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ownotes Transcript
在 2020 年这样的年头大家这么压抑不高兴我说我要写一个爱情喜剧写一个纯爱电影纯爱电影就看完电影之后出来之后相见爱情其实电影就是跟文学或者一个画或者女朋友之间的酒后的真心话是一样的就是想给这个巨大的模糊的世界一些很具体的影子明天可有意思了我们一起挺过今天未来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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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我们罗斯有一个单元叫多元电影时刻我们想去之前我们怀疑过我们还要不要继续聊电影因为好像电影并不是我们的专长但我们想了想之后跟我们同事们决定
不仅要聊电影还要多聊电影但是聊那些我们想聊和我们认为重要的电影所以我们给它起了一个名字叫多元电影时刻但是紧接着就会遇到一个问题就是我们喜爱的电影可能常常会遇到这样那样的困难或者限制它未必能在大萤幕或者是流媒体上那么容易被看到但是一会儿我们也想请今天的嘉宾和导演来回应一下这个问题然后
然后在邀请他之前或者介绍他之前我还想说一个故事是前两天跟一个在香港的记者聊天然后他想请我介绍一下目前出版的情况然后说好像看着还有挺多书的呀然后各种榜单啊奖项也一直不断那其实到底市场上发生了什么然后我在那个聊天里面我意识到当我们去说一个行业尤其是一个文化行业出版也好电影也好
可能有一个误区是不能仅仅看那些浮出水面的东西和那些获得流通获得机会获得被观看的机会的那些部分然后那些东西固然已经很难得很珍贵然后很重要而且也是重要的成绩可是我们要看一个历史的变化的时候可能要去看那些没有获得机会的
没有被出版的书或者那些在这个出版过程当中遇到各种各样阻碍的书和那些各种各样的原因不能跟观众直接见面的电影所以这个是这几天我突然想到可能另外一个注脚就是对于这个多元到底怎么解释接下来我就介绍今天我们的嘉宾也是一位老朋友导演耿军我们欢迎耿军导演《螺丝在宁锦》的朋友们大家好我是耿军我也是《螺丝在宁锦》的听众
很高兴这次来录《罗斯在宁静》本局导演一说我整个人就宁静了我其实是我突然我就抛开那个特别官方的个人介绍其实我和本局导演虽然认识蛮长时间但我们真正能够坐下来好好说话机会并不多但是有一个场面我就自己印象很深就是在看那个《东北虎》的首映之后
在一个当然还是在疫情的那个周期里面然后不管是那个电影还是说在那个放映完之后跟你微信上可能一来一回说了几句话就有一种我不能解释的一种乐观一种开朗一种玩笑在那个当中然后我自己还时时能想到那种感觉
和那个电影带给我的一个感受就是在那样一个很困顿的状态里面就它好像给了我一个能量然后那个能量到现在好像我们离那个周期有点远了好像它依然有效所以那个是第一次在大荧幕里面去看耿俊导演的作品当然这些电影我还是要说他们都在国际各个影展上收获了非常多的荣誉
东北虎其实是在上海的金爵奖上得到过最佳影片的其实是非常高的一个肯定然后锤子连长都休息是金马奖的最佳创作短片是 2014 年然后 2007 年的轻松加愉快在圣诞丝电影节得到了评委会的特别奖更早之前电影我就不一一介绍了烧烤七年那些最新的去年 2024 年它的新的电影漂亮朋友其实又是在金马奖上获得了四个奖
最佳男演员最佳剪辑摄影还有一个观众票选的最佳影片所以其实是非常如果说荣誉的话它已经是很高很高的荣誉了然后其实也在我们周围引起了一些关注但是话锋一转我们现在依然很难通过正式的渠道去看到这个电影所以这个也会让我们今天聊这个天制造一点困难因为的确有大部分的人没有看到过所以我们试试看能不能让他们也稍微
能够理解一点我们在说什么所以我现在一个问题是《漂亮朋友》这个电影从拍完然后参演影展到现在也陆续地在比如说我知道在台北在高雄在东京这样的一些地方做过一些放映虽然也没有正式的供应像在台湾地区没有正式的供应到现在你的感受是什么你见到这些观众他们给到这个电影的一些反馈和他之前得到奖项的那个褒奖
到今天这个节点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对于这个电影的感受有什么变化吗感受上有点变化因为一开始没去金马影展之前还没真正的跟观众见面还是有一次忐忑吧
虽然我们就是把那个自己的所有的能力都调动起来,把周围的合作的,因为电影有很多人合作嘛,音乐呀,调色呀,剪辑呀,其实后期的工作其实比前期的工作要长三倍四倍,大家把所有的能力都调动起来,完了之后做成了片子。
真正的其实跟观众见面的时候就是我们还没去金马之前就是观众票选奖那 400 多个观众那个时候是什么时候呢是 11 月初那就是 11、12 号、10 号左右吧有几场放映 400 多个专业观众要在五个入围最佳影片的电影里边选出观众票选最佳但是那个时候我其实并没有直接听到他们的反馈
我的制片人就是把那些观众在那种所谓的台湾地区的豆瓣还是什么就那些影迷看完之后会在底下留言把一些留言的截图发给我那些截图当然都是喜欢和褒奖
看到这样一部纯爱喜剧电影让他们既新鲜又感动就这类的褒奖还有一些有点电影符号学的解读对台词的延伸理解我看了那些我就觉得真的形成互动了这个电影真正的做完其实还没跟观众见面是完成了一半跟观众见面了才形成了一个真正的完成
但是我看到那些制片人给我的截图我就觉得他是制片人他在写好话听就是我想我说就没有负面的吗他说有有负面的我没截给你我说负面的多吗他说负面非常少有但非常少他说负面的可能十个里边不到两个二十个里边有三四个
所谓负面就是三星就是四星半五星是最多了就那个时期刚一开始那个时期当我们就真正的去了影展真正的完成了就是我们那个首映就是演员也在导演主创大家都在那个首映那个就是记忆还是
挺人深刻非常深刻因为我的偶像孟庭伟也去了首映现场还给我们带了凤梨酥当天好像还有一个他的朋友但是因为堵车没赶上也是一个影评人那天是在台北那个叫泰坦厅秀豆影城泰坦厅我没记错的话是这个最大的厅
我 徐刚 薛宝赫 制片人还有我们的剪辑摄影其实我也是第一次我调色混音的时候会在大萤幕看但真正的观众场馆我也是第一次那个萤幕太大了我旁边就是薛宝赫他看到自己在萤幕里出现的时候他左右开始看人看别人什么反应但是他的出现基本上会给大家带来巨大的欢乐
他稍微的有点害羞吧因为那是一个需要赤裸一点的演出但是我们其实在后期的时候
就是把剪辑做得非常好没有所谓的漏点镜头充分保护了演员也把所谓的性爱场面拍得尽量的唯美当然《雪宝盒》和《徐刚》那场是幽默感十足的一个进攻戏进攻和防守放完之后其实就是文天祥老师做应后聊到
这个电影的创作的初衷我其实有一点动容就是聊到了 2020 年 4 月份刚开始疫情大家被困起来出不了屋人跟人之间的距离重新被界定人跟人那个时候就是最遥远的互相提防看着谁咳嗽一下都觉得他携带病毒有一种那种世界即将毁灭在我青年中年也开始了
四十大几的时候这个世界毁灭了我想一想有没有什么遗憾那时候会想这些事那还好跟家里边人在一起跟家里边人一起面对世界末日这是仅有的安慰其他的全都是绝望全都是绝望就那个时候其实就想写一个关于人人之间信任尊重拥抱就是互相高看一眼其实这个理所当然就写成爱情电影
所以在那次那个应候文电强聊到创作的初衷的时候我就是聊到了疫情里边面对末日来临的那个时刻就有点动容第二天报纸就登了登了是耿军在首营现场耿夜 60 秒我就赶紧把那个就是现场他们用手机录的导出来看我到底耿夜动容了多长时间
然后我一看 20 秒 20 秒心系有误对对那个时候其实就有特别有意思的一个影迷的一个点就有几个人一直就在君悦酒店那块等着各个剧组我们剧组因为人比较多就经常被堵着堵着就签名合照堵着就签名合照
因为确实就是台北本地的观众也抢不到票就那个还是有一种挺受欢迎的大家看完之后会互相传递有那样的一个就是特别良好的那样的一个电影放出来被很多人渴望要看接下来其实金马奖之后它的热度就会更高就促成了我们在台湾的耿军电影专题的放映我们其实是放了
轻松加一块东北虎和漂亮朋友我们基本上大部分都做影后观众还挺多的在台北在高雄因为有那个影帝张志勇在嘛因为最佳男主角影帝这个当年最新鲜的这样的一个得主其实完完全全是一个叫什么叫福娃呀或者是那个幸运包就那种感觉就是大家都要摸一摸他哈哈
这事找开个光对对摸一摸他我们第一次电影做周边包 T 恤海报贴纸也卖的特别好都是他的形象他徐刚徐宝赫都有陈宣宇王青都有
我自己并不了解那个周边这件事当然我的那个制片人王子健他是一个特别厉害的设计师他跟另一个设计师朋友一起做了这些周边非常受欢迎我就很意外因为那个东西其实也不贵也不便宜嗯
那种感觉就让我自己有一个有意思的感受他们给你做应候应候的最后两分钟是商务时间主持人就是主动的介绍周边完了之后拿着那个包 T 恤就开始展示讲这些周边的故事
我一开始不适应我说刚聊完艺术就卖商品这个过渡弯转的就特别自然反而让我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但是四五场之后我就适应了所以应候交流直接过渡到商务时间卖周边让我们处理的非常自如了
而且销量不错销量卖的是相当不错因为我们的路费住宿靠周边卖票分城和周边就解决了我们三个人制片人张志勇和我的住宿和路费还能少有盈余对所以解决了挺重要的问题
接下来其实就是在东京的放映在大阪放的两场那个场地就是 100 人左右的座位日本人和中国的观众就各半吧
但是他那个应候只有 15 分钟加上翻译时间没时间加上翻译时间聊个六七分钟完了跟大家客气客气就没了我上来我就说了一句说大家好我是这个漂亮朋友导演耿军让我们一起创造人生五点吧嗯
就说了店里的台词底下的那个中国观众当然他们会乐啊但是旁边的翻译老师是一个大学里边的通晓中文的老师他想了想他就翻译成了大家好我是漂亮朋友的导演耿军很高兴跟大家见面把这个耿就翻没了让我想起了那个鬼子来了里边那个翻译的错位的幽默感东京其实是一个艺术影厅大板两场东京其实就一场
130 多人 90%多都是学电影和平时喜欢看电影的那帮朋友那个效果是非常好的应后有一小时的时间那块其实也提前戴了帽子呀 T 恤什么的应后完了之后我就把那个在台湾已经那个熟练的商务时间就忘了哎呦我一想还没商务时间呢刚才好像卖了不到一半
我就把话筒要回来我说那个接下来是一个介绍我们周边的时间用两分钟的时间介绍了一下其实大家真正离开场地的时候就卖没了嗯就是再次成功就是练出来带货就感觉带货能力已经出现规模了王子健跟张志勇他俩就说我说那个你现在带货的能力基本上已经可以开号就卖点榨菜啊什么的
我说我就不能卖点更贵的大米卖多贵的以后就是去各地影展的路费可能就慢慢的找到了一个收入的模型了这个特别像早期的摇滚乐巡演比如说这帮人都在北京但他们去后海那儿演出演完出夜里边一点了公交车地铁都停了
演出费 300 一分一人 50 那就在酒吧里边对付一会儿天亮了五点点钟公交车来再回去 90 年代 2000 年初那段时间就这种是非常常见的因为我自己跟梁龙他们关系特别好嘛他给我讲过很多他们那个时候摇滚乐那帮人他们的那个生存的就是关于路费呀关于这些其实跟我现在的这个感受其实是非常接近的啊
对我感觉是你刚描述那个状态又回到了都不说疫情的周期首先你的描述里面好多东西导致我脑子里有过别的画面但的确是一下就拉回到可能是 2000 年之前很多时候做文化艺术你得偷偷摸摸左然后你得在一个比较地下的然后你很多东西你得内循环就是你在小圈子里面互相支持然后谁搭把手这事就成了它和后面高歌猛进的这种
经济发展改革开放带来的那种好像大家的那个愿望都变得很大很高然后的确以耿俊导演作为例子的确也走出国门迈向世界对的确也发生了这样的变化但是的确今天有很多具体的事或者是那种感觉做事的感觉就让你回到过去那样一种好像更窄更紧然后更小范围
更偷偷摸一些流行文化的,偷感更重的一种文艺创作的方式了。背着双金包,里边放着一个电脑,放着一个保温杯,里边还放点要送朋友的周边奔赴那个放映现场。这个其实还真的有点像文化快递啊。
文化快递员对文化快递员或者那种什么电影放映员文化载集送那种挺好像一个新的创业的一个点子这电影我看了我的确没有特别多的把它和疫情那个周期联系起来
也完全没有了解到刚才你已经开了个头的就是他其实是你直接的跟那段时间对话或者想用自己的创作做点什么这个其实又想到当年你科学然后也是产生了一种人生的疑惑就是还有没有一个遗憾然后通过一个电影去把这个遗憾补齐其实好像这也成为你自己创作的一个
一个动力就是好像那种遗憾是驱动的所以就想到好多事然后我们包括我自己呢就是老是也被跟疫情这个周期也不能说被了就是上周去上海还有上海朋友说大家一看到你就想说疫情所以我就也也得自我检讨和反思说这到底是什么但是的确这又很巧合的是当我看到我喜欢的导演和电影的时候
它其实也是疫情是一个重要的一个周期或者是一个它创作一个刺激我觉得这点是我们后面也很想再展开聊的但我有一个问题是我一定提醒自己要放到前面聊的是
第一个问题是关于这个电影它已经在影展上获得了荣誉和收获了一部分尤其是在海外的世界里面海外你刚才说的专业的观众专业的影迷然后很有热情的这样的一个电影的世界共同体里面的一些部分然后有很多幸运的可能在海外生活的中国观众也看到了也参与了这个讨论但是比如这个播客还是在国内播然后我们面对的大量的主要的听众都缺乏这样的途径去真正的看到这部电影
所以这个时候我不知道你现在是不是也会面临这样的询问或者甚至有的时候是一种社交的压力就是大家喜欢你想看这个电影甚至想帮你做点什么但是看不到这个时候你怎么面对这样的声音对于我来说就是会有一个负担
因为像你说的一样就是大家要看这个电影大家也看到过一些相关的评论胃口啊好奇心啊还有就是跟我关系比较不错的同行创作者或者是演员啊我自己感觉好像我告诉他们就再等一等但是内心里面觉得欠他们一个人情
我自己本来是一个好奇心特别强,又要稍微的告诉自己,好奇心稍微压制压制。比如说有朋友电视上做完了,我其实挺想看的,但是我说等一等,人家还没请呢,咱就等上映的时候买票去看。我自己其实知道一大段时间它不会形成大家等一等就买票去看。
这个呢就是让我想起了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比如说我们签周星驰一张电影票或者是签山田洋赐一张电影票完了之后呢我这个就不太容易形成了是我欠他们一次电影反过来了其实还是有一些亏欠感因为人家毕竟是那种期待的眼神非常真诚的说什么时候能看特别想看
这个其实目前我是无解的只能先欠着人情找机会的时候能让这些朋友看到吧你说这个事的时候我就想起当时我跟你挂个号说我想看这电影的时候内心的一个变化
就的确之前有的时候看到朋友或者朋友的朋友或者有的时候也不是你的朋友的电影就是你很想看然后也会提醒自己说等到电影院就是有机会的时候或者是有些影展那你自己去看不要等到别人来请
但是只有看到你的电影得奖的时候拍到朋友得奖的时候我有这个强烈的感觉是这会儿只能等邀请而且我还得赶一个因为一般这种时候肯定你会收到很多的祝贺呀然后爱呀关怀呀这个时候我一般也会让自己等一等但那个时候就有点等不及因为我就觉得这事应该挺需要我竞争一下就是我应该比较早比较尽快地表达我的兴趣和祝贺可能比较有机会等到这
这场电影可以让我看所以又是一个反转但这个的确都是这个环境让我们出现了这样那样的很奇怪的一些反应然后我说回到这个电影因为这个电影大家也没有完全的看到只能说也略微剧透一点是关于一群中年上的男女在东北在鹤岗然后追求自己的爱
就是表刚才你说的是纯爱电影就他也许不是追求单一的某种友情或者某种爱情他就是某种对爱的渴望但是又有很多爱的障碍然后当然他具体的表现形式就是通过同性之爱的方式而且是一种和我们目前在主流舆论上或者主流的荧幕剧上看到的那种光鲜亮丽的同性男女的形象截然不同就是东北的中年大叔
大姐当然大姐的部分还是相对美好一些大叔们的形象大家可以参考耿俊导演之前的因为演员也都是他们的那个形象就会给人带来一些意外和一些反差
但是你也说这个其实是在那个背后是有关于整个疫情期间人与人之间那个关系的一个回应嘛就是我在看外网的时候看到有一个评论我觉得特别有趣他就说这个电影让赫港这个东北的小城在 LGBT 的电影史上占据了一个位置就说起来有一点好像但实际上情况也的确是这个情况就是他给大萤幕电影展现 LGBT 这个群体贡献了一个非常独特的样本
而且这个独特不仅是中国了是在中国那么小的一个地方然后那样的一群人贡献出他们的表演他们的身体他们的故事所以这个部分的呈现是一开始你就完全设想好了这部分的张力然后用这样的形象去表达爱这个过程是怎样的刚才说到就是 2020 年 4 月份就是疫情来临大家没办法出门没办法出小区没办法走出城市
没办法回家那个时候其实我们每一个在疫情里边的人都是一个特别巨大的一个生存考验包括心灵的精神的我就记得在 2003 年非典的时候我坐 348 路公交车车行驶在双井那吧因为它的终点站是国贸大北遥哈
突然有一个救护车,就是在路内侧呼啸而过,就是那种救护车非常尖的声音。当时 348 路的那个乘务员和乘客就非常迅速的去把车的窗户全关上。当然那个时候大家都戴着不是现在的口罩,是那种厚的口罩,就是好几层纱布的那种口罩,大家都戴着那种口罩。
恐慌那个记忆非常深刻萝卜涨到十多块钱一斤就是物资买不到这次就是 2020 年春天这次这个恐慌是那个的好几倍那个时候其实我的记忆深刻因为我是一个特别喜欢散步的人那个时候散步大多时候就只能取消掉因为会消尽
比如晚上九点之后就有机会能走出小区因为没人了那时候街道上空无一人我散步溜达溜达溜达溜达就看到了一个散步的同类大老远走过来我也戴着口罩他也戴着口罩四月份黑龙江喝感还挺冷的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一个安全距离之内的范围互相就是非常自觉地走出一个巨大的弧线就把这距离拉开
把那个口罩前边李毅那块的铝片捏得紧一点画出一个大弧线二码一错灯小跑过去屏住呼吸就是那样的一个状态回到家就是买菜回到家家人之间也会互相询问那个询问接近于拷问
就是你买菜的时候跟那个人是一个什么样的距离他是用夹子把钱捏走的嘛你是通过那个扫码支付的完了之后递过来他戴着那个香蕉手套完了回来之后要拿那个酒精喷壶一顿喷各种因为恐慌带来的就被调动起来的那个怀疑感和就是那种人跟人之间的戒备就是因为恐惧带来的
那个时间特别难熬每天我们看社交媒体或者是看群里边那个其实在干嘛那个大部分都在互换恐惧感能不能不看不能不可能电视也开着那个社交媒体的号我那个时候就是那种绝望感那种世界末日感就非常强烈我刚才说我要写一个就过了几个月了没那么恐慌了我说我要写一个关于爱的故事
关于我这些演员啊徐刚张志勇薛宝贺都是 40 加 45 加的演员我说我要用他们来拍一部爱情电影
我跟徐刚有一个特别重要的朋友这个朋友年长我们十多岁在 2000 年初的时候他有一次非常失败的婚姻离了婚之后他就不再相信婚姻这件事了渐渐的我们就会有所耳闻他在寻觅同性伴侣的过程中产生了一些风言风语被另眼相看就觉得他是一个不那么正常的
另外的一种眼光来传递他的消息当然他是我们大哥他是贩卖香烟发了财那种个体户他的出手非常阔绰在我们十七八十八九岁的时候连着很长一段时间里面全是他请我们吃饭喝酒他跟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呢他经常会拍拍你的肩膀拍拍你的手背或者把你手抓过来
完了让哥稀罕稀罕这种其实在我们东北人这个环境里边就他并不奇怪哪一种会奇怪呢就是更近距离的摸脸会比较奇怪比如喝完酒了完了之后一头用手背拍拍你脸这也不奇怪但是真正的形成抚摸就有点奇怪了但是基本上这个大哥的肚把握的特别好他基本不抚摸就拍一拍其实也是一种亲密
有一天就是刚哥是他是体校的嘛有一天体校里边就是省里边来了一个散打队的一个青年人个高长得也精神穿着一身白就坐在了这个酒具桌上这大哥就串过去跟他坐在一起
喝酒的过程中呢就摸摸人手啊拍拍肩膀啊完了那个年轻人呢也不奇怪他说大哥别碰我啊也是好话哎呀老弟你看来喝酒了头还认识就类似于这种话就变得大哥觉得这个日常小弟觉得非常不舒服一来二去呢就是喝大了这个大哥呢就开始摸人脸那个练散打的小弟他已经忍了很久了
他站起来之后就给他一顿炮拳其实直接就打瞎了一只眼睛就非常重的伤害但这大哥呢就是一点没找这个小弟去医院住了两三个月的院出院之后把他自己当地的财产啊房产啊处理处理就上南方城市生活了不回来了跟这帮人彻底断绝了关系
我当时写剧本的时候,其实我说这 45 家 40 家这帮演员,我说我写爱情故事就写这个大哥寻觅同性伴侣遇到的事。我其实写完了第一稿,写完了第一稿我就发现这是一个悲剧故事。在 2020 年 2021 年这样的年头,大家这么压抑,这么没有出口。
心灵精神就是被摧残的那么严重大家那么不高兴我说我得把那个初衷做调整我说我要写一个爱情喜剧写一个纯爱电影我第二稿其实是做了修改就跟我们现在看到的漂亮朋友就是越来越靠近了我还有就是 2009 10 年前后
我跟纪录片导演赵亮我们拍过一个纪录片叫在一起那个是 HIV 一个专题算一个专题就是大家不要恐惧艾滋病大家要正确面对艾滋病因为他跟糖尿病是接近的他其实日常生活并不传染我们其实那个纪录片是跟顾长卫导演的最爱是讨拍的
张子怡 郭富城 蒲村新同时也有艾滋病感染者就是携带者在剧组里边饰演角色大家日常生活都在一起我们在拍那个纪录片的时候其实拍到了好多位同性恋者北京 上海北京这边帅哥和我们这样的平常人就平常长相吧这个基本上是各半我听到了很多他们的情感故事
上海有一个人,我记忆非常深,他是一个餐馆老板,他得了艾滋病之后,基本上是全家把他踢出家族,离婚,家里边没有人认他,只有他 23 岁刚毕业的女儿理解,他真的懂常识,他说如果没有女儿的话,他说我早就自杀了。
他有讲他跟他的同性伴里的爱情故事我们当时我就记得直接就刻成一张 CD 我说我要拍这个故事那非常非常动人他可能是当代版的几乎接近于《撑爹一》那样的故事其实无论是 2000 年初我们这位大哥还是 09、10 年前后拍这个纪录片接触到带着情感故事坐在我镜头前的这帮拍摄者
这些其实给了我非常非常大的触动因为我们太容易听到比如说我们周边的好朋友的爱情故事太容易知道喝完酒之后他们爱而不得的那些痛苦这些是一样的就他们的故事跟我们的故事是一样的好理解我觉得我拍电影拍了这么多年我的演员每一部都有变化爱情电影我没拍过我欠他们一部爱情电影我也欠我自己一部爱情电影
我说那爱情纯爱我是怎么跟他们解释纯爱电影纯爱电影就看完电影之后出来之后相信爱情这就是纯爱电影纯爱喜剧我觉得这两样加在一起特别有挑战性我觉得创作只有真的面对有挑战性觉得这件事又难又刺激又觉得就特别值得拍
他们演爱情演感情这件事是非常有难度的反而这些条件加在一起我就觉得特别值得做基本上这个过程其实还是一个挺圆满的一个创作过程因为演员啊演员其实有的时候我们会看到他们之前演的作品会界定他我觉得这是一种非常不礼貌的界定方式
演员他们的宽广程度和他们未被发现的那些能力因为情感的优微之处爱情里边的那些就是我们日常生活里看不见或者是我们感受到了但我们不太容易跟朋友倾吐那些优微的部分他们都能演出来我觉得能演好爱情能演好情感我觉得就是演员里边就最高层次的那一部分还有一部分其实也挺重要比如说生理演出
突破技巧的生理演出那个其实大家会了很多技巧之后就会忘了最初的那个技巧那个有难度再一个就是真情实感的那种感性的特别细腻的那种爱情我觉得他们出货的意料每天回来看素材我必须得高看他们一眼
我说我可能得再努力一点才能跟他们做更好玩一点的更值得做的东西他们真的就是在表演上应该是也不是应该就是比我有见识刚才你说对演员的那个界定或者一个很固定标签化的认识但我觉得对你对导演来讲也是一样或者说对任何创作者
好像我们都挺容易形成这样的一个顺拐式的哦你就拍这种电影了你可能一直是这样的电影甚至是刚才你听你讲过程里面我觉得对于尤其男性创作者或者我们说更直接一点就直男创作者大家在今天这样的一个其实是性别意识高度觉醒的公共舆论里面是很容易形成对他们的一种偏见就是
你怎么能够理解同性群体 LGBT 群体的那些细腻的东西你又怎么可以是你来讲他们的故事类似这种我觉得偏见的部分是放到一边但我很感兴趣的是里面的比如说技术那个过程
就这个也是很难以用语言表达的就是其实刚才在你讲那个过程当中其实我得到了一部分的答案因为它不是好像突然冒出来的它是在你过去的你的专业工作里面然后你的日常生活里面你接触到了他们你看到他们摸到他们然后你知道他们的世界和我们所以为的所谓的注留我的大众世界没什么两样像你那句话说的好理解
没有那么难就是不是说我是站在这个性别的角度我就真的不能理解其他的那个和我不一样设定的人所以对你来说这里面有这些难度吗因为我是看也是看一些采访就是说剧组里面会比较有意识的也有一些规范或者说约定就比如说大家不要再开同性恋的玩笑等等等等我倒没拿这个事当困难
但是我自己知道就是我剧本写完快开拍了我这个剧本里边有很多认知上的蒙区我自己知道但我不知道是什么
这个时候就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关键点其实我们提前一个月的时间准备这个准备包括看景做分镜演员的排练还有最重要的就是文学策划黄元英刘兵跟我合作过编剧的刘兵老师我们的联合制片人刘卓制片人王子健包括我们的演员我们在四周左右的时间里边就是每天都进行的那个围堵
唯独就会在一些点上产生争执其实黄延英刘兵还有刘卓还有王子健他们帮我在剧本里边有一些模糊的东西或者有一些未知的东西那段时间其实那个讨论填补了就我剧本里边的那些没写清楚的或者是给写的不那么准确或者是有一些细节是搞错了
这种争论就是会争论到什么程度呢争论到那个反正快就是面红耳赤了而且那个他们就是比如黄元英啊刘卓啊王子健啊他们都比我年龄小他们有的时候会问导演我们是不是冒犯你了我说没有我说我冒犯你们了吗
他们说没有我们这个是正常的政论我说那我剧本里面是不是有一些无知和想当然的东西冒犯到你们了他们说那个倒不至于
那段唯独文学策划和我们这些主创让剧本内部的情况就做了很好的修改演员其实跟我一样演员在那个时候其实也逐渐地打开逐渐地就认识到作为一个角色他在故事里边那些重要的点到底是什么意思有的时候一句重要的台词
就像我那里边有一段陈宣宇和王清的台词,说爱到深处是互相为奴吗?爱到深处是互相给自由,我们是互相给自由吗?自由的对面是什么?自由的对面是自由,自由的反面是什么?自由的四周只能是自由,这样才能方便我们欣赏它。写出这样的台词,演员怎么演?这个其实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事儿。
当我们拍这场戏的时候我当时就以为陈玄宇和王青他们私下里边已经排练完了因为这场戏我觉得还用排练吗就是台词很明白当我们架好机器要拍的时候他们说你再帮我们复一遍词我们怎么接就对方问一句下一个人怎么接我就带着他们俩码了一遍节奏
我说这个其实不是疑问,哀悼深处是互相为奴吗?我说不是你的疑问,哀悼深处是互相给自由,它也不是就着你的疑问的回答,是两个人对共同话题的认识的碰撞,这样就好办了,如果形成问答,其实这个就太跟着台词感觉走了。
其实帮他们复了一遍就是我说一句你感受一句我说一句你感受一句二十分钟的时间他们就完全的 OK 了有的时候需要全懂吗我觉得在感受上打通了不全懂可能也行没有那种所谓的特别大的隔阂或者是无法完成的就那样的都没有我们都能想办法把它弥补上
我们一开始其实这边人他是一个特别有意思的一个会使用很多软件啊就是手机里的科技啊在开拍前呢他就下载了一个同性交友软件完了大家说哎呀你这个同性交友软件在这样的城市人肯定会很少因为我们鹤岗人本来就少
但他下载完了之后打开了之后用的是薛宝贺的头像用真人的头像真人头像就发现离我们 200 米就有一位同样使用这个软件的朋友这个城市在同时使用了几百人同时还能看到那里面有直播的人王子坚说你看一看可能会对你一些细节一些什么有帮助
我看了之后我说这跟视频号里边其他直播没有任何区别无非什么的无非是展现美貌自信和说自己优点和那个互动的时候言语上有一些区别但是那种区别呢你就能理解我们看过太多的那个视频号里边卖货的呀或者是就在那聊或者唱会儿歌什么的一样
宝贺的头像在这真的就是上了那个交易软件之后真的在两三天的时间里边很受欢迎嗯
迅速就加了很多人进来想要跟他聊一聊这个特别像刚一开始有 QQ 那个时代就那种登登登登就是有人敲门的那个加好友的那个那个雀跃感对对对门庭若是刚才你说到那其实导演回答的时候把后面好几个问题都带出来了或者说这个其实也也许不一定是完全关于这部电影就是很多时候你在你的导演的手法上的一些因为
因为首先是我觉得刚才你回答是解答了就是我们说的经验的那个部分就是作为一个其实这个东西也许也是好理解就是我们始终得同意就是一个拥有跟你不一样经验的人有可能能够理解你的经验只要他想的话
对只要他能放下自己不固守于自己的那个经验系统他是有可能实现这个理解的所以可能用这个东西就解决了在经验上的问题但是在艺术上就是导演手法上刚看这个电影看漂亮朋友的时候首先我就被他那种说你选择了黑白的一个质感嘛
其实我的确是觉得当然包括里面有一些喜剧的成分它就给我一种看黑白墨片的那种节奏感然后另外一部分就是刚才你说到的那种其实是比较文绉绉的台词这个就完全是你的特点就你常常会在电影当中枪不生的可能那个演员就说出了这样的一个很文学化的台词然后当然这种处理手法一定从上也会受到一些影迷可能不喜欢这种表达他会觉得那书里可以这么写但是现实中的人不这么说话
你觉得这些风格在这个电影当中你做了什么哪些东西你做了调整一开始我其实写剧本的时候并没有想用黑白来拍当我剧本写完了我给到了摄影师王维华王维华过了一段时间他就说他说我们这次可以尝试黑白我说啊我说为什么他说我看剧本的时候迅速进入脑海里面的形象是薛宝贺的裸体
他说那个如果用黑白拍的话非常鲜活的雕塑的那种美感如果我们用彩色拍的话就是那个雕塑感会稍微的丢点分就它会形成过于现实现实的那种氛围因为一个爱情电影其实它特别需要有一个重要的就是我们要感受到演员的气息
他们的情绪还有就是我们要跟随演员的脸跟随他们的表情所以黑白其实真的就把那些其他的东西过滤掉让我们专注地看演员的表情情绪的流露情感的流动我们在筹备的时候他用彩色跟黑白分别做测试我们开拍的时候就定了用黑白来拍
其实电影的节奏感在剧本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大部分在表演和那个分镜的时候再决定一部分剪辑的时候再决定一部分我的演员其实在这十多年的时间里面已经适应了关于我台词的事我对台词其实是非常有追求的我觉得一个好的角色在他角色内部有一句废话都是对这个角色的损伤
我觉得我们的日常生活里边除了指令性的语言剩下的大部分都是废话比如说有人敲门快递到了这是有用的茶水表这是有用的剩下大部分其实尤其是在喝酒的时候我们经常会发现周围的朋友一旦喝大了他就有一个界限就到了他喝大那个界限就是他不听我跟你说心里话完了之后他说了一会儿
不一会儿哥我跟你说心里话他差不多在几分钟的时间里边跟我说了好几次心里话完了之后我觉得每一句话都不是心里话这个要拍纪录片的话才会很有趣但是在电影里边我就想因为语言对白啊那就是思维方式我们脑子里边有那么多想法真的有人能用说话的方式能表达明白脑子里边的想法
这个很难的所以一个作家有好的文笔他未必有好的口才一个写诗的人他能把诗写得很好他未必有朗诵能力所以我们不能这么要求人家但是演员不行演员我们必须得要求有这个要求
我在这里边的台词在围读的时候张志勇啊徐刚啊徐宝贺啊袁立国啊他们有的时候说导演这个词能不能日常化一点我说你怎么日常化一点他就大概的把原意稍微的做了一点修改和调整哎呀我说味道尽失
我说味道尽是我说好的演员不就是有能力把书面一点的或者稍微的有点跟生活有点距离的文学化的台词说的特别日常吗我说这不就是对一个好的演员的要求吗他们其实大部分都做到了
我在台湾放映的时候其实也有演员提出了这样的问题说您的电视台词有一些书面化有一些并不是日常里能说的我说作为表达我觉得表达的丰富度和我们对这个世界的态度是需要重要的台词来表达的
我觉得这个表达重不重要重要他们有机会能说这样的台词能把它说的日常化一点我觉得就挺好的就是我自己是喜欢看这样的电影我觉得台词写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能写出就是对白的蒙太奇有这个机会
我对演员就每个人就是在这电影里边说到了重要的台词在多年之后演员还会喝点酒或者是在一些场合会自诩一下说那句台词落到了我身上我觉得现在想起来也真是那个角色那句台词都有无比重要比如说袁立国说到的那句台词我们现在也做成了手机贴又有周边了对那个有几句台词做成手机贴
有一句是刚才说过的让我们一起创造人生五点吧还有一句就是配合这个词真他妈恶心袁立国这段时间他一提到这件事的时候那是我的词啊对就是他会有一点骄傲还有一句词我一直记得但是其实那个场景我忘了那词我记得叫不平等的玩耍不叫玩耍叫受辱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句话就可能就是你说的就是有的时候你可能这个话你也许从书里看来你从电影听到或者有时候猛叮你周围的哪个朋友就蹦出一两句他也不是故作高声或者故作某种哲思的这样说的话他可能就是他人生感悟当中的一个结晶他说出来了然后你就
因为他的那个信息浓度非常高所以你一下就能接得住他不像你前面说的很多日常的水话废话他可能就跟着你的日常生活流就冲掉了嘛然后这其实也是又把我带回到比如当时看东北虎为什么我说最后我就被那个里面一种那种我没办法解释我可能也不熟悉比如说他来自东北的那个文化语境里面不熟悉的那样一种一种乐观的愿望所打动也跟里面好多词有关系那个伤感没意思
还有最后结尾一句文字就说明天可有意思了主人公就是张宇的角色徐东他在结尾的时候 19 岁那年得了一场重感冒妈妈背他去小镇所打针在那段叙述里面的说到了就这句台词我们一起挺过今天明天可有意思了对说未来可好了我们都不会死未来可好了
我自己写剧本通常要写很长一段时间,反复推销,到唯独的时候有一些没有用的会直接删掉,剔除掉。写出好的台词,自己满意的台词,特别高兴。
当写出一个意思还没有准确的表达就一直牵挂着就觉得这个不漂亮就是比较一般有的时候在散步的时候就突然把那些一般的东西就全都颠覆掉再写成就是新撞击出灵感的样子这个其实是就这些年就是写剧本写台词
就是自己的追求吧对这个我也很好奇因为我就好奇你的日常尤其写剧本的状态就是你刚才说的可能需要自己待着或者是在一个散步的过程里面然后也是在看你一个其他的访问的时候你用了一个词就那话对我也就虽然那是你访问里面蹦出的一个词就说你是需要大面积的安静
就是我不知道你记不记得你说了这句话但我就觉得一下我就能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就是可能觉得我也需要那个东西然后我就看你其他的比如说包括有时候看朋友圈刚才你也说到你是通过比如说散步
还有一个习惯我也完全跟你是同样的就是坐那个环路的公交车三百路对但我可能不是坐这趟我是小时候在湖南那边我会有我家那边的一个更小的车就那个就让你获得这个大面积的安静所以我就好奇你在写剧本的时候你的状态是什么独处的然后自己完全待着的然后不能有太多比如说社交或者社会上的这种
这事得放到一边就是你怎么去做到形成什么样的习惯我要在家写剧本的时候其实就眼前不能有人晃就周围不能有人不能有人还有就是比如说我也会去咖啡馆麦当劳图书馆这些地儿去写剧本有的时候特别微妙就比如说有一场戏也没有写好完了之后大家就在一起喝酒聚会就突然就在某一个点上通了就是
它可能就像之前别人描述过的就是你干这件事你累了你换一件事跟这个没关那就是休息虽然那件事也挺累旅游这件事叫休息吗旅游可能比干活还累尤其要赶景点要去什么打卡什么的有的时候是特别特别喧闹的那个就是 KTV 或者是喝酒的地方什么的
会某一刻灵魂出窍我们之前跟刘斌老师说过很多那些特别多年之后还会说的话我们在 2019 年拍完东北虎的时候在我们人生里边喝到了最多的茅台因为当时我们的出品人他囤了不少他过一段时间一聚会就拿两三瓶过来
但是呢就是我们会那个出来站在路边看着那个夜里边 12 点多的街道完了有点微醺我说刘老师我说好生活都是幻觉他说此话怎讲我说 2019 年喝了这么多 2020 年还有茅台可喝吗他说那 19 年也不是幻觉呀哎这个话就到此打住了打住了之后再过一段时间刘老师会说跟你说的一样我说怎么了好生活都是幻觉
他同意你他同意我我说是因为那种叫什么不配不配得感不配得感嘛他说那种感觉都没那么严重就是茅台这么微小的奢侈品我们是有配得感的但是呢这件事本身它并不属于我们当说到物质啊或者是那些遥不可及的那些有些奢侈的东西啊什么的
我自己是不太会为就这些事烦恼的因为就所有的那些昂贵的东西只要你不买就不贵嘛我们喝的茅台也都是出品人提供的我们也一瓶没买过刘老师说像这样的朋友把他的存货喝完遇到下一个有存货的朋友这个时间会很长能不能让这个时间尽量短一点尽量短一点对
我觉得也是在你说到这个朋友的问题或者是有茅台的朋友的问题或者说是一个关于成功的问题这个可能也是在看到你每次比如说能够得到这些重要的电影节的奖项但是又回到本土依然是面临这样的一个怎么说困难重重的环境
我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形容成一个落差因为之前你在一起有演讲就是说到了什么失败者这些词虽然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些词我也不喜欢而且没有必要做这样的标榜但是的确是在有一些瞬间或者有些事件发生的时候大家也许会用成功的眼神看你或者说我感兴趣的是你怎么体会那个
在什么样的瞬间里面会给你带来一种成功好的成功的感觉
那什么时候你会觉得好像这个成功也是某种幻觉或者它也并没有真实的发生然后这个里面当然除了奖项包括像《多美湖》本身它是一个上映的电影像有张宇玛丽这样的成功的演员的加入就种种这些可能都比较容易在一个世俗的市场的语境里面被贴上成功的标签你怎么面对这些时刻
还好比如说在上海国际影展得最佳影片讲讲庆功我记得我们没庆功之前就还没得奖之前就酒会我非常诧异怎么会有那么大的龙虾局在上海电视机一个餐馆里边那么大的龙虾局我们那局上可能有得差不多有 100 人
就那个对我来说这些人都是我们的朋友都是认识我们的人都是我们的朋友完了之后就觉得我在上海还真的有这么多跟电影有关的朋友当然他们电影节期间其实是全国各地去的那个大龙虾馆就是好几个剧组都在那那是当地特别有名的一个就那个季节吃龙虾小龙虾
一出门是另一个剧组,再走到门口是另一个制片人或者导演或者演员朋友,那个时候就这种感觉就觉得,哎呀,做电影拍摄完了之后有一个特别漫长的后期剪辑,自己在机房里边跟剪辑师,跟后期的其他工作伙伴要有一年多,审查有 14 个月,因为疫情期间这些工作都被拉长。
我们带着成品来到了影展在影展听到一票篮球龙虾局上有那么多朋友都是成功的信号会有那种成功的那种信号当拿到最佳影片我们酒会的时候各种祝贺那天就就那个时候你会觉得那个手机会特别沉就各种那个祝贺会让手机的那个就感受上的质量会觉得
当然每个祝贺你都要回复回复可能最简约的就是发拥抱发心发两个啤酒杯或者回一句话喝起来呀什么的回头聚呀什么的那庆功会大家高兴喜极而泣呀那些都是真实情感的流露这个庆功会第二天我们开始回北京那个奖杯就在包里边制片人王子健是一个属龙的比我小 12 岁的电影人
他说哥高兴半个月高兴半个月就得了我说哎呀一周就够但是确实持续了半个月因为回来就是各种庆功大家聚一聚什么的会持续一段时间喜悦的时刻就别别扭了就喜悦跟着一起喜悦呗那种感觉过一段时间过去了就会觉得我妈我记得有一句话说的特好
2014 年得金马奖我拿着那个奖杯给我妈发照片我妈说那奖杯是真金的吗我说是镀金的没白忙活梁龙后来也经常用这句话没白忙活我觉得大家好几年做一个作品完了之后在一个很不错的舞台被大家看到完了还有特别好的奖项那就给那一段时间的工作做了一个特别好的总结
那段时间的工作得到了表扬和赞许但是那段时间的工作已经结束了我们就得接下来做有可能会没有掌声也没有赞许的创作了可能会这样会比较顺畅的转化过去这个跟成年可能有关系尤其是过了 40 岁之后就会有几件事变得更随和了
有的时候就提醒自己出去别扫兴啊就出去别奶壶不开提奶壶啊大家都挺高兴的完了这个时候你又挺高兴的你为什么要个性蹦出来完了之后拿着金箍棒给正在高兴的人每人脑子上削一包呢就不用我觉得别扫兴别喝多了丢脸就是吐在座位上吐在自己的鞋上或者吐在隔壁别那个奶壶不开提奶壶替朋友们保守秘密
不说周围人的短话我就觉得这样就还行因为没有人拿你当青年人了有的都开始叫耿叔了对这个很正常很正常因为你想想张志勇和徐刚的儿子张志勇的儿子今年高考六月份马上就高考了对所以叫耿叔这个非常恰当嗯
这感受最近有的 40 之后 45 岁之后我是那种比如说我有一个好朋友比我大几岁他到了 30 岁他说过了 30 岁你的感受会不一样我都过了 30 岁我没有什么任何异样的感受完了过了一些年一晃他说过了 40 岁你的感受会不一样到了 40 岁我也没有感受什么不一样但是 40 过了几年确实是会对自己有一些新的要求对自我的要求对别人要求会放松一些
以前我其实剧组是很严苛的就是我的那些演员他们其实都有点巨袍完了这两年在喝酒的时候或者是在一起聊心里话的时候就会说我们想了想你是挺严苛的但是我们创作的时候不就是需要严苛吗完了之后你严苛了之后你对我们怎么样了呢你也没对我们怎么样没有我们实际的伤害对所以还算挺坦然的
挺坦然的我还挺担心的但是我们每回拍完之后会单独复盘比如说我在这里边有什么问题你在这里边有什么问题我们必须就推心置腹的就把这些东西聊一遍我们哪块丢脸了就是我们必须要做到不能得过且过就这么亲密的关系不能含混就一含混一猜疑一隔阂
我觉得这个团队就会有问题所以我们必须就是遇到什么事就是越默不开说的我们越要说清楚这样的话就心里边贼他妈坦然搞艺术的人或者搞文艺的人会更脆弱更敏感也会就是小心眼或者藏在心里边或者怎么样这个其实这些小心思我们每个人都有但是我每次创作每次遇到问题我都及时复盘
但是单独复盘就不会让另一个就在这儿大家不好意思当我们这些东西全都复了盘完了之后我们把各自的心里边最想说漠不开说的或者哪块不得当的全都说清楚
目前是这样的能做到这个就非常的让我吃惊很少听到导演这样做我就觉得我在周围生活里面都不太知道有谁可以这么好的提醒自己在每一个项目或者每件事情上都以这样的方式去面对和解开它
这个东西是也能解释就是前面说到了比如说那你去拍一个所谓 LGBT 的题材的时候如果你没有这样的一种开放和坦诚就是直面那个问题本身而不是说我就可以或者说我有我的方式方法那好像是会是各种障碍但如果你真的把这个直接推到你面前我们就来面对它我们一起来面对它可能也就过去了因为我觉得可能也是一个感受就是聊聊天的
跟感情导演聊天是一个完全不会产生紧张的过程这个就说实在可能大家也会觉得可笑就一个是的确我日常在我的工作里面有时候跟熟人聊天也依然有本来这是一个问题来的本来我想问你就是你现在在看放自己的电影的时候因为之前你描述过可能有些是放之前短片的时候你会紧张但是聊完之后我觉得你毕竟你紧张你并不会让你的合作者或者是坐在你对面的人感受到这个紧张
而这个东西我也很难解释是因为什么你做到了这一点但我只能就说坐在你对面我完全没感觉到某种紧张所以我不知道这个东西你想过它是从哪来或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你拥有了这样的一个气场我首先我是一个爱开玩笑的人我只有创作的时候比较严肃日常生活里面我一点不严肃爱开玩笑完了之后
边界感会很清晰因为我们东北人容易模糊边界感我记得有一件事特别重要就是拍完《垂帘道斗休息》得了金马奖完了之后我们就时隔一年多的时间就去拍《轻松江一块》我们本来是要拍《雪景》因为《轻松江一块》在爱奇艺播放之后得到了不到 20 万的点击的播放费我们就开拍了但是那个钱是非常有限的对于一个小剧组也是非常有限的
不到二十万就开拍而且雪化得非常快就是泥泞一双鞋你要在拍摄的那个地方走基本上一会儿你就走不动道了沾的全是泥王元华他就特别担心因为他是个非常认真的人他说导演现在太泥泞了咱们的雪景拍不着了我说那我们就拍泥泞美学吧
这是真心话吗不就是调侃调侃我说那我们就拍宁静美学吧因为现在世界上还没有哪个导演和摄影师把宁静美学拍好
但是我周围的演员当真了王又华也思考了一下他说你应美学这个词是你发明的吧我说是我随口说出来的他说这个词还行就是听着好像因为只要你说纸巾美学只要后边加美学你就觉得这个词还行咖啡美学对话筒美学那个时候其实就是因为玩笑就是让工作的气氛有所缓解我说那我们
我们就实打实的就拍路面实打实的就拍大家脚上沾着泥我说这个我们就要坦然一点没血了也要坦然一点如果在我们 3 月 8 9 号开拍之后还有血的话有的重要戏份我们可以补回来我们就拍吧完了之后呢大家就在当时就有一个坦然一点的不太愁眉苦脸的完了之后呢我又说了一句话对于王文华来说特别重要
我说哎呀我说魏桓我说我们还没真正的失败过呢我说这把咱们就按着失败之作来拍你觉得怎么样他回答不了他说我们那个时候其实在那样就是跟想象不一样雪完全消融掉我们要拍《雪镜人》雪没了就是那样绝望的那个状态里边我们找到了几个支点
这个支点其实是由那个给剧组提升乐观气氛的话起到了作用大家在那几天的时间里边抽着烟聊着天等待拍摄摄影机架机位的时候说哎呀今天我们终于有机会拍一部失败之作了哎呦这是那个那个气氛太好了气氛太好了我们这次终于有机会在世界影坛里边创造一部泥泞美学了哈哈哈哈
其实从那个时候开始我自己感受应该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当然就会变得就来什么事我们解决事不就得了吗我们又不是解决人我们人是来干嘛不是来搞创作来了吗搞创作遇到事解决事完了我们人跟人之间就真的能打开自己在其他地方未必但是我们那个创作环境里边有这个机会这个说出来就非常让人羡慕张宇拍东北虎的时候有一场戏
我们剧本当时写维读什么的都没问题当我们现场拍的时候就是觉得有问题我们就停下来了停下来之后跟刘斌老师张宇还有张志勇王维华我们就在那讨论一讨论就两个多小时讨论了两个多小时太阳马上就要下沙了今天就拍不成了就耽误了进度
我就跟几个主持人我说不好意思因为导演有点面耽误了一些进度给大家鞠躬我们在回去的车上张宇就拍着我的肩膀
他说导演我觉得你这个完全是一种自信你能停下来大家畅所欲言不怕整个的气给崩掉能把软弱和此刻剧本不行这些坦然的聊出来他说这个是一种非常自信的表现我听了你这角度挺厉害我说我们是真不行我说这场戏不修改真不行我们是真没招了他说是啊这个一般情况下会
拉到一个角落里边几个重要人聊一聊大家都在你们就在这聊你们这个是一种自信我觉得是的我觉得那个不是现在有很多人说什么勇敢不勇敢但的确是有的时候你坦白一点就是你坦白的面对实际的情况是什么样
可能那个是比较唯一的勇敢就是说那个就是勇敢的来源如果你总是绕着他走或者在那个旁边打转那你永远没有到那个问题本身去嘛问题得不到解决然后所有人也在那个框框里然后最后还有一问题是我就必须得哪壶不开的哪壶了就是回到比如说文艺电影好艺术电影好在今天这样一个环境里面的一个位置吧就是的确是会遇到今天我们也聊到过的他
都不是说得不到好健康的那种观影环境而是他没有办法进入到那个观影的过程然后与此同时那在我们的语境里面给予这样的作品也好创作也好相应的支持反馈的机制也没有特好地建立起来像我们前面说的可能反而还不如从前甚至
像之前你讲过就是可能一开始你拍电影用 DV 当时 DV 那个年代那个年代给我们这样的一种自由或者一种创作上的一个动机是可以那样去做创作到今天好像大家都多少从作者到观众多少都有一点畏首畏尾
然后对于比如说像 LGBT 题材本身突然又变成了一个有点禁忌的题材一个有点禁忌的话题然后大家一说起来就充满了迟疑然后好像很担心彼此冒犯这个东西好像也有点在往回退就好像的确还现在的更年轻的一代可能还不如之前的那种这个是上一期陆老师我们聊爱情的时候说到的好像还不如以前的人那么坦然和开放和激进有的时候
所以在这个环境里面 OK 漂亮的朋友现在做完他还要去见新的观众那你还有新的作品未来还得是在这样的环境当中或者你要你得面对他这个时候你是用什么样的心态在在面对你或者是觉得像艺术电影或者回到我们今天这个栏目嘛就是所谓的更多元的这样的一些电影在我们的周围我们世界当中他还可以什么样的方式继续
这个其实跟我去年吧还是前年在两岸影展就 IM 两岸影展你也去过他们就剪了低乐代导演的一个预告片一个片花吧一个极景楼燕王小帅贾仗科陆学长
他们那些人在他们的创作阶段里边就拍了很多那个大场面的情节那些情节是很花钱的非常花钱而且还不容易拍那个时候我就比如说看他们的访谈或者看介绍那个时候找钱也非常难找那个时候制片人找钱叫扎钱
那个找钱困难重重有的停机找到钱之后完了之后再拍再补拍什么的创作也非常艰难然后他们就真的就扎到了钱完成了那些作品记录了那个时代我们现在看的时候你就知道那些电影里边对他们这个故事里边就以前他们熟知的那些时代有一个特别珍贵的记录包括那个时代人的情感我们现在好像比那个时候更保守了找钱和扎钱这些事就更难了
因为梅老板已经退去了房地产也不怎么往影视里边拿钱了也没钱了对那些大老板都越来越不在公共场合出现了我有的时候就会跟别人说一种非常盲目的话这种话非常盲目但我觉得好像挺有道理的我说一个投资电影的人给电影花钱的人他会问这个电影怎么回收
我觉得这个特别绿色当然,任何一个投资者都会问,投了资,它的回报率是多少?我们在九州上有的时候会聊这个,他们投到房地产,投到股票,投到基金,他们要求过回报率和回收吗?我问过他们这个问题,他们回答不上来。
我说你的钱被房地产卷走被基金卷走被股票卷走就是你会去把它要回来吗你能找得着卷走你钱的这些巨大的机构吗那他们也回答不上来我说可能世界上最优美的投资就是投资电影
因为多年过去了你还留影了你那些钱卷连影都没有你投艺术电影并不是特别多的钱如果是一个有表达的你自己觉得你是有兴趣的那你就投如果你要是有这个能力不回收又怎么样他还能留影我们不单单是电影其他的艺术行业在目前这个环境里面其实都挺被动和更加保守没有以前前些年那么活跃
但是这些创作仍然很重要,这么不好的环境仍然有艺术追求的创作者在描述这个时代,描述这个环境,描述这个世界,描述当代的这些情感啊,情感的优微之处啊,还有一些特别宝贵的人生经验啊。
其实尽管排片那么少或者有的也没有直接能上映但我觉得那些作品可能是过一些年回看 2024 2025 可能那些作品能留下那些是重要的影像的东西去年我记得我看了年少日记香港那部我觉得非常好看我在赫港的影院里看了只有我一个人我回到北京看到了乘船而去我觉得也非常好
其实到后来就是这类的作品还是从小众就走到了那个稍微大众一点的影院里边这个就非常重要拍电影跟写日记或者是音乐创作最大的区别就是拍电影它其实挺烧钱的有很多人去完成它更需要传播怎么传播我觉得这个各有各的技巧吧影院商业市场那个非常狭窄
那其他的技巧可能各有各的他们的方式吧我不愿意把那东西描绘得特别悲观因为这件事悲观本身就在我们面前
我觉得就是最后说一点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个我第一次理解电影的影是影子的影留影对所以我在漂亮朋友里边就给那个女主人公的其中一位取名叫留影这一切又对上了对所以可能真是其实也很意外今天是通过聊漂亮朋友他原本其实是一个
怎么说呢,我们也可以把它描述成一个非常前卫时髦,关于像那个影评说的,让贺港在 LGBT 的电影史里面留一个位置那样去聊,或者可能聊成一个独立勇敢的中国导演,在世界影展上的这种什么乘风破浪披荆斩棘的哥哥,就好像这些故事都是一些故事的模板,现在都好像都流行这样那样的故事的模板。
但也挺意外今天我没有聊成这样这个也是完全超过我的设想就是最后就是尤其是说到这些电影的那个可能的作用我自己当然深深地感受到或者我也在这个圈子里面我之前也经常说有时候不能只是等那个电影或者作品来找你就是你也试试去找找他们这个我之前会这样回应那些可能听完这个节目说上哪找这些电影啊大家自己找找
对吧就这也是一个挺重要的因为也是双向的嘛然后另外的确是说到如果我们这么来理解电影的话可能真的就能跳脱好多关于什么票房主导的叙事了然后
然后蒋相主导去世了其实电影就是它跟文学或者一个画或者你朋友之间的酒后的真心话是一样的就是想给这个世界一个巨大的模糊的世界一些很具体的影子它在你视网膜里面在你的脑海里面在你生活遇到难处的时候有那么一两个念头或者一个画面或者一两个影片或者一两个创作者他们曾经好像在这个当中帮你塑造了怎么去理解当时那个氛围
给了一些通道一些场景一些镜头好像怎么说作用就在这了也好像也没有办法说的更高级或者更漂亮它就是有这么个作用而且当我们如果试过近先再回看不同的社会阶段里面
前面说的我们之前的那些电影导演很多张电影票但其实这个清单会一直往下叠加的就是每一个社会阶段里面都会有一些导演他们得不到那个电影票但是他们都对他们当时的那个社会发出过他们的声音和他们的眼光那我们其实现在就得如果积极一点说其实是有好多好多这样的东西可以去寻找去巴拉然后去看的
好像我不知道就是我很难把一个悲观的东西描述的不那么悲观我觉得这是耿俊导演更擅长的就是能从悲观当中把一些乐观给抽拔出来对但我的确是觉得今天很感谢耿俊导演的分享然后帮助我自己甚至是帮我们为什么要接着聊电影这件事情找到了很多新的动力
对我觉得不打鸡血也不打猪血就是打人血我觉得可能是最恰当的对而且你前面说的那个只要人还在事都好解决对就是遇到问题解决问题吧或者是不面对会怎么样的那就面对吧
然后还是回到东北虎那个词就是明天可有意思了就是我们可能还得等等看对让我们一起挺过今天明天可有意思了其实那个电影东北虎结尾的时候就说到了这样的话是他 19 岁那年妈妈跟他说的我们都不会死明天可有意思了我们一起挺过今天未来可好
19 岁那场重感冒妈妈跟他说了这句话那妈妈说的明天可有意思了未来可好了不就是我们主人公的现在吗所以它是个双关所以接受到温暖和鼓励我觉得这个是第一层的第二层的双关是一回味妈妈说的明天可有意思了未来可好了不就是我们的现在吗好我们就停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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