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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ver of episode E783.藕断丝连、转瞬即逝、用鸡蛋碰石头,都是很好的爱

E783.藕断丝连、转瞬即逝、用鸡蛋碰石头,都是很好的爱

202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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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FM

AI Deep Dive AI Chapters Transcript
People
V
Vega
倪娜
小吉
罗海岳
Topics
倪娜:讲述了家族在二战时期和战后移民德国的经历,以及奶奶与一位匈牙利男友的跨越时空的爱情故事。通过奶奶的150多封情书,展现了这段爱情的深度和持久性,以及战争和时代变迁对个人情感的影响。故事中也体现了家庭的传承和对历史记忆的重视。

Deep Dive

Chapters
本期节目讲述了四位主人公的爱情故事,第一个故事讲述了来自德国的妮娜,通过整理奶奶的遗物,发现了奶奶与一位匈牙利男友长达数十年的跨国通信,展现了一段跨越时空的爱情故事。
  • 妮娜的奶奶在二战时期与一位匈牙利男友相爱并通信,直到战争结束。
  • 奶奶后来嫁给了妮娜的爷爷,但始终珍藏着与前男友的信件。
  • 妮娜的父亲整理了这些信件,了解了奶奶的初恋故事,并与前男友取得联系。
  • 这段爱情跨越了战争、国界和时空,展现了爱情的持久和珍贵。

Shownotes Transcript

Translations:
中文

你好, 欢迎来到 故事 开放 麦, 这里是 故事 F M 的 全新 单元。 我们 去 线下 收集 故事, 面对面 的 见证 一段 人生, 然后 把 其中 一些 带 回来 转 交给 你。 今天 你 会 听到 的 四个 故事, 来自 故事 F M 在 1月28日 举办 的 线下 活动。 那 也是 很 好的 爱。 据说 古希腊 人 用来 表述 爱的 词语 至少 有 四个, ads a sti 阿哈 贝, 分别 描述 了 情爱、 友爱、 亲情 之 爱 和 一种 神圣 无私 的 利他 之 爱。 我们 相信爱 不止 一种 面貌, 而且 爱 带来 无限可能。 或者 让 我们 回到最初 的 问题, 爱是什么? 关于 这个 问题, 在 活动 当天 我们 收集 到了 来自 现场 观众 的 一百多 份 答案。 欢迎 你 在 故事 F M 公众 号 的 本期 节目 推 文 内 查看 我们 精选 的 部分 内容, 也 欢迎 你 在 评论 区 留言, 分享 属于 你的 关于爱 的 体验。 另外 故事 F M 也 在 豆瓣 开 分 上线 了, 欢迎 你 到 豆瓣 搜索 故事 F M, 收听 我们的 节目, 讲述 你的 故事。

今天 的 第一位 讲述者 是 来自 德国 的 尼娜, 她 在 大学 期间 学 的 是 中文, 曾经 在 台南 和 武汉 留学 过, 也 曾经 在 上海、 广州 和 北京 工作 过。 现在 他 从事 口译 和 笔译 工作, 他 将用 中文 为 我们 讲述 一个 关于 他的 家庭 的 故事。

大家好, 我的名字 叫 妮娜。 我的家庭 背景 比较复杂。 我的父亲 是在 南斯拉夫 社会主义 联邦 共和国 出生 的, 奶奶 是 匈牙利人, 爷爷 是 德国人。 50年代 末 我 曾祖父 开 了 家庭会议, 宣布 全家 要 移民 到 德国 去。 因此 我 家里的 人都 把 家里的 东西 打包 好, 拖家带口 的 坐满 了 一个 火车车厢。 因为 单亲, 在 新家 吃 不惯, 他们 还带 了 三 桶 猪油。 小时候 奶奶 经常 给我 讲 老 家的故事, 我 很爱 听, 但是 最 动人 的 故事 他 一直 没 跟 我 讲, 我 今天 想 跟 大家 分享 呃 这个 故事, 这是 关于我 奶奶 的情 书的故事。

我 父亲 老家 是 塞尔维亚 的 一个 自省, 今天 叫 伏 伊 伏 迪纳 自省。 在历史上, 这个 地区 曾经 属于 欧 匈 帝国、 南斯拉夫 王国、 匈牙利 王国、 南斯拉夫 社会主义 联邦 共和国 等是 一个多 民族 的 地区。 那里 生活 的 有 塞尔维亚、 克罗地亚、 匈牙利、 德国、 斯洛伐克、 罗马尼亚 等 民族, 很多人 精通 几门 语言, 比如 我 奶奶, 她 会 讲 匈牙利语 和 克罗地亚语, 我 爷爷 除了 母语 德语 之外, 还会 讲 克罗地亚 和 匈牙利语。

二战时期, 纳粹德国 和 匈牙利 的 部队 入侵 了 父亲 老家, 老家 称为 匈牙利 的 一部分, 匈牙利 和 德国 军队 对 当地 的 塞尔维亚 和 犹太人 进行了 惨无人道 的 杀戮, 当地 的 德国 少数民族 陷入 了 战争 漩涡 之中, 有的 次 元 加入 了 纳粹 的 德国 军队, 有的 强制性 被 征召入伍。 1944年, 红军 和 铁托 游击队 战胜 了 德国 和 匈牙利 的 部队。 游击队 将 纳粹 政权 的 暴行 集体 有 脆 的 理论 用于 德国 少数民族 对 他们 采取 杀害、 送往 集中营、 没收 财产、 不 基于 南斯拉夫 国籍 和 禁止 他们 在 公共场所 说 德语 的 包 出行 措施。

爷爷 和 奶奶 是在 这个 战乱 的 时期 结 的 婚, 父亲 是 1945年 出生 的, 我 爷爷 有 三个 妹妹。 她们的 丈夫 都 死 在 战场 上, 他们 变成 了 寡妇, 只能靠 自己 养家糊口。 这 是我的 曾祖父 从 远方 的 亲戚 得知 德国 出 政策, 允许 南斯拉夫 的 德国 后裔 回到 德国 去, 出于 对 后代 的 前途 的 考虑, 曾祖父 1958年 决定 全家 要 离开 南斯拉夫 前往 德国 去。

语言不通 的 奶奶、 我 父亲、 姑姑 等人 一起 到了 德国, 他们 需要 适应 完全 陌生 的 环境 和 生活节奏。 我 奶奶 原本 在 老家 过 着 安静 的 家庭主妇 的 生活, 去了 德国 之后, 她 成为 一名 流水线 上 的 女工。 我 出生 的 时候, 我 奶奶 才 47岁, 我 一直 为我 年轻漂亮 和 活泼 的 奶奶 感到 很 自豪。 奶奶 不 太在乎 德语 的 复杂 语法, 她 按照 自己的 方式 说话, 病句 很多, 匈牙利 口音 很重, 但是 我们 都能 听得懂, 也 觉得 奶奶 讲话 很 好听, 很 有个性。 爷爷 是一个 比较 严肃 的 人, 他 比 奶奶 大 十岁, 做事 有条有理, 爷爷 对 我们 小孩 的 要求 很高, 爱 挑刺, 奶奶 反而 特别 宠 我们, 很 开朗, 所以 我们 小孩子 跟 奶奶 很 亲, 跟 爷爷 有 距离感。 我也 一直 觉得 爷爷 和 奶奶 不太 般配。

很遗憾, 我 奶奶 很 早就 去世 了, 他 得了 胃癌, 1982年 在 德国 去世, 享年 只有 59岁。 爷爷 比 奶奶 只 多 活 了 几年, 然后 也 离开了 我们 家里人。 处理 爷爷奶奶 的 遗物 的 时候, 发现 了 一件 牛皮纸 信封, 里面 装 了 150 多 封信。 我 父亲 一 翻开 这些 信, 就 知道 这是 奶奶 的 情书, 但 写情书 的 人 并 不是我 爷爷, 而是 奶奶 结婚 前 的 男友。 父亲 花了 一个月 的 时间 才 把 这些 信 看 完了, 他 慢慢 了解 奶奶 一直 藏 在 心底 的 初恋故事。

这位 前男友 名字 叫 南多, 我 奶奶 是在 老家 与 南多 认识 的, 两个人 很快 就 陷入 了 爱河。 那时候, 南多 在 布达佩斯 上大学, 学 法律, 奶奶 只 上了 老家 的 师范学院, 他们 从 1941年到1944年 都在 通信, 那时 整个 欧洲 陷入 了 战火。 除了 谈情说爱, 南多 也 在 心里 跟 我 奶奶 分享 了 许多 关于 文学、 历史 和 当时 政治 的 想法。 他 坚决 反对 法西斯 理念, 反对 对 犹太人 的 屠杀。 他们 彼此间 有 很 深入 的 交流, 因为 南罗 的 文笔 很美。 我 父亲 读 这些 信 很 投入, 很 感动, 他 甚至 起了 想 认识 很多 的 念头。 很遗憾, 我不会 讲 匈牙利语, 我 父亲 读 这些 信我 无法 读。 但 我 认为 他们 对 奶奶 应该 十分宝贵, 否则 他 不会 把 他们 带到 德国 去, 一直 保管 好 给 他的 子孙后代。

新 队 中 也有 一份 简报, 是 奶奶 的 姨妈 几十年 前 从 老家 寄给 他。 这份 简报 是 关于 一名 法官 的 消息, 法官 开车 撞死 了 一个人, 被判 几年 徒刑。 在 奶奶 老家 这个 小城市, 法官 进 监狱 算是 一个 比较 大 的 新闻。 这位 被 判刑 的 法官 正好 是 奶奶 的 前任 南多。

奶奶 的 姨妈 在 老家, 当时 还 健在, 所以 我 父亲 想 从 他 那儿 多 了解 奶奶 和 难过的 故事。 姨妈 告诉我 父亲 奶奶 很难 多, 两家 一直 关系 很好, 两个 年轻人 谈恋爱 也 令 两家 的 人 很高兴。 但 1944年 南多 暑假 回老家 的 时候, 从 布达佩斯 把 一个 女同学 带 回老家, 奶奶 看到 这一幕 很伤心, 很 吃醋。 那时 我 爷爷 已经 看 上了 我 奶奶 一直 追 他, 奶奶 一气之下 答应我 爷爷 嫁给 他。 奶奶 的 父亲 很 反对 这一 婚事, 其中 的 一个 原因 是我 爷爷 是 德国人, 但 奶奶 很 固执, 还是 嫁给我 爷爷。

结婚 后, 奶奶 辞掉 了 小学老师 的 工作, 身为 家庭主妇 和 三个 孩子 的 母亲, 通过 奶奶 的 姨妈, 我 父亲 很快 拿到 了 很多 的 联系方式。 父亲 就 提笔 给 南多 写 了 第一封信, 您好, 我是 尤里 的 大儿子 马提亚 斯, 我 母亲 不幸 已经 去世 了。 懒惰 马上 就 回信, 他 写 的 第一句 话 是, 亲爱的 马提亚 斯, 我见 过 你。 当时 你 母亲 推 着 婴儿车 在 老家 的 河岸 上 散步, 从那之后 懒得 和 父亲 就 开始 是 经常 通信。 父亲 很 惊讶 的 发现 很多 对 远在 德国 的 奶奶 的 情况 其实 有所 了解。 他 知道 奶奶 有 三个 孙女 和 一个 外孙, 我 父亲 是 一名 中学老师, 我 姑姑家 一名 逃 到 德国 来 的 匈牙利人。 其实 这些 都是 奶奶 的 姨妈 告诉 她的, 这位 姨妈 也 一直 给我 奶奶 传递 了 很多 的 情况。

父亲 从 南多 的 心里 了解到 老家 成为 南斯拉夫 共和国 的 一部分 后, 南多 离开了 布达佩斯, 在 贝尔 格拉德 继续 去 上 大学毕业 后 成为 一名 威望 很高 的 法官。 懒惰 区 的 老婆 是 当地 的 犹太人, 他 遭受 了 纳粹 侵略者 的 迫害, 被 送到 集中营, 14岁时 被 从 奥斯维辛集中营 救 出来。 他们 生 了 两个 女儿。 正因为 他们的 特殊 家庭 背景, 南多 的 妻子 和 两个 女儿 并不 喜欢 看到 他 与 我 父亲 经常 通信, 主要 是因为 这些 信 来自 德国。

1987年, 兰多 的 妻子 和 女儿 去了 以色列 探亲, 趁 他们 不在, 我 父亲 专程 开车 到 南斯拉夫 的 老家 拜访 了 那个 他们 两个 谈 得 非常 投缘。 南多 是 一位 安静、 乐于 思考、 知识 渊博 的 人, 给我 父亲 留下 了 深刻 的 印象。 南多 当时 惋惜 的 说, 要 你走 的 这么 早, 太 可惜 了, 实在太 可惜 了。 回 德国 后, 父亲 和 南多 还是 继续 通信, 但 三年后, 父亲 突然 不再 收到 南多 的信, 我们 猜测 他 已经 在 老家 去世 了。 这就是我 的 奶奶的故事, 一份 藕断丝连 的 爱。

第二个 故事 的 主人公 是 罗海 月, 他是 中国大陆 第一位 C F R E, 也就是 国际 注册 职业 筹款 人 认证 的 获得者, 先后 在 联合国总部、 美洲 对话 组织、 红树林湿地 保护 基金会 等 机构 工作 过。 2007年 他在 英国 创办 了 o fund 中国留学生 爱心 助学 基金, 这也是 英国 最大 的 对华 支教 组织。 从那以后, 他 一直 在 国内外 非营利组织 管理 和 筹款 相关 领域 工作。 现在 他是 字节 跳动 公益 运营 负责人, 今天 他 要 讲 的 故事 也 和 公益 有关。

我的 职业 有 一些 奇怪, 刚刚 大家 可能 听到 了 我是一个 职业 的 筹款 人, 不知道 大家 有没有 见过, 但是 可能 概率 非常 小。 就是我 做 的 是什么 事情 呢? 帮助 有 需要 的 公益 组织 和 这些 机构 去 筹到 款, 这个 在国外 是一个 专业化 程度 很高 的 工作。 就像 注册 的 这个 会计师、 律师 等等, 它是 有 背后 有 比较高 的 技术 门槛 的。 也就是说 你 要 通过 一系列 的 考试 和 学习 和 5到7年 的 实 操 了 以后, 你 才有 办法 去做 这么 一个 事情。 但是 在 国内, 因为 公益 机构 的 职业化 其实 不够 强。 公益 机构 的 筹款 那就 更 说不上 有 专人 和 专业性 的 事情。 这也是 为什么 我们 现在 可能 会 碰到 很多 乱象 的 一个 很 重要 的 一个 原因。

所以 我 一直 跟 大家 说, 其实我 做 的 工作 就是 其实我 是在 卖 那个 爱, 因为我 相信 每个人 心中 都 有爱。 筹款 人 干 的 事情 其实 就是 想办法 把 大家 这个 瑷 通过 钱 的 方式 给他 掏出 来, 帮助 到 那些 缺钱 的 人。 所以 我 一直 干 的 是 这么 一个 事儿。

其实我 从 大学 还在 本科 的 时候 就 一直 在 做 公益 的 事情。 然后 我 大概 大一 的 暑假 创办 了 一个 自己的 公益 的 基金会, 然后 从 那个 时候 我 开始 做 助学 的 事情。 在 那个 时间 以后 的 十年 里, 我的 那个 小小的 机构 可能 一直 在 资助 了。 到 现在 应该 有 超过 八百多名 的 学生 完成 了 他们的 学业。 并不是 一个 当时 一 出发 就 想 好 要 做 这么 长时间 的 事情, 更多 的 是 一步一步 的 就 做到 那里 了。 但是 在 这个 中间, 我自己 有一个 很大 的 一个 心路 的 变化。

一开始 刚 做 这个 事情 的 时候, 有一个 我们 说 的 那种 救世主 情节。 因为 第一次 感受 到了 自己 有 力量 能够 帮助 别人。 然后 那个 时候 觉得 自己 好 厉害, 对 吧? 你 能 做 一点点 的 事情, 这里 的 孩子 居然 你 给他 300 500块钱 就可以 管他 一年。 然后 那个 时候 你 觉得 说 以 我的 能力, 我 能 帮 好多好多 的 孩子。 然后 一开始 是 非常 嗨 的 一个 状态, 直到 后面 你 帮 的 孩子 多了 以后, 你 开始 麻木 了。

这个 时候 你 在 听到 一些 感人的故事 的 时候, 你 已经 没有 太多 的 感觉 了。 因为 对于 你 来说, 当 他是 第50个、 第60个、 第70个 孩子 的 时候, 一个 是你 已经 没有 精神 去 了解 他 真正 的 经历 是什么 了。 另外一个 就是 悲伤 和 不幸 的 故事。 你 听到 后面 了 以后, 你 会 发现 说 都 不停 的 在 重复。 所以 有 那么 三五年 的 时间, 其实我 就 已经 感受 不到 这些 牌子 给我 带来 的 力量 和爱, 也 不知道 自己 在 做什么。 但是 我知道 这个 机构 要 运营 下去, 所以 我一直在 做 那个 事情。

然后 有一个 比较 特殊 的 孩子, 我 今天 想 讲 的 是 这个 故事, 是 我在 刚 开始 做 助学 的 时候, 非常 早年 的 时候 碰到 的。 我 碰到 他的 时候, 他 大概 二三年 级 在 四川 的 藏区 甘孜州 的 一个孩子, 普通话 说 的 不是 很好。 但是 他是 小学 的 班上 大家 都是 九岁 左右, 他是 一个 快 15岁的 一个孩子。 因为 当地 的 孩子 是你 什么时候 开 小学, 我 什么时候开始 上学, 所以 他 第一波 孩子 也 不一定 是 入学年龄 加入 进来 的。 甚至 是我 都 觉得 他 自己 有点 搞不清楚 他 自己 到底 多大 了, 他 就 觉得 自己 好像 是 大概 十多岁 的 样子。 那 这个 孩子 我们 一直 在 资助 他, 然后 我 可能 个人 对 他的 关注 会 相对 比较 多一些。

时间 快 进 五六年, 有 一次 我 去 找 他的 时候, 他 即将 要 高考。 高考 了 之后 不管 他是 什么样 的 成绩, 他 至少 应该 能 读 到 当地 的 一个 类似 像 中专 的 一个 学校。 他 就要 离开 他的 县城 了。 因为 那个 时候 我们的 这个 招生 的 名额 应该 已经 打开 了。 只要你愿意 上学, 基本上 还是 能能 上学 的, 无非 是要 交 多少钱, 你 能 去 一个多 好的, 就 这么 一个 问题。 那一次 见到 他, 可能 是我 某 一次 从 国外 回来, 然后 前面 应该 是 有 两三年 的 时间 没有 见 了。 我知道 我 这次 见 完 他 了 以后, 到 家乡 去 看 他, 下一次 见到 他 又是 不知道 多久, 我们 就 到了 一个 他家 的 一个 后山 上面 去 散步, 我 就 想 陪 他 走一走, 然后 基本上 我要 离开了。

下一次 见到 他 可能 又是 好几年 以后 的 一个 事情 了。 他 一路上 没有 跟 我 多 说 太多 的话, 就 一直 在 问我, 就是说 你 下次 还 什么时候 回来, 我 什么时候 还 会见 得到 你我 还 见 不见得 到 你我 觉得 非常 奇怪。 我 觉得 如果你 要 见 我 或者 我要 见 你, 其实 是个 挺 容易 的 事情。 虽然 远, 但是 你 只要 想 去, 我 一个 周末 我 怎么 都 到了。 但是 我 后来 明白 他说 的 是什么? 就是 他 觉得 说 一旦 他 考 到 城市 里 去了, 我会 不会 觉得 我的 任务 就 结束了。 然后 我的 任务 结束了 以后, 这个 对我来说 是一个 工作, 我 就 再也不会 去 见 他 了。 所以 那一次 的 见面 对他 来说, 他 心里 其实 非常 的 重。

但是 这个 是我 后面 才 意识到 的 一个 事情。 我 后来 临走 的 时候, 他 把 我的 背包 拿了 过去, 他 拿了 一叠 厚厚的 作业本。 大家 知道 那种 薄 的 那种 作业本, 那种 田字格 的 作业本, 厚厚的 一叠 作业本 塞 到 我的 包 的 最 下面。 他说 你 回去 了 你 再看。

然后 我 就 觉得 很 奇怪, 临走前 给我 塞 一堆 纸, 这是 什么样 的 一个 事儿, 对 吧? 然后 我 就 想 说好 好好, 那 我 就 回去 再看。 然后 我 确实 就 搭 上了 飞机 回到 了 深圳。 然后 我在 收拾行李 的 时候, 我 才 想起 了 这 叠纸 在 我的 背包 的 最 下面, 然后 我 就 拿出来 这些 纸 是什么 呢? 是 他 过去 四年 时间 所有的 累积下来 的对 我的 一个 倾诉。 他 每次 碰到困难 的 时候, 他不知道 怎么 跟 他的 老师说, 他不知道 怎么 跟 他 同龄人 说, 他 就会 写 下来 一封信。 这 封信 因为我 那时候 在国外, 然后 他 那 封信 他不知道 怎么 寄给 我, 他 也 不知道 怎么 打 给我。 他 也 觉得 这件 事情 非常 的 细碎, 我没有 必要 好像 事无巨细 的 都 跟 你说, 但是 你 好像 是 生命 中 唯一 会 在乎 这件 事情 的的 人。

因为 他他 身世 比较 不 典型, 他的 家里 有 七个孩子, 他是 最小 的。 在 他 还 在读 高中 的 时候, 他的 爸爸 就 已经 八十多岁 了, 所以 可以 说是 最 不受 重视 的 那个那个 孩子。 心里 面 有 很多 的 细节, 但是 我 能 想起 的 几个 非常 打动 我的 点 是, 有一个 是 他 从 大概 中考 的 时候 就 意识到 自己 已经 近视 了。 因为他 坐在 教室 的 第一排, 他 依然 看不清 黑板。

但 他 总 觉得 是因为 自己 不够 努力, 他不知道 有 近视 这个 东西, 他 觉得 我应该 是 不够 努力, 我没有 办法 看清 黑板 上 写 的 东西, 很多 同学 坐在 我 后面 都能 看得清, 但是 为什么 我 坐在 第一排 我 依然 看不清, 我 是不是 不会 学习? 这个 时候 如果 他 身边有人 简单 的 能够 快速 的 发现 他 这个 问题, 其实 能够 很 好的 很 简单 的 就 给他 一个 解决方案。 但是 他 并没有, 他是 一个 非常 自卑 的 一个孩子, 但 他 会 把 他 写成 一封信 留下来。 因为他 也 不知道 下一次 见到 我会 是 什么时候, 所以 他 就 一直 在。

还有 一些 情况 就是 比如说 他在 参加 学校 的 运动会 的 时候, 因为他 比 别的 孩子 都大, 所以 他 肯定 是 有 优势 的。 他 甚至 比 学校 里面 很多 男生 跑 的 都 快, 然后 大家 就 觉得 他是 个 怪物。 大家 觉得 说 你 一个女生 你 跑 的 这么 快, 你 肯定 不正常。 你 可能 是个 男孩子, 你 不是 个 女孩子, 一个女孩子 是 不可能 跑 这么 快 的, 他 也 不知道 跟 谁说 这个 事情, 他 就 只能 在 学校 这种 体育课 的 时候, 他 减慢 速度, 他 不去 跑 快, 让 大家 不要 关注 到 他。 这 样子 一个 一个 的 故事 都 写 在 他 那个 作业本 这些 事情 里面。

然后 我也是 翻完 了 这个 作业本 之后, 你 才发现 说, 因为我 之前 知道 了 太多 这些 孩子 的 故事, 我 可能 忽略 了 一个人 在 另 一个人 心中 可能 产生 的 能量 和 对他 带来 的 改变。 对于 我们 来说 可能 是 一些 非常简单 的, 甚至 是 对于 我们 来说 很 容易 重复 的 一些 动作 和爱。 但是 在 对方 的 心里, 可能 是 支撑 他 从不 知道 多少 个 困难 走到 现在 的 一个 很 重要 的 一个 力量。 所以 今天 跟 大家 分享 这个 故事, 也是 一个 是 表达 一下 这个 情感。 然后 另外一个 也是 希望 大家 能够 想起 这个 生活 中 一些 非常 小的 一些 善意。 这个 善意 很 可能 你 在 给 的 时候 你 没有 多想, 然后 他 可能 会 改变 对方 那个人 生命 中 很多 的 事情, 反过来 也是 一样, 谢谢。

第三个故事 的 主人公 是 小吉他, 今年 24岁, 来自 广州, 现在 是 一名 香港 的 法律 工作者。 他 无法 到 现场 来 参加 活动, 所以 在线 上 分享 了 他的故事。 你 马上 要 听到 的 就是 小 吉从 香港 发来 的 声音。

大家 晚上好, 我是 小吉, 今天我 要 分享 的 故事 是 跟 我的 前任, 准确 来说 是我的 前夫 有关的。 大概是 在 2022年 的 春天, 那个 时候 香港 疫情 大 爆发, 全面 封 城, 人心惶惶, 我 和 我的室友 们 在 家里 待 了 差不多 有 足足 两个月 的 时间。 春季 总是 我 一年 中 抑郁 情绪 最大化 的 季节, 于是 我的 法国 好朋友 在 受不了 我 连续 输出 的 负面 情绪 下, 给我 推荐 了 一个 外人 常用 的 线上 约会 软件, 注册 的 最初 只是 为了 说 消磨 一些 在家 封闭 的 时光。 我 聊 了 几位 男嘉宾, 有些 接触 起来 会 比较 油腻 且 轻浮, 有的 因为我 长时间 不 回复, 所以 基本上都 没有了 下文。 我的 前任 凭借着 持之以恒 的 每日 问候 以及 现在 正常人 的 礼貌 脱颖而出, 成了 我 唯一 一个 也是 第一个 线下 见面 的 男嘉宾。

第四, 见面 的 地点 定在 是 我家, 因为 那个 时候 香港 有 堂食 限制, 我们 哪 都 去 不了, 于是 我 和 我的室友 决定 在家 宴请 他 吃 麦当劳 外卖。 我承认 他 跨过 了 九龙 和 港岛, 来到 新界 陌生 女人 的 家里 约会, 本身 是 非常 紧张 的, 因为 仙人跳 的 故事 太 具有 警戒 性 了。 他 甚至 在 出 门前 专门 把 自己的 身份证、 信用卡 从 钱包 里面 取 了 出来, 才 惴惴不安 的 过来 赴约。 他 有 个 习惯, 就是 在 紧张 的 时候 会 滔滔不绝 的 输出, 于是 整顿饭 都 是在 听。 他 抱怨 自己 对于 古典音乐 的 热爱, 高考 时候 如何 脱颖而出, 怎么 样子 拿到 亚洲 顶尖 学府 的 全额 奖学金。 等等我 和 我的室友 就是 全程 上 那个 黑白 奶牛猫 的 表情包, 就是 这个 表情 物质 点点头。

其实 刚 开始 我是 不太 愿意 继续 跟 他 约会 的, 因为 两个人 的 背景、 知识 水平 各方面 实在是 太 不一样 了, 也没有 什么 共同点。 我们 大概是 在 约会 三个月 以后 确定 在一起 的, 当然 我在 整个 过程 中都 属于 比较 犹豫 的那 一方, 对他 一直 都 没有 一个 很 心动的感觉, 一度 很想 分手。 他是 信仰 基督教 的。 有一天 早晨 我们 约 好 要 一起 去往 周日 的 米, 我在 出 门前 已经 下定 好 要 跟 他 分手 的 决心。 结果 说 到了 教堂, 看到 他 双手合十 跪 在 垫子 上 的 那一刻, 我 好像 就有 触电 一般 的 就 喜欢 上 他。 为什么 会 喜欢他? 有 很多 的 因素 造成, 就是 迫于 当时 的 情景。

2022年 的 夏天, 我 开始 我 第一份 工作。 在 香港 做 法律 行业 的 开头 是 非常 艰难 的, 每一天 都在 情绪 的 边缘 游走。 除此之外, 香港 本地 律所 当然 也 可能 只是 我们 所 的 工作 氛围 不是 很好, 同事 们 尔虞我诈, 每天 跟 港版 甄嬛传 似的, 我 过得 不是 很 开心。 但是 那个 时候 我 前任 刚好 是 处于 说 从 本科生 到 研究生 的 那个 暑假, 他 有 比较 多 的 空闲 时间。 所以 每天 早上 都会 牵着我的手, 急匆匆 的 从 新界 赶 去 中环 上班, 把 我 送到 公司 楼下, 然后 再 匆匆忙忙 的 下楼去 给我 买好 今天 要 吃的 早餐 送上来 给我, 他 又会 回到 自己的 宿舍 睡觉, 中午 来 接 我 吃饭, 晚上 来 就 下班 回家。 这样 日复一日 陪伴, 至少 说 在 我 工作 的 最初, 是 提供了 很多很多 的 情绪 上 的 支持 的。

再来 就是说 新冠。 我们 一家 三人 带 猫 全养 了, 就是我 当时 是 状态 很 不好, 烧 到时 晕倒。 他 大半夜 的 把 我 背 去 医院, 给我 妈妈 打电话 安慰 我的家人。 本身 他 自己 是 打了 三针 fir 的 疫苗, 所以 只要 说 及时 离开 我的 住所, 他 大 概率 是 不会 感染 的。 但是 他 还是 说 坚持 寸步不离 的 照顾 我。 例如 说 我 烧 糊涂 了 又 不能 吹风, 他 大 可以在 客厅 继续 吹 空调。 因为 香港 的 夏天 真的 特别 热, 他 却 坐在 我的 床 旁边 的 地板 上, 就 开 一条 小小的 缝 门缝 吹吹风 什么。

我 那个 时候 其实我 已经 卸下来, 就是 外貌 的 光环 就 烧 了, 又 黑 又 丑, 整个 人都 散发 着 几天 没有 洗澡 洗头 的 那种 油气。 但是 他 还是 说 每一天 都会 抱着 猛禽, 一直 夸 我 很漂亮。 总之 那个 时候 在 生病 的 期间 我 特别 幸福。 我没有 上班, 只能 两个人 锁 在 小小的 房间 里面 拥抱。 在 我们 新冠 的 时候, 不仅仅是 我 脱 下了 美女 皮囊 啊, 他 也是 卸下 了 我不 喜欢 的 武装, 变得 无厘头 又 可爱。 我们 在家 日常 就是 一起 看 动画片, 学 小猫 说话, 还要 睡觉, 大概是 那个 时候 烧 糊涂 了。

在 新冠 康复 的 第一个 周日, 就是 他 洗礼 日, 我 和 我的室友 还有 他 我们 三个人 一起 搭 地铁 去 中环 的 圣约翰 教堂 去 洗礼, 我们在 途中 的 时候, 我和他 开玩笑 说, 哎呀, 好想 跟 你 结婚 呀, 然后 我的室友 她是 一个 天津 女孩, 她 比较 爽朗。 她 就说 行, 你们俩 谁 不结婚 谁 孙子。 然后 我 就 赌气, 我想 结 就 结。 我 就 开始 给 我的 H R 发短信, 我说 我 明天 要请 个 假, 因为我 要 去 婚姻登记 处 结婚。 然后 他 他 就 开始 在 婚姻登记 处 官网 上面 就 开始 注册 报名, 说 哪天 我们 要 去 登记 一下。 我 室友 直接 就 傻 掉了, 这 真的 是一个 非常 荒谬 的 开头。

婚礼 那一天, 我 打扮 成 是 暗黑 系 新娘, 穿着 全黑 的 礼服 和 头纱 去了 婚姻登记 处。 当 登记处 的 文员, 让 我们 起立 宣读 誓言 时, 我 手持 黑色 捧花, 我们 四目相对, 我 看着 他的 眼睛 有 蛇, 哎, 小鸡 5 tid。 B, B, B, ask my last valid husband to death, do our support. 结束 之后, 我们 请 好朋友们 在 东方文化 吃 了 下午茶, 就 当做 说是 摆 了 一个 小小的 宴席。 也是 瞒着 父母 结婚 的, 所以 在 登记处 的 那个 父母 姓名 一栏 那里, 我们是 填 了 一排 星号。

结婚 后 过了 两个月, 他 就要 去 牛津 读书 了。 在 他 临行 前 的 一个 星期, 我 就 开始 爆 哭。 我 本来 不是 一个 会 把 很多 注意力 集中 在 感情 身上 的 人, 甚至 说 我的家人, 还有 我的朋友 们, 他们 有些 时候 会 觉得 我是 个 薄情 的 人。 但是 当我 的 律师 他 问 我说, 小吉 你的 老公 要 离开 香港 了, 你 会 很 难过 吗? 我真的 是 红着眼睛 回答 他说, 如果我 没有 体验 过 幸福 的话, 我 实际上 不会 知道 我 本来 的 生活 是 有 多么 的 无趣 悲伤。

我在 香港机场 哭成 泪人, 他 进 安检 前 的 最后一刻 他 也是 哭了。 他他 说 我是 他的 家, 尽管 他 离开了 香港, 他 还是 想说 像 一如当初 一样 照顾 我的生活。 所以说 每日 的 清晨, 他 等会 会 等待 我 起床, 给我 打电话。 我喜欢 吃的 早餐 送到 公司, 看到 说 我在 公司 了 吃 了 早餐 他 才会 在 凌晨 入睡。 每 一周 我们 接待处 都会 收到 这么 大 一束 鲜花。 Reception 的 姐姐 们 总是 开玩笑 说 我 老公 对我 实在是 太好了, 似乎 一切 男朋友 义务 他 都是 很 尽力 的 在 远程 去 完成 的。

甚至 在 我 生日 的 时候, 他 给我发 消息说, 哈尼, 你的 生日礼物 回来了。 随附 的 是 一张 来回 香港 的 机票。 但是 他 那个 时候 在 欧洲 把 他的 手 给 摔断了, 他是 打着 石膏 回来的。 那个 时候 还是 香港 刚刚 宣布 说 免除 境外 回来的 疫情 隔离 措施, 他 抢 了 很 高价 的 机票, 就是 为了 回来 陪我 过 一个 生日。 不久 后 我 实在是 有点 就 受不了 那个 相隔 两地 的 夫妻生活, 我 就 向 公司 递交 了 辞呈。

在 2022年 圣诞节 来临 前 的 两周, 我 独自一人 远赴 英国。 在 西斯 罗 机场 我 看到 他的 时候, 他 拿着 一块 小 牌子, 那个 小 牌子 上面 画 玉桂 狗 的 照片。 因为他 也是 觉得 我 长得很 像 玉桂 狗 的 性格, 也是 欢迎 我 回家。 我们 紧紧 拥抱 他说, 嗯, 我们 不要 再 分开 了, 我们 甚至 阻挡 了 来往 的 行人。 我 回到 家里, 家里 泡 好了 温热 的 蜂蜜水, 桌上 白昼 最爱 的 郁金香 以及 欢迎 我的 巧克力, 冰箱 里 放着 我 最 喜欢 的 干白葡萄酒。 我以为 说 心心念念 的幸福生活 终于 来临 了。 回想 了 几天 后, 便是 我们 噩梦 的 开始。

我 到了 英国 之后, 一直 在 持续的 发低烧, 反反复复。 12月23 号 的 早晨, 我们在 医院 看病 的 时候, 他 收到 他 父亲 发来 一条 消息, 让 他 尽快 回家 一趟。 他 试探 着 问 了 他 父亲 几次, 他 父亲 都 只是 说, 不是 很 方便 讲, 你 先 回来。 同时 他的 母亲 也不 回复 他的 任何 消息。 当晚 他 便 回到 了 他 父母 家里。 4个小时 完全 没有 给我发 一条 消息, 我 心急如焚。

在 英国 一个人 等待 他他 重新 上线 那一刻, 他 发 的 第一条 消息 是 天 塌 了。 我想 有的 朋友 应该 已经 猜出来 了。 是的, 他的 父母 发现 我们 偷偷 结婚, 然后 现在 一起 同居。 在 英国 我 发现 并 不止 如此, 同时 还有 大家 最 害怕 最 尴尬 到 脚趾 抠 地 的 名 场面。 他的 妈妈 还 发现 了 我的 微博 账户, 他的 微博 好友 都是 说, 这么多年 在 人生 各个 阶段 的 贵州 密友 大多 都是 女孩子, 我是 完全 不会 对 陌生人 设防 的, 可以 称之为 所有的 个人 防风 小天地。 他 妈妈 但凡 说 找到 我 任何 一个 其他 的 社交 软件, 比如说 instagram, 或者说 我的 朋友圈, 都 不会 这么 死亡。

我 有 多年 吸食 香烟 的 陋习, 我 也有 很多 纹身, 我会 说 脏话, 我 之前 有过 别的 男朋友, 这些 都在 我的 微博 里面, 你 一条 一条 翻下去, 可以 翻出 几年 前 的 东西。 他的 夫妻 甚至 给我 列举 了 七条 罪名, 这 七条 罪名 分别 有 吸烟、 宿醉、 纹 身穿 着 暴露, 女同性恋, 打 鼻钉, 还有 耻辱 赌场。 你 还有什么 为你 的 女友 辩解 的 吗? 还是 说 是你的 太太? 我 曾经 在 微博 上面 发 过 一条 说来 月经 了 不用 当 妈妈 了 耶。 然后 他的 父亲 很 严厉 的 说, 连 月经 都 发到 微博 上面 去, 他 还有 没有 就说 我 还有 没有 一点 羞耻。 他 父母 甚至 以为 说 是我 和 别的 男性 发生 了 男性 关系, 还很 强硬 的 检查 了 我 前夫 的 护照 出入境 记录 才 罢休。

那种感觉 就是说 我 第一次 感受到 自己的 身体 是 完完全全 暴露 在 注视 下面。 接受 他人 的 羞辱 是 有 偏见 的 羞辱。 我 感觉 自己是 体无完肤, 他们是 书香世家, 我 配不上 他们 优秀 的 小孩。 后来 我们 就 爆发 了 激烈 的 争吵, 轮流 崩溃。

在 某 一次 吵架 的 时候, 我 前夫 终于 提到 他 讨厌 我 一天天 无所事事 的 躺在 沙发 上 刷 抖 音, 他 不 喜欢我 不学无术 的 样子, 他 讨厌 我在 他 提到 泽 连斯基 的 时候 表现出 那 副 无知 的 样子。 我的 种种 都 使 他 父亲 的话 在 他 耳边 重复 环绕。 他 父亲 说, 你 再 喜欢 只是 他的 外貌, 你 被 你们 之间 的 激情 干扰 了, 冲昏 了 你的 头脑。 你 会 慢慢 发现 你们 完全 不是 同一个 阶层 的 人, 你们 不 合适 你会后悔 的。

跨年 的 时候 我们一起 去 伦敦, 本身 我们 两个 对 跨年 倒数 的 行为 是 嗤之以鼻 的。 但是 到了 11点40分 的 时候, 我说 说 要不 我们 去 跨年, 所以 我们 两个人 就是 像 个 小狗 一样, 穿着 睡衣 还有 开裆裤。 疯狂 奔跑 在 前往 市中心 广场 的 地铁 上面, 2022年 最后一分钟 赶到 时, 全场 欢呼雀跃 迎接 2023。 我们在 盛大 的 烟花 前 接吻, 好像 那一刻 的 烟花 就 预示 着 我们 到 夏天 跟 烟花 一样 绚烂, 且是 转瞬即逝 的。

2023年 的 一月, 我们 决定 去 芬兰, 去 度过 我们 迟到 的 蜜月, 在 芬兰 的 最后一晚 上, 是在 圣诞老人 村 的 玻璃 屋里, 这是 我期待 了 很久 的 住所, 独栋 的 别墅, 还有 配有 那种 藏 在森林里 的 家 温泉。 我 从 十月份 开始 就 日思夜想, 可是 当我 早晨 醒过来, 在 漫天 飞雪 的 森林 玻璃 屋里, 我 转头 去 拥抱 他他 却 没有 回报 我。 他 mobo 那种 男男 的 说 怎么会这样? 然后 我不是 很 理解, 我问 他说 什么 意思, 他说 怎么会 连 抱着你 睡觉 都 没有 感觉 了 呢? 我真的 特别 崩溃。 我 本来 以为 说 了 这 趟 旅程 之后, 我们 可以 重修 于 好 回去 的 路上, 一路上 没有 理 他, 直到 回到 家里 以后 才 掉下 眼泪。

第二天 清晨 我 醒来, 他 已经 离开 家 了, 我以为 说 他是 出去 图书馆 了, 但是 就是我 出来 客厅, 我 看到 那个 书桌 的 有一个 角落 开 了。 那么 我 看到 我的 结婚证 露出 了 一个角, 我以为 说 他是 拿出来 回顾, 于是 我 就 把 那个 结婚证 的 外壳 给 抽 了 出来。 打开 的 时候, 里面 的 证件 正本 不在 了, 有 一种 不安的 预感。 我 立马 发消息 问 他说 怎么回事, 他 回答 说 他 拿去 申请 注销 婚姻 了。 我 看着 结婚证 外壳 上面 百年好合, 永结同心 八个 大字, 直接 就 浑身 都在 颤抖。 我不知道 是 抱着 什么样 的 心态 去 到 浴室, 我 开始 冲凉, 很 冷, 我 精神恍惚, 就是 一直 在 就是 用到 cutting myself。

他 回来的 时候 看到 说 浑身 赤裸 的 我, 他 第一句 话 是 说的是 说 你 觉得 你 现在 这个 样子, 我 还有 可能 喜欢你 吗? 那时候 实在是 真的 是 太 混乱 了, 有 很多 细节。 我的 大脑 因为我 太 难过 了, 所以 自动 屏蔽 出去。 我应该 是 有 下跪, 我 也有 可能 有 苦苦哀求 他, 我 不记得 了。

最后 他 给我 订 了 回 香港 的 机票, 是在 3月19号, 那 也是 我们 第一次见面 的 日子。 从 芬兰 回来 之后, 我们 不再 说爱, 可是 当我 离开 他的 时候, 他 还是 哭 着 对我说 他 很爱 我。 那 爱是什么? 但是 一刹那 的 情感 冲击 吗? 还是 说 不放弃 彼此 的 承诺 呢? 我 至今 都 无法回答 这个 问题, 我也 受够了 在 博爱 中 去寻找 被 爱的痕迹 带 的 证据。

基于 长时间 的 精神 还有 情绪 紊乱, 我在 回国 之后 被 确诊 出了 甲亢 以及 心脏病。 我 试图 去 理解 说 这是 爱的代价。 每一天 生活 的 地方 是 我们 曾经 称之为 乐园 的 城市。 看着 每一个 存在 相爱 时 身影 的 角落, 我 开始 重新 工作 和 生活, 花 一段时间。 去年 的 11月 他 回来 一趟, 他 拿下 了 国际 上 很 有 分量 的 奖学金, 成为 了 一名 优秀 的 青年 学者, 会 继续 在 牛津 攻读 博士学位。 我们 见 了 一面, 算是 一个 了断。 随后 我也 拿到 了 美国 的 法学院 的 奖学金, 即将 在 今年 8月份 去 攻读 我的 另外一个 法学 学位。 我 都 快要 忘记了, 曾经 我们的 共同 的 目标 是 一起 考取 美国大学, 一起 在 美国生活。

他 离开 后, 直到 今天, 我们 再也没有 联系 过, 未来 应该 也是 不会 再有 任何 交集, 一切 恍如隔世 般。 尽管 偶尔 他 还会 出现 在 我的梦 里, 浮现 在 那个 夏夜 来临 前 相爱 的 时刻。 我 曾经是 他的 妻子、 爱人、 小狗, 我们的爱 像 烟花 一样 绚烂, 转瞬即逝, 但 我 还是 觉得 那是 很 好的 爱。

第四位 讲述者 是 一位 弗拉门戈 舞者, 她 叫 vega, 今年 38岁, 在北京 经营 一间 舞蹈 教室, 他的 日常 就是 跟 女人们 在 一起跳舞, 跳 很多 舞。 在 他 看来, 学生 们 各有 闪光点, 有人 业务 能力 极强, 有人 有 超强 同理心, 还有 人 有 特别 高 的 创造力。 但是 很多 女性 都会 反复 跟 他 确认 自己 是不是 正常, 这件 事 让 他 很 伤感。

大家好, 我是 vega, 是一个 flamingo 舞者。 我知道 我 上来 了 以后, 你们 应该 多少 会有 一点 失望, 因为 你们 期待 的 flaming 舞者 应该 是 那样的, 我是 这样 的那 我 稍微 的 再 介绍 一下 我自己, 我是 宁波人, 我 一半 是 朝鲜族, 妈妈 那边 是 朝鲜族。 所以 其实我 的 成分 比较复杂, 一直 跟着 家长 的 工作 不停 的 流动, 多少 也有 一点 吉普赛人 那个 意思, 对 吧?

我在 大学 的 时候, 特别 偶然 的 一个 机会, 我 看到 youtube 一个 影片 就是 fly mango。 我 当时 看我 就 觉得 我的天 哪, 世界上 这么 帅 的 一个 东西, 这件 事情 是 让 我 很 震撼 的, 就 非常 直白 的 一个 理由。 于是 我 就在 上海 找到了 我们 第一位 我的 弗拉门戈 启蒙老师, 他 也 应该 是在 国内 第一位 教授 弗拉明戈 的 老师。

大学四年 过去了 以后, 我的家 给 我在 我的 老家 宁波 电视台 找 了 一个 工作。 因为 专业对口。 但是 我 那个 时候 也是, 我 好像 总是 像 高三 考上 戏 的 时候, 也是 大学毕业 的 时候 也是 突然 有一个 声音 决定 让 我 改变 我自己 的 生活 和 命运 轨迹。

那个 时候 我 就 想 去 西班牙 看一看, 那个 愿望 来得 很 突然, 但是 也很 强烈。 就是 有 一种 因为 年轻 的 时候 可能 会 想 的 更 严重 一点, 我 觉得 我 要是 不去 我 就 死 了, 当时 就是 这么 想 的, 所以 我 就 骗 我妈 说 我要 去 西班牙 学 电影, 然后 连 我妈 都 笑了, 你 去 西班牙 学 什么 电影? 后来 我 就说 那 我 学 新闻 行 吗? 我妈 呵呵 一 笑, 你 去 西班牙 学 什么 新闻? 于是 我 就 跟 我 妈妈 袒露 了 心声, 说 我真的 很想 学 弗拉 明 国, 我想 去 西班牙 看看, 就 去 一年, 求求 了, 一年 以后 我 就 回来。 然后 我 非常感谢 我自己 的 母亲, 因为 我的妈妈 其实 在 我 所有 做 这些 特别 突然 的 决定 的 时候, 她 对我 有一个 基本 的 信任。 我 妈妈 就说 那你 要 实在是 这么 想 的话, 那你 就 去吧。 我 就 去 西班牙 了。

这 听 上去 好像 是一个 特别 浪漫的故事, 是不是? 就是 一个 年轻 的 姑娘 远赴 西班牙 追寻 自己 舞蹈 梦想。 但 其实 到了 西班牙 以后, 我 发现 远 不是 这么 一回 事情。 我是 到 塞维利亚, 你是 西班牙 南部 安达卢西亚 首府 安达 路 西亚, 也是 这个 弗拉 mango 的 发源地, 一个月 时间 我 和 塞 维亚 的 蜜月 期 就 过了。

我 第一年 的 时候 是 去了 一个 flam, 专门 学 叫 叫 一个, 我 是 属于 里面 的 舞蹈 专业。 Flamingo 这个 圈子 很 有意思, 就 好像 所有的 一切 的 价值 都是 被 flag o 去 框定 的。 你 跳 得 好 那你 就 厉害, 你 跳 的 不好 那你 就 没有 什么 话语权。

我 第一年 刚 进去 的 时候 碰到 一个 老师, 我 刚刚 进去 基本上 就 把 我 给 轰出来 了, 为什么呢? 因为我 没 梳 好 头发, 我不是 书 那种 舞蹈 生 那种 大光明 那样的 头发 进去, 然后 有有 刘海 什么的。 然后 老师 就说 等你 学会 梳头 了, 你 再来 学 舞蹈。 然后 我 大概 就 花了 十分钟 在 外面 一边 哭 一边 梳头。 当然 其中 有一个 原因 也 是因为 第一年 其实 属于 一个 整个 属于 一个 菜鸟 的 状态。 你们 也 知道 其实 舞蹈 老师 就是 特别 传统 那种 舞蹈 老师 他们 说话 是 特别的 直白, 当年 我也不知道 有 P U V 这个 词儿, 无法 反驳 他他 当时 就是 指着 我的 脸 说说, 我 觉得 你 跳 的 像 屎 一样, 就是 屎。 如果我是你 的话, 我 现在 就 买张 机票 回 你的 国家 去了。

所以 等于 说 我在 那个 学校 第一年 的 情况 相当 的 惨, 老师 不待见, 同学 把 我 当成 空气。 我 每天 应该 就是 出门 上学, 然后 练舞, 接下来 回家 窝 在 沙发 里面 哭。 差不多 这样 过了 一年, 中间 大概 有 无数次 想 回来。 但是 一 想说 我 要是 真的 回家了, 那 岂不是 随 了 老师 的 愿望, 我不能 认输。 就是我 到 现在 为止, 我 上课 的 时候, 我 上台 是 另外 一 回事。 我 上课 的 时候 我的 头发 还是 乱七八糟 的, 我 觉得 这 算是 对 当年 的 一种 反抗, 就是 永远 不 梳 好头。

当然 其实 这 也没有 什么 好好 值得 骄傲 的对 吧? 其实 后面 我的 舞蹈 进步 了 以后, 我 就会 开始 想要 演出 很 正常。 因为 舞蹈 的 一个 终点 是 舞台, 等于 说 我们是 用 身体 去 给你们 讲 一个故事, 和 今天 你看 我是 用 语言 给你 讲 一个故事 其实 是 一样的。

我真的 非常 喜欢 舞台 和 剧场, 但是 一开始 其实 是 很不 顺利 的。 有 多 不 顺利 呢? 就是 当我 如果 要 排队 去 贝 尼亚, 贝 尼娅 的话 就是 当地 老乡 们、 爱好者 们 特别 爱 去 看 的 场所。 我要 去 贝 尼亚 排队 的话, 我的 申请 就会 一直 被 压 在 下面, 你 会 发现 我的 前面 都 是我 欧洲 的 同学, 然后 日本 的 同学 待遇 也会 比 我 好 一些。

直到 我 遇到 了 我的 一个 恩师, 然后 这位 恩师 是 卡洛斯 绍 拉 导演, 是 卡斯 绍 拉 是 西班牙 很 著名 的 一个 导演, 然后 她是 卡洛斯 绍 拉 的 缪斯, 然后 她 也是 巴塞罗那奥运会 开幕式 的那 一位 独舞 的 女 舞者, 她是 当之无愧 西班牙 的 国宝级 女 舞者 克里 ina oil。 然后 克里斯 娜 她 一直 其实 跟 中国 的 感情 很 深厚, 算是 中国人 的 老朋友。 然后 克里斯蒂娜 认真 看 了 我 跳舞, 他说 你来 我 这儿 跳舞吧。 所以 我 非常感谢 克里斯蒂娜, 我应该 是 第一个 在 克里斯蒂娜 的 弗拉门戈 博物馆 演出 的 中国人。 克里斯蒂娜 给 了 我 非常 多 的 舞蹈 也好, 人生 也好 的 建议。 其实 就是 挺 现实 的, 就是我 遇到 贵人 以后, 突然 我在 西班牙 的 路 就会 变得 很 顺利 了 起来, 开始 接到 了 工作, 我 还有 机会 发表 我自己 的 舞剧, 我 可以在 cvr 发出 我自己 的 声音 了, 也很 有意思。 因为我 在 塞维利亚 待 了 将近 六年。

第五年 的 时候 你 会 发现 当 舞蹈 进步 了, 你 跟 老师 变得 很熟 了。 我 如果 去 参加 一个 老师 的 课程 的话, 我 如果 是 最后 进来, 老师 会 让 我 站在 第一排。 这个 时候 我 总是 会 想到 我 第一年 在 那个 学校, 那个 时候 我是 被 老师 摁 在 最后 一排 的, 我是 没有 办法 挣扎 的。 所以 我 经常 会 想到 我 第一年 的 遭遇。 在 西班牙 的 第五年 我 变得 很 焦虑, 因为我 不知道 我应该 要 怎么办, 我决定 要 和 弗兰克 一起走 一辈子。

但 其实 说实话, 我们 没有 办法 在 西班牙 靠 弗兰克 生活 下来。 在 西班牙 弗拉明戈 舞者 的 收入 主要是 部分, 你们 也 知道, 其实 真正 的 去做 创作 和 演出 是 不 赚钱 的。 像 很多 一线 的 舞者, 包括 我的好朋友 刚 拿 国家 舞蹈 大奖 的 ana dias, 只有 这样 级别 最 顶级 的 弗拉明戈 舞者, 政府 会 拨给 他们 一 一部分 钱。 所以 大部分 的 flamengo 舞者 只有 两条路, 第一条 路 就是 开课 挣钱, 第二条 路 就是 你们 如果 去过 西班牙旅游 的话, 他们 有 那个 小酒馆 叫 w log 在 那儿 挣钱。 一般来说 挣钱 的 途径 就 这 两个。

第二条 对我来说 是 完全 打死 的, 我 非常 理解。 因为 你们 如果 作为 游客, 哪怕 我 作为 游客 去 达到 看 演出 的话, 我是 不太 期待 看到 一张 东方人 的 脸 的。 所以 我 非常 理解, 我相 相信 每个 人都 有 自己的 使命。 所以 我想 不然 我 就 回国 传播 flamengo 艺术。

因为我 真的 很喜欢 flamengo, 真的 非常 有意思。 我想说 我要 做 一个 安利 者, 其实 是不是 也有 意义 呢? 所以 在 15年 的 年末, 我 来到 了 北京, 我 开 了 我自己 的 flamengo 工作室, 叫 luster to 是 启明星 的 意思, 因为我 自己的 名字 vega 是 织女星。 这个 舞蹈 教室, 我 从 第一天 开始, 我 就 希望 它 能够 是一个 避风的港湾。 我的 工作 是 一直 和 女人 打交道, 我 几乎 没有 男 学生, 目前 只有 一个 男孩儿 在 我们 教室 学 舞。

所以 我 认识 非常 多 的 女孩, 我也 拥有 很多 关于 女性 的 故事。 因为 flamengo 它 其实 是 具有 抗争 精神 的。 这么说, flamingo 我 简单 的 来 讲一讲, flamengo 他是 一个 由 吉普赛人, 这个 大家 肯定 都 知道。 然后 还有 阿拉伯人、 犹太人 以及 西班牙 天主教徒 这 四种人 一起 创造 的, 而且 是 底层 人民 一起 创造 出来 的。 这个 艺术 它的 整个 构成, 你 会 发现 异教徒, 也就是 被 排斥 的 异乡人 占 了 最 主要 的 位置。 但是 就是这样 一个 混血 的 异乡人 的 艺术, 今天 变成 了 西班牙 的 国粹。

因为 这些 人的 生活就是 flamengo, 他们的 生活 人生不如意 十有八九, 对 吧? 所以 他们 创作 出来 的 flamengo 就是我 知道 鸡蛋 碰到 石头 是 一定 会 碎 的, 但是 我要 和 你 碰碰 看, 这个 东西 就是 flamingo。 这也是 我 一直 非常爱 flamengo 的 一个 原因。

很多 的 人 我的 很多 的 学生 被 弗拉 米 够 吸引, 其实 多少 也有 这样的 原因, 他们 从事 各行各业 的 工作, 我们 每次 都会 和 我的学生 说, 同样 作为 女性, 我只是 弗拉 米 狗 跳 的 比 大家好 一些。 每一个 女性 我 接触 下来, 我 都能 发现 她们 非常 闪光 的 地方。 但是 有一个 让 我 很 伤感 的 地方, 就 当我们 变得 很 熟悉起来, 他们 开始 愿意 和 我 分享 他们的故事 的 时候, 他们 总是 会 问 一个 问题, 就是说 我 是不是 很 奇怪, 我 是不是 跟 别人 不太 一样, 我 是不是 不正常? 然后 我会 跟 他们说, 你 想 flamengo 他的 这个 创作者 4分之3 在 当时 都是 异乡人, 都是 不正常 的 人。 那 又 怎么样 呢? 他们 有 巨大 的 能量, 创造出 了 这么 一个 有 生命力 的 艺术。 它 像 一记 直拳 一样, 他 一点儿 都不 委婉。

Flamengo 真的 1.1点儿 都不 委婉, 他的 歌词 就是 特别 有 特点 的 几个 歌词, 我 稍微 跟 大家 分享 一下。 比如说 我希望 天火 降到 你 妈 头上, 这个 我 经常 跟 学生。 学生 分享, 因为 太 好玩 了, 他说 我希望 天火 降到 你 妈 头上, 为什么呢? 因为你 说闲话。 这个 就是 差不多 是 这样的 歌词。 然后 还有 另外一个 很 暴力 的 歌词, 也是 就是 讲 情侣 吵架 的, 说 我 跟 你 吵架 了, 这个 鸭子 有 多少 根毛, 我 就 想 捅 你 多少 刀。 也 非常 生动 的。 像 很多 的 flamingo 的 这些 东西, 都是 源自 于 他们的 真实的生活 和 情感, 很 奇妙。 就是我 觉得 我的学生, 还有我 其实我 也 一直 说实话, 我也 一直 觉得 就是我 不太 正常。

学 了 flamingo 以后, 你 会 发现 在 flamingo 里面 嫉妒 也好, 憎恶 也好, 是 被 允许 的 跳 弗拉门戈。 我的老师 跟 我说 过 最 重要 的 一句话 就是 我的老师 蒙 贝 丹 跟 我说 过 最 重要 的 一句话 就是你 要 跳 的 像 一个人, 就是 有 七情六欲 的 人。 所以 当我 的 教室 的 女生 去 质疑 他们 自己的 时候, 我 就 非常 的 希望 她们 能够 在 弗拉门戈 的 舞蹈 里面 去 释放。 所以 其实 弗兰克 它 有 各种各样 的 趋势, 它 有 不同 的 意义。 它 不 只是 卡门, 它 其实 有 比 卡门 更加 旺盛 的 一个 生命力。 我 经常 说 我们 其实 不是 经常 会 被 当成 踢蹋 舞, 对不对? 你看 我 今天 穿 了 舞鞋 过来 的, 我们的 舞鞋 上面 是 钉子。

能 跟 踢踏舞 不太 一样的 是, 我们 想要 出来 的 声音 是 往 地下 走 的, 因为 我们 想要 连接 地面。 弗拉 米诺 其实 是一个 大部分 时间 都在 叙述 痛苦 的 一个 艺术。 所以 你 会 感觉到 它 和 TTA5 是 不太 一样的。 我 稍微 给 大家 稍微 展示 一下。

这个 就是 flamengo, 我们 要 的 是 去 地下 找到自己, 我们 要 找到 是一种 抗争 的 力量, 然后 包括 我们 上身 的 动作, 你们 看到 flamengo 舞者 上身 的 动作, 它是 紧锁 着 眉头, 它是 具有 抗争 感 的。 就是你 不 被 允许 做 这件 事情, 但是 你就是 要 做 这件 事情。 我们 从来 的 我们的 手臂 不是 从 上面 直接 落下来 的, 而是 永远 会 像 一个人 不让 你 下来 那样。 无论 弗拉明戈 的 手臂 上升 还是 下降, 我们 好像 永远 被 一个 什么东西 困住, 但是 我们 绝对 不会 困于 其中, 我们 一定 会 想尽 各种 方法, 像是 困兽 在 做 最后的 挣扎 一样, 我们会 用 我们 自己的 生命 去 挣扎, 去 挣脱 出来。 所以 我 觉得 这个 是 flamengo 舞蹈 最大 的 魅力 之一, 也是 这么 多 姐妹 能 在 flamingo 的。

当然了 兄弟们 也 欢迎 在 弗拉明戈 里面 寻找 到 力量, 最后 我想 分享 一件 事情, 就是 新年 的 时候, 西班牙 国宝级 舞者 玛利亚 巴 黑 在 国内 应该 是 一场 玛利亚 配角。 她 元旦 的 时候 三天 在 国家大剧院 有一个 演出, 是一个 女性主义 题材 的 演出。 因为 玛利亚 非常 的 关心 女性 的 处境, 然后 他用 一个 阿拉伯 故事 的 背景, 但是 她是 在 讲 女性 的 现状。 她 来 北京 演出 的 时候, 也 来了 我的 教室, 做了 一个 非常 短 的 一个 工作坊。 玛利亚 六十多岁 了, 一头 银发, 最后 他 告诉 我们的 就是 永远 不要 停止 跳舞, 永远 不要 停止 跳 flamengo, 因为 flamengo 是 向内 找寻 自我 的 东西, 我们 会有 很多很多 理由 放弃 flamengo, 比如说 我要 照顾 老公, 我要 照顾 孩子, 我 工作 太 忙 了, 但 不要放弃 flamengo, 不要放弃 属于 自己的 舞蹈 的 时间。 其实 弗拉明戈 可以 去 代替 成 任何 的 东西, 任何 你 所 热爱 的 事情。

玛利亚 说完 这 句 话 的 时候, 她的 脸上 的 表情 特别的 慈祥。 下面 二十多个 姑娘, 有 好多 姑娘 都 哭了。 那个 时候 因为我 是 07年 开始 学 flamengo, 今年 已经 要 进入 我 第 17年 和 弗拉明戈 共度 的 人生 了。 所以 在那一刻 的 时候, 看到 玛利亚 脸上 的 表情, 然后 看到 我自己 的 学生 脸上 的 表情, 我 当时 真的 只有 两个字, 就是 正好。 我 今天 的 分享 就 到 这里 了, 谢谢 大家, 感谢 大家。

在 我们 收集 到 的 答案 之中, 有人说 爱是 一段 同行 的 路, 爱是 一场 美好的旅行。 我们 希望 通过 收听 这 期 节目, 倾听 这 四段 不同 的 人生故事, 你 也 跟 我们 共度 了 一段 美好的时光。 不出意外 的话, 这就是 故事 F M 春节 前 的 最后一次 更新。 新的 一年 我们 希望 你 健康快乐, 过 有爱 的 生活。 这里是 故事 开放 麦, 谢谢 你的 收听, 我们 下次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