 之间 的 桥梁。

这是我 自己 在 整个 工作 中间 的 很大 的 一个 变化 了。 他 要求 的 就是你 要 脱离 开 一个 单纯 的 研究者 的 身份 去 看 这个 问题。 你 还要 看到 的 是 我在 未来 能够 做 的 每一 小步 的 改变。 它是 如何 去 凭 我们 机构 的 力量 也好, 或者 和 我们 伙伴 在一起 的 力量 也好, 怎么 让 他 去 推动 发声。 说到 就是 如何 去 抵御 内心 的 一些 无力感 的话, 我 觉得 最大 的 支持 来自于 越来越多 的 伙伴 在 加入。

我自己 还有 个 很大 的 感受 就是 我们在 20年 的 时候, 其实 已经 开始 在 做 气候变化 的 一些 相关 的。 我们 其实 18年 的 时候 做 的 最早 做 的 是 冰川 的 研究 哈那 冰川 的 研究 我们 做 完 最大 的 遗憾 是 会 发现 它的 传播 的 生命力 不 长, 或者 它 能够 带来 的 影响 的 力量 不够 大。 媒体 热潮 过去 之后, 行动 的 方向 在哪里? 然后 我们 每一个 个体 该 怎么做, 或者 我们 呼吁 的 政策, 倡导 的 这个 行动 的 方向 在哪里? 看不到。

然后 到了 2020年 的 时候, 如果 大家 还记得 那个 时候 是 有 一篇 还 挺 火 的 自媒体 文章, 叫 今年 的 洪水 静悄悄。 其实 就是说 在 20年 的 时候, 有 一些 媒体 也 做了 当年 的 这个 洪水 的 报道。 但是 把 这个 洪水 和 气候变化 建立 关联, 把 这个 洪水 它的 影响 和 未来 的 去 应对 气候 风险 的 这个 措施 相关联 的 报道 几乎 没有 看到 过。 然后 第二个 是 就是 连 对 这场 洪水 的 关注 的, 就是 很多 媒体 说 我 做了 头条, 但是 没人 看, 对 这个 洪水 的 关注 都 非常 的 少。 然后 到 21年到22年, 然后 再到 今年, 非常 多 的 媒体 都在 说 多 气候变化 和 这个 高温 之间 的 关联。 非常 多 的 科学家 都 站起来 去 说, 我们 要 关注 气候变化 带来 风险。 包括 有 很多 的 社群 伙伴 在 过去 的 几年 里面 来 加入 我们一起 去做 这个 公众 的 动员 和 社群 动员。 我 觉得 这个 是 很 重要 的 一个 力量 的 来源。 也就是 我们 看到 不是 只有 自己 在 努力, 有 越来越多 的 人和 我们在一起 的 时候, 我 觉得 是 激励 我们 接着 往下走 的 一个 最 重要 的 支柱。

我也是 跟 娟 老师 是 一样的 感受, 我自己 觉得 是 我们 把 冷板凳 坐 热 了, 而且 觉得 还 挺好的。 就是我 自己 是从 一二年 开始 做 这个 碳 排放 交易 的 研究, 然后 我在 博士 期间 做 的 是 这个 可 再生能源 的 系统 的 经济性 评估。 简单 来说 就是 怎么 把 这个 光伏, 尤其是 分布式 发电 把 它 做 的 经济性 更好, 然后 有 更多 的 人 愿意 去 使用, 包括 去做 一些 草场 和 植被 的 恢复。 然后 等我 博士 毕业 之后, 突然间 开始 工作 的 时候, 刚 开始 就 发现 踏入 了 碳 中和 和 碳 达峰 的 那个 热点, 突然 一下子 我们 这个 行业 就 火爆 起来 了。

在 火 之后, 我自己 的话 可能 我 开始 关注 气候变化 与 健康。 我 从 19年 开始 做 这方面 的 更 细分 的 研究。 然后 一开始 的 时候 我们 遇到 的 困难 可能 是 就是 大家 觉得 这个 东西 重要, 但是 不 紧急。 我 觉得 更 说 的 可能 cov nineteen 来 之后, 大家 都会 想说 我们 要 做 这方面。 然后 同时 我们 自己 也 在 探索 怎么样 去 连接, 像 涓涓 老师说 的, 怎么样 去 连接 大众, 怎么样 把 我们的 工作 更好地 服务 于 大众。 同时 的话, 怎么样 通过 我们的 研究 结果, 进一步 推动 我们 国家 关于 气候变化 与 健康 这方面 政策 的 发展。 然后 我们 做了 持续 做 这些年 的 努力 之后, 发现 情景 在 变得 越来越好。 包括 像 这个 国家 卫健 委 也 多次 采纳 了 我们的 建议, 并且 首次 将 应对 气候变化 与 健康 行动 写入 了 健康 中国 行动 2022年 的 工作 要点。

因为 健康 中国 行动 几乎 是在 健康 范围 里 最 重要 的 一个 战略 的 全国 的 行动, 所以 我们 也是 非常高兴 能够 看到, 就是 有关方面 的 这个 政策 制定者 正在 关注 这个 方面。 包括 大众 可能 是 由于 一些 很 痛心 的 这样的 极端 的 天气 事件 所 造成 的 这种 损害, 让 大众 开始 awareness, 就是 他们的 这方面 的 这种 认知 也好, 或者 是 唤醒 了 他们 这方面 的 认知。 他们 有 这种 紧迫性 去 更好 的 了解, 或者 是 更好 的 应对 这方面。 所以 我们 感觉 我们 好像 是 自己 做 冷板凳, 然后 会 发现 越来越多 的 人 跟 我们一起 在 这个 凳子 上, 然后 跟 包括 跟 金 媛 老师 一直 在 合作, 金元 老师 也 非常 支持。 我们之间 工作 之间 一直 有 交叉, 一直 在 合作, 然后 包括 我 觉得很有 意思。

刚才 在 讲 女性 平等 的 时候, 我也想 分享。 我 发现 有 很多 我们的 领域 里 其实 都是 女性 在 做, 然后 我也 觉得 非常 的 开心, 然后 我 就 觉得 大家 都是 释放 了 极大 的 善意 和 真诚 在一起 的 团结合作。 大家 更多 的 时候 是从 这种 希望 把 这件 事情 做好 的 出发点, 而 不是说 再去 更多 的 考虑 我 个人 能 从 这个 里面 得到 什么 这一点。 所以 我想 这 也将 极大地 推动 进一步 的 让 我们 这件 事情 能够 做得 越来越好。 而且 我 觉得 女性 可能 对于 这件 事情, 他 有 更大 的 这种 女性 的 包容 感。 然后 包括 这种 对于 怜悯 的 同情心, 对于 不同 群体 遭受 灾难 的 时候 的 这种 同情心。 我想 这种 同理心 也会 进一步 的 促进 我们 更大, 鼓舞 我们 更好 的 去 完成 这些 事情。

我 觉得 我们 这个 结尾 还 挺 有 解困 式 报道 的 范儿, 就是 先 讲 了 一下 我们 可以 做些什么, 然后 给 大家 一些 希望。 对我 想 就是 问 两位 老师 这个 问题, 也 是因为 确实 一方面 不 希望 传导 出 太 过于 悲观 的 信号, 还是 希望 听听 完 这 期 节目 的 听众 觉得 还能 做些什么。 不管 是从 个体 的 层面 出发, 还是 说 你 在 自己的 这个 公共 角色 当中 有 可以 实际 的 去 做到 的 事情。 或者说 你 还是 一个 学校 的 学生, 你 正在 考虑 自己 想要 将来 从事 的 行业。 我 觉得 这些 可能 都是 我们 可以 去 思考 的, 去做 行动 的 点。

当然 气候 危机 也是 非常 严峻 的, 包括 今年 的 这个 极端 天气 远远 不是 结束, 它 可能 只是 一个 开始。 我们 未来 可能 要 面对 的 风险 和 挑战 是 非常 巨大 的那 刚才 其实 君 妍 也 提到 说, 如果我们 不 采取行动, 到 本世纪末 我们 气候 可能 会 达到 2.4 2.5度。 我 刚刚 听你说 的 时候, 我 其实 没有 马上 接话, 但是 我 虽然 已经 知道 这个 数字 这 是一个 事实, 这 是个 媒体 经常 会 报道 的 事实。 但是 当你 重新 再 提起, 当我们 在 聊 这个 话题 的 时候, 我 仍然 感觉到 一种 不寒而栗 的 感觉, 是 真实的, 觉得 很 恐惧。 因为 我们 知道 如果 气候 上升到 1.5度, 它 可能 会对 全球 天气系统 造成 那么 多 的 危机。

落实 到 每一个 具体 的 个体, 落实 到 这些 非常 脆弱 的 人群 身上, 对 他们的 打击 都是 毁灭 式 的, 不管 是 经济 上 的 还是 生命 上 的那 我真的 无法 想象 如果 等到 气候 升温 到 2.4度 的 时候, 我们的 地球 会 是什么 样子。 我们 还 能够 在 这样的 生态系统 下 生存 吗? 所以 像 危机 和 希望 是 需要 一起 并存, 才能够 去 促使 我们 做 更多 的 事情, 在 这个 领域 做 更多 的 行动。

回头 我 也会 把 二位 刚刚 提到 的 一些 报告 放在 我们的 节目 链接 里面。 所以 如果 听众 有 兴趣。 继续 查看 或者 是 去 系统 的 了解 两位 老师在 研究中心 做 的 一些 报告 的话, 也可以 进一步 的 去 关注 我们 节目 贴出来 的 一些 信息。 好的, 感谢 大家 今天 的 录制。

谢谢 若 涵, 谢谢 张弛 老师, 也 非常感谢 邀请 我们 参加 这 期 节目, 谢谢 大家。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