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 Di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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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在这个过程当中我就会发现其实每天做科普最大的感受是无力就是使不上劲帮不上忙不会带来任何改变我是 14 年开始做到现在差不多 9 年算是时间很长了因为在这个相对较长的一个时间维度去观察的话这 9 年做的工作其实几乎看不见任何变化坦率地讲就是今天接到的咨询跟 9 年前接到的咨询几乎都是类似的
他说你说这网上老说这个黄金生育年龄多少岁多少岁那你说对于那个黄金生育年龄我干什么不是黄金年龄他没有说对这个事黄金对其他就不黄金那那个时候精力充沛是吧认知水平飞速发展的一个阶段我干啥都可以啊我们看什么科普或不看什么科普不应该受到自己性别的限制
听众朋友们大家好欢迎收听这一期的不合时宜我是主播王沁那我今天呢是人在贵州的老家今天来录这期节目跟我一起来主持的还有人在阿姆斯特丹的孟长大家好我是孟长那我们今天呢其实是三地连线因为也邀请到了一位这个人在北京的嘉宾也是我自己非常非常喜欢的一位健康博主六层楼先生六老师给大家打个招呼吧
大家好大家好我是六层楼还要更多介绍吗没有每次你说到就是说我是六层楼的时候我就下意识的后面会接上一句就是我爱这个世界我以为是视频里面那开场就我是万千女性富产科老棉裤不是吗对看你视频的那开场我挺喜欢那开场的因为我有之前跟人说说去网上搜一下六层楼应该能搜到然后对方就截了个图说
搜到的第一条词条是六层楼到底能不能装电梯就是那个小区改造然后问能不能装电梯的事对六层楼还是一个非常有趣的一个网名吧然后我之前在网上搜这个六层楼的时候搜出来的第一条是六层楼先生真名是什么因为其实我们起网名嘛就是
过去的时候医生经常会用自己的名字因为当时我想说做科普的时候一个是医院当时不允许实名再加上露出医院的名称这是第一点第二点就是当时有一个我不知道叫叛逆还是较劲的一个想法就是说我就是不穿白大褂不去把单位讲出来我就是专心做科普这事我看到底行不行因为有的人信的是白大褂信的是医院
他不是说信你的科普内容当时有这样的一个我觉得是有点较劲了所以就是头像也不是比如说照片呀白大褂那种然后呢名字也跟医院没关系但就是想要做这个内容对这个挺有趣的因为可能我们对当说到这个科普特别是说涉及到一些专业领域的时候大家可能或多或少的还是会有一点这种叫做迷信权威
那这个权威是从哪来的很多时候可能就是从一个这种机构机制给你的身份那比如你要讲一下什么国际关系你可能就得先是什么大学的这个国际关系的学者那要讲这个科普那就可能一个医生的这个身份会稍微帮助大家建立一点就有一个权威在背后背书吧但我觉得就是六老师的这个科普其实呃
我也是看了很多年也是前两天吧当时是去长沙参加微博的一个活动然后也非常巧的就是竟然跟六老师分在了同一桌吃饭然后我就很兴奋的就是立刻约了一期播客
所以也是这么多年吧很早就是在网上看您的那个医疗科普特别是做跟身体健康的这种视频那到今天可能全平台铺开的一个状态我就想还是回到一个最开始的这个问题吧就是因为我知道您最开始这个就是是一名妇科的医生然后当时也是据说啊这个江湖人称产科无厌族然后后来转去做了科普
您要不要先给我们简单介绍一下大概是从什么时候从这样一名妇科医生的角色然后开始就是去做科普这样一件事情对之前呢其实我们并不分这个妇科医生还是产科医生哈我们统称都是妇产科医生因为这个无论是学还是上临床其实
往往都是到比如说富高或正高阶段我们才具体确定到比如富科还是产科在这之前大部分都叫富产科医生因为富科产科都要学都要做八年年底一九年年初的时候想着说能不能全职去做科普
那么当时想的就是说能不能选择一条能帮助更多人的一条路因为其实在临床上也跟导师去聊导师的意思是说你在临床当然是 OK 的但是有一点就是说临床上能帮助的人是很有限比如你今天门诊是 30 个门诊 30 个号你就帮 30 个人你一年做了多少台手术那都是有数的
但如果说你在网上写的科普内容比如说今天让十万人看到了或者明天是一百万人看到了那可能帮助到的人或影响的人就不是那么好评估所以 19 年年初那会儿就正式就从医院离开了嘛那离开之后想的是这个大干一场但是你看 19 年年底到 20 年就这样了所以呢
面临的情况其实有点未知但是也没有觉得说这条路有什么问题因为到现在仍然认为你只要持续不断做应该能帮助到人很多虽然讲的是我自己的事但我还是首先要道个歉就是那天我们在饭局上王庆说是录播客然后我说是什么播客然后说是不合时宜我就非常惊讶
因为我在刚刚就是自己决定要做播客的时候我先去小宇宙就是人家推荐说你要听哪些哪些播客当时就有人推荐什么随机播动不合时宜我订阅了我早就就订阅了但是没听然后呢我这两天我就这个拼命补课通勤上下班我都停
刚刚听完关于之前生育那期探讨然后还有最近关于 Chad GPT 的这个探讨谢谢谢谢对因为其实我也是上次聊完之后我才知道原来邱老师您自己也是开了一个播客对吧
但是好像没有做很多的宣传就是主要我开始知道您还是说这个视频然后可能微博上对那我这个播客相对来讲就玩票性质更高一些了就是原本是觉得说不会播客也要做科普吧我天天做科普这儿也做那儿也做然后所以后来我就选择这个
播客这块就做点自己想聊的或者说在其他平时的内容或视频当中没法聊或者是无法展开去分析的一些事我就都放在那了所以他也没什么必要进行宣传因为大家我觉得我觉得大家并没有那么大意愿去听我去讲我自己的所思所感因为大部分关注我的人还是某种程度来讲把我当成一个工具人了就是他要有什么需要的知识点
来这查一下来这找一找或者说有什么问题了来这看看有没有现成的答案现成的内容等等我觉得这个可能是大家心中的诉求可能更明确是在知识健康上了但播客其实你去获取知识还是挺难的因为你听很长也未必能找到自己真正需要的知识点还不如直接对吧看那些短平快的视频内容啥的
这个是挺有趣的一个观察但是其实我觉得您刚才说你现在是工具人的这样一种角色我倒是看到你在微博上就除了做科普视频其实还是有很多的这个观众听众微博的用户他们其实会把你当做他们的一个朋友
就是他们会给你就是发私信然后讲很多自己的困惑然后有一些是跟这个身质健康跟身体直接相关的但其实也有很多是跟我觉得是跟情感跟心理关系跟周围人的关系是有关系的所以可能他跟这种比如说找您可能跟这种去定向医生上找一个医生来这个咨询一下这个身体不好了要怎么办还是很不一样他中间还是有一个遥远的朋友的一个属性在你自己会这么觉得吗
它是有一个非常明确的点的就是我之前有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做没有感情的科普机器就是每天就是输出知识点讲知识就是咱尽量把知识讲好剩下就啥也不管了
但慢慢的开始有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跟你去讲他的情感上的问题然后婚姻呀或者说亲密关系的问题的时候大概就是在那个节点后来改名字叫这个万千女性的这个妇产科老棉裤因为妇产科本人就够了嘛但你加个老棉裤其实某种程度来讲是加了一些温度的东西一些呵护关怀的东西进去
主要也是因为在做这个科普的过程当中我们发现有时候大家虽然问的是知识但是他知识的这些咨询的背后其实是有一些更加深层的或者说更加务实的一些焦虑这个是我在做的过程当中慢慢发现比如说我们经常会遇到有人年轻女性啊或他会咨询自己的这个思数的颜色过深然后怎么能够漂红啊弄得粉嫩一些
但你说跟他讲了这个他就是一个正常的是吧女性在成长过程当中卵巢功能区域完善然后就会导致在私处的这个色素沉积这是一个正常的生理过程但你讲完之后你会发现对方并没有因此就焦虑就消失了讲完这些他仍然会问说他说六老师这些道理我都懂但我还是希望他颜色浅一点粉嫩一点
当你再深入问你就会发现说原来是她的伴侣过去可能的认知认为颜色深就是性生活丰富或者说不检点等等有这样那样的一些误解跟糟糕的联想因此就会导致这个女孩即使是知道了这些知识她也很难说坚持用这个知识来保护自己她可能也不得不在这种亲密关系里去迎合对方的
我们哪怕知道那是畸形的审美但也会去迎合所以这个就体现到就是在我的工作当中就变成知识是很无力了科普是已经帮不到对方了所以就开始涉及到一些情感上就比如说关于这个亲密关系当中如何肯定自己的价值如何看到自己所谓的正常就是正常再有一些比如说我们的器官呀身体上我们追求的是健康而不必在这个基础上再去塑造很多的所谓审美的标准呀
或者说很多严苛的甚至可能危及到健康的方式方法去追求某种审美所以这也是在这个过程当中我就会发现其实每天做科普最大的感受是无力就是使不上劲帮不上忙不会带来任何改变我 14 年开始做到现在差不多 9 年算是时间很长了因为在这个相对较长的一个时间维度去观察的话这 9 年做的工作其实几乎看不见任何变化
坦率地讲就是今天接到的咨询跟九年前接到的咨询几乎都是类似的只不过是换了不同的人来问了但比如说今天还有人问宫颈弥烂到底要不要治疗对吧你跟他说了这个词已经废除了它是一个正常的生理现象但九年前有人问今天也仍然有人问像好来看的话就说那你说老六的这个工作这个天高海阔还有很大的空间可以做还有很多人不了解还可以做
但你说悲观来讲就是说你可能做 9 年做 10 年做 20 年可能也未见得有多大的变化就只能自己在工作当中寻求那种认同感和价值感但你要真是要从这个现实生活里去求证它或者验证它就还挺难的对
刚才那段尤其举的这个例子我记得很久之前有一段著名的公案黄思聪好像在网络上用那个词语去攻击了一个公众人物还是说一个明星就是大家认为他代表性生活的平凡其实就是荡妇羞辱的一部分所以说我刚才很有感触的听的一点就是说科普其实不只是在把知识从零到一的传播出去而说很多时候要跟
已存的流行的偏见和谬误在做对抗而这种对抗是
是很无力的因为对方或者说流行的谬误太强大太普遍了那不知道是我们原本可以在教育系统中提供的一些知识还是这是我们社会文化中更深层的更难以解决的比如说关于性别的偏见关于女性的偏见和歧视因为这个难度是不同的原本如果我们的教育可以加入更多的科普生殖健康相关那可能也可以解决但是如果是社会文化的话好像更困难了
这两种方式其实以前我都想过因为其实教育当中是不是能够解决一部分这样的问题是有可能的倒也不是要要求所有学生都要像医学生一样就是那么系统的去学习这些东西但更多的是需要一些健康的通识教育
比如说大概什么时候会来月经月经它是一个正常的生理现象应该是跟大家讲清楚在他们快要来月经或者说正在马上就要来月经这个阶段的时候他们应该提前了解到这件事情那就是生理上的一些或者身体发育上的一些常识其实是有机会在教育当中去解决的当然这只是一部分就是你通过教育能解决所有问题的概率不大但它能解决一些通识类的教育就是健康教育
那另外一方面就是说在社会整个氛围当中其实现实当中的例子就是说比如说我们教会了孩子性不是羞耻的这就是一个正常的需求然后呢这个姑娘本身比如说她得了阴道炎她会担心跟妈妈讲了我得阴道炎需要妈妈陪着我去看病的时候她会非常担心妈妈认为
你得阴道炎是因为跟性相关所以这些女孩即使知道自己没有性生活只是因为出去旅游然后内裤没有晾干就穿上了然后回来就得阴道炎因为这是一个没有性生活的女性也会得阴道炎的一种路径了
那么反过来就是他花了很长时间去跟妈妈讲这个去建设这件事情最后是妈妈陪他一块去看病了他也接受了说没有行生活也会得意脑炎这样的情况那这个事其实就是我们现实当中处境就是你教会了一个人而这个人身边的很多人整个氛围整个环境里他都是一个少数
在那个环境里他都是一个少他没有办法用知识去保护自己他最后就变成了周围人仍然是用着固有的或者说过去的糟糕的一些评价体系去评价你
这让很多人其实没有勇气因为对于很多人来讲他其实没有那么强的勇气跟力量去对抗周遭这些他们甚至有时候会更直白一点就说说刘老师我能不能把你拉到我们家里群里边让你跟我爸妈他们去说这个事就是对吧然后有时候他们会开玩笑他说比如我发了一个无论是公号还是微博还是 B 站哪里发了一个视频然后他们就会底下评论说如何让我爸妈很自然地看到这个内容
就因为他们在对抗过程当中其实是很难的他们就希望借助外力比如说像我们这种做科普的内容能够自然而然的传递到他父母那去传递的更远一些所以有时候我
我也得益于此啊就是有很多我称之为是读者了就是他们是愿意或乐得把这个内容分享的更远一些的尤其是这个内容本身他坦率讲我现在做的内容没有以前那么尖锐了是因为我可能要确保这个内容传的更远一些就要保证在这个路上看到这个内容的人都不会被冒犯不会生气或者说阻碍他的传播哈
所以就是要比以前要温和很多但没办法因为有些很基础的内容是需要传到更远的地方去这条路上的整个传播路径上的人才能够对吧辐射到身边的人这个我觉得我能脑海里构思出或想象出那个传播的画面但因为我本身并不是学传播学我能想到那样的一个画面但我会觉得说
这是没有办法验证的我只能去试图这么做但我是不知道到底这有没有做到到底有没有传到那么远去我想就追问一个问题你刚才提到说在科普的后期可能为了传播更广所以去掉了一部分这种比较尖锐的内容那我其实很好奇就是说在与生殖健康相关的这种话题上什么样的内容会被认为是过分尖锐的内容呢
其实是几乎每一个健康的知识点在传播过程当中你都有可以非常尖锐的表达方式比如说我们前面讲到关于四处颜色这种什么追求白又瘦小嫩的畸形的审美
代表了某些人群就人群当中的一部分人群的那个恶臭的审美它的评价体系其实是我们想要把它推翻或者说想要否定这种但这个过程当中其实中间还有一大部分人是处于犹豫状态的他是不知道这是有问题的
但你如果告诉他有问题他是有可能改的对吧但是如果语言表达是激烈的是愤怒的甚至可能是夹枪带棒的或带刺的那这些犹豫的人在听到的时候有可能会感觉是被针对了因为他没有在当下表达反对有可能就变成了对吧这个话本身攻击的对象那本来他是有可能修正自己的认知调整自己的这个对这件事情的理解的
但因为可能比如说我的某个表情我的某个语气或者说某个措辞有可能让他不舒服了那有可能这个信息传播到他这就停止了而且在现在的网络环境下他可能反手一个举报你这个内容你别想传了可能就直接就删掉了我自己经常描述我就很像是在一个夹缝当中趋利拐弯的环境下还要尽可能把这个内容传播过去包括比如像月经的持感很多事情
类似的包括今天我正好咱们开会之前我可以读一个希望各位观众不会因此感受到冒犯因为我今天刚发了一个内容是讲有人问这个月经期间到底能不能吃芒果所以我就查了相关的资料发现这个其实任何一个芒果都有人说不能吃就是类似这样的一个东西就讲嘛主要是讲的大家对月经本身的焦虑然后底下莫名其妙上了热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然后就有一位应该是一个女性当然她这个微博上显示的性别是女性具体是不是我不确定她就说呵呵一个比女人还女人的男人
女人那点事一个男人精通深邃大概意思就是说你一个男的怎么能讲这个东西但坦率讲我个人不是很喜欢用女人男人可能我们医学上可能称之为男性女性就类似这样的很多因为你要只是在你自己的这个受众圈层里去传播的时候大家几乎不会再有这样的反馈了但你稍微往那个圈层外面走一点点我九年前面临的事情今天依然要面临
我九年前可能开始做科普的时候就有人说一个男的做科普是不是变态是不是流氓对现在依然依然是这样不会有什么太大变化了对其实我觉得在我听来我会觉得这是一个夸奖了
就是因为今天其实有毒的男性气质就是特别像男人的男人就是说以前可能觉得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爷们那可能觉得是一个贬损但今天当你说一个人你怎么这么不爷们那其实说可能你好像在你身上不太能看到那种就是有毒的男性气质
所以我的理解中我反而觉得这个是一个褒奖或者说是一个在今天这个工作在今天的这个位置上能够就是取得很多人信任的一个地方当然我想就是关于说男性来做生殖健康科普这个事情可能它也有另外一个层面就是说一个男性如果当你比较大的这个受众数量是女性的时候能在多大层面上真正的
理解女性可能不是说来做这个事是一个流氓或者怎么样这个角度而是说作为男性毕竟存在着这种生理结构上的不同在多大程度上可以去理解或者共情到女性的一些处境我相信可能也会有一些争议包括
我看到之前应该也是有一些数据显示说像妇产科医生里面其实男性比女性的数量好像更多我不知道这个是不是现在还是这样的一个情况您可以跟我们分享一下所以我也很好奇就是说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个现象就是说在妇产科这样一个其实主要是服务女性的门类里她的这个性别比例以及由此展开的这种社会文化您是如何看待这些东西的
我先说关于性别这件事情因为我现在做的这个过程当中我更加倾向于因为是人的种类下又分出了男性和女性就是通过生理上的性别去划分的那对于我个人来讲我更愿意退回到我就是当一个人就好就是我可以不必说作为一个男性怎么怎么着我更多的时候可能我是作为一个人
在通过我的学识经验来帮助人群当中另外一部分人就是人帮人的事嘛这是我个人的理解哈那说到这个临床上比如说性别比例这件事情坦率地讲它首先从这个历史阶段上它是分阶段的比如在更早期的时候比如说 200 年前或多少年前现代医学的这个起步阶段几乎是不允许女性从事妇产科领域的
那时候就都是只有绅士才可以做这个医疗啊然后呢绅士当中一部分就可以做妇产科所以甚至那时候的患者就女性患者会认为说如果自己的医生是个女性会觉得很奇怪那是非常早期那个阶段啊
中间有一个小的变化就是有一些国家会认为说你必须有过生育的女性你才能做妇产科相关的工作但其实我们说历史上有很多非常出名的比如助产师啊或医生什么的他是既没有生过孩子但他也是女性就打破很多限制最终也成为了非常有名的医生啊或者说对于改变医学史的一个很重要的人物那是那个阶段到后来就变成了说其实男性女性都可以当医生
那到现在呢咱们这个阶段其实就有非常明显的地域上的变化或者是不同医院的变化比如说北京仍然现在有医院的妇产科是只有女医生没有男医生的
那个科室因为我们那时候又要去面试嘛那个科室的领导就会说面试的领导就会说招不了这个男医生啊因为这个科室根本就没有男厕所也没有男更衣室不能因为招你一个人我还要专门去盖这个专门给你弄一男厕所也够呛哈就是不太行所以有一些医院是完全没有的然后有一些呢医院是招男医生但是男医生的更衣室跟厕所是跟泌尿外科一块共用的就是不会单独有你的区域
包括比如职业班男医生的休息间怎么休息什么之类的反正就在我刚当时在临床的时候我有一段时间是要在那个叫应该是门展还是病房储物间休息那个储物间就是
纱布啊什么什么换药盘啊什么的就跟那些器械在一块那有个休息间等等所以不同医院可能有不同的这个情况当然有些医院可能能够男女比例能达到一半差不多但有的就是以女性居多男医生可能是当中一部分但这里边我想要去表达一个什么呢就是说
人们的刻板印象当中通常会认为说这个妇产科干到大专家非常厉害都是男医生但这件事情是我在临床上包括现在有时候跟师姐啊或师兄我们去沟通的时候会面临一个问题就是普遍的就是女医生即使是技术很高超也非常厉害专家甚至可能是开创级别的这种专家因为是女性不知道是社会规训的问题还是可能自我的认知或等等这样她们往往不喜欢抛头露脸
尤其是可能要需要拿奖比如说科室主任这个位置空开了需要竞争的时候同样具有竞争实力甚至说更有可能带领科室发展更好的女性的专家往往认为说算了我就不去了因为我作为一个晚辈有时候会觉得说明明那么厉害为什么不去增一下这个位置但是
但是就感觉女性的专家或教授更加倾向于说踏踏实实搞好临床工作做好眼前的事儿而不愿意在这个我理解可能是权力斗争上或怎么着投入更多所以就变成了好像更多的更高的位置上都是男性
当然这只是一个因素了这只是一个因素还有很多其他的因素导致很多可能女性的这些专家教授能够做到这个位置就已经拼尽全力了坦率讲很多专家教授也是需要照顾家庭什么之类的这还是刻板印象当中赋予女性的很多责任和压力她们能够权衡到这样已经非常非常难了所以当说有一个什么客室主任的位置或者说评选院士啊或什么的
都会反正就是挺遗憾的吧我自己感知到所以这给大家造成的好像就是好像这个妇产科很厉害的都是男性其实不是有非常多非常厉害的专家就是女性的老师啊教授啊专家他们是非常厉害的我当然就借这个机会要打破一下这件事因为林双叶有男医生他也不行的
不学武术的水平很次的仅仅是因为男医生大家有这种刻板印象就有更多的资源或者是关注倾斜到那但确实我在林村遇到过同样也是男医生但水平真是不行的现在说起来希望那位老师不听吧
我也很好奇啊就是说比如说当时进行说我想成为一个医生我要做一个医生和我要做一个妇产科医生中间的这个决定一般来说是怎么做出的就是您为什么不是一个外科医生或者说
一个内科医生或者说一个骨科医生就这是纯粹特别小白的一个问题这个不小白这个是我即使是在在昨天晚上我跟我夫人在聊天的时候都会说我们走到今天这一步其实里边充满了很多这个随机性和这种就未知
因为我们当时到医院轮转学医肯定是因为学的高考的时候选的专业就是临床医学学临床医学这件事情最后选择学妇产科或外科的时候其实分了好有几个很关键的节点第一就是我们班里到医院去轮转的时候分成了两波
一波先去外科轮转一波先去内科轮转而事实上目前从同学的就业角度来讲的话当初第一开始去外科轮转的百分之八九十都仍然是在外科包括他后面的工作也是在外科系统了然后呢当初一开始上林昌就在内科的百分之八九十除了一部分考博的哈绝大部分也都是留在内科去工作了也就是说我们当时只要先分到哪大概的就留在哪去了哈
我当时是因为这个按姓氏姓氏手字母进行排序的时候我是前半部所以我就在外科系统去了二十来岁的时候要想一个后半辈子要干一辈子的这个专业其实这件事是不太可能的尤其是我们家里根本没有人当医生会给个什么建议当时我们班里有一些同学的父母就是当医生的人家就会后来就选择了口腔啊眼科就是相对来讲
没那么劳累但是这个收入比例当时认为还是不错的等等会有这样的建议但我们那时候没有我们家里就是做小买卖的觉得当医生就已经很不错了然后选择专业的时候我其实当时是有三个犹豫的科室一个是泌尿外科一个是妇产科一个是肝胆外科这三个科室其实都是外科系统但当时有很多有一个情况就是我们班里已经有七八个同学就男生七八个都已经选了泌尿外科了
所以我就把免疫外科排除掉肝胆外科当时又因为跟着组的问题因为我跟的是一个胆囊组就整天是切胆囊一个月切了一百多个胆囊我说要去学这个吗但是呢这个手术本身我觉得可能学个几年应该能学会但只是学会啊但是离做好还差得远
但是那个时候刚好在妇产科上了一台非常难的手术就是一个叫是卵巢癌复发的一个手术这个患者本身抱着最后再搏一把的这个想法来到我们医院说最后咱们再做一次如果做不了就算了那导师呢当时还不是导师当时就是我们组的主任然后呢是下午三点开台做手术做到凌晨三点
然后我是这个手术台上就是因为小大夫嘛可能就是拉个钩啊就是在宿中去学习哈一个 12 个小时的手术对于我来讲触动是非常大的就当时我会觉得说不行我一定要学这个手术就是那个手术复杂到又补了膀胱又切了肠子又就就就切了肿瘤组织又接了输尿管就是
他已经超过了妇科本身的范畴他已经变成盆腹腔一个巨大的手术我不知道我现在说起来坦诚的讲就是对于这个手术的难度跟挑战性是给我带来兴奋感的我会觉得说哇这太难了这我有生之年我要学会这样的手术当然那个手术本身患者下来之后也还不错手术做的是非常好的就在那一刻我觉得说要不要学这个当时就是为了学这个手术妇产科的很多手术我觉得是很神奇然后也很厉害
同时女性其实还有一个关于体内内分泌的一个调节就是妇产科尤其是妇科其实它某种程度上来讲是在外科里边有点像内科的这么一个科室但同时它又是一个有大量手术的这么一个科室就相当于有点内外兼修那种感觉因为我们有些治疗啊什么的对于女性的月经调整更像是要调整她的激素水平啊就是一些用药的调整有点像内科那个思路所以这两个结合在一块之后对我来讲就非常有魅力
我坦言讲就昨天在家里聊我也说现在想起来也仍然是觉得说那没得选当时如果再来一遍的话最终也是要选妇产科的因为它的魅力是非常显著的谢谢分享其实刚才我在提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也想起了我家里的一件事就其实我家里面是有一位这个非常资深的这种妇产科医生就是我的奶奶
他是上世纪 30 年代出生的人然后也是在很年少的时候当时他的父亲吧就也属于那种可能那个时候就已经有一定这种比较朴素的女性主义的意识就开始想让他去上学然后他就在很早的时候就去了那个卫校然后后来在建国之后就来到了贵州当时也是说来这里就是支援那种老三线的建设
然后那个时候其实贵州的医疗条件非常的糟糕一个县城里可能很难就是有一所比较像样的医院然后很多那种农村的病人可能也没有这个条件可以真的说去到医院里面去进行治疗因为会包括像你的这个怎么承担路费然后交通也很不好所以他在大概是上世纪可能五六十年代的时候其实就曾经有一段时间就是在做那种赤脚医生也就是他会一边背着药箱一边背着就是我爸爸就是当时
还年纪很小的时候就他会去到很多的那种乡村里特别是一些村子里然后去那里就是帮助那边的病人其实他们当时那种赤脚医生他也什么病都接有点像是一个那种全科医生但他后来发现其实在这个过程中最最最需要他帮助的就是那些非常年轻的女性特别是一些这种年轻的可能即将临盆的一些女性因为那个时候大家就是国家也鼓励你多生嘛
所以其实很多女性她们一方面因为多生导致这种家里面的养育负担其实非常的重然后那个时候可能也并没有说那种非常成型的这种健康的意识所以很多人可能就是在家里并且有时候甚至会遇到一些面临生命危险的一些状况所以她当时在那样一个条件下接触了很多就是处于非常严峻的生存困境中的这种面临生育困境的女性
然后他后来就在我们就一个县城里面的这个妇幼保健站吧就是在那里也工作了很多年直到他退休然后我现在就是有时候在跟他聊天我会发现一方面就是因为当年的经历他也教会我很多就是说我们应该特别是在面临说这种医疗资源不平等的时候应该更多的去关注弱者特别是那些医疗条件不好的地方
但另一个方面我也发现就是有存在某一种局限性尽管我奶奶她在这么长的生命中看过了那么多就是女性因为生命而陷入困境的情况她在现在可能仍然会希望说如果我有可能的话她会仍然会希望说我能去生一个孩子或者生两个孩子
然后也会用一些我们现在大家可能会常见的一些话语就比如说那这个虽然女性生育之后身体会发生一些变化但是所有人都是这么过来的这样的一种表达吧或者说是女人你其实都需要去经历这一关所以某种程度上我觉得也是有点说去合理化或者说女性在面临生育的时候可能需要付出的这种健康的代价当然
我觉得他肯定是知道就是这种风险或者说生育之后你的这种身体健康会发生的变化的但是另一个方面我也会感到说好像有一点点无奈或者失语就是说上一代的人可能有他们的社会文化的一些限制但是我们到了今天这一代新的这一代在现在可能信息已经比较充分的情况下我们应该就是如何更合理的或者说更平等的去看待说
女性在面临生育的时候所需要付出的这种健康的代价我说的可能有点长但是一个我自己还对蛮困惑的一个问题对 这个其实是一个很好的问题因为我最近也在思考这件事情就是比如说我们在说到过去的人是如何看到这件事情的时候因为我们一方面要看到这个人本身对这件事情的认知他是否有
对吧清晰的认知另外一方面这个人身上是否还携带着这个时代的局限性就像我听你们最近那期播客就是关于这个 CHART GPT 的这件事就是问到穆瑶老师吧应该是问他会不会跟这个 AI 去谈恋爱他说不会说因为他就是在这个人与人的真实交流当中这个反馈当中成长起来的所以他对于人与人真实人的反馈是很在意的但对于虚拟的可能没那么在意
但现在小朋友不是很多都跟机器人聊天聊得很好吗大概是这样那我会觉得说过去的人可能在他们生存的那个年代也带有着非常显著的这个时代的局限性就是我过去就说起来就说你看这些人过去没得选现在明明有选择了为什么不跟年轻人讲一讲这些风险和问题啊
但是那些人他们可能身上携带的就是成长过程当中不断打下的一个烙印就是这个生孩子好像是女性必经之路这是一个必须要做的事这是人生路径上必须要经过的一站而不是说它只是你的一个选择让他们认识到这是一个选择这件事情对他们来讲就已经造成很大的恐慌了就是这事原来还能选
他们因为没有这样的选项他们没有这种可以生也可以不生这样的选项的时候当面临现在的人有这样的选项的时候怎么说呢就对于老一辈的人来讲他们其实对于这种处境是很无措的你坦诚讲他们比如说表现的很激烈他们说你怎么可能结了婚不生孩子你怎么可能不生孩子呢
他们表现那段虽然说是愤怒虽然是恼羞成怒那个状态但我会觉得说他们有就是更底层的是一种无助他们不知道这种处境要怎么去面对去处理因为在他们年轻的时候这件事不用去有任何质疑或犹豫说能不能不省对吧那个时候好像没有这种绝大多数人没有当然也有过去也有这种比如说 60 多岁我多少岁的丁克也存在哈
但现在就是说到现在这个情况下已经有了这样的选择大家越来越觉得说它可以是我人生的一条路我可以走这条我可以走那条的时候
我觉得是两代人本身对这件事情的认知上的一个碰撞就是很难说处理的很好尤其是现在年轻人越来越觉得生育是一个选择的时候他们是无法理解老一代人就是这么一路走过来中间没有任何怀疑没有任何质疑的那种做法尤其是这两代经常我收到一个私信就是
这个女孩已经怀孕了已经生完孩子了这个过程当中她经历了很多痛苦难受她都会非常愤怒的把这种情绪投入到自己的母亲身上她会说这么痛苦为什么你也生过你不告诉我你经历了这么多痛苦这么多问题为什么不跟我讲你哪怕跟我说一说我心里有个事我提前做准备好不好
我不会说因为你说了我就不生我还是喜欢孩子还是想生但如果你能更早一点告诉我让我心里有个准备一定比现在好这种情绪是很激烈的就是他们有时候会质问啊就是当然不质问我他们会说为什么
他们明明有痛苦因为他们现在有些子女尤其是陪着母亲要到妇科门诊去就诊比如说因为他们这个年龄大了之后可能有漏尿的有脱垂甚至有当初的侧切都没有长好的那种情况就是非常严重影响生活质量但是老太太就这么多年就一直忍因为一方面不好意思讲另外一方面他们从内心会认为说人人都经历这条路我要是把这个痛苦讲出来会不会太矫情了
尤其是在过去很多女性的痛苦是不允许被表达的就是你表达痛苦则会被这个贴上所谓的不懂事的标签因为那个年代对于懂事乖巧什么贤惠什么之类的还是有一些这种追求的当然现在我们就说这些词听上去就令人生理上又会有不适感但那个年代有那样的追求所以导致很多人他们有痛苦他们要么觉得说说不说反正你都要经历
就不说了或者说说了也没用甚至有很多女性会被规训说就是这个人生就是痛苦的就是你要承受痛苦你要经历痛苦所以导致比如说有很多人就连月经我们告诉他有一些缓解办法他也不会采用原因是他担心妈妈说他他担心身边的人会说这痛苦是本来就要承担的你怎么可以活得不那么痛苦呢就是你居然胆敢让自己活得轻松
让自己快乐会认为是不被认可的不被允许的但是现在其实你看这就是两种认知在碰撞的一个阶段了所以我在网上经常会做尤其是今年开始要想要做这个女性跟大家去探讨生育的损伤的问题我最一开始起了这个话题词叫直面生育损伤然后呢就是翻一天就上搜然后导致这个平台就要给我打电话说说能不能不要这么尖锐是吧
不要给人感觉好像现在处在一种要跟人对着干的意思就是明明现在就要鼓励大家生育你还整天去科普这个还要直面生育损伤你到底要干嘛跟国家对着干对就是对他也提醒我嘛当然因为本身可能大家都是做科普他当然知道我也不是这个意思但是呢就说能不能稍微缓解一下我说好那我们变成看见生育损伤好不好我把这个就是话题词换了
看见生育损伤这件事情是什么呢就是有没有这种生育损伤的客观存在呢有它有没有存在比例呢有它有没有轻重重度这种不同的等级呢有它对生活的影响是不是也分不同的级别呢也是有的那包括能不能预防能不能缓解能不能治疗这些事情能不能跟大家比如相对理性的去探讨这件事情而不是说我们谈到生育这件事情就是
那么多恐慌那么多焦虑那么多损伤我们就是你看讲到这个时候其实里边更多包含的是情绪允不允许在这里边我们包含一部分知识包含一些基于事实数据的一些探讨比如说盆底的脱垂发生概率是多少会员的脸上
轻度的时候有多大影响重度的时候是什么影响怎么处理等等我觉得是不是可以在这个领域里有一些理性的探讨让大家看到即使有人选择说我确实是想要生孩子
那我也提前知道了当中的风险跟问题我有机会通过我自身来判断权衡利弊看看我能不能承担这个生育选择带来的结果如果说我 OK 那么这种选择是我自主做出的选择那我要承担痛苦其实我心里也是有数的总比过去那种没有选择被卷入到生育当中我觉得会稍微好一些因为
卷入到生育当中很多人其实是被卷入到生育当中他其实对于自己接下来经历的一切或遭受的一切很容易在产后就陷入尤其是有可能在孕期就已经陷入到比如孕期抑郁症或产后抑郁症这个过程当中因为这一切都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他面临这一切都是无序的都是失控的甚至是不可逆的那你当他看到说这种不可逆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他又完全没有做准备
那我坦率来讲就是个谁都是难受的都会陷入抑郁不光生育比如说有人骨折然后长期卧床他也可能会陷入到抑郁状态
对吧这种都会客观出来对于处在那种状态里的人现实处境是能不能更前置的看清这些事对你说的我特别有感触我想分享一个也是自己身边朋友的一个故事吧你刚才提到就是说这个也会有年轻的女性在生育之后就有一点这种责怪自己的这种母亲或者家里面年长的女性说生孩子这么痛或者说这么痛苦那为什么当时不告诉我
我也是意识到我们从家中年长女性的身上得到的关于生育的很多信息它是经过了层层过滤的因为家中年长女性她们可能会在跟你对话的时候某种程度上已经站在了一个希望说服你去生孩子然后希望跟你表达说生孩子是一个美好的事情这样的一个角度上但是我从身边同龄女性中得到的这种印象或者说这种知识或者说观点其实是很不一样的我先说一下我自己对生孩子这个看法
可能有一些听过我们播客的朋友会觉得我是不是不想生孩子包括我妈在听了我们播客之后都觉得我现在已经加入了一个不生孩子的邪教但是我觉得我自己也没有说就是一定不生孩子但是我也没有觉得说我一定会生孩子
我觉得我唯一坚持的一个原则就是说我觉得生不生孩子这个社会它得是我自己的一个决定就是周围的不管是说我家里人或者说我的同龄人我的同事我的领导我生活的这个社会我希望尽可能多的就是独立于这些东西去做选择那当然这个肯定是不可能的就是你任何的选择我觉得都是会受到社会结构的一点影响那么就在我正在思考说我在了 30 出头这个年纪我要不要生孩子要不要
比如说生孩子是一个未来一两年的计划三五年的计划还是十年的计划还是我永远都不会生这样无数个选择当这些选项都变成我的一个可能的时候我会去搜集一些信息嘛那这个信息的一个很主要的来源当然一方面包括像这种网络上的科普你可以去看书但其实更直接的来源还是来自于我身边这些同龄的跟我状况很类似的同龄的女性那以前有一种说法就是说
哎呀等有一天你身边的所有的女性朋友你的同龄朋友大家都生孩子的时候你就肯定也会生了因为你如果不生的话你都找不到人出来陪你玩了有这样的一种预期但我却发现其实我在疫情中间有不少同龄的女性都是在疫情这三年然后开始生宝宝
然后我确实在接触了他们的故事近距离的就跟他们去谈论过说生孩子这件事情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的时候我会觉得有一点打退堂鼓当然也有遇到一些我觉得非常有就有韧性非常非常美好的这种非常幸福的一些故事但是
更常见的我觉得其实还是像刚才佑老师提到的那种就是说好像在生孩子之前对这种可能造成的生育损害它可能还不光是说身体的损害也包括对你精神上对你精力上的一个占据你的整个生活方式遭遇了很多的变化就对这个东西它没有一个很好的预期就包括我有一位朋友也是她是在荷兰生的孩子
之前的时候是对比如说觉得是不是要哺乳喂养这件事他之前是很希望说不要去哺乳喂养因为他很想在生了孩子之后还是能够保持一个事业上就是更多的时间或者说不要特别影响自己的这个事业的发展他需要经常出差什么的所以希望说能够尽早的把自己从这种哺乳的职责中解脱出来但是在生了孩子之后就很快发现自己被裹挟到一个关于哺乳喂养的压力当中就是好像如果你不去哺乳喂养你就变成了一个坏妈妈
然后这样的压力其实在中国存在在荷兰其实也存在就是任何社会中其实都存在我觉得一部分人大家对于生育的这种看法是很不一样的所以也是让我就有一个很深的感触就是好像生育这个事我们其实是我们人类就是自古以来一直在处理一直在面临的一个事按理来说我们对它应该不陌生但是
但是另一个方面我又发现在不同的这种生育选择是不是生怎么生怎么养这个上头存在着巨大的差异然后有时候这些差异它甚至可能可以变得很正直分享这样的一个看法也是我觉得最近我们在节目当中比较多的去谈到说
就是他自己没有这样的计划
那从我的角度来讲的话那当然那是人家自己的选择嘛那我就顺着人家的话说就是他说没有那我觉得对吧也可以啊你看都是个人选择那你将来说如果说你说你改主意了其实也行怎么着都行对于我来讲然后呢就是录完这个之后播客就发了发完之后呢这个女孩的妈妈专门注册了一个微博然后找到我的给我发私信说我
穿着他女儿不要生孩子学教教主对说他女儿不生孩子你也不劝你甚至还顺着他话说还怎么怎么着
能看出来那个阿姨其实也挺生气的就是她那个感情是真实的就是她真是觉得女儿选择不生孩子这件事情对她来讲是一个很痛苦的事她也很愤怒的一个事然后呢那个我还专门发出来了然后那个博主还专门找过来说我看那个措辞应该就是我妈发的就是回来聊这件事情
所以我就会觉得说就是很多人其实在做自己的选择的时候他确实要清楚自己可能要面临很多周遭的一些影响或者说各方压力都会来比如说我的妇产科医生我师姐他们当中有人选择生有人选择不生即使他们都是学妇产科的那整天临床见那么多病人对吧各种风险问题这都不用说他肯定是非常清楚的
其中也有生的也有不生的那选择不生的我师姐那个师姐呢她就说我不是因为风险问题因为我本身学医的对这块发生概率什么我也了解我就是没那么喜欢孩子她就是没那么喜欢她就是觉得生活当中没有孩子也可以这是自己就表达的然后呢她也说而且我经常在网上说那句话其实就来自于这位师姐啊她说
他说你说这网上老说这个黄金生育年龄多少岁多少岁那你说对于那个黄金生育年龄我干什么不是黄金年龄我搞科研也是我学手术我创业我做什么不是黄金年龄啊他没有说对这个事黄金对其他就不黄金那那个时候精力充沛是吧认知水平飞速发展的一个阶段我干啥都可以啊
那另外也有呢就是喜欢孩子知道风险也知道问题也愿意要孩子也愿意觉得说自己努力为这个孩子创造更好的田家活怎么着而且这位师姐在怀孕期间还发了两篇 SCI 就是活啊科研什么都没耽误她就是最后要生孩子的时候
到什么时候他决定去生孩子呢就是说做手术肚子因为太大已经够不到手术台了因为肚子顶在手术台那个边上已经够不到手术台了说算了我不上班了我去准备贷产去这是一个他对于生育这件事情的理解包括生完孩子很快就回来工作了对于母乳这件事他也没有任何一点坚持他就说什么母乳喂养什么这喂那喂的比起一个母乳喂养但是很痛苦
很焦虑的母亲我觉得孩子可能需要一个轻松快乐的母亲回到工作岗位我就觉得很轻松很快乐所以我觉得孩子需要一个这样的母亲而且坦率来讲关于这个喂奶这个事啊我经常在网上说我说咱们这个养孩子这个事不是说非要评选出世界上最好的妈妈正常妈妈就行了就是愿意喂就喂因为其实有很多妈妈会说她跟自己孩子就是亲喂的时候那种相处是恬静且美好
就是会有人这样的表述也有人这个过程当中很痛苦但是呢又被说你如果不亲慰你就是坏妈妈或什么之类的哪来的这些评价体系到底是谁定的这些标准说好与坏的标准那我作为假设我是一个妈妈我能不能自己给自己定一个好或坏的标准呢对不对为啥非得要按照那一套这个标准去呢我最近经常会说咱们一定要去反过来去想那些所谓好或坏优秀或糟糕的那个标准到底是啥
对吧那个标准其实到底怎么建立呢在学校考试成绩好的叫好学生成绩不好叫坏学生体育运动会的时候就是跑的成绩好的是好学生体能不行的就是坏学生就是到处都是标准就是社会当中已经有很多标准了能不能在我们自身身上就不要再建立那么多无所谓或者说没必要的标准了
你看讲着讲着就变成了这种跟科普跟知识关系不大的就是因为你说的时候就变成聊观念了对就变成有一些那种科普外言的东西就要聊了所以我尽量克制明白对
挺有意思我注意到身边朋友就是在做出生育决定的时候现在他可能跟伴侣之间包括可能跟男性一起大家会共同的做很多知识上的准备他们肯定在搜索到的之余中也有六老师的科普肯定是会做很多关于生育准备上共同来做出信息的分析收集以及知情我觉得这可能也是一个世代之间的进步吧就可能现在的年轻人这不仅是说
女性自身的一个问题或者说你的身体的变化也是她的伴侣的一个很重要的责任那我想追问的一个就是说我们既然聊到这个最佳生育年龄反而我作为一个男性成为了我这个赢得战略缓冲时间的一个说辞
也就是说由于这里打引号,由于男性没有最佳生育年龄,所以说我就可以告诉外界的压力,包括告诉比如说告诉我妈说,不用着急,不要催我,因为男的不用着急,就是因为没有这个最佳生育时钟的压力,所以说我不知道这样一个我用来作为说辞和自我抵御的这种说辞,其实是不是靠谱和有效的,也就是说男性是不是也存在一个,
所谓的最佳生育年龄因为这是我长期用来自我保护的说辞我很需要它所以说但是我不知道这个说辞是真的是假的那我还有点犹豫要不要把这个实话讲出来把这个保护罩给你打破这样到底是
说完我就焦虑了录完这一期我就着急了对当然也是但是因为从这个有一项研究啊是过去这个 40 年最终的男性的整个比如经业质量啊或什么的得到结论就是在近 40 年男性的整个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上都在下滑而这个下滑没有变得平缓的趋势就是应该会进一步下滑这样的一个情况那肯定是跟外界很多因素相关啊所以
有可能说在对于具体个人来讲他可能没有所谓的什么最佳生育年龄或最差生育年龄可能没有这种但整体上在他的人生维度上他可能整个经济的质量也好或数量都在下滑都在一个下滑的过程当中那你说如果都是下坡路的话哪还有什么最好不最好呢当下可能最合适对吧那你往后可能他还是会往下走
一方面我们去讲说没有所谓的这个最佳生育年龄它其实跟男性女性其实都有点关系因为你从另外一个维度我们刚才讲都是生理层面上什么最佳生育年龄或什么的但其实对于所谓的最佳生育年龄或者说黄金生育年龄这件事情是要掺杂很多其他维度的思考的举个例子比如说
咱们国家定的这个高龄产妇是 35 岁所以一般会就是临床上啊如果你有生育需求的话医生会建议你尽量 35 岁之前生哈但是呢这个 35 岁是由咱们国家基于实际的医疗情况什么生活水平或者说医疗条件去画出来这条线我应该是之前看了一份研究说这个德国的平均生育年龄是 35 岁也就是说其实德国有相当于大批人可能是 35 岁甚至 40 岁生的孩子哈
这个腺化在哪儿每个国家是不太一样的那有可能在那个物质条件更差一些或者说医疗条件不丰富的地方所谓的那个年龄可能要更早一些了所以我们现在可能更多的倾向于去聊不是说什么高龄产妇或者说拿年龄去做划分而是拿你具体的身体情况去划分往往会认为说有一些是高危产妇
比如说你 27、8 岁但你有很明显的高血压那我们也会定义为是高危产妇我们把这个生育过程当中的危险程度或者说一些危急情况发生的概率较高的人群我们定义为是高危产妇而不再说单纯以年龄进行划分因为你比如说同样是一个 35 岁的女性可能比如说上海北京这种相对稍微发达的一些城市而且她可能家里方圆五公里有三家三甲医院假设就是医疗条件很好
那跟偏远山区的然后物质条件不丰富医疗条件也比较落后的一个 35 岁的女性怀孕她们面临的风险其实是完全不一样的所以这个就变成了说我有时候跟大家讲说比如说有些人他说啊我的年龄接近 35 岁了我怎么着我头上是不是那倒计时留给我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呀那我肯定要问他平时的作息习惯怎么样运动情况怎么样家庭条件呀包括周遭的这个医疗水平怎么样
这些都变成一个更加多维度综合的一个判断而不再说仅从年龄去判断一个人适合生育还是不适合生育该不该生育你现在感觉起来是不是就挺粗暴了就仅从年龄角度来讲是是说到这儿我觉得很多人其实去香港除了买保险之外有一个很大需求是打 HPV 疫苗因为大家说香港那边比较好可以打到酒驾防这个宫颈癌子宫颈癌
在香港他会提到说最佳的年龄是在比如说可能 30 岁之前最好能够打但其实在很多国家这个 HPV 疫苗是作为一个公共卫生福利来提供的是免费提供的你可能在十几岁的时候就打了就是所谓的最佳年龄是你如果这个公共卫生里面有供给的话有福利供给的话人在很年轻的时候就打了
看到 2022 年好像内地也开始说推广这个 HPV 疫苗的免费接种我觉得这也是一个进步当年大家都跑到香港去打我在香港问别人我说男性 HPV 疫苗是不是男性也应该打或者说可以打然后其实他们说是的但是大家更多的时候其实就提及的说这是一个女性应该关注自身健康男性好像跟这件事没什么关系就 HPV 疫苗但其实说男性打了之后也可以防潜在的
这个肯定更专业的细节六老师更明白所以说我想接着这个聊的是你可能收到的很多科普中我想肯定也有男性向你进行一些相关的生殖健康的咨询但是你好像提到说做男性科普比较少你是提到说男性的需求或他对此的兴趣以及他想要了解这种需求比较少吗因为
因为从我的感知来说我觉得男性这种朋友之间或男性群体内部其实存在着大量的关于生殖健康的流行的谬误在这里以此来定义它就是大家这种以玩笑的形式以这种俗语的形式流传在男性圈子兄弟朋友之间的这种流行的大量的谬误并且其中大量是其实需要大家需要科学的靠谱的常识的但是
你会觉得说男性对此的想要去探究想要去寻求帮助寻求科学的建议的这种动力比较少吗你觉得这个原因是什么因为我们其实聊到男性的这种生殖健康其实有很多情况大家比如说六老师也知道男性群体内部会开玩笑说到了 40 岁之后比如说前列腺的问题大家会开玩笑说你撒尿的时候尿不尿的值
这是男性之间非常流行的一个笑话就大家会互相来这个调侃对方是真的吗是真的是真的没错吧刘老师这不是我个体经验吧是因为我还没到那个年龄吗我在身边还没有人问这个问题的呀还没有交流到这种你的圈子出了问题常老师对不起因为男性之间会说这个会说这个你
你这个什么不管多么注意身体比如说少抽烟少喝酒但是可能你到了中年之后都会都可能会有这个前列腺的困扰包括这个男性可能我不知道就是我看你的那个科普视频中也提到尖锐室友等等就是男性其实不是没有生殖健康的困扰和问题的但是他是不是对这种科普的好奇和主动去寻求科学建议的需求就少一些呢
因为刚才讲到关于 HPV 疫苗我们先说这个其实从无论是世界卫生组织还是哪里都其实在讲应该是男女一起接种的都是建议但是咱们国家其实目前还没有实现说在国内男性可以接种疫苗但是未来有可能是要放开的包括现在各个地区已经开始跟适龄的女性去接种 HPV 的疫苗
未来可能会进一步扩大然后一个是这个地区会扩大一个是接种人群会扩大另外一个关于接种年龄也会再去进行扩充因为普遍来讲会认为这个疫苗就有些人会说叫做宫颈癌疫苗其实它本身要消除宫颈癌它当然也消除跟 HPV 感染相关的其他疾病了
这是这部分但是呢也确实有很多男性是要发微信问我说哪里能给男性接种 HPV 疫苗他会想办法去打吗当中是有一部分这样的他对于健康是有关注的包括我们经常会讲的说男性感染 HPV 之后他引起疾病的概率是低很多的
他大部分时候更多的是扮演一个叫什么病毒的继祖或者说是一个传播者的一个角度就是因为他感染没症状他也不会主动去查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他就感染了并且在同方过程当中可能保护不到位啊或者说措施不到位的情况下可能就传播了他自己都不知道有这样的事所以我们建议说男性也打上一方面保护自己另外一方面也是保护伴侣啊双方的一个都保护的一个作用啊
这个角度确实没问题但是呢就是现实生活因为我本身学的是妇产科从专业角度来讲我去科普男性健康这件事情呢是有点像是医学的那种超范围职业就是我超过我的范围去讲这个东西其实是个人觉得是有点局限性的首先是比如说男性健康他们可能每年的话有新的研究有新的进展指南有新的更新变化
我不确定我可以对吧很多时间都都能留意到这些变化那有可能我现在讲出来男性健康的知识都是三年前的了他可能时效性上会更新上不太行所以我往往就没那么大意愿去讲因为
如果说知道自己这方面没有那么多精力的投入又大言不惭去讲的话很容易造成误导这是第一点第二点就是因为网上有很多确实是泌尿外科或男科的医生他们去讲这个内容显然要比我更加对口一些专业上对口但是我跟他们聊的时候他们也反馈说男性在公开场合去怎么着去表达关于这个男性健康或疾病健康这块往往他那个病持感是更强的
因为可能很多男性从小被放在男性这个位置上教育起来之后他们对于疾病的恐慌甚至会认为很多情况下那个自尊都建立在比如说器官的大小上比如说性经历的丰富上很多这样的一些联想都是建立在这些上面所以很多人就会说比如说我之前在网上说我说随着年龄的推移男性整个性能力包括意愿跟能力可能会有很多的
可能在 30 岁之后有一个断崖式下滑这样的一个曲线上的变化我就说这个嘛然后就有人问说那老六你呢对吧我说我早就下滑了我可真是断崖式下滑的非常厉害对吧然后就会有人说说老六这么直言不会讲这个事吗我说生理层面上的事不可逆啊我也是个普通人那对吧我就符合这个曲线啊那有什么可说的他们会说那你能坦言的讲出来是很了不起的
这就意味着反过来有很多人对于比如生理层面上的一些变化确实有一些疾病出现一些老化或者说一些下降坦率来讲是非常正常的包括昨天晚上我跟夫人在吃饭的时候我说你看我现在说话没有以前那么尖锐那么激进了然后他就说因为他也是医药行业他就头都没抬就说因为你激素水平下滑了什么之类的
我说对确实是我觉得说要查一下体内的睾酮的话可能水平也比脚趾之前低了很多所以我会觉得说男性
就是在人群当中关注健康的人群未来有可能在更多的科普啊或更多的宣传下会有越来越多的关注但现实生活当中还是有很多人尤其是这个兄弟啊就是这个朋友之间经常会开一些关于性能力的玩笑关于一些性经历的玩笑或等等这些有些玩笑当然我们现在在看起来都已经不仅不合时宜甚至令人觉得不是啊就是有些恶臭那种那种感觉
但其实他们背后内心也是包含了很多对于疾病的那种羞耻感甚至就是泌尿外科医生说他们在任何场合下都不会来问你他们就有一些那种咨询者他们要反复跟你确认这是保密的吗这些我咨询你的这些问题没人看见吧都没啥事吧不会有其他第三者看到吧
反复确认之后才会说我觉得我自己最近哪里哪里有问题我可能不太行或者什么之类的因此不是说没有需求需求其实是非常强烈的需求是非常强烈的但是这些强烈的需求都映射到了一些更加隐秘的渠道上甚至比如说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是阿里药房还是哪里的一个药房他们会每年会出一个这个年报啊或什么的说卖的最多的三款药啊或三种产品什么的
其中就包含关于男性能力什么之类的一些药物了你就能感觉到他们背后有巨大焦虑有巨大恐慌甚至在大多数时候是没有办法提及的就没有办法说大大方式说我不行了我得需要现在需要借助医疗手段协助我了
这个对于很多男性来讲其实是很难坦然的说出口的所以我认为需求是有而且非常强烈但是可能也是隐藏起来了我之前跟简丽丽老师聊因为她不是做心理咨询吗跟简老师聊天我就问她我说来做心理咨询的人群当中男性女性的比例怎么样然后她就会说女性还是偏多
然后我就说为什么男性很少他说有一方面原因就是男性在这个社会当中更不允许暂时脆弱更不允许说向人求助
所以导致很多男性可能有很多心理上或情绪上的一些困惑困扰但他往往不会选择向更专业的人求助这个事其实不光是情绪上生理上面应该也是包括我父亲其实也是我需要非常努力的旁敲侧击的或直接引导式的让他去把他身体上的一些不适或者说哪些症状就是
因为年龄大了嘛自然会有一些因为包括他要抽烟喝酒这么多年他也这个状态下肯定是忽都忽少会有一些生理上的症状我妈那就相对更加坦然的就说我这有问题那有问题我说那要去检查呀或者做治疗啊什么的
我爸就是就很难他其实非常难坦然的说出自己现在面临了什么处境说不舒服什么就是你给他反复去问反复沟通挖掘才能得到一些哦他现在其实可能身体不舒服可能有什么情况你需要帮忙所以我会觉得说在寻求帮助或者说缓解痛苦上面男性其实也面临着他自己的一个问题都有其实都不容易
还有一个想问的说到这个男性的这个困惑实在是太多了因为我看到六老师还专门科普过在自己的频道上就是说大家很多时候关于这个生殖健康的困惑来自于小黄文甚至我们大家都知道很多人关于性知识相关的来自于小黄篇对吧这个其实在流行在尤其在
又说到刚才男性的这种朋友之间的这种恶臭了其实可能大家关于升职和性知识相关往往由于性教育的缺乏在我们可能成长的时候现在可能好一些了其实往往大家通过这些青春期的时候小黄文小晃篇乌庸慧言我也是经历过这个时代的在成长过程中大家这种流传在男生之间的这些就试图去了解但是这很多时候了解到其实是错误的
我想我们可以就着这个聊就是有哪些非常明显的或非常严重的谬误其实我们是往往来自于这些小黄文小黄片对因为其实我称之为大家比如获得这种所谓的性的知识我称之为叫散装性知识就是东拼西凑的然后各地早了点凑齐因为其实你如果比如家长不讲学校不教的话人就是孩子们心中的好奇是挡不住的
他一定会从各种各样的地方找到一些信息把那个东西拼凑完整就是因为他好奇他就是想要了解这个事所以你就看到接触的很多人你能明显感觉到他这个信息是从哪拼凑来的哪是有问题的都是一些散装的其中其实我经常会提及的除了一些关于什么尺寸次数生理上具体表现的那些夸张化的描写这个我已经做过很多这样的内容了
其中有一种就是比如说经常会有作者会写到说对于女性的描述就是嘴上说不要但身体却很诚实这件事对吧你们可能也都听说过然后这会让很多男性会认为说我强迫他或者说我以一些暴力的强制性的手段去尝试去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对方说不要但他其实是欲拒还迎他其实是欲扬先议等等这种造成了这种误解
其实在某种程度来讲是令人非常痛心的因为可能在现实生活当中女方说不要确实就是不要没有所谓的什么欲拒还迎没有像小说里讲的那种什么身体却很诚实所以在这个事情当中就牵扯到很多我们说现实生活上甚至涉及到法律的问题了
其实这种就是一个非常明确的误导了这是明确的一个事情然后甚至可能在这个过程当中女性表示痛苦疼痛这件事情有男性会认为说这不是彰显我这个力量强壮很勇猛的一种表现吗
但其实对于我们临床来讲的话你的痛苦你的难受有可能意味着有伤口了有出血有感染有更大的风险因为我们在临床遇到过的时候因道裂伤 10 厘米的一个裂伤的一个伤口就是因为在同胞过程当中女孩觉得疼了男孩说对疼对吧听说第一次都疼我说都疼疼代表厉害
女孩也会潜移默化会受影响说那是不是忍一忍就过去了对方这么厉害对吧就类似这样的一些误导导致等来到医院说这女孩出血都已经休克了就是出血量很大因为阴道当中的血液供给是非常丰富的血管很丰富所以这种就甚至就面临到比如说生存上的风险就是生命危急的这种关头都产生了所以我们说这些误导性的信息你不知道还存在于多少人的脑海当中
在现实社会当中你走在大街上你不知道大家脑海里对于这部分的认知是怎样的它是由哪部分构成的所以你就很恐慌你就会觉得说不行不能停你得抓紧做科普你得天天讲有机会就要讲一讲有机会就要提醒提醒万一今天又有一个人他原本不知道他听完之后他说那我过去的认知有问题我把错误的认知从货架上拿下来替换成了新的所以我每次越讲越焦虑就是着急也会着急
因为你们这个播客呀这个体量也大听众也多我有时候会听到有人就是会因为老做这个女性健康科普经常会有人会有人问说你还是不是男的就是他从这个对吧从性别上来看他因为他觉得你性别上这个男性生理层面上男性他会认为说你更多的应该努力融入到男性这个圈层里来你甚至应该说一些什么什么样的话做一些什么样的行为就像投名状一样你应该
做这一二三这三件事你才能被纳入到就是说你是男性对吧就是给你贴上标签了当你说你整天在做这个女性的这个健康包括我自己做穿搭很多人会认为男性不应该臭美啊不应该在意自己的外表等等然后包括我说对吧我也很软弱也有这种能力下滑呀或者基础水平下滑等等当在表达这些的时候对方就会说你还是不是男的你你你你怎么能这样对吧就是
我觉得可能也是一个因为我没有努力想要加入到这个群体当中所以不管
不可避免会遭受到一些质疑了但这个都无所谓了我把自己当人嘛都是人的话其实就无所谓没什么圈层的事我觉得是有更多更多男性其实也在看女性健康的内容从私信哈从那个用户的反馈来讲或读者的反馈来讲的话其中有一个男性给我的反馈还我印象挺深刻啊他说他说我女朋友或者说这个一直对于生育这件事很恐慌甚至是没有机会去谈论这个生育上的事情哈
那天他们在家里把我的面对生育损伤那个视频在他们家那个同意仪上就投了嘛投到大屏幕上然后俩人一块看了那一刻他会感觉就是说旁边那个女朋友也好我记不清是女朋友还是已经是结婚了他的
对于他的这个态度就发生了转变他会认为在那一刻感觉两个人是个伙伴然后我们一起去探讨这件事而不是只有女性自己去承担这件事就是越来越多女性的健康内容被更多的无论什么性别更多人看见之后它都是一个向好的变化之前包括我写那个书的时候写那个女生和物质男特别有意思当然有很多是有这个妈妈买给女儿的也有女儿买给妈妈也有这个女性买给闺蜜的就朋友之间的这种都有有一个特别有意思是一个
儿子买了这本书送给他爸了然后俩人看说是咱们呵护咱妈呵护我妈就是这种语气就是
我会觉得这种变化其实是挺有意思的就是我就印象深刻就是因为这是我之前没有设想过的这个书出现的场景就是这个路径所以一方面是临床上肯定还有更多的医生有些人面向泌尿外科或南科的医生来做科普另外一方面呢我们看什么科普或不看什么科普不应该受到自己性别的限制
比如说我们有时候要关注一些老年疾病的科普为什么因为我们家里可能有老人我们自己也会老我专注把我的一个做好也鼓励更多的对吧男性相关的老师来做科普我将来可以有机会的话他们做的好我也分享分享给大家
我想刚才接着就是你们聊的这个谈一点感受我的一个感受就是说男性好像关于说生育生殖健康相关的这种困惑或者说希望要去解决的问题更多的是跟性能力有关就是说在性的这个过程当中我是不是足够勇武
我的尺寸我的持久度甚至包括比如说你撒尿的时候能撒多远但我发现女性关于生育相关的这种健康问题大家其实更关注的是女性的生育能力而不是她的性能力比如说像你剩下的孩子她是不是足够健康然后你生了之后你的受孕的几率有多大你生完了之后是不是能够去进行持续的一些哺乳然后我觉得中间好像会有一个这种断层
然后刚才就是六老师也提到说其实你这些年就是做的很多都是说这个关于跟女性生育健康相关的这种科普然后我也知道就是你这一年积累了大量大量的这种素材可以说可能跟这个女性生育相关的这种健康问题的很多的方面和角落都已经有非常完整的论述但我还是想问就是说你在
科普做了这么多年到现在你虽然也提到说可能现在网上的这种舆论环境和关键水位它没有特别大的变化你接触下来你觉得那对于这种女性来说她们
他们最常见的这种困惑是什么如果就是比如说进入我们播客这个平台去总结或者说去传达这种女性最常见的一些困惑和迷思甚至是误解你可能会觉得它是不是能够总结成几点比如说一二三点或者四五点就你最想表达的是什么你最想去破除的这种迷思和误解它的这个方向可能会是什么这也是我应该是今年开始吧
去试图去总结然后试图去挖掘的一个事就是我会认为很多人在咨询这些问题本身背后其实隐藏了很多焦虑然后我试图把这些焦虑进行归类就是比如说大家问的这些东西到底他担心的是什么可能最终可能汇总起来就是四个焦虑第一个焦虑就是关于衰老的焦虑很多人其实对于
老这件事情是很恐惧的他会从身上找各种蛛丝就去来验证自己是不是变老了比如说月经量变少他会说是不是我要提前更年期了等等类似这样他有很多这样的焦虑在这是一个关于衰老的焦虑另外一个是关于生育的焦虑就是我吃这个影响生育吗我干这件事影响生育吗我这样影响生育吗我这样会不会影响我未来生育则那的
所以这是很多时间就隐藏在这个焦虑背后了还有一些就是情感焦虑就是我会不会没有人要啊我会不会不会遇到那个对吧最恰当的人啊最合适我会不会自己就孤独终老啊或者说我会不会不会受到身边人的喜欢呀或者说它是来自于社交关系啊情感上的焦虑还有最后一个就关于生存焦虑生存焦虑其实
其实没有前面那三个那么显著就是普遍年轻人来咨询的时候他还是会认为死离自己很远但他担心的是大病他担心比如我会不会得了什么疑难杂症就是经常会提到一个问题就是会不会只有我这样不会只是我这样吧他担心的是什么担心就是自己会不会是疑难杂症是不是没有什么治疗方案是不是自己运气很差就摊到了一个医学现在都解答不了的问题
他是很害怕这些事情的我很多时候在网上去做科普讲什么东西的时候我都是会跟大家讲你提的那个问题本身并不是很可怕的一个事之所以让你觉得那个事是一个很可怕的一个情况就是因为你内心的焦虑放大了那个事情本身比如说月经量减少这件事情
那有可能你熬个几天夜你最近休息不好你情绪不好月经量就有可能减少但这并不代表的是你衰老了这只是一个正常的一个生理变化但是因为你内心本身有焦虑然后你还跟这个焦虑挂钩了一旦挂上钩之后那个问题的危险程度就被大幅度放大
比如说他们就说白带当中带一点血丝他就会非常焦虑他说我在网上查了一下白带当中带血丝提示是宫颈癌我说这肯定是对吧又是某搜索引擎上的问题对吧我就说不不不不宫颈癌的一种临床表现是白带带血丝但是白带带血丝的疾病有好多种其中有绝大多数都是这个根本不用管过两天自己就好的就是不用完全不用焦虑的事但是他非常害怕他所以他一上来就会
挑那个最可怕的病跟自己身上去套所以这也是要反复去讲他们有时候会说老刘你这个科普内容很有温度就是很温暖很照顾人的情感其实是因为这些问题背后的焦虑更
更多的被我们看见了那我们先发现你这个焦虑首先告诉你月经量多也好少也好其实都不是衰老的表现反驳来再告诉你月经量少可能有那些原因其实对吧对于很多女性来讲她甚至巴不得自己月经量要少一点这样还省了卫生巾的钱呢每个人可能有自己的不同的诉求但我们有机会把这个更多的焦虑底层的焦虑更多的放到面上来
我会觉得说是我们做科普进一步能发挥科普作用的一个策略吧所以有时候你还得跟大家讲就是你要接受一个会衰老的自己你要接受一个会难过的自己会发生变化会焦虑的人对吧你就是一个这样的人因为
因为六老师也这个做科普也做到现在已经第九年第十年了然后你刚才也提到说觉得这种网络舆论包括最关键的水位上可能没有一个很直接的或者说很显著的一些变化当然我相信您的这个科普肯定是改变了很多个体的命运只不过说它呈现在这种大的舆论环境上可能这个整体的平均的值它没有像我们期待的那么的显著
所以我也想问就是说你自己现在做科普做到这个年头会不会有一些比较疲惫的感觉然后你接下来再继续做的话你会期待说自己可能接下来还有没有一些新的话题可以去说能让你自己继续保持兴奋的点是什么
首先第一点就是没有说所谓的疲惫感或者说做的就是无力感等等有无力感但不至于说疲惫或者说不至于把自己的意愿给消磨掉其实我还是很愿意做这件事这件事我还是挺高兴的做的因为确实有很多人还不了解这些知识情况下确实给我提供了很大的空间而且另外一个关于选题这件事情其实也很多人问过就是说你做了这么长时间还有选题可做吗
首先第一点我必须要说我大多数内容是在重复自己是重复的就像高三的班主任一样就是你每年交的东西大概 90%都是一样的可能也就只有 10%
或者说甚至不足 10%可能 5%左右是有一些新的东西在变化但绝大多数的重复的过程当中其实也有一些是给我带来一些新知的就比如说我之前讲月经讲完之后发现内容这个内容下面有很多人提出了新的问题那我下次再去讲月经的时候我有可能就是结合这些新的问题进行一些新的阐述
新的表达方式就是说我在不断一次一次的重复过程当中不断去调整优化修正我的表达我的知识结构我的内容形式等等因为有人总是有人还是需要的就是可能因为之前也有人会说说六老师我关注你六七年了我怎么回头看一下你还在做这样的内容
我说说来也巧对吧可能再过五六年你回来我可能做的还是这样的内容就变化不会太大因为这就是一个基础大家需要知道的东西所以第一点就是我也没有太担心重复的事第二个事情就是说我还是希望能走得更远一些甚至我自己朴素的想法是希望科普比我本人走得更远一些就是有可能别人看到这个东西甚至都不认识我也不知道我但就是觉得这个东西可能对他有用
那从这个维度来讲的话我就会在内容的形式上极尽所能去尝试比如说有人他可能不喜欢读长文那我们就做成视频有人做视频呢就觉得说那我在开车我没办法看你的视频那我们就做音频有人说这个音频视频文字我都不喜欢那我不搞成动画漫画行不行呢
对吧有人说你拿这些坐在这一个人很生硬的讲没有意思那我们能不能尝试更生动的表现或者说用一些道具用一些什么东西去呈现就是我会觉得我始终觉得
现在做的远远不够我始终觉得应该还有更多的形式方法路径能帮助这些内容传到更远的地方去因为我现在还始终觉得这个内容传的不够远可能某一天阻碍我们这个内容传的更远的一个主要原因就是我本身就比如说就是人家一看说老刘这张脸我就不喜欢
对吧如果真的有这样那我就尽量我就不要不要露脸了我就去干别的了从某种程度来讲我是服务于健康知识传播这件事的需要我的时候我就要上所以有一天我变成这个阻碍了那我就撤大概是这样一种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