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3E92 | 从Theranos到FTX，全球顶级VC为何频频被骗？
58:32 Share

欢迎 收听 硅谷 101， 我是 红军。 这是 一档 分享 当下 最 新鲜 的 技术 知识 与 思想 的 科技 博客。 最近 F T X 出事 以后， 它 牵扯 到了 非常 多 全球 著名 的 投资 机构。 比如说 我们 知道 的 红杉 资本、 paradise 代码 熙 投资、 软银， 还有 老虎 基金。

很多人 也 再说， 就 F T X 出事 之后， 这 是不是 V C 尽职调查 的 失败？ 或者 我们 这样 说， 就是 V C 他 也 不是说 他 不做 尽职调查。 比如说 红杉 他 就说 在 F T X 事件 中， 他 做了 广泛 彻底 的 尽职调查。 而且 黛玛 西 最近 也 发 了 一份 公开 声明， 在 公开 声明 中 称 自己 做了 非常 彻底 的 尽职调查， 且 审计 了 F T X 的 财务报表。 大概 花了 八个 月 的 时间 尽职调查， 但是 还是 未能幸免。 他在 声明 中 是 这样 说 的， 他说 由于 我们在 F T X 只有 1% 的 股份， 我们 没有 董事会 的 席位。 一位 叫做 nova smith 的 科技 博客 的 作者 就 指出 来说， 当然 当 马西 他 没有 获得 F T X 的 董事会 席位， 但是 他们 知不知道 F T X 根本 就 没有 董事会。

我们 看到 代码 其他 的 声明 写 的 很 仔细 很 严谨， 但是 居然 出现了 这么 大 的 一个 漏洞。 所以 你说 这些 风险投资 公司， 他 真的 是在 做 尽职调查， 还是 只是 在 假装 做 尽职调查 呢？ 这 期 我们 就 来 聊 一 聊 V C 是 如何 做 尽职调查 的， 以及 他们 该不该 对 这 几起 负面 案件 负有责任。 今天 跟 我们在一起 的 嘉宾 有 创世 伙伴 资本 的 合伙人 周伟。

Hello 周总 你好， 红军 你好。 硅谷 101的朋友们 大家好。

还有 一位 嘉宾 是 修身 放 的的 管理 合伙人 张璐， hello 张路 你好， 红军 你好， 大家好。 还有 一位 是 bold ventures 的 合伙人 刘峰。

hello 刘峰 你好。 嗨 大家好。

在 开始 的 时候， 我们 先来 给 大家 回顾 一下 之后 我们 播客 会 聊到 的 四起 事件。 因为我 觉得 可能 不是 每一个 听众 都 了解。 2015年 10月， 华尔街日报 记者 约翰 卡雷 卢 发表 了 一篇 关于 zero OS 血液 检测 结果 不准确， 甚至 连 检测设备 都 不是 自己的 这样的 一篇 报道， 这个 精心 被 维护 的 一二年 的 骗局 才 一点一点 的 被 揭开。 因为 像 zs 他 大概是 在 2003年 成立 的。 之后， 这家 公司 他在 各 大 媒体 的 集中 曝光 下， 他 精心 维护 的 谎言 一点一点 分崩离析。 它的 创始人 伊丽莎白 霍姆斯 也是 到 今年年底 也 才 结束 他的 法律 审判， 最后的 判决 结果 是 被判 入狱 11年 04个月， 这是 第 一起 案件。 这 起 案件 发生 在 从 2015年 开始， 持续到 今年。 所有的 硅谷 V C 都说， 你看 在 这 起 案件 中 并没有 专业 的 V C 参与 其中。

我们 再 来看 第二件 事儿， 2019年 以色列 移民 adam newman， 他 创建 了 一家 叫做 v works 的 公司。 V word 的 故事 很多 对 商业 和 科技 感兴 去 的 朋友 也很 了解 了。 估值 最高 的 时候 达到 了 470亿美元， 风光无两。 在 v work k 提交 上市 招股书 之后， 这家 公司 饱受 质疑， 估值 一路 跌 到 80亿美元， 而且 他的 上市 也是 失败 了。 谁 在 这家 公司 中 投资 的 钱 最多 呢？ 没错， 孙正义 的 软银， 他 给 这家 公司 累计 花费 了 大概 190亿美元。

在 we work 的 市值 狂跌 之后， 媒体 也 开始 集中 曝光 了 adam newman 是 如何 利用 we work k 给 自己 赚钱。 比如说 他 会 自己 去 买下 一些 地产 公司 的 所有权， 然后 出售 给 公司， 把 自己 创建 的 一些 品牌 卖给 公司。 甚至 他还在 公司 上市 前 个人 套现 了 7亿美元。 We work k 这 一战 之后， 大家 又说 这 起 投资 是 软银 的 失败。 Adam newman 让 软银 巨额 亏损， 但是 他 却 让 自己 实现 了 财务自由， 是不是 很 讽刺？

第三个故事 是在 2020年， 一家 叫做 liquor 的 新能源 卡车 公司 上市 一周 以后， 它的 市值 逼近 20亿美元。 320亿美元 是一个 什么 概念？ 在 美国 的 上市公司 中， 这家 公司 的 市值 仅 仅次于 特斯拉 与 通用汽车， 是 美国 市值 第三 高 的 车 企。 那 这家 公司 他 一直 打的 旗号 是 一家 新能源 卡车 公司， 华尔街 一家 叫做 海 登堡 的 做 空 机构 之后 是 发布 了 一份 做 空 报告， 指出 这家 公司 所谓 的 氢能源 不过 是个 骗局。 因为 他的 卡车 并没有 氢能源 技术， 而是 靠 重力 从 坡 上推 下来 的 一个 空的 车 壳子， 非常 匪夷所思。

在 2022年 10月的 时候， 利 库纳 的 创始人 travel milton， 他是 被判 有 证券 欺诈罪， 最高 可能 面临 20年 的 监禁。 这次 与 利库 莱 合作 且 持有 尼 库 莱 股份 的 通用汽车 成了 行业 的 笑话。 最后一个故事 就是 我们 前几天 在 博客 里面 录 到 的 F T X 爆 雷那。 这一次 就像 我 刚刚 片头 说 的， 所有的 硅谷 的 知名 V C 都 参与 其中。 这家 公司 它 不仅 关联 交易， 挪用 用户 的 资金， 甚至 在 他 宣布 破产 的 时候， 有 130 家 法律 的 尸体。 在 F T X 事件 之后， 所有 参与 到了 F T X 的 V C， 包括 他们的 行事 风格 都 遭到 了 很大 的 质疑。 红杉 资本 的 创始人 道格 莱昂纳 甚至 说 F T X 暴雷 会 在 近期 去 改变 红杉 的 投资 原则。 之后 3到6个月 我们 都会 少 做梦。

上 一期 我们在 讨论 的 F T X 的 暴雷， 很多 人的 钱 现在 还在 交易所 里面 提 不 出来。 硅谷 这些 投资 了 F T X 大 V C 们。 刘峰 老师， 因为你 自己 也 在 关注 加密 货币 圈， 然后 你 之前 在 彭博 商业 周刊 也 看 了 很多很多 的 跟 传统 世界， 包括 传统 风险投资 相关 的 案例。 你 觉得 在 这个 事件 中， 硅谷 的 V C 是不是 应该 该 负责任 呢？

这个 问题 好 尖锐。 理论上 来讲， 这些 V C 都是 倒霉蛋 子， 他们是 真正 的 把 钱 投 给 了 像 F T X 或者 其他 这些 公司。 因为 这些 公司 出了 问题， 他们是 血本无归， 是 真正 的 受害者。 我 看到 的 像 F T X 这样的 糟糕 的 事件 背后， 其实 V C 起 的 作用， 特别是 响当当 的 名气 很大 的 这个 V C 起 的 作用 有 点点 让人 尴尬。 所以 我 还是会 被 认为 在 这些 问题 里面 的 V C 他们是 负有 一定 责任。

当然 必须 要 指出， 他们 也是 受害者。 刚才 彭 总 你 提到 的 这些 曾经 声名显赫、 大名鼎鼎 的 这些 初创 公司， 后来 成为 了 著名 的 明星 公司。 他们 都有 共同 一个 特点， 就是 被 很多 A C 追捧。 他们是 所谓 的 这种 投资界 的 网 红 型 的 公司。 在 这 里面 有一个 很 核心 的 问题， 就是 对 他们 进行 投资 的 这些 V C 不仅仅是 一个 财务 投资者， 同时 也 更 像是 一个 对 这些 公司 进行 大量 的 追捧， 大量 的 传播， 把 它们 变成 一种 现象级 的 事情， 他们是 背后 的 推手。 所以 当 这些 公司 出问题 的 时候， 背后 这些 V C A 真的 很难 逃避 一些 责任。

我们 说 它 出问题 的 时候， 可能 说 早期 还好， 但是 有 很多 网 红 级 的 名字 大概是 在 2021年 投进去 的， 我不知道 2021年 是一个 什么样 的 市场， 其实 一直 到 今天我 才 看见 有 很多 新闻 在 说， 我相信 红杉 是 做了 尽职调查 的， 不知道 大家 觉得 红杉 有没有 做 尽职调查， 以及 2021年 我们 来去 看 这家 公司， 或者说 做了 尽职调查 这家 公司 是不是 有问题 的。

红杉 还有 这些 非常 成熟 的 风险投资 公司， 我相信 他们 一定 是 做了 尽职调查 的这 是 他们 职业 的 做法。 我 很难 相信 像 这样 已经 非常 成熟 的 大型 的 风险投资 公司， 他们 没有 一个 正规 的 流程， 没有 一个 行之有效 的 决策 过程， 所以 他们 一定 做 过 尽职调查 的。 我 其实 挺 想 给你 一个 问题， 就是 在 这些 出问题 的 公司 里面， 尽职调查 的 作用 到底 有 多大？ 事实上 尽职调查 解决 的 是 他在 某 一个 时期 以及 之前 的 一些 行为， 或者说 他 只是 一个 能够 对 一些 公司 的 一部分 的 情况 做 一个 检测 的 一个 过程。 它 并 不能 保证 曾经是 一个 还 可以 的 行为， 也 正常 的 公司 在 最后 出现 各种各样 的 问题。 所以 我 个人 不 觉得 这是 尽职调查 做 或者 没 做 的 问题， 而是 我 觉得 其实 很有可能 是 做 的 不够 好， 或者 是 很有可能 他们 只是 流于形式。

假装 做 尽职调查。 你 刚刚 说 尽职调查 的 作用 有 多大， 我 稍微 说 一下 我自己 的 几个 观点。 比如说 我们 来看 F T X 现在 它的 问题， 它 跟 A L M da a 之间 的 关联 交易 的 过程 是 从什么时候开始 的？ 肯定 不是 从 今年 开。

是的， 从 day one 开始， 从 第一天 就 开始。 这家 公司 的 特点 就是 它是 既 拥有 一个 market to maker 或者 一个 交易 公司， 同时 又有 一个 交易所， 这是 它的 特点。 但是 我 必须 指出 来， 在 很长 一段时间 里， 这个 特点 被 认为 是一种 优势。 F T S 一直 的 定位 就是 by traders， for traders. 因为我 是 做 交易 的 人我 出来 做了 这个 交易所， 我 更 理解 交易员 们 需要 什么样 的 东西。 这天 这 是一个 挺好的 故事。

对， 第一个 是 关联 交易， 第二个 是 F T T 我们 上次 在 节目 里面 讨论 过了 它的 发行所 占 的 比例。 我 觉得 投 这些 公司 的 V C 都是 非常 聪明 的 人， 他是 一个 逻辑 上 的 问题， 他们 难道 看不出来 吗？ 我 觉得 你 刚刚 那个 话说 的 很好， 你说 他们 做了 尽职调查 吗？ 可能 做了， 但是 他们 是不是 流 于 表面， 他们 做了 尽职调查， 最后 他们的 决策 有没有 去 支持 这 一部分， 我们 不知道。 我不知 道路 跟 周总 有没有 什么 其他 的 看法。

我 其实 觉得 就是 到底 尽职调查 是在 调查 哪 部分。 因为我 的 背景 也 比较 特殊， 我 曾经是 一个 科技 创业者， 然后 在 做 创业 的 过程中 也 接触 了 各种各样 的 V C， 也 经历 了 不同 的 V C 它的 不一样 风格 的 进 调 的 过程。 其中 也有 一些 自己的 感受， 会 最后 给 了 我 一个 很大 的 动力， 让 我在 公司 成功 退出 之后， 成立 了 自己的 V C 基金。

确实 有 很多 的 V C 它 虽然 做 净值。 调查， 尤其是 在 增长期 或者 投资 金额 比较 大 的 时候， 很多 尽职调查 还是 单纯 的 专注 于 在 财务 层面 上 的 一个 金融 的 分析。 但是 很多 时候 财务数据 这个 东西 是 有 一些 让 创始人 可能 比较 容易 造假 的 空间 的。 但是 如果我们 能够 花 更多 的 时间 去看看 技术 的 本质， 看看 本身 它 这个 平台 的 技术 的 特点， 它 有没有 合规 层面 上 的 风险。

包括 今天 聊 的 公司， 它 其实 每个 公司 也都 是 不一样的 例子。 我自己 本身 是 投身 科技 和 医疗 的， 我 当时 做 创业 的 时候 就会 有一个 比较 大 的 感受。 就是 对于 深 科技 的 公司， 它的 竞 调 适合 做 快 销 或者 to c 的 公司 是 很 不一样的。 再到 做 医疗 的 公司， 其实 你 要 去做 尽 调 的 时候， 关注 的 地方 也 应该 更 不一样。 不一定 每个 V C 它 都 会有 专门 独立 的 团， 对 有 足够 经验 专业 的 技术 背景， 专注 的 去做 一些 技术 竞 调， 或者 针对 不同 类别 的 公司 去 进行 深入 的 挖掘。

比如说 你 提到 的 sonos， 当时 有 很多 非常 知名 的， 不仅 是 投资人、 企业家， 还有 包括 政客 去 站。 但是 作为 一家 医疗 公司， 尤其 像 我们 这些 一直 做 医疗 领域 的 投资 的 投资人。 其实 我们 能 看到 投资人 名单 里 没有 专门 做 医疗 的 投资人 去 参与。 因为他 这个 技术 本身， 如果你 去做 技术 尽 调， 很 容易 就 发现 这个 技术 它是 在 根本 的 原理 层面 上 是 出现问题 的。 就是 我们 经常 讲 的 too good to be true， 就是 觉得 在现阶段 不太可能 实现。

但是 在 医疗 这个 领域， 因为 它的 需求 太过 强大， 他 也 不需要 去 找 什么 产品 对应 的 一个 市场需求。 因为 需求 市场 很 巨大， 大家 都 希望 有 更好 的 医疗 解决方案。 所以 当 这个 前景 足够 吸引 人的 时候， 就会 让 一些 V C 它 可能 不会 去 深入 的 挖掘 技术 的 本质， 而是 去 浮于 表面 的 创始人 推荐 的 提供 的 一些 数据、 合约、 战略伙伴 这些 方向 的 先期 去做 尽 调。 所以 我 同意 刚才 刘峰 提到 的， 就是 这些 V C 还是 有 做 进 调。 但是 这个 近 调 是不是 合适， 是不是 足够 专业 和 对口， 这 是一个 巨大 的 问题。

尼克斯 就是 更 另外 一个故事 了。 因为我 自己 以前 在 斯坦福 做 科研 的 时候， 做 的 就是 电池 方向。 无论是 氢能 锂电池 这个 方向， 还有 包括 multi junction 这些 solar 太阳能 这方面， 我们 都 非常 熟悉。 尼 克拉斯 最早 的 P P T 我 看过， 当时 看 了 就 觉得 这个 技术 是 很不 靠谱 的。 因为 它 本身 就 没有 到 能够 大规模 商业化 应用 的 阶段。 在 这个 情况下 还 可以 吸引 那么 多 资本 的 投资。 其实 也是 解释 我 刚才 讲到 的， 大家 到底 是不是 有 合适 的 团队 以及 足够 专业 的 知识 去做 特定 公司 的 竞 调。

尤其是 现在 我们 步入 到了 一个 新的 创新 时代， 那 就是 核心 的 创新 其实 不是 to c 端， 而是 to b 端。 是 更多 专注 于 基础 技术创新、 技术 应用 创新、 医疗 创新、 深 科技创新 这些 领域。 一方面 非常 激动人心， 但 另外 一方面 非常容易 出现 让 大家 觉得 前景 很 广阔， 非常 吸引人。 但 实际上 对 技术 不 足够 不了解， 而 去 下 一些 不一定 是 最 正确 的 判断 的 投资 出现。

当 大 的 V C 基金 开始 发出 这样 一个 强烈 的 信号 之后， 它的 站台 和 引领 效果 是 非常明显 的。 也会 吸引 一些 战略 投资方、 个人 投资方、 家族 去 入场。 可能 入场 之前 的 一个 前提 就是 觉得， 最早 的 那个 大 的 维 C 基金 已经 做 过 足够 的 技术 尽 调 或者 全方位 的 尽 调 了。 但是 我们 如果 回头 去 看， 其实 那个 尽 调 不一定 是 真正 的 看到 了 技术 的 核心 的 一个 本质， 去 下了 这个 结论。

周总 你怎么看 这 三起 事件？ 包括 V C 的 竞 调 跟 V C 应不应该 对 他们 负责？

好的， 首先 我 很 赞同 前面 两位 嘉宾 的 观点， 我也是 做了 11年 的 创业， 然后 进入 投资 有 十年的 K P C B， 现在 我们 做 C C V 有 五年 了。 两位 嘉宾 的 观点 我 赞同 的 部分 我 就 不 重复， 我只是 从 一个 基金 运营 的 角度 来 看看 我的 看法。 首先 尽职调查 是 非常重要， 无论 多 早期 或者 多 晚期， 其中 很 核心 的 是对 人的 尽职调查。 这也是 为什么 我 一直 坚持 认为 投资 这件 事儿， 你 只能 在 自己 熟 新的 文化圈 里面 去 投资。 虽然 我在 K P 干了 十年， 但是 我 并没有 狂妄自大， 然后 认为 我可以 去 投资 全世界 各地 的 创业者。 因为 今天 我们 C C V 开始 在 做 一些 全球 投资， 我们 也 只 跟着 中国 创业者 去做 投资。

这个 里面 就是 有 很多 东 其实 你 面对面 跟 一个 你 了解 文化背景 的 人 去 沟通 的 时候， 你是 能够 基本 判断 他的 思维 模式 的。 所以 对 人的 判断， 我 觉得 这 第一位 的 尽职调查 的 核心， 这是 第一第二 从 一个 组织结构 来说， 如果说 他 有 大量 的 内部 竞争， 而且 它是 覆盖 式 打法 的话， 是 比较 容易 出现 这种 情况 的。 但是 从 另一个 角度 来说， 比如说 benchmark 这种 基金， 他们 人数 不多， 主要是 几个 C 类 的 partner 在一起 做 事儿， 彼此 是 透明 的， 相对来说 像 这种 事情 的 可能性 会 低 一些。 包括 一些 不妥 的 情况 出现 以后， 他们的 后续 的 在 董事会 层面 的 管理 也是 非常 强有力 的。 所以 这 两种 不同 基金 模式 的 一种 结构 下 带来 的 不同。

很多人 会 认为 一个 很大 品牌 的 基金 做 的 事儿 大部分 都 应该 是 对的。 其实我 觉得 这个 是一种 比较 理所当然 的 想法。 实际上 一个 大 的 基金 它 成功 的 时候 是 有 很多 的 原 元素， 很多 的 要素。 但是 从 他 内部 来看 的话， 尤其是 规模 比较 大 的， 人数 比较 多 的， 内部 的 团队 的 竞争 彼此 也是 比较 激烈 的。 同时 当 他 面临 一个 新的 方向 的 时候， 这种 所谓 的 formal 害怕 会 错过机会 的 这种 心态 会 让 团队 非常 激进。 同时 让 高层 团队 真正 的 决策层， 因为 自己 可能 对 一个 完全 新的 东西 很难 很快 的 看 懂。

这种 情况下 为了 不错 过会 很大程度 的 放手 授权 给 年轻 或者说 更 没有 经验 的 团队 去做， 出现 这种 的 可能性 就 更 大我 看到 一个 基金 发 的 公告 里面 也 讲 到了， 它的 金额 其实 在 他 基金 里 占 的 很小。 你 也可以 看到 这种 心态。 虽然 这个 事儿 很大， 在 我们 看来 这个 金额 也 很大， 但 对他 来说 按 百分比 从 基金 规模 来说 并不大。 所以 可以 看到 这种 心态 的 存在。

因为 它是 一个 覆盖 型 打法， 它 需要 在 任何 一个 领域 出现 迹象 的 时候 都要 去 覆盖。 所以 从 我的 角度 来说， 我 能 明白 为什么 它 发生 了。 但是 从 一个 基金 来说， 出现 这么 大 的 可以 称之为 flow 肯定 是 非常 大 的 问题。 它 一定 会有 一定 内部 的 一些 重新 的 调整 管控 和 措施 出现。

回到 您 说 V C 有没有 责任， 我是 一直 相信 权力 越大 责任 越大。 特别是 顶级 的 品牌 的 基金 来说， 它 肯定 是 具有 大量 的 领头羊 效应 的。 我 觉得 对 跟随 投资 的 小 基金 加班 来说， 我不 认为 这些 V C 的 行为 对 他们 有 责任。 因为 每一个 机构 投资人 或者 叫 合规 投资人， 都 应该 自己 承担风险， 自己 完成 尽 调 的 责任。 不能说 哪个 品牌 大我 就 跟着 他 去 投， 那 是你 自己的 决策， 那 是你的 问题。

但是 在 这种 项目 上 出现 大量 的 个人， 尤其 像 在 three 这个 方向 有 大量 的 个人 参与。 在 这种 情况下 的话， 实际上 包括 非 肽 的 很多 领域 都有 这个 问题。 因为 涉及到 大量 的 个人 的 百分比 很高 的 金钱 的 介入。 这个 时候 顶级 投资 机构 的 品牌 本质 上 对 这些 被 投 企业 起了 一个 加 的 作用 的 时候， 那 这些 机构 你 肯定 责任 就 变得 更大 了。

所以 实际上 在 中国 其实 有 一些 项目 出现问题 以后， 会 看到 政府 会 要求 投资 机构 承担 一定 的 责任。 这个 事儿 从 法律上 来说 可能 没有 清晰 的 条文， 但是 为什么 他们 这么 认定 呢？ 也是 有 这方面 的 一些 逻辑 在 里面。

投资 机构 承担 什么 责任？

法律上 没有 责任， 但是 从 道义上 他 会 要求 你 承担 一些 责任。 从 这些 角度 来讲 的话， 我 觉得 只要 你的 机构 品牌 已经 足以 影响到 别人， 尤其是 对 大众 产生 影响。 那 我 觉得 你 必须 要 很 慎重 的 做 事情， 并且 对 相应 的 结果 承担 相应 的 责任。

刚刚 我 注意到 陆叶 提到 了 这 几起 事件， 它的 性质 是 不太 一样的。 比如说 我们 提到 的 z OS， 还有 李 库纳 新能源 卡车， 这 两个 公司 它是 属于 技术 主导型 的 公司。 我 大概 的 跟 听众 解释一下 这个 背景， zenos 是 一家 血液 检测 公司， 他们 号称 能够 用 一滴血 去 检测 你的 上百种 的 指标。 最后 这家 公司 还 进了 美国 的 一个 大 的 零售 超市。

有 一些 人 用 他们的 血液 检查 出了 很多 的 问题。 比如说 在 一个 孕期 很 健康 的 状态 下， 这个 血液 检测 公司 说 他 已经 流产， 还有 有 一些 男生 会 被 误诊 有 前列腺炎， 或者 有 一些 人 他 收到 了 艾滋病毒 的 假阳性 结果， 因为 他的 一滴血 检测 在技术上 做不到。 他们 怎么做 的 呢？ 就是 往 血 里面 兑 水， 去 解决 他 要 完成 的 100项检测。 但是 你 可想而知， 这样的 检测 结果 是 非常 荒谬 的。

这个 创始人 伊丽莎白 霍姆斯， 她 被 称为 是 硅谷 的 女版 乔布斯， 因为 她 也是 喜欢 像 乔布斯 一样， 穿着 黑色的 高领 毛衣 去 演讲。 当时 是 由 有 很多 的 V C 投资人， 包括 美国 的 前 国务卿 基辛格， 还有 美国 的 国防部长 威廉 佩里， 包括 知名 的 传媒大亨 默多克， 还有 甲骨文 的 创始人 Larry ellison， 很多人 去 投资 他， 当时 是 风光无两。 直到 2015年 华尔街日报 的 记者 写 了 几篇 重磅 报道， 去 揭露 他们 公司 的 造假 事件。 就是说 他 不可能 用 一滴 血迹 完成 检测， 然后 这件 事情 才 被 全部 的 曝光 出来 了。

另外 一家 公司， 我们 刚刚 频繁 提到 的 新能源 卡车 公司 是 怎么 造假 的 呢？ 他们 不是说 有 新能源 卡车 吗？ 其实 他的 那个 视频 发布 是 靠 重力 把 卡车 从 山坡 上 滚下来 的。 但 视频 的 拍摄 有一点 技巧， 镜头 后期 稍微 倾斜 了 一点点， 让 你 看着 好像 是 新能源 卡车。 自己 在 开， 其实 他是 做了 一个 斜坡 的， 让 卡车 靠 重力 滚下来 的。 视频 造假 也是 框 了 很多 投资人， 圈 了 很多 钱。

现在 法院 也 在 开始 起诉 这家 公司， 这是 这 两件 事情 的 背景。 我是 觉得 像 zero oz 跟 李 库拉， 跟 我们 之前 提到 的 F T X， 它 其实 还是 有 一点点 不一样的。 一个 是 技术 上 不可能 的 造假， 还有一个 是 金融 上 的， 比如说 像 关联 交易 跟 挪用 用户 资金。 我不知道 这 三起 事故 发生 以后， 对 自己 比如说 在 投资 做 决策 的 时候， 你们 内部 有没有 一些 类似 这样的， 我们 要 排查， 或者 我们 要 杜绝 哪些 事情， 或者 我们 有 新的 一些 尽职调查 的 规矩。 从 周总 开始。

好的， 首先 第一 先 从 F T X 上， 我 把 它 定义 到 分 tape 的 里， 因为我 投 非 tac 很早 了， 国内 最早 上市 两家 非 tec 公司 都 是我 投资 的， 宜兴 和融 360的A 轮。 因为我 之前 创业 也是 在 金融 领域， 中国 本土 的 第一台 自主 知识产权 的 POS 机 软硬件 都 是我 一手 完成 的， 我 设计 的。 后来 我们 第一家 公司 也是 国内 在 金融 行业 做 信用卡 支付 风 控 和 软硬件 最大 的 一个 市场 占有 份额 的 公司， 96年 就 上市 了。 所以 相对来说 这块 风险 我们 心里 从 一开始 就 很 清楚。 这也是 为什么 我们 投 开始 就有 一个 规矩， 包括 在 创立 了 C C V 之后， 这也是 我们 内部 争议 很大， 有 其他 合伙人 不 同意， 但 我 坚持 的 一个 原则 就是 自己 持有 资产。

我们 做 平台 就是 平台。 如果你 自己 在 里面 持有 资产 做 交易 的 公司， 我们是 绝对 不 投 的。 我 觉得 这 里面 是 有一个 很大 的 问题 在哪里？ 它 就是 不要 挑战 人性。 当你 自己 持有 这个 平台， 同时 自己 又 作为 一个 交易 对手 在 跟 大家 交易 的 时候， 人性 的 经不起 考验 的。 你 再 多 的 规则 和风 控 都是 没有用， 因为 这个 利益 太大 了。 你 作为 一个 平台 收 那 微博 的 一点点 commission 和 你 经过 交易 看自己 觉得 一个 机会 可以 赚 到 那个 钱 比 起来， 这个 差异 太大 了。 所以 这是 我们 内部 一个 比较 铁的纪律。

因为 我 有 一位 合伙人 跟 我 发生 过 激烈 的 冲突， 因为他 坚持 认为 几个 项目 他 想 投， 但是 都是 这种 类型 的， 我们 就 坚决 不同。 最终 eventually 就是说 你 做 一个 什么样 的 机构。 你看 你 要 做 一个 所谓 的 越做越 大， 最终 想 覆盖 一切 的 机构 可能 很 容易 触 碰到 这种 风险， 但是 可能 想做 一个 小 而 美 而 珍惜 羽毛 的 机构 来说， 这种 风险 我 觉得 还是 可以 规避 的。

像 张璐 刚才 说 的， 我 非常 同意 不同 的 方向 有 不同 的 进行调查 的 方式。 尤其 现在 硬 科技， 包括 医疗， 它 有 很多 是 科学 的 内容。 基本上 科学家 是 可以 判断 这个 东西 到底 有没有 可能性， 还是 只是 一个故事。 这个 是 可以 通过 一些 方法 来 判断 的。 而 对 消费 领域 的 很多 创业， 我 觉得 是 刚才 提到 的， 尤其是 早期 项目， 对 人的 这个 判断 就 格外 重要。

从 商业模式 上 来说， 你 要 判断 他的 商业模式 会不会 挑战 他的 人性， 这一点 也是 格外 重要 的。 要 制使 他 陷入 到 一些 可能 会 挑战 人性 的 商业模式 里面 去。 这 是你 作为 一个 投资人 和 董事会 成员 必须 要 起 的 作用。 这样的话 我 觉得 可以 规避 大部分 的 问题。

另一种 可能性 就是 公司 一开始 是 像 刚才 讲， 开始 是 正常。 当然了 到 一定 时候 他 开始 急功近利 做 一些 事情， 或者 遇到 挑战 人性 的 情况下， 他 被 人性 给 控制 了。 这种 时候， 作为 投资 机构， 我 觉得 你的 义务 是 尽早 的 发现， 并且 尽早 的 制止 或者 纠正。 在 必须 的 时候 可能 采取 一些 强硬 的 措施。

这个 我 刚才 也 讲 过了， 也有 一些 不错 的 例子， 有些 机构 做 的 不错。 但是 就 从 我们 C C V 来说， 因为 之前 制定 的 规则 非常 多， 当年 我们 follow 了 bergin 的 所有的 十年的 一些 规则。 因为我 的 创始 团队 四个人 全都 是从 那儿 过来 的， 我们 还是 follow 的 很 紧 的。 这些年 我们在 一些 新的 领域， 像 fin tech 的 这个 web 3领域 什么， 我们 也有 涉足。 但是 我们 给 自己 设 了 很多 的 限， 包括 在 海外 的 投资， 我们 也有 不少 的 投资， 但是 也 给 自己 设 了 很多 的 边界。 基本上 是 希望 能 做到 完全 不 熟悉 或者 不能 判断 的 我们 就 不 碰， 直到 自己 能 判断。 所以 这样的话 可能 会 避开 比较 多 的 雷。

我 觉得 按照 你的 这个 标准， 自己 做 交易 的 公司 绝对 不 投， 就 一定 不会 投到 F T X。 其实我 自己 也 知道 一些 很多 创业 公司 的 故事。 有的 时候 我问 他们 为什么 掰？ 很 简单， 创始人 就说 另一个 创始人， 他 自己 在 里面 做 交易， 那个 影儿 太大 了， 可能 在 早期 的 时候 看不出来 什么， 但是 当 他 拿了 很多 钱 以后， 问题 就会 发生。 张璐， 你 在 这 几起 事件 之后， 你们 有什么 规则 上 的 一些 变化 吗？

我们 倒是 没有 什么 规则 的 这样的 变化， 但是 确实 也是 做了 一些 内部 的 讨论。 其实 就像 我 提到 的， 我 从 创业 时候 在 硅谷 的 经历， 再到 后面 的话 transfusion fund 其实 也是 跟 能 看到 说 过去 这些年， 比如说 有 一些 V C 他 做 尽 调 的 过程中 存在 的 一些 潜在 的 问题。 从 一开始 我们 就 做了 相对 应 的 调整。

我 刚才 也 提到 深 科技 和 医疗 领域， 它 现在 确实 是一个 好的 时代。 但 同时 在 这个 领域 里面， 技术 它 本身 的 可行性 是 占 到了 非常 大 的 一 的 比重。 所以 对 我们 来说， 从 一开始 有 几个 原则。 首先 第一个 就是你 其实 刚才 提到 的这 两家 公司， 它 都 有一个 很大 的 特点， 就是 创始人 非常 会 造势。 势能 造 起来 之后， 它的 影响力 确实 是 很 巨大， 也 相当于 给 这 两家 公司 创造 了 很大 的 吸引力 和 在 舆论 层面 上 的 一个 优势。 但是 我们是 无论 任何 公司， 不管 我们 是否 领 投， 我们 一定 都 是要 做 尽 调 的。 不管 是不是 其他 的 领 投 方 做 过 尽 调， 我们 自己 有一个 独立 的 调， 这是 第一点。

第二点， 对于 技术 的 精雕 的 部分 非常重要， 一来 很 重要 的 就是 技术 本身 它的 可行性。 因为 深 科技 医疗 这 两个 领域， 它 和 to c 不一样的 一点 是你 没有 办法 做到。 之前 硅谷 经常 流行 的 一句话 就是 fake IT until you make IT。 因为 很多 to c 的 应用， 你 可以 通过 造势 能 创造 巨大 的 影响力， 来 吸引 很多 的 资源， 优秀 的 人才。

然后 再 通过 这个 方式， 把 你 可能 当初 有点 夸张 过， 或者说 是 已经 提出 过 的 这些 巨大 的 用户 数字 去做 起来。 因为 你可以 去 砸 钱 的 把 数 这里 烧 起来。 但是 深 科技 和 医疗 它的 问题是， 如果 这个 技术 未来 做 不 出来， 无论 你 投入 多少钱， 它 可能 就是 做 不 出来。 很多 时候 一些 前沿技术， 它的 未来 是一个 黑盒子， 可能 专业 的 人都 不太 确定 你 要 投入 多少钱 才 可以 做做 出来。 所以 对 我们 来讲 的话， 很 重要 的 一点 就是 要 评估 技术 它 本身 的 可行性。 很多 时候 你 会 看到 有 一些 公司 提供 的 数据， 尤其是 像 我们 看 电池 行业 的， 经常 能 看到 公司 提供 的 数据， 就是我 讲 的 to go to be two。 仔细 再看 一下 就 发现 他在 实验 的 一些 基本参数 层面 上 做了 一些 自己的 调整， 然后 将 数据 做 的 很好看。

在 医疗 层面 上 也是 前景 都 看起来 非常 的 光明。 因为 大家 所有的 需求 都是 希望 我们 不仅 活 得 更长， 同时 可以 活 得 更加 健康。 在 各方面 医疗 领域 有 数不尽 的 需求， 巨大 的 需求 需要 去 完成。 但是 技术 它的 发展 是 有 一定 的 生命周期 的。 你 没有 办法 通过 资本 的 力量 去 把 15年、 20年 的 一个 生命周期 推 到 三年、 五年， 这是 这 两个 领域 它的 一个 本质。 所以 我们在 技术 层面 上 看 的 非常 的 深入。

这一点 除了 技术 本身 之外， 还有 一点 非常重要， 那 就是 技术 的 商业 应用 周期。 这个 也是 很多 时候 我们会 看到 有 一些 新的 深 科技 的 理念 在 行业 内 被 提出来 之后， 很多 资金 就 马上 追过去 去 投资， 但 却 没有 仔细 的 想一想， 对 这个 概念 是 非常 吸引人。 但是 到 它 商业化 应用 到底 需要 多少 年？ 如果 需要 十年 以上， 那 这个 方向 到底 适 不 适合 V C 来 投资？ 因为 V C 的 要义 还是 要 支持 可以 更快 的 进入 商业化 应用 的 好的 技术 公司。 而 不是说 需要 十年、 15年 年、 20年 进行 基础 科技 研究 和 技术研究 的 这样的 技术 方向。 所以 怎么样 去 判断 技术 的 应用 周期， 市场 时机 也很 重要。

我 经常 其实 也 跟 一些 技术 创业者 讲 一句话， 包括 我们 也 提到 很多 优秀 的 创业者 可能 有 科研 背景。 做 科研 你是 要 追求 最好的 技术。 但是 做 实际 商业 应用市场 需要 的 是 更好更快 更便宜 的 技术， 就是 Better、 faster、 cheaper.

很多 时候 并 不是说 技术 成熟 了 就可以 说 商业化 应用 它的 Better、 faster cheer 这 三个 要义 也很 关键。 还有 一点 就是 他 所要 去 服务 的 工业 市场， 是不是 已经 做好 了 技术 整合 的 准备。 所有 这些 方面 其实 都 是在 尽 调中 我们 要 去 完成， 哪怕 是 很 早期 的 公司。 这样 我们 就可以 对 这个 技术， 一方面 它的 潜在 的 风险系数 有一个 更好 的 把 控 和 了解。 二来 对于 他的 一个 生命周期 有一个 更好 的 理解 和 把 控。

当然 我也想 多 说 一点， 从 V C 角度 来讲， 我们 确实 没有 办法 通过 一个 尽 调， 把 所有的 问题 全都 搞得 非常 的 清楚。 而且 V C 本身 为什么 翻译成 风险投资？ 就是说 我们是 在 和 风险 一起跳舞， 要 去 评估 这个 技术 和 这个 产品， 这个 公司 整体 各方面 的 风险 之后， 去做 一个 最优 的 判断， 以及 去 考虑 本身 能够 对于 风险 承受 的 能力 的 边界 在哪里。 甚至 很多 时候 可能 是 需要 在 信息 不够 完整 的 情况下 做 一些 判断。 所以 有了 这个 预期 之后， 我们 就 需要 在 早期 的 尽 调 过程中 更加 的 仔细 和 深入。 因为 我们 知道 这 是一个 高风险 的 投资， 所以 更要 把。 基础 的 一些 我们 可以 找到 信息 的 部分， 一定要 探索 的 非常 清楚， 这样 才 可以 对 之后 的 投资决策 有 更好 的 一个 责任。

对你说 到 这个， 其实我 还 想到 了 当时 像 zero OS， 他们 不是说 号称 一滴血 可以 检测， 然后 像 war Greens 他们 就有 专家， 其实 也有 去做 尽 调 的。 但是 他们 尽 调 的 结果 就是说 这家 公司 太 不 透明 了， 我们 没有 办法 去 做出 一个 非常 准确 的 评估。 所以 最后 进 调 的 结论 是 不 建议 投资， 最后 他们 还是 投 了， 还有一个 也是 做 了尽 调 的 公司， 就是 google ventures。 其实 google 它 在 生物 医疗 方向 还是 投入 很多， 然后 看 的 也 很多 的。 他们 也 是因为 这家 公司 不 透明， 保密 太 严格 了。 那行， 那你 保密 严格 我 就 去 试一下， 结果 他们的 合伙人 自己 去 试 了 一下， 就 放去 投资 了， 避开 了。

我看 了 一下 z OS， 他们 其实 很多 的 融资 跟 投资人 都 是在 硅谷 以外 的。 就像 你说的， 其实 是 没有 专业 的 医疗机构 在 里面 的。 在 硅谷 的 投资人 如果 真的 像 google ventures 这样， 不管 是 试用 还是 觉得 透明度 低 就 不 投 了。 这是 硅谷 进去 的 人 还是 比较 少 的。

是的， 当时 其实 我们 有 一群 相当于 医疗 领域， 无论是 创业 还是 投资， 因为 这批 人 其实 还是 一个 小店 的 团体， 基本上 大家 对于 saros 的 看法 都 比较 1， 那 还是 很多年 前， 1415年， 当时 就 觉得 这家 公司 有 巨大 的 问题。 我也 在 很多年 前 见过 eis up homes。 当然 这个 人是 非常 有魅力 的 一个 演说家。 但是 我 其实 就 很 简单 问 一些 基本 的 数据 相关 的 检测 的 问题。 当然 他 可以 假设 具体 的 数字 不 能够 去 披露， 但是 一些 简单 的 基本 的 问题 其实 不 涉及到 机密 的， 他 也没有 给 很 好的 回复。 所以 我 觉得 这些 信号 其实 是 很 容易 可以 去 被 捕捉到 的。

从 投资人 的 角度， 但 确实 像你 提到 的 很多 投资人 他是 在 硅谷 之外， 甚至 说 很多 投资人 他 并不是 专业 做 业 医疗 投资 的这 就 回到 我们 刚才 提到 的 另外 一方面， 就是 这种 V C 的 跨界 投资 是不是 很多 时候 需要 更加 谨慎 一点。 而且 在 对于 不同 行业 的 投资 的 时候， 是不是 需要 更加 专注 的、 专业 的， 还有 就是 有 相关 背景 的 团队 去做 金属 镜 调。 而 不是说 去 进行 很多 跨界 的 做 to c 的 团队 过来 做 一个 to b 或者 医疗 的 镜 调。 这个 也是 我 觉得 现在 很多 V C 可能 在 考虑 和 反思 的 问题。

我们 说 zero s 它 没有 太多 的 硅谷 资本 在 里面。 其实 近期 暴雷 的 这个 F T X， 它 其实 是 有 非常 多 硅谷 的 知名 V C 机构。 因为 它 性质 上 也 不太 一样， 它 其实 是 属于 一个 web 3的公司， 或者说 加密 领域 的 公司。 刘峰， 你 觉得 在 比如说 加密 领域 这种 做 尽职调查 跟 传统式 界 有什么 还 不太 一样？ 就是 需要 特别 去 注意 的 点。

几个 核心 的 不同。 比如 我 觉得 刚才 我想 讲 的 就是 对于 人的 这种 尽职调查 我是 怎么看 的。 因为 加密 行业 都是 更 早期 的 行业， 这时候 其实 人的 决定 因素 是 更 的 怎么 去 确定 一个人 可信任。

我 觉得 这个 行业 跟 很多 地方 是 不一样的， 因为 这个 行业 更多 的 是 社区 驱动 的。 其实 你的 过往 做 过 什么东西， 它 不是 写 在 link in 上面， 它 不是 拿 你的 大学 文凭。 很多 东西 必须 趋势 在 社区 里面， 在 社会 这个 体系 可以 验证， 这个 非常 的 重要。 在 此外 cro 以及 跟 区块 链 相关 的 很多 技术， 它 就 更是 那种 听 上去 很难 解释。 当然了 在 这个 行业 里面 有 大量 的 密码学 的 专家、 分布式系统 的 专家、 数学 方面 的 专家、 金融 方面 的 专家。 其实 这些 有 很多 的 可验证 性。

还有一个 特别 有意思 的 地方 是在 加密 货币 的 领域， 很多 的 数据 是 完全 透明 的， 特别是 链 上 的 行为 和 链 上 的 数据 是 完全 透明。 并且 大量 的 工作 是 直接 拿出来 code 让 大家 要 看 的， 要 拿出 代码 看 的。 代码 质量 的 高低， 代码 自己的 这种 是否 有 原创 能力， 其实 都是 可以 检验 的。 相反 之下， 它 既有 这种 非常 艺术 的 一 面对 未来 的 判断， 另外 它 有 非常 科学 的 一面， 不断 的 交叉 和 验证， 这是 他 自己 本身 的 有 一些 特点。

我 能 感觉到 大家 每一个人 的 方向不同， 整个 尽职调查 的 方法 跟 注重 看重 的 资料 都 还是 完全 不一样的我。

其实 是 觉得 尽职调查 这个 事情 不仅仅 是因为 尽职， 其实 是 做 更多 的 验证， 这 不是 只是 为了 尽 一个 责任， 而是 要 去做 大量 的 验证， 能够 验证 出来 一些 真实的 东西。

说到 这里 能不能 给 大家 解释一下， 因为 我们 刚 一直 在 提 尽职调查， 你们 一般 会 去做 哪些 方向 的 尽职调查， 然后 一般 会 怎么做？ 大家 可不可以 都 解释一下 自己 做 尽职调查 的 方法。 我相信 很多 听众 可能 也会 很感兴趣， 如何 评估 项目。

我们 尽 调 的话 是 有一套 内部 的 流程 的。 尽 调 开始 的话， 第一步 整体 的 进 调 是 有 大概 五六个 维度 要 去 评估。 第一个 是 技术 风险， 就是我 刚才 提到 的 技术 本质 的 风险。 然后 团队 风险。 当然 对 团队 过去 的 经验， 还有 他们 本身 团队 内部 的 氛围， 包括 彼此之间 的 股权 价， 我 这些 都要 看 得很 清楚， 团队 本人 的 一些 尽 调 也会 去做。

然后 第三个 的话 就是 市场 风险。 市场 风险 包括 比如说 市场 的 规模， 还有 说 市场 的 时机。 我 刚才 也 重点 提到 过 技术 应用 的 市场 时机。 下一个 是 运营 风险， 因为 除了 技术 本身 怎么样 去 把 它 做 起来， go to market 这些 都是。 下一个 是 竞争 风险， 就是 整个 竞争 市场 是 什么样 的 一个 形态。

到 最后 还有一个 很 重要 的 就是 退出 风险。 这家 公司 最后的 退出 场景 大概是 有 哪几种， 可能 大概 规模 是 怎么样。 所以 这 几个 六个 不同 的 维度 是 我们 整个 尽 调 报告 需要 覆盖 的 所有的 部分。

整个 尽 调 过程 大概 至少 是 需要 一个月 时间 左右。 我们 已经 是 属于 做 的 比较 快 的 机构 了。 整体 的 不仅 我们 内部 做 很多 的 调查 和 内容， 还有 对外 的 一些 reference， 包括 找 行业 专家 将 所有的 信息 整合 起来。 可能 报告 如果说 你看 页数 的话， 从 15页到 30页都 会有。 这是 第一步 的 尽 调。

这个 尽 调 做 完 之后， 如果 所有的 部分 都 没有 问题， 那 最后 一部分 就是 法务 尽 调。 那 就是 要 去 看 公司 本身， 他 从 法律 文件 注册 再到 他的 股权 价格， 各方面 都有 审核 一遍。 这部分 有 很多 律师 的 参与， 包括 他 金融 层面 上 的 财务 层面 上 的 金 调， 再到 最终 所有的 文件 签署 完成 投资。 第二 部分 可能 也 大概 要 花 一个月 时间 左右。 所以 我们是 这样的 一套 内部 的 非常 成 系统 的 一个 尽 调 的 流程。

我 很 好奇 团队 竞 调 一般 是 会 尽 调 哪些方面？

团队 尽 调 的话， 第一 可能 我要 提 一点， 不一定 是 每个 V C 都 同意。 我就是 我们 一定 会 和 团队 有 很 多次 的 沟通交流， 包括 很 多次 的 见面 沟通交流。 因为 其实 在 过去 这 一两年 的 时间， 确实 有 很多 V C 已经 提出， 他们 可以 完全 远程 的 去 进行 投资， 进行 线上 沟通交流 之后， 直接去 确认 投资 的 意向。 但 我们 一直 还是 坚持 一点， 就是 所有 投资 的 团队 我们 必须 要 见面， 而且 有 深入 的 沟通， 这个 是一个 基础。

在 这个 基础 之上 的话， 当然 要 做 很多 reference check。 这个 reference check 有 包括 说 他们 给 我们 提供 的 reference。 无论是 他 过去 的 合作方， 他的 团队 等等。 我们 也会 私下 通过 自己的 关系 去 找 一些 不同 的 人， 去 了解 他 过去 的 经历， 包括 他 为人 的 风格， 领导力 的 体现 等等。 我们 也会 去 拜访 他的 公司， 也要 去 看一下 他和他 的 无论是 联合 创始人， 还 包括 他 私下 的 其他 的 员工 的 一个 氛围 是 什么样， 子公司 内部 合作 的 大概 的 形式 是什么 样子。

最后的话， 我们 也会 做 很多 的 客户 层面 上 的 竞 教。 通过 对 他们的 客户 访谈， 行业 的 访谈， 去 了解 他在 进行 对外 的 合作 去 沟通交流 的 时候， 这个人 本身 过去 这几年 的 一个 表现 是 什么样。 所以 并不是 只是 简单 的 说 聊 一 聊， 觉得 这个人 非常 可靠， 我 就可以 信任 他。 还是 需要 很多 他 过去 的 经验 以及 第三方 的 信息 去 进行 佐证。

同时 在 我们 最后 一步 的 法务 尽 调 的 时 之后， 我们会 使用 第三方 的 服务 去 进行 正式 的 个人 的 背景 调查。 这个 其实 就是 那种 第三方 服务公司， 他 会 查一下 这个人 有没有 犯罪 记录， 有没有 其他 的 一些 违规 记录。 在 美国 的 好处 是 很多 信息 他 也是 半公开 的。 所以 通过 这样的 专业 服务， 最后 也是 查一下， 不要 有 一些 其他 的 问题 我们 不了解， 或者 是 之前 没有 请教 到。

我 刚刚 之所以 提到 团队 的 时候， 其实我 觉得 团队 可能 就是 在 看 人， 大家 也会 很 关心。 比如说 当 一个 创始 团队 出现 一些 怎么样 的 情况 的 时候， 他 算是 一个 信号 说 这个 点 我要 注意 说 两个 合伙人 如果 股份 是 平均 的话， 这 是一个 信号。 或者 四个 合伙人 股份 平均， 他 代表 有 矛盾 很难 解决。 或者说 这个 创始人 他在 做 这家 公司 的 时候， 他 同时 也 在 去做 其他 的 公司。 这些 是不是 红色的 信号？

对我 觉得 像你 提到 的， 首先 专注 那是 最 基本 的。 如果 一个 创始人 在 做 一家 公司 的 同时 还在 做 其他 的 公司， 那 当然 就是 红线 是 一定 不能 投资 的那 回到 我们 提到 说 股权 架构 层面 上， 确实 可能 不同 的 V C 有 不同 的 偏好。 确实 我们 也是 会 觉得， 如果说 联合 创始人 之间 的 股份 是 完全 平均 的， 在 后期 会 导致 很多 内部 的 纷争， 或者 是 内部 的 内耗。 因为 不可能 有一个 团队， 大家 彼此 这是 永远 一致 的， 但 这个 并不是 一个 红线。 很多 时候 我们 也是 看 说， 你 股份 的 划分 如果 是 完全 平均， 那你 内部 有没有 一个 大家 都 同意 的 方法论。 就是 如果 出现 纷争， 出现 不同 意见 的 时候， 谁 来做 最终 决策？ 如果 公司 内部 有一个 明确 的 最终 决策 人， 这个 也是 可以 接受 的。

我 觉得 很 重要 的 还是 要 看 说 创始人 本身 他的 思维 理念， 他们 有没有 从 更加 长线 的 角度 去 考虑 公司 的 运营 和 即将 遇到 的 一些 风险。 就是 对 未 还有一个 合理 的 以及 长期 的 预判， 以及 提前 的 规划。 周总， 你 讲 一下 你们 做 尽职调查 的 方法。

我 觉得 张璐 已经 覆盖 的 非常 全面 了。 任何 一个 正规 的 投资 机构 的话， 大家 方法 应该 都是 差不多 的， 所以 我 可能 就 不再 重复 了。 我 觉得 强调 一下 几点。 至少 从 我们 来说 的话， 我们 有 个 机制， 就是 需要 所有的 投 委会 成员 至少 要 建 同一个 领域 的 3到5家 公司。 我们 找 出来 认为 最好的 可 投 的 可能性 的 标的 来 全部 兼顾。 同时 来 探讨 哪一个 团队 是 我们 最 想 投 的。

这个 方法 主要是 为了 规避 以前 我们 确实 碰到 过从 内部管理 来说， 年轻 团队 有 自己的 偏好。 但是 作为 一个 机构 来说， 最终 你 追求 的 是 有一套 成熟 的 方法论 和 最高 的 概率 投到 正确 的 公司 和 团队。 这种 情况， 尤其是 做 基金 做 的 时间 比较 久 了 以后， 一些 比较 senior 的 team 会 逐渐 的 离 市场 会 稍微 远 一些。 那 为了 规避 这一点 的话， 我们是 有 强制 要求 的。 所有的 投 委会 成员 必须 要 见过 3到5个 平行 公司 可 对 标的 公司， 再 评估。 换句话 来说， 我们 仍然 是 把 人 放在 第一位 来看。 这个 要素 可能 在 我们 这儿 是 特别强调 的。

有 一些 什么 特别的 红线 吗？

红线 肯定 有 一些， 像你 刚才 讲 的 这种 同时 做 多件 事儿， 在 我们 看来 确实 是个 红线。 但是 很多 时候 一些 红线 又 看 怎么 画 了。 因为 也 有些 机构， 比如说 不弃 两个人 创业 就 不能 投。 但 从 我们 机构 来说， 我自己 投 的 项目 里面， 夫妻 两个人 创业成功 的 案例 很多。 像 我 投 的 探探 就是 夫妻 两个人 一起 做 的。 最近 马上 要 上市 的 树 坤 也是 夫妻 两个人 做 的。 我 十月份 刚刚 在 纽约 上市 的 华 米 移动 perfect corporation， 它 也是 夫 两个人 创业。 所以 在 我 这儿 这就 不是 红线， 这 是个 福 线， 蛮 好的 例子 对 吧？

也 有人说 投资人 出来 创业 比较 不 靠谱。 但是 我 第一轮 投 的 喜马拉雅 两个 founder 里面， cofounder 就是 小雨， 原来是 个 投资 机构 的 投资人， 后来 在 建军 创业 的 时候 加入 做了 一个 founder， 他们 合作 的 也 非常 好。 所以 我 觉得 eventually， 有些 红线 肯定 是 不能碰 的。 包括 过去 有 这种 front 的 记录， 个人 人品 的 问题， 包括 这种 同时 做好 几件事 不 专心 这个 事儿 肯定 都是 红线。

但是 对我来说， 我们 建 团队 的 时候， 我 比较 喜欢 除了 办公室 场所 以外， 一定要 请 对方 团队 多 个人 一起 在 一些 比较 开设 的 环境 下 聊聊天， 吃 个 饭。 而且 不止一次 让 他们 在 放松 的 环境 下 看到 他们 自然 的 非 工作 状态 下 互相 沟通 的 状况。 因为你 跟 他们 开会 看到 的 全都 是， 就算 是 一般 的 团队， 他 也可以 经过 一系列 的 reversal， 做 的 非常 的 完美。 但 在 一个 相对 放松 的 环境 下， 你可以 看到 他的 表现。 我 觉得 这个 是一个 我们 比较 关注 的 一个 他的 M 彼此 的 沟通 的 方式， 我们 特别 关心。

关于 你 刚才 讲 的 股权结构 这件 事儿， 也 挺 常见 的， 很多 团队 一开始 都有 这个 问题， 不 代表 他们 不可以 投。 这个 时候 实际上 反而 作为 一个 机构 投资人 一起 的 一个 重要 的 作用， 就是 要 帮助 创始人 来 合理 的 设计 未来 的 一个 期权 计划。 把 期权 更多 的 分配 给 真正 一直 在 贡献 更 多利 这样的 人， 逐渐 的 让 他们的 占 股 比例 产生 一个 差异化 的 变化。 这 其实 是 投资人 能起到 的 一个 重要 的 作用。

这个 点 很好。

归根结底 我 做了 15年 投资 了， 现在 我 比较 担心 的 就是 离 市场 太远。 所以 我 强制 自己 所有的 项目 在 投 之前 我是 要 建 3到5个 团队， 让 自己 能够 是 一线 市场 靠得 更 近。 同时 用 直接 面对 创业者， 多次 面对 创业者 的 启发 方式 来 有 感受。 这也是 为什么 我 觉得 我一直在 讲 早期 风险投资 其实 挺 辛苦 的 一件 事儿。

因为你 做 二级 市场 的话， 你可以 住在 no matter where， 你 都 可以 投 二级 市场。 你可以 在 美国 投 中国市场， 你可以 在 中国 投 美国市场。 但是 你 做 一级市场， 尤其是 做 早期 投资 的 机构 的， 无论 你 做了 多少 年， 你 都 必须 on that。 你 不能 飞来飞去， 只是 过来 看一看， 这是 不行 的。 必须 要有 非常 清晰 的 感受， 要 闻到 对方 的 味道 你 才能 判断。 所以 这个 是 这个 行业。

的 一个 方法， 确实 是 我们 可以在 很多 教科书 上都 找到。 然后 我 觉得 红线 它 可能 是 关于 价值观 的。 我 举 一个 例子， 前 一段时间 像 A 7Z硅谷 非常 知名 的 投资 机构， 它 投 了 we work k 的 创 adam newman 创建 的 一家 新公司。 我不知道 大家 怎么看 这个 事情， 或者说 如果 这个 机会 给 到 你们 大家， 你们 会不会 还来 投资 一家 we work 的 创始人 去 创建 的 公司。

因为 这个 话题 确实 当时 在 硅谷 也是 掀起 了 一阵 风浪， 因为 它的 估值 也 非常 高。 大家 也都 知道 在 刚刚开始 做 公司 第一轮 就 拿到 了 如此 高 的 估值。 而且 and dason 投 了 这么 大 的 一笔 钱。

3.5亿 是吗？

对， 当时 不止 V C 在 讨论， 创始人 在 讨论， 甚至 很多 lp 也 在 讨论。 包括 你 提到 的 sonos 的 这个 创始人 最后的 下场 是 被 起诉 被判。 但是 adam 其实 是从 we work 全身而退。 当时 软银 也没有 做 任何 对 他的 起诉 的 一个 行为， 同时 还有 一大笔钱， 相当于 把 他 退出 公司。 所以 如果你 要是 问我 的话， 我可以 直接 的 讲， 这样的 创始人 我不会 再 投。

当然 不同 的 基金， 不同 的 投资人， 他 有一个 自己 不同 的 决策 思路。 但是 对于 adam 来讲， 我 觉得 商业 运作 过程中 遇到 不同 的 市场， 你 可能 不一定 每个 时候 都 做 最 正确 的 商业 或者 是 运营 的 决定。 定 这些 是 可以 理解 的。 因为 我们 当然 要 允许 创始人 犯错， 允许 创始人 在 不停 的 探索 的 过程中， 通过 错误 的 尝试 去 学习 和 成长， 变得 更好。 这个 是 本身 创新 和 创业 的 一个 必然 的 过程。

但是 adam 在 当时 有 一段时间 出现了 一个 最大 的 问题， 其实 是 有有 一定 的 fraud 的 行为。 无论是 说 他 自己的 在 财务 层面 上 的 很多 的 问题， 还有 包括 跟 投资人 的 一些 信息披露 等等， 他 其实 存在 不少 的 fraud 的 问题。 但是 投资人 并没有 决定 对 他的 这些 行为 提起 后续 的 一些 追溯， 就 没有 给他 导致 不好 的 后果。 所以 我 觉得 这个 可能 对我 来讲 是一个 红线。 因为 我们 也 回到 刚才 其他 几位 嘉宾 提到 了， 其实 投资 的 过程 有一点 很 重要， 也是 说 彼此之间 作为 长期 合作伙伴 的 一个 信任。

如果 这个 创始人 有 过去 这样的 一个 历史， 那 对我 来讲 可能 很 简单 的 一个 原因 就是我 没有 办法 再 信任 他。 如果 没有 办法 再 信任 他， 那 我 就 需要 保证 这个 公司 有 非常 强 的 governance 监管 的 一个 体系， 才 可以 让 我 觉得 有 信心 去 投资。 但是 这 可能 就会 有点 本末倒置， 所以 对我 来讲， 这样的 创始人 我是 不会 再 投资 的。 刘峰 和 周围 怎么看？

如果我们 现在 只有 这么 一个 简单 的 信息， 他 之前 是 他 fee ork 之前 做 的 那些 事情， 投 不 投 他， 其实 我会 两 我 可能 更 想听听 他 到底 要 做 什么样 的 东西 了。 彭 俊， 你 讲 的 是 应该 他 估值 10亿美元 的 那个 叫 flow 的 所谓 的 住宅 的 房地产 公司。 因为我 对他 这种 类型 的 完全 不能 理解， 所以 我 很难 判断。 但是 我可以 讲 他 我 肯定 不 投。 因为 在 他 拿到 flow 的 这个 房地产 公司 的 投资 之前， 他 跟 他 老婆 还 搞 了 一个 公司 一个 项目 叫做 flow carbon。 我 如果 没有 记错， 其实 做 碳 排放 的 公司， 通过 碳 排放 来做， 它 其实 是一个 so called 所谓 的 web 3公司。

对 A60Z 投 的 就是 这个 oh no.

他是 做了 两个 公司 O K 一个 公司 是 flow carbon， 这是 比 flow 更 早 的。 它是 很 简单 的 抄 了 一些 之前 市场 出现 的 一个 把 碳 排放量 变成 token 代币， 然后 用 区块 链 的 方式 去 激励 这种 减少 碳 排放量 的 做法。 这个 事情 真 不是 新 东西。 Adam 其实 对 cryo 是 很 有 兴趣 的， 他 之前 做 过 一些 事情， 但是 在我看来 这 是一个 特别 劣质 的 抄袭。 我相信 很多 基金 能把 这个 东西 讲 的 更大， 因为 这 又是 一个 减 碳 的， 无论 怎么样 我 觉得 不 靠谱。

但是 后来 这个 项目 刚 宣布 融资 没多久， 它 又 变成 了 另外一个 叫 flow 的 关于 房地产 的 一个 项目 更新 的 了， 也是 H 6Z给 了 多少钱， 最后 总 估值 10亿美元。 好像 是。 但是 到 现在 为止， 大家 还 搞不清 那 东西 是什么。 我看 了 他 那个 flow cover 那个 项目 的 时候， 我 就 觉得 这个人 有点 太 不 靠谱 了。 这 是我的 判断 的 理由。

周总 你怎么看？

你 会 投 我们， 我 觉得 这 里面 是 两个 层面 的 问题。 一个 是 自己 会不会 选择 投， 另一个 是 怎么看 这个 人和 这件 事儿。 首先 第一， 凡是 这种 恶意 欺诈， 就是 flood 或者说 甚至于 犯罪 的那 我 肯定 是 不会 碰。 至于 可能 在 中间 比较 含糊 的 有些 错， 这个 错 要 去 判断 它是 哪种 性质 的 错， 我 觉得 这个 性质 是 最 重要 的。 所以 这一点 首先 要 分 清楚。

刚才 你们 举 的 例子， 像 团队 如果说 留 到 最后 他 创业 能不能 逃， 那 我 就举 个 例子， 像 国内 某 咖啡 对 吧？ 其实 这个 项目 很久 之前 我 跟 我的 就 发生 过 一些 讨论， 甚至于 说 争论。 我 就 坚持 认为 这个 团队 的 执行 团队 是我 见过 的 执行力 最强 的 团队， 他的 执行 没有 问题。 最 糟糕 的 在于 它的 高层 掌握 数据， 掌握 财务 的 这些 人 在 造假。 换句话 来说 可能。 从 他的 高层 再往下， i don't know 从 哪一个 level 开始 之下 的 人， 他们 真的 是在 专心 做 事儿， 而且 执行 的 非常 好啊。 所以 像 这 一层 之下， 只要 他 没有 参与 这个 flog 的 过程， 他是 专心 在 就 把 这 事儿 做好 的。 这些 人我 认为是 可以 投 的。

所以 你 现在 他们 管理层 全 换掉 以后， 在 国内 现在 运营 的 又 恢复 的 非常 好。 所以 有的 时候 真的 是 就是 那么 几个人， 一颗 老鼠屎 坏了 一 锅汤。 所以 我 觉得 还是 要 分 清楚 看 的。

但 从 一个 角度 来说， 我 觉得 V C 不要 把 自己 当成 上帝， 你 没有 义务 也没有 责任 去 judge everything。 换句话 来说， 投 不 投 他 这件 事儿， 今天 这个 市场上 很多 时候 还是 人家 让 不让 你 投 的 问题。 所以 我 16年 前 做 V C 我在 K B 的 时候， 真的 是你 到 哪儿 都是 饱受 尊重， 对 吧？ 那 现在 其实 V 这个 钱 到处 都是 双向选择 的 过程。

从 每一个 机构 来说， 还是 那句话， 你 想 做成 一个 什么样 的 机构， 你 想 做大， 你 想 覆盖， 你 可能 就 什么 都 得 碰， 你 就得 有 这个 talLance， 你 就要 有 能力 去 撼动 这些 事儿。 那 有些人， 他 创建 一个 机构， 他 有 自己的 理想 的 状态。 我自己 也有 我 理想 状态， 我 就 不 希望 做 太大。 我希望 的 是 比较高 的 成功率， 在 一些 特别是 ver Green 的 项目 里面， 能够 在 最 早期 就 进去 伴随 成长。 这个 可能 是一个 比较 理想化 的 一种 愿景。 基于 这个 话 你 就 不可能 做 太大， 你 必然 会 产生 一些 好恶， 你 必然 对 某些 人 就 不能 接受。 我们 机构 我 觉得 是 比较 知名 的， 洁癖 比较 强 的对 某些 他 就是 不能 接受 这种 情况下， 其实 你 到 最后 你 会 发现 对方 也 不会 选 你， 你 也 不会 选 他。

这就是我 说 的。 最后 大家 其实 是看 价值观 还有 气味 是不是 相投。

对， 这 市场上 美国 中国 都 各自 有 几千家 V C P， 你 不 投 别人 会 投， 那 让 他 去 投。 你 只需要 选择， 你 想 选择， 就 跟 交朋友 一样， 你 不需要 跟 每个人 交朋友。 年龄 越来越大 以后， 你 会越来越 发现， 你 对 你是 认识 的 人都 想做 减法。 你 每天 都想 删掉 微信 里面 一些 人， 投 项目 也是 一样的， 不需要 投 那么 多 项目。

你 这段话 让 我 想起 了 sam， 他在 F T X 宣布 破产 以后， 他 有 岀 来 接受 一个 采访。 他 大概是 在 那个 采访 中说， 他 其实 挺 后悔 宣布 破产 的， 因为他 觉得 总会 有人 愿意 去 支持 失败 的 创业者， 他 说不定 奋力 再 融 一下 资， 还能 融 到。 坦白说， 我 看到 那句话 还是 挺 震惊 的。 但是 你看 像 A Z 他 最后 也 还 投 了 adam newman， 就是 还 挺 震惊 的。

Newman 这 事儿 我的 看法 跟 刘峰 有点像。 我 觉得 他的 最大 的 问题， 我相信 他的 人的 最大 的 问题在于 这 是一个 旧 事儿。 戴 了 一个 新 帽子， 或者说 叫 皇帝 穿 了 一身 新 衣服， 你 就 以为 真的 是 穿 了 身 新 衣服。 其实 做 一个 V C 我 就 核心 要 看清楚 他 做 的 那个 模式 到底 是个 什么东西。 之前 we worked 这个 模式 本身 它 就是 一个 已经 存在 了 很多年 的 办公 分租， 只是 做 的 更 fancy， 带 了 一些 所谓 互联网 和 社交 的 帽子。 本质 看清楚， 这个 项目 本身， 这个人 本身 我 不了解 他 fraud 做了 哪些 事儿。 我只是 说 就 从 他 这个 商业模式 来说， 他 如果 不讲 那么 大 的 故事， 他 最后 融资 值 就是 个 几个 亿美金。 最后 上市 现在 值 40亿美金， 你可以 说 这 是个 不错 的 项目， 还行 的 项， 但是 你 非 要把 这个 带 了 无数 的 各种 帽子 来讲 故事， 那 这个 模式 本身 的 本质 是 另一回事 的话， 这 可能 也是 投资人 自己看 问题 的 一个 角度 的 问题。

录 他说 的 具体 是 哪些方面， 你还记得吗？

具体 的 细节 我 不太 记得 了， 我 大概 记得 当时 有 很多 这种 关联 交易 的 问题。 比如说 他 其实 自己 单独 成立 了 很多， 其实 就是 他 自己的 主体 公司。 比如说 租下 了 很多 办公楼 之后， 再 以 高价 返租 给 公司。 同时 当时 还有 很多， 其实 相当于 是 公司 的 资金 直接 挪 到 他他 老太太 的 账户， 还有 公司 里面 去， 直接 算是 一个 财务 欺诈。 还有 说 挪用 公司 资产， 这个 的 行为 好像 也 比较 多。

另外 还有 几点， 我记得 当时 是 有 一点点 数据 信息 造假 的 部分， 是在 他 当时 其实 拿到 软银 投资 之前 的 时候， 那个 信息 后来 也是 被 披露 出来。 所以 当时 其实 大家 还 比较 震惊， 软银 最后 愿意 给 一个 这么 好的 deal， 去 让 他 离开 这家 公司。 当然 最后 这也是 投资人 的 选择， 是不是真的 要 对 创始人 的 这些 欺诈 行为 去 进行 提起诉讼。 最后 软银 她的 决策 是 她 没有 去 进行 诉讼 的 行为， 但 不 代表 这个 创始人 没有 欺诈 的 行为。 当时 我记得 the information 也有 一个 全篇 的 报道， 把 所有的 这些 细节 写 的 还 比较 详细。

我看 之前 在 F T X 跟 zero us 出 事儿 之后， the information 也是 写 了 一篇 文章。 他说 硅谷 的 这些 晚期 的 投资 机构 不需要 做 额外 的 工作。 简而言之 就是说 他们 其实 就是 没有 做 太多 的 尽职调查。 一方面 是因为 可能 有 一些 领头 的 V C 他们 觉得 这些 大 V C 们 他们 已经 做 过 尽职调查 了。 另外 还有 几个 方向 的 原因， 就 比如说 头 一个 早期 的 团队， 其实 早期 可能 调查 的 方向 也 稍微 少 一点点， 他 跟 晚期 是 很 不一样的。

另外 就是 过去 的 时间， 整个 市场 是一个 非常 火热 的 时候， 有 很多 投资人 他们 其实 是 来去 抢 这个 份额 的。 因为 投资人 在 选 项目， 项目 其实 也 在 选 投资人， 他是 一个 双向选择 的 过程。 好的 项目 一定 是 很多人 追 的。 包括 前几天 其实我 有 建 一个 二级 市场 的 人， 他 觉得 二级 市场 其实 是在 研究 上 花 的 时间 是 更多 的。 但是 在 一级市场 的 投资人， 在 过去 几年 里面， 80% 的 时间 都 是在 抢 份额。 我不知道 你们 过去 有没有 这样的 一种 体验， 会不会 这种 大家 都在 抢 份额 的 钱 多 的 这样的 一个 情况， 让 V C 它的 尽职调查 变得 更加 简单， 或者 像 路 刚刚 说 了， 你 可能 需要 两个月 的 时间 去做 尽职调查。 但是 有一个 非常 好的 case 就在这里， 那 是不是 就要 马上 投进去？ 那 周总 你 先 说吧。

每个 机构 有 自己的 特征。 所谓 的 决策 其实 就是 放弃。 你 做了 一个 决策 必定 是 选 了 一个， 放弃 了 另外 的， 所以 任何 一个 决策 都是 同步 带来 放弃 的。 所以 我 觉得 只要 你敢 放弃， 这就 不是 太大 的 问题。 那你 刚才 描述 这种 情况 肯定 是 存在 的。

换句话 来说， 像你 描述 的 F T S 后续 的 问题 里面， 是不是 有可能 到 一定 时候 投资 机构 根本 都 不敢 要求 做 深入 尽职调查 么？ 一说 深入调查， 我要 花 半个月 时间， 一个月 时间 我要 再 进来。 你 所有的 人 看你 所有的 东西。 可能 创始人 直接 告诉 你我 份额 满 了 请你 离开。 那 这个 时候 对 一个 投资 机构， 无非 就是你 还要 不要 进入 这个 局面， 这 是一个 选择。

我 能 理解 大 机构 的 问题， 因为 他们 钱 很多， 对他 来说 可 投资 金额 大 的 机 并不多。 这个 对他 来说 是 有的 时候 是 被迫 要 上传 的。 但是 对 小 机构 来说， 像 我们 这些 补贴 机构 来说 的话， 我 觉得 这 不是 个 必须 要 做 的 事情。 你 完全 可以 放弃。 我相信 一句话 是 过去 描述 感情 的， 现在 来讲 弱水3000， 你 可以 只取一瓢饮， 到处 都有 项目， 你为什么 一定要 在 这 棵 树上 吊死？ Anyway, 我 觉得 可以 放弃。

对， 其实我 很 同意 周伟 的 说法， 因为 去年 其实 我们在 硅谷 就 面临 到 这样的 情况。 很多 大 的 基金， 包括 大家 也 知道 像 tiger 这样的 机构， 甚至 跳 到 早期 来 投 项目。 那 他们 确实 决策 是 可以 一天 之内 去 决策 的。 所以 像 这个 时候 我们 去 竞争， 尤其 要 去做 领 投， 确实 没有 办法 说 要 去 适应 这种 节奏。 而且 确实 就像 周总 刚 提到 的， 我们的 想法 也是 很多 时候 跟 创始人 沟通 的 过程， 其实 是一个 彼此 竞 的 过程。 我们 也会 和 创始人 讲 的 很 清楚， 就是 我们 竞价 的 目的 是 干什么， 这个 过程中 也 给 他们 足够 的 时间 去 了解 我们 做事 的 思维。

我们 也有 例子， 就是 有些 公司 在 我们 做 尽 调 的 过程中， 因为 我们 对 技术产业 和 行业 的 深入 了解， 他 最后 选择 了 我， 却 没有 选择 红杉 让 我们 来去 领头 早期。 所以 我 觉得 对的 创始人 他 会 去 preciate 会 去 非常 理解 而且 非常 尊重。 同时 也会 很喜欢 说 你 愿意 对我 的 公司 做 深入 的 竞争， 尤其是 我们 要 进来 做 领 投， 方领 投 也就 意味着 我们 要 上 董事会。 那 董事会 他 可能 就是 像 结婚 一样， 所以 在 结婚 之前 彼此 非常 详尽 的 了解 是 非常重要 的。 也 确实 有些 时候 我们 也能 理解 这个 deal 他的 速度 比较 快。 我们 也会 和 创始人 沟通， 如果 很 坦诚 的 告诉 我们， 确实 我们 现在 还有 一些 别的 原因， 需要 尽快 把 这 一轮 做 完。

那 我们 可以 比如说 突然间 增加 我们的 工作量， 然后 在 相对 短 一点 的 时间 不是说 几天， 可能 说 以前 要 做 四周 的 事情， 我们 争取 能不能 三周 给他 做 完， 或者说 更 快一点， 两 要 给他 做 完。 但是 像 这种 大 的 机构 几天 完成 尽 调 的那 对 我们 来讲， 如果 这类 的 创始人 他 更加 倾向 于 那样的 投资 风格， 那 我们 确实 也 不是 很 好的 匹配， 也 不一定 就要 每个 项目 都 去 投。 确实 好 项目 很多， 而且 最终 的话 大家 还是 要 找到 彼此 可以 长期 合作 的 伙伴， 我 一直 还是 觉得 我们 作为 早期 投资人 跟 创始人 的 关系 还是 一个 长期 合作伙伴 的 关系， 不是 单纯 的 说 我只是 来 投资 你 作为 一个 投资人 的 关系。 那 既然 大家 预期 是要 长期 一起走下去， 但 初始 没有 一个 合适 的 了解， 怎么样 可以 保证 未来 会 走 的 顺畅 呢？ 刚才。

两位 讲 的 都 非常 的 棒。 我是 觉得 目前 出现 这么 多 的 问题， 以及 刚才 我们 谈论 的 这些 案例， 它 背后 核心 的 因素 并不 因为 是 尽 调 做 的 好 与 不好。 我 觉得 更大 的 问题是 formal 这种 情绪 在 过去 的 市场上 太 明显 了， 很多 投资 机构 和 投资人， 我 觉得 他们的 动作 是 有 变形 的 情况， 大家 太 怕 失掉 些 东西， 特别是 大型 机构， 太多 的 钱 在 手里， 生怕 投不出 去。 管理费 怎么 收？ 这是 让 很多 问题 出现 的 一个 根本 的 原因。 这种 情况 我的 看法 就是 一些 创始人 如果 他 特别 急于 去 融资， 我 经常 会 问 为什么会这样？ 如果 有 更好 的 一些 选择， 为什么 要 去 选择 一些 迅速 的 结束 一轮， 然后 再 开 一轮 这样的 创始？ 我 觉得 这个 其实 违背 了 基本 的 商业 的 原理。

在 另外 一方面， 我 经常 也 在 想， 能够 去 对 一些 非常 前沿 的 技术 去做 判断 和 研究 的 这种 机构 本身 就 非常 有限。 很多 时候 现在 的 投资 已经 变成 一种 搜索 investment， 社交 型 的 投资 都 是看 谁 投 了 去做 一个 判断 的 标准。 我 觉得 这会 非常 的 糟糕， 这也是 让 现在 很多 的 这种 情况 出现了 一个 很 核心 的 原因。 在 critter 领域 这个 是 更加 明显 的。

讲 的 特别 好。 我 确实 之前 有 遇到 过 V C 问 他们 为什么 要 去 投 一家 公司 的 时候， 他们说 他们 需要 在 他们的 profile 上 增加 一些 知名 的 案例， 然后 他们 就 想 跟 投 一点， 因为 这个 案例 是一个 网 红 案例。 周总 跟 张路， 你们 对 刚刚 刘风 说 的 会有 回应 吗？ 就是 更多 是一种 formal 心态， 而 不是 尽职调查 的 问题。

这个 我 同意， 尤其是 对 一些 新的 东西， 老 合伙人 不懂 的 时候， 更容易 出现 这种 情况。

对， 因为 确实 创新 的 周期 它 变化 的 还是 比较 快 的。 在 很多 新的 东西 出现 的 时候， 包括 我们 经常 讲 的 跟风 口， 追 bus word， 甚至 有些 时候 可能 在 硅谷 会 出现 一种 情况， 比如说 最近 AIGC 这么 火。 如果 没有 在 看 这个 方向 或 投 这个 方向， 你 好像 就 已经 不是 最好的 投资人 了。 我 甚至 也有 遇到 过 投资人 会 讲说， 现在 不去 投 IVP3 的话， 这 证明 你 已经 是 不了解 最新 的 一个 互联网 生态 了。 所以 我 觉得 很多 时候 会有 这样的 一个 外界压力， 导致 很多 投资人 他 也 需要 从 他 现实 的 考量， 可能 改变 他 本身 进 调 的 一个 周期。 但 最终 其实 还是 我们 刚才 聊到 的， 好在 这个 行业 它是 多样性 的。 每个 V C 和 每个 投资人 都有 自己的 一套 投资 方法论， 或者说 愿不愿意 有一套 一以贯之 的 投资 方法论。 所以 的话 可能 也就 可以 匹配 到 各式各样 不同 的 创始人， 大家 可以 去 找到 最合适 的 一个 合作 的 方向。

好的， 谢谢 大家， 拜拜。

谢谢 谢谢 大家， 谢谢 红军。

拜拜 谢谢 再见。

学到 了 很多， 感谢 拜拜。

好的， 谢谢 大家。 我 觉得 这 期 我们的 讨论 可能 更 多是 提出 问题， 而 不是 回答问题。 这个 问题 就是 为什么 VC 做了 广泛 的 尽职调查， 最后 还是 难以避免 让 自己 去 绕开 这些 诈骗。 他们 在 决策 的 过程中 是不是 有 去 坚持 自己的 价值观？ 包括 像 周总 刚刚 提到 的 这种 大 V C 跟 小 V C， 他们的 投资 逻辑 也是 非常 不一样的我 不知道 我们的 听众 们 是 怎么 看待 这个 问题 的， 欢迎 大家 给 我们 写 评论， 写 留言， 参与 到 我们 节目 的 讨论 中 来。 最后 如果 你喜欢 我们的 博客， 欢迎 在 你 所 收听 的 音频 渠道 来 订阅 我们， 也 不要忘记 在 你 所 收听 的 音频 渠道 给 我们 打 一个 五星 好评。

中国 的 听众 可以 通过 苹果 播客、 小宇宙、 喜马拉雅、 网易 云 音乐、 蜻蜓 F M、 荔枝 F M 来 订阅 我们。 海外 的 听众 可以 通过 苹果 博客、 谷歌 播客、 亚马逊 音乐， 还有 spotify 来 订阅 我们。 特斯拉 和 蔚 来 的 车主们， 你们 可以在 汽车 内置 的 搜索 渠道 来 搜索 到 硅谷 101。 感谢 大家 的 收听，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