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脑主编与VOA记者：未完成的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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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Page,Giggly Squad 的主持人。我用 Uber Eats 在所有事情上。我感觉人们忘记了,你真的可以买任何东西。尤其是在纽约市里,这是我喜欢的原因。你可以在晚上吃中国菜。但这不仅是吃饭。我经常买从 CVS。我总是从餐厅买菜。如果朋友停下来,我必须买香檳。

我也是有一個東西,如果我旅行的時候,如果我去酒店的時候,我永遠都不會覺得我錯過了什麼,因為我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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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 Adam Grant,主持的工作生活的主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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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 欢迎来到不明白播客 我是主持人袁丽这是我们关于美国之音和自由亚洲电台挺运和检验的第三期播客前两期 许承刚教授和四位年轻人讲述了他们与这两家媒体的个人故事这一期节目我们请来了自由亚洲电台子品牌电子杂志歪脑主编 Alex

和为美国之音工作的香港撰稿人 Chris 正乐杰一起来谈一谈他们最近的经历 Alex 在自由亚洲电台工作了六年四年前和同事一起创办了面向年轻华语人群的电子杂志《Why Now?》

Chris 正乐杰是伴随着战中和雨伞运动成长起来的香港媒体人在国安法的背景下他于 2021 年离开香港在海外继续做香港和离散港人的报道 Alex 和 Chris 会一起来谈一谈他们过去的工作和眼下面临的状况

川普签下的行政令让许多机构突然之间停摆对于具体的编辑部和记者个人这道行政命令带给他们的究竟是什么

Alex Chris 你们好 元力你好最近你们的状态怎么样 你们是怎么度过这一周的这件事对你们来说是突然发生的 还是有一些心理准备的或许你们可以谈谈你们原本正在进行的工作然后这样一道行政令落到编辑部和记者的头上

他重指了什么 Alex 你可以先谈一谈尤其你是作为管理者还要去安抚同事和撰稿人上一周周末开始就见到那个行政令之后从整个周末就突然变得非常慌乱起来

从周一回到公司之后每一天都是有更不好的消息然后一直到差不多上周五就是我们的最后一天那说是不是有准备的还是相当有准备的大概也就知道总有一天这个结局会来临但是还是比想象的要快很多了就你们手头有很多很多的工作对不对

我们当然就是除了日常的工作之外有好几个非常重要的选题戛然而止其中包含两个纪录片其中一个是正在制作当中一半其实都已经拍摄完毕了另一个纪录片还有五天就要出去拍摄之前做了很多很多的前期的调研啊访谈啊什么的

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是我们正在做一个特别企划,是关于中国公民社会运动的,这一步我们真的是投入了非常大的精力,我们希望它能够成为一个关于中国公民社会运动的一个重要的编年史来留存下来。

这么样的一个体量的特别企划那所有这些重要的选题都在制作最关键的时刻被打断 Chris 你不是美国之音的全职员工但是你过去几年为美国之音写了 350 篇报道你愿意谈一谈就说你接触的编辑和同事们是一群什么样子的人

我是做广东话那边的所以通常我每天我去看每天英国方面去发生什么事情或者是跟香港已经有关的事情因为香港更早所以我就跟美国那边的同事就会联络都说这是可能我今天几个题目或是未来几天多几个题目他们就会安排要不要做这个然后我去提出去访问什么人怎么写这个方面但是我也有做过普通话电视

这个很有趣,有一段时期在 2022 年,在华盛顿的一位同事找我去普通话电视台上面,主要是关于乌克兰的消息,因为我是在欧洲的一个人,所以我就给他们大概每周都有一个关于乌克兰的消息的报道。

那个广东话报道写得出来英文的方面也会要所以有些时候是他们翻译有些时候是我自己翻译所以我是三种语言吧这样说广东话我要读出来普通话电视英文都要做所以都遇到国际不同部门都非常不同的人非常有趣的报道都做了不小那刚刚一个问题这个礼拜我来讲我就

有突然的地方也有不是突然的地方因為在倫敦的話基本上通常我去報導都會遇到只有亞洲電台的其他朋友那我們在可能這一兩個月都已經開始在討論這件事

那我当然就可能要准备一下还要想要继续等美国之音有消息还是应该要开始找工作了这个两方面都要做一方面是继续做一些美国之音之前还没有做好的东西比如有些调查报道我还在找人还在谈你可能继续做但最后是不是在美国之音播出我都不知道另外就是讲一下跟各方面有何责任

谈一下如果是英国本地的一些记者报道的机会我有没有可能可以做呢我就要开始准备了我上个礼拜因为有事情去了一家美国的大学做一些演讲然后就从这机会就去了美国之音的办公室

当天其实事情还在运作我在广东话部中文部的编辑老板都跟我讲继续努力工作其实这不过是美国之音受到行政命令所有东西都要停止的两天之前当天就是一个星期六的早上我的编辑在美国的编辑跟我说没办法了所有东西全都人都是在这个行政休假所有人都不能工作

所有都停下来 3 月 15 号的早晨所有人都不能工作了要停止工作对但是只有亚洲电台它可能那个结构不一样所以它受到那个命令以后就算我们是同样是 USAGM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在英国的记者他们都已经被 lay off 了

为了就是在帮助一些在美国或是台湾他们可能如果没有工作的话会有签证问题的人暂时先还有工作保持这个身份但是这个做法可以维持多久我都不知道可能最多也只有几个礼拜 Alex 你能说一下你知道的具体的情况你有补充吗这个消息就是也不突然但是也突然最后处理的速度是真的是不错

没有想到的我们就会以为可能会一点一点去缩减突然一下几天之内就要做各种各样的决定但是其实在台里面那边我所知道的其实是在几周或者甚至几个月之前就已经开始做各种各样的准备了一开始新政府上台开始关闭 USA 的时候就已经在做各种各样的打算之前就有各种谣言说 USAGM 可能新政府可能需要想要重整啊

然后想要缩减各种各样的还有一个方面就是我们不知道国会的预算是不是能够通过如果预算全部通过的话那我们需要怎么样再继续如果预算被削减

那要怎么样如果 USAGM 要重整那还怎么样那我们可能是在提前几个月的时间就已经做各种各样的打算了你能说一下就现在具体是一个什么情况到了上周呢就是尽管是有各种各样的打算这个事态进行的这个速度还是措手不及就是一到行政令就全部都要关掉幸亏之前当然是也是有了一些计划

我所知道的就是我们 3 日 4 日我好像早上收到那个行政令之后,然后之后我们看到就有一些 social media 新政府的一些人上来讲说这个地方有多腐败,就是所有的这些宣传开始搞起来。

那我们确实是跟 VOA 的编制是不同的我们是靠拨款 VOA 是政府部门因为自由亚洲的它的成立和它的拨款都是有国会通过的所以我们可以就是说你的这个行政令不合法

那我们可能就会做出一些挑战所以我们才会说大量削减一些外围的合约啊减少很多自己的员工这样的话可以就是有一定的 reserve 一定的资金去做各种各样的挑战吧那从周一开始我们就把所有的作者

外面作者撰稿人的稿就都停掉了,周二我们把所有的合约,所有的 contractor 全部停掉,合同工,所以我这两天就每天都在给大家打电话,然后说对不起,周三开始大概就知道自己员工是一个什么样的状况,谁留谁走,我是周三最后听说就是 why not 整个团队就被 ferlo 这样,

Furlough 还不是裁员 Furlough 是停职停薪这又是一个事情我们跟 VOA 又不一样 VOA 都会停职留薪那我们就是停职停薪但是这个说是暂时的如果比如说之后又要恢复什么的大家都还可以被召回可是也不知道下面会怎么样所以也不是说一个被裁员的这么一个状态其实现在还是在

那

那 Alex 我听说就是你们很多同事和撰稿人来自中国可以不必说他们具体是谁但是你可以描述一下他们的画像吗就是我们注意到就是歪脑的一些记者和撰稿人有的时候是匿名工作的这其实是一份有风险的工作对吧他们为什么愿意为歪脑报道呢

我们做中文报道的都知道这是一个高风险的工作其实在中文圈做记者对这种环境是非常清楚也是非常熟悉的外脑的同事和段稿人都散落在世界各地这一群年轻人就是非常正义

非常善良非常善于观察非常聪明又非常倔强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歪脑的画像我们都说我们是歪脑我们歪脑人我们也知道就是做记者他不是一个能够让你去赚多少钱的工作所以做新闻的人都懂得就是这个行业其实就是一种召唤你就不得不写不得不观察这就是做新闻的人都是会这样子

我常常自己心里面就想这个一个比喻我在想这个电影《钢琴师》有没有看过二战电影我就觉得那个做新闻剧像那个《钢琴师》一样就是在经历各种苦难也好但是碰到这个情你就一定要弹

不得不谈所以说它是一种召唤就在中文新闻的这个环境就面临如此的高压和紧缩但我就觉得我们建立起 Why Not 就让 Why Not 就像那架出现在废墟里面的钢琴那我们的这些记者就是那个钢琴师他

看到在这个废墟里面看到 YNOW 就把它当做一个非常珍贵的一个出口我心里常常就会有这样的一个景象特别是在中国的媒体已经基本上全部被歼灭是吧那在 YNOW 出现的时候就是对这种还有一些新闻理想的年轻人来说真的是一个特别好的平台你们也确实做了一些很好的报道那 Chris

你能不能简单的讲一下你在香港做什么你是怎么开始给美国之音撰稿的你在美国之音做的一些报道和你在香港做的报道有什么不一样我自己在香港已经做记者大概是从 2011 年已经开始做了不同的东西但我主要的职业生涯就是在 2014 年开始做英文报道我主要在香港做了一些外国媒体

报道有些人叫赞众运动有些人说是雨伞运动从这种开始我是 2015 年到 2020 年做一家英文媒体叫做 Hong Kong Free Press 它其实没有一个中文名字我就先叫它香港自由新闻基本上所有香港跟政治有关的每天的新闻调查专题

但是大家都知道从 2019 年开始香港的情况不断地向下化它的自由不断地被磨掉在国安法以后基本上已经完全不再是以前的那个香港了

那我就要想未来的出路是怎样那我刚好就认识现在还是在美国之音的这个编辑突然他就问我我需要人你愿意来美国之音工作吗本来的话我应该是要去美国的但是因为种种原因我就跟这个香港人的移民侨来到了英国留下来那在英国的话做美国之音

我觉得自由度很高基本上我的编辑都没有说这个题目不要做那个人不要访问就算是香港政府不断去说这个人是很危险这个人是犯了国安法这个人是有一个通缉

100 万港币的元宏什么的美国之音通通都没有问题就是如果你觉得这个是有新闻价值我们觉得应该做的就去做所以我在美国之音的话在英国这几年做了

我觉得最有效用的几方面最有影响力的几方面都是关于香港的国安警察香港的监狱还有跨境镇压跨境镇压对对比如说我们有一篇就是讲香港的女生监狱里面给一些她还没有 18 岁的女生到底去做一种怎样的所谓洗脑

那怎样去让他们这些所谓政治犯要重新变成一个爱国的人呢原来他们的办法就是在星期天要他们看一些香港的电视台比较爱国的电视台还有一些比较爱国的电影这种做法应该现在还在继续这个已经是大概三年前的报道了

那我也有做过一些比如是香港它屏蔽了一个海外的媒体叫做雨水它就是从香港走到外面去的一些所谓参与者有些是被通缉的他们办了一个媒体就讲他们自己的声音它就在香港被屏蔽了因为香港警方去问这个在美国的网络供应商

要把這個網站下架網絡供應商不做香港警方就在香港把這個網站下架了然後最近期這兩個獨家報導就是說剛剛我們談到有一些人香港政府、香港警方給他們一個港幣一百萬的通緝

有两个人发现他们的在英国的邻居收到一些信如果你把这个人这个被香港通缉的人带到中国大使馆你就会获得一百万港币的奖金就是给他们这些住在英国的香港人的邻居写信对他们自己没有收到但是是他们的邻居

这个信最后是变成了在英国国会的一个辩论去讨论这种事情因为他们觉得这个非常重要所以我觉得美国之音就给了我一个非常好非常自由有用有影响力的空间去做这些报道我就非常感激

Alex 你能不能讲一下就是歪脑和自由亚洲或者是美国之音还是挺不一样的就是当时就是怎么会想到要做歪脑这样一个电子杂志四年前你们想解决的或者想回应的是什么样的问题

出现 Why Now 这个比较具体的一个品牌这个决定也不是上面的决定上面就是给了一笔资金他们当时想要的产品是一个能够随时打开就能看比如说每天 24 小时会播出一周可以播出 7 天这么样的一个产品

那之所以出现 YNAO 就是因为在一个数字时代只有一个数字的品牌才能够完成的这么样的一个目的做一个电子媒体一个网站那可能就是用这笔很小的一笔资金能够走出的唯一的一个出路那当时我们做了各种各样的调研啊

包含看中文其他的一些新闻产品我们就是觉得中文圈子里面比较缺少一些深度的报道缺少一些对话之所以现在大多都是比较深度的报道都是这样能够深挖一些故事的这么一些东西那当时是因为做了这个决定觉得中文圈不缺少资讯但是比较缺少对话比较缺少逻辑比较缺少深度的东西

然后我们又觉得我们需要跟自由亚洲走出一条不同的路那自由亚洲当然是有自己时代的一个烙印大概 30 年前 64 之后当时的一群年轻人是想因那个时代的一个号召然后用这个机会把自由亚洲的这个品牌建立起来

可是这三四十年之后我们如何跟下一代年轻的读者进行承接这个其实很有趣像 Why Not 这样的一个杂志它就是为年轻人制作的它讲的是年轻人的话

写的是年轻人的故事写东西的人都是年轻人在 30 年之后能做出这一个品牌我们是觉得它是一个标志它标志的是两代新闻人的这么一个承接也是两代观众的这个承接而是一个什么样的回应那可能就是在新一代的这个观众在这个新闻产品当中没有特别多的选择应对这样的一个现状那产生的歪脑

那你能给我们讲一下在 Vannell 运营的这四年你们最受欢迎的或者影响力最大的报道是哪一些然后最困难的又是什么我们可以从困难想起吧最大的困难是我们没有办法进行很多的实地的报道那在出现一些特别重大的一些新闻事件的时候我们并没有办法到现场去那这是一个特别大的遗憾

不光是遗憾所有这些所谓外媒都会面临这个问题那我们写出的报道可能就是一种隔岸观火的这样的基调那我们其实很怕这种隔岸观火的基调站着说话不腰疼吗你如何跟这些人一起受苦你如何感受到如何把他们的这个苦痛表达出来如实地报道出来那这个是非常非常难的哈

于是我们选择了两条道路一个是多加观点多分享观点那用观点的办法来开启一些对话另一条路就是我们的目标用报道来记录历史它的目标不一定是传达资讯但是它是一种记录历史的这样的一个目的

所以在这样两条路之下我们产生了一些特别优秀的特别企划里面可能就会包含观点包含报道包含纪录片有几个就非常大型的蛮有影响力的比如说我们 2020 年就做了一个女权专题叫做抢救断层的十年女权运动史差不多是这样吧

十年当中就是从 2020 年之前倒数的这个十年看中国女权运动走过了怎么样一条路因为新的这一代都已经不太了解了就几年中间发生的事情就已经不再知道了对中国的事情其实很多时候是不知道以前发生过什么对

像女权无姐妹已经很少有人知道了那我们做的就是记录这个历史让大家不要去忘掉当时很多读者都写来回复就说我像看书一样一篇一篇这样看完就非常感动就这么多的东西都不知道其实就是几年前的事情就完全不知道我就觉得非常满足为什么呢我们在乎的不光是多少读者看到这些报道而且他多年之后

如果你要是做研究如果你是希望能够有一些相关的文献那这些都是文献那我们就觉得那这样的话就是完成了一些自己的使命吧那还有一些像比如说我们在中国做了第一个网报的民调看中国受网报的这个问题在一个什么样的严重的这个程度然后也做了一个相关的网报的专题

那在做了一段时间之后我们的这个民调的数据还被一些媒体拿去引用我们是因为这个而感到非常骄傲我们四年多的时间吧我们大概华语的英文的各种各样的新闻奖项大概拿了六十几个

那我们在行业当中是被认可的它是严格根据这个新闻行业高标准来进行执行的这么一个媒体我们对自己的成果是非常骄傲的有一个问题我们可能无法回避就是在 Vannell 的告别信和自由亚洲电台的公告发布以后有一些读者和听众他们提出了质疑就是说一个经费来自美国国会部

多款的媒体真的可以做到独立客观吗 Alex 你自己怎么想这个问题你们在告别信中写到说在报道中我们并非以意识形态和立场先行而是选择尽可能中立客观的去呈现更多被压抑的事实你可以举一些日常工作中的例子吗就是还有你们做选题了策划的时候是怎么跟记者编辑讨论怎么可以做到这一点

很多人都不知道就是你怎么样可以在这个状况下说保持独立但实际上我们的独立性是受到法律保护的因为在 USAGM 的系统当中为了防止彩编受到行政的干扰那它是有一道防火墙的存在

这个防火墙是法律明文规定也就是说行政那边是不可以干涉我们的裁编的不可以说我不给你钱或者是我给了你钱你要如何如何这是法律规定不允许的我们作为记者来讲我们也一定都是会相信新闻自由相信信息公开我自己个人不觉得这叫做立场我们

歪脑上线它的主要的初衷不是去为了与中国去对抗或者是与小粉红去对抗那我们都知道就是很多歪脑的同事都是在大陆长大的这些年轻人很多像歪脑的同事或者是歪脑的读者一定都能够感觉到就是有一些信息是对不上的会不会有一些问题你永远也找不到答案会不会那歪

why not 之所以建立起来其实要做的一个链接就是把这些信息的缺失给补起来一些问题可以在这里找到答案这才是 why not 要做所以它的英文叫做 why notright 为什么不哈哈哈

他能够描绘的就是一个倔强的那么一个姿态我就是去问一下我也没有说那个问了之后我要去影响谁我也没有说要报道这个之后需要去影响谁但是这个信息的这个逻辑性是在歪脑的报道中是可以看出来的

我给你举个例子来说就比如说像我们最近的一篇报道其实是跟我们关闭同一天发出的一个数据报道是报道中国近年无差别杀人事件的这么一个数据报道我们收集了大量的数据大量的媒体报道跟

那我们也知道就是在中国前一段时间就是 G203 的有一些比较大规模的无差别的杀人事件那我们可能就会去追踪这些事情背后的一些成因但是在我们在做这个报道的时候我们首先就要去想那这个事情是在很多地方都会发生的比如说在美国枪击事件就是 G203 就层出不穷我们不能够无视这些在其他的地方也发生的同样的这些事情

我们不能只是把这个枪口对准在中国发生的这个事情就假装这个事情在别的地方没有所以我们在这个报道当中就会进行一些对比那我们可能会把焦点放在为什么在中国这个背景上面同时也看比如说同样的事件在美国在台湾在日本几个地方发生的背景都是什么样子的它是一种更全面的去看待一个报道的这么一个行为吧

我们相信的是一个信息公开跟新闻自由的这么一个空间你是不是要把它上升到意识形态我觉得你可以上升也可以不上升但是我们坚持的是做记者的这么一个恪守的新闻专业的这么一个标准跟道德

那我们的这个道德跟标准其实在中国也是当然是变得非常扭曲的你没有办法去坚持在美国或者是在其他的自由市集当中还是可以去坚持的其实就只是坚持做记者的最根本的东西对吧就是信息公开透明记录就是说我们是做新闻的我们是记者我们不是社会活动家

我们并没有说要去做任何改变这个在我们专业当中不是这个目的每个记者可能自己都有心中不同的理想跟不同的召唤这个是无可厚非但是个人的这个观点跟个人的这个情绪不会参与到他的专业理念做记者都是这样的嘛

Chris 你可能也可以谈一些你是香港出来的香港原来在有这苹果日报和立场新闻的时候新闻是还是挺自由的是吧是有一个比较健康的媒体的市场那后来这些媒体消失然后总编辑包括 Jimmy Lai 他们的创办人被入罪然后记者

很多人都像你一样都离散转行那作为一个从自由新闻市场出来的人你怎么看待美国之音和自由亚洲电台的定位你觉得这两家电台是宣传机构还是新闻机构我当然觉得这个是新闻机构不是做宣传的

在我个人的角度来讲我在美国之音所做的报道工作其实跟以前的没有太大的差异不是说这个是一个美国的机构然后我一定要讲不论是什么党或者是什么派的观点都没有对我来讲基本上所有的工作都是依靠一般的一个新闻准则那个新闻应不应该做

他有没有价值,他这个背后的证据够不够实,你找不到人来谈相关的问题,这样来做,他跟一些政党立场吧,尤其是美国内部的一些政治立场,好像都没有关系,因为我们刚好是做一些跟美国本地,

第一不是特别有直接关系的事情我们是在一个比较自由开放的平台做一些在中国大陆在香港尤其是这两个地方都不太能谈的新闻因为我们做的事情如果在香港现在在做的话在中国大陆在做的话

我应该住在监狱里面我到现在为止没有受到什么威胁我没有受到什么人说你不要再做这个我想就跟不是一个政治观点的问题因为在某个地方他不能做某些新闻然后这些新闻在一半大众虽然都会觉得这是有价值的是有意义的美国就一直承担了这个平台去用公共的资源去做这个事情

而不是说用公共的资源去特别支持某一派我不清楚其他人评论批评的这方面最少在我们好像是广东话部中文部的就不是这种问题我们也在担心会不会有其他人因为你是这个所谓美国的势力我要访问某些人我要找某些资料因为他们担心会犯这个国安法就不愿意

就让我们戒虚那最后我觉得呢在我过去几年的工作来讲当然有些人都会对美国之音有所担忧但是反而来讲其实是因为我是一个基本上不太会打算回去香港的记者美国之音是一个外国的媒体是一个在美国的媒体反而让在香港的人在中国大陆的人愿意跟我们谈话

是因为你们反而这个事代表了风险还比较低我可以更加保护他们的这个消息来源我不会说跟你谈了以后我自己都根本没办法报道这个事情起码他们知道如果你跟我谈了这个事情

我都应该有方法可以报道出去不会受到怎样的编辑怎样的法律去阻挠我们去做什么这个就是新闻机构的基本原则吧如果是宣传机构那基本上就不能是这样我在宣传机构待过那是完全不一样的你很容易写新闻因为新闻就是有个定式你要写什么不可以写什么这个大家都很清楚的

过去几年基本上我去提议做什么跟进做什么我可以很轻松讲就是如果这个礼拜我还在做美国之音我只有几个题目我一定要做比如说刚刚是有一个香港人刚刚加拿大要算布大选了有一个被通缉的香港一百万的那个

他会代表加拿大的保守党去选一个选区那我们立刻打电话找这个朋友为什么你获得这个提名为什么你可以去选那香港就完全不能找这个人因为香港的记者都会有这个规定在警察通缉名单上面的人不准找只能我来做或者是自由亚洲的人来做这个是香港完全不能做的事情

Chris 你在这个告别美国之音的文章里面写到自 2020 年国家安全法颁布以来已经有 1000 多名香港记者失业数十家媒体被关闭或者解散这个背景大家已经听说过很多次了那你能不能从自己或者你周围的香港同行们的职业处境出发来跟听众们解释一下为什么你认为美国之音和最优亚洲电台在当下的这个环境下是重要的他们究竟承载了什么我

我在大概两年前为国际记者轮文做了一个报告我们有个实际的数字可能大概是有几百个香港记者都离开了香港了那我自己以前也有想这个问题如果我离开香港的话我还能做这个行业吗我自己的这个知识那个网络都在香港我还在英国的话在美国的话我还能做传媒这个行业吗

这个就是非常难的事情就算我们有其他的香港海外记者办的媒体他们经济情况都是很艰难有一些已经关掉有一些要减少人手所以美国之音跟自由亚洲电台他就承担公开

稳定可靠的一个信息来源是养活了一群记者香港的话都要好十几个不知道关于中国大陆多少个那基本上养活了起码几十个一百个这样的人去做一些报道如果没有这两个平台的话那过去几年在香港国安法以后基本上没有了一个非常可靠人们可以立刻去看的平台去找他们每天的信息

因为我们这样说吧就是苹果日报没有之后有很多人就去看立场新闻立场新闻也关于后中间就半年

好多人都转去旧亚洲电台或者是美国之音去看他们每天的新闻当然他们也接收了一些苹果日报一场新闻的记者就是没有这两个平台比如一般读者他可能每天都要想在早上弄饭的时候听一些电台听一些新闻节目今天发生了什么明天会有什么新闻这是最基本的东西都没有了

如果没有美国之音或者是只有亚洲电台除了我刚刚说的一些比较敏感的题目只有亚洲电台美国之音是给了很多香港人还有听广东话的机会比如说我一些朋友来到英国他跟我讲他有一个两三岁的小女儿要怎么讲广东话呢当然跟其他人谈话也可以但是他的一个做法就是每天早上打开美国之音的

广东话广播那个电台节目给他讲我都很喜欢这样的故事去证明或者就是说我们做的事情是有人去听是有人去看对于自己对于朋友对于社群对于下一代都有我们的责任都有我们的功劳我想政治上其他人怎样悲评我就

但是我觉得在新闻当中对于我们的文化传承我们的语言这两个平台都非常有作用说得真好 3 月 15 日白宫在声讨美国之音的一份声明中说川普总统将会确保纳税人不再为激进宣传买单同时列举了一系列美国之音所谓的罪证这份声明

引用右翼媒体的 Daily Caller 说尽管社交媒体政策要求员工在社交媒体平台上保持公正但美国之音的多名记者仍多次在其专业推特账户上发表反对川普的言论

我们暂且不评价白宫的说法但是无可否认的是这套说法背后也有一些现实名义的基础有不少人可能觉得冷战时期的电台在这个资讯发达的时期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Alex 虽然白宫没有提到自由亚洲电台但你们是不是也面临了这种类似的压力你们内部是如何讨论和看待就是媒体需要变革这件事的

歪脑因为它是一个直接就进入数字时代的一个数字媒体它没有一些传统媒体的包袱关于白宫的这个压力我觉得我们可能没有 VOA 那样直接那样批评它确实是一个独立的非盈利机构尽管资金是来源于国会但是一切都是独立这种压力倒不像 VOA 那么严重

Y 脑是一个传统媒体在这个转型过程当中做的一个蛮成功的一个尝试作为一个传统媒体也许你没有办法脱掉一些之前的一些包袱但至少你可以用一些精力用一些新的资金去再重新创造一个与下一代与数字时代连接的这么一个新的产品

那 Why Not 就是一个在这样的状况下它给大家看到的是一个新闻在一个自由开放的现代社会当中一个应有的样子它让大家看到一个中文新闻的一个可能性

那在自由亚洲的内部的话那 why not 当然也是 cool kids 就是比较酷的这个小孩是吧对他给一些传统的新闻和我们的前辈提供了一些新的灵感去让他们看到说那个新闻可以用什么样的手法进行传达进行传播

与读者跟观众进行互动这个我觉得是非常重要的它在自由亚洲电台当中其实也并不是核心它就是一个成功的实验对中文圈的这些读者来说它是非常重要的它是更加重要的对我们自己的这个 community 是更加重要的

因为他不仅找到这么一批有才华的年轻人聚集在一起他是一个中国新闻的一种希望吧另外在线下也链接了各种各样的年轻的群体然后提供一个交流的空间分享的空间所以我们用这些资源做一些小媒体没有办法做的事情比如说我们的那个纪录线走线那真的脚踏实地的去穿越雨林

这样的事情是我们就是如何使用这个资金做一些有益的东西那我觉得 why not 这一段时间里面它的作用主要就是在这个里面有人说削减这些广播服务有损于美国的软实力相当于把言论阵地拱手让与中共和其他威权政府

你们怎么看 Chris 要不要你先来这个肯定的我主要做香港的新闻香港政府现在的做法就是对于在外面关于香港的新闻尤其是他们特别不喜欢的人的新闻

他们

都会给这些西方的媒体写信对啊华盛顿邮报经济学人什么的都有所以如果没有了美国之音自由亚洲电台或者同类的媒体其实我们给了更多的空间给香港政府给中国政府去做他们的反驳去放大他们的声音而没有人去再反驳他们的反驳

当然在政府里面也有对于做媒体做新闻比较有利害的人他们肯定会看准这个空间看准这个时机去怎样去放大他们的说法去怎样去扩大他们的影响力

就算有人批评可能美国之音只有两个电台还是做得有点不好但是没有了则是没有了这个就有一些空间给其他的政府或者是内政府的人去占据这个空间我觉得改变这几个传统媒体需要改变这是大家的共识

都知道是需要改变但这个改变不是强行的将它关闭这么久建立起来的这几个机构它是有非常雄厚的一些基础有非常坚实的基础我们都同意要改变但是现在就一下子把它都关闭掉那当然是就是非常

有助于中国所以在中国媒体当中才是欢呼雀跃那为什么这样所谓党媒官媒讲的非常不同的一些观点跟故事那我们没有了还谁能够来监督这个社会还谁能够为一些中国底层的弱势群体来放大他们的声音那我觉得特别大的损失其实在于声音就变得越来越小

我举个例子来说我们最近做了一个图片故事去看一个在武汉城中村这个地方离当时疫情爆发的那个爆发点非常近那这个城中村现在的这个状况是我们用图片的方式去表现出来

那可能这样的一手的这些图片就非常非常难得非常非常珍贵没有我们之后那不管是中国的读者还是就是美国在研究关于现在中国的这些状况的时候这些东西就不可能再见得到这只是举的一个例子就是说我们的消失

它的损失在哪里很多东西就再也看不到对是中国听众中国读者的损失真的是非常非常大的损失我知道很多人就会说我们现在有微信微信上也有一些人都会出来一些东西也有抖音也有小红书然后我翻墙出来可以看 YouTube 可以听不明白播客但是我说句实话机构媒体

没有

没有这些事实的报道他去评论什么就是我不得不跳出来虽然我是主持人对我们可以没有这些流量的这些牵制我们是以一个新闻人负责的这个新闻标准跟新闻的态度来做新闻来阐述事实对我们不需要去追流量我觉得这个是我们特别大的一个资源但是今天也就这样了

我想说的是机构媒体做的新闻就算是同一个新闻跟其他媒体做的可能角度写法描述也不一样我想这也是很重要的记录比如说这个比较靠近官方的媒体是怎么说这个是比较善业的媒体怎么说这个角度也是需要的我自己有这样几个心力所以就比较担心的就是因为在香港的话在苹果日报 立场新闻还有其他众多媒体

他们下架以后关掉以后网上他们的记录基本上都没用了就全都删掉只有一些零零碎碎其他人自己收下来的记录所以我们担心就是自由亚洲电台美国之音他这个网上记录在这次我

说实在是整顿之后还会存在吗所以这个礼拜我都做了很多就是把我自己相关的报道都存成 PDFYouTube 这样的都把它存下来我的一些其他记者朋友都有做都是同样一个担心尤其是我们香港背景的

这种记录可以随时一天一个小时就没有我也鼓励读者就是你看到自己喜欢的报道你看过觉得有用先把它传下来因为你真的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或者是以后的版本会不会有些东西已经删走了都不知道先把你觉得有意义的东西就传下来你们对于未来有什么打算你们怎么看待前路无论是个人的前路还是中文新闻的前路

我是觉得在黑暗当中还是有一丝希望的吧希望在哪里就是因为在 Wynaud 做出了一个样子未来的如果就是再有年轻人想做类似的东西他至少是可以省略到一些摸索的这么一个阶段那因为 Wynaud 尝试了很多失败了很多也成功了很多那你可以直接拿这些经验拿去借鉴可以很快

再做起来一个媒体就是如果机会允许的话那黑暗的地方就是这个机会是不是还会有一旦要是有这个机会那还是有希望的而且还培养了不少的年轻的记者和编辑 Chris 呢我还是想做这个行业但是你讲中文媒体真的很难香港海外的中文媒体他们自己都很困难基本上没有人是一个纯直的记者可能就在找一个

part-time 的工作来维持生计所以非常的难但我自己现在做一个星期我脑里面还是在想这个新闻不一定要追这个调查我还要找什么什么人去做还在这个新闻脑这样运作还想做下去

但我要面对一个可能一个交换就是如果我要去找英国本地媒体或是国际媒体当然他可能能够维持你的生计可能有一份工作但我就可能要做小一点比较特别是香港的东西可能连中国也要小一点因为他们关注的不特别是中国香港

也要先从英国人英国读者的角度出发去报道这个事情那就跟我们之前做的事情有点不一样对出发点不一样的中文的媒体的可贵之处就在于它的出发点是关注中国人香港人这种华语人群的卫报纽约时报这个出发点是说美国人关心什么英国人关心什么所以就说大家不要觉得说这些媒体

消失了没有什么就是我们还有别的一些媒体这个是真的是不一样的其实中国人也已经都非常感受到了那么多的空难那么多的灾难发生了以后我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是吧刚刚过去的东航空难的三周年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回事这些人姓名是什么

过去了就过去了香港曾经那么繁荣的一个媒体市场现在爆出来的东西真是非常非常的少那下面我想你们两个人都来做一个 Alex 你愿意不愿意在播客里面念一段歪脑的这个告别信对于歪脑来说我们并不关心那些来自中国官方幸灾乐祸的讥笑与嘀讽

我们更在乎的是那些仍在哭泣的人们天安门母亲仍在苦苦等待正义香港的抗争者们仍声陷囹圄中国国内和海外的公民社会组织者们仍然面对严重威胁那些充满热情的年轻人跟离散的记者们仍然在坚持书写而他们书写的空间以及人身安全状况都在急剧的恶化

如果我们将一个个华文的世界比作大山在这四年半的旅程中有人会坐着直升机带你一览壮丽山河让你看到这座山的海拔、植被、沟壑纵横和气象万千

然而歪脑期望带着你从山脚下一步一个砍翻山越岭的去关心这山中的一草一木一流水一落花我们信手拈来树上的一颗没有熟透的苹果长长滋味偶尔还要躲避山中的猛兽追赶若是又遇到了那只大象我们期望你能够用自己的方式去触摸描绘那头大象的样貌

Chris 你能用普通话和粤语来说一下你的每一次节目的 sign off 吗好 谢谢 谢谢 Alex 谢谢 Chris 也谢谢大家收听 我们下期再见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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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Page,Giggly Squad 的主持人我用 Uber Eats 在所有事情上我感觉人们忘记了你真的可以买任何东西尤其是在纽约市里,我喜欢这个原因你可以在晚上吃中式食物但这不仅是吃的我经常买从 CVS 我总是买从餐厅如果朋友停下来,我必须买香檳

我也是有一個東西,如果我旅行的時候,如果我去酒店的時候,我永遠都不會覺得我錯過了什麼,因為我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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