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 Dive
Shownotes Transcript
我也想杀死手术有种抬头望着不想的天籁去野外过小小我穿进几种的恋情了还收人的补充
大家好,欢迎收听面积大概在去年这个时候我邀请了跟我同处在媒体行业的江月学姐做了一期反向观察的播客我们聊了聊春节期间在县城里的见闻和感受完全在我预期之外那期节目成了目前面积所有节目里面播放量最高的一期
也是因为这点在过去一年中每每看到与县城有关的内容我都很难不去留意想多看两眼可以说这期节目准备了快一年春节假期结束后我再次邀请姜月学姐一起聊聊过去这段时间的县城观察县城感究竟意味着什么从音乐摄影到小说等等形式的县城文学从小镇做题家进城务工人员到随牵老人这三大人群的城镇化
以及本期我最想和大家分享的关于我国的转移支付体系这个视角帮我解答了很多以往的困惑欢迎收听本期节目我们先对上期节目做一些总结和回顾吧因为上期节目留下了一些遗憾和表达不当的地方我还挺想解释一下我觉得第一个要道歉或者反思的点在于上期我们说北京虽然是权力中心但我们更多感受到的是规则
而非人情但这点不准确因为我和学姐说白了都是新移民所以我们在一线城市构建的社会关系都太简单了所以接触不到人情的那个部分一线城市当然有权利也有社交只是我们根本接触不到而已对我感觉是我们像是一颗种子刚刚飘到了一个地方来但是我们还没有发芽
没有真正的长出来去跟这个土地上原有的植物去产生更多的一个交往是是就让我想起了 2020 年在疫情期间见缝插针的办了一场婚礼在北京我还记得我在婚礼上的发言致辞里面就说了一句这应该是我这辈子唯一一次能把我和我老婆所有的社会关系全部都聚到这一起那场婚礼我就看着台下的一张张面旁它就是我在北京这些年的社会关系的总和就非常简单
就是几家公司的前同事然后从沈阳来的几个最亲近的亲戚我的初中高中大学的同学没了我们又回沈阳办了一场那场呢我和我老婆就跟猴一样来的人根本就不认识那是我家里边人我姥爷我妈我妈他们请的
他们的亲友那是他们的社会关系对跟你们其实本质上你们只是一个由头是的那就有几个特点第一个婚礼的桌数是远远高于北京的其次大部分人我都不认识其实我一直很不理解就比如说我们结婚在北京请我们的前同事其实是有点歉意的
说话那个关系不够近的我们也没请但是我这些我觉得已经到这就是这是我们社会关系的极限了就你再请人家来不合适那我就一点不太理解比如在沈阳为什么你同事的孩子结婚都要来吃酒然后我就很不理解因为我觉得有点冒犯人
这个其实是一种交易我觉得是就是对方的家人然后结婚了你的父母给了份子钱有一个人情的往来就是很多时候在中国传统社会里面我觉得人情是很大一部分是通过给红包通过这种随份子去维系的是其实在沈阳那场婚礼呢就是没有人想办但是大家一个最坚实的理由就是那我过去这么多年这些份子怎么收回来呢都是投资啊得有回报啊对啊就是除了你结婚我也没有任何理由去收了哈哈哈
所以就不行只能自己再拼个二胎了对但那个时候你就能看到你在沈阳能触及到的社会关系是更大的对然后你的亲戚朋友干什么的都有那个其实也是因为家里面是一直在沈阳几代人积累下来的一个社会关系嗯
但是可能我们在北京的话我们是第一代当然你们丁克你们可能就没有这个下一代去延续的问题了比如像我的话因为我有小孩了他们可能会延续一些我这一辈所记的人关系可能关系这个词对于他来说在北京是更有价值的是的第二个想对上次节目的道歉在于我们不应该在县域主题下讨论二线城市因为当时也是话感的话聊了一些就我们问一下有没有同学在老家混得好的
但那时候很多同学老家是在新一线城市的冒昧了对 这个给人造成了一种好像我们在一线城市高高在上看着就像县城的傲慢感对对对这点需要给大家道歉的县城其实是有一个比较严格的定义的是比如我的老家湖南新化县那是一个真的县城但是像我老公家里是在唐山市姑野区虽然现在发展还比不上县城但是严格来说他们那就不
不算县城他们是一个市的一个区对然后我们刚才录节目之前还专门查了一下中国有超过 1800 个县城对但其实也是很旁的一个群体是因为很多县城动辄就是一百万起步的对你放到其他国家绝对是一个大城市是我的老家虽然很小是一个湖南市八县小县城但是它有 160 万人口左右然后我还记得我前几年是带我东北的朋友和我老家去玩当那以后他震惊了他说你们这里是个县城吗
在他看来其实是一个是这种级别的存在上期节目还有一个很普遍的批评就是我们聊的样本不够多我们还蹭了一个去年的热词叫小镇婆罗门
他那意思就是你们聊的这些都太好了对我承认对因为我们俩其实都有滤镜是的因为我们其实在时间上也好在空间上也好我们都看到了一小段的县城但不同的人的县城是不同的他可能有本地的土著的居民然后有来自县内和临近县的移民工人他们可能还是已婚的然后有来自远方的移民工人有本地的县城中产
有县城的年轻人他们在这个县城里生活他所面临的生活议题是截然不同的每个人都生活在一个切片里面处理着一组组完全不同的矛盾但相当多的是我们是看不到的所以我觉得我们聊的主题可能更多的是我们所知道的县城我们所看见的县城而不但说是一个客观的县城我们还要再说两句县城婆罗门对因为那期你提到很多县城的可能 top1%的家庭他们
他是要在省会城市置办房产的对我就发现其实人强大到一定程度或者富裕到一定程度之后其实他可以极大的突破地理层面的限制的比如说大城市的婆罗门他们可能是跨国别的去做配置的县城的中产那理所当然的人家是做跨城资本配置的
我相信很多家庭比如说我在沈阳沈阳很多中产家庭是热衷于让自己的子女出去的不论是去南方也好他希望他去留学去看世界我发现人好像好到一定程度都想突破地理限制
我其实有个观察就是我身边这些好到一定程度的家庭在这两年其实有一个趋势是一个反乡潮他们以前可能会热衷于比如去长沙去置办资产甚至去海外但其实现在我身边有很多朋友就是本身发展很不错以后
会去老家置地盖一栋特别漂亮的楼像我有个朋友他其实是在省委的机关里面工作他的家族里面全部是类似这种级别的公务员他们在前年就做了一件事就在他们的老宅子那盖了一个大概四五层的小洋楼就有花园有阳台有露台
整个房子装修得特别漂亮那他在过去一年里几乎所有的家系都在那个小院里面度过他会觉得那个是一种很舒服的一个状态他们可能进入到一种新的自由他们其实会嫌城里面的大平层即使是面积很大但住起来感觉依然是没有在农村里那么自由自在的第二个他们因为在村里面会很有威望包括我去他们家玩的时候就发现他们家堆的一些南瓜
或者一些各种土菜都是村里面其他的邻居们送过来的就多少有一些想要巴结他们的感觉明白你说这点我就想起来我和我老婆无数次的讨论过要不要离开北京的这个话题然后我老婆也是湖南人嘛她最跟我说的一个畅想就是说我们离开北京吧然后我们回长沙我用长沙普通话学一下就是我们周末去乡里别搞菜吃哈哈哈哈
你这个胡男女士可以了到位了这是她最熟悉的她觉得特别好的生活就是能在长沙吃喝玩乐都很好又在乡下有一个自建房她一直是说因为她爷爷还留下来一块地我们就去这养老重新起一个大房子和姐他们一块
后来我们也无数次的讨论过要不要要孩子的问题我说你如果真要孩子了其实我们俩就不能离开北京第一你要孩子赚对吧你不能挤娃你得挤自己其次呢你得给他攒下来一些本地的关系比如说我们都是大城市的移民嘛
第一代移民我说如果你要是不想和孩子把他养到 18 岁就让他滚蛋你还想一直陪在身边的话那如果我们回到了长沙大概率他还是要去一线城市漂着的对或者他再去第二次北漂我说那我们肯定要留在北京他大概率能回到北京然后能陪着我们一块养老这点也是我说出来肯定会被骂的点其实我看待孩子的问题一直非常功利化的
没有我觉得这个很正常就是我在听你这段话的时候其实会想对于我们这样的所谓的小镇坐梯家或者县城女孩来说假如我们这一辈没有去承受分别那我们的下一辈迟早会去完成这个命题是的相对这条路已经走一半了我们也只能把它走下去了而且我真的觉得就是很多地理上的迁移也是靠代际去完成
对你从村里边走到了县城走到了地级市走到了省会城市甚至是大城市当然很多也是一步跨过去嘛我说恶心点啊这是早年的流行趣事了就是代际爬坡或者阶层爬坡还有地理层面的迁移我觉得都是靠代际去完成的我觉得对于爬坡的这个定义可能会不同人有不同的理解或者说不同的时代会有不同时代理解可能在我们上学求学的这个年代
你的爬坡是指你从县里面去市里面去省或者去北京去上海这种城市对于有些人来说爬坡可能是我们这一代出的是一个科员然后下一代出一个科长在这儿去爬坡特别逗的是因为我觉得我是比较小的时候就对外面的生活很向往所以我在特别小的时候就确定我以后要出去
当然我们家也是比较散养那种我妈就很支持我但是在前几年的时候我妈跟我散步突然说了一句话她就感慨说你假如留在老家当个比卡姐多好所以其实这种对爬坡的理解可能有时候也会有变化或影响到家庭的一个轨迹我这次回沈阳了今年春节然后我老婆回到她老家节后回来她就跟我聊了一些她见同学见朋友的见闻他们高中同学们在一起打扮
然后我就发现为什么能上你们排桌的这几个都混得很好他说有圈层的就即使是同学聚会然后我就好奇我说不对啊我说那怎么的就是混得不好就上不了你们的排桌吗他说因为都是高中同学没有混得差的我说这不合理
他就给我解释了一下他说首先呢你看我是出去了还有一个姑娘也是出去了我们两个出去的孩子最大的特点就是普通家庭另外一个同学呢他去杭州当教培老师了其实他家里面一直在劝他说要不要考一个教师资格证然后考在试验边的老师他就坚决不去因为他觉得那个证的更少留下来呢真的本地还是你怎么说来的主望留本地吗对
我说那怎么的你们同学里边就没有穷的吗后来我们就开始往前追溯发现真正的分化其实是大家上了那个本地的 XX 一中对像我就是本地的 XX 一中我有同样感觉就是县城的重点高中会是一个人群的一个筛选器
是吧对一般来说能上现成高中的无非是两种人一种是本身学习很好然后能在考试里拿到高分的第二种就是有关系的就他们可以塞进去所以这就决定了你在重点高中里面你的同学要么是在智力方面会比较领先的要么就在家庭背景上会比较领先的所以这个也会导致他们在后来的发展会更好一点因为我有一样的感觉就是我有小学的同学的微信群
有中学的有高中的但是你看里面的职业的分布很明显是高中的这个群里面职业分布会更加靠近世俗的成功的标准多一些我就说那怎么的你们是现成一中那就一定代表混得好嘛他就说了首先呢要不然他成绩好他可能出去出去的话这些年你也知道就那几个优势产业大家都往里面挤那留在本地的呢首先你可以考工又都是一中的其实意味着你能上这个高中就意味着其实你学习能力是不差的对
还有很多本地帮扶包括在婚恋市场有这个校友关系然后家里面介绍你像他有几个同学自己是老师介绍对象基本上也都是不会脱离开医师工和军政商我不愿意说这三个字对很难脱离出这个圈子他们同学之间互相介绍也都是比如有好几个同学在叉叉局说那个有合适的对象我跟你拉个群就
你会发现圈层其实相对来说固定的对我老婆就给我解释一下她说好像真的在这个高中的话你看分流它一定是往上分的那一步对是的因为今年春节的时候我的小学微信群里面大家在找我聚会
但其实想要的人不多首先这么多年期大家也没有很熟第二个确实小学班级里面出来有能力去组织这样的一些聚会或者说有这样的召唤力的人不多就明显感觉那个群其实存在意义不是很大的但是高中的群就不一样包括我们高中因为我们班是比较特别一点因为我们高中老师在前几年因为生病已经去世了但是跟我们同级的高中班在去年吧应该都是举办了毕业 20 周年的
一个聚会然后你会看到很多人过得还挺好的挺厉害的上一期节目还有很多人就说我们俩有一种小镇做题家没混出来现在回望发现原来留下的都混得挺好你们这种高高在上感算个屁这种的但我想说虽然我是沈阳但我觉得很多新一线城市的普通家庭的孩子当他来到了大城市他面对着那些资产价格
他会本能地很自然地把自己归类为小镇做题家他会对那个群体做自我认同的包括我们录制之前我和学姐吃饭我还感慨我说其实小镇做题家和东亚小孩的内核是高度一致的好像这辈子没有停下来过
是的 12 年寒窗苦读包括你像我老婆真的就是县城里面最普通家庭的孩子她能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其实她对高考对读书改变命运这句话是有信仰的那就意味着就是你非常明确的知道你看不惯周围的一切你唯一的能抓住的改变自己的机会就是把学习搞上去嗯
12 年读完之后进入大学我觉得我和学姐属于一类的就是我们进入大学之后觉得你的人生有了新一轮可能你不必那么卷了你应该探索自己享受大学生活大学四年之后我们很多人就找工作继续的去卷那些相对高收入的行业省钱背房贷有了孩子之后你又有了更大的理由去其实你没有太享受过歇下来过
包括压抑自己觉得忍一忍再努力我觉得都是小镇做题家或者东亚小孩内核里面特别大的一部分对然后就是把自我放在一个比较低的位置然后努力地去讨好或者说去满足周围人的期待我做播客包括和一些年轻的朋友聊虽然说我能接触到那些样本也非常有限我突然意识到一个事现在的大学和我们那时候所心理大学并不一样
最大不同在哪里说实话 2014 年我们说大环境 2014 年我非常明确地被告知包括那时候我在凤凰网实习自己起标题编辑新闻我非常明确地感受到其实那一年的全国的宏观经济是并不好的
包括北京的房价其中一个特别大的回撤年就是在 2014 年但我一点都不害怕你还年轻然后觉得今后拥有无限的可能是吗对我知道我来北京就是来赚钱呢我有这个信心我对未来充满了希望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 2018 年但是现在大学的学生就是他们并不会享受大学生活
很多人是这样的因为那个时候考研是一个次又选对我们来说但现在对大家来说可能考研是一个很主流的选择之一因此你必须得去卷记点我说实话我上了大学四年我从来没在乎过记点这个事最终我连我自己记点试多少都不知道因为我从来没想过考研嘛因为你的生存压力没有像现在一样那么早就开始落到自己的头上对而且我相信我们那时候大家一个共识就是如果我花 60 分的努力
我记点能卷到 3.5 我花 90 分的努力我记点能卷到 3.8 那可能我们的选择就是好我多那 0.3 我不要了我就花 60 分的努力剩下的时间我去享受我大学生活多探索一些可能性但现在我们说大学普遍高中化嘛
大家会觉得 90 分努力能多 0.3 那我花 100 分努力呢大家更频繁地出现在自习室而不是其他的地方对 这个其实是一种恐慌对于未来前进的一种不确定性因为我上学更早我们在大三的时候大家开始选择你要是考研还是去就业了我那会儿其实学习还挺靠前的当我的同学知道我是不考研的时候是非常非常惊讶的
但是即使这样在我们当时我一个班里面其实考赢的依然是少数没有像现在一样大家都没事就去自己试而是有很多时间去做社团活动去看书去看电影其实是有自己的时间的刚才你说你 14 年的时候即使外部环境不好但是你依然是对未来充满信心的
对同样的感觉是我在 08 年也有因为我 08 年毕业那年是全球金融危机但是作为刚刚应届毕业生的我在当时候是完全没有感知的因为我们当时候是进入到了互联网行业觉得这是一个很新的朝气蓬勃的一个行业当你个体你对未来是看好的时候年轻人不会说觉得时代这座大山最终会压到我自己头上
但是可能对于像年轻人来说他不太一样了就可能从他们走进大学的第一天开始他们其实就是在延续他们高中时候的一个状态是挺可怕的其实如果把这个事再上升一下小镇做题家我对这个话题今年有了一个特别新的认识因为去年就 2024 年读到了一本书书名就叫小镇做题家那本书里边有一些话给我打开了非常新的视角
他说小镇做题家本身就包含了一种隐喻他强调的重点根本不是做题家这件事他也并不是客观的在展现你学习能力他的重点其实是小镇两个字他是暗示了一种你的出身或者对自己这个来时路的一种总结
他有一种自我嘲讽有自己过往人生的一种定位而且很多小镇做题家无论是进入大学也好还是他后来的人生当中伴随着普遍的自我低估自我设限的心态我前段时间还和一个嘉宾录就聊到了路遥的平凡世界他说在大学图书馆里边平凡的世界的借阅率是非常高的尤其是那些来自于小镇的学生他和平凡的世界那种奋斗改变命运的内核是高度共鸣的嗯
他让我看到了小镇作题家的另外一面其实关于小镇作题家我会想另外一个为什么这个词现在这么火大家会那么愿意去讨论它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像我们这样的小镇作题家进入到一定的年龄段或者说积累了一定的社会阅历之后他开始勇于去面对这个标签即使我的出身没有像大城市那样光鲜那么厉害它更多的是复杂性而不是一种自卑或者说一种卑微感嗯
比如说我们刚刚从小镇进入到大学进入到城市的时候在我们那年代可能会觉得还是会更羡慕大城市的孩子他们从小就可能一直可以去看很多更新鲜的东西但是对于小镇租资家来说这些可能是到大学才实现的东西
但当我们进入到这个城市足够久以后我们有了足够的底气和自信再去讨论这个标签这个标签里面确实有一些不足但是我们已经可以很客观地去讨论它去讲它的复杂性而不仅仅只看它的不足你刚才提到复杂我觉得现在小镇作品家这个词又新增了很多新的含义比如说因为奋斗叙事是马姐的所以
所以他其实还暗示了很多比如说我们这些人是不是已经厌倦了或者看清了我不能单靠学业来完成自我救赎因为这个社会经常性的让你无题可做而对小镇做题家来说无题可做是那么最荒的一种境地没有标准答案了
对包括可能对很多人来说包括我自己我去上大学之后我新添了一个任务或者是新添了一个人生工程这个人生工程就是要更深层次的改变自己无论是把自己的学历把自己的文凭把自己的过往在大学期间积攒下来同学关系资本化的一个期待还包括对自己尊重
想法上的认知层面的改造这个改造的一个相当重要的工作就是和我来时的土地和我原来的社会关系甚至是亲情做一定程度上的切割包括现在断亲大家都不用解释什么意思对吧很多人确实也都在实践这个时候我的脑子里其实浮现出了那个什么灭三害周处除三害对对周处除三害里面那个割全新的自我是呢嗯
包括为什么我觉得去年我们聊县城这期节目能火我觉得它很大程度上也暗合了一种挺隐晦的时代情绪就是对我们来说可能从乡村县城到城市是一条约定俗城的人生轨迹不过其实我觉得在一线你面临的房产价格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其实城市很难到达
甚至是难以抵达的现在很多叙事不是年轻人不在三代内吗房贷什么车贷消费贷人家已经放弃抵达了
但与此同时当你想返乡回到乡你会发现妈的乡也离了乡成了远方你一回去你就是他者你看不惯不适应周围的一切然后我们在部课里面小小吐槽一下还被大家喷成这样对就当然说你之所以拥有故乡是因为你已经离开了它其实已经回不去了如果我们再上升一下为什么学姐 08 年毕业的时候为什么我 2014 年毕业的时候
工作好找是因为我们在上行的电梯里面是因为轰轰烈烈的快速城市化快速工业化有特别多的新增的需求这个需求足以消化掉你每年那个时候还上不足千万的大学毕业生他是能吸得到的吗包括我相信学姐 08 年毕业的时候应该她还很好找工作可以手握好几个 offer
我一三毕业的时候也很好找工作如果你的学校很好的话你也可以手握好几个 offer 那就是大家特别喜欢在校内网上发晒不对我的是在教人人网晒面精是因为这些东西我们作为青年人实现了自己的城镇化我对有一句话感触还挺深的
很多人成为精神的自己的时候在回望发现这一切其实并不一定是因为自己的努力得来的而是因为运气足够好赶上了一个刚才你说的那个上升的电梯它自然地把你带到了这样的一个层级里面来我觉得应该这么归因的这么归因的话你也会对现在的境遇释然一点对
就是这不全是我的错对对多抱怨时代少归因自己对对对就是我开始做博客之后特别愿意说的一句话这句话也是我这几年一直牢刻在自己脑门里的就是因为可能小镇做了一家这样的一个成长经历其实我在过去很多年里面出了问题的时候其实会先从自己身上找原因我哪里没做好我怎么怎么样但现在其实这两年我学会了
不行我要先去找一下这个锅第一个不是我的其实这样就跟自己会和解很多然后会松弛很多我不知道算不算给自己开脱我真的觉得小陈做题家是挺苦的在我和我老婆讨论什么是否要孩子的时候我经常拿出来说的一个论据就是我说你看我们俩吃了这么多苦我说如果有孩子的话这个苦就没完了我说我这辈子真的没想过什么福我说我就想开心快乐一点儿
我觉得这种说服还挺合理的就是怎么说还挺有说服力的但我老婆一句话就把我怼死了
他说我们没有孩子现在过这个日子也没有什么想什么服务没有 他没有对比和参照物可能对比参照一下有孩子的家庭那你看我作为一个家里有六岁男孩的妈妈在昨天小孩在家的时候就没有办法邀请你过来做播客因为小孩会把家里闹得鸡飞狗跳的我曾经作为小镇做题家的妈妈给孩子最大的礼物是我努力的没有让自己变成一个海淀妈妈而是一个朝阳妈妈
比如他现在六岁了其实也没有去学什么东西我觉得我还希望给他一个尽可能快乐的童年让他去更多的感受一些爱感受自然不是说在一个过早的进入到学习的苦之中我发现现在越来越要求你标签的纯粹性
比如我是谁啊那我自诩为小镇做地下肯定会有人说你一个城市的你说什么小镇或者说你一个没孩子的你讨论什么教育话题但我觉得是这样你自己跟哪个群体跟哪个标签共情你就贴上去没关系的别人说什么当然不重要这是我的议题对吧这是我的人生议题我自我认同就是小镇做地下那好那我就是而且我觉得一线城市这个巨大的意象哈哈哈哈
大家能听到鸡叫吗是的我家的大公鸡每天都会打鸣对我觉得北京这个巨大的意向真的它很自然地让你有小镇做题家的这个自我认同还有人说你连 985 都不是就别说做题家了好吧不配我们喜欢就好是的我接下来想讨论的就是因为我 24 年就开始筹备这个话题了跟你录这期这个事我已经筹备了一年了
所以看到一些有关现成的话题我就会留意一下 2024 年有一个新词叫现感就现成的现或者现成感对但这又是一个很复杂的也具有特别多含义的词所以我想和学姐一起我们尝试着去掰一掰现感都意味着哪些事包括去年也有很多各个形式的文艺作品有关现成的我熟悉的理由你会怎么定义现感就是通过你这一年的观察我
我总结了很多他的表现形式可能他的内核我们一会儿要讨论第一个就是我们本期的 BGM 我选了两首第一首是刘森的《县城》这首歌第二个是一个 rap 他的演唱者叫河南说唱之神他唱的《工厂》《工厂》那个 MTV 在 B 站上面非常火他的弹幕非常精彩但是我看过另外一个视频就都有点心疼这个作者
抱歉大家我很少看综艺就他参加了一个 rap 的综艺比赛他有一个环节就像海选似的就你上台之前你是要给大家无配音的自己先说一段他就唱了工厂这首歌但是没有了这个配乐非常的苍白吗是感觉非常的尴尬就是他也没有太多的 flow 和呀
其实大家如果把工厂这首歌的歌词摆到你面前你去读它的时候哇你好感动它的歌词高度凝练了历史进程下现成和人的变化这里面的历史进程的城是城市的城而且它的 MV 里面有很多视觉的素材也很好的配合了这些歌词我觉得这个歌词活动可以放出来
工厂的烟雾盖住了心周围的村庄都被他合并小时候河水就不是很清现在他换来了金钱和病搬不走的人成为了丁而我是幸运的逃离那地他没有故事也没有人听他们是孤独认得失忆
我没有热爱这里我只是出生在这个地方她劝我去城里做个生意把家人接出来这个地方我妈常说她老了还会在这但她不指望我会在这她看到网络上骂的农民她自责没给我更好的环境可是妈妈这并不是个容易的问题做错的并不是那些农民对抗她正是她我需要勇气现在我已经快丢掉信仰但没有减少掉我的音量那块蛋糕我经常心地想她
但是更经常性的讨厌他我需要钱我不够真实我太要面子我需要很多的钱来将我的自卑和不安掩埋
但我的尊严我不想给贱卖做好事不成功那我就变坏我没忘我是哪个我怎会忘记我的姊妹弟兄我又能代表哪个什么是资本什么对抗资本什么时候这么讨厌街头诗人我的意识出生就带给我的像钉子一样困住我的他们是孤独的他们在哪
工厂的烟雾都盖住了心周围的村庄都被打了病小时候喝水就不是很轻现在带换来了金钱和病搬不走 但是长玩得定而我是幸运的逃离难点他们有故事也没有人听他们说孤独的人的生命我们又在这里我只是出生在这个地方干生意把家人接出来那个地方我妈讲说 太老了还会在这儿但是她不知我会不会在这儿那我楼下马上动命可是妈妈这不是一个容易
我
第二首歌我也是单曲循环听了好久就是县城多加辣不要糖没事别看老板娘还有最著名的那句没有县城万万不能是的我在很多关于县城的那个帖子下面都会看这句话没有县城万万不能我们可能还要说回工厂那个歌词就他高度总结了一个来自县城的小孩他的内心世界比如说我没有热爱这里我只是出生在这个地方嗯
我妈常说她老了还会在这儿但她并不指望我会在这儿她看到网络上骂的农民自责没有给我更好的环境可是妈妈这并不是一个容易的问题我觉得这两句话可以串起来这并不是一个容易的问题
到没有县城万万不能是的之前我做过热线记者然后有去到过中国很多一些特别小的地方其实我在看这个 MV 的时候能想到我以前采访过的一些地方我有过一次是去山东的一个县城他们是当地建了一个工业园区然后应该是有像他里面说到的就把这些地争了把村庄变成了工厂但是依然有一些村庄在工厂附近保留着
但是那些村庄是有两个癌症高发一个是肺癌一个是喉癌甚至我去的时候当地的村民就会有家里已经在为去世的人办葬礼的时候结果他们跟我讲说工业园区建起来之后其实当地的地下水污染了他们的井水已经没有办法喝全靠村委会去发桶庄水整个村庄还是会有很多的废弃就是空气里面是有味道的包括他们当地种的菜是没有办法吃的
后来以至于他们当地的人都会往外走姑娘都会往外嫁但是本地的年轻小伙其实是找不来媳妇的整个其实是在一个城镇化的过程中被牺牲的地带在这个 MV 里面我就马上能想到我见到的那些类似这样的地方是
他也被写进了歌词里面对 是的小时候喝水就不是很清现在他换来了金钱和病对 被戳中因为我在去的时候其实就有看到他们村庄附近的水其实已经变了颜色就不是正常的那个水的颜色我确实还挺震撼的但是为什么大家能接受这一些就是因为这
产业对本地太重要了太重要了需要生计因为可能在产业来之前他们只能种粮食然后去换取一些特别不是很稳定的微薄的收入但是有了这个产业之后可能首先你能解决一些就业是能带来一些税收整体来说你的经济数据是好起来了
但只是他们成为了一些牺牲品而已是或者我再说的更具体一点就是当你本地有一个强势产业的话首先你本地的农民工他不用外出务工了他可以留在本地对他甚至可以在农忙的时候兼顾上自己的农忙
本地产业还意味着你可以给本地体制内的种种的岗位吃财政饭的人提供税收和非税收入这意味着很多事包括县城的城镇化很多时候县城的城镇化并不是人口的城镇化而是土地的城镇化包括你的卖地收入种种种种的对
这个其实说到我们的复杂性是一样的这个城镇化的过程我觉得还挺复杂的就跟县城本身的存在一样它会带来一些好的会带来一些糟糕的另一个县城感就是县城文学这个词这也是 2024 年在小红书上很火的一个标签县城女孩们在小红书上找到了浏览密码
是所以这个现成文学它有两层第一层我们先说摄影方面的它并不是真的文学而是一种摄影风格氛围感是的这个摄影风格我试图去总结一下它就第一你肯定是要修图但是我并不强调精致修图强调人物和周围环境的互动还有融入的这种故事感
然后要有很多现成符号而且是非常那种点中点的老街老房暖黄色低饱和度有怀旧感对然后你的人尤其是女生一定是那种非装感的很朴素的又具有文学性的女生然后你的一切要有一种复古的年代感而且这个主人公他的主体性一定要表现出那种渺小失落火斜受困听下来我觉得这个比进织绣图更难对
它是一种氛围的制造是我们会在 show notes 里面给大家放一些著名的典型的现成文学我看完之后其实觉得还挺好玩的但我觉得像我这种修图水平修不出来
把现成文学这个标签带火的一个摄影师他都开始收图了就是带大家交钱来现成出片所以你变成一个产业对不对对好的我下午回家的时候努力拍一点现成图片而且中国女生真的一生爱出片是的我这次我春节期间去大连玩包括我在沈阳会发现一些很著名的景点比如大连有一个叫
跨海大桥的最佳观景点包括沈阳有个很火的叫小南天主教堂都有本地的拿着那种长枪短炮的摄影师给你提供照片和修图服务 10 块钱一张有的火的呢他还给你做一些临时的现场的装造这个就是市场经济的美妙之处是 边上还有摄影馆就是站着一个景点就可以吃然后我还和我妈算了一下我说这一天要是能出哈哈哈哈
这一天要是能出 30 张片如果这个一个月不休的话其实也算本地中产了月入国外是吧对啊然后又没有什么成本挺好的我要回去想办法开发一下我们的县城老街然后提供一下县城拍照服务没事很真实他每天下午开始叫我们录制这个地儿也算县城了吗
按照我们对于现实的标准来说的话是的因为你看他其实经过了一个城镇化他之前是村庄但是我们这个村庄呢他把一些以前用来种植的土地都出让给了国家就做成了国家林场
所以我们村里的这些村民们其实是不需要种地的他们会有国家的补贴会有一些临场的临时工作去做包括我的房东好像他主要的收入是我的房租但是因为他有地嘛所以收入还比较稳定虽然在北京境内但是他不是说大家常规意义上所谈到的那个北京是完全不一样的朋友们我们今天这期节目的录制现场是在京郊小院对在通州小院靠近朝白河然后有五只小鸡
后面我们会再聊聊这个事住近多少钱一年一年三万九摄影层面的现成文学聊完了还有真正的现成文学可能比较著名的路遥的平凡的世界小红的忽兰河传张楚老师的云落还有肖亚雷老师的我尤其想推荐给大家的就是小镇做题家
阿姨的未婚妻都是写现成的当然还有更著名的一些比如什么小镇喧嚣啊那些但它不是文学层面的还有我们上期节目就推荐过的中线干部小镇作题家这本书的封面我尤其想和大家说一下你太熟悉了是吧
哇真的是这本书一下就能唤醒你的记忆我都不用给你看照片它是一个大学生在教学楼的走廊面对着墙壁背书这个就特别有时代感这是我上大学的时候在教学楼里面随处可见对其实说到现成文学现成感
我会想两个点第一个是新概念作文大赛因为我会认为很多现成文学它里面会有一种忧郁的感觉这种忧郁的感觉的源头之一我会把它归到新概念作文大赛捧出了韩寒 郭敬明这些人的一个文学比赛里面来张悦然对 后来我在网易云音乐里面看到有一个评论他是这么说的他并没有想到对他自己影响最大的作家是郭敬明
对因为如果没有郭敬明描写的上海的一些物欲横流与繁华喧嚣我可能也没有动力在小县城里玩命学习就为了离开这个没有星巴克的地方
对 是的这个非常真实就可能在我自己上高中的年代 01 年到 04 年的时候因为这个比赛特别火对于我们现成的小孩来说其实看那些书看那些作文是非常好的去了解到外面世界的一个窗口嗯
然后以至于我后来有机会去上海的时候我会特意去剧度路走一走因为那个是摩崖杂志社所在的地方也算是清晨的一个回忆我后来在很多现场文学其实都能闻到类似的味道就郭敬明类似那种 45 度的忧伤就是青春文学青春忧郁文学第二个就是关于现场感我会
我会在最近几年的一些影视作品里面有看到里面很多现成的角色都是跟令人窒息的一些原生家庭去绑定的比如说《欢乐颂》里面就是他们怎么向在城市的姑娘去吸血在《安家》在《三十而已》里面这些现成的角色我觉得也不是特别讨喜都是四地魔对好像被标签号
但是你再往前看一些我会觉得以前关于现成的表达其实是更丰富的包括郭长卫 贾长科他们拍的孔雀月 栗春他们关注的都是现成里面那些格格不入的人但是你在看这个个体的时候它的一个大背景是真实的现成的生活它不是说一个城市人视角的标签化的只会产生伏地魔的这样一个现成生活
这边我想跑地吐槽一下就是我尤其讨厌中国电视剧这帮傻叉编剧们特别爱干的一件事就是他们塑造的人物的脸谱化一定是富人是有更高的道德情操和审美标准的而穷人一定是道德败坏重男轻女就会索取对这种脸谱化包括我最讨厌的两个时代词汇一个叫农民工嗯
为了做这期节目我还查了一些资料后面也会跟大家提到我发现我们国家每年年中都会出一个农民工监测调查报告我从里面找了一组数据就是中国有 2.9 亿的农民工其中大概有一点 7 亿要外出务工剩下的可以留在本地第二个时代词汇叫凤凰难安
可能更早的一些电视剧比如新结婚时代涉及到生育话题刘若莹演的嘛生育话题然后黑农村家庭一个学习成绩优异长相尚可的凤凰男来自农村的必然面对着来自城市的女方家庭的全家人的审视和生活习惯和价值观层面的冲突然后会有很多奇葩的剧情出来我承认它是存在的但是
嗯 我认识在养老金层面还是什么我觉得这个农民群体为什么要被你们黑的这么惨而且人家是付出了代价的我觉得前者农民工这个群体其实是对整个城镇化的过程做了很大贡献的但是其实他们并没有得到一个相应的保障后面我们还会谈到这个事的时代背景但我就说你管人家农民工真的好吗嗯 鄙视他们一百遍因为我一直有个观点就是
学姐是新闻学专业的吗对 是的我觉得老师教的都是错的新闻学我觉得本身是不能在学校里面学出来的
就是你跟我强调什么客观这个是怎么可能客观就算我没有任何观点难道不是我选择什么事实就已经在亮明我的观点了吗就事实不就是观点吗就你凭什么叫我客观我为什么拿这种事去让我增加很多内耗我现在就觉得媒体就是麦克风这是观点的呈现这也是我想说的我们在特别多的舆论热度中看到的现成
但是我们看到的是真实的现成我们肯定不是都是被筛选过的对啊就像我们第一期节目我们俩就是在无论是时间层面还是在空间层面你都是不客观的你就是走马观花的
真实的现场已经被架空了但是不是有种可能就本身我们不是媒体我们是个体此处作为一个刚刚经历了被封号的人保持沉默真是回旋镖上期我们还吐槽我说这个事不值得然后今年学姐就被封号了对非常快 OK 我们进入下一个话题太伤心了
我们接着讨论县城感我觉得现在大家对县城是有很多美化的这些美化我也能理解它相当程度上也契合了近来的一些情绪时代情绪而且我觉得是不是有一种可能就是现在媒体行业活跃着很多小镇做题家必然为什么媒体行业会这么吸引小镇做题家我觉得是因为它门槛低我还有一个暴论就是
其实 90 后一代被互联网产业给救了他有机会看到更大的一个世界更多的可能就是在你毕业的时候互联网产业是一个可以吸纳大量就业的而且是相对高薪的包括房地产行业对我很难想象如果没有媒体行业
没有回来往行业现在的我会是怎么样的其实老一辈就比如说县城的老人他对城市是有滤镜的那意味着向往的各种各样的先进的生活文明的生活对但其实你会发现这两年大家尤其在年轻人眼中就是县城也有滤镜这种滤镜可能是
你甚至都没有经历过但你希望能带着自己的经验带着自己的财富身为一个异乡客去县城来做地理套利觉得房子是便宜的物价是低的生活是爽的压力是小的你知道这个滤镜可以怎么打破吗在县城住上一个月对就这个地方跟你的生活跟你真实的生活之间是有一个隔离层的就是我虽然回来了
但是我回来是一个有限的时间里面而这个现成每天发生的各种事情跟你是没有关系的你没有同事关系你没有除了家人之外的更多的亲密关系在里面其实整个人的价值感在里面是非常不足的你变成了只是你家庭中的一员你变成一个女儿变成一个儿子没了但这个对于我们现在的需求来说是不足的
这也是我接下来想说的我们俩都算媒体行业的对其实我们的生活是非常用流行词来说是很悬浮的抽象的对啊你开着选题会做着自己的公众号我们每天想全天下的大事
对然后给每个商业公司支招觉得你们这也做的不好那也做的不好你们应该怎么做对包括我其实一直很好奇就是这种商业媒体好像运筹帷幄但其实你连自己这台小企业都未必能做得很好对但是对吧既替小米造车操心又为百度的芯片操心就
其实大城市的生活尤其是我们这些行业你的生活是非常抽象的地命海心之后可能回到家里面连碗都懒得刷是的但县城不一样县城的生活是非常非常具体的因为它的生活半径小这点意味着非常多的事是用向彪老师的话说县城的附近性是非常浓烈的首先不会有很多的加班你通勤距离很短买什么菜吃什么饭见什么人真的不太容易有那些像我们一样就来自远方的虚妄
是包括我最近在跟我弟弟聊我就问他一个问题我说你最喜欢现场是哪个点他就说这个点就是生活很方便他生活半径足够小比如他们家有两个孩子因为我们大地有一条河它有一个风光带它走路大概五到十分钟就可以到那个地方有一个大片的绿地然后有很多树就遛娃特别方便但可能我们在北京的话我们可能要去安排小朋友的遛娃的事
其实需要做一些时间准备的就比如可能我这个半天就只能做一件事情就溜达但是对于我弟弟来说可能就是吃完饭出去散个步的事你现在小院可以实现了对吧出门就散步是这个也是我为什么会搬来小院住因为我们这个小院附近全是森林我吃完饭了我想去散散步去外面走一走非常方便就找到了另一个县城生活然后我觉得县城感还有一个很大的组成部分就是
如今现成其实它提供了一种对平庸的包容以及近时近日它有一种罕见的很稳固的确定性这些东西是很吸引人的这个我想补充一点可能是对于在体制内的人或者说在现成已经完成了一定的家族积累的人来说他可以具备这种稳固的确定性假如他的父辈或者祖辈本身也没有什么成就到他这一辈可能现成
还是一个比较让人绝望的存在比如说我有另外一个表弟就是这样他非常努力他跟我是同一年的他到现在为止可能至少尝试了 20 种以上的工作比如擦皮鞋修家电这种底层的体力活
到去做直播公司做抖音的流量卖盗版书就所有能挣钱的事他都想过了并尝试过了我好奇地赚到钱了吗没有他的人生信条就是一定要勤奋就是一定要不能停他到现在还住在我们老家的房子里直到今年拆卸才搬了新家他媳妇也没有什么工作他们全家的生活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是要靠他爸爸妈妈
他妈妈是会找一些临时工他爸爸会跑一些摩地去赚钱虽然没有什么负债但是也拿不出什么钱所以对于他来说在县城生活是看不到什么希望的所以他去年下半年还是出去打工了
他需要去外面去找一些收入去养这个家庭那类似的生活其实还有很多包括我在跟我另外一个弟弟在讨论的时候我问他的同学都在做什么他就说其实有很多同学什么都不做就因为我们当地人话说就是打溜没有工作但是可能混个饭吃但对于他们来说生活就是一天一天重复一天一天重复对于去寻找新的希望这件事情
丧失了希望我觉得很多在这个环境的人或者当你回到了现场其实你内心你是非常清楚接下来你就是要过上一种和时间做斗争的庸长的人生对 是的所以在我们那边打牌的人很多
我觉得可能这个就是一部分人或者说主要是我们的上一代去用这个方式去消磨一些时间去跟实践感去做斗争就是你并不会像在大城市那时一样那么高频的期待封口和改命对
其实在县城我觉得任命是一个特别重要的事而且在县城里面可能就包括你做生意做各种事情都需要关系可能在我认识的县城人里面他们比较普遍流行的观点会是说你没有关系在县城是不可能赚到钱的比如说我们家有个亲戚是我们当地的事业边他们会去做一些卫生检查的工作
他就会发现在我们那做一个小夜宵摊也是需要关系的必须有关系他们才拿了好的位置但是他们为这个关系呢也需要付出一些代价我今天跟我讲一个场景是他去夜宵摊上买烧烤的时候就碰上了三个城管的人就过来直接跟老板打招呼然后拿了一个大的缩热袋直接就拿了很多肉走因为我们那其实烧烤的价钱
不便宜就可能一个烤鸡吃能卖到十块然后这种所以他那一兜总规定好几百吧就直接装好以后跟老板打个招呼就走了离院够吗然后我弟弟到时候让老板再烤一块豆腐弟弟说老板到时候脸色都变了我真害怕他把我那块豆腐给烤焦了但其实
即使是这样他那个位置的摊位可能还是需要关系才能去得到包括在我们当地比如说你要想要去办一个企业你需要去做营业执照即使这些事情自己申请但是你没有关系的话你的审评会很慢就是在各个地方各个环节都是需要去打点的所以可能你没有认识一些人没有门道的话是很难的其实他会有点羡慕在大直视生活的我们
他会觉得在外面可能你不需要去维系这些关系靠自己本事可以活下去对刚才我们说的那个县城能提供一种很稳固的很罕见的确定性它给人是一种安慰但这件事也有一个另一面就是县城还保留着很富有本地特色的社会形态
还有他的生活方式哪怕是在可能苏南一些富裕的县城面貌已经完成了城市化了你的马路可能和城市都很相近的但是这些房屋内部的生活方式社交方式饮食习惯居住对婚姻还有子女问题的处理方式都保持着原来的那些特色你物质层面的更新城市界面的更新可以很快有非常大的进步但是旧的思维依然非常的稳固这也是确定性的另外一面
是的我看了过贾璋科说过一句话他说现成你的生活今天和明天没有区别一年前和一年后没有区别生命对他们来说到这个地方就不会再有奇迹出现了不会再有可能性剩下的就是在和时间作斗争的一种永长人生其实在现成这个内核我觉得还是没有特别大的变化就其实外面高楼起来了超市有了马路变宽了但是
但可能回到一些日常的生活来说的话依然是这样的跟过去很多年一样的一个生活的模式因为我们其实刚刚说到的核心是小所以你的通勤半径生活半径都不用那么大所以很多事就变得非常具体小这个特点还决定了很多事我觉得一个很大的特点就是还是回到我们上一期那种
就大家提醒我们说你们是看不到人情看不到钱规则的但我觉得县城因为它小尽管你们的财富差距可能很大但是你们仍然共同生活在一个五米空间里面因为太小了对吧你们逛街可能都去县城最中心的那个商场对
你说这个收获半斤让我想到另外一个问题依然是我弟弟他有一个比他小一岁的朋友是发小就住在他们家隔壁他们以前经常一起在楼下抽福尔王两个人就砍大山但是后来他这个朋友结婚了女方家里是我们家族有势力的就传说中的婆罗门他这个朋友后来就捞到了一个正科技的实质的一个干部他说现在他们的交际已经变少了因为对方已经抽上了盒子和天下
他还在抽王子 芙蓉王但即使是如此就他们还是可能会在一些牌局啊一些烧烤摊上啊还是会有照面因为太小了这个小我觉得还有一个县城跟北京不一样的地方是在于我觉得
我觉得县城的人会更讲究穿就比如我姐是出门必须穿高跟鞋因为她会觉得她个子比较娇小然后穿高跟鞋鞋的有气质一些那我晚上在我们县城河边散步的时候也能看到很多人即使是晚上散步依然是高跟鞋配裙子你看她的妆容是非常的精致和讲究的而我们在北京的时候可能一年都不会穿上一次高跟鞋后来我想
其实还是因为县城太小了就是你穿拉里拉塔出去很多认识的人都会看到是在北京你是活在关系的真空里面对啊就比如我像我假如不用去见特别的人的话我可能连脸都不会洗但是在县城我这么干会被我妈骂死
是在北京是没有人知道你但是在县城是你活在一张巨大的关系网里面对我后来有点理解为什么在我家那边卖衣服啊都很贵然后我弟刚跟我吐槽他说他春节出去买衣服发现动不动一件衣服有八九百女装就更贵了可能几千块钱一件衣服我后来会理解这种价格以及为什么县城人会接受这种价格就对于他们来说穿得体面是他们过得好的一个直接的表示嗯
可能就有点像大城市的人前些年流行的会被 LV 的包啊 Chanel 的包来表示我跟他还不错一样还是回到小他又决定了一件事但这也是非常老生常谈的话题了因为你活在一张巨大的关系网亲戚关系同学战友
大家的关系是非常紧密的很自然而然的监视感和审视感是绝对无法避免的又因为可能都在一张关系网里面人群也比较单一所以说它的价值评价体系也比较单一就是所谓的主流其实非常狭窄那一旦一个人相对的偏离了主流
他会本能感受到来自周遭环境关系网的压力对就不形于色的无形的压力而且当我看到一个现成的老乡可能我看几点我就可以很快对一个人完成了定性包括他的衣着打扮可能是首先的一点所以一旦你不在主流的评价体系范围内或者你自己并不认套这些确实是有一种巨大的痛苦我觉得
对你看我们城市打工人可能只有过年回家的时候会去接受一番神事一忍一忍就过去了但是你要在家里的话其实会日复一日的去被这样教育或者被数落这个承受性的压力还挺大的除非你足够强悍可以让所有人闭嘴所以为什么前面我们提到就是在现成特别重要的一点是你首先得认命首先你得接受这一切你才能融入到这一切的日常当中去如果永远保持着一个态度
他者的身份然后七个不行八个不分的其实大家都很痛苦但是在现场里面倒是也有格格不入的人我刚才会突然想起来在我认识的现场的人里面其实有些人过得还挺精彩的至少在外人看来是那样的他可能一辈子不结婚会穿得很漂亮即使到了老年依然是就非常热烈他会去穿最漂亮的裙子去跳舞去过各种时髦的生活可能有一些内心足够强大的人
还是可以在现成拥有一种不太一样的人生但是他在现成得到这种人生的压力会比在大城市要大很多因为你会被特别多人看见对会被 judge 我觉得还有一个特别重要的一点
就是你一定要变好这次我们上一期也提到了对强者找理由就是你一定要变强总会有幕强的来把你的一切都合理化如果你弱那你的一切的不同都会被挑出来所以在现场一定要活得足够漂亮才能保持你的独特性
其实我们刚才提到了小镇做题家它只是年轻人通过去外地求学离开土地离开家乡它只是人口城镇化的一种方式还有其他人群的城镇化这些平时我们关注比较少的其实一种肯定就是进城务工这是一个相当大的群体刚才我们提到了我国一共有 2.9 亿农民工其中 1.76 亿是外出务工的其中有 1.28 亿在年末的时候他是居住在城镇里的这是我从国家统计局的那份调查报告里面看到的
这是成年人的人口的城镇化第三个就是老年人的城镇化这里边主流的可能是投奔子女还有随签这个其实在我们家就有因为现在我们在北京的家里是我老公的父母在帮我们带小孩他们其实不能算城镇化但他们是随签的从他们熟悉的一个环境到北京的跟我们生活其实是彻底换了一套生活方式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会有挺大的挑战的
我好奇他们有没有表达过比如说我还是渴望回到我原来的环境没有这个还挺好的我觉得我们家老人比较好的是可能是因为他们本身在唐山两个地方的生活习惯各个方面下场没那么大第二个方面是因为可能老人的性格我婆婆是属于比较宅的她在家里可以跟自己玩我公公属于比较外向他在哪里都能交到朋友他是最熟悉我们楼里八卦的
他外向到比如出去看到外面绣花丛的绿化工人会去跟人打听你挣多少钱大概上班什么节奏所以他可以快速地去打开他的社交圈老年人非常善于构建自己的附近对对对非常善于就是关于我家附近的所有消息大部分都是我公公带回来的
所以就还挺有趣的但是他们依然会面临一些问题是因为他们的长辈还在所以他们需要懒地跑然后来照顾这个体力上劳累还是一个比较现实的问题对这是很真实的中国式养老对他们这种还是相对来说比较好的但是我身边有很多朋友比如家里老人是南方的
从南方到北方来这样的一个变化包括我还有朋友是从北京迁到杭州了他们的妈妈也跟着一起去杭州生活就每天都在骂杭州这里的吃的没法吃气候也不好夏天太热冬天又太潮湿阴冷每天都在怀念自己的家乡
但是随着我们这一代人的成长化当我们有小孩要养育的时候他们其实也是付出了他们自己的代价是 猫巾刺我 照顾孙辈对 是的像我妈就不会来北京她可能就在我生完小孩之后短暂来过两个礼拜后来再也不肯来了我妈也不愿意来对 因为她觉得北京没意思我觉得还有一个很大的区别在于比如说你生活在县城不管你住的品质怎么样起码面积这一个维度县城里面是很难稀缺的对
但是在大城市面积是一个特别稀缺的要素因为每一平米都一倍是几万块钱是的而且除了这个房屋面积之外附近生活的品质也太不一样了像我妈在家生活的时候她就很爽每天早上爬起来去做做操吃完饭以后可以跟小区老头太太去玩点小牌
他的妹妹和弟弟都住在我们家车程十分钟之内的地方他们也会经常一起聚会吃饭就家族之间的互动也很多所以他不是像我们一样生活在一个真困的环境里面只有我们跟我们的小家他是有他的朋友有他的大家族的但是当他随行到北极岛的时候其实他的活动面积就变成了一个次卧就是老人的次卧
日常生活还经常要感受到来自北京的物价冲击对吗对对对然后还有生活习惯的调整他需要去适应所以我后来也理解了为什么他不愿意来北京最后我们聊一下
这应该是本期节目或者说我在筹备这期节目的时候我最激动最想聊的一个话题就是我国的转移支付体系因为我找资料我才意识到这个转移支付体系其实能清楚地解释掉特别多我日常生活中感受到的
很多现象或者我很奇怪为什么这些现象会发生比如说呢举个例子啊我们上一期节目也有聊到就是大家对所谓的县城婆罗门的趋之若鹜我们会发现为什么有的人在县城就活得很好其实我们总结下来这些人就是在医师工这个领域包括军政他们有一个最大的特点是什么呢就是他们都是吃财政饭的稳定他们的收入是稳定且相对高收入的
什么叫吃财挣饭呢如果我们再上升一下就是我国的这套转移支付体系之前我有写过这个事因为我们的养老金制度它就是一个转移支付它是两个层面的转移第一个是年轻人转移给老年人第二个是富裕地区转移给相对落后的区域然后当时有一个读者说要是没有转移支付就好
当时我就直接在评论区怼了他因为我是支持转移支付体系的但是呢他确实造成了很多副作用我们先说一下这个转移支付体系它的初衷吧其实它就是想让全国各地的公共服务更加均衡化我不可能因为人口流失和收入差距过大让落后地区的公共服务比如三座大山就要与医疗还有这个房地产系统的瘫痪
这种转移致富它就造成了一些负重的现象比如说在体制内这个岗位或者体制内设计边这个圈子里面其实全国不同地区同岗位同级别的财政供养人员他的工资差距并不会太大甚至很多减股地区要更高他们都是按级别来给工资对注意当我只说的是工资层面我没说绩效和那些各种名目的其他的收入
那拜转移支付所赐全国各地的城镇的人均可支配收入并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那么大即使各个地方的经济发展水平差距比较大但是落到人均可支配收入的差距其实下段来说是比较小的对吧区域之间是的我很想分享一个数据
我找了一下这应该是国家统计局找的我找了几个地方他的国有单位人员的平均工资还有私营单位的人员的平均工资大家可以感受一下我先挨个说我直接说年薪上海国有年薪是 26 万上海私营是 11 万
北京国有单位人均年薪是 23 万私营是 10.5 万然后接下来我说两个经济水平比较靠后的省份第一个贵州贵州的国有年薪是 10.2 万私营是 5.4 万甘肃甘肃应该是我国人均可知倍收入最差的一个省份国有是 10.5 万私营是 5 万基本大家会发现这个比例就是两倍的关系对就是一些城市之间是差不多的然后这种角落和地区的也是差不多的
对我们去年说的热词就是现成婆罗门我们就能解释是什么支撑了这种收入来源其实就是在转移支付这个大体系下有一批吃财政饭的人员他的收入是相对高的而且且稳定的然后他们支撑起了现成旺盛的
很多尤其是热衷于被媒体报道和讨论的可选消费的方向所以说其实很多现成的消费繁荣是由转移支付体系带来的这个其实也是跟我之前跟现成的人朋友聊的时候的一个感受比如我们家的基础消费像湖南人比较喜欢吃粉和面
已经由前几年的 7 到 8 块钱一碗涨到了 12 到 14 这个涨幅其实还挺高的因为在我们那还是很多人一个月的收入只有一两千块钱我们就会说到底是什么带动了这些消费的上升这个只是一个小的东西那可能大的像服装然后餐饮这些消费会更高我带我老公回我家的时候他就会觉得我们现场的消费其实有些地方比北京还要高这些高消费都是谁在做其实很大的一个群体就是这些吃财政饭的人
以及他们的附属的这些关系往里面的人刚才你提到了那个小镇贵妇买衣服可以很贵嘛我这次也观察到一个现象也是朋友给我讲的就是我回老家提着那个朋友跟我说在东北
按他说过的几个户外品牌我们东北话说叫古兔鸟或者鸟子石鼠鸟笛子迪桑特对然后可龙在东北体制内男性里面是非常受欢迎的很多比如说周边小城市还有地级市县城他们会去想到奥莱去买正好这次我会想我也逛了奥莱真的排队非常多一看就是体制内人士的那个打扮迪桑特和可龙的排队程度远甚于耐克他们起了非常
好玩的梗因为蒂桑特的一个标叫什么向下扎根然后可龙的标两棵树嘛叫什么节节高升我这都什么恶臭的东西是的但是它非常有效在我们老家也是那样就我会发现有点实权的人其实他们都会去买类似于鸟这两年露露开始做一些男装以后他们也会去买一些露露他们的标没有很明显但是看起来又很得体是
非常爱穿但是又想低调一点对对对不能大 logo 对像我那个还在当基层的弟弟人生愿望就是拥有一个鸟的外套不是说大家可能看到一些县城结构性的消费火爆其实更多是这个地方他可选消费砸在什么方向比如同样在县城我砸他孩子的这个 K12 教育可能也是也很舍得了
可能不可半你看到的一些编程啊它依然是很火爆的对现成都有对比如说打牌这些那个金额直到我老婆他们那边打牌我都觉得这干嘛的是我们有亲戚可能打牌一晚上数码可以到一两万就很吓人是春节的时候当然春节时候的消费其实是相对来说畸形一些的就是可能个个金额都会高但是我特意跟我那些在老家生活的亲戚们打听过
平时像娱乐这一块的支出他们还是挺大的但是这个支出在 2024 年其实是有变化的 2024 年他们也明显地感觉到了消费的一个降级比如说像我弟弟有跟我说了一个事他附近有我们家最大的 KTV 他一个 KTV 里面可能有 20 多个包厢因为在我们当地洗脚和唱 K 是就是经济
当地清记的清语表对对对就是清语表以前的时候 KTV 的包厢不会有什么空的但是他们去年专门挑晚上八九点的时候去做工作检查发现只有一个晚上里面有一个包厢是有人的其他晚上包厢都空着然后那些服务人员们就都聚集在一个房间里面正当无聊地玩手机当这个 KTV 的消费都不行了所以含义终于传导到了现成了
他说这个含义的另外一个表现是在于公务接待这一块现在卡得非常严包括乡镇很多公务接待的一些指标都全部取消了像他们要去下乡去做检查以前是可以签一个公务接待函可以吃饭的
现在已经没有了现在他们去乡下检查吃饭的时间只能靠自己他就觉得也不行了你说这个我想起有一次我去天津滨海新区录播客当时嘉宾开车送我去火车站就路过一个商 K 他说我就观察这儿这就是滨海经济的情调情调对
其实我想说的就是其实吃财政饭的人员的投资和消费某种程度上它就构成了它所在地区这个现域经济的主力支柱了对 我觉得这个支出一块是的但是我觉得现在他们支出其实也受到当地的经济环境的一个影响因为对于体制内的人来说其实财政波发的公司收入只是他们收的一部分他们很有很大一部分是由各种各样名目的津贴去组成的
就这部分其实是有地方去直接去支付去发的当本地的经济不行的时候这个津贴这一块就会减少了非常明显我们家有两个表弟都在体制内但一个在县城一个在乡镇他们俩级别差不多然后以前的收入是县城的地地会比
乡村的地点高得非常明显可能会高到一两千你要是加到年终奖的话一年下来可能会高到几万块钱的收入但现在这个差距已经他的话说是几乎没有了因为县城的公务员的这些津贴因为经济形势不好都取消掉了
反正他自己会能明显地感觉到经济变差了消费也会变差了这里我们跑个题其实一个县城能发展出来本地的植株型产业对这个事也非常非常的重要对因为我就记得我老婆跟我说
它里面有两个镇因为受益于烟花产业烟花是一个非常富民的产业它的总规模并不很大但是因为它上下游包括可能要一些外包就它需要的人很多所以它很富民他说他们那边的公务员的朋友经常到年底有一部分这个奖金其实是领导出去那趟回来领两个兜子兜子里面就有现金以现金的形式发放的
我觉得某种程度上这也算非税收入了那这两年可能效益也没有那么好的话这种钱就少了或者没了但是因为有这个优势产业在吃饭财政是功德上的就是你工资肯定是不会欠罚的这是特别重要的一点那其次前面也提到了当你一个县域能接入无论是全国的产业链也好还是更上升一点全球化的产业分工如果你成为了一个很重要的节点的话
你能提供很多的就业岗位其实很多人就不必离乡了我觉得这个支柱产业对县城带来的正面影响还需要有个重要前提就是这个产业必须 based 在本地因为我家那边有个小镇叫阳西镇是垄断了全国的文艺行业外出开打印复印机对对对都是我们老家的人但是那个乡镇的经济其实很差因为我弟弟在那个镇上就是他们除了工资之外没有什么津贴福利
就是因为虽然当地的老板很多他们很挣钱但是他们的税收这些贡献其实都是在外地嗯就是他开店所在地对他们对家乡的贡献只是过年回来然后消费一把过完年又走了嗯
其实当地政府也意识到这些问题了他们在做一些改变就包括在当地做一些文艺的一些交易会包括有很多商户其实开始在本地去开店去卖一些设备慢慢地把产业再往回引这个可能是一个趋势吧看看以后情况怎么样是不是能真能改变当地的一个经济情况但是当地真的好有钱就他们今年过年回家的时候就有他们文艺协会好像花了有几十万放烟花就相当于说你这个税收变化
并没办法回流但是我可以把我在外赚到的鲫鱼作为投资往本地砸但是我觉得这个还不太够因为他们只是作为这种春节消费的话不能解决什么实际性的问题他其实还是需要把这些产业就是让这些人把公司开回到本地来是然后把税收回到本地才可能有真正的一些改变我们可以再类比一下嗯
这个事某种程度上它和美国的 MAGA 和制造业回流其实是一样的对吧对就是要回到本地去对你那些在外地开复印店的小老板和科技巨头全球化的跨国公司没有什么区别关我什么事对当你都把这些店开在外地的时候当地是吃不
对呀 说不到税收啊人家可能把他的那个利润记提在那些可以避税的产业地了比如爱尔兰啊什么群岛啊那些一样的对一样的内河是一样的一样的就是他们甚至那个小镇上沿着河有一条别墅街全是花园洋房修得贼漂亮但是平时都只有老人在那住是都没有人我弟跟我讲他们当地会去修路的时候因为政府没有什么预算想要找那个村里的有钱人去捐钱还挺难的嗯
所以我们也可以这句表达让县城再次伟大我们说回转移支付它还解释了我一个很困惑的现象其实你看转移支付一定是从富裕地区往相对落后地区的转移但是这种钱的流向和人的迁移是完全相反的人一定是往大城市去涌的去迁移的然后你转移支付往落后地区去弄而且我想跟大家说的就是转移支付并不是全国比如富裕省份像现发达省份的
省内也有转移支付的这边就有个问题就是中心城市尤其是那些守卫度高的城市你的人是越来越多的那理应你应该为这些新涌入的人去提供更多的公共资源服务比如三座大山医疗教育和住房包括供地的指标
但你并没有你这些钱其实是转移支付走了是伏地了对那它就造成了在大城市的某种程度的供给稀缺公共资源是不够的但与此同时呢我们又能在小城镇享受到特别好特别新与此同时又几乎没有太多人使用的服务这也造成了一些地理套利党
这点真的解释了我很多的疑惑包括它还有一个副作用如果我们花大力来说就是中国最好的两类高薪岗位其实就是大城市的优势产业比如互联网啊地产啊这些以及第一线下沉城市的吃财政饭的岗位这两个岗位它最大的特点你想拿到这个岗位是不是得凭学历说话
然后
然后我才能过上一个体面的人生但我觉得这个问题是不是也可以换个角度来看虽然从你的视角来看它其实是存在一些不合理或者说
不应该这样的一个感觉举个例子哈就比如我们是一个大家族然后这个大姐特别有出息开大公司特别有钱但她的弟弟妹妹们有好几个都不行那站在家长的角度可能这个大姐就需要去承担一些去帮扶去给到弟弟妹妹一些帮助就可能中国传统的家庭会这样做这个是一个视角另外一个视角我在想因为大城市其实是有红吸效应的
他本身具备一些相对先进的相对好的一些条件他把更聪明的年轻人吸引过去了那这个时候年轻人其实在这些城市里面做出了贡献是不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转移支付也是把他们的这些智慧的劳动成果返还给他们的家乡去我得澄清一下就是我没有对你是支持转移支付这个体系的
我甚至觉得就是转移支付应该是集体主义的这个系统参数里面它必然的选择所以我刚刚说到的那些种种我认为它是一个你应该怎么说更合适呢它应该是一个副作用确实我并不想对它是回到我们的复杂性对我并不想批判它对对对而是我觉得全国统一大市场它的一个配套服务就一定要转移支付那不然凭什么把市场让给你呢
包括我们后面要聊这个限于消费其实很多可以合并同类项的大需求最终都是被那些全国品牌比如说性啊蜜雪啊这些给占住了比如说本地的一些服务业你只能去抢一些细分的这些
那既然如此的话你本地产业怎么可能干过非常成熟的标准化的对对对所以我觉得转移之父确实是应有之义但我想说大家看到一些比较让人费解的或者可以称之为问题的社会现象
其实很多时候我觉得它都是这个转移支付体系的复杂密是的这段真的是我本期最想分享的对它真的解答了我很多困惑我们说回县城的房产来之前专门找尼克帮我跑了一下图我会给大家放到收弄词里面尼克编制了几个风格的房价指数一县城市二县三县四县和县城还有全国均价我会惊讶地发现 2019 年至今县城的这个房价指数是跑赢了二县城市的
看没有县城万万不能这个经常大家会觉得说低线城市的房产没有投资价值对我前几年其实也是一样的观点就是会觉得低线城市没有投资价值所以在前几年我有一个投资我们老家房地产项目的一个机会然后我说我不去它的起头线只有 10 万块钱其实属于门槛很低的一个投资项目
我的理由就是首先我对房地产不了解第二我不看好现成的房地产结果那个楼盘盖好之后因为是我们当地最好的楼盘盖完之后还没有正式发售差不多就被抢空了那可以红吸十里八村的对因为我们现成的人口足够多有改善性需求的那一拨人对于这种新的项目它是叫什么 4.0
住宅啊我知道了对就是有特别高的那个阳台然后可以种植物阳台很大对还是江景房就巨漂亮我没想到它卖那么好 8000 一平吧
最少的面积是 150 平再加上装修的钱我估计在那个小区拥有一套房的底线应该是 200 万左右所以在现成真正的房产区因为我觉得没有人会缺面积现役的房产需求主要就是改善性需求对就在我们家体系很明显我们现在所有在售的一些楼盘基本上都是将近房都是主打一个更好的一个小区生态
更好的景观位置我得说就是我非常非常讨厌在那些县城里面去盖那些高密度的大高楼我有一个很喜欢的博主他把这种大高楼称为黄泥大墓碑这个好形象你不应该给大家提供这么恶劣的产品
就明明你的拿地成本并没有很高你为什么不做一个低密度的真正具有改善性的真的很绿化率很高的容积率足够低的产品非得把一堆人挤到那种城市级别的高密度的这我真觉得是臭脸那种房子大家可能因为价格上涨会买但是它的居住体验肯定不如自建房要舒服但他们这种高密度的是不是利润会更好
对啊那肯定你这个卖的多第二点就是我其实特别期待未来能发生一件事就是我一直坚信农村宅基地上的自建房应该是中国建筑美学的实验田是的这个现象在浙江那边一些富裕的地方已经实现了真的巨漂亮我很欣慰的发现我们家附近的乡镇这两年其实也多了很多很漂亮的房子
他们都有花园有车有车库甚至还有一些特别有钱的会修喷泉其实就完全跟以前我们小时候所说的那种乡下房子是不一样的然后还有一些虽然看起来外面没有那么奢华但是里面的装修布置是非常现代化的是我也看到过其实你站在那个楼下看的这一刻
你中国人基因里的那种土地信仰会被激活的相互情怀就会出来了因为宅基地肯定是不可能全域流通的这种房子它最终的就是满足自住需求但我真觉得这种房子才叫好房子我极其讨厌那些高密度的黄泥大墓碑就包括我自己在北京买房低密度的供给非常非常少但我宁可远一些我也坚决不买高融纪律这是我个人的审美变好是 所以像我在北京自己的房子在东四环
但是我在大部分时间会喜欢在村里面在小园里待着就是因为这里的面积足够宽广即使我没有去森林散步其实在小园里待着我是舒畅的可能就是刚才所说的人一到这个环境就是中国人基因里的乡土情结它就来了对土地的热爱
学姐还有什么补充吗暂时没有 OK 最后就是祝愿越来越多的县城能在细分产业上形成产业集群做出规模效应能介入外区市场让中国诞生越来越多的百强县是而且我也希望县城可以让中国再次伟大对我们不行我们这期表题真的就要让县城再次伟大对对对好表题县城上半重了比我县城一万大
多加辣 没事别看老板不睡也笑不许醉金层沙 没事别看老板学我美 不睡也笑不许醉别追 别追 别追 我叫你别追今天我给你换成灰今夜我陪你吃不想吵 不想吵 不想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