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99｜聊聊失望的CES与如火如荼的出海大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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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 收听 硅谷 101， 这是 一档 分享 当下 最 新鲜 的 技术 知识 与 思想 的 科技 博客。 我是 红军， 最近 我 其实 有 不停 的 收到 听众 的 反馈， 大家 觉得 我们的 节目 是 越做越 硬核 了， 那 这 期 我们 就 来 尝试 聊 点 轻松 的 话题。 每年 1月份 的 时候， 在 美国 的 科技 行业 有一个 非常重要 的 会 叫做 C E S， 它的 全称 是 消费 电子展。 今天 我们 就 邀请 到了 两位 参加 C E S 的 媒体人 去 聊 一下 他们的 一些 行业 观察， 还有 时隔 三年 他们 再来 美国 的 一些 新的 感悟。 今天 跟 我们一起 聊 这个 话题 的 嘉宾， 也是 两位 非常 资深 的 媒体人， 一位 是 电厂 创始人 高宇 雷。 Hello, 雨 雷， 你好你好， 红军 欢迎 做客 硅谷 101。 还有 一位 是 超级 充电站 的 创始人， 常言道 hello 常言 你好。

hello， 各位 听众 大家好。

今年 你们俩 为什么 会 来 C E S？

因为 我们俩 要 P K 谁 是 真正 的 老板？

没有我 后来 看 了 一下 我们的 时间线， 我们是 11月14号 的 时候， 我们 有一个 群， 他在 群 里边 说 让 我们 去 C E S， 我想 了 一下， 那就 去 呗。 当时 是 国内 20条没有 放松， 十条 也没有 处于 回国 需要 隔离 出去， 也 不知道 怎么样 的 情况下， 如果 感染 了 还 回不来， 但是 我想 了 一下 也 无所谓， 这个 事情 付出 一定 的 风险， 实话实说 能 换取 一定 的 收益。 无论是 经济 上 的 还是 媒体 品牌 上 的 提升， 我 觉得 是 OK 的。 而且 我 对于 这种 比较 冲动 或者 是 比较 新奇 的 事情， 我 还是 要有 一些 兴趣 的。 然后 我们 就在 一个 周末 开 了 一个 会， 最终 写 了 一个 P P T， 找 一些 公司 碰 一下， 问 大家 有没有 去 的。 最终 高通 给 了 我们 一些 赞助， 就 决定 去了 哪。 想到 决定 然后 国家 也 顺应 了 我们的 这个 行动， 让 我们 顺利 的 出来 了， 然后 也能 顺利 的 回来， 反正 就是这样 的 一个 事情 呗。 在 一个 事情 就是 在 日常 的 科技 媒体 的 运营 和 工作 中， 你 总是 需要 一些 新的 刺激。 正好 C E S 有 这个 时间 节点， 也有 冲动。

那就 来 呗。 对我 觉得 可能 C E S 本身 只是 一方面， 另外 就是 其实 三年 大家 都 没有 交互 了。 来 美国 看一看， 会有 一个 中 美的 碰撞 在 里面， 从 这种 碰撞 的 点 应该 还是 能 收获 到 很多 的。

我 跟 一些 采访 对象 碰到 一件 事情， 中国 以前 有 一种 盲目 的 自信。 之前 的 时候 上 一段 的 18年 17年 的 时候， 就 咱们 总 说 18年 的 时候 为什么 那么 自信 呢？ 因为 十家 市值 最大 的 互联网公司 有 五家 来自中国。 我们会 觉得 中国 可以 平分秋色 了。 我们在 科技领域 其实 是 可以 和 美国 抗衡 的。 但是 经过 19年、 20年 和 19这3年， 我会 发现 我们 好像 没有 那么 强。

谦逊 是 中国人 的 美德 之一。 但是 你 去 C E S 上， 你 无论是 产品 上、 技术 上， 如果你 抱着 一种 学习 的 态度， 你 总会 看到 一些 新的 东西， 有 一些 新的 启发。 我 觉得 中国 的 很多 参加 C E S 的 厂商 也是 有 这种 态度 的。 他们 想 进入 美国市场， 他们 也 想 看看 竞争对手 在 干什么， 去 现实 中 看一看 还是 很 有 必要 的。

我 插 一下 这个 时间线 的 一个 问题， 高 老师 因为 确实 C S 是 他 三年后 的 第一次 出国。 然后 我 因为 去年 受 了 两次 车 企 的 邀请， 我在 2022年 就 提前 一步， 算 中 国民 媒体人 疫情 后 第一批 出国， 就 正式 有 媒体 活动 出国 的 人。 刚才 高 老师 也 聊， 我们俩 是 2022年 的 11月份 相约 说 要 去 C E S。 其实 一个 重要 的 原因 是 十月份 的 时候 我去了 趟 瑞典。 当时 是 把 欧洲 几个 国家， 我 就 自己 就 趁着 出国 的 这个 机会 跑 了 一小 圈。

回来 之后 我 其实 有一个 很 明确 的 观点， 就是我 觉得 现在 的 网络， 无论 我们 说 再 怎么 发达， 再 怎么 及时， 其实 我们 获取 到 的 信息 的 失真 程度 度 依然 是 很高 的。 我 觉得 原因 是 两方面。 第一 就是 因为 现在 的 这种 数码 传播 形式， 它 再 怎么 发达， 它 跟 你 肉眼 能 感觉到 的 一个 整体 氛围 还是 不一样的。 你 看到 的 可能 只是 一个 小片段， 但是 你 得 放在 那个 大 的 环境 中 你 才能 感觉到。 第二点 就是 可能 确实 是因为 国情 的 不同， 大家 对于 生态 感知 的 不同， 他 对于 同一个 事情 的 评价 也是 不一样的。

我们 可以 举 小 case， 就 这次 我 跟 高 老师 去 维 gas， 我们 都 体验 了 马斯克 旗下 那个 boring company 的 那个 隧道。 当时 好像 是 高 老师 还是 谁 发 了 一个 朋友圈， 说 boring company 的 隧道 相当 boring。 我 其实 算是 一个 马斯克 粉， 之前 我们在 国内 看到 的 这个 隧道 的 体验 全 是啊 太 厉害 了， 这 是一个 无与伦比 的 技术， 这是 人类 交通 的 下一步， 实在太 便捷 了， 对 吧？ 然后 就 全 是 这样的 溢美之词， 然后 就 导致 我们 去 之前 是 带有 很高 的 光环 去 看 的。

即便 这个 东西 我们 已经 看 它的 展示 视频 了， 但是 当你 真正 去 体验 的 时候， 我们 不说 失落。 但是 你 会 觉得 它 确实 很 有趣。 但 它 可能 并没有 之前 我们 看到 的 海外 评论 当中 那么 的 有趣， 或者 那么 的 革命性。 这种 失 真的 感觉 我 觉得 在现阶段 是 任何 的 线上 交流 和 线上 的 传播方式 都 没有 办法 去 弥补 的。 尤其 到 现在， 就 我们 此时此刻 录音 的 时候， 已经 是一个 中国 完全 对外 放开 的 时候 了。 无论 您 是在 海外 报道 中国， 还是 在 中国 报道 海外， 我 觉得 大家 真的 应该 真的 去 走一走。 我 觉得 这个 时候 的 这种 观感 的 感触， 是 跟 你 在线 上 之前 了解 完全不同 的。 所以 我会 觉得 不知道 张老师 感觉 如何， 因为 张老师 可能 压抑 了 三年 的 前 猫 终于 向 美国 商家 展示 了 众多 消费者 的 热情。 但是 我 觉得 我们 确实 在 这次 是 感觉 到了 对外 出去 看看， 对 自己的 一些 观念 的 刷新 和 一些 过往 认知 的 一些 修正， 我 觉得 还是 挺 有 必要 的。

你 刚刚 提到 了 就是你 体验 的 马斯克 的 隧道， 应该 是 他 boring company 旗下 的 隧道。 你 体验 的 只是 隧道， 还是 跟 hyper loop 有 一起 去 体验？ 可不可以 跟 听众 分享 一下 整个 的 细节 跟 你的 体验 观感。

是 这样的， 我 长话短说。 首先 现在 hyper loop 和 born 产品， 你 现在 逐渐 在 拆 分成 两个 业务。 Hyper loop 以后 可能 是一个 完全 真空管 道 下 的 高铁 模式 了， 就 跟 我们 现在 这个 隧道 还 不太 一样。 我们 现在 体验 这个 隧道， 其实 也是 为了 配合 L V C C vega s 的 这个 会议 中心 的 展馆 之间 铺设 了 一个 隧道。 当然 它的 便利性 很好， 就是 大家 去 C E S 可以 乘坐 它 非常 快速 的 在 比较 远 的 两个 辗转 之间 来回 的 穿梭， 只要 两三分钟 的 时间。 但是 现在 他 所有的 里面 的 通勤车 辆 还都 是 特斯拉 的 电动车。 现在 的 模式 有 一点点 像 地铁， 就是 大家 先 坐 一个 电梯 下 到 地下隧道 去， 你 就可以 随机 被 分配 到 一辆 特斯拉 的 车。 这个 车 你 坐上去 之后， 他 就 把 你 拉 到 隧道 的 另一端， 你 再 下来。

现在 这个 模式 当中 跟 之前 包括 马斯克 宣传 的 里面 的 主要 的 一个 本质区别， 是 之前 他 会 告诉你 这个 隧道 里 的 车 是 完全 自动驾驶 的 车辆 会 自动驾驶 带来 的 好处 就是 速度 会 更 快车 距 会 更 短。 但是 现在 其实 这个 车 全都 是 由 人 跟 我们 一样 活生生 的 人 来 开 的， 本质 上 讲 其实 就是 在 地下 开车， 没有 那么 多 的 复杂 的 科技 的 点 在 里面。 第一 它 运营 的 效率 还是会 受到 人的 影响。 第二 就是 大家 多少 会有 一些 安全性 的 担心。 因为 如果 出现了 一些 小 问题， 那 可能 当然 我们 这几天 没有 遇到 这些 问题。 但 如果说 比如 出现 碰撞 或者 堵车 等等， 还是 比较 麻烦 的。 所以 我们 看起来 这个 技术 可能 还是 有 一些 类似的 情况。

是 类似 于 地铁， 然后 把 地铁 里面 的 类似 于 火车 换成 了 特斯拉 的 电车。

对对对， 我 觉得 你 这个 概括 非常 好， 大家 可以 理解 成 有一个 地铁 一样的 隧道， 但是 里面 没有 轨道。 现在 的 地铁 是 连在一起 的， 一节 一节 的， 但是 他 把 它 每 一节 都 拆开， 所谓 的 每 一节 都是 一辆车， 每个 车 都 有一个人 在 开。

就是这样 一个 东西， 就 听起来 就 没有 那么 高科技 了。 对， 是的。 我看见 这次 在 C E S 的 展会 上， 我 刷 朋友圈 看见 很多人 说， 这次 C E S 展会 其实 有 一点点 像 车展 了， 很多 跟 汽车 还有 智能 汽车、 电动汽车 的 展览 相关 的对。

其实 这个 论调 我 觉得 已经 有 五年 了。 因为 事实上 汽车 企业 所谓 大举 入侵 C E S 大概是 在 2018年。 国内 的 很多 听众 可能 比较 熟悉。 我们 现在 一说 魏 小李， 魏 小李 其实 小鹏 汽车 就是 2018年 在 C E S 上 首先 推出 的， 当时 的 他们 叫 概念车， 但 其实 就是现在 的 第一辆 量产 车 的 原型。 那年 可能 会 是 大家 第一年 开始 比较 惊叹 说 C S 原来 可以 展 汽车。 但是 从 今年 来看， 其实 我们 觉得 一个 新的 态势。 第一 就是 似乎 谁家 的 展台 上 没有 点 跟 汽车 相关 的 东西， 感觉 都很 落后 的 那种感觉， 包括 索尼 其实 也 发 了 一辆 自己 新的 电动车。

因为 刚刚 大家 反复 的 提到 2018年， 我 觉得 2018年 可能 确实 是一个 很 特别的 年份。 一个 是 他的 参展 公司 是一个 非常 高峰 的 时期， 大概是 有 4500 家。 而且 我自己 其实 正好 是 2018年 那一年 去了 C E S 的 展会。 那年 也是 中国公司 在 C E S 展 上 的 一个 顶峰。 我记得 当时 的 数据 是 有 3分之1 的 中国公司， 同时 2018年 也是 一个 非常 大 的 转点。

当时 我 印象 特别 深 的 一件 事情 就是 华为 它 本来 是 准备 在 C E S 的 展会 上 宣。 不 当时 跟 A T M T 的 合作 第二天， 华为 其实 是在 主会场 有一个 非常 大 的 他们 定 的 一个 主题 演讲 的 是 主会场 的 演讲， 还 不是 那种 分 论坛 的 什么的。 结果 在 前一天 晚上 这个 合作 吹 了 A T N T 宣布 不 合作 了。 因为 华为 他们是 请 了 很多 的 媒体 来 C S 展会， 正好 是 我们 媒体 在 跟 华为 的 高 管 吃饭。 我 当时 就 记得 我的 手机 突然 就 炸 了， 就 好多 华为 跟 A T M T 吹 了， 然后 编辑部 又 发 信息 过来 说 马上 确认。 然后 我 就说 华为 的 高 管 团队 正好 在 我们的 对面， 然后 公关 团队 也 在。 其实 他们 当时 是 完全 不知道 这件 事情 的这 意味着 第二天 就是 华为 的 C E O 与 程东 他的 整个 的 演讲 全部 要 重写。

后来 这件 事情 其实 是 说 美国 他们 有一个 国会议员 致信 联邦 通信 委员会， 就是说 这个 合作 不行。 其实 之后 在 整个 的 像 孟晚舟 事件， 跟 中国 的 公司 大量 的 撤出 硅谷， 其实 这 是一个 转点。 我 觉得 在 2018年 就可以 看到 了。

当时 我记得 是 美国国会 的 一个 限制 法案 导致 的 本来 的 一个 演讲， 最终 完全 的 告诉 余承东， 刚 开始 的 一个 演讲 应该 是 基于 合作 的 基础 的 演讲， 后来 就是 一个 非常 强硬 的 回应。

他们 其实 第二天 的 那个 演讲 完全 是 另外 一套， 但是 其实 在 演讲 中有 几句话 做 一些 回应。 因为 当时 后来 余承东 自己 在 微信 上 说， 他 本来 是 mate 10准备 大举 的 进入 美国， 然后 就是 突然 取消。 他是 说 造成 了 特别 大 的 经济损失， 还是 挺 不 高兴 的。

在 2018年 的 时候， 就 为什么 说 它是 一个 高峰？ 我记得 那一年 有 很多 的 自动驾驶 公司， 他们 都在 C E S 上 展出 了。 不管 是 中国、 美国 传统 车 企， 基本上 因为 当时 我是 去了 车展 的 区， 全都 推出 了 自己的 新能源 汽车， 就 没有 新能源 的， 就 推出 了 新能源 概念车， 展示 了 一个 概念 的 框架， 告诉 市场 跟 媒体 说， 我们在 做 这件 事情 了。 还有一个 是 百度， 当时 也是 其 是要 做 自动驾驶 的 一个 高峰 时期。 然后 我记得 他们 还在 合作 上请 了 如果 听 过 我们 自动驾驶 特辑 的 听众， 他 有 自动驾驶 之 父 sebastian chung 跟 他们 一起 去做 联合 发布。 那个 时候 就 感觉 是一个 特别 美好的 时代， 就 没有 想到 其实 整个 市场 它是 很快 的 就 发生 了 变化。

我记得 2018年 的 时候， 像 苏宁、 阿里 都 参加了。 苏宁 当时 是 展出 了 一些 他们的 无人 零售， 跟 美国 的 应该 是 全时 学 的， 一些 无人 零售， 还有 一些 的 其他 的 一些 东西。 阿里 我 这次 正好 去 采访 了 之前 的 钉 钉 的 C T O， 他说 他 2018年 也 参加了。 我说 你 当时 参加 你们 钉 钉 能 产出 什么 呢？ 他说 我 展出 了 一个 智能 打卡机， 阿里 当时 组 了 一个团 来 参加， 所以 每一个 业务 都会 提供 一些 产品。 但是 钉 钉 明显 是一个 软件产品， 一个 APP， 你 没办法 有 硬件， 它 只能 展出 一个 智能 打卡机。

然后 阿里 当时 也是 跟 亚马逊 的 这种 美国 的 公司 展出 一些 线下 的 一些 产品， 腾讯 当时 也 参加了。 但是 我忘了 腾讯 当时 展出 什么 产品 了， 反正 当时 会有 很多 的 互联网公司， 百度 当时 确实 是 参加了。 当时 我 还 去了 他们 无人驾驶 的 那个 展示 在 硅谷 的 分部 那边。

但是 之后 应该 是 各种各样 的 原因。 一个 是 中美 科技 之间 的 竞争 导 互相 限制 的 一些 关系。 后来 你 要 像 苏宁 或者 阿里， 20192020 之后 疫情 了， 导致 中国公司 没有 大规模 的 出海， 整个 的 时代 也就 过去了。

因为我 刚刚 是 大概 回忆 了 一下， 2018年 其实 是一个 中国公司 参与 的 顶峰 时期。 你 觉得 今年 中国公司 参与 的 多 吗？ 或者说 有 哪些 公司 还在 去 C E S？

我 觉得 中国公司 现在 一些 务实 的 公司 还在 参与。 你 比如说 一直 在 美国市场 进行 销售 的 家电 公司， 海尔、 海信， 这种 一直 还在 T C L， 他们 肯定 会 参加 的。 因为 他们 要 卖 他们的 产品， 比较 面向 美国 和 欧洲 的 这种 公司。 另外一个 我是 觉得 小的 零配件 的 公司， 你 比如说 我问 了 一家 做 机械 键盘 的 公司， 他们 三年 就 没有 断 过， 一直 在 参加。 还有 一些 新的 公司， 比如说 国内 的 电能 的 存储 叫 郑浩， 因为 他们的 产品 是 针对 美国 的。 还有 一些 我 和 常 老师 一起 去 采访 的那 家 叫 光 峰 科技， 它的 产品 是 上了 宝马 那 台 概念车 中的 一个 技术 提供商， 所以 他 也会 参加。 我 觉得 很少 有 进行 品牌 宣传 或 市场上 的 这种 公司。 我是 为了 在 美国 或者 在 全球， 或者 在 中国市场 打出 我的 品牌， 这种 公司 不多 了， 但是 大多数 真的 是 来 做生意 的。

听起来 感觉 中国 的 大公司 参与 的 还是 不多 的， 今年 还在 参加 的 可能 更多 的 是一个 我要 在 美国 来做 市场， 我要 做 marketing， 他是 把 它 归到 这 一类 里面 的。

我 觉得 这 里面 有一个 背景 是我 观察 到 的， 就是 关于 刚才 红军 讲 的 中国 大企业 的 问题。 我 跟 高 老师 应该 在 一个 季度 以前， 就 已经 跟 中国 的 绝大多数 的 科技 企业 进行了 一轮 沟通。 关于 他们 今年 参展 的 一些 需求 和 计划， 整体 观展 其实 是 两方面。 第一 就是 因为 中国 这次 的 房产 政 还是 比 我们 预料 的 要 稍微 提前 了 一段时间。 所以 对于 绝大多数 大企业 来讲， 因为 他们的 参展 规划 布置 的 时间 都 比较 长， 因此 他们 从 主观 上 是 没有 做好 这次 参加 C E S 的 准备 的。

第二点 也 是因为 刚才 红军 讲 的这 三年 中国 和 美国 的 相对 关系 的 变化， 很多 厂商 也会 预料到， 当 没有 绝大多数 中国 媒体 和 中国 消费者 会 去 关注 这次 C E S 的 时候， 其实 他们 参展 的 无论是 从 品牌 影响 还是 从 经济收益 的 角度 来讲， 他们 会 认为 有些 得不偿失 的。 但是 我 觉得 这次 C S 可能 是个 非常 好的 苗头。 我 现在 了解到 的 情况 是， 2024年 大 概率 上 至少 在 参展 品牌 的 影响力 和 数量 上 可能 会 逐渐 的 回暖。 因为 绝大多数 的 中国 品牌 也 看到 了 这次 C S 特别是在 这样 一个 关键 时间点 体现出 的 这种 象征性 的 意义。 我 觉得 就 至少 在 这次 我们 回到 中国 之后， 其实 有 很多 厂商 也 在 找 我们 去 询问 类似 于 这次 C S 的 观展 影响力 如何。 我 觉得 他们 在 明年 有 一定 的 参展 的 计划。

上次 我 跟 高 老师 聊 的 时候， 我们是 觉得 今年 整个 C E S 看起来 它 可能 没有 那么 让人 兴奋。 我不知道 常言 老师 你是不是 一个 同样 的 感受， 比如说 高 老师 你为什么 会 觉得 他 没有 那么 让人 兴奋 了？

我 觉得 也 跟 我 参观 的 项目 和 展馆 有关系。 我一直在 中央 的 展馆， 就是 比较 传统 的 那个 展馆。 我 跟 大家 介绍 一下， C E S 在 拉斯维加斯 大概 分 这样 几个 展馆。 中央 展馆 就是 一些 传统 的 大公司， 比如说 L G 3星、 索尼 这种 公司 是在 中央 展馆 的。 之前 北 展馆 和南 展馆， 南 展馆 主要是 放 的 小的 零配件 厂商， 比较 小的 公司 键盘、 数据线 什么的。 北 展馆 主要是 放 一些 比如 游戏、 V R 这种 比较 新的。 这回 是 北 展馆 没有了， 有了 一个 西 展馆， 西 展馆 主要是 放 车 企。 我 这回 是在 中央 展馆， 就是 一些 传统 厂商 的。

传统 厂商 我 觉得 比如说 像 三星、 索尼、 L G 还有 中国 的 一些 公司， 没有 什么 特别 让人 激动 的 东西。 一个 是 我是 觉得 他们的 产品 本身 技术 展示， 还有 新的 产品 没有 特别 亮眼 的。 另外一个 我 觉得 他们 也没有 特别 用心。 你 比如说 我在 大概 2012年 的 时候， 当时 在 三星 的 展馆， 他们 把 他们 最好的 屏幕 还有 几百块 摆成 非常 漂亮 的 造型， 然后 营造 的 那种 声光电 的 场景 特别 震撼。 但是 现在 我 觉得 甚至 你 像 L G 的 开场 和 2020年 我 参加 的 那次 C E S 没有 任何 区别。 他 只是 改 了 一下 他 所 展示 的 那些 画面。 然后 三星 也是 没有 新的 产品， 也没有 新的 展示 方 是 还是 那个 样子， 基本上 场地 还是 那个 样子， 布展 也是 那个 样子。 他 只是 展示 了 一些 这 两年 他 一些 新的 研发 的 一些 成果。

另外一个 我 觉得 跟 这次 他们的 推出 的 产品 也 整体 来说 就是 那个 样子。 它 可能 它的 电视， 比如说 L G 有 一款 无线 的 电视， 我 稍微 感兴趣 一点 就是 它 不需要 连接 数据线， 也 不需要 连接 电线， 它 就可以 展示 画面。 但是 问题在于 它 不够 激动人心， 但 大多数 的 时候 都是。

这 我 非常 理解， 就是 它 都是 一些 非常 微小 的 创新， 而 不是 让 你 觉得 有一个 革命性 的 进步， 对 吧？

对他 会 比 你的 预期， 比 你 能 看到 的 已经 售卖 的 产品 好 一点点。 但是 问题在于 他 不会 让 你 非常 激动 的， 哇哦 内心 的 会有 这种 感叹 的 声音， 他 没有。 所以说 我在 中心 展馆 基本上 是 这种 感觉， 我 看一看 有 什么样 的 进步， 大概 这样， 然后 体验 一下， 然后 就 过去了。 基本上都 是 这样的。 我不知道 常远 老师 那边 可能 在 汽车 那边 能够 可能 好 一些， 因为 毕竟 是 技术 的 前沿。

这个 技术 的 前沿 同样 很 失望。 给 大家 说 一下 这个 汽车 这边 的 馆长， 其实 正好 就 结合 上面 鸿钧 问 的 那个 问题， 就是 为什么 大家 对 五年 前 的 C E S 那么 的 怀念 或者 那么 的 向往？ 其实 是 两个 方面 的 原因。 第一个 原因 是我 觉得 五年 前 所有人 都在 寻找 一个 答案。 就 至少 当时 我们在 科技 行业 里 去做 探索 的 时候， 会 发现 所有人 都在 问 一个 问题， 就是 智能手机 之后 的 下一个 爆 点 会 在哪儿？ 大家 想想 从 iphone 大概是 07年 问世， 到 2010年 坐稳 这个 霸主 地位 之后 漫长 的 到 现在 十几年 的 时间 里， 大家 其实 一直 在 寻找 说 下一个 科技 行业 的 绝对 的 核心 平台 会 是什么。 之后 出现了 很多 浪潮， 像 可 穿戴 设备， 包括 现在 的 A R V R 等等。 虽然 说 每一个 都说 自己是 下一个 科技 行业 的 绝对 宠儿， 但 其实 一直 没有 达到 至少 像 当年 智能手机 那样 轰动 的 效果 和 这样 绝对 的 普及 的 一个 程度。

在 2018年 的 时候， 刚才 鸿钧 讲 到了 两个 科技 前 一个 就是 新能源 汽车， 还有一个 自动驾驶。 这 两者 又 结合起来， 出现了 一个 新的 领域， 我们 现在 叫做 智能 汽车。 当时 整个 全世界 都 认为， 好像 我们 找到了 下一个 空间， 或者 下一个 智能 运算 的 平台。 因为 从 哪个 维度 来讲， 汽车 都 是一个 非常完美 的 答案。 首先 是 大家 生活 中 必不可缺 的， 然后 又有 一些 大家 独特 的 在 当中 可以 进行 娱乐 等等 这方面 的 功能。 同时 它 又 可以 结合 了 芯片， 各种 工业 的 先进 的 技术。 所以 从 那个 时候 来讲， 它 其实 给 了 大家 一个 很大 的 希望， 就让 大家 感觉到 科技 行业 不断 跳动 的 心脏， 好像 又 找到了 下一个 去 奔跑 的 赛道。

那 另一方面， 确实 在 18年 的 时候， 因为 大量 技术 的 涌入， 大量 的 投资人 的 加入 之后。 那个 时候 你 会 感觉到 整个 智能 汽车 的 赛道 显得 空前 的 彭博。 你 会 感到 所有的 厂商 都在 拿出 自己的 技术， 都在 给你 幻想 一个 美好的 未来。 所以 那个 时候 你 会 感觉到， 这个 赛道 真的 太 厉害 了， 你 会 感觉 这个 技术 实在太 先进 了。

但是 我们 回到 二三年 的 时候， 五年 后 再 来回 看你 会 发现 其实 当初 预想 的 很多 事情 并没有 成真。 一方面 像 新能源 汽车， 虽然 说 我们 看到 还有 很多 新的 品牌， 新的 车型 的 加入， 但是 整体 上 还是 处于 一种 微 创新 的 状态。 他们 整体 的 技术 平台、 技术 理念， 其实 跟 1718年 的 产品 没有 太大 的 区别。 我 跟 高 老师， 我们俩 都 拥有 一辆 特斯拉 的 model 3。 大家 现在 听起来 依然 会 觉得 model 3是1个 很 有 科技感 的 车型， 但 其实 这辆 车 在 2016年 就 已经 发布 了， 现在已经 是一个 有着 七岁 高龄 的 产品 了。 那 大家 可以 看到 这个 行业 其实 没有 出现 我们 想象 中 那么 快速 迭代 的 进步， 这个 自动驾驶 就 更 不用 多 说 了。

那 18年 的 时候， 可能 大家 聊起来 的 时候， 很多人都 在 讲说， 我们 预计 2020年、 2021、 2022 我们 就要 在 某个 城市 落地 了， 对 吧？ 就 至少 我可以 进行 一个 有限 范围内 的 自动驾驶 无人 车 的 结果 了。 那 其实 我们 现在 看到， 即便 在 美国， 绝大多数 的 试点 城市 依然 还是 处于 小 范围 试点 的 状态。

并且 也 不断 的 有 一些 负面 能 报 出来。 所以 从 我 至少 专注 于 报道 的 这个 细分 领域 来讲， 我们会 感觉到 有 一些 技术 至少 没有 如期 进展 的 一个 重要原因。 一方面 肯定 有 五年 前 稍微 夸张 的 一些 愿景， 另一方面 也 是因为 这 三年 的 疫情 确实 导致 了 很多 企业 发展 的 不如意。 我 觉得 这 都是 客观 的 情况， 这是 相对 我 熟悉 的 报道 行业。

那 除了 这个 之外， 其实 对于 其他 行业， 我 就 以 一个 普通 的 参展者 的 心态 去 观察 的 时候， 我的 感觉 是 确实 有 很多 新的 创意 出现。 那天 我 跟 高 老师 还有 包括 跟 鸿钧 聊， 我也 聊到 就说 这次 我们的 感觉 是 V R A R 的 应用 变得 特别 多。 很多 相关 的 初创 企业， 然后 包括 软硬件 企业 也都 在 推出 自己的 V R A R 的 解决方案。 但是 整体 上 设备 的 佩戴 依然 还是 非常 的 复杂。 当中 展示 的 很多 场景 确实 是一种 创新， 但是 又 让 你 感觉 好像 你 生活 中 不是 那么 必须 的。 比如说 我们 也 看到 了 像 一些 什么 V R 的 便利贴， 有 一些 什么 V R 的 日历， 还有 这些 功能。 这些 东西 确实 是一个 应用 形态。

这些 都是 啥？ V R 便利贴， V R 日历 他 就是 在 V R 里面 做 一个 便签纸 吗？

对他 可以 用 他的 一些 设备 的 标记， 在 你的 这个 生活 场景 中 去 标记 一些 V R A R 的 位置。 然后 你 戴上 眼镜 之后， 就 可以在 那个 位置 上 看到 他的 便利贴， 就 可能 能 理解 这个 场景。 这样的 东西 其实 对 我们 来讲， OK 它是 一个 创新。 或者说 当你 体验 的那 一刹那， 你 也 觉得 挺 有意思 的。 但是 你 似乎 并不 强烈 的 希望 拥有 这个 东西， 你 也 并不 希望 说 好像 我 以后 我在 我的 办公室 就 不想 用 便利贴 了， 我 觉得 用 这个 东西 好像 没有 这种 特别 强 的 冲动 在 里面。 所以 我 觉得 这 可能 是 这次 CS2023让 我们 感觉 确实 有 很多人 在 努力 的 推出 自己 向前 探索 的 一步。 但是 可能 还没有 达到 我们 特别 想 追寻 的 那种 状态。

其实 刚才 张老师 讲 的 例子 特别 好。 就是我 在 之前 CS 也 大概是 1819年， 我 具体 忘了 是 哪 年 了。 就是 中国 的 有一个 厂商 叫 柔 宇， 推出 了 当时 的 折叠 屏 手机， 应该 是 第一个 大屏 折叠 的 手机。 他们 当时 在 C E S 的 展厅 当中， 用 折叠 的 屏幕 做了 一棵树， 类似 于 像 圣诞树 的 造型。 但是 上面 的 每 一片 叶片 都是 一片 折叠 屏， 点亮 之后 非常 的 恢弘。 然后 每个 屏幕 都是 弯曲 的， 你 会 感觉 这个 好 震撼， 这个 技术 好 厉害。 当然 现在 我们 也有 很多 折叠 屏 手机， 我 跟 张老师 现在 也是 折叠 屏 的 用户。

客观 讲 这个 技术 确实 落地 了也 变成 了 大家 生活 中 可以 用到 的 东西。 但是 可能 你 再 看到 一个 新的 折叠 屏 手机， 比如 这次 我 去 三星 的 展台， 他们 在 展 他们 最新 的 折叠 屏 手机。 你 看到 之后 O T A T 的 设备 是 变得 更 轻 更 薄， 可能 芯片 更好 了。 但是 它的 形态， 它的 用途 跟 四五年 前 的那 一代 没有 什么 本质区别。 这种 情况下 对于 一个 科技 爱好者 来讲， 那种 刺激 和 冲动 感 就 变得 弱 了 很多。

听起来 感觉 这些 科技 的 大厂 可能 缺乏 一些 非常 耀眼 的 科技 的 创新点。 我 觉得 可能 跟 疫情 也有 关系， 跟 整个 技术 的 发展， 就像 徜徉 老师 你 刚刚 提到 的， 就是 未来 这个 方向 在哪儿， 大家 还是 有 一些 迷惑， 或者说 更有 突破性 的 创新 还没有 显现， 都是 有关系 的。 而且 刚刚 其实 大家 都有 提到 vrar， 我是 在 想， 因为 今年 meta 是 没有 去 参展 的。 如果你 要 去 展 vrar 这个 领域 里面 做 的 最好的 公司， 比如说 像 meta， 像 微软 的 hollands， 这些 去不去， 其实 对 这 届 展会 它的 观感 影响 是 很大 的。 因为 一直 听我 播客 的 人 知道， 我 其实 是 非常 支持 V R 跟 A R 技术 的。 我 支持 的 原因 其实 也很 简单， 就是 早期 在 我 第一次 参加 meta 当时 还 叫 F8 的 一个 开发者 大会 的 时候， 他 把 我 带上 V R 设备。 然后 我 玩 到 星战 的 那一刻， 我 就 觉得 这个 游戏 体验 太 震撼 了， 他是 有 给我 带来 震撼 感 的。 但是 比如说 今年 如果说 做 的 特别 好的 这些 大厂 不去， 或者说 没有 新的 游戏 发布， 或者说 让 你 特别 震撼 的 那个 瞬间 发布， 可能 大家 就会 觉得 缺少 一个 刺激 点对。

是 这样的。

我 觉得 这个 东西 需要 一个 螺旋式 的 发展， 比如说 V R 和 A R。 等我 昨天 在 看 C E S 之前 的 一些 资料 的 时候， 徜徉 老师 你 记得 有一个 东西 叫做 3D电视 吗？ 记得 对， 需要 戴 一个 眼镜， 能 从 你家 普通 电视 上能 看到 一些 3D的 图像。 这个 东西 当时 他 曾经 甚至 在 有线电视 系统 里边 出现 过 3D电视 的 信号， 然后 你 又 在 家里 可以 看， 后来 这个 东西 就 消失了。 因为 它 不是 特别 实用， 而且 成本 又 比较高。 但 当然了， V R 和 A R 也是 这样。

你 前些年 的 时候， 我记得 是 2019 和 2020 的 时候， 三星 在 现场 一直 有一个 非常 大规模 的 一个 展出。 当时 甚至 有的 像 那种 过山车 的 互动， 因为 它 座椅 需要 能够 移动， 需要 有 配合 V R 的 一些 动作。 所以 当时 三星 那个 规模 非常 大排 着 很长 的 队。 今年 三星 就 没有了。 但是 我记得 今年 的 V R 和 R 就 变得 非常 的 务实， 就是 现场 坐在 那里， 但是 清晰度 更高。

我 觉得 从 一个 成品 的 技术 大规模 的 向 人们 展示， 然后 逐渐 的 落地 产业化。 还有 它的 商品 它的 功能 逐渐 的 完善， 需要 一个 过程。 所以说 我 觉得 没有 展出 也是 OK 的。 另外一个 比如说 麦 塔 没有 来， 微软 没有 来， 微软 都有 十多年 没有 来了。 另外一个 角度 来说， 这些 大 的 公司 对于 C E S 的 重视 程度 也没有 那么 高了。 但是 不上 C E S 不 意味着 这个 产品 不会 变得 更好。 我 觉得 在 今年 或者 明年， 这些 大公司 总会 发 自己的 新的 产品， 甚至 苹果 也会 有可能。 所以 V R 和 A R 我也是 非常 看好 的。

这个 事儿 是 这样， 我 觉得 vrar 我们 都很 看好， 并且 都 很喜欢 这个 没有 任何 争议。 我 个人 其实 也 买 过 一些 V R 的 设备 也 在 用。 然后 我是 觉得 业界 在 争执 的 两个 点， 可能 在 这次 C S 上都 没有 落实。

第一个 点 就是 除了 游戏 或者说 泛娱乐 之外， vrar 进入 到 主流 运算 设备 的 那个 点 在哪？ 刚才 红军 讲 了 很多 例子， 讲 了。 像 微软 的那 套 M R 设备， 其实 在 很多 工业 领域 用 的 已经 很多 了。 我 去 很多 这种 汽车 厂商， 他们 给我 展示 一些 这种 设计师 的 时候， 其实 他们 都在 部署 了 这套 设备。 但是 其实 大家 更 想要的 是 vrar 在 我们 普通 消费者 的 生活 中， 什么时候 能 有一个 除去 游戏 之外 的 场景。 现在 其实 大家 还都 在 探索。

第二点 就是 大家 还是 普遍认为 现在 的 V R A R 设备 佩戴 起来 过于 的 沉重 和 有些 繁琐。 大家 其实 也是 希望 有 一些 更 轻薄 形态 的 产品 能够 出来。 这次 可能 也没有 看到， 除此之外， 其实 整个 行业 就像 刚才 张老师 讲 的， 还是 在 螺旋 前进 的， 还是 在 进步 的。

我 其实 想 抛 一个 问题， 就 刚才 结合 咱们 讲 的 V R R A R 设备， 会不会有 这么 两个 观点？ 我不知道 你们俩 认 不 认同。 第一个 是我 跟 高 老师在 C S 现场 的 时候， 我俩 就 聊到 这个 问题。 高 老师 提出 一个 观点， 他 觉得 因为 现在 很多 核心 的 科技产品 并 不在 C E S 上 发布 了。 比如说 智能手机 对 吧？

那 现在 绝大多数 的 手机， 苹果 有 自己的 发布会， 然后 三星 有 自己的 发布会， 中国 的 手机 厂商 也都 有 自己的 发布会。 其实 这些 才是 现在 所谓 最 风光 或者 最 主流 的 科技产品。 但 其实 它 已经 不在 C E S 上 发布 了。 这个 会不会 一定程度 上 让 大家 感觉 有 一些些 失落， 这是 第一点。

第二点 我是我 自己的 一个 观察。 就 至少 在 汽车 这个 领域， 我 越来越 觉得 越来越多 的 创新 其实 是 集中 在 中国 厂商 手里 的。 这个 我 之前 跟 鸿钧 也 做了 一个 探讨。 比如说 像 刚才 我们 讲 Lucy 的 会 在 亚马逊 的 展台 上去 展示， 我们 用了 这个 A I 的 语音助手， 至少 他们 看起来 是一个 非常 先进 的 东西 了。 但是 类似的 技术 可能 19年 20年 在 中国 的 新势力 的 初创 车 企 上 就 早就 落地 了。 而且 做 的 我 觉得 是 比 他们 现在 这套 东西 要好 很多 的那 在 这种 情况下， 因为你 在 中国 的 市场 领域 中 已经 体验 了 这些 技术 之后， 你 再去 C S 看到 海外 厂商 展 的 这些 东西 的 时候， 你 会 觉得 OK 这 又 怎么样 呢？ 就是 我们在 中国 都 已经 用过 了， 你们俩 会不会有 这样 类似的 感觉？

我 回顾 一下 历史， 做 一个 年龄 比较 大我 想 了 一下 为什么 2010年 去 的 时候， 我会 觉得 非常 震撼。 当然了 是我 第一次 参加 肯定 会 觉得 非常 震撼。 另外一个 我 觉得 当时 我是 和 联想 一起 去 的， 而且 当时 是 P C 的 厂商 的 一个 高峰期。 当时 无论是 联想、 戴尔， 还有 其他 的 来说， 他们 代表 着 最 先进 的 一些 技术。 之后， 甚至 诺基亚、 摩托罗拉 这种 公司 也会 参加。 结果 到了 现在 的话， 所有的 智能手机 不会 参加， 电动汽车 不会 参加。 苹果 92年 之后 就 不 参加了， 微软 一二年 之后 就 不 参加了。

所有的 公司 这种 比较 先进 的 技术 公司， 就 不会 在 C E S 上 展出 自己 最 先进 的 技术。 我们 就会 发现 全年 所有的 先进 的 产品 和 技术 会 平铺 在 全年 的 发布 中， 而 不是 集中 在 这样的 一个 展会 中。 所以 我会 觉得 这 会有 一些 平淡。

另外一个 角度 来说， 中国公司 在 比如说 车载 的 应用 上 和 其他 的 应用 上。 为什么 我会 觉得 国外 的 这些 老外 有点儿 可能 这么说 有点 不太 客气， 有点 傻 呢？ 就是 因为 我们会 发现 中国 公 在 这 应用 层面 上 的确 会 比 他们 快 一些。 虽然 我们在 比较 基础 的， 比如说 芯片， 比如说 基础 的 研究 上， 我们 可能 落后 一些。 但是 在 这种 应用 层面 上， 我们 总是 能 更快 一些 的 应用 上去。

刚刚 常言 你 抛 的 第一个 问题， 其实 也是 我 之前 跟 高 老师 我们 两个 讨论 过 的。 我们在 想 C E S 之所以 让 大家 觉得 没有 那么 惊艳， 可能 是 之前 有 一些 企业 它 会 在 C E S 上 憋 个 大招。 他 会 把 他的 新品 发布 先 放着 一段时间， 然后 在 C E S 上 集中 发布。 这样 大家 在 去 的 时候 就会 觉得， 还是 有 很多 新的 消息 出来 的， 或者说 有 新闻点 的 东西 出来 的。 而且 我看 C E S 它 其实 诞生 的 很早， 它是 1967年 诞生 的。 但是 其实 之前 是 真正 的 是 消费者 在 参加。 但是 90年代 之后， 媒体 就是 C E S 参与 的 主力 了。 因为 媒体 他 也可以 把 消息 散播 出去， 所以 那个 时候 各家 公司 还是 很 重视 C E S 的那 当 C E S 都 变成 了 一个， 就像 常言 你 刚刚 提到 的， 大家 都 是在 C E S 上 从 一个 技术 上 的 展示 到 开始 变得 越来越 市场化 的 时候， 我 觉得 对 媒体 来说， 它的 吸引力 也 在 下降。

另外 其实我 自己 还在 想 一个点， 就是我 今天 还 特意 看 了 一下 整个 C E S 的 发展史， 它是 70年代， 核心 是 展示 什么？ 晶体管、 收音机、 磁带、 录像带， 其实 是 展示 各种 的 音频设备。 之后 是 黑白电视， 然后 到 游戏机。 像 任天堂 最 开始 火 的 一款 产品， 也 是从 C E S 上 开始 火 的， 包括 微软 的 x box。 之后 就 到了 个人电脑， 到了 手机， 到了 现在 我们 说 的 现在 的 整个 C E S。 可以 看到 手机 厂商 有 互联网公司， 有， 智能 汽车， 有 vrar 有。 我 觉得 它 反映 的 是一个 时代 的 变迁。

最 开始 的 时候 也没有 互联网， 就 纯 靠 媒体， 所以 大家 有 任何 的 消息 只能 在 C E S 上 发布， 这 可能 也是 它 诞生 的 一个 时代背景。 现在 就是 我们的 网络 这么 发达， 是不是 发 一条 twitter， 发 一条 微博， 甚至 自己 发 一个 公众 号， 都能 成为 一个 消息 的 发布 员。 所以 对 一个 真正 的 发布 来说， C E S 它的 分量 权重 可能 就在 下降 了。

然后 你说的 第二个 点 就是 汽车 这个 领域。 我自己 是 感觉 现在 在 美国 路上 开 的 车 很多 都是 特斯拉。 我 其实 有 三年 没有 回国 了， 我 也很 好奇 中国 这些 车 有 哪些 创新。

这个 我 觉得 是从 两方面 来看。 虽然 说 之前 就 不光是 智能 汽车行业， 包括 科技 行业。 大家 长期 会有 一个 观感 会 认为 包括 上次 我 跟 红军 沟通， 他 也 跟 我 讲说， 他 觉得 可能 美国 长期 是在 这种 基础科学 领域 更为 的 领先。 中国 可能 会 在 市场 应用 端的 反馈 更快 一些。

但是 其实 具体 到 智能 汽车 这个 赛道， 我 现在 看到 的 是 两方面 的 态势 非常明显 的 在 发生。 第一 方面 的 态势 就是我 感觉到 确实 因为 汽车 是一个 受到 地域 环境影响 非常 大 的 一个 场景。 因为 比如说 不同 的 国家 有 不同 的 交通法规， 有 不同 的 道路 环境， 包括 不同 的 地理 标号 符号 线 等等。 其实 导致 的 问题 就是 很多 技术 并 不能 天下通 吃， 并 不可能 在 一个地方 做得好， 就在 全球 做 的 最好。 就 这种 所谓 的 地区性 的 适配 和 开发 还是 非常重要 的。 但是 由于 传统 汽车行业 导致 的 问题， 就是 绝大多数 的 开发 研发 人员 都在 海外。 并且 他们 也没有 办法 很 高频 的 来 响应 某个 具体 细分 市场 的 特殊 需求。 这种 情况下 就 导致 了 在 前端 应用 上， 确实 中国 本地 的 车 企 就 表现 出了 极强 的 地区 竞争 的 优异性。

比如说 在 讨论 到 自动驾驶 这个 技术 的 时候， 很多 时候 大家 会 觉得 好像 核心 在 美国。 但 其实 我们 看到 即便 是 同样 的 一个 类似的 功能， 现在 在 中国 的 道路 环境 下， 中国 原创 的 一些 车 企 的 一些 技术， 其实 它的 很多 体验 的 状态 和 结果 都 已经 不 逊色 于 像 特斯拉 这样的 海外 巨头 了。 甚至 在 一些 细分 领域 还要 更好。 那 我 觉得 这是 本地化 场景 带来 的 不可磨灭 的 优势。 第二点 就是 回到 核心技术 本身， 历史上 是一个 循环， 就是我 只有 在 市场 端 表现 更好， 我 赚 到了 更多 的 钱， 然后 我 才有 更大 的的 能力 和 兴趣 再 进行 下 一轮 的 更 底层 的 研发。

确实 比如说 在 新能源 汽车 领域， 我们 看到 像 传统 的 在 电池 淀区， 然后 包括 像 芯片 这些 行业， 可能 确实 美国 很 领先， 包括 现在 我们 认为 自动驾驶 领域 的 很多 模型 和 模式， 都是 美国 的 车 企 或者 公司 先 提出来 的。 但是 我们 反过来 也 在 看， 中国 车 企 也 在 逐渐 的 在 市场 的 引领 之下， 其实 已经 开始 在 发觉 很多 底层 的 一些 东西 了。 那 比如说 像 中国 车 企 现在 在 搞 换 电， 那 这种 模式 在 海外 其实 很多 车 企 是 嗤之以鼻 的， 他们 认为 这个 东西 不 现实。 但是 其实 在 中国， 我们 看到 全球 最大 的 换 电池 的 换 电 网络 已经 在 运营 起来 了。 包括 之前 特斯拉 曾经 自 研 了 他们的 F S D 的 芯片， 就是 他们的 自动驾驶 的 核心 计算机。 全球 现在 对外 已经 公布 宣称 要 进行 芯片 研发。 最多 的 反倒 是 中轴 的 车 企。

其实 这 是一个 很 有趣 的 话题， 可能 在 未来 几年 之内， 我 看到 的 是 越来越多。 至少 在 这个 细分 领域 的 底层 的 这种 研发， 可能 会 回归 到 中国 这 一端。 包括 我们 这次 在 C S 上 也 见到 了 一些 即将 浮出水面 的 创业者。 有些人 可能 因为 他们的 公司 还 处于 创业 当中， 它 虽然 是一个 在 我们 这个 行业 听起来 如雷贯耳 的 名字， 但 我 就 不 方便 提 了。 但是 我们 也 碰到 了 一些 创业者， 他 之前 在 某个 车 企 做 自动驾驶 的 负责人。 但是 这次 在 C E S 上， 他 跟 我们 说， 他 要 进行 自己 下 一轮 的 创业。 他 创业 的 内容 就是 需要 研发 自动驾驶 芯片。

我 觉得 这个 可能 也是 一种 新的 态势， 就是 很多 我们 以往 认为是 偏 底层 一些 的 技术 研发 会 逐渐 回到 中国。 当然 可能 海外 也会 进入 新一轮 的 所谓 的 军备竞赛， 可能 也会 有 新一轮 的 创业 企业 崭露头角。 我 觉得 这 可能 会 是 未来 几年 很 有趣 的 一个 话题。

对我 觉得 这个 话题 特别 好， 就有 机会 我 觉得 我们 可以 再 单 聊 一期。 高 老师 你 今年 是 第 几年 参加 C E S？

我 第一次 参加 是 2010年， 当时 我在 第一财经 周刊 工作。 这 我应该 是 第四次 还是 第五次？ 因为 其中 有 断断续续 没有 参与。

你 要不要 总结 一下， 你 觉得 从 201。 零 年 到 现在， 在 你 参加 的 一些 C E S 中， 它 在 发生 哪些 趋势性 的 变化？

我 觉得 在 2010年 的 时候， 中国公司 是一个 刚刚 参加 的 一个 状态。 当时 是以 合资 的 公司 为主 的， 比如说 像 戴尔、 宏基， 像 明基 这种 公司， 现在 已经成为 主流 的 T C L， 还有 海信、 海尔， 他们 展台 也 不是 很大， 处于 一个 比较 初创 的 一个 状态。 当时 中国人 去 的 也没有 那么 多， 基本上 刚刚 参加 之后 逐渐 有一个 爆发， 就像 你说的， 一直 到 2018年， 中国 的 公司 逐渐 的 增加， 甚至 互联网公司 这些 也都 在 参加。 到了 2019、 2020年 的 时候， 他们 就 开始 到了 一个 高峰期， 最终 的 时候 开始 比较 少 的 参加了。 加上 中美 之间 的 这个 竞争 的 关系， 导致 的 另外一个 我 觉得 比较 明显 的 一个 观感 来看。 在 2018年 或者 2019年 2013年 的 时候， 中国人 有 一种 挺 热情 的， 挺 乐观 的 一种 浮躁。 我 据 现场 的 观察 来看， 当时 我看 了 很多 的 中国公司 去 的 都是 对于 C S 有 一种 盲目 的 乐观 的 一种 态度。

可能 中国 厂商 占 的 C E S 的 整个 的 3分之1 的 参展商， 但是 3分之1 中 大概 有 百分之六十七十 是 来自 深圳 一些 小 厂商。 但是 今年 来说， 我 觉得 小 厂商 还是 没有 变。 但是 大 的 公司， 比如说 互联网公司， 还有 大 的 一些 科技 公司， 他们 反而 参加 的 少了。 应该 是 他们 对于 这个 趋势 的 判断 有 一些 问题。

你 刚刚 提到 有 很多 中国 的 厂商， 他们 会对 参加 C E S 最后的 反响 比较 乐观。 那你 跟 他们 聊 的 过程中， 实际上 比如说 参加了 展会， 对 他们的 销量 真的 会有 一个 非常 大 的 影响 吗？

这个 东西 我 觉得 是因为 中国 的那 一段 的 创业 潮流 所 引起 的。 比如说 中国 有 一段 的 时候， 有 一堆 智能 硬件 公司 的 冒出来， 有 一堆 移动 互联网公司 冒出来。 他们 会 觉得 参加了 C E S， 他们 就会 打开 美国市场， 他们 就会 在 全球 有 一定 的 影响力。 但是 其实 不是 那样的， 因为 当时 他们 本身 公司 的 诞生， 是因为 当时 中国 的 创业 潮， 还有 热钱 比较 多 的 原因。 他们的 产品 其实 没有 那么 大 的 竞争力。 但是 你 在 诞生 了 之后， 他们 为了 给 自己 营造 一些 影响力， 他们 会 参加。 谁 也是。 但是 之后 我见 过 很多， 最后 公司 已经 死掉 了， C E S 他们 参加 也 只是 昙花一现。 这 C E S 是 一月份 的 一个 活动， 正好 叠加 在 他们 公司 的 生命周期 上， 成为 他们 推广 的 一个 平台。

我 觉得 其实 参展 可能 他 只是 很小 的 一步。 另外 如果说 中国公司 真的 想 进 美国市场， 渠道 怎么 打通， 当地 的 销售 怎么做？ 包括 这边 的 很多 的 专利， 你的 法律 程序 要 怎么走， 还是 挺 复杂 的 一个 事情 的。 对它 可能 是 市场 渠道 的 非常 小的 一个点。

这个 事儿 其实 有一个 特别 有意思 的 观察， 就是 对于 这 小厂 来讲， 我 之前 在 1718年 还 走访 过 大概 几十家。 因为 刚才 红军 也 说 了， 18年 是 中国企业 当时 参加 C S 规模 最大， 也 比重 最大 的 一年。 所以 那年 可能 我们 当时 我在 的 媒体 有一个 选题， 就是 聊聊 那些 中国 创业者。 然后 我 去 跟 他们 聊 了 聊， 就是 抛开 一些 相对 来讲 认不清 自己 现实 的 这些 企业 来讲， 可能 就 自然 被 淘汰 掉了。

但是 对于 很多 相对 务实 的 企业 来讲， 他们 当时 参加 C E S 有 两方面 的 需求。 第一 方面 是因为 对于 这些 小企业 来讲， 他们的 产品 技术 确实 很 符合 美国市场， 他们 也有 在 美国 的 一些 客户 了。 但是 因为 他们 本身 企业 的 主体 并 不在 美国， 他们 也没有 那么 多 的 人力 和 财力 来进行 长期 周期性 的 在 美国 固定式 的 宣传。 在 C S 这样的 展会 上 做 一次 集中 的 展示 和 宣讲， 其实 对 他们 来讲 还是 挺 重要 的。 因为 有 大量 的 这种 客户 和 供应商， 其实 是在 这个 C S 里 进行 走访 的。 他们 也是 提供了 一个 比较 大 的 曝光 的 窗口。

第二点， 他们 也 跟 我 讲说， 很多 时候 这个 东西 也可以 反向 作为 一个 在 国内 宣传 的 点。 其实 中国 消费者 对于 一个 产品 在 海外 得到 认可， 或者 在 海外 得到 亮相， 至少 在 那个年代 还是 有 一些 向往 感 的。 他 觉得 比如说 我 作为 一家 深圳 的 厂商， 国内 竞争 非常 激烈。

那 如果我 告诉 大家， 我的 产品 在 美国 已经 有 展示， 并且 已经 有 销量 了， 对于 国内 的 消费者 来讲 是一个 空前 的 信任。 那 高 老师 我们俩 也都 采访 过 一些 这种 深圳 的， 像 什么 数据线， 一些 这种 创业 品牌。 你 会 发现 很多 品牌 在 国内 可能 都是 打 价格战， 一根 线 可能 卖到 10块钱、 20块钱 人民币。 但是 在 美国 的话， 一些 品牌 可能 卖到 同样 样 的 数量。 但是 美元 出现 这么 大 价差 的 原因， 其实 就是 因为 很多 品牌 在 美国 得到 认可 之后， 回到 国内 会 被 大家 认为 是一个 高端 的 这种 象征。 所以 其实 当时 在 那个 时候 参加 C E S， 对于 他们的 这种 市场， 无论是 宣传 还是 品牌 定位 还是 有 一些 帮助 的。 所以 这也是 那几年 为什么 那么 多 中小 创业 厂商 特别 热衷于 在 C S 参展 的 一个 重要原因。

今年 还有 这种 趋势 吗？

今年 我们 看到 的 其实 并不 太多， 就像 找 老师 讲 的 一样， 绝大多数 我们 见到 的， 哪怕 是 中国 的 这种 所谓 的 中小 创业者， 我们 觉得 还是 有 两个 态势。 第一个 态势 就是 这些 中小 创业者 可能 只是 相对于 那些 巨头 来 比 的。 但 其实 他们的 体量、 资金量 和 规模， 其实 已经 算是 一个 中型 或者 中 大型企业 了。 并不是 我们 以前 理解 的 那种 一个 小 品牌 就可以 出来。 第二点 是 绝大多数 已经 出来 的 这些 公司， 就是 参加 CS2023 的 公司， 都 已经 在 美国 本土 或者 这次 展会 上 有 具体 的 产品 在 售卖 或者 落地 了， 这点 是 非常明显 的。 我们 走访 了 很多 企业， 要么 是 已经 在 美国 开始 售卖 产品 了， 要么 他们 提供 的 技术 已经 在 这次 某个 巨头 的 产品 上 落地 了。 我 觉得 这是 这次 很 明显 的 态势 上 的 区别。

因为我 观察 到 你们 刚刚 说 的 这个 中小企业 特别 有意思， 我可以 理解。 因为 今年 像 拼 多多 它 也 在 进入 美国市场， 我不知道 这 会不会 也是 一个 合作 机会， 或者说 今年 这部分 企业 它 更 倾向 于。 因为 今天 出海 也是 一个 关键词， 倾向 于 东南亚 市场 或者 欧洲 市场。

其实我 我 顺便 来说 两句， 可能 不同 领域 的 出海 有 不同 的 需求， 但 至少 在 智能 汽车 领域， 我自己 就在 说 2023年 中国 品牌 出海 会 成为 全球 智能 汽车行业 非常重要 的 一个 现象。 一方面 这些 企业 他们 有 比较 迫切 的 融资， 或者 扩大 销售 规模 的 需求。 然后 另一方面， 其实 很多 中国 车 企 也 开始 自信 起来， 他们 觉得 自己的 产品 在 全球 的 竞争力 在 变强。

就像 红军 刚才 讲 的， 美国 现在 跑 的 全 是 特斯拉。 客观原因 是因为 在 美国 现在 智能 汽车 的 这个 市场 当中， 特斯拉 的 产品 力 确实 就是 一骑绝尘 的， 就是 至少 在 美国 本土 没有 太多 的 强劲 的 对手。 但是 同样 的 一个 车 放到 国内， 可能 现在已经 有些 论调 出来 了。 说 觉得 特斯拉 的 车 产品 力 好久 不更新 了， 产品 力 在 下降。 我 觉得 这种 变化 其实 也 让 很多 中国 车 企 今年 有了 想 出海 的 这个 需求。 所以 我 觉得 明年 的 C S 一定 会有 很多 的 中国 汽车品牌 又 重新 回到 这个 C E S 的 展台 上， 让 美国市场 去 观察， 让 他们 也会 反向 在 观察 美国 消费者 的 反应， 我 觉得 这 是一个 非常重要 的 态势。 还有 很 有意思 的 一点， 就是 这次 的 C S 所有的 汽车 展台 最 恢宏 壮丽 的 是一个 叫做 vin fast 的 品牌， 是一个 越南 品牌。

越南 特斯拉 吗？

对， 网 传说 他 叫 越南 特斯拉 吗？

为什么？

他 这个 品牌 很 有趣？ 它 其实 就是 把 中国 车 企 的 所谓 新势力 的 模式 做了 一个 简化， 在 做 落地。 但是 它 有一点 得天独厚 的 优势 是 他 已经 在 美国 建厂， 并且 已经 在 美国 开始 销售 了。 这个 故事 我 觉得 红军 你 也可以 日后 挖掘 一下。 因为我 也 在 观察 这个 企业。 我 觉得很有 意思 的 一个点 就是 为什么 一家 越南 企业 可以 快速 的 在 美国市场 落地， 你 也可以 看到 他在 美国市场 到底 会有 怎么样 一个 表现。 但是 因为 这是 他 出海 的 一个 大年， 所以 他 这次 在 C S 上 搞 了 一个 巨大 的 展台， 并且 带 了 5款车 去做 展示， 几乎 是 参展 品牌 当中 最 壮大 的 一个 展台 了。 这 可能 也会 刺激 和 引发 很多 中国 车 企 做 效仿， 我 觉得 明年 可能 会有 类似的 态势， 但是 从 智能 汽车 的 细分 领域 来讲， 我 觉得 出海 可能 会 是 很 重要 的 一个 关键词。

你 觉得 越南 那个 企业 当时 为什么 吸引 了 那么 多 关注度？ 是因为 它的 车 好， 比如说 外形 很 炫酷， 还是 它 有 一些 特别的 点？

我 觉得 这是 两个 方面 的 原因。 第一， 首先 从 商业 故事 上 讲， 这就是 一个 很 有趣 的 话题。 我 这 周 老师 我们在 现场 也 拍 了 很多 品牌。 在 国内 的 媒体 端的 反馈 来讲， 你 比如说 奔驰 发 了 个 什么东西， 宝马 发 了 个 什么东西， 肯定 不如 你 告诉 大家 越南 整 了 一个 特斯拉 竞 品， 这个 听起来 好像 更有 刺激 度 一点。

然后 第二 方面 是我 觉得 它 确实 也 给 美国 车市 带来 了 一个 全新 的 市场 的 细分 维度。 就是 大家 在 接受 了 像 特斯拉 这样的 新 品牌 的 教育 之后， 包括 像 我是 张老师， 现在 作为 特斯拉 车主， 我们 肯定 在 买 汽车， 也 希望 再去 购买 智能 汽车 了。 但是 可能 并不是 所有人 都有 经济 能力 去 负担 那种 非常 昂贵 或者 非常 高级 的 车型。 那 我 觉得 可能 就 复制 了 类似 于 当时 中国 智能手机 崛起 的 一个 逻辑。 就是 我们 在产品 的 核心 逻辑 上 遵循 iphone。 但是 我 又 在 价格 上 又 可以 尽快 的 把 产品 的 单价 拉 下来， 那就 造就 了 中国 的 手机 神话。

类似的 故事会 不会 也 在 这种 品牌 上 出现？ 就是 美国 消费者 肯定 也有 同样 的 需求。 我也想 买 一辆 智能化 的 看起来 炫酷 的 车， 但是 我 又 没有 能力 去 买 那么 贵 的 特斯拉， 那 这样 一辆车 会 不是 一个 很 好的 选择。 所以 我 觉得 他 其实 也是 切中 了 这种 一个 新的 视频 需求， 所以 我 觉得 也 挺 有意思 的。

可能 稍微 有一点 偏题， 我 还想 补充 一下， 你 觉得 中国 车 企 的 出海， 因为我 看见 未来 第一站 他是 选 了 欧洲， 接下来 大家 的 方向 是 更 偏向 于 欧洲 市场， 还是 美国市场， 还是 东南亚 市场？ 就 从 你 现在 的 观察 来看。

这个 问题 其实 相对 来讲， 我 觉得 比较 好 回答。 首先 我们 做 一个 细分 的 市场， 东南亚 市场 和 欧美 市场 的 需求 绝对 是 不一样的， 我们 现在 对于 东南亚 的 需求 可能 更多 的 是 满足 他们 汽车 有无 的 一个 需求， 所以 很多 时候 其实 出售 的 是 这种 物美价廉 的 入门级 的 车型， 但是 回到 智能 汽车 这个 赛道， 我 觉得 大家 的 这个 星辰大海 肯定 是在 欧美， 那 现在 为什么 初期 大家 都会 选择 先 从 欧洲 进行 销售， 其实 原因 是， 第一， 欧洲人 现在 整体 对 电动车 的 欢迎 程度 是 更高 的。 第二点 呢， 欧洲 相对 来讲， 在 无论是 地缘政治 还是 各方面， 对于 中国 产品 的 接受度 还是 相对 比较 理想 的， 所以 大家 都会 先 选择 把 欧洲 作为 第一站。

但是 我的 结论 是， 早晚 大家 会 把 美国市场 当做 一个 兵家必争之地。 只要 美国 不 出台 像 类似 于 对华 为 当时 的 那种 禁令 的话， 我 觉得 中国 汽车 早晚 是要 进入 美国 的。 因为 美国市场 也 更 大从 传统 的 汽车 市场 来讲， 就是 一个 更大 的 汽车 市场。 然后 另一方面， 也 是因为 中国 现在 所有 新创 产品 的 基本 底层 逻辑， 还是 跟 特斯拉 有些 若有若无 的 这种 微妙 的 联系 的。 很多 是 天然 就 把 特斯拉 当 竞 品， 或者说 在 创新 上 是 针对 特斯拉 的 不足 去做 的。 所以 我 觉得 大家 早晚 这个 目标 还是会 进入 美国。 包括 就像 蔚 来 为例， 就 neo 这个 品牌 为例， 他们 也 在 2021年 最早 就 开始 出海 了。

但是 也 谈到 说 可能 在 寻求 机会 在 2024 或者 2025 进入 美国市场。 我 觉得 这是 大家 肯定 的 一个 理想 的 路径， 就是我 先 进入 欧洲 再 进入 美国。 但是 美国 一定 是 大家 最后 竞争 的 一个 主战场。

那 为什么不 直接 进 美国？ 我不知道 是不是 会有 政策 上 的 一些 阻力， 还是 什么 原因。

这个 是 这样的， 如果我们 抛开 细分 的 点 不 谈， 有 两个 核心 问题是 比较 明显 的。 第一 就是 大家 还是 比较 担心 主观 上 一些 政策 上 的 一些 变化。 比如说 一些 行政 县令 等等。 这个 可能 会 让 大家 的 大量 投入 化为 乌 影， 就 之前 的 手机 已经 证明 了 这一点。

第二点 是 如果 具体 到 汽车 的 细分 领域， 其实 从 底层 讲， 是因为 中国 汽车工业 的 现代化， 或者 就是 最近 几十年 的 发展， 很多 是 受 德国 企业 的 影响。 因为 当年 的 南北 大众 其实 塑造 了 整个 中国 汽车工业 的 一个 基础。 在 这种 情况下， 中国 很多 车型 的 开发 标准、 开发方式， 包括 安全 碰撞 的 这些 流程 跟 欧洲 是 比较 相近 的。 所以 中国 现在 原生 研发 的 车型， 其实 只需要 投入 比较 少 的 一部分， 就 可以在 欧洲 市场 本地化。 但是 美国市场 无论是 汽车 的 标准 还是 各种 方面， 跟 中国 现在 的 开发 是 区别 比较 大 的。 所以 同样 的 一个 中国 车型 想 在 美国 销售， 它 投入 是 增大 的。 并且 就是你 得 有 比较 稳健 的 市场 回报， 他 才是 合算。 所以 这点 也是 大家 比较 谨慎 的 一个 原因。

高 老师 你 有什么 补充 的 吗？

我 觉得 是不是 还 跟 中美 之间 的 科技 的 竞争 和 国家 的 关系 是 有关系 的。 数据 安全法， 还有 其他 的 一些 东西， 我 觉得 车 企 也 不会 轻易 尝试。 有 一些 互联网公司 的 前车之鉴。 曹 老师 我记得 有 一年 是 2018 还是 2019年， 当时 去了 好多 中国 新创 的 汽车 公司， 比如说 拜 腾， 什么 FF91。

对， 18年。

对， 2018年。

对， 当时 我 觉得 中国公司 还是 挺 有意思 的。 汽车 公司 在 他们 只有 原型 产品 的 时候， 他们 会 在 C E S 参加。 当 他们 上市 产品 已经 开始 量产 的 时候， 他 反而 不来 了。 我 觉得 可以 回溯 一下 他们的 时间轴。

对我 觉得 这 是一个 挺 有趣 的 点。 就像 高 老师 讲 的， 18年 其实 是一个 中国 车 企 的 高峰 年。 因为 那一年 出现了 很多 变化， 一个 是 说中国 很多 传统 车 企 也都 想办法 把 自己的 车 放到 了 C S 另一方面 现在 我们 觉得 很 熟悉， 但 当时 其实 还是 很 新锐 的 一些 品牌。 小鹏 当年 亮相， 拜 腾 当年 亮相， 然后 蔚 来 拿 去了 自己 当时 已经 上市 的 车， 当时 也 算是 一个 概念车 FF91 是因为 前 一年 乐视 搞 了 一个 巨大 的 发布会， 但是 在 第二年 就 变成 了 拿了 一辆 现成 的 FF91 让 大家 去 试乘。 这些 车 当时 具备 的 特点 就是 外形 非常 的 粗糙， 因为 基本 都是 概念车， 当时 FF91 连 内饰 都 没有 定型， 那辆车 的 内饰 就是 一个 架子， 但是 大家 仍然 乐此不疲 的 去做 测试。 然后 当时 的 拜 腾 在 C E S 的 主场 馆 外面 开辟 了 一块 试乘 的 场地， 那辆车 外观 也没有 确定， 内饰 也没有 确定， 但是 就 已经 可以 跑 起来 了。

当时 给 大家 的 兴奋 感 很强。 我 觉得 当时 的 目的 是 两方面 的， 一个 是 可能 确实 有 资本市场 的 考虑， 就是 要 让 大家 感觉到 我们 这个 品牌 已经 具备 了 把 产品 推出 的 实力， 就是 在 寻求 更多 的 资本 的 支持。 第二点， 确实 当时 C E S 我 觉得 对 国内 也是 具有 向往 感 的。 因为 当时 我们的 一些 报道， 其实 国内 的 这些 车迷 朋友们 关注度 还是 很高 的， 他们 觉得 这个 事儿 很酷。

等到 19年 或者 20年 这些 车型 如果 真的 如愿 上市 的 时候， 其实 还都 是在 中国 进行了 一次 发布。 因为 一方面 资本 端 已经 得到 证实， 第二 这些 产品 其实 绝大多数 还是 为了 中国市场 开发 的。 他 当时 的 消费者 就是 中国 的 消费者， 所以 在 中国 本土 拆 可能 更 符合 大家 的 习惯， 所以 确实 是一个 挺 有意思 的 一个故事。

所以说 如果 他们 下一次 再 在 C E S 上 出现 的 时候， 也许 真的 就是 他们 需要 在 全球 市场 面前 展示 他们的 产品 和 技术 的 时候 了。

是的， 我 觉得 这就是 一个 三步， 先 把 自己 拉 起来， 然后 回到 中国市场 耕耘， 然后 再 出海。

好， 谢谢 高宇 雷， 谢谢。 常言道 大家 再见。 好 谢谢 好。

大家 再见。 因为 这 期 里 跑题 主要 都 是我 跑题 的， 所以 可能 我 就 被 剪掉 了。 大家 记得 去看看 我的 微博， 看看 我。 好， 大家 新年好， 拜拜。

好的， 谢谢 大家。 这 期 节目 我们 录 了 有 一段时间 了， 因为 今年 我们 其实 也没有 做 任何 的 年终总结， 还有 新年 展望。 这 期 节目 就算 是 给 大家 的 一个 小的 总结， 也 希望 之后 这类 的 交流会 越来越多。

细心 的 听众 也 可能 发现 之前 我们 节目 的 开头， 比如说 是 S31 96、 97， 现在 我们 把 前面 的 S 去掉 了。 其实 S 是 season 的 意思。 现在 我们 把 它 去掉 的 想法 是 到 2022年 年末 的 时候， 我们 还在 去 继续 出 整个 跟 辉瑞 疫苗 这些 系列 题， 包括 我们的 AIGC 话题， 我们 也 还在 持续的 跟踪 它。 并不 因为 我们 一季 的 节目 结束， 而 这些 话题 的 讨论 就 终结 了。 相反 我们 希望 在 这些 我们 认为 特别 重要 的 议题 上， 我们 能够 持续的 去 关注 它， 不再 以 G 为 单位。 我们 也会 把 我们的 专题 跟 我们的 方向 做 的 更加 的 去 AIGC 的 话题 我们 还会 持续 关注。

最后 就是 欢迎 喜欢 我们 节目 的 听众 来 持续的 关注 我们， 订阅 我们， 给 我们 写 评论， 写 留言。 我 最近 真的 是 有 收到 非常 多 质量 极高 的， 不管 是 留言 还是 在 社交 媒体 上 的 发帖 也好。 非常感谢 这 一部分 听众。 大家 有 认真 收听 节目， 然后 有 把 这种 收听 转变成 一种 新的 方式 的 输出。 我 从 大家 的 发帖 中 也 学习 跟 收获 到了 很多， 谢谢 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