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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ver of episode E782.你把我当人就好:一个在台湾二十多年的越南移民故事

E782.你把我当人就好:一个在台湾二十多年的越南移民故事

2024/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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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FM

AI Deep Dive AI Chapters Transcript
People
阮氏清河
Topics
阮氏清河:讲述了她21年来在台湾的经历,从最初的移工到如今的大学助理教授,期间经历了身份的转变和社会融入的挑战,包括语言障碍、文化差异、社会歧视以及对自身身份认同的反思。她分享了在工厂工作的艰辛,学习中文的努力,以及在跨国婚姻中遇到的挑战和偏见。她积极参与社会活动,倡导移工权益,并呼吁社会以平等的视角看待不同文化背景的人。她认为,尊重和重视比获得身份证更重要,希望人们能够把她当作普通人看待,而不是以新住民的身份来区别对待。 她反思了自己对台湾生活的期待,希望不被区别对待,被平等对待,并质疑了“新住民”这一称呼,认为所有在台湾的人都是台湾人,应该享有平等的权利和义务。她强调,即使无法完全理解他人,也应该尊重彼此作为人的权利。 云章和张正:在节目中,云章和张正也分享了他们长期目睹台湾移工的烦恼和艰辛,以及他们创办四方报的初衷,以及报纸对移工的作用,他们致力于促进台湾人和居住在台湾的移民之间的文化交流,并努力让主流社会接受移民。他们希望主流社会和移工能够互相理解和接纳,承认每个人的价值,无论他们来自哪里。他们认为台湾是一个多元的移民社会,应该让新住民成为社会的重要组成部分,避免特殊的优惠政策造成歧视,并主张以平等的视角看待不同文化背景的人,接纳彼此间的差异。

Deep Dive

Chapters
阮氏清河21年前以移工身份来到台湾,经历了工厂的艰辛、语言的障碍和社会的歧视,最终通过自身的努力成为台南市的一名大学教授。她分享了在台湾生活工作的各种身份转变以及面临的挑战。
  • 阮氏清河的个人经历
  • 在台湾做移工的艰辛
  • 语言障碍和文化冲击
  • 社会歧视与偏见
  • 追求高等教育的努力

Shownotes Transcript

Translations:
中文

你好, 欢迎 收听 故事 F M 我是 爱 哲, 一个 收集 故事 的 人, 在这里 我们 用 你的声音 讲述 你的 故事。 在上 一集 里 我们 听到 了 居住 在台湾 的 印尼 义工 丽丽 和 她的 台湾 朋友 云 张 张震 的 故事。 作为 一名 远在他乡 的 打工者, 丽丽 想要 为自己 创造 新的 生活, 永久 的 留在 台湾。 过去 30年 来, 已经 有 数十万 的 东南亚 人 到 台湾 工作, 其中 一些 人 成功 的 留在 了 台湾, 他们 被 称为 新 住民, 这些 新 住民 当中 有 一位 就是 来自于 越南 的 阮氏 清河, 清河 当年 以 义工 的 身份 来到 台湾, 二十多年 之后 她 成为 台南市 的 一名 大学教授, 这 一集 就 讲述 了 他的故事。

各位 听众 朋友 大家好, 我 叫 阮氏 清河, 我 来自 越南。 21年 前 就是 在 2002年, 我 第一次 踏入 台湾 的这 一块 报道。 当时 来 台湾 来 工作 就是 台湾人 所谓 的 外劳。 那时候 的 那个 七月 是 三年, 七月 结束 之后, 我就是 嫁给 台湾人, 所以 就 留下来。 然后 留下来 之后, 我 又 去 读大学 的 硕士班、 博士班。 读完 书 之后, 我 就在 大学 里面 当 老师, 所以 现在 是一个 大学 的 助理 教授。

在台湾 的 人生 经过 各种 起起伏伏, 经过 很多 身份 的, 比如 是 台湾 所谓 的 外劳, 外聘 外籍 生, 然后 外籍 老师。 甚至 有 一段时间 我也是 在台湾 开店。 所以 我是一个 外籍 老板 的, 我 都很 骄傲 的 跟 大家 说, 在台湾 的 外国人、 移民 人 有什么 身份, 我 都 经过 清河。

在 大学 的 时候 读 的 是 法语 专业, 但 毕业 之后 在 越南 找不到 稳定 的 工作。 清河 以前 看到 过 很多 台湾 的 电视剧, 听说 台湾 工资 高 很多。 当时 有 一家 机构 正在 招募 越南人 到 台湾 工厂 工作, 清河 想 都 没 想 就 申请 了, 然后 就 被 送到 了 台湾。

那 我 第一次 就是 但 他 到 台湾 的 土地, 这 一个 时间 是在 2002年3月23 号 晚上 十点半。 我 那时候 是 三月。 还是 很 冷 的, 所以 就 来到 宿舍, 说 实在 还 让 我就是 记得 很 清楚, 只有 一张 就是 单人 的 上下铺 的 床。

那 隔 天才 开始 就是 中介公司 派 一个人 带 我们 去 超市, 想要 买 什么 就买 什么。 我们 那时候 来 也 完全 不知道 中文, 那 中间 就在 我们 去哪里, 我们 就 知道 去哪里。 然后 开始 就是 看 东西 的 那个 价钱, 我 觉得 怎么 那么 贵。 因为 大家 也 知道 说, 如果你在 一个 外国 工 生活 的 时候, 你 买东西 你 一定要 先 把 当地 的 钱 就算 成 你 自己 原生 国 的 钱。 然后 比较 好看 在 你的 母国 买 这个 东西 应该 多少, 在这里 应该 多少。 那你 觉得 如果 比 母国 的 钱 便宜, 这个 很好, 可以 买买买, 但是 我们 每一个 都 比 原来 贵 了 好多。

工厂 里面 工作 的 是 时间 是 大夜班, 因为 我们 工作 的 是 电子 工, 所以 他们 会 分 三班。 一般 台湾人 就是 会 在 早班, 外籍 劳工 都 是在 小夜班 跟 大夜班, 就是 小夜班 他们 分 的 是 早班, 是 早上 7点10分 到 下午 3点10分, 然后 3点10分 到 11点10分, 然后 我们是 11点10分 到 鸽子 隔天 的 七点。 有的 时候 有人 就会 去 吃饭, 但是 我 那时候 因为 我们 本来就 没有 做 那种 颠倒 时间 颠倒 的, 所以 我们 非常 想 睡觉, 只要 那个 时间 一到, 就 直接 把 机器 关掉 之后 跑 进 某 一个 角落, 就 在那边 睡觉。 因为 在 工厂 里面 他 也 不会 给你 床 让 你 睡, 所以 可能 就是 偷偷 跑 进去。 他们 一般 可能 会议室 的 那种 还是 甚至 有可能 就是 在 机器 旁边 的 一个 椅子, 就是 趴着 就 睡 了。 所以 听到 众生 就是 起来 继续 做, 所以 那 样子 那种 时间 颠倒, 一直 来 就是 三年 的 时间。

其实 也没有 什么 好 讲 的, 因为 只有 工作 回家 回 宿舍, 那时候 也没有 什么, 只有 脚踏车, 也没有 办法 说 你 想要 去哪里 就 去哪里。 脚踏车 说 实在 他 顶多 也 只能 周围 10公里 可以 走吧, 你 太远 了, 你 没办法。 而且 那时候 我们 工作 也是 771周 就 工作 六天 了。 那 有可能 有时候 就 想要 加班, 因为 有 加班 才会 有钱。 我们 能 加班 就 加班, 那 不能 加班 那就算了吧。 因为 也没有 地方 可以 去 玩, 人生地不熟, 语言 也 不通, 所以 就 只好 就是 这 样子。 再来 就是 讲到 学习 语言 的那 时候 还 用 卡带, 你知道吗? 就是 那个 咖啡 的 那个, 然后 一听 听到 那个那个 卡带 的 那个 词, 那个 磁带 已经 磨损 到 今天 晚, 那个 声音 就 很 奇怪, 但是 一直 听, 然后 听 完了 之后 就 直接 就 拿出来, 跟 工厂 的 朋友, 还是 在 白天 出去 买东西 什么的, 跟 人家 做 对话 的 练习。

我是 拿 越南 的 教科书, 越南 的 教科书 是用 北京外语大学 的 教材, 他 去 翻译成 越南。 所以 我 学 的 就是 北京 的话, 所以 腔调 我 听 那个 卡扎 里 是 北京 的 腔调。 所以 我 出去 跟 人家 讲话 的 时候, 人家 都说 你是 大陆 新娘, 对不对? 我说 不是, 我们是 越南 的, 越南 越南新娘, 不是, 就 这 样子 一直 说 不是 的, 然后 他们 都 一直 笑呵呵 的。

在 打工 期间, 清河 认识 了 后来 的 丈夫, 他是 台南 一家 书店 的 老板, 后来 他们 结婚 了。 作为 外籍 配偶, 清河 可以在 工作 合同 结束 之后 继续 留在 台湾。 但是 清河 虽然 越来越 深入 地 融入 台湾 社会, 它 也 面临 着 当地人 的 歧视。

后来 我就是 嫁过来 就 我 结婚。 因为 我 现在 是 住 台南, 所以 结婚 我就是 到 台南, 就是 住在 台南。 但是 那时候 要 找 工作 也是 很难。 第一 我是 在 越南 的, 是 法文 的, 台南 又 没有 发生。 然后 中文 女孩子 不是 很好, 中文 没有 像 现在 这么 流利 的。 所以 最后 我 还是 回到 原本 的 公司, 又 回到 高雄, 就在 高雄 工作 大概 有 半个月, 因为 后来 就 怀孕了, 然后 八个 月 之后 就 生小孩。 那 生小孩 就 自己 要 养 要带, 所以 就 辞掉 那边 的那 那时候 我在 台南 的, 我 现在 就 开 一个 书店, 所以 我 就 一边 顾 书店, 一边 顾 小孩 再来。

那时候 我 来 我 真正 的 在台湾, 在 台南 的 那个 社会, 因为我 之前 都是 结婚 过来 之后, 我 又 回到 高雄 工作, 又 回到 高雄 工作 了, 那个 工作 又是 住在 那个 外劳 的 宿舍。 但是 真正 的 在台湾, 在 台南 就养 孩子 固 戍 店 的 时候, 才 真正 的 走进台湾 的 社会。 那时候 是 台湾 跟 越南 的 跨国婚姻 最高峰 的 时间。 但是 因为 那时候 台湾 的 人才 开始 看到 这些, 就 他 看到 越来越多 越南 的 新娘 在那边, 然后 他们 就 觉得 那些 人都 是 为了 钱 来, 然后 来 就是 可能 几百块 就有 可能 就 跟 他 有 什么的。 所以 他 很多人 他 直接 跟你讲 这些 越南新娘, 500块 就有 了。 那 听到 这个 你 你 如果你 如果你 当做 你不懂, 那就 你 就 没事。 但是 你 懂了, 那 他的 意思 是 500块 是 怎么样? 可以 有 是 有 什么样?

所以 有 这 样子, 我 就说 为什么 我们的 越南人 结 个 婚 就 被 人家 看不起 这 样子。 那 可能 是因为 当时 的 很多 那种, 因为他 花钱 给 中介公司 带 去 越南 相亲。 那 相亲 可能 三天 五天 就 相中 一个女孩子, 然后 直接 就 结婚。 果然 没有 感情 的 基础, 没有 彼此 认识, 没有 完全 不了解 彼此。 然后 年龄 夫妻 的 年龄 的 差距 就 非常 的 大。 所以 我们 我自己 因为我 自己 也 算是 一个 高 知识分子, 大学毕业 了。

那 我 为什么 会 接受 这样的 侮辱 呢? 那 有可能 因为 在 前几年 的 太多 的 那种 商业 稳定 所 造成 的那 叫 然后 很多很多 人家 来 台湾 之后, 就是 因为 语言 隔阂, 因为 文化 的 冲击, 所以 他 就 没 而且 他 没办法 沟通, 所以 他 会 造成 这 样子 的那 有的 就是 可能 是真的 是 为了 钱 才 结婚 来 台湾, 那 来 这边 连 双方都 为了 钱。 我 比如说 你是 男生, 我会 跟 你 假结婚, 所以 假结婚 为了什么 假结婚 来 这边 卖淫? 真的 是 有 这 样子。 那 你是 台湾人, 你 举 一个 来 然后 去 卖, 那 你的 看法 对他 会好 吗? 当然 不会 好。 但是 其实 你 拿 人家 的 钱, 你 去 人家 进来 的, 然后 你 还 看不起, 然后 你 还去 外面 做 一个 宣传, 越南人 都 这 样子, 但是 是 刀 吗? 是 全部都是 吗?

其实 不是, 但是 很多 时候 因为 我们 知道 做好事 不会 那么 快 就 传, 但是 坏事 就 马上 变成 新闻。 然后 你知道 台湾 的 新闻 就是 好几个 新闻台, 每天 都 24小时 播放, 是不是? 那 这 样子 是不是 大家 都 认为 可能 只有 一个人, 但是 十台 新闻台 都播, 大家 都 而且 他们 会 改变 一下 题目, 所以 他 只是 认为是 十个 人, 然后 播放 每 1个小时 就 轮流 一次, 是不是 认为是 24个 人? 那 是不是 24个 人 乘以 十 变成 本来 只有 一个 案子, 变成 4个240个, 对不对? 这种 很 可怕 的。 所以 我 就 想说 那 要 怎么 改变? 我 就 跟 我 先生 说, 如果 应该 要 用 教育 的 读书, 所以 我 现在 也是 非常 的 支持 我。 他 说好, 如果你 想要 继续 读书, 那你 就 看看。

清河 联系 上了 台南 成功大学 的 一位 教授, 他 支持 清河 攻读 东南亚 历史 研究生 课程。 对 清河 来说, 这 是一个 把 她的 文化 起源 与 她 在台湾 的 生活 联系 起来 的 机会, 而且 大学里 有 越来越多 的 人 找到 他, 请 他 谈论 作为 台湾 移民 的 经历。 清河 意识到 他的 发生 可以 影响 台湾 的 舆论, 让 更多 的 人 了解 移民 工 面临 的 挑战。 于是 他 开始 积极 的 参与, 倡导 台湾 移民 工 的 权利。

历史系 是 有一个 老师 是在 研究 越南, 所以 就 想说 我们 为了 让 人家 对 越南 的 改变, 我们 就 去 研究 越南 了。 所以 我 就 跟 老师 通 溢 渺 说, 老师 你 有没有 要 学生? 然后 我是 这样 老师 要不要 收要 不要 收 我 这 样子。 然后 老师 就说 OK, 你 就 看看 学校 的 那些 要求, 你 有没有 符合。 如果你 符合, 你 能 进 我们的 戏, 我 就 收 你 为 徒。

然后 人家 别的 人 别的 外籍 生 在 申请 学校 不用 面试。 但是 我 那时候 因为我 在台湾, 人家 说 你 在台湾 那 你来 面试。 然后 那时候 我 就 怀 第二胎 的, 我 顶 着 大肚子 的 我 进来 面试, 他 手 还 牵着 一个孩子。 所以 面试官 就 问 我说, 你 这样 还是 这 样子 你 怎么办? 我说 其实 我们 家人 就 很 支持 我, 所以 到时候 可能 他们 会 照顾 帮忙 照顾 什么的。

这个 现象 在台湾 非常 的 少, 因为 这个 现象 其实 台湾 的 主流 社会, 他们 都 是我 把 你 买 进来 的, 你 应该 要 听我 的 安排, 我 教 你 在家 你 就 在家, 我 教你做 做什么 你 就 做什么, 我 叫 你 生小孩 几个你 叫。 所以 很多 外籍 朋友 的 是 没有 自己的 主见。 所以 为什么 很多人 就是 忍? 因为 台湾 的 规定, 你 在 这边 租 满 三年, 你 才可 申请 规划。 然后 可能 五年 后, 就 是从 申请 到 拿到 的 可能 就要 两年。 所以 就是 要 忍 了 五年, 你 才 会有 身份证, 没有 身份证 你 才会 变成 台湾人, 想要 做什么 就 做什么, 没有人 在 管。

对, 所以 很多人 就 拿到 身份证 就 离婚, 这 样子 又 变成 另外一个 被 人家 宣传 的 一个 坏 名, 就是 拿到 身份证 就 跑。 所以 当我 在 读书 的 时候, 我 开始 有 机会 去 接触 到 更多 的 人。 或者 是在 学校 也是 这边 有一个 外籍 新娘 来 就读 研究所, 那就 开始 就 变成 一个 很 典型 的 一个 人物, 所以 被 常常 被 邀请 到 各个 地方 去做 文化 宣导 什么什么 的。

然后 很多人 在 问 我说 你们 拿到 身份证 就 怎样? 我说 我 到 现在 还没 拿 身份证, 那就 代表 还 不能 找 得到, 一直 这样。 那 我 就 强调 说 我 为什么 不要 拿 身份证? 因为我 不是 为了 在 浙江 身份证, 而 不是 每一个人 都 为了 这 张 身份证。 其实 如果你 被 尊重, 你 被 重视 的 时候, 你 不用 会 看 你的 身份 是什么。 但是 如果你 一直 被 歧视, 说 你是 一个 外籍 新娘, 一个 是一个 你 随时都 可能 被 我 抛弃 的。 而且 你 被 我 抛弃, 被 我 离婚 了 之后, 你 必须 要 滚回 你的 国家 去。 所以 他 为什么 要 拼命 要 赶快 拿到 那 张 身份证?

对, 是 这 样子。 但是 如果我 是 可以 很 自由 的那 我 干嘛 要 拿? 男生们 对我来说 也没有 什么 没有 什么 差别。 对, 因为 我还在 读书, 我 还 可以 有 台湾 的 健 保, 老爸 都 可以。 我只是 不能 买房 买 地 而已, 但 我 也没有 钱 买房 买 地, 所以 我没有 管 这个。

在读 研究所 开始, 就是 有些 媒体 也 开始 看到 这个 问题, 然后 开始 就 访问, 然后 我也是 接受 他们的 访问, 他们的 访问 的 时候 会 放 出来。 所以 方 变成 说 这个 好事 会 让 更 多人 看到, 也是 一个 更好 的 事。 主要是 前面 有 讲到 就是 坏事, 一个人 会 以为 是 1 240个 人, 那 现在 一个 好事 也是 大家, 那个人 就 怎样 那个人 怎样 很好。

然后 开始 我 学生 因为 那时候 我 开始 已经 教 越南语 了, 我 学生 很多人 就 想说, 老师 我也想 娶 越南人 跟 你 一样, 我说 你 想的美 了, 跟 我 一样的 人 没有 那么 多了。 而且 想要 跟 我 一样, 不是你 一来 就可以 跟 我 一样, 因为我 要 经过 很多很多 的 努力 才 可以 变成 那样, 又 不是我 来 就可以 了。 你看 我 来 就 是从 最 基础 的 那个 员工 爬起, 然后 我 去 学校 读书 的 时候, 我的 中文 也是 慢慢 累积 起来。 我不是 一来 就是 可以 用 我的 母语 来学 这个, 所以 真的 也是 在 我 努力 的 过程 没有人 会 看到, 他们 看到 只是 看到 我 已经 成功了, 然后 他们 以为 这个 很 简单, 所以 很多人 讲, 我也 想要 找 像你 一个人 这 样子。 对, 但是 我自己 就是 在 我的 努力 的 过程, 我 都有 机会 去 像 台湾 的 媒体 都 可能 会有 去 报道 有关 我的故事, 然后 这 样子 让 很多 在 台 的 一样 跟 我 一样的 新 著名 姐妹, 现在 都 叫 新 著名 的, 所以 他们 就 看到 她们 也可以, 那 我 可不可以? 所以 现在 越来越 多人 也是 开始 有 机会 到 学校 去 读书。

他 可能 是 有的是 从 可能 是从 国 小 开始 补校 上去, 所以 他们 可能 补校 从 国 小国 中 高中, 然后 也是 到 大学 研究所。 很多人 也是 这 样子, 所以 现在 的 像 我们 这 样子 的 人 也是 很多。 当然 很多人 也 因为 说 实在 读 博士 的 这条路 真的 很 艰苦 了, 所以 也 不是 很 每个 人都 可以 跟着。 所以 但是 我 觉得 他 只要 到 研究所 这个 阶段, 我 觉得 是 已经 OK 了。 那 再来 现在 他们 就 开始 可能 就 开始 为了 自己 来来来 参与 台湾 的 社会, 而 不是 像 以前 都是 那种 被动 的。

在 倡导 义工 权力 的 过程中, 清河 结识 了 云 张和 她的 丈夫 张正, 他们 两位 也 在上 一 集中 发 过言。 他们 不仅 经营 着 一家 东南亚 的 主题 书店, 来 促进 台湾人 和 居住 在台湾 的 移民 之间 的 文化交流, 而且 还 努力 的 让 主流 社会 接受 移民。 他们 二位 都 长期 目睹 了 台湾 移 工 的 烦恼 和 艰辛。

台湾 的 外籍 劳工 是从 1989年 开始 进来, 开始 那个 时候 台湾 的 经济 开始 发展, 所以 有 一些 辛苦 的 工作, 比如 工地 的 工作, 看护 的 工作, 就是 越来越 找不到 台湾人 做, 包括 渔船 的 工作。 1989年 开始 政府 先 开放 了 一批, 然后 1992年 另外 立 了 一个 法, 就 规定 开始 因为 工厂 也 想要 外面 劳动。 一开始 是 1989 是 政府 要 盖 什么 101, 盖 高速公路, 所以 找不到 工人, 所以 特别 引进, 就是 1000个2000个 这样 引进。 后来 大家 发现, 这 外籍 老公 超 好用 的, 薪水 很低, 而且 很很 耐 操, 就是 很 可以 很 努力 工作。 所以 民间 公司 也 想要 民间 工厂, 也 想要 盖房子, 要 找 他们 那些 工厂 薪水 很低, 找不到 台湾人 的, 要 找 他们 来, 包括 渔船。 台湾人 也 开始 不想 做 渔工, 因为 那个 也很 辛苦。 所以 那个 时候 一开始 是 找 了 很多 大陆 人。

对于 东南亚 的 外籍 劳工 来说, 语言 是 第一 大问题。 台湾 这边 引进 的 外籍 劳工 最 开始 是 泰国、 菲律宾, 再来 越南、 印尼, 就 这 四个, 我们 就 这 四个。 语言 是 最大 的 困难, 因为 中文 不太 容易, 从 那 我们 也 不像 日本, 日本 引进 外籍 劳工 是要 先 他 要 先 学会 日文 才能 进来。 台湾 没有 这 一块, 那你 就 来 就 好了。 那 他 能不能 在 母国 先 做 一些 训练? 有, 但是 在 你 在 印尼 学 中文 其实 没有 什么 用, 而且 很多 在 印尼 在 越南 学 中文 来到 台湾 之后, 台湾 除了 我们 现在 讲 的 中文, 大陆 叫 普通话 之外, 台湾 很大 一部分 是 讲语。

但 语言 并不是 台湾 义工 面临 的 唯一 问题。 这些 义工 中的 许多 人都 过 着 与世隔绝 的 生活, 平时 要么 是在 工厂 的 宿舍 里, 要么 是在 雇主 的 家里 做 家庭 务工。 于是, 云章 和 张正 就 萌生 了 和 越南 义工 一起 创办 报纸 四方 报 的 想法。 报纸 让 他们 有 机会 谈论 远离 家乡 的 经历, 并且 结识 其他 面临 同样 情况 的 人, 这也是 他们 当中 的 很多人 摆脱 孤独感 的 一种 方式。

台湾 其实 非常 依赖 外籍 移 工作 为 外籍 看护 也是 在 照顾 老人 的 部分。 我们 开始 做 四方 报 的 时候, 那时候 是 2006年, 那时候 是 越 非常 多 的 越南 看护 在台湾。 我们 其实 是 透过 这 一份 刊物 接触 到 他们, 他们 非常 喜欢 书写。 那时候 打手 打电话 打 手机 很贵, 所以 他们 其实 都 通过 书籍 书写 互相 联络。 因为 在 我们的 报纸 上面 我们会 看出 他的故事, 上面 还会 附上 他的 手机号码, 这个 很妙。 本来 我们会 把 他的 手机号码 都 消除 掉, 因为我 也要 保护 他的 个子。 可是 他们 就 来信 或 打电话 要求 说, 请你 不要 删掉 我的 手机号码, 因为我 想要 放在 上面, 让 其他 的 读者 可以 跟 我 联络。 所以 这份 报纸 变成 了 一个 很大 的 越南人 的 联络网。 他们 可以在 一个 你 想 看 一个 很 孤单 的 越南人 或 印尼 的 女生 或 女人, 然后 他 生活在 全部都是 台湾人 的 环境 里, 他 很 孤单。 但 她 通过 写信, 她 透过 四方 报, 他 可以 跟 其他 的 人 建立 联 解, 但 我们 同时 就会 知道 很多 他们的 处境。

云章 和 张震 明白, 并不是 一个 社会 中的 所有人 都 能够 完全 克服 差异, 但 他们 希望 主流 社会 和 义工 至少 能够 接受 彼此 本来 的 模样, 承认 每个 人的价值, 无论 他们 来自 哪里。

台湾 本来 就是 一个 移民 社会, 我们 要 怎么样 让 这个 社会 可以 让 这些 新鲜 的 意见 成为 台湾 的 重要 的 一部分。 对, 就是 不用 特别 对 他们 好。 事实上 我 觉得 有时候 那种 特别的 优惠 会 特别的 放, 也是 另外 一种 正向 逆向 歧视。

就是我 觉得 你 很弱, 所以 我要 对你 非常 好。 其实 很多 时候 心理 你 能力 是 很强 的, 所以 如果我们 可以 学会 一种 比较 平等 的 视角, 是我 接纳 你 现在 跟 我不一样, 但 也许 就是 一直 不一样, 我 还是 可以 接纳 我们。 如果可以 有 这 样子 的 气度, 可 也许 我们会 成为 一个 更 有趣 的 地方。

我知道你 跟 我不一样, 可是 我 还是 尊重 你 作为 一个人 的 权利。 那你 还 不会 讲 我 的话, 没有关系, 我们 可以 还是 可以 想办法 沟通, 想办法 理解 那个 当中 的 过程 会有 一些 乐趣。 就算 大家 都 没有 办法 花 那么 多 力气 去 理解 别人, 因为 常常 其实 生活 本身 已经 够 艰难。 我们 又 要求 大家 要 很 精进, 要 学 语言, 要 看书, 好像 是 另外 一种 要求。 但是 如果你 真的 没有 这些 东西, 我 觉得 也没有 关系。 可是 你 要 承认 他 跟 你是 一样 重要 的。

清河 也 反思 了 自己 对 台湾 生活 的 期待。 他 经常 发现 人们 根据 他的 长相 或者 说话 方式 来 评判 他他 希望 自己 能 像 这里 的 其他人 一样 生活, 不 被 当作 外人 来 区别对待。

因为 有时候 是因为 外表 的 关系, 因为 大家 都 会有 一个 先入为主, 你 应该 是 哪里 人? 所以 我 都 跟 他们说, 不要 把 我 当 什么人 看你 只要 把 我 当 人 看 就 好了, 这个 是 最 公平 的那 在 是 三十几年 来 的 台湾 开始 开发 开放 的 时候, 就是 来自 各地 世界各地 人 来到 台湾, 所以 台湾 才 叫做 一个 叫 新 住民。 因为 它 一开始 叫 新 移民, 但是 移 这个 词 会有 说 移入 和 移出, 所以 移出 的 人 就 跟 台湾 无关, 那一 入 就是 必须 会 住 下来, 所以 他 最后 才 改成 现在 所用 的 新 住民。

但是 我 觉得 如果你 把 我 当 新 住民, 你 可不可以 把 那个 心 拿掉, 我是 朱民 就 好了。 那 你们 有什么 权利? 应该 我们 也有 权利, 那 为什么 我们 有 一些 权利 就 被剥削 了?

所以 我 觉得 主流 社会 就是 台湾, 因为 台湾 太 多元 了, 太多 人, 但是 你 又 在 分 很细, 你 应该 不要 分。 反正 来到 台湾 就是 台湾人, 那 你干嘛 要 分 那么 细 呢? 那 如果 是 都是 台湾人, 那 台湾 有什么 权利义务? 权利义务 我们 都 一起 做。 那 为什么 我 只能 义务, 我没有 办法 享受 那个 权利, 那 就是 一个 问题, 应该 要 一视同仁, 所以 只要 把 我 当 人 看 就 好了。 所以 这个 就是我 一直以来 就是 想要 表达 的 一个 我 跟 你们 一样, 你 能 做 的 我 也可以 做, 甚至 我 能 做 比你更 多。

你 现在 正在 收听 的 是 亲历者 自述 的 声音 节目 故事 F M 我是 主播 爱 哲。 本期 节目 由 利奥 制作, 由 我 编辑, 声音 设计 桑 泉, 感谢 你的 收听, 咱们 下期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