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周年特别节目：和袁莉一起读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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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 Adam Grant,主持的 Podcast,Work L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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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 欢迎来到不明白播客 我是主持人袁丽今天是不明白播客三周年生日我们征集了听众朋友们的来信邀请大家写下对不明白播客想说的话在念听众来信之前我也想说几句话三年来我收到过很多听众来信和这次的一些信一样 我感到非常荣幸这个小小的播客可以陪伴大家一起经历迷茫挣扎

病痛 牢狱 甚至死亡当然也有很多爱 希望 醒悟和行动而我所做的只是提供了一个公共空间让大家把自己的想法和经历自由地表达出来新闻是一个仰仗受访者善意的职业可以说这三年来作为一名记者我收获了沉甸甸的善意 151 期节目意味着至少有一二百人愿意花时间甚至冒着风险上播客

分享他们的思想和经历谢谢所有的嘉宾们也希望更多的听众来分享你们的故事事实是最有力量的再强大的极权都惧怕真相我非常喜欢贵州的任先生在来信中写的一段话在这里念一下与大家共勉他写道尽管那些强大的东西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横幅和一百多期播客而倒台

习近平说不定根本不知道这个节目但中国沉重的大众之中会有许多人从这些产物中得到勇气可以和这个极权的体制继续抗争下去哪怕不上街去举白纸也可以对身边的人稍微抱怨一下政府稍微普及一下过去的历史我相信从抗争者的事迹以及不明白波克那里得到了勇气和信心的人也许就会采取这样的做法

而我相信这样的人只要多起来中国终究会变得更好这种信念本身也是不明白播客给予我的一份宝贵的礼物过去几周我们收到了很多类似的来信为篇幅起见我们对信件内容做了一些编辑和删减我们做的一些编辑也让来信听起来更像我和这些听众做了一场对话

有从第一期播客慕容雪村武汉传来的声音开始收听我们的听众来自加拿大的威利说三年前他的弟弟推荐了不明白播客的第一期节目那时候由于上海封城弟弟和弟妹已经两个月没有见过面弟妹在上海每天的蔬菜只有社区发的胡萝卜弟弟先是被困在北京的酒店里后来冒险回到上海躲过社区的检查岗才回到家

而威力当时生活在广州他写道第一期的不明白播客对我的冲击很大在墙内那个肃杀的氛围下我们依然能听到简单直接的真相而不是深造新词虚与伪舌的假消息就像门窗被封死的发霉房间突然射进一束阳光我在很多场合讲过我最初做播客的动力是因为在上海封城的那段日子里陷入了政治抑郁

每天边刷手机边流泪我想要做点什么能够和中文世界的人直接沟通也借此摆脱深深的无力感我们的播客开始于那个时候每每回顾播客开始的故事无论是我还是听众们总是要涉及许许多多不愉快甚至是非常悲痛的事件来自贵州的任先生说 2022 年 9 月 18 日发生的贵州大巴翻车事件让他产生了极大的动摇

不仅仅是对自己可能被拉走的恐惧而且还有另一种大厦崩塌的失落感他在来信中写道哪怕目睹了许多倒行逆施我心中总有一种小小的幻想我们家的经济条件应该能提供某种保护然而大巴事件让我明白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我在大脑里反复模拟了我的父母在小区里可能被接走的场景作为一个小小的富豪

我到底要给防疫人员付多少钱才能保住自己家人不被拉上这趟大巴呢我最后只能承认如果那趟车真的停在我父母的小区门口我没有任何办法可以让他们逃过一劫如果赚了钱都保不住自己的命那在中国到底什么地方才是安全的我一下子就失去了所有的安全感

今年 30 多岁,在一家科技公司工作的 Jade 在来信中和我们分享了在疫情中失去亲人的痛苦。Jade 的男朋友的奶奶 80 多岁,家里人一直将老人身体照料得很好,疫情期间老人被强行带去很远的地方隔离,回家当晚就猝死了,没有人因此负责。上海封城期间,因为转发上海消杀新闻,

Jade 的微博账号被封一时间在微博关注了十几年的人都从赛博空间里消失了那一年四月小鸟文学号召大家写下自己的心声 Jade 说她写的是

常常在想,在只有这一个选择的情况下,我们要如何理解它,如何说服自己,如何能活得不窝囊,可是这很难,对自己的渴望是如此真实,如果压抑它不去活成一个人,而去活成一种任务,就会有逃不掉的痛苦。

一位在德国的留学生说,他把不

并不是像过往

刻板印象中是晚清才发生的事情他在来信中写道过去三年我走出疫情时的孤单更多接触社会和不同人群并且找到了我想研究的学术方向但是我还是很难理解一些海外学术世界的游戏规则我希望不明白播客能一直做下去

能给这个信息碎片化和低质量化的简中互联网提供高质量有深度的内容对这个不确定的时代做出回应让更多人找到自己的心灵港湾另一位居住在荷兰的留学生 OC 说我保存的两期是《谁是》《编程随想》和《白纸一代如何重建公民社会》

编程随想是我非常敬佩且和我有点像的人手握技术迎人潜伏认准正义就一定要去做而且我希望也有一个理解支持我的伴侣但看起来缘分未到而白纸一代夏朝川的经历和思考让我有很多共鸣很值得我参考

谁是编程随想也是来信中最受欢迎的一期有七位听众都提到这一期节目一位来自多伦多的科技从业者说他在 2016 年左右的时候对编程感兴趣搜到了阮小桓的博客

从他的博客里学到了很多技术知识然而最近一次听到阮小桓的近况是在不明白博客里他说听这一期博客的时候觉得非常无奈遗憾愤怒一个对技术纯粹和真正爱国的人被这样对待除此以外他还感觉后怕坐在工位看阮老师的 GitHub 都会觉得自己是在犯罪

另一位生活在多伦多的弗林也提到《水是编程》、《随想》及《白纸》相关的节目。除此之外,他印象最深的还有《如何面对 35 岁事业》这个坎。弗林今年 37 岁,在多伦多读书。在此之前,他生活在上海。2022 年第一次听《不明白波克时》,他还未满 35 岁,从事 HR 工作。

原本准备上市的公司开始在 2022 年第四季度裁员他完成了公司的裁员工作随后自己也进了被裁员的名单重新开始找工作的时候他开始感受到什么叫 35 岁被嫌弃的年龄他在三个城市投递了一千多份简历只收到三十多个面试最终只拿到了一个 offer 在来信中被反复提到的嘉宾还有许成刚和蔡霞

两位老师都多次上过我们的播客贵州的任先生说他是郁闷的时候重新翻墙因为对蔡霞老师的发言感兴趣才顺着找到了不明白播客今年年初搬到巴黎的米绍说许诚刚老师的思维逻辑让他受益匪浅

帮助我理解和消化在中国发生了什么以及应该怎样去解构这些离谱的政策及现实住在贵州 23 岁的非二元听众小兰写信说影响我最深刻的一期节目是张洁平和江雪老师的《中国媒体过去十年发生了什么》

当时我大二听完之后有点震撼我以前只是模糊知道市场化媒体这个词但通过姜雪和张洁平的讲述我第一次那么清晰地了解了中国媒体曾经有过一个黄金时代一个可以讲真话做深度调查报道的阶段

他们讲到为什么在武汉疫情初期还能出现那么多优秀报道而这种可能性后来又迅速被封锁原来那种分析是如此短暂而记者的坚持是冒着极大风险的我学的专业虽然不是新闻但我开始思考假如我们身边都

从

从来信中很高兴听到我们的节目能在现实的世界里产生回响加拿大的威利说 2022 年下半年他听完金东燕如何应对新冠大爆发的采访后比身边的人更早警觉到政府将很快承受不住动态清零的压力以及无序放开后缺医少药的危机因此提前采购了许多药品 12 月初他一次次地通过快递和闪送把药送出去

还在微信的临时求助平台上帮助了大量周边社区需要药的人有不少人都表示要给报酬但他都拒绝了他当时说你们如果用完药还有剩的一定要分享给有需要的人威力写道

我觉得这件事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证明了信息的鸿沟可能会变成生存率的鸿沟即使在广州这样的大城市多数人依旧对政府的管制能力与对病毒的基本常识一无所知

呆呆地接受风控又呆呆地面对开放甚至还会对像我们这样参与白纸运动争取基本权利的人们横加指责如今在巴黎的米绍则说他印象深刻的还有第 23 期《四通桥后那些年轻的抗议者》这期播客

讲述在伦敦的留学生凯西在校园贴传单的故事她说这期播客让我知道这个世界还有人和我一样在抵抗着那个极权政府同时那期也使我萌发润的想法我们还收到了许多学生的来信他们在来信里表达了对当下感到痛苦对未来感到迷茫

今年在华东某高校工科专业念大二的一位学生说他印象最深的一期节目是许成刚教授的《习近平如何扼杀中国的新制度基因》许教授提出的一些概念比如像地方分权的极权主义制度让他感到十分震撼 醍醐灌顶这位学生说他第一次听到我们的节目时还在念高三学业压力很大

偶然翻墙了解了六次事件和白纸运动却陷入了政治性抑郁高考之后他靠听肖邦和贝多芬写小说来疗愈自己目前最开心的事情是通过了计算机二级考试他还强调考了两次英语四级只考了一次就通过了

而最难过的事情是在图书馆自习的时候看见救护车朦胧的红灯闪过他意识到可能有人跳楼自杀了但悲剧大概不会被报道只会被学校领导压下去最多只有学校论坛上零星的讨论他写到自己的感受与对未来的计划

他说 在这个国家 有时你连表达惊慌与悲痛都不允许只能被捂嘴 然后跟随众人对着报纸上的歌舞升平鼓掌除此以外 最好别说话 别表达未来的话 我还是希望能考进国企 能混一天是一天如果考不上 就只能退而求其次 随便找个工作混混了

我就想实在改变不了中国这个体制也就算了我就混混吧尽管对未来表现出绝望他还是在性的结尾表达出一种希望他说想要对不明白播客说一声谢谢像不明白播客这样的海外媒体最重要的意义是让我这样的人知道在极权社会的高压雨

黑暗中 异见者不必一直忍受孤独而是可以通过翻墙看见墙外民主化的一些微光意识到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期望中国做出改变也是让人知道在极权社会之外你还有另一种选择 另一种可能也许我有生之年无法看到中国民主化

不过坦克人的背影和波罗的海三国的人强依然会让我感慨流泪原来极权终将在人民的团结中坍塌读到这里我也很想对听众朋友们说一声谢谢没有你们的收听订阅捐赠这个播客恐怕很难坚持到今天是你们让我知道有一群人一直想要了解那些对于中国与世界的不明白这是我的动力也是不明白播客在这个时代的责任

下面这封信来自大连一位 20 岁的学生他今年第一次瞒着父母办了护照和港澳通行证第一次去到中国大陆以外的地方见识到不同的人文环境他目前在学粤语希望能在香港找到一份工作赚点钱再去海外流浪国下半生

他说,不知道为什么,在国内总是给我一种死气沉沉、很苦很苦的感觉,我已经不再幻想赚什么大钱。目前普通毕业生工资三四千的,月休四天都算不错,还不算工作强度。作为女性,无人兜底,继承权没有,毕业后住学贷款都还要自己还。对我来说,离开大陆与家人断联是最优解。

另一位来自国内的大学生林高说,初次听不明白播客是在疫情期间,那时候我才上大一,在上大学之前我是一位小粉红,我都不知道有防火墙的存在。大学期间,学校封校,封宿舍,以及各种官僚主义的事情,让我对这么多年的宣传第一次产生了怀疑,于是才开始探索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高说学习工程出身的他对经济学产生了很大的兴趣他在播客上第一次听到了许成刚教授的分析讲中国共产集权的来龙去脉和集权主义的知识深受震撼他后来还阅读许教授推荐的书比如《社会主义体制》《短缺经济学》《国家为什么失败》等

17 岁的 Sienna 是来自贵州的高中生她从去年 12 月开始听我们的播客那时候她刚刚休学她听了高志斌《中国梦碎后我走线去了美国》那一期播客她说听完之后我真的很害怕总感觉我听到了我不应该听的东西我直冒冷汗但随之而来的是我所有的不明白好像突然有了答案

原来也有人会认为看起来正常的一切可能是没有人性丧失尊严的很多苦难根本不是我造成的我也不应该去承受那种无力感原来有的人为了自由可以那么做

他在来信中几乎是哭诉般的一口气写下了很多困惑,我念一下。他说,成长的过程中有太多不明白,比如春季远行,学校设置超远目标,第二天几乎所有人的脚都磨破了,但是有些同学竟然以脚磨出血都不放弃,感到光荣流泪。我很吃惊,那段路程的长度就是追求苦难的程度吗?

我不明白为什么老师和大多数同学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在教室里我感觉我像个怪人男校长喜欢开各种讲座分享各种吃苦忍耐奴性的观点他的男子主义宣言我也要被迫地坐着听我向往纪录片他乡的童年我试图表达我认为合理的高中生活

让你去走那条唯一的路否则人生就完蛋了

苦难、政治性抑郁和疲惫这几个词语也在来信中反复出现一位没有留下名字的听众写道我在 2022 年 12 月确诊新冠以为要和这个世界告别了在国内社交媒体发布了自己的求助信息但所有的社交媒体账号都被禁言了

在这之前我是观察者网的中史观众那个网站关于您的文章用了汉奸两个字我那时候的个性签名还是牧羊犬不要关注我我第一次和不明白有共鸣是我如何面对网报跟踪与中国身份认同那一期节目的嘉宾 Vicky Xu 说她吻了一个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后悔的五星红旗在脚上我说这不就是我

那一刻我共情了我每次听你的节目都会害怕听到有人因为科学上网被喝茶我害怕下一个是我您的笑声真的让抑郁的我感到自己还活着记得您有一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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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尔从阅者说他从 2023 年开始收听不明白播客这几年身边的朋友都通过各种途径肉身润出去了在各种新闻和资讯中自己政治性抑郁更加严重他换了一座城市从广州搬到内陆却发现身边已经完全找不到可以进行公开的工作

他写道

这样的土壤和环境让我很难相信在自己的有生之年能看到自由民主社会的到来但不管怎样在能润出去之前我都还得继续在这片土地上生活虽然很沮丧但依然还要艰难地向光明爬去这位朋友还写道由于国航 iPhone 无法收听不明白播客

他自己探索如何翻墙科学上网如何注册美区账户如何使用完整的苹果服务的过程在这里我想跟听众朋友们说一声如果大家碰到类似的问题或者需要分享给朋友不明白播客的官网

恭喜你 Michelle

Cyrus 是那些年轻的抗议者《我们为什么要上街》那一期节目的受访者之一他在来信中写道没有想到三年时间如此之快 2023 年我离开中国去英国留学也是从那时开始我过去二十多年积压的愤怒和沉默终于找到了出口我开始进行关于中国社会议题的艺术创作

也参加了许多抗议和游行这些行动让我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也让我感受到链接和力量《不明白波克》对我来说不仅仅是一个节目它是我离开中国后仍能与那个社会保持链接的重要方式它像一条线把我从遥远的地方重新拉回中国的境里《不明白波克》陪我走过了这三年从国内到国外从恐惧到表达

也希望你的艺术创造可以穿透沉默抵达更多人

那位没有留下名字的多伦多科技从业者说过去几年他生活最大的变化是不再是一个共产党狂热分子过去他听见国歌党歌和看抗战片都会流泪现在已经彻底醒悟和转念他告诉我们转变的起因有几件事起因是清零政策期间深圳荒诞的 24 小时核酸政策

其二是她的丈夫因为在微信群里说了一句影射某位独裁者的话当天晚上 12 点被叫到社区警务站做笔录的时候被强行承认签字引号因受到境外势力煽动所以说出这句话疫情期间失去家里长辈的 Jade 说那件事之后她经历了很漫长的迷茫期她写道这种迷茫尚未已

这种迷茫让我一度悔婚一度又结婚一度冲上了小管理者的位置一度又陷入无意感而回到了原地好的是我开始放弃在不可控的事情上寻找意感而是开始写作尽管现在还不算一个作家甚至还没发表过作品但这是我能做到的唯一的反抗了也是我仅仅能依靠的东西就像家谬说的

明天是没有的,但没有希望并不意味着绝望。他说,希望和不明白播客的朋友们一起经历荒诞,直面荒诞。润是来信里的一个高频词,许多听众分享了他们离开中国的声音,那通常也是过去几年里最大的一些公共事件。那位前共产党狂热分子说,2022 年 11 月他决定要移民,

好

他说

也恐惧成为他们我害怕有一天无望之灾降临在我头上但作为移民新生活会有各种各样的问题留学生 OC2023 年 8 月抵达荷兰她写道虽然在政治上向逃难成功了

而爬山赶海观察生物是我几乎最大的兴趣

找不到线下的中国反对派匿名贴过两次海报一次没人看一次被撕了每天起床先看国内朋友的消息然后马不停蹄地学习然后摸鱼焦虑抑郁怀疑人生如果说有什么胭脂肺腑的收获应该是共情能力大增发现做人可以很简单和意识到自己和很多国家

一位生活在日本但没有留下姓名的 20 岁女性听众写信说

我发现我拥有了把自己丢在任何一个角落都能生存的能力不缺乏斩断一切重新来过的勇气湾区的一名匿名听众今年 48 岁是一位软件工程师他说自己 30 多岁来到美国最近让他难过的事情发生在 2020 年夏天因为疫情附近的健身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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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这封信来自去年全家从上海搬到纽约的 AZ

他在三年前和所有上海人一起经历了上海封城彼时他的先生在创业公司原本被折腾了两年 2021 年底起死回生喘了一口气但封城却让公司彻底被砸趴下了也让他的先生变得心灰意冷只想离开他在信中写道记得我离开上海的那天我在小红书上发了一个帖子然后

很多陌生人留言有祝福的但也有很多人说中年背井离乡跑到一个地方从头开始图个啥在上海吃得好住得好还和家人在一起不好吗更有那些习惯替别人做主的人说你不出半年就会后悔

我是这么想这件事的移民这件事确实不适合每一个人如果生活中你最在意的事情是多晚都可以叫外卖所谓的烟火器家里有阿姨伺候那么就不适合移民而对于我和我的先生我们早已将移民这件事想明白了也很清楚这就是我们需要的所以并不存在什么后悔

所谓背井离乡也是一种农耕文明下的思想体现我觉得到一个地方就感受一个地方的文化制度生活方式不管在什么年纪都是可以的很多人觉得中年移民很可怕只是因为缺乏一些改变生活的勇气过去的大半年我主要的时间花在整个家庭的安顿与孩子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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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更加自如的不用偷偷摸摸的看 YouTube 也是一个明显的优势作为一个有着创业者 DNA 的人我仍旧在考虑未来做什么我很感激我有这样的机会花大量时间来思考最近去了一趟欧洲十几天后我说想家了朋友问你是想上海还是纽约我说当然是纽约上海我已经告别过了

参加过东京的线下见面会的丽丹写了一封长长的信她说那次见面会因为晚上安排了打工于是提早离开了丽丹是武汉人疫情爆发前曾与朋友在华南海鲜市场附近经营一家餐饮店封城后又在方舱医院和新冠康复者的隔离酒店当过志愿者解封后去做了一个快销品牌业务员她抱怨说那份工作过于 bullshit

同事也全是朴素的民族主义者被健康码、分控折腾的人皮马乏生活过得很不如意他在信中告诉我他如今已经在日本就读于一所专门学校计划明年 4 月份毕业并且已经拿到一家企业的内定不出意外的话未来将长期在日本生活利用的来信很长

他真诚地分享了移民与适应新生活中的诸多细节我来念一下他的信也希望把这种开始新生活的宁静与勇气传递给更多听众他写道不明白播客让我第一次理解了中共的统治逻辑让我切身体会到如果播客

我不离开这片土地,金冠肺炎中发生在我身上的事还会以各种形式在此发生。我是一个很恋家的人,我人生的前 25 年都生活在武汉,我喜爱这座城市的一切,我不愿离开武汉,更不愿离开我的母亲,离开我的家人,朋友。

我也从未出过国对海外充满各种未知的恐惧加上经济条件等客观限制我很难潇洒地润只能犹豫地润我开始在备考职业要师的同时学习日语找学校规划未来的谋生之道真正令我下定决心离开中国的窃机

与许多人一样都是二年的清零政策因为之前工作留下的一些问题我在二年下半年需要频繁往返武汉和杭州这又是清零政策最疯狂的一段时间新闻中的那些风控措施我都经历过

回想起武汉宣布解封那天我在隔离点穿着大白防护服参加晨会负责人说等把最后这批患者送走隔离点就关闭了志愿者们也各自回家我和朋友说那美好的仗我已经打过了剩下的只是丑陋和罪恶

但那时的我也未曾猜想到自己穿着的大白防护服在 22 年成了盖世太保的军装更未曾猜想到说出这话的三年后我在东京的东方书店买到了方方的武汉日记其后记的标题恰好是那美好的仗我已经打过了

人不经历一些切身的痛苦是很难做出改变的近两年来我在日本的学习生活远比预想中顺利很多想象中的困难都没有发生我花一年时间就考到了日语 N1 的证书生活成本虽高但一个月打 80 小时零工就已经能轻松挣到我之前工作工资的一半

来日本一年半之后也顺利地拿到了工作的内定虽然工资不高但应该也足够我在东京生活下去此外 东京作为世界级的大都市文化生活之丰富也远远超过我的想象令我现实生活中的精神娱乐前所未有的充实最重要的是在这儿的人际关系比国内舒适太多我自由地与台湾人 香港人谈论政治

虽然说着同一针语言但出身的社会环境完全不同这是在书籍和新闻上永远读不到的东西我也交到了日本朋友融入了当地的圈子那些传说中日本人对中国人的歧视从未发生在我身上见到的所有人都彬彬

这是我第一次在公共场合进行政治表达

令我激动且兴奋走在游行的队伍中身边有身披巴勒斯坦国旗的人有高喊日本修法允许夫妇别姓的人也有许多来自中国的女权主义者们我第一次切身感受到自己是世界公民我虽然是个微不足道的人但我的选择与行动也在汇入改变世界的大江大河中这些活动极大缓解了我的政治性抑郁让我内心平静了许多

这个月初楼叶的一部未完成的电影在东京上映我第一时间去电影院观看从电影中断开始我就无法控制的嚎啕大哭把身边的其他观众吓得不轻一直到电影演制员名单播完我的眼泪都没有停止过这部电影让五年前那些具体的画面声音味道在脑海中闪现

那些复杂的情感也再次重现,令我哭得看不清屏幕,大脑缺氧,手脚冰凉。疫情结束这两年多以来,我只在爷爷去世时流过一次眼泪,而这次借着这部电影,我补上了那些没曾流下的眼泪,我得到了一次情绪的释放,那美好的仗我已经打过了。

我身上没有留下什么丑陋和罪恶那些丑陋和罪恶是留给中共政权的终有一天疫情期间发生的那些罪恶会得到清算而我会满怀信心地等待这一天的到来丽娅还跟我分享了她正在翻译一本日语书《中国共产党 vs 女权主义》尽管现在易搞的唯一读者是她的侄女她还写了一些话让我觉得很受鼓励就以此结尾吧

他从 2014 年开始听科技文化相关的播客那时候播客只能算作打发时间的媒体之一后来逐渐听过一些陪伴他很久影响他很大的播客但这些播客都很少准确地说出一些词语也很少直指房间中的大象直到不明白播客的出现他说我们常说知行合一但有时候光是把

谢谢大家希望我们还能一起走过很多个三周年祝大家平安自由快乐

我的磊落真诚我们下期节目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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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

但有一个解决方案在议会前新的计划前就要关闭这个组合并确保这些外国投资者付费就像实际上的选举人们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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