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和Steve聊聊人工智能和人类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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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智能 的 那个 算法 背后是谁 在写 这些 算法 以及。

他们 在写 的 时候 他们的 目的 是什么？ 他的 目的 不是 希望 你 变成 一个 更 智慧 的 更好 的 人。 所以 当你 把 自己的 情绪 状态， 情绪 的 体验 完全 交付 于 他的 时候， 你们的 利益 是否是 一？ 你们 目标 是否 一致？ 这个 事儿 我 觉得 是 需要 每个人 带着 非常 强 的 批判 去 看待 的。 我 个人 的 总体 的 姿态， 其实 对 A I 的 出现 我 觉得 是 很 乐观 的。 因为我 觉得 AI 要 做 的 事情 其实 不是 要 取代 我们， 我 反倒 是 觉得 我 很 期待 以后 AI 能 做 一些 可能 我 做不了 的 事情， 一些 我 想到 过， 但是 我 作为 一个 人类 没有 能力 去做 的 事情。

我 感觉 焦虑。 好像 是一个 全民运动， 大家 都 觉得 我 得 说 些 什么， 但是 为什么 你 觉得 你 需要 说 些 什么？

你 明白 我的 意思 吗？ 这些 情绪反应 就是 技术 渗透到 我们的生活 当中 之后， 有 一种 人类 的 情感 和 意识 在 不断 被 技术 挤压 的 感觉。 网络 只是 一个 画布， 或者 只是 一个 空间， 我们 只是 把 人性 的 东西 抛 上去， 呈现 出来 的 其实 就 还是 我们 自己的 那个 样子。 最终 还是 我们 通过 技术 去 实现 人的 主动性 和 掌控 感， 去 真的 把 我们 自己 作为 人的 那种 选择 跟 判断、 跟 愿望、 跟 梦想 就 实现 出来， 从而 疗 愈。 这个 是我 觉得 技术 发展 很 美好的 一面。

所以 其实 人 有的 时候 搞不好 是 可以 透过 技术 把 一些 隐藏 在 很深的 情感 再 找 回来。

我 觉得 是 这样的。

Hello 大家好， 我是 best 李倩 玲， 欢迎 收听 今天 的 备忘录。 今天 我们 这个 嘉宾 应该 是对 我们的 很多 听 友 来讲， 是 很 想念 久违了 的 Steve 说 的 主播。

Hello Steve 你好。 Hello 备忘录 的 听众 们 大家好， 想念 我的朋友 们 大家。

我 觉得 我的 听 友 们 一定 有 非常 多人 很 想念你。 当然 你的 节目 还是 听 得到 的， 要 到 你的 官 网上 去 听。

对， 包括 在 公众 号 里面。

也可以 听到 e EXO， 然后 国外 的 一些 平台 上面 都 可以 看到。

对对对， 只是 没有 办法 在 小宇宙 评论 区 跟 大家 互动， 这个 是我 最 想念 的 事情。

跟 公众 号 可以 互动， 我看 很多人 跟 你 互动。 对， 是的。 好， 我 很 荣幸 邀请 Steve 来 上 我的 节目， 想 跟 他 聊 什么 呢？ 我们 想 聊 一个 跟 科技 有关的 事情， 但是 又 跟 他的 主 赛道 或者 他的 领域 有 非常 切身 的 关系。

就是 我们 现在 处 的 世界 其实 A I 是 越来越 丰富。 当然 最近 是因为 这个 ChatGPT 的 兴起， 就 造成 了 非常 大 的 一股 对 人工智能 的 关注。 所以 我想 跟 save 聊 一 聊， 现在已经 很多 A I 的 元素， 将来 可能 A I 元素 更多 的 世界 里面， 情感 或是 感性 这件 事情 怎么办？ 但是 我 觉得 如果我是你 要 save， 可能 我 不用 太 担心 的。 是因为 第一个 你 做 的 事情 是 AI 根本 没办法 取代 的 酱。

没错 吧？ 我不知道 真的吗？ 因为 那天 我在 想 这个 问题， 现在 我 做 这么 多 的 节目， 又有 声音， 也许 哪一天 比如说 当 A I 发展到 一个 程度， 把 所有的 内容 全部 输入 进 A I 的 一个 model 里面， 他 可 就可以 输出 Steve 说 的 内容 了。 以 我的 风格， 以 我的 说话 方式 也许 不是 那么 精确， 但是 我可以 想象 他 会有 可能 是 会 产生 这样 一个 输出 的。 所以 我 不好 讲。 博客 很有可能。

但是 平常 其实 你的 主要 的 工作 其实 是在 做 这种 咨询， 对 这件 事情 是 AI 没办法 替代 的。 我 很难 想象 我 今天 如果我 有什么 心理 上面 的 这个 咨询 的 需求， 我 面对 一个 机器人 是 我没有 办法 知道 他 到底 有没有 听懂 我的 感情。 然后 甚至 我们 现在 在 比如说 大家 的 社交 媒体 上面， 不管 你是 短 视频 也好， 微信 的 朋友圈 上面， 一本 在 电商 平台 上面， 或者 我们的 播客。 大家 看 这个 内容， 我 喜欢我 现在 能够 来 表达 我喜欢 的 几个 元素， 就是 要 不就 点 赞， 要 不就是 打 赏。 但是 我 今天 不 点 赞 并不 代表 我不 喜欢， 只是 我没有 那个 习惯 去 点 赞。 所以 很多 时候 这种 情感 的 事情 是 不会 利用 这些 平台 上面 的 外显 的 东西 是 看得出来 的。 所以 我 觉得 这件 事情 对于 将来 AI 条件 或者 元素 会越来越 丰富 的 世界 里面， 要 不就是 被 忽略， 或者 甚至 是 被 控制。

我 觉得 这个 是一个 不光是 最近， 其实 过去 这 一些 年来 特别 重要 的 一个 议题。 就是 人的 情感 表达， 以及 我们 甚至 可以 说 人的 这个 意识 边界， 在 很大程度 上 确实 是 会 存在 被 技术 给 挤压。 以前 可能 比如说 大家 面对面 的 时候 其实 很 丰富。 但是 当我们 通过 网络， 通过 社交 媒体 去 表达 自己的 时候， 很多 时候 可能 就 只是 一个点 赞， 一个 踩 一个 很 简单 的 操作。 人们 的 复杂 的 细腻 的 表达 被 缩略 到， 因为 它 很 方便， 所以 它 被 缩略 缩减到 了 一个 很 简单 的 动作 上。 这个 确实 会 令人担心。 因为 这就 意味着 人性 被 缩减， 被 水化 到了 一个 可以 标准化 的 操作 里面， 所以 这 确实 令人担心。

但是 你说 从 我的 自己的 角度 来说， 我会 担心， 比如说 以后 有 A I 的 咨询师 去 取代 我们， 这个 好像 又是 另外一个 可能 有点 见仁见智 的 问题。 是因为 我 个人 的 总体 的 姿态， 我 其实 对 AI 的 出现 我 觉得 是 很 乐观 的。 因为我 觉得 AI 要 做 的 事情 其实 不是 要 取代 我们 前段时间 比如说 像 有什么 robot， 有 这种 聊天机器人。 对， 然后 大家 看 了 这些 就 觉得 就 觉得 他们 好像 是不是 可以 取代 咨询师 了。 我 觉得 当我们 这样 去 看 AI 的 时候， 实际上 是 先 设定 了 一个 预设， 就是 AI 的 出现 是 为了 取代 我们。 但是 我不知道 从 技术， 从 开发 的 层面， 当 人们 在 开发 A I 的 时候， 他的 目的 是不是 要 取代 人。

因为 像 ChatGPT， 像 me journey 这样的 一些 平台， 我 觉得 它的 作用 好像 更多 的 是 辅助 我们。 我 觉得 我们 跟 A I 的 分工 还是 蛮 明显 的。 所以 当 想到 A I 跟 比如说 咨询师 这个 职业 的 关系 的 时候， 我 反倒 是 觉得 我 很 期待 以后 AI 能 做 一些 可能 我 做不了 的 事情。

一些 我 想到 过， 但是 我 作为 一个 人类 没有 能力 去做 的 事情。 比如说 如果 在 未来 A I 能够 在 保全 隐私 的 情况 之 下去 获取 关于 一个人 所有的 成长 经历 当中 留下 的 数字 足迹 的话。 那么 是不是 他 其实 是 可以 给我 一个 更 全面 的 判断， 这个 人的 成长 经历 如何， 他的 情绪 状态 如何。 而 这些 信息 在 我 比如说 刚刚 跟 来访者 见面 的 时候， 他 会 成为 一个 非常重要 的 一个 背景 信息。 但是 在 咨询 里面 我 其实 没有 这个 access， 我 只能 通过 跟 他 对话 去 了解， 对 吧？ 所以 A I 的 存在， 他 有可能 会 完全 的 打开 一个 新的 信息交流 或者 是 信息 传递 的 途径， 这 对我 作为 咨询师 的 工作 是 非常 有 帮助 的。

所以 你 现在 做 咨询， 因为你 没有 办法 得到 这 一类 的 信息， 所以 就是 凭着 他 来 告诉你， 是你 就 透过 他的 描述 来去 记载 这个 人是 什么样 的 一个 画像。

是 就是我 需要 花 相当 多 时间 去 了解。 比如 他的 成长 经历， 他 现在 的 生活 状态， 他的 家庭 关系， 他的 父母， 他的 受 教育 的 这个 经历。 就是 所有 这些 经验 其实 需要 花 很多 时间 去 沟通 去 传递 的。

但是 其实 当 人们 在 讲述 自己的 故事 的 时候， 你知道 语言表达， 你 从 信息 带宽 的 角度， 这个 带宽 其实 非常 窄。 应该 是 每秒 多少 K B 的 那种 速度， 对 吧？ 但是 当 A I 出现了 之后， 他 可能 可以 提前 帮 我 整合 好 很多 的 信息， 给 到 我 一些 建议。 因为 AI 其实 特别 擅长 在 数据 当中 去寻找 规律， 对 吧？ 所以 我 瞎说， 比如说 当有一天 AI 能够 把 你 这辈子 发 过 所有的 朋友圈 的 时间 跟 内容， 跟 情绪 表达 全部 做 一个 整合， 做 一个 分析。 他 会 发现 说 你 在 人生 的 某些 阶段 是 什么样 的 状态， 或者 哪些 问题 是你 多少 年 以来 反复 的 都在 困扰 你的。 这 对我来说 就会 形成 一个 非常 有 帮助 的 信息， 对 吧？ 而 带着 这个 信息 我 再去 跟 来访者 去 聊， 可能 就会 我会 更快 的 了解 他 有些 什么样 的 困扰， 或者 什么 事情 能 让 他 通常 会 让 他 比较 不 开心， 或者 在 一年 的 什么 阶段， 就 这些 额外 的 信息 我 觉得很有 帮助 的。

所以 从 这个 层面 上 来说， 我 反倒 觉得 我想要 有 AI 的 这种 辅助， 让 我 更好 的 去 做我的 工作。 而 不是说 我 担心 有一个 比 我 更 会 做 咨询 的 人工智能 出现， 然后 我 就 失业 了。 这 两个 观点， 我 不能说 哪一个 一定 是对 或者 错， 我 觉得 它 只是 两种 对 未来 想象 的 两种 角度。 是 所以 我 更 倾向 于 从 合作， 从 辅助 的 角度， 而 不是 从 一个 竞争 跟 取代 的 角度 去 看 这个 问题。

对， 但 你 刚才 讲到 一个 我 觉得 非常 有趣 的 点， 就是说 你 作为 一个 心理咨询师， 你 希望能够 在 来访者 的 同意 的 前提 之下， 你 去 收集 他 线上 的 所有的 主机， 所有的 数字 的 资产， 来去 建构 这个 人的 画像， 对 吧？ 但是 也就是 因为 现在 在 互联网 上面， 每一个人 做 每一件 事情， 点 开 每一个 内容 以及 发表 每一个 自己的 内容 都 开始 被 标签 化。 比如说 互联网 的 发达， 让 我们 很多人 有 比较 的 心态。 尤其 你知道 在 某 一些 平台 上， 很多 人是 刻意 的 要 去 搭建 一个 完美的。

人 自我 营销。 对的。

所以 同年龄 的 人 就会 觉得， 他 跟 我 年纪 差不多， 可是 他 为什么 已经 这么 成功？ 但 很多 时候 那是 设计 出来， 但是 用户 不一定 知道。 所以 其实我 我 先 想 问， 是的， 就是 在 你的 来访者 里面， 有 多少 人 是因为 使用 互联网 上面 而 影响 了 他的 情绪， 然后 他 走 不 出来， 他 来 找 你 帮忙。

因为我 比较 关注 的 可能 更 多是 成长过程 中的 一些 创伤 的 经历， 所以说 可能 在 当下 有 这个 问题 相对 比较 少。 但是 从 研究 上 来说， 你 像 比如说 社交 媒体， 像 当年 instagram 出来 的 时候， 大家 都 知道 他 对于 比如说 北美 的 青少年 的， 尤其是 女性 teenage girls 这个 层面 有 很强 的 这种 影响， 这种 相互 的 攀比 之 心。 尤其 当 一个 青少年 的 发展 过程中， 他 对 自我 价值 正在 构建 的 过程中， 这个 时候 有了 一个 自我 营销 的 平台， 你 跟 别人 做 比较， 带来 很强 的 抑郁 和 焦虑 的 感觉。

我 觉得 在 国内 可能 更 常见 的 会 是一个 就是你 像 比如 之前 疫情 的 阶段， 那个 阶段 我们 吸收 的 一些 信息， 包括 在 有些 时候 有 一些 很 重要 的 重大 的 新闻 事件、 社会 事件， 可能 给 大家 带来 很多 情感 的 冲击。 这个 时候 大家 会有 一种 替代性 创伤 的 感觉。 就 你 看着 别人 的 创伤， 你 自己 也 产生 替代性 创伤， 这种 是 比较 常见 的。 然后 像 你说的 这种 社会 比较 带来 的 压力， 你 像 我自己 平时 刷 朋友圈， 我 也会 刷 的 焦虑， 看着 大家 都 都在 做好 多 事情。

对 吧？ 不同 的 你 也会 焦虑。

当然 你说 看到 这个 台 今天 发 了 一个 节目 好 火， 那个 台 今天 上 热榜 又 怎么样。 就是 哪怕 你 理性 上 你知道 你 不用担心 这些 问题， 但是 尽管 今天 的 技术 已经 超神 了， 但是 大脑 依然 停留 在 原始人 的 状态。 所以 你 看到 这种 比较， 你 自然 就会 产生 压力 的 反应， 会 产生 对 归属感 的 这种 恐惧， 害怕 自己 不 被 喜欢 这样。 所以 这些 情绪反应 就是 技术 渗透到 我们的生活 当中 之后， 他 就会 和 我们的 这种 很 原始 的 情感 产生 很多很多 的 互动。 所以 像 我 前面 讲 的， 我 确实 会 觉得 有 一种 人类 的 情感 和 意识 在 不断 被 技术 挤压 的 感觉。 就是 很多 事情 越来越 方便 了， 但 同时 我们的 掌控 也 越来越低 了。 这 可能 是 也是 我们 需要 警惕 或者说 需要 担心 的 一个 方面。

我 觉得 互联网 的 出现， 尤其是 社交 媒体 的 出现， 反而 让 非常 多 的 人 愿意 走到 前面 来去 放大 他的 情绪 的 表现。 尤其 像 这 网 暴 的 这件 事情， 会 是因为 有了 互联网 之后 才 出现 的 一个 算 社会现象。 所以 很多人 隐藏 在 一个 虚构 的 I D 的 背后， 他 就 非常 的 敢 去 表达 一些 比较 激进 的 言论 这 一类 的 情感 反而 因为 互联网 的 兴起 和 发达， 它 释放出来。 那你 觉得 网 暴 这种 行为 是在 高度 互联网 发展 情况下 的 一种 极端 的 情绪 的 表达 吗？

我们 通常 会 认为 像 网 暴 或者 是 恶意 的 行为 是 我们 希望 它是 例外， 我们 希望 相信自己 是 好的。 但是 实际上 做一个好人 和 做 一个 坏人 哪一个 比较 难？ 其实 是 做好 人 比较 难。 因为你 很多 时候 你 需要 自律， 你 需要 有 自觉， 你 需要 有 自我 的 这种 觉察 和 理解。 你 需要 知道 你 今天 做了 一个 事， 明天 会给 别人 带来 影响， 甚至 给 自己 带来 不好 的 影响。 然后 你 需要 阻止 这一次 这么 去做， 所以 在 这个 意义 上， 我 觉得 网 暴 是 不可避免 的当 今天 有 很多人 在 聊到 说 我 看到 网 暴 的 行为， 我想要 去 声讨， 我想要 去 通过 教育， 通过 宣传 去 阻止 大家 这么 做。

但是 从 对 人性 的 很 深层 的 理解 来说， 网 暴 不可避免。 因为 人 内心深处 的 攻击性 和 恶意， 这 不是 一个， 这 还 不是 例外。 像你 刚才 讲 的 就是 网络 社交 媒体 技术 的 发展， 它 其实 给 了 人们 很多 机会 去 释放 很多 东西。 而 当 你是 在 一个 匿名 的 非 及时 的 沟通 的 这种 场景 之下 的话， 如果 不 开心， 如果 不爽， 如果我 有 一些 不知道 是 哪里 来 的 愤怒 或者 是 恶意 的话， 我 发出 去了。 你看 这个人 他是 被 几万个 人网 暴， 我只是 其中 一个人， 那 我的 责任 应该 不是 很大， 应该 没有 什么 真正 的 伤害， 所以 何 乐 而不？ 所以 在 这个 意义 上， 我 觉得 它是 不可避免 的。

而且 互联网 确实 是 人类 复杂 心智 的 一种 投射， 一种 写照。 就是 我们在 网上 看到 的 东西， 我 经常 倾向 于 认为 那 就是 我们 每个人 心中 装 着 的 东西。 所有 这 一切 会 被 很 诚实 的 投射 出来， 呈现 出来。 然后 它的 每一个 部分 的 存在， 我 不能说 它是 好的， 也 不一定 是 合理 的， 但 它是 必然 的。 所以 就 有点 像是 网络 只是 一个 画布， 或者 只是 一个 空间。 我们 只是 把 人性 的 东西 抛 上去， 就像 抛洒 颜料 一样， 各种 颜色 撒 上去 之后， 呈现 出来 的 其实 就 还是 我们 自己的 那个 样子。 哼 对。

那 我 另外一个 观察， 我也想 问问 你的 意见。 因为 现在 看， 尤其是 看 长视频， 我们 播客 也是， 大家 都 可以 用 倍速 对 吧？

如果现在 你 在 倍速 听 的话， 请你 注意 一下。

博客 如果 是 倍速 听， 我们的 声音 都会 变化 对 吧？ 视频 如果 是 倍速 去 看 这个 视频， 尤其 你是 要 看 一个 电影 的 时候， 你 倍速 看 剧情 里面 他 有 一些 情绪 的 东西。

对， 是的。

他 就 因为你 这个 倍数， 而 要 不就是 不见了， 或者 是 说 用户 他 根本 没有 办法 理解， 原来 这个 电影 他在 情绪 的 处理 上面 是 这么 特别的 一个 手法。 但 我 因为 倍速 看 了 我 啥 也 没看到， 我 只 看到 的 是 故事。

包括 很多 时候 那种 配乐， 就是 倍速 就 就 变 就会 变得 特别 搞笑。

就 变成 所有的 剧 都 变 喜剧。 对， 因为 年轻人 用 这个 倍速 去 消化 内容 的， 几乎 已经 是 他们 一个 日常 的 习惯了。 我 不知道为什么 要 用 倍数 去 看， 是不是 因为 他们 觉得 信息 太多， 我 时间太少， 所以 我要 用 很快 的 时间 去 吸收 很多 的 信息， 比如说 我 过去 这 几个 月 就 看 90年代 的 老电影， 我 还是 用 正常 的 速度 看。 因为我 觉得 90年代 他 那个 时候 他的 特效 没有 那么 的 进步， 他的故事 的 张力， 情绪， 演员 的 那个 演技 更 清楚， 我 就 不会 用 倍速， 但是 我知道 有 很多 年轻人， 比如说 看 教父， 他是 用 倍数 在。

看 OK， 所以 我也。

不是 很 明白， 我 上次 上 过 一个 B 站 的 up 主的 采访， 他 其实 也是 一个 二十几岁。 我相信 他 代表 他 那个 时代 的 人。 他 整个 视频 内容 都在 谈 焦虑 这件 事情。 我 从 他的 身上 我的 一个 判断 就是 这个 时代 的 年轻人 不知道 为什么 特别的 焦虑。 是 跟 他们的 社交 媒体 上面 每天 接触 到 的 这些 信息 有关 吗？

这个 很 有趣。 因为 其实 像 我们 现在 描述 的 这种 对于 速度 的 追求， 对于 信息 摄取， 包括 这种 焦虑， 我 觉得 它 更 像是 时代 里面 的 一个 背景色。 我 觉得 这个 问题 确实 是 很 需要 我们 去 思考。 因为 这种 背景色 层面 的 问题， 它是 会 不知不觉 一点一点 的 变化。 比如说 90后会 比 80后焦虑 10%， 00后会 比 90后又 焦虑 10%。

然后 比如说 10后又比 00后焦虑 10%， 那么 一点点 的 增加到 最后人 就 越来越 焦虑。 这个 变化 我 觉得 确实 我也 观察 到， 就是 很 有趣。 但是 我不知道 这 是否 是因为 代际 的 差异， 还是 说是 其实 这个 时代 在 推 着， 所有人 都 在朝 一个 更 快节奏 的、 更 理性化 的， 以及 更 侧重 信息 摄取 而 不是 情感 交流 的 这样 一个 时代 去 走。 就 因为你 想 比如说 以前 我们 生活在 一个 大院 儿 里 或者 一个 大家庭 里面， 其实 你 每天 主要 在 做 的 事情 是 跟人 在 互动。 你的 很多 的 生活上 的 需要， 情感 的 需要 也是 通过 互动， 通过 面对面 的 互动 去 满足 的。 所以 这 样子 的 环境 里 生活 久 了， 因为 大脑 也有 可塑性， 所以 大脑 会 对于 跟 人的 互动， 对于 情感 表达， 对于 情感 的 接受、 跟 理解、 跟 共情， 就 好像 是 这个 方面 训练 的 会 比较 多， 所以 他 就会 更 灵敏。

但是 你看 今天 我们 所 生活 的 时代， 所有的 生活服务 都是 外包 给 互联网 平台。 然后 人 跟 人的 互动 越来越 方便， 也就 意味着 面对面 的 互动 越来越少。 再加上 疫情 的 影响， 就 好像 是 我们 身处 在 一个 整个 环境 都 在一起 联合 起来 训练， 我们 越来越 不 想要 或者 不 善于 去 面对面 交流 的 这样 一个 状况。 那 是不是 意味着 面对面 交流 没了 之后， 我们 其实 挺 无聊的， 无聊的时候 干嘛呢？ 那就 只能 疯狂的 摄取 信息， 因为 好像 那 会 让 我们 觉得 生活 是 有意义 的， 或者 是我 依然 是 甚至 我 依然 是 活着 的 那种感觉。

对我 感觉 焦虑 好像 是一个 全民运动。 对， 就 以 最近 的 这个 硅谷 银行 倒闭 的 这件 事情 来看， 我的 妈呀 从 它 开始 爆 雷 大概 也就是 一个多 礼拜 的 时间。 你 会 发现 各种 不同 的 号 的 人都 要 就得 要 讲 一点 关于 硅谷 银行 倒闭 这件 事情。 即使 他 本身 根本 就 不是 这个 金融 领域 的 专家， 大家 都 一窝蜂 的 要 去 讲 这件 事情。

我 对 这个 现象 我 就 感觉 很 好奇， 就是 是因为 大家 都 觉得 我 得 说 些 什么， 但是 为什么 你 觉得 你 需要 说 些 什么？ 你 明白 我的 意思 吗？ 所以 我的 感觉 就是 这一 整个 礼拜 我也 打开 了 很多 人的 他们 讲 这件 事情 的 这个 内容 去 看。 不管 它是 什么 形式 的 内容， 那你 听到 的 就是 同样 的 信息， 只是 不断 的 在 重复。 所以 好像 就是你 如果 没有 一个 很强 的 定力 的话， 你 很 容易 也 被 追赶 的。 我 好像 也要 一起 焦虑， 对， 是不是 有 这样的？

我在 想 有没有可能 是因为 技术 的 发展 会 让 我们 产生 一种 幻觉， 就是 人 好像 变得 更 聪明 了。 但是 从 心理 的 角度 来说， 至少 人的 情绪反应 依然 是 很 原始 的。 因为 在 大脑 的 结构 当中， 我们的 理性思维 是 由 我们的 大脑皮层 来 负责 皮层 的。 大脑 最 外面 它 在 进化 上 来说 其实 是 最晚 出现 的 部分。 但是 我们的 中脑， 我们的 脑干， 我们的 大脑 边缘系统， 它是 在 大脑 更 里面 真的 是 物理 意义 上 的 更 里面 的 部分， 以及 它 在 进化 当中 是 更 原始 的。 但是 情绪 的 反应 其实 都是 由 更 原始 的 部分 来 调控。 所以 互联网 看上去 好像 是一个 满足 了 我们在 知识 上， 在 认知 上 的 一个 发明。 但是 你 有没有 觉得， 其实 今天 随着 它的 发展， 我们 越来越多 还是 回到 了 那个 去去 影响， 甚至 去 操纵 人的 情绪 的 这个 层面。

像你 刚 说 的， 比如说 某 一个 话题 让人 很 焦虑， 让人 甚至 让人 很 害怕， 人们 都会 去 说。 我 觉得 也许 一个 潜在 的 解释 就是 人 本来 对于 负面 的 情绪， 对于 焦虑 跟 恐惧 这样的 压力 的 反应， 他 本来 反应 就 更 强烈 一些。 所以 在 传播 上 来说， 令人 恐惧 跟 焦虑 的 内容 更 多人 会 去 点 开 看。 如果 是 让人 开心 很 正能量 的 信息， 大家 会 觉得 挺好。 但是 也许 不会 有 那么 多人 去 点 赞 或者 去 打开 去 看， 对 吧？

那 你看 我们 今天 又 生活在 社交 媒体 时代， 大家 都 希望 自己 得到 流量， 就是 大家 生活在 一个 attention economy， 一个 注意力 的 经济 之下 的 时候， 好像 我们 本能 的 就会 想要 抢夺 更多 注意力。 那 随着 时间推移， 大家 慢慢 就 发现， 如果我 制造 一点 焦虑， 如果我 让 大家 至少 在 标题 里面 让 大家 感觉到 有点 不安， 感觉到 我的 钱包 是不是 要 被 撬开 了， 然后 就会 得到 更多 的 奖励。 所以 这 好像 是 看上去 这 是一个 很 fancy 的 一个 技术 发展 问题。 但 其实 他 玩 的 还是 人的 很 基本 的 那种 情绪反应。 对。

但是 我们 原来 即使 你 没有 因为 这件 事情 很 焦虑 的 时候， 你 不幸 的 在 比如说 小红 书上 点 开 了 一个 某 一个 事件 的 视频。 或者 某 一个 事件 的 内容。 但是 你 因为你 这个 动作 一 出来， 它的 平台 后面 你 就 标签 就有 了。

对。

算法 就 知道 了。 所以 我的 妈 我 未来 这几天 的 每一天， 我 只要 打开， 比如说 我 常用 的 平台， 它 每天 送给 我的 都是 跟 这件 事情 相关 的 信息。

就 好像 算法 把 这个 情绪 就 无限 的 放大。

对的， 但是 算法 根本 不知道 我的 情绪， 也就是说 我 根本 本来 是 不 焦虑 的。 我 本来 是 觉得 不就是 美国 的 自己的 财政 的 政策 害死 了 自己 一家 银行 吗？ 不就 这件 事情 吗？ 是， 但是 因为我 被 推 到了 越来越多 的 内容， 我 突然间 发现， 这件 事情 好像 不是 那么 的 简单。 我 是不是 要 多 了解 一点， 它 会不会 影响到 比如说 我们在 国内 的 所有的 金融体系， 我们的 这个 新创 企业。 因为 多少 人 会不会 把 钱 也 存在 了 这个 里面， 你 就 觉得 我 好像 是不是 应该 要 焦虑 起来。 这件 事情 就是我 觉得 AI 的 这个 存在， 他 只能 贴 的 是你 行为 的 一个 标签， 他 没有 办法 知道 你的 真正 的 情绪 是什么 样子 的 一个 状态。

是 这个 确实 我 觉得 是 可能 AI 存在 的 一个 潜在 的 问题， 就是 他 不会 帮 我们 去 判断 什么 情绪 是 好的， 什么 情绪 是 不好 的。 因为 你说 这个 例子， 我 其实 最近 有 想 一个 类似的 问题， 比如说 之前 很多人 去 实验 跟 ChatGPT 聊天 什么的， 包括 从 他们的 获得 安慰 支持 什么的。 然后 你 会 发现 好像 这个 ChatGPT 它 总体 它是 希望 你好 的， 他 会 安慰 你， 你 有什么 不 开心， 对 吧？ 包括 大家 说到 这种 治疗 性 的 这种 聊天机器人， 这 样子 的 他 会 让 你 开心， 他 总体 倾向 于 让 你 获得 积极 的 情绪。

但是 是不是 所有的 积极情绪 都是 好的， 或者 是不是 所有的 负面 情绪 都是 不好 的？ 有的 时候 有 一些 负面 情绪 可能 反而 是 会 让 我们 比较 清醒 的， 是 会 让 我们 开始 思考 的。 就举 个 例子， 比如说 我的 咨询 经验 里面， 很多人 在 经历 了 离婚之后， 他 其实 都 会对 自己 有 更深 的 认识， 对 感情 有 更深 的 理解， 他 都 会有 一种 醒悟 过来 的 感觉。 其实 就是 因为 离婚 或者 分手 他 很 刺激， 但 他 同时 会 高度 的 调动 你的 思考 跟 自省， 让 你 获得 一个 很 好的 成长， 就 有点 像是 心理 上 的 生长痛 一样。 但 假设 以后 有 AI 来 安抚 我们 的话， 他 懂不懂 得 给 我们 一点 适当 的 生长痛， 这个 度 在哪里？ 这个 是否是 AI 能够 判断 好的， 我 觉得 跟 你 刚才 提 的 那个 也是 类似的 一个 感觉。

就是 当 算法 的 推送 一些 让 我们 感到 焦虑 的 事情 的 时候， 他 懂不懂 得 这个 焦虑 也是 有一个 适当 的 度。 我们 需要 一定 的 焦虑 来 抓住 注意力， 但是 是不是 一直 焦虑 就 一定 是 会 让 我们 更 聪明， 或者 让 我们 做出 更好 的 选择。 就 好像 这个 方面， 我 觉得 AI 可能 是 没有 办法 做 这个 判断 的。 我自己 的 感觉 是 我不想 要 完全 把 这个 判断 交出去， 还是 得靠 自己 来做 判断。 但是 今天 这个 时代， 很多人 在 使用 这些 技术 的 时候， 它 其实 会 变得 越来越 被动， 越来越 失去 自己的 自主 选择。

因为 人工智能 的 那个 算法 背后是谁？ 谁 在写 这些 算法。

以及 他们 在写 的 时候， 他们的 目的 是什么？ 对的， 他 可能 是 需要你 有 更多 的 时间 花 在 这个 平台 上， 这个 应该 是 他 最终 极 的 目的。 他的 目的 不是 希望 你 变成 一个 更 智慧 的 更好 的 人。 所以 当你 把 自己的 情绪 状态， 情绪 的 体验 完全 交付 于 他的 时候， 你们的 利益 是否是 一致， 你们 目标 是否 一致？ 这个 事儿 我 觉得 是 需要 每个人 带着 非常 强 的 批判。

去 看待 的这 就是 为什么 大概 在 15年 前， 哈佛 当时 是 出了 一个 对 大家 来讲 蛮 大开眼界 的 一个 报道 或者 一个 观点。 他们 认为 在 过去 的 几十年 甚至 几百年 的 教育， 文科 跟 理科 可以 是 两条 平行线。 因为 他们 交汇 在一起 的 机会 不是 很大。 但是 应该说 开始 有 互联网 之后， 甚至 开始 有 人工智能 这件 事情。

文科生 跟 理科生 开始 必须 要 走 在一起。 因为 就像 我们 刚刚 说 的， 有 很多 这 一种 他 不一定 是 理性 的 判断， 或者说 他 不是 纯粹 是一个 一个 算法 应该 判断 出来。 而是 他 有 很多 的 心理 理学、 社会学、 行为学 这种 的 判断。 必须 要 做 考量 的 时候， 我们的 做做 算法 的 同学 不一定 知道， 他他 旁边 必须 要 配 一个 像 sieve 这样的 人。 所以 我 之前 在 听 你的 节目， 然后 我也 看你 在 跟 很多 的 听 友 互动， 大家 都是 在生活上 遇到 的 一些 的 状况， 然后 他的 情绪 的 一个 起伏。 所以 他他 觉得 从 你 这边 得到了 很多 很 好的 guidance， 就是 一个 引导。 但是 我 那时候 就 想， 我 觉得 我们 是不是 每个 平台 都 应该 要有 好几个 类似 像 C 这样的 人， 坐在 我们 这些 写 算法 的 人的 旁边， 去 告诉他 当你 遇到 什么 状况， 除了 有 算法 的 判断 之外， 你 还要。

有 那那 我 可能 得 累死 了， 要 做 无数 多 的 判断。

那 就是 15年 前 哈佛 出了 那个 研究报告 之后， 非常 多 的 大学 开始 出现了 新的 一种 主修。 把 文 跟 理 的 东西 放在 一个 主修 里面 让 大家 学。 是 然后 我们 也 看到 了， 比如说 当 新能源 汽车 出现了， 尤其 像 特斯拉 这样的 车车 出现 的 时候， 有 无人驾驶 一件 事情 情。 无人驾驶 这件 事情 很多 时候 碰到 状况 的 时候， 他 要有 判断。 但 他 这个 判断 不能 只是 编程序 的 那个 人的 判断。 因为他 有 很多 像 我们 刚刚 讲 社会学、 行为学、 心理学 这些。

包括 伦理道德 的 层面。

对的。 所以 很多 的 公司 就 开始 去 聘请 比如说 社会学 的 教授， 心理学 的 教授， 像 你们 这样的 咨询 的 专家， 去 跟 他们的 写 算法 的 人 坐在 一起， 去 告诉他 这件 事情 应该 在 判断 上面 有 1233种 不同 的 情况。

你说 这个 我 分享 一个 我 感觉 跟 你 这个 是 有点 平行， 但是 可能 又 略有 一点 不同 的 一个 视角。 就是 因为 以前 有 一段时间 我们会 讨论 很多 关于 男性 气质、 女性 气质 的 问题， 就 性别 气质 的 问题。 当然 这个 性别 气质 其实 不 只是 局限 在 两个 性别 上面， 它 其实 不是 绝对 的 概念， 我们 就 不用 男女 好了。 我们 用 比如说 阴阳 两个 标签， 阳 的 特质 可能 更多 关注 是 问题 解决， 但是 阴 的 部分 更多 关注 是 人的 情感 连接。 显然 我们 可以 看到 每一个人， 包括 每一个 行业， 每一个 领域， 包括 每一个 学科， 他 对 这 两个 部分 的 侧重 是 不一样的。

阳 的 部分 更多 关注 是 问题 解决。 在 过去 的 人类 整个 发展 的 历程 中， 这个 部分 的 占 比 其实 是 非常 强 的。 因为 人的 基本 的 生存 需要 是 需要 被 解决 的。 工业革命 也好， 互联网 的 发展 也好， 它 都是 人们 发现 的 问题。 通过 发明 这些 新的 工具 来去 解决 这些 问题。 但是 好像 我 有一个 很 直觉 的 感觉， 就是 我们的 工具 越来越 强大， 我们 越来越 不 那么 的 需要 花 太多 的 时间 在 解决问题 这个 上面。 我们 好像 是 更多 的 需要 去 关注 关系 情感 的 这个 问题。

所以 我 曾经 都讲 过 一个 观点 的。 有 一次 去 跟 别人 做 讲座 的 时候， 我 就说 未来世界 可能 需要 更 多一些 在 性情 上 偏 打 引号 女性化 的 人。 这个 女性化 不是说 行为 举止 像 女性， 而是 用 更 女性化 的 思维。 就是 从人 跟人 关系 的 角度， 从 情感 的 角度 去 理解 这个世界。 因为 以前 的 我们的 生产 模式 是 劳动密集型 的 生产。 你 可能 需要 去 解决问题， 你 可能 需要 去 保 你的 生存。 但是 未来的世界， 大家 的 生存 都 变 好了， 技术 让 我们 更 近。 这个 时候 更 主要 的 其实 是 人与人之间 的 交流 跟 连接 的 问题。

所以 我不知道 这个 是不是 也 是从 另一个 角度 去 回应 你 刚才 讲 的那 一点， 就是 好像 现在 我们 对于 问题 解决 这个 部分 变得 越来越 擅长， 我们的 工具 变得 越来越 强大 了。 那 下一个 阶段 可能 我们 更多 开始 需要 考虑 的 是人 跟人 之间 情感 的 问题。 而 擅长 这个 问题 的 人 可能 更多 就是 来自于 人文学科， 或者 至少 来自于 对 这些 问题 思考 比较 多 的 一些 专业人士。 因为 如果 还是 继续 用 纯 理工科 的 思维 去 构建 很多 的 平台 跟 工具 的话， 那 结果 可能 就是 人 在 这些 工具 当中 就会 觉得 很 孤独， 会 觉得 很 难过。

或者 是 说 他 想 解决 只是 一个 非常 浅 的 问题是 就像 比如说 现在 有 非常 多 的 品牌， 它的 服务 是 越来越 拟人化。 好 比如说 kota 考 center 打 出来 给你的 电话， 很多 时候 你 接到 电话 几乎 很 像 真人 在 跟 你 讲话。 但是 你 跟 他 对话 一两句， 你 就 知道 其实 是 机器人， 没错。 然后 像 包括 我们 现在 如果 有 开车 的 人都 会 知道， 我们 用 这个 导航 卫星导航 上面 有 很多 的 不同 的 语音。 你是 可以 选 什么 林志玲 的 声音， 郭德纲 的 声音。 对， 所以 就是说 模仿 也好， 女人 也好， 这些 技术 都很 容易 做到。 但是 当 他 越是 用 这种 机器人 来 跟 你 应对， 他 目前 好像 只 能够 解决 是 比较 浅层 的 问题。

对 你我 觉得 你说 这是 很 好的 例子。 其实 就是 当 一个 工具 在 比较 初期 阶段 的 时候， 我们 更 关注 的 是 它 管 不管 用。 但是 到 了当 它 发展到 后面 的 时候， 我们 更多 关注 它 用 起来 开 不 开心， 让 我们 是否 感到 舒服， 比如说 当 G P S 刚 出现 的 时候， 这时候 能 导航 就 很 不错 了， 他 能 准确 的 把 我 带到 想 去 的 地方， 就 已经 OK 了。 但是 当你 用 它 熟练 了 之后， 当 它 成本 很低， 当 它 使用率 很高 的 时候， 这时候 我们 就 开始 考虑 我 怎么样 能 让 她 让 我 感到 更 舒服 一些？ 如果 是 林志玲 的 声音 很 嗲， 我 听 完 我 觉得 心情 愉悦， 那 不就是 更好 的 吗？ 所以 我 觉得 这个 变化 只是 一个 缩影， 我 觉得 它 反映出 的 其实 就是 我们 在生活中 解决 这些 问题。 所 应用 的 工具， 它 开始 逐渐 走向 一种 更 智能化、 更 成熟 的 一个 阶段。

以后， 人 在 情感 上 的 需求 就会 提出 更高 的 要求。 比如说 以前 都 不是 AI， 计算器 只是 为了 帮 我们 解决 算术 的 问题。 现在 AI 出来 了 之后， 我们 开始 期待 说 你 除了 帮 我 解决问题 之外， 你 可不可以 对我 好 一点， 你 可不可以 对我 温柔 一点， 让 我 情感 上 更有 陪伴 感 一点。 这种 期待 是 其实 反过来说 还是 人 本身， 就是 我们的 底层 的 基本 的 需要解决 了 之后， 开始 往 更 上层 想要 情感 的 归属 的 关系 的 这个 层 亲密 的 这种 需要 就 体现 出来 了。 对。

那 这件 事情 就 讲 回来， 我们在 一开始 录 的 时候， 你 有 提到 就是说 你 其实 对于 人工智能 或者 是 机器人， 你是 更是 一个 欢迎 的 态度。 因为他 如果 通过 一些 技术 的 能力， 帮助 你 去 用 最快的速度 去 建构 你的 来访者 的 画像， 省 了 你 很多很多 的 时间， 对 吧？ 但是 我们 看到 技术 其实 它的 进步 的 速度 非常 的 快。 像 比如说 ChatGPT， 我们 叫 他 小茶， 我 觉得 他 这个 是 名 实在太 长了， 小茶。 所以 会不会有 一种 状况， 就是说 你 现在 在 做 的 这个 心理咨询 有 一些 比较 浅层 的 问题， 很有可能 将来 是 比较复杂 的。

聊天机器人 是 可以 替代。 因为我 觉得 你的 这个 行业 非常 的 重要， 但是 这 是一个 靠 人的 行业。 你 就算 一天 不吃、 不 睡、 不 喝， 你 一天 就 只 能够 看 这么 多 的 来访者。 所以 如果我 要 更多 的 人 能够 受惠 于 Steve 的 专业， 是不是 有可能 一些 比较 浅层 的 东西， 你 认为 将来 很有可能 这些 聊天机器人 会 慢慢 能够 去 替代。

我 觉得 肯定 会 解决 一个 很 重要 的 社会 公平性 的 问题。 很多人 没有 机会 有 资源 去 获得， 比如说 心理 上 的 支持 跟 陪伴， 包括 一定程度 的 治疗。 所以 我 觉得 这个 意义 上， 我 倒是 希望 有 更 多人 因为 技术 的 发展 而 受惠 于此。 但是 我 始终 还是 不 觉得 那 是一个 替代 的 关系， 因为我 更 倾向 于 认为 那是 两种 不同 的 功能。

像 我 之前 读 过 一篇 文章， 就是 讲到 有一个 真实案例， 他 使用 这个 roba， 他 自己 有 这个 抑郁症。 然后 他用 了 一段时间 之后， 有 媒体 采访 他， 关于 他 使用 的 习惯 一些 调查。 然后 一开始 大家 就会 觉得， 你 明明 知道 他是 个 机器人， 你 应该 不会 很 信任 他， 你 应该 不会 袒露 心声。 但 他 反而 就说 不会， 我 因为 随时都 可以 找到 他， 我也 什么 都能 说， 我也 知道 没有人 会 知道 我说 了 些 什么， 所以 反而 很 安全。 所以 当事人 和 他的 聊天 APP 之间 反而 建立起 了 一个 类似 于 信任 关系 这样的 一种 感受。

但是 这个 感受 能 完全 替代 跟 人的 那种 信任感 吗？ 我 觉得 它 更多 不 像是 T 而是 两种 不同 性质 的 东西。 有点像 当年 我们 比如说 养 电子宠物 对 吧？ 那个那个 小小的 一个 电子宠物 的 小 机器。 对， 但是 你说 他 和 猫 跟 狗 之间 他是 能 完全 替代 的 吗？ 我 更 倾向 于 觉得 那是 两种 不同 的 关系 而已。 因为 真正 的 咨询 里面， 肯定 是 除了 信息 的 交换， 除了 了解 你 这个人 以外， 我 作为 一个 活生生 的 人， 给 到 你的 回应， 给 到 你的 安抚， 给 到 你的 支持 与 这种 信任。

这些 东西 怎么说呢？ 只要 不是 真人 给你的， 我 觉得 还是 会有 一个 量 上面 的 差异 的。 所以 像你 提到， 比如说 去 对 来访 有一个 初期 的 一个 判断 也好， 对他 进行 一些 这种 intake 的 访谈 也好， 其实 这个 时候 更好 用 的 是 大脑。 哪怕 我不能 记住 他 讲 的 所有的 东西， 但是 我会 形成 一种 很 感性 的 判断。 我会 大概 知道 他是 什么 问题， 或者 也许 哪些方面 需要 做 一些 工作 什么的。 所以 也 是因为 这个 缘故， 现在 为止 人工智能 在 至少 在 我知道 的 我们的 行业 当中， 他 扮演 的 角色 相对 还 比较 少。 但是 我 能 想象 以后 他 能够 帮 到 我的 是 假设。

比如说 我 每一次 见 我的 来访， 其实 都 会有 一个 记录， 有一个 笔记。 也许 以后 当我 见 了 一个 来访 可能 几十 上 百次 了 之后， 人工智能 能 帮 我 整理 所有 这些 笔记。 它 能 通过 所有的 数据 去做 一些 分析， 去 提取 一些 规律性 的 东西。 告诉我 说 现在 为止， 你 这个 来访 做了 80 100次 咨询 了， 呈现出 哪些 趋势， 或者 有 哪些 反复 出现 的 问题。 甚至 我自己 在 咨询 里面， 我 有 哪些 反复 出现 的 一些 表达、 一些 状况、 一些 反应 什么的。

他 如果 能 帮 我 做 这个 工作， 我会 觉得 特别 有 帮助。 有一天 谁能 发明 出 这样 一个 APP 的话， 我 一定 会 去 用 的， 我 觉得 他 会 很 有 帮助。 因为 人的 大脑 是 非常 不 擅长 记忆 的 储存 和 回忆的， 我们 更 擅长 的 是在 当下 做 直觉 的 判断。 但是 我们 很不 擅长 做 历史数据， 尤其是 大量 长期 数据 的 这种 整理 跟 归纳 跟 规律 的 提取。 这也是 为什么 我 觉得 AI 更多 应该 扮演 的 是 去 做了 一些 我们 不 擅长 的 事情， 而 不是 跟 我们 抢 了 一些 我们 很 擅长 的 事情 的。

你 刚刚 讲 了 就是说 人 不太 善于 去 处理 过往 的 历史 的 东西。 因为 我知道你 在 加拿大 念书 以后， 你 肯定 会 碰到 这样的 状况。 就是 国外 有 非常 多 比较 大型 的 医疗 院所， 他 开始 用 V R 去 重塑 这个 病患 或者 这个 来访者 他 当年 的 一个 创伤 的 场景。 等 于是 患者 把 这个 V R 带上来 了 之后， 把 它 带 回到 他 原来的 那个 场景 上 的 时候， 他的 情绪 就 回来了。 那个 时候 就是 心理咨询师 就 通过 这个 技术 来 帮 着 来访者 去 找到 到底 当时 是什么 事情， 你的 根源 在 什么 地方。 国内 有用 到 这个 技术。

现在 我 觉得 这个 还 蛮 可能 还需要 一点 时间。

还没有 到 那个 时候， 目前 还是 处于 实验室 的 神话 的 阶段。

是 是 就 可能 是 前 一波 那一个 V R 热潮 的 时候 炒起来 的 一个 概念。 但是 技术 上 我 觉得 还 早。 但是 像 这 样子 做法， 我 觉得 在 临床 上 是 make sense 的。 因为 人 所 经历 的 创伤 本身 无法 改变， 但是 这个 创伤 会不会 长期 的 影响 你， 其实 是 取决于 你的 掌控 感。

心理学 上 有 个 概念 叫做 学会 无助， 就是说 人 总是 会有 无助 的 状况。 比如说 过去 发生 是你 改变 不了， 那那 就是 无助 对 吧？ 但是 你是 主动 的对 这个 无助 的 感觉 是 有 掌控 的， 是你 主动 去 面对 的， 还是 你 在 被动 的 接受 他， 那么 就 会有 区别 放到 具体 的 例子 当中。 比如说 一个人 以前 经历 过 一些 很 糟糕 的 一些 事情， 这 就会 让 他 有 很强 的 不安全感。 但是 通过 不管 是 咨询 还是 通过 V R 里面 的 模拟， 我 能 让 来访者 越来越多 感受到 说 好像 我 对 这个 事情 是 有 我的 一些 理解 跟 掌控 的， 我 没办法 避免 它 发生。 但是 我可以 选择 从 不同 的 角度 去 看 他， 或者 看见 我在 这个 事情 当中 我自己 是 有 掌控力 的那 这 样子 可能 对他 来说 就是 一种 疗 愈。

如果有一天 有 这种 V R 的 重建 技术， 包括 比如说 以前 不是 有 那种 你 通过 V R 你 见到 你 过世 的 亲人 吗？ 用 这个 方式 去 治疗 这种 丧亲 之后 的 这种 哀伤， 我 觉得 可能 是 有 这方面 的 好处 的。 因为 人 已经 不在 了， 但是 你 重新 见到 他， 你 重新 跟 他说 一些 话， 你 重新 去 设计， 你 想要 以 怎样 的 方式 跟 他 告别。 这就 把 你的 主动 的 掌控 感 就 调动 出来 了。 而 这 样子 其实 对于 人 来说 就是 有 帮助 的。 哼 所以 我 觉得 最终 还是 我们 通过 技术 去 实现 人的 主动性 和 掌控 感， 从而 疗 愈。 可能 这个 是 以后 至少 我 个人 愿意 看到 的 一种 路径。

我 觉得 这是 非常 有可能 的， 这是为什么？ 我 觉得 现在 很 重要 的 是 我们 每一个人 都要 尽可能 的 除了 画面 文字 之外， 连 声音 也要 留 非常 多。

的 档案 出来。

是因为 我相信 我 女儿 现在 二十 快 二十4。 或许 真的 再 过 随便 说 再 过 20年， 我 觉得 技术 应该 已经 可以 进步 到 我 今天 有一个 机器人 的 样子。 但是 他是 用 我的声音， 然后 灌 了 很多 我 以往 的这 所有 在 社交 媒体 上 的 信息， 我的 发表 的 文章 whatever。 这个 机器人 的 脑 是 可以 开始 学习， 然后 它 会 变成 可能 半个月， 然后 加上 我的声音， 它 其实 是 可以 跟 我的女儿。

做 简单 的 对话 的。 是 这个 其实 现在已经 有 这样的 案例 存在 了， 就是 有一个 网站 应该 就是 叫 podcast 点 AI。 他们 现在 发 过 两期 播客， 第一期 是 joe rogan 和 Steve jobs 的对 谈， oh my god, 全 A I 生成， 包括 声音 也是 全 声音 采样。 你 会 听到 他们 那个 对话 毫无 违和感， 感觉 是 他们 两个 在 对话。

第二期 是 lex freman 和 理查德 费曼 物理学家 他们 之间 对 谈。 也是 他的 文字 内容 是 A I 生成 的。 然后 他的 声音 也是 通过 A I 学习， 就是 声音 的 采样 之后 生成 出来 的。 所以 就 已经 完全 有了 这个 就是 两个 数字 的 avatar 已经 完全 存在 在这里。

你 都 不需要。 天哪。

真的 很 有意思。

Podcast 点 A I 这个 我要 上去 看啊， 大家 我们 听 友 可以 上去 玩 一 玩， 我也想 上去。

对， 就像 你说 所以 这种 风格化 的， 就是 个人 风格化 的 这种 输出， 我 觉得 这个 应该 是 在技术上 其实 不是 一个 特别 难 的 事情。 但是 肯定 的 我 觉得 以后 我不知道 人的 意识 能不能 保存， 但是 至少 人 比如 他人 跟 我们的 这个 互动， 绝对 可以 通过 技术 实现。 有一天 比如说 你 身边 某 一个人 不在 了 或者 什么的， 你是 可以在 某种程度 把 它 保留 下来。

对， 我 现在 就是 像 我 爸爸 已经 过世 二十几年 了， 我没有 他的 声音。

那个年代 就 没有 这种 声音 的 记录。

那个年代 连 视频 也没有， 所以 你 现在已经 没有 他的 声音 了， 但是 你 可能 只能靠 照片。 对， 所以 我 就 觉得 大家 一定要 把 声音 这个 好。 声音 档案 留下来。

但 你 觉得 比如说 是 曾经 离去 的 人， 如果 有 这么 一个 技术 去 重建 了 他的 音容笑貌， 然后 你 会 做什么 呢？ 或者 你 觉得 这个 能 给你 带来 什么 呢？

我 觉得 第一个 是一种 缅怀， 因为 像 比如说 我 父亲 那个年代， 我身边的 很多人， 其实 尤其是 父亲 是 比较 距离感 比较 遥远。 所以 父亲 在世 的 时候， 你 跟 他的 关系 其实 并不是 非常 的 亲密。 所以 如果 能够 他 在线， 然后 是 有 人工智能 在在 背后 的， 你可以 跟 他 或许 重新 建立 那个 关， 当然 那 关系 可能 没有 办法 去 替代 原来的 父女关系， 但是 可能 有 某 一种 新的 关系 会 发生， 即使 这些 不可能。 我 觉得 一种 缅怀 或者说 给你 一个 机会 来 properly say goodbye。 因为我 父亲 走 的 时候 我没有 见到 他， 最后 因为他 心脏病， 所以 我 觉得 如果 能够 给 个 机会， 让 你 跟 父亲 正式 的 告别， 能够 达成 这个 目的， 我 觉得 就 已经 很 满足 了。

是 像是 一种 心理 上 的 完结。 对的， 所以 你看 这个 其实 就是 刚才 我 所说 的， 我们 其实 是 想要 对 过去 的 经验 有 一些 更多 的 掌控， 因为 很多 事情 的 发生 不在 我们 掌控 之内。 但是 现在 慢慢的 通过 技术， 我们 好像 可以 有点 像是 重新 创造 这个 体验。 然后 在 这个 体验 当中 你 重新 去 做你自己 的 选择。 所以 好像 技术 其实 是 给 我们 机会 去 真的 把 我们 自己 作为 人的 那种 选择 跟 判断、 跟 愿望、 跟 梦想 就 实现 出来。 这个 是我 觉得 技术 发展 很 美好的 一面。

所以 其实 人 有的 时候 搞不好 是 可以 透过 技术 把 一些 隐藏 在 很深的 情感 再 找 回来。

我 觉得 是 这样 的对。

再 找 一个 机会 把 它。

表达出来。 是 这样的。 其实 都 不光是 技术， 你 哪怕 是 不用 技术， 我们 也会 这样 去 做对 吧？ 比如说 你 给 小时候 的 自己 写一封信， 或者 是你 看着 自己 小时候 的 照片， 你 跟 他 试 着 做 一点 对话。 甚至 在 你的 想象 当中， 比如 在 催眠 的 状态 之下， 我 帮助 你 回到 你 小说 的 房间。 你 坐在 这个 房间 里面， 你 有些 什么 感受， 你 想说 些 什么， 你 想 对 告诉 未来的自己 一些 什么样 的 语言， 就 他 都 可以 去做。 技术 的 发展 只是 相当于 给 我们在 感官 上 创造 一个 更 真实的， 或者 是一种 更 沉浸 的 一种 体验 来 实现 这一点。 哼 所以 这个 是 也是 为什么 我会 觉得 未来 的 技术 发展 会 走向 越来越 感性 的 方向。 因为 它 已经 解决 我们的 吃穿住行 的 问题 了， 接下来 他 要 解决 是 我们的 心里 的 情感， 内心深处 的 一些 东西 了。

我想 再问 你 一个 可能 更 遥远的 问题。 我们 从 很多 的 这种 谈 未来 的 电影 上面， 他们 都 会谈 到 机器人。 比如说 我们 有 1999年 的 这个 机器管家， 就 bicentenary man Robin Williams 演 的。 然后 2001年 的 人工智能 A I 就 那个 小孩子， 然后 2013年.

的 他 her 你是哪个。

在 上海 拍 的对， 这 只是 几部 代表作， 有 很多很多 其他 的 讲 机器人 的。 但 这 几个 电影 里面 不约而同 的 都 谈 的 是 机器人 拟人 拟人化， 甚至 在 比如说 机器管家 的 这个 电影 里面 就 探讨 了 到底 机器人 跟 原生 人的 定义。 其实 我们 现在已经 是 这样， 因为 科学 的 发达， 其实 人体 里面 的 不管 是 外部 的 手脚 以及 内部 的 器官， 其实 都 可以 用 机器 甚至 3D打印 替代。 尤其 像 最近 这几年， 非常 时尚 的 假肢 的 出现， 突然间 让 戴 假肢 这件 事情 变成 一个 时尚， 而 不是 以前 的 要 躲躲藏藏。 所以 这些 电影 里面 他 所 探讨 的 就是说， 如果 将来 我的身体 里面 有 一半 的 器官 都 已经 是 人造 的， 人 跟 机器人 到 最后的 定义 怎么 分？

对 什么 是我？ 或者 百分之 多少 的 原生 的 器官 存在 才算 我 这个 边界 在哪里？ 对的， 我在 这样的 问题， 包括 你 提到 那 几部 电影， 它 当中 呈现出 那种 情绪， 我的感受 是我 觉得 人 之所以 会 往 这个 方向 去 想象， 比如说 想象 人性化 的 机器人 存在， 包括 思考 我们 刚刚 的 关系， 我 感觉 更多 还是 因为 人 内心深处 那种 孤独感。 我们 非常 的 孤独， 所以 我们 很 想要 感受到 另一个 人的 真实的 存在， 就是 什么 能 让 我们 不 孤独。

当我 能 感受到 另 一个人 所 感受 的 东西 的 时候， 比如说 当我们 很爱 一个人的时候， 是因为 我们 能够 全面 的 去 共情 他的 所有的 感受， 他 所有的 喜怒哀乐， 对 吧？ 这种 时候 就是 一个 极为 亲密 的 一个 时刻。 我们 只在 人生 中的 少数 的 时刻 能够 感受到 一种 很 真切 的 情感 连接。 然后 我们 可能 会 终其一生 去 为 这些 情感 连接 而 努力、 而 奋斗。 去 寻找爱 也好， 去 交朋友 也好， 去 和 自己的 家人 相处 也好。 所以 就 好像 是人 本性 当中 会有 这么 一个 孤独的 一个 底色。

而 当我们 试图 去 创造 或者 想象 这种 机器人 的 存在 的 时候， 包括 当我们 去寻找 外星人 的 时候， 我 觉得 他的 底色 也是 在 解决 终极 的 孤独的 问题。 如果 是 这样的话， 这里 就 存在 一个 问题， 到底 是 和 另一个 真实的 人类 连接 更难， 还是 创造出 一个 机器人 并且 和 它 连接 更难？ 这 没有 标准答案， 但是 我 个人 是 倾向 于 认为 可能 还是 跟人 连接 比较 容易 一点。

但是 如果你 去 问 一些 爸爸妈妈 很忙 的 小朋友， 爸爸妈妈 帮 他 设定 了 一个 A I 助理， 比如说 小爱 同学、 小 度 国外 就是 alexa 或者 是 谷歌 的 google system right。 有 很多 的 小朋友 他在 做作业 的 时候， 或者 甚至 更 小的 小孩， 他 已经 学会 怎么能够 唤醒 这个 聊天机器人， 或者说 语音助理， 帮 他 念 床 前 故事、 床边故事。 所以 小朋友 在 长大 的 这个 过程， 如果 像你 刚才 那样的 比喻， 可能 对他 来讲， 他 觉得 这个 聊天机器人 对我 来讲 比较 有 价值。 因为 它 可以 解决 会 回答我 很多很多 我的 问问题， 反而 我的 父母亲 要 不就是 没有时间 给 到 我， 或者 是 说 我问 的 事情 他 没有 给我 答案， 或者 是 永远 就是 告诉 你说， 小孩 你不懂， 这个 你 不要问。 但是 聊天机器人 他 不会 给我 这种 拒绝， 他 什么 事情 他 都会 回答我 对。

包括 他 态度 也会 很 耐心。 对对对， 像 现在 G P 那个 GPT4 不是 出 那个 教育 模式。

就 超级 对 态度 都是 很 谦卑 的 那种 陪伴。

型 的对 对。

所以 小朋友 如果你 今天 去 问 小朋友 这 道 题目， 他 很有可能 会 觉得 我 觉得 小爱 同学 很棒， 我 觉得 小杜 很好， 他在 我 旁边 陪伴着 我， 我 爸爸妈妈 每天 都 很忙。

我 觉得 是 这样， 就是 人的 大脑 跟 基因 总体 还是 跟 原始人 差不多。 我们是 社会性 的 动物， 什么 让 我们 安心 吃饱穿暖 不是 最 重要 的。 像 以前 有一个 很 出名 的 一个 恒河猴 的 实验， 就是 大概是 50年代 的 时候， 那个 是 有 视频 的， B 站上 可以 看到 就是 把 一个 小猴子 放进 一个 笼子 里面。 这个 笼子 有 两种 设置， 一种 设置 是 有一个 机器 的 妈妈， 然后 这个 妈妈 会有 奶瓶。 然后 另外一个 设置 是 这个 妈妈 的 形象 是 外 面包 着 毛巾。 然后 你 会 发现 猴子 会 先 在 铁皮 妈妈 那里 喝够 奶， 然后 完了 去 抱住 那个 有 毛巾 的 那个 妈妈， 因为 那个 是一个 让 他 感觉 更 温暖 的 一个 感受。

人类 也是 一样的， 虽然 我们 有 各种各样 的 生理需求， 但 最终 我们 还是 想要 被 抱住， 还是 想要 有 他人 的 关怀。 所以 我们 对他 人的 那种 爱 和 亲密， 我 觉得 那个 是一个 任何人 都 改变 不了 或者 逃避 不了 的 一种 需要。 所以 你说 如果你 是在 一个 电子 保姆 的 环境 里 长大 的话， 你 长大了 之后， 你 可能 在 事实上 你 觉得 自己 不需要 任何人。 但 你的 身体 会 知道 它 会有 皮肤 饥渴， 他 会 没有 办法 承受 一直 是 孤独， 一直 没有 互动 的 这个 状况。 这个 我 觉得 你 技术 解决 的 再 好， 但是 你 处理 不了 亲密 的 问题 的话， 那人 还是会 感到 孤独， 感到恐惧。

如果我们 是在 说的是 关于 人的 孤独的 问题， 这个 孤独 最终 的 出路 不 在于 自己， 而 在于 别人。 就是说 解决 孤独 不是说 我 得到了 什么， 我 感受 到了 什么 我 就会 开心。 孤独的 出路 不是 利己 的， 而是 在于 他人 身上 的当 我不 孤独的时候， 不是 因为 所有人 都来 爱我， 而是 因为我 感受 到了 另 一个人 他的 感受。 如果我 只是 感受到 我自己 开心， 比如说 有人 来 哄 我， 有人 来 耐心 的 对我， 有人 来 很 友善 的 对我， 好像 看上去 是我 得到 很多。 但是 这个 恰恰 是 今天 这个 技术 时代 的 一个 很大 的 一个 问题。 就是 技术 让人们 变得 越来越 关注 自己的 感受， 怎么 让我开心， 给我 提供 最好的 娱乐， 怎么 通过 算法 永远 给我 推算 让 我 好的 东西。 但是 我们 回忆 生活 中 那些 不 孤独的 时刻， 都 不是说 你 自己 得到了 什么， 对 吧？

我 举 一个 可能 比较 直觉 的 例子， 就是 性 的 亲密。 人 在 这个 性 的 过程 当中， 为什么 这件 事情 让 我们 愉快？ 为什么 他 让 我们 很 开心？ 其实 最 愉快 的 点 不是 因为你 自己 有 爽 到， 而是 因为你 看到 你的 伴侣， 他 因为你 所 对他 做 的 事情， 他 真的 很 享受， 他 真的 很 舒服。 当我们 看到 对方 的 这种 享受 的 时候， 那 才是 我们 最 不 孤独的 时刻， 对 吧？ 所以 我 觉得 还是 这个 人的 共情 和 共感 的 这个 问题。 所以 你说 这种 技术， 像 比如说 小爱 也好， 或者 是 小扎 也好， 就是 当 他们 给你 很 耐心 的 这种 陪伴 的 时候， 他是 在 给你， 但是 你 没有 办法 知道 他是 什么 感受。

甚至 我 觉得 AI 至少 在 相当长 一段时间 里面 来， 我 觉得 它的 复杂性 都 不足以 达到。 我们 可以 真的 相信 它是 有 感受 的。 像 之前 不是 有一个 google 的 工程师， 他 就说 AI 已经 有 情感 了。 为什么 会有 那种 想象？ 其实 就是 因为 我们 想要 确认 这个 跟 我 对话 人 他 到底 有没有 情感。 如果 他 有 情感， 那么 我 能 做 些 事情 让 他 开心， 我 就能 确信 我 跟 他 之间 建立起 一种 真正 的 情感， 这 就能 解决 我的孤独 的 问题。 但是 我 能 肉眼 可见， 我 觉得 未来 很长 一段时间 里面， A I 本身 的 发展， 包括 它 设计 的 功能 是 为了 辅助 我们的。

甚至 像 这个 Kevin Kelly， 他 前段时间 我 看到 他 一篇 文章 就在 讲， 他说 AI 其实 不应该 发展 出自 我的 意识， 因为 那 会 成为 一个 distraction， 那 会 让 他 工作 的 效率 下降， 他 就 不能 做 一个 有效 的 高效 的 工具 人 了。 所以 在 这个 意义 上， 如果 AI 以后 不会 发展 出 情感 来 的话， 那 我 觉得 我们 可能 还是 跟 人类 去做 情感 连接 会 比较 好， 让 AI 做 AI 擅长 的 事情。 但是 你 花 那么 多 功夫 发展 出 他的 一个 某种 有意识 的 情绪 体验 了， 它 值得吗？ 因为 这 很难， 但是 他 解决 的 问题 我 觉得 是 可以 在生活中 通过 与人 的 连接 来 获得 的。 所以 在 这个 意义 上， 我 还是 更 倾向 于 觉得 人 跟 人的 问题， 不要 靠 人 跟 AI 去 取代。

我也 希望 不要。 但是 我 很 好奇 的 就是 像 我 刚才 形容 的， 这个 很小 的 现在 还是 小朋友 的这 一代人， 他的 人机 的 互动 的 机会 是 远远 大 过于 他 前面 的这 几代人。

所以 有可能 这样的 小孩子 他 长大 就会 更加 的 孤独， 因为他 会 更 不知道 其实 什么 让 你 更 不 孤独。 我 觉得 在 绝大多数 情况 之下， 人的 意义 感 是 构建 在 和 他人 的 关系 上 的。 你 能 分享 你的 快乐， 你 能 做 让 别人 开心 的 事情， 甚至 说 你 能够 成为 别人 的 一种 依靠 跟 榜样 跟 支柱。 这些 事情 才是 人类 这个 社会性动物， 它 在 我们 基因 里面 写入 的 一种 规律， 对 吧？ 如果你 从小 在 一个 都是 所有 AI， 各种 电子 保姆 把 你 照顾 大 的 一个 状况 之下， 你 长大 之后 你会不会 其实 会 慢慢 就 失去 了 那种 去爱 别人， 去 关心 别人， 去 为 别人 付出 的 那种 能力。 那 是不是 就 意味着 你 更多 的 就会 生活在 一个 只是 满足 自己 感官 需要， 让 自己 开心， 但是 其实 不太 有 真切 亲密 连接 的 这样 一个 生活 当中。 甚至 你 会 觉得 这是 更好 的。 但 对我来说， 我 觉得 那 是一个 很 可怕 的 一种 想象。

我 觉得 我 今天 请 史蒂夫 来 录 我们 这 期 节目， 虽然 这个 话题 是 很硬， 但是 他 其实 讲 了 很多 我们 人类 软 的那 一面， 软 的那 这种 需求。 C 你是 一个 非常 年轻， 但是 已经 很 成功 的 一个 心理咨询师， 你 还会 做 这个 行业 做 很久很久。 所以 第一个 我相信你 会 你 会 看到 不久 的 将来， 到底 AI 怎么 帮助 你的 这个 行业。 第一个 让 更多 的 人 能够 受贿。 第二个 可能 也要 通过 你来 去 帮助 我们 非常 年轻 的 这个 世代 的 人。 因为 他们的 生长 的 过程 当中， 太多 机器 的 东西， 太多 A I 的 元素 在 这个 里头。 像你 刚刚 讲 的 这个 寂寞的 这件 事情， 他 会 用 很多 其他 他 长大成人 之后 的 行为表现 出来。

所以 我是 觉得 对 未来 的 我是 保持 着 一种 乐观。 但 这种 乐观 不是 一种 傻乐 的 那种 乐观， 而是 一方面 我们 要 去 迎接 和 适应 和 学会 使用 新的 技术， 新的 工具。 但是 另一方面 就是 我们 同样 也要 很 努力 的 去 发扬 这个 人性 的 部分。 像你 刚 讲 的， 我们 讲 的 关于 人的 很 柔软 的 这些 部分。 这 一部分 在 未来的世界 会 变得 更加 重要， 它 也会 更加 的 影响到 我们的生活。 而 如果 当我们 停止 去 关注、 去 承认， 去 重视 这个 柔软 的 部分 的 时候， 那 可能 未来世界 就会 变成 一个 反乌托邦 的 一个 世界。

但 如果 比如说 我们 始终 记得 人是 脆弱 和 柔软 的， 需要 爱， 需要 亲密， 需要 来自 彼此 的 呵护 和 关怀。 这个 时候 我们 才能够 把 所有的 技术 变成 是 去 支持 我们， 去 更好 的 辅助 我们 得到 这些 东西 的 一个 世界。 所以 就是说 今天 大家 会有 这种 技术 恐惧， 觉得 新的 技术 来了 会不会 就像 终结者 那 样子 对 吧？ 然后 就是 被 统治 了 什么的， 就 好像 是 这个 事儿 跟 我们的 选择 没有关系 一样。 我 恰恰 觉得 这件 事情 完全 取决于 人 自己的 选择。 我们 更多 的 是 看见 我们 自己 是谁， 看见 我们的 本性， 看见 人性。 还是 说 我们 更多 的 忽略 人性， 去 拥抱 一种 无人性 的 一种 纯 工具化 理性化 的 一种 技术。 这个 才是 决定 人类未来 发展， 包括 人类 跟 A I 关系 的 一个 终极 的 选择。

我们 今天 跟 师弟 聊 很多 的 内容， 但是 我希望 它 只是 一个 开始。 我希望 后面 还有 很多很多 的 内容 我们 可以 聊 开来。 但 我 更 希望 的 是 所有 我们 年轻人 在 用 的 这些 以 算法 为主 的 平台 们， 你们 可能 真的 要 找 类似 像 Steve 这样的 人 来 帮 你们 做 一点 咨询。 就是 因为 你们 既然 已经 是 公众 的 平台， 你的 用户 绝大部分 是 年轻人， 我 觉得 你 有 这个 责任。 对你 要 考虑 遇到 软性 的这 一面， 不能 只是 纯 算法 以及 用 算法 来 赚钱。

是因为 他们 在 赚钱 的 同时， 他们 其实 也 在 塑造 很多 人的 生活， 甚至 很多 人的 精神生活。 但是 确实 存在 你 所说 他 是否 有 负起 这个 责任 的 问题。 因为你 不能 一边 赚钱， 一边 让人们 变得 更 孤独、 更 敌对、 更 狭隘， 那是 极端 不道德 的 行为。

没错。 所以 希望 我们 今天 的 节目 能够 帮 C 周 找到 另外 一条 新的 你的 才能， 能够 用得上， 能够 帮助 我们 这些 大 平台 的 机会。

我我我 说 大实话， 我不是 特别的 乐观 这个 问题， 但是 我 觉得 至少 我 倒是 希望， 比如说 大家 听到 这些 我们的 讨论 之后， 我 觉得 可以在 狂热 的 参与 这种 技术 发展 的 狂欢 的 同时， 我 觉得 也是 更多 的 看到 自己 照顾好自己， 把 自己的 那个 柔软 的 脆弱 的 情感 的那 一面 就 不要 忽视 它， 我 觉得 它 反而 包含 着 某种 未来 的 真相， 或者 是 某种 终极 的 价值 在 里面。 这个 说 的 很 模糊， 我也 没办法 很 完整 的 去 讲 出来。 因为 确实 我们 就像 你说 我们 现在 是在 一个 刚刚开始 的 阶段， 对 吧？ 就像 比如说 当年 互联网 刚 出现 的 时候， 人类 的 第一 反应 是 通过 互联网 发 一封 邮件。 这个 其实 是 新技术 出现 的 时候， 我们的 想象力 是 非常 有限 的。 我们会 想要 用 新的 技术 去做 一件 以前 做 的 事情。 所以 我 觉得 现在 我们 也 处在 这个 阶段， AI 出来 了， 我想 产生 一个 聊天机器人。 这个 也是 很 局限 在 当下 的 想象， 就是 未来 会 发生 什么， 我 觉得 完全 不知道。 但是 我的 一个 大胆 的 猜测 就是 那个 方向 是什么， 可能 最终 还是 跟 人的 这个 部分 很 有关系。

最后 我想 许 个 愿， 我不知道 这个 愿 能不能 成真。 十年后 如果 波 贺 还在 的话， 我想 十年后 约 C 再来 录 一集。

有没有可能 那个 时候 就是我 的 A I 跟 你的。

A 我希望 不是， 或者 是 我们 两个 聊， 然后 我们 两个人 的 A I 在 旁边 帮 我们 做 记录。 但是 我 很 希望 十年后 的 今天， 我们 能够 再 用 什么 方式 再 回顾 一下 我们 十年 前 的 今天 所 谈 的 种种， 在 十年后 是 什么样 的 一个 变化。 或许 十年之后 如果我们 所 讲 的， 大家 反而 开始 回来 反思， 我们 是不是 太 A I 了， 我们 是不是 把 太多 的 控制权 交到 了 A I 的 手上。 反而 大家 开始 反思， 把 主动权 拿 回来。

你 刚才 你 刚 这样 一说， 我 突然 就 这个 真的 好 难 想象， 十年之后 那个 时候 我们在 我们是 在 干嘛？ 因为 十年 前 的 我们 想 是 想象 不了 今天 的 就是 十年 前， 13年 的 时候 一切 都 还没有 发生。

那时候 微信 才 两岁。

没错， 就 可能 变化 的 东西 是 永远 没法 预测 的。 所以 你看 我自己 很 作为 一个 很 卑微 渺小 的 脆弱 的 人类， 我 只能 说 我 确信 哪些 东西 是 不会变 的那 我 就 抓住 那些 不会变 的 东西， 对 吧？ 人性 的 部分 是 不会变 的。 所以 我 只能 以 这样的 方式 来 安慰 我自己， 去 面对 这种 巨大 的 不确定性 了。

所以 希望 我们 10年 之后 的 今天， 能够 有 机会 再 跟 Steve 坐下 来。 好， 再聊 一 聊 十年后 的 发展。

也 希望 那个 时候 我们的 艺人 是 保持 着 完整 的 丰富 的 人性。

我希望 我 已经 老到 这种 程度， 我 很难 改。 但是 你们 都 还 年轻， 所以 我 觉得 你们 可 做 的 空间 还 很大。 今天 非常感谢 Steve， 谢谢你 带来 这么 多 我 觉得 非常 发人深省 的 内容。 好的， 非常 谢谢 你的 时间， 非常感谢 bc 谢谢。

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