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ownotes Transcript
各位老师好 我是财经媒体人小侯各位老师好 我是做 GY 特资的律师经理我们是关注中期出海的音频播客节目不讲纪律今天我们非常荣幸地还请到了一位嘉宾来 我们嘉宾做一下自我介绍吧
大家好,我是方方,我现在是一家律所的主要做反垄断业务的合伙人我是从 2011 年开始就从事反垄断业务中国的反垄断法呢是 2008 年开始实施的所以呢我相当于是说跟随着这个中国反垄断法的发展然后一直是在关注着包括中国包括境外的一些反垄断执法的一些实践
各位老师听到方黄老师的这个背景就知道我们今天是想要讲什么了我们今天呢是要讲一下中国这边的反转执法机关对于谷歌恋爱调查这件事情这件事情呢其实是在 2 月 4 号也就是春节假期的最后一天的时候我们有看到了一个新闻那这个新闻呢其实只有一句话就是中国的这个事先总局对谷歌呢进行反转的这个恋爱调查
本着字越少事越大我们就关注到了他但是他因为只有一句话所以也不知道这个调查到底是个事我个人对这件事很感兴趣就是我觉得它应该是个大事但是呢有两件事让我还挺疑惑的就是当天出来没有像其实前一年是对英伟达也做过反垄断前一年对英伟达做反垄断的时候其实英伟达股价一下跌了 2%点多
它那个体量跌 2%点多很多了而谷歌那天竟然没有跌第二天才跌了好大一截好像有 7%的样子那天谷歌没有跌这件事很奇怪另外一件事非常奇怪就是因为我看到之前我们对国内的一些大企业的反垄断其实罚金还是挺高的而谷歌的全球营收应该是非常高的从我的潜见作为一个圈外人我觉得它可能最后会有非常大的罚金但是
好多媒体上的人说他对谷歌没有影响谷歌在中国没有业务的就这个东西我就觉得事情是这样好像不对我又在想为什么这个叙事又会占据主流所以就非常疑惑然后我赶紧通过金黎老师我说能不能讲一讲金黎老师说我们在找一个专业的吧
然后就很荣幸请到了黄黄老师对的对的接着小何老师刚才讲的就是从我的角度我会比较关注的说如果真如某些媒体讲的谷歌它在中国没有什么业务那这个调查它是怎么发起的对吧那因为这个反垄断调查它调查的还是一个反垄断行为它对于市场的影响那如果说你谷歌在中国市场上都
没有任何业务的话那你这个影响哪来的我作为一个职业多年的一个反垄断律师那我从反垄断法的角度跟大家梳理一下基本的这个情况因为我其实得到的这个消息是从市场监管总局它有一个官方的公众号叫诗说新语下午一点的时候就发布了一个信息说
谷歌公司涉嫌违反反垄断法市场监管总局依法决定立案调查世间总局他是怎么知道的这个事情违法的线索是从哪里来的通常来说一般呢他会有多种来源比如说最主要的一个就是有人举报
或者是它的上游的供应商或者是下游的客户呢或者是它的竞争者都有可能的那就谷歌的这件事情呢其实现在我们也看不到说一些比较官方的确凿的信息它到底是来源是什么有消息说呢可能是跟 20 年
华为它对谷歌提起了一个反垄断的行政举报就是华为可能是之前提供过一些线索但是呢市场监管总局它平时会收到很多的执法线索不是说所有的这个执法线索它都会去做一个这种立案调查
就是他必须得有收集到了一些相对来说比较明确的证据之后呢他才会去做一个立案的调查所以说立案这个事情之前呢应该市场监管总局已经做了大量的调查只是说还没有进行立案而且通常来说呢对一家违反法轮断法公司的这个
立案调查是不会有这种比较官方的通知说我对谁谁谁进行一个立案调查我们也有一些客户也是最后是被处罚了处罚的这个决定会被公示出来那这个立案调查的这个信息呢是不会公示出来的就是刚才方方老师讲的谷歌这他的调查呢应该是前面已经准备了一段时间了那么对
可能有很多的这个准备工作了所以可能谷歌它自己对这个事也是有预期的可能就解答你刚才说的那个问题为什么它这个事出来之后第一天它没有立刻引起股价的大幅下跌就可能它已经前面知道在调查它只不过没有爆出来就是哪一天立案了它可能市场会有消化对 市场可能已经有一定的消化所以到那个时点上面去爆出来这个事就刚才方方老师也讲了
本身立案调查这个调查机关它是没有一个法定义务说我一定要通知你它会通知不会公开的就是在立案之前呢它通常会发几轮的问题清单给到这个被调查的这个企业就我们之前也曾经代理过一些公司它也是被调查了嘛但是因为提供的信息比较准确及时所以呢最后没有被立案的那方
方方老师我有一个问题他这种调查一般都会怎么去调查会去现场吗就先书面后现场这样您刚才提到的这个现场调查呢是其中的一种方式就我们通常说的叫什么黎明突袭就 down raid 嘛他之前应该最开始也不是只是用在反垄断法里面的可能之前欧美一些执法机关对那些公司的一些违法行为他就会采用这种黎明突袭的方式就是说我不告诉你嘛
然后我直接就进到你的经营场所里然后可能去我们之前有一些客户他也是遇到于类似的这个黎明突袭但其实他也会给你一些时间去准备的比如说那我先给你发一个类似
所以这种调查的就是一个文书嘛证明说那我确实是一个正规的我是市场监管总局的人来过来调查你的行为我需要你来配合我那然后呢他也会提供一个问题清单让公司在可能比较短的时间内去提供这些信息然后根据这个公司提供的这些文件和信息可能之后会有几轮的文件上就是这种问题的往来但是公司
通常也会到你的不是说那么典型的黎明突袭但它通常也会到你的这个办公场所过来一趟知道这个的话我觉得就是欧美是真的会搞黎明突袭的就去年的那个 FSA 调查的时候其实欧盟它就是搞了黎明突袭其实黎明突袭它不是那个真的四五点的时候去突袭它就是说之前不告诉你之后呢你今天不是开始营业了吗在你这个营业日的时候你刚开门发现就进去了就这种
那可能会担心你提前如果你知道这个消息可能会提前去把一些证据什么的对可能会拿不到它可能不是特别精准的那种黎明突袭但它确实可能会到你的办公场所里面可能会要求你提供一些信息跟你有一些会谈但是整个过程中我觉得最主要的还是要提供
足够的文件和信息嘛因为他来调查的是你的一个反垄断的违法行为那你就要提供足够的信息数据和文件来证明不是违反反垄断法的行为我其实是一个正常的这种商业行为他们最后其实要出一个处罚的这种决定嘛他们还是要依据你的这些文件嘛所以呢最重要的是这个文件一定要尽你最大的能力提供他们所要求的这些文件嗯
当然不是说你要去完全无条件的去满足他们的要求因为你也有自己的一些这种权利嘛但是呢你
确实是应该去主要是表达呈现出一个配合的这种态度我们有看到一些公开的案例就是 19 年的时候呢这个案子也挺有意思的就是他其实是对山东一家的公司去开展一个这种黎民突袭嘛但是这个公司就采取了各种不配合各种拖延的这种行为比如说他会把公司的这个网络给切断了
然后他会把电脑的材料给删掉就说谎嘛说他的一些材料然后被水淹了然后要么就是说他出车祸了然后这个东西丢了而且当众就是把这些证据给撕毁而且甚至还会打人比如说这个法令代表人他会指挥一堆人去不仅是包括公司员工还包括一些
这些社会的闲散人员去暴力抢夺证据然后呢去会议室里面威胁执法人员所以最后呢这个公司它其实被处罚的它不仅是因为它违反房融端法的行为还对它的这个公司以及这种不
配合的这个员工也是处以了罚款所以他们其实应该十几个人他们每个人都会有一个行政处罚的决定反垄断法它违法的这个处罚可能是 1%到 10%的这个营业额嘛这个公司其实被罚了是 10%的这个顶格处罚
已经成了我们一个比较电型的案例了之前有另外一家企业嘛他就还挺逗他没有这么暴力的反抗但他就把这个执法人员给困在那儿就不理他们把他们困在办公室里面也有这种属于消极抵抗的
那其实对于公司来说对两种行为无论是过于积极暴力的这种抵抗还是说这种消极的抵抗它其实在最后的这个对公司的处罚决定里面是会有体现的因为如果你不配合调查的话那其实你的这个处罚的力度肯定是会加重的那对于公司来说它其实它的营业额嘛这个营业额不是
指的被处罚这家公司的营业额是他所处的这个集团的营业额也不是涉案产品的这个营业额而是所有产品的这个营业额所以他其实这个基数是非常大的 1%和 2%他其实会导致对公司的处罚相差很大的所以呢如果是一旦被调查的话那这个被调查的公司他的一个配合程度其实是很重要的原来这个行业也有全五行
调查部门它会固定什么证据呢就是比如是企业的财务报表啊还有比如员工的证词呀之类的吗会有的但是你要看不同因为这个反垄断法呢它其实分好几块的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这个反垄断法的三大支柱包括金者集中包括这个垄断协议和滥用市场支配地位很多人通常说的那个要很大的那个其实指的是这个滥用市场支配地位比如说之前阿里嘛阿里不是被罚了 180 多个亿吗那他其实
就是一个滥用市场支配地位行为被罚的因为这种滥用市场支配地位行为它下面也有好几种就是比较细分的行为嘛那举例来说如果是说一个不公平高价的话那你可能要拿证据来证明说那我的这个价格并不是
那这个可能会需要公司的一些这个账簿包括我们之前有客户他也是因为被调查嘛说可能价格过高那我们会提出证据来证明说那为什么我们的价格是这样子的为什么我们确实是提高了价格那可能跟比如说
我们会提供一些这个产品是从海外运输过来的嘛那会提供一些证据证明说呢当时运费是有大幅度提升的因为它有时候执法机关它掌握的证据也不一定是百分之百完全准确的那我们可以把公司内部的这些我们跟供应商客户的这些邮件的往来呀包括我们的一些账簿啊或者说我们的一些合同交给他们看如果你提供的是真实的信息的话呢那其实他们也是能根据这些材料去得出一个结论的
是这样所以其实到底固定什么证据到底企业要怎么证明自己清白到底怎么判定这个企业犯没犯法其实是通过它监管部门到底觉得你这个企业干了什么是很好那我们刚才就聊到了其实一些具体调查里面会发生的一些事情它会有这种书面的调查然后这个可能是主要的其次它会有这种现场的调查甚至会对你进行移民突袭去固定一些证据
那我们刚才也聊到了就是说他会对你进行什么样的调查取决于你被怀疑的违法行为是什么那不同的违法行为可能会有不一样的应对这个主管机关本身因为他是调查的一个主导者所以他会告诉你你需要怎么去证明你自己的清白你就顺他这个思路来就可以了那一般来说就是被调查单位大部分我觉得应该都是老老实实的你要什么我也给什么尽量配合的一种态度但是不排除这里边有一些这种离开的态度
那抵抗态度刚才欢欢老师也讲到了就如果你采取一个抵抗态度的话那这个抵抗态度最后会在给你处罚的时候直白讲说料行的时候你考虑一个更高的料行更不利的一个后果那我们聊一下谷歌可能被要了什么吧欢欢老师就谷歌这个罪名的话他可能是从哪个角度上面去入手调查他他可能会被要那些数据
我知道刚才小侯老师应该也提过您也有个疑惑说那谷歌它其实在国内好像也没有什么业务呢为什么会去调查它呢但首先是这样就是说谷歌它中国有没有业务这个东西我们可能还要再看一下因为相对于我们对谷歌比较熟悉就是 Google 搜索确实还挺好用的
但是现在因为它已经退出中国已经很多年了嘛它其实对于我们这些就 C 端的消费者来说但其实谷歌它有很多其他包括这个安卓系统呀包括它还有一些这种海外广告的这些投放业务什么的所以它其实包括这个安卓我是用的苹果手机嘛但是其实很多那个国内的很多手机它其实都还是用的这个安卓的这个系统嘛
我看到那个新闻里面讲说好像中国有大概 70%以上的手机还都是用的安卓刚才刚刚老师提到就是海外广告这一块也是就是有一些中国就是做外贸的企业或者是现在不是这个出海特别火吗然后出海的一些企业他去打这个境外市场渠道的时候他需要在境外市场做广告然后那个广告就会运到谷歌的渠道包括 YouTube 这种对
是的所以就是说首先它其实是有弊端的这个业务可能跟我们西端的就没有那么直接还有一个就是其实中国反垄断法它有一条就第二条就规定了说中华人民共和国境外的垄断行为如果是对境内市场产生排除限制竞争影响的也是适用本法
所以是说这个谷歌的这个行为比如他安卓的这个系统他这种叫什么许可嘛他可能是在境外的他这个行为他其实对中国市场是有影响他可能会产生排除限制竞争的影响这个排除限制竞争就是我们法轮到法里面衡量这个行为后果的一个标准啊
这个词很少但其实我们实践中可能是要提供很多的这个信息不能只是写这六个字嘛那如果是说谷歌的这个行为它产生了这种竞争的担忧的话那我们中国的反垄断执法机构它也是有管辖权的老师我记得好像你一开始的时候也有提到说之前华为对它就已经有举报然后这个是跟现在这个同盟和安卓系统的应用有关系的吗
据说因为这种举报其实我们是看不到的如果我们没有
代表这个华为去举报呢其实我们也不知道但是应该因为当时吧 19 年那个时候是美国它有一个这种出口管制的一个限对出口管制的一个要求然后这个出口管制的要求主要是对于芯片和一些应用技术方面的这个出口管制的要求它就整个限制了华为去从 Google 那去获得直接应用这个爱博系统和它上面的那个 Google Mobile Services
即使他用安卓之后也不能做进一步的更新就是这种的所以应该他是有举报的而且我觉得针对谷歌的举报肯定也不止这一家应该是有很多举报的这个行为只是说可能总局也一直在搜集各种证据吧
我之前有看到说就是谷歌这几年其实被欧盟和美国调查的也是挺多的就是欧盟其实已经给过它几次非常大的金额的处罚了然后美国的话我也看到他们应该是已经有一个案子判了而且判了它是这个存在违法嘛应该还有案子在进行当中好像它那个处罚主要都是跟它的安卓系统的应用还有就是它那个
Google Mobile Services 它核心的那个应用就是谷歌移动服务它是跟安卓去绑定的主要的一些调查似乎都是针对这个方面但不知道就是这次中国这边的调查有没有一些业内一些分析说它可能是针对什么比如说有可能是针对安卓系统的应用还是针对它一些渠道比如境外的一些广告什么像你刚才说的这个 B 端的一些服务
对因为谷歌它的这种商业模式应该在全球都是差不多的因为每个国家它的这个竞争业态是不一样的嘛比如说它的安卓系统来说那可能全球也差不太多因为它确实这个占比比较大嘛
那对于中国的这个调查来说呢其实大家都在猜嘛我是之前有看到监管总局它有一个官方的账号嘛就那个账号里面其实我看到了一篇文章是一个教授写了一篇文章而且这个文章发表在人民日报上面它其实还是有一定的权威性的那这个文章比较短内容是很简洁很清楚的那里面提到的呢当然也是说可能性哈就是说那中国这次对谷歌的这个反垄断调查
还可能与他的这个安卓的系统有关系嘛因为就像刚才金理老师也说了应该现在有 70%的手机还是在使用这个安卓系统嘛所以这个安卓系统其实对中国的手机市场其实影响是非常大的他可能的这个行为
比如说它可能要求你去安装谷歌的这些应用可能要求你提前就绑定了那可能涉嫌你是滥用市场支配机会可能搭售或者是设置不合理的这个交易条件那这些措施加上它因为它各方面都挺厉害比如说它有这个应用商店和搜索引擎那这样它其实就是也会强化它在移动操作系统的这个垄断地位
它在全球很多司法辖区比如美国欧盟甚至日本韩国印度俄罗斯也是因为安卓这个系统被受到这个处罚的我查了一下它可能在全球这几个主要的辖区谷歌受到了这个反垄断调查应该有 30 次左右吧
就是还是挺多的还有一些就是私人的民事诉讼应该有 40 多期这个事出来之后第二天人民日报上面有一个老教授的一篇文章我作为媒体人对这个比较注重是人民日报一般是定调的地方那它这个是不是一个常规性的就比如他想要发声的时候他通过一个老教授在这样一个很权威的地方就做一下他那几行字之外的解释呢
这个教授应该也不会特别老但是他其实属于我们这个反垄断领域对还是比较专业的比较厉害的一个教授这篇文章他可能更多是从这种专业角度来考虑因为他虽然题目叫依法对跨国公司统战行为监管有利于维护国际实际
市场公平竞争促进产业创新发展名字听上去挺大的但它其实是在讲法律上面的一些问题在这里面其实就写到说安卓系统它是大概 70%的这么一个市场分野
好像目前也是因为我看了一下有一个最新的研究报告也差不多 67%也是快到 70 了所以呢就是房东专法有一条规定是说可以推定你有市场支配地位就是说那如果你在一个市场中市场份额
超过了二分之一那在移动操作系统这个市场呢其实安卓它肯定是有市场支配地位的这个文章又提到了说那这个垄断行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比如说那我是限制你开发这个操作系统啊或者要求你去捆绑谷歌的一些这种应用商店啊什么的然后又提到了说那这个行为它对市场竞争是有什么影响
刚才你也提到他可能第二天就发了这么一篇那他是不是提前准备好的然后他之前有没有类似的比如第二天我会在一个权威的地方找另外的和我看起来没有太大关系的人发一个文章然后表述一些弦外之音有没有这样常规化的动作明白也可能这个教授写文章写得很快是吧
也有这种可能性但是也有可能这个事情嘛他就是刚前面我也提到了他其实谷歌他现在是说我 2 月 4 号我被立案了那在被立案之前他肯定自己已经知道了那他在整个被调查的过程中呢因为他其实也需要找一些经济学的这些包括一些专家的意见或者他们的一些这种
研究的性质的东西那有可能这个教授他也会之前也是有参与过也了解过嘛市场监管总局呢
他在调查的过程中呢他也不是说我自己就在屋里边闷着头我就来做这个事情他会征求很多总局之外的人的意见比如说一些经济学家呀一些这种行业内的专业人士啊甚至包括行业协会呀或者是说这种上下游的上游供应商下游客户甚至其他竞争者什么他会征求很多意见的他不是自己在那闭门造车的我理解他整个这个调查的过程呢嗯
首先它肯定是保密的目前它其实也只是说先告诉你是个立案嘛那这个阶段其实能够向市场披露的信息是非常有限的这个时候可能知道信息的人就一个是
调查机构本身一个是参与在调查里面的这个被调查的对象就是 Google 还有就是参与到这里面的所有的这些专业律所呀专业机构呀这些所有参与的这些教授啊就上下游什么这些所有参与到里面的人他们可能是比较清晰
真实的内核的但是因为目前它这个阶段是一个保密的就即便说我们今天请来的人是知道每一个细节的他能真的向市场披露的信息也很少其实反过来就是像我们之前做的一些期里面我们也有涉及到比如我们请了嘉宾或者是我自己可能就知道一些就调查细节的但是反而那种情况下你要拼命的去查新闻看那些
看哪些是公开的哪些是已经公开的信息可以讲的是的都快被记者挖出来对就是因为你本身是有保密义务的嘛包括这个调查机关也有保密义务
对对对才不能随随便便就把你的信息给披露出去的对对对作为一个记者觉得律师的嘴是最难挖的那就是我们其实对这个事情也就是拭目以待如果真的将来进入处罚的话可能我们看了他处罚的结果才能知道就到底是什么事对如果要被处罚的话肯定会有处罚决定会公示出来的肯定我们就能看到这个事实的全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了知道知道知道知道
老师我们接下来稍微聊一下就是说谷歌它不是唯一一个被调查的吧我看这次网上也挺有意思好多人就说这个 Google 中国都没啥业务就是对 C 端没有什么影响啊那这个苹果大家都在用啊那为什么不查苹果然后我就想听听就是说是说我们真的不查苹果英特尔英伟达这些吗还是说其实我们对他们也是有一些调查
而且是从其他方转到彭博社的消息说正在审查而且说的非常确凿就是他那个 30%佣金嘛那个苹果税的那个事情这个确实没有什么这个官方的这种报道出来嘛但是世界上也没有不透风的墙有可能是说至少吧应该可能会和苹果那边会有一些的这种沟通吧
之前有一个金某他之前起诉苹果这个滥用市场支配地位嘛他是 21 年去起诉的然后 23 年上海这个知识产权法院他其实是做了一个判决的这个判决很有意思他的要点主要有两点吧就首先呢这个判决说那苹果在大陆的 iOS 这种应用交易平台上有这个市场支配地位
但是金某的起诉是说因为他这个苹果税构成了不公平高价还有一个搭售苹果被我给 Apple Pay 是吧就他说强制要求你使用这个苹果的支付系统他其实是起诉了两个行为嘛那针对这两个行为呢现在这个判决里面是说那我证明你是有这个 iOS 这个市场上是有支配地位的但是这个判决认为他没有不公平高价他也没有强制搭售行为
所以是说他承认了他的支配地位但是认为他并没有利用他的支配地位实施这种滥用的行为当然这个现在是一个一审嘛然后一审之后呢就我看有一些这个报道上面是说这个苹果他不开心就是他想去上诉吧说那我不想我觉得我没有市场支配地位虽然在上海资产法院的这个判决里面他其实是上诉了
因为证明它是没有这些滥用市场支配地位的行为但是苹果不想承认自己有市场支配地位所以可能还会有之后的可能二审之类或者是再审吧但是呢我觉得就是因为可能有上海资产的这个事情嘛所以如果是说你现在市场监管总局要对这个苹果做一个反垄断的调查它可能没那么容易
当然不是说法院这个判决就一定是有尖利的效应嘛但它其实至少看上去可能没有那么容易但是我也有听说从其他非法律的角度来看嘛可能先找一个不在中国有很多业务的这个企业来开刀我不要一下子来给你来一大的我先从一小的开始但这是非法律的一个小道消息哈
我提供一个更阴谋论一点的视角其实英伟达和谷歌里面的国会山股神尤其民主党的国会山股神会更多一些就是民主党持股更高一些我也听说过这个这个是稍有些阴谋论但是我觉得就打他们打得更疼
就是灭你钱包这么说的但这个东西咱也没有办法确定没有证据的事情作为律师也不敢乱说英特尔是不是也有其实这几个都是美国的 M7 叫 Magnificent 7 是纳斯达克里面过去两三年长得非常好直接带飞美股的英特尔是不是也有想过的
英特尔反正他也是没有这种官方的消息嘛也是这种有记者是发报道说考虑对英特尔展开调查那具体是这个词也是写的比较严谨嘛就是我立案之前嘛我其实可以跟你做很多的这种沟通嘛尤其是现在他有这个比如说三叔一喊嘛
23 年底的时候发了一个通知叫三书一函制度就是这个三书是指的是约谈通知书立案调查通知书和这个行政处罚决定书这个函叫提醒敦促函
就是它是一个什么叫柔性执法与刚性执法的结合就是对于有一些企业的这些行为呢可能违反法轮断法的一些行为涉嫌违反法轮断法的行为那它可能市场监管总局会给你发一个这种函件给你说一下说你看看你是不是有一些什么行为
可能是不是做的不太对是不是有违反防守专法的你是不是看看要稍微改正一下什么的所以也不排除是说他有可能会给英特尔去发这种团建可能跟他有一些沟通对这个因为是内部的包括就是说这个执法机关他有保密的义务我感觉好温柔啊但是我觉得这些
对但是这些大企业吧它肯定早在执法机关的雷达里面了而且肯定是有很多的这种举报的这些罕见因为我们也代表过客户去举报过做过一些举报嘛对这是很正常的这也是一个工具嘛市场监管总局呢应该也掌握了一些信息就挂上号了
对对他肯定是已经都在那个里面了嘛只是说那我具体要不要对你做这个立案调查那可能还是要看监管总局这边的就他的证据的掌握程度吧或者其他的一些想法吧那我们接下来聊聊更确定的这个英伟达吧就是这个是去年出的事情应该是川普已经确认是美国总统但还没有上海就这段时间出的这么一张牌那英伟达又是为什么呢
英伟达这我还是从法律的角度来看因为英伟达的这个消息也是在这个试说新语的公众号上公布的英伟达这个和 Google 的这个就不一样是因为英伟达还是比较详细的
他是违反了反垄断法和他的一个他限制性批准英伟达收购麦洛斯的一个反垄断审查决定的公告他是违反了这个公告的所以我会他展开立案调查但是当时这个信息出来之后我也看到了刷了一下很多的这些机构就是写文章因为大家都很积极就开始很准但其实他很多这个他是引导性是不对的因为这个他其实跟古
可能涉嫌的这个滥用市场支配地位这个是不一样的是因为他之前收购麦洛斯的时候呢他是一个交易嘛这个交易达到了中国的经营者集中申报的标准所以他就要去做一个经营者集中申报然后呢但是在审查的过程中发现呢他这个交易可能会有一些排除限制竞争的问题所以呢这个交易是可以通过的但是呢我需要给你附加一些限制性的条件比如说你可能要附加一些行为性
行为性就是说你可能要去比如说剥离某些资产呀或者是呢我可以让你做一些承诺这些那其实在英伟达收购麦洛斯的这个交易里面呢他有很多的附加应该是六条义务吧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然后呢这个义务他其中有一条是要求以公平合理无歧视的去在中国市场供应这些产品但其实呢因为后来美国他有一个出口管制的这种
所以導致英偉達我猜可能他要遵守美國的出口管制的這個法律他可能就沒有辦法
是履行前面的那个要求但是这两个要求其实是相冲突的所以有可能我猜他为什么会说他违反这个公告应该就是美国的这个出国管制导致的他其实和 Google 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的 Google 他其实是涉及到这个反垄断法三大支柱中的滥用市场支配地位但是英伟达他其实涉嫌的是金额集中他这个条件没有完全履行哦
就其实它的区别是在于 Google 它本身是一个调查嗯就是我认为你可能有一个违法行为嗯那我进行调查但其实英伟达的这个呢是它前面有一个并购行为这个并购行为的时候呢在并购的时候呢它因为涉及到精者集中嗯
经营者集中本身不是一个违法行为经营者集中就是并购你不就是 A 和 B 然后你 A 买了 B 买了一部分然后你就形成了一个合资公司可能那你这个过程中就有合并行为那经营者集中本身其实并不一定是个违法行为那他要去看说这个合并是不是导致了对市场有一些影响
就是影响市场竞争那可能他当时那个交易报的时候就被认为潜在的是对市场竞争可能有一定影响的所以这种交易他在批的时候他可以批准你合并但是他需要你做出一系列的承诺而这个承诺是他行政决定的条件其实这个是一个行政许可行为附条件的行政许可后面你违法了跟说你本身有违法行为我去进行调查
这是不一样的在程序上也是不一样所以它们区别还是挺大的它区别挺大的包括影响也是完全不一样的这个待会方航老师可以纠正我他 Google 那个如果他最后被判定为是违法的话他接受的处罚是跟他的营业额直接去挂钩的那个处罚而英伟达的这个呢我理解应该是不一定的就他这个应该是因为他影响的是批准他交易的行为
最坏的结果有可能是要求他把这个交易去复原或者可能给他一些罚款但应该不是类似像 Google 一样不知道这个理解对不对啊就这个是完全不是靠着我原来的交易经验去理解的对 是的所以英伟达这个事情首先就是我们都是在猜测的嘛说可能
是因为违法了他肯定是说因为他违法了他的那个附条件中的某一项条件具体是哪一项可能就猜来猜去嘛因为你就做各种排除各种什么可能猜出来也只有这一条了那我们猜测说可能是目前的这种行为但其实如果真的是目前的这个行为的话那他其实和美国这个出口管制的规定其实是
有冲突的对吧那有冲突的话怎么去弄要么你违中国的法要么你违美国的法就好像上一期讲 TT 的时候那个情况是一样的嘛 TQ2 个其实也是这种情况就两头为难这边说你不能卖那边说你必须卖对对对但我觉得英美拿这个挺有意思的就是一般来说它交易付个条件它都是
跟这个交易本身有关的如果你违反这个条件最后的结果就是他是让你把交易给倒回去但是他这个客家的跟这个交易本身很相关的所以我认为这个是有意思的
其实就是他担心嘛他为什么没有经营者集中申报的这个东西它是一个事前的规制嘛他是担心说呢我如果是假设吧这场上总共就三家竞争者然后呢我老大和老二把它合并起来那老三肯定就完蛋了嘛他就担心说呢
那你可能会导致过度的这种集中嘛那所以呢那你如果是对于这个英伟达收购的这个事情来说呢但是它这个 FRIEND 的义务嘛就是公平合理无其事的去供应这个产品它其实是去维持这个市场竞争的一个条件所以很多的条件的审查决定里面其实都会附有这一条的
它其实也是和这个交易比较相关的如果说你特别大的话那你不想供应给下游呢你不供应或者是你就提很高的价格去卖给下游下游没有办法因为你合并之后可能你就会变得市场力量特别强大所以它是要求你说我觉得你们合并之后的市场份额很高但是你们高了之后你还是要以公平和理无其事的价格去提供你的产品
这其实就有就像这个赖用市场支配地位也是嘛就是说我有市场支配地位不是违法的我可能靠着我自己的实力
我变得很强大那我是没有问题但是如果你滥用这个市场支配地位去做一些影响竞争的事情那可能就要来处罚你了在另外一方面可能确实就是说如果是他真的去遵循美国的出口管制的要求来的话那可能确实他没有办法满足公告里面的这个要求所以我还是挺期待的最后这个事情是怎么解决的因为我现在不知道这个解决方案是啥它其实是一个两难的东西
我覺得從我的角度這件事情讓我覺得比較有意思的是在於確實反壟斷它會涉及到兩個面向一種面向就是說對於 Google 這種調查
我怀疑你有这种滥用市场支配地位或者其他的违反反恐端法行为的这种情况进行调查还有一种其实涉及到反恐端的就是经营者集中申报经营者集中申报一般它就是发生在这种经营者集中行为的情况下最典型的其实就是并购其实并购的话有境内的并购也有境外的并购都会涉及到经营者集中申报的问题申报的过程中很多的这种有
敏感性的就是对市场有潜在影响的那种交易都会最后付条件批准那付条件批准的时候其实我觉得挺有意思的一点是
可能当时你能够接受的一些条件随着这个监管形式的变化这个条件可能变成了一个你不能接受的条件那这种情况在之前可能这个监管环境的变化没有那么瞬息万变的情况下朝令夕改的这种情况下你是不太存在这种风险或者说这种风险不是非常
高的 你就只依據你目前的情況去考慮就 OK 了但是目前的這種監管環境就是它已經達到了一種變化太快了而且這種變化其實就是國家意志裡面導致的 所以其實
给企业我觉得在做并购去接受一些条件的时候的一些决定的艰难程度上其实是更艰难了已经不在法律本身了而是你要履行背后的那些就不完全在法律本身了然后可能对于企业而言你可能真的是要琢磨清楚说如果你去付条件你答应这个条件那答应这个条件将来违反这个条件的结果是什么你能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就这个可能是你在答应条件的时候已经要把最坏最坏的情况去考虑到了因为我自己做并购比较多以前我觉得在做并购的过程中去考虑一些监管条件就不只是反垄断审查方面给的监管条件还有国家安全审查方面给的监管条件甚至很多情况下国家安全审查和反垄断审查所考虑的
事实是一个事实他只是考虑的面向可能是有差别在这种情况下其实以前特别是中国企业去接受条件的时候是比较粗犷的就是拍脑门行没有细想没有细想的所以我现在觉得其实从英伟达这个事我遇到比较有意思就是可能这个面向将来我觉得他的影响也会比原来大就是他复杂性会更高了你在做决策的时候考虑的东西
更全面更综合性是的律师也提出了一些要求就是你当时代表客户去
做这个不条件做这些承诺的时候可能也要考虑到长远之后就是说那当然你可能考虑不到也没法考虑到那么长远的东西比如说像这个出口管制也不是说一直都有的但确实是说可能要对律师给出的要求会更高一些了律师可能也要学点政治经济学就是一些策略方面的我觉得律师总点政治
政治经济学真的很重要是的已经是这样的时代了是的好的那我们上面就差不多聊到了这个调查是个什么事然后也聊到了不同类型的调查案
以及不同类型的调查对公司可能潜在一些影响那下面我们再聊一聊就是如果我这个公司被调查了那我在这个调查过程中会有哪些权利我怎么去应对以及可能这个调查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前面好像也聊到一点点就这个话集中地聊一聊吧就请方黄老师在路门聊一聊
对前面可能稍微讲了一点点你如果是被调查的话你也不要说过于惊慌对调查只是说明说执法机关掌握了一些你可能违法的证据那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说我怎么去通过我提交我的证据来去推翻
你的意见或者你的那个想法那你在调查过程中间就是肯定要是准确完整的提供这些材料对吧你要去配合但是你也有一定的权利比如说如果是真的要求你去做一些过分的事情那你其实也是可以说 no 的嘛
我们可以讲一下比如说对于这种黎明突袭的话那你对于比如说可能最后呢他给你问了一堆的问题带走你的一些文件呀什么我对你做了一些笔录什么的那这些其实你都是有权利要求看的
就不是说他想拿什么就拿什么他拿走的东西是要有一个清单的然后你要看一下那个清单然后在上面签字证明说那这些东西都是他拿走的还有就是他对你做的这些调查笔录你也要去看一下说到底是有没有问题的有问题的话你要勇敢的说不出你要去修改的因为这些东西都是变成了一种纸面上的东西你一旦不看了就去签字的话那就说明你承认了再包括跟他们沟通当然你是会配合
但是有时候你沟通的这个语言也挺重要的比如有的时候我也有遇到过可能就是公司的人员他可能也是这种没有什么经验可能比如说执法机关跟你说你要不你把公司负责人的联系方式给我
但是这个工作人员呢他可能这个也不知道他是平时说话可能不是特别注意吧因为他是用微信去回复他就说那我没有权利去做这个事情就这么一句话结果导致了执法机关就非常生气他会觉得说你没有去配合我的工作
对这个也是很 tricky 的一个事情你有权利说那我不卑不亢的去提供你所要求的东西但是有的时候你可能说话确实是要有分寸的那这个事情最后导致的结果是什么就是执法机关要求公司去写一个类似于一个这种文件就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你为什么会跟我说你没有权利提供这个
负责人信息的这个一个接口对就是这个事情其实我们觉得也没有那么严重嘛但是可能在有些情况下因为你面临的这个执法人员也不一样嘛有时候可能你的回复哪一个字可能说的不好都会引发他们对你的一些不太友好的行为比如说他可能会在你里面说你半个小时去批评你说你觉得你觉得
这个事情你们没有当回事你们没有去配合他们的工作还要求你写检讨书所以也不是所有的都是这样子的嘛这只是一个个例嘛我觉得还是比较有代表性的我稍微补充一点点我觉得这个真的非常有代表性
可能刚才方方老师讲的还是国内的调查国外的调查里面这种事更多它不是反垄断调查是一个政府补贴的一个调查然后里面这个调查机关也是要求提供领导的这个邮箱把你领导叫过来不是 倒不是它是要求你提供领导的邮箱然后把它邮箱里面这个日期到这个日期所有的东西导出来然后提交给我嗯
同
同时指向调查时候对你的福利结果认定完了之后就跟客户说你不要这样然后客户一定没有坚持反馈理由是领导级别很高所以不能进口是领导级别高所以不行对
然后我们就说那你可以去讲比如说他的这些邮件里面不是都跟这个业务有关的用这种理由可能去回应才是个合理的回应你说就是不相关的那些我要经过一些合理的筛查我才能给你提供不是说一股脑全给你提供什么等等这种可能还有点合理性你要完全以说我这个领导级别很高所以不能给你提供就直接会被热点师拒绝了人家说领导级别再高能有我高吗
所以说我就我听到之后我觉得这个真的非常简单通病就是企业里面的人其实完全意识不到他平时对领导还是很尊重的嘛他觉得这个事情可能有的可能都不知道领导的联系方式或者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样跟领导沟通或者他就是说话稍微的改一下他那个 wording 其实就会好很多
所以还是要找一些稍微经验丰富的人去跟这个执法机关沟通可能会好一些我觉得这个问题上他们主要是 man-set 的问题就是思考方式的问题思维定时的问题他得改变他的思维定时而且其实应对监管的人还是他们应该找厉害一点就不要找什么实习过来打个广告就可以找律师平钱就把律师给借入其实就会好很多
是的总之就是可能有的人觉得就是个执法机关随便配一个但这种的话可能真的是罚金从 1%到 10%这样很严重的事情要好多钱因为之前也聊了一些反正你还是要配合然后主要还是
是说你要有足够的这个证据嘛那证据肯定是一些文字性的资料嘛对这他们做出决定的一个来源嘛也包括他会做很多的其他方的这些咨询呢他们内部也有一些调研呢包括有一些的先例因为之前比如说有一些这种调查
什么混凝土啊什么最近比较多的还有什么燃气这种的他们其实内部已经做过很多了所以他们其实内部也会有一些的先例的这种经验嘛跟综合考量就是各方面的这些信息啊什么有时候公司可能会侥幸嘛说那我提供的这些信息会不会是可能他就发现不了或者怎么样其实不是的我们之前有一个经济者集中申报
我记得特别清楚因为这是我刚毕业就做的当时我问客户嘛我就说你们有没有做这个 A 业务啊他说没有没有问过好几遍了没有没有然后我就说他没有 A 业务我就这么写了交上去了结果那个官员就是在审查之后嘛就给我打电话说你们这个公司没有这个业务吗我说没有啊他说怎么可能没有我说我问过了没有他说你们肯定是有这个业务的然后确实就是有这个业务的但是我问过好几遍了
对就这个事情就他肯定不是故意去骗的嘛因为他们像跟我接触的也都是一些法务啊或业务人员啊什么的他确实他不是故意的但就是说他可能有时候公司也大嘛可能他其实也不太了解这个信息嘛所以最后我们提供的信息就是说没有因为我肯定会相信公司提供的信息
你也只能相信公司的实物信息其实执法机关他们也很聪明包括他们的这些官员其实都是学历很高的做过很多这些案件的他有很多的这种实物经验的所以其实你是骗不了他的而且他有多方的来源他并不会只依赖于说被调查的这个公司或者说像申报的公司他去提供的那些信息的
虽然他们可能就是从立案到处决定可能需要很长的时间但是公司这边确实要反应快一些嘛就很有效率的提供真实的而且是有针对性的信息就你不能说人家给你发一个问题清单你提供了很多没有意义的信息这其实是会干扰到他们的
所以当时我们其中有一个应对这个调查的案子确实就我觉得做得还是不错的我们确实是针对执法机关的每一个问题不仅提供了非常充分的这种证据而且我们会自己做一个类似于那种总结嘛那其实是非常清楚的
而且甚至当时我记得还做了很多什么国际政治经济的这些调研嘛然后来做包括什么全球的这个局势之类的就做一个非常好的一个这种回复给到他们当然也提供了好几轮嘛最后就是说这个调查就没有继续下去了因为我们提供的信息就是证明了说那我们公司其实是没有这种涉嫌违法的这个行为的
这专业的律师还是很重要又来打广告了如果有需求的话可以就是加我们那个二维码小王老师的微信然后跟他提一下这个需求就两位律师都可以我觉得这还倒不是纯打广告就是我是觉得这种调查为什么说这个过程中你找专业的人很重要呢就是因为
其实我通常会有一个给我们新入职的小朋友会讲嘛我其实法律思维它不是按照人类思维去思维这件事情的反人性反人性的思维对 然后因为我自己是学行政法然后在这个反人性的思维里我觉得行政调查
是一个尤其反人性的行为你想就是他平时的规制你就已经是反人性了就他所有的那些监管手段就已经是反人性了反正他现在都已经认为你一个违法行为然后来对你进行调查
这个行为就更反人性了他都已经开始去揪住你一个错误去调查你存不存在这个错误那这个过程中他对你的每一个提问其实都是一种质疑这个东西就是在你的过程中我觉得就是好多人性的反应其实全是反这个程序的就比如说你人性的反应是你指责我我就需要去为我自己辩护你找我要这个东西我凭什么你要什么给什么其实这个过程它就是一个第一
人家要什么给什么第二在这个过程中不要试图去掩盖一些东西老老实实的去回答特别是不要试图去弄虚作假就这些东西其实都是反人性的企业什么的不太专业的话就会非常像一个人
对对然后他企业会有自己的一些思维定势这个思维定势里边就是你指责了我我要为自己变活你指责了我你还来找我要材料去证明我的违法行为的时候我就跟你不配合千大利大领导最大对然后这些就是在调查过程中都是错的但因为你自己从人的思维嘛然后你不是这种专业做这个已经不是人的思维了这种思维所以你无法
有一个妥善的去不能用碳基生物自为应对应该用硅基生物所以我觉得这个里边就是你找一个专业人完之后你老老实实听专业人的意见就是在这个过程中是特别特别重要是的就这些硅基生物一样的律师而且有的时候执法机关给的清单可能公司人都看不懂为什么跟我要这些东西有时候它给清单非常简单你把什么什么从哪一年到哪一年的什么什么东西给到
问了一些很事实的东西列了十几个问题但是如果是你没有反垄断这方面的经验的话你会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些东西所以当时我们有一个案子就是客户他反应很快平时可能我们就帮他们做一些这个事情所以他就会反应很快就立马找到我们了然后我们就看分析了一下那个清单发现他其实是想调查就是可能是一个不公平高价的事情
那其实如果公司自己看的话他不知道而且他找到我们的时候因为当时有点慌张嘛就人家已经都来了所以他们可能一股脑子提供了很多的信息就他也不知道该提供啥反正能沾边的他就给因为东西就是你就一句话嘛你可能会有很多的理解嘛他不敢问人家然后就觉得稍微沾边都给到了这个执法机关其实有些东西是应该给的
而且给人家也很麻烦就是你不能给太多给太多人家还要看嘛你也要考虑到人家的这个心情你不能框框框给这东西结果没啥用他肯定也很难过也很生气对不对你可能就绝大部分公司他其实对反垄断法即使是法务嘛他可能都没有什么了解何况是说那如果没有法务在的时候那其他人就更没有什么了解了
所以呢如果有这个专业律师帮忙去看一下那就会给你很明确的因为我们拿到清单会把它拆分一下就是细分比如说这个一个问题可能是要提供大概三种或者四种信息会列出来让公司去提供那这样就很有明确性那他们也知道该提供什么东西了但如果是你公司自己搞的话那你就完全乱套了嗯
因为你不知道这个事情的目的是什么你就没有办法根据这个目的来去提供信息这个点让我体会特别深因为我曾经参与一些工作就是涉及这种清单的然后我是提前知道了目的是什么然后我们会围绕这个目的去涉及清单问题然后你看那些问题全都是松松散散的我肯定不会在这个过程中直接向你透露我的目的
但是对于你们这些比较专业的话就是 media 已经写在明面上通过这些问题我就知道你可能是想针对我的哪一方面然后我再以你针对我的这个去做应对对对对问什么答什么其实是监管机关最喜欢的他特别烦就是说我问东你答西这种他会加班加班会团奏对这个方院他也是太接受了好的
我还有一个问题就是现在这个对企业的反垄断调查有没有上升的趋势就会不会近几年多一些前几年少一些有没有这样的趋势其实从比如说 08 年反垄断法生效以来就是从大面的趋势来看是有在逐步上升的
但是其实因为这个市场监管总局它每年都会发一个执法垄断的执法年报所以它每年都会公布说今年我大概干了些什么事情比如说我今年有多少起这个金融申报我批了多少个然后我有多少附条件的然后我有多少个这种垄断行为的处罚有多少滥用市场支配地位的处罚它每年都会有的我看起来从 18 年因为 18 年是它的执法机关有一个融合原来
是商务部发改委和工商局后来直接都统一到了这个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下面了
从 18 年来看它应该是有上升但不多具体的数据我既不太清楚了但其实 20 年左右对平台包括对阿里对美团的这个处罚其实这些平台的其实是有一个比较多的一个这种执法但是近两年来呢它主要针对是什么民生领域比如说燃气呀什么混凝土啊什么
他有没有从大公司到更多关注小公司这样的趋势见过倒也没有因为其实这几年经济形势不好大家也都知道所以呢可能这两年会更多的针对民生领域的执法要保民生嘛民生领域比如说有一些燃气公司他可能来用市场职位让你买大售啊或者是什么混凝土领域啊什么车检
就车的年减啊什么就这种领域因为它可能跟民生更相关包括医药领域呢它可能这些领域的执法会比较多但是它不是说针对某些特定的公司什么的那可能几年前 20 年左右是平台嘛现在可能就是针对这些民生领域的公司可能执法会多一些吧只能这么说了是不是也和举报相关就举报到哪里然后哪里会多一些
举报应该一直都有的因为我们作为律所也会代表客户去举报那也会代表客户
去应对这个调查吗应该这个趋势一直是都有的因为我也不是在也没有办法得知执法机关它到底收到了多少机包但是我觉得这个还是比较常见的吧是比较平稳的这接下来感觉可能这个反垄断的诉讼我不知道可能会不会有一些的提升吧也比较难讲了解了其实从我的角度的话因为我是做跨境的我觉得境外的监管呢
它也在寻求一个平衡你做跨境交易的过程中你会最频繁地遇到监管问题或者是繁琐端问题的其实更多的是在并购那个环节就刚才我们说英伟达那种情境下你会遇到就经济人机工申报的问题你在这个过程中你会看到一方面呢可能就是欧美它对于中国公司去并购可能这个只要你是个中国公司啊
如果你是个国企你可能就更上了雷达在这种情况下但凡你是个中国公司你并购的这个领域涉及到高新技术高新技术就像新材料什么这种数据芯片半导体就更不用说了就是这种敏感的领域但凡你涉及到然后你是个中国公司你立刻就上了
所以就这种情况下其实你会看到这个监管机关他也很纠结为什么你这两年其实从境外的监管会看到特别多赋条件通过的就他很纠结一方面他希望吸引外资进来我觉得就是全球包括中国没有任何一个
他现在不想吸引更多的外资进去对日子都过得不好对日子都过得不好然后他都很担心外资从他那跑所以他不会大面积的去跟你加强监管每个斗鸠是有点小问题的全鸠我觉得他在目前的经济情况下就不会干这个事但是他肯定有一些重点监管领域那个重点监管领域就已经不是说啊
它对于一个企业什么反垄断就是垄断影响的一个考虑了可能那个重点监管领域已经是国家之间打架的就是国力竞争的那个所以我自己的判断是说在重点监管领域特别是涉及到国力竞争的这种领域
它的监管肯定是个加强的趋势然后这个加强的趋势呢又考虑到现在经济这个死样子又要顾经济然后又要顾政治这个东西就对所以就是包括
包括其实我们自己的监管机关现在也越来越多的在考虑不条件批准就他还是希望能尽量多的去批准如果狠狠抽谷歌一嘴巴子的话其他的外企又会怎么想可能这个也要考虑到对对对所以他在这个过程中从投资的角度说我自己的预见是在重点监管领域的监管会比以前还要强然后可能他会更多去考虑不条件的去给你一些批准
这个是我从投资的角度去看的看未来的话那我们差不多就聊到这方方老师能给我们聊一聊你做这么多年反垄断就是你的感想或者你想说的一些因为其实中国的反垄断法它还是比较年轻的嘛所以其实我们一直都是在学习比如说其实中国的它的反垄断法的整体的
它的这个模式它其实都是来自于欧盟的反垄断法然后也会学习一些美国的反垄断法所以我们一直都是跟着他们在去进步的嘛所以呢其实这次这个谷歌的事情出来之后我们
有一個想法就是說哎呀那我們是不是也終於跟上了歐盟和美國的腳步了看中國的反壟斷法的整體的這個發展它其實很多還是我們可以從這個歐盟和美國這塊它現在是什麼樣子那之後我們也可能會是這個樣子
所以是说也不排除你可能过了几年五年十年中国可能也会像现在的欧盟和美国的执法这样子有很多的这种比如说反垄断的这些执法针对这个违法行为的执法也可能有很多的这种反垄断的民事诉讼要出来了甚至会有一些私人的这种民事诉讼要出来了我觉得可能
长期看来应该是会属于比较好的一个发展但是对公司来说可能不太好他觉得这么多对我有很多的执法但就是从一个反垄断律师的角度来看因为中国现在也在不停地去公布各种各样新的这些法规什么的那我们也是希望说那这些法规有它的用武之地通过法律实践去推动整个法律的发展一方面我们可以
充实我们法律的这些实践的经验嘛另外一方面其实我们相比欧盟和美国来说可能还是有很多的不足之处嘛那也是通过的这些包括立法呀执法司法呀这些一块的就从现在的事宜场景以至于到接下来我们去开创一点什么对
我觉得这个也跟你的经济发展阶段有关系吧就是你的业都还没有服侍的足够茁壮的时候直接先对它反垄断就把它扼杀在萌芽里
是 美国也经历过这种从比如重工人到重企业这样的一个阶段在它的那个 80 年代往后然后到了 90 年代经济腾飞就是它法律制定方面更偏向企业是的 就比如说谷歌它可能在 03 年的时候就是这个安卓刚出来然后 05 年它就收购了安卓如果美国在 05 年就对它反冷占了好多
我们现在就没有安卓这个系统了安卓可能就发展不起来就是一个其他的所以肯定他要先让这个韭菜长起来
他要考虑大国博弈就是在一个最新的科技爆发的相关的企业他肯定还是优先让它发展起来而不是对它去做其他的休休闲闲 搁一搁对 但是随着它发展的太厉害了他也就对它进行休休闲闲就开始了是的这是个历史经程吧历史的经程是龙一代是的
我们今天就聊到这里好的非常感谢方黄老师各位如果企业有这类的需求或者哪位有这类的需求可以联系我们小王老师他二维码在我们的 JC 音频里面感谢方黄老师好那祝大家听者发财发大财那就这样拜拜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