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对话剧九人而言,是充满挑战的一年——本命年。团队成员接连遭遇意外,身体状况频出问题:重病、手术、骨折……种种意外接踵而至,仿佛命运的玩笑。然而,我本人却意外地保持了健康,这段经历也让我深刻体会到运动带来的益处。
今年,我们推出了话剧《翻山海》,这部作品标志着九人团队的转型。不同于以往作品,《翻山海》更直接地展现了理想主义者在现实面前的无力感,那种深深的无力感,甚至在创作和排练过程中都萦绕着我。然而,正是这段创作历程,让我感受到了团队前所未有的温暖和力量。尽管压力巨大,但团队成员之间始终互相信任、互相支持,没有出现任何内耗,这与剧中角色互相依托、互相支撑的主题不谋而合。
《翻山海》的许多舞台表现形式,例如实时摄影和集体舞蹈,并非事先设计好的,而是在排练过程中与演员们共同磨合出来的。 实时摄影的运用,大胆地挑战了传统舞台剧的呈现方式,最终却完美地展现了角色内心的复杂情感;而那段突然出现的集体舞蹈,则将女孩们奔放的活力和对梦想的执着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也成为了整部剧最令人印象深刻的片段之一。 这体现了九人团队的创作方式:灵活、开放、充满活力。
女性主义创作中,叙事和说理的平衡一直困扰着我。我发现,过于强调价值观,容易陷入说理甚至说教的窠臼,而忽略了故事本身的感染力。 但强烈的表达欲望并不等同于说教。 关键在于,故事叙事是否足够打动人心,能否引发观众的情感共鸣。 女性创作者的表达,会随着自身成长和社会环境的变化而不断演变,不必对强烈的表达欲望进行过度评判。 重要的是,要保持创作的真诚,挖掘那些能够触动自己内心的真实情感。 就像《翻山海》的创作,最初只是想做一个热血的运动番,但最终却挖掘出了更深层次的女性生命经验。
我对自己手中权力的运用非常警醒。我希望在高效完成团队目标的同时,尽量避免权力带来的负面影响。这种警醒,源于我从小受到的教育和成长经历。我努力在现代化的组织结构中理解权力,避免它沦为压迫和控制的工具。在团队管理中,我注重规划性,关注团队成员的生物钟和性别差异,努力营造一个更友善、更包容的工作环境,希望团队成员能够在舒适的环境中发挥最大的潜能,并拥有选择的权利,而不是被动的成为“一次性耗材”。
哈利波特的故事,某种程度上映射了我的人生经历。小时候,我仿佛“住在橱柜里”,但最终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魔法学校——话剧舞台。我经历了从被带领到带领他人的转变,这其中充满了艰辛,但我始终相信自己能够克服困难,创造属于自己的奇迹。
我最大的缺陷或许是追求效率。在创作中,这并非总是正确的,有时需要放慢脚步,去感受和体会那些细微的情感。但我正在不断学习,努力平衡效率和深度。
面对差评,我有一套自己的分类方法。我会区分那些出于善意、旨在帮助我改进作品的批评,以及那些恶意攻击、试图让我停止创作的言论。 而对于那些真正有价值的批评,我会认真对待,并将其作为改进作品的参考。
《泳者之心》这部电影深深地打动了我。女主角最终成功地游过了英吉利海峡,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所有女性的希望和光荣。我希望,每一个女性都能赢得属于她们的荣誉,都能在属于她们的舞台上闪耀光芒。
九人团队的未来,我希望能继续保持团队的凝聚力,继续创作出更多打动人心的作品,并为更多女性创作者提供支持和帮助,让更多女性的声音被听到,让更多女性的故事被看见。 我们仍在不断探索,不断前行,在玻璃渣里寻找糖果,并分享给所有人。
大家好这里是展开讲讲我是洞姐我是康迪我是汪老师这是我们第 77 场节目为什么觉得这个有点拗口然后没有想到这么快又跟大家见面的依然是我们的女创系列节目我感觉女创好像就有一种冬天限定的感觉有种冬天的感觉
中日氛围的感觉你可真会找词就是上半年没有干活就偷到了下半年对然后这一期来跟我们聊天的是我们没有见面的老朋友可以这么说是编剧导演然后也是话剧九人的创始人朱洪璇请朱导跟大家打个招呼大家好我是朱洪璇朱导之前来过我们 23 年的年度内容大赏对
以声音的形式来的对而且那一年其实很多来的嘉宾都提到了话剧九人的作品都作为他们年度颁的某个奖项对而且我觉得朱导其实是我身边的这些女性创作者的一个连接点一会儿我们可能会 cue 到比如说邢妍妍老师都是
大家就认识然后连接起来了我也觉得这是女创的一个很重要的意义而且我记得其实朱导在今年那个翻山海的创作坛活动上其实还 cue 到了我们展讲然后当时朱导就说其实我们一直在做连接者这件事情而且他也觉得这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我一直记得他的表达就是伸出手来找到同伴我觉得这也是我们女创系列
一直想做的事儿对 是的 主导的就是画具九人的民国知识分子舞部曲五个系列就是四江鸡 春市 双平记对春情不缺和停前以及包括我们今年去看到的你都对了所有的名字你这个好像有很多人读错是吗对对对 什么双春记啊对对对然后包括我们今年去看到的翻山海然后都是大家非常喜欢的一个画剧系列然后九人也有很独特的自己的风格
然后今天我们的整个的这期节目除了像我们往常的女创系列一样去讲到作品以及作品背后创作的一些创作的方式方法技巧啊心态啊等等对然后除此之外呢我们这一期还想谈谈女性如何做事是的其实这也是我们上一期跟邵导的那期评论区有一条留言大家都很喜欢就是他说他说听这一期他最感动的地方反而是邵导讲到他工作氛围的那一段
就讲说他打造了一个怎样的剧组是完全不像以前那种导演作为一个权威人物而是一个提供情绪价值的人然后包括他就说开箱辟土的女性创作者竭尽全力为剧组创造了一个可以开心快乐同时还很高效的工作环境然后他说女性创作者这个系列每一期都从不同视角讲述着她们是如何像进化天使一样改变身边的环境不下牌桌就有希望
我们都很喜欢这条留言然后我们也觉得就是我们做女创系列一个非常非常关键的点然后我也觉得主导特别适合来讲这个话题就是因为她的多重身份就除了编剧和导演这个创作者的身份同时她也是话剧九人的创始人是一个团队的组织者是一个公司的运营者所以我们今天也会着重讲讲就是女性怎么构建一个更好的组织当女性成为 leader 的时候
它行使权力的时候或者管理团队的时候或者大家一起做事的时候会不会形成一个不太一样的气氛或者是能摸索出一套属于我们的方法对提供一些新的想象对提供一些新的想象就像我们看翻山海的时候我一直印象很深的就是陆思年的那场演讲他当时就提到说我们有可能会先在一个比较局部的环境里我们去尝试着改变天气改变车轮我们可以从一个组织开始去做这件事情嗯
再次欢迎导演再次欢迎导演谢谢那我们就先从作品开始聊呗因为其实今年有两个新的戏就是《原则》和《翻山海》嘛然后等于说今年还是做了一些新的尝试就你到比如说现在已经是 12 月份了你到年底会觉得这一年对你来说有什么特别的或者说你有什么特别想总结的地方吗
先不说什么太高大的这个叙事或者说总结概括我觉得今年我们整个团队最明显的就是觉得本命年九人是 2012 年成立的所以你这么算的话它今年是个本命年对然后我们就觉得它确实是个本命年因为今年我们特别的倒霉意想不到的答案因为我们上次聊的时候还是春天
那个时候还没有倒霉透顶所以他可能还看不出来一整年的倒霉但是其实直到年终的时候我们都觉得今年这一年能不能快点过去因为实在是太倒霉了比如说年初你知道夏老师生的一个重病吗对就是团队当中一个比较核心的制作人他有一个非常严重的一个病然后后来现在是手术做完了这是三月份的事情然后四月份的时候我爸查出来的癌症嘛
然后五月的时候是因为我当时是希望我们所有的要进翻山海这个组的所有的演员都希望他们先去做一次体检我本来的目的是想说因为我们要进行一些体能训练然后我希望能够了解大家的身体的特征比如说有没有人
心肺不太好呀或者哪个地方什么我就说你们做一次全面体检后面我们训练的时候尽可能规避掉这些问题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就是当时是六个女生吧几乎全部都有比如说卵巢或者说子宫之类的一些问题然后其中还涉及到当时小欢不是可能要手术吗于是我们因为这个原因提前了泛山海的排练就想给他把手术周期给他留出来嘛对五月份然后就发现了这一票我当时觉得怎么会这样呢
就是你好歹留一个健康的舒适就是怎么会每个人几乎都有这个问题然后在六月份的时候安琪腿断了安琪六月份出去打野球打野球她肯定还是出于说我要为这个戏多做一点准备然后她确实打得挺好就我觉得一般我们都说这个淹死的都是会水的对对对
然后安琪是《发山海》当中饰演谢宝花的演员紧接着陆香竹嗯然后她又那个头骨骨折头骨不是这个头是脚部的那个头脚上那个头骨骨折加刃带撕裂所以就是这中间就是出现了很多次不同程度的旧场今年我们女演员里面做手术的特别的多嗯
就是包括鹿儿六月份演那个时候他在仁义演出的那会儿鹿儿也是路上五个刀口上的台做完手术了在康复期但他自己比较坚持希望能上但就是说今年就一整个觉得我们怎么这么倒霉
就是一直持续到翻山开始演出了然后演着演着演着突然间觉得好像这个霉运正在离我们远去就觉得这个本命年可算给过完了感觉这个感受就是第二年就是大家平安健康就好是吧会有这种感受就是不知道这怎么会这么惨是
那你自己呢因为你刚才主要说的是你身边的人包括团队里的人嘛你自己怎么总结这一年仅就身体而言我是没有遇到任何的我今年唯一的就是赶了个帽嗯
因为刚才说的都是他们生病但是运动这个事情给我们带来很大的一个我自己总结我会觉得是运动带来的好处因为我刚才不是说我们其实有很多 30 家上下的女演员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子宫或者卵巢上的毛病我自己也有我有一个子宫吸肉然后我是前两年查出来的但是他因为医生跟我说你需要切除它的话你要做手术然后如果你不做手术的话就请你去怀孕因为
你知道吗,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遇到过,
就请你们用科学解决这些事情而不要用怀孕来解决这些事情好吧我当时听到医生跟我说的时候还挺生气的我就觉得很无语啊但因为我自己没有要小孩的计划嘛我就既没有切除也没有去怀孕因为他如果切除手术的话他要修复一个月左右但是众所周知我是没有假期的哈哈哈哈
我哪里有一个月的假可以用来恢复我的手术然后我就一直拖着但是今年因为我陪剧组一起就是打篮球啊体能训练什么的我陪着他们一块你们其实训练六个月有的人会更长比如说安琪当时就她腿断的时候她特别的难过就是因为她是从去年十月份就开始练习的她是在拿到这个面试机会之前就开始练了
因为他为了能够证明我可以拿到这个机会他花了很多时间去做提前的功课他可能练了七八个月然后后面我们一起去体检我发现我的子宫吸肉没有了意外运动带来的意外精神上精神上今年会感觉好像会比以前感受到更多团队的东西会多一点团队的不管是温暖的东西还是力量的东西都会比之前要多一些不像去年停前演完了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比较丧走不出来
现在不会那个时候就是朱导和严宝认识的那个契机吧就是在演了听前比较丧的时候所以你的意思是翻山海这部剧其实给你带来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很不一样很不一样
听起来其实还蛮沉重的它跟翻上海完全不是一个风格因为最近改剧本了对 2.0 版本对对对改剧本我又重新再刷一遍所有的 repo 然后就看到了有一个观众的 repo 说看完上半场的时候我尚且可以跟坐在旁边的人抱头痛哭
看完下半场我只觉得苍凉然后说不出话了就是他确实是一个就是你看完以后会深深的叹息他其实不光是不光是说游盛男一个女性的律师他的这个抗争或者命运他不光是这个问题他其实是很多理想主义者你其实走到最后你也未必能看得见任何火光的一个很现实的一个东西的描述吧我自己其实写的时候
当时就是在这样一个很真切的感受到那种无力感的一个状态我是 2022 年写的写的时候就是那样一个状态然后演出来的时候因为你会更深刻的去体会这个作品因为跟演员在一起有更多的生命连接东西会出现在里面所以会更深会比自己一个人写剧本的时候更深刻再加上就是因为停前我觉得是我们
跟前面几部作品比在女性的视角上面相对来说最直接的一部了在没有翻山海的时候所以它很显然的它也会触碰到一部分不那么适应如此鲜明的女性主义视角的观众他们会有比较强烈的
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都会有很强烈的一个态度出来对然后有一些东西会上升到对女演员的攻击和不喜欢上面对所以那段时间就非常心情不好对对对因为我知道比如说王小欢她为了演这个戏其实是付出了很多的但是她没有得到一个特别公平的评价嗯嗯
那因为我们大家都知道《翻山海是九人》民国知识分子系列后的一个转型作品就从创作层面你又经历什么这种转型的阵痛吗但刚才听你讲似乎这又是一个很快乐的戏没有特别阵痛就是身体上可能有些阵痛在了大家的各个关节上我心理上其实还挺提气的就是我觉得排《翻山海》的整个过程虽然是会有一些压力焦虑主要来自于我们想变得更强
然后在这个变得更强的过程中你会不断的要去挑战自己身体的极限然后心智上的极限但是我们不内耗就是整个排翻山海的过程中基本上没有出现过就是谁这个情绪上面不好呀或者说内部大家互相之间有任何的不信任啊或者质疑我们做的这件事情有没有意义没有我们都非常的确信我们想做这件事我们要做这件事而且我一定要支持你去做这件事
做这个过程里面就是战友的那个感觉特别的明显那跟这个戏的气氛也很像是团队作战对因为我看我那感觉第一个就是相互依赖相互依托的这么一种感觉出来就我不是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的这种感觉因为我印象很深是我没想到王小欢老师会演这么一个角色是吧他当时为什么会选择这个角色来参演的因为我印象当中他都是演
顾敬威那样的角色小欢就是这样一个他从来不会觉得说我要去挑选一些安全的或者说一看就知道滤镜会很重会很受观众喜欢的角色他不是这样一个人因为他在我这不管是顾敬威还是游盛楠都是女一嘛所以我在翻山海这个剧本在写作的过程中我就有问过他如果你的戏份
不太多甚至可能是一个比较明显的配角他说我没有任何问题他说只要这个角色本身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角色然后有挑战性然后后面我把周台给他的时候他还很高兴
这个是当时你的决定我其实有点犹豫因为第五青和周台这两个角色我都想让他试一下因为第五青也是一个王小焕之前没有演过的他和顾金威和游盛南是截然相反的充满了反叛的精神很现代性的一个女性形象而且第五青也是篮球的教练不管是那个教练还是那个队长都会需要在篮球上面能打得比较好然后我是相信王小焕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完成得很好的
他就是这样一个你可以完全信赖他的人所以我当时就犹豫这两个角色给他哪个
但是这里面就有一个就必须要说的事情就是就是说这个伟大的王小欢他不仅是一个好的女演员他是一个真的非常好的朋友他有一个在演别的戏的时候认识的好朋友叫王新宇嗯就是后来的第五卿嗯然后他主动的把王新宇介绍给了我说他是一个演戏很灵很灵的女演员然后因为小欢有跟我说一句话小欢说王新宇演戏很不错但是一直没有被观众看见的机会嗯
然后我就跟小欢说周台和第五清这两个角色相比肯定是第五清会戏份大嘛我说从如果我们希望让他被更多的观众知道肯定第五清给到他是会帮助会更立竿见影的一面我说那你介不介意我安排他演第五清然后你演周台他说他没有任何问题
那个说回翻山海因为我看翻山海其实我会很喜欢这个风格的九人就是就像刚才说的你的提纲上写的是这是你最喜欢的一部九人对就是它一个是会给我一个很新的感受另外就是不管是它舞台设计的方面还有包括漫画这种形式就是很浓的那种少女漫的那种热血感我觉得在看戏的时候其实很少出现的一些其他种类的元素会出现在这部剧里面
然后你当时在创作之初的时候除了定下运动这个主题像后来的这些表现形式是怎么去想和怎么去安排的因为其实剧本也在改就是我们其实编剧和导演是同一个人的好处就是你在排练的过程中你可以随时改你看
你看到演员哪个地方他们可能排的不是很顺利或者他们有点缺少共鸣就说明这段没有打动到他们自己嘛那你可能会跟他们一起讨论这段怎么改你会最有感触就像我们上次那个比山更高那个演后台的时候也讲的那个事就是最后有一句话说我们一起去经历失败那句其实就是排练的时候改出来的因为我的女演员们都喜欢这一句我们就用了这一句原来是啥是我在此处任君差遣嗯
就是今年的状态里面就是这种不是那么喜欢文绉绉的表达然后也不那么喜欢这种你要潜词造句就是不那么想讲究这个了今天就是就是放手去干对我们就是要就是
就是干他的就是然后所有的这个更晦涩一点的或者婉约一点的我们都不享用我们就是那就一起去军力失败就是他比任何咬文嚼字的东西都更打动到我们自己对所以他是他是一个风格上的选择不知道是我们变了还是会不会变回去我也不知道但反正现在是这样嗯嗯
然后所以其实有很多的形式手段都是在排练的过程里面大家磨的比如说惊泪填海那个女孩们在上面表演那段还记得就是她们用自己的身躯在舞台上一个巨大的画布上面去演鱼公啊演水鸟啊等等一开始我们打算全都在那个小小的床帘的那个布上用手电筒照出来对对对然后就感觉不是很得劲儿
就是你就觉得这个时候一块小小的布已经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容纳她们就是女孩们的这个慈心壮志然后最后我们觉得不行她一定要伸出去她一定要伸到一个尽可能大的空间里然后我们后来就想把整个舞台全给她做成一个背头的大画布用身体去做然后包括实时摄影实时摄影其实是在写剧本的时候我就很明确的知道我想要冒那个险因为那个八分钟的独白嗯
八分钟独白在舞台上是一个相对来讲会有点冒险的尝试就是所有有经验的剧作家都会知道你尽量的要抓住观众的注意力不要让他们的视觉只盯在一个点上所以我们才会说舞台行动你要让演员动起来尽可能的减少这种占庄式的东西
但是你又知道就是此刻路思年一個人孤身一人站在那兒去傳達一個長達 8 分鐘的演講所積電和沉澱的那個東西是縮短了是達不到的
而且他就是要他孤身一人站在那里看似一动不动但是他给出的那个张力又是巨大的你又想要给这个呈现所以当时在写到这段的时候就决定一定要用实时摄影因为那样观众能看见他的眼神和表情而且他有一个特别好的一个跟剧场空间的一个相关就是他站在舞台的前区站在中间的时候他往
观众席的后排和二楼看就像在看那个整个体育场的看台所以当他抬起头里面眼神里有不甘有愤怒有委屈去看向二楼的观众席的时候观众从屏幕上能看到的他就好像是在体育场上就是一模一样的那个空间所以这个是一个特别好的一个点
我们当时就决定了要用这个形式为此我们高雨如还用她这个孱弱的高雨如是我们的宣发的一个负责人她也是我们跟组巡演的时候负责拍摄这一段实时摄影的同事然后用她去
缺乏锻炼的胳膊要扛一个非常沉重的那个相机就是做那个实时摄影然后一开始他本来还想就是做一些推拉上面的东西但是因为那相机实在太沉了那相机真的很沉那他就会有点抖抖动的很厉害然后后来我就说为了保证演出效果我说你就不要推拉了你就一个固定机位拍吧然后高雨如已经为自己又立下了这个死心壮志她说她要今年好好锻炼明年她一定要实现推镜头
哦期待一下看看她的臂力能练成什么是一个 00 后的女孩嗯
好多小的细节然后都跟团队的成员有很紧密的关系是还是团队作战定下来的很多东西不是说导演一个人就是闷在屋子里想那那段呢就我们都很喜欢那个大家突然开始跳舞那个我一开始其实就想了最原始的一个灵感陆文一直有一个梦想就是想要在上台唱个歌虽然陆文
唱歌跑掉大家都知道对他就是试跑掉但是他又一直有个梦想就想上台唱个歌那我想那我给你创造一个合理的情境而且因为写到那一段剧本写到那一段的时候你会有一点觉得
你不再想用任何传统的讲道理的方式去表达女孩们的抗争就是没什么好讲的就是这些道理其实我们都已经懂了而那个年代的她们其实又没有别的更出格的手段可以去做然后那个时候我就想说那我们不如玩一下嗯
我们做一点看似离经叛道但是其实又很在情理之中的东西我们搞一段有点像戏中戏一样的突然间大家百老汇的起来那一段就还挺好玩的我们其实自己排那一段的时候也很开心编舞还是也是我们那个演员任真慧慧子是她编的这段舞我觉得刚刚大家听也应该能感受到就是九人有一种
就是他们很多东西是大家内部玩出来的或者是这个团队当中自然运输出来的东西而且就是你们的生活和你们的创作和你们的团队紧密相连而且还跟团员们就是大家各自的技能点紧密相连对大家都像自己掏出一个百宝箱一样把自己的压箱底的技能都掏出来说这里可以用一下那种感觉嗯
好理想的团队不是也有一些不会然后硬学的吗都有吧我们硬学了也硬学了很多东西其实我看的时候我一直在疑惑就是那个球到底应该进还是不应该进剧本上写的是进还是不进还是满分看现场有的故意不进的呀一看就是其实好多时候我们是想不进但是他不小心进去了对我觉得那个比不进
进还难他真的就是纯看现场尽管我们每一场都会有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但是从趋势上来看因为我们有数据统计趋势上来看我们就是越打越好我们算过里面有九次是一定要进的球就是那九次如果进了现场效果会非常的好比如说能够体现他们技能的提升啊能够体现士气的提振啊等等然后从北京首演的开始可能大家比如说九个里面能进二还有一场进了零
那场我快哭了那场我快哭了就是因为你知道就是我会站在最后一排看演出的然后那场我到后面我都绝望了我都想说我说我们怎么让观众相信这个团队越练了这么久对不是我是说怎么相信三山女兰三山女兰三山女兰这个团队按照剧情的发展是越来越好我说我怎么让他们相信的
对
我们可以聊聊那是不局限在翻山海就是我一直有一个就是我自己的困惑点因为我也是踢人然后助导也是踢人我生活当中其实很少遇到踢人就是你作为踢人你在创作过程当中你会面对一组矛盾吗就是叙事和说理会会会我觉得这个可能是我们踢人在创作过程当中经常会碰撞的一个点会会会嗯
我也没有处理的特别好就比如说我最近在写新戏我要写我两个主角之间的一些关系上的变化和心路历程那么如果完全从我这个替人的角度来讲呢我就会很容易会落入一个结构化叙事就是我会分析逻辑就是我写东西一般都比较有逻辑但是呢我会长期受困于一个点就是我会跳出来看看我就会觉得
他没有打动我自己我看写完了我一看没有打动我为什么因为我觉得他不够隐秘嗯就是没有挖到内心里面就是你
轻易不会展露出来给别人那个东西角色的那部分你没有写出来所以他不会打动到我然后这个时候我就会自己嫌弃自己就是在这方面不够爱抚我其实是会受困于这一点的我春市的时候我觉得写顾金薇和瞿建雄那个东西就是是我其实走出不太敢去不太擅长讲感情的第一步我觉得春市是我第一个去写情大过写理的作品其实四张机是很讲道理的一个很观点的一个东西
之前有观众有打过一个比方说我的早期作品更像是华山论剑华山论剑的时候你只会看到这个山顶上一道道剑气纵横但是你不会注意到握剑的那个人是谁然后后面的时候就是说当一个创作者开始去写更多人物之间的这种隐秘而
不轻易展露的脆弱的情感的时候你就会不仅仅看到那一道道的剑气了你会看到的是握着剑的那个人是什么样所以春市其实是我当时去试图去展露更多更细腻的一些情感上的一个尝试那个时候我能做得到是因为那一年正好写春市的时候 2020 年的年初大家回忆一下 2020 年的年初
那个时候我们所有人都闲在家里没有事干我也在家里没有事干我也不用出差我也不用开会我也不用排练然后我每天就在家里面大量的阅读和发懵就是我有很多的闲暇时光所以我坐在那里在一个非常缓慢的生活节奏里面我就可以抛掉我的逻辑结构
抓大放小的全部扔掉慢慢的慢悠悠的写一点点看似非常净水流深非常细小的一些人物情感因为春是没有很大的戏剧冲突我就可以在那里一点点写这种东西但是你看我比如现在这个生活状态我就会说我为什么说我很后悔我睡了两个小时的觉就是因为今天是我很难得的我今天不用开
也开了两个会但是但是就是没有那么密集没有那么密集的工作强度然后我觉得我可以把节奏放下来了他就是一个适合放下来慢悠悠的去去揣测给人物填补那一点点很细小的血肉的那个状态所以我很珍惜这样一段时光结果我睡了两个小时我就很后悔但是我现在就是需要一些这种给尽量的给自己多空出来一些这种时间去
接触那个情感上的缝隙我需要自己慢下来我才能去碰那个缝隙的我觉得好有道理好有道理我特别深有感触就是当你特别忙的时候你就只能去抓大放小对你只能去简单快速的去拆解那个问题对你不能说那个东西不对你也能写的很正确但是它能不能有共情我觉得所有共情的东西都一定是在特别细微的地方的那那个东西就有点够不着所以我最近的目标就是
少给我找点事然后慢下来慢下来明天我去图书馆待一天嘛就是把别的事都屏蔽掉然后尽可能的慢下来明天是书导的生日不要强调这件事情了没有必要但是很幸福就是你如果有一天可以不用开会不用排练所有的事都没有了你就徜徉在自己完全靠想象的那个空间里很幸福的刚才我们说的是所有的创作嘛
我在想说放到女性主义创作尤其是大家最近会有一些想要表达一些新的女性主义观念的时候又很容易陷入这个说理和叙事的矛盾嗯就是比如说最近好东西其实也在面临一些这样的批评嘛我看到了嗯对就会觉得没有一个叙事的主线然后过于的强调价值观嗯
但是我觉得这个好像特别容易在写女性议题的时候遇到我觉得第一点是可能因为它还没有形成一个很成熟的叙事类型因为它是新的叙事嘛大家还在摸索它还没有说我们摸索出一套怎样讲故事的方法另外一个我觉得是因为我们已经在形成一些价值观念了然后你又有很强烈的情绪这个情绪是包一词啊就是这个时刻你要想表达的时候你就很容易变成一个很说理的状态甚至有点说教的状态
我每天就是当我每次刷到好东西这方面的批评的时候我都觉得似曾相识一般面对这样的评论你自己会去怎么想这个问题或者说怎么拆解它呢我觉得它其实取决于一种创作叙事的发展阶段就是我觉得小康刚才提的一个就是很好的一个
就是说我们现在大家都处于一个你开始有了自己的观察思考和强烈的表达情绪的阶段但是你又没有形成一个足够多样的和足够就是你可以有很多种不同的类型样本可以选择的一个创作环境所以在这个时候就我们创作者天然的那个表达就是所谓我手写我心嗯
就是我此刻最想说的话我就把它做出来不要把它理解成说这是在说教你其实换一个角度你也可以理解成它很真诚它没有去掩饰此刻自己内心的想法没有把它进行包装就是把它藏在什么东西之后它是真诚地把它给展露出来了到有一天它一定还会变成又会往回走我说的往回就是说在直接就是直给和隐晦这个角度上面来说它有的时候它也会往后退
就他有的时候会选择不那么直接哪一天呢就是当这些道理你发现其实你已经不用太讲所有人都已经接受并且认可的时候我随便举个例子比如说翻山海最早的时候我们写这个篮球题材的时候我根本没有想过我要把它做成一个
里面提到比如说月经休止然后提到这个陆思年就刚才说的八分钟演讲然后也包括那个谢宝花被退婚啊什么之类的我最早要写的时候我完全没有往这方面想我当时的特别简单的一个想法就是我要写一个很燃的运动番嗯
这是我最早的想法然后于是呢我还甚至捡起了多年未看的灌篮高手进行了一些复建你看少年漫这种东西包括什么排球少年啊网球王子啊什么的然后你就会想说对如果我像他们一样去写这样一个很快乐的运动漫画的一个风格的作品我能不能写我当然能写因为他们的其实很多套路是类似的嗯
就组队啊集结啊失败啊这东西很多都是类似的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东西我写出来我会先写那个人物小传和大纲嘛我写出来以后我没有共鸣然后我就发现为什么我没有共鸣因为我是个女孩嗯
当然《灌篮高手》很好看我也很喜欢但是所有人应该都记得刘春风和这个樱木花道两个人中间隔着一个赤木琴子对吧然后樱木花道之所以要走向篮球最开心的原因就是因为我要追一个女孩对吧难道我能写一个女孩
为了去打篮球的原因是要追一个男孩吗就无法共情我无法共情对就是我无法像男性叙事那样的去写我要写的这个作品我作为一个我想要对得起自己良心的一个创作者我肯定就要去挖掘我自己内心深处会让我共情的真实的东西是什么那我去向内挖掘的时候我就会发现我去找资料的时候我看到了当年他们那个那只两江女校对那支队伍他们其中有人是逃婚逃出来的
然后我也会看到说那个年代的对于女性在运动服装上面的限制很多人会把她们打扮成个啦啦队一样完全不管她们的运动的方便就是你看到这些东西有没有共情我有共情了这就是我自己的生命体验给我带来的最真实的东西所以就不是说我上来就顶层设计是我要做一个什么女性主义的东西去讲一些什么的道理
而是我在创作的过程中如果我想要保持一个真诚我就需要去挖掘我会为什么东西而感到真实的感动嗯
那让我感动的东西就是我刚才说的这些东西它是不同于传统男性叙事下的那些运动翻少年版的那最后他做出来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们看待这个说教或者说所谓的喊口号这个事情的态度它是两面的一方面你可以是说创作者好像很想有很强烈的表达欲望但是另一方面你可能
从另一个角度去理解的话那个东西是打动他自己的东西他想把它打动自己的那个东西强烈的让自己感到震撼的东西他想要把这东西分享给你
所以这是我去理解这件事情当然从技法上来说就是你传递给一个人东西的时候你要尽可能的我们说任务细无声这是完全从技术上来说不管是电影的镜头语言还是舞台剧上的一些技术手段所以你比如说不要一到哪个地方就开始让演员大声的输出或者你不给故事不给人物变化只给一些台词那是技术上要解决的问题
但是我觉得这是两件事就是很多时候大家可能不是因为你技术做的不好去批评你而是因为他不希望接收一个作品里面含带了如此多的强烈的作者表达或者说这种表达没有触动到他他便认为这是说教其实触动到的人反而会觉得我终于在这里找到了同类
哇很好的解决了我这个困惑因为我最近写了一个婚姻故事然后我的编辑就说这是他跟我认识五年以来觉得我情绪最高的一次就是我一上来我就是非常带着女性主义立场在叙述这个故事然后就有点说理但是从另一方面他就说能感受到说你现在对自己
相信的东西是更坚实更笃定的我其实自己也反思过我在创作过程中的女性主义思想的变化因为我其实觉得这是一个很现实的东西就是一个东西你表达的越尖锐或者越确定它遇到的反弹的声音就会越大
但是这代表的是你的作品的退步吗不见得它恰恰很有可能是你作为一个创作者的成熟带来的因为你作为创作者成熟了你越发的清楚的知道自己要表达的东西了不像以前一样犹豫我举个例子就比如说《四张机》里面的三个女性她们三个都是配角然后大家都会很喜欢就是不会有人会说你在《四张机》里面夹带了私货太多也有一部分观众但是不多很少然后春市其实它的接受面也很广因为它每个人
他没有去对于我们想要反抗的结构性的压迫提出很强烈的态度为什么因为我在写他们的时候我也没有成长成今天的我那个时候的我可能也是那种在一个饭局里或者在一个全男班的环境里面我也是要
夹着尾巴做人的我可能在那个时候我都是在扭曲自己去适应男性主要叙事的环境我并没有那么好的下定决心或者找到勇气要跳出来做我们自己的叙事所以我在一个犹犹豫豫有一点软弱的那个状态里我的表达当然是看似温和的但它其实并不是我的优秀那是我的稚嫩嗯
但是反而放在一个大众接受程度的刚刚好对他反而在大众层面上会觉得哎呀这样的创作者才是好的嘛不要那么尖锐嘛大家不要那么直接你就讲一讲你们女性之间的美好情谊挺好的为什么要出来这个抗击对吧你对面的那个东西为什么要去提他们对吧你为什么要有像翻山海它是一个很烈火燎原的一个作品嘛就他们会说这个失去了什么倦勇的什么东西啦然后
什么玩意儿之类的你看到很多这种对吧就是也不知道破防
他就会很不高兴但我其实也很想说就是这也不代表说我们以后做的东西就一定是这样嗯就我觉得创作者他也在成长和不断的反思自己就此刻我会为我之前曾经的软弱而感到有一点点的我是会有点 guilty 的就是因为你手里拿着笔你就是代表着一定的话语权的资源但是从前的我会不太那么勇敢的去说这些事情那我现在既然我已经
比以前更有力量一点了那我要尽这一份责任对吧那你就去说出来但是也很有可能再过两年大家会反思的时候会觉得你过去的那个坚决里面是不是有自己
考虑不周的成分嗯你的那个坚决其实一定程度上你当然彰显了一部分声音可能也淹没了一部分声音嗯然后于是你又会再重新的反思然后你可能你的比例或者说文风又会再重新回到一个跟过去都不一样的一个阶段是就我觉得大家也没有必要对于现在的女创们这个强烈的表达欲望持有太多的意见就是把时间放长远一点女创们也会成长她们也会变化嗯因为我们大家都在流动嘛嗯
大家总是要往前走一走再往后退一退然后左左右右都伸进去试一下慢慢的我们就会找到一个更多元化的叙事的可能性这个其实和我们昨天录播客时候聊的也很像就是说可能在这个阶段你的主要情绪可能是愤怒为主的你可能表达的就会很铿锵有力或怎么样再往前一点你可能会松弛一点你可能更从容一点这都会直接影响你作品可能会发生一些变化我在听前的时候就是愤怒为主
我的翻山海已经不是愤怒了翻山海就是要干就是战斗战斗对战斗很开心要快乐的去战斗高高兴兴去战斗嗯
对我觉得这个很有意思就是以一个相对比较流动的观点去看待女创作的这个历程是的给女创以时间毕竟我们被推出来能被市场看见才多少年是这么短的时间因为我们传统的教育都是说你
你不能写的太夸张不能写的太直白你要藏在里边比如我们是做非虚构写作非虚构写作里面也是这个教法就你一定要写的更隐晦一点才是好的东西对但你刚才说的我觉得确实有道理是吧对就不应该这么改我回来想好多人都改错了
但是他确实从人性的角度来说是他倾向于接受不那么直接的东西是他会是如果是我自己总结体会到的我会觉得是对的如果是你直接告诉我的我反而会觉得你可能是在骗我是的对所以这是技法上的点对但是你刚才说的一点也是这样因为跟邵逸辉聊的时候他也提到就是他他写以男性为主角的故事的时候他写的非常顺嗯
就因为那套东西有一套东西因为一整套工具给他用他都能用但他一旦把这个男性觉得换成女性觉得他就写不下去了这个我觉得跟你刚才说的其实是相像的所以你必须先把口号那东西写出来写完了这个东西慢慢才能越铺越大你的工具可能越来越多最后这个可能我们现在所谓口号的东西以后才能变成一套
像男性一样对完整的可能又有点人性的深度的然后又有一些灰度的东西可能是这个但这一步肯定得有人做你没有办法直接跳到那个过程那个过程对吧就我们现在有的时候可能会要求
你是一个套女性就是但是你要直接跳到一个很成熟的东西我觉得这是确实有问题而且我觉得像你刚才说的就是你说邵导在做女性创作的时候都说写不下去然后得先把口号那东西表达出来之后再去谈论其他的但我会想说就是口号这个东西就是因为那个小康其实也问了嘛说现在很多人会诟病说女性创作者喜欢喊口号但你说这个口号的定义是什么嗯
如果我们单纯从字面意义上来说叫做这就是比如说简明扼要的去表达你的想法或者态度对吧用越少的字嗯说出最直接的话语嘛但是但他在一个批评的语境里面他可能就会觉得当你这个东西底下的东西不足以支撑而徒有那一句文字的时候嗯他会更像是一个喊口号吗所以其实他本身简明扼要直接并不是他的问题嗯
那么需要解决的是说有一类人会觉得他单纯的从这个口号里只能看见文字本身而看不见文字背后承载他的故事人物情感他看不到那个东西我是说对作品来讲那他就会觉得这是个口号对所以其实简明直接扼要不是个问题核心是说他的背后你那个故事的叙事上面你能不能够足够打动人那这个是我们自己创作者在技术上面需要不断去努力的地方嗯
而且说理确实容易引起受众的逆反因为他会觉得
她是在一个被动的位置或者她是在一个下边的位置听你在说理但是如果你叙事的话你讲的是个事这个讲事本身是一个更平等的或者是对受众而言她的心理感觉她会觉得更平等的然后她会更容易接受我觉得有一个我自己最近的一个体会就是在现阶段的女性创作里面就我们还在比较不是那么成熟完全撑不上成熟这个阶段
女性的做事就是你刚才说那个先有一个故事行动 versus 说理对吧现在这个阶段里面的我们的创作作品里面的语境里头的女性角色对她来讲她的很大一部分重要的行动就是说出她以前不敢说的话对这个本身就构成了她的一个重要的行动对那对于另外一部分不认为不赞同这个困境或者说不那么感同身受的人而言她就会觉得那就是一个在说理
但是对于能明白这一切的人你就会知道这对他来讲已经是一个了不起的行动了嗯你说出来本身就是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对终于等我们混到就是我们不用靠说话我们还可以干很多别的事对吧我可以直接开枪或者我可以直接对吧我可以就是上马就是把你们怎么递了的那个阶段的时候我确实可以不用说话嗯确实我们就有了悬疑天警备天对对犯罪天各种的叙事类型嗯
好有道理好有道理我彻底破解了我的 TF 之谜我觉得我们刚才说你说解决了你的迷惑我觉得也不见得对可能只是我们暂时现阶段找到了一个足以让自己自洽的答案对
那有可能再过一阵子我们也会觉得这个答案也不完全对可能还有新的语境有一天我在小红书上看到有一个好像是妈妈带着她的女儿来的然后她就有一句话我当时特别感动她说我好高兴我女儿可以看着这样的作品长大那句我还是很感动的可以影响到新一代了这就是一个新世界的可能性对对
我有一个就是相对大一点的问题就刚刚也提到会去看很多观众的反馈嘛就是有没有什么观众的反馈是你印象比较深刻或者说就是比较鼓舞型的那一种哦有个说一个特别好笑的倒不见得很触动但是很好笑就是翻山海首演完就我会刷 repo 嘛我就看到了好多条 repo 都说那个回家的路上本来打算打个车的后来扫开了一辆共享单车骑了 20 公里骑了回去什么
身上特有劲是吗对就说就有好多条这种就有的是说那个什么第二天早上起来去跑步了还有的说那个骑了一辆共享单车什么听耳机里面放着那个我命我特喜欢这首歌对对对耳机里放着我命一路上骑过去还有什么说那个看完了以后志气满满的走到地铁站然后累了哈哈哈哈
然后那个就很好笑啊但很可爱这个很贴切因为我看我是跟可可看的就是我们另外一位朋友看完以后我们出来就讨论了就是我不会骑自行车这件事情然后我们那个朋友就说
你为什么不会骑自行车我说我从小就是我们家那个环境就跟重庆有点像就是山城就是上坡下坎很多没有骑自行车习惯他说你后来为什么不学我说我有点害怕他说你怕什么你就是怕受伤他说不要害怕受伤就是你就是感觉看完以后你就是有对吧那种勇气一身牛劲对一身战意对一身战意不怕受伤不怕摔倒就是那种老苗强的可怕哈哈哈哈
我真的每次去健身我都去听那个我命就是每次路上我都听这首歌就是听完就觉得我强的可怕我可以战斗那种感觉就很好笑我看到那个说志气满满的走到地铁站然后累了特别好笑很真实的心态
接下来这个问题其实是温芳依启发我的就是讲公面子的编剧温芳依她当时就说主导的作品当中就是人物通常有着一个干净光明的底色但是她说她从小可能她的成长环境她就很早就对知识分子或者对文化人就去昧了所以她的作品当中如果大家看过讲公的面子的话她是
有一些更灰度的东西在的这个也想跟助导讨论一下就是你觉得这个是你创作的一个底色吗或者说这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如果你有一个自我的分析的话
你觉得翻山海他们的底色也是干净光明的吗我觉得是对吧但是你看翻山海并不是一个知识分子叙事对它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女篮的一个故事所以其实我觉得与其说是我笔下的知识分子会有干净的东西然后就应该这么说你笔下的一切人物对我觉得是我没有对人取美
我没有对普遍意义上的人这个物种取美我也不想对他们取美小康我们之前聊的比较多他知道我的家庭环境和成长环境就不是很好然后你也从小到大会有很多瞬间会需要自己帮助自己从那个泥潭里走出来重新养育一遍的那种
否则你可能就会深陷其中就很难再起来了对所以就是反而是因为有这样一个不是那么顺利的经历或者说因为你从重新养育一遍自己或者说重新去选择一种生活的可能性里面得到过一些东西这些东西很多时候都是来自于我身边的人
就像刚才你们开玩笑说像那个翻山海的系里系外大家都是团队作战的一个东西一样嘛其实包括就是不管是剧组还是剧组外的一些朋友甚至有一小部分观众就是你会从他们身上得到很多东西那个东西就是我始终不愿意对人曲昧的原因嗯
我觉得在很多我非常灰暗的时候我小时候也好或者是我长大了其实都是有兄弟姐妹们大家会给你一些你意想不到的东西就是你就会觉得其实人还是好的就是你也不能说所有人都是好的但是
人总是有好的然后如果我要做我的创作每个人最终选择的东西还是诚实的想表达自己的嘛那让我感动的东西当然是我一生当中所经历的那些让我看到过希望的东西那我想分享出去的必然也是这部分东西那方艺可能它有它的不同的风格和选择
其实可能大家经历的东西可能都有就是灰色的黑白灰的东西可能都有但是每个人会想要从里面滴溜出来不一样的东西去做分享而我恰恰想滴溜出来的那一部分就是帮助我最多的那一部分嗯就是这样
你俩还挺镜像的因为因为温老师他的成长是比较顺遂的所以他可能就会对那个灰度的东西他可能更向往或者是更着迷然后你的成长经历是比较坎坷的你反而想去里面找到希望和美好的光明在玻璃家里找糖吃对吧我在玻璃家里吃到过糖所以我也想给大家吃糖嗯
这个其实我跟那个主导认识之后我特别意外的地方就是我特别没有想到的地方因为我跟你接触我觉得你特别的阳光有能量高能量然后后来知道你的故事之后我就是很意外然后我就觉得你是一个很好的样本就是一个把自己重新养育一遍的那个样本就虽然这句话现在变成流行语了但是
我觉得朱导是非常能够为这句话作为一个很好的代言好那我们来聊第二部分嗯我有一个最感兴趣的点其实是之前听那个翻山海的那个创作谈的时候就是有一句你说的话就是在面对一些负面评价的时候你会把它分成不同的类别比如说有一些人是真的为了让你做得更好有一些人是为了让你停止做事嗯
就是你先做这样的一个拆分如果是想让你停止做事的就根本不要去看它然后我只看那些可能会有建议会让我变得更好的那些人的评价就是我第一次感受到可以用这样一种系统性的方式去拆解所谓负面评价这件事情因为好像以前我们去讨论到大家面对负面评价
对都是在如何锻炼自己的心态如何去物理上去隔绝它也好或者怎么样是不是所有的一些困难或者说问题你都会用这种相对比较拆解和比较理性的方式去看待
肯定也会有上头的时候吧对就是应该你很少有会被这个东西困扰很长一段时间的阶段去年停钱那个嗯我看到邢燕燕给我写的那么我不认识她那时候给我写的那么大一长篇站出来就是说话说这个停钱有多好的时候我当时都哭了嗯
而且因为当时是有一个观众就是截了一个屏给我那个时候观众跟我说他有一个很喜欢的小说作者说他去看了停前他写了一个很长的剧评他说我一定要截图给你看我要告诉你我们都是很喜欢停前的然后当时打开行言那一篇我就是在那就是我觉得那个我当时我现在想了一下我觉得应应是有点委屈
就是你就会觉得啊就是终于能看到这个东西就是很委屈当中的苦的那个感觉你说完全理性的去拆解嘛好像也做不到也做不到那么理性那这件事对你来说会困难比如你同时作为创作者你同时又作为一个团队的运营者你需要在这两个角色之间互相切换吗比如说团队的运营者需要你一个更理性的方式来面对很多事情或者面对批评这个对你来说是一件很难的事吗
我其实在创作者的这个状态里我也是比较理性的我也从来不会下场去因为
因为你刚才说比如说你会有点委屈那这种一般会怎么解决呢就委屈着对但是我觉得对我来讲就是可以不那么理性的部分主要是在你在创作的过程中比如说你沉浸在人物的状态里带入到角色的状态里那个过程里你还是需要释放很多感性的东西的但是其他的时候对我来讲编剧也是一份工作嘛就我只要是在工作状态里面我还是会天然的比较冷静一点嗯
我觉得朱导和邢燕燕有一个共同点就他们曾经都是非常会上班的人所以都是经过很完备的职业训练因为朱导曾经也在大厂和战略咨询公司工作做了很多年的牛马很多牛马是不是已经做的成绩挺高的了做成了高级牛马对我觉得很值得讨论的地方就是你现在成为了一个组织的 leader 嘛那
我就在想说怎么以团队的方式高效地把一件事做好同时又不产生太多权力的意味就是这件事本身是可能的吗还是就是一个不可解决的矛盾我很高兴听你说想聊这个问题因为我没怎么想过这个事嗯
所以我觉得它是一个还蛮空白的就没有什么既定答案的一个可以讨论的点因为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女孩在长大的过程中都会被教育权利是一个坏东西是所以我们会天然听你这个问题里面暗含的那一层意思你说如何在保持高效的情况下尽量的让它少沾染权利的意味这就意味着权利是个贬义的词汇吗对为什么我们会一直把它当成一个贬义的东西我其实是在想这个事因为
世界上会产生权力的核心其实是因为当很多人在一块他们要去完成一个共同的目标的时候会需要有人或者有一个机制把所有的人的力量以某种形式聚集在一起去完成一个共同的目标所以它之所以会产生权力首先第一是因为有共同的集体诉求嗯
那么从这个本质上来说如果有一个人或者两个人或者一套机制能够帮助一大群人就是完成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完成不了的集体诉求它应该是件好事
然后能坐在那个位置的人他不管是能力上心智上还是最终他能够实现的 social impact 上都是更强的那为什么我们会天然的觉得坐到那个位置的人我们会感觉到很担心有风险害怕其实我也在想这个问题我也在想这个问题那你一开始坐上去的时候你有过这样的情绪吗那我不是被逼的吗我不是因为当时找不到人吗
我是当时是因为找不到人吗才自己出来做导演的吗嗯本来我也一直都做编剧啊嗯
然后出来做导演做着做着觉得自己挺喜欢这个工作的就做下来那你这个路径其实和邵导非常像就他当时考电影学院的时候他就默认了女孩就是要去学文学系编剧系戏文系他都没想着我要考导演系我觉得好像可能跟我妈我妈是一个很传统的女性从小就会觉得你最好不要出来出风头就我经常在想就是我其实我身边有很多很优秀的女性朋友嗯
你能感觉到他们其实很聪明然后他们也有非常好的思考和表达的能力但是你一旦让他站上那个讲台或者一旦你让他手里拿着那个话筒他就会一下子变得非常的紧张但是我同样也有很多男性朋友他可能没什么思考但是他一旦站上那个讲台他就嗨了
就非常的舒适然后你常常会想这是为什么呀这是为什么对就跟我们小时候大家对其实它其实可能也是社会规训的一个部分吧对为什么呀其实这本来就是一种权利啊公开场合的说话就是一种权利嗯就是我觉得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为什么我们会觉得权利带有一丝丝贬义除了是我们从小女性被规训的那部分我觉得还有一个就是我们看到了太多男性使用权利的方式这是负面的对
就没有太多人给我们形成一个正面使用权力的那个典范传统的男性叙事里面所有权力最终导致的都是堕落对压迫对所以你就
你就不想成为压迫别人的人有一层这个感觉假如说有一个不管男性女性他真的把这个权利运用的很好然后把这个组织的目标高效的达成那我可能就不会觉得权利是一个坏事或者是那么紧张但就是我们身边这样案例太少了那像你当时不得不去做这个管理的角色
那你会有遇到我需要使用权力去解决某件事或者你有感觉到也许我用了权力这件事的效率会更高比如说因为我不知道你怎么处理这件事比如团队很小的时候大概两三个人的时候也许我们可以很平等的去对话但团队多的时候也许在遇到某件事的时候我需要他高效的完成嗯
我会需要动用一种权利比如说我 A 去做什么 B 去做什么我也不是当领导我也想象不出来但我想象大家就是叫做统筹分工对不对可能是在现代化这个体系里面它其实跟权利也没什么关系也可以叫但可能不是中国可能不是东亚文化里面的那个权利我觉得东亚文化里的权利它好像更多的是脱离于公开的东西之上的那个就不那么透明的一个东西就
藏在背后的那个才叫真正的权利摊开在面上就比如说我今天我来负责分工那就是我来负责分工就有的时候我举个例子就是比如说我们我们团剧团我们其实会有轮值的一些工作就是这个轮值就是什么人都要轮就比如说我们有一个叫做生日统计和生日祝福我随便举个例子就是我们会把全团的七八十个人的生日统计一下然后我们就会有几个人商量好了比如说一二三月你负责三四五六月你负责嗯
然后到了这个人过生日就请你出来在群里面祝他生日快乐然后不要忘记这个时间手机上定好闹钟那这个工作可能轮到谁就谁干然后
那我自己也经常会被分到一些工作比如说那个像高雨如就我们那个那个宣发的同事她可能比如说她最近她要做一个周边上的日历她就会分给我说一月份的那个日历上的文案你来负责写她可能就会把这个分给我如果从这个角度上来说他们是那个负责统筹分工的人但你好像不会觉得她是在行使一种权力对吧跟我们东亚语境里面那个好像不一样那你们没有所有人就各种意见那需要一个人来最后决定
那就由那个负责人嘛我举个例子比如说技术上的事就是舞台监督他是技术负责人他来定我觉得经常是由他安排的然后你比如说那个票务上的事情就是制作人定最终如果效果不好那大家也都知道是制作人做的决策然后他自己要从中去吸取教训他再去复盘所以也没有关系就是谁负责就谁定那哪怕他在做决定的时候你其实不认同那个决定呢我会说呀我会说但是最终决策还是要他做
就是我最近看一本上海千赫子的书他就在讲那个日本的几次女性运动的一个立场他其中提到有一次就是大概是第二次左右就那个时候比如说他提到一个现象我觉得很有意思就是他们办一些女性的一个就是活动然后会征求不同的就是女性组织过来让他们填写一些东西然后就会有人反馈就说你们这个表设计的不合理因为那个表上有总理人就是大概就是这个团队的负责人这么一个称
因为有一些女性组织它是没有中心的这个人它有点像是刚刚你说的就是会有人轮换的那么一个制度就他提的这一笔我就觉得很有意思是不是在某一些女性去建立一个组织的时候他其实更希望用一种去中心化的方式好像是在反就是我们刚刚提到的那种男性的权力中心的那个形式所以我刚刚在想我们在讲的这件事情里面可能我们在讨论的就是说一个女性当她成为中心的时候她应该怎么样去处理
我不是一个权力的我们刚刚所讲的那个负面的那个东西我觉得刚刚导演说的一部分已经解释了这个就是他可以不成为一个去使用负面权力的那个人而他用一种正规的高效的方式去组织这个事情这个是可能的对我觉得还是尽量的要在现代化的组织结构里面去理解权力
就是因为我们自己成长的环境里面会感觉权力它背后代表的一定是比如说灰色地带嗯比如说声量上的碾压和霸凌对吧我们可能会通常想到这些东西如果是尽可能的去做一个现代化的组织丢掉那些人情事故上的这些东西的考虑的话它其实只是大家不同的分工嗯
当然我是觉得去中心化这件事情要看这个组织的性质就我自己的理解我会聊这个的原因其实是因为我是学政府管理的对就是我会觉得去中心化这件事情的意义要取决于你这个组织想要共同完成的那个目标是什么比如说如果它是一个互助分享性组织那么它的去中心化是有非常大的价值的它会让尽可能就是不
不那么容易声量出来的人有机会去放出他的声音所以他就需要做尽可能的平行结构和去中心化我们有时候我们会叫网格化但是如果他是一个我举个例子就比如说你们现在要上战场要打仗或者说在或者在资源极度匮乏的情况下大家必须要
赢得这场竞争要击败另外一个部落或者怎么样在这种情况下他一定得中心化因为那个时候就是你需要为所有的胜败要负责任然后这个时候众说纷纭他带来的信息上交换的这种好处可能会小于最终大家得到一个共同的胜利成果这件事情所以就是取决于这个组织的性质其实我会觉得刚才我为什么聊的那个语境其实是女性在使用权力的时候她是更警醒的
这种警醒会带给你一些压力就是你很害怕自己变成一个使唤别人的人哪怕你的行为你其实没有在使唤别人但你就在使用的时候可能你没有那么的有经验然后你看到的过去的经验又是不好的你就很害怕自己变成那样但很有可能你大概率不会是那样的但是你同时会背负着我会不会就会变成那样的
心理压力我不知道有没有感达清楚嗯这也是我当时我好像跟跟跟朱导讲过那个例子就是我看贾玲拍那个热辣滚烫的她不是在公司搞了个健身房嗯然后当时鲁豫去采访她的时候拍到的那一段那个健身房上就是会写那个各种的时间表什么的然后你会发现贾玲的时间表全在是每天的上午嗯
他就说我就都选每天上午这样我练完我就走了大家就可以非常自由的进出这个健身房就不会觉得老板在用那我就不用了或者是我要看老板的眼色什么之类的你就会发现他很有他对自己的权利是很警醒的
就他很担心自己给别人造成给别人带来不便带来不便或者是制造一个他是上位者的形象我相信你肯定在你的工作当中也有很多类似于这种对权力的警醒时刻嗯哈哈哈哈
你以为你是有吗对有吧有有有有有有因为你刚才说那个例子的时候我就觉得特别的有共情我就举个就今天刚发生的事情它可能不是一个特别好的例子就是我们乐队不是在组织排练吗就刚刚说我们的百里鸟然后完了那个小欢说的看看大家下周的时间他刚说完这句话我的本能就是要站出来说每个人抱一下自己下周空的对然后这是我的本能
我刚想把这段发出去我就想了一下现在是小欢在组织这个事情不是我在牵这个头我不要去要求别人对我不要去提这样的要求我也不要去做应该是由他来做的事这样可能就是他会不会觉得这件事情的中心变成了是我在张罗了因为本来是他在张罗嘛然后我就又撤回了打完的字我就没有发出去我当然本能的就觉得我感觉他可能跟
所谓的权利意识没有什么关系它可能更像是你的工作方式你就是觉得你问所有人下周有没有时间有点太屁了问题要具体每个问题要具体对就像你刚才问完那个例子以后如果你问我的是说你有这样的你有这样的时刻吗我就会说有如果你停在那我就会觉得他还没有问他的问题但
但我觉得我们好像天然的会有一个同理心就是因为我们自己可能会居于下风的时候还蛮多的就是在成长过程中所以你会天然的会感受到我现在这么做会不会让对方觉得他在那个下位者的位置好像这个东西我们像是与生俱来的能力一样对与生俱来但你刚才说那个例子我突然又想到另外一个问题因为你是一个对自己要求非常高的人非常非常高
连下午睡两个小时都会后悔一下的人那你尤其是你组织这个团队的时候大家都要去达成某种标准然后你的自我要求一定也会影响到周围的人然后你也会对他们提出要求尤其是你的合作伙伴不管是和你一起做编剧的还是一起帮你制作这出剧目的人那这个东西会让你有压力吗就是对别人提出要求或者是更高标准的要求这件事情
这个事看是哪个岗位或者说看是哪个工作性质就比如说如果以导演这个工作来讲我自己是非常认同就是导演对我会认为一个作品不管它出了什么样的问题导演都得负责
就是质量上质量上任何问题不管是演员的表演灯光上的实现舞美各方面的你都不能说这个舞美的问题是舞美设计负责表演的问题演员负责你不能说是这个最终的问题都会由导演来负责既然你要担这个责任你就要在前期敢于去提出要求敢于去 push 这个要求然后让它实现那从这个角度来说我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我就会去提
除非除非我明确的知道我要提要求的这个对象他会是一个性格上面比较容易因为对方提出的要求而陷入更差的心理状态的人那我可能就会换一种形式了我可能就不会用提要求的形式去跟他讲我可能会
就是换个角度来说这件事情那其他角色呢其他角色就比如说我们最近在写新剧本嘛然后斯安和方一都是两个很成熟的创作者我虽然知道我相对来讲应该比他们俩要这一点但我不太想用我的工作习惯去对他们进行任何形式上的限制嗯
所以虽然其实我们名义上有一个交稿日期几月几号要出大纲几月几号要出故事线但是其实我完全不管他们我让他们完全按自己的节奏去做就是我会觉得他们已经是很成熟的创作者了每个人有自己的风格在那个风格下他们做出来的东西和我不一样但一定有是我这种风格做不出来的东西的
特别的长处你要尊重这种长处你就同时也要尊重这种长处的形成的过程对所以像这种情况我就完全不约束那在团队里呢
就是如果这个工作本身是由我负责的那我肯定是我会为了这个结果好我会极致追求但如果这个工作不是由我负责就比如说宣发这样的东西那就是我可能会提点建议我说这个可能是不是不太好看这个内容是不是不够有利之类的但是最终做什么样选择就是还是他们定嘛学到了
我就想到之前我采访叶子玲叶子玲是主导的一个合作编剧就是之前他们有很多部大家熟悉的作品其实他们一起创作的然后当时她就跟我讲了一个做事过程当中有一个很隐秘的权利叫观察的高位她说一个要求严格的人一定会对周围的人产生一种压力辐射而她的评价会变成一种诱惑
他当时举了个例子他说通常红选会要求我一二三四当开会的时候我全部都完成的时候他会给我一个表扬如果开会之前我先给了红选我们需要的一二三四他会给我一个极大的表扬
然后他说我并不觉得他有意在使用这种权利但这是一种非常有效的方法很诱惑我觉得我们与其把它叫做权利就是我觉得是可能大家对于权利接触的比较少或者不怎么谈论它的人会认为那是种权利但是因为像我们学的是这专业出身在我们看来这玩意儿不叫权利这个玩意儿叫做沟通的正反馈就是你跟大家
在沟通的过程中你需要让别人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会为什么东西感到开心为什么东西感到沮丧然后你会希望你的朋友能够知道你是你有这样的特点然后大家如果把这个东西都坦白了坦坦荡荡的在一开始的时候就让对方感知到了让他接收到了你是这样的人他会对你们两个人互相了解和沟通比较有好处嗯就你们不用花那么长的时间去磨合你在一开始的时候你就会让他知道我喜欢 1234 嗯
如果你做不到我可能也不会把你怎么样但是如果你做到了我会很高兴但这个就叫沟通的正反馈嘛那么大的一个不用想的太复杂可能有我们原来会觉得权利原因是它变成我需要去猜老板的那种感觉但我觉得你的区别就是你提前把规则说清楚了因为我的规则就是这样
我不是要去猜这件事说到这个确实就是我是一个在团队沟通风格上面非常就前两天因为我们剧组在排双评纪嘛我们正好吃饭的时候还聊到这个事就是那个张叔当时跟叶姑他们正在讨论他说导演说的话真的就完完全全是字面意思
就是说你千万不要去猜他这短短的一句话里面后面有没有别的因为你会最终你会发现他真的没有他就是自灭于死包括演员们互相也会聊说有的导演可能会是他可能嘴上跟你说挺好挺好挺好
但是他其实心里面可能想的是不行不行对吧但是他面上会说挺好挺好我不是我如果真的排的很糟糕我从来不会说就不说话或者说粉饰太平如果很糟糕我就会说同志们我觉得这样不行啊
我就会直接说不行啊然后说问题一二三四五我说我们至少现阶段我们得先解决掉那几个问题不然我们这样就没法见观众了之类的然后如果他做的很好哪怕我可能昨天刚批评过这个人就是说这个效果非常的差但是如果今天做好了我可能今天会完全没有芥蒂的说你做的特别的好就是在这个事情上我不会藏着掖着就真的就是字面意思我就想起来我要讲一个故事
就是有一天我们某一场演出吧然后演员们有一些嫖就是说台词的时候吃螺丝就因为一般我不会希望大家尽可能的就是还是要有一个比较专业的呈现嘛所以有的时候你吃一两具螺丝的话我觉得能够理解但是如果你真吃了五六七八个我会觉得有点多了那这种情况我可能会
把这个事情会认为比较重要需要让他值得拿出来注意一下然后那天呢是我们演完出以后我看到有个观众剧评上面写的是
意思就是说你们这个螺丝吃的有点多了怎么怎么地的我就把那条剧评截了个图发到了演员群里然后我一句话都没有说我就截了个图发到群里因为在我看来这已经说了我想说的话对啊就是观众说的就是今天这个螺丝吃的有点多了这就是我要说的话我们截了个图发的然后有
有的演员他可能就回家一晚上都没睡着他截了个图然后一句话都不说到底是到底是对我们失望到了何种程度他能一句话都不说然后我后来知道了这件事情我第二天赶紧打个电话过去道歉我说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我纯粹是字面意思就是那条截图上的文字就后来因为大家比较熟了以后就是相处的时间越长越清楚知道我就是所有的话都是直说的嗯
但是你刚才说那个揣测一晚上没睡着这种其实非常常见对吧大家是容易去对因为反而是因为大家在生活里面遇到的不直说的或者说不直说这件事情在我们从小看到的很多包括我觉得跟中国人对中国人有一个类型就是说我特别喜欢藏着这个话让你来猜这就是玩弄权力的一种嘛对所以包括可能大家在日常生活里面遇到这种情况也是相对较多的
所以在面对直述的这种情况反而不知道说这个事情该怎么处理我们小时候还把这个东西叫做情商呢对吧从对方的 A 里面去揣测哇其实他表达的是反面的意思就是很擅长揣测这种领导意图对想讲个笑话我看到之前有一个就是说两个人在你面前一个是局长一个是副局长两个人不同的姓应该怎么称呼他们然后下面有人说老灯和老灯哈哈
这是最新的笑话答案去年就有了我发现去年就有了但是记不得上最近的这个老灯风潮好了好了回来回来那因为你之前在大厂工作嘛到你在九人工作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工作方式团队的组织方式有哪些是你特别不希望出现在你的团队当中嗯科层制
一个大学专业名字大厂专业名字这位也是学政治学的我已经都忘了但是其实你会感觉很多大厂尤其是因为我以前还待过一些特别知名的老牌大厂像这种因为它实践已经很长了然后它组织已经很庞大了已经可以说是巨大的一个组织它就会有非常繁杂的汇报系统
你就会发现每一个事你要推动的话你很难年轻人能够主导一件事情快速的落地落不了因为你需要层层向上打报告它就会出现那种比如就好比一个编剧什么 20 个编剧顾问的那种那这个我在我们这几乎不发生这种事情就我会很反对这种 hierarchy 的这个结构
就是其实跟刚才我们讲的那个揣测领导意图也有点像我其实很不喜欢也非常讨厌就是所谓大家不把精力放在做事上而是放在做人上我觉得做人只要有底线就可以就是能
就是你这个很妙有几个我觉得做人不应该有更多的精力花在如何做人这上面去研究了你只要有一个基本底线就是你不要伤害别人然后完了其他的所有的精力我们都应该用在想如何征服太空如何研发出更高精尖的东西然后如何让我们的让我们的肌肉变得更强硬让我们的兵器变得更厉害对吧我们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这上面不要把精力用在研究
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到底重不重视我他到底喜不喜欢我我到底就是这个东西我非常的反感当然可能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好的因为我其实也会在被我的同伴们教育就是有的时候你嗯
做事之前先确定对方跟你沟通的这个人他的情绪上的能量和他在意的东西他的敏感点是什么会对你做事会更有帮助我也会被我的同伴进行这方面的教育所以我其实也在学习这方面的技能但是你要问我自己说什么我不喜欢的我肯定实话实说就是我不喜欢猜人不喜欢猜来猜去嗯
好有道理我也很不喜欢但是以前干过很多很久我觉得很受苦我是觉得精力太多了我没有那么多精力就像你说的我没有精力去上太空了对啊就是我会觉得你留在我们面前还有就是让我们大家一起去想办法为我们争得更多的面包和对吧和天空而不是关于在这片小小的天空下我跟你谁飞得高一点这件事情我们就不要去研究这玩意了它就没意思了
我们还有个问题就是比如你现在在排男人的戏和排女人戏作为导演你的状态或者有什么变化吗或者有什么感觉不一样的地方吗嗯
今天有跟小康有聊过了一点点就是我说我刚排完范山海然后再进四张机的排练厅的时候我特别的不适应我一开始觉得是我的问题后来我发现同我一起从范山海下来的那个孙新宇和任正慧他们两个一个演了陆思年一个演了那个苏敏他们俩跟我一起从范山海组里出来去四张机他们俩也很不适应然后我们就交流了一下我们说这个不适应来自于哪里
说一句大白话就是难得太多了你往深想一下其实不是说人数或者怎么样而是你会明显的感受到在翻山海的时候因为我们不管是从演员还是我自己就不说了我在《四张记》我也是导演嘛我也是最中心的那个要负责统筹的那个人但是同样都是这样一种情况你在翻山海感受到的那个气氛就是那种我们需要换衣服或者干什么的时候都是男生出去的
然后我们需要做所有的事情都是女孩们做决定然后这时候我们会突然想起来哎呀那个男演员我们要照顾一下或者说哎呀男演员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吃饭他是不是觉得不太融入得了我们我们要赶紧拉着他一起玩不要让他觉得被排挤了或者怎么样因为大家还是很有同理心的嘛你就会觉得要照顾一下他这个作为少数派的这个感觉但是你就明显的感觉在翻山海的时候强烈的感觉就是女生是第一性
然后我们那个静排练厅经常都是所有人就是一身臭汗进去以后想脱不脱然后我们就是不管你自己现在穿的是什么我们往地上就直接一躺至于美不美好不好看体不体面不重要因为我们都知道彼此之间不会有人这样去评价你
不会有人去凝视你所以你就是怎么舒服怎么来所以我们经常在翻山海就是一地的人就是一地的人就是你有凳子没有人坐所有人都选择瘫在地上或者趴在地上或者睡在地上然后挤在地上就是这种然后那几个月没有人几乎没有人化妆我完全不用担心说我在这里我会不会因为我呃
比如说今天头也没有梳或者说表现的很随意而显得我的权威感有所下降我完全不需要担心这个因为我知道我的女孩们绝对不会这样去评价我但是我去四张机的时候或者我去其他的组就男演员比较多的组的时候我会要收拾一下自己
我的这个收拾不是因为所谓的信源的这个东西而是因为我觉得他们可能会带有一定的目光说一个女人她现在是一个 leader 的位置她得 discipline 一点要不然她是不是对我们不太重视或者对待这份工作过于随便那我为了表达我的尊重我可能还是需要端庄一点然后比如说我在排练厅我可能就要坐在我的导演的位置上面给大家讲戏啊或者怎么样的但是我在翻上海我会直接蹲地上然后我们所有人都蹲在地上
就是它舒适程度是很不一样的就是还得是等到排这种男性为主戏的时候你还得有一点点导演的那个样子是就是我觉得有可能是因为会有多多少少会有点下意识的不安全感对吧你之所以会武装自己一定是因为有不安全感
你多少会觉得这里我可能不是那种百分之百的会被接受和包容所以我多少得武装一点尽管我已经是这个团队里的中心了你还是会有这种感觉但是那说回来又说我的女演员们就比如说那个星宇和惠子我也跟她们聊嘛她们在翻山海的时候特别的活泼每天大家就是就是聊得很开心然后刚进四长记组那两天她们俩可沉默了
我觉得就是你会感受到那个气氛里面就有一种哇这边有七八个男的在这聊得特别的嗨我们好像不太插得进去的那个状态他就会被迫回到了第二性就是会有一点点
但是相反你像比如说我们翻山海里演洪师傅的那个男演员那两位男演员他们在翻山海的时候相对来讲就会沉默很多一度都让我们觉得他是不是不太开心后来我甚至还去找人家聊了我觉得我有责任我需要关怀一下我这个团队里面看起来会比较可能是不是被边缘化了的人我说你有没有不高兴或者你有没有哪个方面体验不好他说没有没有没有我就是觉得女孩子比较多我怕我出现在那儿不太方便
他就说我就会稍微往远站一站但是其实你又会担心说他是不是会体验不好什么的你看那个时候你就能感受到他明显感觉到了自己不是那个多数因为刚才我们聊了很多做事嘛现在的你是一个很有做事方式方法的虽然你小时候主要是学习但是你小时候比如说在做决定啊做 leader 啊这方面你是一个什么样的我好像很小的时候就比较敢于做 leader 嗯
因为我回忆了一下我好像一路小时候就做班长嘛然后上大学的时候又是班长嘛然后来做团职书然后做
学生会的工作等等好像我好像我不太排斥做这件事我觉得是不是有点性格天成的东西我觉得可能多少有点要不然怎么会从小学开始记得特别清楚就是我们那个时候小学三年级我们有一个很温柔的一个老师把我们几个小朋友滴溜到他的办公室说我们现在要选我们的大队长嗯
然后那个谁愿意来大队长那个时候可能做的还有很多的工作就包括那个什么学校的升旗仪式然后还有一些组织大家搞大扫除啊搞卫生反正零零总总有很多乱七八糟的事然后那个房间里面的其他小朋友
都在老师问完这个问题后都沉默了往后退了一步但也没有但这就沉默了然后我记得可清楚了我当时举了个手说我愿意啊然后这个事情传为了笑柄是的传为了笑柄你知道吗我现在想想我才意识到这个可笑之处就是
为什么一个小姑娘举手说我愿意做这个 leader 会被嘲笑啊我之所以能记住这件事情不是因为我记性好而是因为这件事情传为了笑柄我那个老师回去就告诉我妈了就说今天我们组织一个什么什么你女儿居然举手说她愿意做大队长意思就是说苦活的这个
不是就是她是张杨她张杨她的意思是没想到她竟然是一个这样的她可能也不是觉得我出格而是别人都不举手怎么就我举手然后这个事就是后来我妈有事没事就会拿出来说所以我能记得特别长时间
那你妈是什么态度呢我妈就会觉得你为什么要做出格的事情我妈就是觉得很好笑她倒也没有也没有觉得特别严厉的评论就觉得我很好笑但是这个就跟我们前面谈到的女孩从小受到的那个跟权力或者说跟成为领导这件事情的那个排斥是有关系的因为小的时候小孩也不会觉得一个人举手去做
一个领导是一件很酷的事情反而觉得你站在了我们的队里面成为了老师的帮凶或者类似于这样的一个语境就是从小我觉得确实是会有那种不鼓励你在一个集体里面出头的那种
隐含的那个意思是有的是但是你其实说实质你说比如说这个打扫卫生或者组织活动这个事情它本来也是个吃力不讨好的事但是它仍然会觉得你看你看它举手要做就别的小朋友都有点谦让或者说这个胆怯但是它居然毫不犹豫的就举手了
我觉得你的形象就是你给大家的感觉都一直高能量就充满了能量包括我觉得现在听众大家听主导讲话应该都能感受到因为九人不是每年都要写一个原创剧目吗其实你是在一边排戏的过程当中有时候还要一边写戏
以后也不一定会是这个节奏我觉得还是要合理分配时间吧对我们就很好奇说你有没有特别低能量或特别颓的时候或者是就是这一切混乱了这个秩序感不在了我觉得我这种时候一般不是因为秩序不在
一般是因为意义不在就是如果我要做的这件事情它仍然是很有意义的而且我相信它的意义那么就算我做它的过程很混乱很迷茫我也不会腿掉但我通常发生这种大腿特腿的时候都是因为我开始质疑这件事情还有没有意义然后那个时候我就会
什么都不想干对你颓的时候什么样什么都不想干就我就是之前有一段就是比较糟糕的那个时候就是会生理性的流眼泪嘛就是然后你早上起来是不会想洗脸刷牙的你会对于哪怕一个正常吃饭的那件事情都做不到你就会完全失去任何
求生的意志就是那样后来就是会有人给你建议说你至少要把窗帘拉开要让太阳照进来我发现这确实很有用但是在最糟糕的那个时候你就是连看太阳的那个状态开灯的那个状态灯可以一天都不开就是你从早上一直到晚上然后又到第二天就是这个很糟糕的时候是这样的但那个通常情况下不是因为这个事做不好而是因为你怀疑这件事情没有意义了这个是发生在
都有 我有一段时间是在职场的时候就是会觉得你花了很多时间去做的工作包括你所相信的同事你一起在做的这个项目最终只是
老板的老板的某一种政绩工程吧然后但是你又你和同事们都为此付出了很多心血然后也有可能其中某一些老板可能也是你曾经很信任的 pioneer 对吧那个时候你就会很难受然后还有的时候是就我其实去年做听钱的时候也有过这个状态嘛只不过就是没有那么严重人就是会逐渐的变突变强嘛
就是没有那么严重但是也会有这种就是你会质疑这个状态我今年也有一次小小的有一天晚上突然就不想做这件事情了我甚至那天就开始在研究如果我不做这件事情我要怎么替我的团队们找到一个比较好的下家因为他们不能因为我不做这件事情而没有了收入嘛然后呢我要怎么去给人家找下家怎么把他们都安顿好要多久才能撤出来有天晚上我就是甚至已经开始在想这个事情了
就是也是对意义产生了质疑的时刻但我后来又好了就我能感觉你是那种高度自律的人给我感觉就是你非常相信自己可以做到就是好像你可以解决所有的事情铁媒其实肯定不是肯定不是但我不知道但反正在外人的眼里好像就是你可以做很多事但我就想知道这种做很多事的这种相信它的背后是什么会是一种不安全感在推动你吗还是一种什么东西在推动你去做这个事
初期应该会有很多是不安全感初期是小时候吗小时候是多少大学算是小时候吧大学之前大学之前主要最明显的就是我跟小康说过我要考出去我不能再留在充斥着家暴的环境里了我一定要出去这是求生的意志对但是到了大学就包括找工作和职场初期的时候那个不安全感肯定还是说我需要尽快的经济独立
前段时间还跟我妈我觉得我能跟我妈说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的那种状态是很好的
你现在可以这么说了我现在可以跟他说当然主要因为我妈姐姐她不会跟我说她要买一个火箭我妈肯定给我提出来都是很小康之家的那种需求所以我肯定是能负担得起的对就是你会很希望尽快的经济独立然后就是能让你你能保护你想保护的人这件事情在早期它肯定是有很多不安全感会促使你想要让自己变得更强大你早期想要保护谁呢我
有很多人啊就我母亲肯定是其中一个嘛我想保护着师妹啊我想保护着朋友啊然后其实我最早做九人的时候其实有一个契机就是现在想想还挺唏嘘的就是很早很早之前就是我们曾经还在学校里的时候我就有遇到过几个很不错就是在写作上面非常有才华的朋友然后但是你能知道这么毕业以后大家没有一个特别好的或者体面的生活状况
因为你知道就是文学青年他通常会过得很潦倒然后当时我因为我刚毕业不是找的还是就是咨询的工作那还算是一个高薪的一个牛马我当时因为并没有想要全职出来做创作所以我当时自己的心路立场是
因为我能看到我那些很有才华的朋友但是过得有一点潦倒然后我当时就觉得那我要努力的挣很多的钱当我挣到了很多的钱的那一天呢我就要把大家养起来我当时就还很小那个时候就小时候的幻想我要找一个别墅在这个别墅里面就住着我那些特别有才华的朋友大家每天在里面写剧本的写剧本写歌的写歌写诗的写诗然后我的工作就是挣钱但是你能让大家过上这种创作的自由的生活你就会觉得特别的快乐特别的有意义
就是我很小的时候我就还就是他其实有一部分是我当时在以一个兼职的状态一边做戏但是主要还是在上班的原因之一就是你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有这种义务呢不是义务不是义务它是幸福感的来源照顾好每个人就是我月亮是巨蟹我不知道
懂心做的朋友会不会对对对就是你的幸福感里面会有很重要的一部分是被需要对所以就是当你有一天突然间发现你一直在为别人做的事情好像其实他们根本不需要那一刻你就会一一崩塌掉就会很难受因为我一直很好奇就是你刚才也提到你其实刚上大学的时候你还是那种传统内心那什么改变了你呢
发生了什么事呢生活不是生活本身吗还是北大本身吗北大的生活和北大之外我觉得都有其实北大相对来说还是一个比较鼓励你去走少有人走的路的那样一个环境我记得我上学那会儿如果你说一个人成绩很好我们都会觉得他成绩好
是什么东西对吧但是这个人他有一个特殊的才能或者说他特别的与众不同我们会觉得他很牛嗯我记得我们当时上大学的时候我们就经常有很多传说比如说哪个师兄他一心向道然后他经常穿这个道袍在卫明湖边溜达这个师兄可能都快毕不了业了但是我们都会觉得他很酷他一心向道在小小的年纪他就已经决定了以后要修道之人对吧你就觉得他好酷啊嗯
然后我们那个时候会有一些什么燕园读诗会我们大家坐在静园大草坪上在那有一大门一大的弹着吉他读着诗对于找工作找实习一点用没有但是你就会觉得这这才是人生应该有的一种生活嘛就是大家都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都在都在看到每个人身上很好很好的那个点而不用去要求他一定要去成为一个非常
所谓的世俗意义上成功的人我记得我们那些学校还有一个歌叫长甲甲是金字旁一个甲的甲长甲是那个在我们读书的那会还挺流行的一个歌它里面有一句话唱的是时无余初无居两袖清风为谁忙国家不虚做栋梁嗯
就是吃饭我吃不起鱼出门我坐不起车我两袖清风也不知道每天在忙什么国家也不要找我来做动量他那个听起来看似很废对吧好像很无所事事可是在那个时候我们反而会觉得他完全是应该是一种可以允许他的一个姿态就是就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就好了没有必要每个人都要
都要成为一个栋梁之彩啊就我们上学的时候那伙是这样嗯然后因此就比如说像大家可能会觉得说出来做戏剧很反传统意义上的成功学嘛对吧这就是谁会丢掉就是那么好的工作然后出来干这个但是在我们同温层里面大家不会用异样的眼光看你嗯
我的同学们知道我做这个选择大家只会觉得你很酷不会有人觉得你傻然后大家也不会觉得因为你做了戏然后变穷了很多而嘲笑你啊不会反而我会有一些还在干金融投行的朋友跑过来说需要钱吗说需要钱的时候给我打电话啊
这就很好那是不是还是就比如说你从以前的家庭或者说高中那样一个我想象当中应该还是可能会比较有压力的一个状态进入到大学之后其实对你来说是打开了一个新的世界不管是刚刚强调的一种价值观还是说就比如说我听过你之前上的一些节目你会提到你有很多爱好嘛拉丁什么之类的这些其实都是不是都是在大学这样一个氛围里面就是去鼓励你去发现和去培养的是的是的
那这些爱好和就是这种生活状态你觉得对你来说最留在你心里最影响最深的那个点是什么是他给了你一群朋友还是刚刚说的这种永远要去追求自己当下就想要做的这个事的这种价值观是影响了你都有这两个都有然后还有一个点是还是要去关心一下不是只跟自己相关的事情嗯
我觉得这个可能会是北大教的一个很重要的留在我身上的一个烙印吧就是如果我一辈子只想我一个人的事不去想更多人的事我会觉得
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会有点觉得对不起自己在十六七岁的时候所受到的影响不知道哈就你这个东西很难讲也没有人逼你这样做也没有人每年过来检验一下你今年为社会做了多少好事对吧也没有人会这样去评价你但是你就会觉得我是不是我在社会责任上面投入的不够你会莫名其妙的就会觉得会审视自己嗯
因为之前我们聊过你小时候的故事嘛刚才我们也提到说其实你进入北大之后有一个重新养育自己的过程你觉得那个养育的部分是什么更多的还是我会觉得被没有条件的爱我父母其实会对我的爱是我会觉得有一些公利以上的吧
当然你现在我年纪大了以后我再回过头去看我能理解妈妈我会觉得妈妈其实还是很爱我的用她的一种错误的形式但是在小时候我就会经常感受到我不被爱不被爱的原因是因为你会受到有生理上的伤害然后你有心理上的打压与此同时你会感觉你只有做的足够好你才能换得他们对你的一个和颜都不用关注和颜悦色你会需要做到非常非常好才可以就是你
拿 99 分都是要被打的那种就是这种东西让你觉得很扭曲很不舒服但是你上大学以后就是结识到的朋友也好还是亲密关系也好多多少少其实给到我补充的那个部分是我看中你是因为你这个人很有趣是因为你是一个很善良的人或者因为你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而不是因为你很优秀
我觉得就这一点我觉得对我来讲很重要我不是因为足够优秀才会被爱这件事情它需要改变我在童年的时候接受到的那个东西你小时候对这个东西有所怀疑吗就是为什么我必须优秀才能得到这个因为我小时候也是很类似你这样的逻辑但是我很晚我才意识到多晚啊
我不记得什么时候但我觉得我天然就接受了这条逻辑最开始的时候那你是比如说你上中学的时候还是这样的是吗等我上中学可能好一点就开始我去更多的接触外面的世界找到自己的兴趣了之后我觉得这个时候我们就得说看书还是很重要的就是因为我记得我小时候因为我们那个地方特别小的一个小县城就没有娱乐措施然后我这种被管得很严的人又不可能去什么游戏厅什么的对然后我们那种小县城唯一的
合法的就是在家长眼里合法的娱乐场所就是新华书店我记得我当时我语文老师给我还搞了几本课外书被我妈扔了语文老师给我的课外书都能被我妈扔
所以你只有去新华书店才是他觉得非常合理合法的娱乐去处所以比如说放假或者周末你去新华书店看书但其实你知道新华书店那时候也有一些小说呀也有一些就是不那么不那么典型传统意义上的东西然后你看看的时候你就会觉得这世界上还是有很多人在用不同的形式生活的嘛就跟那大量的想象力是来源于文本上的东西嗯
那你是被谁改变的我觉得是小时候看各种杂志什么的你看也是小时候还是很重要所以你会创作创作就很有意义嘛对它让你可以想象原方的生活对那你是那个时候看哈利波特的吗你们为什么我身上是头上写着十级哈弥这句我就是在小时候在新华书店看的哈利波特
那当时你看的时候对你最大的震动和影响是哪个点我好像一开始没有觉得自己是 Harry 我好像一开始觉得自己是赫米恩女孩很难待我经常跟他说我觉得你就是哈利波特他说他看了我之前写你那篇文章嘛他就说你的人生是一个典型的哈利波特叙事就是小时候住在橱柜里是吧
然后你会交到新的朋友你会加入了凤凰社对然后你会你会被很重要的人带领然后你再成长为带领别人的人对吧你这么一说确实很像那我希望比他幸运一点因为我会希望带领我的人都活着我很不愿意再接受失去这种事情那对确实确实好像一开始会接受的是和敏
因为会觉得成绩好但是又不太有朋友的那个感觉是的那你什么时候从赫敏这个角色带入发生变化我觉得上大学吧可是上大学因为之前一直在应试教育的体系下你就觉得自己就是一个长满雀斑的小学霸对吧你就没有什么个人爱好和生活对但上大学以后你就抛弃了学习也不是就是觉得就是再也不想好好考试好好复习了感觉就没怎么认真上过课嗯
但是确实就是跟有兴趣或者说你合得来的朋友们一起去冒险成为了一个更有趣的事情我刚想问说就是它对你带来的情感意义因为每个人都会在年轻的时候读过一本自己很喜欢的小说那是一种就是可能就像是阅读感那个东西嘛但是今天你说你十级哈弥那肯定有它更深的影响你的部分
那个东西是什么包括我们可能知道说你在四个学院里面你选的是客气怕气不是我肯定是格格恩芬多我只是这是什么错误信息我毫无疑问是格格恩芬多我只是在这个会欣赏回顾的过程当中不断的意识到了它确实是一个成人的作品然后它在这里面其实有很多是小时候看的时候没有懂的东西
只是就现在回过头去看会觉得里面有特别多很感动的点然后喝气怕气就是其中一个部分因为小时候看的时候我就是就是没有人他是一个很 boring 的学院对啊这个学院唯一的擅长的魔法就是变出实物来就是你感觉好像没有什么存在感但是现在你回过头去看你看书里面的很多细节以及你在回顾自己身边遇到的朋友你就会觉得哇你如果有一帮喝气怕气的朋友是多么好的事情他们忠诚正直
不抢风头但是永远的在你的背后多好的朋友就是他们值得被看到那回到刚才洞姐那个问题你觉得尤其在你小时候青少年的时期就是哈利波特帮助过你或影响你的地方是什么好像会给你一点点就是觉得好像每个喜欢哈密的人都会有这个想法吧就是外面会有一个更大的世界那才是真正属于我的世界
我总有一天可以离开我这个碗柜的对吧我觉得每一个喜欢哈密的人都会有都是都会有这个东西吧是对我来讲我的碗柜具象化为了我们这个小县城吗嗯嗯我的那个家庭吗嗯对然后我确实也也找到了我的更大的世界嗯你后来有了你的魔法哈哈哈创作就是我们的魔法舞台是我们的魔法对嗯
好浪漫你这样一说觉得真的好浪漫因为以前我们会说舞台是魔法就我们这个行业会有这种说法本身就有这种说法舞台会有这种说法尤其是灯光我们经常会说灯光是舞台的魔法师我们这个行业里会有这种说法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他跟哈利波特里面这个魔法你这样一说你这样一说我突然觉得很浪漫是吗
那你小时候比如说你妈妈只在意你的成绩还是她允许你发展你其他的爱好兴趣什么之类的我经常开玩笑说我是个美术生就是因为我学了很多年的书法和画画但是这个就是我妈给我安排的一个爱好但是她安排这个并不是因为希望我能从中得到快乐而是她觉得我可能是一个性格上比较好动的孩子她想你安静一点吧对
就他要把这个视作一种对我的魔力他才让我去学书法和画画因为那个东西需要在一张纸面前做很久的时间他可能从那个时候就为我长期服案工作打好了基础那你喜欢画画吗我后来喜欢上了我觉得他什么事都能喜欢上没有就什么事都要做好吗对不会然后大家可能不知道就现在很多我不喜欢做家务特别不喜欢嗯
就九人的一些海报啊都是歌词海报啊都是朱导自己画的没有没有没有海报我只是写了那个标题的就什么停前啊什么双平记那几个字是我写的
那些毛笔字是他写的毛笔字是我写的然后还有一些那个像春市后面的那些花情啊那个是我画的那也是他画的就是小时候的海报也是你画的吧那个是就是有一个旗袍有一个两个人站在梯子上那个线稿的那个海报是我画的我就因为小时候我是跟一个老爷爷学所以我擅长的是水墨我不太擅长现代的就油画的或者几何类的东西嗯
我那老爷爷还教剪纸还教雕刻我妈说了什么东西最枯燥就让我去学什么你知道雕刻这种东西剪纸这种东西真的就是你在那坑吃坑吃干一下午在那磨磨磨跑跑跑你都看不出来它长什么样子什么枯燥就让我学什么它让我发展兴趣然后主要出于的是这个目的哦
然后呢在妈妈这个严格的教育之下主导在 16 岁的时候成为了江西省的文科状元是我第一个吗
这个信息点还是要 cue 一下甚至觉得很丢脸但其实你离开了家庭以后发展的爱好就会跟妈妈给你安排的完全不一样你比如说我后面拉丁舞那个打架子鼓什么就是全都是非常好动的就是都跟对都很闹腾的爱好那才是我真实的爱好吧那你妈妈现在对你做戏剧这个事怎么看呢
他早期非常的不支持我妈是属于很不理想的那一类观众他就是典型的他看东西要看一个大热闹你邀请他来看你的剧了吗看了他要看一个大热闹然后如果你这个东西稍微深度一点吧第一他会睡过去第二他醒来还要骂你还要说你的东西真难看
就是他就是典型的这一类观众然后完了就是我其实从我妈这边没有接受到任何我父母都没有给我任何在我做的这件事情上的鼓励吧然后直到这前两年就是我爸妈还是会非常的希望我赶紧回我们家去考个公务员就是我爸有一天甚至给我因为我爸真的对我几乎是完全不关心的就是他很少很少给我打电话他一年能给我打五个电话就是到
就是我都觉得他很了不起了然后每个电话五分钟以内一定会结束然后他有一天突然间给我打了个电话我当时出大事了对我觉得出什么大事然后他跟我说我们那个县城招邮政局招一个公务员你赶紧来报个名
我当时就无语了我想说就是老头你几个月了没有联系我然后突然就给我打电话让我去邮政局报名考公务员我震惊非常震惊他们其实是不会对你所做的事情这份事业有什么共情的不太有他们现在不太管我了可能是觉得木已成舟就是我管不住所以他们不太说了嗯
那你当时比如说拿到状元之后你爸爸有没有那种我多年教育终于成功了什么之类的有那种
应该有吧但好像我觉得这个有是我的观察看出来的但他们表现在我面前呢更多的还是那种你要借焦借造还可以更好对对对他们给我传递的肯定还是这个然后我特别印象特别深刻我爸在我上大学之前非常语重心长充满爹味当然是我爹他肯定充满爹味的对我进行了一番教诲他说的是你以后呢就要出去一个人上学了
我非常的担心你因为你这个人从小都过得太顺利了没有经历过什么挫折
你出去以后要夹起一把作人我当时心里想的是你怎么会认为我在你这样的家庭环境里长大叫做我没有经历过挫折呢就是我们家那些挂在那的藤条是用来干什么的就是对吧就是送医院的时候是在干什么你管我这个叫做我过去的 16 年没有经历过挫折然后让我在外面要夹起一把作人我就觉得特别的荒唐就是他给你的教育他觉得他是发自肺腑的给你一些关爱
然后他跟你说的是这个话这挺讽刺的一个事情那你当时是怎么回答的我就说嗯嗯嗯好好好我那时候还小我还没有掌握自己的力量那你比如说当时考到北大了你有一种挣脱的感觉吗就是我要会的肯定会的最明显的就是第一个学期发胖了 20 斤就是你感觉就是可能跟吃的也没关系就是身心健康就是很放松然后就迅速的发胖
后来就回归正常了包括在北大也交到了一群朋友是的很好的朋友因为明天是我生日嘛明天还要回北大因为我们约好了在北大一起过生日她明天的日程好满是不是给自己放一天假全是事啊过生日是放假了对吧见朋友嘛是放假的就是和当年的是啊是啊哦
就我结拜的哥哥然后那个明天我们要一起过个生日然后还有几个特别好的朋友有一个师弟一个师妹然后明天我们一起回学校因为我们 11 月底和 12 月初的这个生日挨得很近所以我们三个一起过
对当时我记得朱导跟我讲说他们还拜靶子就是相当于他在大学组建了一个自己的家庭后天家庭对本来我因为我还有个妹妹妹妹跟我是完全同一天的 12 月 4 号的但她去意大利了所以明天就只有我跟我哥过了嗯
然后他们现在还是兄弟姐妹这样的称呼对我觉得特别好对因为我在九人也是这种感觉刚才说的就你也不是一个人了你其实有团队的因为包括我看那个小康的采访里面团队里其实有非常多的人在我忘了其中谁说他说互相给到后背嘛那种感觉我觉得还挺好的包括现在很多团队里的人也是你为家人吗就是是我觉得是的嗯
我其实能感受到他们有在照顾我因为有的时候你突然间在家门口出现了一个包裹拆开一看里面是两瓶维生素然后你就会去问然后就会团队里面会有个人说没什么我就是觉得你最近休息的实在是太不好了
他也不会多说什么煽情的话他就是给你寄两瓶维生素你就觉得这就是家人的东西因为我爸妈都不给我寄这些东西我爸是个医生他都从来没有关系过我就是是不是要吃点补品或者什么的也都没有但没关系你总会从你选择的对你总会从一些人那里得到你想要的
我们回去聊聊行业规则的问题我们讲了说你在团队里的这个角色其实包括九人在这个行业里我觉得也很值得聊就是包括当时很多人都说你们提高了自己的服务标准这个东西反过来会影响到这个行业
然后我们也想到说上期跟邵导聊的时候他就会想说起码在他的剧组他希望是以不同于我们常见的那种剧组比如说会以加班加点为中为荣你会希望说久仁改变的一些行业里的
原来的规则是什么或者是你想打造一个新的系统这个新的东西你格外在意的部分是什么我有三个点想说的就是突然想到但是你千万不要觉得这是一个顶层设计我是小康刚刚说到那个点然后我在我脑子里整理了一下这么快就整理好了
我怕我一会忘了我赶紧把关键词说完我觉得第一个点我想讲的其实还是说规划性这个事然后第二个是想说的是生物中然后第三个想讲的是女性然后规划性这个事情是我在我刚入行的时候我接收到的对于不管是舞台剧还是影视只要是文艺创作这个圈子吧我接收到的那个信息是这是一帮艺术家艺术家是不能按时间表做事情的
然后你不能用时间表去限制艺术家这是我刚进到这个圈子的时候我接收的那个信息是这样的对就是你如果说只是单纯的尊重一个个体的工作习惯这没有问题对吧你就会放手让他去闯但是有的时候这种所谓的天马行空其实是会带来很多人在背后的加班加点嗯
就是我举个例子我是非常非常反对一个导演提前不想好自己要做什么然后进到剧场以后然后拖着团队在那熬通宵
熬通校的原因不是因为你们遇到了多大的技术难关如果有这种外力我还能理解但是如果是因为你前面不愿意花足够多的时间去想清楚你应该如何分配你在剧场的这些时间你没有提前想清楚然后到了那你走一步看一步的试当然有一些东西确实是只能进了剧场试的但是也一定有在我看来有 70%以上的东西都是可以在进剧场之前提前规划好的
不管是做图纸做模型做效果图做白卡纸模型你都是可以去演练和尝试的你至少可以把一个东西做到 70%的水平再拿到剧场里去寻找那 30%的更多的可能性但是我也知道有大量的人是他会觉得我一切东西我都要到最后的最后再去做决定
当然肯定也有的天才会在这个过程中爆发出巨大的火花但是我想说的是供这个天才去燃烧他的这个火花的过程当中其实有很多工风有很多工风或者很多蚁群他是要为你这个累死累活他是要为你这样一个迸发的天才去做奉献的就是燃料对他是燃料他是那个燃料就是你如果提前想好了你给每个人一个预期我们今天要试 ABC 三种不同的东西
如果我们还有更新的想法我们可能会让大家今天在哪个环节的时候要多工作一小时这也算是一个提前好的沟通文明的方式但是有的时候是你提前你也不会逼自己要把这个事捋的那么清楚你也不会逼迫自己把自己混沌的大脑梳理出来一个一二三四五你不会逼自己这一步你就是到了那走看到这个这个不太好
能不能从这走到那或者能不能换一个就是你到了那再去决定这个事的时候你是爽了其他人就是非常受苦受难的一个状态但我刚入行的时候我见到了特别多这种情况然后我到现在也知道有很多剧组可能会熬大夜可能会有的人觉得说这个熬夜很浪漫什么的我觉得不好吧就是毕竟我们上过这么多年的班我觉得你无论如何一个团队的负责人如果你让你的团队
多次的违背他們的生理健康去工作
你是无能的我觉得你没有你没有这样的权利去做这件事情所以就是在这一点上来说我会希望能够通过负责任自己的规划性来尽可能的消解掉现场的混乱导致的大家的熬夜这个是我很坚决的一件事情所以有的时候我推进这件事情推进的坚决到什么程度我有个灯光师然后他有的时候跟我开玩笑他说你知道吗我在你在你剧组干活的时候是我作戏最健康的时候
他说因为就是你到点就会逼我们去吃饭然后到点就逼我们下班啊这时候开玩笑说我反而是来这上班的时候做戏极其健康嗯
但确实是而且我也会把这个东西跟大舞监传递的很清楚我说我希望你一定要关注到就是团队成员他们有没有在按时吃饭这件事然后有的时候其实我也把一部分的责任给到了制作人我说如果你发现大家因为要忙着赶这个 Q 或者说赶这个东西他顾不上吃饭了大家要抢这个时间因为这还涉及到一个点就是在很多的剧场他是不允许你工作到特别晚的
如果你工作很晚的话其实剧场会给你断电然后我有的时候会跟制作人说如果你发现大家为了赶这个时间他们顾不上吃饭了我说我需要请你们注意到这个情况请你买好饭给大家送过来我说这就是你作为负责人你就需要做的工作你作为负责人得看到团队这个是我觉得是你要在管理者的规划性上去做的一件事情没有那么难其实真的没有那么难然后第二个事是说生物中
这个其实我很纠结我自己还没有找到这件事情的很好的答案我说的这个生物中就是我们每个人不管是女性还是男性其实都有自己的生活的时钟就是比如说我们到了三十不管你生不生小孩至少你会面临比如说你的父母老去然后你就会有更多的时间可能会需要去照顾父母
慢慢的我们年纪越来越大你就会有更多的时间需要留给家里面那包括就是有的人即使他自己未必愿意花很多的时间在家庭上但是他在社会的舆论上他会被要求贡献给家庭比如说我团队里面有刚结婚的那我会给他打电话某某某老师我想问一下就是我知道你领证了我想确认一下就是比如说你公公婆婆那边会不会对于你长期在外出差巡演这件事情有意见嗯
如果他们对你有压力请你告诉我我可以提前去想一些办法不管是比如说给你找你的 backup 还是说调整一下你的工作节奏什么的虽然我觉得可能他自己挺高兴的就是我们还是在外面多自由对吧但是我又会担心他的他的父辈或者家里人会不会对他有看法那这种情况下我就会先去问他的想法就包括我为什么那么想要找一个剧场
就是我会希望能给他们提供一个当你的生物中已经到了一个需要把更多时间留给家庭的阶段的时候他是可以选择他可以选择我是留在北京出差对然后当你没有到这个阶段或者你的这个家庭对你没有压力那你可以选择出差我至少想给他们一个选择
我不希望他被动的就是说我到了那天我就不得不退出这个行业了或者我到了那天我不得不转行去怎么样就是我不希望他是那个被迫的人我希望他能有一个选择所以我就说我一直为什么那么想找一个剧场但是我这个是有很困惑因为我一直在想那别的剧团是怎么运行的呢他们怎么面对这种团队成员走到了不同的人生阶段然后时间经历了分配的问题呢然后于是我有一天我就找了一个前辈我就问他
他跟我说你担心这个干什么总会有更年轻的人上来可以做呀我刚就想说其他警察应该是这样运作的对然后我就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我当然相信他肯定是一方好意给我的最真实的劝谏对吧但从我的角度来讲我又会有一种那他用他体力最好的一段时间
用完忌器对奉献奉献给了这个团队然后大家一起共同作战然后等他不那么有体力或者时间了然后你就丢掉他吗对吧你又你又觉得这这对吗这不对吧啊所以但这个你又觉得好像在行业里又没有找到一个很好的样本可以去学习嗯所以这个其实也是一个其实也在困扰我因为我还没有实现他的我还没有找到剧场我没有成功盘下来一个剧场嗯
我没有找到这种比较好的给他们提供更多元选择的机制我还在摸索我希望能够实现但是不知道应该怎么样能够更快的实现这件事情然后第三个不一样的就是性别这个点因为众所周知九元有很多部门的负责人都是女性在这一点上其实我们互相之间已经非常的舒适了
就是我们内部大家早就已经习惯了这件事情所以很舒适但是对外的话你还是偶尔会面临一些有色眼睛比如说如果我们要去见一些很传统的合作伙伴或者机制我们内部就会有人说
是不是还是叫上一个男生啊对吧免得对方对你有什么特殊的看法或者之类的那不是轻视我们倒不怕他们轻视我们我们倒是会觉得他会不会觉得他们按照他们的那个看法会觉得我们是不是不重视他们
都派一群小姑娘那其实他不知道的是这群小姑娘全都是我们的核心对核心成员前两天他们还嘲笑我说这个小学生的头但你走出去对方可能就会觉得你你是不是不重视我们呀你派这么个人过来跟我们沟通啊那遇到这种情况你多少时不时又得妥协一下嗯
就包括我们有一个制作人去年做的妈妈她其实会有点焦虑她刚做完妈妈的时候她会觉得她有很多的时间要用在喂奶啊然后包括找育儿嫂啊培训育儿嫂啊处理婆媳关系等等她会有很多时间用在这上面她会其实蛮焦虑的我能感受到她会担心我是不是对于工作的贡献不够我花在工作上时间很少觉得对不起大家然后
然后我也我也只能就是更多的劝他就是要放宽心我说你不要把它当成是你自己一个人的事情然后你觉得很愧疚你要把它当成是你在打造一个妈
妈妈如何在这个剧团里面还能够做好一份工作的一个样本那么在这种基础上你现在多管一点家里的事情少管一点工作上的事情就是在告诉其他的人我们以后如果做了妈妈我们也可以把我们的时间精力一部分的挪走而不用担心被这个组织抛弃掉我说你就当做你是在释放这样一个更长远的信号你会不会心里面感受更好一点她说会会会是这个意思
就因为我虽然没有小孩但是我还是很希望大家不要因为不要因为我们在做这样一个性质的行业就觉得好像要小孩不是一个可持续的选择我还是希望他们能看到这样的样本是存在的哎
刚才说这个说得我好感动因为我觉得第二点为什么因为第二点为什么难做到我觉得它已经超越了普通不管是任何组织对于组织领导者他对于自己员工也好或者说下属或者是成员也好他们所能负担的那个极限包括一个社会是不是对一个有劳动力的一个人他是用完机器的这个问题其实在社会层面上也没有被解决所以他在你的组织里被解决他能被看到本身我觉得是
就很珍贵了它没有被解决是因为社会也没有提供这样的支持所有的人都觉得说我过了 35 岁我就被这个社会淘汰了这是一种主流的共识大家都有这个恐慌而这个时候没有任何人接触自己我们现在在聊的都是自己怎么样去拯救自己在这种情况之下老了以后能够养得起自己对吧就这个事情所以我觉得刚才当然说了这个部分如果作为一个组织的成员能够考虑到这个点我觉得太珍贵了这个部分
但我们也没有找到特别好的方法我觉得很但是你能看到你在思考怎么解决这个问题我觉得是很重要的因为当时我为什么很想去研究九人作为一个组织因为我觉得它是一个微观环境如果你在一个微观环境你把这些东西都看到去想到了你更大的环境也是应该这样子的就是你更大的环境不管是你的权力组织方式还是说你怎么对待你里面具体的人
都是应该去做到这些事情我觉得它是一个更好的社会的一个
就说大一点啊就是你对更好社会的一个期望有时候你会投向你所在的一个小组织里你在做你在做自己的想象中的那个乌托邦的实验对也许我自己并没有生活在这样一个理想的环境里但是你想说我能力范围之内我是不是可以做点尝试是的但你就会很缺少学习的样本是如果你们后面有接触到其他的类似的东西介绍我们聊一聊因为这个东西真的很困难
困惑我我真的很想知道怎么才能因为它有一个平衡就是它就好比你如果你带兵打仗一定需要的是最快最强的人是冲在前面你带兵打仗效率是最高的但是你同样的你作为一个军队来讲你也不能让你的退伍老兵然后大家就过这种潦倒的生活你还是要想好你要让他们老有所依对吧
但是你要给他们安排哪怕他退二线你也让他在二线工作里做的还是快乐的是有成就感的同时又不能是变成有资历的元老在做着一些影响年轻人继续往前冲的事情你理解我在说什么是不是因为有些有资历的人他的存在本身可能就是一个绊脚石如果他的价值观不太正确的
所以它会有一些矛盾的点你既要给它提供一个比较好的生活状况你又要让这个组织仍然是在一个很明确的价值观是我们要做好事情而不是我只是大家在这里养老的地方对这两者之间一定是有矛盾所以我觉得就是平衡好这个东西我觉得是所有的创业者或者是企业家或者任何一个就是想要把一个组织做得比较长远的人都会面临的那个问题只是可能大家对这个东西的在意程度高和低嗯
我觉得很有意思我觉得你其实一直在不断地摸索更好的做事的方式对可能会不断地遇到新的问题随着你这个组织变大或者进入新的阶段对比如说本命年这样的阶段新的问题出现新的成员加入老的成员可能人生的阶段发生变化你作为一个管理者组织者你都会遭遇新的问题
我觉得你一直在思考我现在对自己的定位就是最好不要超过 200 个人我觉得超过 200 个人我觉得我可能就没有办法关心到这个程度了是的就是上限对吧现在好现在我的认知里是这样的不知道以后会不会
但是还是我不知道可能这个跟个人的成长经历更有关系还是跟性别更有关系就是我好像会更细致的希望是说我和团队成员之间是有连接的然后这个如果团队太大了大家变成一个纯粹的一个权力网格上的关系好像我觉得做这件事情的意义对我来讲就有所削减就是对那个就有所削减嗯
是刚才你讲到了连结这件事情这个也是一个我们接下来想聊的一个话题因为我会发现你现在是我身边很多女性创作者的一个很重要的连结点你是什么时候注意到了连结这件事情的必要性因为你一直给我的感觉是一个很能够自己往前冲的人除了九人团队就是我说的是团队之外的这些人我想讲两个故事嗯
就是首先我确实之前是一个比较独就是独来独往的这个独的人并不是因为说我喜欢独而是有的时候我会觉得社交会给我带来一些麻烦然后我又不是一个喜欢猜人的人对所以如果我在一个社交场所人很多的情况下我需要去辨别大家互相之间的你来我往的利益交换的东西对我来讲我会有点累然后我会希望把精力集中在别的事情上因此有的时候我会躲着社交局走嗯
所以就是有的时候行业里面其实同行经常会有一个说法就是说朱红璇不太爱和人来往这是一个选择吧但是它肯定会有代价但是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我想说两个故事一个故事是我今年三月份的时候参加了一个也是一个播客然后那个播客其实是一位还比较资深的一位呃
老主持人了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看过他的电视节目了然后当时我就会很纳闷为什么他会找到我因为我心里面肯定会有一点轻微的就是觉得我也没那么有名对吧找到我干什么呢然后他告诉我说他的执行团队里面有很多二十出头的妹妹他说当他在问他们说你们觉得我应该去采访谁的时候然后他的妹妹们一口同声的跟他说话剧就远
他们是我的观众正好因为那个那次参加那个播客聊的主题就是跟女性成长相关的嘛它有一个有点类似于口号一样的话叫做一代要一代我上次跟小康说过照耀的要一代要一代照耀的要我就会觉得那一刻我突然间觉得是妹妹们在照耀我
就是他们让我把我推去了一个能被别人看见的位置是我的妹妹们信任我然后还有一个事情就是反过来的是年长的女性就是我刚才不是说我特别不喜欢社交吗然后我其实在圈子里面就是真的是那种很冷清的所以像什么文联啊巨蟹啊这种大家都知道的就是传统的文艺工作者可能多少都要去加入一下的这个组织我之前也几乎完全不来往
然后突然间有一天有一个巨蟹的姐姐吧她其实自己是做戏剧评论的也是做戏剧研究的我们认识的唯一原因就是因为她看过我的戏她是观众然后她有一天就跟我联系说我们想做一个研讨会然后你能不能来一下然后我就去了因为那个研讨会谈论的是一个什么新时代主题下的什么文艺创作之类的大家知道就是很宏大的叙事在这个状态下我本来以为我这种
对这个题目谈不出什么东西来我能谈出啥我不懂啊但是人家人家请你去了而且姐姐其实自己也是这个做戏剧研究很长时间的人了不要辜负他的好意嘛他可能还是希望你去认识一些人我就去了然后我到了那之后我发现坐在那的几乎每一个女性前辈都在疯狂的 cue 话剧救人我那一天我突然间意识到了这个这一次演唱会的主题根本不是
什么新时代命题下的文艺创作根本不是那就是他们为我安排好的一个如何让化学九人更多的被主流媒体看到的一次曝光的机会我做到那以后我意识到了
因为他们几乎每两三句话就要 cue 回我这来在这个过程中他要他会不断的提出来我们作为一个民间剧团是多么的艰难然后更感人的就是这个会结束了以后我们去楼下吃饭在那个食堂的时候就是有一位大领导然后那几个姐姐就像他们跟我也不熟你知道吗我们之前都没怎么聊过天他们就跟推着自己闺女似的就是通过种种办法成功的让我在食堂坐到了那个大领导的对面嗯
通过种种交换位置和安排菜式等种种方法然后他们也看出来了我的局促完全不知道怎么应对然后他们就开始开启话题创造氛围然后在大领导面前提到了我们这个小小的剧团和就是我们的创作的作品是多么的高质量但是又是多么的艰难我在那里面其实真的没插上几句话然后我当时就有一种我何德何能
当然他们选择的帮助我的形式是一种非常传统意义上的要向现在的权力结构靠拢的一个形式但是你绝对不能否认这后面是一个巨大的善意而且这个善意很多是建立在大家素昧平生的基础上它完全是被你的作品所吸引然后相信你的人品相信你的创作然后它要为你铺路这两件事情对我触动很大
一个就是我宿命平生的妹妹们一个是那几个姐姐那几个体制内的姐姐们就这个事情让我觉得我好像不应该再关起门来做事情了就我受到了他们这么多的这些东西我好像不应该辜负这个事对吧嗯
你哭了吧我觉得真的很感人没有没有没有是对就是去年年底和今年年初发生的事情所以就包括后面我们做那个分享会也好然后包括后面很多事其实我觉得初衷就是大家还是要伸出手去吧既然他们都没有没有任何的顾忌没有任何的犹豫他们对我伸出了手我们也要伸出去对
包括明年的这个原创剧这个事可以说吗可以说可以说包括明年的这个九人的原创剧目是你和文芳一还有陈思安另外两位女性编剧一起创作这也是一个连结吗文芳一当年帮过我这个事你是知道的对吧方一跟我们的情况不一样就是我们选择的是其实也不能说不同的道路其实我们选择的是一样的道路但是大家在发展的过程中会延伸出不同的模式和风格嗯
然后我会觉得我们现在就是话剧九人可能在市场上的知名度上看起来还可以然后了解你的观众或者说追随你的观众还挺多的这件事情并不一定意味着我们就是能力上特别的优秀特别的异于常人他有的时候也是会有运气也会有市场也会有风向带来的一些不可控的因素啊就是如今我们现在拥有这样的关注度我其实还是很希望
大家不要只看着我们因为温芳意和陈三的作品我都看过我也知道他们两个是特别优秀和成熟的女性创作者尤其是在舞台剧这个环境下女性创作者且有强烈的作者风格是很难得的这意味着他们并不只是在干行火不是在替他人做嫁衣商就是我买一个 IP 扔给你你把它传播传播做出来不是他们是有自己很多真诚的表达在里面的
然后大家也都经历过比较清苦的不为人知的创作的时光我知道他们的实力在这然后也许知道他们的人还不够多但是我挺希望大家能看到的就是我觉得九人的知名度就这几年我们可能运气好起来了再过几年也许这个时代的风向一变也有可能我们就变得默默无闻但是趁着我们还有人知道的时候如果能借这个机会让大家都看看还有很多其他优秀的女性创作者都起来
那我觉得我们这个身上受到的这个关注好像就没有白费再过几年等我们又回到默默无闻的状态的时候会觉得至少我们前几年还是借这个机会做了很多好事这事就是办下来了就还挺好然后也许再过几年可能陈三会大火特火我随便说的对那也很好啊那个时候他可能又会去想办法再帮助别人看到更多其他的人对吧就是大家就这样一代要一代的就是把手伸出去嘛就挺好的好好呀嗯
希望可以吧也有可能我们会一起被骂那就一起去经历虚伪
我觉得我们三个人好像现在都已经就大家现在我觉得我怀疑每一个女创因为我前两天跟邢燕燕在聊天你知道她那个新书对吧她说她在与你交流创作焦虑但我并不就知道具体是啥没有就是其实也蛮简单就是我觉得每一个女性创作者现在在现在的舆论环境下都会特别的有警惕心就是完了完了要挨骂了你知道吧大家就是干点
就是干点啥你都会觉得马上就要挨骂了对啊对女创的要求特别特别高对就是很常见你看邢妍妍我已经觉得她是一个很很勇敢的人了很勇敢很有战斗力她已经很勇敢的一个人了她会跑过来跟我说我想问你你焦虑吗哈哈哈哈
我说你咋了他说我很焦虑然后我们就开始在聊这个问题就是你既会担心来自敌人的那方面的暴风骤雨你也会担心来自同类的那一部分你不能把它叫背叛你会把它叫做那部分苛求有的是苛求有的可能就是远离
我们当然我们理性的说我们会说你不要太依赖于外界的评价就是好多话是这么说对但是我觉得尤其对于像我们做这种你在表达上面大家还是有很真实非常遵从内心的这一类想法的人我们的表达其实
就他不是说我在功利以上说我要完成一个东西拿到一个分数你其实有很大一部分完全是在情感上面在情感上面你在寻找朋友然后这个时候如果你每做一个事情你就会想着我可能有一批之前会和我非常同期同生的朋友从此以后可能会再也不是我的朋友了你就会很难过嗯
对吧就是这个东西它就是我们的同理心又会让你一定会想到这个层面你隔绝不了那个想法我说我们三个人在开编剧会我觉得我们每聊两句我们心里都会想到可能会挨骂但是你也要去承受这个代价没办法现在这个阶段就是大家得皮糙肉厚一点稍微皮实一点我们先把这个路开出来之后可能就大家不用承受那么难的这个东西了对就是有一种
剑从四面八方射来但你得方方面面的活着这话说的好妙呀方方面面的活着乌兰跟我说她就说现在的剑不是说它不只切一个点它是你得
360 度的切这个点然后剑也是从四面八方上来的所以你得方方面面的活着这句话特别好对我老想这句话我自己做表达我也有这种感受所以我才写到那千年上了对然后这一段我想说一个点就是我会觉得我们这次主要讲的都是说我们作为女性创作者我们怎么去创作我们怎么去建立一个组织其实我们没有太讲我们之前遭遇的那个来自传统行业也好或者是父权社会也好遭受那个打压嗯
就是原来我跟助导聊了挺多这方面的就是不管是你小时候成长环境还是你作为一个新人进入到一个传统行业当中你会遭受到的打压也好排挤也好等等这个层面我们今天其实就没有再讲这个部分了我们直接讲就是这个新的开拓的部分嗯
我只是在这里做一个补充并不是意味着我们没有受到那我们去创造一个新的可能性新的连接新的做事的方式可能是我们这期节目更想重点关注的对我觉得这期节目有很大的力量感就来自于它提供了一种想象的可能性就是一件事情它有可能会成为的那个方式
因为我们最近也在聊嘛就是新世界长什么样子如果你不被一个人或者说不被其他的已经去过那个新世界或者想要去新世界的人去构建你其实可能不敢相信那是真的但是先提出它是真的而我们对旧世界的那个批判和那些想法我们在生活里面已经表达的很充分了我们更想要提供的其实是这种想象的可能性是的我觉得这个今天聊的很有力量感非常受到鼓舞
规则的墙认知的窗好那我们最后还有一个小环节就是我们女创系列的一些固定问题就是可以以一个相对比较简短的方式回答就可以第一个问题是作为创作者你认为自己有任何明显的或者隐秘的缺陷吗好回答完了不是不是不是我在想组织语言刚才可是三个点已经组织好
我知道那个东西我在想怎么描述它因为我不想把它简单的叫做着急我怕它产生误会在语言选择上面就是我是一个追求效率的人然后追求效率这件事情在创作中不一定永远是件正确的事但我又不想说是因为我急性子这是个缺点它不完全指的是这个急性子它可能更像是说
有些东西可能一开始不要抱着有答案的心态去找它那样可能会让你这个东西落入一个太简单的黑白分明或者二元论的东西但我是一个做事和做人都会比较明确的人有些事我很希望尽快地把它给理清楚
所以当如果有一团东西在我面前理吧理吧理不清楚的时候或者说我会很着急的想要把它理清楚我不擅长和一个混沌的迷茫的东西做长时间的交道这个是我的一个我觉得是我的短板
但我知道一定有一部分创作者他不但能够很很长时间的和这种困顿迷茫我是说创作过程中的困顿迷茫共处嗯他还能够去观察和描述这种迷茫嗯而这种东西它本质上也是创作里很珍贵的一个部分嗯
但那个部分对我来讲我好像不那么擅长去长时间的与之共处我很希望早点找到那个答案早点把它弄明白想早点弄明白所以其实我特别理解因为我有的时候看有些观众的 repo 他们有的时候会批评另外一部分作品会说云里雾里的说看了半天不知道在说什么
我其实觉得就是你往好处想你会觉得他肯定知道我在说什么但是但我又会觉得因为我自己也看那部分所谓云里雾里的作品我其实每次我都能看出点什么然后我就会觉得自己的作品太明确倒也我倒并不觉得明确是一个缺点我会觉得我为什么写不出那种就是其实好像没有一个很明确的叙事但是他又在里面传递出了很多很隐秘的情感
的东西那种东西为什么我好像写不出来就是我其实会很好奇然后但我反思的时候我给自己找的理由是说我会着急着急找一个答案但我又觉得好像也不完全是急性子这个我也不知道跟世界观有没有关系这个可能还得再探索探索第二个问题可能前面已经隐约有提到过了就是当你的创作或者表达被曲解的时候你通常都会是什么反应
看情况有的特别离谱的我会哈哈大笑然后发给其他的人看看说快看这里有一个非常离谱的评论就是相当离谱这种还是有的然后有中等离谱的可能会开始想一想未试什么东西让他会产生这种想法然后这个时候你可能会忍不住点进他的主页或者
或者你忍不住想看看他还发表过他是怎么看待别的剧的然后因此来得出对于这个人的认识就是如果这有很多种情况了如果比如说你发现那些你特别喜欢特别敬佩的一些作品他都不喜欢你就会觉得好的好的那他不喜欢我很正常没关系然后你发现有些你很喜欢的作品他也很喜欢他就不喜欢你这个时候你就会很难过然后就会想我做错了什么然后你就会开始死
我插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是他 repo 里说的这些点吗还是有更深刻的原因是我没有认知到的这个时候你就会陷入一些怀疑和想要把这件事情弄清楚想把这件事情搞清楚你就会开始分析自己分析作品然后还有一类呢就是
你看这个分类法还有一类就是他其实嗯这个本身他其实对你的批评意见不是很大他其实本质上是喜欢你的他喜欢你的过程中他会表达他在看剧的时候哪些地方的不满足或者疑惑那像这一类就是你又得分情况处理一种就是他这种疑惑吧基本上别人没有提过只有他有这个疑惑
那一般这种我可能会把它理解成就是人类的多样性我就不会太放在心上然后还有一种就是你发现他这个疑惑好多人都有这个疑惑但这个也得分情况就是他现在已经分了
58 个大类 58 个小类不是不是就是因为世界上很多东西没有办法就是非黑即白的它不是那样的就是也有本情况因为你要看其实差评也是有差评的门道的有的差评叫做有水平的差评你看他写的那些批评意见你能感觉到它是经过思考的
然后这个东西是经过独立思考写出来然后你就一定要把它收藏起来因为它在你下一次改剧本的时候或者改表演的时候会有帮助但是还有一类虽然洋洋洒洒写的很多但是你能发现里面每一句都在别的剧品里出现过这是一个典型的跟风型差评像这种虽然它写的很长看似很牛但是你就不要看它了但是这个是一个没有独立思考的人的跟风差评没有意思了
就是还是分分类原来他在应候谈里面谈到的那个分类只是他大分类中的一个粗浅的分类原来他有这么细致的一个分类有的时候带你最难过的那种差评就是他会觉得编剧导演都很好但是其他人做的很烂然后这个时候你就会觉得我靠我做了一个东西出来最后大家居然只能看到面上的你然后他完全看不见背后这个团队做出努力的那一刻你就会非常的难过
因为这个时候你就不仅仅是觉得他否定了你的作品你甚至会觉得他否定了你的人品就是那一刻你会有种由衷的对不起就是后面一大群人做的这个事情的那种感觉那个时候你就会惧难过大家对差评的研究真的是一门差评学者在你心目中好的创作者有共同的特质吗或者说你最欣赏的创作者特质是什么
我觉得第一个要诚实就是还是不管是面对自己的作品的表达还是面对自己的在观众策受到的评价都要诚实我觉得这个特别重要我定义的创作者不仅仅是编剧或者导演我觉得演员其实也是很重要的创作的一部分我会觉得要诚实这是第一然后第二个就是要少一点点功利心尽量的在能够允许的范围内保持一定的纯粹
肯定不可能百分之百纯粹大家都得活着但是因为功利心太多了这个事情它一定会让创作沾染上非常多的杂念嗯这个我见过很多了所以我会希望它是其实是保有一定的纯粹嗯我觉得有这两个就够了吧嗯嗯
然后最后一个问题就是过去一年或者说一个阶段你能想起来对你影响比较大或者影响比较深刻的女性创作者本人或者说她的作品勇者之心我记得我看完了我还非常激动的跟小康说看没看看没看赶紧去看我给一堆人都发了就勇者之心当时特别的鼓励我
尤其是那个时候我们正好在排练翻山海而且当时我们因为大家都知道陆思年和第五青是一对姐妹嘛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因为我给每一个女演员都推荐了大家去看然后我们看的时候真的很感动起初我本来想让她们去看只是因为她是讲运动嗯
但是我没有想到她里面也有一段姐妹你记不记得就是她游不动的时候 Shudy 游不动的时候她姐姐跳下去在前面游陪她然后中间还有一段她姐姐说我确实游不动了我只能陪你到这里了而这一段就是我也很感动就是我不仅仅在她跳下去的时候感觉到很感动我觉得她最后跟她说我现在游不动了后面要靠你的的时候我也很感动
就是很有可能以我的能力范围我可能只能陪你走这么短短的一条路我不能够替你扫清你人生全部的障碍但是我有一颗愿意能替你扫一寸就是一寸的这颗心哪怕只陪你很短我也觉得特别的动人我们当时所有的女演员几乎都去看了我们就看到非常的就是全是共鸣就里面所有的点我都能 get 到它
然后那个洪水母也是虽然我其实后面没有看更多的电影分析我的理解里面的那个洪水母我觉得那是舆论我觉得它那个洪水母代表的是成千上万的声音每一个东西都只会给你造成小小的一个刺但是你游过去的过程就是很艰难的因为你要从一个一个的就我们说的就是它会
互联网上巨大的那种声音一个又一个的每个人都很小的骂你一两句但是集中在一起的时候你要游过这个水母群身上留下无数的擦伤然后等着它慢慢的长好我觉得那个红水母就是代表的是舆论这里面的每一个包括男性的领航员然后最后他要游过的没有方向的暗礁最后是谁在那个海岸上点起了火把让他能够找到路我觉得所有东西全部都是隐喻嗯
所以我就是我特别的恭请这个电影然后我就记得我当时看完以后我就去找那个因为我不相信他是一个男性创作者做出来的然后我就去找然后我发现他的编剧是一个女性然后我还发现那个电影编剧他有一个采访里面说他想做这个电影是因为他想给他的小女儿一份礼物对对对然后我当时就觉得嗯
过来是这样的包括她最后那个历史真实画面就是这个女性受到的如此大的一个嘉赏当时我是很意外的但这是事实那个也让我很感动我记得我当时就是在电影里哭得最惨的那个时候其实反而不是任何她被虐的那个状态而是最后她就是成功地游过了印第里海峡以后
他荣归故里然后他从那个悬窗上面下来的时候从那个梯子上下来然后人群在那里欢呼迎接他那个音乐那一刻也变成了这个典型的属于 Winner 的一个音乐整个天空中都是欢庆的氛围然后他是圣者归来的姿态我在那里哭的像个狗一样其实我心里面不是因为他赢了我就很高兴而是那一刻我好希望我认识的很多的人都能走这条花路嗯
就是我就特别就是我那一刻就觉得她的胜利就好像我的胜利就好像他们的胜利一样就是我就觉得那不是 Tudy 站在那我就哭得跟狗一样就是就比如说我很希望冒险活动的时候你走下来就你就会觉得就是你希望能看到一个又一个的女孩就是她们应当赢得属于她们的这一份光荣的那个东西她们是配这个东西的但是你现实生活里面因为看不到所以你在电影里看到的时候就哭着稀里哗啦的嗯
我特别喜欢为一个赢的瞬间而感动为一个本应属于更多的人的一生的瞬间而感动好啊这期节目好有力量对不愧是我的捷偶对你知道你是他的捷偶这件事情吗我从他的微博知道微博说有一天我的捷偶跟我说你要向前一步你说这是谁不会是我吧我想这个话我好像前两天确实说了
好有力量啊嗯嗯是的好那我们很感谢非常感谢洪轩导演没有没有然后也希望没事嗯也希望希望你能一直赢嗯
要坚持希望你走花路我们这个九子离火的运管多少年了管三十年好像说终于时代的来临管三十年那我们能一路干到六十多对到时候你带着你的姐姐妹妹一代又一代的走花路干到六十多那是可以干不老少舍了是的那还有一个小小的环节因为明天是祝岛的生日对所以
你们是搞一个蛋糕吗我的天啊我的天啊不行了天哪就放着这个蛋糕是哦 它是哈利波特的蛋糕还没打开的就看到了它应该被压扁对它应该是拆这个是不是
你看你忘了里面的剧情了哈利波罗收到的哦 第一季的第一季就有了海格的对海格的哇你看主要是上面有一个组字我把它断出来拍一下可以可以我的天啊跟我们刚才的结尾很有套路
这风气残破且秀兰疾风中凭力将踩着我生来梦中要去看天眼属于耀眼的黑夜挥出找着有的角色只顾是住在这生活有生来该沉默成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