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安陵容之后的陶昕然：为夹缝之间的人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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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两条线他各自行进的过程中其实是不断地在带出这些底层的劳动者他会在社会上遭遇的种种困难他会被迫掉进的陷阱 35 岁以后你既不能凭借脸去演戏也不能凭借想象力去演戏

你真的是只能去经历你只能去感受作为一个理想主义者我也要去经历就是这么长时间从来没有经历过的那种心理重建

这个就是跟真实的世界交手的一个过程它决定了你看到了这些东西或者你看到了真实的世界之后你下一次还会不会一样的行动然后这就会变成一种选择然后这种选择就会表彰真正勇敢的人

哈喽大家好欢迎来到新一期的问题青年我是今天的主播晨晨请欣然打个招呼吧听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演员陶欣然现在多了一些身份也开始是制片人陶欣然出品人陶欣然

我也跟欣然介绍一下我吧我是千言之的专栏作者一般写心言物画跟性别也会去写一些人物的特稿也邀请今天跟我一起的主播小夏做一下自我介绍吧嗯

欣然你好我是一个影评人也是一个专栏作者我主要关注的是女性电影和女性创作者平时在各个电影和文化的媒体撰稿在青年志上面也可以看到我的文章好的好的我们可以先从就是欣然给我们大众留下的一些印象聊起我觉得肯定就是《正环传》里的安丽蓉嘛现在已经成为了一门互联网显学这样好的阳光

以后再也看不到然后还有前段时间播出的综艺是女儿是妈妈我现在是七岁的陶欣然就欣然在里面很勇敢地将自己和妈妈的关系摆到了台前很多人都会说是典型的东亚母女关系的代表激发了大家很多共鸣和讨论

然后我对欣然的印象反而是一些比较出圈的名言我都有名言了吗对呀比如说什么陶欣然有没有超过安利荣那市场超越这环转了吗我当时一听我心中一惊还有就是那个高金坚海归就少一点吧现实中谁天天开着豪车上班带着劳力士然后我当时就觉得天哪这个人也太敢说了一点

但我觉得现实其实现实很多时候是非常残酷的我觉得我们要直面这个就是不能去回避我们是需要精神 SPA 类的产品但是我们依旧不能去回避现实

那你这一次在大众面前亮相就是带着一部非常具有现实关怀的作品嘛你是主演也担任了制片人出品人这个电影叫夹缝之间之前也了解到就是这个电影是你在十年之前就想要去做的项目了

是因为你妈妈的任教的学校发生了一起案件是一个 12 岁的留守女童她的父母在外地打工她和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有一天其中一个老人生病接她放学的时候就晚了一些所以她自己在走回家的路上就发生了性暴力她被性侵了

所以你当时听了之后很受触动,想找到团队来一起完善这个故事,想引导大家去关注这样的社会现实,最终做出了《夹缝之间》这部作品。我其实挺想听欣然会怎么跟别人介绍这部作品,她讲了一个怎么样的故事,包括你认为这是一个怎样的题材?

提材的话它肯定就是一个现实题材的嘛最近其实也经常会被人问到说你们电影最大的亮点是什么我说我们的电影最大的亮点是真挚如果你要说让我去跟大家介绍一下我们的电影我觉得就像我们电影的口号谁来保护它一样这个问题其实是抛给所有的观众的但是当然就是没有看过它的观众我觉得可能会有一些疑问但是疑问没关系我们就带着疑问去看但是

带着疑问去看以后然后我们再思考因为谁来保护她别人都以为是说那我们是谁来保护那个女主角还是说其实我们想要呼吁谁去保护弱势群体什么的其实不完全是的就我想跟观众发问我们想要去探寻究竟是谁在保护电影中的若干个角色他们究竟是有人雪中送炭呢还是身后空无一人只能自保

那夹缝之间说的仅仅是影片一开篇的那个夹缝之间发现的那一句遗骸吗也不是他其实关注的是身处在夹缝当中的我们每一个人那然后我们带着这种思考我们也去找寻我们内心的答案那找到我们内心的答案以后我们带着爱和思考去行动这个其实是我们的电影想要表达的他其实一句两句话是说不清楚的我觉得只有看过他的人才能够感受到我们想要表达的那种感觉

因为你们看过电影你们知道小夏讲一讲吧大概给我们的听众讲一下这个故事吗

就像刚刚欣然说的她想要表达那种发问的感觉我觉得其实整个电影也是在不断地探寻的过程中在表达她所关注的一些现象和一些思考嘛她就是用了两条线来讲故事一条线是欣然所饰演的这个单亲母亲就是她叫李青草她为了孩子上学的事做各种各样的举动然后另一条线是县城的一个男刑警他在侦破一家

十多年前的这个杀人案的这个过程那这两条线它交织的点就是这两个角色他们曾经都是一所村小的小学同学也都是留守儿童那更多的就不剧透了我自己是感兴趣的是在这两条线它各自行进的过程中其实是不断

在带出这些底层的劳动者他会在社会上遭遇的种种困难他会被迫掉进的陷阱就比如说李清草他会因为所接触到的资源非常匮乏而被骗钱导致穷人更穷然后也会为了孩子读书被迫考虑去跟别人结婚但其实就是去给那个人做保姆嘛

这讲出了很多人生活的逼则然后选择的单一包括其他原本正直善良的留守儿童可能会滑入去吸毒贩毒的命运它很生动地展现了很多未被充分看到但是又很值得重视的现实和结构问题

我觉得我们是需要思考的我们不能一直是在被麻痹的一个状态正因为生活要继续我们才需要带着思考去改变和行动但是我感觉就是你在那个角色就是设计的李清草这个角色其实是一个比较颠覆了传统的母亲形象的一个角色嘛

我刚开始看到前五分钟的时候是有一点惊讶的因为她其实就是一个黄毛还满脸雀斑然后抽烟喝酒打麻将的一个单亲妈妈然后她性格又特别的刚强就是她会反抗规则然后也会熟练地使用一种底层魔法就是耍无赖嘛就是在保安说这是教师措措的

所以我其实觉得这是一个特别有意义的一个事情

对因为更多的是我们其实只是想要陈述你要说它颠覆吧它的形象好像是颠覆的它比较颠覆过往大家对陶杏然的认知但你要说它是一个颠覆寻常意义上的母亲的形象的话其实像这样的母亲这样的女性是非常非常多的只是我们大家没有看到她们而已

所以我才在电影的推荐会上说我说我们的职业有一种责任就是让不常被看见的人被看见让不太能发出声音的人发出声音因为我可能平时生活当中喜欢去在外面就溜达我会去观察生活演员其实是需要你像扫描仪一样你就真的是把生活当中很多东西你感知到的感受到的东西扫描下来然后印在你的脑海里你需要的时候然后提取出来

这个职业非常神奇也很微妙有一次我在大街上我就看到一个清洁工我观察到他其实身子非常孱弱我觉得他应该年龄也就

50 来岁的样子一个女性不高我就一个饭点她就拿着一个塑料袋里面我不知道是吃包子还干嘛我就看就是你看她吃的那么简单好像身体还不是很舒服吃了几口以后继续扫扫两下吃两口就是那种画面其实是非常刺痛我的作为一位女性因为我觉得演员这个职业怎么说呢就是演员这个职业很容易被大家捧上神坛嘛

但是你当你自己也把自己捧上神坛以后你看不见真实的生活其实你也就演不出生活了但我生活当中其实是一个就是我就是会踩在地上生活的人我会带我的女儿去逛商场但是我也会带我的女儿去逛菜市场 35 岁以后你既不能凭借脸去演戏也不能凭借想象力去演戏你真的是只能去经历你只能去感受

否则你的眼睛里面东西出来就是苍白的就是空洞的因为没有生活的痕迹因为大多的时候我们都生活在一团假象之中这个电影背后也做了很多的调研工作吗包括你也去了比如说贫困地区给了一些贫困的小孩捐钱可以讲一讲比如说当时你刚刚提到真相那肯定是一个非常刺目的刺眼的真相当时有什么东西刺痛过你吗

当然有很多这个其实我已经也在挺多的平台就讲到过这个事情为什么不想再说这个给孩子捐钱的这个事首先就是因为我的能力有限所以其实我能做的也非常有限我只支柱了两个女童如果我有能力我渴望支柱 20 个女童 200 个女童对不对对所以呢就是当你做的非常有限的时候你说那么两句

别人就觉得你如何如何的时候那就 OK 吧那就还是别说了就闭嘴你就能做多少做多少这几天就是可能与我本人而言我心情也会有点复杂作为一个理想主义者我也要去经历就是这么长时间从来没有经历过的那种心理重建这个心理重建具体是什么吗是电影上面对的争议吗还是什么

我觉得人性的这个层面的这个怀疑其实这个是我始料未及的我没有想到的怎么骂都是没问题的你知道吧就是什么东西呢但是我觉得人家还能去去这个方面去给你扣帽子这个是让我会开始怀疑人的这个东西对

而且就是刚才欣然其实讲到她是一个关于儿童性侵的一个故事就是因为我看到您最近的微博其实我还觉得有点惊讶因为你好像在发布会上在反复地自证这个数据的来源包括在微博上面也贴出了这种数据来源好像大家不愿意去相信

可能有高达 60%多的女性在成长的过程中就是会受到性侵和猥亵这样的一个数据然后包括你还要去证明自己花了 10 年的时间去筹备这个电影其实我看到这个时候觉得还是挺艰难的因为我感觉好像只有女性的电影人在不断地去自证自己的立场

或者是自证自己想要关注这个议题首先它是一个真的问题因为我们都会觉得好像这个问题并不是一个需要去证明的真问题其实我是非常讨厌自证的因为这么多年我本来就不是一个去自证的人啊对吧如果要说用一个挨骂这个通俗的词来形容一下最近的质疑或者是干嘛的话哎呦我也不是第一天挨骂对不对十年前因为角色也挨骂

然后那生完孩子以后又因为角色言有些其实是非常可笑的我觉得因为他们没有去关注到这个板块所以他就觉得蒙着眼睛说没有

然后就来攻击一个真的是想做一件有意义的事情去关注到那些需要帮助的人群的女演员或者是女制片人他就来攻击你一个躲在键盘后面的人什么都没有做的人他在质疑一个正在做的人的发心相对来说我是很容易跟人建立信任的一个人

我不太怀疑别人的我首先是会抛出我所有的善意和信任而且我是比较敞开比较坦然的这么多年我的采访也是我就是会比较直接不想说的我就说我不想说但是呢别人对方有问的权利我有拒绝回答的权利我是有勇气去面对一切质疑的我觉得面对质疑也是我工作的一部分那你会觉得成为电影制片人和做演员感受上不同的地方有什么吗

我没有太去想制片人和演员的这个区别因为我也没有想要做制片人我这比如像这部电影就是我不是为了做制片人想做制片人而做制片人是因为想去讲这样一个故事想去关注这样一群人而不得已做了制片人对如果我要是为了想做制片人我不应该选择这样一个议题为什么经济风险太大了对吧会断送我的制片人生涯呀

他的确是给我的演艺生涯我拓宽了另外一条赛道大家以前不觉得说我能演这样的角色但现在发现哇他也可以胜任但是你要说制片人赛道的话哇你应该做一个合格的商品陶欣然

你为什么要去做一个作品呢现在大家需要精神 SPA 商品可能到现在来说我是一个入行 18 年的职业演员那其实演员大多的时候你是要用心用感知用你的体验去呈现角色的所以其实我是一个相对是比较感性的人每一站路演我经常能够被台下的观众感动得累累万年

首先要歡迎回歸上海的我們的監製總製片人也是主演歡迎陶欣然高中的時候其實班上的女生有做過這樣一個調查有否受過性騷擾的數據是真的有這麼多出於害怕或者不敢就沒有說過但在做那個調查

就说明孩子在这个妈妈身上感受到了全力以赴以及无条件的母爱我觉得这个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没有关系是的

而且女性我觉得不要用这些东西来绑架我们这是一部拍给所有女生的电影然后我今天也有一个小礼物想要送给您我做了一张图给大家对小贵您说的话以及小贵家控直接说的话谢谢

我感觉就是包括听这个路演然后刚刚收到反馈这些部分我能感觉这个项目在你生活中还是占比是比较重要的一个位置然后包括它有长达十年的这个调研的过程我感觉在整个你迈入电影工业的这个并且去担任不同的角色身份这个变化中肯定有很多不容易的地方尤其是在这个工业里面去做事在这个圈子里面去行动

我其实想知道你觉得最大的阻力是什么,包括到现在在看你觉得最大的变化又是什么?阻力其实还好啦,我其实不太会给自己预知困难和设置障碍的一个人,在那个当下我应该去做什么,我就去把那一步做了,我是这样的人,你要说中间遇到困难和阻力吗,那肯定是有的,

大大小小的困难或多或少的排列在我们项目行进的道路当中肯定是这样的

你做这个电影发心可能是在十年之前还是挺想问你觉得当时的社会氛围跟现在有什么很大的不同吗然后你当时想做这个的时候你身边的人对这个主题是什么样的评价因为你现在说大家其实生活在一些假象之中不管是社交媒体的信息减防或者是说大家在娱乐产品的消费上面其实是更加偏向于你说奶头乐也好或者你说短视频也好

那个时候十年之前你的感受是什么样的那时候实在水温是什么样的十年之前我会觉得说那个时候好像大家是不是信心都更足一些全方位的信心以及我们大家面对未知的恐惧的信心可能那个时候我也年轻一些吧可能这个也跟着我的这个心境的转变而转变就是年轻就意味着没有

很多的闯劲嘛冲劲嘛这十年当中其实也有人问过我有没有想过放弃我说从来没有就是觉得说那就去解决我是这种思维方式的人我不是那种容易焦虑的人我一直觉得焦虑的反应词是具体那你就把具体的每一件事情把它做了就好了如果结果还不尽如人意那就是上天给你的馈赠

成功凤毛麟角嘛失败才是人生常态你也是需要去接受的所以你其实对票房也没有什么预期吗如果说我不希望票房好一点这个很虚伪我肯定希望票房好一点为什么票房高一点就意味着我们辐射到了更多的观众我们这样的一个作品抵达到了更多人的视线之内但是呢我如果是为了票房而票房我不选这样一个题材

很显然我们不是不会去拍一件商品流水线作业上的精神 SPA 商品我们是会拍的而且我们的制作团队非常的强大剪辑指导孔敬磊老师对吧声音设计李丹峰老师人家的代表作都是一种什么质感什么量级的项目呢这个局也是你去传的就是这些老师都是你去邀请过来让他们加入这个项目的我的制片人帮我

我的制片人帮我请到了孔敬磊老师然后我第一次去孔敬磊老师的这个工作室看我们的初剪的时候孔老师跟我说他说欣然声音设计你不能随随便便打包找一个做了你去找李丹丰我说孔老师我不认识丹丰老师他说你自己拿着硬盘去找他我帮你推微信我给他打招呼

所以其实每一个环节往前的时候都是我真的非常幸运然后他们伸出了手在帮助我这个过程其实也是一个穿针引线不断通过一个人再去搭上另外一条线整个把这个大的项目给做出来的过程嘛那对于电影呈现的内容而言你会觉得还有什么遗憾或者不足或者一些没能放进去讨论的东西吗

还是会的对因为我觉得影像是遗憾的艺术就是你总觉得如果再给你机会的话你就可能可以做得更好一点比如像可能自己的表演上虽然大家觉得说我已经演得很好了但是你自己其实你还是就于我而言可能有两个镜头其实我还是能看到我的表演惯性的因为我对自己其实就是在业务上我是一个对自己自我要求蛮高的这样的人

那我还是挺好奇的就是因为你刚刚讲说你其实是有点像议题先行嘛你是因为这个议题是你生命中其实特别重要的一个议题包括你在首映的时候讲到那个故事就是你问妈妈你可以说吗就是你在女儿一岁多之后才告诉妈妈自己小时候也受到过就是猥亵或者是就类似性骚扰吧然后才去做了这个电影

那你会有想有想有更大的野心吗比如说就像你刚刚说的这种就算是这种精神死吧它其实也是一个比如说一个女性走上牌桌然后去更加主动的去做事嘛因为我当时在看到你在那个发布会上面去讲你做制片去出品这个的时候我

我还是会感受到一种很像因为你知道芭比的那个制作人马格特罗比吗其实这个项目就是他去 lead 的然后他自己他也自己开公司然后去呃签了很多的导演就这种我主动去伸手去抓选包括给他自己的职业生涯带来一个更更大的一个进步吧

所以我当时就以为其实你可能也会有这样的野心所以我还挺好奇的你其实有没有这个方向的一些就是未来的愿望或者是这种决心因为你其实已经走过一次这个路了下一次可能就只会会做得更好吗多多少少已经有经验了是吗对啊对啊你多多少少已经知道怎么残局就不排除对但是我可能上牌桌不是为了伸手去要

权力我对权力这件事情是没有欲望的我没有想法也没有野心我更多的是觉得说我们呈现出来的角色尤其中年女性角色可以不那么扁平因为我最享受的是在片场所以我最喜欢的一件事情是演戏因为也有人问我说那你会不会演优责导我说导演这样的我说这样的想法没有过

我说现在没有过过去也从来没有过将来我觉得这三四五六年这样的想法应该也没有那我过了五年以后六年以后有没有这样的想法不知道为什么因为人是会变化的我们会随着我们年龄的增长会随着境遇的变化而变化那个太远的事情这个不敢说但是现在短时间之内我都没有做导演的想法因为我觉得我不具备这样的才华和能力

那个导演引擎其实不是谁都能做的但是制片人的话我可以全局啊我可以找来最专业的人对吧专业的事就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听下来会觉得其实你还是更喜欢比如说演戏嘛然后反而是觉得当我们在鼓励一些女性就是站上牌桌其实一部分是我们希望她们站上牌桌之后拥有权利之后可以改变规则就像你刚刚说的中年演员或女性演员她的角色可以不那么扁平嘛

但其实好像也是一种退路是因为演员没有办法在他的这种被动选择里面有更多的机会让他只做演员只做好演员就可以不用去考虑其他更专业的事情其实现在想想其实也有一点没办法

就是在指线救国的感觉但指线救国也是一种救国的方法就是西安这个身份转变带给我的一个特别的感受是我们通常看到一个演员转型去做导演或者去做制片人就是感觉他往往都是已经成为了那种资本的代表以后才去做的这种

但是好像对于信雅来说就是提升演技然后去演不同的角色累计声望然后去转型这些是同步在进行的可能

在你自己看来它不是有一个转变而是一贯的探索不过这样子确实让我看到了一个新的可能就是所谓的非顶流的演员他其实也是可以有一些机会去改变自己相对没有选择权的处境的对我刚刚很喜欢你的一个形容就是探索

可能其实我是抱着抱着一种探索吧对我要成为资本了哎呦天哪那我们现在不能这么难我们不能处在夹缝之间你知道吧你想资本哪能拿自己的钱去石头呢资本的话大家都知道其实投电影要用专业的钱那我不啊我是拿着自己的钱每一分钱石头扎进去啊天哪商业操作不是这么操作的

对我是不得已而为之是因为大家都觉得我那个不是一个好的商品

对,在刚刚在听到你说你自己的非常理想主义,包括现在上映之后面临的种种困境的时候,其实我也想说就是它的影响力可能在于它的深度,就是它影响了一个人,但是影响这个人非常的深,可能就像你听到你妈妈给你打那个电话说她学校发生了案件,这件事情对你的冲击力是一样,就是你会去做一个作品,

来回应你看到的现实可能你的作品在那些宁波冒着雨来看的观众的心里也种下了这样的一个种子我们没有办法去判断它的影响力是不是就是票房而已它可能对于这样的观众来说它未来会去把这个议题挖掘得更加深入或者是以它的方式去传播给它自己身边的人我对于这个事情它的影响力是这样想的有可能不排除也只能这么想

对,就包括其实你拍这个电影也是希望唤起大家去关注这样的一些人的生存处境嘛。那就是我们在看了之后,其实我跟晨晨一起看完之后也一直在讨论,我们的一个感觉是你做了非常非常充分的调研,就是觉得非常非常真实,因为其实晨晨之前也采访过类似的群体,我觉得可以请晨晨来讲一下当时是怎么样的一个情况。

因为我自己的成长环境其实就是一个可以归入流动人口的因为我就是一个需要赞助证才能去上学啊什么的只是说这其中比较幸运的是我可能并不是外地的户籍就是在当地然后我自己的成长过程其实就是一个流动人口的环境吧

你住在一个开发区的旁边然后那个村子里几乎所有的人都是流动人口而且我甚至还归纳总结了不同的流动人口他们的地域组成就是有一天我去西安然后我就发现天哪西安的人原来是不会到广东或者是到浙江去打工的西安的人会选择去北京打工就是它完全是一个地缘性的然后你在广东的话你就会发现很多外来的人口是来自

跟他更邻近的一些劳动力输送的省比如说什么四川呀湖南呀然后像浙江浙江特别明显就观察我成长中出现的这些人的户籍来源就可以发现浙江的这些外来人口可能大部分都是来自安徽安徽是一个特别大的输入省

其实安徽到天津的也比较多嗯也有稍微多一点的四川但是很少有云南人或是很少有贵州人会在会跨越那么远到浙江去打工他们可能优先的选进广东这样的我觉得是一个非常贴近的就是当我在看的时候

嗯,云贵川湖南湖北到广东打工的人是比较多的。对,然后我当时采访过广东的一个女工组织叫做绿色蔷薇,当时在看他们大量的资料的时候就会看到那个深圳的积分制嘛,我后来就问了我家里人,他们就说因为我们浙江其实比较早开放了,就是外地务工子女可以在当地上学,然后一直可以上到初中嘛。

但深圳其实不是这样子的深圳可能到现在都还在实行积分制嘛非生活儿童小学毕业之后只有三分之一才会选择在深圳报考中学继续升学上的一些学校也不能是很好的公立学校或者是本地的一些学校嘛

我当时还看到一些资料就是很多妈妈会选择白天去上班然后晚上去考各种试去加分考计算机什么的甚至还有一些妈妈是就是去考那个大专学历大专学历就是可以有加 60 分嘛然后再加上他的社保

还有说他的社保只有 90 分这样加起来还有 10 分就我感觉真的还是挺努力的然后又因为疫情当时有一些暂停然后条件也会提高所以就感觉其实这个电影当时在看的时候会让我觉得还挺真实的就感觉背后做了很多的调研工作对其实就是想问一下欣然这个部分的调研是如何开展了然后你们做到了哪种程度

比如像我们就是会去采风嘛最开始的时候就是还是会有一个专门的小组非常详尽的从各个时期各个网站搜罗来的一些数据对比包括留守儿童的数据和流动儿童的数据因为其实现在它不仅仅是留守儿童的问题了其实流动儿童何为流动儿童它跟随着父母的工作的移动而移动

父母在那打工他就在那流动其实那个是也是挺危险的因为我有一次在一个菜市场的时候我就发现那个夫妻俩在那个摆在地上卖红薯干嘛的那小孩小女孩可能也就三岁吧他一直穿梭在各个摊位那么多人我都特别我就觉得那个时候别人把他牵走了其实他父母很难察觉

你要再找有摄像头是这样的有些地方你再怎么找它都有一个盲区你根本拍不到而且那么多人所以其实那个流动他们其实也是非常危险的那其实牛爪头的问题是这样的他们其实已经不是那么的缺乏物了物品

他们其实更多的是要心理疏导而且观察了现在有些留守儿童其实他们因为父母在外面打工嘛就多多少少可能反而比家里的有一些小孩就可能物质上还要富裕一点所以他们的书包也用得还挺好的还挺新包括文具啊什么的所以其实这个也是这个变化的因为在过去的时候有一些年我看应该可能是在 2000 年左右的时候或者 2004 年 05 年的时候那个时候的留守儿童其实他们

就经济上就还是真的还是蛮糟糕的但是现在的话其实是发生了变化的而且这个人数也是发生了变化的最开始的时候人数是巨大的比如像我们国家 14 亿人口那有一个亿是流水儿童这是一个巨大的数字但现在这个数字是在发生改变的

而且有些不同的网站它会有不同的样本抽取但是当它去质疑你的这个初心我觉得这个是最打击人的你知道吗为什么就是我会觉得说当我会因为一个陌生人的离我很遥远的人群的事情然后我都吸引有被击中的感觉的时候但是却有人因为这个数字好像超出他的常识但其实是因为他没有去了解

他就开始来攻击你然后怀疑你的初心其实人与人之间这个建立信任的能力很差是不好的因为最终的时候这样的时候我们会怀疑的是自己会产生爱无能这个是糟糕的其实就失去了对远方的共情和想象吗当然我觉得这个其实他但其实我这种难过是觉得说哎呦现在人怎么这样

我会有我的慈悲的对普罗大众我对弱小我一定是会有我的我的共情的但是我很难我很少会把人首先往恶立想可能我的成长之路我的确没有遇到过那么多的恶意因为当初那个时候的那种网暴因为角色那种我是觉得他们很脑残愚蠢

我倒没有想别的对但是当这种东西的时候我觉得这其实性质不一样

对,我就说现在互联网上它其实是另一种水深火热的现实嘛,就可能力气比较重,然后大家互相攻击也好像来得很轻易,就是我刚想到欣然说她去外面采风,包括她观察生活的时候常常去直视真正的现实,我也会想到可能现在很多人她的现实就是,

也会面对互联网上的那种真实而且互联网上的这种惨烈和这种悲哀它和现实的某种悲哀也是互相映照在一起的我是会觉得它是因为整个社会都在下沉所以真的会产生很多悲剧以及对人对自身的这种怀疑对爱和善意的拒绝

所以我们才觉得你就是站出来做这个电影本身它是一种关怀的性质嘛就像你刚刚说你其实会去看到那些在街上的人那可能很多人就选择低头看手机但我觉得他们对你的电影的反应比如说他们的质疑或者是动摇了你对这个世界比较根本的相信或比较底层的这种信任

但是我觉得因为我们也做内容嘛其实做内容也是一个经常会受到攻击的一个工作就是你努力地做了你觉得还挺好的然后你觉得展示了一部分人的困境的内容然后也会受到很多批评或者是怎么样看了标题之后就开骂

对就是感觉大家彼此之间的宽容变得很少但是我后来渐渐地感受到就像刚才小夏说她的电影的深度就是它会影响一个人我的想法其实是我觉得有一些作品和内容其实它就是做给一部分人的

然后你只要抵达这一部分人就可以了就比如说你的这个电影它就是给一些人的心里面产生了影响然后它其实并不是一个所有人都能够去接纳的这样的一个事情吧

还有一个就是负面的评论总是会比善意的评论要更加容易的因为这种情绪要留在互联网上就比如说我们听到一首很好听的歌我们很少会说我去找一个什么给他打个分但是我们会分享给我们很喜欢的朋友或者说我们就会在心里特别喜欢这首歌当时我记得是一个流行词的一个调研的一个数据里面它其实就有显示互联网上的流行词或者是抽象梗绝大多数其实都是负面情绪

所以我觉得可能你自己的那一面只是大家没有说出来或者说它不像恶意显得那么的明显对而且线下的时候其实会感受到很多的善意就是你去肉身和肉身相见的时候又会发现其实能感受到我们之间流动的能够传递的东西嗯

就像你说你刚刚在那个首映会上面然后那些观众屡屡说话就是会让你流眼泪吗我刚刚在看到这个的时候其实我也想到就是性侵或性骚扰因为我小的时候也受到过性骚扰就是猥亵

包括当时也是你口中的这个流动人群当时我们父母确实没有什么时间管我们然后周末的时候我就跟我家里的一些哥哥姐姐然后我们去书城然后在那书城看书嘛然后出来的时候那个书城的门口有一个公园那公园有一个喷泉我们就坐在那个地方玩然后当时是夏天我就穿了一个短袖然后穿了一个热裤就是比较短的那种裤子

那时候我已经小学 6 年级了还是 5 年级就是身体已经有一些发育了然后就有一个人走过来看到因为当时我跟我呃我姐姐还有我一个表弟然后我们三个人都比较年纪比较小他走过来说他是老师

问我们在买什么书或者来看什么书然后你一下就对这个人放松了一些警惕吧然后我们玩了一会儿我们就说我们走了我们就要去坐公交车回家然后就在走去那个公交车的路上然后那个老师他就左手搂着我右手搂着我姐姐然后他就他用他的手触摸我们的胸部

而且当时因为我表弟太小了但他其实看到这件事情了幸运的是那段路很短我们当时在努力挣脱街上其实有很多人路过但是没有一个人发现了这件事情

然后我们就上车了然后就还比较顺利的就回家了回家之后我也没有把这件事情跟我父母说过直到有一次表弟他们家一家人坐在一起聊天然后表弟才就是讲起这件事情然后当时我的第一反应是羞愧难难我觉得是我自己的错或者是我觉得很羞耻这件事情

长大之后我才发现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值得羞耻的因为做错事的人命不是我嘛虽然当时我也没有受到这件事情特别大的困扰我把这件事忘了吧可能就是人的保护机制就是你把这件事情给遗忘了在你的记忆里面但是我觉得这样的事情是很多的就它是很隐秘的经验刚刚你描述那个场景也是很日常

有的时候你在车上你也不知道这个人是故意的摸了你的身体的某个部位还是什么我觉得主要是因为他很私密所以他可能并不会那样直接的反馈给你但其实他是一个很大众的一件事情而且后来长大之后会有很多女性朋友我们就经常在夜聊的时候去聊这个事情

然后就会发现其实每个女生我认识的人多多少少都有类似的经验然后我的朋友可能还差点被拐走了就是然后后来回想觉得特别的可怕因为她也只是进小区然后到她家楼中间的这一段路而已就还是挺危险就是这样无处不在的

对,而且感觉这样的表达,其实我们看到了就再也没办法假装自己没有看到,所以我觉得她撕开了这个口子是非常值得,非常有意义的一件事情。我没有,我这几天经历着前所未有的自我怀疑。真的,所以我可能……

我不知道虽然就是有很多人就是支持也表达感谢或者干嘛其实我是做这件事情也不需要别人来感谢呢但是我也确实没有没有想到会是会有人是这样的一种思维方式可能我看到的世界还不够下沉有一种可能或者是说在我过往的生活经历里我真的是会选择看到善所以我的人生之路上我大多吸引来的都是善

也许是这样的对因为其实我不是沉迷在这个社交软件当中的人我用的不太多包括其实很多平台的账号都崭新然后上面粉丝也都不是特别多的我还是渴望自己是拥抱真实社交的所以当我在社交平台感受到那些恶意的时候我的确是特别想说一句说会有祸恕我天真了对

就是我觉得这个就是跟真实的世界交手的一个过程就他决定了你看到了这些东西或者你看到了真实的世界之后你下一次还会不会一样的行动然后这就会变成一种选择然后这种选择就会表彰真正勇敢的人

对但是我觉得不够勇敢也不是我们的错是这个世界太差了而且我觉得你做这个电影其实你一开始的发心其实是一个不求结果的一个发心嘛包括你在讲这个时候你其实是想给这个社会提出一个问题就是谁来保护他呢但是这是结构性问题对我觉得这个可能需要时间吧

需要时间需要我们大家一起共同的努力那我还挺好奇的就是你这个电影它烙印了很多你的痕迹吧就很想问一问你是怎么变成今天的你的吧就是比如说你在这个电影里面有很鲜明的这种现实主义表达要不小夏问一下这个问题吧你完整的阐释一下

刚刚欣然在一开始讲她对自己生活的注意力的分配然后她更关注的东西其实我觉得已经能够回答我原本想问的问题就是你如何形成就是你自己很关注现实的这个底色的是什么动因触发了你去形成这样子的人格刚刚听下来其实我更感兴趣的一个问题是刚刚我们一直在讲你是一个理想主义的人包括我跟晨晨我们也是理想主义者嘛

我就想知道在你成长的过程中是你看到了什么人或者是你读到了什么样的书看到什么样的作品影响了你然后让你变成理想主义者吗我觉得我妈妈就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对她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理想主义者因为可能我妈妈是一个老师可能在那个是女儿是妈妈的那个节目里面大家只看到了因为篇幅有限嘛那只是我们的一个

某一些瞬间的堆积和某一个铺面我只能这么说对吧它也不是我和我妈妈的生活的全部它也只是在那样的一个阶段我印象特别深刻的是小的时候我有一个哥哥哥哥比我大五岁那会儿不是流行织毛衣吗我发现我和我哥哥那毛衣穿着穿着不见了后来在一个对学校一个别的同学生看我说这件衣服好眼熟我和哥哥的毛衣吧好像是

我妈妈对她就经常会帮助别人她后来她就告诉我和哥哥等于我们有一些衣服她觉得可能小了或者是这样她就给别的学生了印象还有一件事情比较深刻就是我妈她班上有一个学生然后家里条件比较困难她知道了以后那个学生的从小学然后一直到毕业的那个作业本和所有的文具全都是我妈妈给她买的

因为我妈妈最开始是小学老师,后来才成为了中学老师。等到那个孩子毕业以后,他上了初中,初中以后我妈妈就跟他初中的班主任说,这是一个好苗子,学习也很好,孩子也很好,但是呢家里比较困难,然后你可以帮助一下他。那个班主任老师就管他的所有的学习用具管到初中毕业。所以呢,这方面其实我也是受我妈妈这样的影响的。

比如像我妈她就真的是她自己家里要是蒸了包子或者干嘛因为我是湖南人嘛南方人其实不太会做面食的所以呢当你家里蒸了包子以后觉得它是一个挺好吃的小吃你知道吧有隔壁的邻居可能老人干嘛的她就端一大盘子就给人送去了或者是有她的学生给她从海南寄的那个水果热带的水果她觉得是比较稀罕的然后她就一大盘子又给隔壁的老人又送去了

这是我的妈妈对所以我觉得其实大家在是女儿是妈妈节目当中看到的陶老师对我妈妈陶月娣女士其实她也只是她的一个剖面她有她极其善良的一面我小时候听我妈妈说的特别多的一句话就是做人要善良正直很多时候手识手信跟生命一样重要这个是我妈妈经常说的两句话

就是他是一个很朴素的拥有善意的女性他的人格上也是让你所景仰的就是你会敬佩他拥有一个很高贵的人格对我觉得人民教师可能就应该是这样了吧因为你教书育人传道授业传道授业也对吧那不仅是授业嘛还有传道嘛那传什么道呢

在拍这个电影的这个过程里面你妈妈是怎么看待这个事情你没有什么互动吗嗯过程当中没有什么互动她只知道我在做一个戏她也不知道我做什么戏嗯那到她上映呢嗯北京的首映里妈妈去看了因为在那之前其实从去年入围上海电影节或者干嘛的时候去年的时候妈妈可能也有一些别的朋友看了或者干嘛

而且家里我就有素材对吧后期公司也随便都可以看嘛就放就好了没有去看北京首映的时候我就觉得说我身边那么多对吧伙伴们朋友们都看了妈妈一直也在没有为我默默付出但是她却没有看所以我就想要请她去看一眼她起码也知道我这些年忙活的这件事是件什么事那她有为你骄傲吗她有没有为你表达什么

我们之间可能很少会用语言这样去说的对我们很少会说妈妈我好爱你啊哎然然你可太棒了我们之间很少有这种表达嗯但是你知道他为你骄傲嗯也许吧对因为我从小是一个嗯我不是一个得到父母很得赞美的孩子因为他们要求我成为一个一百分小孩但这个世界上没有一百分小孩

很显然你们再怎么严格要求我或者是我再怎么样严格要求我自己我也成不了一个一百分小孩父母养我的方式是一直是用一种修正的方式在养我就看见你们的问题在修正修正但是可能其实在我养我女儿的过程当中我不太用修正的方式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本就无完人

每个人你再怎么修正他都会有或多或少的一些小毛病的就是不致命的就不是很重要的一些小问题那谁都有的但是如果一直用修正的方式的话我们很容易让小孩看到他自己的问题就是他去着重地看到自己的问题我不是说看到自己的问题不好肯定该改正的要改正我说的这个修正是有些东西其实无伤大雅的就不重要的就没关系给他一点空间

所以基本上我在养我女儿的过程当中大多时候我会赞美她的优点放大她的优点那些无伤大雅的小毛病就那样吧就没关系

对包括看到你女儿也去看了你电影的首映嘛然后也唱了那个片尾曲那个马马嘟嘟起当时她又在台上你说让她给大家打招呼但她有点不好意思然后你就说没关系可以准备好了再说不想打的话也没关系我看到这个视频我在屏幕之外我感觉在现场的观众和我都感受到一种被抚慰的感觉要是我小时候有人这样跟我说就好了

首先第一就是我一直其实把他保护挺好的他第一次在媒体面前出现吧尤其是在我的生活当中他第一次看到就这么多人所以我觉得他紧张也是很正常的但是其实他也没有特别的扭捏他就是有点紧张他可能不想说我就不想说就不说有什么关系呢有什么了不起有什么大不了就没关系嘛就不重要嘛对吧

对因为我知道他生活当中在他一个相对觉得比较确定的环境当中他是什么样的表现他是什么样的一种生命的状态就 OK 了那样的一个环境本来就不是他熟悉的环境还那么多镜头

哈哈哈哈

那这种性格的保护就确实是你妈妈为你做的这种棱角的这种保护就你一直都在以自己的本色面对这个世界应该是吧我妈她就说嘛她说就是孩子的棱角是要保护好的我觉得做一个演员一个演员没有个性没有自己的态度的话你很难成为一个好演员的其实

那我想问一下就是你刚刚讲说其实你最近在经历自我怀疑吗那你在这么多年的人生里面还会有过其他的像现在这样的自我怀疑吗就是动摇了你对这个世界的一些认知的没有从来没有从来没有完全没有遇到过这种人我觉得我 39 岁我都哎呦我大开眼睛了我没有遇到过这种人

那姐姐就稍微多刷一点那个小红书好了啊怎么了小红书上全是鼓励是吗对啊而且小红书上都说你是最听劝的女制片人吧说呃太好了是女制片人我们有救了还会说你会那个改吗就是把那个购票平台的那个海报大字从原来的那个女子不弱为母则刚就改成了女子本强为母更刚

所以我觉得你是真的很在意大家的反馈嘛如果是为了这个电影好的你都会吸纳包括你也是真正的在跟你的受众你的影迷在互动我觉得这个也是你确实一直在关注现实的其中的一个部分那你最近生活有什么特开心的事情吗

开心的事情比如说录影结束了然后我回来可以抱我女儿睡觉了我可以看见她了陪着她了很开心那我们再聊一个那个哎算了我本来想说那要不我们聊会李清照吧可以啊没问题演了李清照你有什么感受吗她也是身受污名做了很多好事哎呦喂这么多年了她死了以后才被那什么了可是她那个当下太悲惨了对

对我成不了李群昂我只是一个凡夫俗子那你当时怎么看到这个项目然后决定去演这个角色导演他说他是因为在网上看到了我的一个采访然后他觉得我就像你们刚刚说的就是不讨好这个世界哈哈

觉得我现在有什么劲我现在有什么劲啊我哪来的什么劲还是挺有劲的我可能也非常喜欢李庆照一个角色吧非常喜欢对因为其实从影之路你很难保证你你接到的每个角色你都喜欢但是李庆照特别喜欢他的坚韧太与众不同了一个人其实是很难在巨大的舆论压力下还保持自己的独立判断的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可能她那个时候也像你一样自我怀疑肝肠寸断郁郁寡欢我可不敢跟李星超交谈题评论不敢不敢不敢那个其实是非常难的我是在哪一本书上看到的只有四分之一的人可以在巨大的舆论压力下保持独立判断所以就还是非常少数的人大多数时候都会被舆论带跑偏或者跟着舆论走之类的

所以面对舆论就是有各种不舒适我觉得也很正常因为以前我基本上我可以完全就是

不听不看不闻不问不在意的就是我不太会被外界就这种东西是人家给你贴标签这个都不重要中女啊对吧实力派呀偶像派呀什么颜值派呀没有颜值派呀这些都都不重要我觉得就是看见自己的感受然后保持独立判断吧不管在一种什么情况下因为女性吧就是我们

天然的被冠以很多的称谓比如像可能由于我们的生理结构我们是有成为母亲的可能的对吧但是因为有女性是选择不成为母亲我觉得这个也是值得被尊重的

我们不需要被任何东西绑架你想成为母亲就成为母亲不想成为是没关系的那我们有这种成为母亲的可能的话可能我们的人生的角色就会多很多比如像我们可能认识女儿女儿慢慢我们就会变成妻子变成儿媳妇变成妈妈就等等但是那我们自己呢我们自己在哪里很多的女性是把这些身份全部都放在自己的前面的我曾经有一度也是这样的

但我现在觉得说其实不可以这样我需要看见我的感受且安抚好我的情绪和感受否则我其实是没有能力去爱身边的人的我都没有被自己所滋养或者是我没有得到滋养我没有得到那么多爱我也给不出爱啊所以那我首先是需要爱我自己的看见我的感受我才可以投放出去更多的爱吧

我感觉其实不管是你跟你妈妈去上那个综艺就是把自己的私人的家庭关系和自己的一些生活状态放到台前它是一个你跟大众接触的一个试炼的过程然后这一次是你作为制片人带着你的作品你的你主导的一个项目然后到大众面前又是一个试炼的过程它其实是不同的身份都是源自陶欣然这个人的不同的身份跟大众之间的碰撞的一个过程嘛

那我不知道就是接下来还有没有来自于陶欣然的其他的身份会做出其他的行动也许也许也会有惊喜对但是我觉得可能有一点就是非常坚定走下去的就是我肯定会成为一个有多种可能性的演员就是会给大家带来不同感受的角色因为这个是我一直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成为一个

相对可能性多一点的演员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以前可是说做一个艺术家好好好艺术家当我 60 岁的时候行那我们今天的问题就到这里吧好好谢谢你们感谢谢谢你的时间拜拜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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