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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ver of episode vol.1244 作为乙方的创作者, 困境与救赎。

vol.1244 作为乙方的创作者, 困境与救赎。

2024/11/28
logo of podcast 大内密谈

大内密谈

AI Deep Dive AI Chapters Transcript
People
唐汉霄
相征
Topics
相征: 本期节目讨论了作为乙方创作者的困境与挑战。嘉宾们分享了各自在影视音乐创作、游戏音乐创作等领域的经验,探讨了甲方需求与创作者自我表达之间的矛盾,以及如何在商业创作与自我表达之间取得平衡。节目中还涉及到AI音乐创作的兴起,以及创作者如何应对算法时代带来的挑战。 重轻: 在节目中,我主要分享了与王家卫导演合作的经验,以及他对细节的极致追求。这让我深刻体会到,即使在商业项目中,也依然需要坚持自我表达,追求作品的艺术性。同时,我也分享了在与其他甲方合作时遇到的各种问题,以及如何应对这些挑战。 小白免: 我在节目中主要分享了对国内音乐现场观众的观察,以及他们独特的观演方式。这与我自身对音乐的理解和表达方式有所不同,也引发了我对文化和社会规训的思考。 唐汉霄: 我分享了多年来参与影视作品和游戏主题歌创作的经验,以及在创作过程中遇到的各种挑战。我谈到了甲方对细节的极致要求,以及如何在有限的创作空间内保持自我表达。同时,我也探讨了AI音乐创作的兴起,以及它对音乐创作的影响。我分享了在与不同甲方合作时遇到的不同情况,以及我如何应对这些挑战,并保持自我表达。

Deep Dive

Chapters

Shownotes Transcript

我不知道就是感觉要走心是不是有点不太符合他那个感觉偶然也偶然偶然走心啊

哈喽大家好欢迎来到大内密谈我是向真今天做客大内的呢首先是一位老朋友让我们先欢迎一下倒霉的钟晶老师钟晶老师哈喽哈喽比他更加有流量在大内当中创造了不菲的战绩的让我们欢迎一下小白面哈喽我是小白面哎

中青老师得知小白脸比你在当地更红什么感受就是你给我点这杯咖啡是为了让我感受这酸的感觉对对对今天中青老师和小白脸不是这他俩还有另外一个朋友一个新朋友今天这个临时起义的节目对这位朋友给大家自我介绍一下大家好我是唐汉肖我们这一阵太临时了十分钟十五分钟十五分钟之前说对

其实因为这样就是钟晴老师之前就跟我说这个唐晓潇要来北京要来开演唱会了然后这个那个就说有没有空啊什么的我说那有空我还挺想去看的结果最近在忙一些特别琐碎的事情就没去成昨晚上正好这演唱会办完了对没有这么宣传演唱会的在演唱会结束之后第二天来跑通告什么玩意不是我主要上这个节目主要是为了带票房

对也会结束这一天第二天来了笑死后面还有两场呢一会儿说说这个简单会你在哈对啊我在现场怎么样呢剧好就是特别好特别感动而且打破了我对汉肖的成见他是有这个男性的听众哈哈

因为我原来觉得全场就是全是女的我帮你夸我我想象的全场都是女的和点缀着那种不明真相的陪女朋友来的那个男的但实际不是昨天北京我上一场上海因为我第一次巡演我完全不知道第一次巡演我第一次人生第一次上海场就是上上周那时是我的第一次巡演的第一站我

我等于第一次接收到我的线下的消费群体是什么呀就是收入群是什么呀好多就是背着电脑来的斑斡很重的然后那种学校这么说人家真的好吗不是这个没有褒贬啊然后很多是那种我说不上来那个跟我想象当中那个画像不太一样啊

就是很生活化的很不知道要怎么去形容一个准确的词但是跟我有点像就是从内在来说是跟我有点像的那种就是大家整个看演出不是那种像我想到的很嗨很嗨那种大部分的状态是有可能比如说握着拳头你能感受眼神感觉他内心很澎湃但是他的肢体表现不出来就是那种很哀的那种极度极哀的人好

但是我跟你说这个是咱们国内音乐现场的一种特色不会啊我去看说唱歌手的那些演出那你就这个就是说唱音乐的现场跟别的音乐是可以拆开来看的如果说有两种现场一种叫说唱的现场一种叫其他的现场在我看来是这样的我不知道现在就是特明显啊就是咱们国人看演出的时候就是会特别

他其实明显是特别受打动然后他想要跟着这个音乐扭动但是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做就好像那意思就是旁边别人看见似的就是我来回想我上大学的时候就是刚来北京然后开始看演出的时候就是早两年也有这感觉就是我不知道该如何对音乐反应有点这感觉特拘着对

就且我们很多时候受到的一些教育或者说社会的规训会告诉你说女孩我不知道就作为男的你会觉得你不能那种热泪盈眶啊或者你知道在现场就特别嗨感觉你不够牛逼或者对你一掌就

被打动了要是跳来来来是一种很软弱的表现对对对就是我自己的体感就是比如说我自己在看演出的时候我自己也会这样反而我身体我感觉哦我内心开始澎湃了我身体跟着想要开始动的时候对我会分心了嗯

因为我会在我靠我这个洞的会不会有点就是会有点在意旁边人会不会在意我这个状态但是我很专心的进入到那个音乐里面的时候可能我不太会想这些东西就像我昨天表演的时候我发现我之前有时候比如我录节目的时候我发现我到这个地方情绪是不是该有一点什么动作或者该有一点什么表现但是我真的进入到那个里面的时候我好像啥动作都没有对

对我动作可能就会让我分心了可能是我们自己就是可能汉族吧就是会有这种很内敛所有的东西都是在往里面收的那种但是你在舞台上就是有很多歌就是自我解放的这个特别夸张我去就蛮牛逼对那个烂泥那首歌然后包括还有一些前面几首就一直在跳舞挺好跳舞对对对让我们就管他叫跳舞吧跳舞跳舞

我前面站着一小姑娘她显然是特别想让你看见但是因为你一直没看她就是她想要让你注意她拿了一个这么大的一个棉花娃娃就这么大就是所谓棉花娃娃就是它里边填充棉花所以它没有什么身材的造型就是一个大圆脑袋就是一个大球一样的你得先形容一下因为这是一个音频节目你让她手比划这么大这咋形容呢 40 厘米对就是方形这么一个玩偶

然后呢就是因为那棉花娃娃也做不了特别具体的造型就看着特抽象的这么一个就可能就是他心里的你吧可能是啊我不知道然后他就一直在冲你喊就想让你看他然后他就是把这个举在自己的头上然后这样举了两十因为他特别累了然后他就会拿下来抱在怀里歇一会儿然后再举起来然后一会儿再举起来就是

他似乎特别自信于就是他觉得他做的这个娃娃虽然那个眉毛和眼睛都特抽象但是你只要看了你肯定能看出来这人是你这必然是你敢不敢弄这种其实是他期待一种叫 fan service 叫 fan 撒

就是说你跟他互动了你就是饭撒了他哦对我靠现场的这个女粉之疯狂我们就不好细说了反正就是你是被羡慕就学习嘛学习哈哈哈哈

所以我们今天这个录音其实为什么说特临时呢就是今儿北京雾霾很严重啊本来我是说就跟家里边待着得了然后结果突然想起来昨天这个演出我没去就特别不好意思然后我想说那既然他都在了是吧不如就问问在群里边问了一句我们仨小群说那个要不今天咱们过来瞎聊会儿呗然后竟然就成行了然后我们就现在坐下来开始聊聊这个聊聊啥啊朱青老师

我是觉得汉肖这个话题他一直在私下里面经常聊但我觉得其实丹林出来作为一期节目的话题其实挺合适的他这几年有大量的经历不是放在传统的歌手你想象的就是做专辑巡演什么这些东西而是放在一个专门领域就是在给影视作品和游戏做主题歌和插曲而且他这个还不是说是传统意义上的就是只做曲而是说他自己还要唱

相当于是比如说华谊兄弟拍了一电影然后就是说让汉肖来给自己的电影做一主题歌大概这种感觉这几年他一直在做这个事这我觉得是一个挺特殊的工作你做了很多主题歌你有数吗多少没有数我应该是从 2015 年我快 10 年

其实大部分的制作的经历都是跟 OST 有关是吗对大部分都是 OST 你现在打开他的那个王艺云音乐页面热门歌一首接一首都是电影就是括号哪个电影就是那个封面上都没有他的脸是吧对都是那种电影你说到我都痛出了是这个意思为什么我要去办巡演为什么我之后想我的专辑想要去赶紧去做就是因为我总觉得那个东西当然他是有很强的能量

就是电影会赋予这个歌的另外的那个加持那个能量是对的对但是也会有一些他没办法把注意力放到这个人的身上对啊对对所以我觉得这是一个挺有意思的事就是说跟项中一块来聊聊因为你一方面你是在做自己的歌这歌都是你的歌另外一方面他都是命题作文这电影这导演他给你安排了一个

就是这个情感或者是它有一主题让你彰显出来这个特别有意思就是我发现之前我最早开始做 OST 的时候我感觉那个命题作真的是命题就他们给我什么我完全按照那个方式来去出一个甲方的答卷

所以这个其实锻炼了我我特别知道甲蜂药是什么所以它这个命题到底命题到什么程度就特有多细呢每一个都不一样有的细的是细到那种难道会细到像冯济做黑神话为了写歌词到这种程度吗老板给你写歌词这边很好的那有有啊当然有这个而且挺多次吧我印象中有过吧有挺多次就是比如说不一定是

就是比如说有的是在参与创作的整个的这个团队里面的另外的人要参与到歌词或者参与到其他的然后有一些戏道比如说编曲里面的 A 段是要什么风格什么音色像哪一首歌 B 段是什么样要几分几秒

然后 C 段应该是怎么样这么细然后整个 PPT 十几页下来所有的东西我感觉其实这歌已经做好了只是让我来复刻一下等等他给你个 PPT 对方的社畜给你一个人做 PPT 是吗嗯

就是他为了跟你说明这个事对 PPT 很非常他的 PPT 我是这么理解上来肯定是先给老板看是懂吗老板咱这歌弄成这样你看行不行对然后这先拉齐颗粒度是吧然后这个 on the same page 然后完了再把这个东西修改了可能不知道多少遍了最终 final 的一个版本丢给他说你就照着这个来

但是确实我会发现有一些他们自己内部就会有人其实是很懂音乐的人在参与到这个里面因为他提的很多的建议是细致到根本大众听不出来的里面的某一个音源的音色要换成什么到这种程度对会有这样的嗯

这是 case by case 不一定是这样的对不一定是这样的但是这样其实我说实话我特别不喜欢这种就是那找我创作的意义是其实那个最适合的是他有一个就是在 inhouse 的制作人去帮你去完成你所有的这些需求就好了

对嗯这么说也合理了你如果就有一个 inhouse 制作人你跟这个制作人沟通完了这制作人过来跟你商量然后你就把词曲这都写完改好之后没有啊词曲也会有像 PPT 一样的需求啊对所以就是如果是细致哈哈

如果是细致到这样的话我觉得就是创作本身的话他的创作创的那部分没有多大的空间了我觉得这是个挺吊诡的事就是现在你现在我闭眼睛想就是说写一首歌完了为了贴一个电影就这电影可能比如他正在拍或者是已经快拍完了让人写一个歌就是丝丝入扣的跟这个电影来对齐

我的意思是这他妈有道理吗就是一个电影的主题歌他要做到说就每一句都要点到电影里的一个事上吗或者是至于吗因为我脑海中的那个经典的或者好的能留下来的那些歌主题歌都是那个歌本身就是一个很简单的 idea 这个 idea 但是特别深入人心能够打动人对

而不是说我要像一个拼图一样能塞进一个跟我正好一模子里的一东西其实这个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国内的电影实际上里面安插的歌你一定要放字幕哪怕是英文你也要放字幕进去你放字幕对于导演来说对于电影方来说所有的画面和出现的这个字他就要想那个是不是贴合在一起的所以他一定要放字幕的原因是这是一种规定是吗

没错是规定就比如说某一个电影里面我写了这个歌这歌是一个讲述另外一种情境一个抽象的情境但是电影里面是有一个人在吹哨那这个地方有可能他就要写这个地方是要写哨声响起对就是对于他来说他没有不对但是对于我来说这个歌就不应该是这样他这句歌词哨声响起是一句什么样的东西就是

对于整个的前后就像一整个画突然间出现了一个这样的东西但就是互相理解我只能说互相理解就是几个大头针先给你扎住了这几个点必须得说成这样其他地方你可以做但是这几个点必须是这样都会有对电影来说可能会有这样的一个

一个问题这个我跟你说其实你不应该这么形容他不是扎了几个大头针他可能给你留了没扎大头针的地方是比较少的对可能就那么三五句你知道吗就这个地方你大概其随便发挥一下但是不要偏得太远不是不是这个导演他为啥不能让你先写好这歌然后按照你这歌的感觉去剪很少很少有这样因为在国内的电影来说音乐是放在所有环节的最最后

非常不合理可能这些东西电影都会定解了马上要送审下礼拜送审我电影里面需要两首歌对就是夸张的有两个礼拜比如说两个礼拜你这两首歌词曲编录混唱所有的东西做完很有可能会有这种情况我跟你讲我有的时候会帮一些朋友处理一些音乐版权的事情我就讲一个例子就是有一部电影也不是

特别出名但还行他在快差不多上映的期间真的是两个礼拜过来找我说像是我们现在有一个特别急的事就是我们这个电影的片尾曲我们其实是翻唱了一首特有名的一首中国人都知道的一首歌说这个歌的版权要怎么清我说你还要多长时间办那个事他说我们两个礼拜就要上映所以我们必须要在这之前我说基本上没戏因为这个版权在我曾经服务过的一家大传媒公司对

旗下的一个版权公司而且我说这种歌第一它会特别特别贵第二呢整个流程周期即便我再有能量你至少给我一个月我可以帮你把事情跑下来在前提是你的预算不捉你在情况下最后就真的是搞来搞来搞来搞到最后最后这歌在上映之前你也没拿到这个版权只能换了只能换其实还挺多这种情况的对就是说白了并没有太在意这个事情

但是呢你说他觉得这个歌重不重要呢他也觉得是重要的是对那他如果不重要他不会之前花那么多时间就重新编曲重新找人翻唱一遍然后那个翻唱版本我还听到了它是一个跟之前的那个情绪其实差别有点大的一个翻唱

我觉得他也花了些心思的但是就是没有人去想到说我要去倾这个权利这种情况就有人找到唐汉肖老师我就是赌人圈内的应急那种救火队本来我们有一个但不能跟你说现在给我重新来一个赵德宇来一个赌洪水的沙袋说好的艺术家呢

这个东西我也比较好奇就是做这种影视的主题歌它是收入还可以的吗还可以就是因为我做了时间比较久我运气最好的就是我其实做的第一个电影那时候是大烂片就是王家卫监制那个《百度人》口碑特别差但是实际上不赖你

这跟乐观也不大但实际上那个其实帮了我挺多因为我那个是我第一次做电影然后第一次做歌曲的整个全案的制作人是那那个歌陈迅唱的因为我第一次做制作人是当陈迅的制作人我啥都不懂然后那个时候的情况就是我一个啥都不懂的一个小孩在录音室里大概这么小的空间我陈迅王家卫那时候还有梁朝伟在香港

因为梁朝伟那时候我也帮他制作了一个电影里面他和李宇春合唱的十年然后陈迅的另外一首歌所有的讨论在这几个人之间我手足无措因为我都不知道整个制作一首歌是什么样的概念所以我所有的信息在突然间灌入我所有的身体里面对所以那个是瞬间的给我的东西就是老天爷瞬间给我的东西就是我莫名其妙的把案子也做完了做了好多好多版本

但是中间里面还有一些其他的音乐配乐电影配乐就包括最近王导那个繁花里面用到配乐也有用到我之前给百度人做的配乐拿过来用所以那段时间就是突然间开了

这个门然后那个门是王家卫就是我到现在为止也没有遇到那么细的一个家坊不是他啥样啊我手这啥样的事情我有个小问题这是为什么找到你呢真的就是我觉得就是就这么大一个项目老天爷突然间给我那个时候是在一个我人生当中的一个我不能说是低谷但是一个转折期我有一点不想做任何事我从上海回下面

我那时候家在厦门我在厦门几乎休息了一年我一年啥也没做躺平躺平然后每天看书吃素爬山后来是那时候我还没出过国我就说我要出国我去日本旅游一下我要去日本旅游第一次出国第一次出国刚到日本那时候我的辞去代理人

给我打了电话他说因为他那个时候刚刚被王导叫去帮忙那个项目白度人那个项目他说我有一个 demo 给王导听他说他想要用到电影里王家卫他说明天想要跟你碰个面他们在杭州拍片我有点不相信这个事想说哥们你是不是诈骗呢对我说我订了明天去东京的机票酒店不能退对其实我第一次出国我第一次出国旅游然后

他就说他给我发那个时候给我发微信他说你自己好好权衡一下这个事你走我走吧对我现在我回想起来很可笑就是去东一流和建王家那肯定要选去东一门去建王家

一个不给艺人当爹的经纪人不是好经纪人我那时候其实没有人去帮我去判断然后我自己我就是跟随自己我说要赌一把我就当天晚上回上海然后连夜去了南京第二天我靠真的见到王家卫了是南京还是杭州南京在南京那时候他在拍在学校里面那场戏那时候是王家卫

然后他刚好拍陆寒的那场戏因为我那个陆寒也要唱一本在电影里面陆寒是演年轻时代的陈迅所以他们两个是要年轻时候唱一遍年纪大的时候唱一遍

所以那个时候第一次见面因为我没看过那个电影这个话我就不接了你就接着说那个时候第一次见后面就是整个的过程参与到这个过程包括比如说那个因为为什么我说这个是老铁给了我开这扇门就是我莫名其妙的做完这个案子然后可能因为王导的关系这个电影歌曲那时候入围了当年的那个金马

然后我跟着这一批老前辈鲍德西就是所有的这一批电影行业的老前辈跟他们去香港跟他们去台北就是整个这一趟对我的精神洗礼特别大包括整个好几次去香港的录音跟王导跟陈迅还有梁朝伟他们的所有的交流当中我感觉是原来是这些人他们对内容的要求是这样的

所以在之后我在接很多案子的时候我会有一种我不能说是落差感就是不一样我会感受到那个不一样的是王家卫跟什么电视公司的王总肯定不一样对就所以他啥样人呢就是我的意思是就是从专业咱们就是狭义上的因为专业这个词里面有有很大的一个内涵就是 team player 就是你要团队合作吧就是你不要给别人添堵吧嗯就比如你是导演嗯

就是在这个意义上王家卫是一个至少在江湖传闻里面他是一个跟专业任何关系都没有因为他是一个自己完全自我放纵的就是拍电影连剧本都没有然后就瞎整然后把那个电影的那个 run down 都摧毁掉听说就是有很多说甲方不停的改不停的改了无数版用第一版对对对王导就是这样的他就是这样的

因为实际上我做了很多版本我每一次碰面我永远都在渴望他给我一个方向他没有给过我方向他的方向就是他觉得可以更好嗯

我又跟那时候我有跟 Eason 哥跟陈一迅有聊过这个事就是实际上第一次我跟 Eason 哥碰面在上海录音室他说他第一次在上海录音因为那时候在上海拍戏然后我说那个王导说我们这次是录一个 demo 他说对我来说没有 demo 这件事的他真的是每次录音就是完全的耗尽自己的那个生命力在这唱哇

有道理啊对他说对于我来说没有 demo 他做事情是这样就是这个今天咱们录音的时候咱们四个人当中我们俩都是跟王家卫有过比较长时间接触的人嗯

他这个人呢就我当时接触的那个观察来说他非常着眼于当下他的感受嗯你懂吗就是早年在节目里讲过一个事儿我当时带着某一个女歌手去试镜过王家卫的一代宗师试镜完之后王家卫当时就拍板说定了就是你但最后并不是他嗯你懂吗但最后是就是太正常了张子佑老师我当时的感受其实非常明确就是他当时说定了就是你的时候他是非常认真的嗯

他真的觉得这时候就是你去但是第一他当时并没有蒙你他结束了之后他可能回去又想了一个礼拜一个月他又碰到了各种别的事他可能主意就变了他变了之后他还是遵从他的那个时候他的自己忘记了这个事咱们现在在聊的是王家卫不是什么情感话题里的渣男人我就是确认一下 OKOK

确实那个细致程度我记得有一次是那时候我去香港还有那个港澳通行证我港澳通行证那时候过期了所以到那时候你还是没有出过国吗没有那时候我出了我都不是都去了日本去旅游我刚到日本的前两天然后被叫回来然后有一段是一个三分钟的配乐我写了一个那种像原物曲一样的东西其实我已经写完了他也说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但是有一个地方要去

就是有一个地方要去有可能那个地方它只是两秒钟的大概的微妙的地方然后他说这个地方要碰面去聊他说你下午过来一趟我在上海我还要办港澳通行证他说这样几点几分到深圳罗湖口岸就不用港澳通行证在那边碰面十分钟事情说完然后回去改咱这个事打个电话处理不了我那个时候我有点不理解你说说不知道就是切换成另外一个 persona

那人家大师还是有大师道理我告诉你大师这么做一定要当心但是我现在就是回听或者回看那个时候他的要求下面抉择的东西我觉得是有道理的就是一定是在他的那个逻辑里面是完全正确的是

对这个东西我觉得第一他是我们前辈嘛对吧就是更老一辈的艺术从业者对大师创作人对吧是我觉得这个东西可能在某一个程度上我也是能理解就是你知道当时我跟他一起工作的时候我当时有听他说他的那个年代那时候做蓝莓之夜嘛那个电影因为有跟他一起吃饭啊什么的

我就问他你当时在华纳吗我在华纳对当时在北大办那个讲座还是我帮他办的那个讲座我就在现场你就在现场别说了怎么了没事北大的地儿就是我选的对啥时候就是那礼堂那个是他跟张有待对谈但是礼堂里边全是破全是屎

我跟你说当时王家卫还迟到然后是吧各种各种破事不提了那次你在啊对当时我就在你们那兼职在我们那兼职啊那时候你们还不认识对当时就是我没在节目里讲过这个就是多年以后我俩就跟认亲似的就是当时那办公室里边有一个男的跟我吹这个苹果电脑比 windows 电脑好特别多就是苹果电脑看着贵其实特便宜就那个人就是他那个得意洋洋的那个人就是他

因为那个年代没有人用苹果电脑对对对那个东西就是都是我从来没见过的东西对对对

是所以那个时候我跟他有一次在餐厅吃饭我就问他我说你这个因为他里面用了很多音乐南边这里用了超多音乐他就跟我讲了很多他当时选这歌的这个事这当中就说到一点让我觉得还蛮后来我能理解这个东西叫什么就是电影行有个话叫真听真看真感受他就是这么一个人这个

这个故事他没有想好要怎么写的时候他是先大概有个方向说我要去拍一个美国的公路片对他还有这么一个想法但至于这个公路片长成什么样子什么剧情我根本就不知道对他就随机的选了一条路然后从这出发在这一路上他租了一辆车碰到唱片店大多是 Tower Records 嗯

进去就挑唱片那时候还在买实体唱片其实那个年代已经没有什么人再去买 CD 了还在卖很少他就去买挑了几张唱片之后在路上边看就边听然后听到某首歌他觉得这时候他脑子里想到了什么他就把这首歌留下来到下一个地儿又去一个唱片店再去买唱片所以他整个这个故事是因为他有了这些唱片这些音乐他才慢慢把它写出来了对那电影剧他没意识留他实际上三四个小故事都没啥关系对没啥关系串在一块的对对

我这是创作人最羡慕的创作方式但是你知道里边那种尤其上过班的人都会感受到这里边的那种纠结一方面大家都向往这种完整的不妥协的个人的表达的那种状态和那种探索性的状态但另外一方面就是因为你拍电影也好

哪怕你虽然只是负责了这里面做音乐的这部分但是你也置身于一个系统里面就是一个工程里面这是一团队然后你就会想说如果我的同事里面有一个王家卫的话那可真是地狱般的体验谁会想跟这种人共事滚远点就是这种感觉哪怕我同事是一个那种纸质的电脑手跟你说苹果

这种傻逼我都可以忍受你知道我跟电影行业里的朋友就聊天他跟我说过一个感受我一直到今天我都觉得心有戚戚他跟我讲他说我们一帮人有电影的编剧有导演有演员在剧组就是在恒电吃大锅饭然后大伙就会很认真的讨论这个问题就是说我们每一个人都知道自己在拍烂片我就明确说了我就是在拍烂片

我们也都知道但是咱这烂片咱就可以好好把它拍了拍完以后咱们都能赚到钱咱们跑去拍下一个片然后并且希望它能少烂一点然后他就说我们能一直继续做这件事情

就是能够拍东西或者能够做创作就是最重要的然后我们能把这份工一直保持下去我们还能靠这个养家糊口这个比追求那个伟大而不确定的那个灵感灵光时刻重要特别特别多然后就在我看来就是咱们的这种 team player 的这种工作伦理它和就王家卫所代表的这种玩意儿是完全相矛盾的

第一烂片导演他在烂片团队在拍的时候他其实大体上知道自己在拍烂片对烂片导演是一好同事你可以体会这个事对但是王家卫绝对不是好同事

但是我觉得就是王家卫真的是就是完全的特例天时地利人和所有的东西造就了这样的一个很伟大的一个导演但是对于创作人我们身在这个环境来说像你说我们没办法做选择对当然是我所有的创作人都想要变成一个那样的状态对对对但是没有选择很多

对但是我也不赞同把这个事看成就特别愤世嫉俗的那种心态就说谁拳头大谁化势就是只有你是大师你才能任性我也不这么觉得对

你任性一个你也扔不出好东西了其实话说回来这个话我早年也其实说过玩家为了拍蓝莓之夜他是把自己的全部身家压进去去贷款他是做出这种事情的人这个并不是随随便便谁都能干得到的是啊还是自己能相信对因为我会感觉比如说之前我会有对待这事的两极的看法就比如说很多人说我就做商业商业和自我是完全分开的两个东西但现在我感觉好像那个东西没有特别分开

就是我接到一个我可能没有考虑那么多是不是特别烂的烂片我只是考虑可能我看了这故事我看剧本我是不是这个剧本有东西是跟我自己相关联的我能去把这个事给说清楚对

对就是首先我能去说清楚当然这个过程当中我无法去预判这个到做到后面以后会遇到什么比如导演制片人或者后面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奇葩的问题我不知道但是可能我的初衷就是我是不是这个里面能找到我自己就能找我自己那我把这个去写了就是我不管这个最后有可能出来是烂片但是我起码我哥我对得起我自己就 OK 嗯

对啊每一次邀约是一个机会我觉得就是可能对方眼里他就是找了这么一个 carway go 的然后有这能力的这么一个能胜任的人但是对于你来说这是一次去找你自己的这么一个机会就在别人的文本里在别人的项目里对因为在这样来说我们就当然也累但是也没有那么累就是心理消耗没有那么累 OK

因为实际上就是做 OST 也好做其他的也好我觉得游戏还好游戏对我来说做起来是简单的游戏就很清楚它有很多东西它不是那么具象化的人世间的那种情绪它通常都跟现实没关系对所以那个还不会消耗到我们的那么那么多的真实的情绪它是一种消耗吗

消耗非常消耗对我来说非常做 ost 本身是种消耗非常消耗很累可以想象对消耗就是一个是自己的情感情感你要带入就是挺像演员的对演员我去不停的带入不停的带入然后带入完了以后我觉得我考那个东西我已经付出了我的所有的情绪然后最后回到很客观第三方的角度你这个地方第 4 句的词第 5 句词给我改成哨声响起哈哈哈哈

是人吗就是一下子会感觉有时候会感觉我的自我我的真实的情绪被人审判被人否定对就是会有那种感觉对

但这个时候你要怎么说服自己我还是站在甲方的角度就是我只能站在甲方的角度来去重新去想这个事就是我再跳出来我个人的那个角色我站在他的角度重新去想他为什么要提这个问题他为什么提这个想法就算那个很不合理因为合同已经签了是秉持合约精神就是切换成那个职业人我会有很多那种情绪化的时候就是非常情绪化的时候但是就是消化

我觉得这里面就是我想象还有一类问题但我不知道你这种痛感强不强就是就我想象就这种活它有个什么问题就是你会发现你老是在自作多情就比如说这个游戏公司跟你说你这什么新赛季哪个大游戏给我写一主题曲然后对方给你的 brief 就是燃就是嗨嗨爆

给我炸裂腾空而起就是跟他们什么日的凤凰涅槃一样就是那种然后你呢你就想说我这个新赛季啥样的故事然后你看了一下然后你在那一顿挖掘过度用心对一顿挖掘猛如虎然后最后对方说不行感觉听着不够炸呀

弄再炸一点然后就觉得你自己是一个炸药包就是根本就对吧 是不是这种问题是有这种问题然后会有那种就是比如说我自己做完了这个东西最后所有人说改成了这样的一个东西也改成这样的东西然后发行了面试了以后他搭配所有东西大家觉得你看这个是对的吧因为他永远在历史的这条时间线上他只有这一个可能了所以你没有办法知道我原来的那个东西是不是更好

或者他是不是能他的就是如果是从数学的概率来说他是不是能打动更多人没有人知道这永远的就是一个结果所以这个是对于我来说挺无奈的一件事就是很多人你看这挺好的呀或者他就是得到好的反响但是我自己我内心我会知道我有一个能量更强的东西但在那一刻对所有人来说可能已经成型的那东西才是正确的那没毛病嗯

人那个齐琴就说那个什么大约在农记他说自己就是随便写的他就说就完全没往心里去然后自己特认真觉得自己写特自豪的歌就什么那个无情的雨无情的你什么反倒不咋地在商业上就是一般大部分的这个 artist 都是这样他一边讲我一边脑子里边出现就是你到底你的自我在哪里就是他是某一种身份危机你知道吗就是你到底我花了多少的精力在这个事情上其实第一没有人在意

除了我自己在意之外我的甲方也不在意然后听众们其实也没有任何机会听到我更觉得牛逼的那个版本那这个事情最终就这么放出去了那到底我在哪里

对因为这个事我觉得消耗就是可能很多时候消耗在这一次一次的这样的经历会有时候就好像是感情里的伤痛创伤后遗症我不敢再往前迈一步了就是会有这习惯就比如说像你刚才说的我只是要更嗨一点

那我下次到底要不要去花这么多的心思去想往这么深我就不用去走到这么深了还有没有这个必要就是甲方根本就不会去回应你的那五个小心思然后对甲方就是嫌你这个不够炸裂或者是不够怎么样的或者是不够催泪他就是会有一个特别机械的说这块要断泪或者怎么样所以真的就要不停的去试探不一样的甲方因为你会发现有的时候我可能会习惯揣摩语不要走那么深但突然就遇到这甲方

他想要就是要你很深的那个东西而且他甚至他不想实际的深他只想要人掉眼泪掉眼泪其实和深还不是一回事其实甚至没有关系对啊对就是说你掏心挖肺的那个特别 organic 的那个东西在别人那块是一纯机械的东西就是一个我要达到一个效果我现在这块一分钟以内出一效果对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比如说我在写的时候哪怕是我看过样片然后我看过剧本

但是我在电影院里再看到成片的时候这歌出现在那个地方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然后我想原来我早一点能介入到整个的这件事情里面多好就是我能知道原来是这样的一个事因为我觉得音乐挺重要的但是实际上为什么要把音乐放到这么后面以至于我没有办法知道原来这是这么一回事当初我就不这么想了

所以那黑人画就是牛逼嘛就你听我们几个人的节目了吗就是黑人画的音乐总监讲他们的游戏每一张的主题曲是先写游戏没做的先写老板写歌词但是那个老板写歌词不是一个特灾难的事那老板本人是很牛逼的特别好对写巨牛逼然后就是跟那公司那王总是完全不一样的然后他先写了以后就说

指导他们的美术怎么做的关卡怎么做是那哥都有了让所有人相当于是那哥统一所有人认识的抽象的一个提纲切领的东西让所有人要往那哥上贴这太牛了然后再去做画面对这完全就是 dream job 这是对遇不到这样的事也不是跟他工业本身的系统有关系他不是你随便就能改的对且游客本身他的游戏制作的整个链路

它没有那么专业所导致的对其实是这么回事你搁在其他游戏公司没有这么干的对啊另外他们那些预告片也是别说剪辑了就是该什么内容都不知道在这个情况下就是先把这歌给做出来然后听着这歌再想我们应该表现这个游戏的哪一个方面就是在这个宣传片上我们应该把重点放在因为这个适合这首歌它都是这样的

这个就可遇不可求刚刚他一在说的时候我脑子里面一在想我因为我有的时候也会所谓代表我相当于是甲方跟乙方中间的那个人去帮他们去传中间一些事正点钱我有一个小小的经验第一我如果碰到这个人碰到做音乐的人我跟他说我说咱们这个地方可能要稍微再改一下我们想要这样这样甲方找我是觉得你是音乐行业的人你跟他们去沟通起来可能更顺畅一点

别我们就直接跟人说你就弄个特别炸的什么人觉得我们特别土对吧然后呢在我跟这个制作人或者音乐人去聊的时候我说这样这样这样咱们是不是可以往这个方向稍微调一下如果说这个制作人跟我说基本上分三种情况第一种就是好啊没问题马上就调这种人呢我会觉得说他可能很职业但是在我这儿对但是在我这儿呢我下次不会再找他了

为啥呢因为他油了因为他已经很油了就是他说白了他已经被虐了很多次了他已经非常清楚的知道说你让我改我跟你 batch 没有任何异议就是你已经拿不准你到底是在跟他打交道还是跟他那套专业的自我保护机制打交道对所以他就说行没问题马上给你改

那这次出来的这个以我自己过往的境界来说大体上这个歌呢或者这个配乐呢或者广告片的音乐 whatever 这些东西出来之后也就还行就不会差对及格往上但是你说出彩呢基本上我没遇到过会出彩的可能性这是第一种然后第二种呢就是属于那种我就要跟你杠啊这个不是这样吧跟你讲一堆这种人呢我很尊重他但是呢很难合作就是这样是咋整

就很难合作让我们汉肖怎么活你说我都不知道我是哪一种我们听他说完吧然后第三种是我觉得是比较好的他会态度很好说说哥我可以改但是我是这样想的你要不要听一听我的想法或者说我甚至碰到那种我会觉得很厉害的他在教给我的时候他给我教两把

按照我的那个说法给我改了一版然后他自己又在理解了我这个说法之后又给出了他自己的那一版的微调版然后说你看这样这两版你都给客户听听这种人我会觉得说是比较好的聪明的一方让客户做选择而不是让客户去下判断而且他也没有很分识其俗的完全放弃自己的表达机会对对对在这种情况下我跟你说真的是差不多一半一半有一半机会客户依然会坚持用他那个特别傻的版本

但有一半就会口说我觉得这个可能更好要不我们来试试这个好了其实是试试有机会的所以我会更喜欢第三种所以就是你这份钱必须要买一部分对方的内耗对方要完全不内耗也不行我钱都给你了必须内耗给我看你这属于那种过分妖魔化假房子

你这假发恶意太大了全世界乙方团结起来因为一定希望我出现一定希望你非常用心的再去做这个事对你不内耗你怎么用心一点不内耗也不可能这是一种迷思你说你完全不痛苦

然后做任何事这不扯淡吗你没有办法透过一个完全舒适的路径抵达一个美好的结局对啊对啊所以就是嘛像这样的比较好的项目因为是这样咱们这种节目就是咱们作为社会人就是你又装社会人不要说出来我干嘛呢

说难听话的时候咱就不点名就说好听话的时候咱可以点名因为毕竟是成一时一的说人好还有什么就让你觉得排除法吗你这人给我挖坑不挖坑做什么节目呢还有什么就让你觉得印象特别就是很难忘的特别好的经历就是这种项目除了王家卫这个以外我其实挺喜欢包括我昨天现场

我请一个导演宋浩林对你还对可是说了一种我请他过来看因为实际上我合作这么多电影其实我跟宋导的交流是最多的因为实际上他没有给我任何的框然后会在整个创作的过程中开始跟我去讨论原始的最内在的那个情绪然后我觉得所有的交流都深长而且非常尊重我的自己的

感受是因为他知道只有我那个感受真实了他出来那个东西才是真实他说就是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根据我的歌再去调所以所有我跟他合作两个电影这两个电影歌几乎都没有改过然后出来的效果都很好哪两个一个是普通一个是那个 You are the only way 那个是我做了 city pop 的一首歌

但是那个歌我现场又太高了我唱不上重编的对 重编不是 我说是哪俩电影一个是《五个扑水的少年》还有一个是刚上的一个叫《欢迎来到我身边》就现在时间刚上的那个我觉得那个是舒服的就是让我感觉特别

就可能很多创作人会喜欢这样的一个参与到电影的这样的一个状态里面我很期待下一个电影可不可以有一些新的东西我们来一起来就是共同创作就是因为电影它是一个整体的东西每个参与的人我觉得哪怕是做声音效果做声音后期的我们也要共同创作这个事不是说你是一个甲方你到最后电影要上映了你来叫我然后两个礼拜对两个礼拜那个给地主玩做美风了哈哈哈

你最近抓羞了是吧就我在脑海里面想了一下比较刻薄的那个类比这是一个这没办法有没有过那种就干了干了说操老子说不了了对就这活我干不了要不您我经常就会有哈我觉得大家最后还是要面对还是要面对这个事就还是那句话合同签了

还是要面对这个事但是有的时候就是我回看这个就是我很多这种纠结或者就老子不干了这种到最后出来结果不一定是不好的嗯对是刚才说的问题是不一定是不好的结果没那么简单的因果关系对因为对方那么坚持是有他的道理对但只是可能在中间的流程上出现了什么问题对

对你这放不好人地砖好这玩意你太白了你的嘴还真是

对吧就你刚说了一个就是说他们林宋沈前两周突然间就让你填一坑嗯这种就是我想象肯定还有让你们要没了改或者是让你强行大改或者是什么基本上就让你要重做的这种情况是不是也有我现在的应对方法实际上就是刚才不是不是刚才刚刚才像他说那个我就是第三种我现在就是做几百啊

对我反正就是这几版里面选了我不会再多写一版比如说我你这个要求我给你两版我给你三版从三版里面你选哪一个你觉得更像那个我可以根据这个再去调整一下嗯会有那种故意做一个就是很难听的然后就让他衬托一下你的那个好的版本然后最后选了因为我知道没选那个我下一次其他案子还可以用哈哈哈哈哈哈不知道你以为你在这说什么政府招标呢哈哈哈

因为你能想象其实很多行业都是这样甚至那个程序员写代码都有这个问题就是说一个东西他改实际上经常就是比那个重做还费劲或者改很容易让你觉得特别的恶心改真的比重写要更消耗因为那个你写完了以后你的情绪已经凝固成一个雕塑了你改了以后你这个雕塑你不如重新做一个雕塑你跟你一般没有形状的时候重新做很容易的

你去改真的太难了这是一特本质的事就是这个金科喜欢那美女的手完了他把手给剁下来了就是因为他美女不是由美好的手和美好的脑袋来构成的它是一整体对吧可说呢对吧所以他让你改的时候你就发现所以他就是想要留我这歌的这一部分嗯

然后再改另外一部分然后你就不得不面对你做的这个不是一活人这个问题对就是有的时候我现在感觉说他开始要提改的时候我大概就预判到这首歌之后他的命运就像你说的他本来他是脸是这样哪怕他脸是不完美的但是他是一个人脸对啊但你说我这个鼻子要这样一下我眼睛切换成为另外那个人的眼睛对他变成了一个更漂亮的人韩国人但是对他是一个整容脸他是一个大家认不出来他是长什么样的脸对嗯

就是我那样我就知道他的命运就是那样所以这个跟他的修改意见是否是具体的也没什么关系他哪怕是具体的也会很痛苦会更痛苦其实说实话他如果给到的是一个就相对来说给到的是一个不那么具体的说法

就随便讲就这歌你让他再灵动一点类似于这样的说法可能都比说你把这个地方这个字给我改成什么那个字你给我怎么怎么可能都会好一点而且有的时候会有那种大家都会有参考曲目

我很怕我很怕参考曲目因为很多时候的参考曲目局限于他们来决定这个人他们听过什么东西或者他们认为的什么东西是成功的比如说在《孤勇者》火的那个时候所有的参考曲目都是《孤勇者》的

这里边他有一种特别灾难的规律就是对方一方面他是文化人王总他还特别努力的想要让你觉得他传说中有一个姓咱们现在就虚构一王总然后所有的锅都让王总背就完事了就这王总他还想要让你觉得他给了你创作自由

然后他给你 brief 的时候会跟你说一堆的那个特模糊的描述然后关键是你开始做做了半天你发现他还是就是想要雇佣者就是你知道吧就我之前看那好莱坞 Hollywood reporter 办的那种作曲家的圆桌就 Hans Zimmer 什么就是几个大腕都在大伙就在讲这个 time track 就这种参考音乐的毒瘤他们就说就现在情况是这样就是对方对你也很 nice 他跟你说了一堆然后他跟你说我给你的这个你完全不用参考这个我跟你说你就按你自己想要的写

然后你就放心你就完全做你自己啊然后做完以后他就说就是如果你比他那个 time track 快了一点的话他会说你能不能慢点哈哈哈哈他就是你写的比他那个更稀疏的他说你能不能弄得再丰满点就是你发现他还是在手动的一点点的把你往那个那个参考曲目上归陋嗯就是然后你会觉得说大哥你能不能早告诉我那你不如第一时间告诉我我就照着雇佣者做的就得了我觉得这个就是甲方对于他找的这一个人不够了解嗯

他不知道这个人的边界是什么有道理因为我有时候比如说我经常我会想这个我不适合我们自己的团队做我去找另外一个没合作过的编曲来去做当我不知道他的边界的时候我说你按照你的画面感来去发挥那其实就会出现这样的问题就我也会变成那个讨厌的甲方

我说那能不能再往这边靠一点再往这边回来因为可能因为提前我不知道他的那个边界在哪是所以这讲话他得真的去了解了解这合作伙伴对是我就前期的沟通而且他是不是能沟通到到了那个份上对

而且还有个问题就是音乐好像中间没有一个中间环节你像比如说咱们做视觉特效的或者是做什么的因为它那个步骤老长了而且老费钱了所以它做了一个特别糙的那版本的时候咱们就得对一下咱们必须得对一下要不然的话我就浪费钱了就没法弄了因为我在上人工的时候就回不了头了所以它中间一定有一个环节我们要明确的咱们要一致同意或者否定这个版本行不行但音乐你好像只能就直接给成品

你很难说是我给你先弄一个 demo 然后给你大概先感受一下对我发现现在会变成所有的人去听 demo 这个事其实他就是要听一个做好的一个东西是不是因为我听说以前就是我的老师那时候唱片年代那时候飞碟的滚石的那个年代他们所有的 demo 都没有编曲啊

他们就是一个一个和弦按一下把那个哪怕制作人都不会唱就给哼出来大家听的都是那最原始的动机对这个就是咱们教科书或者是那个脑海中的所谓的 demodemo 是这个意思 demonstration 嘛我给你演示一下对现在那样的歌根本就是选 demo 的人五秒都听不下去真的

就那么卷所以现在的区别就只是说进不进录音棚谁编曲编的好谁 demo 唱的好他的命中率就是最高就是最高的所以就是为什么现在对现在就变成了很多歌因为我觉得华语歌跟欧美的歌还是有一些本质上的源头上的那个区别

就是词曲我觉得还是蛮重要的就是最原始的动机还是挺重要的所以如果到这样选的话可能你一开始这个 demo 出来这个音色就把人去这个画面感是对的我觉得有一些歌是可以的但是有一些歌可能不能这样选就国人喜欢配乐上送就歌词写贼长玩贼深刻就这却是咱们的一特点就华语的音乐歌词非常非常重要太重要了跟老外比起来咱们这个可是要求太高了

你自己是写歌词少吧都是找合作伙伴写的多我基本上都是自己写你都是自己写对所以我就是出来的那个整体我不怕改曲我怕改词你词这个事更严重我最害怕改词特别是不会写词的人或者是他只要靠想象来去想那个词就是他给我改了一个词那个词是不用说字数唱不进去它可能变成了一个说明书

就是那个说明书他是为了说明这些但是歌词我很难去解释的不是这样的其实这个是我我有一个好朋友叫南派三叔我早年间帮他做过一个事就是他当时有一个小说我跟他找了当时还是宇权一起给他做了一首歌然后当时我的想法就是因为那时候我对于这个事情的理解还不够深我就想说那宇权来唱他来写曲子南派三叔你来写词

结果真的发现开始做的时候最后那歌出来大家可以听得到就是那么回事等于根本原因就是因为我觉得作家写歌词跟作词人写歌词完全是两件事作家写歌词他会想说这个字数本身的容量是比较小的所以我尽量往里头塞各种意象各种画面出来但是其实真正的歌词不是这样的

真歌词其实它是一个相对更加虚的东西它是某种氛围从来不是靠信息密度取胜对这是一个根本差异所以到最后这歌出来的时候总觉得哪里不是很对他们就像是一个压缩率特别高的那种解压包就是 100 个字节解压缩完了以后是 500 个字对对对是的意思对有没有那种特别离谱的例子有能说的太多了其实基本上都很离谱

对就是 70%吧 OST 其实都经历过这样的一个不能说折磨就是这样的一个过程所以很多时候面向我自己我都快忘了我一开始写那个东西是什么样的更合适更贴合原来的那个雕塑那个脸可能它有缺陷但是它是一个真的人的脸那是什么样的我都忘了是

你会特别愤怒的去试图分辨这馊主意是谁出的吗这是王总还是下面的那个小张 Christina 出的为什么我脑海中 Christina 是个很 min 的人这不好 Christina 确实很 min

就是我没见过哪个 Christina 不明的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就是所有 Christina 之前我不太纠结这个是谁的谁的问题就是我纠结就是我自己这个情绪是是是就是很不爽的那个情绪是肯定很不爽对对对

但是我这么一听我有一个想法就是我早年间我记得有一次是什么采访当时我说过说音乐行业或者是唱片行业玩独子了我当时说你就看看吧你就告诉我这么多年了可能我们当时说比如说这五到八年这期间有任何一首红的歌是从唱片里出来的吗基本上没有了红的歌大体上只有两个出处第一个叫做影视的 OST 第二个叫做选秀节目

当中的某一首歌可能一个学校节目能红一首这种特别红的那这个事这个节目就要成了可能有大量的影视作品的主题歌或者宣传曲当中有那么几首让你记得住甚至变成传唱的这个当时我在说的时候我当然陈述一个现象但其实我没有想过这背后的原因我当时只是说那唱片行业就是不太行了或者怎么

但我现在在想会不会有一种可能是我们刚刚讲的所有的这些折磨所有的这些莫名其妙的事中间无数的人参与到这个事情当中给出各种奇怪的意见当然很多就是半道这个事就黄了或者说这歌出来之后也并没有任何人在意但是因为有这么多的人介入进来之后反而让它有可能变成更大众是

我是感觉其实就为什么以前的歌它还是就现在我有时候去问那种 00 后学生他们去 KTV 唱他们可能还是唱以前的华语经典年代那些歌就是我们拥有足够的歌了就是歌够了

对 就是贼真实 我不是在开玩笑真的吗 还是那个时代产出我是感觉我还是很向往那个时候的整个的制作的流程就是大家所有人可能听这个就是有一个有 ANR 企划然后制作人啊所有这些我们所有的人是按照像做一个电影一样我们来去这样叫听 demo 选 demo 也是我们不会去完全这个编曲这个一出来这个质感很好

就不是这样的一个选歌模式然后艺人也不会说我自己我觉得我是什么呀我想要一个什么东西因为有时候艺人他不一定那么客观因为我觉得所有的艺人包括我自己也是商品商品我自己商品我不一定对我这个商品很客观还是需要一个非常完善的一个我们来制造这样的一个商品的一个模式一个商业模式我觉得以前那个模式是很健康的

可能渠道也会比较单一就是大家可以保持健康的状态但现在就是像你说的谁都想有话语权艺人也想自己有可能这个艺人是一个 idol 他在意的点是另外的比如说我做什么粉丝会开心那这个就跟本身你要去做一个歌这个歌你的不管是人物也好你去传达的内核也好你所有的那条清新那条线所有的人都会变得就最重要的东西会变得不太在意了对整个这个管道事实上已经没有了

因为原来真有守门人因为真有门确实有一个门但总得有人在那守着所以那守门人就话是他说咋地就咋地但是现在就确实没有那个门了你还要假装有这门吗你肯定就不会我要是王总我就会觉得我咋的我改你个词咋的不是你装啥这玩意谁都能改钱谁出的更何况这钱是我出而且就退一万步讲你有什么好专业的你本来也没有这不就是人的一种表达吗我的意思是谁都可以做所以就是变得比较的乱套

汉肖刚说的那种 sentiment 是一个特别普遍的我前两天跟东东强老师吃饭他就讲广告行业的没落听起来好像是完全无关的两件事他讲的故事是一毛一样就是那个门没了门没了之后守门人就也没了原来的那种整合营销传播的一整个范式崩塌了之后那种说我用一个神奇的创意然后拯救一家公司一个几个字的

可以改变千万人的认知这种 magic moment 这种创意英雄的时代彻底的过去了由于这个体制没有了你现在想说那个方法是对的是好包括那个就李宗盛原来讲过做陈述话的时候他就讲说他们在滚石怎么做从顶层的设计的就真正的正向设计跟你刚才说那种反向是说现在我要找汉肖来给我递砖来买个缝这完全是相反他们想的就是说这个时代需要什么

就是说今天的台湾的女性就是已经走到了一个独立和觉醒的时代她不是一定要结婚她完全可以过自己的生活她没有必要去受你那套所以这个时候的女性听众需要一种新的声音这个声音就是他们内心渴望的东西所以我们要做艺人我们是从顶层开始想

就正着想没错那这个时代就是完全的过去了就跟刚才说那个澳美的那个创意英雄时代完全一样对因为我在刚入行进行唱片行业的时候我的老师就是以前滚石的老企划他从 82 年开始做唱片所以他教我的就是刚刚说的这一套你知道

他跟我说过那句话说的特别狠他说一个时代会诞生某一个超级的歌手歌星或者某一首大流行的歌成为这个时代的声音一个时代的印记的根本原因是这首歌或者这个人他的形象他反映了这个时代代表了某一种思想

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们要做的事情是我们要在做音乐之余我们要先想清楚这个时代到底是什么样一个时代大家都在干嘛对所有人都在想什么然后你在当中因为我们做的流行音乐对所以你要去想说大众都在关心什么都在在意些什么事情他们的焦虑的点他们让他觉得需要被治愈的或者说愉悦的那个点到底在哪里对要先把这个事情搞清楚而现在其实已经没有这个

就这个整个语境坍塌掉了而这个语境坍塌的根本原因照我看来就是你可以说是信息的碎片化或者说发声渠道这件事情或者说精英这套体系的坍塌这个时代没有精英这件事情我们那个时候做唱片那真的是说到底这里边也参与了很多人但其实唱片行业一共没多少人

一张唱片一个超级巨星的诞生他背后其实夯不啷啷加一块几十个人到头了对就是几十个人把整个这张唱片所有的包括音乐包括视觉文案行销 marketing 所有这些东西全部都弄完

所以这几十个人只要是相对来说可以达成某种共识的话最终你传递出来这个产品就可以成功它里边凝聚的人的内心想表达的那个东西那种意图是清晰可辨的是能够辨识到的我感觉现在就是千行百业就是创意和创作的行业也毫不意外毫不例外的就是谁都免不了进绞肉机就是绞肉机我们就是要肉泥现在就是有专门的公司做那个携手拿着一个 MIDI 键盘对着电脑

然后每天写好几首歌一年写上千首歌去抖音里面投放然后试效果歌和市场的关系变成了一种你有一个黑盒子要试那个算法会 react 到什么你的创作者也只是我这个神经网络里边的那个训练材料一样就是近角肉机你就是纯肉酱实际上

其实这种对于他们来说它是更科学的发展可能是一种进步因为它是变成数学我们按照数据来说话就是最科学因为我们科学进步了我们收集到数据了你看数据是这样的我们根据数据像你说的精英的话语权变得少

所有的就像我们看抖音上面东西越来越下沉它的方向会越来越下沉因为你跟着数据走了就是这样但对于他们来说这可能是更科学对吧就是很难去看这个是到底是怎么样因为可能这是让他们赚到更多的钱且不少赚我认识一个老板老板

他就是干这个活他手底下有大几百号每天做这样音乐的太夸张了就真的是你今天上班来然后他就会给你发今天咱们第一组你们做这个主题他会给你几个词比如说失恋患伤你们就做这个主题像农场就完全就是这样

纯农场今天下班每个人交三首 demo 出来然后第二组你们做旅行惬意阳光沙滩你们就做这个就是干这个事的但他们真的赚了好多钱这个公司如果说对于行业有点了解的话可能能猜到这公司一年三到五个亿的收入这个说实话大传媒公司都做不到

就是华纳环球什么这些都做不到这个数字一个用血肉填出来的机器对人肉 AI 对所以就是像我们认为那种经典的时代的做法就是会感觉特别可笑的这个时候对啊就你没有笑就说白了你赢不了这玩意胜者为王这窗外扣的事你打不过别人你说你好或者你说你正当你道德上是优越的但是你们会有感觉最近这段时间就像你刚才说的选秀节目因宗

OST 包括抖音上面也很难再哄出来歌那个东西又不生效了实际我感觉综艺好像更多哄的是老歌的翻唱的版本就是谁唱了一个哪个歌的版本对

那歌现在在 KTV 炸了就已经播了大概是这样但是我其实经常会有那种第一当然我并不认为咱们一定要秉持那种惊不如兮的那种论调但同时我其实是在反省这件事情就是我们觉得没有歌从这里面跑出来是真的没有还是我们没有看到

我的意思说他也就跑出来了就是我们并没有听到因为我们并不在那个受众池子里你也不认为那是那跑出来歌时候好的作品感觉现在这个世界变成了很多很多的小孤岛或者小新建房里边锣鼓喧天老热闹英雄联盟什么新一季的歌你拿那个 APP 看都是十万评论的那播放都是天文数字

然后跟你没关系这个世界变成了很小的小的宇宙有点这感觉对 当然这个事情的本质其实也就是所谓的互联网技术所导致的这个算法所导致的对 但是就是你不能否认的是音乐它根本上的失去了一种主体性就是说音乐本身是一个首要的事就当然以程往事这歌它是首要的对它不是说霸王别姬电影的附庸或者是哪个节目出类的或者怎么样对

就是这个歌本身就是独立存在的而且它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一东西今天的音乐几乎就是没有办法不管你是电影也好还是游戏也好你必须要置身于一个很强的情境里一个语境里你是那语境里边一个不错的东西对就像我现在看我看 Kpop 但真的不是听因为 Kpop 的歌都太难听了你必须搭配他那个 MV 或者是小姑娘在那跳舞就觉得这个挺带感的对

可以心怀一下他明显的 369 等就出来了就是这有的歌明显好对就是这个组合这首歌明显就是拉胯上一首就比这个好他在他那个语境里是有的但是他不会像过去一样就是音乐就是流行音乐就是这么一东西对嗯

开放赛场就像你再也不会出现一首就像我那时候我记得我在哪在哪家公司我忘记了当时收到了一个收歌的邮件另外一家大公司因为这些大公司之间互相都会串听了像镰刀对说好那我们现在要收一首歌那这个歌我要什么什么样的歌呢他的那个写法我印象极为深刻他说我们要收一首女生演唱的有气质的芭拉歌

参考孙燕姿《遇见》我看到这个时候我是非常震惊的我第一《遇见》这首歌当然很好但是可遇不可求你就让这个写《遇见》的人他也写不出第二个他再来一首他也写不出来你知道吗但是对于那个时代的从业人员来说那我就是还想要一个这个东西就是它会变成某一种形容词《遇见》这个歌变成一个形容词我要一个像《遇见》那样的作品

永远超不过预见对但你永远都超不过这个东西但是今天甚至连这样的东西都已经都没有了因为你就千奇百怪群魔乱舞随随便便就出来各种各样的人然后莫名其妙的一些歌你都听不出哪里好因为我之前刚录了一个节目讲刷短视频那个节目现在还没播叫鱼耳共刷万古城然后这当中我其实在看说其实对于音乐

整个这个体系来说抖音已经变成了最重要的战场甚至一定程度上咱们说的很一点唯一的战场是什么网易啊什么 Apple MusicQQ 啊腾讯这些东西都可以有是

因为它的无差别的统计人听音乐的行为大头就在人那儿主战场就是那儿你可以说你的其他的平台像是音乐爱好者们的聚集的地方但是它不是绝对意义上的总盘子没办法李如一老师曾经说过一句话我们录节目他这个话其实最近我越来越感受到这个感觉因为我家里边就是在我的电视机旁边电视机的下方除了有个 PS5

Switch 之外有一个黑胶唱机对吧我就经常会去放黑胶唱片听对然后呢听的时候你会把那个黑胶唱片的那个风套放在它的前面对吧我记得当时在节目里他说其实那个唱片放在那里像一个庙嗯

它是一个寺庙你每天路过这个寺庙你未见得都会进去拜一拜但是这个寺庙会提醒你有这样一个存在且它是在一定程度上值得敬畏的必须的但这个东西我会经常看到我们家这里有一个寺庙但是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其实是就没有这个必要你懂我意思吗就是这个事情它已经不再重要了

就音乐还重要吗你觉得太重要了你说那个寺庙我相信我之前我每次去东京玩的时候我都会去一个咖啡店那咖啡店是一个 1926 年开的一个咖啡店然后它在一堆旁边都是色情场所的一堆楼里面嗯

然后单独的一个小门进去里面是一个教堂教堂中间不是十字架是一对音箱所有的人正对着这儿坐在这儿没有一个人在看手机所有的人就是这样闭着眼这样听跟祷告一样的我坐在那儿我感觉音乐被这样对待我在里面我每一首歌我都觉得好美就是

其实我回来我搜歌听歌诗曲我回来再听我可能没有那个感受对但是在那一刻我觉得哇音乐它就是神对啊对它力量还在但是人们好像就不去渴望它了就是不去求索它在那一刻我觉得就是比如说有很多说能量的学说音乐它就是在那一刻变成只是一种振动频率它在我身体上振动产生了我的某一种超越了我的很多的意识生理的我能判断的东西的那个界

但实际情况上人类并不是只是不在乎音乐人类不在乎所有事对任何事情任何曾经所谓具有一定的神性或者说可以让你的灵魂稍微抽脱出来一点的那个东西都已经被看清了对灭法时代对我觉得这个时代就这样对咱要是唠李如一课那我就不困了对咱也能念一段李如一的正典你说说前一阵他不是就是有一期节目就是那个

一天世界就是回答观众提问还是怎么的然后就说到回答观众提问一堆人问他怎么看待 SUNO 就最近比较火的一个 AI 人工智能生成音乐就是你直接打一段描述然后就给你吐出来那个曲子确实特别好就是牛逼你要啥就来啥试试你就知道了然后就问他你怎么看就是在任何意义上他都不差然后你要说这个 SUNO 这个东西不好是因为它不够好的话这个 argument 特别的糟糕因为人家明显会变得更好

明年今天肯定比今天好特别多都别说明年今天下个月今天都会比今天更好等后年就还能变更好你要说这东西不够好作为你看不上它或者你不去听它理由是完全感觉是特别 weak 这个辩驳特别差特别弱然后你知道李如宜给了个啥答案吗你乍一听感觉就是在杠你就感觉他是一杠精但是这就是一个非常好的答案他说我为什么要听

就是我为什么要听任何东西它不是一个什么就是人们老是觉得万事万物都是一场竞赛就比如说我为什么要听唐安霄呢是因为唐安霄的歌性能好就是有一个比他的歌更好的就是一种绝对意义上的在频率什么生物神经科学的意义上来评估他比唐安霄的这首歌更好的歌我就不会再去听唐安霄的歌就好像任何事都是一场很残酷的一个竞赛那实际不是人活着为什么要干任何事呢主要是

是因为那个事性能更好吗肯定不是啊就是我做事是要有理由的就是你过不了我这一关

就是你 AI 生成的音乐我为什么要听你可以是一个就是你写了一钢琴曲说比那个肖邦还富有感情然后那个和弦的就是那个 sophistication 比巴赫还他妈牛逼我为什么要听他呢对吗这像是一个特别杠的答案但是这是一个人做任何事人把注意力放在任何东西上最基本的出发点对所以我就是在他那个演出现场

我看到人就是被感动的那状态你去任何一个音乐现场你就会想到就是刚才说的这种理论的不攻自破就它不是一个关于性能就是这音乐好还是不好是一个绝对以上的竞赛它从来就不是对对

对我甚至发现我昨天演完出以后很多现场反馈会发现大家是在我讲话的时候哭的对对是不是在我唱歌的时候哭的说我讲话的时候哭的所以有时候其实那个情绪就是如果是在做的时候你无所谓去判他是 AI 或者是谁或者什么因为从听众角度他只是接收到了一个信息而已对其实无所谓就是有时候我们在从业之后我们会执着于很多这个源头啊或者这个

但是有时候在做的时候我在想我在做演出的时候一开始我很在意我这个编曲里面这个音色这鼓怎么一直打错这个吉他你怎么这个音色就调不出来但是最后可能那个东西对于在看的人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对因为主要矛盾不在那但我倒是觉得还是重要的

就是创作者本身对于一个东西的精益求精的程度直接取决于这个东西在受众面上来说他的感受对就是他也许就这是我说过好多次的一个话我曾经也带过一个乐队就是他们就会有这种这其实也无所谓大家来不就是要看什么什么什么吗这个是一个 button line 就是一个最底线对就是我来你的现场我听到我

想要听到的某一首大金曲对这事你给我办了我的票就没算赔对吧出回票价了对但是问题是你如果不给他更细致的更复杂的情感或者感受的话他也许他没有办法描述出来说这个地方他其实用了什么什么效果器用了什么什么的对

变奏的方式他也许说不出来但他能感受他有一个朴素的感受对那是最底层的东西对就是他们描述不出来的最底层的东西对但其实我觉得这个反而是重要的对就这个也是艺术这个东西有价值的地方就我们也有经常有的时候在节目里会调侃当代艺术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一些事但是你不得不承认有很多情况当它是一个很严密的一个系统

去思考去推导出来他做出这个作品也许这个作品最终呈现出来但你看来非常奇怪我最近看了一个电影我觉得那个电影非常好叫方形吧其实他就是讲一个是瑞典还是瑞士我稍微忘了那么个地儿的一个美术馆的策展人就是中产阶级的焦虑他讲的就是这么个事这个策展人他的整个这个电影是从有一个艺术作品叫方形开始的

就是有一个艺术家其实说白了他东西非常简单他就是一个发光的灯条然后在地上拉了一个正方形然后他旁边配了一小段话语就是说在这个方形当中我们所有人共享权利共同承担责任彼此互助

OK 它其实就是这么一个作品这样一个社会想象对但它整体来说这当中有无数的中产阶级在这当中受到的巨大的冲击这当中当然有很多这个所谓行为艺术作品跟欧洲现在所存在的难民的问题这个中间的一些相互的互文关系吧但整体来说你会觉得哦其实我们如果说整个看完之后你会回过头来看到那个方形嗯

这个作品的时候你会知道这个他经过非常严密的思索虽然是值得讽刺的对但这个思索本身是值得尊重的对甚至到最后你可以去想象说这个讽刺本身或者对于这种理想主义的嘲弄本身其实也在他的作品初期也是被设想过的

对它整个是这样一套东西我觉得这个东西是创作者非常重要的那个点它需要去有一个这个很执拗的甚至是让你觉得不可理喻的偏执就是我试着总结一下就是我特同意你说的这玩意儿就是说我自己的体会是说其实咱们刚才整个聊了这么老多里面有大量的话题是在说这个甲方跟你提的这个需求本身有一种很不对劲的感觉比如说就是他想要一个类似于遇见的芭拉哥或者是怎么样就是当对方提出这个需求的时候

这个需求反映了他要的这个东西在他心中是一个什么功能和一个什么样的作用通常他往往就是说面向一种比较确定的感受比如说我想让人掉眼泪或者是我想让人想到一些特定的事或者怎么样所以他的这个感受它是成为你这个东西存在的一个主要的功能和价值

但是任何一个好作品他不能直接奔着这个东西去就是他给人一种感觉这感觉不能直接就那么简单的成为这个创作者做这个东西的目标他必须要自己执拗于一个东西他是在打磨一个他自己觉得很困难的一个东西把那个东西给磨出来这个磨的过程使这个作品具有一种正当性或者具有一种分量

这东西是搁着是个东西然后它能生腾起一种味道说是它让人很悲伤或者怎么样它不能直接奔着那个感觉去对没错奔着那感觉去就变成了血肉往里填的东西了对那就就浅了

其实就像咱们开录之前我说我刚二周目黑神话黑神话给你的感觉它最终要的是什么咱们往最俗了说它最终给到你的就是第一个是当所有华人都知道的这么一个超级英雄这么一个反叛的符号在你手里面会让你有一种共鸣感第二个东西叫做爽你玩了之后很爽但爽在游戏当中也有两种方式第一种就是我直接给你爽

你上来你就杀对吧割草对这就是最爽的方式就看到满屏幕全是血肉模糊都是被你杀掉的敌人且你没有太多难度就大体上你不会死只要你别太笨错多活活一般人都可以第二种就像黑人化这种它有一定难度

你得花很多时间像我花很多时间去训练自己你得学会他学会他你去认真的读他打 boss 就是上课对就是跟他一轮一轮你上来第一发肯定会死的就是你上来第一次碰到这个 boss 你肯定会死第二次可能还是会死但你每次的死你都会学到更多一些学到更多一些然后最后你把他干掉

那个爽感是他这个游戏跟你的一个互动对这个照看来才是这种游戏它高级的地方我把这反面就直接给说出来嗯就是他绝对不能是直接面向我怎么让人爽我做什么都无所谓我就是想让人爽嗯你是绝对做不出高级东西的对

那个东西绝对是没分量的就这么简单我觉得会有一种就是那个有点像玄学一样就好像你越渴望这个东西我一定要怎么样不如你就是随意随缘的面对这个结果它更容易发生就好像我们说要这东西爽我要这个结果就好像这个东西变成了降维变成了一个我要去思考又要去逻辑构建的一个东西对对

但是音乐这个东西它是在上面的有可能它是一个在上面的信息我直接用我的直觉我不用去思考拿来那个东西它可能能量会更强但所有的人都把它往下拉变成了从下面开始往上走的东西的时候它的天花板就只能到这了

从上面往下走的时候它就算再低它有可能是在上面的我觉得音乐是在上面的东西它为什么需要音乐不是用文字不是用语言就是因为语言是从下面架构的我们用语言来描述我要去做一个什么样的东西不如我们从上面来去想这个东西但是很少人从上面开始想当它变成一个案子的时候它就注定它不是从上面想对啊

你没法想象说这艺术家比如说你去看那种装置艺术展览那种大艺术家什么埃里亚松这个埃里亚松他绝对不可能是做大圆环的时候他想的是说说这观众进来站门口看到的是这样他不可能是这么做绝对不可能

对没错所以现在有个词叫人机就是说好像没有人味就我好像是在跟 AI 在跟机器交互一样对就是现在很多的东西艺术作品也好或者是我们平时刷这些社交媒体看到的东西很多是太精心筛选通过数据的推荐然后我觉得你一定喜欢但反而就缺少了那种人味但是音乐它应该就它是一个

非理性的它本身就是一个应该是一个感性和充满人味充满有一些可能不完美的东西如果太完美了或者太符合每个人的喜好的也许就不是什么好作品了因为我感觉音乐就是很多时候就是稍微夸张一点说它很适合婴儿去做就是你没有经历过所有的经验因为我之前我看 Michael 的 Michael Jackson 采访他说我就是好像是我在接收一个东西我接收一个直觉

然后他的状态我觉得某一个角度来说他是一个婴儿他是一个小孩在接受那个东西我无差别的来去接受那就由于我从上面开始去想这个问题像他们去修佛法的人说其实婴儿你是最监禁佛法的状态你越好越长越长离那个东西越来越远就是说苦海无涯回头是岸我们离那个岸越来越远我们其实就回头就好了但是回不了头

就是做音乐很多时候回不了头就没办法那我公家的东西就不能留在你身上了所以长大就是把越来越多的信息都忽略掉成长这个词的意思就是不注意不该注意的东西就是只注意最重点的东西

其实是你的知觉不断被关闭的过程对像我昨天我不是在现场我说到内心的小孩的时候我控制不了我哭了就是我最近我在想我那些小孩他是怎么去想事的我太忽略他了就是我总觉得我以后会更好我在进步但是其实他很好我为什么要否定他我把他拿出来对

对因为我在面对音乐的时候我在面对我最真实的我的时候我要把它拿出来但是我们每个人都觉得以后我成为更好的人我甚至有时候我看以前的照片初中非主流太傻逼了嗯

你还非主流过呢我非主流大变色西子烫太好了我不知道就是感觉要走新是不是有点不太符合大 V 的感觉偶然也偶然走一会你来解构一下就好了没事因为我之前一直没有特别系统的听你的歌这就跟今儿聊这个事是同样的原因就是因为你常年做影视作品

然后我就老觉得你是在弄这种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东西但是就是一方面呢我觉得刚才把这事已经完全聊出来就即使你在借助别人的作品的力量你依然无可避免的在做你自己嘛所以你的歌里面还都是你自己你也很难说是非常 cynical 的就是把人那地砖缝给美了你也很难这么地砖是过不去然后第二呢就是说就是这些歌连起来依然能看出来你有一个轮廓是能看出来就是所以昨天看你演出是我第一次系统性的连续听 21 首你的歌

然后我就发现我之前的那个印象是错的我之前的印象就是说汉肖一直在打工就是他一直在给这个导演那个导演做别人的东西就做这样一一力一气的然后呢所以他就没有这个他的一种一致性和一个整体性汉肖是一个特别面目模糊甚至没有面目的这么一人但是你连着听他二十几首歌这里边有很多都是那个影视作品的歌也有很多他不是就纯这个专辑里的歌

我就发现是有的就是我第一次意识到但是我总结你可能不一定认可但是这个作品拿出来就是要供别人来解讨就是从听的人的从我的感觉就是你有一个最明显的统一性的主题关于就是我是一个完全平凡的没有任何的了不起的东西的这么一平凡人然后我感觉我的后半生也就是这样但是我依然能够看到我自己

有不平凡的一面你的歌几乎就是从标题到歌词都把 loser 这个词的 20 种同义词都被你全用了已经对对对就是这个是当你连着听 20 首你的歌的时候能听见的东西所以就是让我特别期待你这个专辑因为有专辑那你就可以就是完全的这个挥洒你自己想要讲的东西了但是即使没有即使你做了 30 个电影的配乐连在一起听依然有这个东西也可以对

就他这些歌什么无名之辈啊烂泥什么的这些东西包括伽利略什么都是这种是我在这一次开巡演的时候我才开始比较清晰的感受到的我之前其实我自己都是模糊的我自己不知道我自己只知道这首歌我确实我是放了我自己进去的

但是我不知道那个那个样貌到底是什么样我直到看到了别人的样貌我才反哺到我自己的样貌是什么样嗯嗯这个我觉得蛮有启发就是这个说出来可能也会遭致非议啊请代表我个人观点不代表大电并台立场就是很多人会说那我就是打分工对我就上个班嘛对吧我就是拿我的时间和我的一些才华换我的生活费嗯

换点钱对吧宋多也唱的悲歌三首换一切这个事有没有错呢我觉得也没错你这么想也可以无可指摘完全正当的但是问题就是我们回到刚刚聊的整个这个语境当中你在做任何事情的时候你这里面都有你

对会把你放进去哪怕我是别人拿了一个 PPT 告诉我歌应该怎么写的情况下这里边也依然有我啊因为毕竟还是我写啊对毕竟还是我来去真词着句毕竟还是我来去在当中去每一个旋律每一个转调每一个音色我去挑我去想办法去处理最终呈现出来这里边还是有我对

对在我看来我只不过是打一份工这件事情在一定程度上他没有错他很正当但是他也是一种借口就是我把我从这个当中脱离出来对

它好与不好跟我没有关系它跟我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但实际情况我经常说那话这是浪费你自己的时间坦白讲每个人的创作的黄金期或者说你有创造力那个黄金期其实是有限的它不是说会彻底消失太认同了它是会衰减在你比如说二十来岁到三十多岁到四十出头大概这个年纪你都是拥有这种心态

去面对你的工作你平常做的事情能混就混就混我刚刚说的我跟人家说那你这个地方再改改都好没问题哥我给你改

那他永远不会在这当中去找到这个你会更多的更大程度上的自我认同的身份危机对就这东西你更加找不到而且一转眼你就老了变成了一个你自己曾经讨厌的人对等那个时候然后你意识到了你失去的东西是什么就是你曾经有过那种丰沛的感受然后出于逃避痛苦的原因你不愿意去做然后你就把这事给躲过去对人为了逃避痛苦什么都干得出来

尤其在今天张嘴闭嘴就情绪价值什么就感觉就是人活着没有别的事了就这一个事就逃避痛苦对就是逃避痛苦就是让我爽让我开心对吧有时候会感觉到我们今天的社会就越来越面向巨婴的状态就是产妹巨婴对您要这个是吧没问题我给您来着

对您要那个石板没问题给您端上来是所有的人都在想尽办法去给到你你要的东西然后你所需要付出的就是尽量留在我这里对就可以了对然后让我把你变成我的其中庞大的流量当中的某一个数字嗯然后换成广告商的钱对其实在这当中你说这里面有没有交易呢这里面是巨大的交易啊

它是赤裸裸的交易行为但是没有人真的还去像我们刚刚讲的所有这一切认真的去面对我怎么去处理我自己的人生问题或者说我怎么去正确的当然这么说可能会有人就说什么爹味什么之类的那你躲不了了这一刻说就说吧但是照我看来这个是一个对自己的不负责

我经常就刚刚我开电脑钟晓冰老师看到我的电脑界面他开机自动启动 Spotify 上面最近收听不在场我为什么时不时会去听不在场当然很重要的原因是它里面有非常多的挖掘的东西在里面

就这种挖掘在我看来是很多话题可能在别人就是一两句话就带过的事谁谁谁当时其实不过在 YouTube 上做点音乐然后也没红后来他就做了一个平台然后赚了他妈好几十个亿这事也就过去了但是重金在里边所挖掘的那个东西其实在我看来是你真的你既然喜欢这个东西你喜欢这件事情你就认真地去面对它其实 Jack Conti 的那个故事是一个跟刚才说所有东西都完全相关的

就是那个工具理性的问题就是说你发现你做一个事你做不到你就觉得这个事怎么就做不到的然后你就拼了老命去做做了一个神器一个大杀器就是做了一个工具然后你就觉得我终于能把我那事给做了当你手里握着这个你终于获得的可以神党杀神佛党杀佛的神器之后你就不想去做那个事了

或者是你发现自己已经变得身不由己再也不能去像过去一样的想要那个事你没有办法想要那个东西了对你被工具给塑造了就是这样一个过程且他当中最重要的那个点是如果说你一开始就笨着说我要做一个工具嗯

一个大杀器作为平台对然后收割所有人那这个事你做不成你也做不成你也做不成其实到处都是这种诡辩对最好的方法就是不玩这个游戏嗯就是不参与到这个游戏就是最好的方法我这段时间我尝试把我所有的社交软件卸载了嗯

然后脑海里经常会跳出来抖音上的各种配音的那个音色就在讲故事的音色然后讲完一段那个对对对然后然后那个那个所有的东西经常会冒出在我脑子里然后我就想我靠我之前我每天都在看一样的东西

所有东西都是一样它占据我所有的时间但是我在看的时候我是中毒了就是我控制不了但是当我从这个暂时的解放出来的时候我就觉得世界太广阔了就是我感觉我稍微没有在玩这个游戏了我不参与到这个你知道前段时间让我发个微博我还是要定期发微博

因为我没有微博了外微博卸载你最好给我打起精神发微博作为一个营业的艺人不要逼我说你不专业我重新下载了微博所有的选项开始选然后发了一个微博然后参与完了以后我再把一个微博又卸载了我觉得不参与的时候我脑子变得特别清楚就像我在北京场这一场的时候我跟我上一场我专场台完全不一样

我可以去深入到我可以挖掘到我内心的很多东西是因为我可以有时间去想我自己就我没有参与到这个游戏的时候我有时间去想我自己但是实际上所有的这个游戏的塑造者已经把我们的所有的时间去填满了我没有时间再去想这些事了对因为诉诸于感觉机器已经就是变成今天人类第一大显学了

对人们怎么剥削自己这个事对我觉得反而变成你不玩这个游戏的人某一种程度上在从身为一个创作者来说也是变成一种优势对你不玩这个游戏以后你站在另外一个视角来去看待这事我就按照自己的方式去说话是某一个时候是一种优势但有可能你会完全的被时代淘汰是就是一个很冒险的一个事就是关键是被淘汰又怎样对所谓的淘汰对就是建立好那个心理的那个预设就好对

我看到的所有那么融入于这个时代的所有的风潮的人没有任何一个人实话实说活得真正的开心对每个人都生活在无限的焦虑当中他们今天又有什么热词我不知道了又有什么梗我又不了解了大家最近又在关心些什么东西我是不是落伍了这样的人没有任何一个人开心他们都非常的焦虑跟痛苦甚至很孤独对

对那他所有的注意力都会发现因为你说梗这个东西或者说互联网上这种 meme 这种捆绵它其实每天都在制造越来越多的这样的对 meme 存在对真的去了解它关心它对于你有任何的帮助吗主要是它变成了一种积极就是一种假积极对就是它有一种就是每天我管这种行为叫范围就是你学不过来学不明白但是你还要硬去学这种行为叫范围你知道那个就是那个学无止境学无止境就学无止境就是那个感觉

因为你要不停的范围这些东西它给你形成一种假积极你会觉得你自己挺有正事的你没有落伍这是什么狗就是我为什么要在这个意义上维持住自己是正经人我很积极的这感觉这也太就完全没有这回事就是每天冲浪五小时完了啥也没干我觉得自己学到了很多但我跟你说什么我都知道我很硬你知道吗

对我觉得这个就好像刚才我说的所有东西都从下面开始想了对但是下面这东西现在我们有了一个叫数据的东西我们永远也抵不过数据是永远抵不过算法那我们为什么要跟他们去比呢

昨天看完你这演出以后我又重新再想就你跟我说你上完那个奔赴万人现场之后然后开始做自己新专辑跟这个什么我当时恭喜你的话你还记得咱在车上我就说这个你终于决定把这个给王总打工就做电影配乐的这个事给放下然后开始做自己的东西了我当时还是落入了一种俗套就是我当时替你高兴是因为我觉得你免除了痛苦就是我觉得

你可以少遭罪了然后我觉得你终于可以做自己了但实际上你仔细想一想其实也不是你也没有说就不做过而最重要的是不是说你不用给电影写配乐你就可以再也没有痛苦了你要没痛苦做个屁啊

这从来不是关于这个事只不过是你不用伺候那个什么最后两周什么给你或者是非要让你在这块哨音响起你不用弄哨音响起了但是你还是要经历痛苦这没办法这从来不是关于这个所以我就觉得我不用恭喜你那个继续做就是了那你的痛苦解决了

这时候应该感觉这播客应该有个视频千万不要动重庆老师的表情就在这你直接把那配乐给起来就完事了生活就是受苦对但是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问题就是有的时候我当我去比如说看到别人对于某一件事情的巨大的付出所带来的那个成果咱们先甭管那个成果有没有那么所谓的商业价值但是他有一个成果存在的时候我其实都会觉得哇这个人好厉害

了不起在这当中花了多少的心血多少的时间和精力我都能理解我虽然不能感同身受但是我可以想象但是回到自己的时候我想说那我每天在干嘛呢我又在做些什么呢我做的这些事情真的还有它的价值跟意义吗

这种长时间的自我其实是某种大灾问你知道吗你到底图个啥这是我的问题就是比如说你做电影配乐做这些主题歌你自己做音乐自己做专辑也好你花了那么多的时间比如说重庆自己在聊一些这个那个之外你自己还有一个自留地去研究一些可能在你之外也没有人在去研究的这些奇奇怪怪的事的时候我都会觉得在这个过程中你们应该是很幸福的

他有一种就是我反复讲这个他有一种迫切性他有一种迫切性就是汉肖为什么要写歌然后咱们为什么要做节目他有一种不能够百分之百的用可以挣点钱或者是可以什么收获自我成就感不能都用当然这逻辑可以解释一大部分但是他里面有一种有分量的东西就是我就是得做这个他有一种不用解释的东西那个东西是让你安定的东西那是唯一重要的东西

就仿佛整个地球或者整个宇宙是一个生命体一样你的高我就是它的那个电流正在经过你它不都是要用你的工具理性来解释有东西要穿过你你就赶紧弄它不是为什么的问题不是个问题我觉得这个是毛就是那个能压住你的那块大石头而这个石头是重要的对啊那有没有人没有这个石头就找嘛

找得到吗 这种你硬找肯定找不到吧对啊 就跟你刚才说那个问题一样的就是那股烟你想要去抓它你抓它就抓不到所以就是在品嘛就是在这个过程中你看你遭这么多罪你咋不去干别的呢你咋不去做买卖呢你不还想做吗其实里边还有东西其实做买也一样对对 你开一个酒吧你弄弄一个 labhouse 难道你不遭这些罪吗对啊 就破产好几次还想开酒吧里边还是有东西他的使命就是开酒吧呀

对 设计是这么个事就是每个人都没有办法但我没有办法超脱出这件事情也没必要没有必要吗没必要我觉得不用把所有事想特透这个是现在的科学就是神经科学给我们的假许诺就是因为什么东西都有道理你知道

就好像什么东西都有一特还原的就是最终最终的在那个蛋白质层面或者在神经层面得有一个说到有一个机制那机制只是现在你不知道等你知道了你就知道了全都懂对这是扯淡中微子影响你对中微子就是观念这个东西它完全没有任何办法帮助到你过好你的世俗生活它只是不断在瓦解但瓦解完了呢就是是人生一切的感受都只是那个生物电子一下然后呢那你就别活了吗你就是在

等待一个完美的机器插脑里就帮你滋滋你就妥了肯定不是啊这事你不要老往那个绝根的想就把这事给翻开我就看见真相了这个真相纯逃避就是你不想面对你生活你不想去努力的回答你你干这事是图什么你人活着是为什么你也不想经历其中的痛苦你就想说我还有更根本的东西

其实你就是在逃避就不要这么想这里面巨大的那很拧巴的东西就是一方面我们又在过着很感官主义的生活但同时我们又假想着就像启蒙时代之后那波所谓的理性主义者他们所想象的这世界最终是有一个答案的

就是所有的事都有一个答案只不过这个答案咱们现在还没能力去能够把它分析出来把它解剖清楚如果真的解剖清楚这一切都不是问题对这是一个巨大的拧吧这也是所有痛苦的根源服侍者是不是没有意义那这么虚无吗不虚无这不就是咱们这不是一直在对抗虚无吗对反击虚无汉肖最后说说你就是你不是还有两场吗

后面一场是在播的时候有可能已经完了后面一场是 11 月 15 号深圳然后 11 月 23 号广州就是这一群一共四场北上广深因为第一次寻就不敢去寻太多其他城市一线先跑一下

常常都报完上海跟北京都是大伙去看可以抱着一种看球赛的气氛就是去看球赛是不是看热闹我讲够热闹的那种对没来看的可以来试试看好的体验一下那差不多 OK 好非常开心今天跟汉肖和仲欣和小白棉老师坐下来瞎聊会儿这是一个非常临时起义的聊天临时了

当然我们也聊了很多很具体的事也聊了很多形而上的事那希望大家听完之后如果有一点点让你觉得可以稍微琢磨一下的就善莫大焉如果没有也无所谓感谢大家收听这期档内跟大家说再见拜拜拜拜我在沙发边

不要什么人声个言也不用和谁聊天听人吵声听车流声你叫我来你吧叫我来你吧曾经一个又不开心的你让我自恋自卑自我自当一个笑话你叫我来你吧叫我来

深浅现实活在那些不情愿的挣扎至少活成什么不必心评价也还算有用吧藏在了你的画藏在泥土之下任凭四周霓虹繁华默默扎根不说话总会有一天啊会有一天啊

你叫我来你吧 叫我来你吧三只一个一个拨不开眼睛的迷沙让我自恋自卑自我自在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