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50. 幸福这道题，做题家和小卷王们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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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 欢迎 收听 面 基本 期 节目 缘起 于 评论 师 老师 的 一篇 年度 稿件， 叫 幸福 的 积分。 评论 师 老师 一直 是我 很想 认识 的 网友， 他 大部分 文章 我 都 看过。 这些年 他 一直 在 校正 自己的 工作 伦理。 所谓 工作 伦理， 说白了 其实 就是 这个 B 班 到底 为何 而是 上。 对他 来说， 这是 一场 耗时 数年 的 追寻。 他 审视 过 自己 从事 过 的 行业， 比如 一级市场 互联网 传媒， 并且 去 五环 外 没有 滤镜 的 普通 的 真实生活 中 寻找 答案。 每年， 他 都会 写下 一篇 年度 稿件， 作为 阶段性 的 回答， 前 三篇 稿件 都 被 读库 收录 出版 成册 了。

幸福 的 积分 是 评论 师 的 第四篇 回答， 把 原本 的 问题 又 上升 了 一下， 答 了 如何 才能 幸福。 我想 这 也 一定 是 很多 听 友 们 都 困惑 或者 好奇 的 人生 命题。 所以 看完 这 篇文章 后， 我也 鼓足勇气 面 基 了 评论 师 老师， 欢迎 大家 收听 本期 节目。

我们 今天 聊 的 还是 更多 聚焦 于 幸福 的 积分 这 篇文章。 但是 聊天 过程中 如果 涉及 到了 之前 几篇 年度 稿件 的 里边 的 内容 的话， 我是 希望 你 能 多 引申 一些 的。 因为 我们 可能 不会 去 带 那些 内容 OK.

只要 我 还能 记得住 我 写 过 什么。

你 在 社交 媒体 上 的 自我介绍 一直 是 面向 自己 写作， 你 能 解释一下 为什么 吗？ 就是 你的 写作 原动力 是 啥？

他 就是 字面 意义 上 的 意思， 因为我 最早 开 账号 的 时候 是 把 它 当成 一个 小号 来 写 一 写 本职工作 之外 的 事情。 所以 我 在写 这个 号 的 东西 的 时候， 我 就 没有 想 过 说 我 非要 拿到 什么样 的 成绩， 或者 比如说 说 流量， 或者 是 拿 它 赚钱 什么的， 也没有 那种 甲方 客户 的 压力。 我 一旦 开号， 1415年 的 时候 还是 流量 有 一些 的。 那会儿 流量 其实 自媒体 流量 很好。 但 到 后来 国内 分发 平台 的 这个 流量 分配机制， 逐渐 就 变成 了 推荐 算法 之后， 我 就 觉得 有 流量 并不是 一件 特别 好的 事儿， 就 逐渐 进入 到 面向 自己 写作 的 阶段。 尤其是 我 有的 时候 想要 写 一个 东西 的 时候， 并 不是说 我想要 把 这么 一个 文章 发出 来， 而 只是 说 我想 自己 搞清楚 某 一个 问题。 所以 我需要 用 写作 的 方式 去 把 我所 吸收 到 的 各种各样 的 信息 串联 起来， 变成 一个 可以 自洽 的 逻辑。 所以 我 大多数 写 的 东西 是 没有 发出 来 的， 它 就 可能 永远 的 停留 在 笔记本 里头， 就 没有 反馈， 感觉 这个 事儿 意义 感会 低 很多。 我 写作 的 正反馈 主要 来自于 你 逻辑 自洽 的 时候， 那个 瞬间。

我 明 就是 颅内 高校。

对对对， 就是 他在 word 里头 得到了 反馈 就可以 了， 不需要 拿出来 有人 点 赞 或者 是 有人 评论 或 转发 这样的。 我 就 觉得 有 正反馈 的 时候， 他 也没有 给我 带来 太大 的 正反馈， 有 负反馈 的 时候， 我 觉得 他 还 挺 不爽 的。 所以 我 就 觉得 没有 必要 写 出来 就 不是 给 别人 看 的。

我 现在 应该 是 第四篇 长篇。 第一篇 是 互联网 是 人类 历史 的 一段 弯路。 对， 这个 是 2020年 发出 来 的， 写作 的 过程 应该 就是 2019年 的 一年 写 的。 差不多 到 2020年 的 时候， 疫情 把 它 发 了。 我 打断 这边。

主要 想 回答 什么 问题。

因为我 的 工作 是 一直 是在 和 互联网 行业 相关 的。 在 2018年 的 时候， 我也是 到了 一家 互联网 大厂。 但是 到了 互联网 大厂 之后， 你 会 明显 的 看到 说 互联网 的 当时 的 那个 向荣 的 景象 是 不可 持续的。 然后 你 那个 时候 就有 一种 判断 就 很 明显 我 觉得 很 明显 就是 在 进 这家 互联网 大厂 之前， 我是 有 一些 这种 感觉。 进了 大厂 之后， 就是你 从 内部 视角 看 完了 之后， 你 才 觉得 原来 里外 是 一样的 感觉。 就 验证 了 这种 感觉 之后， 才 开始 写 的 稿子。

因为 当时 是 有 这么 的 一个 情况， 如果 要是 那个 阶段 经常 看 外 媒 的话， 你 会 发现 美国 的 互联网公司 正在 经历 一轮 非常 严重 的 被 批判 的 这么 一个 浪潮。 Facebook、 google 甚至 包括 苹果 都 变成 了 一个 邪恶 大公司 的 代表。 是， 但是 当时 国内 还没有 受到 舆论 风潮 的 影响， 当时 对 互联网公司 的 批判 在 国内 还没有 起来。 但是 你 会 看到 国内 互联网公司， 它 因为 整个 从 产品 和 商业模式 上 和 美国 的 没有 太大 的 区别。 那你 就可以 预见到 这个 事情 一定 会 发生 的。

然后 在 国内， 18年 下半年 开始 到 19年， 这 也 发生 了 一系列 的 事情。 那年 应该 是 19年， 被 称为 互联网 道歉 年。 什么 滴滴 出事， 什么 还有 几家 公司， 反正 我 现在 有点 记不清 了。 那年 很 密集 出现了 一些， 你说 他 真的 很 严重 吗？ 但是 就 没有 那么 严重。 但是 他在 以往 的 互联网 行业 的 光辉 历史上， 开始 转向 黑暗 的 这么 一些 标志性 的 事件。

在那 一年 之后， 国内 的 互联网 舆论 的 趋势 就 完全 转过 来了。 到 2020年 我 把 这个 稿子 发出 来 的 时候， 就 刚好 是 大家 国内 互联网 行业 的 邪恶 形象 已经 建立 起来 的。 那个 时候 资本 也 不是 什么 好 词儿 了。

对对对， 下 一篇 是 往回 找 的， 下 一篇 是 垄断 的 困境。 这个 浪潮 出来 了 之后， 是不是 所有的 事情 都是 坏 的？ 我 也不 这么 觉。 那那 他 究竟 有 什么样 的 可取之处， 以及 它 为什么 会 发展 成 现在 这个 样子， 需要 一个 文章 去 解释， 那 就是 垄断 的 困境。

这 篇 稿子 主要 是从 2020年 和 2021年 的 大 的 反垄断 趋势 去 讲 的。 如果你 广义 上 的 说 互联网 行业 有没有 垄断， 它 肯定 是 有 垄断 的。 但是 他 其实 不满足 原本 经济学家 定义 的 那个 垄断。 这个 就 导致 了 各国 的 反垄断 机构 对 互联网 行业 和 互联网公司 都 没有 那么好 下手。 以及 他 下手 的 方式 可能 会 适得其反， 让 垄断 的 伤害 变得 更大， 这个 是 垄断 的 困境。

那 一篇 稿子 去 讲 的 东西， 再 下 一篇 就是 互联网 与 中国 后 现代性 呓语。 这 一篇 因为 是在 疫情 期间 写 的， 就 开始 关注 到 这种 宏观 叙事 和 个人 的 一个 影响。 因为 我会 发现 在 互联网 上， 他 对于 某 一件 事情 的 讨论， 在 层次 上 处于 两个 极端 的 状态。 就是 要不然 只 讲 宏观 叙事， 要不然 只 讲 个体 故事。

刚才 说 这个 的 时候， 满脑子 都是 虎 嗅 公众 号 一篇 一篇 的 稿子。

对对对， 就是 那种 从 最早 的 我们 看 虎 嗅 36氪这样的 只会 讲 创业故事， 讲 一个 非常 好的 商业 的 故事， 和 社会 和 国家 的 一些 大 的 宏观 叙事 是 结合起来 去 讲。 再到 近几年 他 会 关注 一些 非常 微观 的， 比如说 小镇 贵妇， 会 讲 一些 个体 创业者， 还有 送 外卖 的， 外卖 员 的 这样的 故事。 但是 其实 很少 有人说 把 这个 宏观 趋势 和 个体 故事 之间 的 中层 的 那个 部分 补足 出来。

所以 你 这 篇 重点 回答 这个 领域， 对， 这 三篇 应该 都 被 读 故事 录 到 书 里 了。 然后 我们 来到 了 幸福 的 积分 这 篇 你 想 回答 什么 问题？

我想 回答 你 前面 这 三篇 相对 宏观 趋势 稿子 都 看 完了 之后， 你 还要 解决 一个 问题， 就是我 到底 怎么 才能 在 这样的 宏观 叙事 的 背景 下过 得 开心。 我 觉得 这个 是 每一个人 一生 的 一个 终极 命题。

他 也是 你 自己的 困惑 吗？ 对， 既然 你是 勉强 自己 写 的对。

我是 最 开始 就 想 写 的 第四篇。 但是 饭 没有 办法 从 第四 口 开始 吃。 因为 如果我不是 互联网 行业 的 从业者 的话， 我也 不去 关心 第一篇。 因为我 是在 互联网 行业 里面 看到 了 一些 令 我自己 很 不爽 的 事情。 然后 第二篇、 第三篇 其实 也都 是你 在 回答 一个 问题 要 怎么 解决 之前， 你 肯定 要 解决 这个 问题 是什么， 以及 这个 问题是 什么样 的 成因。 这是 前面 三篇 的 我的 写作 动机。 复盘 一下 来时路 到 终于 把 前面 的 三个 问题 都 解决 完了 之后， 可以 回答 第四个 问题， 就是 到底 怎么活。

这 篇 读库 有 联系 你 吗？

老六 和 我 有 联系， 但是 发 不 发现 在 还没有 决定。

是 他在 纠结 还是 你 在 纠结？

我们 两个 都在 纠结。

你们 都 好 自信。

你 纠结 什么？ 因为我 觉得 其实 和 前面 的 三篇 还 不太 一样。 就是 前面 的 三篇 你 要说 讲 一个 宏观 叙事 的话， 说实话 我 即便 是 讲错 了， 我 很有可能 讲错。 但是 即便 是我 讲错 了的 情况下， 他 也 不会 误导 太多 人。 因为 宏观 叙事 无非 就是你 姓 A 还是 姓 B 但是 对你 每天 上 什么 班， 吃 什么东西， 其实 没有 什么 太大 影响， 这 是一个 客观存在。 对， 影响 说 你 自己 怎么 想 这个 事情， 但是 不太 影响 你 实际 会 怎么做。

但是 到 第四篇 的 时候， 它 其实 是一个 带有 一定 教 人 怎么做 的 这么 的 一个 稿子。 我 觉得 这个 东西 它 可能 是 适合 我的， 尽量 把 它 按照 适合 大多数人 去 写 了， 但是 它 也 不一定 适合 大多数人。 但是 如果 要是 有人 照 这个 做了， 最后 错了 的话， 我 觉得 我也 承担 不 起 这个 责任。

你 刚才 说 这段话， 我 就 想 起来， 其实 这 篇 稿子 在 某种程度 上 很 像 在 人们 脑子 里面 放了 一个 旋转 陀螺 一样， 就 植入 了 一个 想法。

对它 在 一定程度 上 是 这样。 而且 这 篇文章 本身 它的 目的 就是 为了 告诉 大家， 你 需要 学会 自己 往 自己的 脑子 里面 去 植入 想法。

是 这 篇文章 我 细读 了， 我看 的 时候 是 有 一些 不 舒服 的， 但 不是 文章 层面 的， 是因为 人 改变自己 就是 会 很不 舒服 的。 很多 过去 意识到 的 一些 问题， 或者 难受， 或者 困， 这 篇文章 某种程度 上都 相当 嘴 替 的 听我说 出来 了也 给出 了 一些 解决办法。 有些 解决办法 我是 知道 的， 但是 又 活 在 原来的 惯性 里面， 不太 敢 去 尝试 会 这个 感觉。 我想 先请 你 给 大家 解释一下 元叙事 这个 概念。 因为我 感觉 这 几篇 稿子 好像 你 都在 试图 找到 一个 元叙事 的 范式 去 解释 很大 的 命题。

因为 元气 士 本身 是一个 有 明确 定义 的 一个 学术 词， 网上 也有 很多 解释， 可以 去 查 我自己 的 解释。 我 觉得 元气 士 它 就是 一种 可以 解释 一切 的 合理 说法， 它 甚至 不一定 是 对的， 但 必须 是 合理 的。 他 也不 一定要 对 所有的 东西 都有 指导意义， 但是 可以 对 所有的 东西 都 有一个 解释。

他 可以 不准确， 但是 要 自洽， 要 自圆其说。 对。

很多人 会说， 那你 这个 不就是 玄学 或者 是 说 神话故事。 我会 说 你 要是 把 它 实际 降 为 几个 层次 的话， 你 会 发现 我们的 社会 里面 充斥 着 元气 事。 就 比如说 很多人 觉得 阿里 做不了 社交 是 基因 的 原因， 觉得 小米 做不了 高端 也是 基因 的 原因。 那 基因 是什么？ 就是你 去 翻 遍 所有的 经管 的 书， 还有 包括 阿里 和 写 小米 的 这些 书， 你 会 发现 基因 这个 东西 在 企业管理 里面 似乎 是 没有 办法。 而 被 论证 的 他 就是 一个 元叙事。

你 到 个体 的 层面 的话， 我会 想说 美剧 西部 世界 里面 有一个 设定， 就是 所有的 A I 都 有一个 背景 故事。 比如 那个 女主角 Doris 的 背景 故事， 她是 一个 农场主 的 女儿。 在 这个 过程中， 任何 一个 部 世界 里 的 客人 都 可以 跟 dorris 互动， 打断 他的 背景 故事， 然后 把 他 拉入 到 一个 从来 没有 被 编程 过 的 一个 场景 上去。 但是 dorris 始终 会 表现 的 像 一个 美国 农场主 的 女儿， 因为 这个 是 他 背景 故事 告诉他 的那 我 觉得 现实 的 人 其实 也 存在 这样的 背景 故事。 再 回到 说 元叙事 上 来说 的话， 我会 觉得 最 宏观 的 那个 元叙事， 就像 什么 基督教 全球化 这种 和 中层 的 企业 的 元叙事 和 体上 你说的 这个 背景 故事 是 可以 被 串 在一起 的， 他们是 相互影响 的。 我 认为 这 三个 东西 加在一起 是我 理解 的 元叙事。

你 能 简单 介绍 一下 你的 经历 不？

我 13年 在北京 的 一个 二本 的 实属 高校， 被称作 京城 四 大染缸 的 12所。 高小 质疑 这 是一个 梗， 京城 四 大染缸 有 12所的 这样的 一个 高校 毕业。 毕业 之后 就 去了 一家 F A 公司。 这家 公司 就是 帮助 做 这个 一级市场 的 投融资 对接。 他 内部 有一个 新媒体 的 部门， 我 就 去 做了 新媒体 部门 来 服务项目 的 报道 和 资源 对 接到 2014年 下半年 的 时候， 中国 互联网 的 创业 泡沫 就 开始 起飞 了。 转过 年 的 时候， 2015年 的 时候 有 这个 双创 就 来临 了。 那个 时候 整个 一级市场 的 行业 里面 基本上都 是 用工荒。 我 又 因为 在 这个 公司 已经 干了 是 两年 的 老人 了， 我 就会 被 去 安排 一些 F A 的 实际 的 工作。 比如说 去 帮 创业者 改 B P， 做 teach book 等等， 还有 包括 给 创业者 去做 路演 的 培训。

就现在 回想起来， 就 当时 是一个 非常 泡沫 的 状态。 我 一个 刚 毕业 两年 的 本科生， 就要 带 一些 还没有 毕业 的 实习生 去 审 这些 985还有 海归 博士、 硕士 的 创业项目。 但是 我 对 社会 和 商业 的 基本 认知， 基本上 就是 在 这个 时间点 去 建立 起来 的。 因为你 实际 的 工作 每周 要 看 一百多 份 的 商业 计划书， 在 其中 挑出 5%， 我 推 到 下一个 面试 环节。 再 在 面试 之前 你 一天 要 见 十个 创业者， 去 给 他们 去做 详细 的 路演 计划 的 指导 的话。 哪怕 你是 零 经验 的 人， 你 三个月 就能 理解 这个 事情 是 怎么 运转 起来 的。

比如说 当时 滴滴 A 轮 的 融资， 也 曾经 委托 到 我们 那个 公司 去 融资。 当然 我没有 负责 这个 项目， 但是 当你 看到 滴滴 的 B P 的 时候， 你 就会 觉得， 那 其他 的 打车 项目 根本 就 不用 看 了。 你 看过 对我 看过， 就是这样 的 一个 状态。 这个 状态 一直 持续 到了 2016年， 那年 年初 开始 股灾， 整个 国内 的 这个 创业 气氛 就 冷下来 了。 在 一级市场 非常明显 的 投资人 不 投， 创业者 不 创 就 最先 死， 那 就是这样 的 一个 状态。

我 就 跳 去了 一家 科技 媒体， 就是我 在 ping west 做了 一年 的 主编。 这一年 我 主要 学习 到 的 东西 是我 并不 喜欢 写 稿子。 我在 开始 说 的 我 有 很多 废 稿， 就是 根本 不能 拿出来 给 大家 看 的那 种子 我在这 一年 生产 了 好多， 因为 所有的 都是 我自己 有一个 好奇心 的 问题， 我想要 去 探索， 探索 完了 之后 发现 这个 东西 它 要不然 是 不能， 要不然 是 发出 来 可能 也没有 人 看。 这 对于 媒体 来说， 它 不是 一个 好的 状态。

尽管 你 动辄 写 一个 大 几万 字 的， 像 幸福 的 积分， 这 篇 有 6.3万 字， 你 还是 觉得。

你 不 喜欢 写稿， 对， OK 就 因为 幸福 的 积分 原本 按照 那个 时间 顺序 应该 是 二三年 发 的。 然后 现在 大部分 里面 的 观点 也是 在 二三年 4月的 时候 就 写 完了。 然后 我 用了 一年 的 时间 才 把 它 整成 现在 能够 发布 的 那个 版本 的 样子。

原本 他在 笔记 里头 就是 一条 那样 躺 着， 我 觉得 这样 就 够了。 因为我 的 自己的 答案 已经 找到了， 我自己 已经 可以 按照 这个 方式 去过 我自己 的 日子 了。 我 为什么 要把 它 发出 来 呢？ 就是这样 的 一个 状态。 我在 媒体 工作 的 时候 也是 这么 的 一个 状态。 很多 采访 做了， 很多 调研 做了， 但是 我 懒得 把 它 写成 稿子。

陆 老师 不会 给你 压力 吗？ 会。

这个 就是我 离职 的 原因， 离职 的 原因 就是 因为 有一个 稿子， 我 和陆 老师 的 看法 是 不一样， 吵 了 一架， 然后 我 就说 不做 了 就 走了。

牛逼。

我 完全 理解 罗老师。

而且 我 觉得 你 俩 的 气质 和 调性 应该 都 还 挺 像 的， 他 很 有 性格。 再 之后 去了。

互联网 大厂， 去 大厂 的 原因 有 两个， 一个 是 这个 岗 当时 这个 大厂 的 岗位 是 比较 偏向 于 研究型 的， 它 发动 的 比较 少， 要 做 大量 的 研究。 我 觉得 这个 可能 会 满足 我的 做 事情 的 动机。 然后 再有 一个 就是 他 做 一个 大 躺在 2018年 那个 时间 节点， 薪资 还是 可以 的。 18年 我 就 去了 一家 大厂。

然后 有 学历 焦虑。 我知道 在 那个 环境 里面 肯定 对 吧？

对我 的 同事 都是 硕士 起步， 很多 博士 和 博士后 的， 我 觉得 没有 太大 的 学历 压力。 18年 去了 这家 大厂， 到 20年 的 时候 就 离开了。 以 创业 为 借口， 其实 是 gap 了 1年到21年 年终 的 时候 又 回流 到 原本 的 岗位， 这就是我 目前 的 经历。

20年 其实 你是 在 gap.

对， 20年 6月份 到 21年 6月份 就是 疫情 刚 开始 的那 一年。

所以 过往 的 经历， 包括 见证 了 行业 的 起落。 其实 18年 那个 一级市场 就有 叫 资本 寒冬 的 说法 了。 但是 20年 再看 那个 寒冬 也 不算什么。 然后 一路 走 下来， 你 个体 的 核心 的 困惑 就是 什么？ 他妈的 是 幸福。

对， 因为我 觉得 是 说 我 做什么 和 我不 做什么， 对 这个世界 的 影响 其实 没有 那么 大。 与其说 追求， 我也是 经历 过 这个 阶段 的， 尤其是 经历 过 互联网 创业 泡沫 这个 阶段 的 人， 应该 没有人 没有过 这种 想法。 但 他 一度 成为 过 大家 的 忘年。 对对对， 我 最终 的 追求 切换 成 我想要 自己 度过 快乐的 一生。 在 这个 过程中 不一定 我 就 改变 不了 世界。 但是 如果你 有一个 我想要 改变世界 的 妄念， 很有可能 你 这一生 就 一定 是 不 幸福 的。 我 觉得 这是 这样的 一个 逻辑关系。

就 好像 大家 相亲 的 时候， 对 男生 的 要求 基本 都是 有 上进心。 但是 很多 时候 她 有 上进心， 他 可能 也不 太太 在乎 你那 你到底 是要 什么 呢？ 我 现在 觉得 上进心 是 相亲 市场 中 对 一个 男性 的 最 基本 的 要求。 但是 再 往后 可能 他 跟 个体 幸福是 挺 相悖 的 一个 概念。 或者说 原来 比如说 努力 卷 是你 弯道 超车 的 一个 手段。 但是 如果 放到 今 时 今日， 你 依然 活 在 这种 惯性 里面， 我 觉得 它 可能 是你 自我 加速 出清 的 这么 一个 按钮， 它 变成 了 一个 不太好 的 事儿。

对我 觉得 你 之前 在 你的 博客 里面 也 说过 很 多次， 最 重要 的 其实 是 电梯 上行。

是我 后来 还 被 人 喷 了。 我的 本意 就是说 确实 是 不一定 能 卷 出 太多 超额 收益 了。 大厂 是一个 很 流行 而且 很 让人 羡慕 的 叙事， 然后 你 在 这 之外 你 还 深度 参与 过 一级市场， 而且 是 最 烈火烹油 的 那些 阶段。 包括 其实 现在 处 一个 大厂 的 不太 卷 的 比较 踏实 的 部门。 但 为什么 还 会有 什么是幸福 这种 困惑 呢？ 我 这么说， 一个 大厂 的 人 听到 你 现在 大厂 的 岗位 他 会 羡慕 的。 但是 如果 这种 岗位 你 都会 觉得 自己 对 幸福 有所 困惑 或者 还不 满意。

这个 我 觉得 我 可能 化 用 在 文章 里面 的 两个 部分。 一个 就是说 所有 你 羡慕 的 别人 的 生活 都是你 没有 尝试 过 的， 你 尝试 过 之后 你 不一定 喜欢。 如果 把 我 现在 的 这个 工作 用 文字 化 的 描述 出来 的话， 他的 条件 肯定 是 很多人 羡慕 的。 包括 曾经 的 我自己 也是 会 觉得 这 不是 挺好的 吗？ 但 实际 做 起来， 当你 身处 在 一个 工作 场里， 你 在 一个 办公 场所， 与 什么样 的 人 打交道， 你的 正向 激励 是什么？ 负向 激励 是什么？ 你 每天 实际 的 routine 是什么？ 全都 细化 成 你的 无感 之后， 你 并不一定 会 喜欢 这种 状态。

还有一个 就是 突然 忘了， 刚才 想 了 两天 突然 忘了我 想 一下， 还有一个 就是说 很多人 可能 会对 钱 多事 少 离家近 这种 类型 的 工作 也是 有一个 不切实际 的 幻想。 但是 要是 按照 我在 文章 里面 的 逻辑， 一份 工作 钱 多事 少 离家近， 它 本质 上 是一个 不 工作 带来 的 快乐。 你 工作 必须 从 工作 具体 的 动作 本身 获得 快乐， 这 才是 一个 我 认为 好的 工作， 或者说 叫 天职。 那你 即便 比如说 你 一个 钱 多事 少 离家近 的 工作， 每天 让你在 一个 空白 的 房子 里面 坐牢 8个小时。 那你 想 一下 你 人生中 最 黄金 的 时段， 比如说 从 二十多岁 一直 到 70岁延迟 退休， 到 70岁左右， 3分之1 的 工作日 的 生活 是在 一个 空白 的 房子 里面 坐牢。 你 要 这样 描述 的话 就 不可能 快了。

我 翻译 一下， 其实我 觉得 你 那段 或者 是 单说 出来 会 让人 有 一些 误会 的。 钱 多事 少 离家近， 它 本身 意味着 工作 占 你 生活 的 比重 并不是 那么 高， 而且 它的 回报 是 足够 的。 但是 如果 工作 本身 并 不能 给你 成就感 的话， 它 依然 不是 一个 好 工作， 对 吗？ 对， 或者说 你 一个 工作 哪怕 它 比较 累， 回报 也 不多， 但是 你 干着 舒服， 他 也可以 被 定义 为 一个 好 工作。 对你 而言 的对。

因为 实际上 我们的 现代社会 包括。 我们 可能 展望未来 5到10年， 中国人 的 工作 时间 还是 很长 的。 即便 在 一个 很 清闲 的 岗位 上， 大多数 很 清闲 的 岗位 他 也 需要 有一个 虚假 在 工作 的 状态。 这个 工作 状态 尤其 可能 以 打卡 的 形式 出现， 然后 你 还要 能 要 去 编 一些 你 实际上 没有 做 的 工作 周报。 你 还要 你 可能 还 会要 面对 就是说 你 这么 清闲 的 岗位， 一个 是 会不会 被 开除， 另外一个 是 会不会 被 有 比你更 有关系 的 人 塞 一个人 进来 把 你 替代， 这种 都是 精神压力。 你 整个 现在 中国人 的 生活节奏 还是 围绕 着 工作 去 设计。 就 除非 你 真的 是一个 富二代， 你可以 完全 不 考虑 这种 事情。 在 这种 情况下， 你 这个 工作 本身 如果 要是 不能 给你 带来 快乐 的话， 它 延展 出来 的 就 并不是 工作 时间 上 那 8小时 的 不快乐， 而是 你 前前后后 的 你 都 不会 快乐。

我 跑 个 题， 我 特 好奇 一点， 你 2020年 gap 那 一段 毕竟 还有 着 创业 这个 借口。 我 特别 好奇 你的 状态 是 怎么样， 尤其是 是因为 当时 的 整个 社会 运转 也 不是 很 正常。 如果 大家 都很 正常， 然后 你 脱离 出来 那个 运转 机制 之外 可能 会有 一些， 但 社会 本身 也 不太 我 挺 好奇 你 那边 的 精神状态 的。

我 最 开始 状态 不是 特别 好， 所以 我 选择 了 一个 你 之前 也 说到 过 的 一个 状态， 就是我 去 假装 上班 了。 我 其实 是 跟 朋友 借 了 一个 工位， 然后 每天 在 那个地方 去 做我自己 的 事情， 是 这样的 一个 状态。 但是 持续 了 一段时间 之后， 我 发现 也 不太 需要 这个 工位。 就是我 其实 是 精神状态 上 调整 过来 了 之后， 就 真的 切 到了 一个 自由职业 的 那个 状态。 我 觉得 就 很 开心 会 开心。

不会 比如说 像 鲍曼 说 的 那种 没有 意义 的 无聊， 有 事儿 在 拽 着 你是 吗？

我 觉得 如果我 没有 在 创业 的话， 没有用 这个 作为 一个 借口 的话， 可能 就会 陷入 到 饱满 的 那个 状态。 但是 我 当时 还是 给 自己 找 了 点 事情 要 做 的。 不管 这个 事情 有没有 回报， 有 多少 回报， 那你 至少 会有 一个 日常 说 你 今天 起来 你 应该 去 干点 什么的 一个 状态。 具体 说 你 要不要 把 这个 事情 干 成， 那 就是 另外 一回 事儿。 但是 至少 我在 做 这个 事情 本身 的 过程中。

我是 快乐的。 接下来 我们 就 围绕 着 这 篇文章 展开， 然后 讨论 几个 与 幸福 相关度 非常 高 的 变量， 这些 变量 它 决定 了 这个 感受。 我会 把 幸福 的 积分 这 篇文章 的 原文 放到 show note 里面， 真的 非常 推荐 大家。 它的 长度 应该 足够 写成 一篇 小册子 了。 其实 很多 给 人 启发 的 经典 并不是 大不同 头， 而是 薄薄的 小册子， 我真的 很 推荐 大家。 包括 我自己 看 的 时候， 经常 会 感觉到 能量 灌入， 然后 又 很 拧巴， 想 照 做， 但 又 觉得 很 困难。 包括 我自己 也有 很多 困惑， 我们 可以 一起 讨论一下。

我们 先 讨论一下 社会 时钟 这个 话题， 因为 这也是 一个 小宇宙， 这 两年 频繁 被 提到 的 词 就是 这个 社会 给 我们 安排 了 太多 的 应该。 你 一旦 脱离 社会， 始终 比如说 你 20年 去 创业 了， 比如说 我 18年 脱离 职场， 就 会有 一种 巨大 的 不适 和 恐惧。 当然了， 社会 之中 不止 这 一类 了， 还有你 什么 节点 该 干什么 事儿， 还有 那个 被 无数 人 讨论 的 35岁， 这些 话题 某种程度 上 它 都 算 社会 适中。 包括 可能 你 春节 回家， 你 从 北京 的 社会 之中 切换 到了 你 老家。 然后 你 看到 了 你的 同龄人， 看到 你的 同学 的 社会 适中， 大家 的 时区 可能 是 错开 的， 你 又会 感到 一些 冲击。

我 觉得 那段 gap 的 经历 对我 最大 的 影响 是我 意识到 大多数 可能 到 三线 城市 为止， 三线 城市 的 95后以后 的 青年 很难 饿死。 就 因为 在 我 离职 之前， 这个 社会 时钟 的 焦虑 是 存在 我的。 社会 时钟 的 焦虑 源自 于 说 我 2020年 开始 gap 之前， 我 担心 说 我 离开这个地方 之后， 是不是 会 找不到 下 一份 工作 了， 如果我 要 找不到 下 一份 工作， 我 之后 的 人生路 要 怎么走？ 这些 问题 都是 发生 在 我 离职 之 钱 脑子 里面 会 一眼 里面 会 想， 而且 它 非常 普遍。 对， 真正 离职 之后 你 会 发现 首先 有 两个 点。 第一点 是 说 你 发现 上班 其实 是 非常 浪费 钱 的。 你 一旦 不 上班 了 之后， 这个 开支 真的 是 爆炸性 的 下降， 而且 你 也没有 觉得 生活 质量 有 下降。 第二个 是 很难 饿死， 真的 很难 饿死。

我 好奇 你 写作 的 时候 有没有 看 那 本要 金钱 还是 要 生活 那本书。

我 查 了 一下 我的 阅读 记录， 我应该 是 看过， 但是 我 对它 没有 什么 太 大印象。

它 核心内容 就是 它 引入 了 一个 新的 度量衡。 当然 你 在 文章 也 引用 了， 就是 在 钱 之外 还有一个 生命 能量 的 度量衡， 你 上 一般 也是 要 消耗 这些 生命 能量 的， 它 不 光光 是 钱 的 层面 的。

然后 我们 回到 社会 时钟 上面 来讲， 我在 文章 里面 有 写 说， 其实 现在 是一个 最好的 打破 社会 时钟 的 时间点。 因为 经济形势 不好， 最先 冲击 到 的 是 社会 时钟 本身。 在 以前 社会 时钟 之所以 存在， 是因为 你 按照 这个 社会 时钟 去 走， 你的 人生 大 概率 是 不会 出错。 但 现在 这个 保障 没有了， 这个 社会 规训 现在 此刻 是 最 脆弱 的 时间。 哼 你的 老板 都 朝不保夕， 那 你为什么 要 听 他 呢？

明白， 换 个 角度 就是你 加入 那个 贝塔 原来是 可以 跟着 电梯 去 上行 的。 但是 当 贝塔 本身 斜率 就 已经 放缓 了， 或者说 他 提供 不了 太多 超额 收益 了， 此时 你 还在 那个 贝塔 里面 呆 着， 然后 你 自己的 预期 又 很高， 就 会有 一些 落差 感。 我自己 是 这么 理解 的。

不 我 觉得 电梯 会给 人一个 错觉， 坐在 这个 电梯上 的 人 其实 是什么 都 不用 干 的， 可能 不能 是 直 梯。 这个 比喻 不能 是一个 直 梯。 实际上 过去 大家 在 这个 电梯 上行 的 过程中， 是在 一个 上行 的 扶梯 上， 还在 自己 往上走。 是， 但是 你 现在 是在 一个 下行 的 扶梯 上， 你 正确 的 做法 应该 是 跑 着 往上走， 还是 应该 跳跳 出去？ 对， 这样的 比喻 是 比较 形象。

我 有 段时间 18年 刚 出来， 也 会时常 自我 恐吓， 比如 以后 这件 事儿 干 不 下去 了， 尤其 对 我们 这 行， 对 自媒体 来说， 干 不 下去 了 是一个 非常 正常 的 事儿。 包括 现在 我 我 现在 很少 去 想 了， 但 现在 想 我 也可以 进入 到 那个 叙事 里面。 比如说 我 再 过 两年 我 就 35岁 了， 我也 不太 确定 自己 还 能否 回到 职场。 但是 后来 我 回 看 那些 同样 身处 在职 场 当中 的 同龄人， 我 感觉 大部分 人的 状态 也 并 不让 我 羡慕。 似乎 他们 也 没 觉得 自己 身处 职场 中 就 安全 了当 安全 这个 概念 本身 都 没有 什么 意义 了。 那 是否 还在 市场 当中 其实 也 没 那么 重要 了。 反倒 是 这种 对比 极大地 消除 了 我的 恐惧感。

对我 觉得 安全感 不是 通过 不断 加高 壁垒 来 实现 的， 小 到 个人 大 到 企业， 其实 都是 这个 样子。 我们 还是 用 企业 来 举例子， 因为 现在 大部分 的 企业 都在 降本增效。 那 降本增效 是什么？ 就是 以前 在 市场 好的 时候， 我 看到 竞争对手 做了 一个 业务， 哪怕 我 对 这个 业务 完全 不 擅长， 但 我 现在 有钱 我 就要 做， 我 就要 拼命 的 烧钱， 这个 就是 以前 的 状态。 但是 现在 的 降本增效 就是我 做不过， 那 我真的 就 不做 了。 所谓 的 业务 收缩 就是 这个 样子。

那你 回到 个人 的 层面 的话， 当你 有 不安全感 的 时候， 你 究竟 是要 再 拼 一把， 还是 说 你 退回去。 我 觉得 这是 两种 策略， 再 拼 一把 在在 这个 状态 下 不是 有点 危险， 是 非常 危险 的。 不管 你 是从 金钱 上 加 杠杆， 还是 从 职业 强度 上 加 杠杆， 都 非常 的 危险。 安全感 最终 他是 由 你 最差 会 抵达 的 那个 结果 来下 一件。

是 被 兜住 的对。

就是你 要 想 一下， 如果你 现在 真的 你 最差 的 那个 情况 发生 了 之后 的 那个 结果 是不是 你 能够 接受 的。 如果 你是 能够 接受 的话， 你 感觉 会 非常 的 高。 同时 最差 的 结果 并 不能 任由 你的 潜意识 去 想象 的， 你 必须 要 合理 的 去 推测 过 你的 最差 结果 会 是什么 样子， 这个 结果 你 能不能 接受， 你 才能够 决定 说 你 是否能够 接受 这个 最差 的 结果， 你的 安全感 有 多少？ 我 觉得 是 这样的 一个 逻辑。

听起来 就 很 像 精神 缩 表。 比如说 对 中产 来说， 可能 他 真正 的 压力 除了 工作 以外 是 他的 债务。

对我 觉得 之前 已经 上了 杠杆 的， 这个 说实话 没有 什么 太好 的 方法 就行了。

除了 而且 国家 也 在帮 大家 降 负担， 因为他 也 在 降低利率， 大家 都在 提前 还贷。 这些 东西 合 起来 不就是 顾 昌明 口中 的 资产负债表。 你说 收缩 也好， 说 衰退 也好， 大家 的 风险 集体 降低。

我 有 这样的 一个 想法， 现在 大家 谈到 中产 的 杠杆 的 时候， 大部分 都在 说 房地产 的 杠杆。

是的， 对 居民 来说， 你 能 加 杠杆 的 机会 也就 这些 了。 消费 贷 也 不算什么。

对， 就是 这一点。 但是 如果 要是 国内 的， 从 宏观 的 角度 上 来讲， 如果 要是 把 所有的 房地产 的 杠杆 全都 投入到 消费者。 因为我 觉得 这个 经济 可能 会 出现 一个 很 神奇 的 增长 状况， 是 有可能 解决 当下 个体 和 宏观 层面 的 困境 的。 但是 走 一步 看 一步， 这个 也 不是 个体 能 解决 的 事情。

听起来 那个 就 很 像 美国 的 运转 机制 了。 对我 之前 研究 过 美国 的 房贷， 他们 有 一种 再贷款， 他们 就说 这种 再贷款 的 用途 是什么？ 如果 再贷款 放到 中国， 我们 一般 管 它 叫 对敲。 比如说 我 400万的 房子 贷 200万款， 然后 我 那些 房子 升值 到了 比如说 800万， 那 我可以 再 贷 一笔。 比如说 我 再去 买房， 同样 的 这个 产品 放到 美国， 他们 把 那个 钱 贷 出来 的 用途 我 就 被 惊 到了， 他 贷 出来 的 用途 是 消费。 我 就 非常 的 或者 是 去 还 助学 贷款 就 非常 的 无法 理解。 确实 两片 土地 是 有 非常 不一样的 东西 的。

对我 觉得 这 一个 风险 从 经济领域 蔓延到 其他 的， 比如说 民生 和 社会稳定 的 这个 领域， 它 还是 现金流 的 影响 更大 一点。 如果你 真的 说 能够 把 消费 和 就业 保住 的话， 现在 的 那些 债务 违约 也 不是 不可 接受。 就是你 从 个体 上 来讲， 假设 有 一些 人的 钱， 他 放在 银行 的 钱 突然 就 拿 不 回来了， 但是 他 每个 月 他 不会 有 任何 失业 风险， 他 每个 月 还 能够 从 公司 拿到 非常 稳定 的 现金流。 我 觉得 他是 不会 有 那种 要 跳楼 的， 就是 日本 过去 的 那些年， 但是 你 真正 要 跳楼 的 状态， 不是说 他 欠 了 多少钱， 而是 说 他 明天 活不了 了， 他 所以 他 会 选择 今天 不 活。

那 我 进一步 问， 我 现在 看到 一个 新闻， 很多 新的 人 开始 去 断 社保。 核心 原因 就是 社保、 吃饭、 房租 已经 成了 很多 大中城市 飘逸 族 它的 3座大山 了。 它的 上 一层 是我的 现金流 吃紧 了。 我 甚至 都 不想 为我 自己的人生 负责 了， 我 凭什么 要 去 为 系统 负责 呢？ 孩子 的 话题 或者 低位 的 大家 去 讨论 低 生育率 就 显得 非常 的 棠 妙 至高 是 民间 之 苦。 也就是说 当我 自己 连 安全感 都 没办法 给予 的话， 那 我 谈论 幸福感 是不是 有点 奢侈？

这个 可能 分为 两种 情况， 就是我 在 稿子 里面 有 提到 相关 的 内容， 但是 我们 要把 它 并列 放在 一起。 第一种 就是你 现在 的 状况 真的 非常 糟糕， 你 离开你 现在 的 这个 非常 卷 的 环境， 你 讨厌 的 工作， 你 就 真的 吃不起 饭 了。 我说 的 是 字面 意义 上 的 吃不起 饭， 并且 是 你家 里面 也没有 办法 让 你 添 一双 筷子， 然后 你 甚至 还要 给 家里 添 一双 筷子 这个 状况。 那 我 觉得 那你 就 去 卷， 你 在 这种 情况下， 我 觉得 不需要 精神 内耗。 因为 如果 你家 的 原本 的 状况 是 这么 贫穷， 然后 你 现在 还 能够 挣到 钱 给 家里 添 双 筷子， 你 应该 是 感到 快乐的。 对， 而 不是说 感到 的 是 不快乐。

第二种 情况， 你 现在 离开了 现有 的 这个 工作 之后， 你 没有 办法 维持 你 现在 的 这个 生活 状态 或者 是 生活水平。 我 觉得 可能 更多 的 是 生活 状态。 因为我 发现 很多人 首先 要 对 生活 状态 有一个 觉知， 这个 觉知 和 冥想 里面 的 觉知 有 一定 相通 的 地方， 但 并不 完全相同。 就是你 要 搞清楚 你 现在 构成 你 这个 高 成本 生活 的 哪 一部分 是 真正 你想要的 和 能够 给你 带来 快乐的， 以及 哪些 是 别人 硬 塞 给你的 和 你的 补偿性 消费。

就 比如说 你是 一个 从小 非常 努力 求学 上班 以 拼命 去 工作 的。 现在 用 媒体 的话 说 就是 小林 做题 家 的话。 这个 时候 你 哪怕 进了 大厂， 你 去了 金融 行业， 你 做了 所谓 的 精英， 你 也 不应该 去 学习 精英 的 娱乐 方式。 因为 这些 东西 原本 就 不是 能够 给你 带来 快乐的 东西。 你的 高消费 生活 是 被 你 自己 和 消费主义 合谋 建构 出来 的那 这个 时候 你说 你不在 这个 地方 干 下去 了， 你 就 喝 不了 精品 咖啡豆 了， 你的 孩子 就上 不了 国际 学校 了。 我 觉得 这个 是一个 nonsense， 好吧， 就是 有病。 再 比如 什么 是 补偿性 消费， 只是 因为 说 你 辛苦工作 了 一个月 或者 是一个 季度， 你 决定 你 要 去 放纵 或者 是 奖励自己 一把。 我 觉得 这个 也是 补偿性 消费。

我 经常 干 这种， 比如说 周末 不想 写稿 了， 然后 我说 这 稿子 还是 要 写写 完就 去 买 双 鞋。

对， 这个 就是我 说 我 上班 很 浪费 钱 的 原因。 我不 上班 之后， 我 发现 我的 消费 大幅 的 支出。 之前 在 我自己 的 博客 里面， 另一个 主播 问 我说 生活 质量 有没有 下降？ 我说 没有。

虽然 我 消费 降级 了， 但是 我的生活 质量 是 没有 下降 的。 因为我 在 大厂 我 遇到 一个 特别 烦心 的 事情， 我 要点 一个 很贵 的 甜品 的 外卖， 然后 迅速 的 把 它 吃 完了。 但 我就是 想 摄入 糖 而已， 那 我在 get 那一年， 我会 选择 自己 做 一个 甜品。 不仅 钱 省 下来 了， 而且 本身 的 过程 我也 觉得 很 快乐， 双倍 的 快乐。 这就是 不 上班 会 省钱 的 原因。

比如 你 做 甜品 的 时候， 或者 以及 很多 时候 你 会有 这种 对 低效率 的 恐惧。 就 好像 对 我们 来说， 可能 做饭 它 不是 生活， 它是 一种 生活方式。

也是 在 我 上班 的 时候 我 才 会有 这种 焦虑， 就 只有 在 上班 的 时候 我 才会 觉得 我 一周 的 休息时间， 就是 全天 的 休息时间， 可能 就 只有 两天。 对于 很多人 来说， 两天 的 周末 的 休息 都 已经 很 奢侈 了。 你 会 觉得 在 这个 休息 的 时间 里 做什么， 你 都 需要 最快 的 获得 快乐。 所以 你的 动作 就会 变形， 你 会 停止 去 觉知 你 生命 中的 快乐。 你 在 不 上班 的 时候， 你 就在 想， 这个 东西 作废 了， 明天 再 接着 作废， 就是 这种 态度。 反正 明天 下午 我 又 没有 什么 其他 的 事情， 对， 就是这样 的 一个 状态。

回到 说有 很多人 在 断 社保 这个 事情， 说实话 我是 觉得 不太 明智 的。 说 这个 话 不是说 有 优越感， 我也 知道 像 北京、 上海， 还有 包括 深圳 这种 大城市， 它的 社保 已经超过 了 很多 个人 的 承受能力。 这个 确实 是 现在 是一个 客观 现象， 那 这个 时候 就 应该 不要 在 这些 城市 呆 着 了， 你 需要 让 寒气 传递 给 企业家， 这个 地方 的 企业 就 不应该 能够 招 到 这样 便宜 的 人。 他 其实 是 这个 逻辑。 很多人 不愿意 离开 一线 城市 的 原因， 是因为 他 对 自己的 故乡， 或者 是对 中国 的 下沉 市场 有一个 恐惧 的 幻想。 这个 幻想 是 被 一线 城市 的 消费主义 建构 出来 的。

是在 环节 界 里面 看到 的 各种 对。

正好 你们 之前 的 博客 也 聊过 这个 小镇。

我 说实话 那 期 我真的 是 想 找 你， 但是 我 太社 恐 了， 我 就 始终 没 开 那个 口。 包括 你 之前 应该 是 出于 工作 原因 去过 很多 县城， 然后 我还在 你的 那个 独立博客 上 看过 你 写 的 那个 稿子。 其实 当时 很想 找 你来 录， 但 我 就 始终 是 没 开 这个 口对， 那 我们 说 工作， 你 文章 里面 也有 说， 你 不可否认 我们 现代人 所有的 整个 生活， 某种程度 上 来说， 它 都是 围绕 着 工作 去 构建 的。 可以 说 所有 为了 钱 的 工作， 他 可能 都是 痛苦 的， 或者 绝大部分。 还有 更 痛苦 的 就是 工作 了也 赚 不到 很多 的 钱。 我想 以后 会越来越 明显。 当 很多 优势 的 产业 都 开始 渐次 式微 的 时候， 而且 我 觉得 对 很多 来说 还有 一个点， 尽管 你 在 大厂， 尽管 你的 收入 还 不错， 包括 未来 大家 都 会越来越 意识到， 其实 大部分 工作 都是 意义 感 缺失 的， 它 跟 事业 没有 半 毛钱 关系， 它 就是 一个 糊口 的 营生 而已。 那 相当于 说 工作 也是 构成 了 你 是否 幸福 的 一个 很 重要 的 变量。 那 这种 残酷 的 现实 我 又要 怎么 去 面对 呢？

我在 这个 稿子 里面 没有 写 的 一点 是我 觉得 所有 在 一个 岗位 上 过 得很 痛苦， 但是 因为 为了 钱 而 不得不 在 这个 岗位 上 工作 的 人都 占 了 一个 其他人 的 天职。 我 之所以 在 做 这份 痛苦 的 工作， 是因为 我 占 了 一个 别人 梦想 中的 工作。 因为 在 整个 劳动力市场 上， 它 根深蒂固 的 就是这样 一个 以 前途 导向 去 择业 的 这么 的 一个 方式。 包括 资方 就 肯定 更是 了。 资方 是一个 以 满足 自己 需求 为 导向 的， 他 考虑 的 是你 能不能 胜任 和 擅长 这个 岗位， 那 最终 的 结果 就是 会 是一个 效率 导向。 在 这 里面 没有人 会 把 工作 当成 一个 自己 生活 中 幸福 的 一个 因素 去 考虑 来 择业， 哪怕 是 劳动者 自己 也没有 这么 想。

大家 即便 是 找到 一份 好 工作， 也都 说的是， 我 这个 工作 可好了， 我 35岁 就能 提前退休 了。 那 这个 说的是 什么 呢？ 就是我 这份 工作 可好了， 我 35岁 就可以 逃离 工作 了。 但 他 并 不是说 这个 工作 本身 给他 带来 了 多少 快乐。 从 另外一个 方向 来讲， 就是我 觉得 现在 的 岗位 和 工作 这么 多， 他 不一定 是 每一个人 都能 找到自己 真正 喜欢 做 的 工作。 但是 我 觉得 大多数人 如果 按照 快乐 和 幸福 的 这个 原则 去 找 的话， 还是 能够 筛 到 一些 比 自己 现在 在 做 的 工作 要 好的 工作。 我 这个 好 指的 是 说 做 起来 快乐， 而 不是说 拿到 更多 的 钱。

我看 你那 篇 稿子 的 时候， 我 就 想到 一个 例子。 是 这样的， 我 一个 朋友 他在 大厂 工作， 高 P 她 快 35岁 了， 她 想 生 一个孩子， 她 之前 就 去 调 过 一次， 正好 她 老公 是在 高校 内 工作， 她 老公 就说 这边 有 这么 一个 机会， 月薪 也 不是 很高。 这个 事儿 我还在 发 公众 号 说过， 相当于 说 她 在 大厂 多 干 一年， 约等于 她 老公 帮 她 找 那个 高效 的 工作， 约等于 十年。 但是 她 去 那 之后， 她 可以 先 干 一会儿， 然后 开始 备孕， 开始 把 生 孩子 这事 提 上 日程。 她 就 问 你说 怎么 选？ 我说 那 难道 不是你 多 坚持 一年， 你 多 忍 一年， 就 相当于 多出 了 十年的 回报。 但是 我看 了 幸福 这 篇 稿子 之后， 我 好像 觉得 我自己 这个 建议 听起来 也 挺 混蛋 的。

我 觉得 是 这样， 面临 这种 困境 的 人， 如果 他 有一个 非常 强 的 人生 规划 能力， 他说 再 忍 一 忍， 我 觉得 这个 是 可以 接受 的。 因为 如果 他 真的 是 这样的 一年 对 十年 这样的 比例 去 换算 的话， 你 再 干 三年 就 30年。 他 如果现在 30岁的话， 那 相当于 他 把 到 60岁的 钱 都 赚 出来 了。 但 实际上 大多数 决定 忍 一 忍 的 人 根本 没有 这样的 规划。 他 忍 了 三年 之后 还是 不会 走 的。 因为他 觉得 他 再 干 一年 就 又 多 出来 十年。

当然 所以 钱 的 优先级 还是 很高 的， 收入 的 优先级 还是 很高 的对。

当 他在 没有 规划 的 情况下， 决定 说 要 去 忍 一 忍 的 时候， 他 实际上 没有 把 幸福 这件 事情 当做 事儿， 没有 把 他 自己 想要 有一个 家庭 和 想要 一个孩子 的 这个 事情 当 回事儿。 如果 他 真的 是 想要 一个孩子 的话， 我是 这样 觉得。

很多人 会 自我 P U A 的， 比如 现在 的 工作 也 可能 收入 也 不是 很高， 但是 也 不是 很低， 我也 不太 喜欢， 但 我 也没有 很烦。 但是 我确定 它 肯定 不是我的 天职。 以后 我们会 具体 讨论 天职 这个 事儿 的 含义， 但是 很多人 会 强行 赋予 意义 的。

我就是 如此， 就 包括 我 18年 出来 开始 做自己 的 自媒体， 我 无数次 写 完稿， 走 回家的路上 会 怀疑 这个 事儿 的 意义， 无数次 真的。 后来 我 劝 自 两点， 第一个 就是你 别 想 了， 想不出 答案 的 你 也 不会 换。 第二个 就是我 坚持 跟 自己 说， 不要相信 任何 我自己 在 情绪 能量 很低 的 时候 做出来 的 想法 和 决策。 但是 我也 干了 5678年 了， 就 这么 过来 了。 我 觉得 很多 意义 都是 强行 赋予 的。 我 不能说 我 现在 做 的 事 就 很好 或者 不好， 关键 是 别的 我 也没有 体验 过。 我 去 体验 别的 对我来说 那 就是 个 试错。 难道 我会 放下 我 现在 手 里边儿 紧紧 攥着 的这 棵 稻草 吗？

我 觉得 这 PUA 和 画饼 都是 必要 的。 我在 稿子 里面 写 的 就是你 对抗 外部 PUA 的 很 重要 一点， 就是你 需要 自己 PUA。 因为 这个 世界上 已经 有 太多 人 想要 PUA 你 了， 都说 你 要 建立 一个 强壮 的 自我。 但是 事实上 就是 大多数人 没有 办法 建立 一个 强壮 的 自我。 你知道 你 自己 有 这么 多 精神 缺陷 的 情况下， 同时 又有 这么 多 外部 的 人， 包括 你的 老板， 然 大公司， 然后 包括 广告 都 想要 P U A 的 情况下， 你 就 先下手为强， 你 要 自己 给 自己 P U A， 我 觉得 这 是一个 正确 的 思路。

所以说 按照 你的 逻辑， 就是 当我 真的 能够 强行 赋予 意义 并且 自圆其说 的话， 你就是 OK 的。 对我 觉得 是 OK 的。

如果 他 能 解决 说 你 现在 做 这件 事情， 你 原本 是 不快乐 的 做， 然后 你 现在 变成 快乐的 做了， 我 觉得 是 可以。

我没有 快乐。

我只是我 觉得 我 能 忍， 那 就是你 自我 P U A 的 强度 还 不够。

我明白 就是说 哪怕 他 不是我的 天职， 但 我自己 成功 的 骗 成 我自己 说 他是 那 也 OK。 对。

如果你 能够 把 他 骗 成 你 自己的 偏执 的话， 我 觉得 这样 是 OK 的。 因为你 一旦 真的 变成 了， 就是你 真的 从 这份 工作 里面 找到 快乐 了， 它 其实 就是 你的 天职， 这就 不是 骗。 因为 幸福 本身 是一个 你 从 主观 上 感受到 的 事情， 你 能 感受到 他 就是 快乐的， 他 感受 不到 就是 不快乐。 这个 事情 没有 外在 的 人 可以 帮你 衡量。

我 觉得 你 稿子 里面 有一个 觉知 特别 出 重。 我就是 其实 工作 是 会对 我们 戕害 的。 这个 戕害 体现 在 两点， 第一个 是对 我们 时间 的 占用， 相当于 说 如果我们 抛开 任何 所有的 那些 意义 感， 其实 工作 不就是 老板 花钱买 了 我的 时间， 所以 他 合理 的 占 了 我的 时间， 而且 他 可以在 劳动法 以外 继续 去 占。 第二个 其实 是对 认知 的 伤害， 这种 认知 戕害 表现 为 强烈 的 目标 导向。 以及 还有 很多 东西， 比如说 增长 成瘾。 就是说 如果我 明年 没有 比 今年 好， 我 明年 赚 的 没有 比 今年 多， 这些 都是 某种意义上 的 不合理， 不应该。 我 觉得 这点 特别 戳 中 我， 大家 应该 意识到 这种 哪怕 很多人 说 OKR 比 K P I 好。 高级 正确 科学 在 某种程度 上， 它 都 是一个 让 大家 陷入 了 评价标准 非常 单一 的。 就是你 你 只看 结果。

你 忽视 了 过程。 对， 就是 因为你 不管 是 K P I 还是 O K R， 你 在 企业管理 领域 里面， 它 都是 目标 导向 的。 但是 目标 即便 是在 企业 的 生存周期 里面， 它 也是 一个 节点， 而 不是 一个 过程。 我的 目标 是在 今年 达到 一个 什么样 的 状态， 或者 是 达到 一个 什么样 的 结果。 其实 一般 是 结果， 大家 都说 要 完成 自己的 销售额， 然后 完成 自己的 日 活跃 用户数。

那你 到 个人 的 层面 的话， 比如说 你 考学， 你 要 考 一个 什么样 的 大学， 这个 事情 其实 是 最好 理解。 因为 国内 的 高考， 尤其是 这样， 就是 考大学 的 目的 是 为了 拿 毕业证书。 如果 没有 那个 学习 的 过程， 那 每一个人 都 选择 直接 拿 毕业证书。 假如 现在 有一个 状态， 你 在 经过 一次 加强版 的 高考之后， 你可以 直接 拿到 你 目标 学校 的 毕业证书， 而 跳过 那个 学习 阶段。 我 觉得 大多数人 现在 是 会 跳过 这个 学习 的那 这个 就 失去了你 开 大学 本身 的 意义。

是因为 真正 执行 的 是 那个 筛选 体系 的 认证。

而 不是你 学到 的 东西。 对对对， 这种 认知 它 会 无意识 的 渗透到 我们 生活 中的 很多 细节。 其实 还是 刚才 举 的 那个 例子， 你 吃 甜品 究竟 是 想要 获得 那个 多巴胺 风暴， 还是 说 你 真的 想 细嚼慢咽 的 去 品尝 一个 甜品 在 你 味蕾 上 跳舞 的 那个 感觉。 很多人 现在 是 前者， 就是你 抓 一包 糖 给 他他 虽然 刚 吃 进口 的 时候， 他 觉得 有点 难以 下咽， 但是 他 吃 下去 之后， 过了 那 2个小时 也很 快乐。

就是我 每天 按时 去 交 我的 多巴胺 税。

对 这种 思维 是因为 我们的 职场， 我们的 工作 是 这样 要求 的。 然后 同时 又 因为 工作 占据 了 我们 时间 上 的 绝大多数。 因为你 一天 要 上 这么 长时间 的 班， 还要 有 通勤 的 时间， 然后 下班 可能 老板 还要 骚扰 你， 就会 导致 你 额外 的 时间 里面 也会 带着 这种 惯性 的 思维。

而且 很难 觉知 或者 摆脱 出来。 对我来说 比较 重要 的 是， 我放弃 了 增长 是 天经地义 的 这个 执念。 因为我 意识到 一件 事儿， 所有 多巴胺 它 其实 跟 快乐 无关， 只是 大家 都会 追求 那种 斜率 上升。 就 好像 表面上看 大家 是 喝啤酒， 喝 白酒 都是 喝酒。 但 其实 不一样的。 就是 因为 白酒 可以 把 你 多巴胺 的 斜率 给 拉 的 很高， 但是 啤酒 就会 很 缓。 而且 一旦 你 超过 某个 阈值， 就是我 喝 多了， 那 之后 就是 痛苦。 而且 所有的 多巴胺 式 的 奖赏 方式， 最终 都会 把 人 引向 痛苦 和 虚无。

因为 你的 斜率 是 终将 放缓 的， 就是 你的 痛苦 它 真正 的 开始 并 不是说 你 同比 增速 还在 涨， 而是 说 当 环比 增速 开始 放缓 的 时候， 你 就 已经 开始 痛苦 了。 那 对应 到 投资 上 也是 这样的， 就是 当我们 买 一个 它的 业 济 增速 很高 的 成长股 的 时候， 每年 的 披露 业绩 说 我 今年 的 同 增速 依然 很 好啊， 但是 你 会 发现 股价 是 跌 的， 就是 因为 当 它的 环比 增速 开始 放缓 的 时候， 就 已经 迎来 杀 估值 了。 后来 我 出来 自己 干， 肯定 希望 每年 都 比 上一年 挣得 更多。 但是 后来 我 意识到 这个 是 不太可能， 或者说 即便 你 实现 了， 你 也 需要 付出 很多 代价。 比如说 我 去 招 人， 把 我的 业务 做大， 但 其实我 的 成本 也 太高了。 那 万一 我的 业务 增速 低于 了 我的 成本 增速， 最终 导致 的 结果 就是我 累 的 一批。 但是 真正 落到 我自己 口袋 里 的 钱， 还 不如 我自己 一个人 自己 单干。

摆脱 增长 成瘾 这个 事对 我 特别 治愈。 以至于 包括 有时候 我看 极 氪， 其实 很多 大厂 的 人， 我会 发现 你 还 沉浸 在 大厂 增长 叙事 那 一套 逻辑 里面。 这个 叙事 其实 已经 瓦解 了。 你 还在 极客 里边 发 那些 东西 挺 不合时宜， 或者 没有 太多 人 去 买单 的， 会 觉得 你 很烦。

我 觉得 增长 成瘾 这个 事情， 它 和 过去 三四十年 国内 经济 的 状况 是 有关系 的。 但是 它 也 不完全 和 这个 宏观 叙事 这么 相关。 就 因为 即便 是在 经济 好的 时候， 也会 有人 有 中年危机 的 人， 作为 一种 个体 活 在这个世界 上 就 不可能 永远 增长。 你 怎么 可能 一个人 从 出生 开始 进入 工作 之后， 职场 生涯 就 一直 上升。 即便 是在 经济 最 黄金 的 年代， 这样的 人 也是 极为 少数。 你 一旦 陷入 到 增长 成瘾 的 这个 状态 里面， 就是你 在世界上 任何 一个 经济体 和 任何 一个 历史 时期， 大 概率 都 不会 快乐。

我们 谈到 了 工作 对 人的 伤害。 接下来 我们 先来 讨论一下 天职 这个 概念。

我 觉得 这天 职 这个 概念 相对来说 比较简单， 它 简单 到了 如果我 不 写 那么 多 铺垫 的话， 可能 会 被 很多人 喷， 所以 我 才 写 了 那么 多 铺垫。 天职 就是 一个 你 从 工作 本身， 你 在 做 那个 工作 的 过程中 能够 产生 快乐的 工作。 然后 这个 工作 又 能够 给你 带来 一定 的 收入， 让 你 维持 劳动力 再生产。 术语 来说， 然后 第三个 就是 它 可能 不是 一线 朝九晚五 的 工作， 但是 它 应该 至少 占据 一个 工作日 的 4分之1 左右 的 时间。

4分之16个 小时。 真正 有效率 的 上班 每天 有 6小时 也不 短 了。

这 可能 也 包括 你 摸鱼 的 时间吧。 我 来 分别 解释一下， 第一个 刚才 已经 谈 了 好多 了。 就是你 在 做 这个 工作 的 时候， 你 不管 是你 做 一个 白领 也好， 还是 说 你 就 去 扫 大街 也好。 如果你 真的 觉得 扫地 这件 事情 本身 是 很 快乐的， 就是你 需要 在 这个 劳动 本身 之中 能够 产生 快乐。 第二个 是 说 你 不一定 擅长 你的 水平 从事 这个 工作， 能够 使 你 以 这个 工作 为 核心 构建 的 生活 能够 继续 维持下去。 但是 他 不一定 是 钱 多， 因为 如果你 要 选 钱 多 的话， 最后 就会 回到 擅长 的 那个， 回到 专业性 的 那个 路径 上， 然后 你 就会 把 第一条 忽略 掉。 第三个， 为什么 这个 工作 还要 有 一定 的 时间 要求 呢？ 因为 要 避免 你 陷入 暴慢 的那 失业 的 人 太无聊 的 那个 状态。 所以 就是 这 三点， 我 觉得 天真 就是 这么 简单 的 定义。

我 补充 一下， 我们 刚才 多次 提到 了 暴 漫 的 无聊。 这是 他在 工作 消费主义 和 新 穷人 这 本书 里面 提到 的 一个 概念。 大意 就是说 现在 失业 的 风险 已经 不是 饿死 了， 而是 你 会 陷入 一种。 无 意义 的 无聊。

这 本书 在 08年 有 一 版， 但是 那个 完全 就 没有 引发 大家 的 讨论。 我 觉得 这个 还是 跟 社会 阶段 有关的。 你 在 08年 你 跟 大家 说 你 失业 最大 的 痛苦 是 无聊， 你 会 被 打死。 因为 那会儿 失业 确实 会 被 饿死 的。

工作 伦理 也 变了。

对你 现在 我 还是 加 这个 限定 条件。 我 觉得 三线 及 三线 以上 的 城市 的 95后大多数 的 城市居民， 还是 有 能力 在 不 工作 做 的 情况下 不 被 饿死。 这个 方法 哪怕 是 最 被 大家 诟病 的 就是 啃老。 你 在 这 对你 在 家里 头 添 一双 筷子， 你的 父母 不会 觉得 这个 天 要 塌下来 了， 是 这样的 一个 状况。 但是 如果 你们 家 真的 是 添 不了 这个 筷子， 而且 就 指着 你 去 挣 那 碗饭 的话， 那 我们的 讨论 就 都不 适用。

那 我 反问 一下， 因为 可能 这个 概念 你 喜欢就好， 你 能 从 工作 当中 获得 快乐就好， 可能 就 对 大多数人 来说 还是 比较 虚 比较 空的。 所以 我 换 个 问法， 天职 不是。

什么 兼职， 不是 那种 你 为了 能够 逃开 工作 而 短暂 忍受 的 工作。 钱 多事 少 离家近 是一种。 大多数 人都 想 的 是 自己 能够 提前退休， 或者 是 能够 财富 自由。 在 追逐 这样的 目标 过程中 去 卷 的 那个 过程 的 工作 大部分 都 不是 天职。 如果你 没有 从 那个 工作 过程中 感受到 快乐的。

就是说 我 做 这个 工作 本质 上 是 为了 以后 不 工作 了。 对， 其实 这个 工作 还是 我想 持续 干 下去 的对， 所以 其实 就 相当于 说 我不再 是 为了 我 工作 的 结果 而 负责， 我 看中 的 是我 工作 的 过程。

对， 是 这个 意思。 我 今天 之所以 努力 工作， 是因为 我真的 觉得 做 这份 工作 很 开心。 我 之所以 对我 的 上级， 对我 的 客户 去 认真对待， 是因为 我希望 我 明天 还能 过得 这样 开心， 而 不是说 从 经济 上 考量 的 那种。

我在 看到 这 段 的 时候， 我想 起来 一个第一次 特别 让 我 震撼 的 一个 关于 职场 的 点。 是我 当时 我 毕业 之后 进了 一家 门户网站。 那个 时候 门户网站 还 处于 黄金时代 的 尾巴， 所以 我 好不容易 获得 这么 一个 东西。

我 当时 是以 实习 进去 的， 带 我的老师 比 我 小 一岁， 他 92年 的。 他说 我 只能 带 你 半个月， 他 也 刚刚 转正 不久。 因为 接下来 我要 去 支教 半年。 我 就 觉得 你疯了， 就是你 这么 好的 工作 你敢 去 支教， 那 万一 比如 别人 或者 我 把 你的 位置 抢 了 怎么办？ 因为 那时候 他 也是 刚 毕业， 他 也是 校 招生 进来 的， 就 相当于 说 他 请 了 一个 半年 期 的 长假 赶 去 支教 了。 我想 可能 到 现在 我 也没有 如此 的 勇气。 就是 当你 面对 一个 你 自己 很喜欢 的， 又 跟 你 专业对口 的 岗位， 其实 那个 时候 他 对我来说 还是 很 不错 的 了， 这辈子 我 都 做 不出 这样的 事儿。

我 觉得 在 国内 很多 慈善 和 公益 行业 的 人都 是 这个 状态。 因为 这 两年 虽然 公益 行业 在 公众 口碑 里面 也有 一些 问题， 就是 这个 行业 里面 确实 有 一些 害虫。 但是 你知道 各行各业 害虫 基本上都 是在 顶端。

这个 行业 实际 做事 的 人， 每天 都在 做 一些 正常人 觉得 无法忍受的 非常 痛苦 的 事情， 而且 他们的 工资 也都 非常 的 低。 但是 他们 之所以 能 这么 做， 和 媒体 上 去世 的 说 他是 有 大爱， 或者 是 说 他是 道德感 上 很强， 我 觉得 反而 倒 没有 那么 的 关系。 就是 他 不是 一个 道德 驱动 型 的， 或者 是 说 他的 道德 被 内 化成 了。 他 做 这件 事情 的 时候， 他 会 感到 快乐。 你 去 采访 这些 人， 调研 这些 人的 时候， 他 就 觉得 他 就 很 开心， 就能 帮 到 人， 就 很 开心。 这种 状态 并不是 普遍 的 媒体 上 说 那种 他是 一个 有 大 爱的人， 你 通过 道德教育 就能 把 他 变成 这个 样子。 而是 确实 有 那么 一些 人， 他 可能 因为 天生 的， 或者 是 他在 整个 他的 人生 的 早期 阶段 发生 了 一些 事情， 导致 他 培养 成了 这样的 性格 和 这样的 爱好 导致 的。

那个 去 支教 的， 比 我 小 一岁 的 带 我的老师， 我 一直 有 观察 他， 然后 我 觉得 他 真的 特别 神， 因为他 好像 就 把 工作 和 兼职 这个 事儿 分 的 特别 开。 我 举 个 例子， 他 现在 是一个 电影 号 的 大 V 但是 大家 也 知道 电影 号 不太 爱 赚钱， 他和他 老 都不 工作， 这个 电影 号 也 不足以 养活 他们 全家 的， 还有 孩子。 所以说 他在 这个 之外， 他 还 和 他 老婆 一起 做了 一个 公司。 然后 这个 公司 主要是 以 挺 赚钱 的 灰 产 为主 的。 但是 我 非常 确定 以 他的 性格， 他 从 那 份 灰 产 里面 得不到 任何 的 快乐。 但是 他 分 的 特别 开 会场 他 也 坐 着， 他 把 他 自己 写下 的 影评 作为 一种 解脱。 我 又 想起 了 当年 她 得到了 一份 梦寐以求 的 工作， 干了 可能 三四个 月， 然后 她 就 先 说 我要 去 支教， 然后 我们 主编 也 答应 了。 所以 我 对 这个人 好奇 极大， 我 一直 很 观察 他。 进一步 的 我想 问 是不是 可能 未来 当 大家 都 不太能 获得 超额 收入 了高 收入 的 岗位 机会 越来越少 的 时候， 是不是 反倒 发现 天职 会 变得 更容易 一些？

我 觉得 这个 是 一定 的 了当 这个 电梯 往 逆向 走 的 时候， 那 肯定 会 是 有 一部分 在 电梯上 的 人 会 是 开始 往 旁边 去 看 的当 你的 纵向 的 晋升 通道， 它是 一个 非常 长 的 一个 开口 的 时候， 那 肯定 所有人 都是 往 那个 纵向 的 晋升 通道 上去 走， 想办法 获取 更多 的 超额利润。 那你 现在 口 关上 了 之后， 肯定 会有 更多 的 人 去 横向 流动。 横向 流动 的 过程中， 你 本身 就 已经 是 不可能 再 获得 更多 的 钱 和 地位 也好， 回报 也好 了。 那 这个 时候 你 还 不做 点 自己 开心 的 吗？ 我 觉得 这 是一个 不用 太 做 怎么 论证 的 事情。

假设 我们 就是 讨论 是 如何 找到 自己的 天职， 落实 到 实际 来说， 我 总要 去 试。 那 是不是 意味着 频繁 跳槽 也 不是 一个 坏 词。 但是 在 以前 的 趋势 里面， 这 是一个 特别 错误 的 职场 行为。

我 觉得 频繁 跳槽 这个 事情， 到 90后这个 阶段 就 已经 逐渐 的 不是 一个 特别 坏 的 词 了。 可能 只有 H R 自己 还在 坚持 这一点， 但是 很快 就会 发展到 他们 也 挑不出 什么 别的 可用 的 人的 状态。 我是 90年 的， 即便 是 像 我 这样 十年 只 换 了 三份 工作 的 人， 其实 也是 少数。

但是 我 觉得 你 这样的 简历 会 很漂亮， 因为 你看 一份 工作 能干 那么 多年， 而且 还是 一个 好 工作。 放到 H R 的 那个 体系 里面 就会。

但是 它 没有 什么 用， 他在 电梯 下行 的 时候 是 没有 什么 用 的。

那你 怎么 看待 职场 规划 这个 事儿？ 这也是 我们 至少 是我 91年 的， 我 刚刚 毕业 的 时候 被 灌输 过 特别 多 的 东西。 关于 这 一类 的， 它 给你 安排 了 特别 多 的。

应该 这个 我也 说 一点 暴 论， 可能 还有 一点 北京 人的 privilege， 就是 我们 四 大染缸 真的 不做 规划。 我 特别 记得 我们 当时 做 职业规划 的 人， 只有 我们 学校 那些 寥寥无几 的 从 外地 考 进来 的 考生 在 做 职业规划。 北京 本地人 都 不做， 为什么？ 因为 我们的 父母 接受 我们 大学毕业 出来 之后 去 二环 里 的 麦当劳 端 盘。 那是 2013年.

2013年 的 主流 趋势 应该 是 外企 银行。 对， 那时候 互联网 都 不太 怎么 好 工作 了。

那会儿 就是 全国 的 大学 是 这样的。 但是 北京 的 大学 不是， 因为 北京 从 很早 开始 就 疯狂 扩招 了， 那个 二本 高校 北京 有 12座， 市属 的那 就是 网上 说 的那 四百多分 北京 上大学 那那 是真的。 所以 在北京 这个 市场， 大家 都会 知道， 你 上了 大学 之后， 也 逃不开 要 去 端盘子， 要 去做 服务员 的 这个 命运。

如果你 上 的 是 二本 大学 的话， 就是 北京 2013年 的 就业 状况 跟 2023年 的 全国 的 本科生 的 就业 状况 是 差不多 的。 虽然 我们 早 了 十年 享受 了 大学 我 招 的 高考 的那 一波 优惠， 但是 我们 也 找到了 十年 享受 就业 待遇。 而且 北京 是一个 非常 特殊 的 地方， 它 从 古代 开始 就有 一套 非常 完备 的 从 全国 吸纳 优秀人才 的 地方。 在 这块 儿 的 企业 都 不是你 随便 就能 糊弄 的。 就是你 是一个 北京市 属 大学 出来 的 文凭， 大家 自然 知道 你是 什么样 的 水平。 那 在 那个 时候 你 能够 做 的 就是 什么 呢？ 你 能够 做 的 就是 其实 和 很多 外地 的 服务业 的 是 一样， 就是 他 只能 做 一些 我要 招 的 人， 这个 岗位 的 价格低 到了 招 不 起 外地人。 因为 外地人 一旦 租房 的话， 他的 工资 就 不足以 支撑 他的 房租 了。 那会儿 主要是 麦当劳 和 肯德基 的 服务员， 还有 银行 的 柜员 和 大堂经理。 现在 的话 可能 是 咖啡师， 还有 C 少 这些 的。

所以 很多人 当时 看到 北京 环球影城 他 那个 员工 的 工资 的 时候， 是在 网上 是 相当 震惊 的， 就会 觉得 怎么 可能 这么 少？ 对。

但 那 就是 现 是 但 那 就是 现实。 但是 环球影城 的 服务 那么好， 我 觉得 北京 服务员 应该 比例 比较 少， 北京 服务员 态度 都 比较 不好。 回到 你 刚才 的 问题， 职业规划 这个 事情 就是我 觉得 它的 作用 也是 在 电梯 上行 的 时候 作用 会 更有 大 一点。 因为你 在 电梯 下行 的 时候， 其实 所有的 路径 都是 关闭 的。 在 没有 路径 的 情况下， 你 做 路径 规划 是 没有用 的。

还有 就是我 去年 看 的 一本， 我 现在 有点 记不住 那个 名字， 然后 可以 发给你， 然后 再 写 在 show note 里面。 也是 一本 就是 讲 大学 里面 来自于 不同 等级 家庭 的 学生， 他 对 自己 职业规划 分析 的 那样的 一个 学术性 的 书。 我 觉得 那个 书 让 我 看到 的 一点 是什么 呢？ 就是 虽然 我 刚才 说 职业规划 是 作用 不大 的， 但是 你 还是 要有 基本 对 这个 社会 面的 认知 的。 因为 确实 有 一些 真的 他在 上大学 之前 完全 没有 接触 过 这个 社会 的 任何 信息。 这个 就会 导致 他在 整个 大学 期间， 老师说 什么 就 做什么。 就是 大学 的 老师 也是 教育 系统 的 延伸。 他 自己 本身 也 不太 知道 这个 社会 真正 的 商业 社会 是 怎么 运转， 所以 他 也没有 办法 给你 太好 的 就业 和 职业 的 指导。

一些 基本 的 认知 我 觉得 还是 要 有的。 就是 你的 专业 到底 能 做什么？ 这个 专业 对应 的 行业 里面 有 哪些 企业， 以及 你 所 面临 的 岗位 都有 什么样 的 薪资 梯度 什么的。 这些 都 是我 觉得 你 在 互联网 时代 其实 是 很好 解决 的。 你 要 倒退 十年 可能 确实 还 有点 困难。 但是 现在 互联网 这么 普及， 都 不用 少 刷 一会 抖 音， 你 就在 抖 音 里面 搜索 一下， 都能 拉齐 这个 信息 差。 我 如果 这个 你 都拉 不齐 的话， 那 真的 是你 可能 自己 有一点 懒惰。

其实 进一步 的 哪怕 一类 工作， 它 可能 并 不能 提高 太高 的 收入， 但是 它 能 让 你 接触 巨大 的 样本量。 某种程度 上 说 它 也是 一个 很 好的 工作。 因为 它 有助于 帮你 更好 的 认识 社会 也好， 或者 更快 的 去 发现 其他 的 天职 可能性 也好。 比如说 像你 之前 做 那个 F A， 或者 在 一级市场 看 项目， 或者 是 毕业 之后 做了 一个 记者。 记者 从来 也 不是 什么 好的 高 收入 的 职业， 但是 它 可以 让 你 看到 很多 的 样本， 这些 都 是一个 相对来说 还是 不错 的 工作。

对我 一直 觉得 媒体 是一个 非常 好的 工作， 只要你 不图 钱。 这个 是 我不 同意 张雪峰 的 观点。 因为 他的 目标 逻 很 简单， 就是你 需要 找 一个 毕业 之后 就 能够 迅速 入 职， 并且 这个 行业 能 开始 养家 的 这样 一个 工作。 你 对于 家里 确实 添 不了 一双 筷子 人 来说 确实 是 这个 样子。 但是 有一个 问题， 就是 在 一个 快速 变化 的 时代， 有可能 你 大学 入学 的 时候 的 就业 行情 和 毕业 的 时候 的 就业 行情 就 已经 完全 不一样 了。 此刻 张雪峰 的 指导 是否 在 四年 之后 能够 有效， 这个 是 不太好 说 的。

但是 是 相反， 媒体 一直 不好。 就 你 要 从 钱 的 角度 上 来讲， 他 从 20年 前 就 开始 不好。 是 但是 他的 接触 人和 接触 行业， 接触 信息 的 这个 角度。

它 一直 好， 这个 属性 没有 变。 对， 张晓峰， 也 包括 我们 家长， 包括 可能 几年 前 的 我们 都是 一样的。 大家 都是 把 工作 的 排序 放在 了 个人 之前。 对， 而且 从来不 会有 什么人 觉得 这个 事儿 不对。 但是 可能 往后 这个 共识 会越来越 越 弱 了， 我们 还是 继续 讨论 工作， 你 谈到 了 几个 摆脱 职场 P U A 的 思路， 我 觉得 特别 棒。 我们 能 给 大家 说一说。

我 觉得 第一个 也是 统领 所有 方法论 的， 就是说 你 要 跳出 隧道 视野， 你 要 跳出 围绕 你的 工作 所 展开 的 整个 生活方式 和 生活 状态 的 隧道 视野。 就是你 不一定 非得 要 过 现在 的 生活， 因此 你 也不 一定要 在 现在 的 工作 行业 或者 是 公司 都是你 也 一定 非得 在 现在 的 城市。 很多 人的 焦虑 是 来自于 这一点， 他 要不然 觉得 自己 到 下沉 市场 找不到 工作， 或者 是 说 找不到 这么 高薪 的 工作， 或者 是 说 自己 去 到 别的 行业 就 完全 不行。 以及 说 他 现在 的 生活 就 必须 要 维持 这么 高 的 生活成本， 这些 都是 一些 自我设限， 就是 他 实际上 没有 尝试 过 其他 的 生活 状态。

就 所谓 的 隧道 视野， 就是 大家 想象 你 在 隧道 里边， 其实 在 你 心中 唯一 重要 的 就是 前面 那 道光。 但 其实 周围 的 黑暗 对你 来说 都是 可能性， 但是 隧道 视野 从来不 会 把 黑暗 视为 潜在 的 可能 之一， 它 只会 奔 着 那 道光 而 去。

对我 觉得 还是 从 商业 领域 举例， 我 觉得 这个 事情 不 只是 在 个人 层面 上 有 这个 问题。 在 蜜雪冰城， 哪怕 是 他的 创始人 在 简述 写 了 10万字 的 创业 日记， 并且 当时 他在 中国 已经 有 1万家 连锁店 了。 这个 隧道 视野 就是你 真的 在 五环 内 待 上 之后， 是 会 变得 很窄 的， 哪怕 你 不是 五环 内 的 人， 你是 飘到 这里 的， 也会 被 他的 视野 所 局限。

当年 的 拼 多多 不 也是 一样的 命运 吗？

对， 而且 包括 你 在 个体 的 层面， 还是 能 用 这个 举例子。 我的 很多 同事 因为我 也是 在 大厂 工作， 真的 是 被 我 带 了 喝 了 一次 蜜雪冰城 和买 了 一次 拼 多多， 才 相信 这 两个 东西 其实 是 可以 用。 他 就 觉得 我 之前 都 是在 交税， 就是 这种 感觉。 再到 更大 的 生活方式， 包括 很多人 对 城市 的 隧道 视野， 是 觉得 自己 现在 的 生活方式 只能 在北京、 上海、 深圳 这样的 城市 去 维持。 这个 现在已经 有 很多 自媒体 在写 了， 国内 的 县城 这么好， 大家 在 一线 城市 过得 这么 不好 的 一个 很大 的 原因， 就是 因为 大家 在 努力 给 经济 做 贡献 的 时候， 大部分 的 钱 通过 转移支付 去 撒向 了 这些 二 三线 城市， 那 你为什么 不去 享受 一下 呢？ 现在 二 三线 城市 还 面临 着 我 基建 都 建 好了， 但是 没有人 用 的 这个 状况。

真的 是我 觉得 是。

两头 都 血亏。 一边 是 把 城市 建 好了 没有人 来， 另外 一边 是 觉得 那个地方 没有人 住， 然后 在 大城市 挤 着， 然后 跳出 隧道 视野 之后， 到 微观 的话， 我会 觉得 第二个 有用的 是 架空 奖励 机制。 架空 奖励 机制 其实 就是说 首先 惩罚 那个 部分 就 不用说 了， 就是 惩罚 那个 部分 现在 大家 看小 红书 斗争 意识 其实 都 很强。 当你 不爽 这家 公司 的 时候， 你 自然 会 想办法 去 治 这家 公司 的。 就 对于 95后来 说， 这个 不用 展开 讲。

那 问题 在 与 奖励 机制 的那 一边， 你 需要 对你 自己 所在 的 行业 和 你的 公司 有一个 正确 的 认知， 这个 认知 是什么？ 他 到底 能不能 带 你 飞？ 如果 你的 认知 已经 判断 出来， 这个 公司， 这个 行业 是 不可能 带 你 飞 的那 他 给你 画的 所有的 饼， 你 都想 吃 就 吃， 不想 吃 就 别 吃。 甚至 是 老板 在 画饼 的 时候， 肯定 是要 给 饼 圈 的。 但是 他 让 你 付出 的 是 做 整个 饼 的 那个 努， 这个 时候 你就是 连 饼 圈 都 不要。 要 直说 一点， 就是说 公司 那 点 可怜 的 奖金 你 不要 就 别 要 了。 这样 能够 给你的 老板 带来 很大 的 压力。 你 自己 在 放弃 的 那一刻， 你 会 觉得 非常 的 爽。

我们 这样 算 一笔 账， 就是说 年末 的 时候， 假设 你 一年 的 工资 是 12万， 年末 的 时候 他 会给 你 8000块钱 的 奖金。 但是 你 为了 拿到 这 8000块钱 的 奖金， 你 每天 不能 按时 下班， 需要 996。 这个 时候 你 要 怎么 算 呢？

算 单位 价值。 对。

算 你 加班 的那 部分。 你 最后 算下来 你 可能 时 薪 连 一块钱 都 不到， 那你 何必， 对 吧？ 就是你 从 最 开始 就 说好 了， 这 奖金 我不要。

放到 大厂 叙事 里面， 就是 下班 了 再 多 干 1个小时 就 免费 盒饭 了。 对， 多 干 2个小时 就可以 免费 打车 了。 对， 但 都 不要 现在 就 下班。

对。

现在 就 下班 就可以 多 出来 2个小时。 你的 时间 不是 没有 价值 的对。

你的 时间 是你 按照 8小时 计算 你的 那个 时 薪 的 时间。 比如说 你 现在 一个月 是 一万， 然后 你 用 1万除以 你 一个 月20天 乘以 8 160， 大概是 那个 数。 你 要 想你 多 给 公司 干 2个小时 的 活， 他 需要 多 给出 这个 钱 数， 明白 才能 至少 打平。 这 篇文章 引入。

了 一个 新的 度量衡， 不是 年薪 的 概念， 而是 时 薪 的 概念。 这里 边最 重要 的 一点 就是 年薪 是 不 考虑 时长 的， 但 时 薪 会 考虑 你的 单位 价值。

对， 因为 这几年 大厂 的 员工 都很 精明， 大家 都在 算 时 薪。 但是 我 觉得 这 篇文章 中 提到 的 还有 重要 的 一点， 你的 时 薪 是要 拿来 做 你 整个 生命 的 度量衡 的。 因为我 在 文章 的 开头 就 引用 我的 一篇 小说 的， 我知道 我 那边 我也 看过 了。 大致 就是这样 说。 比如说 你的 时 薪 如果 是 500块钱， 你是 一个 非常 喜欢 看 夕阳 的 人， 你 会 因为 你的 时 薪 高达 500块钱 而 放弃 看 夕阳。 你 需要 每天 在 公司 加班， 因为你 自己的人生 太贵 了， 你 自己 都 用 不 起 这 2个小时 去 看 夕阳。 这个 时候 如果你 真的 你是 一个 很喜欢 看 夕阳 的 人， 你是 一个 很喜欢 去 逛公园 的 人， 你 就 应该 降低 你的 时 薪， 而 不是 应该 提高 你的 时 薪。

就是 引入 了 这个 概念 年 之后， 你 生活 中 做 任何 事 它 都 多了一个 新的 度量衡 对。 小李 辞职 了， 在 所有 企业 都在 裁员 的 光景 里面， 他 主动 走了。 一切 的 起源 是一个 难得 没有 加班 的 夏日 傍晚， 小李 骑着 共享 单车 疾驰 在 北土城 东路， 落日 的 余晖 洒 在 玻璃幕墙 森林 上。 我 看到 这 篇 小说 的 时候 其实 愣 了 一下， 因为我 每天 步行 回家的 一段路 就是 北土城 东路， 我会 拐进 元大都 公园， 沿着 护城河 一路 走 回家， 元大都 是 我在北京 的 精神 角落。

那天， 小李 就 把 单车 靠在 路边， 欣赏 起了 夕阳。 他是 个 摄影 爱好者， 立刻 后悔 没 带上 相机， 可 谁 上班 会 带 相机 呢？ 谁又能 想到 今天 不 加班 呢？ 谁 又会 知道 今天 的 晚霞 会 如此 的 完美 呢？ 小李 就 这么 欣赏 起了 夕阳， 一直 看 这 幅 犹如 宏大 叙事 落幕 般的 场景， 几乎 灼伤 了 他的 视网膜。 他 瞅 了 一眼 手表， 居然 足足 看 了 一 小时 23分钟。

半年 后， 小李 提 离职 了， 他的 直接 领导 王莽 有点 措手不及， 因为 大环境 不好， 公司 压力 也 大， 隔壁 组 已经 裁员 了 一轮 了， 下一次 就 轮 到 自己 这 组 了。 小李 其实 等 裁员 会 更 划算， 但是 小李 等 不了 了， 他的 辞职 就像 一场 意外， 这个 意外 又是 无数个 现代性 巧合 的 集合。 那天， 小李 又 加班 了， 加班 时 他 翻 手机， 无意间 看到 了 半年前 自己 在 路边 欣赏 的 那场 晚霞 的 照片。 手机 拍出来 的 效果 确实 不咋地， 但是 依然 很美。 在 摄影 里面， 那种 在 夕阳 之下， 一切 都 被 金色 包裹 的 稍纵即逝， 被 叫做 这个 hour。

小丽 本来 是 一辆 在 人生 快车道 上 疾行 的 车子。 她 才毕业 四年， 在 一家 互联网 大厂 做 技术 岗， 算上 年终奖 等， 总 包 税前 月薪 足 有 小 6万。 以 他的 年龄 来说， 这 当然 算是 非常 不错 的 水平， 代价 就是 他 很忙。 这份 高 收入 折算 成时 薪 的话， 大概是 每 小时 173.61块。 那天 小李 在 路边 足足 看 了 一 小时 23分钟 的 夕阳。 换算 成时 薪， 公司 对 这 段 magic over 的 出价 大概是 240块钱。 十年 前， 小李 曾经 在 白广路 的 麦当劳 做 暑期 的 学生 工， 当时 小李 打工 的 工资 是 一 小时 八块钱， 这 之后， 小李 的 时 心 就像 一条 经济增长 的 曲线 一样， 涨 了 快 20倍。 他 一直 很 爱看 夕阳 和 晚霞， 唯一 的 变化 是 那 片 云彩 的 价格 也 从 十年 前 的 八块钱 每 小时 上涨 到了 每 小时 173.61块小 李 的 领导 王莽 驳回 了 他的 离职 申请。

王莽 给他 发微 信 说， 下班 一块 吃 个 饭 聊聊。 说完 又 发 了 一家 餐厅 定位。 这家 餐 餐厅 位于 北京 洋气 的 东北边， 紧邻 亮马河 畔， 这条河 随着 北京 城市 界面 的 更新 变得 颇为 洋气。 夏天 有人 在 河边 野餐， 还 可以 下河 租 一个 皮划艇 玩 一次 要 两 两百多 块。 餐厅 很 高级， 是 王莽 私藏 的 小店。 他是 真想 把 小李 留下来， 两人 吃 了 贝尔福特 奶酪 慕斯 配 油封 番茄， 主菜 是 龙虾 二 道士， 甜点 是真的 舒芙蕾 真的 饭 挺 贵 的。 但是 对 工作 的 更 早， 在 互联网 行业 赚 了 更多 红利， 又是 北京 人的 王莽 而言， 价格 可 接受。

席间 小李 没 忍住， 还是 问 了 王莽 一句， 领导， 你 算 没 算 过 这样 一顿饭 要 花 多少钱？ 王莽 立刻 接 话说 啊， 没事， 这 顿饭 公司 可以 报销。 小李 又 解释说， 我不是 这个 意思， 我是 说 这 顿饭 挺 贵 的， 如果 按照 老板 你的 时 薪 来 算， 需要 工作 几小时。 这个 问题 让 王莽 愣住 了， 他 之前 既 没有 计算 过 自己的 时 薪， 也 从来 没有 想 过 这个 问题。 小李 忍不住 了， 他说 了 自己的 计算， 这 顿饭 估算 上去 大概 交 九百 大卡， 比 成年人 正常 的 一餐 要 高了 400大卡。 也就是说， 如果你 想 把 它 消耗掉， 需要 慢跑 50分钟， 如果 是 去 健身房 跑 这 50分钟 的话， 再加上 换衣服 和 路上 的 时间， 大概 就算 1个小时 吧。 也就是说 除了 饭钱， 还要 再加 额外 一 小时 用于 保持 身体健康 的 时间 成本。 如果 按照 我的 时间 来 算， 一 小时 大概是 170.61块， 你 这 一顿饭 我要 工作 一天 多 的 时间 去 换 到 老板， 你 收入 高， 但 怎么 的 也得 花 三四个 小时， 有 这 时间 其实 陪陪 孩子 也 挺 好好的。

最终， 这 顿 昂贵 的 西餐 没 能 增加 小李 离职 时 的 心理障碍， 他 还是 走了， 回到 老家 县城 开 了 一家 民宿， 县城 很 普通， 没有 什么 风景名胜， 也 不通 高铁， 从 最近 的 火车站 开车 过来 还要 两个 多 小时， 但是 对 小李 而言， 运营 这家 民宿 足够 他 糊口 了。 好 空气、 阳光、 蝉鸣， 还有 最 重要 的 美丽的 夕阳， 都是 免费 的。 后来 小李 的 领导 王莽 也 换 到了 慢车道 上， 他 去了 另外 一家 薪酬 没 那么好， 但是 也 不用 那么 拼命 加班 的 公司。 还在 公司 附近 买 了。

当你 花 更多 的 时间 去 工作 的 时候， 并且 获得 了 更 高回报 的 时候， 你的 休闲 时间 里面 的 每时每刻 的 那些 休闲活动 都 变成 了 有 价格 的。 是 这个 逻辑。 这个 就 回到 刚才 说 的 第二点， 就是 那个 架空 奖励 机制， 不要 的 钱 就 不要， 要不要 的 福利 就 不要。 要 从 最 一开始 就 拒绝， 这样的话 你 后续 你 也好 拒绝 他 对 你的 索取。 第三点 就是 拒绝 个体 运 和 公司 的 挂钩。

就 别替 老板 操心。

对， 真的 不要 替 老板 操心。 我知道 现在 老板 也 不容易， 他 也 不是 真的 就是 想要 压榨。 因为 毕竟 我们 说 公道话， 在 电梯 上行 时代 还是 有 很多 很 体面 的 老板。 但是 这些 很 体面 的 老板， 要不然 现在 变得 不体面 了， 要不然 就是 他 挂 了， 就是 他的 公司 挂 了， 这个 是 周期 决定 的， 也 不是 老板 决定 的那 这个 时候 你 就要 认清， 现代社会 应该 反过来说， 就是 没有 一家 公司 可以 陪 一个人一辈子， 哪怕 是 公司 老板 都 不一定 是。 所以 这个 时候 你 不要 陷入 说 公司 没了 就 怎么样， 公司 没了 那就 没了 呗。 你可以 同情 一下 你的 老板， 但是 不要 为 他 操 这个 心。 大多数 把 这个 公司 当家的 人， 也都 是 被 这个 公司 P U A。 那你 PUA 的。

然后 有 两个 层面， 一个 是 精神 层面， 精神 层面 就是说 你 要 先入为主 的 自我 PUA。 还有一个 就是 物质 层面， 他 给你 一点 期权， 给你 一点 股票， 尤其是 对于 大厂 来说 是 这个 样子。 最好的 例子 就是 蚂蚁 已经 摆在 这个 地方 了， 大家 不要 信 好吧？ 不信 期权 这个 事情， 我 是从 第一份 工作 开始 我 就 已经 知道 了。 毕竟 我是 做 一级市场 的。

是 期权 走到 股票 这 中间 跟 那 新药 研发 也 差不多。

对， 期权 能 给你 带来 财富 自由， 说实话 概率 比 比特币 还 低。 是 再 下 一条， 就是现在 吃苦 并不 意味着 以后 享福。 一个 是 说 你 现在 做 的 事情 是不是 你 真正 想做 的。 如果 这个 事情 真的 是你 想做 的 事情 的话， 你 现在 应该 也没有 在 吃苦。 如果不是 一个 你 想做 的 事情 的话， 你 现在 吃苦 以后 享福。 这 其实 是一个 典型 的 我 现在 努力 工作 是 为了 以后 不 工作 的 模式。 刚才 我们 已经 说过 了， 这个 模式 大多数人 陷入 进去 就 不可能 幸福。 再有 一个 也是 刚才 说过 的， 就是 周期。 你 在 一个 下行 电梯上 不要 努力 往 上 跑， 好吧， 站在 旁边 歇 一会儿 是 最好的 选择。

这 里面 跑 个 题， 就是你 现在 工作 是 为了 以后 不 工作， 不 工作 还有 财务自由， 它 本身 都 是一种 对 结果 的 幻想， 或者 对 幸福 终局 的 幻想。 对， 但 幸福 不是 终局， 幸福是 现在 每一个。

节点 对 财务自由 的 人 并不 都是 闲着 的。 有 一些 人 还是 在 很 辛苦 的 工作， 他 甚至 在 做 一些 你 看起来 你 都 做不了 的 很 辛苦 的 工作。 他 就是 因为他 能够 从 那 份 工作 里面 找到 快乐， 而不 只是 因为他 有钱 他 就 烧 大致 就是 这 四点 了。 还有一个 就是说 行业 不好 是不是 找不到 下 一份 工作？ 我 觉得 这个 主要 也是 看 周期 了， 我 觉得 和 个人努力 没有 太大 关系。

下一个 问题 就是 很多人 会 觉得 我 现在 主业 赚钱 并不是 很多， 主业 不是我的 天职， 我 找不到 什么 意义 感， 我 先 凑合 干。 但是 我 能不能 通过 副业 去 找到 我的 天职， 我 能不能 通过 我的 副业 多赚 点儿， 这也是 一个 很 流行 的 叙事 了。

对 吧？ 对我 是 鼓励 做 副业 的。 但是 我 觉得 现在 市面上 鼓励 做 副业 的 这个 方式 是 有一点 奇怪 的。 如果你 做 一个 事情 很 擅长， 那 你为什么 不去 把 它 当成 一个 主业， 而 要把 它 当成 副业 呢？ 如果你 做 这个 事情 很 擅长， 这个 擅长 的 意思 就是说 你 做 这个 事情 能 赚 很大 的 钱。 比如说 你 开 自媒体 账号， 你 觉得 你 做 自媒体 账号 能够 赚 很多 的 钱， 那你 为什么不 全职 做 自媒体 账号， 然后 用 一个 副业 去 养活 你的 兴趣 呢？

就像 刚才 那个 做 灰 产的 大哥 一样， 大家 主业 本身 是因为 工作 上 觉得 过得 很不 开心， 但是 又 离不开 他的 现金流。 去 做了 副业， 副业 又是 以 现金流 为 导向， 那你 就会 是 变成 两个 现金流 导向 的 工作。 在 你的 同 一段 经历 里面， 你 两边 大 概率 都 做 不好， 而且 都 没有 很强 的 正反馈。

你 上班 是 为了 赚钱， 你 如果你 副业 是 为了 多赚 点钱， 主业 和 副业 其实 本质 上 没有 什么 区别， 你 都是 为了 赚钱。 对。

比如说 你 像 设计师 那种， 你 下班 了 之后 你 去 接点 私活， 这个 其实 是 并 在一起 的这 不能 叫做 一个 副业。 你 只是 更 辛苦了， 你 只是 在 做 私活 而已， 一般 也不 把 这个 当成 副业 来。 比如说 程序员 兼 做 自媒体， 或者 是 反过来 自媒体 兼 做 程序员， 我 觉得 这个 就 很 奇怪。 就是 如果你 真的 很 擅长 你 副业 的 那件事 儿， 那你 就 把 那个 去 当成 你的 主业 去 赚钱。 如果你 现在 缺钱 的话， 而 不是说 你 做了 一个 你 本来就 赚 不到 钱 的 事情， 然后 再做 一个 你 不 擅长 赚 不到 钱 的 事情， 这个 事情 就会 变得 很 奇怪。

我自己 还有一个 很强 的 感受， 你 在 这 里面 也 提到 了。 比如说 我 18年 下海 自己 单干， 当然 肯定 是 为了 钱， 我 就会 意识到 这个 事儿， 你 下海 赚钱 本身 你 就 变成 了 一个 市场主体。 然后 你 去 接 我， 这 里边儿 就有 个 问题， 就是你 是要 面对 竞争 的， 并 不是说 你 做了 一个 副业 就 一定 有 机会。 那 还有 别的 人？ 我 当年 还 翘过 活儿， 我 当时 也是 给 人 做图， 人家 1100张， 我爸 买 一张。 所以说 市场 会对 你 定价 的。 比如 上班 的 时候 是 老板 对我 定价， 但是 当我 自己 下海 之后， 可能 市场 对你 定价 低 到 你 无法 接受， 或者说 是 别人 靠 他的 效率 或者 天赋 把 你 给 干 死 了。 这些 都是 极其。

正常 的对， 尤其是 你 拿 副业 跟 别人 的 主业 拼， 市场 里面 越来越多 的 人 拿 副业 跟 别人 的 主业 拼 的 结果 是 大家 都 赚 不到 钱。 原本 主业 能够 赚 到 钱 的 那些人 也 赚 不到 了， 就是 恶性竞争 了。 对， 就是 恶性竞争。

还有一个 我们 从 工作 继续 展开 聊 一下 fire。 Fire 用 大白话 讲， 其实 就是 财务 独立， 早早 退休 听众 应该 主要 都是 理财 爱好者 这个 群体， 所以说 这个 群体 会 天然 的 比较 喜欢 fire。 但 我看 了 你的 文章 我 才知道， 原来 fire 也是 有 细分 赛道 的。

纯 靠 理财 的。 Fire 是 比较 通行， 比较 更 流行， 包括 前些年 像 豆瓣 小组 里面 的 那些， 大部分 都 是在 追求 所谓 的 不老， 彻底 的 不老 这件 事情。 但 我 觉得 这个 事情 它 跟 宏观 叙事 的 连接 上 是 有 断裂 的。 因为 刚才 我们 说到， 其实 国家 企业 和 个体 之间， 它的 叙事 是 有一个 一脉 相成 的 完整性 的。 就现在 人类 社会 就 没有 发展到 能 让 大多数 人都 不牢， 你 以 不牢 为 目标 的话， 肯定 只有 少数人 能够 达成 这个 目标。 能 达成 的 当然 是 最好的， 但是 你 需要 指出 来， 大部分 人 其实 是 达 不成 的。 明白。

我 之前 做 过 一期 选题 估值 原理。 那 期 我 觉得 对我 看待 很多 资产 特别 有 启发。 他说 一项 资产 茅台 也好， 还是 你 北京 的 一套 房子 也好。 他 之所以 有 这个 估值， 是因为 有 一堆人 在 为 这个 估值 而 负责任。 茅台 是 它 背后 有 一家 公司。 你 北京 的 房子 有 估值 是因为 住在 你 房子 里面， 那个 租户 他在 上班。 那 也就是说 如果你 靠 这个 资产 去 获得 自己的 被动收入， 它 意味着 在 这个 资产 背后 一批 人 在 主动 的 劳动 去 支撑 你的 被动 的 收入， 或者 是 支撑 你的 不 劳动， 那 这个 事 终究 不可能 是 大规模 复制 的。 就像 一个 金字塔 的 阶层 分布 一样， 大家 都 从 底面 往上爬。 如果 这个 金字塔 的 基座 比 那个 塔尖 还要 窄。

就 他 了。 对， 用 大家 比较 讨厌 的 政治学 的 话语 来说， 这就是 在 剥削 其他人。 对， 当然 你 每一个人 的 梦想 都 可以 是 剥削 其他人， 但是 你 毕竟 在 这个 社会上 能够 剥削 其他人 的 人是 少数， 哪怕 是你 在 一个 极小 的 尺度 上 剥削 你。 就是说 塞尔 其实 的 目标 就是 抛出 我自己 一个人 一生 的 量， 就是你 和 所谓 的 资本家 还是 有 区别 的， 但是 它的 性质 上 是 没有 区别 的。 是 这个 性质 的话， 你 在 叙事 上 就 会有 一些 断裂 的 地方。 我会 觉得 在国外 的话 会有 其他 的 不是 靠 资本利得 来进行 菲尔 的 方式 也是 有的。

给 大家 介绍 一下， 就是 除了 大家 比较 常 理解 的 靠 理财 收入 或者 靠 被动收入 去 支撑 自己的 生活 之外 的， 还有 好几种 fire 的 形式。

有 一种 是 靠 原子化 工作 去 继续 赚钱 的 这个 fire 的 方式。 其实 国内 的话 会 把 这个 叫 数字 幽冥。 数字 幽冥 是 上等 的 说法， 下等 是 灵活 用功， 但是 其实 是一个 意思。

对我 我 还想 跑 个 题， 就是我 前段时间 看到 一个 数据 也 被 惊 到了。 我国 的 灵活 就业人数 已经 突破 了 2亿人.

这个 比例 是 低 的。 因为 全球 大概 有 30亿的 灵活 用工， OK 全球 是 有 一半 的 人 处于 在 非 劳动合同 状态 下 工作 的 状态。 这是 联合国 公布 的 数据， 所以 我国 的 灵活 用工 人数 规模 其实 还在 2亿。 都是 低估。

对还 在 第一线 上。 对， 所以 大家 都是 零 救 工 的。

对。

就可以 这么说， 大家 都是 逍遥派 灵鹫宫 的。

还有 另外 一种 就是我 这个 文章 比较 推崇 的 就是 cost 他 fia 一个 为了 兴趣 而 工作 的。 你 第一 是 为了 兴趣， 同时 这个 兴趣 的 工作 的 回报 能够 完成 你 工作， 我的 劳动力 再生产 的 水平 就 够了， 那你 每天 过得 就会 很 快乐。 我 觉得 这 两种 fire 都是 比较 合理 的。 像 这种 纯 靠 理财 投资 资本利得 来进行 fire 的话， 也 不用 我 多 说什么 了。 市场 会 教育 大家 的对 这。

理财 爱好者 比较 喜欢 这套 叙事。 而且 你 想 当 你的 身家 是 挂钩 在 金融资产 的话， 那 金融资产 又是 有 周期 的。 所以说 你 穿越 周期 是你 永恒的 命题， 然后 起起伏伏。

而且 大家 一旦 陷入 到 这个 里面 之后， 又又 很难 收手。

翻译 过来 就是 这个 状态 其实 是 很难 持续的。

或者 它的 风险 是 很高 的对， 而且 在 这种 高风险 的 状态 下， 我 觉得 他的 精神状态 也 不会 特别的 是 快乐。 就 比如说 真的有 一项 资产， 比如说 你 投进去 之后 每年 赚 20%， 你 真的 不 担心 这 对 吧？ 之前 都是 前车之鉴， 你 如果 完全 不 担心 的话， 那 肯定 反而 会有 另外 的 问题。

说到 那个 可持续性 的 问题， 我 特别 喜欢你 文章 里面 对 工作 稳定性 的 有 一段 表述。 当你 已经 找到了 一份 高 收入 的 行业， 或者说 你的 收入 已经 大于 了 你的 能力 的 时候， 并 不是说 你 得到 这份 工作 不应该。 他 当然 可以， 但是 你 这个 高 收入 的 持续性 和 它的 稳定性， 其实 跟 你 个人 是 没有 什么 相关性 的 了。 我 觉得 这 句 话 特别 适合 大厂 的， 挺 有 高 收入 的 持续性 和 稳定性 跟 你 个人 是 没有 太太 多 关系 的， 你 决定 不了 的对。

因为 这个 是在 科层制， 它 甚至 都 不是 企业管理 层面， 它 就是 所有的 科层制 都是 会有 这么样 的 一个 问题。 大多数 人都 会 在 不能 胜任 的 岗位 上 搁浅。 这个 道理 一旦 以 这个 字面 的 形式 说 出来， 是 大家 都能 或多或少 的 明白 他是 怎么 一回 事儿。 因为 大家 都 是在 被 提升 到 再也 做 不出 足以 被 提升 的 成绩 的 时候， 停止 了 提升， 对 吧？ 那 这就 意味着 你 最后 搁浅 在 一个 你 不 擅长 或者 是 不足以 能够 驾驭 的那 的 等级 上。 虽然 你 在 那个 等级 的 钱 是 拿到 了， 但是 你 每天 工作 的 焦虑 是 无法 被 消解 的。 这个 在 管理学 里面 叫 彼得原理， 专门 用来 形容 科层制 的 一个 弊端 的。 虽然 大厂 创新 了 这么 多 管理学 的 新的 思路， 但是 我也 没看到 有 哪些 真的 解决问题。

基本上 工作 这边 就 说完 了， 我们 接下来 说 钱。 我们 就 不说 那些 俗 的 了， 我 就 特别 喜欢你 一个点， 就是说 你说 找到自己 人生 幸福 来源 的 方法 之一 就是 算账， 把 账 算 明白 量化 出来， 你 才 会有 真正 的 体感 包。 我们 前面 其实 也 部分 聊到 了 钱 这个 事儿， 还 应该 在 其中 加入 单位 时间。 它 就 变成 了 一个 新的 度量衡， 就是 你的 生命 能量。 在 这个 尺度 上， 节俭 也有 了 新的 定义。 节俭 不是说 我 尽量 的 少 花钱， 而是 说 节俭 的 新 定义 可以 是 我每 消耗 一个 生命 能量。 无论是 我 去 买 了 一杯 蜜雪冰城， 还是 我 买 了 一个 始祖鸟， 节俭 都 意味着 我应该 从 我 消耗 的 这个 生命 能量 中 获得 最大 的 满足感， 才是 真正 的 应有 之 义。 然后 我 觉得 这点 也 特别 棒。

我 最 开始 感觉到 这一点 是我 从 第一份 工作 离开的时候。 因为你 从 那么 一个 fancy 的 行业 里面 离开 之后， 你 原本 预想 的 就是 你的 生活 质量 会有 一个 大 的 落差 的。 但 其实 没有我 觉得 没有 必要， 我 觉得 之前 所 获得 的 一些 快乐 是 没有 必要 的， 就是我 也没有 真正 的 从 那个 里面 获得 了 很多 的 快乐。 那你 系统 的 去 想 的话， 你 会 想 如果你 往 下 看 的 时候， 你 会 发现 这个 世界上 永远 有 比 你 至少 在 经济 层面 上 更 穷 的 人。

他们 真的 是 每一天 过得 非常 的 痛苦 吗？ 我 觉得 并不一定， 确实 有 一些 每天 过得 非常 痛苦 的， 但是 其中 他们 也会 有 一些 过得 非常快乐 的， 尤其是 比如说 像 欠发达 哪个 国家， 你 像 非洲 的， 你 会有 的 时候 觉得 他们 甚至 连 吃的 都 没有 完全 满足 的 情况下， 但是 每天 唱歌跳舞 真的 很 开心。 那 为什么呢？ 比如说 回到 我们 我们的 城市 中转 去 报 一个 跳舞 班， 反而 把 自己 搞得 特别 累。 也 并不一定 从 那个 过程中 产生 了 快乐， 还 弄 了 一身 的 肌肉酸痛 和 劳损。 很大 的 原因 就是 因为你 并没有 觉得 自己 能够 从 什么样 的 东西 里面 获得 真正的快乐， 而是 在 不停 的 尝试。 社会 告诉你 这样 快乐， 所以 你 去 尝试 或者 是你 去 这样 做了。 尤其是 在 消费 领域 是 这个 样子。

消费主义 永远 会 告诉你， 你是 一个 有 缺陷 的 消费者， 你 只能 去 通过 消费 去 补足 你的 缺陷。 就 好像 原来 对我来说 穿衣服 是个 挺 简单的事， 就 那么 几个 牌子。 然后 22年 我爱 上了 徒步， 就 一下子 接触 到了 各种 品牌， 各种 面料。 我会 发现 真的 户外 还 真的 挺 费钱 的。

但是 我 就 想 问 你 一个， 问 你 真的 是从 户外 本身 感受到 快乐， 还是 从 买 装备 里面 感受到 的 快乐 呢？

我 去 玩 的 时候 我真的 很 开心。

但是 如果 没有 那些 装备 的话， 你 去 玩 还 开心 吗？

会， 当然， 但是 因为你 要玩， 所以说 好像 真的 被 安排 了 各种各样 的， 比如说 go tex 面料 要 比 北面 的 什么 衣服 要好， 就 各种 然后 你的 鞋， 然后 你的 裤子， 什么 中间层 打 底层 都 换 了 一遍。 原来 觉得 穿 棉 衣服 很 舒服， 现在 玩 户外 六 觉得 棉 是个 垃圾。 直到 有一天 我自己 背着 我 那个 还 不错 的 登山包 去 徒步 的 时候， 看 一个 大爷， 那 大爷 拎 了 一个 塑料 口袋， 里面 装 了 几个 橘子， 还有一个 水杯。 我说 这 他妈 高端玩家， 那 我们 上升 一下。

消费主义 永远 告诉 你就是你 是 不完美， 但是 通过 消费 你可以 让 你 自己 更好 一点。 但是 相当于 说 包括 前面 我们 提到 的 社会 时钟 也好， 社会 规训 也好， 我们 被 灌输 了 特别 多 的 应该 那个 应该 其实 根本 就 不存在。 进一步 的 如果我们 能 识别 出来 哪些 是我 想要的， 但 哪些 是 我是 被 灌输 的， 还有 以前 的 我是 被迫 要 的。 这个 事 如果 能 觉察到 就 会好 很多， 改善 很多。

这个 事情 我 为什么 和 算账 是 放在 一起 的？ 因为 有的 时候 你 会 觉得， 你 在 不 考虑 经济 考量 的 时候， 你 都 觉得 这 玩意儿 有 就 花 就 花呗 没 多少钱。 但 我 把 这个 固定 成 方法论 是因为 我在 那次 gap 的 离职 之前， 我 去 算了 一下 我的 账。 然后 我 惊讶 的 发现 我 每个 月 咖啡、 奶茶、 零食 就能 吃掉 两三千。 你 gap 之后？ Gap 之后 基本上 是 0.

gap 之后 的 生活 硬 成本 大概是 多少？

你 算 过 吗？ 2500就是 2000。

不 工作， 维持 一个 低能耗 的 活着。

对， 而且 还 挺 有 趣味 的， 而且 还 挺 开心 的。 当然 我没有 房租 压力， 因为我 是 北京人。 我 这个 稿子 发出 去 之后， 我 还 觉得 可能 会 被 很多人 喷。 但是 有一个 北漂 告诉我， 他 只要 一千， 而且 过 得也 也很 舒服。 他是 在 失业 的 情况下。

我们 前面 提到 了 一本书， 就是我 说 跟 你 那个 想法 很 像， 就是 要钱 还是 要 生活 这 本书， 他 也是 说 建议 大家 一定要 算。 我 举 个 例子， 比如说 你 找 了 一份 15000的工作， 但是 你 为了 维持 上班 这 一套 生活方式， 首先 你的 通行费 包含 打车 可能 要 1000块钱。 你的 午饭， 比如说 在 三里屯， 或者 在 比较 好的 地方， 午饭 加 晚饭 又要 很。 因为你 上班 很 累， 所以说 每天 你 到 下午 你 就 想 去 交 你的 多巴胺 税， 你 这个 多巴胺 税 可能 又要 几千块。 你 上班 又 很 操蛋， 然后 又 很 难受。 所以 你 下班 了 可能 每个 月 还要 给 自己 奖励 点 什么， 这 又是 几千块。 但是 如果你 不 上班， 可能 你 只需要 也是 小 几千块。

对你 不 上班 你 就 坐在 奥森 公园 的 长凳 上， 你 就 待 一 下午， 那个 多安 就 比 你 花 好几千 的 要 多 好多。

对 上班 是 有 上班 的 意义 感， 但是 你 认真 生活 也有 认真 生活的意义 感。 对 个体 来说， 这 两个 排序 还真 就 不一定 分 谁 先 谁 后。 但是 可能 这套 共识， 现在 大家 会越来越 觉得 了， 放到 以前 这些 事 是 不 允许 被 讨论 的， 或者说 你 讨论 也 不会 有人 响应 你。

对， 因为 那个 时候 大家 还 觉得 有一个 明确 的 超额利润， 人 在 吗？ 我 能 赚 到 超额利润， 虽然 在 很多 时候 也是 幻觉， 就 即便 是在 黄金时代 很多 时候 也是 幻觉。

是 所以 这就是 算账 的 意义， 就是你 把 你的 成本 项 都 算 出来， 它 其实 远 比 大家 要 想象 的 复杂 一些。

对你 这样 算 完 账 之后， 你 才会 知道 你 真正 的 理想生活 状态 是什么， 以及 说 这个 理想生活 状态 需要 多少钱。 你 有可能 得 出来 那个 答案 是你 根本 不需要。 在 现在 的 这个 行业， 这个 公司 和 这个 城市， 这个 时候 你 那个 隧道 视野 就 被 打破 了。

你 为了 去 探索 在 其他 城市生活 的 可能性， 你 自己 还 做了 一个 新的 项目 叫 明日 故乡。

你可以 给 大家 介绍 一下， 明日 故乡 是 去年 做 的 一个 数据库。 这个 最 开始 就是 跟 我 写稿， 最 开始 的 需求 也是 我自己 想 有一个 这样的 数据库， 我 就 去 做了。 然后 做 完了 之后， 我 就 想 既然 做 都 做了， 那就 把 它 共享 出来。 然后 就 上线 了 这么 一个 民族 故乡 的 一个 小的 网站。 但是 现在 更新 频率 很低 了， 我 差不多 半年 才会 更 一次 他的 数据， 他 做 的 事情 非常简单， 就是 把 所有的 国内 的 县级 及 以上 的 城市 的 公开的 数据 汇总 到 一张 表里。

我们 县级 以上 有 多少 个 城市？

2200多 好像 是 没有 算 区， 比如说 北京市 这个 就 只 算 一个， 我没有 把 八个 区 还 分开， 都 懂 2200 还是 2100， 我 有点 记不清。 然后 你 在 这个 范围内， 你 做成 一张 表 之后 就可以 筛选 了。 比如说 你 想 筛 出 年平均 温 在 多少度 以下， 没有 星巴克 这样的 城市， 然后 他 就能 像 excel 筛选 一样 给你 拉 出来 一个 列表。 这样的话 你 不管 是 去。 去 择业， 还是 选择 生活 城市， 还是 旅游， 然后 我自己 其实 是 想 选 这种 调研 的 区域， 就 都会 方便 很多。

那 还有什么 维度 吗？ 一个 是 统计局 的 那个 统计 公报 里面 所有的 像 人口 经济 就 基 D P 的 这些。 然后 还有一个 是 气象 的 数据， 就是 年平均 最高 最低， 春季、 夏季 大风 雨雪。 还有 就是 商业 的 维度， 健身房、 肯德基、 麦当劳 和 星巴克。 然后 这 四个 大体上 就是 这些， 因为 这些 都是 公开 数据， 比较 好 拿。

我知道 他在 满足 他 实际 的 这个 选择 择业 地上， 其实 是 满足 不了 的。 因为 有 很多 数据 网上 是 没有 的。 比如说 一个 地区 它 到底 吃 不吃 辣， 这个 是一个 主观 评价 的 东西。 没有 一个 公开的 数据集， 我 能够 达到 说 哪个 地区 吃 辣， 哪个 地区 不吃 辣， 所以 我 就 没有 把 它 整 进去。 这个 就是这样 的 一个 项目， 今年 就是我 还 打算 把 它 稍微 改一改。 因为我 觉得 今年 好像 飞书 又 上了 新的 功能， 我 觉得 可以 直接 在 飞 书上 搞， 这样的话 体验 会 更好 一点。

如果你 是一个 数字 游民 的话， 也可以 同 城市 来 回去 换。 而且 我 之前 看 一个 B 站 up 主叫 清洗 鸟。 他 让 我 意识到 一个 事儿， 就是 如果你 这么 干 的 时候， 你 还能 享受到 一个 巨大 的 福利。 就是 中国 过剩 的 基建 和 房地产 给你 提供了 特别 廉价 的， 但是 很 好好的 基础设施 服务， 以及 很 便宜 的 房租。

对对对， 我 其实 一直 关注 这种 城市 测评师， 我 觉得 中国 就是 需要 这样的 人， 就是我 觉得 地方政府 都 应该 赞助 他们， 就是 盘活 下沉 市场， 其实 就是 需要 靠 这些 人 了。 怎么 才能够 打破 长期 生活在 一线 城市 里面 的 这些， 一波 是 原住民， 一波 是 飘到 这里 的 人 对 下沉 市场 的 恐惧？ 我 觉得 是 需要 这样的 博主。

你 做 这个 项目 其实 也是 完全 出于 自己的 兴趣。 对， 说明 你 内心深处 你 也是 有 离开 北京 的 想法 的。

这个 早就 想 了， 高考 的 时候 就 想 考 到 外地， 这 真的 是 考 不 出去。 尽管 你是 个 北京人。 对， 就是我 刚才 说 的 北京人 四百多分 上大学 的 这个 光环 是 仅限 上 北京 本地 实属 高校 的。

你 想 去 体验 他 者 的 生。

对， 因为我 觉得 北京 是一个 各种 意义 上都 有利于 中国 整体 叙事 之外 的 城市。

我 之前 看过 一个 特别 扎心 的话， 但 我 觉得 他说 了 一个 事实， 就是 在北京 没有 什么 生活， 只有 工作。 其实 还有一个 原因 就是 北京人 太苦 了， 以至于 你 努力 工作 反倒 成了 一种 解脱。

我 觉得 倒 不完全？ 因为我 的 很多 老 北京 朋友 过得 还是 很 开心 的。 就是 因为 北京 是 存在 两种 生活， 一种 是 北漂 人的 生活， 另外 一种 是 北京 人的 生活。 北京 人的 生活 和 大部分 所谓 的 一线 城市 土著 的 状态 是 差不多 的， 可能 和 上海人 和 深圳人 还 有点 区别， 就 跟 上海人 和 广东 广州 人是 有一点 近似 的。 就是说 我 能够 接受 我这一生 没有 太大 的 成就， 但是 我在 这个 地方 反正 我也 饿不死。 因为我 毕竟 还 能够 在北京 这个 地方 当 服务员， 收入 也能 过得去。 五千多 块钱。 在 没有 房租 的 情况下， 五千多 块钱 北京 过得 非常 的 好。

另外 一种 北漂 人的 生活。 北漂 人的 生活 它是 被 这 座 城市 的 人才 筛选 机制， 从 整个 中国 的 范畴 里面 筛 出来 的 人。 他们 之间 在 一个 层次 上去 竞争， 如果 一旦 竞争 不过 就会 被 淘汰。 淘汰 的 就是你 在 这个 城市 待 不 下去 了， 你 就要 回去 或者 是 去 其他 的 大城市 去做。 所以 他们的 生活 是 更 苦 的， 他们 没有 选择 我 当 5000块钱 服务员 的 这个 选项。

要不然 是因为 房子， 要不然 是因为 孩子。 反正 某 一个 年龄段 或多或少 成本 会 倒逼 你走。

对 这个 事情 我 还想 补充 一点， 就是 互联网 上 对 北京人 有一个 印象， 他们 会 比如 北京 人的 生活 就 都是 万 柳 书院 万 柳 少爷 的 那个 生活。 这 不是， 那 当然 对， 就是 万 柳 少爷 很 典型 的， 他是 北漂 的 二代。 好吧， 你 正常 的 北京人 怎么会 在 2016年 买 万 柳 那儿 的 房子 呢？ 就 疯了。 对， 那个 地块 的 房子 明显 是 被 北漂 的 人 炒起来 的， 他是 一个 非常 典型 的， 他的 父母 通过 奋斗 留在 了 北京， 成为 北京人。 他是 二代 的 北京人， 他 觉得 他 自己 可能 还有 一点 奔头， 所以 他 现在 是 处于 那样的 一个 状态。 但是 到 他 第三代 的 时候， 可能 就 跟 我们 90后的 北京人 那个 状态 是 一样。 我也 接受 在 中关村 的 麦当劳 要当 服务员， 虽然 我们家 有一个 1500万 的 房子。

但是 你 用 1500说完 了 还是 多少？ 还 有点 冒犯 了。 然后 我看 你 文章 的 时候 就 看到 那个 循环论证 那 部分， 我真的 笑 出声 了。 我 给 大家 读 一下 这个 循环论证， 包括 我自己， 很多 北漂 可能 都 没 细细 考虑 过 这个 事儿。 为什么 要 在北京 工作？ 是因为 钱。 那 要 这么 多 钱 是 为什么 是要 在北京 买房？

我 为什么 要 在北京 买房？ 是因为 我要 在北京 工作。 那 我在北京 工作 赚的钱 够不够？ 在北京 买房 不够， 它 变成 了 一个 无法证明 的 这么 一个 循环。

这个 循环 是我 真实的 发现， 我 很多 身边的人 是 处于 这个 状态。 我在 跟 他们 说出 这个 循环 之前， 他们 一点 都 没有 发现 这个 有什么 问题。 我是 有 比较 真实的 案例 的。 就是我 有一个 朋友， 他 其实 比较 典型 的 是一个 小林 做题 家。 她 老公 也是 两个人 双双 卷 到了 北京， 而且 一个 在 金融 行业， 一个 在 互联网 大厂， 非常 厉害。 但是 2020年 之后， 整个 的 情况 都 不是 很好， 互联网 行业 和 金融 行业 都 不是 很好， 所以 他们 就 会有 一些 焦虑。 而且 他 正好 有了 孩子， 开始 考虑 孩子 以后 在北京， 上学 什么 乱七八糟 的 这些 问题， 然后 就 来 咨询 我 作为 一个 北京 人的 意见， 我 先 给他 讲 了 一遍 北京 人的 那个 叙事， 然后 又 给他 讲 了 一遍 你 也 不是 没有 退 回老家 的 那个 选项 之后 他 就 开朗， 他 就 觉得 没有 焦虑 了。

他 现在 的 实际 的 行动 是 怎么样 的？ 就是 他还在 试 着 能够 让 自己的 孩子 在北京 落地生根， 然后 在北京 参加 高考 的 这条路。 但是 也 放下 了 这个， 反正 要是 真的 搞不定， 也可以。 因为他 按照 我 给他 讲 的 新的 叙事 去 重新 的 体验 了 一下。 因为 他们 两位 真的 是 很 小镇 的 地方 出来 的， 然后 他 就 体验 了 一下 老家 的 县， 他 觉得 还 OK， 那是 他 能够 接受 的 生活， 没有 他 之前 在 很 焦虑 的 状态 的 时候 想 的 那么 糟糕。 我 觉得 这个 对他 焦虑 的 环节 是 分 层次 的。 一个 层次 是 让 他 意识到 说 他的 孩子 即便 是 留在 北京 也可以 不 那么 卷。 他 看到 了 一个 鲸 二代 在北京 不 卷 也能 活下去 的 路径， 在北京 做 服务业 也可以 过 得很 开心， 但 这 是个 概括， 你 其实 没 必要 非得 你的 孩子 要 上 金鹰 校， 你 出来 之后 要 进 互联网 大厂， 要 进 金融 行业。

这是 不必要 的。 我 把 这 类人 统称 为 人上人 爱好者。

对， 还有一个 就是说 如果 真的 连 这个 都 没有 办法 留下 的话， 在 中国 现在 的 基建 和 转移支付 的 水平 下， 他的 家乡 也 不是 一个 不可 接受 的 选择， 这是 两个 层次 的 兜底。 他 想 清楚 这个 点 之后， 他 就会 觉得 他 依然 可以 卷， 但是 他 会 没有 焦虑 的 卷， 就 变成 那种 我可以 再 奋斗 一把， 奋斗 不成 了 就 不成 了， 这个 状态 就 会好 很多。

好， 我们 继续 说。 我 觉得 你 文章 里面 似乎 漏掉 了 关于幸福 很 重要 的 一 趴， 好像 没有 谈到 关系。 你是 怎么看 这个 事儿？

这个 是在 我 最后一次 发 之前 的 revive， 这时候 已经 意识到 的 问题， 一个 是 当时 也 来不及 改 了， 另外一个 就是我 也 觉得 这个 事情 没有 那么 重要， 然后 我 就 把 它 搁置 了。 如果 以后 想 写 的话， 我可以 单独 写 一篇。 但 我 觉得 她 没有 这么 重要 的 原因 是。

你是 说 她 对 幸福 不重要。

他 不是 对 幸福 不重要， 是在 现在 这个 阶段 不重要。 我 觉得 现在 这个 阶段， 大家 在 亲密关系 中的 很大 的 问题是 来自于 亲密关系 之外 的。 我们的 工作 和生 我的 压力 太大 了， 导致 大家 在职 场上 和 在工作中 情绪 价值 已经 被 榨干 了。 你 回去 对 你的 亲密关系， 你的 伴侣 只有 索取 的 能力， 没有 产出 的 能力。 所以 就 导致 了 很多 亲密关系 领域 的 问题。

我明白， 我懂你 意思， 就是 大家 都 希望 自己的 爱人 成为 这个 情绪 价值 的 供给方。 但 其实 并不是 你们 两个人 都是 需求方。

没有人 提供 供给。 可能 会有 一些些 人 在短期内 因为 给 他人 提供 情绪 价值 而 产生 自己的 情绪 价值， 就是 贡献者。 贡献者 本身 他 也 能够 从中 获益， 就 这。 对对对， 但是 我 觉得 这个 只能 是在 短期 里面 实现 的， 不可 持续的。 当 这个 社会 中的 每一个人， 就是 每天 都要 面对 非常 糟糕 的 老板 和 同事 和 工作 的 时候， 那 他 回到 家 之后， 他 怎么 可能 给 他的 另一半 提供 安慰 呢？

仔细想 这个 事 也 挺 恐怖 的。

对我 甚至 觉得 生育率 低 其实 和 绝对 的 贫困， 和 这个 不安全感 是 没有 太大 关系 的。 还是 我 刚才 说 的， 如果 你是 三线 及 三线 以上 城市 的 90后的话， 你 还是 有 资本 去 啃老 的那 你 在 中国 真正 困难 的 时候， 你是 没有 办法 啃老 的。 那会儿 的 生育率 也 比 现在 高， 现在 大家 反而 是因为 真的 没有时间 去 和 一个人 好好的 深入 的 产生 感情， 都 只是 希望能够 快餐 的 从 他 那块 得到 精神 上 的 需求。 那 我 就要 什么 孩子， 也没有 必要 要 孩子。 我 孩子 是一个 更 需要你 倾注 你的 情感 付出， 才能够 获得 一定程度 上 的正 回报 的 事物。

如果我们 用 刚才 那个 视角 来 解释 的话， 大家 喜欢 养宠物， 宠物 反倒 成了 当下 最 重要 的。 的 情绪 价值 的 供给 来源。

因为你 给他 买 猫粮， 给他 买 狗粮， 他 就 觉得 他 一定 满足 了 一切 了， 他 就 开始 来 取悦 你 了。 这 太 简单 直接 效率高 了。

如果 情绪 价值 是 由 人 来 提供 的话， 他 一定 会 很贵。 甚至 超脱 了 高级 服务业 的 范畴。 最后一个 问题， 我 觉得 接受 自己是 平庸 的， 并且 终将 继续 平庸， 是 中年人 的 必修课。 但是 对 相当 一部分人 而言， 比如说 刚刚 向 你 打听 的 那个 朋友， 面对 这个 真相 也是 十分 痛苦 的。 其中 很多人 你说 他 凭 能力 也好， 凭 运气 也好， 凭 电梯 也好， 人家 享受 过 一段 美好的时光， 人家 体验 过高 斜率。 其实 我们 前面 的 很多 内容 已经 说 了当 这个 斜率 变 缓 的 时候， 你 反倒 会 更容易 变得 幸福。 但是 对 很多 比如说 第一批 90后， 对 85后来 说， 你 享受 过 美好时光， 那你 怎么 会要 面对 这种 落差 呢？ 能 更 自洽 一点 呢？ 其实 这也是 幸福 这 篇文章 很想 去 回答 的 一个 问题。 我 意识到 我 非常 的 平庸， 非常 的 普通。

而且 以后 也 一定 是 这样的。 首先 我 认可 接受 自己 平庸 是一个 人生 的 课题。 但是 我在 克服 这个 课题 的 时候， 我 回忆 了 一下， 我没有 太多 的 技巧， 就是 非常 硬。

我 简单 来说， 我 作为 一个 90后的 北京人， 我们家 是 没有 经历 过 拆迁 的。 我的小学、 初中 和 高中 的 校区 分别 拆 了 一遍， 都 没有 拆 到 我。 这就 意味着 我 经历 过 三次， 这个 社会 告诉你 你是 平庸 的 就 结束了， 我 从 大学 开始 就 结束了。 对， 可能 好多 人 听到 前面 就会 觉得， 这个 就是 一个 星爷 来 这个 播客 巴拉巴拉。 但是 我 确实 是 北京人 里面 被 落下 的那 一波 人， 我 是从 那会儿 就 开始 意识到 我是一个 成功的人。 这个 注定 有 一些 人是 会要 比 我 有钱， 有 一些 人 会 比 我 更有 工作能力。

我 前面 也 听到 了 你的 经历， 其实 你 改变 就 源于 有 一段 产业 红利， 在 他 英雄不问出处 的 阶段， 他 给 了 你 机会。

其实我 当时 进 F A 的 工资 也是 2800。 对， 13年 的 F A 的 工资 是 2800的应届 毕业生， 但是 会有 其他 提成 什么的， 其他 的 提升 就是我 能 一周 看 100个项目。 现在 这个 话说 出来 就是 大家 会 觉得 你 在 画饼， 但是 确实 就是这样 的， 而且 这份 工作 其实 在 金钱 财富 上 真的 没有 帮助 到 我 太多。

最后 我们 说下 价值， 就 基于 幸福 这个 课题， 基于 这 篇文章 他 回答 了 你的 困惑 吗？

我 觉得 这 篇文章 在写 完 之后， 确实 是 回答 了 自己的 困惑。 不然的话 我也 不会 脱稿 一年 才 把 它 发出 来。 因为 实际上 在 一年前 已经达到 了 一个 我自己 比较满意 的 水平， 就 放在 那 块儿 了。 不然的话 我会 一直 改 它， 但是 我 仍然 觉得 这个 并 不适 用于 所有的 人。 因为 即便 是 我说 的 符合 这 篇文章 受众 的那 一部分人， 也 还是 会有 一些 和 我 不一 一样的 想法， 以及 和 我 经历 不一样的 人， 可能 是 不 适合 这个 叙事 的。 这个 和 前面 三篇 文章 还是 很大 的 不一样的。 他 跟 个人 的 叙事 还是 靠 得很 近 的。

但是 我 觉得 重要 的 一点， 不要 钻牛角尖。 你 如果现在 不管 在 任何 状态， 你 只要 过得 不是 很 开心， 你 都 应该 去看看 别人 都是 怎么活 的， 横向 的 和 下面 的 都是 怎么活 的， 他们 是不是真的 没有 像你 这样 过 就 活不下去 了， 或者 是 说 他 就 过得 比 你 还不 开心。 我 觉得 这个 是 大家 都要 去 尝试 的， 而且 现在 尝试 的 机会成本 还 变低 了的 一个 状态。

我看 完 这个 事儿， 我 觉得 真的 得 让 自己 变得 强大。 但 这里 边 的 强大 并非 是 能力 层面 或者 财富 层面 的， 而是 是你 自己 坐标系 和 记分牌 的 强大。 对 很多 看似 虚无缥缈 的 人生 的 核心 议题 的 解题 思路， 你 要 去 探索。 那个 探索 也是 需要 很多 勇气 的， 因为你 可能 要 去 迎接 各种 可能性， 你 要 去 否定 自己， 这 是一个 特别 难 的 事儿。 这 篇文章 肯定 给 了 很多 思路， 但是 如果 大家 没有勇气 去 探索 的话， 可能 他 也 落实 不到 行动 上。 希望 大家 开始 对 自己 幸福 的 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