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欢迎 收听 故事 F M 我是 爱 哲, 一个 收集 故事 的 人, 在这里 我们 用 你的声音 讲述 你的 故事。 今天 的 故事 是 关于 台湾 义工 的 故事。 台湾 义工 指的 是 通过 移动 迁移 到 台湾 求职 或 工作 的 外国人。 从 上个世纪 80年代 末 90年代 初, 台湾 开始 开放 引入 义工。 这 三十多年 来到 台湾 来 打工 的 主要 来自于 东南亚 国家, 目前 约有 80万名 的 义工 居住 在台湾, 他们 主要 来自于 印度尼西亚、 越南 和 菲律宾。 他们 一般 需要 通过 中介公司, 这些 公司 在 本国 招募 他们, 然后 送到 台湾 去 当 建筑工人、 工厂 流水线 工人 和 老年 护工。 过去 台湾人 把 他们 叫 外劳, 但 这个 词 慢慢的 带上 了 歧视 和 排外 的 意味。 所以 为了 表示 尊重 以及 表达 更 准确, 现在 改称 为 义工。
这一次 我们 制作 了 上下 两 集 义工 故事。 今天 播出 的 是 上集, 本周三 会 播出 下集。 今天 这个 上集 的 讲述者 丽丽 来自于 印度尼西亚, 在台湾 生活 了 近 12年。 她 平时 住在 老人家 里, 做 老年 护工。 远离 家乡 的 丽丽 有过 快乐, 也 体验 过 艰辛, 她 一直 在 书写 自己 在台湾 的 故事。
分享 自己的 经历。
大家好, 我 叫 丽丽, 我是 印尼 人, 来 台湾 已经 12年, 我 目前 在 台北 工作。 我的 工作 是一个 一个 目前 是 照顾 阿嬷, 我 从 第一次 来到 现在 都是 一样 照顾 那个 病人。 第一个 是 照顾 太太, 后来 就是我 就是 换 了 老板。 然后 第二个, 这个 老板 是在 加 1加1, 那 倒是 应该 我是 本来 是 照顾 这个 阿妈, 可是 因为 这 里面 是 也是 有 三个 小朋友, 所以 我就是 顺便 帮 他 照顾 他们。 然后 第三个 老板 也是 照顾 阿嬷 了。 然后 第四个 就是 我在这 一个 老板, 现在 的 老板 之前 是我 找 过 那个 阿公。 后来 阿公 去年 完成 之后, 我就是 换 照顾 我妈。 然后 我 除了 工作 以外, 我就是 还有 有 写作, 然后 也是 我喜欢 看书。
我是 印尼 是 住在 东 爪哇, 但 这个 城市 就 叫 波 库, 在 温州 可是 也是 一个 小 诊所。 然后 我 父母 是一个 一个 农妇, 我 小的 时候 也是 就是喜欢 在 农田 帮 他们 做事, 我是 教读 到 高中 了, 所以 我就是 高中毕业 而已。 没有, 就是我 之前 都 很喜欢 去 那个, 我想要 念 大学, 可是 因为我 父母 没有钱, 所以 我就是 放弃 了。 所以 高中毕业 之后, 我就是 工 在 印尼 工作 一年 之后, 就是我 来 台湾。
我 为什么 选择 来 台湾 工作? 因为我 之前 小的 时候, 因为 看 了 那个 流星花园 mecon, 所以 看到 他们 就 觉得 在 里面 电影 里面 都 看 那个 台湾 都 很美。 所以 就是我 也是 刚好 很喜欢 那个 花 那个 言承旭, 所以 就是我 觉得 我 可不可以? 以后 我 就 想 去 台湾 找 大门, 看 大门 是 这 样子。 然后 来 台湾 之后 我 觉得 真的 很 辛苦。 来 台湾 之前 我们是 要 去 印尼 的 公司 是, 但是 中介公司 那 在 里面 我们 就是 写 中文, 然后 写 怎么 打扫, 然后 怎么 照顾 病人 那 一些 的。 后来 我们 我 大概是 在 那个 中介公司 三个 多月, 然后 再 飞 到 台湾。
到了 台湾 之后, 我 第一个 老板 遇到 就是 遇到 可以 算是 不是 很 好的 老板, 因为 那时候 我就是 还 不会 中文, 然后 他们 要求 的 我 一定要 快点 学 中文, 可是 我的 学习 的 能力 都 没有 那么 快。 然后 他们 就是 不 任性, 然后 就是 每天 都 跟 我 一直 买, 一直 捏 这 样子。 后来 我就是 跟 中介 说, 我就是 要 换 老板, 后来 就是 换 了 一个 新的 老板。 那 在那边 刚好 是 有 三个 小朋友, 所以 就是我 就是 会 慢慢 跟 他 学 中文。 就 是从 哪里 我就是 就是我 在台湾 开始 就 那个 生活 了。
阿公 阿嬷 这 两个 词 在台湾 的 闽南语 中指 的 是 爷爷奶奶、 外公 外婆, 但 他 也 指 一般 的 老年人。 学习 中文 本身 就 已经 够 难 的 了, 但 丽丽 必须 学习 一些 闽南话 才能 和 她 照顾 的 老人 交流, 因为 台湾 的 一些 老人 也 不太会 说 普通话。 住在 雇主 家里, 丽丽 的 空闲 时间 很少, 所以 她 在台湾 的 时候 没有 参加 任何 的 语言 班, 她 必须 寻找 不同 的 学习 方式。
第二个 老板 是 有 三个 小孩, 那 三个 小孩 他 就是 因为 小孩 很喜欢 讲话, 很爱 讲话, 所以 我就是 慢慢 跟 他们 学习, 然后 就是 看电视 那 一些 的, 然后 写字 跟 那个 看 那个 看 字 那 一些, 因为我 是 之前 的 意思 是 讲讲 那个 在家 有 软体, 是 有 认识 一个 台湾 朋友。 然后 那时候 我就是 跟 他, 就是我 觉得 聊天 都 聊得 来, 然后 就是我 是用 那个 翻译 软件 写 中文, 所以 我就是 就是我 写 我 我 用 英语 话 写, 然后 他 就是 翻译 到 那 到 中文, 那 我就是 发给 他。 可是 我 朋友 都会 很 任性 的, 就是 会 你 写字 都 不对, 你 要 该 怎么 写? 是 这 样子, 所以 然后 加上 我就是 因为我 喜欢 看书, 所以 我就是 会 慢慢 会 看得懂 中文。 我就是 买 了 中 文书, 我就是 慢慢 看。 然后 有 用 翻译 软件 都 看过 这个 字 是 怎么 念, 然后 这个 字 有什么 意思, 我就是 在 那个 书 上面 写 下来。
尽管 生活 并不 总是 一帆风顺, 但 迄今为止, 丽丽 在台湾 的 时光 也 留下 了 很多 快乐的 回忆。 由于 住在 雇主 家里, 她 也 体验 了 台湾 的 家庭生活, 并 和 她 所 照顾 的 人 建立了 深厚 的 联系。
之前 跟 三个 小孩 我们的 关系 都 蛮 好的, 然后 每次 都 有空, 下午 我们 都 去 公园, 然后 就是 每次 都 去 公园 我们 就会 拍照。 那时候 真的 很 开心, 到 现在 都 还 还 还会 留, 还 记忆 都 还很 还很 记得 那时候, 然后 加上 这 样子, 我 之前 跟 那个 小孩 到 现在 也是 还 联络, 虽然 他们 现在已经 那个那个 高 血, 对 大学 大学生 了, 可是 到 现在 都 还 跟 我 很 紧, 所以 我就是 觉得 我们 都很 很 有 份 了, 是 这 样子。 然后 加上 我 之前 照顾 这个 照顾 阿公 的 时候, 我们是 刚好 大概 一年。
第一年 我们 就是 在 花莲, 那 花莲 我就是 认识, 因为 那时候 就是 住在 一个 诊所, 在 诊所 里面 我就是 写 了 很多 事情, 很多 可能 我们 要 怎么 对 呢? 就是 按摩 那 一些 的, 然后 这个 药 就是 中药 那 一些 有什么用, 那 一些 我 就 写 下来。 除了 这样, 我们 那时候 在 花莲 是真的 很 开心, 每次 都 带 阿公, 每家 乐都 会 带 阿公 去 散步。 然后 我就是 如果 跟 阿公 的 回忆, 那时候 我 都 喜欢 跟 阿公 出去 玩出去 走一走, 在 附近。 因为 阿公 是 他 虽然 不会 有有 声音, 大家 因为他 要 放 机器, 然后 他 讲话 是 没有声音, 可是 他 会有 表情, 会 用 嘴唇 夹。 那时候 每次 都会 跟 阿公 说, 阿公 那边 有 别人 的 发 了 那个 拔 了 书, 然后 又 脏 了 剩 了 拔 了, 我们 偷偷 去 拿, 我们 就是 拿 那一 就是 要 看到 大颗, 然后 我们 就是 偷懒。
阿婆, 我就是 放在 那个 棉被 里面 了, 因为 老人家 坐在 上面, 打的 都会 放小 坛子, 就是这样, 然后 不会 冷, 然后 放电, 我们 快点 跑, 快点 跑。 那时候 看到 阿 光 的 不要紧, 一直 笑 一直 看, 就 到 现在 都 还记得。 虽然 老公 不在 了, 可是 那时候 都会 一直一直 在。 是 这样, 就是喜欢, 就像 阿公 都 喜欢, 那个 是 西瓜, 然后 每次 都是 那 一些, 看到 就是 在路上, 那个 是 你喜欢 的那 等等 我们 大概 一两天 后 再来 把 在 这样, 然后 就是 看 每次 都 看 阿公 的 脸色 都 很 开心, 这样 我就是 真的 对。
最后 在 阿 光 离开 之前, 那一天 晚上 阿公 都 一直 看着我, 然后 一直 护 着 我的 手 很 紧。 然后 我说 那你 你 如果 很 累 你 就 休息。 然后 那时候 就是 突然 都 当 睡 下, 然后 突然 起来 都 已经 脸色 都 已经 变了。 然后 我们 都 送到 医院, 那 在 医院 里面 到 最后 一口气 也是 在 就是 看 就是 在 亲近 我就是 一直 说 我就是 一直 牵我的手, 然后 他 就是 一直 看着我, 然后 就是 在 最后 一口气 还是 在 我的 身边, 家人 都 不在, 然后 也是 扶 着 我的 手 很 紧, 然后 慢慢 大家 因为 大家 已经 不在 了, 就 慢慢 放开, 是 这 样子。 对, 就是我 觉得 我 这一 跟 我在 12年 来 在台湾 工作, 就是 可能 跟 这个 阿公 的 会议 会 比较 多。
丽丽 照顾 的 这些 人 经常 遇到 的 一个 问题 就是 孤独感。 她 照顾 的 一些 老人 得不到 家人 的 态度 关注, 生活 与 外界 隔绝, 丽丽 试图 给 他们 一些 陪伴。
像 过度 的 感觉, 就是 像 有 一些 方面 就是 到 阿曼 阿妈 每个 礼拜天 他 会 教 我就是 教 就是 可以 说 了。 叫我 去 买菜, 他 一直 跟 我说, 等一下 看我 小儿子 要 要 吃 回来 吃饭。 可是 但是 我 每次 都 去 买买 回来 他 会 一直 想要。 后来 他 没有 回来了, 刚刚 打电话 他 不 回来, 那 就是 这个 不是 发生 了 一两次。 可是 行, 因为我 工作 很多年, 所以 我就是 看到 大家 很 多次 的 这 样子, 就 一直 很 失望 这样。
然后 现在 从 阿公 的 可能 就 是从 阿公 的 角度看, 因为 阿公 当年 也是, 他是 很 蛮 很 很 疼 小孩, 很 疼 孙子。 可是 他 从来 了 他们 都 没有 关心 他, 没有 什么 可能 照顾 他是 这样。 因为 一来 他 就 是从 他 生病 到 他在 最后的 一口气, 就是我 我 陪 他 了 是 这 样子。 所以 他 就是 看我 可能 他 就是现在 变成 表情 跟 看 家人 都 不一样, 看我 都 好像 他 很 开心 那种 表情, 可是 他 看 家人 的 好像 有一点, 就是 边 好像 不 开心 这 样子。
丽丽 决定 把 一个故事 献给 她 照顾 了 很久 的 阿公。 他 曾多次 参加 台湾 移民 工 文学奖, 上届 比赛, 他 提交 了 孤独的 故事 作为 稿件。
那个 移民 工 文学奖 是 这一次 是 第八届 了。 我 从 第一 到 现在 第八 都是 成交 过。 然后 之前 第二个, 第二次 好像 我就是 有 被 圈 过, 可是 没有 得奖。 然后 已经 很久 了, 每次 都 一直 写, 都 没有 得奖, 也是 没有 被 劝。 然后 我就是我 该 放弃 吗? 可是 我 觉得 不用 了。 好, 那 我们 就是 继续 学。
然后 这一次 最后 面 是 本来 是我 因为我 今年 是 物业, 我 又 回去 了。 然后 物业 之前 我 回去 一回 印尼 之前, 我 有 写 别的 故事, 可是 那时候 我 还没有 完成, 写 完成 就是 差 一点点。 可是 我 回 台湾 之后, 突然 我 就 想到 我 照顾 阿公 是 已经 送 那个 阿公, 我 就在 每个 地方 都 只是 有 阿公 的 回忆。 只是 因为我 照顾 阿公 很久 了, 五年 多, 然后 在 在 晚上 休息时间, 我就是 流眼泪, 就是 想到 阿公 很想 很 想念 他是 这样。 我就是 写 下来 我们的故事 这样, 然后 就是我 我就是 简单 可能 就是 写 重 一点 我们的 会议, 阿公 是 怎么样 的 人, 阿公 的 肝 手 是 怎么样, 我就是 写 下来, 然后 就是 写 完 那一个 晚上 写 完成 了, 然后 我就是 再 重新 看我 觉得 我 觉得 比 我 写 过 那个 故事 比较 好。 我就是 给 这个 就是我 我 投 那个 投 过 这个 文学奖 这个 故事, 孤独的 故事 是 就是我 看 多 了的。 老人家 都很 孤独 这样。 因为 我们 就像 老人家 已经 我们在 父母 的 方面 也是 需要 那个 小孩 的, 就是说 要 关心 一下。
可是 有 很多人 就是说 我 已经 我 已经 有 自己的 家庭 了, 可是 我 父母 有时候 就是 忘了 父母 是 这样, 可是 在 父母 这边 父母 的 方面 他 会 想, 我 儿子 是 吃饱了 没有, 他 还 一直 想, 还 希望 他 好了, 每个 礼拜 你可以 来 一趟。 可是 就是 一直 就是 当 一个 希望 而已, 从来 都 就是 希望, 后来 就 还是 等着 等, 一直 等 不了, 所以 变成 一个 失望。 是 这 样子。 所以 我就是 看我 这个 阿公 跟 阿妈 在 里面, 他们 就是 一个 虽然 他们 很有钱, 可是 我 觉得 他们 很 孤独 所以 我就是 从 这个 故事 我 写 来 写 下来。
今天 的 故事 还有 两位 讲述者, 就是 和 一共 打交道 多年 的 云 张和 张正, 他们 也是 丽丽 的 好朋友。 云章 和 她的 丈夫 张 正是 台湾 移民 工 文学奖 的 两位 组织者。 云 张宪 任 天下杂志 编辑, 张震 也 一直 从事 媒体 工作, 并 担任 东南亚 研究 领域 的 教授。 他们 俩 多年来 一直 专注 于 台湾 的 移民 社区, 久而久之, 云云 章 张震 和丽丽 就成 了 好朋友。 对于 云云 章 来说, 发现 台湾 的 移 工 社区 就像 打开 了 新世界 的 大门。 最早 是 大约 20年 前, 他 认识 了 一位 来自 印度尼西亚 的 义工, 那是 他 第一次 在台湾 遇到 义工。 以下 是 云章 的 声音。
我 当时 在 报社 上班, 所以 我 常常 是 很 晚 才 去 吃 午餐。 那 我 常 去 吃 午餐 的 一家 小店 里面, 有一个 印尼 的 小姐 在那边 帮忙。 其实 她的 工作 并不是 在 餐厅 做事, 他的 工作 是在 照顾 老人。 但是 他的 雇主 就会 常常 请 他 顺便 帮忙, 所以 他 就会 在 那个 餐厅 里面 帮忙。 我 常常 是 最后一个 客人, 所以 他 就会 跑 来 跟 我。 这 应该 是 他 来 端 食物 给 我的 时候, 我们 两个 就 会有 眼神 的 交汇, 然后 我 就会 跟 他说 谢谢。 也 不是 朋友, 但是 那个 关系 几次 之后, 有 一次 他 就 问 我说 他 问我 叫 什么 名字, 那 我也 问 他 叫 什么 名字, 她 叫 lisa, 那 我们 就 交换 了 我们的 那时候 还没有 脸书, 我们 就 交换 了 我们的 电话号码。
然后 后来 有 一次 又又 见面, 那那 从 那 一段 期间, 其实 SARS 在台湾 很 严重 的 期间, 他 突然 就 问 我说 小姐 你 礼拜天 有没有 空? 然后 我 就 问 她说 你 要 做什么? 他说 我们一起 出去玩。 然后 当时 其实我 先生 张震 那时候 已经 开始 在读 东南亚 所 了, 然后 他在 研究 越南 移民 跟 移 工。 我自己 当然 就 常常 听他讲 这些 故事, 我 也 对 这些 我们 身边 的 东北 朋友 有 一点点 感 有一点 觉察 awareness。 我们 这边 有 这么 多 的 移民 工, 我 可能 过去 也 知道 他们, 但 没有 注意到。 所以 他他 说 他 要 我 出去玩 的 时候, 我 就 觉得 很 好奇, 就是 为什么 他 会 邀 一个 台湾人, 而且 我们 只是 在 餐厅 认识 的 一个 这样的 朋友 出去。
但 我 当时 也 想, 会不会 是因为 他在 台湾 没有 认识 什么 台湾人, 那 只有 老板, 所以 他 想要 有一个 不同 的 社会关系。 对, 所以 我 就 跟 他说, 好啊, 礼拜天 我 有空, 那 我们 可以 一起 出去。 他 就 说好, 那 礼拜天 早上 八点 还是 八点 还是 九点, 早上 你来 找我, 你来 我的 餐厅 门口, 我们 在这里 碰头 一起 去, 我 带你去 一个地方。 然后 我 就 很 好奇 他 要 带我去 哪里。
结果 那天 早上 我 去 找 他的 时候, 他的 老板娘 就 站在 餐厅 门口, 他们 两个 一起, 然后 老板娘 就 看着 我说, 原来 他 要 跟 你出去, 那 这样的话 就可以, 不然 我 不让 他 放假 的。 我说 你为什么 不让 他 放假? 他 就说 现在 SARS 那么 严重。 其实我 觉得 回头 想, 那时候 SARS 真的 很 严重, 我也不知道 为什么, 我 就 没有 意识到, 觉得 没关系, 我们 还是 可以 出去玩, 我们 有 戴 口罩。 他说 如果 跟 你出去 就可以, 不是 跟 什么 其他 的 朋友, 我不 希望 他 被 带坏, 那 我们 就 出门 了。
而且 那个 老板娘 那时候 也 跟 我说, 你 确定 你是 要 跟 他 出去? 我说 对, 她说 你要去哪里? 我说 我不知道, 我说 他 要 带我去 一个地方, 那 我 就 跟 他 去看看。 因为我 也很 好奇, 义工 到底 假日 都在 干嘛, 他们 都 去哪里 玩? 那那 老板娘 就 很 可怜 的 看着 我说, 你 都 没有 朋友 吗? 你为什么 要 跟 一个 义工 出去玩? 我 就说 可是 他 就是 我的朋友, 他是 我的 新 朋友啊, 他 想要 约 我 出去玩, 而且 我 也很 好奇, 所以 我 就 跟 他 去。 我们 一路上 就在 集美, 然后 去 坐 捷运。
一路上 在 捷运 我 就 看到 好多 人, 很多 穆斯林。 那个 时候 的 印尼 一共 在台湾 还 不太 包头巾, 但是 那一天 好多 人 包头巾, 然后 打扮 的 很 盛装, 然后 我 就 觉得 很 奇怪。 然后 他们 看见 彼此 就是 互相 拥抱 贴脸, 然后 我 就说 这 是你 朋友 吗? 那 是你 朋友 吗? 他 就说 对, 他们 都 是我 朋友。 我说 怎么怎么 整个 监狱 都是你 朋友。 后来 我 才知道 那 其实 不是 朋友, 是因为 那一天 是 开斋节, 所以 他们 全部 的 人 要 一起 坐 捷运 去 台北车站 参加 开斋节 的 那个 活动。
然后 我们 就 一路 坐 捷运 到了 北 车, 然后 天哪, 就 整个 台北车站 那 是我 第一次 看到, 大概 有 上万 人 挤 在 那个 大厅 里面, 然后 全部都是 印尼 人, 然后 我们 就 很 开心, 就 互相 拥抱 打电话 什么的。 那时候 lisa 也很 高兴, 就 一直 打电话, 然后 把 我 带 去 介绍 给 他的 朋友, 说 你看 就是我 有 个 朋友 跟我一起来, 而且 他是 台湾人。 所以 我 那时候 就 意识到 说, 原来 印尼 族群 在台湾 有 这么 多 的 人, 而且 今天 是 他们的 开斋节。 那个 时候 采摘节 我 也没有 什么 概念。 后来 是我 查 了 一下, 大概 知道 是 类似 过年, 但 其实 不是 新年, 它 就是 一个 很 重要 的 节庆。
那个 时候 台北车站 的 二楼 叫做 金华 百货, 它 还 不是 现在 的 微风广场, 那时候 就 好多 那种 东南亚 的 小店 杂货店, 然后 他 就 带着 我 去 吃 东西, 买东西。 然后 我们 还 跑 到了 现在 北平 西路 那个地方, 叫做 小 印尼 街 那个地方 那 一家 自助餐 店。 我们 吃 了 东西 之后, 他 就 跟 我说 我们 去 二楼 跳舞, 我说 跳舞 原来 二楼 是 夜店, 他们 把 那个 窗户 都 用 黑色的 窗帘 遮起来, 然后 在 里面 放电 音, 然后 大家 就在 里面 跳舞, 有 男生 有 女生, 有 印尼 人, 有 泰国人, 也有 越南人。 然后 我 就 觉得 我 来到 了 一个 我穿越了 一个 很 神秘 的 这个 空间, 然后 里面 只有我 一个 台湾人。 所以 就 觉得 那 真的 是 一次 非常 棒 的 经验。 然后 我也 意识到 说, 原来 他们的 星期天 是 这么 的 丰富, 这么 的 有趣。 那个 跟 我们 日常 看到 他们 在 我们 身边 帮 我们 做事, 然后 非常 安静 沉默的 样子 是 很 不一样的。
云章 和 张正 花了 很多 时间, 试图 把 移 工 社区 与 台湾 社会 联系 起来。 在此 过程中, 他们 还 在台湾 北部 的 新 北市 开设 了 一家 名叫 灿烂 时光的 综合 书店 和 图书馆。 这个 书店 收集 了 各种 东南亚 语言 的 书籍, 成为 移 工 社区 和 各种 活动 的 交汇点, 这里 也是 他们 第一次 见到 丽丽 的 地方。
我们 开 这家 书店, 一开始 是因为 我们 办 了 一个 移民 工 文学奖。 我们在 这 一两年, 就 前面 一两年 的 这个 评审 的 过程 当中, 我们 就 认识 了 一些 得奖 的 义工。 这些 朋友 就 会说, 其实 他们 在台湾 常常 是 没有 放假 的。
其中 有 一位 印尼 的 看护 叫 艾 rain, 他 第一次 得奖, 第二年 他 也 得奖 了。 他 就说 其实 他 第一年 得奖 的 时候, 我们 举办 的 活动 在 台南 文学馆。 然后 他 那时候 来 台南 文学馆 领奖 的 时候, 他 就 很高兴 说 这是我 两年 来 第一天 放假, 我 从来 没有 放过 假。 我们 就 非常 的 压抑, 说 为什么 你 会 两年 都 没有 放假 呢? 他 就说 对, 其实我 的 状况 就是我 的 雇主 没有 虐待 我, 但 他们 跟 我 商量 可不可以 不要 放假, 我们 给你 加班费。
因为他 非常 需要 这笔 金钱 来 资助 他的 家庭, 所以 他 就 某种程度 就 同意 了不 放假, 然后 换钱。 所以 她 两年 都 没有 放假, 可是 当然 他 也是 需要 休息 的, 所以 他 就说 写作 让 我 自由, 然后 阅读 让 我 快乐, 写作 让 我 自由。 所以 他说 我 只要 可以 读书, 可以 写 东西, 我 就 很 开心。 不 放假 没有关系。
那个 时候 我 先生 张震 就 觉得 说, 他 实在 听到 他的故事, 他 觉得 实在太 太太 冲击 了, 就是 人 怎么 可能 可以 两年 不 放假。 所以 那时候 他 就说 我 能 为你 做什么? 我们 能 为你 做什么? 他说 你们 有 如果可以 的话, 你们 可以 寄书 给 我看, 我 只要 可以 阅读 我 就 很 开心。
可是 在台湾 时代 很难 取得 母语 书籍, 因为 很贵, 他的 钱 是要 寄 回家的, 所以 他 不可能 花钱 去 买书。 在台湾 如果你 要 买 东南亚 的 书, 那个 价格 可能 会 是你 原本 那本书。 假设 它的 定价 是 100块, 但 你 在台湾 买 它 可能 会 是 300块到400块, 就是 好几倍 的 价格。 所以 他们 不太可能 在 优先 顺序 上去 买书。 所以 那时候 我 先生 就 觉得 说, 这 样子 好像 我们 如果可以 找到 书 给 他们 看 的话 就 好了。 所以 一开始 我 先生 就 托 朋友 从 东南亚 买书, 可是 后来 发现 真的 蛮 贵 的。 买书 不 贵, 可是 你 要把 它 削平 到 台湾 来, 然后 这些 东西, 因此 后来 他 就 想到 了 办法, 他 写 了 一篇 文章, 就是 呼吁 台湾人, 呼吁 去 东南亚 玩 的 台湾人, 请 帮 我 带 一本 你 看不懂 的 书 回 台湾, 然后 你们 把 书 交给 我我我 再 把 这些 书 交给 不能 放假 的 移民 工 看。
对, 那 这个 运动 其实 还 蛮 受欢迎 的。 就是 张震 那 篇文章 在 天下 独立 评论 受到 很多 的 好评。 而且 很多 刚好 在 东南亚 旅行 的 人 看到 这个 讯息 就 很 开心 说 太好了, 我们 来 东南亚 旅行 从来不 会 想要 去 书店。 可是 因为你 这个 呼吁, 我 觉得 我 有一个 理由 去 书店。 而且 他们 去 书店 还会 很高兴 的 去 跟 老板 说, 我要 带 一本 我自己 看不懂 的 书。 我 回 台湾 老板 就会 问 说 为什么 你 要带 一本 你 看不懂 的 书 回去? 然后 他们 就会 把 这个 故事 再说 一次, 所以 他们的 旅行 就会 蒙 上了 一层 有意义 的 光晕。
其实我 是 一趟 有 任务 的 旅行, 而且 我在 吃喝玩乐 之余, 我 还 做了 一件 有意义 的 事。 买 了 一本 我 看不懂 的 书 送给 我不 认识 的 义工 看。 平时 的 运动 就 蛮 成功, 然后 很多人 带 书 给 我们。 所以 我 现在 就 想说, 这样 书 不能 都 堆 在 我们家, 那 我 必须 要 找 一个地方 来 放 这些 书, 把 它 做 一个 流通 的 地方。 所以 我们 就 开 了 一家 灿烂 时光 东南亚 主题 书店, 很 靠近 这个 华新 街。 华新 街 是 台湾 新北 中和 的 一个 缅甸 区, 这里 有 很多 的 缅甸 的 移民, 它 又 叫做 南洋 街, 所以 有 这样 取 这种 地域 上面 相关性, 所以 我们在 这个 地方 开 了 一个 店。 可是 它 只是 借书, 因为 我们的 书 是 不 卖钱, 我们是 借给 你看, 只要 付 押金, 然后 把 书 带走。 等你 还 回来的 时候, 我 就 把 押金 就是 退还给 你那 我们 做 这 样子 的 流动 是 希望 让 没有 很多 钱 的 人 还是 可以 阅读, 然后 让 这些 善意 可以 流动。
所以 我们的 一楼 是 书 区, 然后 我们的 二楼 会办 很多很多 的 东南亚 讲座。 二楼 是一个 木质 地板 的 一个 空间, 小小的, 然后 有 温暖 的 黄色 灯光。 这个 空间 会 欢迎 很多 朋友, 通常 是 台湾人, 就是 他们 来 分享 他们的 东南亚 的 经验, 或者 是 文化, 或者 是 语言。 当然 也有 很多 东南亚 的 朋友 会 自己 来 分享 他们 自己的 故事。 对, 然后 我们 还有一个 三 楼, 就是 三 楼 是一个 小教室。 在 一开始 的 时候 我们 做 的 是 语言 的 沙龙, 语言 的 学习。
然后 我们 专门 在 这边 让 新 移民 新 住民 或者 是 工 来 这里 教 他们的 母语, 教 台湾人 他们的 母语。 因为 台湾 总是 让 他们 学 中文, 可是 我们 觉得 应该 是 双向 的, 语言 的 学习 应该 是 双向 的。 因为 整个 环境 都要 逼迫 他们 学 中文, 但是 我们 都 不学 东南亚 语, 所以 我们在 这个 空间 就 鼓励 大家 可以 来学 东南亚 语。 然后 同时 也 鼓励 这些 移民 跟 移 空 成为 文化 老师。 他 也可以 在这里 教导 别人 他 自己的 文化, 他 自己的 语言。 所以 我们的 空间 就 我们 想要 做 一个 这样的 一个 小小的 社会 实验。 虽然 他 看起来 就是 非常 反 主流, 然后 他 也 不太 能够 赚钱, 他 基本上 是 不 赚钱 的。 可是 他 会 创造出 一些 很 有趣 的 火花, 跟 一些 人 跟人 之间 的 一些 有趣 的 连接。
虽然 台湾 有 很多 人和 组织 都在 支持 义工, 但 义工 还是 面临 着 不同 形式 的 困难, 工作 时间长, 工资 低 以及 台湾 主流 社会 的 普遍 歧视, 是 他们 不得不 面对 的 一些 问题。 张震 希望 台湾 民众 能够 更加 了解 和 尊重 义工 的 贡献。 以下 是 张震 的 声音。
对于 东南亚 人的 歧视 是 由来已久。 就 从 很久 前 就这样 就 觉得 这个 是 落后 国家, 落后地区, 野蛮 民族。 可是 比如 像 我们 自己 比较 了解 东南亚 之后, 你 就会 知道 哎也 不是, 人家 也有 他的 很 丰富 的 文化, 有 它的 历史, 有有 聪明 的 人, 有 让 有有 好的 人, 有 坏的人。 那 我们 希望 是 我们 自己 台湾 这个 社会 对于 这种 外面 来 的 人都 可以 尽可能 的 一视同仁。 因为 我们 觉得 这些 人 做 的 事情 是 台湾 很 需要 的。 我们 想要 照顾 老人家, 我们 自己 懒惰 或者 自己 要 去 别的 地方 转 上班, 所以 需要 这些 外籍 朋友、 外籍人士 来 照顾 老人家。 那 工厂 也是 有人 愿意 来做, 我 觉得 其实 应该 要 心怀感恩。
我的理想 状况 是你 这个 本地人, 比如 我 这个 本地人, 我 取 了 一个 外籍 配, 或者 我 请 家里 请 了 一个 帮佣, 其实 应该 我 来 努力 学 她的 语言。 因为 语言 是 沟通 的 管道, 中间 如果 没有 语言 就是 隔 一座 山。 那你 叫 他 赶快 学好 中文, 你 等于 是你 叫 他 赶快 挖 一个 山洞, 挖 到 我 这边 来 才 跟 我 讲话。 可是 他 很忙, 这个 外国人 来 这边 人生地不熟, 很 害怕, 然后 什么 都要 学, 他 一定 会 学 中文, 他 一定 会 来, 他 一定 会 努力 学 本地 语言, 但是 能力 也 有限。 所以 他 这边 山洞 一直 挖 很久, 还没有 挖过来。
但是 如果我 这边 这边是 我的家, 我的 社会 应该 是 有 名誉, 我也 来 挖。 所以 两边 同时 挖 的话, 他们 就 你们 两个 会 比较 早 一点。 遇到你 当然 也可以, 我就是 有钱, 我就是 不想 挖 你, 你 比较 穷, 你 努力 挖, 当然 也可以 这 样子。 可是 这个 会 让 双方 的 沟通 的 时间 会 往后 一直 delay, delay 可能 就要 晚 个 一年、 五年、 十年 不一定。
但是 如果 双方都 可以 同时 一起 挖, 我也 努力 去 了解 你 这些 移民。 其实 移民 一定 会 努力 了解 这个 社会 的。 他 中文 不好, 他 就 永远 就 很很 头痛。 所以 这个 呼吁 是对 主流 社会 呼吁 的。 就是我 觉得 理想 中的 主流 社会 的 人 应该 勇敢 的 去 更 积极 一点 去 理解。
丽丽 本人 对 自己 在台湾 的 生活 还是 相当 乐观 的, 她 有过 糟糕 的 经历, 也有 过 美好的 经历, 最终 他是 把 这里 当做 了 他的 家。
我 觉得 是因为 我 在台湾 已经 很久 了, 12年 快 12年 了, 可以 说 我 就 已经 在 已经 兴趣 在 这个 社会 了。 可能 可以 有 一些 朋友 就是说 你是 现在 变成 一个 台湾人 了, 就是 可以 跟 台湾人 在一起 生活 在一起。 不像 因为我 像 我自己 在 工作 里面 会 很多 搬动 办 事情, 还是 可能 我要去哪里 地方, 我 就 不需要 问 人家。 所以 有 一些 人 还 台湾人 还会 问 我就是 这个 地址 在哪里? 是 这 样子, 然后 这个 地方 在哪里, 有 一些 不好 的 回忆 了。 可是 我 觉得 台湾 在 我的生活 中都 是 说好的, 会 一直 会 比较 多了, 是 这 样子, 可能 不好 的话, 有 一些 人 就是 看不起 我们, 有 一些 人我 也 看 我们 很小。 你 作为 一个 外 老 怎样 是 这样, 好像 就是 可能 有时候 我们在 外面, 还是 可能 我 搬动 办 事情 的 时候, 有 一些 人 就 还会, 但是 你是 为了 就是这样, 好像 很高 很小 看 我们是 这 样子, 可是 你不知道。 后来 讲一讲, 他 知道 我 都会 中文, 我会 写字, 会 这样, 他 就是 会 不敢 看我, 不就是 不会 这样 在 看我 了。
可能 就是 有 一些 朋友 都会 看, 在台湾 就说 你是我 老了 是 怎样, 你是外星人 还是会 被 欺负。 可是 你是我 觉得 你 会 了 中文, 你 会给 他 能力, 你 会有 勇敢 的那 你就是 他们 不敢 欺负你。 是 这 样子。
丽丽 还是 想 长期 留在 台湾, 但 即使 对于 她 这样 在这里 生活 了 这么 长时间, 也 学 过 中文 的 人 来说, 那 也 不容易。 根据 台湾 的 法律, 他 只能 在台湾 工作 14年, 而 这个 时间 现在 也 快 到了。 最近, 一些 让 外籍 劳工 能 在台湾 长期 居留 的 合法 渠道 已经 开通 了, 但 这些 条件 却 很难 满足。
怀 躯干 不是 有 比较 难 那个 留下来 了, 因为 现在 是 有一个 就是 一个 program, 那 就是 可是 要 先 你 要 先 做 这个, 办 了办 成功了, 你就是 要 继续 租 五年, 然后 你 才 可以 申请 那个 滞留 证, 那个 永久 滞留 症。 可是 你 永久 滞留 证 也是 不一定 可以 成功了, 因为 当时 要 调减 那个 大 的 薪水。 对, 然后 加上 如果说 了 礼物, 我就是 已经 很想 留下来 了。 因为我 已经 对 台湾 都很 熟悉。 像 那一天 我 回忆 你的 了, 就是 觉得 回忆里 都 好像 相亲 陌生。 就是 相亲 好像 我是 去 国外 这 样子, 不是 像 我自己 的 国家, 因为 已经 可能 我 已经 不 认识。
对, 然后 就是 在台湾 可能 因为我 已经 住 12年 了, 所以 就 什么 玻尿酸 什么 都 已经 习惯了。 然后 回到 我自己 的 国家 就 已经 变成 一个 不 习惯。 所以 我就是 如果 要 留下来, 我是真的 很想 溜。 然后 我想 溜 是 可不可以 找到 新的 那个 什么 陪伴 了, 以后 有没有 好的 对象。 是 这 样子, 希望 因为 如果 没有 找到 对象, 那 我就是 要 用 这个 干枯 的 方式 来 留下来, 可是 这个 也 不一定 以后 会 成功 这 样子。 可是 如果你 结婚 了, 就是 找到 对象, 然后 有 机会 了, 这个 是 一定 会 留下来, 是 这 样子。
寻找 台湾 配偶 是 丽丽 留在 台湾 最 安全 的 方式, 但 这 并不是 一件 容易 实现 的 事情, 如果 丽丽 要 在台湾 寻找 配偶, 跨文化 的 差异 和 对于 工 缺乏 尊重 是 她 要 面临 的 一个 问题。 印尼 老家 变成 了 一个 陌生 的 地方, 但 在台湾, 丽丽 也 面临 着 孤独, 所以 孤独的 故事 也是 她的 故事。 对 丽丽 来说, 写作 已经成为 她 在台湾 生活 时 对抗 痛苦 的 一种 方式, 而且 这 也 让 他 找到了 一个 空间, 可以 把 他 内心 最深处 的 东西 放在 这里。
写作 是我的 我的 挚友。 因为 有 一些 话 我们 可能 就是 可能 跟 我 跟你聊 天, 可能 男朋友 聊天 都 没有 办法 讲, 所有的 事情 跟你讲 出来。 可是 从 写作 里面 我们 写作 了 做了 一个故事, 我们 就是 想要 可能 想要 骂人, 想要 他 就说 我 喜欢他, 我可以 从 这边 的 故事 写 下来。 可是 每个人 看 的 故 每个人 可能 就是你 别人 都 看 我们的故事, 不一定 知道。 你是 喜欢 谁 是 这样, 他 就是 不知道, 可是 你就是 已经 讲 出来 了, 就是你 可能 有什么 事情 你 在 心里 会 比较 有 难过 了, 可是 你 没有 办法 讲 出来。 就 是从 写作 这边, 然后 就是 就是 会 变成 一个 我 写 下来 了, 心里 会 比较 好 一点。 是 这样, 然后 加上 我就是 从小 是 不 喜欢 跟 别人 讲 我自己 的 事情, 我自己 的 故事, 我 妈妈 连 妈妈 都 不知道, 所以 我 就 从小 的 正好 就是喜欢 买 笔记本, 然后 写 下来。 今天 是 有什么 难过, 今天 是 跟 谁 吵架, 今天 是我 就是喜欢 谁啊, 是 这样 都会 写 下来。
你 现在 正在 收听 的 是 亲历者 自述 的 声音 节目 故事 F M 我是 主播 爱 哲。 本期 节目 由 利奥 制作, 由 我 编辑, 声音 设计。 桑 泉, 台湾 移 工 的 下集 将 会 是 越 南移 工 清河 的 故事, 敬请期待。 感谢 你的 收听, 咱们 下期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