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ownotes Transcript
当我们在肯定站出来这个行为的时候我们也要记得说站出来本身可能需要非常多的条件有些人就是没有做好站出来的准备或者就是不想要站出来这也是正常的苦难是不能被比较的
在很多女性发生的时候也会有一种羞耻感它就是在表达你在接受的是无法改变的不公正的结构上的问题在表现女性在权力之间处于一种弱势地位的状态变成了一种权力运作的隐形的工具
很显然黑箱日记是属于当下的作品它在影像表达上或许就是需要呈现出那种粗糙的感觉让大家都觉得我也可以用影像这个工具去表达我自己去捍卫我自己
大家好 欢迎收听问题七年我是七年制的编辑 Sharon 很开心今天能和小夏和小毛一起录制一期播客这一期播客的主题是关于一部我们都很喜欢并且我们都认为这是一部与女性记录女性发声 女性权利的抗争很重要的一个纪录片《黑箱日记》
在过去的几个妇女节我们聊过很多不同的关于女性的话题包括像姐妹情谈过究竟什么是女性所以在今天的这个妇女节我们很想认真地聊一下女性的权利或者是说女性对于自身权利的争夺需要经历多么大的抗争和多么大的苦痛以及这一些经历有多么需要被看见也请小夏和小毛跟大家打个招呼
Hello 大家好我是小夏我是青年之的作者很开心在这个妇女节和 Sharon 小毛一起录这一期关于黑箱日记的节目我是去年在平遥电影展上看了这部电影当时就觉得很震撼然后也很开心今天从这部片子聊起然后去谈更多关于女性抗争女性争取权益的事件和作品也包括我们自己身为女性的抗争和感受
然后我们也会在节目里面放一些就是如果你遭受了性侵性暴力可以怎么做的提示他们都是由相关的机构媒体或个人整理的然后我们会用文字或者是音频的形式插入到提示的地方我想提醒一下就是收听的朋友就这期节目可能会涉及到一些关于性暴力性侵等内容的描述所以大家可以在一个 OK 的状态下去收听
大家好,我是小毛,然后我今天来录制这个播客是由两个角度,一个是我作为一个一直在关注世界各地和中国的 MeToo 个案的,并且去参与其中的一些性别平等倡导的女权主义者。
另外一个是我在过去几年里面有一些直接的去支持性别暴力个案当事人的助人者这样的身份然后今天是妇女节也非常荣幸能在这样一个很有纪念意义的节日来聊跟女性有关的话题对我自己来讲可能也是一个新的开始因为我在以后的人生当中会更多的去做助人的工作
然后在今天的播客里面我也会分享一些我曾经有过的关于助人的经验
我现在介绍一下《黑箱日记》是一部什么样的纪录片吧它是一藤诗诗导演的以她第一人称视角记录了自 2015 年遭遇山口静之的性情以来她决定公开反击到出书揭露日本之耻以及她的刑事诉讼被驳回和民事诉讼得到慎诉这段时间的经历
2015 年他遭遇性侵时才 25 岁一直到 2022 年最终定案他已经 33 岁所以这期间已经经历了 8 年然后他也一直在行动的路上这部纪录片就非常细节地记录了他身兼幸存者吹哨者调查者多重身份的复杂的心境
不仅呈现了她如何撼动日本关于维护女性权利的臣服的法治夺回她自主诠释权利的方式还有很多她非常坦诚的独白和真情流露片中还放了很多她情绪崩溃的时刻
作为观众就很能够感同身受他其中的卜异更不用说这对于他作为亲历者是一个多么大的震荡为大家简述一下伊藤诗芝素伤口静之的关键事件和时间线 2015 年伊藤诗芝与安倍晋三的运用记者
山口静之攻击晚餐随后被山口静之带回酒店并被实施了性侵 2017 年伊藤时事召开记者会公开指控山口静之性侵并且成为日本首位公开实名指控性侵的女性同年东京的地方检察厅决定不对山口静之提起刑事诉讼理由是证据不足
2017 年 10 月,伊藤施之对山口禁制提起民事诉讼,要求赔偿。2019 年 12 月,东京地方法院判决山口禁制赔偿伊藤施之 330 万日元,认定山口对伊藤施失了性侵。
之后山口对伊藤提起名誉损害的诉讼 2022 年的 7 月安倍晋三被刺杀山口成为了第一个报道他死亡的人并在同一天日本最高法院驳回了双方的上诉维持与远判
《黑箱》这本书是在 2017 年 10 月在日本首次出版的这本书就非常详细地描述了他在 2015 年遭受性侵的经历以及他在寻求司法公正过程中的挑战《黑箱》日记也记录了这本书的出版的过程 2021 年伊藤出版了第二本书叫《罗勇》这本书收录了伊藤写于 2021 年至 2022 年年间的文章
这本书就是比起黑箱它更是那种客观冷静的描述它的语气则变得更加放松这部纪录片的片名取自它的非虚构出版书籍黑箱性暴力与受害者的真实告白黑箱 black box 顾名思义意思就是你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又不知道什么会掩盖了真实
伊藤诗芝说身为记者也好以她个人身份也好她想要努力地让光线照进黑盒子里面然后我也想请小毛可以先分享一下你看黑箱日记的感受
我其实在看之前和看之后的心情还挺不一样的因为看之前我觉得我非常犹豫已经看了太多关于性别暴力性侵的内容我会有一点害怕甚至会有一点回避可能对它有一个
所谓的不好的想象但是其实看的时候是能感觉到很多力量的他并没有说好像把我拉入一个情绪不好的状态反而是在里面看到了他的勇气然后他的抗争和他的那种我觉得哪怕是痛苦其实也会让我感受到一种被鼓舞的感觉因为那是一种很真实的感觉
在电影里面也有一些让我心情很复杂的部分比如说他接到警察的电话就是警察虽然是一个好意要帮助他但是警察也会跟他开一些所谓有一些暧昧的玩笑就是这让人心情很复杂还有是他说到家人的反应我记得应该是爸爸可能是有过不希望他站出来的这些想法的
包括还有他收到作为同为女性的他的读者也好就是电影的观众也好的来信说你毁了一个男人就是我觉得这些都是让人感受复杂的就是警察是本身他要帮助你的人爸爸是本身要关心你的人女性可能是你们本处在同一处境的人但是他们的反应其实是肯定是在一些时刻让伊藤非常受伤的
另外跟这种感受比较相对的感受就是有一些镜头就是纯粹的非常感动的比如说在街边遇到的那些奶奶其实她们已经
已经碰到一藤诗芝了然后其中有个奶奶没有认出她就后面的一藤跟他们打完招呼说完话都走了别的奶奶提醒她说刚刚就是那个一藤诗芝然后这个奶奶才反应过来就非常感动因为他们在街边也是在做深圆一藤诗芝的这个事情就是这些巧合我觉得有时候真的像奇迹一样就是你会遇到一个素未相识但是他在关注你的人
还有是他开庭结束之后和朋友们非常非常累了然后他们还是会躺在沙发上复盘边再说到一些细节然后对方就是嗯嗯嗯再点头再开一些玩笑我觉得那是挺难得的比较轻松的氛围但是是非常非常亲密的因为你知道你们是共同经历了战斗之后才可能短暂的获得这么一会儿的轻松就这些都让我很感动
然后还有的场景也让人非常心疼比如说他说在看到外媒的报道的时候然后那篇文章里面有一张山口的照片还没有看到这个人他只看到那个人的额头出现在屏幕里一点点的时候他立刻就有惊恐发作就是这种时刻就会让人非常的心痛然后包括他后面像跟樱花说道歉说我就是
就是已经遗忘你的这种美丽很久了我会想到呃林亦涵说的那句话他说奥斯维辛之后诗是野蛮的就是当人经历了呃
大的暴力之后尤其是性侵的这种很容易被污名化的在黑箱里的这种暴力的时候会让人失去欣赏就是纯粹的美丽的勇气就好像就是去欣赏美丽就是对罪恶的无视或者说对自己的抛弃我觉得就是这些
心情其实都是让人非常非常心疼的我永远都不知道对当事人来讲对亲历者来讲什么东西会触发他们的创伤即使美好的事情也可能会成为触发创伤的来源也会让我想到很久之前一位朋友转给我的一个非虚构漫画
他是作者基于自身的经验画的这个作者并没有署名但是他有发布在一个非虚构的平台上是一个英文的漫画他大概的内容就是在讲
她跟性侵自己的人第二天早上一起吃饭并且她给这个人亲手做了早餐而且就是按照她自己喜欢做的方法煎鸡蛋然后烤面包等等的这个女生在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面她就没有办法吃鸡蛋
他说我觉得太愚蠢了因为没有人警告过我连早饭连鸡蛋也可能成为创伤来源他就会想象自己没有给那个人做早餐而是非常绝情非常冷酷非常有抵抗精神的反抗回去但是他也在漫画里说到说这不是我的故事我没有这样做我就是给那个人做了鸡蛋
我们没有办法替当事人或者亲历者去知道说这个生活当中他看到的听到的尝到的或者联想到的什么东西可能会触发他的创伤
所以我们是需要对他人的创伤有很多的想象力和尊重的可能所谓的美好的东西也会让他们感到创伤被触发他们只有自己经历了一个自己的过程之后才能够比如说重新欣赏林花重新试写诗在一团诗之发生被伤口静止性侵的这个事情之后的几个小时他就与他的妹妹见面了
他当时就是看着他的妹妹他其实装作一切事情都没有发生那个时候他的妹妹还在上了高中他没有办法想象类似的事情会发生在他的身上然后他就内心就有一个默默的决定他就觉得他不能这么继续他的生活他知道他可以选择沉默可以选择掩埋这段记忆但是他选择不再沉默
其实刚刚你们讲到就是伊藤失智他会自己去想他对其他女性的影响嘛我在品耀的时候我能感受到他是特别希望通过自己活着的一种精神面貌去展示一种非常规划的一个受害者的形象
她当时走红毯的时候就是特别蹦蹦跳跳的然后跟所有人打招呼然后过去击掌啊这样子的状态然后当时她去平遥除了放黑箱日记以外还就是跟出版社做了一个裸泳的就是签售会贯穿平遥期间她都是一个特别闪耀的那种状态走到哪里都有一些女性的观众会过去跟她聊天去签名去合照
然后他也会对每个人都特别热情笑得特别灿烂地去回应他们就包括我有一个朋友他是学新闻的他就去跟伊藤师师说我想告诉你你对于中国的女性记者影响很大你给我们很多的力量伊藤也会回复他说但是我也知道做新闻这个工作很辛苦如果你们太累的话就来拍纪录片吧
还有各种的我身边也有朋友就是在去看《黑箱日记》的时候没有抢到票然后伊藤在路上遇到了她然后他们打了招呼伊藤就说你这个时间点没有电影看吗他说我没有抢到你电影的票呀然后伊藤师就把他自己手里面那张他自己电影的票给了这个女生然后那个女生就去看了后半场在整个平遥电影宫里面大家好像不断地都在互相地去
讨论或者是传递就是跟伊藤诗芝之间见面然后相处聊了什么这些很多细节所有在场的女性观众包括我自己都非常的受鼓舞就能够被她的那种特别强烈的那种能量感染就能觉得哇她怎么能这么的乐观这么洋溢着一种生命力
直到我在那天晚上看到黑箱日记里面,其实有口述过自己曾经有过自杀的一些经历嘛,他在回望自己自杀的这个经过的时候,他说他现在不会想要自杀,如果他有一天死了,请去公开他的书籍和纪录片,因为一定是别人杀的他。
她希望就是让其他的受到性暴力的亲历者看到就是你说出来了真相之后的结果不是只有死亡然后她就是希望以自身作为一个案例或者是样本让别人看到抗争的一种结果现场也有很多的女生会去跟她说自己也遭受过性暴力
因为我们讨论《一藤诗之》然后我还认识了很多的女性的影迷我们大家都喜欢看同样的女性的作品就那次真的是给我一个很好的体验
真好刚刚听你讲的时候就是我就是又想到了在片子里出现了一个非常打动我的一个场景就是他们在 Women in Media 的那个会议上所有做记者媒体的女性都在分享自己的
亲身的体验还有他们感受到的不公他们对系统的批判然后一团失智就非常热泪盈眶的就是对所有在场的女性说被很多探子包裹着她刚刚听小夏说的时候我也觉得大家在被探子很好的包裹着在一起取暖嗯
但我上次就是听那个疲惫娇娃就是也录了一期黑箱日记的播客嘛他们其中应该也有一些嘉宾是和一腾私下接触过的他们就讲到了就是通过这个片子也能看到他在一些时候因为要去揭露这样的一个真相所不得已而为之的一些行为吧
嗯,我会想到我这两天在看他写罗勇那本里面,他写得很个人嘛,就是他会写到自己小时候在日本有很多人会遭遇到吃汗,其实应该就是类似国内的公开场合的性骚扰之类的。
她说她初中三年级然后从电车站跳起来扯着嗓子骂说变态死老头子那个可能是她人生史上当时最高级别的脏话就是对日本的女性来讲她们是很难去直接地做这样的反抗的而且她在
描述这段经历的时候他也讲到说周遭的人听到他的骂声反而好像他是一个疯子一样就是我觉得这也是很多女性站出来反抗之后很容易被污名化的一个角度就是说你歇斯底里
所以我能看到就是从罗勇这本书里伊藤是知他有讲到自己的生命就是一方面是这种他本身有反抗的意识但是他的反抗的意识又被压制了但是他在书里面不断地去回溯说其实自己一直都对这个社会里面要求女性规规矩矩要求年幼者听从的这些东西是有非常隐约的不舒服的
然后会讲到说他真正就是在遭遇性侵的时候他只能用英文去骂对方只能跟对方说 fuck off 这个是因为他在日文里面找不到一个去让对方停止自己暴行的尤其是去攻击对方的话他非常努力的去平衡自己身体里面那种不断的想要捍卫自己和不断的想要站出来
帮助别人的这种天生的正义感和整个日本社会加给他的那种枷锁这可能对他作为一个站出来的当事人来讲也是一直可能会需要挣扎的哪怕他可能像刚刚小夏说的在一些场合是非常外放的
非常乐观的但是他又会在与人相处带人接吻的时候是非常礼貌的其实我觉得这些背后一定是有他非常非常多的劳动在里面的
所以伊藤诗芝她好像后面在和很多女友聚会的时候她也会教他们要说学会说 fuck off 不要再说拜托这样的礼貌用语尤其敬语其实是日语语言非常重要的一部分伊藤诗芝她自己也说她后来也才意识到当事情发生反抗的时候她一般下意识说的就会是请您停下或者是拜托不要这样子做
因为这可能就是日语的语言文化塑造一个女性必须要这么跟一个年长且位置更高的男性这么说话的一个方式但是这样子说话就是根本没有作用他也在那个罗勇这本书里说和 25 岁时的他相比他爆粗口的端位确实提升了不少不过与其说是语言变脏了不如说是变得柔软了
他觉得脏话作为一种风境的情感其实一直造到不安的机遇在他的体内与其如此还不如将情绪付诸于言语来一场身心的排毒反而健康的毒然后这也是罗勇关于日语研究出口的这个章节
我也很好奇小毛怎么想的不论是调查员 A 在跟他见面时说包养的玩笑还是说只有跟我结婚才能弥补还是门卫跟他说你应该高兴的玩是我值班都让我觉得不是的原因有一点像他们想要做一个承担风险实名发生的英雄这样的一个感觉
然后同时还有就是在他们大选的时候安倍竞争对手的党派就是在邀请伊藤诗诗加入他们嘛然后就让我感觉每个人都是在为了自己的利益才愿意来帮助伊藤诗诗做一点什么伊藤诗诗在反击在诉讼的过程中还需要
情侣这些并且他都是以一种非常感恩的态度对待他们的时候我的心情也是比较复杂的
嗯其实我想说的很重要的一句话我觉得就是我们这个社会从文化然后从没有遭遇过性别暴力的所谓的旁观者到整个法律体系我们都是不了解性暴力或者不够了解性暴力的就是所以很多人会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所谓的当事人有很多好像矛盾的反应或者说不能够理解当事人的一些选择每一个当事人个体的遭遇都是只有他自己才最懂的
那些写信来说你毁掉了一个男人的一生的那些人是不会懂的那些就是站出来可能要支持他的人不管是说帮他去揭露这个系统里面有人故意要放加害者一马的警察还是去站出来说我愿意帮你做证的门棚他们也是不懂受害者或者说当事人轻易者到底遭遇过什么的就是对
当事人来讲就像法律刚刚说了他其实也不懂受害者和性别暴力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东西所以法律会设计的像战场一样他对受害者通常都是充满敌意的在里面会有很多攻击性的辩论和心理上的这种攻防战其实它是一种非常暴力的
形式它只是不是实体的暴力这种语言和思维和心理防线上的攻击和对战其实都是对当事人来讲如果他选择站在这个法庭上是非常非常需要有勇气和调动非常大的就是精神力量去应对的
关于法律应该重新有立法的思路和司法的操作伊藤诗诗自己在她的书里面也有提到她去欧洲去探访他们会有一战士去援助受害者的这样的一个流程比如说当受害者向一战士
的工作中心去报告了自己受到性侵害之后会立刻有比如说专业的社工介入会有专业的法律顾问介入同时可能也会有警方的人介入如果是涉及到儿童的情况可能也会有在这个领域专业的人员介入然后会在一个就是保护当事人隐私保护他的心理状态给他同时的做心理支持和
身体知识的情况下陪他一起去走诉讼的流程这样的一站式的服务其实现在在台湾也是存在着的这些都是我们可以去参考的立法的方向和司法的实践台湾那边有性别平等三法就叫简称是性平三法一个是性别平等工作法性骚扰防治法还有一个是性别平等教育法
就是他会在整个的社会从教育然后从工作然后从就是真的发生了不好的事情之后的介入整个层面都去进行性别平等的宣教和防治是一个更完善的法律框架
而且它在法律里面会去强调比如说权势性侵的就是利用上位者的权利对下位者进行性侵的这样的具体的规定以及它也会有非常详细的关于赔偿和责任认定的法律条文以及保护制度包括就是比如说通报制度或者说是怎么去
保护被害人隐私怎么去建立询问制度怎么有专家证人的介入怎么减少当事人要重复的就是陈述曾经发生的事情的方案
怎么去把这个证据的范围扩大以至于不需要当事人就是提供那么多自证的内容包括在法庭上或者问话的时候去让当事人和侵害他的人有一个隔离的措施就是有很多非常具体的细化的东西其实在这个世界上的很多别的地区和国家都是存在这样的法律的我觉得是非常非常值得我们去借鉴的
就是基于前面所说的我觉得就是作为旁观者或者作为助人者来讲我们需要不断地去提醒自己需要去不断地清晰地就是告诉自己和其他人说当事人他们经历到的各个细节包括这个事件是按照怎样一个时间顺序发生的这个墙上有什么然后那个人说了什么话空气里是什么味道当事人一定是会比我们
花了更多倍或者他很多时候都会要去反除这些东西而这个不是我们比如说去搜了一个新闻然后去看了一下时间线就能够知道他其实就是用他的肉体用他的精神真正的承担了多少的我们一定要知道就是我们永远作为所谓的外人能触及到的那个量级对于轻易者来讲
他不是同一个层级的对当事人来讲他们是要用自己的肉身和自己的心自己的脑子去经历这一切的我们一定要承认和尊重他们我会想到很久之前读创伤与复原这本书因为它当中有一直到现在都让我印象很深刻的话他说其实对旁观者来讲
会有非常巨大的诱惑力让他选择站在加害者一边因为站在受害者一边是需要付出非常非常多东西的意味着你要去跟他一起分担痛苦也意味着你要去付出一些行动比如说你告诉别人其实他不是这样子的或者你要付出一些承诺所以就是可能对旁观者来讲就是人类的去利避害的这种心态会成为一个
很强大的推力把旁观者推到加害者那边因为当你站在加害者那边的时候你好像就不需要做什么所以反而有一些时候人们的反应是滑向了加害者那边的
我也比较想听一下你们是怎么理解就是因为伊藤在这个片子里面他不仅有一个当事人的身份他还是这个片子的导演并且他运用的是自己的另一个职业身份就是记者嘛的一个社会调查的一个能力在去做这个片子你们是怎么理解就是说记者这个职业对于伊藤实际在这个片子里面的呈现或者是对整个这个案子的一个影响呢
因为我是看到那个罗永里面说他一直都对真相有一种想要去揭露的那种欲望嘛他如果没有遭遇性骚扰的话他如果遇到一起车祸然后发现这个交通的制度有问题他也会去拍一个纪录片来反映这个交通的问题但是他正好在拍纪录片之前很不幸的就是遭遇了性骚扰所以他就决定把这个事情当做他的纪录片拍出来
所以我就想知道就是你们怎么看待在这个 MeToo 的案件中他记者的这个身份我觉得一腾事实他确实很特殊就是他同时作为调查者吹哨者又同时作为的是幸存者而且发生这个事情是会对他的职业有所影响的他在罗勇这本书里面也写到了他说一旦报了案
一往所有的努力就会全部泡汤在新闻行业里他也恐怕难以立足了这是当时和他一起办案的警员对他告诫的一句话他当时很想一笑置之但是心中又不寒而栗他
他会很憎恨一切努力会不会复制东流但是他如果违背自己心知肚明的真相去从事一份本该传达真相的工作他还会更不甘心我觉得他作为记者的这个信念感就是非常非常有力的就是去支持他完成了发生这个事情
我个人的看法是,我觉得记者这个身份带给伊藤氏之的首先是一个保存证据的本能,然后第二点我觉得也是一种职业化的解离,就似乎他可以作为一个专业人员像处理别人的事情一样去调查这件事情的始末。包括在《黑箱日记》的片子里面我们也看到,
一个很震撼的画面是她作为记者的身份去出席了《山口静之》的发布会,我很难以想象这背后需要多大的勇气,然后她做了多少挣扎,但我真的觉得很了不起。最后我觉得记者的身份可能带给她的就是一种表达的责任,那这种表达的责任对于一个创作者来说她也是可以疗愈的。
所以我觉得记者的身份就是伊藤师他行动的能力和工具他选择了和摄影机合作所以我觉得这个身份对于这个案子来说非常的重要
因为一谈事实她的记者的身份其实是有助于她去对伤口禁止提起诉讼的因为她做的这件事本身是没有办法隔离的但是我又想到另外一个案例就是最近燃烧女子的肖像女主阿黛拉哈内尔
他指控他在 12 到 15 岁三年间被年近 40 岁的导演克里斯多夫卢基亚性侵的一案宣判然后他是胜诉了所以就是卢基亚他的性侵罪名是成立然后他就被判处四年的监禁其中两年监禁制是需要居家服刑以及他是终身不能够与青少年接触的并且他是以一种与电影业割席的方式来完成了这个举措
为什么这么说呢我也可以简单介绍一下阿黛拉这一系列的经历就是在 2019 年的时候阿黛拉她就是想到她不希望更多的青少年被这名导演伤害所以她就很勇敢地在媒体上字节上扒然后向法国媒体公开了自己的遭遇这就马上引起了欧洲影视界的关注法国电影协会就马上把这名导演开除
到 2020 年法国凯撒奖还是将最佳导演颁给了一位被 12 名女性指控性侵的导演罗曼·波兰斯基阿黛拉当时就非常的生气就选择愤然离席当场痛骂凯撒奖丢人还说这是向全世界女人的脸上吐了一口痰自那之后阿黛拉就再也没有拍过电影
而且他在愤然离析之后还加入了街边的抗议队伍他当时就说如果我今天留下来我将成为这个男性化和父权制行业的一种女权主义担保但是我的梦想是让大家明白这个行业捍卫的是一个资本主义的父权制的种族主义的性别歧视的结构性不平等的世界这意味着这个行业与全球经济秩序携手并进并且在这个秩序中所有的生命都是不平等的
她又说她们联手保护的这些人唯一她们的烦恼是受害者发出的声音太大了她们希望我沉默不语并死去这是一个她很重要的不选择沉默的原因所以在 2023 年的时候当时她已经 34 岁她就宣布退出了影视界然后因为业内有权利的人一直在选择包庇性侵者无视或排斥那些性侵者发生的女性
她当时已经成就非常高了但她还是就是毅然决然地宣布退出影视界她当时也说就是除了我的身体和我的正直我没有其他的勇气你们有钱你们可以沉浸在钱圈之中但你们没有办法让我成为你们的旁观者所以这是一个非常让所有女性振奋的女性主义形象吧
我觉得这对于他来说就很不容易因为他是我们都知道他是从很小的年龄就进入到电影行业他在他三十多岁的时候选择与这个行业诀别这一定是一个非常艰难的抉择
然后我觉得他的这个抉择背后就是他不相信电影的社会功能了他选择了其他更有效的他觉得根据行动性的媒介和发声方式就是可能在媒体行业电影行业有这么多的 MeToo 的事件可能本身跟他们具有一些国际化的导向是有关的但是我也会想到说在电影业他其实也有一些导演崇拜的文化是一个非常父权的一种氛围
他们会将这种偏场的骚扰或者是男性的这种性暴力美化成艺术创作我觉得这也是一个非常在过去容易被大家忽略或者是被遮蔽的一个惨痛的现实吧
因为刚刚 Sharon 在说的时候我才更具体的知道阿黛拉做的这一系列的行动是这样子的一个脉络我觉得她给大家提示的一个很重要的点就是 MeToo 运动最重要的意义之一就是没有一个行业是干净的就是我记得在我关注 MeToo 运动的整个过程当中
最开始的几年也经常会有颠覆性的那种感觉,就会觉得说啊,明明这个人的身份比如说是一个所谓的文化行业从业者,是一个作家,是一个导演,是一个好像应该有更高的道德水准的人,但为什么这样的行业还有,
就是性侵犯和性骚扰别人的人后来我们就发现说几乎每一个行业从可能最能想象的所谓商业行业到高校然后再到甚至儿童的相关的领域然后甚至到佛教领域就是所有的行业都是在这样一个男权的社会当中它都是不干净的
到了后面几年可能甚至到了所谓的公益行业和所谓的就是关注性别平等的行业里面也会有性骚扰别人的人性侵害别人的人就是这样的改变应该就是全方位的我觉得这是一个一个的 MeToo 当事人不断地用自己的精力放弃了写作放弃了拍摄甚至放弃了自己的生命告诉我们的就是我们一定要记住他们的这样的勇敢
比如说像林亦涵他会说他最后想要追问的就是文学只是巧言令色而已我觉得像阿黛拉可能他也有同样的怀疑就是电影只是巧言令色而已这是一个多么有力量的工具但是他会在这个行业里面就是有很多包庇犯罪者的人然后用这个行业的这样一层好像光鲜亮丽的身份
把它作为包装这些都是当事人用自己的时间精力身体血肉和眼泪就是给到公众的启示然后让我们才能慢慢发现说每个行业里面它之所以能够就是这么久的存在这么难以撼动哪怕有 12 个女性站出来它还是可以得奖这就是因为整个行业当中有非常多沉默的中立者或者是沉默的帮凶
而且阿达拉其实我有看过她的一个采访谈到她选择去毅然决然地退出影视行业以及她为什么要提起诉讼的原因是非常具有关怀性的就是她说在这里我们提到的公正能够修补我们受到的伤害但是对我来说只有不再出现新的受害人才能真正地弥补我受到的伤害
他说现在虽然我能够受到触动的是你跟我说我的童年已经没有办法拯救了但是未来的孩子还能够拥有他们的童年这才是真正能够让我得到安慰的所以他是一种非常有爱的关怀的心态来去做这件事情并不是仅仅是说为了自己能够得到一个公正
好像很多时候我们会想象一个职业它是公共性的然后它跟私人领域是分开的但是我觉得对于女性创作者来讲尤其是去将性别暴力作为创作主题的时候我们其实就是把公共性的意义在拓宽我们就是想要让这个世界
意识到说其实女性的私人生命经验它是有非常强的公共性只是在此之前她被压抑了她被认为我们是要在私领域去承受的所以我觉得不管是林亦涵她写了小说她不是非虚构但是这个小说我们也都知道是基于她本身遭遇的
长时间的性别暴力写出来的还是伊藤诗芝去写自己的性侵的这个记录还是去把它拍成片子我觉得这些都是女性在拓宽关于什么是公共的然后把更多的本来被压抑的内容在黑箱里的东西带到公共面前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努力我们在聊到这些站出来的人的时候可能也没有办法
去不谈到的一个人就是闲字也是 20 岁出头的时候在央视实习的时候遭遇了曾经非常知名的央视主持人朱军的性骚扰然后他在 18 年的时候也是中国的 V2 开始之后选择站出来和朱军去打官司我记得我看过一个闲字在开庭结束之后的在路边的一个发言即使面对失败的判决
我依然希望将这样一个疑问留给法庭是否发生在封闭空间的性骚扰只要对方全盘否认只要没有全程录像受害的女性就只能沉默以对而无法在司法上求到证据我讲出了我事发时的恐惧与慌张讲出了我事后的弱势与无力并相信这样的情境绝非少数而是女性的普遍困境
我相信经历这样处境的女性的痛苦是需要被看到的因为珍惜个体的痛苦才能抵达公共的幸福
他们是把自己的生命经验奉献到这些事情里面我觉得是需要去肯定他们这种主动和无私的奉献的
嗯 是的 是的然后我会觉得说我们提到了这些在台前的领域出来发声的女性并不是我觉得懂得发声技巧或者是她有一定的媒介素养对于她来说发声就更容易因为她也承担了我们所不知道的代价就像之前小毛有讲过没有哪一种痛苦是比另一种痛苦更高级或者更低级的就是大家都
很艰难然后也正是因为有了他们这些女性因为阿黛拉也是法国第一起就是相当于法国的 Me Too 的吹哨人嘛然后才推进了法国的一个司法的对
对于性同意的明确包括对于性侵受害者的保护其实法国在此之前整个法国都只有 1%的强奸犯会被判入狱然后有 90%多的指控都会因为司法系统的偏见被驳回所以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行动大家都非常的了不起
他们作为记者也好或者影视行业的从业者拥有这些工具来书写自己嗯
我觉得另外可能他们同时在承担的一种痛苦也是我要如何夺回自己就是当他已经意识到说这件事是值得书写的不管它发生在任何人身上而尤其当这件事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而自己所处的那个文化或者这个家庭环境或者整个法律体制会告诉他说你不要说的时候这种
本身已经懂得诉说的力量和拥有诉说工具的人他会更痛苦所以他只能通过这种表达的方式来夺回自己就像伊藤诗芝在《罗泳》里面她写到说她说我希望不是身为性暴力受害者或幸存者而是作为不改变初衷的我自己去制作这部纪录片和电影我觉得这是一个夺回自己的一种努力因为
对于当事人来讲他们遭遇性暴力之后有一个很重要的权利是被夺走了就是对于自己的身体和感受的掌控和诉说的权利所以他们需要通过其他的方式比如说他是一个作家那他写了一本书他是一个拍电影的那他拍了一个故事或者他是一个讲脱口秀的他通过讲脱口秀这件事来重新夺回叙事的权利
还有一个想要补充的视角是因为我们刚刚一直在说所谓的站出来或者抵抗好像就是我们很欣赏就是站出来的这些人当然这是肯定的但我也想提示的是说这些站出来的人他们其实也会意识到说每个
有很多办法
尤其是經歷過性行為時你只能活著如果掩護是活著的事就做吧也不必說話但要改變社會 改變法律我們必須
就能知道他是非常理解那些没有办法或者不敢或者不想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就是没有站出来的人他们也依然在同样地承受着痛苦同样地希望有方式有途径能够夺回自己
我觉得这个也其实就是林依涵所说的我想成为对他人的痛苦更有想象力的人就是当我们在肯定站出来这个行为的时候我们也要记得说站出来本身可能需要非常多的条件有些人就是没有
做好站出来的准备或者就是不想要站出来这也是很常见和很正常的这也不是要因为好像我们一直在肯定站出来这件事所以就是没有站出来的人就要觉得自己做得不好或者不够的这也是作为旁观者或者助人者我觉得需要去警惕的一个点就是苦难是不能被比较的不要去比较苦难不要说嗯
哦好像你看他的案子更更好或者他的案子有更多胜诉的可能就是这种比较
很有可能在当事人心里是有一些残忍的这也可以回到就是作为性别暴力当事人每一个人的经历它是不一样的我们应该允许他们按照自己舒适的方式节奏去诉说去决定某一件就是他们遭遇的这个事情有没有过去我们不可能
不要为幸存者去代言嗯也要去记得就是去从创伤当中复原它会是一个非常呃可能是很漫长的也可能是经常有一些反复的它不是一个线性的好像说哦我好了那就之后永远都是好的它可能还是会有跌入低谷的时刻然后它需要是一个 empowering 的过程就是要让这个当事人来决定嗯
要让当事人去接受自己在这个过程当中不管是产生羞耻感负罪感不管是放弃还是抗争不管是变得叛逆还是去否认还是感到愤怒甚至是有伤害自我伤害他人的情况这些可能都是创伤复原过程当中会出现的小夏要不要跟我们分享一下《女权主义运动》跟纪录片的历史
伊藤诗诗她作为记者她用纪录片作为自己的武器也许你也可以分享一些其他的例子
我可能有两个板块内容想分享首先就是影像行动主义和女权运动的结合谈到这一点是因为之前有朋友跟我聊黑箱日记的时候会从一个非常专业的影像制作的角度去谈它的不足和缺憾其实我作为女性我是没有办法这样这么旁观的从审美上去解析它的但
但其次我觉得制作上面的这些东西不是不能谈但我也会觉得说伊藤他已经是非常优秀的导演了他也有其他的纪录片作品是非常优秀的我只是会觉得这样讨论很无聊因为很显然黑箱日记是属于当下的作品它的意义是在于对现实的介入和行动
他在影像表达上或许就是需要降低门槛或许就是要呈现出那种粗糙的感觉让大家都觉得我也可以用影像这个工具去表达我自己去捍卫我自己就像也有人说他都写了书了为什么还要拍片子因为至于行动而言影像就是目前大家最唾手可得或者说最有力的一种媒介的工具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政治宣导片了
所以我觉得黑箱日记它是生长在影像行动主义这一条脉络上面的
那影像行动主义呢它就是一种通过影像这种媒介去推动社会变革的活动会去揭露社会不公倡导人权环保反战等等的议题一般会通过像纪录片或者更短的一些影像甚至实验电影这些形式去承载它是起源于上个世纪 60 年代当时便携式摄影机开始普及普通人得以有记录并且传播社会事件的机会
那正好呢当时我们现在比较熟悉的第二波女权运动也是正在开展中所以就有很多女性也带着便携式摄影机走上街头去记录那些女性抗争女性游行的真实的画面有很多女性直接对着镜头去表达她们所遭受的性别不平等性别暴力职场歧视等等问题不仅仅是在用摄影机为自己付钱也是在打破男性主导的叙事权利
那相比于那些制作完整的周期很长的影像作品,它就能够更直接地去参与和推动女权运动,它有着对真实事件记录及时和当下的这个优势,它能够马上形成社会讨论并且引起公共政策的改变。
在这个时期比较有代表性的两个人物呢一个是我很喜欢的法国演员德菲因塞里格他也曾经说过女权主义是他一生的事业然后还有卡罗尔他是一个瑞士的导演想要了解他们相关包括他们和女权主义以及影像行动主义相关的内容的话可以去看一个纪录片叫《反叛 Muse》
然后他们有拍摄电影行业中的性别压迫也有拍让我们今天都看起来觉得很先锋的一个完整的女性堕胎的画面包括我们能看到这些影像里面有女人直接对着镜头说我从来对男性都没有性欲那除了影像行动主义我另一个很想分享的部分就是纪录片它很有可能就是一种行动或者说纪录本身就是一种表达现在
现在在世界范围内,我们能看到有越来越多的来自战争地区的或者政治流亡的难民或者是伊朗女性,她们会去用手机记录自己的遭遇或者是记录身边人的故事,通过把它制作成一部纪录片的方式,将自己带到国际上去,去发声,去对抗,去行动,也能够链接到一些能够援助她们的人和机会。
当然一部作品能够改变的是很有限但这些作品里面蕴含的巨大的那种变革的能量真的是非常撼动人的它也改变了过去我们认为纪录片它不能干预现实的这种旁观立场它打破了所谓的中立而直接改变了具体的人他的遭遇和他的处境这也让我想到在疫情期间很多人也会本能地遇到一些事的时候就打开手机去录像或者录音
发给朋友甚至发到网上就算你不发其实拿起手机这一刻它就是一种表达
那关于这一点我也想分享一个很特殊的例子它也是一个纪录片叫《小小摄影师的异想世界》它的导演是一位女性摄影师记录的是她和她的伙伴去到印度加尔各大红灯区去给八位性工作者的孩子教授摄影机使用技巧的这个过程我能力线它的目的是希望他们掌握这项技能之后能够改变自己的命运
但其实我在整个片子拍摄的这个有一两年的这个过程中啊这些影像里面包括他们的相处细节我能更多的看到的其实是掌握记录掌握拍摄这种技能能够赋予他们对世界的好奇心他们知道用我的眼睛去看待世界去表述世界是重要的这是一种思考的不麻木的状态这是一种对生活的掌控和表达
我觉得这是非常了不起的以前我们会说纪录片对准边缘和底层好像是一种暴力工具但是在这个片子里面我看到了纪录片成为了人们的伙伴成为了连接不同人的工具它成为了可以用自己的权利去对抗另一个更大权利的契机就是拍摄本身和行动本身融为一体大家陪伴连接互相激发互相疗愈充满了可能性
刚刚小夏说这些让我很受感动的点就是她在突破界限就是在突破所谓的专业影片专业制作她不可以突破的好像你把私人的东西带到这个里面你把感情
改变的就是非中立的这样的一个态度放在这里其实这恰恰是让我觉得非常打动我的部分就好像比如说这几年已经有很多人在更多的在学习的女性主义叙事疗法它也会打破原有的就是心理咨询的所谓中立的界限它会去承认说这个社会本身在结构上有很多的不公平存在
我们在这样的不公平的面前要选择站在所谓的弱者这边这是女性主义叙事疗法的一个很重要的就是所谓没有那么中立的一个基础就是这种打破总是会让我很感动也是因为我会想到在就是罗永这本书里面一腾诗诗他就提到会有就是其他的女性说
如果你这个时候感受不好你可以来我家住然后所以他就去了英国的一个好像是叫明美的女性家里住然后对方也是主动的向他发出邀约可能也是在打破一些就是本身我们没有私人情感关系但是我愿意邀请你来到我的
家里然后我愿意照顾你所以伊藤诗芝会说她是我的英国妈妈包括就是她去见那些遭遇过战争性暴力的女性她们去打破所有的这些身份年龄和国籍也好的东西去建立的这些情义是让我觉得非常
非常重要的我也还会想到就是贤字他除了作为一个就是中国蜜兔很重要的个案的当事人我跟他是朋友他在选择自己站出来之后他也在一直在打破很多东西比如说就是打破就是他在化妆室里遭遇
性骚扰这件事做一个黑箱把它打破另外他也在打破就是什么叫做助人者助人者不是说 OK 我学了一个比如说社会公益的什么专业或者社工的专业然后我可以去帮助别人就是闲字他做了非常重要的一个打破是他作为当事人然后他把自己当成了像树洞一样的存在
因为后来就会有很多遭遇性侵性骚扰校园霸凌等等的当事人愿意信任贤子作为当事人站出来然后展示的这些勇气去向他倾诉自己的感受然后去向他求助贤子也打破了私人生活和公共生活的边界就是他把自己真正的奉献给了很多其他需要帮助的人就是后来
跟他接触更多之后我会发现他不仅仅是在支持性别暴力或者性别就是这个角度的当事人他也会去在比如说国内有一些地区发生水灾或者有一些地方是出现那种就是把小孩抓进去就是矫正的学校等等或者说遇到一些宠物被
伤害的事件的其他当事人需要维权或者需要支持的时候贤子也会非常积极地帮忙转发甚至通过他的一些朋友关系去帮忙对接资源去帮忙去找人比如说是社工可能是律师可能是记者他都愿意去各方面的去帮助别人
其实我跟他认识也是因为我们当时都在另外的朋友在做的就是他想要做一个关注网络和这种数字性别暴力的小组里面认识了所以其实就是当闲字把自己从当事人的
是的 是的
关于贤子做的事情是非常有必要被提及有必要被提出的因为可能在很多就算非常关注贤子这个案子的人眼中他可能还是一个很抽象的受害者的状态但是其实他是一个很坚定的行动者发声者 写作者
我们需要更多的去讲述这件事情然后他的很多东西也值得被我们记住所以也很谢谢小毛在这里把这些东西讲出来然后刚刚小毛有提到那个关于打破中立的事情嘛就想到了最近被引进的话剧《初步举证》在电影院上映
然后我想这个作品就是对打破法律系统中立的一个很好的回应,Sherry 应该很有话想说吧,对于这个。《初步决战》这个影片的后半场我几乎是全程哭着看完的,因为实在是太受震撼,而且就是非常的感动,然后我可以先介绍一下这个话剧影片它的一个内容。
这个话剧内容是朱迪科默的独角戏然后他在影片中饰演的是一个女律师叫做特莎然后在特莎所处的世界中法律是被视为非常客观且理性的一个世界然后它也是权力的来源所以在这样一个客观且理性的环境中其实是不太允许情绪和共情在其中容身的
然后在初步矩阵的前半部分其实是特杀关于法律以及对于
律师的一个最初的一个理解他就会把法律形容成一场猫和老鼠的游戏他就会说法律之所以能够运作是因为我们都在其中扮演自己的角色比如说他如果是律师他就会运用自己的法律技巧兴奋地操纵证人然后小心翼翼地引导对方然后让他以为自己是猫但其实他是老鼠在做出击然后就是为了赢得他的胜诉
但是在戏剧的下半部分特莎就经历了一场性侵而且她当时的形象应该是一个蛮就是所谓的会被指摘的那种不完美的受害者的形象然后她也变成了一个非常残酷的数字就是
全球范围内每三名女性中就有一个人遭受性暴力或者身体暴力在这样一个场景下她就会发现被性侵的女性的故事就很难被转化为法律上的真相特别是女性所遭受的性侵犯性暴力常常都发生在私人的空间也通常都是由她们的熟人所实行的所以这也是法律最难承认的暴力类型
然后在这个性情过后其实特莎她一直属于一种创伤和应急的反应之中她一开始是和她的同事朱丽安自愿发生过性关系并且在约会的时候喝了大量的酒然后也在公共场合跟她跳舞跳琴然后像这一点就不会在法律眼中被视为有利的证据
然后尤其在她性侵后在应急的反应中她就马上想去她就马上去洗澡了其实是在洗去证据因为她当时是没有去医院去采取证据的后来她又因为这个侵犯她的对象朱丽安的纠缠
但是其实这些反应非常的合情合理因为它们是非常典型的性侵受害者的反应但是它们的反应是非常合情合理
但是法律不会将这些反应视为正常甚至不会认为女性在遭受性暴力后会有这样的表现相反这些反应会被用来就是削弱受害者的可信度就仿佛他们就能够证明他其实在撒谎一样我想念一段这个话剧中的台词
我们处理性侵案件的方式错了我们不审视司法本身却一直拷问着受害者法律是一个有机的系统是由人来定义的由我们经验来定义由我们每一个人来定义因此才能惩罚一切犯罪我们必须做出改变因为三分之一的女性都曾发生过性侵我们要允许她们发生要相信她们只有这样才能够实现正义
我记得这个剧里面有一句台词就是法律是有一代又一代男人写旧的嘛然后这个剧稍微剧透一下就是它的结尾我非常感动它结尾就是朱迪科莫她把手里的卷宗放到后面的一个架子上面然后它是通过舞台的设计明暗的一个变化就是它原本只有一个卷宗是亮着灯然后逐渐就亮起了更多灯然后在这样
明暗对比下他整个人也就是跟后面的黑色背景融为一体我们就看到越来越多的这种卷纵亮起来你会觉得他在书写属于女人的历史而且这是一代又一代女人借力传递下来的历史
就是它整个这个设计就是非常明确然后又很巧妙的让你 get 到了这个意思然后关于这个剧我觉得它其实也跟《黑箱日记》有相同的地方我在看的过程中也无数次的想到伊藤诗芝因为她确实在这个剧里面初步举证里面朱迪康某饰演的这个律师她是有双重身份
相当于是因为遭受了性侵用女性经验重新去看待了自己非常信赖的法律行业或者是他曾经那种非常精英的习气然后颠覆性的改造了自己之前所有的一套的赖以生存的职业经验我觉得这个身份的双重性就是很容易让我想到一腾然后我觉得这也是一个很巧妙的设置然后
然后说到这个剧的话因为刚刚胜润也说他在遭受侵侵之后就去洗澡也是洗掉证据嘛我们也可以借由这个剧跟大家分享一些就是如何取证或者是保留证据等等这样的一些建议
除了法律作为最终的一个对于所谓案件的判决那关于整个社会在最开始的时候是怎样防止性侵害的发生其实就是全民的性别平等意识以及妥善的完善的性教育是非常非常重要的
我们会把一个关于性同意的非常短的几分钟的短片放在 show notes 里面它是来自英国的一个性教育宣传短片它用请别人喝一杯茶这样的方式来类比邀请和别人发生性关系这件事情就是你只要把所有的别人的拒绝比如说他闻了一下不想喝他喝了一口又不想喝了
或者他喝了 90%的茶最后只剩一口没有喝完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都不会逼别人去把茶喝完对吧我们最多就是再询问一下你还想喝这个茶吗不想喝茶我们就把茶撤掉那其实在就是发生性关系的时候其实也是这样子就在整个所谓喝这杯茶的过程当中别人都有停下来的意愿他可以来了你家但是他说我今天想喝酒我不想喝茶
他也可以来了你家说我们今天做点别的吧我们出门吧
他也可以就是把这个茶喝到一口喝到只剩一口他都可以在这个过程当中就是随时的停下来这跟发生性关系其实本质上是一样的只要我们是一个正常的人只要我们是有常识的人我们不会劝别人一定要把那碗茶喝掉的话那我们就不应该在性行为的时候就是对别人有更多的要求也要相信自己也有这样子的在每一个步骤当中都有停下来的这样的权利
我们会放一个来自 Alex 绝对是个妞的这位博主曾经做过的一个如果你身边的人遭遇了性侵你该如何支持他的视频的音频
Alex 也是在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面都给过我非常多在性别方面启发的一位姐姐视频大概会有三到五分钟的时间其实在发生性侵害之后如果当事人求助的话一般我们会建议当事人保留证据不管是跟对方的所谓的聊天证据
不管是语音的文字的还是说自己身体上的证据我们都会建议当事人去保留但是当事人在事发之后他可能不会第一时间寻求他人的建议他可能会有一个很自我怀疑的过程或者他像刚刚说的
把这个证据洗掉了这些也都是非常正常的反应但是如果当事人有这个意识的话或者他有这个需求的话我们一般都会建议他说去保留既有的证据以及看回头能不能找到一些新的证据比如说你去找这个人对质然后你把
录音录下来了或者你跟他的聊天当中你有明确的提到他对你做的事情是怎么样的然后对方是否有承认就是事后如果你去对峙的话能留下这样的证据他在之后也是可以调用的包括其实按道理来讲你跟朋友的求助
你跟家人的求助或者你打电话给别人你哭了就是你任何的这种类似求助的行为其实在某种程度上都应该被算作法律证据问题就是之前也说到的就是现在的法庭它设计得非常像战场它需要当事人不断地去自证但是这是法律有问题的地方因为就像 Alex 那个视频里面他会说到的只有性侵犯只有侵犯别人的人需要对报告
暴力负责所以自证和去证明自己是否经历过这个过程以及自己之后的反应好像是矛盾的这些东西其实都不应该是当事人的责任这在司法的法律
思路的设计上其实是需要去调整的需要去更多的意识到当事人的角色和这个社会的性别不平等的秩序是怎么影响当事人的反应的能够允许当事人以怎样更便捷的方式去求助的整一套逻辑都是需要去被挑战和被修订的
你要做的是第一时间陪他去医院处置验伤保留证据帮助他镇定下来如果他的情绪崩溃或者拒绝谈话就不要去询问太多也许你真的非常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没有早点告诉你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报案即便是出于最纯粹的善意提出这样的问题也只会显得你在责怪他更不要问他为什么要和那个人独处为什么走进他的房间是不是衣着太暴露举止有问题让对方误会
这些问题的前台词都是说,当事人需要对自己被性侵而负责,世界上只有罪犯需要对犯罪事件负责。性侵犯案件的发生与当事人的穿着举止没有任何关系,只与性侵者的犯罪意图有关。所以,不自重的不是当事人,不自重的只是性侵者。不要问他说,那你当时反抗了吗?为什么你的身上没有挣扎抵抗的痕迹?
不要去假设他当时可以更勇敢更坚定或者更机智就能避免这一切的发生如果他当时就算懵掉了不知道如何去反抗这也是一种非常正常的僵直反应是心理应激方式的一种而且当人身安全没法得到保障的时候放弃反抗去保全自身也没有丝毫的过错性侵犯事件的当事人不需要去吸取什么教训需要吸取教训的是信心者本身
也请你不要因为当事人的情绪显得令你无法理解而去怀疑他的可信度不要因为媒体报道或者影视剧里面的情节去预设当事人的心理反应去觉得只有他歇斯底里才能证明他的清白不要因为他有可能态度冷淡或者态度模糊对他产生偏见甚至认为他可能享受了侵犯性侵犯不等于性爱
享受是无从谈起的请你不要把当事人只当作受害者对他百般怜悯或者过度保护如果当事人不愿意报警不要说什么性侵者会逍遥法外这样的话对当事人施压他的恢复比其他什么事情都重要
如果当事人愿意报警询问他是不是需要你的陪伴因为把性侵犯的过程向警方复述一遍对于他来说不会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可以做的是尽量安抚他并且跟他表示说你会和他一起去面对如果他能够清晰地叙述案发的过程笔录的时间大概会在两个小时以内强奸案一旦证据充足侦破率是非常高的
即便证据不足最后没能送检的话报案也不是说完全没有意义因为性侵者往往是惯犯警方对性侵者的调查会留下记录如果他再犯的话就能够成为有利的证据请你尊重他对于报警与否的决定即便那会是和你自己的认知相违背的因为对于经历过性侵事件的人来说这个经历意味着他们对自己身体的掌控对于自己意志和认知的掌控是被夺走了的
如果想要夺回这种掌控就必须要从自己做决定开始最后很多安全指南往往都会说希望这些知识你永远都不会用到但是可悲的是性侵犯事件的发生远远比我们想象到的更加频繁也许这些你也曾经历过也许你也曾经想过如果把这件事说出来你也会被人怀疑
或者你自己心里直到今天还在责备自己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是不是我自己太傻才导致这种事情发生在我身上今天我们想跟你说的是被侵犯永远都不是你的错就算你当时穿的再少喝的再多就算你失去了反抗能力或者蒙掉了完全不知道如何去反抗就算你之前和那个人有性关系就算你一开始答应了和他上床但是后来你拒绝了他却当做没听到
就算侵犯你的那个人是你的熟人约会对象伴侣朋友家长公司领导就算他是你的家庭教师就算那个人是你班主任的父亲这都不是你的错只有性侵者需要对性侵事件负责
然后聊到了身为女性的情感我觉得我们也可以再多延展一下也许小毛可以先跟我们分享一下关于情感的矛盾和情感的解离
在人遭遇了暴力或者性暴力之后当时那个状态是比较矛盾的就是因为他可能为了保护自己会希望潜意识里告诉自己这件事没有发生或者说这件事不是不是一件坏事这件事甚至是我跟这个人两个人合意发生的就是有一种否认的欲望就会非常强烈但是同时因为这种否认他
本身不是基于所谓的事实和自己真实的情感的所以当事人也会非常强烈的在潜意识里知道其实这种否认是于事无补的我会觉得它其实本质上也来自于社会层面就是社会层面我们对于创伤也经常是否认压抑和解离的就像前面说到在法庭上面他没有去承认你在这件事情上
当中受到的情感冲击他聚焦在所谓的证据和证人证言这方面然后他想要不停地自证这个逻辑到底清不清楚但是像前面说到本身这是矛盾的他不可能通过逻辑来证明说我有没有受到这个伤害
最终像个人可能他就会产生很多的羞耻感很多的自责很多的自我怀疑这些可能都是共同在互相作用的而像我们今天谈到伊藤诗芝闲字和其他的站出来的人大家其实都是在挑战这种对情感的否认都是希望我们能够呈现出当时更复杂更多面的情感面向到底是怎样的
关于情感的部分因为像我有看到伊藤诗芝在改《黑箱》这本书的时候和编辑们吵过很多次因为她不想把她的愤怒放进去她想保持记者第三人称视角的冷静和专业然后这部片子的剪辑阶段也是她不想把她直面镜头那些时刻放进去或者是痛苦流涕的时候但是她后来就意识到
就是如果那些东西都没有被放进去的话那它也就不会有这部片子所以我们刚刚聊到的至于影像行动主义的一些片子的分享也是在尝试打破这种羞耻感打破这种控制的
迷途运动本身也是打破女性在性暴力问题上的羞耻就让我们看到女性可以不再屈从于羞耻而是通过公开表达集体行动将羞耻转化为改变世界的一些力量
然后我就是也很自然地想到了两部影片是我和小夏一起在杭州看到的两部纪录片然后我觉得也可以分享给大家一部片子的片名叫做《家人》
家人她也是一个女性导演拍摄了一个片子她在 13 岁的时候曾经遭受过父亲的性侵害她就很想拿起摄影机去质问仍然住在那座城市里的父亲的遗孀和其他的孩子们要求他们对父亲对他持续多年性侵罪行阐明立场然后当时那个
纪录片的拍摄让我非常的震撼因为就这纪录片的镜头语言并不是像黑箱日记其实是很体面的一种讲述方式当时他
镜头里面闪过了非常多有冲突的画面包括他冲进房子里面直接的要求他就是说承认当父亲对他实施性侵的这个行为非常的愤怒然后同时又有很多眼泪出现整个场面的冲击力就非常的强悍然后还另一部纪录片呢就是叫《逃离性勒索》
这是一个西班牙的一个女导演拍摄她就是出差的途中电脑丢失了然后那个电脑里面有她自己的一个自拍的一个私处的一个照片然后她的电脑被盗了之后她就收到了邮件跟她说你要付给我一定的费用不然我就会把你这个照片发给你邮箱列表里的所有人
在此之前他的一些就是几位朋友或者是家人已经收到了这样的邮件并且附上这个照片然后作为一种威胁和勒索
这个导演就是也是记录了整一个他接收的第一封邮件第二封邮件收到每次威胁都有很认真记录还包括他在家中的一些状态然后可能有一些视频是非常的日常就是可能是他在家中就是来回的躲避或者是就是他用手机自拍的还有就是可能他跟他家人朋友之间沟通的一些讯息
也都呈现在这个纪录片里就是非常的个人无法忍受源源不断的就是性勒索的时候他选择了一种方式去反击就是他选择自己在 Instagram 上发布那两张照片但是是经过他自己的一些非常可爱的处理的然后之后他的他当然也受到非常多的鼓励然后他也再也没有收到过任何一封
勒索邮件然后我觉得这个也是一个非常有利的一个纪录片
而且我觉得这个片子我印象也特别深刻我也很喜欢嘛我觉得它给到更多想要通过影像这个媒介的人去讲述自己曾经经受不公的经历的人一个很重要的启示就是如果细看的话它其实并没有掌握多少叙事的素材它有很大量的内容都是通过对自己桌面的录屏
完成的就它是一个桌面电影它更多的是有很多它跟朋友聊天框里面就是它分享这个事情进展到哪一步啦带给我的心情我的感受现在是怎么样的这样的一些非常碎片的叙事的因子的出现然后拼凑起的一个差不多有 60 分钟长度的这样的一个片子
他也在通过周边电影这种方式就是自己在网上搜什么是新楼索呀然后新楼索就是有什么解决办法这些来告诉大家这个事情是怎么样的这个产业是什么样的他的一些数据一些现状以及主流的一些抗争方式是怎么样的就是也有一个就是向公众普及和教育的一个功能嘛这个是我觉得这个片子带给我的一个很重要的一个启发
然后刚刚那个就是虽然讲家人我没有看但是你在讲的时候我想到了另外一个片子就是日本有一个库尔导演叫小田湘就他前几部作品都是拍私影像然后呢他的第一部作品是他的毕业作品叫做噪音如是说
拍摄的这个方式特别有意思是他扮演了就是他当初向他的家人出柜的时候的一个过程因为在当时他觉得他向他家人出柜的时候他家人的反应是非常伤害他的他希望通过一个扮演的方式重新审视也好然后还是他希望
一种报仇的方式让家人自己看到自己对他的伤害也好这种形式希望摄影机成为自己的同盟或者成为自己的一个延伸来帮助他完成这件事情所以在这样的一个短片里面
就是他要求了自己的家人陪他重演当时那个场景当然这个过程是没有像他心目中想象的那样进行下去就大家都有了更多的要求自己在摄影机面前体面呀或者是好像就突然间迸发出了一些其他的想法等等这样子的一些变形嘛
但是最后包括这个片子快拍不下去的时候他也会跟他爸妈说就是你们必须要帮我完成这个毕业作品要不然我不能毕业等等这样的一些理由然后来最后完成了这个片子因为这个片子是大概是在 10 年左右的时候拍成的是他的第一部作品有意思的是在 2017 年的时候他又拍了一部作品叫《象征那份温柔》在这个里面当时
前面那部片子就是《噪音如是说》里面伤害他的母亲再一次出现在了这个片子里面在这个片子里面小田湘就向他母亲道歉她说她不明白当时的拍摄和镜头会带给她怎样的伤害她说她很谢谢她的母亲允许她进行这样的拍摄她反思当初的摄影经历她觉得那是一次自己非常不成熟的一个尝试尽管在当时这样的拍摄可以疏解自己
受到伤害的那种心情但他现在也意识到摄影机是一种可以摧毁人的工具在这个新的片子里面正是因为这份他的内疚然后为他们的母女关系创造了新的可能也非常推荐就是大家去看小田湘的片子
很久之前有一部美剧叫《扩散姐妹》《扩散姐妹》里面演那个非常豪爽的 Max 的女演员曾经也被裸照威胁过然后我记得很重要的是它最后的发生就是说有任何人能用我的裸照赚钱的话那只有老娘我自己就是我觉得这跟刚刚你们讲到的那两个片子里可能那些女性导演或者
就是亲历者他们本身去质问和去想要追寻真相的时候会暴露出一些所谓的不体面的情绪比如说愤怒痛苦和问责
我会觉得说这是不可避免的就是对他们来讲或者对于一个要复原的人来讲他一定会经历过一个就是好像抗争和就是战斗的过程如果他们都如就是这个社会或者可能是他们的家人或者整个的司法体系整个文化的气带那样从头到尾都沉默不语的话
我觉得也不会有像刚刚小夏说的小田湘第二部的作品里面她可能意识到自己之前有对于摄影权利的过度的使用我觉得这是一种复原的可能就是她只有自己的感受曾经得到过释放被看见被就是好好的对待过之后复原才是下一步的事情
你不能要求一个人就是从来都没有为自己争取过公正他还能够体谅其他人说你不要太情绪化或者太过度的展露你的攻击性我觉得那是一个过高的要求这些站出来表达的人不管以什么媒介他们可能所谓波及和影响到的人这些人难道又不重要吗我觉得这些人肯定也是重要的但是
我相信首先对于这些站出来表达的人来讲他们本身一定比我们在这里讨论的更多次的想到过就是自己站出来这件事可能影响到和波及到的家人和朋友他们肯定已经在脑中做了足够的这样子的思考过了但是最终他们可能还是想要站出来就是对他们来讲可能
他们其实应该是有更强的能力去
就是跟他们可能好像误伤过或者说波及到的人再去形成他们之间的和解了我会愿意去相信那是以后他们可能可以做到的事情
就是关于这个波及身边人其实黑箱二计在近期的日本社会也遭受到了很多的争议主要是跟伊藤诗芝一起合作了九年的一个律师他叫西广杨子他有
公开的表达说伊藤的片子里面涉及到了那个当时他被性侵的酒店喜来登酒店门口的监控画面但是在这个律师看来就是说这个影片
并不属于伊藤诗芝它是属于这个酒店的所以他觉得伊藤诗芝违反了影像制作的伦理后来我又去看了一下应该是当时伊藤诗芝在要求酒店提供走廊监控的时候他们就说没有走廊监控然后只有那个门口的监控而且他是在提了诉讼之后才拿到了这个酒店的监控的
并且他还给了钱,然后有一个承诺说他不做司法之外的其他用途。但是由于我们也看了片子嘛,我们知道就是整个黑箱日记里面这一段在酒店门口他被山口静止拖进去的这个影像是非常有利的一个证据,而且是几乎是唯一一段实拍的当时还原那个情境的证据。
所以它非常重要然后还有就是一个叫月依素子的律师他提到说影片里面有他跟伊藤诗芝的一段对话但是这段对话是在他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伊藤诗芝录制的
然后并且放到了这个片子里面然后他觉得非常的不专业无视了新闻伦理如果这个片子这样做是被允许的那么新闻界的信誉就会崩坏所以他就是受到了来自其实是四面八方的压力和指控然后他在 2 月 20 日的时候伊藤诗芝她有公开的发表她的道歉的声明
她说因为魏晶本人同意便将其使用导致对方受到伤害我在此诚挚致歉
此外对于所有未经允许而影像遭使用的相关人士我也深表歉意最新的版本的影片我已经做出了修改确保个人资讯无法被识别今后在海外上映时我们也会进行适当调整尽力提供对应措施同时我也要向给予我宝贵建议的支持者表达感谢特别是在妥善处理问题后在公开电影的声音给了我极大的支持
饭店监视器画面是唯一能够视觉化证明我遭受性暴力的证据正是这段影片使警方终于采取了行动由于饭店拒绝提供授权电影中使用的画面已经过处理包括变更外观内部装潢和计程车造型等细节但加害者与我的行动轨迹绝无改动因为篡改事实就等于掩盖真相
我理解这段画面势必会引发各界的批评然而我决定以公共利益优先将其纳入电影当社会上充斥着无视证据的诽谤与性暴力否定言论时我不断思考拥有这段影像的我应该怎么做最终我选择让这段画面成为揭露被掩盖的性暴力现实的证据就是他在这一段回应里面最后一段话让我
就是直接看哭了就他说透过这部电影我与来自不同国家的观众对话我发现即使法律相对进步的国家人们依然在社会与社群中经受着相同的痛苦这部作品关注的是性暴力与权力之间的关系这是一个令人不忍直视的议题最后我唯一的愿望是希望大家能够观看这部电影并展开讨论这部电影是我写给日本的一封情书
最后为什么会觉得想哭是因为其实事实上他虽然遭遇了日本社会的这些指控和抵制但其实他的影片是并不能够在日本放映的包括伊藤诗芝本人也被日本视为境外势力他的处境是相当艰难的包括在这封道歉信的开头他也说最近因为身体原因不能够出席就是一个线下的道歉会这种所以也是对他非常心疼
因为在看到这个争议之后我就看到了闲字发的一条朋友圈他讲了自己对于这个争议的看法然后在他的授权之下我也想在播客里面把他的这条朋友圈的内容念一下
他写的是仔细地了解了一下伊藤施之和律师的争执伊藤当时为了获得酒店监控对事发的酒店发起了一项诉讼并支付了 4000 美元才拿到进入酒店的监控与此同时酒店监称进入房间的走廊监控不存在为了拿到这份监控伊藤施之在诉讼中承诺自己不会公布这段监控但在尽可能模糊
模糊了走廊环境的情况下他还是在纪录片里放了监控这被认为是违背了和酒店以及律师的承诺然而这个承诺本来就不合理啊喜来登让我们记住这个无耻的酒店名字本来就应该对伊藤受到的伤害负责
在伊藤完全喝醉的情況下酒店讓山口把他拖回了房間之後更應該在刑事案件的調查階段主動提供監控錄像為什麼需要他提出訴訟才可以拿到監控呢?為什麼他還要給視頻中的人物打碼支付給酒店 4000 美元?
为什么拿到监控还要以被酒店威胁不允许公开作为代价想到我的案子明明存在走廊监控不被承认调取明明存在监控录像的截屏却不被允许复制我只能找到朋友帮我一笔一画地把走廊监控画出来靠的甚至是对方律师提供了一份他大摇大摆走进央视取证的视频因为我甚至不被允许再回到那个现场
如果没有公众对受害者的怀疑受害者就不需要对公众展现证据如果没有对受害者的刁难受害者也不需要如此困难才获得证据在指责伊藤违背承诺的时候有人想到搜集证据本就不是受害者的责任吗
有没有日本媒体想到进行影像记录不只是受害者的责任呢有没有人想到伊藤在多年前牺牲自己的隐私其实是为了公共的利益他才是付出了最大代价的那个人
比起要证明自己是完美的受害者要保留证据呈现真相更难的是尊重一个父权制社会的法律和规则在这个规则下进行女性的讲述与反抗这对于女人来说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因为一开始这些规则就是错误的
看到纪录片的樱花落下我理解为什么伊藤要说这部电影是他给日本的情书可是再看到伊藤在自己的祖国遭受的争议与苦难这真是女人永恒的艰难你想要说自己的反抗是因为对故土的热爱故土却将你驱逐这对于东亚女性来说更是一种原罪无论是落地生根还是落叶归根我们的生命体验总会被各种隔阂消解
希望伊藤再也不要自证无论是作为受害者还是作为记录者亦或是作为日本女性你已经奉献了你所拥有的一切也证明了你就是世界上最好的记者导演没有任何前缀
是的,贤姿说得太好了,而且就是你在念她说的时候,有被提醒到就是日本对她的指控是说她侵犯了这个隐私权,违背了影像的伦理,但事实上她自己的隐私早就已经被让渡了,而且她的全名在网上得到曝光以后,随之而来就是铺天盖地对她的诽谤,甚至是死亡的威胁,这个是很重要的,
之后为什么没有讲隐私权呢我也会想到就是有一些在持续的报道社会事件的一些记者也常常被一些不明真相的就是看客会说他在吃人血馒头啊或者怎么样但是其实我们可能了解一些内情的就知道这些记者他们在
这篇稿子之外也在和他采访的对象保持联系,甚至给他们开通一些捐款的渠道啊,或者是在对他们的实际生活进行一些力所能及的一些行动吧,包括就是在小天香后来的采访里面,他也提到过他一直都对摄影机残酷的这种力量感到害怕,他很担心他持续的在伤害,
呃拍摄者包括他在当时就是采访的时候说我知道现在都没有战胜这种恐惧但是我可能也可以自信一点因为如果既然拍摄纪录片是注定从别人生命里要拿取一些东西的话那我现在就去给予他们一点什么我自己的话常常就是会发生一件事情就是会懊悔就是说为什么当时我没有这么做
最近一次有这样的懊悔的时刻是发生在春节过年的时候来自长辈的一次催婚的事情上然后当时是我的爸爸跟大姑父大概的意思是我年纪到了然后就应该要考虑这方面的事情以及要为他们的家族考虑我的内心就是非常的抵触嘛但是我也没有办法就是跟他们完全地袒露我的真实的想法
我一开始可能是一种支支吾吾的状态就是嗯嗯只是听着但是到后来我又会不自觉的去表达一些比如说我不想结婚也不想生孩子的这种想法然后
就有开始开始掉眼泪我这种很复杂的情绪我也不是说难过也不是说委屈或者是生气但是就是会莫名的开始掉眼泪然后我爸就开始凶我他说你哭什么哭我当下就是非常的应激然后我就对他说你凶什么凶然后他就打了我一个耳光我就被我的小叔叔拉走了之后我就回到了我的房间然后我就非常的
懊悔因为我觉得我还有很多话还没有说出来常常确实会有这种时刻就是会觉得我有很多想做但没有做好的事或者是没有做的事当时对我来说这种懊悔的心情比我父亲给了我一耳光的这种难受还要持续了更久
你说的这个会让我想到罗勇他里面讲到他也跟父母吵架然后他爸爸向他摔盘子然后他妈妈就跟他说按照就是常人的常理来讲你这个人就不对劲我们之所以就是现在能聊到这里其实也是因为就是像伊藤诗芝这样的创作者她是把很多私人的情感就像作为朋友一样把自己的经历
讲出来告诉我们让我们产生共情呢我们完全能够想象就是他书里描述的这个场景可能就很像轩然刚刚讲到跟家里人吵架的那个场景其实本质上是完全一样的这也是像前面说到这些站出来的当事人他们愿意去打开自己去分享生命当中琐碎的事情能够带来的一个影响而且我相信就是
播客我觉得是挺值得把刚刚那一段夏儿的讲述剪进去的能够允许在一个大家本来可能想象当中播客的你们应该都聊的好像很专业或者你们有很多知会发言的这样的场合允许就是个人的经历跟情感的
存放和流动也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作为一个公共的平台和公共的作品里面去存放这个部分我觉得本身也会让很多的听众能感觉到说我过年可能也遇到了这样子的事情这就是我们作为女性非常共通的处境
我觉得对很多当开始行动的人因为你的目光投注到行动和改变这个领域之后你会看到其他人的行动然后你会下意识地去比较说那是不是我得像他那样行动才可以
我觉得也不是的,因为就是行动如果他想要长久的持续下去,他需要可持续,那可持续就意味着说我需要保存一些力量,而不是把我全部的奉献给和投入给一件事情,那我可能就很快就会被消耗完了。
其实这个时候需要提出自我照顾才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我记得也是闲字在他之前的某一次分享里面他有提到他去观察女权社群的伙伴他会觉得大家经常都过度的苛责自己或者对于当事人来讲也是这样子总觉得就是自己还可以再做更多但是就是他会很认真的提醒大家你
作为当事人或者作为行动者,你照顾好自己本身也已经是很重要的行动了,就是有这样行动意愿的人,好好地活着本身就是行动的一部分,我觉得就是在这里可能我也会希望跟贤子说的就是,她已经做了非常非常非常多了,就是她其实不需要做任何,嗯,
现在他在做可能以后他还会在做的事情就他什么都不做都都可以因为他已经奉献了足够多了但是如果他希望以后能够做一些别的事情不管是以什么形式文字电影还是其他的形式我也非常期待也一定会有很多人去支持和帮助他的
嗯嗯对我就记得我看到过小毛的一个朋友圈就是一个朋友就是送给他那个礼物里面是放了一些药我觉得小毛可以自己来分享对是的就是是有一个朋友寄给我的一个小礼物吧
一个很小的铁盒里面放了一些药就是有什么蒙托石散然后布洛芬还有一个窗口贴附的纸条里面他说就是对于一个不放弃不低头的人来讲你能感觉到幸福和平静也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我觉得这也是对于很多可能在行动或者在怀疑自己就是
做的到底够不够够不够多够不够好的人来讲这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提醒嗯我们不需要去证明就是我
在这个里面投入了多少的时间然后花了多少的钱或者曾经为这个事业怎么样我们不需要向任何人去证明包括还有会想到之前看的一篇文章的标题其实就是说如果你每天都在一些具体的事情上去实践自己的理念的话那你就不需要有行动者愧疚因为你时时刻刻都在以那种行动的方式在过你的人生
嗯所以也很谢谢秀然的讲述对嗯我自己回家过年的时候嗯也会发生一些和家里人的这种争吵吧就是我在使用我的家乡话的时候我确实说不出我平时使用普通话的时候所思考的这种模式下能够说出的这些语言我在面对我的父母的时候我可能一方面
就是在一个我老家的一个生活场景里面我要考虑我要怎么跟他们沟通才能够使得这个对话是有效的那我肯定不能像跟珊瑚和小毛一样就说一些相对来说比较书面的或者引用一些什么作品这样去跟他们沟通
但是我就会发现那我就不会说话了就是我不会用最简单的语言去让他们明白我是怎么想的或者说我没有办法让他们觉得我说的话是重要的像一腾在《罗庸》里面写到的他家人会觉得你作为一个人就不正常我觉得父母也会觉得怎么会有人是这样讲话的或者是有人这样跟长辈讲话吗就是你首先面临的是你不该说话和你不应该这样讲话的一些质疑
就更别谈就是交流的内容了
嗯所以我刚突然在轩然讲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一点也许也是我们获得了一些教育的机会或者是掌握说普通话的人技能以后能够用另一种语境去阐释自己掌握自己的一个对生活的看法也比较重要吧所以我觉得在自己选择自己的女性的同伴自己的朋友去讲述自己的遭遇
也跟伊藤把他的片子带到国际上去面对更多人也是同样的道理对然后像这部片子里面就是有一个场景是他给爸爸妈妈拍过一段视频的遗书然后他就是哭着对着镜头向爸爸妈妈说他可能没有办法这样的活下去然后之后就是一个他出现在医院的一个画面
其实最开始他是没有把这个视频资料放进去的觉得还是太 emotional 了但是他后来又想如果他是拍另一个人作为主角的纪录片他会怎么做然后他又选择保留了他
就是我也会想到就是说为什么我们总是特别是女性总是想不自觉的会想保持冷静和客观就好像我在被撤婚的时候流眼泪的时候我觉得哭它也是我情绪发生那种方式
确实是我情感的一种表达并不是代表我在示弱它可以是一种很真相的情绪行为然后我就也想谈到就是在很多女性发生的时候也会有一种羞耻感就像小毛刚刚也提到了羞耻感它就是在表达你在接受的是
无法改变的不公正的结构上的问题它就是在表现女性在权利之间处于一种弱势地位的状态它就是变成了一种权利运作的隐形的工具让女性
其实也不只是女性还有像黑人等等阶层等等问题让他们主动约束自身使其行为符合社会期待的一种工具像 Sara Ahmed 她就是就强调羞耻感在归属感中的作用就是羞耻她会让个体感到自己不被接纳因此促使她会通过调整自己的行为服从规范来获得群体的认可像
像女性羞耻就往往是这样的一种状态也有一些黑人的学者他就会也有谈到羞耻感他就会说在他成长过程遭受的无数次种族辱骂中最强烈的感觉就是羞耻感然后就好像他们的出现就是一种错误一样我觉得这也是伊藤诗芝在这部电影中反复克服的一个情绪
其实我刚刚听你们俩在分享的时候我会想到为什么我们对伊藤诗芝这么有亲切感其实是因为在某种程度上我们跟她是一种很像的人因为她在《罗泳》里面去回溯自己小时候几岁的时候喜欢的那个动画片里面她会很敏锐地捕捉到关于那部动画片的一个角色
特地点出了他是一个黑人男性这一点的时候他就会对这样的介绍感觉不舒服其实我觉得这是一种当我们比如说察觉到了羞耻察觉到了自己被基于对自己的羞耻去压抑自己的情绪的时候我们能够立刻的知道这不是一个我个人的经验这个世界上一定有人因为
性别也好国族也好语言不通也好或者因为身体有障碍也好等等的情况都被其他人点出来过一藤诗芝她有在书里写到说她希望有很多东西能够结束在我们这一代其实就是
像 Sharon 刚刚说的我们感到羞耻可能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去跟她对抗直到有一天我们或许有一个机会能够更多地去做一些事情因为我们希望不要有更多的人再像我们曾经那么平凡地感觉到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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