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出版业，我们一直在路上
52:53 Share

以前 有 一种 说法 叫做 一页 宋版 书 抵 同样 的 一页 黄金。 虽然 我们 知道 一切 都 可以 出书， 但 其实 并非 一切 都 出成 了 书。 但 当你 做 独立 出版 的 时候， 你 就 真的 在 实现， 我真的可以 把 一切 都 做 成书， 至少 听 上去 它是 可能 的。

纸质 的 书， 有声书 以及 电子书 这三类 的 书 在 国内 的 市场 里面 大概 的 比例 是 多少？

从 数字 上 来看， 其实 它的 市场 规模 比 电影 还要 高。 2019 还是 2020年 的 那个 场 规模 是 首次 突破 了 1000个亿。 14年 开始 到 18年 这几年 中间 一直 是 两位数 的 增长。 两位数 增长 我 其实 没有 想到。

如果 它 确实 比 电影业 大 的话， 我 觉得 应该 是因为 它 里面 的 一大部分 是 教材 出版商。 基本 而言， 你不会 进 电影院 看 旧 片子， 但 出版 你 会 去 买 一本 20年 前 出的 书。 它 其实 是 靠 品种 以及 时间 的 积累 来完成 它的 收益 的。

这个 行业 里面 60% 几 的 市场 规模 都 来自 1% 的 销售。

对的， 但 如果你 能 花 1000万去 签 一个 作者， 他 就 变成 了 一个 资本 游戏。 其实 过去 的 十 来年， 他 一直 是在 增长 之中。

在国外 已经 有 非常 多 的， 我们 叫 self publishing， 就是 自我 发行 的 平台。

西方国家 它是 不 实行 书号 管制 的， 就是 书号 是 不 限量 的， 它 就 完全 是一个 市场行为。

Hello 大家好， 我是 basic 李倩 林。 我们 这 一期 的 备忘录 要 谈 一个 跟 声音 一点 关系 都 没有 人的 内容。 这 一期 因为 也是 一个 很 特殊 的 内容， 所以 我们 又 找 来了 一个 我们 通常 都是 稀奇古怪 内容 的 联合 主持人， 就是 我们的 老朋友 Sammy。

Hello Sammy 你好， 嗨 basic 你好。 我们 认识 了 Sammy 之后， 就 被 Sammy 带坏 了。 所以 我们会 想 讲 谈到 的 一些 稀奇古怪 的 主题， 通常 都是 她 引出来 的那 今天 我们 要 谈 出版业 这个 行业， 为什么 想 谈 这个 行业 呢？

两个 原因。 第一个， 其实 备忘录 自己 也很 想出 一本书。 从 去年 开始， 从 我们 旧 的 备忘录 里面 挑选 了 一些 出来。 然后 我们 其实 正在 着手 想要 出 英文版 的。 所以 这个 过程 当中， 真的 是 生不如死 的 一个 过程。 因为他 要把 中文 要 去 音频 翻成 文字， 文字 还要 再 翻译成 英文， 这个 过程 实在太 恐怖 了。 我知道 3米其实 是 即将 要 成为 一个 畅销书 的 作者， 还是 说 已经 是 畅销书 的 作者。

那 节目 应该 播出 的 时候， 他 应该 已经 上架 了。 对， 这么说。

真的。 好， 所以 我们 等一下， 反正 我们 先 卖 个 关子， 等一下 我会 让 三名 利用 我们 节目 打 一下 广告， 等一下 广告费， 我的 那个 发票 会 发给你。 还有 就是 其实 去年 我 跟 吴晓波 老师 录过 一档 备忘录 的 节目。 小波 老师在 节目 里面 其实 讲 了 一件 事情 让 我 很 惊讶。 因为 小波 老师有 两个 公司， 其中 一个 公司 其实 是一个 财经类 书籍 的 出版。 然后 他 竟然 讲 的 是 他 这 两个 公司 里面 比较稳定 的， 其实 就是 出版 的 这家 公司， 这个 让 我 很很 惊讶。 所以 我们 就 对 这个 行业 产生 了 一些 的 兴趣。 我想 我们的 听 友 可能 也都 一样， 大家 其实 花时间 在 这种 数字 的 这种 载体 上面 的 时间 非常 的 多。 但是 出版业 其实 一直 就是 一个 我 觉得 是一个 慢活 的 行业， 但是 他 就是 很 稳定 的 一直 在 走。 而且 我们 就 发现 00后的 这个 图书 消费 增长 其实 是 挺快 的这 是 让 我们 有点 惊讶。 我们 今天 想来 谈 出版业 这件 事情， 我们 就 找 来了 这个 业界 的 一个 专家 是 图图 老师， 他是 乐府 文化 的 创 hello， 图图 老师你好。

你好， 特别感谢 备忘录 的 邀请。 刚才 说 到了 3米， 他是 研究 稀奇古怪 的 小 商业 体 小 品牌。 我们 乐府 文化 就 恰好 是一个 这样的 小 商业 体。 刚刚 做到 第六年 的 一个 小型 的 出版 公司。 从 一开始 我们 只有 两个人， 到 现在 做到 20个人， 那 还是 一个 非常 小的 公司。 我自己 是在 出版社 做 过 编辑， 新京报 做了 十几年 的 书评 周刊 的 编辑， 然后 最后 再 出来 自己 做 一个 独立 的 出版 公司， 是 这样的 一个 过程。

为什么 要 从事 独立 出版 这个 行业？

觉得 它 很 有趣， 它 可以 通向 一种 可能性， 就是 出版 这个 行业 有时候 你 不好 说 他 到底 在在 做什么。 因为我 觉得 他 好像 可以 跟 全世界 都 发生 链接。 就 好像 你说 备忘录 可以 出 一本书。 吴晓波 他 写 经济史， 他 也可以 出 一本书。 有一个人 种菜， 他 也可以 出 一本书。 研究 D N A， 研究 双螺旋， 研究 基因组， 我 也可以 出 一本书 出版。 我 觉得 可以 和 人类 的 以及 人类 以外 的 宇宙 的 一切 发生 连接， 它是 一个 很 奇妙 的 行业。 独立 出版 相对而言， 就是我 觉得 它 抵达 这种 多样 的 奇妙 的 可能性 的 路径 概率 会 更大 一点。

虽然 所有的 出版 它 都在 一个 规范 或者说 管束 之下。 但 你 自己 做 的 时候， 好像 你可以 有时候 做 一些 任性 的 决定。 因为 这些 决定 有可能 一开始 看上去 不见得 很 理智， 很 符合 商业 的 规则， 甚至 符合 约定俗成 的 应该 去做 的 一件 事情。 我们 可以 不 这样， 你 自己 做 独立 出版 的 时候 可以 去去 突破 它， 好像 可以 为 这个 行业 带来 一种 拓展 的 可能性。 虽然 我们 知道 就 刚才 说 的 一切 都 可以 出书， 但 其实 并非 一切 都 出成 了 书。 但 当你 做 独立 出版 的 时候， 你 就 真的 在 实现， 我真的可以 把 一切 都 做 成书， 至少 听 上去 它是 可能 的。

我 听 你我 听 你 讲话 就 感觉 好像 在 看书 一样， 就 能够 很 平静下来 的 这种 感觉好吗？ 可是 老师 我问 你 一下， 因为你 刚才 说 你的 那个 乐府 文化， 从 你 一开始 只有 几个人， 到 现在 二十几个 人。 虽然 你说 你 还说 很小， 但是 其实 这个 增长 还是 很 可观 的。 从 您 的 公司 的 这样的 缩影 来看， 代表 其实 中国 的 出版业 还是 在 增长 的 一个 趋势。

是 这样 吗？ 两个月 之前 我看 了 一个 开卷 的 报告， 那个 报告 里面 好像 是 说 在 去年 出版业 可能 第一次 出现了 负增长。 就是我 不 确认， 有 这么个 印象， 好像 就是 去年 是 相对 差 的 一年。 在 这 之外， 其实 过去 的 十 来年 他 一直 是在 稳定 的。 虽然 很小 很 微弱， 但 他 一直 在 增长 之中。

这个 报告 其实我 之前 也 看到 过， 我 查 了 一点 资料， 结果 查 的 时候 我也是 蛮 惊讶 的。 因为我 一直 觉得 出版 是一个 挺挺 小的 行业。 结果 从 数字 上 来看， 其实 它的 市场 规模 比 电影 还要 高。 电影 如果 我记得 没错 的话， 它的 市场 规模 应该 是 600到700个 亿。 书籍 的话 好像 是 20219 还是 2020年 的 那个 市场 规模 是 首次 突破 了 1000个亿。 所以 从 2014年 开始， 一 突破 1000亿， 其实 它是 很很 让 我 惊讶 的 一个 数字。

然后 从 14年 开始， 因为 有 上线 上 渠道， 所以 他 14年 开始 到 18年 这几年 中间 一直 是 两位数 的 增长。 两位数 增长 我 其实 没有 想到。 然后 去年 图图 老师说 的 那个 说 的 那个 衰退， 其实 是因为 疫情 所以 出现 一次 衰退。

我们在 讲 出版业， 其实 包括 纸质 的 书 以及 电子书， 对 吧？ 我看 我们 同事 帮 我们 准备 的 资料 就是 其实 中国 的 出版业 是 如果 从 汉代 就 开始 算 的话， 到 现在已经 快要 有 2000年 的 历史 了。 所以 您 跟 我们 讲 一下 中国 的 整个 的 出版业 的 一个 简史， 好不好？

好吧， 你们 之前 发 提纲 的 时候， 我 确实 看到 这个 问题。 然后 我的 第一 反应 是 没有 几个 做 出版 的 人 能 回答 这个 问题。 因为你 把 出版， 但是 直接 拉 到了 汉朝， 对我来说 是 有 一点点 惊讶 的那 汉朝 有没有 呢？ 那 可能 也有 他 一定要 印 某种 某种 学说， 比如说 儒家 学说 的 文献 发下去， 他 能不能 算 一种 出版， 我 有 点点 怀疑。 但 中国 印刷 书 的 历史 是 很长 的， 我 不太会 把 出版业 的 历史 想象 到 从 汉朝 开始。

当然 我 看过 一本书 好像 叫 中国 历代 编辑 列传， 确实 延伸 到了 汉代。 里面 提到 了 很多 的 学者 讲 他们是 个 编辑， 有 一位 我们的 现代 的 一位 很 重要 的 出版家 叫 戴 文宝 先生。 他在 80年代 的 时候 在 三联书店 工作。 他 做了 这本 历代 编辑 列传。 我看 了 之后， 他 把 很多 学者 对 自己的 学术 领域 的 文献 的 编撰 工作 理解 成 一种 编辑。 它 跟 出版 是 有 强 相关 的。

现在 来 理解， 中国 的 出版业 能够 留下 可见 的 痕迹 的 叫 宋版 书。 宋朝 的 书 以前 有 一种 说法 叫做 一页 宋版 书， 它的 价值 就 比 同样 的 一叶 黄金， 就是 因为他 非常 珍惜 能够 留 到 现在 的。 那 到 明代 和 清代， 中国 的 出版业 就会 非常 的 发达， 小说、 戏曲、 流行 文化。 对对对， 既然 有 洛阳纸贵 这个 成语， 那 说明 确实 汉朝 就是 有 出版 的， 因为 洛阳纸贵。 到 明朝 的 时候， 你 像 无论是 金瓶梅， 或者 是 牡丹亭 这样的， 它 都是 西厢记， 这 都是 超级 畅销书。 而且 当时 作为 流行 文化， 他们 慢慢的 经过 时间 到 现在 他们 就成 了 经典。 现在流行什么， 其实我 都 不是 很 知道 了。 我知道 我 做 报纸 的 时候， 大概 十几年 前， 那时候 流行 韩寒， 或者 高晓松， 或者 郭敬明， 但 我知道 现在 他们 应该 都不 流行 了。

这 三个 名字 一 出来， 可能 我们是 一个 年代。

出版 差不多， 这 是在 中国 发展 的 一个 叫 前 现代 阶段。 那 在 这个 阶段 里面， 有 书商 来 印 各种 畅销书。 但 这个 行业 里面 更大 的 一块 其实 不是 这样， 而是 有 很多 的 文人 学者， 甚至 是 一般 的 他 不见得 是 学者， 他 自己 出钱 把 自己的 书 印出来， 可能 只 印 个 很少 的 几十本， 然后 送 朋友， 那 他 要 花 很多 的 钱 的。

雕版。 因为 中国 在现代 以前， 中国 的 印刷术 是 雕版 印刷。 雕版 印刷 它的 成本 非常 高， 一个 板子 可能 印印 到 一定 的 量， 那个 板子 也就 不能用 了。 不像 欧洲 的 那样 爆炸性 的 传播， 更多 的 上层社会 的 传播， 包括 理解。

一直 到 1910年代 1几年， 我 现在 记不得 了也 可能 是 0几年 中国 有了 第一个 现代 出版 机构， 就是 商务印书馆。 就 大量 的 一些 海外 的， 无论是 文学 也好， 思想 也好， 从此 就 中国 进入 了 现代 出版 的 一个 时代。 在民国 时代 有 很多 著名 的 出版 公司， 比如说 刚才 说 的 商务印书馆， 他 现在 他 还 存续。 当时 也有 中华书局， 当然 都 经过 了 共和国 的 改造。 还 有些 出版 公司 就 没有 存续 到 现在。

比如说 特别 著名 的 是 北新 书局。 我们小时候 上 语文课， 读鲁迅 的 文章， 他 就会 提到 北新 书局， 因为 那是 他的 出版商。 北新 书局 的 老板 叫 李晓峰， 李晓峰 是个 特别 奇怪 的 出版 人， 他 当时 出了 中国 最 新锐 的 作家， 就是 鲁迅 的 作品。 但 与此同时， 他 还 出了 一套 特别 土 的 书， 叫 林兰， 其实 是 包括 他 自己 在内 的， 用 化名 写 的， 是 征集 中国 的 民间故事。 他 想 把 中国 的 民间故事 像 格林童话 一样的 经典 化。 那就 他 花了 几十年 的 时间 做了 43本 的 林岚 故事， 在民国 时代 也是 超级 畅销书， 但 在 49年 以后 就 淹没 了， 当然 鲁迅 留 了 下来， 这就是 在 49年 以前 的 现代 出版。

49年 以后， 整个 的 出版 经过 了 改制， 最后 就 形成了 我们 现在 这个 局面。 北京、 上海 算是 中国 的 出版 中心， 在 各省 有 各地 的 出版 集团， 总共 加起来 大概 有 五百多 家 出版社， 应该 是在 500左右。 由 国家 来 审定 他们的 书号， 进行 书号 管理， 按照 书号 的 规模 来 出书。 因为你 只有 有 书号 你 才能 出书。

大概 20年 前 或者 是 二十多年 前 开始 有了 最早 的 第一批 叫做 民营 出版。 我们 现在 讲 独立 出版， 以前 不讲 独立 出版， 叫 民营 出版。 其实 就是 民间 民 民间 资本 的 进入， 允许 他们 进行 选题 策划。 民营 出版 很 活跃， 经过 了 20年 的 发展， 现在 其实 民营 的 出版 公司 有 一些 已经 上市 了。 比如说 像 国 麦， 像 赌客， 像 新景点， 好像 包括 摩铁， 应该 也 在 上市 的 过程 之中， 还是 已经 上了， 我也 不太 知道。 总而言之 就是 民营 的 出版 在 这 二十多年， 它 构成 了 一个 很 巨大 的 发展 过程。 而且 这 二十多年 的 最 主要 的 畅销书， 我 觉得 应该 60% 以上， 甚至 70% 以上 是 民营 出版 做出来 的。

国有 的 正规 的 出版社。 那么 他们 做什么？ 他 做了 其他 比如说 学术 出版， 因为 民营 人的 出版 公司 没有 能力 去做。 第一 方面 他 需要 比较 大 的 资本 投入， 资金投入。 第二个 方面 需要 比较 强 的 编辑 力量 的 投入。 他 需要 花 大量 的 时间 以及 大量 的 专业 的 编辑工作。 他 对 专业 的 编辑 的 要求 也 非常 高， 所以 是一个 文化 积累 的 工作。 这个 工作 一般来说 是 一些 大型 的 国企， 他在 做做 这 一部分。

还有一个 刚才 讲到 出版业 的 规模 可能 比 电影业 还要 大， 对我来说 是个 意外。 因为我 一直 觉得 出版业 是个 很小 的 行业。 如果 它 确实 比 电影业 大 的话， 我 觉得 应该 是因为 它 里面 的 一大部分 是 教材 出版。 当我们 谈论 出版业 的 时候， 它是 把 所有 有 书号 的 印 成书 的， 他 都 算 在 这个 行业 里面。 那 它 里面 就有 大量 的 是 教材 出版， 还有 一部分 是 比如说 党政机关 的 出版， 这些 都是 刚性 的 很 稳定 的 市场 保有量。

而 我们 谈论 的 这个 出版， 在 大 的 出版社 里面 一般 把 它 叫做 一般 图书 出版。 一般 图书 就是 我们 理解 的 市场化 的 图书， 也就是 我 刚才 说 的 一切 都 可以 出售 的 那种 书， 叫 一般 图书。 它的 规模 我想 应该 是 没有 那么 大 的， 品种 量 很大， 可能 每年 有 几十万 种数 出来， 但是 真正 会 被 看见， 会 被 留住 的 相对 比较 少。 这就是 出版 的 盖帽。 我不知道 我 讲 的 清 不清楚。

非常 清楚。 你 基本上 已经 把 简史 中国 出版 简史 不就 讲完 了 吗？ 所以 很 厉害。 那 我问 一下 您 刚才 提到 一个 很 重要， 就是说 没有 书号 就 不可以 出版。 所以 这个 书号 现在 国家 还 发 这个 书号 吗？

还是 已经 不 发 了？ 发 的 每年 都有 书 昊， 然后 会 分配 到 不同 的 出版社， 不同 的 数量。 有的 大社 他 一年 有 一两千 甚至 更多 的 书号， 那 他 就可以 出 很多 书。 小 一点 的 出版社 他 一年 可能 几百个， 他 就要 省 着花。 书号 是 通行证， 他 跟 早年 我们 要 去 去 粮站 买 米 的 时候 要 用 粮票 是 一样的。 他 你 有钱 买 不着 的， 就是 他是 通行证， 所以 他 省 着花。

所以 如果 像 您 讲 了 一个 小 一点， 出版商 一年 就是 几百个， 它 就 等 于是 一年 只 能够 出版 几百 本 的 书籍。

是 这个 书 对 吧？ 对 理论上 来说， 只要 你的 书 能 一直 卖， 而且 他 没有 犯错误， 没有 被禁 掉， 那 他 就可以 一直 卖。 这也是 这个 行业 规模 可以 增长 的 一个 基础。

你 今年 不会 花钱 去 看 去年 出的 一个 电影， 去 电影院 这种 情况 非常少。 机器猫 出了 个 电影 修复 版 24是多少 周年 的 纪念版， 我要 回去 怀 一下 旧。 这种 情况 有 基本 而言， 你不会 进 电影院 看 旧 片子， 但 出版 是你 会 去 买 一本 20年 前 出的 书。 甚至 如果 这 本书 你 买不到 了， 你 可能 还要 挖空心思 到 各种 的 旧书 市场上， 花 非常 高 的 价格 去 把 它 淘 回来。

所以 我想 问 就是 国家 一年 它 有没有 说 我每 一年 我 就 只 会给 多少 的 书 昊， 然后 来进行 分配？

会 的 会， 而且 最近 大概 三年 书号 是 有一个 相当规模 的 收紧， 这也是 国家 对 出版 行业 进行 管理 和 规范 的 一个 手段。 他 这个 管理 和 规范 当然 有 很多 的 内在 逻辑。 一方面 是 意识形态 的 逻辑， 另外 一方面 也 还有 市场 的 逻辑。 过去 几年 特别 极端 的 情况， 比如 小王子 一 两百家 出版 公司 和 出版社 都 做了 这个 书都 有 它的 版本， 对 市场 来说 是一个 极大 的 重复。 国家 就 觉得 这样 不好， 所以 他 就 严格 限制 这种 行为。 它的 限制 方法 就是我 减少 书号。

所以 像 您 的 出版社 乐府， 您 今年 拿到 了 多少 的 书号。

我是 拿 不到 书号 的， 所有的 独立 出版 机构 都 拿 不到 书号， 所以 你 必须 跟 一个 国有 的 出版社 合作 出版。 比如说 我可以 把 这 本书 编辑 完成， 但 最后 交到 国有 的 出版社 去 审稿， 然后 用 他的 书号。 那 在 这个 过程 里面 要 有一个 双方 共同 的 一个 利益 分配 的 机制。 对 出版社 来说 的 觉得 这样 可以， 但是 国家 是 严厉打击 卖书 号 的， 所以 它 不是 卖书 号， 它是 一种 合作 出版 的 逻辑。

在 这个 逻辑 之下， 出版社 也 有利可图。 他们 自己 不用 出书， 不用 编书， 他 就可以 把 书 做出来。 独立 出版 公司 根据 自己的 市场 判断 以及 自己的 价值观、 价值 追求 去 确定 了 一些 书 的 选题。 我想 把 这些 书 做出来。 通过 这种 模式 和 国有 的 出版社 合作， 拿到 书号 这样 来做。

我 2016年 开始 做 乐府， 我们 那一年 只 出了 一本书。 2017年 第二年 我们 也 只 出了 一本书。 那 今年 我们 大概 会 出 70本书。

那你 跟 有 书号 的的 这个 大 的 出版商 合作， 这笔 账 怎么 算？ 你们 通常 是什么 五五 五五开， 6473 还是 怎么样？

对 不同 的 出版 公司 和 出版社 的 合作 的 商业模式 是 不一样的。 有 几种 模式 我会 跟你讲 一下。 一种 是 独立 出版 公司， 他 把 这 本书 编辑 策划 完成， 然后 他 把 这个 稿子 交给 出版社， 出版社 把 它 印出来 发行 销售， 出版 公司 就 变成 了 一个。

对 出版社 而言， 它 就 相当于 是一个 作者。 比如说 我 跟 备忘录 来做 一本书， 你 备忘录 就是 作者， 那 我 给 备忘录， 比如说 我们 商量 8% 的 版税， 我 把 这个 东西 做出来 之后， 它是 个 成品， 出版社 接受 这个 成品， 但 还是 把 我 理解 成 这 一个 作者。 那 他 给我 比如说 16% 的 版税， 那 我们 中间 就有 8% 个 点的 版税 差。 这 八个 点的 版税 差 就是我 做 这 本书 的 编辑 设计， 也有 可能 还要 包括 比如说 插图 等等。 这些 费用 扣除 之后， 剩下 的 就是我 的 利润。 那 这个 书 如果 印 的 越多， 卖 的 越多， 我的 利润 就 越高， 你的 版税 也就 越高。

但 还有 一种 可能性， 他 印出来 之后 卖不掉。 比如说 我 跟 你 谈 我们 首 印 6000册的 首 印 量。 6000册印 出来 之后， 无论如何 我 都要 给你 6000册的 版税 8%。

那 我 去 跟 出版社 谈， 出版社 说 6000次我 觉得 卖不掉， 我 只能 保证 你 5000次。 这种 情况下， 如果我 找 得到 一个 很 合适 的 合作伙伴， 那 我 就 接受 这个 5000册那 我就是 5000册乘 16% 的 版税， 扣掉 给你的 6000册乘 8% 的 版税， 然后 再 扣掉 编辑 设计 等等 所有的 成本， 那 是我的 一开始 的 利润， 这个 利润 有可能 是 零， 那 我 为什么 要 做 它？ 就是 因为我 觉得 他 比如 他 可以 卖到 2万， 我希望 他 能够 卖到 2万。 而 对 出版社 来说， 对他 来说 他 也 冒险。 他 可能 完全 听 都 没 听 过 备忘录 是谁？ 他 会 想 备忘录 的 书 能 卖 5000吗？ 我是 很 信任 你我 才 答应 了 印 五千本。

而且 还有一个 就是 每个 出版社 他 自己的 发行 的 渠道， 以及 他的 在 读者 里面 的 那种 市场 号召力 不一样。 比如说 你 做 经济 的那 你 出 本书 在 中信 出版社 它 可能 就 很好 卖， 大家 就会 认。 但 你 换 了 一个 江西 文艺 出版社， 人家 就 觉得 这个 好像 不太 对。 江西 文艺 出版社 他 也 不知道 怎么 发行 这 本书， 因为他 对接 的 全都 是 卖 小说 和 诗歌。 打比方 说 散文 或者 最多 有点 传记， 那 他 都 不知道， 财经 的 书 他 都不 认识， 会 不好 卖。 出版社 他 不见得 能 卖掉 这 五千 本书， 那 他 也 可能 会 亏。 那 他 会 算， 比如说 我 能 卖到 2500本我 就可以 平 账， 它 叫 盈亏平衡点。

就是我 一直 跟 所有人 说， 出版 是个 小 行业， 就是 因为 除了 它的 整个 市场 规模， 其实我 觉得 是 比较 小的。 另外一个 就是 它的 除了 超级爆 款 之外， 它的 单品 的 利润率 和 利润总额 都 不高。 他 其实 是 靠 品种 以及 时间 的 积累 来完成 他的 收益 的。

因为我 记得我 查 数据 的 时候， 有有 查 到 一个 好像 说 他的 头部 效应 非常 的 明显。 就是 这个 行业 里面 大部分 的 利润 都 来自于 头部 1% 的 书籍 销售。 我记得 那个 好像 是 60% 几 的 市场 规模 都 来自 1% 的 销售。

对的， 具体 的 数字 他 不见得 是 这个 样子， 但 结构 是 没错 的。 因为 超级 畅销书 它 可以 卖 几百万 册。 一个 不 知名 的 新的 作者， 他说 我要 一本 诗集， 那 他 可能 只能 印 2000册那 最后 卖出 300册就 觉得 很 不错 了。

因为我 是 做 只 研究 小 品牌 的， 我 写 的这 本书 叫 越 自我 越 成功， 小众 品牌 生存 指南。 好的。

我要 适合 你。 所以 Sammy 你 就 跟 我们 讲 一下， 你 出 这 本书 的 整个 的 流程 好不好？ 然后 I 的 是 说 你 先 有 idea 或者 是 出版商 来 找 你 开始， 一直 到 你 把 这个 书 完稿 了， 要 上架 了。 中间 的 一共 花了 多少 时间， 你 跟 我们 听 友 讲 一下 好不好？

这个 经历 其实 是 我没有 想到 的， 因为我 是 中文系 的， 你知道吗？ 后来 中文系 毕业 到 现在 十几年， 我 从来 这是我 第一次 出书， 我也 觉得 挺 惭愧 的。 我 有一个 同学 大三 大四 的 时候 就 已经 出 诗集 了。 然后 我 还有 很多 同学 在 出版社， 到 现在 都在 出版社 里面。 但是 我 从来 没有 接触 过 这个 行业。

后来 前 两年 开始 写 那个 小 品牌 公众 号 的 时候， 然后 那个 时候 就会 碰到 一个 问题， 就说 公众 号 的 那个 文字 它是 很 零散 的， 一篇 公众 号 最多 就是 2000到3000个 字 最 多了。 而且 每次 推推 完 之后， 其实 阅读者 有 个 感觉 是 读 过 既往 他他他 不会 很少 有人 会 把 公众 号 的 那个 文字 从头到尾 就 一篇 一篇， 然后 还 记笔记， 很少 有人 看 的那 大概 做到 第三年 的 时候， 我 就 觉得 就是 慢慢 累积下来 的 那个 认知， 那个 理论， 有些 心得 等等等等， 需要 梳理 成 一个 理论 框架。 当时 产生 的 第一个 念头 是 把 它 做成 一个 P P T， 然后 正在 这么 想 的 时候， 是 职业经理人 的 想法 吗？ 就 那个 P P T 然后 做成 一个 文档， 可能 可以 分享 给 很多 群 里 的 朋友 等等等等。

后来 有一天 也是 一个 编辑， 是 电子工业 出版 北京 电子工业 出版社 的 编辑， 通过 备忘录 找到了 我。 上来 就说 他说 他们 有 关注 一个 领域 是 新 消费、 新 品牌、 商业 创新。 他说 他 其实 在 这个 领域 有 出过 大概 几本书 了。 然后 他 就 看 了 我的 公众 号， 从头到尾 看 了 一遍。 他 觉得 他说 那你 有你 有没有 兴趣 出 本书？ 我 当时 想法 很 简单， 我说 我 既然 要 写 P P 我 也可以 去 出 本书， 后来 就 答应下来。

他的 开始 其实 是要 有一个 出版 的 策划案 的， 给 了 我 一张 表格， 那 张 表格 上 让 我自己 填。 就是 这 张 表格 上 比如说 出书 的 那个 方向， 那个 策划 大致 内容， 我的 背景 介绍， 然后 大致 会 写 多少 字 等等等等 的。 然后 大概 一个 方向 拿到 了 这个 策划案 之后， 这个 编辑 就 去 跟 他的 领导 去 汇报。 汇报 了 大概 两轮 之后， 然后 说好 内部 会议 通过 了。 然后 通过 了 之后， 他说 我们 就有 一个 约定 下来 说， 那 我们 来 出 一本书。

然后 当时 最 开始 是 让 我 先 写 了 大概是 两张 的 一个样 张 一个 章节 的 样张， 看看 那个 感觉 文字 大概 怎么样。 写 完 之后 就 开始 进入 到 正式 写 书 的 那个 环节。 它的 难度 其实 比 我 预想 的 要 大得多。 我不知道， 但 现在 在写 书 的 时候 有没有 这个 感觉。 因为我 以前 写 公众 号， 每次 大概 一个月 更新 两篇， 每篇 就 3000个字， 它的 文字量 是 不大 的。

而且 公众 号 有一个 很大 的 特点 是 就 它的 语句 是 很短 的， 然后 它的 段落 其实 也是 很短 的。 它 整篇文章 都是 很短， 它 很 简洁 的 那个 路线。 但是 当你 出 到 书 的 时候， 你 就会 发现 它的 语句 要 回复 传统 又 经典 的 正规 的 那个 说法。 正规 的 语句 要 循序渐进。 所以 其实我 我 一开始 写 的 时候 是 蛮 痛苦 的， 要 从 公众 号 的 那个 风格 再 转 回到 书籍 的 那个 文字 风格。 写 前前后后 有 七个 月， 四大 篇章。 我说 我 每天 写 多少 字， 大概 要 写 多少 时间， 写 完 然后 中东 图 把 各个 版本 给 到 编辑 看看看 方向 是不是 对， 所以 前前后后 真的 是 好 长。

而且 就是 在 这个 写 的 过程 当中， 有 一件 很 让 我 头疼 的 事情 是我 写 的 是 品牌 是 商业 经营 那本书 出的 时候， 我 预想到 可能 是 一年 两年 以后 了。 所以 我 写 的 时候 其实 是 有一点 犹豫 的。 因为我 不知道 我 写 那些 品牌， 那些 理论、 那些 趋势、 那些 经验， 在 两年 之后 还 是不是 适用 了。 这个 问题 是我 当时 最 头疼 的 一个 问题， 就是 整个 局势 大大的 改变 之后， 其实我 写 的 就 不 适用 了。 所以 我 当时 花了 很多 的 功夫 去 保证 它的 内容 保鲜期 会 比较 长。 所以 就像 刚刚 屠 屠 老师说， 就是 希望 一年、 两年、 三年、 五年 之后 有人 去 买 这 本书， 还是会 觉得 这个 可能 对 小 品牌、 对 小生意、 对 小 团队、 小企业 还是 有效 的。 其实我 没想到 是 当我 写 完 之后， 整个 排版 编辑、 审稿 就 省 了。

我 想想看 4到5轮 有的， 然后 他们 挑出 了 我 所有 错别字， 所有 没有 想到 的 问题。 我不是 这么 一个 严谨 的 文字 工作者， 所以 有 一些 资料 可能 是从 网上 扒拉 下来 找 的， 或者 有些 概念 等等。 那个 编辑 非常 仔细 的 跟 我说， 小米 老师 他说 你 这个 概念 是什么 意思？ 是不是 这个 意思？ 我们 还 仔细 的 研究 了 一下 财报 里 的 概念 到底 是 什么样 的 概念， 这个 数字 是不是 对， 就是 捉 虱子 的 那个 过程。

大概 经历 了 有 一个多 月2个月 的 过程， 然后 再 缓慢 的 进入 到了 封面设计， 然后 再 出版 再 怎么样， 我们 再 来来回回 讨论 了 好久 那个 名字 等等等等。 到 完全 尘埃落定 已经 是 今年 上半年 的， 就是 今年年初 的 那个 事情 了。 所以 前前后后 大概 有 整整 一年 多。 这个 过程 其实我 没有 想到 会 这么 长。 不过 我 写 完 之后 跟 别人 抱怨 的 时候， 也 有人 跟 我说， 你 出 这个 书 其实 已经 时间 很短 了。

我不知道 是不是 这样。 真的吗？ 图图 老师 一年 多是 算 短 的 吗？

平均 一年半。

平均 是 一年半， 天啊。

所以 你 这个 不算 长。

至少。 但 我 很 好奇， 像 比如说 semi 的 书 已经 要 出来 了， 那 书 本身 的 营销 怎么 你们 怎么做？

当我 策划 一本书 的 时候， 一开始 就会 想到 这 本书 出来 之后， 它 应该 有一个 传播 的 抓手。 它 会 在哪里 发生， 我 并 不能 完全 确认。 就是 有时候 可能 在 某 一个 媒体， 会 在 某 一个 大 的 渠道， 公众 号 的 或者 抖 音 的 卖书 的 渠道， 或者 是 传统 一点 的， 比如说 当当网 或者 京东 这样的 渠道。 他 抓手 就是 那个 撬动 它的 东西 是 一定要 要 有的。 就 比如说 刚才 讲 3米这 本书， 我 觉得 它 作为 一个 选题 能够 成立， 是因为 他 应和 了 可能 已经 持续 了 六七年 的 中国 的 叫做 创 客 创业 的 潮流， 也是 政府 鼓励 的那 在 这个 创业 的 潮流 之下， 会有 大量 的 小 品牌 诞生， 小 公司 诞生， 它是 和 这个 大势 是 匹配 的。 但 此刻 出来 他 其实 确实 又会 3米， 你 会 提到 的 就是 局势 会 不会变。 那 我 觉得 现在 其实 他 就 正在 发生 改变。 在 这个 情况 之下， 对 出版社 来说 会有 一点点 冒险， 以及 他 自己 对 社会 潮流 变化 的 一种 预判。

看吧 就 好多年 前 其实我 就 一直 想出 一本书， 就是 很 老很 老的 书， 狄更斯 的 小说 艰难时世。 其实 就是 因为 这个 名字， 就 觉得 他 挺 对的， 但 真的 你 出 他 也 不一定 会对。 他 就是 一个 想象， 这种 想象 是 这 一本书 和 社会 环境 的 或者说 某个 群体 的 一种 关系， 这个 关系 是 他的 营销 的 第一个 撬动。

我们 第一本书 叫 寂然 的 狂喜， 是 叶芝 的 一本 诗集。 他 有 30位艺术家 为 他 配 了 艺术作品， 不是 插图， 是 通过 叶芝 的 诗歌 生成 了 自己的 一个 艺术作品。 我 当时 做了 一本 这样的 书， 它 最大 的 特点 是 设计 极其 惊艳， 而且 把 诗歌 和 艺术作品 做了 一个 并 置， 用了 一个 很 特别的 手法， 就是 两种 不同 的 内容， 用 两种 不同 的 纸 来 印印 了 之后， 他们 不能 装订 在一起， 是 一张 一张 用 手工 来 贴 的那 它 就像 一个半 手工 的 书 一样。

我 跟 中信 出版社 合作 出的 这 本书 出了 之后 就 立刻 在 我的 想象 里面， 它是 诗歌 和 艺术 的 对话。 但是 出版社 拿出 去 之后， 就 所有的 渠道 第一 反应。 这是 一本 最美 夜 之 诗集， 对 它的 营销 落点 就 变成 了 最美 夜 之 诗集。 这个 诗集 最后 卖 了 3万册， 16年 出的， 那本书 98块钱 一本 很贵 的 书 卖 了 3万册。 这个 最美的 落点 在 那个 时候 就 落得 很 对。 而且 它 确确实实 因为 是 半 手工 做 的， 他 确实 非常 美， 以至于 很多人 把 这个 书 买回去 放在 那里， 就是 因为 她 漂亮， 她们 都不 读。

再 比如 我们 卖 的 最好的 一个 书， 现在 是 秋园， 杨 本 芬 奶奶 的 她 写 的 一个 回忆 自己 母亲 的 自传体 的 小说。 她是 一个 80岁的 奶奶 就 带 孙女 的 过程 里面， 做饭 的 过程 之中 写 下来 的， 写 了 巴金 的 手稿。 那个 手稿 现在 都 沾满 了 油污， 它 本身 就 构成 了 一个 很 强烈 的 故事。 当时 签 这个 书 的 时候， 当然 第一个 首先 被 他的 文本 打动， 第二个 就是 一个八岁 的 奶奶， 除了 她的 小时候 处女座 这件 事情 有 传播 的 可能， 能不能 完成 传播 是 不知道 的。 它是 一个 媒体 可能 会 感兴趣 的 题材， 但 这个 题材 能不能 完成 转化， 你不知道 是不是真的 会 被 报道， 以及 报道 之后 他 能不能 就 变成 购买， 这 都 不知道。 但是 这本 书写 得 好， 就 做出 了 这 本书。

做 这个 书 的 过程 里面， 因为我 讲 过 很 多次， 这 奶奶 她 原来的 名字 叫 乡间 生死， 因为 她 回忆 都是 农村 的 故事， 而 后来 我们 编辑 想 用 另 当时 提到 的 另外一个 名字 叫 关于我母亲的一切。 因为 她 写 的 是 妈妈， 我们 觉得 写 母亲 比起 乡村 有 幻 气， 但 最后 都 没有用， 就是 我们 用 这个 主人公 的 名字 来做， 这 本书 的 名字 叫 邱园。 它 更 像 一个 真正 的 可以 长存 的 小说 的 名字。

后来 我在 很多 的 访谈 里面 说， 因为 报道 非常 多， 就是 滚雪球 一样的 学习 强国。 到 人物 杂志， 到 央视， 就是 各个 不同 的 层面 都来 报道 了。 到 南方周末、 南风窗 等等 全都 有。

这个 报道 过程中 我说 了 无数次， 就是 一开始 听 上去 是一个 80岁的 老奶奶 出了 一本书， 它 好像 是个 奇迹 一样。 但 其实 这件 事 不是 这样的， 他是 反过来 的， 他是 一位 文学 天才， 在 80岁才 出了 自己的 第一本书， 其实 是 这样的 一个故事。 对， 但是 这是我 事后 反过来 可以 讲 的 故事。 一开始 你 无法 这样 讲， 一开始 你 出了 一个 80岁老人 说 这 是一个 文学 天才， 在 80岁出了 这样 一本书， 它是 不能 引起 幸福 的。 体制外 到 体制内 他 都 获得 了 认同， 必须 被 发酵 之后， 被 认同 之后， 你 才 可以 说 这种 话。 他在 豆瓣 上 也 获得 非常 强 的 一个 认同。 就是 很多人 他说 一个 老奶奶 可以 做 这样的 回忆， 我们 家的 老奶奶 其实 也是 这样 的那 她 好像 写出 所有 老 奶奶的故事， 她 似乎 在 鼓励 所有 老人， 你 都 可以 把 自己的人生 讲述 出来。 甚至 他 变成 了 一个 年轻人 和 自己的 祖辈 去 对话 的 一个 桥梁， 有了 各种各样 的 发散 的 可能。

到 这个 时候 不需要 我 再做 更多 的 营销 的 动作， 它 就 自然 的 会 滚动， 就是 这个 样子。 但 有的 时候 它 也 不能 完全 转化。 对我 还 做 过 一本书 叫 61个日本人 在 大理 待 了 七年 种地， 这 叫 上 条 辽 太郎， 他用 自然 农 法 种地， 他的故事 非常 传奇。 而 他在 自己 在 家里 生 了 三个 孩子， 自己 在 家里 分娩， 他 给 他的 妻子 捡 了 鸡蛋， 然后 三个 孩子 现在 都 长得很 好在 大理 读 最 普通 的 银桥 的 村子 里 的 公立 小学。 他 很穷， 但是 又 很 自由。 他在 那里 做 音乐， 做 酿造， 用 自然 农 法 做出来 的 产品 非常 受欢迎， 味道 特别 好， 还 参加 中国 各地 的 音乐节。 他 做 电子音乐， 同时 又 吹 一种 叫 D J 多里， 一种 可能 有 上 万年 历史 的 澳大利亚 土著人 的 乐器。 他 把 这种 土著 乐器 加 在 那种 电子乐 里面， 就 形成 一种 特别 奇特 的 效应。

这 本书 完成 之后， 我 就 把 他们 所有人 请 到 北京， 在 书店 里面 做 活动， 讲故事， 在那里 做 现场表演。 很多 媒体 来报 之后， 他 就 红了。 甚至 有 公司 来 把 他 从 大理 挖走， 到 浙江 去做 他们的 自然 农业 的 代言人， 让 他 到那里 去 种地。 他的 生活 发生 很大 的 变化， 但是 所有的 这个 都 没有 转化 到 书上， 就是我 到 现在 首映 都 没 卖完。 那 在 中间 我做错了什么 呢？ 就是 会 觉得 不服气， 我决定 把 它 重新 做 一遍。 我 现在 把 它 改 了 一个 名字， 叫 种子 落在 泥土 里， 重新 试一下， 能不能 试 成功 还是。

不知道 的那 小米 你的 这 本书 在 企划 的 时候， 有没有 说 希望 这 本书 的 这个 期望值 是 能够 卖到 多少 本， 有没有？

你 直接 问 他 首 印 量 清 了 多少 册 就可以 了。

我一直在 这个 问题 上 避而不谈， 我也是 第一次 写 书， 而且 其实我 写 那个那个 内容 还是 挺 小众 的， 尤其 它 还是 一本 商业理论 书， 所以 我 感觉 可能 量 不会 特别 大我 感觉 但是 我希望 它 长尾 越 往 未来 看， 这 一定 是 非常 明显 的 趋势。 所以 我希望 这 本书 大概 到 几年 之后， 当真 的 是 这个 领域 蓬勃发展 的 时候， 他 能够 为 一些 小众 品牌 的 经营者 提供 一些 思路， 提供 一些 启发， 甚至 提供 一些 鼓励。 所以 我 其实 是 这么 希望 的， 我也 感觉得到 编辑 在 这个 印刷 数量 上 的 纠结， 我也 感觉得到 他 很想 帮 我 出 这 本书， 我们 只能 做 我们 彼此 能 做到 最 好的事情， 然后 希望 那个 玄学 会 发生。

对的， 我想 请问 你们 两位， 一个 是 已经 要 出书 的 人， 然后 一个 是 出版商。 我们 现在 在 国内 的 像 我们 一开始 讲 的 纸质 的 书， 有声书 以及 电子书， 现在 这三类 的 书 在 国内 的 市场 里面， 大 钙 的 比例 是 多少？ 有没有 谁 哪 一种 介质 的 应该 先 出来， 另外 一种 的 才 要 等等 多久 时间 之后 才能够 出版。 然后 最后 是 哪 一种？ 有没有 这种 的 游戏规则？

它 没有 规则， 但 有 大家 一贯 的 做法。 就是 一般来说 我们会 先 出 纸质 书， 半年 到 一年 之间 上 电子书 和 有声书 出了 两种， 一种 是 头部 品， 以及 除了 它 本身 特别 适合 网络 传播 的 那种 娱乐化 很强 的， 很 适合 电子书 这种 情况 之外， 大部分 的 书 它的 电子书 的 收入 和 有声书 的 收入 没有 那么 高， 在 占 比 上 还是 不太 平衡 的。 但 另外 一方面， 确实 电子书 和 有声书 的 总量 增长 非常 快， 那 就是 因为 它 最后 能够 拿到 的 回报 会 非常 高。 特别是 比如说 单 美 向 的 这种 小说。 一开始 电子 的 它 可能 是在 那种 文学 网站， 转 回去 之后 他 会 在 其他 的 更多 的 不同 渠道 有 正式 的 电子书 来 发售。 具体 的 数字 我 其实 不知道， 因为 我们的 书 总体而言 电子书 和 有声书 的 收入 都 不高。

所以 从 这个 角度 来说， 其实 你 今天 找我 来 聊 出版业， 你是 找 了 一个 非常 不 典型 的 出版 人， 或者 出版商， 更 典型 的 出版商， 或者 更 市场 谈。 如果 谈 经济 的话， 更 市场 出版商， 那 他 会 跟 你 把 这个 账 讲 的 更 清楚， 也会 把 这个 规则 游戏规则 讲 的 更 清楚。 他们是 怎么玩 的？ 我 做 一个 更 流行 小说， 他是 怎么 卖 起来 的？ 或者说 我 抓 到 一个 大 V 比如说 像 罗翔 这样 的那 我 怎么 抓住 他？ 那 怎么 卖 起来， 怎么 运营 的？ 我们 做 没有 I P 的 作者， 他 当然 是一个 价值 选择。

但 与此同时 这也是 个 资本 选择， 因为我 资本 不够， 我们是 个 非常 小的 公司， 它是 一个 像 作坊 一样 起来 的 公司。 还有 一些 公司 它 不是 这样的， 它是 有 资本 介入 的。 一方面 是 他们 在 20年 前， 中国 第一次 刚刚开始 允许 民营 进入 出版 领域 的 时候， 完成 了 原始 的 资本积累。 在 完成 资本积累 同时 也 完成 了 品牌 积累。 这样 吸引 进来， 投资方 通过 资本的游戏 去做 强 I P， 去做 头部 产品， 几百万 甚至 上千万 去 砸 一本书 一个 作者， 那 我 当然 就是 必须 把 它 卖到 100万册 以上。 100万册 一本书 我 正 十块钱 才是 把 本钱 赚 回来， 是 吧？ 但 如果你 能 花 1000万去 签 一个 作者， 比如说 签 一个 像 马尔克斯、 余华， 它 就 变成 了 一个 资本 游戏， 这是 资本 的 意义， 但 即便如此， 它 还需要 你的 创造性。

最近 莫言 的 书 就 卖 的 很好， 读客 出了 一本 莫言 的 叫 莫言 的 奇奇怪怪 故事集， 把 它 更 平民化。 他 既有 一个 诺 奖 作家 的 光环， 又 给 了 他 一个 大众 的 更 低 的 一种 想象 尺度。 而且 以前 诺言 的 书 大部分 都 很厚 很重， 当 他 变成 奇奇怪怪 故事集 之后， 他 就 变得 轻盈 可感 重新 是的， 这个 作家 出版 的 核心 其实 就 这个 东西。

其实 您 说到 您 不是 一个 典型 的 业界 的 人， 我们 其实 还 很 期待 跟 您 聊天。 因为我 就是 想听 您 聊 一 聊 出版业 在在 国内 有没有 他的 商业模式 有没有 跟 以前 发生 一些 非常 不一样的 变化。 比如说 在国外 已经 有 非常 多 的 我们 叫 self publishing， 就是 自我 发行 的 平台。 就说 我 今天 不一定 是 一定要 按照 旧 的 传统 的 路径， 我 一定要 先 找到 出版社 的 人。 他 愿意 他 看到 我的 这个 选题， 或者说 看到 我 写 的 几个 章节， 觉得 不错， 他 愿意 我 才能够 出版。

而是 说 我 今天 甚至 亚 那个 亚马逊 的 kindle， 它 都 有一个 自行 发行 的 一个 平台。 你 只要 东西 弄 好 上去， 他 还 甚至 会 帮你 去做 一些。 他 因为他 有 很多 流量， 所以 他 可以 帮你 去做 一些 营销 等等 的。 国内 有没有 类似 像 这样的 一个 在 模式 上 的 一个 非常 大 的 变化。

如果 从 商业 上 来说 是 没有 的。 当然 你说的 这个 东西 有 它 在 合法 与 违规 之间。 为什么 你 刚才 提到 kindle 它 国外 它 可以 这样 做？ 就是 因为 至少 在 西方国家， 它是 不 实行 书号 管制 的。 你 申请 一个 书号 就可以 得到 一个 书号 就是。 书号 是 不 限量 的， 它 就 完全 是一个 市场行为。

而在 我们 国内 的 出版， 它 书号 是 由 国家 进行 管制 和 分配 的。 比如说 备忘录， 我 把 我自己 的 内容 做成 了 一个 书， 或者 一个 电子书， 或者 纸质 书， 我 就 放在 备忘录 自己的 平台 上。 我在 我的 博客 里面 做 宣传， 我的 听众 你 过来 下单 来 买 就可以 了。 但 他是 违法 的， 因为你 没有 拿到 这个 书号， 你 不可以 这样 做。 所以 在 我们 国家 就 没有 形成 这样的 商业模式。

它 也有 类似的 小规模 的 这样的 行为， 法 生 也有 相当 的 规模， 叫 A B C 艺术 书 市集 有 一种 叫 艺术家 书 的 形式。 我 有一个 做 书 的 创意， 我 就 把 这个 创意 变成 了 一本书。 我 可能 自己 就 印 了 二十 本， 我在 这个 试题 上来 卖 他他 会 不 被 理解 为是 一本书， 而是 理解 成 一个 文 创 品 或者 是一个 艺术品。 甚至于 传统 的 出版社、 出版 公司 会 到 这样的 艺术 诗集 里面 去寻找 选题。 看到 某 一本书 特别 有意思， 那 我们 就 签下来， 把 它 做成 一个 公共 发行 的 版本。 但 作为 一个 单独 品种 来说， 它的 在 商业 上 是 能 成立 的。 至少 可以 让 那个 艺术家 把 这 本书 做出来， 他 不亏 钱， 至少 可以 赚 到 一点 钱。 而且 这个 事情 在 一定程度 上 是 被 鼓励 的， 他 可以 让 你 做， 但是 保留 这个 权利。

这个 说 的 好， 这个 说 的 有 学问。 所以 网 一些 网络小说 难道 他们 也有 书号 吗？ 没有， 那 他们是 被 定 译成 什么 内容 呢？

对 网 文网文 一开始 经历 过 野蛮生长 的 阶段， 最近 几年 有关部门 也 开始 在 对 网络 写作 进行 规范。 也要 给 他们 有 许可证， 就是 因为 它 已经形成 了 一个 相对 比较 大 的 市场， 一下子把 这个 市场 全面， 就 是不是 不可以 这样 做， 暂时 可能 还没有 这样的 必要， 那就 先 合理 引导。 为什么 对 这个 会 回到 一开始 讲 的 话题， 我们 我 觉得 出版 是一个 小 行业， 它 其实 是因为 跟 我们 有点 明星化 的 行业 不一样， 会有 一个 爆炸性 的 发展期。 出版 不一样， 出版 第一个 就是 刚才 说 它 有 漫长 的 历史。 第二个 它 在 国内 是一个 被 严格管理 的 行业， 它 没有 一个 大爆炸 的 野蛮生长 的 这样的 一个 时期， 所以 看上去 显得 比较 小。

明白， 我想 问问 你 图图 老师， 你的 你 自己的 公司， 你的 乐府 出版 其实 有一个 slogan， 我很喜欢你 的这 句 话 叫 心里 满 了 就 从 口中 溢出。 是 应该 是你 自己 写 的对 吧？

这 不是， 这是 slogan， 是 一句 埃塞俄比亚 的 谚语。 我 当时 看看 这 句 谚语 的 时候， 我 就 觉得 他 说出 了 我想说 的话。 我想要 寻找 到 的 写作者 就是这样 的， 他是 满 的， 才有可能 和 世界 分享。 本质 上 我 认为 我是 做 文学 出版 的， 或者说 文 对我来说， 我的 理解 就是 把 你 对 世界 的 理解 分享 给 世界 的 不同 部分。 无论是 地理 的 不同 部分 还是 时间 的 不同 部分。

我 这儿 有一个 问题， 你看 图图 老师 公司， 它 本身 尤其是 偏 文学创作 的话， 它 其实 是个 挺 费心 力 的 事情， 要 着重 的 去 体会， 去 观察 那个 世界， 去 观察 人， 包括 去 观察 那个 趋势， 观察 心 到底是什么 样子 的。 这个 过程 本身 就是 一个 挺 不确定 的 事情， 它 存在 着 很多 感性 的 因素 和 随机性 的 因素， 它 甚至 很难 通过 老同事 带 新 同事 传承 下来。 他 很大程度 上 可能 要 看 这个人 自己的 价值观， 自己的 修炼， 包括 自己 在这个世界 上 的 存在 的 方式 等等等等。 但是 在 另外一个 方面， 像 托托 老师 自己 去 经营 这样 一个 公司， 你 肯定 面临 到 很多 现实 里面 的 东西。 比如说 你的 销售， 包括 你的 成本， 你的 运营 等等等等 的。

你不会 焦虑 吗？ 好像 没有。 当 此刻 公司 做到 20个人， 成本 变得 更大， 风险 似乎 也 变得 更大， 与此同时 你的 品牌 认知度 也 变得 更高 的 时候， 会有 一点点。 在 这 之前 几乎 没有 真正 的 焦虑 过。 我 一开始 想 的 就是 他 能 做成， 但 他 也可以 做 不成。 就是 无论 他在 任何 时候 停下， 他 都 已经 做出 了 那么 多 重要 的 书。 从这一点 来说， 他 就 也 已经 做成 了。

我说 我 今天 要 出 70本书， 如果我 愿意 不出 70本书， 我 只 三十 本书 的话， 我 就会 成为 一个 良心 公司。 我的 营销 压力 也会 小 一点， 而 我的 单品 的 利润率 会 可能 会 高 很多。 就是我 觉得 我 必须 要把 这些 书 做出来， 这些 书 本身 它 有 作为 书 的 价值， 与此同时， 他们 也 各自 有 自己 在 市场上 的 价值。 我的选择 是 有点 相反的我 选择 广 众博 收当 我 出了 70本书 之后， 我 甚至 不 能够 很 好的 为 每 一本书 都 做好 百分之百 的 营销。 但 它 中间 一定 还是 会有 某 几本书 它 自己 会长 起来， 就是 因为 它 内在 的 生命力 会 特别的 强大， 也 可能 他 也会 遇到 某种 玄学 化 的 运气， 那 我 就让 他 自然 这样 长从 道理 上 来说 做 公司 不能 这样 做， 但 与此同时 我 又 觉得 做 公司 似乎 也可以 这样 做。 这个世界 有 不确定 的 那个 部分， 而且 这是 不确定 的 部分， 让 这个世界 一直 在 不停 的 往 上 生长。 我 去 尝试 能不能 和 不确定 那个 部分 遇见 一下， 我的 逻辑 就是这样。

所以 我想 问问 你们 两位， 一位 是 出书 的 人， 一位 是 出版商， 尤其是 图图 老师， 你我 听 你 讲话 也就是 温文儒雅， 慢条斯理。 所以 经营 公司 就是 一个 在 慢慢的 宁缺毋滥， 就是 要 出 到 好的 书， 而 不是 一定要 出 到大 卖 的 书。 您 对 中国 的 出版业 未来 的 期望值 是什么？ 下面 你 经历 过 的 整个 过程， 对 国内 的 作家 或者 是 说辞 说 作者 有没有 什么 一些 期望值？ 在 经历 过 这一次 出书 的 经验 之后。

好吧， 说 期望 是 他 大 一点 的话 其实 就是 期待 写作 的 人 可以 勇敢 的 写， 看书 的 人 他 可以 认真 的 去 读。 对于 这个 行业 来说， 就是我 认 我 认知 中的 出版 这个 行业 来说， 它 其实 就是 通过 文字 去 和 世界 的 任何 可能发生 链接 的 过程。 我希望 这些 可能性 它 能够 被 实现， 哪怕 一本书 只有 一个 读者， 也可以 被 那一个 读者 看。 在 现实 层面， 政策 的 原因 也有 商业 的 原因， 它 不可能 实现， 但 我 渴望 能够 趋近 它。

我好想 拍手。

真的 好想 拍手， 因为我 刚刚 这样 讲 的， 就是我 觉得 我们 周边 你 所 我们 所 接触 到 的 载体 也好， 内容 也好， 都是 非常 焦虑 的， 非常 焦躁 的 这种 感觉。 大家 都想 很快 的 就要 成名， 很快 的 就要 成 规模， 很快 的 找到 资金， 很快 的 变现， 很快 的 出场。 这样 那 嘟嘟 老师 就是 你是 慢慢的， 你 按照 自己的 意思 这样 在 做对。

对我 刚刚 有 朋友 说， 在 我的 渴望 之中， 我希望 我 成为 这样的 一个 出版 人。 就是 我会 遇到 一个 像 普鲁斯特 这样的 作者， 他 写 出来 了 追忆似水年华， 而 我看见 了 他， 我 把 它 做出来 了。 那 在 中国 会不会有 一个人 写出 这样的 书？ 我 能不能 做出 这样的 书？ 他是 我的理想。

Sammy 小米 你 从 一个 作 居然 算 叫 作家。

想说 的 叫 作家， 我要 被 人 笑 的。 我 其实 有 这么 几个 想法， 我相信 文字 是 有 力量。 所以 其实 最 开始 那个 有点 奇怪 的 那个 汉代 的 问题 是我 私心 加进去 的。 因为我 我 其实 有 很多很多 情况下 跟人 去 争论， 说 文字 出版 书店 这些 行业 是 有 生命力， 有 持久力 的。 当然 那些 行 外 的 人， 当你 去 争论 的 时候， 你 很难 通过 感性 的 问题 去 说服 他们。 所以 我 当时 是 企图 告诉 他们说， 你看 这个 行业 有 2000年 了， 文字 出版 这 行业 有 2000年 了。 它 自有 它的 经过 非常 多 历史 跟 周期， 以及 各种各样 的 朝代 的 历史 考验 在 里面。 所以 他 有着 我们 所 不 能够 理解 掌握 的 那个 生命力 在在 里面。

到 现在 其实我 还是 做 的 是 文字 产品。 无论是 我 做 短 的、 长 的， 包括 做 书， 做 其他 的 文字 产品 的 时候， 我 发现 文字 是 最 能够 去 传递 价值观 的。 他 能够 去 描绘 一个 梦境， 他 能够 去 传递 那些 非常 深层次 的 价值观。 也 通过 写 推 文 去 认识 到了 很多 就是我 以前 在 自己的 公司 里面， 在 那个 职位 上面 没有 可能 去 认识 跟 结识 到 的 人我 希望 文字 往 下 还 会有 持久 跟 长期 的 生命力。 所以 在 这个 角度 上 来说， 我 也很 理解 国家 为什么 要 控制 整个 书号 等等等等。 控制 它 不过 于 冗余。 因为 我们 也 看 得到， 就是 很多 资本 包括 商业 的 蜂拥而至 的 情况 之下， 其实 很快 一个 行业 就会 呈现 一个 白热化 的 状态。 有 一部分 的 情况 跟 结局 也 不是 特别 好。

所以 我 非常 认同 整个 书店 行业 应该 慢慢的 发展。 第二个 想法 是， 我希望 那个 文字 是在 纸质 上线 上 的 阅读 习惯 始终 是 很 碎片 的， 这是 线上 的 整个 载体 呈现 的 特点 所 造就 的。 第二 就是 线上 阅读 有一个 非常 不好 的 习惯， 就是 免费 阅读。 所以 一旦 你 那个 内容 放去 线上， 你 要 再 收费 等等等等， 那个 消费 心理 就 很难 扭转 过来。

我 非常 认同 图图 老师 去做 一些 像 最美 夜 之 诗集 非常 精美 的 书籍。 他 去 走 一个 贵价 路。 我记得 我 有 一次 跟 一个 朋友 在 鸟 鸟屋 逛 的 时候， 我们 就 看到 很多 书 精美 而且 昂贵。 我说 其实 你看 文字 跟 纸张 以及 工艺 和 出版 给 到 人 内心 的 震撼力， 是 手机 没有 办法 比拟 的， 甚至 是 很多 其他 渠道 都 没有 办法 比拟 的。 我 非常 的 希望 书 可以 卖贵 一点， 昂贵 且 小众。 这 可能 是我 内心 的 一个 私心 的 想法， 他 才 可以 保证 文字 工作者 和 阅读 的 人， 他们的 应该 有的 被 尊重 的 地位。

所以 我期待 很多 并没有 写 过书 的 人， 那些 新的 作者， 那些 非专业 的 作者， 并不是 以 写 书 为 职业 的 人。 他们 能够 进 到 这个 行业 来， 把 他们的 很多 人生观， 很多 人生 体察， 包括 他们 可能 自己 也没有 发觉 过 的 天分， 放到 书 这个 行业 中 来。 因为 只有 更多 的 创作者 才 会有 更多 的 好的 书， 才 会有 更多 的 阅读者 在 这个 行业 才会 正向 的 去 发展。

所以 我们 节目 最后 就是 让 小让 3米， 把 他 这本 又 小 而 美 又 贵 的 书， 他 要 送出 十本。 对， 特别 简。

你可以 去 搜索 我的 微信 公众 号， 我的 微信 公众 号叫 semi 的 小区 是 研究室。 然后 关注 公众 号， 然后 在 公众 号 里 给我发 私信， 就 写 两个字 送书， 或者 你 写 其他 的 也 行， 我 都 看到。 然后 前 十个 我 就 会给 送到 一本书， 把 地址 给我。 OK 好。

我们的 听 友 朋友啊， 我 觉得 这 本书 因为我 有 帮 他 写 序， 所以 我我我 有 这个 荣幸 先 看 了 一下 它的 内容， 真的 写 得 非常 好。 我们 今天 非常感谢 图图 老师 跟 semi 来 我们的 节目， 我 觉得 很 敬佩 图图 老师， 我 觉得 在 出版业 本身 也 已经 就 不是 一个 非常容易 的 行业。 然后 在 这个 行业 里面 有 这么 好的 坚持， 而且 一直 坚持 下来， 用 自己的 步调， 用 自己的 规律 在 做好 的 时候， 我 觉得 这就是 我们的 福音。 今年 70本， 可能 明年 140本， 在 后年 就 我 已经 不会 算下去 了， 不能 再 算 百本 几百 本。 然后 要 帮助 我们 继续 的 努力， 我们 生不如死 的 这个 出出 的 过程， 希望 我们 早 一天 我们 这本 英文书 能够 面世。 好， 我们 今天 非常感谢 图图 老师， 谢谢 simi， 谢谢 大家。

谢谢 拜拜。 好了，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