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 马拉之死：卑鄙的暗杀，或正义的处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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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 欢迎收听《逆欢之书》我是公民秦总我是喜欢泡澡的北民我发现我们上期《凯撒之死》含金量还在上升层层往上涨为什么呢 因为你看今年好像暗杀特别多也不光今年吧 就这两年好像我们人类的历史又进入了一个周期

我那天看这个新闻不是美国有一个帅气的小伙子刺杀了医保公司的 CEO 咱们普通老百姓呢就觉得干得很漂亮是吧实施了一个天罚因为刺杀确实挺浪漫的一个行为是可能也是一个人之常情吧是但是刺杀这个行为呢它又是非常非常的复杂而且它是人类最原始的一种博弈对

甚至是人类最早的正义和法罚观念的起源所以我们从历史上这些著名的刺杀当中好像能够体会到一点点和当下的共鸣是吧历史直接照进现实了

于是呢我就又想起一个特别有名的刺杀的案件就刺杀马拉就是马拉之死今天呢咱们就借由这个小小的切入口啊借由马拉之死来聊一聊暗杀革命激情还有左和右对还有政治观点所有这些话题

因为这些议题都太大了我们今天就处于一个闲聊的状态瞎聊聊法国大革命对就是胡聊闲扯

先说一下咱们应该都看过一幅画叫《马拉之死》好像进了教科书吧我印象里是吧美术教科书对应该是全世界的小朋友如果上美术课都应该见过这幅画对因为它是新古典主义的巨匠大卫创作的一幅经典的油画雅克路易大卫对而且这幅画呢它还具有很强的政治性它是一个相当复杂的牵扯方方面面的画作嗯

那么在这幅画当中我们可以看到马拉他是一个圣人的形象大卫老师其实使用了一些创作圣像的笔法来去绘制带有新闻色彩的实践包括打光什么的你看马拉倒在浴缸里面手伸在外面浴缸边上还有个木台相对他办公桌办公桌上有马拉刚写完的一张便条上面写着什么请把这无法郎的纸币交给一位

养育五个孩子的母亲她的丈夫刚刚为祖国献出了生命山人泪下我的天而且你看马拉看起来皮肤特别光洁对实际上她之所以泡澡是因为有皮肤病就是她的形象没有那么的好而且马拉本人她先天是比较其貌不扬的尤其是她手上还捏着磕带给她写的纸条就是说请让我见见您从您这儿获得一些仁慈什么的

因为这幅画再加上我们从小对于革命者那肯定是不光是同情还有崇拜了所以我们会觉得马拉那就是一个圣人反正至少我小的时候是这么觉得的我也是这么被教育的但是又和凯撒之死那一期咱们开头说的一样就是我对历史事件的理解是分阶段的

尤其是我后来又去了法国去上艺术史课政治史课之后呢我发现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包括现在咱们国内的互联网上呢你也能看到关于这个事情它是众说纷纭甚至是带一点罗生门性质呢尤其我跟你说我跟这件事的缘分在哪呢就是我在法国的第一站是波尔多波尔多呀它是吉伦特省的首府啊

那我们都知道在反国大革命期间各个派系有激进的有保守的或者是叫温和的对吧那这个最一开始去主导共和制的这个党派呢叫吉伦特派里面也有很多非常著名的人物啊罗兰夫人啊等等等等的那吉伦特派为什么叫吉伦特派呢就是因为他们的主要的领导人都来自吉伦特省对

其实讲法国大革命是相当困难的一方面是因为它太复杂了另外一方面呢大家要知道它不像是其他国家的革命啊或者说内战啊那么的只局限在他们本国国内对它是影响力巨大大到什么程度呢如果没有法国大革命就没有俄国革命嗯

那没有各国革命那就没有别的地方的革命就没有我们的革命那为什么会发生在时空上都意义这么重大的革命呢就得先从老路一家开始说基本上我们可以比较简略粗暴的说如果不是因为老路一家太想集权其实法国人民没有必要跟他们那么往死里磕对

那从路易十四开始就特别的想建立一个专制的中央集权的政府对自己权力大好捞钱对在此之前法国更接近于一个封建国家更像英国对

说到这你知道 1688 年英国革命的时候路易十四还本美呢他底下的那些大臣呢就还洋洋得意的说如果英国像法国一样有那么多受国防支持的官员维护王权支持王权那么英国就不会发生革命了就不会有这个宪政了

那没有王权你英国王室算什么王室啊所以从路易十三和路易十四那个时候呢他们就大量的出售贵族和官员的头衔不管是盐税包税人啊还是贵族的头衔呀那看起来呢为了一点钱就把自己的权利分给普通人是吧分给这些官僚

但实际上呢他们在设法把荣誉和利益很巧妙的结合在一起产生了一个在当时看了很有利的政治结果就是一些对王室来说有危险的敌人成为了他们的官员所以路易十四时期看起来社会是相对比较稳定的叛乱也不像以前那么频繁了对

但是就像高压锅嘛你把盖子锁死了看起来好像挺稳的但你想那些官员他的钱从哪来啊花钱买官是为了什么是的所以别看这样好像是稳定了但是呢底层的压力并没有消失它是换了一个形式甚至还更大了一点对变成了更加庶民化的一种压力对

像英国革命就是贵族反对国王对但你看法王跟着美滋滋的说你看我们把贵族都吸收成了官员都是来支持王权的但最后就给你来波大的大的要来了如果仅仅是底层人民有一些不满的话或许还不至于变成这样

除了说结构上的压力之外还有一个历史原因就是赶上了启蒙时代虽然我们今天像罗伯特·达恩顿这样的文化史学者认为启蒙时代的主要思想和大革命并没有完全直接的联系但是我们今天主流还是认为如果没有启蒙时代的思想那么法国革命也不可能这么彻底因为启蒙就是去神圣化本质上是一个

对追求理性那所谓的追求理性某种程度上也是在推翻神权那推翻神权推翻王权之后民众可能会在短时间内找不到一个怎么说呢就是可以约束自己行为的这样的一个规范所以不受控制了一下子就变得非常的暴力还没构建起来以前先破坏

是但是也有人说那你不破坏你很难重新构建这个我们也不知道答案是什么咱们就是闲聊当然历史原因还有一个是偏自然方面的是 1783 年冰岛一座大火山爆发垃圾火山嘛它的火山灰和温室气体导致欧洲气候异常农作物欠收

对你想那个革命爆发的直接原因是 1788 年法国遭到的旱灾嘛而这个旱灾的直接成因其实就是这个火山爆发当然你看像英国没有爆发类似的革命就是和法国制度肯定是有很大关系的对你看这是天灾嘛除了天灾之外还有人祸就是从 17 世纪 80 年代开始

法国一直在打仗连年征战财政空虚再加上当时的饥荒和寒冷以至于到 18 世纪的时候巴黎的人口直接减少了五分之一嗯

而且咱们说巴黎本身也是一个特别有意思的城市这个城市它的布局啊就这个城市的规划呢非常的方便去发动暴动对首先有一个塞纳河那么塞纳河它作为一个重要的水道它本身是一种交通的方式嗯

那这个地方呢就形成了一个贸易中心再加上路易十四呢特别的鼓励贸易就是他的大臣科尔贝特别的鼓励贸易这不是好赚钱吗所以在这个地方呢就有很多的码头工人然后有各种的工商业者

结果呢贵族们还跟他们住在一起就是一个混居的状态那这还了得吗那老百姓看你不爽的时候我就直接把你贵族堵在小街小巷我就干你呗我就揍你呗所以巴黎是欧洲出了名的能惹事的一个城市干完就跑你抓都抓不到是啊你看包括巴黎公社怎么战斗的呀不就是街巷战吗对

其实也正是因为如此法王才总是在凡尔赛宫住着对吧他们才要搬到凡尔赛宫去当然法王搬离巴黎其实对于巴黎是绝对有好处的因为在他们搬去了凡尔赛宫之后巴黎成为了欧洲的一个所谓没有君主的首都于是他的这个市场经济得到了空前的发展文化思想什么的也得到了极大的解放比路易还住在巴黎的时候那要好太多了嗯

所以哪怕没有启蒙思想的影响巴黎人民在这种相对比较自由的状态之下也形成了一种反叛文化咱老说法国是革命老区其实在好几百年前就是这样了巴黎就是没事就暴动比如说在同样是在 18 世纪差不多就是 18 世纪中叶的时候发生了一个暴动是由一起儿童绑架案引起的就你很难想象在一个国家的首都有一个孩子

失踪了而且还是传说失踪的就能引发一场针对统治者的暴动当时的君主路易十五就说我真悲哀啊我已经成为了令人讨厌的路易

所以路易十五又专门修了一条道路让他能够绕过首都在圣德尼和凡尔赛之间来回来去的这样他想去哪就去哪然后他就是不回巴黎从此之后路易十五再也没有回过巴黎过夜就是他能躲多远躲多远

石榴也是这样的石榴也很少去卢浮宫你像他在举行婚礼的时候就是他那时候还是王太子对吧他跟玛丽安托瓦内特举行婚礼是 1770 年在那一天晚上卢浮宫旁边就发生了混乱有一百多个人被击死所以那个时候有一些专家就是当年的专家就说

完了说这巴黎很有可能重演这种古代城市的悲剧巴黎城会衰落君主搬走了之后他就会迅速的因为他过大的规模缺乏有效的管理被废弃成为一座死城结果怎么样呢但是并没有并没有他成为了人类历史上最有影响力和最有活力的城市

那你看老区人民的革命精神和旧制度以及当时的天灾人祸连年征战财政吃紧加在一起咱们这大革命就呼之欲出了但是他需要一个导火索导火索是什么呢我们一般认为是这个三级会议对什么叫三级会议呢其实就是路易十六想给钱对但是给不出来因为国家财政破产了说白了的

所以他就恢复了欧洲中古时期的一个制度就是三级会议在这个三级会议当中实际上法王他是有一点点想要进行改革但是这个会议的形式是投票也就是说以级为单位就是贵族占两票然后第三阶级占一票然后大家一起投出一个咱们新的方案

但首先你一个君主你让大家投票这个事情本身就有一点中间是有矛盾的而且你既然要投票那么你就是说要追求民主了对吧那你又分出了特权阶级和没有特权的阶级而这个没有特权的阶级呢又是你国家财政的主要来源

你这不是作死吗就出现了非常严重的矛盾对主要就是作为第三等级的就是新兴的资产阶级它是划分在平民里面的但是他们又确实是国家的税收的主要来源然后他们是提出改革税制的要求然后取消前两个等级的特权要求那这个肯定是没有得到批准这其实是最大的矛盾因为第三等级的要求始终没有得到满足他们就自己组织一个议会叫国民议会然后国王下令关闭

下了一个解散令对然后他试图通过调动军队来压制这个议会结果就是 7 月 14 号 1789 年 7 月 14 号巴士抵御被攻占然后路易十六被迫屈服大革命就这样来了是的

但是攻占八十地域并不代表着已经推翻了王权啊那个时候这些贵族王权呢就连夜商量啊说怎么办呢赶紧就废除特权吧于是呢他们就真的在半个月之后把贵族和僧侣们享受的各种特权全废除了包括电奴制和各种私税嗯

而且当时这个国民制宪会呢又起草了一个叫人权宣言的东西这个人权宣言呢某种程度上是学习了美国的独立宣言对并且他们还立了一个宪是法国的第一个宪法制定这个宪法花费了两年也就是到 1791 年的 9 月才把它制定完成中间法王路易呢战战兢兢优柔寡断的一会儿想着说我要不要镇压一会儿又觉得说我还得放权

但不管怎么样到了 1791 年的时候也就是公战八十抵御之后第二年看起来革命的形势是相当不错的对吧不是小好是大好既不用再流血同时咱们前面又有英国的这个君主宪政做一个榜样似乎法国就可以进入到一个平稳时期了

但是咱们中国有句老话叫坐天难坐四月里的天因为当时国民制宪会所代表的革命它是比较和缓的它其实是一个中产阶级的革命对吧那什么革命是最难的其实就是中间派的革命对上下不讨好是有特权的人说你们太激烈了你们怎么能一下走这么远呢然后没有特权的人说你们太温和

太温和了您怎么跟什么都没干似的呢那这个时候第二次革命即将开花结果说到这个就我们今天要聊的主角马拉马拉是又喷英国的这种君主立宪制又喷那个人权宣言法国人权宣言说他只是这个富人安慰穷人的这种幻想的产物是的

马拉其实是一个山洞家他是非常喜欢利用自己雄辩的修辞去激起人民情绪的而且马拉这样的人其实并不在少数所以我们可想而知这第一次革命是没有办法维持太久他的革命成果的

那第二次革命不就来了吗其实第二次革命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法王路易他实在是太软弱了一会儿一变是吧今天我去巴黎亲自戴上革命的三色帽表达我对革命的同情我这个又支持拉法耶的就是老佛耶的那个将军是吧说你真是好样的呀你在美国参加了这个美国人民的革命又回来参加我们法国人民革命你真棒

但是过两天呢他又开始说要不是我这个还是联系这个逃亡的鬼头咱们再镇压革命优柔寡断要不得最后呢干嘛逃跑了就是著名的十六逃跑逃跑还失败了对那是最 low 的

那你说这老百姓本来还是处于一个观望的态度就是说我们还没有那么想杀死国王那么想推翻王权然后你是这个德行那我不弄你吗其实之前对国王支持率挺高的是包括路易十六逃亡到外省之后外省的人对他也是很好的而且在同一时期你想想这些国外的君主他们怎么样看待法国发生的事情

当时除了英国之外整个西欧其实是比较专制的对尤其是法王的王后是吗安托瓦内克她是奥地利的公主而奥地利是专制政体的一个堡垒是的

那个时候还有什么普鲁士俄罗斯西班牙葡萄牙他们看到法国王室的遭遇都很担心哪怕是当时的英国其实军权已经很少了对英国对于法国的革命虽然最一开始是表示同情的但是也开始比较警惕

一开始同情很正常是吧因为国民志愿会议是崇拜英国的宪法的你以我们为榜样可以怎么又不以我们为榜样你们怎么走的那么远了这个时候对待法国革命的同情就变成了警惕其实这现在很可以理解你看像当时美国刚刚独立美国独立就是少不了法国人帮忙你能看法国人有多少好眼色是的

你说到英国美国和法国之间的关系那确实也是剪不断理还乱咱们刚才说到老佛爷对吧拉法耶特就是参加了美国革命和法国革命的一个将军所以今天咱们为什么去巴黎老佛爷百货购物啊

就是说在整个欧美有太多的街道都以拉法耶特命名老佛爷百货最开始的那家老店就是他的创始店所在的这个街道就叫拉法耶特街它是这条街的一号不是说这个百货是拉法耶特建立的而是说它坐落在拉法耶特街一号美国你几乎每个大城市都有那个老佛爷街是的

然后还有谁呢还有就是特别特别坚定反对法国大革命的英国的思想家埃德蒙·伯克那他朋友好朋友就是大名鼎鼎的写常识的这一位托马斯·潘恩托马斯·潘恩他是美国开国元勋这辈子老精彩了待会可以仔细说一下对那托马斯·潘恩不认同伯克的这个看法他坚定的支持法国大革命

潘恩有一个老师就是弗兰克林弗兰克林曾说自由之处是无国那潘恩怎么说的呢他说自由缺失之处是无国因为我要自由引导人民对我要投身到所有那些就没有自由的地方去为他们而战斗潘恩和本杰明弗兰克林是一起废除了宾夕法尼奥的奴隶制的

是,所以潘恩是一个相当了不起的人,在美国独立战争爆发之前,他直接就跑到美国殖民地去,然后他的文章鼓舞了当时的美国人民,甚至有人说如果没有潘恩的笔,华盛顿的剑就没屁用,所以…

潘恩 富兰克林 哈米尔顿这些人呢后来都被授予了法国荣誉公民的身份因为我们要知道就是在独立战争当中法国人是支持美国人去打英国人的所以潘恩作为一个英国人后来又去了法国甚至是作为法国加莱省的国民工会的议员尽管他不会讲法语对又帮助法兰西共和国起草宪法对

宪法委员会一共就九个人其中有一个不会讲法语的这个托马斯潘恩对那么跟潘恩关系好的就是吉伦特派嗯然后咱们再回到刚才聊法国大革命的这条线上嗯就是在法国的这个第一部宪法已经写完之后英国对于法国的革命开始警惕嗯

于是各国的君主形成联盟想要抑制住这一场社会革命的这汹涌大潮对吧尤其是法王他逃跑了逃跑之后又被抓了的这个消息传到了这外国的君主耳朵中呢那不得了了于是呢他们决定开始武力干涉法国而且这个时候的国民致歉会议呢由于需要遵守自己立的宪法所以他们自由解散了让位给了一个叫做立法议会的单位

然后立法议会的成员呢大部分都是经验不足的青年就这些愣头青呢比较鲁莽他们就在 1792 年强迫路易和奥地利宣战

这一次宣战可不得了从这个时候起一直到 1815 年拿破仑 华铁卢一共 23 年法国和欧洲就没有过和平不停的反法同盟不停的在打第一次 第二次 第三次 第四次就这么往后对然后在这个刚刚宣战之后这段时间这不是拿破仑还没有崛起吗对吧那由于法国士兵啊遵守我们自由平等的这个教义所以

秩序相当的混乱因为大家知道军队是某种程度上是最需要独裁的地方你要一遵守自由平等就很麻烦所以不仅在海外战场上连连败退法国国内的人民也觉得这个就很愤怒而且愤怒都不知道该针对谁那怎么办呢就针对法王呗就针对路易所以巴黎的游民就去打路易当时被抓起来之后居住的那个宫殿

然后路易就逃到了立法议会立法议会直接宣告说君主政体已经自行灭亡然后我们这个议会自身呢因为君主立宪的灭亡我们依法解散了也就是在这一年的九月发生了著名的九月屠杀

这个屠杀非常的恐怖比攻占巴士底域要血腥特别的多嘛凡是你有王党的嫌疑我就都给你弄死然后补一个历史小常识攻占巴士底域说巴士底域一共七个犯人对其中还有著名的萨德侯爵就 SM 那个 S 是但九月屠杀是九月屠杀是真的很了对他是直接把巴黎监狱里面两千多人至少两千多人全给弄死了

那你要想这个九月大屠杀它是什么起因啊是巴黎人担心国外的就反法联盟的军队攻进来之后攻进巴黎之后把监狱释放然后那些人会成为自己的敌人于是决定先下手围墙进行一个大屠杀然后怎么说呢整个大屠杀的鼓吹者最最重要的鼓吹者是谁就是让鲍尔玛拉就今天我们要讲的这个玛拉对

其实也正是因为九月屠杀背后煽动者是马拉导致了后面的女刺客科代认为马拉是不杀不行的是的当然还有一个记者叫雅克勒内埃贝尔这我们回头也可以讲一讲他也支持这场屠杀

没错也是一个很神奇的哥们然后我们说说这个马拉他在当时呢是雅各宾俱乐部的成员雅各宾党雅各宾党嘛他最早其实是一个俱乐部那这个俱乐部实际上是在 1789 年之前就已经成立了嗯

18 世纪的八九十年代呢巴黎的新闻出版业是相当不错的一个局面巴黎人当中有 90%的男人和 80%的女人具有读写能力哇好高啊好高啊巴黎就有 200 多个书商 36 个印刷厂

连轴转对还有各种剧院并且每年都有上百种新刊文史所以虽然在旧制度下有其实很严格的审查言论管控什么的但是它的本身行政能力也不够但这是在巴黎

一个没有国王的首都是的所以那个时候老百姓不仅可以自由的发言也可以自由的结社随便喷国王是那么在塞纳河的右岸是巴黎剧院最集中的地方也有各种各样的沙龙政治色彩非常的浓厚当中就有很多的政治俱乐部那其中最著名的就是雅各宾俱乐部

那雅各宾俱乐部它的本名叫宪法之友协会是由于它在雅各宾修道院开会活动所以被称为雅各宾俱乐部雅各宾俱乐部就是在大革命发生的前前后后呢一时之间没有谁能跟它比它在各地都有大量的分支机构有一千多个

一直到 1793 年为止巴黎一共有 49 个政治俱乐部有四分之一是雅各宾俱乐部的分部实力非常强大实力非常强大后面雅各宾俱乐部又分列出来什么斐扬俱乐部啊有什么社会俱乐部啊还有各种各样的小报是吧你刚才说的那个雅克埃贝尔出了一个叫杜歇老爹报是吧还有一个就是咱刚才说社会俱乐部的那个乌托邦团体还出了一个激进小报叫铁嘴报嗯

其实最早的雅各宾派或者雅各宾俱乐部它里面是什么人都有你包括好像后来和它势同水火的你包括保皇党你可以说肥羊吧然后那个比较温和的吉伦特派他们其实都属于雅各宾派就最早的雅各宾俱乐部对后来分裂之后特别剩下两位被那个雅各宾派全部清洗杀光之后那雅各宾派就很纯正的就是雅各宾派了就是雅各宾专政了对

当然除此之外巴黎有各方政治势力非常的混乱我们今天也没有能力给大家梳理清楚感谢你可以自己去研究然后咱们接着说雅各宾俱乐部除了马拉之外还有两大巨头就是丹东和罗伯斯皮尔你看这个时候特别有意思就是说政治上出现了三巨头让大家想到了谁想到了古罗马对吧

我们随后可以看到整个法国大革命过程当中他所采用的话术修辞和理想是重古派很多都是复刻罗马共和国和帝国转型时候的那些东西没错包括三巨头罗伯斯皮尔在临自己快被干死之前曾经有一度遭遇了暗杀遭遇暗杀之后导致心情特别低落有 40 多天没上朝

等他上朝之后呢他称自己为小家徒大家去听我们凯撒之死那一期啊然后因为他自称小家徒大家还以为这哥们是不是要自杀呀其实并没有我要捍卫共和还是这个意思对而且小家徒是英勇的自杀了嘛对吧就是宁死不屈服于凯撒但是罗伯斯皮尔仿佛没有这样的勇气嗯

而且罗布斯皮尔这个刽子手他不仅自称小家徒他还老自称苏格拉底动不动就在议会上说哪怕我要喝下毒禽汁我也要为了祖国这回拿割了然后他的好朋友大卫就是画马拉之死的这个新古典画派的巨匠大卫说说如果你要饮下毒禽汁那么我将跟随你也将毒禽饮下然后后来我们看看这位大卫又干了什么

大卫反正并没有跟随罗伯斯皮尔而去但是这些也不能苛责不能苛责

不仅如此说到这个崇古对吧我们知道在法国国民议会之上分了这么几派就分为山岳派和沼泽派也叫平原派那山岳派呢就是说雅各宾党这几位就是罗伯斯皮尔他们在这个坐席比较高的位置上坐着而且在坐在左边对叫山岳是因为他们坐的比较高他们的这个位置是在这个左边所以左派就是这么来的对

没错那还有下面的这个平原派也叫沼泽派呢就是相对比较中立在吉伦特派雅各宾党就这个山岳派之间他们经常是明哲保身在中间位置上而且坐的比较低他们就是叫平原派那这个山岳派和平原派实际上就是来自于古希腊

雅典曾经有三个派别分别是平原派山地派和海岸派是根据这些人他们所占有的土地在什么地方去命名的然后在大革命期间你会发现不管是小豹还是大领袖在国民议会上的发言他们都非常喜欢去模仿当时的修辞古典时代的修辞对

当时的这些激进派为什么会选择说提倡古代模式呢其实你看今天我们也有这个倾向就是我们一说原始社会特别好激进派认为古代的模式它不体现历史所以可以作为未来他有这样的一个想法

而且由于领导激进派的巨头们大部分都是律师出身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旧制度下的教会中学你想那个时候文艺复兴启蒙运动都已经有了结果了所以他们从小接触的就是大量的古典主义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个时期的美术风格就是大魏它叫新古典主义

所以那个时候法国全国性的集会论坛上的所有演讲啊都是提前写好的而且都是按照这个昆体梁提出来的这个布局来写的先是续论然后是事件陈述这个论据然后反驳然后是结束语然后调动情绪都是这样的所有演讲都是这样的他实际上就是继承了古雅典的雄辩术嗯

而且当时以罗伯斯皮尔马拉这些人为首的这个政治领袖呢特别的强调一个东西叫美德我们推翻了基督教会但是我们依然要激情美德神圣而且还要浪漫

那浪漫实际上是法国大革命的一个关键词而那个时候和浪漫相对的是什么呢其实是启蒙时代福尔泰他们掌握的喜剧就是这个时候的法国政治和思想从崇尚喜剧喜欢讲笑话变成了追求浪漫歧视斗鹅龙啊什么的破真血色浪漫了对那大家有没有意识到就是说喜剧是什么喜剧是复杂和微妙的嗯

而浪漫是尤其不喜欢复杂和微妙的浪漫一定要分英雄和敌人懦夫恶龙好人坏人高尚和卑劣的所以这个时候有着这样的一个思想背景咱们这个政治就朝着激进一去不回头了

很快就要从浪漫剧转向悲剧因为当人民群众被浪漫激起情绪之后又没有各种咱说公序良俗对自身的约束对吧那么激进派就会越来越激进民众就会成为他们实现自身利益的一个工具嗯

虽然他们在当时非常鄙视利益这个词就是说当时法国大革命的激进派是非常唾弃利益这个词的为什么呢因为所有的利益都是特殊的而革命是不能搞特殊的它必须实现普遍的意愿听着很耳熟其实那为了防止出现利益不能存在任何人为的方式和习俗把人分开嗯

因此激进派开始反对家庭和睦为什么因为家庭和睦会出现利益再进一步的推演会出现什么现象呢连服饰发型都要进行平等化都要进行规范

那刚才咱们提到大卫是吧大卫在大革命期间还干了一件事情是什么呢就是他接受付费来为法国人民设计制服这制服设计的其实还挺好看的也是那种就是有点性古典主义嘛对吧是一个棕色的背心然后黑色的小斗篷小披风

这就特别有意思了因为服饰作为大革命的象征其实是有一个现成的可以去打样的东西就是什么呢就是这个无套裤汉无套裤汉其实就是指当时巴黎的平民老百姓啊他们穿不起那种紧绷绷的那种小裤穿不起高级裤子所以他们叫无套裤汉所以他们就有一点点像我们今天说的无产阶级的那个感觉是吧

那你既然是大革命大家这个都是平等那你为什么不去用这个不穿套裤的形象来给大家设计制服呢这个时候大卫他说他说不行我们应该向上兼容不能向下兼容虽然我们是要平等但是我们希望大家是一起的好一起的更漂亮对吧就有这么一个事儿

那跟这个全民统一的制服也要更漂亮相对应的就是激进派的这帮人他们的语言其实也更精致就是和我们想象的说闹革命大家一定都要用这个最接地气的语言是不同的他们的语言实际上是比当时的吉伦特派更加的精致更漂亮的

那这里面还有一点就是这些激进派他们自称是卢梭的门生所以卢梭提出了一个词叫然后在进一步的推演就变成了真诚的政治是公开的政治也就是说真正的爱国者是不可以有任何隐瞒的不管你是平民区的战斗派会议还是国家选出的立法者会议都必须是公开的

到什么程度呢就是这个时候出现了人民警卫去巡视会议大厅以杜绝私人谈话那只有政治公开了人民才能保持警惕

保持警惕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告发大小报告而在同一时期呢对浪漫剧的追求会导致一个现象就是人民群众对阴谋论特别的感兴趣一边是大家从身体上从生理上特别喜欢聊阴谋论另外一方面呢警惕和告发被制度化你想想这能好吗而这个时候我们都意识到这里面一定隐藏着某种恐怖政策

而罗伯斯皮尔啊马拉这些人他们觉得说说这个恐怖政策是好的是对的激进派称恐怖政策为美德的流露这个说的就有点远了要说下去咱们可能这 17 节目都说不完所以赶紧还是回来回到马拉奇人回到马拉身上咱们来简单说一下马拉的生平吧这个人呢他最一开始不是搞政治的他是一个搞科学的人

马拉他原先他是一个医生还是个眼科医生其实和今天这个叙利亚昌皇出逃的这一位还挺像的对可能对马拉有所了解的人听说过是马拉害死了拉瓦西就是咱们现代化学之父伟大的科学家拉瓦西但实际上这个说法不是特别的准确

马拉一直在攻击拉瓦西可能是间接的导致了拉瓦西死于非命但是马拉其实比拉瓦西死得早甚至马拉被刺杀之后不是被捧成人民英雄吗还给他举行了隆重的国葬还放到了先先词里面拉瓦西还被迫迫于压力去瞻仰了马拉的遗体

但是我们说马拉某种程度上害死了拉瓦西也没错因为他们俩之间一直是有私仇这个私仇可以追溯到法国大革命之前就是说马拉这个人呢虽然说是一个医生啊他有这个眼科医生的执照嘛

但是最出名的身份实际上是一个狂热的记者和煽动家他在 1774 年就出了一本书攻击英国的君主制但是他对自己的定位还是一个科学家因为在 18 世纪科学家的地位是非常高的所以在 1779 年马拉正在努力追寻这科学界的地位

但是他追求的这些东西呢是人家拉瓦西早就拥有的拉瓦西不仅当时是法国科学院的院士

同时还是一个官员并且还管着火药还管军火的这个火药而且拉瓦西的家庭生活幸福美满大卫曾经给他跟他老婆画过一幅肖像那个肖像非常的有名就是他妻子这样按着这个拉瓦西的肩头还站在稍微前面一点更突出的位置站在 C 位上然后拉瓦西这样回头看着自己的妻子

这幅画后来被咱们化学教科书采用把他老婆给裁掉了就只剩下了拉瓦西其实人家这幅画面里头占 C 位的是他老婆

不是说他老婆的学术成就比他高而是说他们两口子非常恩爱而且拉瓦西的妻子呢是他在这个学术研究上面的一个助手得力助手是个助手而且他老婆还跟大卫学画画还留下了一些画作画的就是他丈夫在做和空气有关的实验他们两个的感情是非常好的并且拉瓦西非常有钱因为他是一个包税官嗯

也正是包税官的这个 title 这个职位给他买下了货根但是拉玛西这个人并不是那种贪得无厌的单于享乐的人他的绝大部分收入都用在了科学研究和公益事业上是个好人对是个好人而且拉玛西是一个特别典型的就咱们今天用 16 星人格来说他应该算叫什么叫勾人就是

非常具有计划性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混乱和欺骗所以在拉瓦西的公共生活当中有这么几件事很有名第一个呢就是他在科学院比较早期的任务就是去研究水账什么叫水账呢当时民间有一种器具就是说我拿着这个水账就可以勘探地下水就两根铁棍子拿在手上这么交叉到一起下面就有水那玩意儿

这个东西在科学和伪科学迷信和理性交缠不清的那个时代特别特别的流行那拉瓦西就驳斥这个做法拉瓦西说说这个人们挖井的时候大多数都能挖到水善良的人很容易被欺骗经常是把自己的劳动成果归结于外部原因这个东西是个骗术不好

不仅如此呢他还揭穿过心理学史上特别重要的一个事件就是催眠术我们都知道催眠术今天的英文单词呢其实是来自于一个人的人名就是梅斯梅尔著名炼金术士梅斯梅尔的这个催眠术虽然是伪科学呀但它确实影响了咱们今天的这个催眠疗法呀各种心理学的发展

他当时是怎么催眠呢他不是说用心理暗示的方法他用的是所谓的磁力疗法在欧洲风靡一时但是拉瓦西就很坚定的戳穿他说你这个是没有实质效果的那由于拉瓦西的坚持法国科学院当时就写了一个报告说所谓的催眠术是一派胡言并且呢发起了一次大规模的运动根除了一个相当于邪教的催眠极端组织这也给

拉瓦西就拉了很多仇恨尤其是当时相信慈利呀什么这那的这些人呢他们本身也有一些是具有强大的影响力的这些人当中就有马拉还有谁呢还有马拉的一个朋友雅克皮尔布里索布黑素也是臭名昭著的一个

新闻业的这么一个小报写手是吧那马拉当时虽然不是搞水账啊催眠术啊但是他给自己的定位是研究火流体其实也挺名科的说实话是因为我们知道拉瓦西是现代化学之父嘛对吧就在他之前对

化学的描述是非现代性的其实挺接近炼金术的而且他们当时还相信燃素说包括什么四种元素这些都是由拉瓦西一个一个的通过证据筛查给排除掉的马拉当时就是研究光颜色和火的

他非得说他已经发现了火炙和火流体并且他设计了一系列光学实验可以解释他的现象他说火是由体内所含的火流体颗粒活化引起的那么他就拿着他的这一系列实验跑到法国科学院法国科学院当时可是有本杰明·弗兰克林他就跟人家说我要给你们展示这个实验

那你展示的话那你就当着面做实验呗是不是但是由于马拉看到拉瓦西加入了科学院的评议小组他就感觉拉瓦西肯定是反对自己的坚持说法国科学院你们不能让拉瓦西来参加我的这个实验展示为什么呢因为拉瓦西早在七年前就曾经进行过更严密的燃烧实验所以马拉是预想到自己的想法不会被拉瓦西接受

因此每次只要拉瓦西能够出席马拉就会说我今天这实验做不了因为阳光不足哦你说阳光他还写过一本书叫关于光的发现他这本书写作目的主要是为了驳斥牛顿在很多光学上说是错的对对对牛顿错他都对有点像那谁啊李森科吗对啊

那你说法国科学院能承认马拉吗就没承认就是说这个设计挺有意思的 InterestingInteresting 但是呢我们并不认可或支持那我们以为这就翻篇了是吧可是呢在马拉向科学院提交这个申请之后的一个月

巴黎日报刊登了马拉老师关于火炙的实验和理论而且看上去像是获得了科学院的支持这个时候拉瓦西就公开否认我们可没有认可嗯

然后马拉就对科学院尤其是拉瓦西产生了强烈的敌意从此之后他一旦有机会就对科学院和拉瓦西发起攻击在这场风波十年之后马拉就出版了他的第一期《人民之友》什么叫《人民之友》呢是马拉他自己作为雅各宾党的一个领袖嘛写的小报办的一个报纸这个报纸唯一的编辑和供稿人就是马拉嗯

不干别的就在这个报纸上对别人进行攻击说这个人是公敌说那个人是汉奸说这个人是叛徒而当时的老百姓非常的吃这一套所以马拉在这个报纸上他就不遗余力的骂人家拉瓦西是骗子拉瓦西揭露他是个科学骗子他就在自己的小报上说拉瓦西是骗子的首领而

而且由于拉瓦西曾经当过包税总会的包税官是吧这个火药管理局的局长啊还当过银行董事科学院院士国王的秘书好家伙那你这大革命之后这些抬头每一项都可能是死罪对然后还都加起来了叠满了这数据

最要命的其实是这个银行董事就是拉玛西他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他对于金钱的理解其实是具有一定美德性的就是他认为金钱要流动必须要流动起来才能带来好处所以他并不是一个守财奴但是呢还记得吗我刚才说的利益这个词在法国大革命期间是一个绝对的禁区你怎么能去追求利益呢

你不能追求私利你只能追求我们全体国民的扶持哪怕是全体国民的扶持其实都不太行因为这个时候由于打仗然后又有大革命破坏了生产粮食价格飞涨老百姓认为这个其中就是有商人在囤货聚齐

实际上在国民议会当中吉伦特派和雅各宾党之间一个重要的分歧就是要不要对粮食的价格进行限价就是说压低物价让老百姓都能买得起粮食是吧那当时的老百姓肯定是认为限价才是对的呀于是呢雅各宾党就利用这个借口打击吉伦特派后来吉伦特派不就被干掉了吗是吧但是呢也别高兴太早因为呢

因为限制物价就等于限制了工人的收入最后罗伯斯皮尔就死在限制物价上后面的巴黎人民就愤怒了就是说这个该死的限价滚你的吧限价就是下地狱吧什么的就是这种话把罗伯斯皮尔也给弄死了那在 1789 年人民之友刚刚开始发行的时候拉瓦西对于金钱的看法一定是不能让人民满意的

所以他现在非常的危险不够民粹不够民粹而还记得咱们刚才说马拉有一个好朋友是搞催眠术的吗他因为拉瓦西揭露催眠术非常的不高兴所以他也在公开场合去攻击拉瓦西说说拉瓦西竟然是一个化学家如果拉瓦西追随自己对黄金无法抑制的渴望的话他本可以成为一个炼金术士啊就是都是这种屁话是吧

拉瓦西这个时候其实没有理会这些攻击但是他也真的是非常的天真在接受这些攻击之前他曾在《真言报》上刊登过一篇公开信他说本着博爱与平等精神我要减少自己五个职位的薪水我只保留火药管理局的这个薪水其他的薪水你都可以给我减免

但这个就很别扭反而进一步的激起了对他的攻击什么你拿五份工资就是啊

那当时的这个攻击拉瓦西的人还提出了一个看起来特别矛盾的一个批评说什么呢就是说拉瓦西好家伙你挣够了钱你开始要求削减工资了但如果这些岗位上没有经济补偿那别人怎么办是不是以后只有富人才能负担这些职位了说这话的人就是攻击拉瓦西渴望金钱的不理所有意思吧

那就是在这样一波又一波的攻击之下科学家拉瓦西也被推上了断头台马拉是不是害死拉瓦西的凶手呢他至少是凶手之一而马拉不仅只是攻击拉瓦西他还用那种大革命式的语言攻击皇家科学院攻击和谩骂他说什么呢大家听听耳朵耳熟啊他说

所有的发明都是由没有进过科学院的人搞成的高手在民间他把所有的著名学者包括为大革命做出贡献的学者都骂成是骗子包括拉瓦西其实是给革命者提供了火药的没有什么用不管他他说这个所有著名的科学家都是木偶他们身上没有灵性他们是简单的计算器

他还说我能列举出法国科学院这些科学家们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有不忠于祖国的行为后来呢科学院被关闭拉瓦西等科学家被迫害致死而且革命者还喊出了共和国不需要学者

但是特别有意思的是什么呢就是虽然号称共和国不需要学者对吧但是法国大革命是以理性自居的甚至在他们推翻了这个就是把那个很多教会啊然后这个教师的这个财产全都充公没收了之后呢

他们还办了自己的理性节特里普对弄了一新宗教理性女神没错理性女神然后他们新搞的这个宗教的仪式巨复杂就是比天主教会的弥撒仪式还复杂说起来马拉对于这种科学的攻击并不是没有受众比方说戈德戈德就听信了他那一套他就说这科学院这么对你那是科学院在搞科学专制对这是戈德的看法当时

你说科学院有没有可能去搞学法搞垄断呢也不是没发生过呀对不对所以人类的政治应该是制约和平衡的艺术就是我们永远不要想着去发明一个一劳永逸的东西让它始终不出错没有任何的漏洞这种乌托邦的想法已经被多少经验和教训证明是不可行的了对吧那你像戈德这么聪明的大学者都会被蒙蔽

我们普通人又有什么自信觉得你所看到的和你所想的是绝对正确的呢你说马拉他这样的形象在当时确实是被称为人民之友被那么多人崇拜大家觉得他就是一个好人他说什么我都信对不对但实际上如果你要对他进行真正的审判进行罪行的听证啊什么的你会发现他造成的灾难可能是更大的

包括说这个罗布斯皮尔罗布斯皮尔被称为是这个柜子手是吧这个人头滚滚也是他要负责的但是罗布斯皮尔最早的时候他是一个反对死刑的人对反对死刑反对滥杀直到他拿到了权利那你说这怎么办呢嗯

你最一开始听他说的那些话是不是就相信他了如果你相信了他你把所有的权利都交给了他这后果后果已经很明显了是啊哭哭啥而且他自己也就死在了自己亲手建立起来的这种革命暴政之上然后咱们来说说正经说说马拉之死吧

其实马拉之死的整个过程是非常清晰的就是公民柯黛女士她觉得不能再这样让马拉滥杀下去了对但很神奇的是在我小的时候我一直没有关注是谁刺杀的她反正就一个反革命的刺客对因为柯黛在我小的时候的教科书上或者说在这个公开的舆论当中她是一个面目模糊不清的年轻女孩

实际上我们今天了解柯黛你会发现她是一个非常勇敢从容的女性对非常厉害非常厉害

为什么在我小的时候我听到的所有声音都是柯代刺杀动机不明大概率是背后有一个什么样的一个组织去指使他把他当成工具人如果他是一个男的你是不会怀疑他背后有主使的对吧你比如说最近发生的美国小伙子刺杀医保公司 CEO 的这个事你不会觉得他背后有个主使因为他说的很清楚柯代也是一样的他也说的很清楚一个毒狼手外的

对他跟这个美国小伙子的这个刺杀行为啊就是去杀人肯定是是有罪的对吧这是剥夺别人生命嘛但是他们两个都有一个更高贵的地方就是哪怕相比布鲁图斯去组织刺杀凯撒的这个阴谋团都要更加的高贵在哪呢就是因为他是毒狼对为什么呢我的理由是

组织很多的人去干一件非法的危险的行动把罪行分摊嘛等于第一是分摊罪行第二是他很难达成保密的成功所以在组织刺杀团的过程当中他需要诉诸的不可能是共同的理想一定是共同的利益也就是说他要去煽动人内心最卑劣的一些东西而且还要隐蔽的去煽动这里面就存在着

就是说就没有那么纯粹没有那么高贵的理想就哪怕纯粹和高贵的理想也是有问题的咱们这先放一边所以科代是一个真正的英词在当时刺杀马拉的这个时间点

整个人民大众啊就是法国如果你把法国人看成一个龟肋包兜的整体的话那大家认为他是有一个什么样的罪行因为他杀死了人民之友嘛对吧再加上那样具有神圣光环的一幅画像但是也并不是没有人同情克戴随着时间的流逝进入到 19 世纪中叶

法国人民基本上就已经更加支持柯代而不是马拉了比如说同样是刻画马拉之死的油画还有一幅特别重要的作品就是保罗伯德里的名画画作的名字就不叫马拉之死了而叫刺杀马拉之后的柯代那这个柯代呢他就不是像马拉之死当中就根本没出现在画面里头是吧他是直面着观众

在右边靠着窗户对非常冷静非常冷静而且没有想要躲的意思嗯他就站在受害人的旁边表示什么就是我就是来殉道的马拉不是殉道者我才是殉道者因为我为我自己的行为负责那么现实当中其实也现实当中也一样还真是这样对柯代刺杀了马拉之后并没有逃跑他就在那等着别人来抓自己嗯

而且他当时还遭受了暴力袭击当时有一个人拿椅子给他拍倒了但是他非常的冷静从容跟着就进了监狱没有接受任何审判四天之后就被斩首了在监狱里面他写下了自己的遗书据说他留下的遗言是马拉会进先贤祠吗我听说马拉会进先贤祠先贤祠这是真的吗

所以你看他是一个真正的没有利己私心的是一个至少在理念上完全利他的刺客而且他只有 26 岁

而且根据他的供词他要去见马拉他总要找个理由他说的是自己掌握了吉伦特派的一些名单说是要谋反然后马拉就把着急进去了然后马拉其实在留下他最后的遗言之前他是特别高兴的说好极了用不了几天那些人就要上巴黎的断头台了他是特别高兴的马拉是说了这些话的是

好像是说呢科代想要见马拉几次都没成功是在最后一次向马拉许诺说我要给你提供一份名单让你可以把他们都杀死马拉才同意见他然后马拉最后死的肯定不像大卫画上面那么平静因为他最后是鲜血四溅说白了因为那个刀是刺穿了左心室杀人没有那么简单然后他在那边嗷嗷叫然后最后喊的是救命来帮帮我的朋友是对然后死掉的

如果是那么平静的死掉的话柯黛也不是一定会被逮捕对吧呃然后柯黛呢其实不是一个说临时起义去杀人的她也不是一个置若女流她是有非常明确的政治观点和政治立场的对那么她出身于一个落寞贵族家庭嗯

然后他是高乃伊的曾孙女吧对就是那个写西德就著名的这个剧作家大作家大作家高乃伊然后他从小呢就没有妈妈是跟妹妹一起被父亲送进了修道院里面然后他在修道院里面大量的阅读启蒙时代的福尔泰尔卢梭的作品对也就是说并不是一个什么维护王权所以刺杀人民之友的这样一个政治立场他反王权的本质

对他是一个温和的就相对温和的反专制的共和派的人而且这个女孩非常的勇敢就是说他在很年轻的时候跟亲朋好友聚会大家就举杯就说什么为了国王的健康干一杯什么的但是柯黛这个时候就已经拒绝举杯

拒绝为路易十六的健康进行祝福他觉得人民在路易十六的统治之下遭受了如此多的苦难我为什么要祝福他呢对

所以当法国大革命爆发之后呢柯代就选择了吉伦特派而且吉伦特派确实是最早带领着普通老百姓去推翻王权去建立共和去立宪的这样的一个其实是做了很多实事的派对他不支持君主立宪但是也不支持把你王室给宰了对

那你想柯代这个时候就我们推测啊不负责任的推测他去参加吉伦特派的演讲他去结识吉伦特派的这些同志对吧那么他应该是有相对可能就他应该是有一些朋友的那么雅各宾专政时期大肆的逮捕和处决吉伦特派一定是让柯代感觉到非常的愤怒对包括九月大屠杀是的

然后他在接受审讯的时候他这么说的我杀了一个男人以拯救成千上万的人是所以很明显柯代背后是没有所谓的主使的他的刺杀动机并没有所谓的不明

但是我们会下意识的认为不管是柯黛还是施建茜他背后一定是有一个男性的或者有一个父亲的这样的角色而且在很长一段时间的主流话术当中就是说柯黛她不结婚因为她的情人是法兰西

你知道吧就是说一旦是一个女孩你就非得给她找一个爱人找一个情人是吧如果她是一个男孩的话你会说这个男孩不结婚是因为他爱上了法兰西吗没有吧马拉也没结婚啊罗布斯皮尔也没结婚啊对吧你说到这个罗布斯皮尔不是自鄙是那个小家徒什么的你看这个传统其实在柯戴身上也有他去刺杀马拉的时候他身上带了一本书的普鲁塔克的希腊罗马名人传

就是最经典的凯撒之死的出处对然后科代他原先的计划其实和凯撒之死里面挺像的他打算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在整个国民公会面前把马拉刺死让全世界都看见但跑到巴黎以后说发现马拉因为皮肤病等原因现在就窝在自己家里他才改变了计划去家中行刺是

是对然后还有一个就是马拉之所以他不出现在国民工会了一个是因为他有皮肤病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什么呢他对于罗布斯皮尔来说现在已经没有用了他已经参与了血洗吉伦特派之后他的过激做法导致他并不是特别受欢迎对

罗伯斯皮尔实际上有的时候会展示出不是那么激进的一面包括罗伯斯皮尔最后被弄死其实是就是弄死他的那个那个勒贝尔就是说是因为罗伯斯皮尔太温和所以我要杀死他就是他已经被人划清界限了是的其实被排斥了但这个不管因为科戴要做的是让马拉为他的罪行负责

是你说人民大众对科带完全没有同情吗也不是因为据传说科带在从容就义之后有一个崇拜马拉的木匠把他的头提起来示众而且还拿手去扇他嘴巴扇一个血丝乎拉的头的嘴巴

然后处刑人呢就是这个刽子手他就非常的愤怒因为这个刽子手是很尊重柯南的那么他就大声叫喊说你住手这个时候根据当时的目击者回忆啊传说

柯黛的这颗头愤怒的胀红了而且呢这个说数十名观众发誓说没打的那一边脸颊也红了不然的话只是皮下出血嘛对于是这个木匠呢就被判入狱三个月然后柯黛死后还被进行了尸检被宣布仍是处女嗯

你说到他的处刑人其实我也可以这边提一嘴他的处刑人叫夏立亨利桑松他是大革命期间可能是杀人最多的刽子手但是他其实是一个比较中立的立场你像柯戴的话他在柯戴身前他对柯戴是非常好的像柯戴他被压往断头台的时候桑松还给他挡住不让柯戴说你不要看这个处刑台眼睛门上过去就过去了然后柯戴说不我要看看这个东西我从来没有见过他的样子

然后这个桑松他是一共处决了 2918 人最著名的当然是法王路易十六路易十六的头就被他砍下来的然后你看吉伦特派领导人也是他斩首的包括罗兰夫人也是他斩首的还有拉瓦西还有丹东还有罗布斯皮尔本人都是他送走的这个人也是挺传奇的我觉得

就这是他的工作对他工作他是一个比较中性的刽子手对一个工具人他反而你很多时候你感觉一个刽子手杀人罪的刽子手反而是有悲悯之情的嗯

甚至包括法国大革命的这个符号象征就这个断头台啊最早的发明也是为了减轻人的痛苦对吧就是说你既然按照法律必须接受惩罚必须被剥夺生命那么我们尽可能的减轻你的痛苦所以断头的那个刃是斜着的对吧这样速度会比较快嗯

其实你看有一个女性去刺杀如此积极的马拉这在大革命期间也是非常有趣的一个意象虽然我们今天回顾法国大革命可以看到女性革命者其实有的时候是非常激进的当时的法国大革命有一个有趣的名字叫织女叫 Tigaudes 什么意思呢就是一边观看断头台的杀人处决一边织毛衣的女性叫织女

是非常激进非常支持革命的但是呢由于掌握话语权的这些左翼男性极端反对女性形象所以出现了很多对女性的鄙视和语言上的打压嗯

你说这个好像有点不对劲那不是自由女神吗不是什么玛丽安娜吗但是我们仔细去看当时那个时代你会发现关于大革命的象征的选择中间是出现了极大的争议的那温和派选择了玛丽安娜和自由女神但是极端主义者认为女性形象太过温和不符合我们大革命的气质所以就

就把自由女神的这个坐像的形象换成了赫拉克罗斯就是大力士 赤国王而这个时候一个小女孩啊一个年轻的女性去刺杀了人民之友这个事呢反正也是一种打脸我感觉可能也是因为这样的一个潜意识让大卫在马拉之死当中甚至都没有允许科带出现其实你说这一次刺杀到底有没有拯救成千上万人的性命呢

从实际上来看好像是没有的对吧因为马拉死了之后还有罗伯斯皮尔呢但是科代的行为激励了后续的刺杀因为罗伯斯皮尔也遭遇了刺杀只是没有成功而我们在凯撒之死那一期当中也说了就是刺杀团通过刺杀凯撒并没有挽救共和国并没有挽救罗马共和体制但是

但是他某种程度上挽救了共和主义挽救了这个思想以及制造出了一种有恐怖主义形成的平衡就是他是在博弈往往弱者在面对极其强大的对手的时候没有太多的办法那么他只能通过制造恐怖就好像革命也是在通过制造恐怖去推翻极权一样但是

这玩意儿它会产生很大的副作用就它的后果是不可控的所以我们也要去思考就是说既然在博弈当中弱者对强者的刺杀好像是符合我们人类内心一种很古老朴素的公义正义观念那么它在何种情况下才是能够被认为是正义的

你比如说这个美国的小伙子去刺杀医保公司 CEO 这个事情这个事情我们怎么去理解对叫好的人其实挺多对叫好的人很多但我们也依然认为说他这个肯定是就是说有不义的成分在对吧是有罪的成分在的嗯

我对这个事情是什么看法呢我就简单说说我目前的理解啊这个想法也是会变的而且也不是特别的重要就是说刺杀这个动作呀违法了对吧它是犯罪但是呢你也不要小看它它最低端最古老但是它贼有力量对

因为某种程度上它符合了法律起源的一个理论说法法源正义说法就是惩罚的法刑罚的法我们之前做了一期节目讲一切皆契约

在那期当中我们提了一嘴就是说人类社会会陷入囚徒困境对吧就是我们无所而不在博弈当中经常会陷入囚徒困境然后我们就会觉得很绝望就是人类社会怎么这样这不黑暗森林吗是吧但实际上呢有一个博弈论专家他叫阿克塞尔罗德他写了一本书叫合作的进化他提出说打破囚徒困境其实有一个很简单的方法就是以牙还牙一抱还一抱

一旦一报还一报成立那么囚徒困境就有解了就能打破了

那你说如果有很长时间的发展过程当中的历史包袱有困境然后这个司法不公然后这个问题本身过于错综复杂我们没有办法实现一个最基本的正义的时候那这个刺杀实际上是一种打破囚徒困境一报还一报的方法对这种极端的同态复仇说白了就保证了正义的底线是的但是呢

他有几个条件这是我自己瞎想的不一定对就是说什么情况下在一个已经建立起法治的社会当中可以去进行刺杀或者说这个刺杀它具有一定的正义性呢第一这件事情只能是事后惩罚而不能是追求事前的利益因为黑格尔认为说犯罪是对法的否定刑罚是对犯罪的否定

因此刑罚是否定之否定对的你不能为了追求利益去进行刺杀那就变成那个少数派报告了没错而黑格尔还说说由于刑罚具有自在自为的正义所以加于犯罪人的刑罚不但是自在的正义同时也是自在的存在的意志也就是说这话比较绕啊是什么呢就是说惩罚他乃是尊重他

不对犯下罪行的人处以刑罚也就不尊重这个人是理性的存在就是不尊重他所以对于犯错了有罪的人进行惩罚是正义的对这个就像很多有人犯罪之后说自己是神经病或者说他确实他有神经病这个东西你是得不到尊重的说白了就相当于他在通过自清自荐的方法躲避刑罚但是呢我们也要意识到就是这些刺杀本身由于他是高举着某一个理念对吧

刺杀者需要伏法就是他需要舍身取义如果不舍身就取不来义因为你为了自己的理念哪怕是纯粹利他的理念剥夺了一个人的生命这是一种神法你在践行你鲜艳性的信仰这个鲜艳性的信仰作为神法

其实是超过了你人应该去行使的权利的就是你作为人理论上是不应该这样做的你没有权利去以上帝的角度进行对他人的审判那你一旦这么做了你就要接受惩罚对这才叫舍身取义

实际上我们今天所践行的民主它也是一种博弈民主博弈是把武力把暴力进行了一种柔化把它们划在各种渠道当中去驯服博弈必须使用的暴力那如果这种驯服失灵了暴力自然而然的就会回归就特别简单就是说为了实现秩序为了避免暴力我们有了司法

如果司法失灵了呢对那这个暴力他一定会回归的而且他也应该回归因为他是义的对的而这种刺杀的行动他会不断的被浪漫化不断的产生深远的影响哪怕就是说科代他没有阻止罗伯斯皮尔继续的去滥杀哪怕布鲁图斯没有阻止沃大维建立了罗马的帝制但是他在人们心中会激起波澜就像咱们刚才说的就是说人民喜欢浪漫或者说

或者说人类本身是一个很容易被浪漫被情绪打动的群体我们社会的结构也是建立在情绪和想象之上的我举个例子比如说皇权是什么皇权是通过掌握了军权来统治更广大的人民对吧那极少数的人控制了一大帮人这怎么可能实现呢咋可能实现呢通过想象去实现

甚至共产主义靠什么就为什么有这么多人相信共产主义会被共产主义的信仰所打动是因为共产主义浪漫呀不要小看理念和浪漫化的力量很多无解的难题最终是靠虚构出来的浪漫化的东西所解决的但是这个东西有极大的副作用它会产生很严重的后果

所以当我们去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要给他建立起足够强大的前提就是必须是利他的必须是事后惩罚而且刺杀者需要伏法需要设身取义有了这几点限制呢我觉得我们就可以去看待这些刺杀者他们行动当中的意义了我们有一个听友说

这就是为什么侠义精神是一种经久不衰的会被我们来回来去讨论的话题因为它是一种副作用极大的美德

当弱者在博弈当中采取了恐怖主义之后这些强者这些用正常的法律手段无法约束的人他会意识到说 OK 在这个游戏规则之中如果你想要当吸血的暴君如果过于贪婪损害了太多别人的利益那么请你做好心理准备在法律之外还有其他实践意义的途径

但是我们必须再一次强调我们是反对剥夺他人生命的甚至我是反对死刑的

像我们之前提到的托马斯潘恩他其实也是这样他不是参加了美国独立战争之后后来又跑到法国去投身到法国大革命的浪潮当中但是后面他的政治观点和雅各宾派不同不是被投进了监狱吗为什么因为他支持法国成为共和国但是反对处决路易十六他说没关系你可以把路易十六放逐到美国因为毕竟法国皇室还帮助了美国革命对吧我们必须要有所回馈我哪怕我不支持他这个

但是我们还是需要讲这个仁义的而且他在道德上反对死刑特别是复仇杀人是当法律已经可以对人的行为进行约束和惩罚的时候

我们就反过来应该警惕滥用暴力了当然帕恩他在那个法国国会上面这番讲话就被我们的这个马拉打断了嗯马拉说你是一个就是说白了洋鬼子你是要干涉内政而且你的这个贵格会信仰和他那个施加死刑这个事情是背道而驰的就你没有资格投票啊

所以潘恩被投进监狱要不是罗布斯皮尔热越政变掉了脑袋潘恩八成是要死的但潘恩出狱之后他也很刚他也没怂因为法国我们知道大革命之后他是拿破仑上台说白了换了一轮君主他面对着拿破仑他继续斥责拿破仑说你是暴君独裁说拿破仑是前所未有的江湖骗子老猛了这个人然后你说他在美国他好像是一个开国元勋大家特别尊重他但是呢他

他因为支持理性主张自然神论反对基督教的里面的很多教条主义其实是被当时美国人也是摒弃他死的时候其实挺落寞的他死的时候只有六个人来处下在葬礼你看潘恩他支持反抗但是反对处决实际上就是我们要行使正义但我们要心存悲悯对的

一方面想要阻止屠杀的温和派科代他是利用最激进的方法去实现基本的正义温和的共和那另一方面呢激进派打着正义的旗号导致血流成功

有一个人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