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115｜对话梁建章：AI时代的旅游业、教育、人口经济与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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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 收听 硅谷 101， 这是 一档 分享 当下 最 新鲜 的 技术 知识 与 思想 的 科技 博客。 我是 红军。 6月30日， 携程 宣布 每 生 一个 娃 补贴 5万元 的 新闻 登上 了 当天 的 热 搜 第一。 这份 公告 是 这样 说 的， 从 2023年7月1日 起， 入 职 满 三年 的 全球 员工， 不论 性别， 每 新 生育 一个孩子 将 获得 每年 1万元 的 现金 补贴， 一直 发放 到 孩子 满 五周岁 后 终止。 经过 初步 的 测算， 携程 计划 在 未来 投入 10亿元 的 生育 补贴， 用于 激励 员工 生育。

正巧 我们在 携程 公布 这个 政策 的 前几天， 采访 了 携程 集团 的 联合 创始人、 董事局 主席 梁建章， 他 同时 也是 一位 人口 经济学家， 他是 中国 最早 批评 一胎化 政策 的 学者 之一， 这些年 通过 不断 的 发生， 让 计划生育 的 讨论 从 禁区 走 到了 公共 领域。 最近 他 还 出版 了 新书 人口 战略， 人口 如何 影响 经济 与 创新？ 受 人口 逆转 经济周期 甚至 是 技术创新 的 影响， 我们 正站 在 一段 历史 的 转折点 上。

这 期 播客 我们的 话题 也 分成 了 几个 部分， 我们 分别 是 聊 了 两件 章， 对 A I 浪潮 下 旅游业 的 看法。 第二 部分 我们 也会 去看看 他是 怎么样 去 看待 未来 的 教育 以及 人口 经济。 最后一个 部分 是 他 还有 另外 一本 科幻小说 叫做 永生 之后 马上 也要 在 上海 搬 上 舞台。 我们 也很 好奇， 他 对 长寿 永生 这些 硅谷 的 热门话题 的 理解。 下面 就请 听 硅谷 101主持人 陈茜 与 梁建章 的 对话。

梁 总 您好， 非常 欢迎您 做客 硅谷 101。 首先 跟 我们的 观众 还有 听众 打个招呼。

大家好， 我是 梁建章。

好的， 我记得 上次 我们 见面 的 时候 还在 新加坡， 是 2019年 的 时候， 时间 过得 特别 快。 然后 我 觉得 这几年 也 经常 在 新闻 当中 看到 你 其实 是 两个 身份 经常 互换。 一 是 作为 携程 的 创始人， 然后 竟然 还 看见你 去 尝试 一下 直播， 很多 非常 有意思 的 片段， 非常 出圈。 然后 另外 也是 看见 您 作为 人口 的 经济学家， 经常 给 一些 创新， 教育 还有 人口 方面 的 建议， 也是 觉得 非常 的 有 insight 的 很多 信息。 所以 想 问 一下 您 过去 几年 有没有 什么 觉得 记忆 比较 深刻， 或者 比较 让 你 觉得 有意思 的 感触？

这 疫情 三年， 当然 发生 了 非常 多 的 事， 我 往往 是 逆行 的， 所以 这几年 反而 是我 跑 了 很多 地方， 几乎 跑 了 二十几个 国家， 中国 也是 跑 了 一大 圈， 一方面 是 直播 了， 一方面 给 我们 公司 去 拉 些 生意， 推广 那个 国家 或者 那个 地区 的 旅游。 当然 最 令人担忧 也是 令人震惊 的 还是 这几年 人口 形势 变得 非常 糟糕。 就是 三年 前 我们 可能 还生 了 1000两三百万 人， 那 到 今年 有人 预测 可能 只有 800万人， 所以 这个 是一个 可以 说 是个 断崖 式 的。 所以 最近 这 段时间 还是 发 了 很多 声音， 我的 这个 人口 的 数 也是 刚刚 出来， 就是 为 呼吁 能够 尽快 的 落实 一些 鼓励 生育 的 政策， 去做 一些 努力。 当然 我们 公司 还是 旅游 还是 整体 疫情 以后 恢复 的 非常 不错， 现在 又有 A I 的 这样的 一个 强心针， 所以 我们 公司 还是 很 积极 的 在 做为 整体 的 这个 旅游市场 的 复苏 在 做 准备。

好的， 我 觉得 关于 人口 还有 旅游 的 话题， 也是 我们 今天 想要 探讨 的 重点， 我们 待会儿 再 细 聊。 但 我 首先 想 问 一下 您 对于 A I 最近 的 感受。 因为 最近 A I 创业 在 硅谷 真的 是 特别的 火。 你 最近 回到 硅谷 之后 有 什么样 的 感受 吗？

我 觉得 A I 这个 东西 确实 是 给我 一个 很大 的 个人 的 感受， 很大 的 一个 震惊。 因为我 其实 早年， 甚至于 说是 中学 的 时候 就 做 过 一些 A I 的 项目， 当时 程序设计 大赛 我 还是 做 的 项目 正好 是 计算机 写诗 的。

对我 当时 记得 你 有一个 小的 别号 叫 电脑 小 诗人。 是不是？

最早 的 生成 试验， 所以 一直 对 这方面 是 比较 感兴趣。 当然了， 像 所有人 今年 看到 ChatGPT 能 做 的 这么 强大 的 这个 功能 的话， 确实 感到 非常 震惊。 但 对我 更大 的 冲击 可能 不是 商业 上 的， 商业 上 到底 有 多少 可以 成功 的 这个 商业模式 可以 探讨。 我 觉得 现在 大家 一窝蜂 的 做 进去， 可能 有些 能够 成立， 有些 不一定 能 成立。 但 主要 给 我是一个 哲学 上 的 观念 上 的 一个 很大 的 冲击。 也就是说 以前 可能 认为 人脑 跟 电脑 还有 巨大 的 一个 差异， 电脑 跟 人脑 还是 差 的 很远。 但 这次 看来 的话， 电脑 只要 是 能够 模拟 人脑 的 这个 神经元， 它 就 能够 产生 巨大 的 跃迁， 或者 叫 emergence， 或者 叫 类似 A G I 的 这个 东西。 我 跟 别人 的 这个 感受 可能 不太 一样， 同时 就是 让 我 感到 还是 一种 叫 谦卑 的 感觉。

最后 我们 做出来 的 一种 强 智能 的 一个 东西， 竟然 是 跟 人脑 的 构造 那么 像。 就 我们 以前 做了 自然语言 处理 这么 多 的 一些 规则性 的 算法， 就 完全 是 被 现在 的 神经元 搭 起来 的 海量 数据 培训 的 这样 一种 暴力 的 方式 去 给 完全 取代。 做出来 的 东西 一个 是 跟 人脑 非常 像， 一个 是 它 确实 是一个 黑盒， 就 越来越 像 黑盒 了。 就 跟 人脑 一样， 我们 不知道 人脑 的 构造 是 什么样 的， 而且 它 有 不可 解释性， 而且 我们 觉得 它 有 一些 智能 的 感觉， 但 又有 的 时候 会 做 一些 不可 预料 的 事情。 所以 我 觉得 这个 东西 就是 使得 我 觉得 认为 这个 人脑 越来越 像。 而且 我们 这 所谓 的 需要 的 智能， 可能 要 跟 它的 不 可预测性， 跟 它的 不可 解释性 要 划成 等号。

所以 这个 是 一件事 的 两面。 你 如果 要 智能 的话， 它 一定 是 所谓 的 所谓 创造性， 所谓 智能 一定 是 会 同时 带来 它的 不 可预测性 跟 它的 不可 解释性。 这个 是 同事 就 给你的， 这 不可能 说 你 要 的 创造性， 但是 又是 非常 有 可 解释 的， 这个 是 不可能 的。 所以 这样 一个 种 黑盒 的 东西 的话， 使得 未来 的 这个 创新， 未来 这个 人工智能 的 迭代 的话 可能 会 没有 那么 快。 就是 要 不断 的 尝试 试错， 就 有点像 进化 一样的。 进化 是一个 黑盒。 反正 你 不断 的 突变 看 优胜劣汰， 我们 未来 的 这个 进化 还有 很多很多 迭代。

现在 这个 智能 的 模型， 我 觉得 有些 方面 还是 over ready， 有些 要 做到 一个 商业 的 功能 的话 远远不够。 但是 首先 是 震惊， 未来 只是 时间 问题。 人类 的 所有的 智能 应该 是 电脑 是 可以 达到 的。 但是 同时 就是 他 这个 黑盒 的 东西， 使得 我们 未来 迭代 可能 更 像 一个 进化 的 感觉， 就 不断 的 试错， 没有 说 很快 能够 达到。 所以 我 觉得 这个 是我的 最初的 两个 感受。

还有 就是我 觉得 未来 的话， 等会 我们 可以 详细 讲。 未来 就是 对 整个 经济 的 影响， 对 人口 的 影响， 对 劳动力 的 影响 的话， 可能 是一个 并 不像 有些人 想象 那样 会 那么 快。 而且 是 不同 的 工作 会 有些 不一样。 这个 我们 可以 等会儿 详细 的 讨论。

每 一代 技术 来临 之后， 其实 我们 看到 都 会有 一些 新的 工作岗位 会 产生 出来。 伴随 的 是 有 一些 可能 以前 比较 老 旧 的 工作岗位 就 消失了。 如果你 拿 旅游业 来 举 个例 的话， 你 觉得 如果 A I 来了 之后， 有 哪些 岗位 会 慢慢的 消失， 然后 有 哪些 岗位 会 新 出来 呢？

旅游业 是一个 很重 行业， 所以 它 相对 其他 行业 来说， 被 A I 取代 的 比例 不会 很高。 因为你 飞机 还是 要 这么 飞过去， 对 吧？ 你 这个 空姐 或者 是 酒店 还是 这么 要 靠 人的。 建筑工人。 然后 建筑工人 也是 比较 难以 被 I 取代 的， 因为 它是 个 比较复杂 的 环境， 包括 装修 等等。 所以 酒店 实际上 是一个 房地产 的 一个 行业， 所以 酒店 的 建造 本身 就是 比较 难以 被 取代 的 服务。 刚才 说 了 前台 的 check in 可能 能够 自动化， 但是 你的 清洁， 你的 整理， 这些 都 还是 很难 被 A I 取代 的的。

短期 我们 说 短期 一代人， 所以 它 这个 行业 当然 有 更多 的 收入 以后， 它的 价格 不太会 下降。 但是 它的 在 旅游 方面 的 消费 会 增加， 所以 这 是一个 少有 几个 就是 这个 行业 会 虽然 价格 有 一部分 会 略微 便宜 一点， 但 不会 便宜 太多， 但 整体 的 这个 行业 的 规模 会 增大。 有些 行业 比如说 它 衣食住行 里面， 比如说 衣食， 它 可能 效率 更高 的话， 它 变得 更便宜。 业 然后 它 在 经济 中 占 比 会 缩小。 然后 有些 行业 它 变得 便宜 了， 但是 它的 这个 消费量 扩大 了。 比如说 像 播客 这些， 或者说 现在 中国 好多好多 人 在 网上 做 直播， 对 吧？ 这是 变成 一个 越来越大 的 产业。 但 确实 是 它的 成本 也 降低 了 很多， 谁 都 可以在 家里 就 去做 直播， 所以 这个 产业 会 变得 越来越大， 所以 会 产生 不同 的 岗位。

如果 要 看 非常 长远 的话， 比如说 两代人 以后， 三代人 以后， 比如说 这 服务员 也 确实 可以 被 机器人 取代， 直播 说不定 也是 可以 A I 主播 对 吧？ 那 其实 这次 的 对于 哲学 上 的对 人类 的 哲学 上 的 这个 震撼， 就是说 他 确实 长远 来说 可以 看 得到 AI 可以 做 人类 任何 做 的 事情。 就 长远 来说， 不是说 我们的 AI 可不可以 胜任 人类 的 某些 或者 任何 一个 工作， 而是 说 我们 敢不敢 让 AI 或 愿不愿意 让 AI 去做 这些 工作。 这个 是 另外一个 角度 来 看待 这个 问题 的。 为什么呢？ 因为我 还是 回到 最 前面 说 的， 现在 一方面 给 我们 一个 震撼， 说 AI 可以 是 人类 的 任何 工作。 另一方面 现在 AI 的 形态 就 变成 一个 黑盒子， 它的 创造性、 它的 智能 跟 它的 不 可预测性， 跟 它 不可 解释性 是 同时 来 的那 既然 它是 不可 预测， 不可 解释 的话， 那 人类 是 不敢 让 他 去 主导 去做 一些 创新 的 工作。

对， 但是 比如说 A I 帮你 订机票， 或者 是 A I 帮你 订 酒店， 这个 可能 很快 就可以 做了。 我记得 插 GPT 刚 来 的 时候， 大家 还在 说， 他 只能 跟 你 聊聊天， 他 不能 具体 的 帮你 做 一些 具体操作 的 东西。 比如说 我 去 非洲 玩， 他 可以 跟 我说 非洲 哪些 国家 好玩， 哪些 国家 有 什么样 的 景点。 但是 具体 到 我要 订 哪个 的 酒店， 我要 订 什么样 的 航班， 他 还 不能 帮 我 做。 但是 很快 OpenAI 就 发布 了 chat V T 的 plug in， 就是 它的 A P I。 现在 很多 创业 公司 也 在帮。

你 做 这个 我 觉得 我 跟 大多数 观点 也是 不一样。 就 A I 能够 帮你 订 酒店， 订机票 这件 事情， 其实 早就 有人 就 想 做了。 最早 是 O T A， 最早 是 我们 这样的， 你来 打电话 或者 是你 在 网上 说 你 要 订 什么东西。 后来 其实 就 出现了 meta search 原 搜索。 原 搜索 实际上 他们 出来 的 定位 其实 就是 帮 客人 去 比价， 去 定 一个 东西。 他们 也是 想做 他们的 个性化 和 智能化， 但是 做到 后来， 我们 也是 后来 我们 也 做 meta 就 等 于是 O T A 跟 meta 就 混 在一起 了， 还是 变成 一个 叫 O T A 加 meta 的 这样的 一种 混合模式 的 这样 一些 公司。

所以 你说 做 一个 A I assistant 到底 是 又 再加 一层 独立 的 A I assistant， 还是 现在 这些 公司 就会 去做 A I 的 assistant， 这个 都 不一定。 如果 做 一个 独立 的 I S cent， 到底 比 现在 这些 公司 或 以前 的 metal 公司 更 能够 做到， 好 到 什么 程度 呢？ 因为 A I 大家 都 可以 做， 而 原有 的 公司 可能 它 本身 是 它 更多 的 用户 场景 跟 更多 的 用户 的 数据。 所以 我 不太 认为 这样的 一个 A I S 会 比 以前 做 的 更好。

另外 为什么 以前 的 这个 A I S 没有 这么 智能 的？ 因为 确实 你 要 知道 这个 客户 多少 信息， 多少 数据 才 能够 帮 他 选 酒店。 O K 我知道你 有钱没钱 对 吧？ 平时 大概 住 过 什么 酒店， 但是 你 真的 到了 一个 夏威夷， 夏威夷 有 几个 岛 或者 是 有 这么 多好 的 酒店， 那你 能 相信 他 帮你 选 吗？ 也是 很难 的。 你 能 相信 他 帮你 选 这个 行程 吗？

那个 行程 可能 是 根据 你 那个 时候 家庭 的 情况， 甚至 天气 或者 怎么样。 当然 这些 可以 比 现在 做 的 更好， 但是 要 做到 说 完全 相信 你的 助理 能够 帮你 搞定， 这是 几乎 也 不可能 的。 就像 我 现在 也有 助理 的话， 但 我 可能 一些 商务 的 出行， 可能 助理 帮 我 选 酒店 可能 也就 可以 了。 但是 如果 是 我是 去 几天 的 一个 度假 行程 的话， 可能 还是 我 得 自己 选。 虽然 我的 助理 已经 对我 非常 了解 了， 但是 最后 可能 还是 我 得 自己 选。 因为 每个 人的 喜好 是 完全 不一样的， 而且 这个 过程 可能 本身 也是 一个 非常 有意思， 学习 更 有意思 的 过程。

再说 了， 就 这个 过程， 凭什么 新的 公司 可以 比 老的 公司 做得 更好 呢？ 我 觉得 也 不一定。 所以 这个 可能 只是 一个 A I 能够 帮 着 原来的 这些 公司 能够 做 的 更好 的。

能不能 出现 一个 颠覆性 的 人员， 我是 这么 认为 的。 就是 如果 这个 场景 假设 像 一个人， 一个 助理 的 人， 他 不需要 查 任何 其他 东西， 查 其他 任何 数据， 他 就 能够 给你 提供 很 好的 服务 的话。 凭 他 自己的 教育 或者 自己 对 世界 的 认知， 就能 给你 很 好的 服务 的话， 那 A I 就 可能 能够 比 原来 做 的 好 很多。 但是 他 如果 到 最后 还是 要 查 哪些 酒店 现在 正好 是 有 价格 多少， 哪些 行程 安排， 现在 是 交通 是 比较 合理 的那 这个 跟 原来的 这个 过程 只是 说是 略微 改进 了 一些， 我 觉得 并不一定 会 产生 一个 颠覆性 的 创新。 那 什么样 的 情况 是 说 不需要 查 什么东西， 一个 A I 就 直接 可以 回答 你的， 做手势 是 可以？ 做手势 我 觉得 比起 原来 的话 是 很好 很多。 还有 比如说 教育， 教育 也可以。 因为 一个 老师 可能 他 只要 他 原来的 这些 知识 就 够 了不 不需要 查 什么 实时 的 信息， 所以 可能 是在 教育， 或者 是我 刚才 说 的 法律。

我不知道 有些 行业 虽然 说是 A I 是 可以， 但是 受制于 一些 行业 的 法律 的 限制 的话， 也没有 那么 快。 所以 具体 的话 到底 哪个 行业 会 真正 的 成为 能够 落地 下来， 能够 产生 颠覆性 的 这个 应用， 还有 待 观察。 当然了 对 整体 的 经济， 很多 公司 的话， 很多 部门 的 效率 会 得到 提高。 像 我们的 客服部 门， 还有 我们的 这个 营销 部门， 对 作图 是 有 很大 的 替代 作用 的。 这些 都 提高 了， 但 到底 会 出现 什么样 的 颠覆性 创新 还 不一定。 当然 现在 我们 也 用 一些 工具， 对 吧？ 这些 做 工具 的， 做 芯片 的， 做 基础设施 的， 这些 可能 都 已经 赚 到 钱 了。

其实 我们 刚才 讲到 AI 在 旅游业 方面 的 一个 未来 的 展望。 你 觉得 携程 现在 有 任何 的 布局 吗？ 就是 AI 加 旅游 的 一个 应用。

旅游 方面 有 几个 方面？ 就是 内部 当然 是 我们 有 很多很多 部门 都 可以 用了， 其实 每个 部门 几乎 都 可以 用 得到， 来 提高 他们的 效率。 对于 客户 来讲， 最 直接 的 是 客服 了。 就是 客人 问 一个 问题， 或者 是 他 要 处理 一个 什么 订单 的 售后服务， 比如说 取消 或者 改， 这些 都 可以。 原来 机器人 也有， 原来 机器人 可能 能够 做到 自动化 率 是 50%， 现在 可以 用 A I 的 这个 大 模型， 可能 可以 提高到 百分之七十八十， 这 是一个 巨大 的 一个 效率 的 提升。 售前 看 情况， 售前 如果 客人 已经 是 比较 确定 的 去了 某个 目的地， 在 这种 情况下， 他 比如说 航班 的话， 他 基本上 就 很 明确 的 A 到 B 什么 时间， 酒店 也是 什么 地方 的 一个 酒店， 七天 这个 效率 提升 不大。 就现在 这个 方面 已经 是 被 我们 这样的 公司 已经 优化 的 相当程度 高了。

但 如果 客人 目的地 还 不是 很 明确， 有 个 模糊 的 一个 窗口， 要 去 哪个 地方， 要 住 几天 也 不是 很 确定， 行程 还 不是 完全 确定 的 情况下， 如果现在 的 这个 A I 的话 就 可能 能够 提供 比较 大 的 帮助。 但 现在 的 ChatGPT 在 这方面 还是 远远不够 的那 你 可能 有些 客人 说 例子 上 说是 百分之七八十 是 靠谱 的， 但 这种 行程 的话， 你 一定 是 95% 99 靠谱 的。 因为 客人 如果 不 靠谱 的话， 那 几天 巨大 的 一个 成本 跟 时间 成本 的话 就 可能 就 浪费 了。 所以 这个 是要 可靠性 非常 高 的， 所以 我们在 这方面 也是 尝试。 我们 也 不知道 比 原来 这样的 体验 能够 提高 了 多少。

原来的 体验， 当然 客人 会 稍微 需要 花 更多 的 时间 去 查询。 我们 原来 有 一些 行程 的话， 就是 这个 地方 有 比如说 三天 一个 行程、 四天 一个 行程、 五天 一个 行程， 没有 那么 个性化。 但是 比 还是 人 去 校验 过 的 比较 靠谱 的。 他 可以 去， 但是 花 比较 多 的 时间。 但 如果 是 A I 出来 的话， 他 可能 能够 比较 灵活 的 去 组合 或者 是 应对 客人 的 这样的 一种 查询 或者 需求。

你 比如说 你可以 说 这个 行程 还 不错， 但是 我想 更 紧凑 一些， 或者 我 孩子 更 喜欢 一些 的 形成 这样的 一些 能 不能用 这个 A I 的 模型 给 它 做出来， 我也不知道， 有待 尝试。 然后 跟 后面 的 一些 实时 的 数据 怎么样 结合。 比如说 预算 是 多少， 或者 是 说 我 一定 是要 那一天 就 回去 了 等等等， 那天 有没有 航班， 这些 再 结合起来 那就 更难 了。 所以 不是 一个 大 语言 模型 能够 完全 解决。 大 语言 模型 能够 解决 一部分， 能够 把 以前 的 体验 提升 一部分。 但是 还是 要 跟 原来的 这个 数据， 原来的 这些 形成 的 数据， 还有 当时 的 这个 实时 数据 去 结合起来， 才能 达到 一个 比较 好的 效果。

所以 A I 的 应用 在 垂直 零 的 应用， 我 觉得 还是 刚刚开始， 还有 很多 东西 要 做， 而且 我 觉得 也 不是 完全 颠覆性 的。 因为 它 只是 就像 我们 前面 说 的， 50% 提高到 百分之。 其实 在 客服 方面， 在 行程 规划 方面 能够 比 以前 做 的 好， 能够 提高 一些。 因为他 可以 理解 你的 问题， 他 可以 举一反三 的 去 理解 你的 问题。

他 以后 有可能 会 是一个 A I 助手 的 这样的 一个 形式。 但是 这 后面 的 前提条件 是要 把 后面 的 数据， 及时 的 数据， 航空公司、 酒店 所有的 数据 都 打通， 他 才能够 有 一些 帮助。 在 帮助 大家 订 行程、 订 酒店、 订机票 的 时候。

还有 不同 的 就是我 刚才 说 了 售后 是一个 方面， 售 中 用处 不一定 很大。 就 售前 规划 方面， 可能 这个 助手 还是 有 很大 的 提升 空间 的。 但 也 确实 是 仅仅 是 有 大 语言 功能 是 不够 的， 还是 要 跟 后台 的 这个 数据 做 紧密 的 结合 才 可以。

你们 会 训练 自己 大 模型 吗？

我们 不会 从头 做 一个 大 模型 吗？ 那 肯定 不会。 就是 大 模型 可能 是 现在 基本上 是 说是 拿 一个 模型 过来， 在在 这个 基础上 再 fine too， 或者 再加 一些 功能。

接下来 想 聊聊 教育 方面。 可能 几代人 之后， 服务员， 然后 快递 这些， 如果 到时候 A I 机器人 有 个 很大 的 突破 进展 的话， 那 一块儿 的 工作 也会 越来越少 和 消失。 那就 只剩 金字塔 上面 最高 智力 以及 最高 创新 创造力 的那 一份 工作。 你 觉得 有 那么 多 工作 给 这么 多 的 人口 吗？

我 现在 这部分 工作 跟 创新 相关 的 人员 一直 是在 增加 的。 人类 这个 工具 越来越好， 使用 工具 的 人 可能 就会 越来越少。 因为 工具 就 变得 很 自动化， 也 不需要 太多 的 维护。 但是 创造 工具 的 人 越来越多， 现在 大概 已经 占 到 5%。

中国 也是 比例 提高， 就 R N D 占 G D P 的 比例， 它 已经 到了 5%， 未来 到了 10% 还会 上去， 当然 还是 一小部分。 最终 就会 变成 创造 工具 的 人 跟 使用 工具 的 人， 来 创作 工具 的 人 应该 是 会 赚 比较 多 的 钱， 使用 工具 赚 比较 少 的 钱。 人类 的 闲暇 时间 也会 越来越多， 大家 会有 更多 的 时间 去做 娱乐。 在 娱乐 方面 也有 创新， 娱乐 就是说 我们的 创新 不光是 程序员 或者 工程师 的 创新， 还是 有 娱乐 方面 的 创新。

你 做 一个 博客 或者 是你 做 一个 直播 对 吧？ 你 讲 一个 笑话 这样 一个 段子， 这些 都会 也是 以 某种程度 的 创新。 或者 你 做 一个 项目， 公司 现在 花 很大 的 力气 把 内容 做好， 那你 要把 你的 行程 贡献 出来， 或者 你 要 对 酒店 的 点评 贡献 出来， 这 也可以 说 是一种 创新。 当然 这个 是 比较 低级 的， 可能 不会 赚 太多 的 钱。 但是 如果你 写 的 特别 好， 你的 直播 介绍 理由 就 写 的 特别 好， 或者 你的 段子 写 的 特别 好， 那你 也 可能 赚 很多 钱。 当然 好的 跟 不好 的 可能 差距 也是 很大。 也是 一个 叫做 super star fact。

所以 还有 很多 的 人 去 消费 内容， 或者 是 叫 消费 工具。 但 有 一些 人 有 这个 能力 去 创造 工具 跟 创造 内容， 所以 这个 是 两拨 人。 这 两拨 人 其实 他的 技能 就 没有 可能 分别 那么 大。

在 有些 领域， 就是你 是一个 消费 段子 的 人， 突然有一天 你 写出 很 好的 段子， 这也是 完全 有可能。 而且 写出 很多 段子 可能 是在 A I 的 帮助 之 下来 做。 当然 你说的 AI 完全 可以 做 直播 或者 创造 段子 也可以。 但 其实 最终 还是 要人 来去 界定 的， 就是 人 到底 这个 段子 会不会 出问题， 这 段子 到底 好笑， 但 肯定 还是 要人 去做 的。

我 刚才 说 了， 就 创新 的 工作 还是 留给 人 的话， 最 主要 一个 原因 是从 风险 角度， 从 可控 角度 是 人类 不能 让 他 做。 还有一个 原因 就是 人类 最终 还是 相信自己 是 更 了解 自己 对 情感 的 了解， 这些 了解 的话 A I 当然 可以 辅助， 但是 最后 还是 说 符合 不符合 人的 价值观， 怎么 还是 人类 最后 去 鉴别 的？ 其实 这 两个 原因 还是 本 上 是 人类 去做， 所以 肯定 是 我们的 闲暇 时间 可能 会越来越 多， 对 吧？ 他 原来 工作 40小时， 可能 到 32 10点， 更多 的 时间 在 网上 消费 或者 旅游， 更多 的 时间 去做 一些 有意思 的 这些 创新 的 工作。

蛮有意思 的那 其实 刚才 我们 也 说到， 我们 如果 教育孩子 的话， 也都 想 孩子 最后 能够 走到 第一级 工作， 然后 不会 被 A I 替代 的 工作。 这些 工作 是 最 需要 复杂 的 脑力 和 创新 的那 如果 在 我们的 现有 的 教育 体系 中 来看你 觉得 需要 什么样 的 改变 来 保证 或者 确保 我们 以后 的 孩子们 能够 胜任 第一代 的 工作 呢？ 你 觉得 需要 一些 教育 上面 的 一些 革新 吗？ 包括 现在 基础教育、 通 识 教育， 还有 专业教育 上。

就现在 的 教育 即使 跟 几十年 前 比 的话， 那 效率 下降 的 不是 一点点。 就是现在 的 高中生 跟 几十年 前 高中生， 他的 学 的 内容 是 一样的。 你 高考 也就 考 那些 东西， 也没有 考 微积分。 我看 他们 就是 考 他们的 东西， 学 的 课程 也没有 增加。 但 现在 家长 跟 学生 的 投入 要 比 以前 大 得 很多， 学习 的 时间长 了 很多， 不光是 每天 学习 的 时间长 很多 学制 也 长了。 我们 那时候 小学 五年， 高中 五年， 在 现在 是 小学六年。

但是 你 当时 是 少年班。

我 少年班 是 初中 只 念 了 三年 了， 高中 就 没念。 我们 那时候 小学 是 五年， 刚刚 准备 把 五年 延长 到 六年， 然后 中学 也是 刚刚 把 五年 延长 到 六年。 就是现在 的 可以 说是 一半 的 时间。

是 浪费 在。

准备 考试。 对， 这是 一点。 准备 考试 是 为了什么？ 是 为了 能够 把 自己的 原来 已经 是 可以 学到 90分， 可以 提高到 91分， 因为 那 一分 可以 杀掉 几十万 人， 这个 就是 无效 的。 就现在 的 知识 不是 越来越少 了， 是 越来越 多了， 你 要 学 的 东西 越来越 多了， 所以 不应该 是 把 东西 学 精， 把 最后 一分 去 拿到， 而是 说 你 应该 学 更多 的 东西。

现在 尤其是 可以 自学， 如果 是 A I 的 这样的 一种 老师 可以 来教 你 的话， 你 应该 是 尽量 的 多 学。 在 你 有限 的 可能 20年 里面 学 尽可能 多 的 学科， 计算机 学科 就 够 你 学 一阵子 了。 那你 如果 掌握 了 计算机 学科， 可能 很多 行业 都会 打开 窗口， 打开 窗 心 之门。 然后 你 这个 对于 经济 的 理解， 对于 比如说 理财 的 理解， 当然 不一定 对你 创业 有用， 对你 将来 生活 也 用。 对于 统计 的 理解， 这些 都是 对于 整个 世界 的 理解， 包括 物理 等等。

就是你 应该 学 越来越多 的 东西， 不要 限制 你的 专业， 不要 限制 你的 这 大学里 什么 专业 不 受限制， 或者 是你 想 从事 什么 工作 也不 受限制。 因为你 未来 的 创新 必然 是要 多个 学科 组合。 现在 越来越 就 无论是 生物 也 需要 计算机， 生物 跟 脑科学 也有 关系。 然后 你 如果 要 剩下 的 人的 被 AI 取代 到 只有 人 能 做 的 东西， 也 牵涉到 人的 价值观， 牵扯 到 伦理。 文科 的 东西 需要 当然 不是说 死记硬背， 所以 现在 的 东西 是 说 很多 课 可以 学 得 很快。

但是 你 要 做到 未来 的 一个 创新， 一个 非常 能干 的 人 的话， 你 要 确实 学 广 的 东西， 就 广度 很 重要， 深度 也 不是 不重要。 深度 你 对 每一件 事 的 一个 深度 的 一个 模型 也是 要 理解， 但是 不需要 去 死记硬背。 所以 现在 这个 教育 体系 就 效率 非常低 的， 一个 更好 的 一个 对 游戏。

就是说 反正 你 在 大学 之前， 或者 是 研究生 之前， 应该 是 研究生 之前， 你可以 凭 你的 兴趣 涉足 尽可能 多 的的 广泛 的， 而且 是 可以 自学 的。 到 最后 你 要 决定 你 要在 某某 个 领域 的话， 你 再去 去 竞争。 是 通过 某个 考试 或者 去做 一些 研究 项目， 才 去 到 某 一个 领域 去做 创新 或者 做 一个 项目。 所以 在 这 之前 应该 尽可能 快 的， 尽可能 广 的 去 了解 各种 知识。 即使 你 未来 达不到 那个 高度 的话， 你 了解 这些 知识 的话， 对于 你 无论是 未来 的 就业 生活。 比如说 你 找 女朋友， 找 男朋友， 或者 你 写 博客， 或者 是 写 本书， 或者 是 做 直播， 或者 是 教育 小孩， 就 尽可能 广 的 知识 都是 有 好处 的。 而且 人类 现在 寿命 也很 长， 你 花钱 20年 去 学 进口 的 广泛 知识， 每个 人都 应该 有 个 通 识 的 大 睡觉。

然后 在 这个 之前 的话， 凭 你的 天分 尽可能 去 广泛 的 涉及 各个领域， 我 觉得 资源 是 不 稀缺 的。 以前 说 我们 大学 没 几个人 会 叫 大学物理， 那 我们 可能 只是 让 最好的 学生 到 名牌大学 去 学 物理。 那 现在 完全 没有 必要。 现在 最好的 物理 课程， 你 完全 是 可以在 网上 学 的。 你 只要 有 这个 自学能力， 当然 要有 基础 了。 比如说 数学 什么 基础， 你 完全 是 每个 人都 可以 受到 最好的 通 识 教育。 你 只要 有 这样的 一种 学习 的 态度 跟 能力， 这样的话 就会 是一个 也 更加 公平， 效率 也会 更高。 最 主要 的 还是 为 未来 的 一个 创新 培养人才。 这样的 一个 人才 才是 一个 适合 未来， 能够 适应 未来 社会 创新 要求 的 人才。

如果 以后 我们的 教育 模式， 就像 你说的， 大家 都 学 得 越快 越多。 然后 用 AI 作为 工具 来 帮助 人们， 帮助 小朋友 们 学 的 越快 越多。 人口 跟 创新 的 正相关， 就 像你 现在 说 的， 就是 人口 要 多 才能 保证 它的 一个 国家 的 创新。 就是 人口 跟 创新 的 正相关， 这个 会 打破 吗？ 你 觉得。

我 觉得 人口 跟 创新 的 正相关 可能 是 更加 紧密 了。 因为 未来 就是你 要么 就是 一个 工具 的 一个 创造者， 要么 就是 工具 的 使用者。 工具 的 创造者 会 分配 远远 比 工具 的 使用者 更多 的 财富， 这 对于 国家 来说 如此， 对于 公司 来说 如此， 对于 个人 来说 也是 如此。 所以 如果你 这个 国家 的话， 他 比如说 人口减少， 那 他 创新 的 人口， 他 创新 的 人才、 天才 会 减少 它的 产业。 如果 没有 贸易战 那 还好。 如果 有 这样的 一种 贸易战、 科技 战 的话， 那你 被 卡脖子 的 可能性 也就 越大。 如果 你的 池子， 你的 这个 市场 规模 小， 如果 你的 人才 规模 小 的话， 那你 很有可能 就在 贸易战 的 情况下 被 人 卡脖子。 那你 更加 就会 不太可能 成为 创新 的 制造者 或者 创新 的 生产者。

仅仅 是 认为 变成 一个 工具 的 一个 使用者， 那 在 全球 财富 的 分配 当中 就会 处于 弱势。 所以 未来 你是不是 有一个 比较 庞大 的 自我 的 市场， 还有 庞大 的 一个 创新 的 人群， 然后 能够 做出 世界领先 的 东西， 那 决定 了 你 在 世界 财富 的 分配 当中 处于 什么样 的 地位。 如果 你的 人口老化， 年轻 人口减少， 那你 可能 就是 真的 能够 分 到 很少 一部分， 尤其是 在 A I 的 智能 社会。

因为 智能 社会 的话， 不光是 人才 多少， 你的 创新力 多少 的 个 问题， 而且 是你的 本土 市场 大小 是 很 有关系。 因为你 很多 A I 的 算法 需要 很多 数据， 很多人 来 使用 你， 使得 你的 算法 会 不断 的 优化。 当然 这个 就是 跟 数据 有关 了。

然后 你 更多 的 市场 使得 你的 一些 新的 产品 会 更 早 的 被 试错 或者 被 商业化。 比如说 你 一个 新的 一个 算法， 你 可能 在 美国 或者 在 英语 市场， 可能 是 一年 时间 就可以 拿到 足够 的 客户， 变成 商业化。 那你 可能 在 中国市场， 你 可能 就是 要 一年半 时间。 但 如果 中国 的 人口 少了 很多 的话， 那 可能 就要 好几年 时间， 那你 这个 就会 落后 很多。 就是现在 X G B 也是 一样， 中国人口 还 比较 多。 中国 是 唯一 一个 可以 跟 美国公司 比比 的。 说 我的 ChatGPT 用 中国 的 数据 来 训练 也 不会 差 很多。 但 如果 其他 的 小 语言 的话， 他 不可能 就 本土 培养出来 很 好的 算法。

所以 在 未来 的 这个 智能 社会， 数据 变得 很 重要。 它 本土 市场 的 规模， 本土 市场 的 人口 规模 也 变得 很 重要。 所以 不光是 人才 多少 的 问题， 也是 市场 大小 的 问题。

如果你 人才 少， 市场 也 小， 又被 卡脖子 的话， 那你 可能 就 沦落 为 创新 的 使用者。 创新 工序 的 使用者 不至于 饿死， 对 吧？ 我们 物质 很 丰富， 不至于 说 你的 经济 崩溃。 但是 你 在 整个 全球 财富 分配 的 竞争 当中， 就会 处于 非常 弱势 的 地位。 就 很 像 日本， 日本 80年代 的 时候， 它是 财富 世界 创新 的 领先者， 也是 人均 G D P 曾经 一度 超过 美国。 后来 他的 人口 也 出现问题， 年轻人 又 少， 他 而且 没有 太多 的 机会， 很多 就 躺平 了。 所以 他的 现有 的 公司 的 创新力 下降， 他 也没有 什么 新的 公司， 导致 他 距今 二十三十年， 他的 整个 的 高科技 的 水平 被 美国 甩 的 很远。 所以 他 现在 人均收入 只有 美国 的 一半 了， 而且 还 在下， 所以 中国 当然 不会 是 近期 的 问题 了。 近期 的话， 中国 20年 之内， 它的 人口 的 这个 惯性， 年轻人 的 庞大 的 人群， 还是会 在 今后 20年 爆发 出 比较 强 的 创新力。 但是 我们 如果 不 提升 生育率 的话， 我们 过去 新生 人口 的 崩塌 的话， 会 在 20年以后 严重 影响 中国 未来 的 创新力。

在 过去 几年， 因为 您 非常 公开的 让 大家 要 多生， 要 提高 生育率 这样的 一个 观点， 你 有没有 听到 一些 比较 负面 的 年轻人 的 观点 说， 干嘛 要 催 我 生， 我就是 不想 生。 你 对 这些 负面 的 观点 您 理解 吗？

对， 理解。 我就是 让 大家 理解 这件 事情， 尤其是 政府决策 部门 去 理解 这件 事情。 就 我们 做 的这 深入 的 分析， 就是说 中国人 年轻人 为什么不 生？ 中国 现在 是 世界上 生育率 第二 低 的 国家， 韩国 是 最低 的那 平均 一对 夫妇 只 生 0.8个 小孩， 那等 于是 下一代 人 只有 上 一代 的 人 3分之1。 日本 是 生 1.3个 小孩， 中国 介于 这 两者之间， 只 生 1.1个 小孩， 几乎 是 每 代人 减半。

那 为什么 中国 是 生育率 世界上 第二 低 呢？ 我们 分析 了 他的 生育 的 成本。 时间 上 的 成本， 财务 上 的 成本。 确实 中国 的 生育 成本 相对于 收入 来说 是 世界上 几乎 是 最低 的。 也就是说 仅仅 是 比 韩国 低 一点， 比 其他 国家 的 生意 成本 都 高。 这么 高 的 生意 成本 就 导致 我们 现在 年轻人 生活 孩子。 就是 要把 我们的 这个 研究， 我们的 这个 观点 去 告诉 整个 的 学界， 包括 政府 的 决策者。

中国 立竿见影 的 办法 就是 发钱， 就 发钱 来 降低 生育 成本。 每个孩子 发 个 100万， 当然 不是 一次性 了， 可能 分 多少年来 发。 这 样子 就 大幅度降低 生育 成本。

中国 生育 成本 最高 的 原因， 其中 最 主要 的 是 教育， 教育 改革 我 刚才 说 的这 改 可 需要 很长 的 时间。 房价 现在 稍微 好了 一点， 对 吧？ 因为 房价 已经 不怎么 涨 了。 然后 还有一个 确实 是 我们 现在 中国政府 不像 其他 政府 给 很多 补贴， 给 生 孩子 补贴。 那 其他 政府 给 很多 钱， 从 G D P 的 3% 到 日本 可能 是 1%点 几， 到 北欧国家 就是 3%。

所以 这个 是 应该 是 很大 一笔 钱， 是 应该 用于 有 孩子 的 家庭。 中国 如果 能够 做到 这一点， 它的 生育率 会 有所 提升。 但 这个 确实 是一个 非常 值得 去 花钱 的 一个地方。 对 中国经济 来说。

公司 层面 上， 因为 我们 其实 在 内部 讨论 这个 选题 的 时候， 你 就说 为什么 女性 现在 不愿意 生 孩子？ 其实 很大 一部分 也 是因为 现在 女性 对 职场 的 要求， 还有 对 自身 职场 的 规划， 其实 是 大家 更 看重 这个 事情 了。 因为你 生 孩子 就有 注定 那么 几个 月， 你就是 要 不能 工作， 然后 可能 你 再 回归 职场 的 时候， 又要 花 几个 月 去 适应。 你 生 一个孩子 就 大概 这么 大半年 的 时间 就 浪费 了， 对 吧？ 所以说 大家 在 讨论 说 在 这个 过程中， 比如说 男性 能不能 公司 给 男性 放 更多 的 假， 让 男性 给 这个 家庭 更多 的 陪伴， 以及 给 家庭 更多 的 支持。 其实 硅谷 很多 公司 已经 在 开放 这样的 政策， 就是 给 男生 的 产假 也是 开放 了 三个月 或者 更长 的 时间。

对， 你说的 非常 对。 一方面 就是 财务 上 的 成本， 时间 方面 的 成本 也是 很大 的 因素。 时间 方面 的 成本 的话， 母亲 应该 是 承担 了 大部分。 所以 怎么样 来解决 这方面 问题， 我在 我的 书 里 也是 提 了 很多 建议。 最大 的 一个 是 提供 普惠 性 的 托儿所， 就在 0到3岁。 如果 政府 能够 很 低成本 的， 然后 又是 比较 高质量 的 给 所有的 妈妈 有 这样的 机会 把 孩子 送到 托儿所， 那 这样的话 就会 减少 很大 一部分 职业生涯 的 一个 机会成本。

但 除了 这个， 还有 很多 其他 的。 你 刚才 说 的 就 男女平等 的 产假， 这 其中 也是 之一。 男 的 也 必须 休 多少 产假， 那 女的 当然 可以 休 这么 多 产假， 但 爸爸 也 必须 休 多少 产假， 强制性 的 要 休， 你来 公司 也不 发工资 的 就可以， 这个 也是 要 去做。 还有 一些 比如说 引进 外国 保姆， 对 吧？ 现在 比如说 东南亚 的 这些 保姆， 其实 每个 月 大概 3000块钱。 如果你 到 新加坡 去 雇个 印尼 的 保姆 3000块钱， 那 中国 现在 的 保姆 已经 很贵。

你说 3000人民币 差不多， 对， 大概是 八百 新币 的 样子。

这部分 也 能够 缓解 一些， 尤其是 女性 的 压力。 还有 比如说 我们 如果 对 单亲 的 单身 的 女性， 如果 她们 想要 孩子 的话， 那 要 提供 也要 提供 各种各样 的 福利， 就 平等 的 提供 这样的 一些 福利。 还有 包括 一些 技术手段， 包括 比如说 动漫， 这些 手段 也可以 开放。

还有一个 公司 可以 做 的， 就是 像 我们 公司 现在 是 实行 灵活 办公 窒。 就是说 你 一个 星期 里面 可以 有 两天， 员工 可以 选择 在家 办公， 当然 男的女的 都 可以。 爸爸 选择 在家 办公 也可以 帮 人家 做 家务。 那 妈妈 如果 选择 在家 办公， 也可以 让 更多 的 时间 陪伴 孩子 跟 家人， 减少 通勤 的 这些 时间 的 浪费。

就 一 周五天 当中 有 两天 可以 选择 远程 办公， 现在 国内 还有 其他 公司 是 这样的 吗？

我 感觉 很少， 我们 好像 是 正式 实行 这个 办法 的 少有 的 几个 公司 之一。 其他 的 当然 外资企业 有可能 就是 这个 在 欧美 已经 是 比较 普遍 的。 我 觉得 中国 非常 值得 推广， 因为 我们 做 下来 的话， 我 觉得 效率 并没有 受到影响， 但 员工满意度 提高 了 很多， 尤其是 没有 孩子 的 家庭 的， 我 觉得 这个 是一个 很 值得 推广。 总的来说， 企业 可以 做 的 东西 不多， 因为 企业 有 竞争 的 压力。 像 我 刚才 说 的 就是 托儿所 的话， 其实 也是 需要 政府 去 建。 这些 托儿所 能 提供 低廉 的 托 你的 服务。 但 这个 确实 还是 说 的 回到 前面 说 的， 这个 是对 中国经济， 中国的未来 创新力 非常 值得 做 的 一个 人力资源 的 投资。

其实 你 刚才 提到 日本， 就是 非常 巧 见。 中午 在 跟 一个 一级市场 投资人 在 聊天 的 时候， 他说 日本政府 刚刚 不久前 把 他们 公司 请 过去， 然后 跟 他们 有一个 交流， 就是说 想 看一下 美国 这边 的 V C 怎么能够 去 投资 日本 的 初创 企业， 以及 怎么 去 跟 日本 的 这些 大牌 的 老 企业 去 合作。 当时 那个 投资人 说 一 进 政府 的 办公室， 政府 他们的 办公室 上面 就是 有一个 招牌， 上面 写 的 是 government as a start up。 就是 让 政府 作为 初创 公司 这样的 一个 精神， 来 推动 整个 日本 的 创新。 但是 也 还是 挺 难 的。 因为 可能 整个 日本公司 的 文化 就是 一个 特别的 要 精益求精， 然后 又 特别的 遵守 他们的 这种 传承， 这种 老的 工艺， 还有 老套 的 方式 来进行 还是 挺 难 的。 但是 他说 现在 日本 慢慢的 放开 了 对于 外国 高质量 人才 移民 的 路径。

对， 其实 对于 日本 这样的 国家 的话， 包括 韩国 他们 相对 人口基数 小， 所以 他 最好的 办法 解决 老龄化 的 问题， 就是 引进 更多 的 年轻人。 比较 能够 简单 的 或者 粗暴 的 一个 解决办法 就是 引进 移民。 其实 美国 之所以 这么 强， 不光是 他 自己 生的 比较 多， 更 重要 的 是 他 移民 的 这个 政策， 包括 加拿大， 包括 甚至 是 欧洲 这样 德国 这样的 国家， 他 移民 是对 他的 这个 创新力， 对 他的 劳动 补充 都 起了 很大 的 作用。

唯一 一个 不能用 移民 解决 的 就是 中国， 因为 中国 的 人口基数 太大， 像 韩国， 日本， 包括 新加坡 都是， 其实 是 可以 通过 引进 和 更多 的 年轻 的 移民 来解决 这个 问题 的。 但 日本、 韩国 这些 国家， 以前 他们 觉得， 自己 单一 民族 可能 移民 来回 对 他们 有所 冲击， 但 他 如果 人口 出现了 很大 的 问题 的话， 他 不得不 去 这么 做， 不用说 新加坡 了 是 吧？ 未来 中国 真的 如果 出现 很大 的 问题 的话， 他 可能 也 不得不 这么样 说。 当然 先 可以 从 引进 保姆 开始， 中国 确实 没有 办法 完全 靠 移民 来解决 这个 问题， 因为他 自己的 人口基数 太大。

对， 但是 确实 我们 看到 新加坡 是一个， 特别是 最近 我 觉得 他们 对于 这种 高端 人才 非常 欢迎。 但是 对于 比如说 你的 教育 程度 没 那么 好的， 就算 你 很有钱， 他 好像 也 不太会 给你 这个 移民 的 通道。 日本 感觉 慢慢的 是在 朝着 新加坡 学习。 日本政府 感觉 他们的 panic 的 程度， 以及 他们的 sense of urgency 这种 着急 的 程度 加倍 了。 因为 日本 就 觉得 说 好像 以前 非常 的 骄傲， 说 自己的 机器人 行业 其实 是 全球 领先 的。 但是 这 一轮 AI 起来 了 之后， 发现 说 感觉 整个 的 A I 还有 robotics 机器人 在 可能 欧洲 或者 美国 这边 可能 是 很快 就会 赶超 他们。 那 日本 还 剩 什么？ 所以 他们 就是现在 到了 这样的 一个 必须 要 开放， 必须 吸纳 更高 的 人才 进来 的 一个 时刻。

机器人 还是 我是 非常 看好 中国 的 创新能力 的。 因为 它 不仅 是 人才 多， 还是 它 用户 的 场景 很多。 因为 制造业 的 工厂 已经 是 到了 中国， 他 可以 有 能力 去 利用 这些 场景， 去 搜集 更多 的 数据， 去 更快 的 把 这个 产品 能够 完善。 将来 也是 可以 出口 应用 到 其他 的 地方。 当然 美国 也是 可以 做 得到， 因为 美国 它 本身 也有 比较 大 的 市场， 但 中国 的 场景 可能 更多。 所以 机器人 应该说 至少 在 今后 的 一段时间 的话， 应该 是 很强 的。

最后 一部分 还是 想来 聊聊 你的 那个 科幻小说， 以及 我知道 您 的 科幻小说 很快 就会 被 拍成 舞台剧， 然后 会 在 上海 首演 了。 那么 稍微 给 我们的 观众 介绍 一下， 当时 为什么 要 写 这样的 一个 科幻小说。 永生 之后。 并且 在 不太 剧 透 的 情况下， 跟 我们 大家 说 一下 这 本书 你是 一个 什么样 的 时候， 你 想要 表达 什么？

对， 这个 下个 月13号 就会 首演 了， 如果 在 上海 的话 就 欢迎 去 看一下。 他 这个 初衷 还是 不完全 是 讲 人口 的 问题， 他是 讲 一个 更广 的 更高 的 一个 人类 的 一个 根本 的 命题。 就是 文明 或者 人类 的 存在的意义 是什么？ 或者 人的 生命的意义是什么。 当然 他 最后的 结果 就是说 需要 去 创造 或者 是 传承。

创造 当然 是 两个 方面 了。 就 我们 说 创新 的话， 你 为 未来 去 留下 些 什么？ 无论是 说 大 到 一个 科学 定理， 小 到 一个 简单 的 一个 流程 的 改进， 或者 一个 点评。 其实 都是 为 未来 的 人类 社会 的 更加 美好 去 做了 一点 贡献。 这个 是一个 方面。

另外一个 方面， 其实 还是 通过 孩子。 虽然 说 你 自己 可能 没什么 贡献， 但是 你的 有 如果你 留下 后代 的话， 你的 后代 还有 无限 的 可能性。 因为 他们 还有 他们的 后代， 他们的 后代 就是 跟 愚公移山 一样， 就是说 他 子子孙孙、 孙孙 子孙， 或者 是 孙女、 外孙女、 外孙 等等， 都 有可能 去做 这样的 一个 贡献。 所以 这个 是一个 命题， 就是 延续 跟 未来 的 社会 能够 留下 一些 东西， 所以 他是 这么 一个 下面 讲 一个 人生意义 的 问题， 它 在 一个 什么样 的 一个 科幻 的 一个 技术 场景 下？ 这个 我 觉得 也是 蛮有意思。 对， 他是 说 所有 我们 现在 看到 的 这些 技术 都会 被 说 我们 用 风险 控制 会 慢下来。 包括 我们 现在 人工智能， 大家 都在 担心 人工智能 会不会 取代 所有的 人类， 甚至于 说 完全 取代 人类 或者 是 奴役 人类， 就会 去 控制 它的 风险。

有些 比如 基因 技术， 它 已经 是 不让 做了， 对 吧？ 但是 有 一项 技术 是 没有 争议 的， 他 一直 会 做， 就是 长寿 的 技术。 这个 讲 的 不多， 但 长寿 技术 当然 是 很难。 但是 未来 什么 技术 会 发展 的话， 可能 是 跟 人类 的 风险 的 考虑 是 有关的。

比如 举 个 例子 就是 人造 子宫 的 技术。 人造 子宫 的 技术 比起 长寿 的 技术 可能 要 容易 的 多。 但是 人造 子宫 的 技术 现在 没有人 在 研究， 近期 不会 任何 的 进展， 为什么呢？ 因为 它 确实 有人 伦理 上 的 风险。 因为你 如果 有 1% 的 可能性 失败 的话， 那你 可能 造出来 就是 一个 怪胎。 那 到底 算 谁的？ 这个 就是 非常 大 的 一个 伦理 上 的 风险。

但 长寿 技术 没关系， 你 只要 有 1% 的 成功 的 可能性， 那就 很 好了。 99% 失败 都 没有 问题。 所以 长寿 技术 会 一直 发展。

然后 到了 长寿 以后， 长寿 要 真的 出来 以后， 那就 牵扯 到 人口 的 问题。 你 必须 人类 社会 做 一个 选择， 到底 是 生 孩子 还是 要 长寿， 因为你 人口 会 无限 的 增加， 最后 就是 会说 面对 每个 国家 每个 社会 的 一个 选择， 到底 选择 到底 是 长寿 还是 要 生死。 所以 这个 就会 不同 的 国家 的 选择， 不同 人的 选择 会 引起 冲突。 所以 在 这个 场景 下 讲 这个 话题， 最后 当然 还是 突出 到 这个 意义 的。

人类 的 目的 到底是什么？ 是 自己 生命 的 无限 的 延续 呢？ 还是 整体 种群 的 延续， 还是 没有 什么 风险 的 去 延续 呢？ 还是 说 我们 要 去 不断 的 一个 创造 一些 新的 东西， 不断 的 创造 是 这样的 延续， 没有 标准答案， 大家 看上去 可能 有 自己的 思考， 但是 就这样 这么 一个 话题， 我 觉得 这个 也是 比较 新的。 我没有 看到 就 类似的 这样的话 题 的 讨论。 但 现在 这个 技术 跟 人类 的， 我们 说 人性 的 异化 的 这个 环境 下， 还是 很 有意义 的。

尤其是 现在 确实 是 大家 年轻人， 他 到底 现在 越来越多 的 年轻人 都在 思考 这个 问题， 因为 确实 不愁吃 不愁穿。 确实 他他 生 孩子 是 压力 很大， 但 他 要 过 个 小日子， 完全 是 可以。 那 他 到底 要 过 什么样 的 日子？ 是什么 样子 叫 躺平？ 什么样 日子 是 有 追求 的， 它的 意义 到底是什么？ 但 每个人都会 去 值得 思考 一下， 对 吧？ 你 或者 是 已经 思考 清楚 了， 你的 孩子 可能 还没有 思考 清楚。 所以 其实 带着 孩子 去看看 这个 剧 也是 挺 有意思。

的对 长生不老 这 一块 的 biotech 整个 的 医药 的 发展， 其实 在 硅谷 这边 我知道 有 好几个 项目 都在 做。 然后 在 这边 也是 一个 大家 非常 关注 的 一个 话题。 你 个人 是 怎么看 长生不老 的？ 如果 有 这样的 一颗 药 放在 你 面前。

你 会 吃 吗？ 长生不老药 我 刚才 说 了 是个 最 没有 争议 的 话题， 是 每个 人都 想要。 我 觉得 每个 人都 想 吃的， 从 个体 来讲， 但 整个 社会 来讲， 不可能 就会 出现 整个 社会 的 一个 问题。 如果 每个 人都 长生不老 的话， 那 整个 社会 就会 固化。

携程 一千年以后 还是 梁建章 在 做 董事长， 一万年以后 还是 梁建章 在 董事长。 那 年轻人 有 吗？ 年轻人 有， 当然 人口 会 爆炸 了， 对 吧？ 年轻人 有 的话， 他 也没有 做 董事长 的 机会， 对 吧？ 他 这个 机会 也会 越来越少。 这个 很 像 我们 说 的 这个 老龄化 社会， 只不过 是 他 已经 放大 到了 极致， 就 整个 社会 会 固化。 这个 就 产生 这样 一个 问题。 如果 是要 无限 延伸 的话， 人类 社会 就 可能 就 出现 一种 不能说 灭亡， 就是 完全 停滞 的 这样 一种 状态。

都 说过 我们 说 没有 外星人， 为什么 外星人 还没有 发现 我们？ 我说 为什么 说 我们 没有 发现 外星人？ 因为 外星人 可能 存在 了 很多， 就是 费米 悖论， 分米 paradox。 我的 这个 小说 提出 的 解释 就是 只要 我们 发现 了 长生药， 而且 我们 还没有 能力 做 太空 殖民 的话， 太空 殖民 还 相差 的 很远。 当然 现在 有所 探索， 那么 就有 可能 整个 社会 就会 完全 停止， 就 没有 新人类 的 这个 新陈代谢。 因为 每个 人都 希望 长生不老， 甚至于 说 每个 国家 几乎 都会 选择 长生不老。 那 这个 就会 导致 人类 社会 就 基本上 停滞 在 自己的 星球 上， 也 不会 有 对外 探索 的 动力。 所以 这个 是我 认为是 很有可能 会 发生 的那 我们 怎么样 去 避免 这种 情况， 这个 是 非常 值得 思考。

的对 人的 寿命 延长 了， 可能 就是 人 存在的意义 跟 他 对 社会 的 整个 价值 都会 发生变化。 我记得 在 申请 斯坦福 的 时候 有一个 问题， 其实 这个 问题 特别 大。 但是 我 觉得 学校 会 特别的 看 这个 问题。 这个 问题是 what matters to you the most。 就是你 作为 一个人 的话， 你 觉得 什么样 的 东西 对你 来说 是 最有 价值 的？ 你 觉得 你 会 怎么 回答 这个 问题？

前面 你 可能 剧 透 了 这个 观点， 我 觉得 也是 很多 人的 观点， 就是 应该 是你 能够 创造 和 传承。 就是你 能够 有 一定 的 比 前人 更进一步 的 一个 想法 也好， 更进一步 的 一个 技术 也好， 创造出 进一步 的 一个故事 也好 等等。 这个 能够 为 未来 人类 的话 能够 有所 帮助， 这样 能 传承 下去。 当然 另一方面 就是 基因 的 传承， 就是我 觉得 能够 留下 些 什么东西。 人类 的 这个 记忆 就是 创新， 就是你 能够 留下 一些 什么东西， 无论是 基因 方面 的 还是 说 创造力 方面 的那 这个 是我 觉得 最最 重要 的。 应该 很多人 没有 讲 的 这么 明确 直接， 但是 我 觉得 很多人 实际上 是 都是 这么 想 的。

因为 现在 大家 很多人 也 在 思考， 包括 OpenAI 的 C E O sam altman， 他 就说 A I 就像 一个 印钞机 一样， 他 以后 的 productivity 对 社会 的 这个 效率， 它 就会 像 一个 印 钞票 的 一个 机器 源源不断 的 出来。 那 以后 就算 人们 那么 多人 没有 工作 了， 没有关系， 我们 用 AI 创造 出来 的 财富 给 大家 发钱， 每个人 发 一 万多美元 一个月， 然后 也 能够 让 大家 生活 得很 好了。 你 觉得 这样 是一个 好的 社会 状态 吗？

对， 就是我 说 了 就 未来 工具 的 创造者， 工具 的 使用者， 最后 财富 分配 会 比较 不 均匀。 政府 可能 需要 做 一定 的 财富 分配， 使得 即使 是 工具 的 使用者 的话， 也 能够 赚 到 足够 有 尊严 的 钱。 这 在 一个 国家 是 这样， 这个 确实 是 可以 做 bc 看， 但是 国家 跟 国家 之间 就 不一定 了。 如果你 这个 国家 本身 在 世界 的 财富 范围内 分 到 的 饼 很小 的话， 那 另外一个 国家 是 没有 义务 帮助 你的。 那 这个 国家 之间 的 财富 的 差距， 这就是 为什么 说 对 中国 来说， 人口 是 特别 重要 的 一件 事情。

奥特曼 可能 没有 讲到 这个 财富 的 分配 了， 他 可能 认为 创新 可能 是 也是 完全 可以 用 机器 取代 的， 所有的 人都 连 创新 都 不需要。 那 完全 让 我 觉得 这个 不是 很 好的 一个 状态。 第一 有 很大 的 风险， 第一 人类 的 这个 意义 没有了。 就是 我们 这个 创新 还是 很 有趣 的 一件 事情， 要 自己 做， 但 归根结底 还是 不 放心 了。

我 拿 还有我 举 过 个 例子， 就是 拿 孩子 跟 AI 比。 你 一方面 可以 创造 一个孩子， 一方面 可以 创造 A I。 A I 跟 孩子 都是 很 聪明 的， 都是 很 有 智能 的， 都有 自主性， 也很 有创造力。 也是 不可 预测 的， 也是 不可 解释 的。 也 不知道 你 孩子 会 干什么。 但是 如果 同样 的 AI 跟 你的 孩子 做了 一件 出人意料 的 事情， 我的 不可 解释 的 事情， 对 吧？ 你的 孩子 也是 OK， 你 反正 他 有 他的 自己的 世界， 这个世界 将来 是 他的。 那 他 究竟 是 跟 你是 一样的， 传承 了 你的 基因， 传承 了 你的 很多 东西， 比较 放心 的。

但是 如果 AI 做了 一个 不可 预测 的 东西 或者 出人意料 的 东西， 你 就会 变得 非常 害怕， 你 觉得 这个 世界末日 就要 来了， 现在 就 这种 状态。 所以 根本上 还是 不会 让 A I 去做 这些 事情 的。 创新 的 主导 还是 由 人类 或者 人类 的 孩子 去做。 这个 最终 会 导致 财富 分配 的 不 均匀， 尤其 在 国家 层面 上 非常 不 均匀。 我 刚才 说 了， 为什么 人口 多 的 国家 会 掌握 财富， 掌握 创新 的 主导， 掌握 财富 分配 的 主导。 所以 这个 是我 可能 跟 赛罗奥特曼 不一样的 地方。 对 尤其 对于 中国 来说 是 特别 重要 的 一个 命题， 就是你 一定要 保持 你 人才 的 规模 跟 人口 的 规模， 才能 在 世界 财富 分配 的 竞争 中分 到 一定 的对 比例 的 财富。

特别 好啊。 最后一个 问题， 现在 你 也是 携程 的 创始人、 董事长， 然后 同时 也是 人口 经济学家， 你 更 享受 哪个 身份？

携程 当然 还是 花 不少 时间， 当然 现在 旅游 恢复 了， 我们 整体 的 业绩 都 非常 不错。 前几年 确实 是 非常 紧张， 也是 花 很多 时间。 现在 当然 更多 的 时间 去 考虑 我们 国际化， 我们 对于 一些 新技术 的 应用 战略 方面 的 问题， 差不多 也是 百分之五六十 的 时间吧。 那 还有 一部分 时间 就是 在 做 这个 人口 方面 政策 的 研究。

你 更 享受 哪个 身份？ 因为我 觉得 你 身上 还是 有 蛮 多 标签 的对 吧？ 现在 也 开始 写 书 了， 然后 有 舞蹈 剧， 真的 是 斜杠 专家。 你 自己 最 enjoy 哪个 身份 或者 标签。

我 当然 跟 所有人 一样， 都 可能 喜欢 创新 的 一些 东西。 我 如果 是 能够 在 人口 方面 一些 创新 的 观点， AI 对 人口 的 这个 影响， 人口 对 A I 的 影响 的 一些 创新 的 观点， 我 觉得 还是 很 有 成就感。 但 旅游 确实 是 很 好玩的 一个， 有人 知道 我 每天 在 干嘛， 我 可能 非常 羡慕 我的 工作。 即使 在 疫情 期间 的话， 虽然 上海 很 辛苦了， 到 各个 地方 去 直播， 但是 也是 确实 是 非常 有 乐趣 的 一个 工作 了。 我在 疫情 期间 我也 跑 了 二十多个 省， 跑 了 世界上 几十个 国家 了。 当然 我的 这个 考察 跟 旅游 还是 稍微 有些 差别。 我 跑 的 会 非常 快， 然后 非常 快速 的 去 踩点， 然后 快速 的 去 跟 政府 交流 等等。 但是 确实 是一个 非常 有意思 的 一个 工作， 我不 觉得 要 我要 放弃 哪个， 我 可能 都 不太 愿意。

在 你的 to do list 上面 有没有 什么 你 接下来 特别 想要 研究 的 话题， 但是 你 还没有 涉足 的 就 对。

人生意义 的 这个 思考， 确实 是 很 值得 去 进一步 探寻 的。 因为 人类 到 现在 为止， 你 如果 跟 几百年 前 人类 的 价值观 伦理 的 变化 其实 没有 太大 的 差别。 就是 几百年 前 的 人 到 现在 还是 能够 理解 人类 的 现在 的 这个 价值观。 但 唯一 一个 变化 就是 对 家庭 的 观念， 对 孩子 的 影响， 有些人 甚至 结婚 都 不结 了。 这 是在 物质 丰富 以后， 或者 有 很多很多 的 人生的选择 了 以后 产生 的 这种 效果。 这个 未来 有 太多 的 选择， 到底 应该 怎么样 选择， 尤其 对 年轻人 来说， 这个 是 很 有意思 的 一个 话题。 生命 意义 的 探索， 神明 意义 的 思考 就 很 有关系。

就像 很多人 觉得 A I 机器人 之后 变成 了 A I 配偶， 那 可能 对 整个 的 出生率， 然后 大家 的 整个 家庭 的 构成， 以及 社会 伦理 方面 都 可能 会 带来 一些 的 影响。 可能 电影 her 就 真的 就成 真 了。

A I 对我 不是 个 问题。 A I 孩子 刚才 我 比 你 这个 A I 的 孩子 跟 人类 的 孩子 到底 有什么 差别？ A I 的 孩子 是不是 可以 替代 人类 的 孩子， 这个 是 很 值得 思考 的 一个 问题。

非常 的 感谢 梁 总 用了 你 这么 多 的 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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