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759. 一个药物成瘾者的自述：我从抑郁症走向另一个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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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示 一下， 本期 节目 当中 涉及到 自我 伤害 行为 的 描述， 不 适合 未成年人 收听。 所以 如果你 现在 周围 有 未成年人， 我 建议 你 戴上 耳机 或者 换 个 时间 再 听。 同时 本期 节目 为了 保护 受访者 的 隐私， 我们 做了 变声 处理。

你好， 欢迎 收听 故事 F M， 我是 爱 哲， 一个 收集 故事 的 人， 在这里 我们 用 你的声音 讲述 你的 故事。 提到 右美沙芬 这个 词， 你 可能 想到 的 只是 用于 治疗 咳嗽 的 药片。 但是 在 药物滥用 者 眼中， 它的 作用 远不止 此， 药物滥用 者 会 一口气 吞下 数十粒 的 右美沙芬 片， 过 了不 多久 就可以 体验 到 因为 服用 过量 药物 副作用 带来 的 兴奋 和 喜悦， 甚至 会 产生 幻觉。

药物滥用 dragon abuse 是 指 非 医疗 目的， 以 自身 给药 的 方式 反复 大量 的 使用 具有 依赖性 特性 的 药物， 从而 产生 精神 和 身体 依赖性， 导致 精神 混乱 和 产生 一些 异常 行为。 这种 滥用 药物 的 圈子 内部 人 称为 是 药 圈 或者 是 O D 圈。 O D 是 英文 overdose 用药 过量 的 缩写， 右美沙芬 就是 最 常用 的 被 滥用 的 药物， 因为 它 价格低廉， 其实 属于 非处方药， 可以 直接 在 药店 购买。 2021年 年底， 由于 滥用 问题 严重， 国家药监局 把 右美沙芬 由 非处方药 划转 为 处方药。 2022年， 在 药监局 颁布 的 药品 网络 销售 禁止 清单 中， 右美沙芬 被 网络 禁售。 但是 在 社交 平台 上 仍然 有 很多人 私下 贩卖 和 购买 大量 的 右美沙芬。

当 药物滥用 者 对 这个 药 耐受 之后， 一般 会 寻找 其他 类型 的 药物， 获得 相似 的 性快感。 有的 药物滥用 者 一边 分享 自己 如何 同时 滥用 不同 药物 而 达到 快感 的 指南， 一边 打包 非法 贩卖 不同 种 种类 的 药物， 形成 一条 灰色 产业链。 今天 的 讲述者 香草 就是 一位 药物滥用 者。 从 确诊 抑郁症 到 开始 滥用 药物， 香草 深知 自己的 精神 状况 日益 恶化， 但 除了 通过 药物滥用 这种 方式 短暂 的 逃避现实， 他 似乎 没有 别的 选择 了。

我 叫 香草， 今年 21岁， 现在 是 无业， 处于 家里蹲 的 一个 状态。 应该 是 2023年 的 一月份， 那一天 他 第一次 尝试 的 就是 那个 右美沙芬， 也是 差不多 是 滥用 最多 的 药物。 因为 它是 他 当时 还是 非处方药， 然后 在 药店、 网络 上 都 能够 很 容易 买到。 我 差不多 花了 50块钱 左右 就买 了 十盒， 然后 每 一盒 就有 差不多 三四十 片 那种。 然后 可能 吃 这个 七八片， 那 就可以 达到 一种 效果。

很多人都 说 吃 那个 药， 其实 可能 过 个 12 10分钟 之后， 会有 强烈 的 头晕 的 那种感觉， 会 特别 想 吐， 完了 之后 然后 才 会有 更好 的 那种感觉。 我 那一天 的话 差不多 吃 完了 之后， 我 倒是 没有 吐 的。 但是 后面 我 听 音乐 就会 感觉 在 大脑 中 会有 那种 具象化 的 那种， 我 感觉 就 好像 感觉 自己 在 什么 舞厅 里面， 大脑 里面 有 那种 很 电子音乐 的 那种 M V 的 那种感觉， 就 好像 是 幻觉。 但 其实 他 又 并 不太 像是， 因为他 只有 在 闭眼 的 时候 才能够 感觉到。 但 除此之外 的话， 其实 他 当时 对我 的 效果 还是 挺 弱 的。 我 有 比较严重 那种 焦虑症， 那些 安眠药， 或者说 那些 镇定 类 的 药物， 他们 其实 都有 还 比较 好的 那种 抗焦虑 的 那种 效果。 他们 在 大 中的 作用 效果 和 酒精 是 很 像 的。 我 一般 都是 把 它们 当做 浓缩 和 酒精 来 吃， 然后 吃 了 之后 的话 就会 让 我 觉得 很 昏， 或者说 那种 焦虑 感会 觉得 被 么 除掉， 就会 让 我 觉得 更 像是 一个 比较 正常 的 一个人。

到了 后面 的话， 然后 就 开始 对 这 类药物 成瘾。 国内 我知道 的 很多人， 就 比如说 我 加 了 一些 群 里面 聊 了 一两句 之后， 发现 相互 都会 在 滥用 药物。 然后 之后 就会 有一个 很深的 一个 共同话题。

我知道 现在 在 那些 所谓 的 药 圈 里面， 就是 会 用 一些 比较 灰色 的 一些 药物， 就是 比如说 阿片 那 一类。 阿片 的话 它 主要是 为了 镇痛， 但是 实际上 它 还 可以 让人 产 一种 新 快感。 因为 国内 阿片 管制 是 很 厉害 的， 持有 那个 可能 都是 很 非法 的。 所以 现在 我知道 的话， 他们 都会 从 国外 进口 一些 感冒药。 因为 以前 可能 他们 会 喝 那种 什么 枇杷露 那种 东西， 然后 那种 喝 了 之后 的话 会 很 恶心， 因为 它 里面 还有 别的 一些 东西。 但是 他们 现在 用 的 那种 进口 感冒药 的话， 他们 吃 完了 之后 的话， 他们 有 那种 所谓 的 什么 很 幸福 的 一种 感觉， 然后 还会 混搭 各种各样 的 药物。 我的 一些 朋友的话， 他们 就 对于 这些 阿片， 这些 混搭 类 的这 一种 感觉 都 会有 特别 严重 的 依赖。

据 香草 说， 这种 药物 成瘾者 的 互助 群 非常 多， 除了 在一起 讨论 如何 非法 购买 和 滥用 药物， 他们 甚至 还会 分享 不同 的 自杀 方式。 今年 4月份， 三男一女 在 张家界 天门山 景区 的 玻璃 栈道 上 服毒， 之后 一起 跳崖 自杀。 据 新闻报道， 来自 不同 城市生活 毫无 交集 的 四个人， 疑似 就是 通过 群聊 约 死 张家界 四人。 跳崖 事件 之后， 群聊 的 监管 变得 严格 起来。 但是， 药物滥用 属于 是 法律 的 灰色地带， 因为 大部分 人 滥用 的 药物 是 合法 的 非处方药 或者 是 处方药。 香草 就 曾经 在 一个 群 里 目睹 过 群主 直播 自杀。

她 在 上海 的 一个 很 好的 一个 大学 读书， 但是 她 应该 是因为 家里的 一些 原因， 然后 还有 她 有 很 严重 的 抑郁症， 她是 跨性别， 应该说 女孩。 对， 他 对于 一些 安定 类 的 药物， 还有 右美沙芬 有 比较严重 成瘾。 到 后面 的话 之后， 他 那个 精神状态 就 越来越 不稳定。 然后 他 有一天 就 突然 他 就说 要不 我 今天下午 就 去死 就 好了。 然后 之后 他 就 拿着 一个 电脑 在 他的 那个 学校 宿舍 直播， 他在 那个 QQ 群 里 开 了 一个 群 视频， 他 穿着 粉色 的 衣服， 他 长 得 比较 中性， 整个 人 就 看着 很 轻松 的 那种 状态。 当时 好像 还没有 什么人 在 群 里面， 然后 他 就 接 了 一杯水， 然后 我 把 那个 毒药 就 放到 里面， 然后 就 搅 了 几下。 之后 他 就和 那个 直播 人 说， 让 他 好 完， 那就 之后 再 建 好了， 然后 之后 他 就 全都 喝下去 了， 记得 换。

然后 他他 就 觉得 很 恶心 了， 因为 知道 有 那个 毒药 在 肠胃 里面 的话， 它 会 自动 有 那种 呕吐 的 那种感觉。 然后 她 就 尝试 把 那个 压下去， 她 开始 喝 饮料。 然后 喝 饮料 没 喝 多久， 差不多 喝 了 差不多 十分钟 左右 之后， 他 就 开始 在 地上 捂着 那个 肚子 打滚， 很 疼 的 那种感觉， 就 看着 整个 人的 表情 狰狞。 之后 进入 那个 群 里面 之后， 才 意识到 说 他在 自杀。 然后 后面 有人说 要 她 报警 之类 的， 然后 后面 她是 在 学校 宿舍 做 这些 事情， 当时 宿舍 里 好像 还有 两个人， 我记得 之后， 他在 地上 打滚 之后， 那 两个人 就 过来 之后， 然后 就 联系 那个 学校 的 安保 室。 但是 等 那个 保安 来了 之后 的话， 他 就 已经 躺在 地上， 已经 差不多 已经 没有 什么 动静 那种。 然后 之后 那个 急救 的 来了 之后， 过了 差不多 三 四十分钟 左右 了。 然后 他 到了 那个 急诊室 之后， 就 当场 就 宣布 死亡 了， 就 当时 冲击 还 挺 大 的。

对于 小鬼 来说。

有一个 是一个 很 比较 奇怪 的 一个人。 因为 在 化学 圈 里面， 就是 有 一些 高中 开始 做 化学 竞赛 的那 一些 人， 他们 对于 有机化学 去 合成 这 一块儿 他们是 比较 熟悉 的。 他 突然有一天 就 联系 我说， 你知不知道 怎么做 氰化物？ 我说 你 要 做 氰化物 我 干什么？ 他说 他 想 死 做 那 氰化物 之后， 然后 他 就 全都 喝下去 了。 结果 喝下去 之后， 他 就和 我说 他 喉咙 疼， 然后 我 就说 你是不是 氰化物 没有 清理 干净 还是 怎么样， 他 这个 真是 失败 掉了。

然后 他 喝完 了 之后 的话， 他 肠胃 就 开始 出了 很 严重 的 问题。 然后 他 喉咙 现在 每天 都 烧着， 然后 后面 的话 他 就 开始 每天 开始 非常 严重 的 滥用 右美沙芬， 可能 每一次 比 常人 要 吃 3到4倍 的 量， 因为 他的 耐受 太 厉害 了。 他 现在 在高3， 然后 现在 他 吃 那些 主要原因 应该 也是 为了 解压， 可能 说 然后 像 天天 迷迷糊糊 的 去 上学， 因为他 那个 药效 会 让人 很 晕， 然 有 会 让人 觉得 很 解离， 就是 觉得 灵魂 和人 好像 就 脱离 开来 了。 就是 有 一些 人 吃 完 那个 之后， 他们 甚至 会 觉得 说 那个 好像 在 从 一个 第三视角 在 看自己， 就是 好像 在 玩游戏 一样的 那种感觉， 就是 很 光辉 的 陆离 的 一些 东西， 然后 他 都 体验 过。

从 今年 1月份 算 起， 香草 已经 滥用 药物 九个月 了， 药物滥用 互助 群 的 群友 基本上都 是 香草 这个 年龄段 的 人， 他们 最小 的 才 十三四岁， 最大 可能 也 只是 上了 大学 不久， 为什么 这么 小的 年纪 就会 药物 成瘾， 他们 都 经历 了 什么 呢？ 也许 香草 的 成长 故事 能 部分 解释 他们 药物 成瘾 的 原因。

我爸 和 我妈 都 是从 同一个 省 的 农村， 然后 他们 高考 考 到了 北京 那边 去， 就是 属于 那种 特别 优异 的 那种 的。 可以 说 是因为 9几年 那个 时候 是 应该 高考 竞争 是 很 厉害。 所以 他们 很 清楚 的 说， 假如 说 你 没有 那种 教育， 肯定 是 很难 够 实现 一个 那种 所谓 的 阶级 攀升 或者 怎么样 的。 所以 我妈 从 小时候 就 对于 我们的 笑 就是 有一个 非常 强硬 的 一个 性格。 我记得 小学 时候 的话， 他 经常 会 拿 那种 铁 的 那种 衣架， 他 把 那个 衣架 的 那个 旋钮 给 掰开， 搓成 一条 铁条， 然 就 抽 我们。 然后 我 父亲 的话 对我来说， 他 就 一直 从小 的 时候 他 就是 缺席 的， 到 后面 他 也会 揍 我们。 然后 我记得 很 清楚， 他 让 我 跪 在 他 面前 贵 差不多 1个小时 2个小时 左右 那种。 然后 你 也没有 任何 能力 去 反驳， 或者说 怎么样 的。

小学 时候 就 可能 差不多 是 七八岁 左右 时候， 当时 是 属于 严重 肥胖 那种 级别。 四五年 级、 五六年 级 的 班主任 是一个 很 暴力 的 一个人， 他 喜欢 上课 骂人， 情绪 激动 的话， 他 会提 着 衣领 子 把 那 学生 这 样子 从 椅子 上面 拽起来 悬空。 然后 记得 很 清楚 一次 他 有 一次 想 拽 我， 但是 我 太胖 了， 然后 他 就 把 我 衣服 给 拽 下来 了。 当时 全班 都在笑， 当时 学校 普遍 几个 老师 都 非常 差。 记得我 当时 英语老师 很 简单 的 那些 英语单词 都会 读错 那种。 他们 是从 农村 考 到 大学 的 那种 大学生， 所以 他们 小学 就让 我 去 考 各种 奥数班 这种 东西。

当时 小升初 那一年 考 的 算 还 比较 好。 然后 我 当时 考上 是 这个 深圳 中学， 就 可能 现在 全国 都 还是 前 十 前 五 的 那种 高中。 然后 当时 是 考上 他 初中 的 一个 很 好的 一个 选拔 的 一个班。 然后 当时 我 同龄人 都 给我 钱 大 压力 的， 因为 他们 基本上 从 小学 开始， 就是 在深圳 一些 最好的 一些 小学 开始 上。 基本上 考试 我 都 属于 那种 比较 垫底 那种 状态， 老师 就会 找 你 谈话， 然后 家长 也很 生气。

然后 中考 的话， 因为他 要 考 体育， 我 当时 很 肥胖 那种， 然后 长跑 我 当时 一开始 胖 的 时候， 只能 差不多 跑 了 六分钟 1000米那种， 完全 就是 那种 不及格 那种 状态。 当时 会 每天 起来 跑步， 然后 可能 隔 个 两三天 就会 去 登山。 后面 我 居然 在 差不多 一年 内 左右 就 减 了 差不多 三四十斤 左右 那种。

当时 那个 体育老师 还说， 我是什么 全班 的 骄傲 什么的。 因为我 当时 升到 差不多 三分钟， 23分钟 十分 左右 那种 级别， 就 是从 不及格 到了 满分， 那 可能 是我 整个 学习 生涯 里面 差不多 最 快乐 首月。 虽然 有 很多 压力， 但是 我 当然 觉得 那些 压力 是 很 正常 的 那种 做 很多 事情 都是 我在 强迫 自己 变成 一个 所谓 更好 的 一个人。 然后 我 中考 当时 没 怎么 考 好啊， 当时 是 没 考 到 深 中的 他 高中 录取线 上。 但是 后面 他们 当时 给 那个 择优 班 的 学生 有一个 优惠， 也就是说 可以 参加 我们 当时 深 中 高中 的 一个 自主招生。

当时 我 家里人 其实 当时 希望 我 高中 是 出国 的。 因为我 家里人 承诺 说 他 假如 去 国外 上 高中 的话， 那 其实 可能 和 你 在 国内， 在 深 中 或者说 这么 好的 学校 上， 其实 可能 是 差不多 的。 就 受到 你 语言 的 环境， 你 能够 得到 的 那些 新 朋友啊， 或者 你 拥有 的 那些 机会， 其实 可能 和 国内 是 差不多 的。

我 当时 最后 去 有一个 很 偏 的 一个地方 叫 阿斯， 就是 阿肯色。 但是 我去了 美国 之后， 就是 和 我 想象 的 那种 差别 是 很大 的。 然后 当时 他们 就 只有 一栋 楼， 看上去 可能 像是 什么 居民区 里面 的 楼 一样 那种。 然后 也没有 任何 的 那些 运动场， 或者说 任何 那些 东西， 里面 的 老师 也都 是 很 一般 的 那种。 家里人 当时 就 我妈 陪 着 我 去， 然后 他 去 的话， 他是 旅行 的 那个 签证 的， 所以 他在 那边 是 没法 开车。 然后 美国 所 为什么 在 车轮 上 那种 国家？ 因为 假如 我要 去 一个 旁边 的 便利店 那种 的话， 可能 都要 自行车， 可能 都要 骑 个 12 10分钟 的 那种 就 特别 远。 然后 旁边 全 是 一些 农场， 那种 草地 那种 地方。

当时 我们 住 的 地方 也很 差 的， 当时 楼上 有 个 酒鬼， 然后 他 每天晚上 就 耍酒疯， 然后 就 喝 那个 啤酒， 瓶瓶罐罐 的 那种， 然后 就 摆在 那个 楼梯 上面， 还 天天 在 上面 吼 着 什么东西， 然后 还 抽烟。 我 后面 就 开始 有一点 那种 精神 和 崩溃 那种。 因为 对于 我 来说， 我 原本 可以 去 国内 很 好的 一个 高中， 然后 我 原本 可以 享受 差不多 全国 最好的 那种 教育。 我 当时 就和 我 家里人 说， 我 其实 想 回国 去 高中 上课。 当时 我爸 是在 国内， 然后 他 就 把 我的 提议 给 回绝 掉了。 就说 现在 这个 年龄段 最好的 还是 出去 闯 一 闯 什么的。

就是我 当时 在 那个 周 的话， 活 的 其实 是 挺 不 开心 的。 因为我 差不多 每天 去 上课， 然后 上 完 课 之后， 就 回到 很 破的 那个 出租屋 那个地方， 还没 天 应对 的 就是我 妈， 还有 我自己。 因为我 本来就 挺 内向 的， 因为他 那个 粥 差不多 白人 比例 占 了 百分之七八十 左右 的 那种。 他们 谈论 的 那些 东西， 他们说 那些 东西 我 基本上都 并不是 太 了解， 就是我 当时 就 很 特别的 闭塞 的的 那种。 因为我 也没有 什么 课外活动， 我 也没有 任何 的 那些 可以 去 消遣 的 东西。 我 当时 唯一 差不多 可以 做 的 就是 在 网上 和 我 以前 在 和 国内 的 那些 朋友 聊天。 而且 他 那个 时差 很大 的， 所以 我 差不多 都 得 晚上 熬夜 去 和 他们 可能 早上 或者说 中午 的 时候 就和 他们 聊天， 导致 我 当时 睡眠 也 特别 差。

然后 有 一次 的话， 我 当时 我记得 是一个 周末 来着， 然后 我 前一天 还 和 我 那些 朋友 聊天 之类 的， 然后 可能 聊到 凌晨 两 三点钟， 然后 去 睡觉， 然后 差不多 12点才 起来。 当时 我妈 就 狠狠 地 敲 我 那个 门， 我 就说 你 连 早饭 都 不吃， 那 你是不是 连 午饭 也 不吃 那种？ 然后 我们 就 开始 吵架， 然后 吵 得很 厉害 的， 当时 他 就 直接 把 那个 门 给 砸破 了， 你知道 吧？ 是 那种 出租屋， 然后 其实 不应该 去 毁坏 里面 东西 的， 但 他 就 直接 把 那个 门 给 砸破 了， 我们 就 开始 打架， 最后 就 吵 得很 急。 差不多 是 那种 言语 辱骂， 加上 一些 扔来扔去 一些 东西 那种。 然后 后面 我妈 就说 既然 你 都 不想 待在 美国 或 怎么样， 那你 要不要 去 联系 一下 警察， 然后 把 我 给 送 回去 或者 怎么样， 然后 就让 你 一个人 待在 这儿 得了。

当时 我们 还真 就 打了 那个 911 打车 的， 没 过 个 两三分钟， 三四分钟， 那个 警察 就 跑 上门来， 是 两个 那种 看着 特别 壮 的 那种 白人 男性， 然后 就 穿 的 那个 警服。 当时 他们 就 拿 那个 对讲机 说话 什么， 然后 就 稍微 了解 一下 情况 了， 他们 就 警告 我妈 说， 既然 你是 旅游 签证 的话， 那你 其实 这种 情况 的话， 假如 在 严重 点， 你 可能 就要 被 关 到 拘留所 还是 什么东西。 但是 只是 口头 警告 了 一下， 然后 就 没。

我 当时 从 美国 那个 中西部 的 学校 之后， 我 家里人 觉得 我 在那边 读 的 不 太行， 然后 他们 就 把 我 搬 到了 加州 的 一个 公立 的 中学。 他是 在 一个 华人社区 里面， 但是 主要 的 问题 还是 一样的， 就是 他们 那些 华人 主要 都 是在 美国 本土 长大 的， 那种 并 不像 我 一样， 我是 在在 国内 长大 的， 所以 他们 其实 是 算是 那种 本土 那种 美国人， 他们 他 并 不像 我 一样 会说 中文， 他们 可能 只 会说 英文 或者 粤语， 总之 我 在那里 也没有 融入 下去。 然后 到 后面 的话， 我 就 渐渐 的 开始 放弃 学业 了。 当时 我 家里人 就 看我 那个 成绩单， 就 开始 有 一些 B 和 C 了。 当时 我 家里人 就 很 生气， 说 那你 既然 在那边 连 什么 都 学学 不 下去， 你 要 不就 在 美国 那边 待 着， 然后 再 找 个 地方 打工 好了， 你 别 再 学 下去， 然后 你 这样 还 浪费 我们的 钱 什么 之类 的 那些 东西， 然后 就 差不多 在 微信 上面 天天 骂 我。 当时 也 弄 得 我 挺 崩溃 的， 整个 人 就 处于 那种 特别 抑郁 那种 状态， 就 完全 不想 和 任何人 交流 的那 这种 样子， 我就是 觉得 很 难过。 凭什么 我 来 这里 之后， 然后 我 反对， 我想 回去， 然后 我 反而 还要 最后 去 承担 这 一切， 对我来说 都 像是 类似 于 一个 文化冲击 一样的 一个 东西。 他们 当时 就 总 觉得 全 都是我的错。

2018年， 香草 听从 家人 安排， 放弃 国内 优秀 的 高中 去 美国 读书， 可 现实 的 一切 都 和 她 想象 的 大相径庭， 香草 的 精神 状况 越来越 糟。 2019年 暑假 回国 之后， 她说 什么 都 不愿意 再 回去。

我 就 差不多 算是 求 着 我 家里人， 就 跪 着 和 他们说， 那你 别 再 让 我 去 美国 那边 去 读， 我真的 觉得 在 他 那边 很 难受 什么。 然后 他们 就 说好 好好， 但是 你的 这个 学籍 已经 掉 到 初中 去了。 你 现在 假如 还要 再 重新 去 上 高中 的话， 那你 可能 就 没有 办法 再去 上 深 中 了。 然后 我 就 给我 找 了 一个 有 很差 的 那种 很 水 的 那种 军事 高中， 可能 然后 里面 老师， 他 那些 管教 的 人 会 经常 打骂 你的 那种。 因为我 当时 精神状态 也 已经 很差 了， 到 后面 就 越来越 崩溃。

然后 有 一次 是 当时 我妈 开车 和 我， 然后 我要 去 那个 学校。 然后 我 当时 我 在车上 哭 着 和 她说， 那 能不能 我们 就 先别 去 学校 了， 你 就让 我 呆 在家 里面 好 一些。 因为我 对 因为 那个地方 很 害怕， 当时 那个 学校 因 对 新冠， 然后 他们 当时 就 开始 限制 到 一个月 出来 一趟 的 那种。 结果 我妈 就 劈头盖脸 的 去 骂 我说 你 回国 是 你的选择， 最后 我们 给你 还算 找到了 一个 学校， 并 不是说 你 还要 重新 去 中考， 这 还 不够 好吗？

当时 我 就 很 崩溃， 然后 我 当时 冲动 就 跳车 了， 直接 打开 那个 车门， 然后 就 跳下去 了， 就在 那个 沥青 那个 路上 滚 了 几圈。 然后 当时 后面 那个 车 还 躲开 了， 但 旁边 高架桥 上 还有 人 在 看我 擦伤 还 挺 厉害， 但是 也没有 什么 特别 大 的 伤。 但是 我 跳下去 之后， 然后 就 看到 我 妈的 车， 她 就在 前面， 然后 就 停 了 一下， 然后 她 就 下来 看 了 我 一眼， 然后 再 重新 上 车上， 然后 他 就 走了， 你知道 吧？ 那 我 就 差不多 一起回家 了， 但是 我 当时 还没有 直接 就 回家， 我 当时 就 到了 我家 那个 天台 上面， 然后 就 想着 想 跳楼。 我 当时 楼顶 的话， 他们是 有一个 类似 于 水泥 的 一个 那种 遮雨棚 一样的 那种 东西。 然后 我 就 躺在 那个 遮雨棚 上面， 然后 就 想着 一 翻身， 然后 就 能够 翻 到底 下 那个 水泥地 上面 去了， 差不多 有 20层左右。 然后 我 就 当时 就 躺 在那边， 然后 差不多 躺 了 一 晚上， 我 才知道 我妈 那天 开走 了。

之后 的话， 她 把 我的 那些 行李 就 放到 那个 高中 那里 之后， 她 然后 她 就 回家， 然后 就 喝 的 烂醉。 她 当时 觉得 我 这人， 可 我 已经 废掉 或 怎么样， 他 就 完全 都 不知道 该 怎么 管 我 了。 之前 还有 一次 在 学校， 但是 那次 就是我 想 在 宿舍楼 跳楼， 然后 被 两个 宿 管 给 按 下来 了。 因为我 当时 抓 着 那个 铁 的 那个 储物柜， 然后 他 那个 储物柜 打开 了 之后， 它是 那种 折起来 那种 铁皮， 它 会有 一些 那种 比较 锐利 的 地方， 然后 那个 手 就 欠 了 一道 在 那个 铁皮 里面， 之后 就 弄 了 很很 长 的 一道 伤， 到处 都是 血。 当时 那 两个 宿 管 还说 你 这样 做， 我们是 要 扣 工资 之类 的， 就 他们 都是 甚至 还 并不 关心 我， 这就 那种 就让 我 很 难过的。

我 爸妈 在 20年 就 离婚 了， 那会儿 我 就 开始 有 什么 退学 的 一个 倾向。 然后 当时 他们 两个人 总是 相互 推卸责任， 就是说 他 现在 这个 样子 是你的 问题。 然后 离婚 那天， 他们 跑到 那个 家 后面 一个 湘菜馆， 然后 我妈 就 喝 了 一瓶 白酒， 然后 喝 的 烂醉， 然后 就 躺在 地上。 结果 我 到那里 的 时候， 我妈 就在 酒醉 的 时候 在那里 念叨 说 很多 到 现在 为止 都 是你的 问题。 然后 你 让 我 最 难过 这样的 一些 话 是 很 伤害 我 的话。 当时 然后 我爸 就 回 省去 了， 然后 在那边 偷偷的 新建 了 一个 家庭， 比 他 年轻 12 10岁 的 一个 护士， 然后 还生 了 一个 男孩子， 都 甚至 没有 和 我们 任何 一个人 说， 弄 得 我 特别 生气。 就 感觉 他 好像 以前 不怎么 关心 我们， 然后 到 现在 他 有了 新的 机会， 就 把 我们 像 烂摊子 样 给 丢掉 了。 然后 尝试 去 组建 一个 新的 家， 停 的 那种 样子。

我 差不多 和 家人 离婚之后， 我妈 就 没 怎么 再 管 过。 然后 后面 家里 通常 都 处于 一种 没人 一种 状态， 然后 我 觉得 差不多 整个 人 就有 一点 长眼 了。 差不多 是 7 8月份 的 时候， 我 去 那个 室内 的 所谓 的 最好的 精神病院 那里 去 就诊。 然后 当时 那个 医生 听 了 跟 我说 那些 话 的话， 他 其实 开 的 那些 药都 是 比较 平常， 那些 在 里面 唯一 比较 特殊 的 就是 那个 精神 二类 药品 安眠药。 说白了 就是 他们是 会 成瘾 的， 所以 他们 被 列 到 那个 管制 清单 里面。 然后 我 当时 那个 医生 也 建议， 就和 我说 你 最好 就 不要 吃 这个。 你 假如 觉得 失眠 的话， 那你 就 试一下 别的 那些 抗 失眠 的 药物。 然后 除非 你 完全 睡不着 的话， 然后 你 再去 试 这个。

其实我 当时 还是 挺 挺 轻松 的， 因为 假如 觉得 我 有 这个 药物 的 帮助 的话， 那 其实 可能 会有 一个 比较 更 正常 的 一种 人生。 因为我 当时 根本 就 没有 想到 说 会有 这些 药物滥用 的 这些 问题。 我 当时 其实 是 听 医生 说 的， 我 都 并 不怎么 吃 那个 药。 等到 后面 的话， 我 有过 两三次 药物 自杀 之后， 开始 对 可能 对接 药 并 不怎么 太 尊敬 了。

2021年 年末， 因为 有 严重 的 自残 倾向， 香草 在 就读 的 军事化 高中 办 了 休学， 接受 药物 治疗。 在 休学 之前， 香草 参加 一次 是 统考， 结果 出来 之后， 她 考 出了 非常 优异 的 成绩。

因为 我们 那个 学校 是 很差 的， 然后 能 考 到 全市 前 15名。 对于 那些 校长， 都 是一个 所谓 的 什么 清 北 的 一个 什么 才子 的 那种 级别 的。 所以 他们 当时 特别 想 让 我 回校， 然后 他们 就 给我 家里人 施加 一些 压力， 就说 你 要不 看一下 他 什么时候 带 他 来 返校， 重新 试一下 或 怎么样。

他 但是 我 当时 真的 就 特别 返校， 11月份 那一次 我记得， 然后 他 当时 我家 人 说 他 明天 就会 把 你们 带回 学校 去， 然后 我 那天 差不多 上午 就 把 我 有的 那些 所有的 抗抑郁药 的 全 吃掉。 但 我 当时 还 喝 了 一瓶 医用 酒精， 差不多 0.5升 的 那种， 就 差不多 喝 了 一瓶 老白干 那种 级别。 但是 他 那个 是 98% 的 那种， 喝完 之后 的话， 我 也就 觉得 很 头晕， 因为我 吃 了 一些 抗抑郁药， 有 一些 是 有 那种 比较 亢奋 的 作用 的， 有 一些 是 有 比较 镇定 的 作用 的， 全部 都 混 在一起。 其实我 当时 是对 很 多种 药物 同时 中毒 那种 程度， 然后 我 就 被 送到 那个 医院 去 打点滴。 我记得 然后 我 当时 躺在 那个 床上 躺 了 两三天， 我 都 没 睡着。 因为 亢奋 的 那个 药 让 我 一直 没有 办法 睡。 然后 心率 都 长时间 就 差不多 停 在 120到130 之间， 就是 血清素 的那 类 抗 A 抑郁 药。 当时 二 医院 还 不让 我 关灯， 然后 我 就 躺在 那个 床上， 然后 就 看到 我 头顶 上 那个 灯， 我 又 睡不着， 我 心率 又 那么 快， 然后 我 全身 热， 然后 灯 一直 在 照着 我闪 我的眼睛， 我 就 觉得 我 来到 地狱 英语 巴纳德 那种感觉。

记得我 第一次 药物 自杀 的 时候， 主治 任 医生 问我， 跟 我说 你 为了 要 吃 那么 多 药， 然后 我爸 就 插话 说， 没有， 他 只是 吃错药 了 而已， 他 没有 认 清楚 那些 药。 然后 我 就 插 了 一句 说， 不不不， 我 当时 要是 想 死， 然后 我 当时 看 他的 脸， 我 当时 就 觉得 好像 他 心里 有 一块， 好像 他 掉了 一样的 他 那种感觉。 我问问 我的儿子 会 变成 现在 这个 样子， 他们 可能 是 怕 我会 去做 一些 更 过激 的 一些 行为。 他们 就 基本上 就是 他们 已经 把 自己 摆在 了 那样的 一种 被动 的 状态 里面， 总是 等着我 去 主动 的 做什么 事情。 然后 到 后面 东窗事发 的 时候， 所有的 手 都 指向 了 我， 那 我会 觉得 很 难过。 因为 你们 为人父母 把 我 给 生 下来， 然后 就 觉得 我自己 的 责任 没有 那么 大。

我 其实 高中 当时 是 差不多 算是 退学， 但是 那个 学校 坚持 给我 保留 了 学籍， 应该 原因 是因为 我 成绩 太好了。 然后 之后 高考 也 让 我 去 考， 结果 我 当时 没 怎么 准备， 之后 反倒 还 考 了 一个 挺好的 一个 大学 的。 但是 问题 是我 第一天 去 的 时候， 我 躺在 那个 宿舍， 我 就 感觉到 那种 焦虑症 的的 那种感觉。 就是 想到 时候 我 未来 四年 要 和 这些 我 压根 都 不怎么 认识 的 人 住在一起， 然后 要 每天 和 一些 陌生人 打交道。 因为我 当时 已经 差不多 家里蹲 可能 有 两年 左右 了。 我 当时 其实 是 很 不适应 社会， 然后 我 突然 被 扔 到 大学 那样的 一个 小 社会 里面。

我 当时 的 那个 压力 是 挺 大 的， 我 说实话， 然后 我 那天 就 选择 偷偷的 就 从 学校 溜出去， 我 就 躺 在家 里面。 然后 我 当时 把 我 手上 所有的 安眠药 全 吞下去 了， 我 还 喝 了 差不多 两 三瓶 啤酒。 他们 啤酒 和 要是 有 协同作用， 它 会 让 两个 药 的 作用 都会 差不多 加倍 的 那种。 然后 之后 我家 也 觉得 他 知道 我 偷偷 溜出去 之后， 回来 看到 我 就 发现 我就是 躺在 地上 处于 一个 昏迷 的 一种 状态。 然后 当时 我妈 就 很， 她说 像 天崩地裂 一样的 那种感觉， 她 以为 原本 所有的 事情 都会 通过 我 考大学 之后 就会 开始 变 好， 但 他 没想到 还是 这样的 一种 结局。

之后 他 那一天 把 我 从 地上 拉 起来 之后， 就 把 我 拉 到了 旁边 的 一个 天桥 上面， 然后 把 我 给 压 在那里 跪 着， 就是 像 那些 来来往往 的 那些 陌生人 跪 着， 然后 他 也 在那里 跪 着， 然后 他 意思 好像 他 就是说 他 那些 陌生人 看你 怎么样， 其实 就算 你在那里 跪 着， 然后 我 和 别人 看你 怎么样， 那那 都 不重要 或 怎么样。 但 其实我 那天 记忆 很 模糊， 因为 就 好像 喝酒 了 之后， 会 整个 人的 记忆 会 被 抹 除掉 一样的 那种 的 感觉。 但是 那天 给 我妈 带来 了 很大 的 一个 创伤， 因为 她她 觉得 我 好像 故意 的 挑衅 她， 根本 就 没有 任何 打算 再去 变 好了 或 怎么样 的。 然后 到 那天 之后， 她 就 基本上都 不 都 不怎么 管 我 了， 差不多。

2022年 第二次 药物 自杀 之后， 香草 的 抑郁症 愈发 的 严重， 她 在 大学 再次 办理 了 休学。 就是 在 这个 时候， 香草 开始 对 安定 类 的 药物 产生 心理 上 的 成瘾。 在 网络 上 了解 了 更多 种类 的 药物 和 他们的 副作用 之后， 香草 对 不同 药物 的 区别 产生 了 好奇心。

比如说 一个 很大 的 帮助 就是 维基百科 上面， 他 会 差不多 把 所有的 药品 都 列 在 上面。 然后 会 列出 他们 可能 过量 之后 会 产生 一些 什么样 的 一种 感觉。 我们 就 可能 会 通过 这个， 然后 再 反向 查 说 国内 时候 能不能 买到 这 一类 药 再去 尝试。 他们 就有 一点 像 神农 尝 百草 的 那种 的， 就 好像 就 变成 了 我的 一个 兴趣 一样。 就是我 能够 通过 药物 来 让 我的 这种 精神状态 产生 一定 的 那种 变化， 然后 他 能 让 我 变得 会 更 舒服。 然后 开 的 药都 是在 正规 医院 开 到 的。

然后 现在 国内 的 这个 互联网 医院， 它的 监管 是 很不 严格 的。 因为 就 除了 那些 一类 二类 那些 一些 精神药品， 还 比如说 安眠药 那些 之外， 基本上 别的 药都 可以 直接 就 很很 容易 的 开 到。 就是你 只要 填 一个人 的 身份证， 然后 就会 有一个 机器人。 然后 他 就会 问 你说 是否 对 这个 药 有 任何 的 副作用， 或者说 你 有没有 用过 这个 药 什么。 其实 你 都 可以 撒谎， 然后 他 就会 直接 给你 开药。 这个 弄 药 的 这个 流程， 其实 怎么说 是 很 简单 的。

然后 我 意识到 我自己 成瘾 的话， 其实 差不多 是在 我 开始 有 这个 耐受 的 时候， 就 可能 得 越 吃 越多 的 量， 每一次 才能 感受到 相同 的 那种 感觉。 然后 那些 非处方药 的话 有 很多 它 其实 都是 有 一定 的 滥用 的 一种 可能性 的。 对我来说 的话， 其实 它 能把 我的 这种 焦虑症 给 抹 除掉。 对我来说 的话， 这 其实 就 已经 算是 一种 嗨 了。 就是 很多人 滥用 这种 药物， 他 都是 为了 说 去 解除 他们 有一点 的 那种 焦虑， 然后 回到 一种 正常 的 状态， 这 对于 他们 来说 其实 就是 很 开心 的。 有 一些 人 的话 就 可能 和 我 比较 像， 他们 可能 会 比较 提倡 所谓 的 科学 用药。

讲 你 要 滥用 这些 药 的话， 那你 也得 知道 你 在 滥用 什么 类型 的 药。 因为 很多 国内 的 人 的话， 他们 都是 并 不怎么 知道 自己 滥用 的 药物 会 产生 什么样 的 一种 危险 的。 就是 国内 有 一些 药物 的话， 他们 比如说 一些 抗 帕金森 类 的 一些 药物， 能 会 产生 了 大脑 性 的 一种 永久 损伤 的。 知道 的话 有 一些 人 甚至 吃 这个 就 死掉 了。 他 比如说 因为 脑水肿 或者说 肺水肿 这些 东西。

国内 对于 这些 新型 类 的 滥用 药品， 他们 管制 也 很少。 它 其实 是 类似 于 一种 社会 禁忌， 就是 没有 什么人 会 去 给， 然后 他们 也没有 什么人 会 去 帮助 他们， 在 这点 上 我 觉得 很 心酸。 其实 知道 很多人 基本上都 是在 一些 比较 偏僻 的 一些 农村， 这些 精神 类 的 药品 的话， 其实 你 理应 来说 每 一个月 就 只能 领 一个月 的 这个 剂量。 然后 他们 应该 各个 医院 是 会有 一个 联网 的 系统， 但是 东三省 他 那边 他们是 没有 那个 联网 系统。

所以 那些 滥用 者 他们 就会 跑到 每一个 医院 去， 然后 在 每一个 医院 都 开 一个月 的 量， 然后 可能 一天 下来， 就可以 开 到 差不多 一年 的 量 的 那种， 然后 就 开始 滥用， 基本上 大部分 人都 是 那种 比较 自闭， 或者说 他们 能够 走到 这一点 上 的话， 通常 都有 一些 精神 上 的 一些 疾病， 或者说 外界 上 的 一些 环境 会 让 他们 这 样子。 然后 我知道 的话， 主要 我 这些 Q Q 群 是一个 比较 大 的 一个 助推 者， 因为 在这里 有 很多人 会 发 一些 什么 所谓 指南 这些 东西。 但是 那些 指南 我 看来 就 很不 靠谱， 因为他 会 列 一些 很 危险 的 药物， 然后 会 把 他们 列 的 很， 说什么 强烈推荐 这些， 就 因为 他们 根本 就 并不知道 这些 药物 会有 什么样 的 影响。 他们 很多人 都说 你 假如 我 一旦 开始 滥用 这些 药物 之后， 你 很难 再说 完全 对 他们 就是说 不 我 除非 你 能够 完全 的 离开你 现在 所处 的 这样的 一个 环境。 因为 很多 时候 都是 环境 会 让 你 觉得 心理 上 有 很 难受 的 感觉， 或者说 怎么样， 然后 你 才会 选择 去 吃药。 因为 药 的话 它 怎么样， 就是 吃药 都是 有 那种 所谓 的 三分 毒 的。 他们 通常 吃药 都是 为了 去 躲避 尿 的 一种 环境， 去 逃离 那样的 一种 现实。 它 并不是 一个 终极 的 解决方案， 就是你 吃 完 这些 药， 他们 代谢 完了 之后， 你 还是会 回到 你 原本 的那 一个 状态， 然后 甚至 还会 更 差。

因为 这些 药 它 有 副作用， 他们 因为你 唯一 想要的 只是 那 一段 药效 最强 的 时候， 除了 安娜 之外 的话， 它 对于 人的 影响 其实 也是 会 很大 的。 然后 到 后面 为止， 我 个人 觉得 滥用 这些 药物 对于 我的 心理 影响， 这里 它 其实 是 反而 是 会 变得 更 差 的。 因为 比如说 我 差不多 9月78 号 左右， 吃 了 挺 多 这个 镇静 类 的 药物 之后， 然后 我 就 很很 不 理智 的 开始 去 自残。 其实 在 那个 药物 的 影响 下， 我 都 并 不怎么 在乎 说 他 那个 会对 我 后面 造成 什么 影响， 我 就 想 让 我 觉得 我 他 当时 会 舒服 一些， 因为 自残 他的 他 也会， 他 那个 疼痛 是 会 盖 过 一些 痛苦。

一旦 开始 对 药物 成瘾， 滥用 者 需要 去 正规 的 医疗机构 进行 咨询 和 脱 瘾 治疗， 自己 强行 接触 可能 会 出现 严重 的 阶段 反应。 被 心理疾病 和 药物滥用 折磨 的 这些年 里， 香草 也 曾经 尝试 过 各种 方式 的 治疗。 但是 他的 努力 和 呼救 都 石沉大海 了。 滥用 者 对于 药物 的 心理 依赖 也许 远远 大于 身体 依赖。 就 如 香草 所说， 通过 药物滥用 而 短暂 的 逃离 现实， 会 让 心理 问题 变得 更加 严重， 因为 一旦 回归 现实， 周遭 的 环境 没有 发生变化， 心理 问题 自然 不会 消失， 于是 药物滥用 者 就会 接着 自暴自弃。

记得 我在 高中 的 时候 的话， 当时 学校 因为我 成绩 好， 然后 他们 当时 允许 我 每周 出去 去 看似 心理咨询。 但 后面 那个 心理咨询 的 那个 老师 就 直接 就和 我说， 你 这 样子 他 抱怨 是 他 不 太行 了 或 怎么样， 就是 他 也没有 给我 一个 解决方案 之后 我 也就 差不多 算是 逐渐 放弃 这条路。 可以 这样 说， 今年 差不多 两个月 前 左右， 因为 那一次 我 精神 崩溃 之后， 然后 我 家里人 一直 想 让 我 去 精神病院 似的 去 住 一下， 然后 当时 就 把 我 给 弄 到了 差不多 算是 全市 最严 的 那个 精神 还 病原 那里。 因为我 当时 是 有 自杀 倾向 的， 我 当时 腕上 有 很多 划 的那 痕， 然后 当时 那个 医生 就 把 我 定为 高风险 对象。 就算 差不多 大部分 高风险 对象 都 是对 外界 有 风险， 但是 我是 对我 自己是 有 风险。 但是 他们 还是 把 我们 都关 在 同一个 地方， 就 他他 那个地方 是 就是 一个 比较 小的 一个 房间， 差不多 每 一个地方 都有 摄像头， 他们 叫做 什么 360度 无 死角， 就是你 在 那个 病房 的 每 一个地方 都 能被 那个 摄像头 看到。 据我所知 的话， 我 认识 的 在那里 的 被 住 进去 的 人， 基本上都 是因为 揍 了 人 或者说 威胁 别人， 然后 才 进去 的。 我是唯一 一个 因为 智商 进去 了。

然后 当时 那个 医生 也 没 怎么 管 我， 就 给我 开 那些。 我 从 差不多 20年 就 开始 吃 那些 药， 基本上 没有 任何 帮助。 他在 里面， 虽然 我在 精神 的 病院 基本上 没有 做 任何 过激 的 行为， 我 每天 就 躺 在那里 看书， 然后 他们 还是 把 我 关 在 那个 他们 叫做 集 急性 干预 去， 就是 那些 所有的 高风险 的 那些 人都 被 关 在 同一个 地方。

然后 我 当时 询问 他们 为什么 要把 我 关 在那里， 他们 就 给 了 一个 很 笼统 的 答案， 说 你 得先 过 七天 这个 观察期， 过了 之后 你 才能够 出 我们 这个 病房。 都 让 我 觉得 好像 现在 精神病院 实际上 都 并 不怎么 说 去， 他 在乎 说 这个 精神 和 病人 他的 精神 健康 具体 怎么样。 而是 说 他们 出了 社会 之后， 他们 会不会 害怕 这样的 一种 权力 机构， 然后 才 不去 做 这样的 事情。

我不知道 这 期 节目 播出 的话， 能不能 让 大家 就 关注 到 这个 药物 成瘾 的 问题， 或者 是 提供 一些 什么样 的 帮助。 从 你的 角度 来说， 你 希望能够 获取 到 一些 什么样 的 帮助。

其实 首先 就是 改变 一些 民众 对于 这种 药物滥用， 它的 一种 整体 上 他他他 并不是 脱离 于 社会 的 一个 东西， 它是 社会现象 的 一部分。 第二点 的话 就是 对于 这些 镇定 类 的 安眠药 和 这些 处方药 的话， 我希望 有 一些 医院 的话， 他们 在 开放 的 时候 会 给予 更多 的 一些 警告。 对于 那些 没有用 过 这些 药 的 人 来说， 他们 你 可能 未来 会 面临 的 最差 的 结果 是什么？ 第三 的话 就是 给 青少年 更好 和 更多 的这 一种 关于 毒品 的 教育。 因为 现在 的 毒品 和 教育 这 一块 是 非常 的 缺乏， 以及 在 某 一种 方面 上 来说， 我 甚至 可以 说是 比较 扭曲 事实， 知道 不？

青少年 是 药物滥用 的 主要 群体， 也 应该 是 重点 的 教育 对象。 世界卫生组织 2018年 发布 的 预防 毒品 使用 国际标准 中 写道， 从 幼年时期 开始， 如果 孩子 未能 从 父母 方 获得 安全 和 依恋 感、 自我调节 的 能力 和 亲近 社会 的 态度， 很 可能 在 以后 的 生活 中 容易 变得 脆弱， 并 产生 出 危险 行为 的 风险。 在 青春期， 青少年 通过 增加 与 童年 经历 之外 的 人的 联系 来 接触 新的 想法 和 行为， 渴望 承担 成年人 的 角色 和 拥有 更多 的 独立性， 就会 容易 做出 未经 深思熟虑 的 决定 或者 参与 潜在 的 有害 行为。 为了 应对 这种 情况， 除了 政府 出台 干预 措施， 良好 的 社交 技能 以及 坚韧 的 心理 和 情绪 健康 都是 整个 青春期 的 关键 保护 因素。 同时 值得注意 的 是， 处方药 的 非 医疗 用途 所 造成 的 健康 和 社会 后果 可能 和 其他 受 管制 药物 一样 严重。 世界卫生组织 建议， 相关 的 部门 应该 向 医生 提供 指南 和 权威 建议， 创建 登记册 来 限制 和 监控 医生 的 处方 行为， 只有 有 需要 的 患者 才能 获得 这些 药物。

在 中国， 虽然 近年来 国家 药监 部门 对 一些 成瘾 药品 的 管制 进行了 多次 的 升级， 但 包括 右美沙芬 在内 的 药品 仍然 存在 监管 上 的 难点 和 盲点， 主要问题 是 部分 地区 的 医疗机构 仍然 缺乏 相关 的 意识， 导致 药品 轻易 的 外泄。 今年 2月份， 国家药监局、 公安部 和 国家邮政局 联合 发布 了 新 通知， 关于 进一步加强 复方地芬诺酯片 等 药品 管理 的 通知， 从 药品 生产 经营 基地 等 多方面 对 药物 监管 做出 了 更加 严格 的 规定。 无论是 关注 青少年 的 心理 状况， 还是 对 药物 的 流通 实施 更 严格 的 管制， 药物滥用 的 防治 是一个 长期 而 系统 的 工程。 这 一切 都 得 从 我们 关注 这个 议题， 关注 身边 受 此 困扰 的 人 开始。 你 现在 正在 收听 的 是 亲历者 自述 的 声音 节目 故事 F M 我是 主播 爱 哲。 本期 节目 由 杜 浩言 制作， 声音 设计 桑 泉， 感谢 你的 收听， 咱们 下期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