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46.真实县城众生相：婆罗门、人情与鄙视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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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 欢迎 收听 面具。 yes.

开头 是 春节 期间 我 找我 小侄女 来 录 的这 期 我 邀请 了 大学 学姐 来 聊， 学姐 跟 我是 同行。 他在 春节 期间 写 了 一篇 返乡 观察， 发 在 了 她 自己的 公众 号 上， 获得 了 10万加 的 阅读。 后来 这 篇 稿子 又被 虎 就 转载， 也是 10万加 低 线 城市 和 县城 生活 一直 都 是我 特别 想做 的 一个 选题。 因为我 看过 统计数据， 不光是 我自己 的 节目， 包括 小宇宙 的 听 友， 其实 在 一 二线 城市 的 集中度 都 相当 的 高。 我 始终 觉 的 一线 城市 的 五环， 还有 二线 城市 的 三环 就像 一个 结界 一样， 里面 充满 了 幸存者 偏差， 甚至 呆 久 了 会 让 我们 误以为 中国 就是 这个 样子。 但 一 二线 城市 显然 不能 代表 中国， 四大 一线 城市 加起来 也就 1亿人 左右， 省会 城市、 计划单列市， 还有 部分 经济 强市 构成 的 广义 的 二线 城市， 它的 常住人口 加起来 大概是 3.4亿人。 所以 我国 的 一 二线 城市 加在一起 大概是 4.5亿 人， 剩下 的 九亿 多 人都 生活在 低 线 城市 还有 县城 乡镇 之中。 所以 某种程度 而言， 这里 更能 代表 中国。

那 春节 期间 又是 各种 外出 劳动力 的 集体 回归， 上学 人口 的 假期。 所以 低 线 城市 和 县城 迎来 了 每年 当中 最 热闹 最有 活力 的 一段时间， 也 成了 我 和 学姐 这种 在外 务工人员 道听途说 走马观花 的 宝贵 观察 窗口期。 希望 我们 这 期 节目 能 打破 一些 低 线 城市 的 滤镜。 但是 我 想他 又会 不可避免 地 加深 一些 刻板 印象， 欢迎 大家 收听。

我们 先 说 一下 回家的 问题。 好好， 就是 你的 观察 样本 在哪儿？

我 老家 是一个 湖南 的 十八 线 小 县城， 其实 是 前几年 刚刚 摘掉 了 国家级贫困县 的 帽子。 但 它 有一个 背景 在于 它 有 150万 人口， 就 属于 一个 规模 很大 的 县城， 我 觉得 它 这几年 发展 非常 快， 在 房地产 为 支柱产业 的 这种 模式 之下， 可能 也有 城镇化 的 一个 过程。 因为 很多 乡镇 的 人 会 跑到 城里 来 买房， 为了 小孩 上学。 因为 我们 当地 的 教育资源 还 不错， 所以 就 导致 我们 小 县城 这几年 的 发展 程度 以及 它的 繁荣的 状态。 是 跟 我 之前 在家 的 时候 是 完全 不一样的我。

介绍 我 这次 聊天 的 背景 信息。 好， 我去了 好几个 地方。 首先 是 回 了 长沙， 我 老婆 她 有 两个 姐姐， 她 大姐 在 长沙， 我 观察 到了 长沙 的 生活。 我 姐姐 和 姐夫 他们， 我 觉得 在 长沙 属于 金陵。 因为 他们 其实 是 拿着 北京 的 工资， 然后 在 长沙 远程 办公 很 舒服 了。 我 丈母娘 和 我 岳父 他们 两个人 在 帮忙 带， 他们 有 二胎 就 很爽。

听起来 是 地方 的 非常完美 的 一个 生活 的 状态。

对， 但是 他们 可能 行业 活动 比较 大， 导致 你的 预期 也很 那个。 他们是 做 留学 中介 的， 你可以 想象 三年 前 发 什么， 但是 现在 又 需求 又 回来了， 我 觉得 不太好 的 一个 配置。

就是 两个人 在 同一个 行业。

对， 因为 你的 周期 是 同 频 的。 是的， 因为 过年 期间 要 走亲戚， 我们 去了 浏阳， 应该 也 算 一个 地级市。 对， 我们 去了 浏阳 下面 最好的 镇， 也是 自称 世界 烟花 第一 小镇， 叫 大 摇。 它是 浏阳 烟花 产业 生产 重镇。 我们 还去 了理 零 刘洋， 还有 两个 上市公司， 一个 是 蓝思科技， 一个 是 盐津 铺子。

所以 刘洋 其实 经济 也 蛮 好的。

对， 然后 我们 还 去了 村 里面， 村 里面 特别 有意思。 因为我 老婆 她 老家 是在 村 里面 的， 但是 我 一直 就 不太想 去， 因为我 嫌 冷。

对， 是的。 是 化学 空气。

洗澡 也不 方便。 对我 这次 还 被 我 丈母娘 坑 了。 他说 接下来 几天 十几 度 你 不用 带 那么 多 厚 衣服， 结果 就是 十几 度 晚上 我 就 被 冻 傻了。 我 觉得 真正 有意思 的 是我 老婆 说 你 必须 去， 为什么 必 一起 去？ 因为 我们是 2019年 领证， 然后 办 酒， 然后 疫情 三年。 我 老婆 说 如果你 再不 回去， 因为 她是 回去 过 的， 比如 十一假期 啊 什么的， 但 她 就 自己 回去 的。 她说 如果你 再不 回去。

我们俩 又 没有 孩子。 听起来 像 起了 个 假婚。

村里人 一定 觉得 离婚 了。 对我 就 感觉 我 像是 那个 段子 里边， 我是 在 华为 工作 的 丈夫， 然后 我 回家 必须 在 阳台 站 一会儿， 以 证明 我 老婆 不是 一个 情妇， 自己 带着 孩子 从来不 见 不到。 老公 对她说， 你 这次 回去 唯一 作用 就是 证明 一下 我们俩 还没 离婚。

非常重要。

那 必须 得 去。 然后 这次 还有 几个 背景 是从 2023年， 我 其实 是 很想 关照 内心 松弛 一点， 对， 回归 烟火 的日常。 这回 你 没有 那个 条件， 你 这次 你 回去。

了 想 回归 烟火 与 日常 好 几天。

我 特别 开心。 但是 三五天 之后 我 就 又 回归 到了 那个 想 选 想 奋斗 逼 的 那个 惯性 里面， 然后 周围 的。

一切 就 变了 是 吧？ 对你 来说 其实 很 痛苦， 对， 因为 你是 那个 异类。

对， 然后 我说 那 我 就 别白 来 这 趟， 趁着 这个 观察 窗口期 干活， 多多 看 多记。

还 挺 期待 你 作为 一个 湖南 女婿 的 观察 的。 因为 我们俩 虽然 都 回 的 是 湖南 过 春节， 但是 身份 不一样， 让 我们 看 的 东西 就 不一样。

是我 回 自己 老家 也是 三天 之后 就 很烦。

对我 是 大概 在 一周 之后， 这一次 其实 是 持续时间 比较 久 的。 因为我 也 待 了 十天， 前面 几天 确实 很 开心， 就 属于 你 不用 带 孩子， 对我来说 就是 一个 解放， 可以 很 彻底 的 放松。 但是 三五天 之后 就 开始 慢慢的 会 觉得 有点 无聊。

因为 我们俩 是 绝对 的 同行。 我 就 问你个问题， 你 春节 前 写 了 几篇 稿子？

春节 期间 其实 编 了 几篇 稿子， 因为我 现在 就 直接 写 的 会 比较 少。 但是 我自己 到 最后一天 的 时候， 是 直接 下场 写 了 一篇 稿子。

我知道 还 上了 午休 的对。

其实 那个 稿 写 得 很快， 大概 一个多 小时 写 完了。 当时 我就是 突然 觉得 有 感触， 我 就 头 一天 晚上 跟 我妈 去 散步， 看到 了 很多人 晚上 就在 我们 县委 机关大院 的 那个 广场 上面 跳舞 打球。 我 就会 觉得 这个 是我 可能 在 整个 春节 期间 都 没有 见到 过 的 一个 场景， 就是 大家 很 放松。 我 觉得 是 理想 县城 生活 的 小的 一个 片段， 让 我 觉得 是 很 感动 的。 我 觉得 他们 在 很 认真 的 生活在 享受 生活， 他们 都很 开心。 因为我 回家 生 了 一个 小病， 就 需要 每天 去 输液。 就 正好 在 那个 输液室 里面 听到 那些 退休 大妈 们 的 八卦 聊天， 突然 这些 信息 在 我 脑 就 交织 起来， 就 主动 的 写 一篇 稿子。

你看 大家 跳 广场舞 的 地方， 相当于 还有一个 医疗 消费 的 场景。 对， 其实 都是 老年人 聚集 的对。

是的， 因为我 得了 也是 个 老年病。 虽然 你说的 比如说 诊所 和 广场舞 都是 老年人 的 场所， 这个 可能 是 大家 的 一个 固有 的 认知。 我 以前 认为， 我 这一次 特别是在 广 的 现场， 其实 看到 不少 年轻人 的， 当然 他们 没有 在 跳 广场舞 了， 他们 在 打 羽毛球， 在 散步， 是 本地 的 是 本地 的， 会有 很多 年轻人 会 带着 自己的 孩子 在 里面 去 玩。 这个 就让 我 觉得 一个 城市 有 年轻人， 天人 会 成为 它 活力 的 基础。 因为我 老公 老家 在 河北， 就是 一个 老龄化 很 严重 的 城市， 我 其实 看不到 这样 场景 的。

你 在北京 更 看不到 了， 看不到 你 下班 回家的 时候， 这帮 人都 活动 完了。

对， 是的， 看不到。 那你 这回 在 湖南 你 自己 写 的这 篇 稿。

我 这次 解锁 了 一个 新技能。 因为我 每天 都要 被 带着 走亲戚， 我 还 带着 人是 吧？ 带 了 本书， 我也 带 了 书。 其实我 看书 最多 的 时候 是在 往返 这个 高铁 上。 然后 我 解锁 的 新技能 就是我 可以 用 手机 来 写稿 了， 因为我 根本 没有 机会 掏出 电脑。

你 在 老家 掏出 电脑 会 被 大家 视为 异类。

我 觉得 咱俩 是 能 很快 有 共鸣 的， 就是你 脑子 里面 有 这些 事儿 的 时候， 你 其实 很烦 的。 对你 也没有 办法 很沉 进去。 你看 周围 所有 都是 素材。

你 就 觉得 有 个 事情 要 做， 但是 你 一直 没有 做， 这个 就 很 难受。

对， 然后 我会 想 我的 知识 星球 可能 已经 两三天 没 更新 了。 还 跟 我 老婆 说， 我说 我 再 跟 你 待 半个月， 我 连 公众 号 密码 都 快 忘了。

要 废了。 是 这样的， 是 完全 不一样的 一个 生活 状态。

是我 觉得 我们俩 是 完全 一样， 我们是 给 自己 干 的， 就是你 脑子 里面 其实 永远 有 一根 弦 儿， 你 还不 像是 说 我是 上班， 然后 我 回来， 这就是我 的 休息时间， 我 玩 的 越好 我 越 开心， 我们 不行。

创业 狗 没办法。

所以 我 就 很 痛苦。 我 老婆 又 不太能 理解 她， 回到 那个 镇上 就 神龙见首不见尾。 因为他 要 跟着我 岳父 岳母 去 打点 各种 关系， 跟 各种 人 聊天。

这个 也是 打工 人的 假期 的 模式。 对。

然后 他 就像 打发 一个 小朋友 一样， 就是你 上楼 呆 着 去吧， 你 屋里 边 你看 会 书 别来 烦 我。

你看 短 视频 里面 去 呈现 那些 跟 老婆 回老家 的 女婿 们 都是 百无聊赖 的， 然后 就在 村口 抽烟 散步， 无所适从。

而且 他们 说话 我 又 听不懂。

对对对， 这个 是一个 很大 的 bug。

然后 我 又 很 讨厌 烟味， 我 又 不会 打牌， 我 被 完全 排除。

那你 在 湖南 的 春节 里面 应该 是一个 可以 被 忽略 的 存在， 不会 抽烟， 不会 打牌， 这两点 对 家族 很大。

又是 要 串门， 你 也 知道 他们 这边 讲究 就是 今天 去 你家， 明天 去 我家。

对 我们家 也是 一样的。

也就是说 我们 那个 规模 以至于 是 两桌， 然后 我真的 就是 会 主动 的。

我也想 在 小孩 桌 小孩 那 桌。

我 感觉 我 每天 唯一 惦记 的 就是 那 三顿 饭， 因为 确实 很 好吃， 还要 吃 健胃消食片。 我 就 感觉 自己是 一台 造 粪 机器， 因为我 唯一 能 享受 的 也就是 那 部分 的 过程， 以及 像模像样 的 藏 在 角落 里边， 打开 手机 的 长焦 镜头 各种 拍。 我说 你 这个 可以 写。

假装 在 干活。 三岁 我们在 假期 的 时候 就 发 了 一篇 稿子， 不愿意 过年 的 年轻人， 加 双引号 的 年轻人， 把 自己 躲 进了 工作 里 假装 干活， 其实 是 可以 逃避 掉 很多 事情。

这 期 播客 的 标题 你来 起， 我真的 就 你们好 会 起 不了。

承让。

而且 我 就 想说 2023年 我自己 自我 说服 了 一年， 就是 要 卖 起来。 因为 以往 比如说 我 2014年 毕业 至今， 你的 卷 其实 是你 弯道 超车 的 一个 手段。 但是 我 就 2023 一直 在 劝 你， 我说如果 你 今后 还 这么 干， 他 就是你 自己 加速 自我 出清 的 这个 按钮。

然后 这个 认知 在 你 春节 这 段时间 会有 改变 吗？

我说 你 进入 到了 一个 最 应该 松弛 感受 日常 的这 一个 场景 里面， 但是 你 满脑子 还是 奋斗 逼 那 一套。

所以说 你 内心 就是 一个 奋斗 兵。

我 能 意识到 他 不能 取得 像 过往 那么 高 的 超额 回报。 我应该 像 一个 稳定 经营 的 低于 估值 的 上市公司， 我 应该做 的 就是 带 大家 干， 每年 固定 分红， 仅此而已。

进入 到 一个 稳定 的。

一个 你 非 想 把 自己 扮成 成长股， 那你 不就是 杀 估值 吗？

那 现在 没办法， 是不是？ 回家 就是 一面镜子， 让 你 照 到了 最 真实的 你 自己。

对， 就是 这种 巨大 的 惯性 好 难 掰 过来， 哪怕 你 已经 非常 清晰 的 关照 内心， 以及 有 一定 的 自我 认知 不好 使。

所以 对你 来说 就这一次 过年 最痛苦的事 情 会 是什么？

最 痛苦 的 就是 意义 感 的 缺失， 低效率 的 恐惧， 没有 回归 到 上 B 班 氛围 的 那种 自我 谴责、 自我 攻击， 仍然 还是 这些。 包括 我 跟 我 老婆 和 我 丈母娘 都说， 我说 以后 我 可能 还是 隔 几年来 一次， 我说 我 确实 耽误 事儿。 我 因为我 很在乎 我 丈母娘， 然后 因为我 丈母娘 他们 家 有一个 特点， 就是 阴盛阳衰， 女性 当家。

在 湖南 很多 家庭 都 这样。

对我 觉得 这是我 最想要的， 因为我 觉得 什么 都 不用 你 过来。 对对对， 吃软饭 挺好的。 我看 我 岳父 也是， 比如说 我 老婆 的 大姐 家 也是 大姐 比 大姐夫 发展 的 要 好啊， 挺好的。 对， 所以 我 给我 丈母娘 起 个 外号， 就是 乡镇 董明珠， 因为 她 自己 拉扯 大 了 三个 孩子， 弄出来 两个 大学生， 在 他们 当地 那个 镇上 的 小 商圈 里面。 当年 可是 叱咤风云， 对 坡 有 美誉度， 最后 为了 带 孙辈， 然后 放弃 了 自己的 事业。

除了 最后 这个 退休 以后 的 选择 不太 一样。

前面 还是 听 董明珠 的对， 然后 以前 我 丈母娘 既 开 食杂店 去 杂货铺， 又 开 一个 那种 烫 串 炒粉 那些 的。 他 走 之后， 隔壁 林 就 开 了 杂货铺。

生意 就 不行。

而且 他 卖 假货， 就 给我 气死 了。 我 花 40块钱 买 了 瓶 清扬， 结果 是 假的。

此刻 就 觉得 象征 需要你。

丈母娘 娘 对我 就 告诉他， 我说 你 应该 回回 整顿 一下。 对。

笑 死。 而且 我 觉得 比如说 刚才 你 提到 让 你 难受 的 点 在 湖南， 如果 在 老家 这样 提出来 可能 会 被 削你 有没有 想 过 这个 问题？

因为我 跟 大家 是 没有 什么 交流 的， 还好还好。 对对对， 而且 除了 我 老婆 没有人 能 理解。 我 觉得 这 应该 很多 听 友 们 的 共同 感受。 知道 你是 北京 来 的， 乍一看 会 高 看你 一眼， 但是 其实 你 干什么 的 人 就 完全 不 理解。

对， 因为 你不在 人家 体系 里面。

对 我们 彼此 看待 对方 都有 很多 刻板 印象 和 标签。 对对对， 说说 你的 感慨， 你的 感 他 已经。

上了 虎 嗅 的对， 有感而发。 就是 我会 很 再一次 确认 我是 属于 那种 在 县城 待 不 下去 的 人， 就 属于 没有 资格 回 县城 的。 为什么 你 融 不 进去 他们的 体系， 不管 是 生活方式 还是 价值观。

生活方式 这 一块， 我 觉得 在 我 老家， 至少 我 身边的人 可能 是 比较 岁数 大 一点 的 人 会 特别 明显， 就是 他们的 生活方式 是 非常 单一 的。 比如说 最简单 的 一个 例子， 在 我们家 炒莴笋 这个 菜 只有 一种 炒法， 就是 放 猪油 和盐， 不能 放 别的 任何 东西， 放 蒜 和 放 酱油， 那 简直 就是 造反。 天罡 对， 侮辱 了 这道菜。 因为 他们 认为 只有 这种 炒法 才 可以 保持 住 窝笋 的 清香。 这些 诸如此类 的 一些 小的， 就 他们 认为 一个 东西 是 只有 一种 做法， 只有 他们 坚持 的 才是 对的， 其他 都是 错 的那 可能 这个 跟 我 平时 会 不太 一样， 我是 属于我 什么都愿意 尝试 一下。 可能 不一样的我 都 OK， 这个 就是 一个 生活方式 的 选择。

第二 就是 价值观， 可能 对于 我 身边 这些 现成 的 人 来说， 他们的 成功 可能 就是 有权 有钱。 相比 对 内心 的 观 诏， 其实 他们 会 更 在乎 这些 可能 比较 世俗 的 这些 价值 的 表 标准。 就像 你说的， 其实我 2023年 也 在 做 一件 事情， 就让 自己 慢下来。

要 松弛 一点。 大家 都是 不约而同。

对对对， 要 关照 内心。 对我来说 内心 的 感受， 你的 舒适感 是 更 重要 的。 我 去 选择 一个 让 我自己 舒服 的 方 是 我不会 太 去 在乎 别人 怎么看。 就 比如 穿衣服 这个 事情 上， 我 怎么 舒服 我 就 来了， 在在 老家 不是 的， 就 比如 大衣 这个 事情， 我 已经 把 我 衣柜 里 所有的 大衣 都 扔掉 了。 但是 我 回去 一看， 可能 在 老家 的 人， 他们 比如 出来 半年 什么 穿 的 都是 那种 比较 好的 大衣， 然后 把 自己 打扮 的。

头发 也是 这一。

整齐 齐 的 节点。

然后 尽量 的 展示 自己。

对对对， 他们 会 抓住 一切 的 机会， 然后 去 展示 自己。 过得 好， 但 我 可能 就 没 那么 在乎 我自己。 亲近 的 人 自然 会 知道 我 过得 怎么样。 跟 我 关系 没有 那么 熟 的 人， 你 也 无所谓， 我也 无所谓。

因为你 并不 活 在 那个 人情。

和 关系 里。 对对对， 当你 习惯了 在 外面 这种 为自己而活 的 这种 方式 之后， 其实 是 很难 回到 现成 那种 你 时刻 需要 去 被 评判， 时刻 注意 去去 把 自己 塞 到 一个 壳 里面 去 的 这样 一种 模式， 这个 是 根本。 第二个我 觉得 这个 距离 还是 保持 感情 的 一个 很 好的 方式。 就 比如说 我 跟 我妈 平时 没有 见， 当然 大前提 是 我们 都 彼此 爱 对方， 家庭 和谐 非常 和谐， 但是 真的 没法 一块 出， 可能 前面 几天 的 时候 彼此 都会 忍 一下， 因为 毕竟 那么 久 没 见 了 会 忍 一下。 但 可能 相处 到 一周 之后， 就 真面目 都会 露出 来， 家人 的 爱 有时候 是 令人窒息 的。 他 会 去 关照 你的 方方面面， 会 要求 你 按照 他的 方式 去 生活。 你 只要 不 按照， 那 就是 错的。 这种 确实 还 挺 让人 烦 的。

我 理解 我 这几年 还有一个 奋斗目标， 就是我 说 我想 在北京 买 一个 大房子。 如果我 有天 我妈 姥姥 把 他 接过 来 一起 住， 但是 经过 这么多年， 包括 我 带 我 老婆 回去， 那 他们 婆媳关系 是 很 和谐 的。 但是 这 其中 充满 了 客气。 对， 是的， 我自己 和 我妈， 我们俩 都 深刻 意识到， 我们 不可能 生活在 同 一个屋檐下 的。 如果 真的 要 进， 那 只能 是 两套 房子， 绝对 不可能。

是 一套 近距离 是 最好的 一个 相处 方式。

对， 包括 我看 日本 很多 医护 间， 父母 和 孩子 生活 在一起， 但是 他 那 一户 建 是 有 两个 门 的， 你 进去 之后 是 完全 两个 独立 的 空间。 它是 两套， 但是 它是 一个 房子。 然后 比如说 你 父母 想 去 孩子家， 你 要 绕 到 马路 上去 另外一个 门 进。 听起来 可能 是 挺 奇怪， 但是 你 仔细 品 一品 非常 合理。

我 觉得 是的， 在 这一点 上， 我 现在 是 跟 我的 公公 婆婆 在 一块 住， 因为 他们 需要 过来 给 我们 照顾 小孩， 有没有 能力 去 在 同 小区 给 他们 再去 买 一 套房， 所以 就 一块 住着。 但是 我 觉得 其实我 公公 婆 做 的 非常 好的 一点 是， 他们 在 不需要 在 外面 照顾 小孩 的 时候， 他们 都会 在 自己 房间 里 待 着， 其实 不太会 出来。 开始 的 时候 我会 觉得 感觉 怪怪的， 但是 后来 习惯了 之后， 我 觉得 还 挺舒服 的， 彼此 都 不会 太 去 打扰到。 虽然 没有 像 医护 界 那样 有 两个 门 可以 来 互相 用 各自 的 方式 去 出入， 但是 这个 已经 是在 我们 现有 条件下 可以 做到 的 一个 大程度 的 互不 打扰。

其实我 自己 有一个 观察， 我 觉得 你们 也可以 写 一个 标的 想法。

来来来 送 一个 选题。

就是 猫 在 次卧 里 的 老 朴 们。 你 觉得 他 会 愿意 在 那么 逼仄 的 环境 里面 一 呆呆 一天， 可能 我 再 给他 放 一个 电视。 然后 人家 想， 我靠 老子 回家 两三百 平 大房子， 我 跟 你 受 这 气， 跟 保 50的还 忍受 各种 生活方式 的 矛盾， 这个 是 好 标题。 比如说 生病 了， 现在 可能 还要 在 异地 医保， 我 觉得 上 一代 还是 挺 奉献 的。

是我 一直 跟 我 老公 说 的 一个 观点 是 我说 我会 很 感谢 他的 父母 帮 我们 来 带 小孩， 他们 过来 已经 待 了 五六年 了。 我的 观点 是 老人 过来 帮你， 这个 不是 他们的 责任 和 义务， 他们 不 帮 他们 去过 自己的 退休生活 是 完全 可以 的。 但 他们 选择 牺牲 自己的 时间 来 帮你， 你就是 要 感恩。

你的 家族 应该 还是 有 很多 关系 在 的。

就是 本地 的 关系。 对， 是的。 因为 我们家 里面 有 很多 在 体制内， 我 妈妈 这边 就 属于 大家 都很 亲近， 而且 可能 是因为 体制内， 包括 我 姐夫， 包括 我的 弟弟 们， 他们 都在 体制内， 所以 很多 事情 都 相互 照顾。 然后 大 就会 觉得 越来越 紧密， 越来越 紧密。

我们 聊 一个 敏感 一点 的 话题。

来 会不会 被 卡。

因为 我在北京 根本 接触 不到 体制内 的 人的， 我 回到 长沙， 是 有 一些 朋友 在 其中 的， 包括 县城 我 老婆 也会 跟 我 讲， 她 也有 很多 朋友 在 里面。 你看 你 回到 你 老家 也能 近距离 的 观察 低 线 城市 的 体制内 的 家庭。 我们 不 谈 个体， 我们 把 它 上升 一下， 就 很想 聊 一下。 你 有没有 觉得 你看 这 一个 家族 里面 有 很多 都是 公务员 的， 他们 可能 分散 在 各个部门 里边。 这也是 自古 都 有一个 特点， 就是 你的 宗族 和 血缘关系。 对 小 地方 权力 体系 的 高 渗透率。 当年 还有一个 非常 有名 的 论文 叫 中线 干部， 感兴趣 的 同学 可以 去 搜 一下。 但 我 不确定 你 能不能 搜 得到， 但 多了 我 就 不说 了， 这 是一个 很大 的 话题。

社会 这种 情况， 一般来说 家族 里面 只要 有人 在 体制内， 他 就会 想办法 把 他的 亲戚， 包括 孩子们 去 进入 到 这个 系统 之内。 这个 是在 我 老家 非常 普遍 的 一个 情况。 其实 可能 包括 公务员、 事业单位， 还有 一些 国企。

我在 文章 中 提到 一点， 我 后来 在 思考， 为什么 大家 都会 愿意 去 机关大院 里面 散步 去 活动？ 有一个 问题 就在于 他们 不 觉得 那个 是 有 多 神秘， 有多远 的 一个地方。 因为 家家户户 都 认识 这样的 人 在 里面 工作。 比如 一个 比较 极端 的 例子， 我 能 想到 的 是在 我 高中 的 时候， 到时候 让 我们 很 诧异 的 是 有一个 女同学 长得很 漂亮， 家里 应该 是 我们 当地 哪个 局 的， 她 才 十几岁， 高中 没有 念完， 直接 被 她 爸 安排 进 他们 单位 去 工作 去了， 趁 她 手里 还有 实权 安排 去了。 那个 是 让 我 到时候 我 大受 震撼 的。 可能 再到 后来 我自己 的 家族 这块， 除了 我 这种 属于 比较 叛逆， 直接 在 外面 不 回去 那种， 在 家里的 小孩 几乎 都会 想办法 进入 体制内。

我有两个 弟弟 是 通过 进 部队 后来 退伍 去 安排 解决 了 工作。 还有一个 妹妹， 她是 立志 要 进入 体制内， 她 结婚 以后 花了 五年 时间 备考， 这 五年 什么都没有 干， 就 一直 在 考 家里 养 着。 对， 家里 养 着 全职 儿女， 对 他们 非常 明确。 如果 在 老家 必须 进入 体制内， 要不然 他们的 生活 是 没有 保障 的。 当然 这个 是 对于 我们 这种 小的 公务员， 或者说 比较 低 线 的。

在 我 这次 回家 听到 一个 比较 炸 的 消息， 是 我们 县 里面 现在 宣传部长 是个 90后， 说 是从 市 里面 直接 下来 的。 当然 我们 成绩 还 不太 够， 不太 知道 人家 具体 的 背景， 但 大家 都是 坚信 都 属于 有 背景 的。 因为 90后到 这样的 一个 实质上 其实 还是 比较 少 的。

我记得 有一个 朋友 他 就 总结 过， 他说 体制内 厚积薄发 其实 是 少见 的， 更多 的 是 少年得志。

对， 是的， 关键在于 你 背后是谁。

我 觉得 我们 是不是 也 有点 加深 这个 刻板 印象。

对对对， 这个 只是 说 我们 身边 这些 比较 片面 的 观察。 可能 就是 因为 在 县城 这样 地 生活， 确实 体制内 他是 有 保障 的那 家 里面 大人 他 自己是 既得利益者， 他 就会 确保 自己的 孩子 也能 得到 这样的 一份 收益。 假如 说 站在 亲情 的 角度 上来 理解 的话， 其实 也是 说得过去 的。

我 还想 聊 更 狠 的 来 这 另外一个 刚才 到 的 现象， 低 线 城市 也好， 县城 也好， 我说 狠 一点， 我愿意 说 狠话。 对， 就是 升职 隔离。

是的。

体制内 或者 有 编制 的 男女， 大家 会 内部 消化， 而且 等级 分明。 编制 的 是 一波， 临时工 是 一波， 大家 可能 不能 越界。 我 甚至 觉得 这 体制内 的 岗位 没有 摆在 明 面上 的 另外 一项 单位 福利。 你 懂我 意思？ 我 帮你 找到 一个 本地 优渥 的 伴侣， 是 这份 工作 一个 额外 的 单位 福利。 你 一 进来 之后 就 会有 老 员工 问 你 有没有 对象， 然后 就 开始 要 介绍。 是的， 它是 一个 不成文 的 规定。 我 也有 朋友 在 长沙， 在 县城 在 体内 工作， 他 就 跟 我说， 其实 大家 非常 清楚 自己的 价格。 对他 知道 自己是 抢手 的。

是的， 就 包括 我们家 那个 妹妹， 她 备考 了 五年 去 进入 到 这个 体系 里面。 他 当 时候 备考 的 说 已经 结婚 了， 但是 他的 对象 是 公务员， 但 他们 这 一桩 婚姻 我 觉得 能 承担 一个 很 重要 的 原因 是 这个 妹妹的 妈妈 是 体制内 的， 她 也 表达 了 明确 的 要 进入 体制内 的 这样的 一个 意愿。 大家 会 心知肚明， 我们 先 结婚， 你来 安心 备考， 你 以后 肯定 会 进入 到 体制内。 那 假如 说 他 只是 一个 从 外面 回来的， 到 老家 去 找 工作 的那 我 觉得 他们 这 段 婚姻 是 未必 能 成 的。

我明白 接下来 我说 的 都是 我自己 走马观花 道听途说 的 观察， 我 觉得 这套 游戏规则 它 并 不分 男女， 他 平等 的 在 物化 每一个人。

是的， 这 让 我想 起来 这个 不是说 现在 才有 的 现象。 虽然 我 这次 回家 会 听说 我们家 有 个 亲戚， 他 已经 退休 了， 但是 他是 打了 一辈子 的 零工 散工， 就 非常 勤快 的 一个人， 他 停不下来， 收入 不是 很高， 但是 他 会 一直 很 努力 的 在 生活。 现在 他们 有 一家五口， 他的 儿子， 他的 媳妇儿 以及 他的 外孙女， 他们 一家 都是 靠 他们 老两口 的 收入 在 养 着。

你 发现 他们 小家庭 来说 的话， 他是 一个 家庭 的 主力。 但是 在 他 自己 所在 的 大家庭， 他是 一个 完全 被 边缘化 的 存在。 因为他 不在 体制内， 他 也没有 做到 很大 的 生意。 而 他的 大家族 里面， 他的 一个 姐姐 在 我们 当地 是 银行行长 那样的 一个 角色， 就 非常 有钱 又有 势。 他 在家 被 嫌弃 的 程度 到了 怎样？ 就是 他的 外孙女 假如 去 姐姐 家 去 拜年 是 会 被 嫌弃 的， 就是 装 都 懒得 装 了。 对， 不 装 了。 今年过年 家里 去 扫墓， 他是 没有 被。

邀请 到 家里的 长辈 也 并 不想 当 这个 好人。 对。

因为 她的 婚姻 里面， 她 自己 不是 体制内 的， 她的 老公 也 不是 体制内 的， 他们 一家子 都 没有 在 体制内。

那 不是 很 合理 吗？

对， 但是 在 她的 大家族 里面， 那你 这个 就是 没有 出息 的， 不行 的， 要 被 抛弃 掉 的。 这个 是我 这次 回家 让 我 觉得 还 挺 感慨 的 一个 事情。

我是 觉得 太 狗 了， 但是 我真的 毫不 意外， 我自己 也能 感受到。 其实 听 友 们 但凡 你 参加 过 一些 红白喜事、 同学聚会、 家族 聚会， 你 会 发现 成年人 的 世界 说 复杂 复杂， 说 简单 也 简单， 就是 每个人 混 的 好不好， 其实 都是 明码标价 的。 是的， 表面 上 大家 装 的 像 回事， 其实 一定 会 被 区别对待 的。 你 乍 看上去 很难 发觉， 但是 你 观察 细节 极其 明显。

那 我想 问 你 这是 回家， 比如说 参加 家庭聚会 的 时候， 有没有 注意 过 你们的 聚会 的 主位 是 留给 谁的？ 是 留给 家族 里面 年纪 最长的 人， 还是 说 最有 出息 的 人？

那 长辈？

在 我们家 现在 都不 装 了， 我 已经 观察 过 好 几次， 大概 从 这几年 开始， 就 我们 家族 聚会 的 时候。 是因为 我的爷爷奶奶 和 姥姥 姥爷 都 已经 去世 了， 那是 这个 主位 就 留给 了 在 我们 当地 职位 最高 的 人， 非常明显。

我 还 好奇 一点， 你 家里的 长辈 都 去了 之后， 其实 一种 剧本 就是 兄弟姐妹 之间 就 开始 散了。

我们家 还好， 我们家 我 父亲 那边 会 比较 松散 一点， 他们 那边 一直 松散， 因为我 爷爷奶奶 都 去世 比较 早， 但是 我 姥姥 这边 还 OK。 像 我妈、 我 姨妈、 我 舅 他们 三个 还都 属于 联系 非常 紧密 的。

他们 都在 本地 发展。

而且 每个 家 都有 孩子 是 体制内 的， 所以 就会 不管 说 是不是 有 一些 明 面上 的 利益， 但 至少 他们 都是 同一 类人。

这个 剧本 对 大家 都有 好处。 对， 是的， 大家 都 是在 努力 选择 了 对 自己 最优 的 路径。 是的。

所以 这种 家里 都有 孩子 在 体制内 可能 就会 确保 这个 大家族 是 紧密 的。

然后 家族 聚会 默认 的 就是 位置 最高。

是的， 而且 很 明显 感觉 长辈 们 对他 也会 很 客气。

那你 在 其中 是什么 角色？

我就是 一个 外来者 了。 现在 这个 变化 就 比如 前几年， 就在 我们家 还没有 出 到 这种 掌握 实权 的 干部 的 身份 之前， 那 我应该 是 我们 家的 掌上明珠， 反正 就是 小镇 做题 家。 从 县城 出来， 然后 到了 北京， 然后 就 安家落户， 至少 看起来 是 在北京 立足 了。 那 可能 在 县城 这是 传统 的 还 比较 有 出息 的 一个 剧本。 现在 不是 了， 现在 你就是 一个 在北京 工作， 虽然 生活 还过得去， 但是 你看 天天 得 上班 多 累， 身体 还 不太好。

大家 的 评价 体系 并 不一样。

对， 以前 大家 会 认为 你 在北京， 在 这样 一个地方 你 很 厉害， 现在 大家 会 觉得 你 在北京 太 累了， 太 辛苦了。 他们 现在 可能 在 当地， 包括 在 体制内 的 人， 有 一些 是 有 实权， 能 搞 到 钱， 有些 事过 得很 舒服。 就 比如说 很多 人是 只需要 早上 去 单位 打 个 卡， 然后 就可以 拥有 自由的 一天， 可能 单位 福利 也 不会 少。 在 长辈 们 看来， 两种 生活 状态， 一种 是 在北京 苦逼 哈哈， 整天 身体 这 不 舒服 那不 舒服。

还要 背后 靠 一点 虚妄 的。

意义 感 苦苦 支撑， 还要 背 车带 就是 负重前行。 一个 是在 家里 舒舒服服 住着 150平米 的 大房子， 开车 上下班。 对， 开车 上下班， 尽管 你的 通行 距离 已经 茎 很短 了。 对， 然后 中午 回来 吃饭， 吃完饭 睡 个 午觉， 保养 的 很好， 也 不需要 去 加班。

班 的 也很 光鲜亮丽。

对对对， 后者 很显然 是 更好 的 一个 生活 状态。 我 现在 春节 回家 被 经常 教育 的 就是 注意 身体， 不要 太 累。 他 虽然 是 来 自家人 的 关爱， 但是 他 潜台词 其实 是因为 你 在 外面 是 过得 不好 的。 当然 我 也很 不巧， 这次 回家 还 生病 了， 就 坐实 了 家里的 各种 猜想。

还有 一点， 我 也很 讨厌你 在 老家 这个 场 域 里边， 会 有人 打着 关心 你的 名义， 其实 在 笑话 你我 特别 好奇， 有 朋友 问 你说 听说 北京 房价 跌 了。

他们 其实 不太会 关注 到 这个。 但是 我 觉得 他们 如果 知道 的话。

多少 会 因为 我们 那边 很多人 还 看我 公众 号， 吃 完。

烦死了。 就是 每 一篇 都 可能成为 他们 嘲笑 你的 由头， 是 吧？ 笑 死 我 了， 所以 你 这次 回家 被 阴阳 了 吗？

我 被问 了， 刚才 我问 你 那个 问题， 比较 冲击 我的 是 一般来说， 我妈 就 老 说 我 大手大脚 的。 我 丈母娘 一个 农村 老太太。

乡镇 董明珠。

对， 然后 她 跟 我和我 老婆 说， 你们 不要 太 节省， 反正 要 注意 休息， 该 花 就 花， 穿 好 点。 因为我 第一次 去 我 老婆 家 穿 那双 袜子， 然后 那个 袜子 我 可能 了 四年 旧 了， 关键 是 那个 大 脚趾头 还 漏 了 个 洞， 然后 我 穿 的 是 破洞 牛仔裤， 然后 我 老婆 就 吐槽 我， 那时候 我还没 结婚， 他说 你 可真能。 你 比如说 我 丈母娘 跟 我 老婆， 就 比如说 打 视频 电话， 周末 就说 那谁 旺旺？ 我 就说 她 去 公司 了， 太 惨 了， 诸多 印象， 他 会 觉得 我们 特别 苦 又 苦逼。

然后 还 四年 的 鞋 还 换 不掉。 但 我 觉得 丈母娘 的 关心， 可能 是 基于 湖南人 的 一个 逻辑。 因为 在 湖南 逻辑 里面， 比如说 你 要是 过年回家， 或者说 在 结婚 之前 回家 也好， 从 远方 回来的 人 一定 是要 穿 的 特别 光鲜亮丽 的那 假如 说 你 穿 的 最好的 东西 是一个 破洞 的 四年 的 袜子 鞋， 那 他 可能 就会 想， 那你 在北京 过 的 是什么 生活？ 他 可能 会 认为 你 在 展示 的 是 最好的 一面。

你 这个 就 合理 了。 对， 而且 我 本身 比较 喜欢 多巴胺 配色， 所以 我 那双 颜色 还 特别 骚。 所以 我 觉得 我 丈母娘 接受度 还是 挺 高 的。 他 对 我很好， 也很 关心 我。 其实我 回去 挺舒服 的， 甚至 比 我 回 我自己 老家 都要 舒服。

而且 他们 如果还可以 认可 你们 丁克 的 理念， 我 觉得 这个 对于 一个 湖南 老太太 来说 太 难得 了。

对， 所以 我 觉得 我 丈母娘 是 企业家。 是的， 宝藏。 我们 说 三个 角色， 也是 大众 媒体 上 热衷 被 贴 的 三个 标签。 第一个 叫 小镇 贵妇， 这个 我 熟。 第二个 叫 小镇 做题 家， 可能 你 自我 认 是 这个， 然后 我 自我 认同 是 小镇 青年。 虽然 我是 东北 省会 城市， 但是 其实 就是 一个 普通家庭， 我们 家族 里面 也没有 公务员。

如果 自觉 的 把 自己 贴 上 这个 小镇 青年 的 身份。

真的 是的。 其实 你 混 的 不是 极其 的 好 的话， 你来 北京 你 就会 觉得 自己 是一个 小镇 青年。

因为 一无所有 就 靠自己。

对， 都是 白手起家， 你 强 受 不到 任何 的 家族 的 硬币。 是的， 对， 我们 来 就是 这三类 角色， 你 讲讲。 我没有 见过。

这种 小镇 贵妇， 是我 经常 会 跟 朋友 聊 的， 因为我 在 老家 认识 的 人 里面 就有。

我们 能不能 先 上升 一下， 大体 来说 小镇 贵妇 是。

哪 一种 类型？ 对我 觉得 我自己 认识 的 小镇 贵妇 其实 比较 单一， 有 两种。 一种 是在 我们 本地 做生意 的， 一种 就是 官太太 或者说 官员 在 外面 养 的 女人们。

就是 这种 故事 里面 才有 的 说法， 是真的 存在 的， 是真的。

而且 在 我们 当地 甚至 说 在 外面 养女 人是 单位 人都 会 知道 的， 他们 甚至 会 暗自 去 比较 谁 养 的 比较 多。

就说 身份 都是 名牌。

对， 牛逼， 他们 甚至 会 被 带 出去 参加 一些 公开的 场合， 这个 仅限于 我自己 的 观察。

正方 也 知道， 因为 关系网 就 那么 大对。

我们 说 区别 只是 在于 知道 的 人的 范围 有 多 广， 可能 他们 这些 圈子 的 人 其实 彼此 都会 知道。

我 先 跑 个 题， 如此 种种 会对 你的 价值观 有所 冲击 吗？

会， 我 就会 觉得 太 狗 了， 这个 会 让 我 觉得 不是， 会 让 我 觉得 想 逃离。

而且 你是 一个 内容 工作。

对， 而且 就是 在 当地 大家 好像 都 把 它 默认 为是 一个 正常 的 一个 状态。

对 你的 价值 评判 完全 不一样。 那你 比如 你 自己 写 那 篇 稿子， 那 婚姻 的 意义 又 在于 什么 呢？

对， 你是 没有 办法 去 跟 他们 达成 一个 共识。 这些 瞬间 当 他们 都很 自然 的 讨论 这些 事情， 然后 把 这个 当成 理所当然 的 一种 现象 的 时候， 那 我 就 只能 觉得 我自己 是 外来人。

而且 我 觉得 比如说 我们 现在 在北京， 当我们 说 有钱 有权 其实 是 有点 刻板 印象， 有点 老土 的话 术。 但是 可能 回到 县城 的 那个， 它是 一个 默认 的 共识， 它 就是 当地 的 评判 标准。

唯一 的 标准 你。

把 它 更 极端化。

真的 是 这样 吗？ 真的 是 这样。 在我身边 看到 这个 情况 来说 的话， 就是 有钱 有权 就 OK 钱， 当地 真的 是 可以 解决 所有的 问题， 感情 婚姻 这些 东西 都 是要 让 位于 前 的， 只要 足够 有钱。

我自己 很 讨厌 的 就是 我们 都是 生活在 五官 结界 里面 的 人。 大家 这些年 越来越 信奉 社会 达尔文主义。 它 底层 有 很多 东西， 比如说 你 弱 那就 弱 了。 它是 你 自身 的 原因， 不是 结构性 的 原因， 不是 环境 的 原因。 然后 幕墙， 但是 我们 再 回到 现场 的 这个 环境 里面， 当你 足够 的 有钱 有权 可以 包二奶， 周围 所有人 都是 知道 的， 并且 把 它 合理化 了。 这 难道 不是 一个 更 极端 的 幕墙？ 更 极端 的 但是 县城 又是 一个 很小 的， 而且 它它 有 很多 集体主义 的 潜规则。 但 与此同时， 它 在 某些 方面 又是 更甚于 大城市 的 社 达 的。 我想 飙 脏话 了， 我想 飙 脏话， 我 听我 非常 讨厌 我 飙 脏话， 但 我 此刻 我们 非常 想说 很脏 的。

脏话 上 是一个 很 复杂 的 存在。 虽然 我 刚才 在 diss 现场 很多 生活方式 很 单一， 但是 于 这种 价值观 以及 在于 它 可以 接纳 的 东西 的 上限 来说 的话， 是 远远 比 我们 这些 在 外面 漂着 的 人 要 高 的。

而且 理论 来说， 我们 在北京 是 中国 的 政治 中心， 但是 我们 感受 不到 权利， 更多 感受到 是 规则。 是的， 但是 你 回到 老家。

那 里面 权利 赤裸裸 的 权利。 就是 你知道 我 认识 一个 姑娘， 她 当 小三 已经 十几年 了。

然后 孩子 也有 了， 然后 小三 的 九期 都能 这么 长。

是的， 他们 这种 是要 过 一辈子 的， 而且 可能 在 参加 聚会 的 时候， 他 还会 展示 他 对于 男人的 控制。 就 比如说 会 去 要求 对方 报 定位， 他是 那种 掌控 对方 行踪 的 人， 而且 对方 的 家庭 是 知道 他的 存在 的， 他 也会 去 参加 对方 家庭 的 聚会。 就 很 夸张。

只要你 够 强， 所有 不合理 都 不太 合理。

幕墙 形态 在 小 县城 里面 特别的 明显。

但是 反之， 你是 一个 一辈子 打零工 的， 居然 会 被 血亲 家族 所 排斥。 是的， 对 强者 找 理由， 对 弱者 挑毛病。 皮卡丘 此处 省略。

脏话 100句。 然后 这个 女孩 其实 她 就是 我们 刚才 说 的 小镇 贵妇 的 一类。 她的 消费， 就 比如说 我们 聚会 的 时候， 你 能 看到 她 背 的 也都 是 L V 的 包， 车子 会 经常 换 那 房子。 更 正常 了， 就有 好几 套房 那种 戴 个 手镯， 他 随随便便 买 一个 可能 就 几万块 钱， 就 属于 花 起钱 来 的 大方 程度， 让 我 都 替 他 心疼。 这 是你 朋友。

对对对， 近距离 的 接触 就 很多 细节 我 都会 知道， 还有 一些 我 认识 的 贵妇 朋友 就是 小三 身份 了， 真的 属于 家 里面 比较 有钱 那种。 他们的 消费 确实 消费能力 比我强。 因为我 有一个 小众 贵妇 朋友， 就是 在 去年 过生日 的 时候， 我 就 送 了 他 一个 100毫升 的 雅诗兰黛 的 精华液， 大概 1000块钱 左右。 可能 在北京 我们 朋友之间 生日 这种 送礼 就 差不多 了。 对我 这次 回家 发现 他的 化妆台 上 全 是 蓝帽。

可能 我 那个 是 比较 多余 了。

最 卑微 的 存在， 我 都 有点 不好意思， 唐突 了， 冒犯 了。 对， 确实， 我 这个 用 全套 lemon 的 朋友， 他们 居然 在 当地 有 三套。 他 现在 正在 研究 第四套， 第四套 他 要 买 江景 的 那个 大平 层， 就 可能 是 两百多 平 那种 多少钱？ 单价 其实 还好， 他 那个 是 五千多。 对， 就 还好， 五六千 的 样子， 他 会有 很多 规划。 比如说 他 要 给 他们 家 小孩 搞 一间房， 是 专门 练 钢琴 的， 又 给 自己 搞 一些 房 是 专门 健身 的。

我也 说 一个 我 回去 观察 到 的 小镇 贵妇， 算是 浏阳 的 一个 亲戚。 他在 当地 的 一个 烟花 产业链 里面 的 顶级 公司， 他是 上市公司， 他是 负责 一个 大区 销售 的。 他在 浏阳 也是 一个 很 好的 大盘。 我 发现 县城 的 房地产 经常 是一个 豪 装 大盘， 我 这 一个 供给 满足 大部分 对 房地产 的 需求。 而且 是 十里 八 村 的。 是的， 它是 挨着 浏阳河， 楼下 就是 浏阳河 特别 棒 的 城市。 界面 是 高低 配， 就是 一层 高楼 把 这个 小区 围起来， 里面 是 小 板楼， 单价 七千 多。 出门 之后 你 会 看 在北京 都 非常 洋气 的 健身房， 沿河 的 咖啡 楼下 有 老人 散步， 有 年轻人 在 骑着 公路车。

非常 的对， 非常 洋气， 非常 舒服。

听起来 对， 就 没有 什么人。 因为 是 春节 期间 你 感受 到了 你 在北京 非常 奢侈 的 松弛。 是的， 而且 是从 环境 到 个 对， 因为他 本身 就是 一个 做销售 的， 他 请 我们 全家 去 吃饭， 是 浏阳 的 五星级 酒店， 唱歌 还是 商 K 但是 就 没有 那些 了， 他 就是 驾轻就熟， 因为他 还要 招待 客户。 我 都 感受 到了 一种 窘迫， 就是你 面对 了 一个 富人。

就是 心态 就 被 打 下来 了。 对。

然后 我想说 你 也是 做 媒体 的， 就是 舆论 场 里面 说 那些 你 在 大城市 见世面， 我 心想 你 见过 什么 世面？

对， 钱 决定 了 你 见世面 的 宽度。

对你 在北京 不 也就是 一个 环境 更好 一点， 规则 更 清晰 一点 的 平头 小 老百姓 吗？ 你 见过 什么 世面？ 我真的 我 之前 也有 个 感慨， 我说 你 大厂 批发 又能 如何？ 你 回老家 生 个 病， 医院 连 人都 找不着， 你 不 还得 排队 吗？ 你 看看 本地 怎么 搞 的。

就是 那样。 对， 这 让 我想 起来 我的 这个 小 中国 服 的 老公， 因为 也是 我的朋友， 他 有 一年 就 来 北京 出差， 我 就 很 热情 的 邀请 他 来 我们家 吃饭。 因为 正好 出差 的 地方 离 我们家 不远， 他是 个 直男， 到 我们家 说 北京 的 小区 环境 也 不太好， 因为 他们 在 长沙 还有 房子。 他 就 跟 我 讲 长沙 的 房子， 说 他们 那个 小区 绿化 就 建 的 跟 花园 一样， 就 那种 来自 更好 小区 的。 对你 这个 差 小区 的 蔑视 是 赤裸裸 的。

我 关注 的 房地产 完全 是 毕业 以后 了， 我 毕业 就 在北京， 所以 导致 我 对 房子 的 审美 其实 是 非常低 档次 的对。

就是 生存。

对， 因为 北京 的 这个 供给 就 决定 了 你 看过 的， 你 觉得 我操 怎么 这么 贵 的 房子 放到 二线 城市 狗屁 都 不是。 是的， 尤其 长沙， 我 看过 很多 长沙 的 楼盘， 长沙 的 产品 力 还 不算 很 好的。 如果 跟 成都 比 起来， 那 也是 你 没 见过 的 好东西 东西。 我 就 跟 我 老婆 说过， 我说如果 我们 回 长沙， 我 一定要 买 一套 最好。 我 进 小区 我 就 开始。

紧张 的对， 在 长沙 可能 住 的 房子 也就 只要 一两万。

对， 因为我 在 长沙， 我 重点 就是 看 景。

现在 长沙 交警 大概 什么 价位？

2万是 吧？ 就是 沿 湘江 基本 就 两万多。

就是 进 小区 这 你 紧张 那种。

比如说 没有人 稀罕， 这个 很 常见。 我说 不行， 我说 我 没 见过。

对， 就是 对于 北京房产 的 面试， 我 这次 在 我 输液 的 那个地方 还 看到 了 我在 文章 里面 提到 一个 60岁的 退休 老师。 他 把 女儿 送到 美国， 再 让 女儿 回家 来 生活， 就 非常 骄傲 的 一个 老太太。 他说 了 一句话， 他说 美国 的 那个 别墅 才 只要 一百多万， 他 就 顺便 diss 了 一下 北京， 他说 在北京 1000万买 了 房子 都 没有 办法 住， 我 只能 沉默。 但 确实 就是现在 在 老家 我 混 的 比较 好的 朋友 里面， 他们 最 推崇 的 不是 商品房 了， 而是 比较 推崇 搞 一块 地 自己 盖房。 像 我 有一个 朋友， 他是 在 省委 工作 的， 在 老家 他 就在 离 县城 中心 城区 大概 开车 只有 十几分钟 的 一个 郊区， 就 搞 了 一个 地皮， 然后 盖了 一个 五层 楼 的 小房子， 真 舒服。 我 去过 整个 占地面积 应该 有 一两百 平， 然后 还有 自己的 小花园。

它 周围 有什么 配套 吗？ 还 就是 没有。

它 就是 在 一个 小村子 里， 但是 那个 村子 本身 开发 还 可以， 因为 有 旅游业， 种 了 一些 经济作物， 整个 村子 的 风景 非常 好。 但 它 进城 很 方便， 比如 你 生病， 你 需要 去 购物， 就 直接 开 个 车 可以 进城 了。 所以 他 拥有 的 是 这种 世外桃源 的 风景， 但是 他 享受到 的 是 县城 的 便利。

明白， 我 听 你 说完， 我 想到 我 今年 过年回家 在 大 尧， 大 尧 就是 浏阳 下面 最 有钱 的 镇。 我记得 是 有一个 数据， 大姚 可能 六万多 人， 他的 存款余额 是 70亿， 就是 人均 是 十万 出头。 我在 大姚 的 时候， 我 就 坐车 就 路过 了 一个 丁字 路口。 理论上 它 应该 是一个 商圈 级别 的。 一般 大姚 来说 你 应该 是 盖 自建房 的， 但是 大姚 已经 开始 有 那些 开发商 来 给你 盖房 了， 他 那个 标语 叫 一房 一铺。

就是 上面 是 房， 下面 是 临街 商铺。

50万。 哇哦 我 当时 很想 拍， 但是 因为 大姚 他 烟花 他的 空气质量 太差 了， 拍 不清楚， 因为 毫无 美感 可言。 所以 我 就 想， 你说 县城 的 房子 到底 值不值 钱 呢？

县城 房子 你知道 就是 在 前几年 我的 观点 非常 明确， 就是 不值得 投资。 因为 当 时候 也是 我们 家里 有人 想要 去 投资 当地 的 一些 房地产 项目， 说 你 把 钱 放进去 可以 有 分红 那种 被 我 拦住 了。 我说 现在 这个 行情， 县城 是 没有 发展 的， 就是 不要 把 钱 砸 在 这 里面， 可以 打水漂 了。 结果 被 啪啪 打脸， 那个 小区 成了 我们 县城 售价 最高 的 小区， 8000块钱 1平米 江景房， 是 号称 第四代 还是 第几代 住宅？ 对， 就是 自带 阳台。 阳台 特别 高， 它 又是 临江 的， 就 很漂亮。 如果我 到时候 放 点钱 进去 的话， 收益 肯定 会 比 股市 好 很。

县城 我 觉得 要 分 情况， 中国 太大 了， 每个 县城 的 情况 不太 一样。 我们 县城 我 觉得 它 房地产 之所以 现在 还 OK 的 一个 情况 在于 它 腹地 足够 大。 因为 我们是 有 150 多万 人口， 但 其实 大部分 人 在 乡镇。 在 乡镇 的 很多 年轻人， 他们 会 想办法 把 自己的 孩子 送到 县城 来 上学。 因为 我们 当地 的 高中 属于 在 市 里面 都 排名 应该 是 数一数二 的。 所以 这个 比较 好的 教育资源 会 吸引 到 很多人 到 县城 来 买房。 那 这个 城镇化 的 过程 就会 导致 我们 当地 的 县城 的 房地产， 可能 它的 生命力 相对来说 会 更 比 一些 没有 这种 人口 福利 的 地方 会 更好 一点。 至少 这个 是我 对于 我们 老家 的 房地产， 它的 房子， 它的 铺子 值不值得 买的 当 的 一个 判断。 而且 就是 因为 我们 其实 很多人 在 外面 工作， 但是 老人 和 小孩 在 家里， 他们是 会 舍得 把 钱 去 变成 县城 的 房子 的。

我说 我自己 的 观察， 我 觉得 县城 的 铺子 它 还是 挺 稳定 的， 尤其 如果 他在 一个 商圈 里边。 对， 而且 很多 时候 它 不是 铺子， 它 只是 当地 农民房 的 一楼。

下面 是 铺子， 上面 是 住人 那种 是 吧？

对， 然后 也很 吵闹。 但是 你 必须 得 承认， 至少 表面上看 还是 挺 繁华 的对。

而且 他 只要 有人 流， 铺子 是 不太会 亏 的。 所以 就 因为 这个 观念 的 改变， 我 前几年 还在 阻止 家人 去 投资 房地产。 去年 我 就 跟 我们 家人 合伙 在 我们家 拿了 一块 地， 那个 小 地皮 其实 面积 不大。

就是 买 别人 的 宅基地。

对， 因为我 弟 的 户籍 在 农村， 然后 他们 当地 村 里面 那种 拆迁 以后 是 怎么 搞 项目， 我 不太 知道。 凡是 属于 宅基地 是 可以 盖 五层 的 楼， 一楼 是 临街 的 商铺， 那个 项目 就 离 江边 很 近， 我 觉得 至少 不会 亏 钱。

而且 相当于 你 自有 了 个 铺子， 你 加盟 什么 活？ 对， 几年 换 一轮。

对， 而且 哪怕 我只是 租出去， 它 也会 变成 相对 稳定 的 一个 收益。 所以 我 还想 过 万一 有一天 我 也要 回 县城 养老， 我 还 拥有 一套 自己的 房子。

一个 后路。 然后 我 这次 在 县城 还 观察 到 一个 我 觉得 挺 有意思 的 点就 比如 我们 在北京， 瑞 幸 咖啡 它 其实 它 追求 的 是 坪效， 对， 还有 人 效。 星巴克 是 卖 第三空间 的对， 是的。 但是 我 这次 发现 在 县城 那些 叫 得 上 名 的 一些 大 品牌， 他们 在 县城 其实 是 卖 第三空间 的 大店， 他 都是 大店。 那 里面 你 就能 看到 一堆 年轻人 聚在一起， 面前 有 杯 奶茶， 手 里面 拿着 手机 开 黑， 你可以 大声 喧哗， 其实 周围 人 也 不会 太 介意， 对它 成为 一个 社交 场。

你 如果我们 把 这个 场景 再 上升 一下， 你 就会 发现 十几块 一杯 的 奶茶 其实 不 便宜。 因为我 前台 都 听 了， 我在 三里屯 的 地。 他 有一个 商场 买 了 一杯 十几块 钱 的 奶茶， 这 50怎么能 卖到 这个 价格？ 我 已经 做好 准备， 就 这 一杯 三十多， 他 卖 十几块， 现成 的 奶茶 也是 十几。

是的， 然后 开 黑 就 手机 玩游戏， 然后 你的朋友 在 他是 一个 最 高效 且 最 廉价 的 多巴胺 的 组合。 是的， 它 可以 快速 的 全面 的 刺激 你的 多巴胺 回路。 就是 他 很 开心， 他 成了 年轻人 的 聚集 的 场所。

我 跟 你说， 我 觉得 年轻人 去 瑞 幸 开 黑 是一种 消费 降级， 是 吧？ 因为 在 县城， 你看 县城 里面 其实 你 点 一杯 瑞 幸 就 十几块 钱， 人均 十几块 钱 就可以 待 一 下午。 当然 你可以 再 喝。 但是 在 瑞 幸 出来 之前， 比如 我们 要 聚会， 可能 会 去 茶馆， 当地 的 小 茶馆 一壶 茶 可能 就要 68起步。 你 再 点点 什么 果盘， 随随便便 人均 消费 到 100块钱 是 没有 问题 的。 当然 但是 有的人 可以 十几块 钱 解决问题。

消费 他 除了 不能 打麻将， 可以 满足 你 今后 一切 需求。 而且 我 当时 我看 隔壁 就是 戴永红， 也没有 人 会 介意 你 去 买 很多 炒货 回来， 然后 你 周边 那么 多 小吃。

这个 就是 在 地方 上。 人情 比 规则 更 重要。 他 没有 那么 严 的 规则 说 你 这个 东西 不能 带， 那个 东西 不能 带， 大家 都会 默认 这个 是 OK 的。 虽然 真的 是 吵， 但是 它 确实 就 看起来 还 蛮 热闹 的。

是 这个 场景 真的 还 挺 冲击 我的。

虽然 每个 城市 都有 自己的 消费 的 业态， 但 我 觉 瑞 清 这种 改变 还 蛮 聪明 的， 他 没有 像 一线 城市 那样 照搬 过去。

是 确实 是什么 环境， 有什么 产物。

而且 我 这次 回来的路 上， 我在 清理 我手机 的 照片， 我 就会 发现 一个 变化。 因为我 属于 咖啡 的 重度 用户。 我 刚刚 在 我们家 开 的 时候， 可能 是 22年 或者 二三年 开 的 时候， 我 到时候 点 咖啡 的 时候， 它 都 会有 纸条 手写 的 来 告诉你 这个 咖啡 一些 饮用 的 注意事项， 你知道吗？ 特别 贴心。 但是 在我看来 就 有点 幼稚， 但 现在 都 不会 了。 可能 就是 因为 他在 县城 扎根 的 这些年， 他 完成 了 他 自己的 这种 用户 的 教育。

对， 有点 破。

黑化 停不下来， 还 蛮有意思 的。 然后 刚才 我们 说到 房地产， 其实我 还 想说 我们 家的 一个 特色。 因为 今年 我看 假期 的 时候， 其实 在 短 视频 平台 上 很多人都 会 刷 南方 的 乡村 的 别墅。 在 我家 那边 有 个 小镇 叫 杨 溪镇， 它是 垄断 了 全国 的 打字 复印。 基本上 你 在 外面 看到 那些 图文店， 然后 打字 店 都会 是 我们 那的 人。 他们 那 就有 一个 特别 跳 到了 别墅区。 我 22年 夏天 的 时候 回家 去 八卦 过， 看过 一圈 超好。 因为 不是 过年， 平时 只有 老人 在， 但是 他们 真的 会 花 几百万 去 修 那样的 一个 房子， 然后 都很 扎堆。

就是你 现成 的 产业 在 全国 网络 里 赚 到了 钱， 但是 这些 钱。

又 流回 了 县城。 对， 因为 他们 那个 镇 离 我们 县城 还有 一点 距离， 开车 可能 要 三 四十分钟 的 样子。 就 因为 他们 那的 有钱人 太多 了， 我们 现场 高铁 站在 他们 镇上， 我们 说 这个 肯定 是因为 当地 的 有钱人 太多 了， 然后 这 去 过去 的。 当然 这个 是 没有 办法 去 正式 的 一个 开玩笑 的话。 但是 我会 发现 在 镇上 可能 在 两年 前 就 开 了 什么 类似 于 股民 各种 在 城 里面 的 这种 消费 的 那个 店， 都会 开 到 镇上 去。

你们 那里 边 才是 更 广阔 的 市场。

对， 太有钱 了， 然后 消费 的 那个 种类 又 很少。 我 开车 经过 的 时候， 那些 店 其实 生意 都 特别 好。

我 还 挺 感慨 的 一个点， 因为 在 醴陵， 刘阳 都是 有 自己的 优势产业。 然后 我 老婆 家的 一个 长辈， 他们 两口子 理论， 你 应该 是 去 外出打工 的， 因为他 有 两个儿子。 你看 我 一说 两个儿子， 大家 都 明白 是 怎么回事， 是 那 他们 就 很 幸福。 因为你 本地 是 有 优势产业 的， 我 就 不需要 去 外出打工， 我 可以在 村里 边 生活。 我 去 这个 烟花 厂， 在 我 地 的 分部 去 打工。 两口子 每年 上 三个 季度 的 班， 因为他 有 高温假 和 一些 假期 什么的， 两个人 加 一起 能 搞 15万， 然后 回家吃饭 还能 照顾 老人。 一个 儿子 在 江西， 紧挨着 湖南， 在 江西 的 一个 产业 里面 去 打工， 做 化工 产业 的。

还有 个 小儿子 在读 初中， 但是 他 学习 很好。 他在 醴陵， 我不知道 是 哪个 中学， 但是 很 好的 中学。 真正 惊 到 我的 是 他的 学费 一年 要 几万。 因为我 上 初中 加 高中， 我的 那个 学费 已经 很贵 了。 是 六年， 我没有 中考， 六年 48000， 那 还是 我妈 借 了 一半儿 的 钱 跟 亲戚 他们 家 在 村里， 一个 农村 家庭， 小儿子 三年 的 学费 可能 十几万， 但 高中 会 便宜 很多。 因为他 孩子 是 学习 好的， 他是 有 希望 成为 一个 大学生。

党 的 预期 是， 所以 你的 症结 是 在于 他们 家 里面 愿意 去 花 这么 多 的 钱 去 投入到 孩子 的 教育 里面 去。

这是我 老婆 家的 非常 优良 的 传统。

其实 湖南 很多 地方 都 这样。

我 丈母娘 也是 极其 重视 三个 孩子 的对。

教育。 是的。

而且 是女孩。 是的， 这是 让 我 震惊 的。 第二个 就是 你的 教育 消费 怎么能 这么。

多是 的 教育 消费 这 一块， 反正 我 现在 会 觉得 地方 真的 跟 北京 这种 一线 城市 会 拉平。 第一个 是 学费 的， 跪 在 我们 老家 现在 也有 一些 私立 校， 就 是从 小学 开始 就是 寄宿 的 学费 应该 他 也是 寄宿。 对， 就 很贵。 然后 第二个 就是你 会 发现 些 什么？ 基本上 大城市 有的 这种 小儿 培训 项目， 切 成都 有了 体能 课、 钢琴课、 编程 编程。 我们家 我 小 外甥 女儿 上 的 课 比 我 儿子 还 多， 所有的 课 都 报 满 了。 你 就会 觉得 他们是 赶， 而且 是 愿意 去 把 这些 钱 是 放在 小孩 的 这个 教育 上面 去 的对。

比如说 我 老婆 她 那个 大肠 特别 爱 发包， 我 感觉 他们 特别 爱 喜欢 箱包， 然后 我 老婆 就 把 这些 包 就 带 回老家， 然后 要 给我 刚才 说 学费 很贵， 被 嫌弃 了， 说人家 会不会 嫌。

就像 我 送 1000块钱 的 那个。

精华液 给朋友， 他家 条件 我们是 知道 的， 但是 我 觉得 小朋友 可能 也 不会 喜欢一个 沙袋 一个。

对， 就是 以前 可能 在 地方 经济 没有 那么 发展 之前， 从 北京 上海 带回去 的 东西 也是 很 香 的， 因为 它 自带 一些 大城市 的 光环， 但 现在 真的不一样 了。

然后 我 老婆 说， 那 你说 我们 送 什么？ 然后 我 自以为是， 我 就说 男孩子 他 得 穿 校服， 咱 就 送 篮球鞋 和 羽绒服， 这 两个 是 唯一 你 能 显摆 出来 的对， 但 我也不知道 是不是 这样的， 至少 我 年轻 的 时候。

是 听起来 还是 比较 靠谱 的。 像 我 现在 要 回家， 就 基本上 不给 我妈 带 什么 礼物 了， 我 都 觉得 给钱 有 带 礼物 都会 被 嫌弃。

是 我们 放下 大城市 那 份 优越感 吧。

早 没对 没了。 我 今年 回家， 因为我 老公 没 回去， 他 就 亲自 给他 丈母娘 挑 了 一盒 西洋参， 这个 是我 唯一 带回去 给我 妈的， 回去 后 我妈 说 带 这个 干嘛？ 家里 都有。

我们 再 把 这个 问题 上升 一下， 过去 这么多年 的 电梯 上行 的 这个 阶段， 大城市 对 我们 来说 是 有 吸引力 的。 因为 你的 斜率 更高， 你可以 让 一个 你 在 老家 狗屁 不是 的 普通家庭 的 孩子， 没有 什么 存在感 的 孩子 去 弯道 超车。 我记得 可能 我 15年 的 时候 还 拿到 了 几个 offer， 是在 二线 城市 的， 是在 杭州。 我会 想 为什么要离开 北京？ 这是 巨大 的 机会成本， 万一 老子 发财 了。 但是 现在 不是 了， 现在 如果 还有一个 二线 城市 比较 好的 offer， 那是 诱惑， 对 吧？ 那 也就是说 大城市 和 你的 老家 是一个 比较优势。 当 现在 这个 两三年， 当 这种 比较优势 越来越 减弱 的 时候， 我会 发现 就是你 在 大城市 生活 的 硬 成本， 吃饭 三千多， 房租 三千多， 五 险 一金 两千多。 如果你 是一个 我们 这种 个体户 的话， 硬 支出 任何 娱乐 消费 没有 八千多。 是的， 就是 这种 硬 成本 会越来越 被 感知 到。

反倒 在 二线 或者说 各地 的 城市， 这个 是 会 少 很多 的。

这种 落差 感 其实 是 越来越 被 拉平 的。 我记得 以前 我 刚 毕业 的 时候， 因为我 高中 初中 都 很好， 所以 我 有 很多 同学 家庭 优渥 的 二线 中， 我 每天 上班 在 地铁 里边 擦 打开 彭 打开 朋友圈 又是 女生， 你知道的 就是 对 各种 善 很 精致。 我说 老子 图 什么 呢？ 我说 图 个 工资 高。

现在 图 什么 呢？

真的， 你 现在 都 没有 自我 P V 一个 东西 了。

理想 没有我 现在 还 可以 找 一个 自由， 我 现在 只有 这个 可以 用来 P A 了， 真的。 当我 在家 过了 十天， 然后 回到 北京， 其实我 最大 的 感觉 就是 自由 了。 这个 是我 觉得 只有 这个 唯一 的 一点 可以 让 我 来 觉得 我应该 生活在 大城市。

你 录 之前 还 找 了 一个 朋友， 他是 兼具 三重 身份。 第一个 他 本身 是一个 南方 浙江 的 厂 二代， 同时 他是 一个 河南 的 女婿， 然后 她 还是 在北京 北漂 三重 身份。 然后 他 就 感慨， 因 他 凭 大部分 时间 是在 县城 生活 的， 他 远程 办公， 他 自己 也能 感慨， 就是 生意 是 年年 难 做。 但是 实际上 在 县城 的话， 你的 温饱 是 很 确定 的， 这个 是 不会 愁 的。 然后 他 也 问 了 一圈， 他的 感受 就是 只不过 是 没有 增量 而已， 但是 生意 的 规模 其实 还是 很 稳定 的这 是 大家 的 底气。

对， 而且 杠杆 是 不一样的。 就在 大城市 很多人， 特别是 这 两年， 如果 是 这几年 上车 买房 的 人， 那 可能 一方面 房子 的 价格 总价值 在 缩水， 第二 方面 就是 背着 房贷 是 不变 的那 如果 工作 在 不确定， 确实 是 会 把 自己 推 到 一个 有 一些 危险 的 境界 里面 去。 像 我 认识 一个 朋友， 他 之前 因为 是 上市公司 高 管， 到时候 也是 拿了 几千万， 他 也 买 了 房， 我记得 是 去年 还是 前年 然。 我 当时 我的 月 供应 该是 六七万 左右， 但 后来 他 失业 了， 所以 能 明显 感觉到 他的 压力 其实 是 非常 大 的。 因为 每个 月 六七万 的 一个 固定 的 支出， 对于 他 来说 他 就 停不下来， 他 必须 得 去 想办法 去去 折腾。 但是 他 今年 四十多岁 了， 他 已经 失业 了 可能 快 两年 了。 他 这个 身份 再去 找 一个 回到 以前 那种 收入水平 的 高 管 的 位置， 其实 是 很难 的那 他 只能 自己 做自己 做， 创业 九死一生。

而且 创业 就是 意味着 如果你 不能 融资 的话。

对。

就是 滔 自己 自 掏 家底。

对， 是的， 这种 不确定性 在 大城市 是 很 正常 的。 但是 在 小 地方， 首先 房贷 车 贷， 我 身边的人 基本上 没有 被 什么， 他们的 房子 都是 全款 买的， 就 包括 我 认识 的 这个 小镇 贵妇 这种， 他们 一般 都有 好几 套房， 在 省会 城市 也会 有 房产， 他们是 没有 这 一些 每个 月 必须 要 支出 的， 这样的 一笔 钱 是 没有 的那 同时 可能 还有 很多 生活 开支， 他们是 不需要 自己 掏钱 的， 比如 单位 会 发 超市卡， 一些 各种各样 的 消费 的 加油 的卡。

我 就 想 起来 之前 有 个 段子， 他说 最好的 年货 一定 是 单位 发 的。 我说 你 自己 买的。

对， 因为 不用 自己 掏钱。 你知道 甚至 在 我 回家 开 家庭聚会 就会 听我 妈 说 一句话。 他们 觉得 评判 一个 家庭 的 生活 质量 的 状态， 不是 在于 你 有钱 可以 去 买 多少 东西， 比如说 你 每个 月 可以 去 山姆 超市 消费 多少钱， 这个 在 老一辈 看来 没什么。 他们 认为 最 厉害 的 是 家 里面 可以 持续 吃 到 最 新鲜 的 土货， 就 是从 乡下 送过来 的 各种 土 菜、 猪肉、 鸡肉， 而且 关键 是 不用 花钱， 都是 别人 送 的。 这个 是 代表 你的 家庭 在 这个 地方 上 是 有 权利 的。 比如说 需要 找 你 办事 儿， 他们 需要 源源不断 的 去 送 东西 给你 吃。 那 我妈 就会 觉得 这个 是 一件 很 了不起 的 事情。

家里人 觉得 生产关系 才是 最 宝贵 的 资料。 是的。

这 都是 一些 面子 身份。 包括 我们家 我妈 她 经常 会 把 一些 吃不完 的 山货 去 送到 亲戚 里面 去。

这个 问题 我真的 有 在 想。 然后 也是 过年 期间， 因为 所有 内容 从业 都 思考， 都 回到 家里 边， 成了 狗剩 二代 什么的。 然后 大家 都有 自己的 这种 降 维 的 观察。 有一个 同行 他 就说 以前 来 大城市 的， 其实 都是 这种 普通家庭， 孩子 是 为了 拼。

对我 为了 弯道， 因为你 只有 在 大城市 有 机会。

但 现在 大城市 那些 还在 拼 的 年轻人， 他的 可能 是你 在 县城 没有 机会。 对， 我在北京 我也 看不到 了， 我的 概率 很低 了， 但是 我 依然 要在， 这 是因为 我想 远离 那个 环境。 我不 喜欢我 的 亲 以 关心 我的 名义， 实际上 他在 笑话 我不 喜欢 那些 明码标价 的 定价 和 关系。 我 图 个 清净， 图 个 自在 冷淡 的 人际关系， 但是 也很 有 边界 感。 是的， 他 想 图 这个 了， 就是我 也 不求 发财 了， 我 躲 还 不行 吗？

对， 做自己。 就在 大城市 你是 可以 做自己 的， 但是 在 小 县城 其实 这个 就 很难， 你是 会 被 各种 关系 所 绑架。 而且 我 觉得 可能 就是 这种 经济环境 的 变化， 会 导致 我们 这种 优势 被 抹平 掉。

跟 我妈 一段 对话， 因为 从 高中 时候 开始 就 很 想做 新闻。 对我来说 北京 就是 一个 完美的 城市， 它是 对我 只有 这个 选择， 只有 往 北京 走， 去 做我自己 想做 的 事情。 我们家 是 比较 散养， 我妈 不太 管 这些， 你 愿意 怎么过 就 好了。 结果 在 前几年 的 时候， 我妈 突然 说 一句话， 她说 你 如果 在 老家 现在 也能 当 个 局长 什么的 多好。 我就是 菊 长妈妈 了。 虽然 是 开玩笑 的 一句话， 但是 后来 当 他 去 表达 类似的 观点， 后悔 没有 让 我 去 考 公务员 的 时候， 其实我 是 会 有点 生气 的。 当然 我是 善于 去 把 锅 甩 回去 的， 他 师傅 给我 甩 的 时候 我 就 甩 回去。

我说 我小时候 印象 很深的 一句话 是你 跟 我说 谁谁谁 去 北京 了， 因为他 女儿 在北京 工作， 我说 那个 时候 你是 带着 羡慕 的 语气 说 的， 所以 我也想 成为 让 你 羡慕 的 人我 就 去 北京 了。 现在 你 不能说 在 我 选择 城市 的 时候， 你 支持 我去了 北京， 那 现在 你 又 后悔 我 现在 回 也 回不来 了， 就 只能 把 锅 再 重新 甩 回 给他。 但 其实 虽然 是 开玩笑 去 讲， 但 现在 对于 我 来 就是 老家， 我是 回不去了 的对， 回不去了 是 明确 知道 的对， 我也 不会 去 有 这个 奢侈 和 妄想， 当然 我也 不想 回去。 对， 做不到。

而 我 觉得 其实 应该 断开， 包括 我们 后面 会 聊到 这个 人情， 送礼 就是。

往来 太 吓人 了。

对我 真 觉得 我 丈母娘 特别 好， 我 丈母娘 就会 有意识 的 帮 我 老婆 去 挡掉 很多。 就是我 丈母娘 觉得 你 应该 部分 的 断开 这些 关系， 因为你 没有 必要 维护， 你 也 不可能 回来。 她 真的 好 棒。 对， 我们在 上升 一下， 我 其实 是 希望 这 期 节目 能 给 大家 展示 一下 乡土 人情 下沉 市场 的 另外 一面。 它 其实 是 更 真实的。

一 面对 在 小 现场 里面 很多 关系 的 维系， 它 就是 利益 的 维系。

我 刚才 特别 想 骂 脏话 的 一点 是我 听到 了 你说 你 以前 就是喜欢 新闻， 因为 我们俩 出身 都是 完全 一样的。 对， 因为 我们俩 是一个 学校 一个 新闻 专业。 我 就 想想我 毕业 今年 到 6月份 也 十年 了， 你 就 感觉 他 就是 一个 巨大 的 父辈 的， 他 可能 跑 出了 几个 细分 赛道， 比如 公众 号、 抖 音 博主、 B 站 up 主、 快手， 现在 是 小红 书。 我希望 小宇宙 未来 也能 成为 一个 上行 的 beta， 我 太 希望 了。 但是 你 回顾过去 十年， 你说 你的 理想 是 新闻。

这个 事儿 就说 出来。

会 等于 说 我是一个 诗人。 是的， 我 就 很想 骂 脏话。 我记得 我 高三 我们 高三 是在 农村 封闭 备考 的， 然后 我 赶 大集 买 了 G Q 的 创刊号。 我 当时 看 VISA 看天下 专栏 里面 有 留言， 我 觉得 那 是我 自己的 一个 决定性 时刻。 我 看到 了 厉害 的那 篇 专栏， 应该 是 秋水， 真的 被 击中 了。 然后 觉得 这个 文字 怎么能 这么 美。 因为我 当时 也是 学 文科 的， 我 就说 我 一定要 干 新闻 没有 第二 专业 的 就是 新闻。

你看 你是 被 这种 偶遇 下 的 历史性 的 时刻 所 决定 的。 我是 在 高中 的 时候， 我 那时候 特别 喜欢 旅行 入围。 然后 那个 时候 战地记者 很 火 的 是我 比较 幸运。 就是 我们 高中 的 时候 是在 申报 一个 省 重点中学 的 开头， 所以 就 广泛 的 鼓励 大家 搞 这种 校内 的 活动。 我们 到时候 就 创办 了 一个 校报。 我们 那 一伙人 确实 属于 脑子 还 比较 火， 是用 的 市场化 的 运作。 就 我们 自己 会 去 拉赞， 我们会 去做 发行， 会 去 收钱， 然后 把 剩下 的 钱 给 编辑部 发工资， 办 夏令营。

包括 我 现在 关于 高中 很多 美好的回忆， 都 在于 大家 都 在上 晚自习， 我 跑 去 搞 报纸 了， 去 印刷厂， 去 画板， 踩 着 那个 晚自习 的 铃声 在 一帮人 跑 回来， 确实 很 快乐。 而且 那个 时候 就是 觉得 我就是 要 做 报纸 的， 就是 要 做 新闻 的， 就是我 注定 要 去做 的 事情。 所以 报 志愿 的 时候 我 就 只 填 新闻系， 我也是 在 那个 时候 就 注定 了， 可能 我 比 你 幸运 的 一点 也是 在于 我 比你早 毕业 几年。 对， 可能 踩 了 一点 新闻 黄金时代 的 尾巴， 有过 这样的 一段 经历， 可能 算 小小的 一点 圆梦。 虽然 到 现在 我 基本 都 不提 了， 现在 根本 就 不敢 在 公众 场合 说 我的理想 曾经是 幸福 的， 是 会 被 骂， 会 被 嘲笑。

然后 我记得 当时 很喜欢 的 一个 叫 张 小舟， 他 也是 兰州 的， 当时 还 买 了 他 一本书 叫 死城 漫游 指南。 当时 很 喜欢我 觉得 怎么 这么 毒舌， 好 有意思。 然后 我 22年 沈阳， 然后 我 站在 自己的 书架 面前， 我 就 掏 两本 老书， 我 就 又 看 了 一下 那个 什么 药 指南， 好 傻。 我 觉得 这 他妈 反贼， 这是 反贼。

你看 这是 我们 小镇 青年 的 自我 觉醒。

真的我 就是说 我 之前 看 那个 李翔 他 也是 吐槽， 他说 过去 这么多年， 两个 社会 地位 急速 下滑， 而且 且 被 明显 感知 的 职业， 一个 是 的哥。

一个 是 新 记者。 记者 是的， 我们 很 有幸 的 成为 了 其中 的 一个。

对， 这就是 小镇 做题 家 或者 小镇 青年 的 人生啊 宿命。

但是 很多 时候 我 还是会 觉得 曾经拥有过 一份 这么 单纯 的 理想， 还是 一件 挺 幸福 的 事情。 很多 时候 你 做出来 的 选择 只是 当下 的 你 觉得 最好的 选择 而已。 但是 大部分 选择 其实 是 经不起 时间 的 考验 的。

而且 我 现在 真的 对 新闻 非常 恶心。 我 觉得 去年 张雪峰 的 那个 事儿， 我 觉得 说 的 很 对他 就是 一个 非常 普通 的 文科 专业， 硬 被 一帮 所谓 的 高大 上 的 人 包装 架 起来 了。 专业 客观 理想主义， 你 把 它 搞 了 那么 多， 结果 他的 回报 就是 一个 再 普通 不过 的 文科 专业 而已， 何必 把 自己 搞 这么 累。

而且 对于 又 没有 什么 家庭 背景 的 小镇 青年 们 来说， 新闻 确实 不是 一个 具有 性价比 的 专业。 在 我 有时候 会 开玩笑 说 一句话， 我说如果 我 把 我 年轻 时候 做 新闻 那个 热情 用来 赚钱。

我 早就 发财 了。 我 另外一个 很受 打击 的 时刻， 就是我 大二 去 财经 天下 实习， 我们 主编 说 了 一个 话， 我 当时 就 在心 里面 又 国骂 了， 又 开始 骂 脏话。 他说 我们 以后 招 实习生， 多招 富二代。 富二代 有 灵性， 底层 就是你 没有 生存 压力， 所以 你 更有 灵性， 更能 扑 在 上面。

然后 我 当时 就 多 可怕。

但是 我 又 觉得 挺 有 道理 的那 像 我 这种 一心 为 钱 的 穷小子， 导致 我 一直 包括 有 听 友 批评 我是 民族主义。 我 诚恳 的 跟 大家 说， 因为我 这种 小 正青 的 身份， 我 特别 喜欢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的 剧本。

我是 属于 那种 不管 对方 是什么 身份， 我 有 办法 在 心理 上 把 自己 拉 到 跟 对方 一个人玩。 你知道 什么 办法 吗？ 就 有点 恶心， 每次 对方 不管 他 胎 头 多大， 有 多 厉害， 我 都会 想 一个 是 太阳 拉屎。

那 我们 再 倒 一下， 当我们 去 外地 求学， 我们小时候 接受 的 教育 就是你 要 努力， 你 要 走出去。 对 一个 环境 你 打 小 接触， 就是你 要 逃离。 你 终于 逃离 了， 你 觉得 自己 你 混 得 好了， 你 回 看 那个 环境。

对他 变了， 曾经 的 决策 又 变得 不一定 准确 了。 是的。

就 相当于 你 和 你 故乡人 地 分离 的 开始， 就是你 寒窗苦读 十二载， 对 大学， 对 自己的 未来 充满 了 期待。 然而 你 哪 知道 命运 会给 你 如何 出嫁。 然后 你的 家人、 亲戚朋友， 你的 高中同学， 你的 老家 都 成了 他 者。 其实 我们 都是 北京 的 受益者 了， 你是 抓 到了 一段 贝塔 的对 这 里面 还有 中国 快速 的 现代化， 压缩 型 的 现代化。 当我们 返乡， 这 一切 全部 都 被 折叠 在 了 一起。 因为 这个 现代化 的 过程中， 是 地域 有 极大 差别 的， 代际 之间 有 极大 差别 的。 春节 就是 大家 这种 代际 观念、 价值观、 边界 感 的 充满 代 差 大 的 冲突， 还有 妥协。

感觉 像 一个 大 熔炉。

这是 成了 我们 这帮 公 号 搞 的 内容 富矿。

是 天然 的 好 素材。

对， 初六 以后 就 没 声 了， 因为 包括 一般。

所以 我 笑 死 了。 我 为什么 会 喜欢 这 篇文章 呢？ 其实我 平时 也 不太能 观察 到 大家 走 之后 的 现成 什么 样子。 这回 我 因为 生病， 然后 在家 多 待 了 三天， 我 就 发现 你 真的 看到 一个 更加 真实的 一个 状态。 你的 不适 也好， 你的 喷剂 也好， 就 暂时 把 这些 偏见 也好， 把 这些 有 情绪 的 态度 放到 一边。 我 觉得 去 看 他 还 蛮有意思 的， 他 确实 还是 有 温暖 的 一面， 虽然 也有 依然 存在 那些 让 我们 觉得 恶心 的 一面。 可能 那些 恶心 比较 集中 的， 在 春节假期 展现 在 我们 面前 的 时候， 是 让 我们 极其 不适 的那 可能 在 一个 县城 日常 运转 的 过程中， 对它 占 比 就 没 那么 高了。

而且 它 习以为常 的日常。 对我 甚至 想 就是 如果我 有一天 我们 回去 了， 我们 会不会 是 最 痛苦 的那 一个？ 会， 所以 你 回不去， 你 见证 过 的 不一样的， 然后 见证 过 的 可能 在 我们 看来 这 一套 是 更 高级 的那 你 见过 好的 了， 我 一直 就说 你 回 二线， 一定 把 不甘心 给 灭 了。 但凡 你 有点 不甘心， 你 都会 很 痛苦。 但凡 你 还在 一个 奋斗 叙事 还想 卷 的 那个 惯性 里， 你 别 回去 你 就 自找苦吃。

真的 是的。 而且 人地 分离 这个 事情， 我 觉得 它 一旦 发生 之后， 其实 是 就像 一面镜子 一样。 你 碎 了 你 其实 是 很难 把 它 修复 的。 跟 以前 一样， 你 在 真正 的 去 重 先 去 融入 他， 特别是在 我们 到了 我们 现在 这样的 一个 人生 阶段 的话， 你是 很难 的那 我们家 我 姐 其实 是 比较 早就 出去 了， 但 她 比较 早就 回去 了。 她 回到 当地 的 年龄 还 不到 30岁。 我 觉得 她 到 现在 他 已经 回家了 十几年 了， 他 其实 是 彻底 的 适应 了 当地 的 节奏 的。 可能 我 觉得 适应环境 这个 事情 对 年轻人 来说 是 比较 容易 的。 但是 真的 当 你的 价值观， 你的 各种 都 稳固 了 以后， 就是 很难 去 改变 的。

关键 是 北京 又不 包容 我们， 对不对？ 对， 北京 也是 平等 的。 雾化 每 一块电池 杆。

我 最近 几年 思考 比较 多 的 是， 我自己 到底 想要 什么？ 可能 构建 一个 自己的 一个 世界， 一个 小小的 世界。 但 在这个世界 里面， 他的 这种 运行 的 逻辑， 他的 价值观 是 相对来说 比较稳定 的， 或者说 是 跟 你 自己 内心 比较 相 契合 的。 这个 可能 是 我们在 任何 地方 生存 的 时候， 可以 保护自己 的 一套 东西。

你说 这 段 我 有 个 特别 多 的 感受， 就是 20年 我 办 婚礼， 当时 我在 婚礼致辞 上 我 就说 了 一段话， 也是 我 当时 非常 强 的 一个 感受。 我说 今天 到场 的 各位， 就是 我和我 老婆 在北京 这么多年 所 攒 下 的 一切 人脉， 有的是 我的 还在 联系 的 关系 很 好的 同学， 还 有的是 我 几家 公司 的 同事， 还有 一些 朋友 以及 一小撮 从 老家 来 的 亲戚。 因为 我们的 关系 其实 都是 非常简单 的， 然后 也没有 太多 的 朋友。 然后 我 就 看着 这些 人的 脸， 我 就 觉得， 大家 的 这个 交情 真的 是 淡如水， 都是 君子之交。 每年 可能 也就是 微信 问候 一下， 有的 都 来不及 问候， 能 见个面 都是 挺 那个 的。

我说 这就是我 的 关系 的 总和， 而且 是 我们 两个人 的 总和。 他 也就 不到 100个人， 就 几桌。 我们 当时 是在 798的1个 草坪 婚礼 餐 标， 350一个人。 那个 难吃， 我 回 湖南 参加 婚礼 那个 好吃。 我 天 我就是 感觉 我们 婚礼 上 那个 跟 猪食 一样。 我 另外一个 朋友 他 也 给我 我们 这 期 节目 贡献 了 很多 素材。 他在 浙江 吃 席 茅台 什么的， 又是 海鲜。

对， 就是 在北京 办 酒席 卖 的 是一个 氛围， 在 地方 卖 的 才是 饭菜。 但 我 觉得 北京 的 好处 在于 他 还是 有 选择 的。 你看 你们 属于 对 环境， 就 从 草坪 婚礼 这 四个字 就能 看出来 对 环境 的 在意。

对我 办 婚礼 的 时候 是 11年 还是 一二年 就 比较 早 了。 我 作为 一个 吃货， 我 对 婚宴 的 唯一 的 标准 就是 要 好吃。 所以 以 办 婚礼 为名， 我们俩 吃 遍 了 北京城 各个 适合 办 婚礼 的 饭店， 一家 一家 去 试 菜， 最后 就在 国贸 附近 选 了 一个 盐帮菜， 环境 其实 一般般。 它 虽然 有一个 小 舞台， 但 主要是 菜 好吃， 所以 就 还 吃的 比较 开心。 而且 我们的 婚礼 都是 找 的 朋友 帮忙， 从 主持 到 设计， 这 其实 还 挺 温馨 的。 所以 我 觉得 这个 就是 北京 的 一个 好处。

比如说 当你 想要 去 追求 这个 菜品 的 时候， 你是 可以 找到 合适 的 一个 标的 的。 当你 想要 去 要 一个 很 好的 环境 的 时候， 他 也是 可以 给你 提供 这个 选择 的。 但是 可能 在 老家 相对来说 比较 专业 一点。

而且 就是 在北京 办 这个 婚礼， 一切都是 有 我们的 喜好。 对对对， 我 来 定义 一切 价值 和 标准 的。 是的， 但是 你 回老家 的话。

你就是 一个头。

对对对， 你 一定要 追求 那个 共识， 而且 很多 亲戚 你 根本 不 认识， 那 是你 爸妈 用来 回收 当年 犯 的 份子钱 的 这个 窗口。 对， 我们 说说 这个， 在 小镇 的 这个 人情 关系 是一个 载体。

对， 说到 这个 席 和 红包， 就是 在 地方 上 因为他 人情 重， 所以 红包 就 还 会给 的 蛮 多 的。 说 这个 红包 我 昨天 还 特意 给我 姐 问 了 一下， 我们 当地 的， 而且 现在 一般 的， 比如 同事 办 酒席 的话 是 410个， 稍微 关系 好 一点 的 是 600， 再 好 也就 上 不 封顶 了。 所以 像 我 表弟 那种， 他们是 属于 95后， 就现在 需要 面临 的 婚宴 什么 是 比较 多 的那 多 的 时候 加队 的 时候， 可能 一个 月工资 还 不够 发红包 的对。

这个 叫 乡镇。 虽然 你的 生活 成本低， 但是 真的 多了。

一大块 支出。

而且 很多 在 我们 看来 是 完全 无法 理解 的。 就是 为什么 红白喜事、 升学 乔迁， 还有 孩子 的 婚礼 都要 找到 我 这儿 来？

我 觉得 可能 这个 里面 还有 一点 地域 差异， 在 湖南 那边 就 属于 人情 非常 重 的。 他的 酒席 的 名头 你 都 想不到， 各种 小事 都 可以 办 一桌 酒。 我 想想 还有。

小孩 白天。

对对对， 白天 这种 太多 了。

它 就是 一个 相当 大 的 支出， 尤其 对 那些 老人 来说。

而且 过年 其实 是 比较 集中 的 给 到 红包 的 一个 方式。 我 很 好奇 你 这次 回 湖南 罚 了 多少钱？

是 这样， 我 给我 老婆 打了 个数， 因为我 从来不 买买 机票网 票， 什么 都 他 来 买。 然后 我没有 接受 过 这种 氛围 的 渲染， 我家 里面 也没有 这些。 你知道 我 怂 到 什么 程度， 去 我 朋友家 给我 朋友 的 孩子 发红包， 我 都 觉得很有 点 尬。 对， 然后 都 是我 老婆 来 的， 就是我 红包 是我 一概 不管， 发 多少钱 我也不知道， 都 他 自己 定数 什么的。 对我 真的 就是 一 小孩 那 桌 的对。

我知道 了。 像 我 这次 回家， 因为 是 我自己 回去 没有 带 小孩， 我 就 比较 清晰 的 知道 我 发出 去 多少钱， 因为我 没有 回收 的。 我 昨天晚上 刚刚 统计 了 一下， 我 就这一次 回家， 而且 这个 前提 是我 只 活动 在 我妈 那边 的 亲戚， 就 只有 三家 之间， 没有 去 管 我爸 那边 的 亲戚。 我的 红包 给 出去 的 总额 是 12400， 如果 再 算上 我 从 北京 就 提前 买的 一些 7788 的 东西， 就 送给 亲戚 的 东西， 我 这次 在 人情 支出 的 开支 上 应该 是 超过 2万了。

你是 每年 都要 回去 吗？

没有， 还好 不是 每年 都 回去， 所以 我 就 有点 理解。 虽然 这类 标题 我不 喜欢， 但是 他 还是 挺 真实的。 说什么 月入 几万 回老家 过 不 起 年， 确实 是 这 样子 的那 你说 对 那些 低收入。

的 老人 来说 怎么办 呢？

其实 在 老家 生活 其实 还好， 因为 他的 都是 往来 的， 他 不是 只 给 出去 不 回来。 因为 在 湖南 我们 老家 县城 过年 的 习俗 是 既要 给小孩 钱， 也要 给 老人 钱， 压力 都 给 到了 我们 这群人 身上。 老人 是要 给 的， 小孩 是要 给 的， 只有 我们 这些 互相 给。 是 那 对于 老人 来说 的话， 他 虽然 要 给 出去 钱， 但 其实 他 会 收回来。 所以 我在 想 这个 规则 的 设计 是不是 也是 为了 照顾 就 刚才 你 提到 那些 收入 比较 低 的 老人， 他 不用 一直 承担 一个 给 出去 的 角色。 它是 一个 可以 往 回收 的。

对我 这次 还有一个 很 重要 的 观察 素材 的 这个 任务， 我 在上 一期 节目 里面 也 没敢 多 提。 我们的 养老 第一 支柱 它 分 两类， 一个 叫 城乡居民 养老保险， 他 平均 每个 月 是 200块钱。 城镇职工 就是 我们 交 的 这个 城镇职工 养老保险， 他 平均 每个 月 是 3600， 就 差距 巨大， 差 18倍。 因为我 岳父 岳母 还没有 那 平均水平 高。 我 觉得 他 没办法 解决 温饱 问题。

你是 做 农村 的。

然后 一个 月200， 你的 温饱 怎么 解决 呢？ 带着 这个 问题 我 回去 找 答案。 我 就 看 了 一下 三种。 第一种 我会 在 我的 家门口 去做 一些 零工， 可能 70岁以上 你 干 不动， 60岁以上 你 还是 能 做 一些 的， 尤其 你 本地 还有 一些 产业， 这是 一类。 另外一个 就是 但凡 你 还 愿意 动 的话， 其实 你 自己 人家 里边 那 点地 你 愿意 种， 其实 还是 有 很多 产出 的， 就是 供 你 自己 吃。

第二个 答案 就是 活 在 人情 里边， 你的朋友、 亲朋 会 帮衬 你 一些， 会给 你 送 一些。 那 这个 人情 怎么 维系 呢？ 就 吃 席 送你， 只有 这个 是 大家 维系 你的 这个 东西 吗？ 如果 老 不去， 那不就 断了 吗？ 这是 一类。

我 觉得 其实 人情 在 县城 是 非常重要 的。 你 比如说 你 家族 里面 有 很多 体制内 的 亲戚， 那 大家 就 更 紧密 一些。 如果 放到 南方， 放到 比如说 浙江， 一个 亲戚 如果 干了 一个 什么 买卖。

拉 着 一起 做。

大家 肯定 你 亲朋好友 最起码 能被 你 带入。 行， 这 又是 一类， 包括 他的 儿女 是 供养 他的。

对 养儿防老 可能 在 农村 里面 还是 比较。

所以 是 非常 符合国情 的。 而且 我 就 觉得 在 那个 环境 里面， 你是 一定要 生的。 贫穷的本质 他 就有 一个 比喻， 孩子 是一个 塑料 口袋， 这个 塑料 口袋 里面 装装 的 越多， 你的 家庭 基本 的 劳动力， 而是 你 一个 发财 阶层 跃迁 的 彩票， 是你的 养老 的 兜底 保障。 但是 它 又 像 一个 盲 盒， 理论上 它是 有的。 那你 能不能 抽 到， 看你 自己 能 养 出来。 对， 看你 自己 能 养 出来， 能 教 出 什么样 的 孩子， 以及 这个 孩子 未来 的 发展。 但是 如果你 什么 都不 生， 但是 没有了。 对， 所以 养儿防老 非常 的 符合国情， 尤其 在 农村。

是的， 因为我 接触 到 的 样本量 并不多。 我 就 问我 老婆， 我说 你 咋 没 孩子 呢？ 对， 是个 好 问题。 我 老婆 说 叫 五保户。

对， 政府 会给。

如果 真的 不行 的话， 真 到 那 一步 的话， 他 会有 那种 乡镇 的 养老院， 但 条件 真的 一言难尽。 我也 看到 了， 他说 政府 会 兜， 他 接下来 给我 了 一个 灵魂 暴击， 他说 就 我们俩 丁克， 没准 我们 未来 就会 去做。

那一刻 你 有 动摇 过 吗？

所以 我 一直 觉得 大家 都说 我们 孩子 是 目的 不是 手段， 但 怎么 在 我的孩子 全 是 感觉 自己 好 脏。

跟 看 的 视角 有关系。 我们家 我 舅舅 还是 农村户口， 但是 我没有 问 过 他的 养老金 的 情况。 我知道 他是 一直 在 工作 的， 早年间 他 会 去 工地 上 工作， 现在 年纪 大 了， 他 有 60了差不多， 但是 他 会 持续 去 跑 租， 就是 开 摩托车， 其实 一天 应该 也 挣 不了 多少钱， 但是 他 停不下来， 他 还要 给他 儿子 还 房贷， 他 儿子 现在 虽然 在 体制内， 属于 一般 的 体制内 的 人员， 基层 工会， 对， 就是 收入 没有 很高。 然后 儿媳妇儿 是 在家 全职 带 娃 的， 所以 就是 还有 房贷 的话 他 会 去 还。 所以 在 我看 其实 他是 活 的 还 挺 辛苦 的。 即使 到了 可以 领 养老金 的 这个 年龄， 但是 他 没有 办法 说真的 只 指着 这 200块钱 生活。

对， 对我 刚才 漏掉 了 一类， 还有 一类 就是 儿女 供养 了。 对， 是的。 而且 因为我 上 一期 节目 就 专门 写 这个 养老 话题 的， 就像 我们 今天 聊 的 这个 现实 人生 的 现实 的 一面。 我 觉得 其实 上 一辈 我们的父辈 和 我们之间 的 关系， 某种程度 上 来说 它 也很 现实。 比如说 你 当然 应该 供养 你， 但是 如果 儿女 生 了 孙辈， 你我 去 毛巾 次卧 当 那个 老 朴， 好像 公开 来说， 听起来 也 不是 那么 回事儿。 那 也就是说 大家 就是 一个 互动 和 反哺 的， 是 这样 对 吧？ 如果 你老 的 时候， 就 我 人到中年， 你 刚 退休 你 没 帮 我， 多少 还是会 有些 芥蒂 的。 我 很 理解， 但是 我也 觉得 她 很 现实。

对， 就是 很 现实。 就 比如 在 我们家， 我 就会 觉得 我 跟 我 妈的 关系 是 不如 我 姐 跟 她的 关系 的。 一个 客观 的 现实 是我 可能 从 18岁就 离开 家 了， 跟 她 实际 相处 的 时间 是 非常 有限 的。 但 我 姐 可能 回家 以后， 他们 生活 在一起， 包括 现在 她是 帮 我 姐 带 小孩 的， 所以 他们是 每天 都 在一起 生活 的， 确实 是 不一样。 而且 因为我 姐 家的 小孩 跟 我们家 小孩 只 带 了 五个 月， 所以 他 基本上 是 只 给我 姐 带 小孩， 没有 给我 带 过 小孩。

你说 没有 一点点 抱怨 吗？ 是 不可能 的。 但是 我也 知道 这是 客观 的 实际 的 情况， 没有 办法。 但 这种 关系 的 维护， 有时候 即使 是 母女 这种 关系， 他 也是 要 去 对于 你们 相处 的 这种 情况 以及 互相 帮衬 的 情况， 就是 很 现实， 这就是 人性。

再进一步 的， 因为 这个 春节 我 见识 到了 大量 的 关系， 然后 我 就 深刻 感觉 我在北京 其实 是 属于 一种 关系 的 真空， 没有关系 附近 性 的 丧失。 对你 觉得 你 经济 独立 了 这么多年， 我 最 喜欢 别人 夸 我的 一句话 是我 一个 长辈 跟 我说， 他说 你 成为 家里的 一棵树， 你 要 照着 你 爹妈。 我说 我 觉得 我 还 挺 厉害 的。 我 今天 回到 这个 乡镇， 我 觉得 我自己 完全 没 长大。 人情世故 你 根本 就 不懂， 你 就 活 在 你的 真空 里边， 活 在 宏大 叙事 里边， 活 在 自己 在 那些 小 破 情感 里边。 回到 这儿 看不上 这个， 看不上 那个 的， 结果 啥 也 干不了。 对， 其实 人家 有 自己的 生 你 人家 有 自己的 价值体系， 你 包括 你 适 不适应， 尊 不 尊重， 那是 游戏规则。

但是 我 觉得 我的 理解， 就 比如 长辈 说 你 已经 变成 了 一棵树， 那 这 棵 树 其实 是在 你的 家庭 的 这样的 一个 环境 下， 在 你的 原生家庭 里面 你是 棵 树。 对， 但是 可能 当你 进入 到 你 老婆 的 这种 原生家庭 里面 的 时候， 确实 这个 树 的 意义 就 不存在 了。 你是 一棵 远方 的 树， 跟 他们是 没有 什么 关系， 没有 办法 去 给 到 他们 实际 的 好处 的。

我 再 跟 你说 一个 就是我 压力 极其 大 的 一件 事儿， 就是 我们 整个 家族 都 没有人 在 体制内 工作。 我有两个 表弟， 我是 家 里面 最大 的 那个。 我 回 我自己 老家 过年， 我 姥爷 就说 你 跟 你 两个 表弟 有 微信 吗？ 常 联系 吗？ 你们 要 多 维系。 然后 我 还 好好 说。

好， 但是 我自己 心里 特别 慌， 因为 有一个 表弟 他 比 我 小 七岁， 没有 共同话题 了。 对， 而且 人家 是 玩 Q Q 的， 是 他 现在已经 毕业了， 他 现在 是在 中建 某 局， 天天 跟着 项目 跑。 我 还有一个 表弟 在 澳大利亚 更 远 了， 所以 我 就说 我们 未来 的 关系 一定 是 非常 淡 的对， 是的， 就是 人地 分离 也 不在 一块 生活， 也没有 任何 的 利益 相关。 是的。

我 想起 我对你说 的 特别 有 感触。 在于 我 这次 回家， 因为 后来 生病 的 缘故， 被 家里人 各种 念叨。 但是 我 姐 其实 说 了 一句话， 我 觉得 也 并非 没有 道理。 我们家 习惯于 来 数落 你的 方式 来 表达 对你的爱。 她 就在 各种 建议 我要 注意 身体， 要 保持 健康， 他说 他 把话 说 难听， 他说 如果 我这个人 在那， 我 赚钱 是 可以 给我 妈妈 买 礼物， 送 她 礼物 去 干 啥 的。 但是 假如 我不在 了， 这个 钱 就是 别人 的 了。

他说 这个 话 他 虽然 说 的 很 难听， 但 就是 这么 回事儿。 因为 我们家 小孩 今年 是 五岁， 他 拒绝 今天 跟我回家， 原因 是因为 他 觉得 路上 时间 太 长了。 我 姐 就 会说， 我说 你看 他说 小孩 现在 就会 觉得 路途 太 长， 如果你 没有了 以后， 你 觉得 他 还会 回来 吗？ 这个 是一个 很 现实 的 问题是 就是 一个 关 虽然 有点 扎心， 但是 我 觉得 还 真的 是 残酷 的 真相。 是啊。

我 就 一直 在 骗 我 姥爷， 但 与此同时 我也是 跟 听 友学 的， 我说 以后 我 再 回家过年， 因为 以前 我是 家里 边 的 晚辈， 我 吃完饭 一抹 嘴 就 不管 事 了。 我说 以后 后 我 一定要 在 桌子 上 留 到 最后 跟 我 那些 长辈 们 喝酒， 因为 这些 关系 对我 妈 很 重要， 因为我 妈 养老 是 活 在 这些 关系 里 的对。

是的。 而且 可能 因为 你不在 身边 的话， 他们的 养老 其实 需要 整个 大家族 的 一些 帮衬 的。

而且 当 表弟 们 回来， 就是 我们 一 大家族 全员 到位 是 非常 不太能 实现 的对， 然后 零星 的 遇到 表弟， 一种 强烈 的 陌生感。

这是 很 正常 的 距离 和 这种 时间 会有。

一点 自我 谴责。 你 作为 一个 大表哥， 你是不是 得 主动 一点？ 但是 我 又 不太会 看出来。

你是 一个 擅长 内耗 的 人像 我 现在 都是 顺其自然。

是 比如说 你 回去， 或者 我们 回去， 包括 我 老婆 回去， 她 也 不是 那个 大城市 很 会 谈恋爱， 很 时髦 的 小姨。 确实 有钱 有权 能 给 家里 办事 儿， 这是 地方 的 评判 标准。 很显然 我们 并不 在那 一类。

对， 所以 我 现在 都很 自觉 的 靠边站。

对， 再进一步 的那 你说 回去 的 意义 又是 什么 呢？ 说 我不 回去， 我 还我 老婆 说， 我说 我们 下一个 春节 出国 出去玩， 但 我自己 写 内容 又会 看到 你。 和 你 父母 今生 还能 相遇 的 次数。 对对对， 姐 还 剩 多少？ 我 心想 话， 我说 好歹 我 还 和 我妈 打了 电话， 就说 你 会有 各种 撕扯。

对， 是的， 还是会 很大程度 受 外界 的 一些 或者说 传统 的 观念 的 影响。 我妈 是因为 这 两年 身体 不是 特别 好的， 去年 生 了 一场 病。 所以 我 今年 我 就 想 我 一定要 陪陪 她， 有 时间 我 就 多 陪陪 她。 我 大概 是从 这 两年 开始 改观， 我 以前 可能 觉得 我 固定 给 我妈 一点 钱 花， 然后 就是 尽孝 了。 但 可能 我 现在 会 觉得 我 有空 多 看看 她， 多 陪陪 她， 至少 让 我 觉得 我是 在 做 一个 正确 的 事情， 我 觉得 这个 是对 我妈 更好 的 事情。 所以 我 现在 有 假期 我 就 回去， 这个 是我 回家的 意义， 但 确实 回。

太久 不行， 对 回去 之后 你 自己的 意义 感 是 缺失 的对。

当我 回去 的 时候， 我放弃 掉了 一个 自我， 把 自己 放在 一个 女儿 的 身份 里面 去。 我会 尽量 去做 让 我妈 高兴 的 事情。 比如 我是一个 每天 需要 喝两杯 咖啡 的 人， 但 我妈 是 咖啡 如 洪水猛兽， 都 到了 抹 着 眼泪 来 吐槽 我的 那个 程度。 那 我 到 后来 就会 不 当着 她的 面 喝咖啡 了， 甚至 我可以 一 前 不 喝咖啡， 为了 让 他 开心 一点。 但是 这种 妆 其实 是 没有 办法 去 长时间 的 持续的， 因为 它是 我在 压抑 自我 的 需求， 自我 的 这种 意识， 它 不是 一个 健康 的 相处 的 方式。

比如说 你看 你 妈妈， 因为 家里 边 肯定 还有 很多 公务员， 其实 生活 是 优渥 的。 然后 我 这边 还能 感受到 一种 对抗 感， 是因为 我妈 就是 一个 普通 的 平头 小 老百姓， 她 包括 供 我 上大学 这么多年， 她 唯一 会 的 就是 节省。 所以 尽管 他 现在 退休 了， 而且 没有 任何 家庭 财务 责任， 我也 不用 他 管， 我 还会 反驳 他， 但 他 仍然 生活在 巨大 的 节省 惯性 里面。 然后 他 会 用 他的 评价标准 来 评判 我， 我 就会 很 不爽。 因为我 是 一 个体户， 我 觉得 我 没 雇人， 我 这个 月 省 了 巨大 的 钱， 我省 了 老鼻子 钱 了。 是的， 我 已经 把 成本 降到 最低 了。 那 我 难道 不应该 对自己好一点 吗？

但 在 我妈 看来， 就是你 花钱 大手大脚， 本来 我 丈母娘 也 应该 是 我妈 这个 惯性 的， 因为我 丈母娘 这么多年， 她 其实 除了 节省 也没有 太多 的 那个。 但是， 他 就 跟着我 老婆 的 姐姐 在 长沙 生活， 他们 又 属于 拿着 北京 的 工资， 在 长沙 所有的 三餐 就是我 丈母娘 在 做， 其实 没有 太 多花钱 的 地方， 他们 还要 老 出差 去 英国、 澳大利亚 全国各地 跑， 会 带着 我 丈母娘 住 好 酒店 报销。 我 丈母娘 慢慢 被 掰 成了 一个 城市 的 老太太， 她 会 觉得 我 很苦。 其实我 跟 我 丈母娘 相处 是 最 开心 的， 因为 我们俩 也 不用 过多 交流， 非常 好， 极强 的 舒适感。 对， 反倒 是 跟 我妈， 我 就 觉得 她 有点 太 强势 了。

因为我 经常 在 节目 里面 说 我和我 妈的 相处， 然后 听着 会 觉得 你 怎么 跟 你 妈 说话 一股 爹 味儿， 你 怎么 这么 强势， 你老 想 改变 你 自己。 老妈 如果我们 再 把 这个 事 再 上升 一点， 就是 过去 这么多年 高校 扩招， 城市化， 有 多少 人地 分离 的 708090 后 们。 是的， 中国 农民工 有 2.9亿。

未来 这些 矛盾 肯定 是的， 它是 问题 吗？ 它是 一个 不太 容易 被 感知， 甚至 没有 那么 重要， 但 它 会 永远 让 你 很 拧巴。 你 像 就 我们 过去 这么多年， 我们 自以为是 觉得 我应该 在 大城市 好好 拼， 我应该 买 一个 大房子， 我应该 让 我的父母 在 大城市 养老， 我 来 兜底， 这是我 尽孝 的 方式。 但 人家 真的 享受 这个 过程 吗？ 并 不愿意。 对我 觉得 这 是个 很 复杂 事， 我们 慢慢 观察， 一点一点 学。

对， 你看 我 觉得 人地 分离 的 下一步， 其实 是人 和人 之间 的 分离。 就像 我 感慨 的， 可能 对 县城 的 不一样的 态度， 注定 了 我 跟 我的家人 是要 分离 的。 我的家人 是 不愿意 离开 县城 的， 我不愿意 回到 县城 的那 结果 就是 什么？ 就 人和 人的 分离。 所以 人地 分离 是 这些 的 根源。 从 这个 开始， 它 最后 导致 的 局面 就是 人和 人的 分离 可能 就会 变成 一个 分散 的 家庭， 但 这个 就是 我们的 现状。

对， 这就是 折叠式 现代化， 在 我们 脑子 里面 留下 了 很多 你 认为 的 那个， 应该 我们 就 会对 这种 乡土情结 抱有 一定 的 惯性。 我们 上 一期 节目 里面 说 就是 费孝通 他说 欧美 他们的 代际 关系 是 很 独立 的。 甲 生 完 乙乙 再去 生 丙， 大家 是个 接力， 续 上 就 好， 各有 各 的 中国 不是 中国 就是 互动 的， 就是 甲 和 乙 是 来回 互动。

是的， 而且 这种 在 现实 里面 特别 明显， 家庭成员 之间 的 这种 强 互动 跟 大城市 完全 不一样的， 而且 可能 跟 地域 是不是 有关系。 我会 觉得 我们 家的 互动， 我们 家的 家族 之间 的 互动， 比如 我 老公 是 河北人， 我 就会 觉得 比 他们 家 也要 密切 很多。 他们 家 也 有点像 你 刚才 说 的， 非要 投诉 我 那种， 假设 万11代一代 各 过 各 的， 他们 家 有点像 这种， 但 我们家 就是 这种 掺杂 在一起 的。

而且 我是 更是 的， 因为 东北 是 早早 完成 了 城市， 对对对， 东北 早早 就 碎片化 了。

是的， 是 更 早 的对。

中国 又是 一个 移民城市。 我就是 在 一个 小家庭 长大 的， 但是 又有 个 大家族 存在， 然后 是个 本地化 的那 最爽 的 就是我 姥爷， 因为 三个 子女 全部 在 本地， 不用 住在一起， 每人 每周 去 两天， 定期 看到。 对， 一周 七天 有 六天 你 能被 子女 陪伴着。 对我 又是 个 湖南 女婿。 我 进入 那种 大家族 里面， 骨子里 面 你 会 感到 一些 不适。 因为你 说话 我 听不懂， 只顾 着 吃。 你 唯一 能为 这个 家庭 贡献 的 就是 刷碗。

你 还 刷碗。

极其 偶尔。 我 还有一个我 从小 就 想象 不到 的 观， 就是 连 金。 就是 我和我 老婆 的 姐姐 的 老公， 我们俩 关系 特别 好， 他 也是 东北 的， 我和我姐 夫 关系 好极了。

我 都能 想到 整个 假期 可能 你 只能 指望 你 老婆 和 你的 连 金。

对你 也 知道 湖南人 对 饺子 是 吃 个 屁。 对我 姐夫 年 30自己 煮 了 一碗 饺子， 问 我要 不要 吃 点。

是不是 眼泪 都要 流下来。

你看 你 进入 了 大家 中， 你 会有 这种 关系， 而且 关键 是 相处 的 还 贼 好。 它是 一个 很 新的 人生 体验 吧。 只能 这么说。

这种 家族 成员 之间 的 强迫症， 有时候 确实 让人 觉得 还 挺 温暖 的。 因为 我在北京， 唯一 的 真正 的 跟 我 有 血缘关系 的 就是我 的 表弟， 他 也 在北京 生活， 因为 我们 住 的 还 挺 远 的， 所以 一年 可能 就 见 个 三四次 四五次 的。 但 其实 心里 还是会 觉得 有 亲人 在 同一个 城市 的 感觉 感觉 很 强烈。 是 在于 在 离开 家的 时候， 我们的 长辈 他们的 心情 可能 会 稍微 好 一点。 他们 知道 在北京 是 有 两 姐弟， 万一 有什么 事儿 还是 可以 相互 照应 一下 的。 所以 这个 倒是 我 觉得 这种 家族 成员 关系 亲密 的 一个 好处。

我是一个 受理 医生 叔叔， 你 看到 的 在 大城市 飘着 返乡 之后 过 得很 好的 样本 有 吗？

大城市 漂过 以后， 返乡 后 过得 好的 好像 还真 没有我 昨天晚上 在 书 里 我 认识 的 人， 同学 里面 在 老家 过 的， 我会 发现 一个 现象， 就是 真正 留在 老家 的 好像 都是 我们 当年 学习成绩 不 那么 好的 那 批 人。 对。

好像 学习 好的 都 变成 小林 做题 家 出去 了。

对， 都 出去 了。 而且 出去 后， 好像 我的朋友 们 还真 没有 回到 老家 县城 的。 可能 能 最 多是 活 在 长沙。 可能 就是 因为 在 大城市 生活 惯了 以后， 可能 大家 都是 统一 的 一个 感受， 没有 办法 回到 县城 去。

而且 人是 跟着 产业 走 的。

对， 是的。 因为 在 小城市， 在 我们 小 县城 里面， 就是 在 我 认识 里面 过得 比较 好的， 可能 大部分 都在 体制内。 体制内 的 人 大部分 可能 上 完 大学 以后 就 回去 了。 还有一个 是 做生意 的， 他是 大学毕业 回去， 然后 直接 接 的 家族 的 超市 的 生意， 这个 就是 另外 一条路 了。 我 还真 没有 认识 在 大城市 真正 工作， 回家 找到 一个 好 工作， 生活 很 好的。 在我身边 是 您。

您 身边 有 吗？ 有， 我说 三个。 第一个 就是我 那个 姐姐 和 姐夫。 为什么 我和我 那个 姐夫 很 聊得 来？ 因为 她 之前 一直 在北京， 后来 她 和 我 老婆 的 姐姐 一起 去了 湖南 的 分公司， 但是 拿着 北 的 工资， 那那 真是 爽， 两套 房子， 一个 七座 的 商务车， 两个孩子， 然后 丈母娘 在 帮忙。 我 一直 说 我的 那个 外甥 和 外甥女 是 有 我见 过 最幸福的 童年。 他们 那个 床底下 的 玩具 数量 能把 小时候 我 羡慕 哭。 上 编程 班 以后 可以 去， 因为 他们 本身 做 留学 的。

可以 去 任何 辖区 的 国家。

对， 而且 没有 什么 信息 差， 学英语 又 很好， 放到 东北 都 是一个 艺人。 你 在 他 身上 看不到 任何 的 包袱， 没有 自我 攻击， 特别 松弛， 没有 约束， 非常 的 开朗， 这是 一类。 另外 一类 就是我 大学同学 在北京 飘着， 然后 考 公务员 回到 了 县城 税务局 相亲结婚 生子。 还有 一些 比如 大学毕业 了， 可能 外面 漂 两年， 回去 之后 当 老师， 然后 又 嫁 得 很好看， 朋友圈 都是 干 得 很好 很 幸福。 然后 还有一个 就是 在北京 也是 B A T 大厂 去了 沈阳 的 分公司。 我 老家。

所以 你 管 沈阳 叫 县城 是 吧？

就是。

不礼貌 了。

对对对， 在那边 也是 相当于 跟 第一个 案例 很 像， 就 拿了 大城市 的 工资， 然后 相当于 个 地理 套利， 买 了 辆 特斯拉， 业务 做 不 下去 了， 他 又 回到 了 大城市， 回到 了 上海， 短暂 的 回老家 待 了 一段时间 做了。

如果说 你 把 回 沈阳 可以 送 的话， 回 杭州 算不算？ 当然了， 我 有一个 朋友 是 在北京 工作 过， 也是 我们的 同行， 后来 为了爱情。 去 到 杭州， 他 现在 在 杭州 做 的 很好， 他们 做 一个 短 视频 的 公司。 你知道的。 对， 做 短 视频 就是现在 已经 在 杭州 城区 买 了 房子。 他们 确实 整个 公司 现在 应该 也 需要 两层 半个 楼 的 那种 了， 确 只是 抓住 了 这个 短 视频 的 红利， 和 杭州 这个 城市 成功 的 做了 起来。

我 再说 两个， 我 觉得 其实 我们俩 是 非常 像 的。 我们 都 受益 于 自媒体 这个 产业 的 一小段 beta， 然后 才能 在北京 扎根。 我 观 我 很多 同学 因为我 是 2014年 毕业 的， 我 觉得 有 几个 分页 其实 还 挺 让人 唏嘘 的。 我 2014年 毕业 我可以 进 大厂， 但是 可能 做 的 岗位 不是 很 好啊， 比如 那种 岗位。 如果我 同期 毕业 的 同学 去 考研， 然后 读 研读 了 三年， 217年 再 出来， 中国 互联网 已经 不是 2014年 那个 中国 互联网 了。 是的， 2014年 的 互联网 还 可以。 英雄不问出处。 2017年 你是 没有 个 985， 你是 别 想 敲开 这个 门 的对， 所以 他 就 错过了 三年。

但是 他 错过了 太多。 对， 很多人都 是 这样。 出院 后 发现 找 了 工作 还 不如 三年 前。

而且 关键 这个 贝塔 对 过去 这 是一个。 另外一个 就是 大家 都是 2014年 毕业， 我去了 北京， 你 去了 郑州、 长沙、 杭州。 那大 概率 如果 大家 都是 普通家庭 的 孩子， 你 在 一线 城市 白手起家 是 不可能 买得起 房 的。 如果 家庭 不 帮衬 的话， 对， 那 也就是说 大 概率 可能 你 2020年 之前 你 一直 在 租房。 但是 回到 那些 老家 的 城市， 家庭 在 稍微 帮 他 一点。 其实 在 大城市 的 嫁接 也能 帮， 但 他们的 帮 杯水车薪。 但是 你 在 郑州、 长沙 这种 家庭 帮 首富 是 能 凑得 出来。

那 如果你 比如说 工作 个 一两年 你 就 买房子 了。 房价 上涨 之后， 你的 家庭 资产负债表 巨大 的 改善。 对， 而且 你 生活 状态 也好， 结婚 生子 买车 都能 提 上 日程， 你 就会 让 在 一线 城市 的 那个 打 工人 特别的 唏嘘。

是的， 然后 这也是 我 看到 很多 我身边的 同龄人， 就是 2015年、 2016年 那波 资产 价格 牛市。 不论是 股票 牛， 这 还是 楼市 最牛 的 牛市， 你是 完全 错过的。 然后 你 折服， 打工， 终于 在下 一轮 周期 的 高点， 2020年 和 2021年， 你 终于 把 基金 股票 要 赚钱 了， 大家 欣欣向荣 你 也 敢， 那咱 上 个 车， 在北京 上 个 车。 我真的 有 好几个 在 金融 行业 的 朋友， 就是 2020年 生产 上车 的， 他 跟 我是 同龄人。 这个 还 真的 就 不是 随机性。

你 就 应该 在那 上车， 对 所有的 积蓄， 你 所有的 准备 在那一刻， 而且 OK 了。

社会 氛围 也 到位 了。 对对对， 然后 大家 都 知道 了， 这就是我 观察 到 的 第一批 90后， 我们 当年 也 提供了 一些 现成 的 样本。

对， 就是这样。 所以 我 脑子 里面 想 的 那句话 就是 有时候 其实 选择 是要 大于 努力 的。 我 看过 你的 画的 那个 表表 里面 讲 哪一年 出生 的 人 在 哪一年 会 赶上 什么 可能 我 觉得 从这一点 上， 我 算是 比较 幸运 的。 因为我 是 08年 毕业， 10年 买的 第一 套房， 16年 买 了 第二 套房。 我 两 套房 的 买入 的 时机 都是 比较 好， 就买 了 之后 就 涨 的， 而且 我是 在 二一 或者 22的时候 卖掉 了 我第一 套房。 破晓。 但 现在 来看， 像 这个 房市 来看， 老 破晓 是 完全 已经 不好 出手 了。 就是 在 房市 这个 事情 上， 我 确实 是 误打误撞 的 去 赶上 了 所有的 合适 的 时机。

而且 因为你 还有 孩子。 对， 如果你 当时 为了 孩子 说 我要 买 学区房， 它的 涨幅 会 更好。 也就是说 你 这 代 最 合理 的 需求 对 学区房 恰恰 因为 所有人 形成了 合力， 又 抓住 了 一个 很棒 的 贝塔。 如果 只是 一个 没有 学区， 小 不小 它的 可能 涨幅 也没有 那么好。

对我 非常 庆幸 的 是 在于 我 去年 2023年 的 时候， 我 还 考虑 过去 买 一个 学区房， 那就 没有 必 看 了， 一圈 撤 了。 然后 我 非常 庆幸 我没有 买， 是 2023年 还是 22年？ 总而言之， 我 看过 的 房子 在 现在 都 已经 大幅 的 下降。

因为 21和22年 你 往前 倒 正好 是 1617年 那个 二胎 生育 高峰。

对。

然后 他们 正好 到了 入学 的 年龄， 学区房 主要 只是 小学。 对， 所以 这个 高峰 已经 过了。 是的， 而且 为了 消化 这个 二胎 高峰， 北京 又 做了 学费 扩张。

是， 所以 现在 我是 觉得 我可以 躺 一 躺 再 躺 一 躺。

因为 供给 的 矛盾 极大 的 缓和 了。

是的， 有时候 就是你 出生 在 哪一年， 很大程度 上 决定 了 你 后面 拿 的 剧本 是什么 样子 的。 是我 又 想 起来。

我们 过年 期间 有一个 特别 火 的 视频， 我相信你 也 看到 了， 就是 有一个 北京 海淀 的 姑娘， 她 回到 了 江西 了。

江西 对我 相信。

很多人 看过， 因为 这 应该 是 全 平台 爆火 的 一个 短 视频。 但 其实 这个 现象 是真的。 那个 女生 她是 一个 同行， 她 之前 就 干 过 同样 的 事儿， 就是我 留学 花了 多少 万， 回老家 县城 月薪3000。 这是 她 上一次 出圈 的 视频。

都是 靠 制造 这种 焦虑。

她 观察 到了 一个 现象。 但 我们 不 讨论 这个 个体， 他 观察 的 现象 是真的。 我们 刚才 也 讨论 了 小镇 贵妇， 县城 混 得 好的 人， 他的 结构性 的 特点， 甚至 还想 推荐 大家 一本书 叫 以利 为 利他。 就是 在 讲 更上一层。 就是 为什么 县城 活 得 好的 人， 要不然 是 体制内 的， 要不然 是 跟 这个 土地 财政 打交道， 以及 服务 于 这群人 的 人。

我想 跟 大家 说 的 还有一个 很 扎心 的 真相 在于， 县城 里面 不是 只有 这种 人， 这种 人 在 现场 里面 一定 是 绝对 的 少数。 对， 但是 为什么 他们 被 放大 了 呢？ 因为 反正 其他 的 人 看不到。 对， 就是 我们 中产阶级 的 祖传 异能， 就是你 永远 看不到 比 你 差 样 的 人， 你 不是 看不起 你是 看不见 他们 就在 你们的 身边， 但是 确实 就是 没有人 会 关心 你。

因为 写出 这些 文章 的 或者 吐槽 这种 现象 的 人都 是在 一个 短暂 的 时间 内 回到 自己的 家乡， 接触 到 有限 的 人群， 就会 得到 这样的 一个 结论。

我们 特别 擅长 对 不如 自己的 人 视而不见， 见 就 哪怕 一个 家族 里面 都会 懒得 装 的， 把 混 的 不好 的 人 排除 在外。

对， 就是 这 样子 的。 虽然 现在 大家 都会 在 我们的 公共 的 娱乐场 里面 会 如 如何 如何 羡慕 县城， 但 县城 其实 很多 人的 基本 收入 是 很低 的。 我是 去年 的 时候 知道 一个 事情， 是我 叔叔 家的 一个 表妹， 他们 家 两个孩子， 她 在 小孩 要 开学 之前 跑过来 跟 我 姐 借 1000块钱。 因为 小孩 要 开学了， 需要 交学费， 需要 买东西， 只是 1000块钱 而已。 他们的 家庭 结构 是 这样， 是 她 老公 在 外面 打工， 她 自己 在家 带 孩子， 然后 她 没有 工作， 可能 老公 那 段时间 的 收入 有点 问题， 导致 他们 家的 家庭 就 很 窘迫。

但 这种 确实 在 县城 里面， 就 包括 我 这次 家， 比如 跟 我妈 去 菜市场， 可能 卖 萝卜， 1.5块钱 一斤 的 萝卜， 我妈 会 砍 到 一块钱。 我 当时 会 觉得， 对方 就是 一个 老头， 看起来 六七十岁 出来 辛辛苦苦， 那个 萝卜 洗 的 特别 干净， 可能 扛 一筐 萝卜 来 卖， 只能 卖 个 三四十 块钱 回去。 你 去 买 1块51件 东西， 是 完全 不可能 去 砍 他 一块钱 一件 东西 的。 但 他们 最后 真的 成交 了 这笔 钱 对于 这个 老头 来说 肯定 是 很 重要 的 一个 非常重要 的 一个 收入 来源。 那 可能 跟 我们 平时 见到 那种 花天酒地 那种 线上 消费 又是 完全 不一样的。

我们 怎么 上下 价值 呢？ 这是 成年人 的 社会， 就是 这么个 操心。

大家 有时候 就是 这种 舆论 传播 的 一个 局限性。 大家 看到 了 有限 的 一些 东西， 然后 会 把 它 去 放大。 然后 大家 又 很 愿意 从 受众 的 角度 又 很 愿意 去 看到 这些 东西。

我们 这 期 节目 就 立志 于 去掉 现成 的 滤镜， 其实 我们 结构性 的 也 讨论 了 现成 的 壁垒。 无论是 工作岗位 的， 包括 你 想 郭先生 找 个 对象， 除非 你是 体制外 的 优渥 家庭 与 体制内 的 联姻， 否则 的话 某种程度 上 它是 存在 生殖隔离 的。 包括 整个 的 人情 社会 和 大家 的 关系， 也 把 你 排斥 成了 一个 他 者。 你 从 价值观 到 关系， 并不 被 环境 所 红了。 然后 发财 的 机会 如此 种种。 这是 县城 他 看不见 的 一道 槛， 它 也许 比 你的 省会 城市 要 高 很多。

对我 现在 想 笑 的 一点 是什么 吗？ 就是 我们 如此 的 diss 的 新闻学。 其实 你 发现 没有， 我们俩 在 做 的 一个 事情 是 尽可能 的 还原 一个 相对 真实的 现实， 是 其实 就是 新闻学 教给 我们的 东西。

谢谢 学姐。

谢谢 学弟 的 邀请， 你 聊得 很 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