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对自己虔诚，别盲目拜大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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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期 对我来说 特别 重要， 感谢 王永昌 老师 帮忙 牵线， 我真的 邀请 到了 周丽华 老师 来 面 基 做客， 这 让 我 有 一种 追星 成功 的 兴奋。 去年 第一次 我 读 到 故事 园里， 就 一发 不可收拾。 我也 算 看过 一些 金融类 的 书， 但 目力 所及， 像 周 老师 这样 视角 新颖、 表达 诚恳 的， 真的 极其 少见。 后来， 我 又 买来 了 金融 哲学 系列 的 另外 两本书， 货币 起源 和 市场 本质， 今年 又 做了 一期 节目， 介绍 了 周 老师 最新 出版 的 时间 游戏。

金融 哲学 这 两个字 组合 在一起， 怎么看 都 像是 枯燥 抽象 的 掉书袋 之 作。 但是 读 过 才知道， 哪怕 是 金融 知识 零 基础， 这套书 都 可以 很快 上手， 甚至 感觉 像是 在读 侦探小说。 这是 周 老师 的 原话， 如果你 有 一定 的 基础， 甚至 是 科班出身， 那就 更好 了。

这套书 提供了 非常 新颖 的 人类学 和 社会学 的 视角， 引导 我们 重新 思考 诸多 金融 问题 和 现象。 能 换 个 角度 再 审视 这 一切， 总有 豁然开朗 的 感慨。 比如 我 最近 一次 被 周 老师 安慰 道， 是在 9月27 号 周五 这天 股市 大 涨， 创业板 甚至 涨停 了。 在 股市 凶猛 的 一周 里面， 我 确实 赚 了 一些 钱， 很 兴奋 一 扫 2022年 至今 连续 熊市 的 阴霾。 但是 与此同时， 我 又 隐隐 的 总 觉得 有些 焦虑， 总 看 账户 有 加仓 的 冲动， 想 赚 更多， 尤其 听到 大家 热情 的 讨论 股市 时， 内心 难免 躁动。 类似的 现象 在 2021年 也 出现 过。

然后 我 想起 了 周 老师在 书 里面 说 的话， 他说 牛市 里面 大家 没有 在 投资， 大家 只是 以 投资 为 抓手， 在 玩 一场 亲友 同事 之间 的 收益率 P K 赛 和 财富 排位赛。 或许 这就是 赚钱 了， 但 心情 也 不好 的 根本原因。 回忆起 这 句 话， 我 一下子 就 清醒 了， 甚至 还 卖掉 了 一些 股票。

用 张老师 自己 的话 说， 离开 金融系 以后， 她 在 落榜 考生 心理咨询 门诊 和 数学 不及格 的 学术 难民 庇护所 里面 流浪 了 五年， 然后 开始 动笔 写作 金融 哲学 系列。 他 期望 能把 金融学 从 诸多 概念 名词 的 语言 迷雾、 定价 模型 的 公式、 程序化交易 的 算法 中 解放出来， 把 它 交还给 有血有肉 的 人。 再看 这 四部曲， 货币 是 道德 的 补丁， 市场 是 自由人 的 联合， 估值 是 人的 社会 地位， 时间 是 近期 风险 和 远方 机会 的 组合， 中间 起 决定性 作用 的 是 人的 主观能动性。 每 一块 金融 大厦 的 基石， 都 从 宏大 抽象 的 概念 回归 到了 人的 范畴。 本期 节目 的 标题， 它 来自 这次 录制 中 对我 影响 最深 的 一段话。 周 老师说。

所以 你看 我 动不动 就 做 自我批评 了， 动不动 就 灰头土脸 了， 动不动 又 把 屎盆子 扣 在 自己 头上， 是你 在 书 里 也 没 少 干 这 事儿。 我 并 不是说 是 为了 抹黑 自己， 搞笑 或者 是 卖 惨 拉 同情， 我没有 这个 意思 的。 拆毁 虚荣心 的 大厦， 一定要 把 这个 拆毁 掉。 就是 把 这个 拆毁 掉了， 然后 你 才能够 去 走 他 讲 的 那条 逻辑 的 道路。 你 要 穷尽 各种 逻辑 可能性 之后， 最后 来到 语言 的 边界。 此时此刻 不可 言说 的 事物 显示 着 他 自身， 你 要 凭借 信仰 纵身一跃。 这 第一步 先是 虔诚 的 人。

这段话 也 和 听 友 们 共勉。 欢迎 收听 本期 节目， 也 祝 大家 十一假期 快乐， 我们 节后 再见。

您 见过 您 祖父， 然后 也 带 过 大学生 M B A 学生 大黄 鸭 里边 也有 很多 很 勇敢 的 自 丢 铁饭碗 的 年轻人。 你 也有 孩子 向前看， 还有 向后看， 其实 您 都 见过 足够 多 的 代际。 我 后来 才 意识到， 可能 对于 70后来 说， 其实 你们是 真的 可以 从 长辈 那 里面 听到 更多 对 我们 而言 更 遥远的 历史。 然后 你 也 见过 足够 多 的 代际， 每个 代际 都 会有 自己的 思潮， 还有 改变。 我想 问 您， 这种 思潮 和 改变 每 一代 都有 不同 的 想法， 这 其中 有什么 线索 吗？ 这种 变化 这。

倒是 个 好 问题， 我 倒是 没有 事先 看过 你的 那个 提纲， 我 给 这个 问题 本身 要 打 一个 满分。 所以 我 为什么 觉得 这 问题 好 呢？ 我 觉得 也 回答 不 上来， 甚至 它 不是 一个 问题， 而是 启发 我自己 去 回想 过去 二三十年 的 时间。

对我来说 印象 最 深刻 的 有 几件 事儿。 我记得 我 初中 的 时候， 班主任 老师 在 学校 里面 跟 大家 讲， 回去 以后 要把 邓丽君 的 磁带， 卡式录音机 的 磁带 上交 上来， 因为 这个 是 靡靡之音。 大概 到了 初三 的 时候， 我 就在 广播 里面 听到 他在 放 阿巴 乐队 的 有 一首 很 有名 的 歌， 叫 give me 给 me。 后来 费翔 在 春节联欢晚会 上 也 翻唱 过 他的 中文版 give me 的这 英文 的。 他 我 初三 的 时候 应该 是 86还是 八七 的 年， 具体 哪一年 忘了。 那首歌 他 直接 在 人民 广播电台 欧美流行 音乐 时间 放 的。 他 放 的 这个 原文， 因为我 英文 一直 比较 好的， 我是 听得懂 的。 就 像是 两个 外国 女歌手 就 在那里 唱， 午夜 之后 给我 一个男人 给我 一个男人 给我 一个男人， 给我 一个男人， 陪我 度过 漫漫长夜， 直到 黎明。

对我来说， 因为你 初一 的 时候， 邓丽君 唱 那个 路边野花不要采， 这个 是 靡靡之音 要 收缴 上去 的。 然后 到了 初三 的 时候， 中间 没有 过度 的， 没有 说 是什么 把 邓丽君 的 磁带 给你 放 回来。 我们 开 一个 会， 下 个 文件 说 是要 如何 重新认识 审美观 的 问题， 就是 都 没有 的， 中间 是 段 空白， 你知道吗？ 突然有一天 在 人民 广播电台， 欧美流行 音乐 时间 就 开始 放 午夜 之后 给我 一个男人 就这样 的， 这个 是 很大 的 一个 震撼。 第二个 时间点 对我来说 有 震撼 的 就是 那些 事件， 使得 你 觉得 可能 时代 在 转向， 或者 时代 有 一种 新的 洪流 需要你 认识， 未必 是 转向， 因为 我们 每个人 在 洪流 中， 你是 不知道 去哪里 的。 黄河 里 的 一滴水， 你 哪 知道 大海 在哪里， 对不对？ 只 知道 是 洪流， 身 在 洪流 中。

第二次 比较 震撼 的 是 1992年 了， 我 91年 的 秋天。 那 是我 大学二年级 的 时候， 读 那个 政治经济学 考 的 一塌糊涂。 政治经济学 要 读 两个 学期， 我 第一个 学期 就 考 的 非常 糟糕， 然后 我 和 老师 的 关系 也 处 坏掉 了。 第二 学期开始 的 时候 我 就 非常 糟糕， 反正 我是 我们班 倒数 第一 还是 第二。 然后 就在 92年 的 过年 的 时候， 突然 南巡讲话 来了， 就 小平 同志 南巡讲话 来了。 所以 92年 开学 以后， 第一学期 我们 组织 的 政治 学习 是我 经历 过 的 唯一 一次 政治 学习， 就是 我们 都 坐在 七星 大 教室 里面， 多次 被 大家 自发 的 掌声 打断 了。 只有 那一次 就是 老师在 传达 小平 同志 在 南方 讲话 的 这么 一个 稿子， 是 新华社 的 统 发稿。

我 就 觉得 是 特别 震撼， 一种 解放， 就 觉得 未来 更 值得 期待 了。 这里 不可能 有 躺平 这个 词， 就是 哪怕 我 当时 已经 是 植物人 了， 我的 意志、 我的 理念、 我的 乐观， 也会 推动 着 我 立即 跳 下床 去， 然后 奔向 这个 时代 洪流。 不管 他 要 去 哪， 我 先 要 加入 这 股 洪流， 太 了不起 了。 向前进， 就 那种感觉， 就 那种 自由、 奔放、 乐观、 前途， 国家 民族 更 美好的 这种 向往， 激发 这个 我 无法 用 语言 讲述 出来。

后来 每次 当 大家 谈到 历史 的 时候， 就是 92谈话 是一个 只要 是 回溯 历史 一定要 提到 的 一个 里程碑 事件。 可能 之后 全国 就 进入 经济过热 了， 94年 迎来 了 一场 大 通胀。 但是 我们 因为 没有 亲历 过， 所以 实在 不 理解 他 当时 那个 意义。 他是 帮 你们 去 除了 很多 心里 边 的 疑问 吗？ 或者 是对 道路 选择 的 更 坚定 吗？ 还是 怎样 的？

南巡讲话 之前 的 那个 学期， 就 寒假 那个 学期， 之前 我们 还在 学校 组织 那个 反 资产阶级自由化 全面铺开 的 运动， 然后 就 突然 就是 南巡讲话。 南巡讲话 之后 的 那个 学期， 我 觉得 就是 教 政治经济学 的 老师 就 来了。 同样 的 老师在 同样 的 讲台 上， 同样 一间 教室， 面对 同样 的 学生， 他 也 变了 一个人。 他 也 变得 很 奔放 很 乐， 而且 不 像是 演 的， 你知道吗？ 不 像是 一个 变脸 的 一个男人 突然 演 的。 他 也 由衷 的 跟 大家 讲， 我 其实 早就 觉得 苏联 的 计划经济 走 不同。 同学们 现在 形势 变得 很快， 我们 上 一 学期 发 的 教科书 不能 再 用了， 但是 新的 教科书 还没有 到， 我 就 临时 邮 印 了 一些 教材。

我们 从 这个 学期 就 开始 讲 这个 东西， 就 开始 讲 商品经济 为什么 是 对的， 价格 信号 为什么 是 重要 的？ 为什么 市场经济 不是 什么 资本主义 的 专利， 根本 就 不要 去 讲 什么 姓 社 姓 资 问题， 就 讲 谁的 效率高。 马克思主义 讲 的 是谁 的 生产力 水平 高就 讲 这些 东西 了。

但是 他 之前 给您 打了 低分。

然后 第二 学期 的话 我 又是 六十多 分， 还是 班上 倒数第二 和 第一 的 这种。 这个 我 后来 也要 理解 他， 我 可能 是 那个 班 最早 质疑 苏联 计划经济 是不是 对的 一个人。 但 这 不 代表 我在 第二个 学期 的 考分 当中 应该 得到 什么 平反， 这个 完全 是 两回 事情。

学校 是 学校， 考试 是 考试， 报纸 是 报纸， 县官 不如 现 管， 你知道吗？ 这个 就是 任何 时候， 包括 我 最近 写 的 这个 时间 游戏 也 一样的。 就是你 要 管理 好 自己 身边 的 风险。 你 和 教 你 课 的， 给你 打分 的 那个 老师 关系 搞坏 掉了， 你 可能 身边 的 风险 你 就 过不去。 这门课 如果 挂掉 了， 你 就 拿 不到 文凭。 拿 不到 文凭 你 就 加入 不了 你 特别 向往 的 洪流。

洪流 当然 是 很 伟大， 机会 很多。 但是 人 时时刻刻 要 管理 好 自己 身边 的 风险， 当然 也要 同时 看到 远方， 看到 机会。 会 是 那种感觉。

我 一点 不 怪 那个 老师 的， 我自己 当 过 老师 以后， 我 觉得 班上 那些 调皮捣蛋 的 刺头 是 非常 的 讨厌 的。 正是 因为我 对 那些 侧头 采取 了 一些 过于 严厉 的 措施， 才能够 使得 这个 班上 98% 的 人 能够 安安心心 的 听课。 我 一点 没有 责备 那个 老师 的， 而且 我 明显 的 觉得 他 过完 那个 寒假 他 也 变了 一个人。 他 变得 更 乐观、 更 积极、 更 自信， 也 更 真诚 的 一个人。

当 他 回到 课堂 上当 他 进行了 大转弯 式 的 转向。 那一刻 您 觉得 是 真诚 的。

我们 所有人 包括 在 阶梯教室 给 我们 传达 讲 政治 学习 的 那个 老师， 上 个 学期 是 同样 一个人 准备 铺开 反 资产阶级自由化。 这个 学期 过了 一个 寒假， 就是 同样 一个人， 他在 念 这个 不 讨论 姓 社 姓 资， 中国 已经 错过了 很多 机会， 不能 再 耽误 了。 今后 要 按 三个 有利于 的 原则， 只要 有利于 生产力 水平 的 提高， 有利于 综合国力 的 提高， 有利于 人民群众 生活 的 改善， 符合 这 三个 有利于 的 事情， 就要 大胆 的 干， 大胆 地 闯， 大胆 地 试， 不要 讨论 行社 行思 这个 事情 是 对我 印象 非常 深刻。 那位 老师 他 念 这个 稿子 的 时候， 我 觉得 他 也是 声情并茂 的 念 这个 稿子， 用 他的 心 在 念 的。 人类 他 有 这种 生物 本能 的， 就是你 在 说 假话 的 时候， 其实 别人 都 知道 你 在 说 假话， 只是 大家 在 恐惧 的 压迫 下 不敢 点 穿 而已。 当你 在 说 真话 的 时候， 其实 大家 感觉得到 你是 在 说 真话， 你是 真心 的 讲 这段话 的， 所以 这个 就 了不起。

我 好奇， 到 那个 时候 你们 会 怎么 去 看待 之前 自己 可能 深信不疑 或者 将信将疑 的那 一套 思潮 呢？

那 也不 叫 思潮， 我 觉得 就是 现状， 现状 就是这样。 因为 咱们 国家 也 大， 因为 历史 也 长， 所以 转弯 的 不可能。 就 黄河 这种 转弯 其实 都是 很慢 的。 长江 黄 融合， 这个 就 不可能 有 急转弯 的， 急转弯 反而 不好， 总是 缓慢 的。 当然 历史 总有 它的 分水岭， 我们 正好 生活 在那一刻， 知道 这 肯定 是 时代 分水岭 了。 所以 南巡讲话 是 影响 我 一生 的。

你 可能 记得 我在 自己的 几乎 所有的 书 里面 都会 提到， 是的， 南巡讲话 对我 的 深刻 的 影响 真的 到了 这个 程度 是真的 到了 这个 程度。 我 因为 三个 有利于 永远 印 在我心里 的， 包括 科学技术 是 第一 生产力， 这 句 话 就 永远 印 在 心里 了。 就是 生产力 我们 比 他 进步， 不是说 我们的 喇叭 比 他 大， 两回事 儿 大家 就 想 得很 清楚 了， 咱们 综合国力 提高， 那 有什么 不好， 那就 越来越 好吗？

对不对？ 往后 的 岁月 里面， 还有 没有 类似 92年 南巡讲话 那一刻 的 影响力 的 片段？

某些 程度 上 因为我 正好 是 青春期 的 时候 碰到 那些 事件， 所以 他 就 容易 产生 情绪 波动。 再 往后 可能 也有 同样 在历史上 有 重大事件， 可能 很多年 以后 看 也是 重大事件。 但 因为我 自己 年纪 也 老了， 或者 你 自己 年纪 也 大 了， 生物学 讲 激素 受体 它 不 敏感 了， 可能 不 那么 激动 了。 你说 我是 成熟 了 也好， 老了 也好， 僵化 了 也好， 都 可以。 但是 因为 青春期 碰到 重大事件， 你 容易 记住， 这个 也是 自然规律 的 一部分。 所以 我 不能说 后来 就 没有 这样的 事件， 因为 只能 说 对我 个人 来说， 正好 我也 老了。

但 我想 跟 您 说， 我不知道 您 意 没 意识到， 刚才 您 回忆 92年 南巡讲话 那些 内容 的 时候， 您 真的 很 激动， 我 甚至 有点 被 吓 到。

就 十几亿 人 同时 看到 了 前途， 看到 了 光明， 然后 决定 一起 奋发 向前。 相信 中国 会越来越 好， 自己 也会 越来越好。 当时 全社会 就是 那种 氛围， 而且 不是 靠 喇叭 吹出来 的， 是 大家 自己 心里 真的 信 他， 你知道吗？ 就是 那种感觉。

所以 您 看， 其实我 90后对 我们 这些 人 来说， 就 今 时 今日 我们 很多 习以为常， 甚至 认为是 天经地义 的 事儿。 放到 您 年轻 的 时候 听起来 甚至 是 有 一些 盗 反 天罡 的。 我 后来 才 意识到， 首先 我们 这些 人 肯定 没有 您 这 代 更有 家国 情怀。 年轻 的 时候 你们 经历 过 90年代 以前 甚至 更 早， 确实 有一个 很 重要 的 命题 叫 解放思想。 因为 很多 我们 今天 就 不需要 接受 它， 就是 像 空气 一样的 存在。 放到 更 早 之前 接受 他们 并 不容易， 甚至 是 需要 变 一 变 的。 我想 问 您 解放思想 痛苦 吗？ 其实我 刚才 感觉 就是 您 已经 说 了 两个 解放思想 的 片段， 对 吧？

我忘了 是 十六大 还是 十七大 的 时候， 有 这么 一个 决议 还是 公报 里面 有 一条 是 讲到 过 解放思想 的。 原文 是 这么 讲 的， 解放思想 是 思想路线 的 本质 要求。 就 解放思想 实际上 是 方法、 手段， 目的 还是 什么 呢？ 实事求是。 你 只有 解放 了 思想 才能 实事求是， 否则 你 就 被 一个 条条框框 给 框死 了， 被 教条主义 给 框死 了。

小平 同志 说过 一句话， 我忘了 他是 在 哪个 场合 讲 的 了。 他说， 马克思主义 并不是 很 玄妙 的 东西， 而是 很 朴素 的 真理。 他的 核心思想 就是 总结 的 四个字， 实事求是。 这 句 话 我也 印 在心 里面， 就 很 了不起 的。

但是 你 要 实事求是， 你 必须 要 解放思想。 你 包括 你 做 科学实验 也 一样， 你 做 文科生 也好， 理科生 也好。 解放思想 是 手段， 目的 要 实事求是。 实事求是 了 以后 才能 真抓实干 解决问题， 然后 做出 那 三个 有利于 生产力， 有利于 提高 的 这个 事情 来。 所以 解放思想 是 本质。

那 我问 你 否定 过去 自己 所 相信 或者 所 坚信 的 东西， 这个 改变 的 过程 痛苦 吗？

不要 从 否定 自己 来 考虑 它， 因为我 自己 总是 会 接收 到 一些 新事物， 我的 前任， 我的老师， 他 也会 不停 地 接收 到 新的 东西。 我不 认为 他在 否定 自己， 因为 思考 的 过程， 就像 维特根斯坦 讲 的， 你 并不是 找到了 永恒不变 的真 理解 的 概念 是 流动 的。 所谓 理解 是一种 状态， 是你 自己 来到 了 停止 拷问 自己的 地方。 下一个 delta t 的 时间 里面 可能发生 了 新 事件， 可能出现 了 新 问题， 然后 你 又 开始 拷问 自己 了。 你 刚才 理解 的 东西， 就 我自己 读 过 三遍 资本论 是 真 读 了， 每次 理解 都 不一样。 所以 我 后来 想 维特根斯坦 讲 的 是 对的。 我 后来 想 我 再读 下去， 我 光读 这 本书 的话， 可能 就 达不到 一个 稳定 的 理解 了。 非要 到 实践 当中 去 理解 资本论， 实践 是 检验 真理 唯一标准， 这 句 话 还是 对的。

21世纪 资本论 你 读 了 吗？ 就是 R 大于 G 大于 W 我不 评论。

别人 写 的 书 好坏， 我 现在 觉得 还是 要把 人类 作为 一个 整体 来进行 研究。 我们的 很多 问题 也 不是说 是 我是 富人 你是 穷人， 或者 是 我是 工人 你是 老板， 把 人类 割裂 开来， 站在 某 一个 板块、 某 一个 阶级、 某 一个 集团 利益 上去 攻击 对方。 那 这个 实际上 是 变成 了 某些 人的 游戏 策略 了。 我 觉得 你 如果 是个 大 哲学家、 大 政治家 的话， 应该 在 人类 命运 共同体 的 理念 的 框架 下来 看 人类 命运。 这样的话， 还是 要 面对 共同 风险， 解决问题， 推动 人类 共同进步， 而 不是说 是 我是 为了 谁谁谁 来 指责 谁谁谁。

刚才 您 提到 了 维特根斯坦， 这 也 应该 是在 您 四部曲 里面 频繁 出现 的 一个 词。 是的， 我 想知道 哲学 具体 是 如何 启发 人的。 你 第一次 看 维特根斯坦 什么时候？

这个 事情 真的 是 都是 命， 你知道吗？ 怎么讲， 这 都是 命。 因为我 祖父 生前 最 喜欢 的 一个 哲学家 就是 他他 那时候 工资 很低， 那个 时候 普通人 工资 可能 就是 几十块 钱。 那是 那 名 70年代 末 80年代 初 的 时候， 他 那年 花了 大概是 两百多 块钱 买 了 一本 维特根斯坦 的 书， 一本 有 外文书店 的那 都是 进口 的、 原版 的、 正版 的。 那个年代 是 中国 虽然 落后， 但 根本 就 没有 盗版 的。 不像 我 现在 的 书， 绝大多数 我的 读者 买的 都是 盗版书。 这个 事情 那个 时候 确实 是 没有 的， 而且 也没有 人 有 脑子 去 想， 我 为什么不 盗版 干 这个 事情。 他 买 过 一本， 但 那本书 现在 还在 我的 书架 上面 版 的 就 他 买的 那 一本 原版。

对， 是 维特根斯坦 的 一个 学生 写 的。 我 后来 是 慢慢 理解 了 他 为什么 喜欢 维特根斯坦。 人 也是 很 漫长 的 过程， 我自己 要 快 40岁以后 才会 喜欢 维特根斯坦。 在 40岁之前 我 都不 喜欢他， 不知所云， 不知 他说 了 些 什么。 那些 话 需要 说 吗？ 根本 就 不需要 说。

就是 阅历 还 不足以 支撑 他的 阅读。

你 一旦 想到， 就是 维特根斯坦 讲 的， 我们 之所以 要 进行 哲学 思考， 根本原因 是因为 我们 错误 地 使用 了 语言。 语言 本来 创造 出来 不是 用来 进行 哲学 思考 的， 是 用来 合作 打猎 的、 合作 农耕 的， 是 干 那些事儿 的， 结果 被 我们 用来 进行 哲学 思考， 于是 我们 就 产生 了 语言 的 迷雾。 我们 要 定期 清理 掉 这些 语言 的 迷雾， 以便 于 我们 回到 日常生活 中， 回到 粗糙 的 表面 当中 去， 不要 在 语言 当中 追求 精致 的、 极致 的、 绝对 的、 永恒的 真理。 并 不是说 新华社 1月1号 发 了 一篇 通稿 管 全年， 它 就是 真理 的 100分。 不是 这样的， 你 要 回到 生活 当中 去， 所谓 哲学 思考 实际上 是一种 自我 心理治疗， 把 那些 语言 迷雾 给 散掉， 河道 思想 或者 道理 本身。

语言 迷雾 你 可能 不知道 维特根斯坦 的 真正 的 传人， 我 认为 就是 维特根斯坦 的 弟子 里面 的 扫地僧 级别 的 人， 其实 就是 那个 牙医。 我忘了 他的 名字 叫 德鲁 利， 还是 他是 姓 德鲁 利， 还是 名叫 德鲁 利是 他在 剑桥大学 的 三年级 的 哲学系 的 本科生， 特别 优秀， 特别 能干， 是 数学系 转过 来 的， 跟 维特根斯坦 学 哲学 的， 绝对 是个 天才。 维特根斯坦 也 发现 他 就是 个 哲学 天才， 亲自 劝退 了 他， 劝 他 退学。 相当于 有 这么 一个 高人 在 哈佛大学 劝 比尔盖茨 你 退学。 退学 以后， 他 跟他讲 你 已经 不需要 哲学 了， 回到 日常生活 中中 去 找 一份 体面 的 工作， 过 普通人 的 生活， 然后 她 就 真的 退学 了。 她 退学 以后 又 重新 去 考， 去 当 了 一个 牙医， 然后 终其一生 的 都 是一个 不错 的 牙医， 但 不 顶尖。 其他 的 牙医 也 觉得 它 与众不同， 就是 和 我们 不一样， 但 也 说不出 他 有什么 不一样 来。

他在 纪念 维特根斯坦 诞辰， 我忘了 是 80周年 还是 100周年 的 时候， 他 去 讲话 去了。 事先 大家 都 不知道 有 这么 一个 扫地僧 存在 的。 他 一上台 大家 就 惊呆 了， 就 神形 皆 似， 就 像是 维特根斯坦 精灵 一样。 然后 他 一 开口 就 那些 很 普通 的 句子， 他 一 讲， 他 就 自然而然 就 觉得 他 对 维特根斯坦 有 更 深刻 的 理解。 然后 就是 牙医 德鲁 利， 然后 他 就说 维特根斯坦 改变 了 我的一生。

我 现在 做 任何 事情 都会 觉得 和 以前 不一样， 但 又 说不出来 有什么 不一样。 你 只能 说 自己 变成 了 一个 更 虔诚 的 人， 就这样 就 结束了。 你说 哲学 有什么用？ 从 维特根斯坦 来说 的话 还是 很 了不起 的。 你 包括 我 觉得 东西方 差不多 同时代 来到 了 思想 的 分水岭。 其实 他 有 很多 话 我们 用 另外 一种 形式 来 实践 了 或者 表达 了， 要 在游戏 当中 理解 规则。

我们 讲 不管 白猫 黑猫， 抓 到 老鼠的 就是 好猫。 在 抓老鼠 的 游戏 当中 检验 什么 是 好猫， 在游戏 当中 理解 规则。 所以 这些 东西 都是 很 有意思 的 东西， 不要 盯 着 某 一个 教条， 然后 打来打去， 你 这 打 到 最后 就 可能 打成 好几批 个 拉帮结派 的 原教旨主义 者， 都 声称 自己 是一个 正统 的。 什么什么 就是 要 实践， 怎么 实践 呢？ 三个 有利于 去 实践， 把 人民 生活水平 提高 了， 生产力 提高 了， 这 在 时间 光彩 上 这就 对了。

40岁是 在读 维特根斯坦， 您 是什么 感受？ 其实我 也 好奇， 哲学 改变 人， 它 到底 是 怎么 改变？ 它是 一种 就像 冰雪消融 滋润 植物 根系 的 那样 改变？ 还是 那种 暴击 式 的 所谓 的 顿悟。

你 可能 喜欢我 的 作品 也 说不出来 一种。 你 可能 觉得 我 比 别人 更 老实 一些、 更 谦虚 一些、 更 诚实 一些、 更 真诚 一些。 是的， 尤其 这一点 表达 尤其 真诚。 其实 对我来说 就是 虔诚。 我 写 书 的 时候 并没有 面对面 看着 一个 读者， 我没有 这种 东西， 我就是 自己 很 虔诚 的 讲 这些 东西。 所以 读 维特根斯坦 对我来说 就让 自己 变得 更 虔诚 了。 他 有 一段话， 我 觉得 他 讲 的 很 好的， 而且 这 段 好像 也是 扫地僧 重复 过 的 那段 话。

人的一生 是 一场 道德 的 凭证， 要 拆毁 虚荣 的 大厦， 去做 一个 更好 的 人。 所以 你看 我 动不动 就 做 自我批评 了， 动不动 就 灰头土脸 了， 动不动 又 把 屎盆子 扣 在 自己 头上。 是你 在 书 里 也 没 少 干 这 事儿， 我 并 不是说 是 为了 抹黑 自己， 搞笑 或者 是 卖 惨 拉 同情， 我没有 这个 意思。

拆毁 虚荣心 的 大厦， 一定要 把 这个 拆毁 掉， 就是 把 这个 拆毁 掉了， 然后 你 才能够 去 走 他 讲 的 那条 逻辑 的 道路。 你 要 穷尽 各种 逻辑 可能性 之后， 最后 来到 语言 的 边界。 此时此刻 不可 言说 的 事物 显示 着 他 自身， 你 要 凭借 信仰 纵身一跃。 这 第一步 先是 虔诚 的 人。

说到 这里 我想 跑 个 题， 就是 您 的 时间 游戏。 刚才 您 说 那些 自嘲， 刚才 您 说 那些 话， 我 想到 了 神仙 游戏 最后的 您 留下来 的那 一段话。 然后 我想告诉你 那 道 选择题， 我 选择 了 固执。

那个 其实 是个 梗， 但是 我 出于 礼貌 没有 去 提醒 大家， 因为我 不想 干涉 大家 的 生活， 因为我 在 序言 当中 埋 下了 这个 伏笔。 就是 你到底 应该 参加 人上人 游戏 还是 参加 天外天 游戏。 你 要 自己 做决定 的这 本书 只是 你的 镜子 和 录音笔， 帮你 记录 你 自己的 思考 过程， 帮你 认识 你 自己 是谁。 所以 一般 选择 幼稚 的话， 那你 应该 去 参加 人上人 游戏。 如果你 选择 固执 的话， 我 觉得 你 可能 你的 性格、 天性 可能 更 适合 参加 天外天 游戏。 所以 真的 是一个 伏笔， 这 是个 梗， 但 我 又 不想 点的 太明。 因为 我不愿意 以 人生 导师 的 身份 来 指导 你 该 走 什么 路， 这 是你 自己的 事儿， 对不对？ 确实 是个 服， 我 也没有 披露 过。

既然 话赶话 说到 这儿， 这也是 一个 我 今天 一定要 必 问 的 一个 问题。 就是 无论 人上人 还是 天外天 游戏， 不管 我 选 哪个， 甚至 是我 阶段性 的 玩 了 这个， 阶段性 又 玩 了 那个。 他 无 分 孰 优 孰 劣， 也 无 分 对错。

对 吗？ 对 和 错 这个 事情， 这个 词 就 用 错了， 还是 陷入 了 语言 的 迷雾 了。 人生 没有 对 和 错的， 这个 事情 你 选 了 就是 选 了， 选 了 以后 就是 站在 现在 就 来看 未来 了， 不要回头 看。 那你 既然 选 了 人上人， 那你 就 选 你 选 了 天外天 的， 你 选 了 这个 游戏， 你 就 好好 去 玩 这 游戏。 不要 老是 回头看， 不要 纠结。 回头看 你 才知道， 我 走错 了 当时错 了 一步 很 后悔， 那怎么行 呢？ 你 既然 你 根据 你的 本性， 你的 人性， 你 选择 了 这个 游戏， 那就 一路 奔腾 向前， 做好自己 就 好了。

那 我 玩 一半儿， 我 人到中年， 随着 我的 阅历 和 见识， 我想 改 了。

那 可能 都 不是你 能够 改 的 了。 你 现在 再去 考 公务员， 可能 这个 都是 年龄 都 已经 过了。 当然 人生 可能 不是 一个游戏， 可能 你 同时 在 玩 多个 游戏， 当然 我不是你的 人生 的。 好的， 我也 说不上 什么， 反正 我 建议 大家 还是 要 积极 的 向前看。 就像 小平 同志 讲 的， 解放思想， 实事求是， 团结一致 向前看。 关键 是 向前看。

收回 您 的 书， 其实我 有点 恶趣味， 我 特别 喜欢 看 您 在 书 里边 骂 经济学家， 去 鄙夷 经济学。 您 甚至 公开 把 它 写成 了 书名。 你说 经济学家 是 我的敌人。

这个 也 不是我 对 他们的 批评。 因为你 在 社会上 你 自己 实事求是 的 讲 的话， 你 会 发现 经济学家 这个 头衔 并不是 一个 正面 积极 的 词。 和 其他 什么什么 学家 来 比 的话， 老百姓 对 经济学家 这个 职业 的 认同度 可能 并 不高。 我不知道 你 看过 没有， 那个 是大臣 叫 yes minister。 英国 的 电视连续剧， 其中 有 一集 是 撒切尔夫人 本人 客串 的， 他是 以 首相 的 身份 来 演 首相， 然后 要求 那个人 说， 我要你 下令 废除 了 英国 全国 的 经济学家， 全部 的 经济学家， 宣布 经济学家 为 非法 职业。 当然 这是 电视剧 里面 的 段子。 以后 在 英国 当 经济学家 说 我是 经济学家， 那你 可能 就和 小偷小摸、 不法 商贩 关 在一起 了。

我 经常 碰到 有些 经济学家 利用 各种 媒体， 就是 在那里 反复 论证， 为什么 说 政府 最近 出台 的 政策 是 完全正确 的， 而且 说 很多 说 着 说 着 还说 英语， 还说 一些 专业术语， 说 你 听不懂 的话， 总之 就 反复 论证 说 政府 的 或者 某 部门 的 政策 非常 非常 的 正确， 非常 非常 的 高明。 但 你 自己 回想， 你 自己 在 生活 当中， 你 有没有 碰到 过 一个 天文学家 向 你 反复 论证， 落花， 放心， 明天 早晨 太阳 还是 从 东边 升 起来 的， 我真的 是 没有 碰到 过。 那 为什么 说 这个 经济学家、 学家 要 向 我 反复 论证 这一点 呢？ 为什么 天文学家 从来不 向 我 论证 这一点 呢？ 到底 谁 对 我们的 道路 更 自信， 谁 对 自然规律 认识 的 更 深刻， 谁 对 人民群众 更 理解？ 我 觉得 高下 立 判。 我没有 批评 经济学家 的 意思， 我 利用 这个 机会 向 默默无闻 的 天文学家 表达 敬意。

那 您 觉得 我们在 阅读 西方 经典 精确 著作 时 应该 注意 些 什么 呢？ 在 翻开 书本 之前。

你 想 读你 什么时候 你 都 可以 读。 我 只能 说 我 对你 没有 建议 的对 你的 听众 也没有 建议 的。 我 只 说 我自己 的话， 我 当年 读 这些 书 的 时候， 都 没有 意识到 他们 在 玩 的 是 天外天 游戏。 他们 讲 的 所有的 竞技 规律 都是 根据 天外天 游戏 的 特征 总结 出来 的。 如果 一个 部落 在 玩 人上人 游戏 或者 完全不同 的 集体 游戏 的 时候， 很多 东西 是 不能 照搬 照抄 的， 照搬 照抄 以后 是要 出 事情 的。

简单 的 讲， 有些 东西 就 只 适合于 市场化 经济 条件下 的 一些 规律。 如果不是 市场经济 的， 或者 离 市场经济 差距 非常 大 的 一些 经济体， 那 确实 是 不 适合 的。 应该 有 另外 一些 适合 当地人 用 的。 你说 是 游戏攻略 也好， 经济学原理 也好， 应该 另外 去 总结 它。

您 书 里 有 很多 新 角度， 我想 问 您 怎么 找到 的 这些 新 角度？

就 对 自己 虔诚 就 好了。 一旦 对 自己 不虔诚， 你 就 容易 陷入 语言 的 迷雾， 就 觉得 谁谁谁。 今天我 认识 一个 大师 很 神， 他说 的 每 一句话 我 都 当真。 过 几天 我 又 认识 了 一个 新的 大师， 拿 过 诺贝尔奖 的。 再 过 几天 我 又 碰到 一个 不仅 拿了 诺贝尔奖， 而且 还 自己 白手起家 炒股， 炒 成了 亿万富翁 的。 不停 的 拜 大神 的 思想 是 不能 有的， 还是 要 自己 对 自己 虔诚 的 去 面对 这些 东西。

那你 会 自我 怀疑 吗？ 对 自己的 新 角度， 对 自己的 观察， 这些 结果 说到 这儿， 我想 起来 您 书 里面 我 看到 一个 直接 笑 出声。 就说 你 把 这本 书写 完 之后， 发给 了 一些 朋友 看， 包括 一些 大学里的 老师。 他说 陆华 还是 再看 多 看看 社会学。 你 才是 说 当时 我 心里 就 觉得 我 写 了 一本 好书， 不然 他 不会 这么 对我。

因为 学校 是 学校 的 另外 一套 考核 机制， 所以 他在 那个 考核 机制 下， 因为我 自己 也 在 学校 待 过， 我 后来 也 只好 离开。 因为他 那个 考核 机制， 我 不说 他 考核 机制 有什么 问题， 我没有 这个 意思。 我 可能 不太 适合 这么 一个， 就说 我 可能 是个 篮球运动员， 你 让 我 去 打 排球， 我 肯定 是 打的 不太好 的。 你 还 就 应该 是 退出 全国 排球 联赛， 另外 想办法 去 参加 篮球联赛 去。 所以 还是 要 根据 自己 特长 去做。

我 在那里 我也 申请 不到 课题， 也 发表 不了 论文。 我 有 一年 被 拒 掉 几篇 论文， 反正 我 前前后后 有 八篇 论文 都是 被 拒 掉 的。 你 如果 在 体制内 的 学校 待 过， 你 就 知道 8篇论文 都 去掉， 自己 应该 明白 过来 了， 还没 把 你 打醒， 你 这个 就 不对 了。 所以 我 这个 离开 也是 没有 办法， 确实 课题 也 拿 不到， 这个 论文 也 发 不 出来。 这样的话， 你 在 学校 再 继续 呆 着， 实际上 你 也很 难受。 别人 当面 不说， 因为 知识分子 当面 总是 会说 很多 很 客气 的话， 仿佛 非常 的 尊敬 你， 当面 好像 很 崇拜 你， 背后 里 他们 可能 说 你 一大堆 坏话。

类似的 场景 您 在 视频 游戏 里 也 写 到了。

包括 我 最后 走， 我 觉得 也是 对的。 给 年轻人 留 通道。

看到 这 段 的 时候 特别 感动。 所以 我 现在 想 问 你 书 里面 提到 的 那个 契机， 就是 当年 明明 是一个 新来 的 老师， 她 算 点 出来 了 一段 您 没有 跟进 的 学术 新 动态， 您 就 离开了。 所以 这 只是 原因 之一， 对 吗？

它 不是 全部， 这 肯定 是 导火索， 对不对？ 最后 一根 导火索。 否则 在那 之前 的话， 因为 金融 学系， 后来 来了 很多 数学家。 后来 数学家 也 不行， 来了 计算机 学家 都是 狗， 编程、 量化 都是 干 这些 人的。 他们说 的 术语 我 根本 就 听不懂， 我懂 一些 数学 的， 我 不是说 完全 的 数学 的 小白， 但 我的 那些 数学 在 他们 眼里 就 不知道 你 干了 些 什么。

所以 经济学 这场 游戏 里面， 他 渐渐 的 换 了 新的 比赛 用 球 是吗？

当然 这 也 和 资本市场 本身 的 这个 发育 程度 有关系。 因为 到 最后 你看 都是 搞 量化 的 人， 此时此刻 在 资本市场 的 社会 地位 高 一些。 那么 支持 量化 的 这些 人的 那些 数学家、 计算机， 他们的 社会 地位 在 学校 里面 也会 相应 高 一些。

但是 在 我国 现在 可 未必， 尤其 今年 量化 本身 就 面临 着 自己的 存在 危机， 对。

就是 各种 限制。 这个 是 另外一个 从 全世界 的 资本市场 范围 来讲， 确实 这样。 但 因为我 并不 认同 那 篇 论文， 那个 数学家 解决 的 那个 问题 我 认为是 不 认同 的。 所以 我 才会 后来 写 的 这个 时间 游戏。

我 认为 实际上 是人 对 时间 的 判断 有 主观 偏见， 但 我不想 把 那 本 书写 的 太 数学 化。 就 你 对 近期 的 时间， 这 同样 是 正态分布， 你 想 的 那个 倒扣 的 钟， 正态分布 它 应该 是 对称 的那 人 或者 任何 动物 可能 它 对 比较 近 的 时间 它的 主观 偏见， 那个 钟 不对称 的， 它是 偏向 风险 的。 远 的 时间 他 可能 觉得 未来 还有 希望， 他 又 偏向 了 机会。 所以 其实 是 我们 对 这个 概率 事件 存在 主观 偏见， 所以 才 导致 了 整个 波动率 曲面 会有 一个 塌陷 情况。

实际上 市场 归根结底 不是 由 筹码 构成 的， 是人 构成 的， 是 我们的 投资人 集体 的 主观 偏见 构成 了 波动率 曲面 塌陷。 因此 不应该 去 用 数学 办法 去 研究 这 股票， 涨 和 跌 不是 股票 本身 的 物理 属性， 但 悲观 与 乐观 却是 人类 的 天性， 你 要 从 人类 的 天性 角度 去 研究 波动率 曲面 塌陷， 而 不是说 从 股票 这么 一个 符号 的 涨 和 跌 的 这么 物理 特性 去 研究 它， 不要 去做 这个 事情。 所以 我 认为 他们 其实 走错 了 路。 我 是从 哲学 观点 来讲 的话， 请你 换 一个 角度看 问题， 可能 这就 不是 一个 问题 了。 绝大多数 问题 不是 被 解决 了， 而是 自行 消失了。

只要你 能够 把 这个 问题 说 清楚， 用 另外 一种 方式 说 清楚， 他 可能 不是你 的 问题， 否则 你 永远 困扰 他。 你 像 费雪 布莱克 和 高斯 蒙 艾伦、 罗伯特 莫顿 那 三个 都是 大师级 的 人物。 他们 模型 做 的 那么好， 为什么 到 最后 出事 爆 掉 没有 道理 的。 然后 你 在 他们 爆 掉 的 基础上 回头看， 然后 说 他们 犯 了 什么什么 错， 不应该 用 偏微分方程 来 推， 而 应该 用 伊藤过程 来 推。 又 爆 掉 过 一次， 然后 再 一 喊 你们 又 错了。 幸亏 是 前人 不停 的 爆 雷， 这 才能 给 后人 制造 新的 诺贝尔奖。 这个 游戏 你 认为 有意思吗？ 就是 制造 新的 迷雾。 你 平时 在 土地庙 里面 拜 完 以后， 发现 这个 庙 不灵， 然后 你 去 你们 县 里面 去 拜 另外一个 庙， 然后 要 到 省城 里面 再去 拜 一个 更大 的 庙， 这个 例子 好吗？ 不要 去 拜 大神。

而且 人们 总是 习惯于 在 事后 把 刚才 经历 过 的 那个 黑天鹅， 现在 就能 解释 清楚 了。 你 也是 个 股民， 市场 年年 巨变， 甚至 不 夸张 的 说， 市场 每天 都是 新的。 您 在 时间 游戏 这 本书 里面 也 说过， 天外天 游戏 就是 要 让 自己 变得 更加 随机， 脸皮 更 厚。 我想 问 您 怎么 让 自己 变得 更 随机？ 其实 这也是 一个 比较 抽象 的 概念。

所有 这 一切 从 估值 原理 开始 出发 的。 就 当时 我 和 朱 金义 老师 两个人， 他 倒是 个 数学家， 是 犹他大学 的 数学系 的 老师。 我们 当时 有一个 猜想， 世界上 存在 着 一种 非常 纯洁 的 纯天然 的 随机性。 我们 只要 把 那个 随机性 观察 到、 捕捉到， 或者说 是 我们 完全 的 复制 它， 我们 不一定 能 战胜 指数。 但 我们 能够 战胜 绝大多数 声称 自己 管理 的 基金 跟踪 指数 的 那些 基金经理 们， 我 只要 战胜 那些人 就可以 了。 所以 市场 并不是 随机 的 淘汰 一些 人， 他是 淘汰 那些 不够 随机 的 人。

正是 那些 基金经理 声称 自己 认为 自己 以为 自己 自信 的 认为 自己 正在 跟踪 沪 深 300指数 E T F， 实际 他 做不到。 那 我们 怎么 证明 他 做不到 呢？ 我们俩 去 捕捉 一个 来自 大自然 纯天然 的 随机性， 用 这个 随机性 来 不停 的 多 和空。 然后 观察 多少 个 交易日 之后， 我们 战胜 了 绝大多数 这个 市场上 因为 好几个 基金 公司 都 发 过 针对 沪 深 300指数 E T F 的 管理 的 基金。 我们 只要 战胜 他们 中的 大多数， 当然 这 里面 是 有 一些 交易成本， 冲击 成本。 总会 有 观众 误差 存在 的对， 总有 他 可以 反驳 和 质疑 的 余地。 所以 当初 出发 的 时候 是 这么 想 的， 后来 去 做了 田野 调查。

我 正 想 问 他， 刚才 您 说 那段 跟 卖 鱼苗 之间 有关联 吗？

就 因为 去 找 做 卖 鱼苗 的 人的 事情， 因为 他们 就是 下 300张网， 是 就在 长江口。 这 一开始 之后 就是 一发 不可收拾。 我 以前 只是 读 过 一点 数学 的， 以 哲学 为主 的， 搞 金融学 的。 从那以后 我 就 变成 了 哲学 也 抛掉 了 数学 也 忘记了 从 人类学 角度 来讲 金融学 的 这么 一个人 了。 就是 完完全全 的 进入 了 他们的 生活， 理解 了 不同 的 人。 这次 田野 调查 对我 是 非常 深刻 的那 是 那一年 2020年 4月份 开始 的， 是 非常 有意思。 我 非常感谢 那些 渔民， 非常感谢 他们， 他们 教会 我 很多 东西， 让 我懂了 人性， 让 我 理解 了 现实 的 国情， 这个 是 非常重要 的。 所以 我 后来 放弃 那个 想法 了， 就是 不要 去 研究 他们。

您 刚才 说 渔民 的 时候， 我 脑子 里面 想起 了 很多 估值 园里 边 的 片段。

因为 叫 他们 去 统计 的 300张网 里面 的 今天 的 卖 鱼苗 的 数量， 实际上 是要 他们的 命 的。 在 海 里面 就是 拿 命， 所以 我 打 那 以后 我 再也 不吃 鳗鱼饭 了， 烤鳗鱼 坚决 不吃。 真的 是 一群 人 拿着 自己的， 冒着 生命 风险 去 给你 抓 回来的 东西， 我 觉得 我 不忍心 再去 吃， 这 不是 一种 美味 了。 鱿鱼 也是 一样， 由于 我 倒 不知道， 但是 鳗鱼苗 我是真的 是看 他们 太 惨 了， 渔民 生活 太 惨。 我 后来 还去 舟山 做 过， 但 舟山 他们 那里 不是 捞 鳗鱼苗 的， 就 那一次 对我来说， 我 觉得 是 影响 非常 大 的 一次， 就是 灵光 一闪， 就是 那一次 我自己 组织 的 渔民 座谈， 回 当地 渔业局 帮 我 把 人 邀请 过来 一起 做， 简直 就成 了 他们的 诉苦会。 当然 他 也 不是 抱怨 什么的， 想 起来 梳理 那些 了， 就 从头到尾， 我在 听 一群 中老年人 回忆 美好 往昔， 这个 是 很 奇怪 的 一种 事情。 但是 当时 呢， 他们的 林业局 的 副局长 姓 胡， 我 到 现在 还记得 他他 当时 插画 的 那句话， 我 过了很久 我 才 体会 过来， 这个 对我 启发 非常 大。

他说 刚刚 改革开放 的 时候， 渔民 实际上 是 社会 地位 非常 高 的。 全国 第一批 的 万元户， 10万元 户 全 是 他们 舟山 的 渔民。 但 首都 的 老百姓 过年 都要 用 他们的 大黄鱼， 或者 唠叨 的 东海 带鱼 过 春节， 保证 首都 副食品 供应， 保证 北京 的 食品 供应。 对， 你们 都是 有 任务 的， 是对 吧？

舟山 也 一样， 但是 后来 就 越来越 不行， 社会 地位 越来越低。 你说 他们 做 错 什么 吗？ 没有， 都是 很 勤奋 的 人， 就是 很 质朴、 很 纯真、 很 勤劳 的 人。 但 他们的 社会 地位 就是 越来越低。

我 后来 终于明白 过来 了， 改革开放 之初， 因为 全国 的 生产力 水平 都 比较 低 的， 是 我想 他们 能够 用 最快 的 方式， 效率 最高 的 方式 提供 优质 蛋白。 那时候 养猪 也不 专业化， 就是 田间 地头 或者说 是 家里 后院 养 一 两头 猪 什么。 不像 现在 你看 有些 上市公司， 据说 都 在建 了 很高 的 楼 里面 痒， 就像 写字楼 一样 也是。 那你 这种 劳动生产率 和 渔民 什么 开 一辆 小的 渔船 出去 张 网 捕鱼 效率 不行。 归根结底 如果你 劳动生产率 提 不 上去， 你的 效率 提 不 上去， 你 在 这个 社会 地位 就 下去。 你 把 它 抽象 到了 这个 程度。

当时 我 就 理解 为什么 英伟 达 的 股票 乱涨价， 它 效率 最高。 它 甚至 比 我的 老东家 英特尔 的 那个 芯片 效率 更高。 当然 它 计算 的 架构 已经 不一样 了， 不是说 你 水平 高， 不同 的 计算 架构 以后 你的 效率 就 不一样。 导致 后来 别人 跟 我说， 将来 人形 机器人 用 的 都是 G P U 了， 不能用 C P U 了， 他 那个 东西 不一样。 所以 从那以后， 我的 田野 调查 的 主题 就 从 捕捉 纯洁 的 随机性 到 卖 鱼苗 价格 是 怎么 产生 的？ 谁 决定 了 卖 鱼苗 价格？ 所以 这个 是 很 有意思 的 一个 过程。 但是 我没有 说服 任何人。

没有我 当时 看 的 估值 生态 论 那 一章， 我靠， 我 从来 没有 从 这个 角度 去 理解 过 护城河。

因为 别人 教 我的 时候 都是 讲 供求关系 均衡 理论。 我 多次 在 码头 上 看 他们 讨价还价， 天天 站 在那里 看 他们 讨价。 同一 拨 人 每次 捞 上来， 我 很 肯定 的 跟你讲 什么 供大于求 了， 价格 要 下跌 了， 供 小于 求 的 价格 完全 在 胡扯。 至少 在 四号 渔业 区 的 临时 码头 上， 这个 经济学原理 是 无效 的那 这个 我 很 肯定 的 讲， 然后 你 就要 去 追溯 他， 他们 跟 我说 虹桥机场 旁边 有一个 大 的 苗 场， 捞 上来 的 是 海水 苗， 要 淡化 成 淡水 苗苗 场 的 人 价格 说是 他 说了算， 他 会 提前 发消息 发给 那些 鱼贩子 们。 整个 这个 产业链 不停 的 有人 跟 你说 说说 说说。 最后 我 找到了 一个 上游 的 养殖户 了， 我 从头到尾 我 全都 明白 过来 了。 这个 是 很 有意思 的 一个 事情， 对我 启发 非常 大。

然后 你 就 类比 到了 钢铁行业。

你说 买家 决定 价格 的？ 你说 日本 的 厨师 他 决定 卖 鱼 价格， 他 没有 决定， 是 而且 是 真 没有。 那 你说 掌握 上游 资源 的 人 决定 了 卖 鱼苗 价格， 没有 渔民 完全 是 被动 的， 是 一年 赚 两年 赔， 经常 过 这样的 日子， 上游 资源 全 在 渔民 手 里面。 除非 你 这个 上面 下一个 文件 说 全国 的 渔民 联合 起来， 按 统一 价格 出售 给 供销社， 这个 事情 咱们 不能 做 的。 所以 整个 这个 产业链 它是 个 生态链， 把 产业链 理解 为 生态链， 生态链 一定 有 它 效率 最高， 并且 改善 效率 的 余地 最大、 空间 最大 的 那个 环节。

的 人 说了算， 那 就是 养殖户 他们 会 不停 的 用 那些 新技术， 它的 这个 成活率 越养越 高， 出栏 时间 越来越 短。 这 劳动生产率 就 像你 在 半导体 行业， 为什么 英特尔 或者 英伟 达 厉害？ 看 摩尔 定理， 摩尔 定理 是什么？ 就是我 的 劳动生产率 提高 速度 比 你们 其他人 都 快， 是你 干 其他 什么 行业 你 都 不行， 包括 在 上海 炒 房子， 你 都 很难说 我 18个月要 翻一番。

是 罗尔 的 年 化 是 40%， 莱特 的 年 化 是 15%。

所以 到 最后 我 就 理解 了， 其实 不要 讨论 某 一个 商品 它的 供求关系， 任何 一个 商品 它 都 是一个 产业链。 产业链 就是 个 生态链， 生态链 一定 有 技术 环节， 最 厉害 的 人 他 其实 是 帮 这个 生态链 的 上下游 所有人 产生 时间 的 人。 你们 跟 定 他， 你们 就有 时间， 你们 就有 饭 吃 了， 你们 之间 不要 再 什么 矛盾、 斗争， 这个 千万不要， 你们 就是 一个 生态链 的。

你 想当年 为什么 日本 很多年 以前 的 钢铁 的 铁矿石 定价 是 日本 的 新日铁 代表 全 行业 去 和 三大 矿山 谈谈 好一个 以后 就 结束。 为什么 是 新 日期？ 因为他 劳动生产率 最高， 他的 能耗 最低， 由 他 说了算。 后来 他 那个 打破 了 以后， 是 两 说。

很多年 前 确实 是 有过 这么 一个， 你说 很多 东西 中国 都是 最大 的 买家， 为什么 我们 价格 不能 由 我们 说了算？ 是 请你 想想 日本 厨师， 全世界 75% 的 成品 鳗鱼 都是 他们 买下来 的， 他们说 说了算， 他们说 了 不算 的。 你说 我们 为什么 提供 原材料？ 稀土 价格 我们 说 了 不算， 你 去 想想 那些 风里来 浪 里 去 的 那些 渔民， 卖 疫苗 全 是 他们 捞起来 的， 没有 他们 的话， 你 后面 什么东西 都 没有， 也 不能 由 他们 说了算。 您 觉得 残酷 吗？ 意识到 这一 现状 比 残酷 更 恰当 的 词 叫 恍然大悟。 就是 不能 在 教科书 上 理解 经济学， 还是 要 回到 正常 的 生活 当中， 回到 普通人 的 生活 当中， 回到 粗糙 表面， 回到 日常生活 当中 去 理解 经济学， 理解 哲学 所有的 这些 东西。 所以 它是 一个个 的 生态链。

你 应该 在 说 这些， 我 刚才 跟 您 提到 就是 犹豫 也是 一样， 也是 我 之前 听 了 一期 课， 他 讲 大家 是 怎么 在 远洋 游轮 上 那些 钓 鱿鱼 的 工人 没日没夜 的 钓 鱿鱼， 然后 他们 钓 的 鱿鱼 怎么样 定价。 最终 层层 盘剥 之后， 他们 一年 下来 可能 也就 挣个 10万块钱 左右。 但是 他们 要在 海上 呆 了 大半年， 有可能 的。 是的， 我 非常 的 残忍。 对。 这是我 想 补充 的 第一点。 第二个 我想 问 你 放到 股票 的 这个 场景 里面， 是否 意味着 我 去 买入 那个 效率 最高 的 公司， 可能 我 赚 到 的 年 化 是 更高 的。

关于 投资 的 事情， 我没有 任何 建议 给你 和 任何人 的， 就是我 自己的 经历 我也 写上去 了。 首先 我自己 的 股票 做 的 也 不好， 否则 我 现在 可能 生活 更 幸福。 过去 30年 如果我不是 炒股票 而是 炒 房子 的话， 我 可能 现在 早就 财务自由 了， 这 生活 更 幸福 了。 所以 我真的 没有 建议 给你。 而且 我自己 来说 的话， 那些 经常 给我 投资 建议 的 人， 其实 投资 回报 都 不如 我 高。 那些 投资 回报 比 我 高 的 人， 从不 给我 投资 建议。 这是我 自己看 下来 确实 是 这个 样子。

你 真的 要 去做 这件 事情 的话， 我 理解 你 讲 的 这个 意思。 你 讲 的 这个 意思 的 这个 苗头， 很 像 某 一种 策略。 这个 策略 的话， 出版社 的 同志 也 在 这， 他们是 很 积极 鼓励 我 去 写。 但是 我不 打算 写 的 那本书 叫 风险 史观， 就是 把 人类 历史上 一些 重大 的 分水岭 式 的 历史 事件 拿出来， 和 金融学 的 某 一些 著名 的 案例， 尤其是 交易 策略 一一 map 对应 起来。 然后 把 重大 历史人物 面对 着 风险 和 压力 的 情况下 做 决策 的 那个 过程， 和 某 一个 基金经理 在 某 一个 交易 时刻 的 交易 策略 做 对应。 他们 一听 这个 选题 很好 弱化， 你 赶紧 写 这些， 不要 去 写 你 那些 哲学， 这个 东西 容易 卖。

而且 就是 上官 采访 你那 篇文章， 我 听到 了 那个 故事， 让 我 对 长期 资本 公司 的那 两次 破产 清盘 的 往事 有了 更 深刻 更 立体 的 认知。 真的， 为什么不 写 呢？

这个 就是 故事 就 更长 了。 这 要 讲 起来 就是 回到 维特根斯坦 的 那个 故事 上去。 但 我 此时此刻 我 可能 就 不想 去 讲。 这 没有 什么 顾虑 的 问题， 这是 个人 的 问题， 为什么呢？ 因为我 祖父 他 活着 的 时候， 他 强调 一条 就是说 是 历史 完形 论。 他们 历史学家 也 分 很多 派， 你 要 理解， 它是 历史 完形 派 的。 历史 是 完整 的 东西， 不要 像 写 侦探小说 合集 一样， 把 其中 一个故事 它 抽出来。 他 最 反对 就是 资治通鉴， 自 建 派 是 他 最 反对 的 是 完形 派， 最 反对 自 建 派。

自 建 派 认为 历史 都是 一个个 小故事， 一面面 小 镜子。 然后 不停 的 当代人 拿着 小 镜子 来 照说 自己 有什么 缺点、 优点。 他说 这是 错误 的 东西， 你 怎么能 这样 看待 历史 呢？ 你 忽略 掉了 太多 的 细节。 因为 马克思 讲 过 一句话， 我 回头 我 想想 他 讲 的 对的， 统一 整体 分别 反映， 对 历史 要 统一认识， 你 把 什么 历史人物 单独 抽出来 你 去做， 这 其实 不对 的。 但是 你 刚才 讲 的 这个 念头， 就是说 是 找 全 行业 技术水平 最高 的 人 去做 多。

实际上 是什么 呢？ 很 像 我 以前 要 给 出版社 写 的 那个 风险 史观 里面 的 一个 例子。 很 像 这个 确实 是我 觉得 有 道理 的 就 不能 去 写。 这种 书 可能 很 畅销， 可能 让 别人 觉得 很 有趣， 但 实际上 是 违背 历史 完 评论 的， 甚至 是 违背 马克思主义。

但是 我也 不愿意 给 自己 上纲上线 成 那个 样子， 还是 要 统一 整体 认识 历史， 我不能 再 替 历史人物 再去 做 一个 更好 的 决定， 你 怎么能 有 这种 念头 呢？ 你 又 不是 圣保罗， 有 道理。 就 风险 史观 里面， 就 你 讲 的 这种 策略， 实际上 很 早就 有人 用过 了。 我 现在 回想起来， 居然 最早 的 交易 策略 是什么 呢？ 是 中国人 使用 的 一个 成语 叫做 指鹿为马。 实际上 是一个 非常 成熟 的 一个 交易 策略。

我们一起 回想 指鹿为马 的 那个 策略。 假设 在场 有 300个人， 就是 300个沪 深 300指数 成分股。 我 一下子 用 一个 谎言 指鹿为马， 肯定 是 谎言， 对不对？ 压下去 了 实际上 是 给 这 300个人心 里面 注入 了 压力， 你说 我说 的对 吗？ 然后 这时候 扛不住 压力 的 人 就会 浮出水面， 只要 他 一 浮出水面， 我 就 知道 哪些 人是 顺从 我的， 人是 胆小 的 人是 怕死 的， 人是 容易 听我 话 跟我走 的。 另外 那些 扛 住 压力 说 不 你 说错 了 那些 人是什么 就 应该 通通 清除 掉 的 人， 你 回想 一下， 大致 是 这么 一个 意思。

指鹿为马 我 完全同意， 但 我 特别 想 让 你 把 它 映射 到 投资 市场 上能 不能 再 换 一个 例子 再说 一下。

这 不用 映射 了， 你 一 想你 就 知道 了。 我 如果 是你 讲 的 刚才 的 那个 策略， 那 就是 著名 的 13030 策略， 我 上来 先 做 空 掉 沪 深 300指数， 然后 是什么 呢？ 我 用 我的 办法 去 挑 其中 30% 的 股票， 或者说 我 挑 其中 的 几十只 个股。 它 要么 是 毛利率 最高 的， 要么 是你 讲 的 效率 最高 的， 要么 是 现金流 最好的， 要么 是 市盈率 最低 的， 或者说 是 等等等等 资本 回报率 L E 最好的。 你 总是 能够 把 它 排 个 队 的。 因为 它 全都 是 公开市场 数据。 你 把 那 30% 的 股票 挑出来， 用 130% 的 仓位 去做 多 它， 你 一 多 一空， 实际上 你 先 给 这个 市场 压力 了， 你 做 空 这个 指数 了， 然后 浮出水面 的那 30%， 我 用 130% 的 仓位 去 压住 它。

指鹿为马 就是 13030 策略， 根本 就 不用 安迪 捞。 中国 古人 早就 试 过了， 安迪 捞 凭 这个 去 拿 诺贝尔奖， 你说 这 诺贝尔奖 应该 给 秦始皇 还是 给谁？ 你说 我说 的对 吗？ 有 道理。 这 映射 起来 你 觉得 或者 用 维特根斯坦 的 讲法， 两者 具有 哲学 相似性， 是 指鹿为马。 就是 13030 策略。

这种 串联 关系 好 性感。

你 先 要 给他 一个 压力 下去。 做 空调 这个 指数 很 有 道理 的， 非常 有 道理 的， 只不过 中国人 没有 把 这个 东西 运用， 当然 那个 时候 也没有 资本市场。

我 再问 你 一个 问题， 在 现实生活 中有 什么 办法 可以 降低 近期 的 风险 吗？ 除了 加入 人上人 游戏。

你 自己 还是 要 锻炼 好身体， 乐观 自己 把 身体 搞好， 自己 把 自己的 家里 父母 的 身体 打理， 好老婆 的 关系 处理， 好孩子 教育 把握 好， 这些 你 都是 自己 能 做 的， 自己 身体 锻炼。 好医生 经常 跟 我 讲， 我 因为 多次 体检 之后， 现在 也 慢慢的 被 医生 已经 教育 好了， 就是 管住 嘴， 迈开 腿。 当然 这次 我 是因为 迈开 腿 迈 的 太 厉害 了， 受伤， 但是 这个 是 意外。

这 总要 管理 风险， 一个 是 这个， 另外一个， 真正 用 爱 去 对 自己 爱的人， 自己的 家庭 的 人。 那你 这个 东西 搞好 了 之后， 实际上 你 身边 风险 就 低 了。 这样 你 容易 乐观。

乐观 的 人， 他 其实 看待 周围 的 事 他 都 不是 个 事儿。 乐观 还能 凭空 加 20点智商， 有可能 是 这样， 他 敢于 冒险 了当 你 悲观 的 时候， 你老 想着 躺平， 老 想着 周围 的 人 对你 不好。 谁谁谁 欠 你 了， 谁谁谁 是我的 一道 坎儿。 当年 老师 如果不是 给我 60， 给我 70就好了， 谁谁谁 害 我 了， 谁谁谁 挖 了 一个 砍。 那你 这样 永远是 负面 的 去 想， 还是 要 正面 的、 积极 的、 乐观 的 去 面对 自己的人生， 用 火 一样的 热情。 当然 如果 全社会 都 躺平， 你 一个人 火 一样 热情， 别人 也 觉得 你是 个 怪物。 这个 我 就 不好 说什么 了。

我 特别 同意 您 在 书 里 说 的， 就是 在 一个 集体 游戏 里面 充当 一个 异类， 本身 就是 一件 痛苦 的 事儿。 真 有的 时候 太真 他 也会 挺 拧巴 的。

就是 要 意识到 集体 游戏 存在 的， 集体 游戏 并不是 针对 你， 针对 我的。 之所以 形成 这个 集体 游戏， 是因为 肯定 是 我们 有 一些 共同 的 风 这个 集体 面临 共同 风险， 可能 我们 此时此刻 都还不 知道， 但是 先 形成了 这个 游戏 去 防范 风险 去。 你 至少 这样 想 的 时候， 你 容易 乐观 豁达 一些。

我们 回到 刚才 那个 指鹿为马 的 那种 比喻 的 映射。

对我 本来 已经 积累 了 很多 这样的 交易 策略 的 东西， 然后 和 历史 事件 一个个 对应。 出版社 的 同志 很 满意， 说 你 就 写 这个 东西， 不要 再 讲 什么什么 最好。 中国历史 的 十个 小故事 加 外国 历史 的 十个 小 正好 20个金融学 里面 的 这个 论 交易 策略 来 对。

你 又 提供了 很多 新 角度。

我 后来 想想， 这 还是 要 放弃 这种 思路， 还是 要 坚持 历史 完形 论， 坚持 马克思主义 的 唯物史观， 要 完整 的 看待 他。

那你 能 不能用 刚刚 我们 类似的 那些 比喻 给 大家 解释一下 时间 概率 在 空间 上 没有 便利性， 反之亦然 这 句 话 吗？ 或者说 我 看到 这 句 话， 看到 您 的 那段 采访， 我 才 意识到， 其实 时间 游戏 有点像 在 解释 塔勒布 的那 篇 著名 的 文章， the logic of risk taking. 那 篇 1000个人 去 冒 一样的 风险 和 一个人 冒 1000次风险， 它是 有 完全 不一样的 两个 逻辑 的对 但。

糟糕 的 是什么 呢？ 以为 自己 读懂 概率论 的 人 会 最后 得到 一个 概率。 比如说 44% 两个 游戏， 一个 是 时间 概率， 一个 空间 概率。 他们 都是 44%， 就是 他们 认为 这 概率 相同， 这就 完蛋了， 这 非常 糟糕 的这 实际上 是什么 呢？

就是说 人 让人 有喜， 它 讲 的 是 空间 概率 的 防范 的 问题， 就 我们 有 100个人都 相互之间 不 认识， 现在 灭霸 来了， 打 个 响声 说 你们 这 100个人 当中， 我要 随机 的 抽出 三个人 处决 他。 这 100个人都 知道 是 怎么回事 了， 就 共同 风险 来了， 然后 他们 形成 一个 利益 共同体， 说 要不 这样， 灭霸 100个人 当中 有 三个人 100% 要 去死， 不如 改成 另外 一种 游戏。 我们 100个人， 每个 人都 承担 3% 以上 的 三点 X 的 风险， 每个人 要么 断 一个 手指头， 要 抹掉 一个 眼珠子， 要么 被 烫伤 一次， 每个 人都 受 点 伤， 用 皮肉之苦， 每个 人的 皮肉之苦 来 换取。 这 三个人 有可能 是我， 对不对？ 对， 说不着。 好， 灭霸 就 答应 了， 所以 你们 就 开始 人上人 了。

人上人 的 特点 就是说 大家 一起 分摊 痛苦 风险 的 成本 化。 这 里面 是一个 最大 的 误区。 我们 汉语 里面 风险 和 成本 经常 是 混为一谈 的这 很 可怕。 风险 是 风险， 成本 是 成本， 天外天 游戏 实际上 是 另外 一种 风险。

假设 小张 你 现在 要 去 可可西里 冒险， 去了 100天无人区 穿越 灭霸 又 来了。 小张 100天里面 有 三天 时间， 随机 的 三天， 事先 不知道 哪 三天 你 会 碰到 狼群 的， 可能 就是 第二天 开始， 只要你 过去了 以后 你 就 没事 了。 但是 碰到 狼群， 你 基本上 你 剩下 的 是 一堆 骨架， 你 就 没有 那个 完整 的 生命 意义 上 的 嚣张 了。 没有了， 要不 这样， 我 用 每天 饿肚子 的 办法， 口粮 减少 3分之1 的 办法， 来 确保 我 这 一百天 徒步穿越 西西里 的 过程 里面， 我 每天 承受 3% 的 风险。 你看 行不行？ 你 爸 说吧， 同意， 那 对你 来说， 你 每天 的 生存 概率 是 97%， 你 活着 完成 就 比较 大。

这个 就是 天外天 游戏 的 核心， 前面 那个 就是 人上人 游戏 的 核心， 从头到尾 就是 讲 了 这 两件事。 我自己 体会 过， 如果你 去 把 这个 概率 的 事情 先 跟 大家 讲 一遍， 大家 就 已经 太过 抽象。 不想 看 第二章 了。 你 只能 先 去 跟 他们 讲故事。 你 跟他讲 空间 概率 便利性， 时间 概率 的 便利性， 实际上 是 大家 似是而非 的 似懂非懂。 其实 就是 这 两种 概率， 这 两种 概率 是 不能 互换 的， 不是 一回 事儿， 根本就是 两种 游戏 在 两种 游戏 下 统计 下来 的 结果 不能 去 互换。

我 想通 这点 以后， 我 回想起来 很 像 毛主席 经常 讲 的， 就 毛主席 对 风险 和 成本 它是 做了 明显 的 区别 的。 毛主席 讲 排除万难 去 争取 胜利， 克服 风险 去 争取 胜利 的。 毛主席 从来没 说过 不惜一切 代价 要 去 什么， 代价 是什么？ 他是 知道 的。 风险 是什么？ 他 知道 的。 千方百计 调动 人的 主观能动性 去 克服 掉 风险， 自然而然 你 就 胜利 了。 什么 不惜一切 代价 用人 去 填 他， 你看 毛主席 的 小平 同志 都 没 说过 这个 话。

伟大领袖 他们 能够 当上 领袖， 他 可能 没有 学 过 这些 金融学。 但是 他 本能 的 知道 风险 和 成本 是 两回事 儿。 不要说 什么 动不动 我 不惜一切 成本， 不惜一切 代价， 那你 脑子里 在 想 成本， 真正 成 大事 的 人 他 想 的 是 风险。 所以 他们 对 问题 的 考虑 实际上 是 不一样的。 这也是 我 当初 想 写 风险 史观， 就是 用 风险 的 角度 来讲 历史 的 角度。

那一个 是 文字 上面， 因为 中文 语言 它 有时候 有些 模糊性， 再加上 经济学家 的 这么 一些 鼓动。 经济学 和 金融学 本来就 不是 一 回事， 在 待在 中国 好像 是 一回 事儿。 所以 很多人 到 最后 都都 被 经济学 洗 了 脑子 了， 他 脑子里 就是 什么 呢？ 就是 成本 收益。 你看 问题 的 任何 东西 都是 成本 收益。 其实 你 应该 看 问题 是什么 呢？ 风险 回报 是一个 框架， 成本 收益 是 另外一个 框架。 你 用 什么 框架 看 事物， 实际上 就 决定 了 你 后来 采取 的 策略 是什么 呢？

我 不能说 是 经济学家 一定 错了， 我没有 这 意思。 我 建议 你 也好， 谁 也好， 就 看待 问题 的 时候 一定要 多 一个 视角， 多 一个 框架， 既 考虑 成本 收益 的 框架， 也要 考虑 风险 回报 的 框架， 更多 时候 要 真正 理解 好 风险 才 对。 理解 风险 是件 很 不容易 做 的 事情， 大家 都 以为 自己 各种 账 都 算 过了， 最多 成本 就是 这个， 你 又 落到 成本 收益 比 里面 去了。 风险 是什么？ 其实 你 没有 想 好的。

我想 问 您， 您 现在 怎么 看待 利 伯曼 对 英国 光荣革命 之后 的 那个 300年 的 社会 各阶层 的 变化 的 研究 结论？ 其实 您 在 世界游戏 里面 也 提到 过， 说 一切 文明 都是 废墟。 但是 这是 维特根斯坦 说 的对， 就是 一次又一次 英国 的 中产阶级 通过 自己的 努力 来到 了 中间 阶层， 然后 他们 觉得 i deserve 我， 踌躇满志， 然后 对 自己的 未来， 对 经济 的 发展 充满 了 信心， 这种 情绪 也 像是 一股 洪流， 这些 洪流 把 他们 推向 了 一个 新的 时代 泡沫， 然后 他们 阶层 下滑， 你 现在 怎么看？

这个 就是 集体 游戏， 说明 英国 他们 玩 这种 天外天 集体 游戏时间 比 我们 早是 关键。 要 让 这个 社会 的 大多数 人都 玩命 工作， 而且 很 幸福 的 玩命 工作， 觉得 有 盼头。 觉得 自己 通过 努力 工作 以后， 自己 社会 地位 在 提高， 自己 将来 生活 会 更好。 大家 都在 玩命 工作， 这个 社会 就 前进 了。

所以 您 看到 一个 阶层 滑落 的 中产阶级。

您 心里 会 怎么 想？ 这个 问题 所 暗示 的 那些 东西， 我也 不是 太 清楚。 但是 对我来说 的话， 你 还是 要 从 集体 游戏 的 角度 去 想办法 意识到 有些 游戏 全国 女足 联赛 打 完了 之后， 那就 打 全国 青少年 联赛。 全国 青少年 联赛 打 完了 之后， 可以 打 全国 棒球 联赛。 就 不停 的 有 新游戏 组织 大家、 激励 大家、 团结 大家， 让 大家 重新 对 未来 建立 信心。 然后 把 每个 人的 积极性 调动 起来， 一起 去 参与 到 这个 新的 游戏 当中。 这样的话 是 社会 至少 平稳 了， 至少 进步 了， 不能 每个 人都 躺平， 这个 是 不行 的。

如果 一个 旧 的 游戏 玩 不 下去 了， 那么 要 想办法 尽早 开始 个 新游戏。 以前 也 讲 硬着陆 好 还是 软着陆 好， 你 其实 不要 讨论 着陆 的 问题， 中场休息 时间长 好 还是 短 好， 实际上 不应该 去 讨论 这个 问题。 资产 实际上 是你 在 这场 游戏 当中 的 筹码， 现金 是你 下一场 游戏 的 门票。 我喜欢 处理 这 句 话， 对 吧？ 但是 不能 让 所有人 手里 都 拿着 现金， 所有人 手里 都 拿着 现金 准备 参加 下一场 游戏 的 时候， 下场 游戏 他们 就 不用 玩 了， 不会 好好玩 了， 一定要 把 大多数人 关门打狗。 哎呀， 都 是我太 贪 了 哎呀， 拍 断 大腿， 我 怎么 就 没有 早 一点 走 呢？

极少 一部分人 被 贴 上了 巴菲特 的 标签， 活着 带着 现金 来到 了 下一场 集体 游戏， 绝大多数 都 背上 了 上 一场 游戏 留下来 的 债务 或者 是 资产。 所以 还是 要 让 大家玩 新游戏， 新游戏 可以 是什么 呢？ 新的 社会组织 形式， 也可以 是 新的 技术革命、 新技术革命 来， 这是 最最 公平 的 游戏 了。 不是说 你 不好， 小张 啊， 你是 程序员， 你 也很 努力， 朝九晚五 甚至 996的工作。 但 抱歉， 我们 现在 是 人工智能 时代 了， 不需要 你 这个 程序员 了， 啪 把 你 裁 掉了， 你 也 一点 办法 都 没有。 是 而且 是个 公平 游戏， 还是 要 让 大家 想尽 一切办法 去 玩 新的 游戏 啊不要 指责 大家 怎么 不肯 玩游戏。 老的 游戏 它 总有 停滞 下来 的， 好的 那些 发达国家， 他 就 不停 的 找到 新游戏 让 大家 去 玩。

我 接下来 想 跟 您 聊聊 房产 游戏， 但是 这个 故事 可能 有些 长， 我想 先 问问 您， 您 当初 从 上海大学 辞掉 了 教职， 然后 又 积极参与 国企改革， 您 家人 支持 这些 决定 吗？ 因为 在 世俗 的 眼光 看， 这 每一个 决定 都 糟糕 极了。

对， 因为 但是 我 也没有 办法， 你知道吗？ 因为 确实 换届 的 时候 我没有 被 选拔 上去， 所以 继续 留在 体制内 的话， 当然 可以 养老 终身 当然 也可以。 但是 因为你 不上 的话， 那 意义 就 不大 了， 所以 我 确实 也没有 被 选拔 中。 所以 当时 就 想着 干脆 就 去 国企。

然后 去 国企 不久， 就 碰上 那是 十八 届 三中全会 和 十八 届 五中全会 的 时候， 他 有 混合所有制 改革 的 号召。 所以 我们 就 当时 和 小伙子 们 一起 就 参加了 混合所有制 改革。 因为 是我 动员 他们的， 我 口才 非常 好的， 因为我 当 过 老师， 我们俩 聊 了 那么 长时间， 你 也 可能 发现 我 感染力 煽动力 是个 很强 的 人。 是因为 当时 我 确实 也 被 混合所有制 改革 的 那个 文件 所 鼓舞 了。 我是 真心 去 动员 他们。

动员 他们 以后， 因为 二十多个 小伙子， 也就是 国企 的 程序员， 他们 没有 干 过 企业 的， 我是 动员 全 公司 的 人， 只有 他们 这个 组。 当时 是 为了 市 里面 有一个 什么 一个 大 检查， 还是 一个 什么 大 项目， 就 特地去 从 市场上 招聘 了 一批 很 优秀 的 程序员。 他们 就是 这批 小伙子， 他们 就 去 创业 去了。 然后 确实 碰到 很多 困难， 然后 我自己 又 觉得 巨大 的 负罪感 就 压迫 我自己。 这些 孩子 都 是因为 听 了 我的 宣传、 我的 股东、 我的 忽悠， 把 自己 国企 身份 给 扔掉 了， 然后 还 自己的。

门牙 利 大我 改变 了 他们的 文明 轨迹。

我 巨大 的 包括 后来 因为我 当时 没有 马上 参与， 是因为 我在 老 国企 里面， 我是 C F O 我 当时 是 公司 新三板 挂牌 小组 的 组长， 我要 把 新三板 的 事情 完成 好。 完成 好 以后 的话， 我 连 新三板 挂牌 仪式 我 都 没 去 参加， 我 就 直接 就 下海 去 和 小伙子 们 一起 创业。 我说 我 动员 你们的， 我自己 也要 跳起来。 如果我 自己 都 没 跳起来， 就 说明 我自己 就 根本 不信 这个 东西， 我 不信 这个 东西 又会有 你们 去 信， 那 我就是 最。 但是 就是 办 过 企业 才知道 它 有 多难， 就 特别的 难。 然后 我 又 动员 了 很多 自己 亲戚朋友 掏钱 一起 来到 最后 整整 三年。

我 做 大方向， 我 做了 三年 董事长， 这 三年 都 是在 一种 压迫感 里面， 焦虑 感 里面， 是 经常 是 晚上 睡不着 觉 的 那种感觉， 就 觉得 对不起 亲戚朋友 怎么办？ 谁谁谁 是 抱着 美好 幻想， 这是 把 钱 交给 我的， 都 以为 这 公司 能 上市 等等等等， 就 怕 对不起 人 怎么办？ 就是 这种 负罪感、 愧疚感 每时每刻 的 都 折磨 着 我。 所以 后来 有一个 上海 朋友， 从 这点 来讲， 我 还 蛮 尊重 上海人。 虽然 我不 喜欢 上海人， 但 我 很 尊重 他们， 他们是 那种 和 我 不一样的 基因 的 人。 他的 原话 是 浓 得 在 beyond 把 配菜 来 做生意， 就 你 这个 臭小子 根本 就 不配 出来 做生意， 你 就 老 想着 对不起 这个人， 对不起 那个人， 你 就 不配 出来 做生意。 所以 我 觉得 她 批评 我 批评 的 也是 对的。

既然 出来 做生意 下海 就 应该 去 考虑 天外天 游戏， 就 考虑 市场经济， 不用 考虑 这种 人情世故， 对不起， 什么 都 不用 去 考虑。 我 又 恰恰 是在 这方面 顾虑重重 的 人， 所以 这个 对我 自己 个人 是一种 很 纠结 的 事情。 所以 我 做了 三年 也 把 股份 卖 了。 后来 我 差不多 就是 思想 自由 了。

就是 这 样子。 那一刻 对 亲朋好友 七大姑八大姨 的 情谊。

困扰 着 你 会 永远 困扰 我的 人是 什么样 的 人， 实际上 就 决定 你 会 参加 什么样 的 游戏。

我看 您 的 书， 我 觉得 你 很 纠结， 我 看到 了 一种 拧巴。 一方面 大房 鸭 是一个 房产中介 平台， 另一方面 我 就能 非常明显 的 在 书 里面 感觉到， 您 对 那些 在 洽谈室 里面 卖出 掉 自己 未来 30年 时间 来 换 一套 房子 的 年轻人 感到 悲悯。 我 感觉 您 并 不太 喜欢 房产 游戏。

没办法， 我 参加 大黄 鸭 这次 三年 的 时间， 对我来说， 我 最大 的 体会 和 收获 我 有 很多。 但是 我 最大 的 体会 和 收获， 就 觉得 国企改革 还是 对的。 就 中国 我 有一个 最最 保守 的 预期。 咱们 国家 有 那么 多 国有企业， 国有资产， 按 我的 测算， 只要 有 其中 的 3分之1 的 资产， 国有企业 拿出来， 逼 着 他们 用 一种 市场化 的 手段， 把 他们的 R O E 提高 3到5个 百分点 的话。 如果 这 一步 能 实现 的话， 现在 的 所有的 债务 问题 都 不是 问题。

那 中特 估 一 利 五 率， 那不 都是 说 这些 事儿 吗？

问题 是什么 呢？ 就是说 我们 真正 能够 做到 往往 只能 是， 就 包括 大方 压 也是 这 样子。 我 这个 对比 我 一直。

能 感觉 出来。 您 一直 在 归因 说 大黄 鸭 还能 活 到 今天， 一个 很 重要 的 原因 是 它 没有 退路。

那 群 小伙子 是 同样 的 人， 在 国企 的 时候， 他的 精神状态 我是 很 清楚 的， 也 不太好， 非常 清楚。 让 他们 做什么 事情， 他们 就 马上 找 理由 说 为什么 这 事情 做 不成 的。 而且 主要 责任 恰恰 是 上级， 上级 的 重视 程度 不够， 给 他的 支持 力度 不够， 政策 没有 到位， 经费 不够， 所以 这是 做 不成 的。 你 布置 的 任何 事情 得到 的 就是 这么 一个 反弹， 得到 的 是 为什么 这件 事情 是 做 不成 的， 而且 主要 责任 在 上级。 等到 他们 下海 之后， 完全 是 另外一个 人我 亲眼见到 那些 孩子 就 根本 不需要 动员 的， 就 趴在 地上 就 加班， 他们 就 喜欢 研究 算法。

我记得 很 清楚， 那时候 上海 电信 的 人 还 突然 找 我们， 那时候 还 3G都 还没有 4G我们在 外面 说 的 那些 广告屏， 实际上 里面 都是 插 那种 3G的 建行卡。 这个 小伙子 自己 做了 一个 流量 池， 虚拟 流量 池。 因为 有些 流量 差 的， 他 包月 的 那个 流量 用不完， 他 就 给 人流量 大 的 广告屏 自动 给 它 共享 去了。 上海 电信 都 没想到 有 客户 居然 自己 做了 一个 虚拟， 这个 流量 值 我 都 没有 动用 过。 他们说 这样的话， 每个 月 能够 省下 多少 广告费 来。 根本 不需要 动员， 这是 他们 自己的 公司， 就是 人像 DIY1样 充满 了 乐趣， 你 完全 就 变了 一个人。 他们 持有 公司 的 股份 就 混合所有制， 就是 这 意思， 就是 员工 持有 的 股份， 员工 持 80%， 国有 占 20%。

大 白牙 今天 还活着， 今天 还活着， 活 得 好吗？ 起起伏伏。 但是 因为 这个 事情 是 后来 的 人 做 的， 这个 情况 我希望 他 会 越做越 好。 我希望 对 整个 国有企业改革 来说， 留 一个 好的 苗子， 留 一个 好的 样板， 让 所有人 看到。 就是 国企改革 无论是 多么 艰难， 起步 多么 艰难， 中间 多么 坎坷， 参加 的 市场 多么 烂。 因为 这个 行业 是 非常 烂 的 一个 行业， 你 没干过， 你不知道 人 有 多么 烂。 干 这 行 的 人 什么 手段 都能 用 的 出来 的， 你 要有 思想准备 的， 就是你 会 碰到 一群 韦小宝。

我们 说说 您 的 下 一本书 呗。 对我 现在 正在 写 的 一本书 是 关于 比特币 的 一本书。 别人 问我 你 最 喜欢 的 一本书 或者 最好的 一本书 代表作， 我 永远是 下 一本书。 这个 就是我 很 肯定 关于 比特币 的这 本书 会 成为 我 最好的 一本书。

我 本来 是 打算 是 写 修订 那个 货币 起源 的。 用 货币 起源 的 时候， 对 比特币 的 东西 认识 的 还 不够 深刻， 或者 当时 的 情况 来讲， 发展 的 还没有 那么 迅速。 所以 我想 增加 比特币 的 内容 来 修订 这个 货币权。 写 着 写 着呢， 我 发现 完全 不对 了。 我们 并 不是说 要 站在 金本位、 纸币 的 角度 来由 历史 告诉 未来， 然后 再 来看 为什么 有 个 比特币 出现。 实际上 应该 站在 比特币 的 角度 去 看， 历史上 为什么 会有 了 金本位， 后来 为什么 有了 纸币？ 就 假设 你是 一个 来自 火星 的 人类学家， 专门 研究 地球 的 人类。

但是 你 和 人类 没有关系， 就是 火星 的 500万年前 你 就 来过 当时 的 地球， 你 完完全全 掌握 了 一遍， 你 已经 仔仔细细 地 研究 了 狐猴、 猕猴、 大猩猩、 黑猩猩、 巴诺 不远 你 都 研究 透 了。 然后 你走了 500万年 以后， 火星 又 来了 一个人， 专门 研究 地球 的 这么 一个 科学， 他 一看 呀， 进化 出 人类 来了。 然后 他 再 回过 头 去 翻 他们 火星 的 档案， 里面 关于 灵长类 动物 的 所有的 记录， 他 都 翻 了 一遍， 没有 任何 蛛丝马迹 显示出 地球 会 进化 出 人类 这个 物种。 你的第一 反应 是什么？ 你的第一 反应 是 当年 500万年前 派 来 的 那个 科学家 肯定 忽略 了 一些 重要 的 东西， 一定 是 有 一些 问题 解决不了， 或者 有 一些 基因 适应 不了， 或者 有 一些 什么 原因 推动 的 灵长类 动物 往 人类 方向 又 进化 了 一步， 否则 如果你 当初 没有 看出 他们的 问题 的话， 你 现在 也就 适应 不了。

为什么 现在 地球 上 是一个 人类 统治 的 这么 一个 事？ 同样 的 道理， 不是说 我 把 原始 货币 搞清楚 了， 把 金本位 搞清楚 了， 再 把 纸币 的 理论 搞清楚 了 之后， 我 再去 写 这个 比特币， 他 有 12345， 他 有 对 和 错， 完全 不是 这样的。 你 应该 站在 比特币 的 角度 去 看， 为什么 金本位 有些 什么 问题？ 纸币 体系 又 有些 什么 问题？ 从 比特币 角度， 你 再 回过 头 去 看你 一下子 觉得 高屋建瓴， 豁然开朗。 我 以前 教 货币 史 的 时候， 其实 有一个 小的 题 我 都是 每次 都 忽略 掉 的， 故意 不讲 的。 而且 我自己 心里 是个 坎儿， 我知道 这 自己 心里 比较 虚的 一个 问题， 我 生怕 学生 问， 那 学生 如果 问我 的话， 我 就 跟 他们 讲， 这个 不是 重点。

你们 应该 关注 英国 的 金本位， 英国 金本位制 度 是 主要 的。 但 实际上 历史上 有过 这么 一个 事情， 一百多年 前 普法战争， 法国 和 普鲁士 打， 法国 大败。 当时 的 普鲁士 首相 就 俾斯麦， 顾问 财政 大臣 跟他讲， 让 法国人 赔 50亿金 法郎， 如果 不 赔 的话， 我们 就 继续 在 法国 驻军。 他的 财政 顾问 跟他讲， 按 我的 测算， 法国 大概 需要 30年 才能 付清 这笔 战争 赔款。 那 这样 我们 普鲁士 根据 条约 就 合法 的 在 法国 驻军 30年， 这样的话， 法国 可以 说 就 永久 落后 了 吗？ 你 还有什么 话说？ 条约 是 怎么 签 的？ 签完 这 条约 之后， 法国 不到 两年 时间 就 赔 给他 50亿金 法郎。

这 还 不是 重点， 重点 是 赔还 之后 法国 就 实行 金本位 了， 这是 很 可怕 的 事情。 我们 过去 讲 金本位， 你们 家能 实行 金本位， 你 第一条 是 你们 家 金子 多 吗？ 对， 或者 你 让 大家 相信 你们 家 金子 多。 就像 英国 一直 是 这样的 老大帝国， 其实 英格兰银行 的 地库 里面 到底 有 多少 黄金， 他是 不跟 你说的。 但 大家 都 相信 大英帝国， 你 干脆 信 了也 行。 但 法国 这 事儿 你 说不过去， 因为 所有人 都 知道 你 赔 了 50亿金 法郎， 你们 家 是 空的， 不仅 空的， 你 还欠 了 一大堆 债， 这些 债 还是 金子， 它的 矛盾 也是 在 金子 上， 对 吧？ 对， 是的。

那 怎么做 呢？ 你 只有 理解 了 比特币， 你 才 理解 为什么 还 真的 是 能 做到。 只有 从 比特币 的 角度 里面 才 理解 他他 到 最后 能 实现 金本位。 不仅 这样， 他的 金本位 不是 假的， 是真的。

执行 了 将近 70年， 一直 到 他的 法兰西 第三 共和国 反败为胜， 在 第一次世界大战 里 熬 了 四年 又 把 首付 师弟， 我们小时候 还 读 课本， 你我 不知道 你 读 过 没？ 就是 最后一课 就 讲 的 法国 被迫 割让 阿尔萨斯， 他的 那个 小学老师 是个 爱国者 吗？ 大家 永远 不要忘记 法语， 忘记 法国 自己 祖国 讲 这个 事情 的。 我小时候 我记得 课文 里面 还有 这个 普法战争 的 事情， 很 有意思， 他 赔掉 那么 多 钱， 又 欠 了 那么 多 钱， 我 讲 的 钱 全都 是 黄金。 的 情况下， 还能 实行 金本位。 他 还 能够 让 大家 相信 他 印 的 纸币， 他 印 的 珐琅 是 可以 对付 成 黄金 的 情况下， 继续 实现 法国 工业革命， 继续 弯道 超车， 然后 还在 第一次世界大战 里面 打败 德国， 收复 世界， 这 是个 奇迹。

这本 侦探小说 的 答案 是什么 呢？ 这个 抱歉， 我 只能 说 在下 一本书 里面 会有。 为了 让 下 一本书 能够 尽快 的 出版， 以 合法 出版物 的 形式 在 中国 发行 的话， 希望 大家 能够 这是我 已经 出版 的 正版 的 图书， 而 不要 去 买 这些 盗版 的 图书。 其实 你们 买 正版 图书 对我来说 这 稿费 也是 非常低 的， 可以 忽略不计 了。 但是 你们 如果 没有 把 这些 正版 图书 买 掉 的话， 出版 机构 它 没有 动机 去 出 我的 下 一本书。 所以 对我来说 瓶颈 和 困扰 在 这儿， 没有 什么 人是 靠 稿费 在 过 生活 的。

就是 时间 游戏 如果 卖 不 完 的话， 就 不会 有 下 一本 了。

很难说服 出版社 有 足够 的 动机 去 替我 出 这下 一本书。 这是 本 关于 比特币 的 书， 可能 是你 读 过 闻所未闻 的 关于 比特币， 以及 用 比特币 的 视角 去 看待 人类 货币 史 的 这么 一本书。 你 大概 没有 哪 一本 讲 比特币 的 书文 上来 先 跟 你 从 阿富汗 开始 讲 的， 一般 都 是从 硅谷 开始 讲 的。 已经 开始 动笔 了 吗？ 资料 都 已经 整理 好了， 这边 整 了 一些 参考书， 回去 还要 写。 我 前一阵子 腿 不是 坏了， 就在 家里 也 一刻不停 的 不 浪费时间 的 去 写。 我 基本上 写 了 大概 有 个 3分之1 的 样子 了。

然后 最难 的那 部分 就是我 也 以前 读 过 一本， 大概 将近 100年 了， 一个 人类学家 的 田野 调查报告。 他在 阿富汗 做 的 田野 调查报告， 研究 那些 沿着 喀布尔河 的 那些 游牧部落 打来打去， 有时候 是 战争。 有时候 是 结盟， 有时候 就是 等等等等 他们 那些 部落 的 互动 的 那些 关系。 因为 游牧部落 他 都 要有 水源地 的， 就是 沿着 喀布尔河 和 它的 支流 的。 很 有意思 的 一点 是什么 呢？ 我 一开始 以为 是 翻译 的 问题， 他 中间 出现了 这么 几段 话， 他说 几乎 所有的 部落 都有 大 酋长、 大 统领， 像 金字塔 型 的 一层 一层 的 中心化 管理 的， 但 恰恰 是 有一个 部落 是 去中心化 部落， 他在 所有的 部落 里面 扮演着 重要 角色， 使得 他们 之间 的 这种 互动 是 生成式 的 互动。

我 一开始 以为 是 中文翻译 的 问题， 去中心化 我 彻底 找 了 原文， 它 真的 是用 了 desensitize 这个 词， 生成式 他 确实 用了 generative 的 这个 词。 那时候 大英帝国 的 金本位 还在 崩溃 的 最后 前夜， 还没有 什么 尼克松， 纸币 什么 都还没 开始， 比特币 可 什么东西 都 没有， 就 有人 在写 去中心化 的 事情 了， 所以 很 有意思。 然后 我 从 他的 那 份 田野 调查报告 我 再来 读你 回想 一下， 就 此时此刻， 我们 这个世界 绝大多数 央行 实际上 都是 统一 管理 的 中心化 的 纸币， 为什么 就 突然 就 进化 出 一个 去中心化 的 货币？ 就像 为什么 当年 沿着 喀布尔河 和 它的 支流， 一定要 具有 这么 一个 部落。 他 而且 扮演 重要 角色， 非得 要 有一个 去中心化 部落。 那个 部落 真是 没有 酋长 的， 没有 大 首领 的， 而且 他 又 产生 了 这种。

他 难道 不 只是 一个 随机 的 变异 的？

你 如果 是 随机 变异 的话， 比如说 我 身体 里 没有， 他 肯定 是 有 免疫系统 去 把 它 吞噬 掉了。 他 记录 的 时候 已经 是 20世纪 早期 了， 但 他们的 历史 是从 14世纪 开始 的， 基本上 就有 五六百年 的 时间 了， 有 这种 互动关系。 反 过头 来， 你 从 他 这个 角度 来 理解， 为什么 人类 需要 有 这么 一个 或者说 那些 游牧部落 全都 中心化 管理 的 游牧部落， 需要 一个 去中心化 管理 的 游牧部落， 它 起了 什么 作用？ 他们 之间 的 互动 是什么 关系？ 然后 你 再 来看 纸币 时代， 我们 都是 中心化。 就 无论 你是 美联储 也好， 瑞士银行 也好， 欧 央行 也好， 它 都是 有一个 垂直 化 管理中心 化 管理 的 纸币 机构。 它 非得 要有 突然 就 来了 一个 去中心化 的那 为什么。

这个 部落 没有 被 消灭？ 或者 为什么 它 没有 完全 扩张 呢？

这个 问题 问 的 非常 好， 但是 要么 自己 去 读一读， 要 忍住 你的 好奇心。 等我 好， 来 我们 做 个 约定， 等 您 下 一本 新书， 下 一本 更好 的 这个 书。 你 理解 了 它的 这个 结构 之后， 你 再去 理解 比特币。 它 不是 横空出世， 它 被迫 进化 出来 的。 就像 来了 一个 病毒 之后， 我的 免疫系统 被迫 要 进化 出 一个 抗体 一样的。 这个 抗体 实际上 是 尽管 我 身体 里面 以前 没有 这个 抗体， 但是 它 现在 是我的 免疫系统 的 很 完整 的 组成部分。 一部分 就 一定要 有 这个 机制 在这里。

这样 你 再 回过 头 去 看， 为什么 纸币 有 这个 问题， 那个 问题 非得 要 来 一个？ 为什么 金本位 当初 有 这个 漏洞， 那个 漏洞？ 一下子 就 觉得 全都 通透 的 那种感觉。 所以 我 就 很 兴奋， 很 期待 自己 能够 尽快 的 完成 这 本书 完全 是 不一样的。

就是你 回过 头 去 再去 看 所谓 的 蒙代尔 三角， 你知道 欧元 之 父 蒙代尔 讲 的 是 蒙代尔 三角、 不可能 三角 这些 东西。 你知道 了 蒙代尔 不可能 三角， 你 再去 看 比特币 里面 也有 个 不可能 三角， 当然 他们 讲讲 的这 三角 东西 又 不一样。 但 为什么 会 突然 这样？ 你 读完 这 本书 你 才发现， 原来你 都 被骗了， 谋杀 公爵夫人 的 真正 凶手 原来是 他。

期待 您 的 新书， 我们 以 最后一个 可能 在 您 看来 有些 无聊的 问题 结尾。 您 看好 比特币 未来 的 价格 吗？ 或者说 它是 一个 被 社会 越来越 认同 的 上涨 呢？ 还是 美元 体系 的 崩塌 导致 像 现在 金价 新高 一样的 上涨 呢？

这个 还是 要 和 人的 互动， 人的 游戏 结合起来。 比特币 它 涨 到 什么 程度 我是 不知道 的。 但是 由于 比特币 在 涨， 实际上 你 对于 就 包括 我在 前面 这个 时间 游戏 和 估值 原理 里面 都 提到 了。 实际上 比特币 是不是 泡沫 我 不做 价值 判断。 但是 和 比特币 同源 的 那些 技术， 第一， blockchain 区块 链 那是 硬 核技术， 那是 事实。 第二， 为了 挖 这个 新的 区块 动用 的 显卡 也好， essex 也好， 它 和 人工智能 是 同源 技术， 这也是 事实。 第三， 基于 数字 货币 生态圈 而 诞生 的 智能 合约 系统， 它 至少 是一个 比 雷曼 兄弟 更 高效、 更 透明 和 更 可靠 的 交易方式。 这 句 话 也是 成立 的这 前面 三句话 都 成立 的 情况下， 我 再 给你 补 一句。 生成式 互动 去中心化 的 东西 在 人类 至少 已经 有了 五六百年 了， 所以 这 四句 话 都是 成立 的。

至于 比特币 会 怎么样， 或者 数字 货币 会 怎么样， 我 认为 有 一些 新的 重要 的 权。 全球 的 条约 达成 之前， 我们 都要 和 比特币 或者 是 共生， 或者说 是要 容忍 它 继续 上涨， 或者说 是 也要 容忍 它 继续 下跌， 这些 都是 可能 的。 这些 新的 条约 包括 而不 限于 一些， 比如说 是 碳 条约。 就是 如果 哪一天 你 觉得 有 全球 探 条约 了， 真的 是 达成 全球 有 约束力 的、 可 执行 的、 可 复查 的 全球 探 条约 的 时候， 我 觉得 你 对 比特币 你可以 忘记 它， 忽略 它， 或者 是 暂时 把 它 抛开 了。 所以 还是 要在 人类 命运 共同体 的 角度 来 看待 人类 的 货币。 它 不是说 是 突然 就 进化 出 这么 一个 泡沫 来 的。

你说 比特币 是 泡沫 的话， 我 反问 你 一句， 那 随便 你是哪个 经济学家， 比特币 无论如何 他 没有 向 你 承诺 过 你 持有 比特币 我 就 向 你 交付 多少 个 比特 的 算 力， 向 你 承诺 过 交付 多少 个 千瓦 的 电力， 没有承诺 过。 而 1872年 的 法兰西 第三 共和， 在 国库 空虚 的 情况下， 照样 向 你 承诺 我 发 的 纸币 能够 对付 多少 黄金。 你说 这 两个 哪个 泡沫 大， 结果 它 居然 很 成功， 而 货币 史 上 居然 不 记载。 我 以前 教课 的 时候， 当然 是 没有 学生 问我。 如果 问我， 我 就说 主要 还是 以 英国 的。 但 我 后来 再 回头 去 看 英国 的 金本位， 我也 理解 了。 对， 英国 的 金本位 是 牛顿 发明 的， 牛顿 发明 的 金本位 和 后来 他们 执行 的 金本位 是 两个 不是 一回 事儿。 真正 我们 对 本位 这个 东西 实际上 是 误会 了。

今天 时间 所限， 祝 周 老师 身体 早日康复。 然后 期待 以后 还有 机会 能 和 您 聊天， 非常感谢。 我 也很 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