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255 深山也是一种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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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喽大家好欢迎来到新一期的文化有限我是大一我是超哥我是星光今天我们正式开始聊书之前先聊一个最近困扰我的问题经常会有朋友给我们反馈说

这几个人聊书聊的还行但是为什么别人说话的时候总要插嘴然后还有人问说为什么总会有闲聊环节为什么没有了闲聊环节这两个事最近我开始犹豫了我说到底要不要犹豫到底要不要插嘴我跟你的观感还不太一样我前两天看到评论区里面有听有留言说的是你们三个人的观点和见解都还挺好的

但是三个人在一起不像是坐在一起聊天闲聊没有互相插嘴的环节反而少没有对话感每一个人都像是在发表自己的观点然后轮流发表你看这个完全的认知产生了一个相反的效果可以跟大家解释一下是什么呢一是首先我们仨录音都是各自在家我们三个不在一个空间里录的

这可能很多刚听我们的朋友不太知道不是坐在一起所以我们想象的读书小圆桌是虚拟空间所以一是网络有一定的延迟二是我们也在考虑说一个人说话中间老有人打断插嘴会不会影响这位当时的主播他的表达但是我犹豫的点是什么本身咱们发心就是一个读书小组嘛

读书小组肯定是要互相讨论的而且就是好朋友坐一块聊天你吃顿饭你说个事大家也会有中间插入或者是打断什么接个话的这个非常人之常情的部分怎么做着做着节目这事就没了呢不打断了主要是网不行我觉得最早咱养成这个习惯可能就是怕这打断了之后网有延迟会打断一些节奏但是现在这个想法你们有没有一些

自己的想法的变化超哥你有没有我还行我没有什么特异之规我觉得播客聊天这不就是回归咱们聊天的场景吗咱们平时唠闲课的时候肯定是爱接下茬你一句我一句对吧说个谁的小话了背后曲曲谁了这不都是一句垫一句吗上课避位的吗对但是有的时候确实你会发现

聊天环境中有一些人会在大段表述讲一个故事了对吧最近发生了什么事了或者我最近对这个观点有什么看法了在大段表述的时候我一般就都得等人说完咱再说话这不是有的时候是一种习惯吗我还是觉得咱拨

也不用刻意的对吧然后咱也不是像协聊这种语言类的节目就是这种靠语言的抖包覆三翻四抖营造效果的这种节目所以还是回归到正常的聊天的场景当中来符合这个大家的说话习惯最重要回归本心协聊要是没有插话那还叫协聊吗是是是没威格什么事了是是是

星光呢你是觉得该不该插嘴我跟超哥的观点差不多就是我对自己的要求在咱们录节目的时候没有说谁说话的时候一定不能插嘴或者是一定要插嘴我没有这样的一个心理预设就是说比如说你们俩在说话的时候不行这段我得看看有没有发我给我有没有梗我得接一个或者是我想说那不能不能你们得等下你们俩把这个整段的意思表达完整然后再接就我没有这种心理预期

但是有些时候比如说讲的时候突然想到某一个小点可能会说上两三个词这种时候就是自然而然的表达了然后往往在后期的时候我也不会刻意的把这个给他剪掉比如说咱们仨谁在发表观点的时候然后另外两个人说了一个什么梗或者说了一个什么词基本上也是还在整段的过程当中是把它保留下来的哪怕说这个词可能说出来可能听不太清楚甚至于一下就带过去了

但是也会尽量的把它保留下来就是想要保留这种对话感

所以我的想法是说我觉得还是按照咱们自己的节奏去聊如果说大家真的有朋友觉得我们三个人的对话感太弱了觉得还是想听那种插科打魂的插科打魂咱不是也不会吗没有方或者想听那种你来我往的特别激烈的那种对话的方式我觉得可以去听听比我们做的更好的节目

不一定非得到我们这来听而且闲聊环节那部分我是觉得有些时候我们在做选题的时候我们觉得从这本书出发跟这本书但凡能有点关系的我们能有的聊的我们可能就会在前面设置一个这样的环节

如果说没有那我们就直接进入书但是有可能会跟很多朋友的预期不太一样的违背的点在于很多人就冲你的节目来他看你的题目他就觉得你是来聊这本书的那你上来你就给我开始进这书进正文就行了你别跟我在前面铺垫一大堆闲聊有些时候咱闲聊确实有点时间长比如说 15 分钟 20 分钟还没聊书呢所以好多朋友进来之后就是怎么 20 分钟还没聊书呢我是来听书的

所以这个预期和目的可能会有违背不一样我觉得可能是因为这个所以我们也会打个点这期也会有正式开始聊书的时候会有个时间点前面要不然以后加一个语音就是大老师你录一个背景音说好想听书的朋友请直接跳转至某某点哈哈

就省得大家在看收脑子打开我是不想把它弄得跟那种学术研究讨论似的每个嘉宾发言完了之后主持人 cue 下一个那我会觉得有些死板我还是希望咱仨就是轻松的能聊起来那聊起来可能很多朋友就像刚才星光说的他对节目的认知不是三个朋友聊天而是说这是一读书播客

也许他就会觉得那你就正经读书我听说了你们是一读书播客是吧你不聊书你聊什么呢你们仨的是谁有什么生活经历我不好奇我不想知道我就想知道这作者是写什么的可能就会有这样的偏差所以有的时候经常是

可能在一期里边都会有同时两种呼吁的评论出现我就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石头讲的不吧下回出两个版本精华版和普通版完整版跟大家随便聊一聊然后朋友们也可以留言说一说对于刚才我们说的这些困扰

有没有影响到你听节目以及你是怎么想的可以给我们一些建议我们也是借这个机会今天大老师提的这个问题我们前面也给大家解释一下就是我们平时录音的一些状态还有为什么可能有些朋友会觉得我们出现这样那样的一些问题大家觉得的是问题因为直观上来觉得做播客可能就跟仨聊天似的但是我们每期准备节目还是要花一些功夫的

去做功课去看书包括自己准备要表达的观点可能都比我们日常说见一个朋友特别随意的聊天会稍微复杂一些所以在这个过程当中我们也会说尽量让大家觉得轻松尽量让大家感觉到这是一个好朋友的聊天局然后大家聊了本书但也不至于说特别水说这书怎么好这书特别好这仨就聊特别好可能也不行对吧所以中间的平衡点我们这做了 5 年了也再找一找

也在平衡平衡希望大家多见谅吧好我们闲聊环节就到这聊了大概 8 分钟掐着点聊接下来我们就进入今天这本书《深山》吕欣老师的《深山》这本书这个书我最早是看到阿姨老师她推荐盛赞说是 21 世纪她读的最好的小说之一我说这得好到什么程度我就来看一看刚开始看的时候我有点

没闹准我一直以为是一个青年作家写的你知道吗我没查旅行老师的这个年纪我说一青年作家他去写深山或者说吧就是我们当代人去写深山这个话题他总会面临一些挑战比如说你是在山里的人还是你走出了大山对吧那这两种视角是完全不一样的不管是我们看旅行老师其实是 60 年代的人嘛

这种我们父母辈的人还是我们的同辈的人或者更年轻的人去写深山或者去写故乡他都带着一种客体的视角在看他好那我就想知道深山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用什么样的视角去看他这是其一然后另外

深山里面的故事他还能怎么写我们都在很多的影视作品里面什么平凡的世界什么插队的这些历史事件里面我们也都见过也读过闫连科老师的莫言老师他们去写农村的生活对吧那农村和深山它是否有什么区别

这个在我来看可能是山区他有没有能写出山区的特质这是我非常在意的一点那山区的特质又是什么可能我们今天通过这本书通过旅行老师的文字可以去聊一聊这都是我带着的困惑然后我读着读着就会想说这些人真的是在如此的生活吗因为深山这本书里面他也写到了很多我们说超现实或者说有点先锋的东西这个

这一部分它和我们实际阅读像城市文学或者是写年轻人去写故乡它好像又不太一样和我们去读公安营说岛屿的错上面你骑着芒果树飞那种感觉好像又完全不同它带着另外一种尘土感那种尘土感又是怎么来的我读的时候在不断的问自己的问题然后同时这本书是一个长篇小说挺厚的 只有 30 多万字每一章它都像是一个

故事每张都是一个相对独立的事我看的时候也会想说这不是一个讲人物成长的故事好像而且在这么 30 多万字的诉说里边好像这里也没有跨度很大的年份不像我们读白鹿园或者是这种后书你总会觉得这得是一跌宕起伏的家族史好几代人为什么又不写家族史了

对不是好几代人就这一代人的事这一代人的事有必要写这么长吗有必要写这么多吗我读着读着读到中后期我会有点期待生番的过程说有没有大高潮大结局在哪如果说真的说让读者为之一振也许真的是到最后一两章的时候有主人公他生命的病有人死掉了这可能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很大的冲击

但是它好像又不同于我们以往期待的那种起承转合的小说对再进入到每一章里面你会发现它每一章刚才我说虽然是一章一章的独立相对独立你抽出来看其实也能看懂但它好像每一章都是俩事有的时候不止俩事对然后我就想那你这个章节分的是按什么分呢是吧你这个写着写着这家的事突然又写到另外一家了这另外一家可能还没出现过然后另外一家的事写完了这章结束了

我就有点莫名其妙我说这是我不理解先锋文学吗还是说吕欣老师有她更深的用意等等我带了很多的问题今天想跟你俩讨论如果是看过这书的朋友你也可以跟我们说说你读的感受是怎么样我们还是先让星光介绍一下深山这本书深山这本书是吕欣老师的新作吕欣老师是中国特别有名的先锋派作家也是鲁迅文学奖的得主

这本小说距离他上一本小说出版已经有八年的时间了那这本小说写的就是描述的一个在深山里面被深山围绕的一个村庄他写的这个村庄里面的人物的故事这个村庄里面在他笔下有很多主要人物比如说有这个武灯

武登他有一个二哥有一个三哥然后二哥呢在戏台上面呢有一天突然暴毙了演着演着戏没过多久这个他的二嫂呢又改嫁了那武登心里面就立即有一个疙瘩他想去探求他二哥为什么会在舞台上暴毙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啊在这过程当中有很多感情的纠葛还有一个主角叫耗子

这个耗子也是一个挺苦命的人就是他的父亲一个小男孩对他的父亲是一个精神上有一些问题的人就是常年在家也不能够正常的参与贡献劳力然后他妈妈一直在家照顾他跟他父亲后来有一天

他父亲去世了去世之后就只剩下他跟他妈妈然后他妈妈过了没有多长时间也去世了撒手人寰就只剩下了耗子一个人留在这个世上但是最悲惨的是在这个书的快结尾的时候耗子剧透了剧透了对对对

在这个书最结尾的时候还有这个发生在浩子身上的更悲惨的事出现对那除了这两个主要角色之外还有一个没有名字的就以这个女字旁的她来代替的这么一个人物角色她呢就是很明显的是从外面更深更远的大山嫁到这个村子里

那在他身上也发生了很多很多故事包括咱们在书里面每一章节最后会出现一个叫杜林笔记这个杜林也是这本书里面的一个主要人物他是走出过这个乡村去城市里面学成归来后来又回到乡村但是又不愿意在乡村里面做村干部因为他有文化有人想扶持他做村干部他又拒绝又不愿意

然后他用他的笔记录下他发生在他身边的这些人和事我看上去跟影神图似的每次到最后还有一小笔记那在这本书里面旅行老师就写了这么多的人物当然了我刚才说的这些都是主要人物由这些主要人物串起来

牵扯出来这个山村里面的很多故事包括他们的小学小学里面校长老师还有很多村民他们在发生在他们身上的那些故事融合而成了这样的一个群像对小说是一个群像式的描写我们看这个小说的书的封底其实是有对他到底写了什么的一个

介绍的他是这么写的他说我们这个地方在北纬 40 度再往北一点这个就点明了这个深山或这个乡村它所在的位置他写荒寂山区的背面人生鼎沸一代又一代村民忙着生忙着死这就是我前面介绍的他用那些主要人物串接起来整个深山里面的这些人他们在做什么

然后接着写少年们曾想快快的长吧长大就能离开这里少年们就是我刚才写到武登啊耗子啊这些少年包括杜林曾经也是少年他也曾经离开过这个乡村后来又回来还有最后写到长夜中的虚幻梦境在黑区区的山川原野里忽明忽暗对就这个是对整个这本小说的故事的一个对总结那我

我特别喜欢的还有就是封底上面他还写到说哪里的深山都没有门却无人真正离开就这句话我非常喜欢而且大家如果真正读完了这本小说就知道哪里的深山都没有门无人真正离开的含义是什么在这里面有非常强烈的体现深山有象征意义其实没错他有非常强烈的隐喻在而且我觉得吕星老师他应该是特意的把

他笔下的这本小说写成了一个预言故事我读起来有点像预言故事因为它里面有很多的梦境有很多的这种不管是白日梦也好还是在晚上做的梦也好它有很多的那种超现实的描写这种超现实的描写让我们感觉到好像是

在看一个预言这个预言它跟现实之间是有距离的但是又跟现实之间有若即若离的关系所以这个深山这本小说大概讲述的是这样一个故事但是我们说它是讲故事小说可能讲故事是它的核心但是特别有意思的是这本小说的故事又没有那么的紧凑它是

比较碎片化的他每一章可能都会给你讲一些这个村庄里面发生的人和事但是这些人和事互相之间的关联他又没有写的那么清楚明白可能需要你自己去把它互相之间串联起来这种感受也是这本小说的一个特点对

那我们说阿姨推荐这个小说的时候是非常赞誉对吕欣老师她是这么说她说吕欣是值得尊敬的文学家她总是启示我是做一个时代的弄潮儿还是做一个时间的征服者在阿姨老师的心里吕欣老师应该是一个时间的征服者对

我们再看最后我们其实能够从他的目录里就是当你还没有正式进入这本书的时候仅仅只翻看这本书的目录你就能知道他这个书里面写的有很多抒情性的东西就像一个充满诗意的散文一样他这个小说写的你看他这个目录他写说兄弟的指挥像低飞的燕子这个就是一张的标题然后还有二嫂

五灯老师流着黄色的汗这些都是就像诗句一样后面还有神仙们又来到后院里调试琴弦起舞演奏最后我们生活的年代蔚蓝的天倒映在清澈的粥里

荒草掩映着荒门你看你光看陌路的名字你就能感受到它那里面蕴含的那份诗意它不是一个我们惯常所想象的说我们描写山我们描写深山里的村庄里的生活你像我们以前也读过刘亮成老师的作品对吧非常诗意的对我们一想到农村一想到这个村里面的故事我们一下子可能就会有一种刻板印象说那大概

可能是那个样子的那种感觉的但是今天读李勋老师的这本作品是超出了我对乡村的或者咱们叫乡土文学的那种描述的刻板印象的刚才星光说的这几点都是我读这本书也会有明显的感受一是被语言所震撼就是我没有见过这样的语言

这绝对是吕欣老师非常了不起的地方就是她用一种应该是属于近北地区这个北纬 40 度的语言风格去写了这么一个深山的场景你读起来是很享受的不管是现实的部分还是梦境的部分一会我们分享你就能感受到她

从人的动作细节环境的描写人的心理状态面面俱到写的非常好这可能也真的是长篇才能拉开的这个空间对然后另外一个刚才星光介绍那几个人物我觉得是一个阅读线索那同时我看的时候我会把它按这个区域划分是的

就是在这一个深山里面有这么几块地大概是他们主要发生生活和故事的地方比如有什么戏台对吧一开始就是这么一个戏台一个非常热闹华丽拥挤但是

充满了危险的地方一个戏台然后有商店好不容易出趟山去商店里边去县城里边买点东西所有人都会畅想我去商店里买点这买点那商店是一个地方然后另外一个主要的地方就是学校书里面不管是耗子还是武灯他们都在学校里面有活动

那学校里面的老师和学生的关系学校和这个家的关系而且特别有意思的是在这个深山里面学校处于一个当价的一个夹层状态因为近北啊这个地区它是有一定的山沟壑的起伏的对所以呢学校干在山脚下对有高低靠着他们家盖在山腰上所以有高低是那

这个有高低造成一个什么呢它不是一个楼房的二层三层的这种关系它是带着梯田是错落有致的所以一旦这个耗子家的这个爸爸叫淫患嘛他如果是精神上失常的时候他如果扔石头是能拆了这个学校的玻璃的这是一个

很有趣的可以说是隐喻或者是先锋的设计你会到底怎么理解学校的玻璃被一个精神病病人给拆碎了而且学校为了防止这样的事情发生校长说想一辙特别高兴特别知名得意的说我想办法咱弄一个铁丝网把学校罩住跟静电屏蔽似的

然后就有老师不乐意了说你这弄铁丝网你哪找铁丝去你哪弄铁丝网去他们实际上也不像咱们这时候京东下一单就到了对吧起一个别的主意气度强气度强气强所以就是在这种生活状态中你会觉得这

真的吗能这样吗还是说好像也合理好像也对这就是那种模棱两可的你说超现实的或者是先锋的部分在对吧学校是一个地方然后家刚才我说了浩子他们家几个院子浩子每天在家里挨打挨揍可能也在家里生活后来就跟他妈相依为命的时候烧火煮饭都在家里发生然后同时所有人劳作因为这个年代我感觉应该是在六七十年代吧是六七十年代的时候深山里面的事情所以

它是有一点点隐约的时代背景在的比如说他会简单透露说要捐什么是不是要捐锅我们就知道是大连钢铁对吧会有这样的大家有这样的印象在但是同时深山也像我们之前聊过的一些文艺作品一样深山它是一个地处偏远的地方很多政策上传下达到这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走样到什么程度了它完全没有现代化的沟通方式

那深山里面的人和这种宏大的政治叙事的关系是非常微妙的很小的那大家山里面还是要有权威但是这个权威又不鉴于说我们说以前那种乡土社会里面宗族的概念它建立在一种新的就是晃晃当当又不太稳定的

新的社会主义结构下那这种结构下所有人他们要怎么看待这个权利也是在这个书里面会写的这是家然后很多人劳作在田地里面然后还有河边对吧那河边对于这个村子来说也许是一个偏边缘的地方那这个河边也成为了刚才星光介绍那个她那个女子牌上的她这个没有名字的第三人称叙事的这么一个角色她去约会释放自己或者说最后被人发现怎样的一个地方

它变成了一个每个人通过这个深山在不同的安放自己所以你看它并没有像一个非常隔阂于我们生活经验的东西我们把这些东西如果对位到自己的生活里面也会有对吧你在这个生活的区域里面哪个地方你安放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你在哪去凑热闹你在哪去消费去买东西你在哪去讨好别人去讨好领导

然后你在哪去睡觉做饭你在哪去学习成长好像他也都能对位的上所以这就是我觉得他写的好的地方就是深山让我们每个人看着看着你会觉得好像我也有这样的生活经验会有这样的感觉前面超哥说深山其实是一个巨大的隐喻

它不仅仅指地理上的深山的概念也指说我们人心的我们精神上的这种深山的概念那其实我读的时候就是刚才大佬说到那个气强的那一段情节的时候我就一下子跟很多现实联系在一起了你看在那样的一个深山里面大家想要

把和自己不同的人隔离起来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我气到强把我跟他分隔开好像通过这个行为就能隔开一样那你看现实生活当中对吧那个美国为了防止移民那也是第一个想法就是气强对吧那巴以冲突也是气强所以我们人类好像在这一点上面是相通的东德西德柏林强对啊一想到我要跟别人区分开我要把你隔离在我的生活范围之外

不管是我害怕你还是我想远离你还是我不想搭理你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总之我最后的指向的行为都是一样的就是我要在你我中间砌一道墙那我觉得这个墙也是有隐喻的所以看到这的时候我觉得它跟现实发生了一个非常强烈的关联好那我们接下来请超哥介绍一下吕欣老师吕欣老师前面大老师说是

其实和我们仨父母辈的年龄差不多吕欣老师是 1963 年生人一提到吕欣老师大家都会说他是我们国家先锋文学的代表然后我就去研究了一下这个先锋文学到底是什么我给大家着重讲一下先给大家讲一个地域的背景吕欣老师其实一直在北北 40 度以北其实就是雁北地区这个地方已经是一个我们现在不太存在的行政单位了

就过去我们是有一个区就叫雁北区寒叫雁北十三县其实它就是山西和内蒙和张家口这个地方接壤的那么一大一片区域雁北雁北就是雁门关以北就是大家想哪一些地方和它在一块呢就是现在的这个叫朔州啊还有山西的比如说应县啊山印啊还有什么左云右域这块地区以前都属于雁北地区

大家如果没有这个概念就想天龙八部里面乔峰他爸偷了少林寺的经文然后出去他们中原武林人是在哪拦截他就是在雁门关拦截他然后才酿成了第一集的那地方天龙八部后面的悲剧对吧所以就说明中原我们就那个时代宋朝的时候我们就认为出了雁门关再往北就不属于中原了就出关了我就拦不住他了那个就是关外之地了

就是可能显得蛮荒的地方了不属于中原文明了所以大家就有这个概念就知道雁门关雁北处于一个什么样的位置对其实就是你想我是内蒙他就是相当于就是过去的草原和这个中原文明的一个交界处大家可以想象所以他就是特别的边远偏僻对甚至在在过去的行政区划分上他还有一定的这个阻拦的作用嗯

他是要把两个过去属于隶属于的两个政权要分开他有一点要阻挡这个外来文化入侵的这么一个作用所以大家可以想象这个地方为什么会有那么高的山就他这个山和我们普通的那种家乡后边有小山还不一样他一定是有屏障作用的所以他才显得很深大概大家就能想象其实就是现在今天大同和朔州这两个地方嗯

就是大同这个地方周围大概是这么个区域吕欣老师的大多数作品绝大多数作品都是在描述他生长的这块区域然后前面还讲他获得鲁迅奖他很早出来他先是写诗人后来就开始写小说而且小说也是有中篇长篇都涉猎我给大家再着重介绍一下先锋派这个概念就是我先说几个谁属于先锋派

大家可能有点出乎预料像于华老师就是我们现在所熟知的中国的文学的特别著名的文学大家其实都是先锋派的人物早期的里边有莫言老师残雪对吧就现在我们都认为说他和跟下一个诺贝尔尼的最近的我们国家的女性作家残雪老师也是属于先锋派最早开辟先锋派的还有就是马元老师我们可以以后再读读他的作品

包括像格飞我们之前读过格飞苏彤于华老师其实都是属于这个先锋派这一批里边的人物他们只是开始的早与晚不同对莫言老师特别有先锋意识的合编的错误被改编成电影然后包括最近再版的 18 岁出门远行其实也是那个时代的

在我们这个文学史上我们的先锋文学承接的是哪呢其实是对西方的整个现代主义的一个呼应和对话就我们讲的现代主义我们其实也读过很多像福克纳 博尔赫斯还有我们没有读过的但是我们

多次提到过的纳伯科夫反正大家就想说就那些不太好懂的作家就是不是严格按照时间顺序人物在这么写作包括我们读的乔伊斯这些其实都属于在国外的现代主义或者后现代主义的这些写作的大师这为什么会有先锋帕呢就是属于我们国家早些年因为咱们这个历史原因文革

完全就是文学沉寂了就变成了文学完全是宣传没有这种文学色彩后来再经过整个文革这十年我们其实是跟外界是封闭的也没有书这个时候所有的知识写作文化它其实都是来到了发展的低谷然后改革开放之后国门打开尤其 80 年代引入了一大批西方的异界的作品这里边不仅包括我前面说的那些特别厉害的文学大家的小说作品

包括很多的哲学的思潮理论都引入然后包括整个世界文坛的文学观念我们也会发现这个世界变天了怎么变成这样比如说当年就是在 20 世纪中后期流行的这个就是俄罗斯的这个形式主义的这个文学研究咱们现在说形式主义感觉是一个负面的批驳的词说这个人怎么只重形式主义但是

在文学史上形式主义的出现非常非常重要因为形式主义直接影响后边出现了一个在文艺学上特别重要的研究领域叫文学批评或者文艺批评就是因为有了形式主义俄国形式主义才有了文学批评形式主义讲究啥因为过去大家谈论文学或者写作都觉得是个无法谈论的话题

对吧就大家各有各的标准包括以前我们说这个哎呀就是我们老谈是这个隐喻象征到底代表啥那就是一千个人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你说这个我说这个咱谁也说不出来个一二三来没有评判的标准这个俄罗斯形式主义就说我们能不能研究出一套方法能像用科学的方法来研究文学科学的方法研究文学

对所以他就是列了一系列的标准就比如说好我们来研究文学的结构到底应该是怎么样子的文学的语言到底是什么样子就是我们要研究一些使文学成为文学的标准就是所谓我们经常讨论说这个作品有文学性那什么东西才能有文学性就来了一堆大家当然这不是几年的事目标查突然米其林了这是一个

一直存续了几十年这么一个历史过程后来俄罗斯的这个形式主义又被传到了欧美然后西方又在这套理论上各种研究对反正总之就是文学界发生很多变化那我们国内的这些经过了十年的封闭突然国门打开说现在文学都成这样

还能这么写对主要的观念我就大致概括就是有这么几个变化第一呢过去尤其在文革期间我们其实更加注重写什么对吧你看我们老报这个题材是什么或者我们为了达成什么目的所以这个题材必须反映什么批驳什么宣扬什么

所以写什么可能是最重要的结果发现在西方文学史上或者在世界文学史上怎么写这件事现在已经成了整个世界文团重要的趋势咱们读过的博尔赫斯乔伊斯对吧福格纳算吗对福格纳也算福格纳是特别里边重要的大师就大家都

都在写作的形式上做了非常大的突破首先在这个叙述的这个视角上以前都是第一人称全知全能除了第一人称第二人称还能怎么弄包括这个穿插的视角对还有在时间线上过去主要都是线性时间嘛对吧或者前因后果这样非常严丝合缝的写那这些人就说我们能不能不仅是线性时间我要时间重叠然后还有很多这个副调性叙事副调性就是

我们读过这个托斯托耶夫斯基的作品是这样的就是一些事同时平行展开然后又互相不连贯但其实好像某种程度上又有呼应我觉得我们在读吕欣老师的《深山》里边其实也是有这种感觉的

一堆人都在说话然后这些人虽然是各个张记是独立的你会发现比如写我的故事里边其实也写了星光那个时候星光就成了配角但是回头再写一段星光的故事星光的故事也和我刚才讲的故事是有一些呼应的对然后他

需要这些把我们所有的人的视角拼贴起来可能才还原出来一个真正的东西对有点像素食者就是看三个视角然后最后还原出来一个英会的故事对但是又比素食者更碎你会发现被打得更碎更乱这是在这个叙事的整个是在时间线上视角上被打碎

还有一个就是要消解整个要消解掉小说或者文学的这种严肃性或者思想性就是以前我们都说小说必须要反映一些什么要不是反映现实生活或者批判什么宋阳文艺载道火象正气对后来大家

大家就说这小说是不是我能不能就是形式本身我什么都不反映我什么也不说对这个也是经历过程一开始我们大家都说这个文学应该反映世界对我要么是一比一复现世界对吧像一个世界的镜像要不然我可能是通过我作家的主观意识我来营造一个理想化的世界其实浪漫主义文学就是这样的就典型性我们以前那个一段时间我们要树立典型人物理想化的人物在后来呢就演变成了说

到底这个世界的真实是不是可反映的因为语言的真实大家已经开始怀疑了比如说好我说这个云朵是白色的那这个白色作为语言其实它的能指和所指大家就开始提出质疑了比如我理解的白和大老师认识的白和星光认识的白都是不一样的白同时这个白这个词它的能指所指也是被后来赋予的比如说以后咱们都管这黑叫白

是不是之前我们说的白就不存在了所以大家其实对语言的本身的真实性就开始存疑因此说以前小说或者文学来反映真实世界大家就说这事靠

靠不住啊对吧语言都不真实那反映什么真实咱们也别反映真实咱们就是能不能反映个人心里的念头可能心里的念头感受才是唯一可感的东西对就是有反映世界回归到来反映人看到的东西我的思考所以才有了咱们之前讲了好多这个意识流对吧我就描写这个人的心路的状态啊我也不写世界不写外界的从由外变成内再后来就发展成说

我也不反应了我觉得没有意义这些都没有意义不想说什么我就一直把它做成一个游戏游戏写作就是一个游戏像博尔赫斯说写作就是在进行一个智能游戏我在和读者之间开玩笑就是觉得怎么有趣怎么来我不想要那些宏大深刻我就要把它怎么复杂怎么这个知旧的东西让它看起来更有趣味我怎么来所以就大家进行各种的

大胆的创作这是第三个第四个你就会发现说因为把小说的这个节奏打乱之后你会发现它其实是开始变成反故事就整个大家要理解什么就是反故事性我们故事首先讲就你有人物对吧你有情节然后要有这个前因后果结尾那反故事性一个重要的表现就是我直接不要结尾了开放性结局

甚至他有很多的多面的视角比如这个故事从这个从我这看和从星光那看和大老师看都是不一样的让给大家留了巨大的想象空间和留白戛然而止再往后就这个事情就整个这个文学这个事就变得越来越抽象或者说越来越主观每个人都在想说我这东西还能怎么写我们到底还怎么能创造因为大家在

后来其实是对写作这件事本身也开始产生质疑说好因为过去其实没有那么多发达的科学或者说这么发达的声光电子娱乐手段我们其实是需要用小说来承载一个对世界的记载对吧那现在那些东西都有太多东西能记载世界那小说

我要回到文学回到语言本身它可能就是一个文字的游戏所以我们要想尽办法发挥语言把这个语言的功能发挥到最大大家进行了各种复杂的创造各种的试验有一位老师的观点我觉得他说的特别好但是我很抱歉我忘了他的名字

他就说其实到后来某种程度上这种先锋的写作他其实是有点在反映什么从写什么怎么写变成我要对阅读这件事来重新定义今天读吕欣老师的小说的时候我们会发现阅读的过程以前

我们读现实主义小说或者古典主义小说你会发现作家在极力营造一个真实的世界他就是让你觉得哇很真让你沉浸但是我们读很多小说的时候他就要打断你的这些沉浸不停的有人跳出来跟你说话读马洋老师小说他就打断你突然说我就是一个作家刚才我写的就是在我想编一个杀人的故事

对他就经常会跳出来跟你对话他其实就觉得阅读有没有多种可能性是不是只有我们带领着大家让他进入一个真实的世界里吧他才能读能不能我跟他对话能不能把他打出来他其实只是说我这么做试一试行不行嗯

他就是要营造不同各种各样的新奇的体验来尝试拓展文学的可能性所以今天我们读吕星老师的这个作品依然能看到这样的探索在扩大比如说这个小说里边它字面意义上的这种结构你会发生这个文字我们可以归为三类一类是整个小说主体的叙述然后第二类是整个小说每个结尾突然间出现了一段话是用凯提小字写的就这个话就是一个

一个生活的片段你就感觉有人在说话在对话但是又不知道是谁在说有的时候是两个人窃窃私语有的人感觉是两个夫妻有的时候感觉是一对祖孙还有各种各样的人甚至有一天这个可能就是一个人从哪个笔记本上撕下来一个小笔记碎片就是一堆人在说话这其实也是在打乱然后第三部分

这部分的内容就是会有一个叫杜琳的这个主要人物他是一个一心想从深山出去在深山里边待着非常别扭的打双引号叫先进思想的现代年轻人对他的日记他就是对这个深山看不惯对自己周围的人有各种各样的意见这是由日记组成的所以你看他本身这个小说的肢体

也和我们传统的不一样各种的碎片化各种的反故事不让人好好读大概我的理解就是这样的就我们老说读小说不就是整一故事吗对吧我从读完这个故事学到什么我看了一大堆资料我理解的这个先锋小说或者说整个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小说就是第一我不给你故事

谁说小说一定是故事故事里边的人物时间线索情节都不要我就没有故事第二个是我要读故事读都不让你跟我交流跟我对话你得猜我你得把这个变成个游戏你得解谜就是这样的不能光读其实我觉得也挺有意义的这个实验全新的体验对而且我觉得在今天这个事情其实更重要更急迫因为

如果是单纯一个故事咱就打开手机什么样的故事不比小说来劲呢要刺激的对吧要惊悚的要耸动的现在的小说还得让你弄一个故事还让你思考让你琢磨出来什么那没有人家这个有太多的载体直接给你念告诉你答案了那小说到底还能怎么样对我觉得可能拼贴让你猜谜语就跟我们看电影时候看这些

悬案一样让我们把这些故事自己往里拼自己创作我觉得也是一种让文学得以存在而且是其他的艺术介质无法比拟的我觉得这也是一个特殊的存在这个探索是有益的我个人觉得

它有一种互动在我觉得就是文学的发展和丰富它形式上和内容上做不同的创新为的解决的其实是几个关系一个就是文学和现实的关系还有一个就是读者跟作者的关系就是在这些关系上面会有延展和不同的看法导致我们会有不同的看现在有很多这种新的先锋的形式或先锋的内容呈现在我们面前就如果我们只是说

读者作者的关系和文学如何反映现实在这两个关系上面我们是固定的是固化的那与其我们以前现在和未来所读到的东西全都是一样的没有变化对但是我们现在能够看到像吕欣老师这样的

给我们不同感受的不同感觉的这个作品出来我觉得是一个非常丰富的体验对就是《沿着星光》这个书我还记录了有一位老师就是专门研究先锋写作的老师他自己总结了几个先锋文学的特点我给大家分享一下我觉得还挺有意思的第一个是就是

叙述人在变化看我们今天读这本小说就非常典型对吧有的是杜琳以前我们天然认为作者就是叙述人对吧或者是作者笔下的某一个角色在叙述但是现在已经把这个完全拆解掉了不知道谁在说话我们看旅行老师就是底下每一章结束那些写体字各种人都在说话你也不知道是谁叙述人在变化

然后叙述视角叙述结构叙述的语言和语调这个叙述语言我刚才没有说给大家强调一下先锋写作里边他要强调个性化的语言因为过去我们都在强调说要么你得是一开始是你必须语言的陌生化文学就是必须是语言的陌生化他必须得有仪式感对吧他不能跟我们口语说话后来你会发现有一批作家就认为就是要口语就是要贴近大众

对对对但是今天现在又变成说我要个性化就是你认为用什么样的语言来适合你这个你要呈现风格化有个性化你看独特的你独一无二的你对所以大儿刚才说我感觉旅行老师的这个作品里边有非常鲜明的风格

从来没见过我们看刚才我讲的很多比如莫言老师余华老师都在你读他们作品你都会发现有完全不一样的语言你好像没法把它归成哪一类就是独属于自己的对这个所以这也是他们一个特点没错然后就是叙述时间叙述功能还有这个尤其是在叙述里边逻辑频率还要讲究空缺

就是这些都是这一派小说的特别重要的特质所以大家如果以后感兴趣多看这些作家小说的时候你就觉得如果你读不懂的话就拿前面说的这些标识来嵌套就是他们可能就是为了要做这件事那你们觉得他的这种先锋和标新立异有什么区别呢就是为了不同而不同

怎么能区别他真的是做出了先锋的尝试还是说只是为了跟别人不一样我觉得这两个都有就是为了不同而不同本身也可能成为目的嗯

就你看咱们之前读过当代艺术一百年吧现在艺术一百年就很多的创业就是为了不一样而且之所以能成为流芳百世的艺术作品它的意义就在于不一样所以我们如果把文学放在一个整个艺术的范畴里来我觉得为了不一样而不一样某种程度上它也是合理和成立的万一我为了这不一样标新立异我成为了我的独创呢就不知道了嗯

星光读这个书什么感觉包括这三种叙事夹杂在一起吕星老师这本书他描写的深山和乡村是北北 40 度就是刚前面超哥介绍的咱们说近北那个地区山西以北再往北就进入到草原了可能进入到以前的北方游牧民族所生活的那片地方了所以它处于一个中原文明和北方游牧民族文明交界的这么一个地方我个人又是一个特别喜欢山西省的

的这么一个人所以就因为这个山西它有很多吸引我的地方比如说它有历史传承它有古建筑古迹有文化传统还有这个我特别喜欢吃的各种面食尤其是刀削面北京各种这个馆的都是什么劲都以这个山西的这个简称说这个吃面招牌上一写那个劲就知道它这里边肯定有卖刀削面的还有就是山西省它因为独特的地理位置和环境决定了

他在近现代参与了很多革命史的部分中国共产党的根据地都在山西建立所以这个省份于我来说它本身就是有一种让我感到亲近的气质所以当我读这本书的时候我也能够从中读出旅行老师笔下所写的深山里面的乡村它发生的这些人还有发生在他们身上这些故事的一种亲近感这种亲近感特别奇特它不像什么它不像

我们看南方的山的作品的描述它是非常杂柔的你比如说我们以前读过陈春成《夜晚的潜水艇》对吧它里面写的是福建的那边的山他怎么写他说缆车是山间缓慢的念珠就这种描写是独属于南方的山的那种气质它跟咱们所熟知的北方的这种山是完全不同的还有咱们在焦点的孔雀菩提里面有一篇文章叫《神农的女儿》

那篇文章特别充满力量他最后写到的那一段说航行中他告诉我附近几乎所有的女人都会在这山海里溺死所以他是要将这海填平埋软对吧那他写的也是云南的那片山云南的那片山海但是我们读他的作品的时候我们又能感受到跟我们读吕迅老师的北方的山的感受是完全不同

南方的山是潮湿的是有充沛的生命力对是充满仙气的咱们说山不再高有仙则名我们读这些南方的山的描写就有这种感受但是一旦回到北方我们读北方的这些名山大川太行山王屋山山西的这些著名的山我们会发现它是那种干燥的荒凉的粗粒的混合着那种黄色的尘土

有那种毒辣的阳光的是嘈杂的就像是以前电影技术不发达的时候胶片有那种大颗粒感的那种它是带有这种滤镜都是黄峰岭那感觉对它是这种滤镜所以它这种对比南北中国的南北山的描写的对比是在文学作品里面是非常明显的而且这种对比很有意思我就从今天读吕星老师这本书里面感受到了就是说它立足于

近北的深山的村庄的故事但是其实他整本书突出和强调的并不是他的这种特殊性他反而强调的是这片土地的那种普世性就是说他是在文学的层面上扩展了所谓深山的这种范围和限度的他是用一种预言的方式用一种隐喻的方式去写的深山他没有在局限于说

这件事情这些人只存在于或只能发生在此时此地彼时彼地的这个深山里面的这种叙事逻辑他甚至于说我特别喜欢那句话叫所有的深山都没有门对吧那所谓的所有的深山都没有门就是把地理意义上的那种实景延伸到了精神层面上说没有门的深山就每一个人脑子里都有一个没有门的深山不是说我生活在这片深山里头没有门对

是我脑子里面也有一个深山没有门我永远找不出走出这片深山的那个门看上去没有门是你进不去实际上没有门你也出不来对所以这是在读这本书的时候最让我感到一个意外的部分前面我说无从可出对就前面我说他跳脱了我对乡土文学或者说描写北方的山的文学作品的那种刻板印象

就是我虽然没有在这样的深山当中生活过但是我仿佛有一种我看不太清楚这个深山里的生活我对它有一种若即若离的感受是因为我恰恰也生活在这片深山中咱们叫纸园深在此山中有这种感受

就是他不仅描述了这个深山的形态他也描述出了这种深山的魂就是这种感受杂柔的感受很奇特它是既干燥粗地嘈杂但是同时我们看这个书因为有大量的心理描写就又很细腻就是你没有你读的时候你不会感觉到口干舌燥这个是一个特别明显的体感话都挺多的对我的刻板印象里面感受到就是说一写北方的山就是口干舌燥读着读着可能

就好像太阳也照在你身上一样你得去喝水去但是我读宇新老师这本书没有他的那种特别细腻的心理描写没有让你感受到完全的干燥他的用词也不别扭也没有那种节趋凹牙的感受他虽然有很强烈的乡土气息你知道他写的就是这片深山里面的村庄里面的人和事但是又没有那种黄沙满天飞扬的感觉

就他很朴素但又有很强烈的抒情性像我前面说有点像诗性的散文就把小说写成这个样子就是既有留白同时也有余音我觉得这个是他和我以前读过的所有描写北方乡土和北方山村的文学作品不一样的地方对

确实星光说说这个不一样我突然在这个书里边又读到了我觉得读到了很多很新鲜的地方首先是还是在处理时间上其实我后来再读第二遍第三遍的时候我就发现它其实是个时间跨度还挺长的小说

这大概至少我觉得得有 20 年因为我从这里边片段能读出来有的还属于在抗日的后期对吧有人去参军抗日后期四几年 50 年那个交界然后中间还有这个大跃进然后中间还有漫长的文革文革开始文革结束好像还有一些

这些刚刚改革开放的影子因为你看后边有人要去上大学要去考试就走出去了所以你看这是一个其实是有一个蔓延二到三十年的过程但是他在叙述当中把所有的时间都隐去了我们只能隐隐读出来只能自己猜

或者自己在对照在拼凑我觉得这个还挺新鲜的这是第一个第二个是我觉得它在人物的处理上面就以前我们读这种乡村题材的或者叫乡土题材而且时间跨度还挺大的文学我们首先想的比如说白鹿园还有我们上次讲莫言老师写的《蛙》

读很多这种作品你能是看到有主线人物的这几家那几家这些人那些人而且这些主线人物他其实是具有典型性的或者他是有象征性的有人代表了阶层的高低有代表普通人但在这部小说里第一人巨多就他是用这种前面我说的这种三种安置方法

把各种各样的人都安置在小说里边我觉得这种安置方法其实让我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视角就看待自己生存这片土地的视角就是以前我记得我们节目里边聊过每次提到讲故土的题材就是大概他的态度就那么几种要么然就把故土当成一个理想之境我要回家就是它是一个桃花源对吧是我的理想所在这是一个

完全营造出来的乌托邦式的地方第二种是我们想到相同文言它就是批判性的就是哀其不幸怒其不成这些土地上的人有他的愚昧性他代表了我们民族根性里边的一些不好的那一面当然在这部小说里边我会发现一个不一样的感情就这些人有各种各样的好也有各种各样的坏但是我看他们的时候就是怀着这种包

首先反映的人多

多就避免了整个小说导向某一种明显的情绪在对还有一种就是他他叙述这些人的时候用的语言还有处理的方式就让人觉得他对这片土地有更深层的爱这个爱是在理解之上的并不代表着批驳和批判没有那种位置高下的差别所以我读的过程中就觉得哎

就确实是感觉到了非常浓厚的感情我读的这个就是他这个书啊特别明显的有三个不同的叙事逻辑和结构嘛对我觉得旅行老师的先锋啊就在于他的这个叙事结构的安排的不同

他的故事讲的是很松散的有点碎片化就是你光看他的故事你想说我想把这个深山里面发生在这村庄里面的这些人身上的故事把它连成一个按时间顺序连成一个从头到尾的故事说谁先来这村庄谁在先在后都分别发生了什么故事

其实你是不太能够把它连成一个来龙去脉非常清楚的连贯的故事去讲的它没有起承转合也没有咱们说故事的起因经过结果对但是它反而是在环境描写和心理描写上去琢磨很多那这三种不同的叙事视角我自己的

读下来的感受是这样的首先正文咱们说正文是描写的从几个主要人物迁出来这个村庄里面的很多人他们是怎么样生活的他们的生活状态通过他的细腻的心理状态的描写而且我们看他的正文是用第三人称叙述的他是他他没有用我用的是他他们这也就意味着是一个上帝视角在看这个村庄这片深山里面的这些人的生活又因为他是

大部分写的都是心理状态的描写所以给的客观信息我说的客观信息指的是究竟在这些人身上发生了什么就是那个故事的那个部分这个客观信息给的就不那么多我们说这三个叙事逻辑里面正文部分给的客观信息可能处于中等的位置

就是他在后期他还讲了一些事比如说这个耗子的父亲对吧用石头砸学校对这里面也有一些故事性在那但是他给出来的信息的程度是中等的那我们说每一章结尾的那个小字楷书的部分是什么

他里面明显是两个人在对话但是他没有说这两个人到底是谁我们同他对话的内容里面可能我们也推断不出来这两个人是谁他和正文的故事离的距离还是有点远的但明显能看出来是对话题又不像是我刚刚读过的正文里面的那些人物当中的对话所以

我们看这个楷书的小字的部分的时候就会有一种跳脱感和旁观感这像什么这像是进入了一个和正文平行的空间的一个概念在我的感受里面理解就是如果我们把正文看作是阳间发生的故事那有可能楷书的小字部分写的是这个

天上发生的故事或者是已经去世的人在对话所以或者是像梦境里面的那种彼此对话因为你看他对话的那个他没有前因后果他不给你交代就只有对话的这两个人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我们这些读者和旁观者其实是没有办法一下子进入到他们的对话的情境当中去的所以这个楷书部分他的给的信息的程度是最低的

我认为它几乎等同于梦境里面的梦话就是一语非常碎片对你睡觉的时候你就想我做梦突然梦见了我跟以前的亲人在对话两个人对话然后如果这个时候旁边有一个人进入到你们这个对话语境的时候他是不

不知道你们两个人在说什么具体的事儿的因为只有你跟你那个亲人知道你们两个具体在说什么旁边进来的人是不知道的但是这种对话又相对显得很空灵就是有距离感是一个完全用旁观者的视角来观察的对话

我觉得这就是他非常先锋的部分然后最后再说那个杜林的笔记杜林的笔记又回到了第一人称叙述就完全是我用杜林的角度来写的这是一个接受过山外的教育然后又回到深山的人对深山发生的事的记录所以我个人认为杜林可能是吕欣老师想要在这本书里面做的某种文学上他自己的化身

或者是他自己的站位因为杜林的叙述啊是这三个叙述叙事逻辑里面最跟现实离得近的就最有故事性的他里边讲的那些事说村长想让他当那个到村里边当村干部他不干啊他爸想让他村干部他不干他各种对抗然后就想自己就说我我不愿意跟你们同流合污我不愿意跟你们为伍我就拿我自己的笔记我自己想记的东西这个是跟现实离得最近的也是最有故事性的所以

他给信息的程度是三种叙事逻辑里面最高的你甚至于说我说我想把这个通过他这本书我想把这个乡村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按时间顺序的故事给他梳理出来那可能你看杜林写的那个东西是更有效的

你看另外两个叙事逻辑你组合不出来这个故事对这个是我觉得雨昕老师写的特别有特点的一部分我想试试星光说这个小字的部分每张写小字的时候我的感觉跟星光有点不一样我觉得他特别能代表我们就他带的是我们自己的视角我读的时候就特别觉得有点像今天的弹幕就是我们一堆人在看就是舞台上的人演戏或者屏幕里的人演戏然后看的过程中突然暂停咱们

说咱俩说个事有时候说的事和我看的东西有关有的时候突然就想起来别的事说咋了你怎么突然你咋不高兴你今天吃啥来着就是说点完全不挺的话然后说一段回来走电影再走起来我觉得他

这个先锋性就真的有点和我们今天就是所谓的弹幕文化又有一点点像就你会发现看了电影就是一边内容在走还有一些人的生活真实在走那这个真实在走的生活可能跟我们在这个视角有点像就它更加切近两个空间两个空间在对话对对

是的你就想那些在村里边看露天电影的人不就是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看电影一边聊吗一边趋趋吗是看这个这长得好看哎呦这个不行这怎么说这话又不行对然后有的时候还聊飞了说说哎他怎么然后哎你这样那个老谁家那小谁妹他今天怎么怎么着又打架了谁家跟谁家又吵了对对对所以

我就觉得这个感觉非常非常妙有的时候我就觉得他在这些人在替咱们看书里边写的这些人在发生什么事有道理好那我们接下来片段分享吧每个人来两段我们看看因为这个吕欣老师的文字确实比较

有它的风格我有时候看着看着呀也会跑神它不像我平时习惯的阅读节奏但是我还形容不出来它为什么是这样是然后是不是还老想着觉得哎呀有点想看新光先来一段吧我先分享一个正文就我们说它在正文里面呀嗯

里面穿插了一些时代的印记但是这些时代的印记不是那么明显的需要你自己去读你可能才能推断出来有可能他处于哪个时代发生了什么故事跟哪些大的历史事件是有关联的那他在正文里面他是这样的风格是这么写的他说

以前劳动都是放学以后劳动夏天割草冬天食粪都是为了积肥每个人都有任务每割一捆草每食一筐粪教室墙上的进度表里你的名字下面就会增加一面小红旗小红旗越多越光荣反之则会感到羞耻因为没完成任务或者完成的不好甚至还会被认为思想不好有问题你看这一段其实就是背后有一个大的时代背景啊

比如郭旦旦就经常完不成任务不是草割不够就是粪食不够大家顺藤摸瓜追根溯源忽然想起他家的成分不好祖宗就是旧社会的残渣余孽就都恍然大悟了这种人家从根子上就是仇视集体的难怪完不成任务任务到了他们头上说不定能完成也不完成

这个就是时代的背景在后面衬着呢然后还是这一段后面就有一个在这种时代背景之下在这个乡村他们身上为了完成这个任务发生了一个特别滑稽的一个事情他讲说

武登就是刚才最前面讲到这个故事里面的一个主人公武登开头对武登还记得去年冬天在通往公社的那条路上忽然出现了好多牛粪马粪人们都惊呆了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多牛粪马粪那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是有大批的牛群和马群刚刚从这路上经过吧不然咋会有这么多的牛粪和马粪呢人们都激动了纷纷跃跃欲试摩拳擦掌的想要上去实践

有大人也有学校里的学生离家近的飞奔着回去取筐子拿铲子离家远的来不及回去决定先抢到手再说但是很快就又发现那些牛粪和马粪通通都是不能食的因为有人看着公社的武装部长带着民兵们看守着

武装部长拿着手枪民兵们背着步枪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背着枪的民兵看着每个民兵看守着大约五六堆或七八堆牛粪和马粪有人拿着筐子冲过去抢元宝一样就要拾但是马上又被撵了回来问为啥不能拾回答说这粪你们都拾走了一会领导们来了啥也没了领导们咋办

不甘心的人们就站在路边等着又过了一会以后果然看见远处有尘雾腾起接着又有汽车从尘雾中钻出来是两三辆草绿色的吉普车快速的开来到了这边的路上汽车吱吱的先后停住从车上下来好多人有县里的领导

本公社的书记也在他们脱掉身上的大衣以后很快就有人把早已准备好的粪筐和粪铲递上去接着就开始十份主要是两三个人在十份其他人有的维持秩序有的拿着照相机咔嚓咔嚓的照相给那两三个十份的人照相给其中一个人照的像要比另外两个人的多照相的人不断的变换着各种姿势一会蹲下一会半跪着一会侧着倾斜着弯曲着

脸朝上满面笑容一副犀牛望月的姿势我就分享这一段你就知道那个时代感和背后的那个荒诞一下子就被他描写出来了就是要看这顿粪然后用这些有武装的民兵看着这顿粪不让老百姓捡目的是因为一会儿有领导要来要来摆拍要来捡你读到这段时候你就会有那种会心一笑然后会有那种荒诞感你会觉得好像

多少年过去了没有变的事还是没有变还是得给领导拍照片然后还是得把那影子披的真实一点会被发现的是是是超哥来一段我也先来一段正文里边的我特别喜欢这也是分享一个对话是武登和教他经常去放马的三爷的一个对话马在不远处吃草天蓝的让人盯上一会之后就觉得眼前发黑武登问三爷皇帝每天都

三爷说

武登说 啥是最好的三爷的嘴里左旋右转的运动了一会儿嘴朝前撅起感觉要把什么东西从里边推出来但是运动到最后也并没见有什么东西从嘴里出来反而又重新扁了回去武登定定的看着不知道三爷这次在干什么总觉得无论任何时候他的嘴里好像都有什么东西嚷着走着要出来

却又很少见过真正有什么东西出来等嘴里的运动停住以后三爷说这孩子愣的连啥是最好的也不知道了那还能有啥当然首先就是饺子天天饺子从年初一吃到年底

听三爷这样说武登惊呆了眼前顿时浮现出纷纷扬扬的满满一房子白面人进去挖面突然没了哪儿去了掉到里边淹死了武登说哎呀那真太有钱了那么吃那得费多少面

三爷说咱们那么吃那才叫废人家吃不叫废人家天天吃饺子喝香油馒头蘸糖武登说旁边是不是还放着一碗肥肉三爷说皇帝吗你想那肯定有少了谁的也不能少了他的一碗全世界最肥的肉不过要是每天吃顿顿吃他肯定也吃不动了我估计一碗他肯定够呛大概只能吃半碗了

武登一双眼睛亮晶晶的说那剩下的半碗去哪了三爷扁了一下嘴说操啥心还替人家皇帝忧愁赏给他下边的人吃也说不定喂狗了皇帝一边懒洋洋的打宝格一边叫过他的狗对狗说我不想吃了这半碗肉你吃了吧武登说

不知谁能变成他家的人和狗了三爷走风漏气的嘴里发出呲的一声三爷说你以为想变就能变那也得个好命呢武登就使劲的想象那一碗油汪汪的世界上最肥的肉不一会儿便想的嘴里全是水我分享这段说完我也咽了一下口水这第一次写这些肥肉什么的哎呀我都觉得就是他这里边

意思好深一方面你看写了这两个人关系其实也写了当时他们所处的环境和时代你看当一个人大家想象的当一个人觉得皇帝吃全天下最好的东西只是肥肉和饺子的时候那说明他们的生活该是什么样子其实大家就有更具象的了解了这比单纯的写贫穷没什么吃的我觉得给人的震撼更大同时他的趣味性也很高让你不觉得沉重对嗯

大人来一段我来后面一张这个 22 张母子前面是这个校长调水泡我相信你应该记得这块写的太生动了他这个水泡我觉得他就不光是说一个水泡这么简单我先读完他说校长手里拿着一根针一根女人们缝衣上用的那种针正在慢慢的小心翼翼的拨弄着嘴唇上的一个疗泡

他想把它挑破把里面的脓挤出来却又怕疼一直下不了手就只能小心的试探捉鬼一样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接近针尖刚挨住那个鼓鼓的疗炮忽然觉得很疼就又赶快把手拿开

就这样一遍一遍的接近试探又一遍一遍的躲闪逃离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差不多一个多小时过去了那个鼓鼓的半黄色半透明的疗炮仍然完好无损的长在校长的嘴唇上

校长嘶着牙 嘴里不住地发出震丝丝的声音 脸色枯苟 憔悴 又兼有愤怒 疲惫和无奈 好像刚刚经历了一场巨大的疼痛和苦难其实 他从未真正地把针尖扎进去过 但是他坚持认为早已经扎破好几次了 自己也因此吃尽了苦头 也受尽了劫难和折磨

那个疗泡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开始有了的什么时候长出来的校长完全没印象某一刻忽然觉得嘴唇上面沉甸甸的木木的麻麻的不太对还有些明显的累赘和不利索拿手一摸就摸到了嘴唇上面多出了一个圆鼓鼓的东西说软不软说硬也不硬却越摸越难受

忽然听见门响知道有人走进来了校长继续坐在椅子上手里捏着针头也没回也不知道从外面进来的是谁只是举起一只手背对着门口的方向严正的警告来人说不要碰我不要挨我啊离我远点

听到背后没有应答 没有说话声 就觉得心里不踏实 不放心 生怕是哪个没分寸的冒失鬼不管不顾的一下撞上来 就有那样的人呢 又不是没有这绵延上百里的山里其实大多是那样的一些人 就又继续宣誓一样举着手 警告背后的人说 不要碰我啊 出了事你负责

来人果然听从了他的告诫并没有碰他而是绕开他来到了他的对面来人说又做啥怪了成天的牛鬼蛇身一惊一乍的能出啥事又不是掏耳朵害怕人碰还不叫人挨分享这一段刚开始我看这就觉得写的很生动对吧你把一个人挑嘴炮这个每个人可能都有过的过程就是你觉得肯定扎过好几次了但是的确没破然后又特别怕别人碰

然后自己是怎么意识到这个泡的呢就突然一下就意识到了我觉得这个就是把所有人那种生理上的通感写得非常的正确我看的时候我甚至觉得是不是我嘴上也起了个泡然后你在想

为什么是校长嘴上起了个泡为什么是起了个泡而不是说比如说起了个很大的肿瘤或者癌症什么的就是校长每天要面对的这些问题就像他身上的水泡一样就是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说软也不软说硬也不硬你说那个耗子他们家往下扔石头这事大吗也不大就是拆块几块玻璃其实后来大家说这个淫患死了之后没有人扔石头大家还忍不住的对吧习惯性的往窗口再看一看说看看那个窗户看看那些白条子

但是也是个事也是个问题所以校长他这个挑炮这事你就能感觉到这个人的性格他就是一个可能下不了死手又想去尝试但是又怕疼就是前后摇摆的这种状态这种状态我们每个人都有过

你处理那种大不大小不小的事其实很多生活上面很多问题都是由这种水炮级别的困扰造成的你要是真是一巨大的事你要么就赶紧去解决它很紧急要么你就是解决不了你就只能任凭它处置你这是那种最大的事

那小事是什么小事是我不用管对吧我脸上起个什么粉刺我可能不管了过两天它就没了但是水泡不一样水泡它让我感觉到了沉甸甸的累赘这个是校长身上感受到的就这个水泡级别的问题然后

他同时还会有什么他会担心别人怎么看他后面不是有一张是耗子他妈穿了淫幻的衣服他一直在担心说别人会怎么看他这种被别人眼光审视的状态也是只有在熟人社会里面才会广泛出现的你说你

一个人置身去外地出差到一个陌生城市你嘴上起一泡你根本不在意因为没有人认识你你只要不发自拍世界上就没有人知道你长了个水泡但是在熟人社会里不是这样的你穿着你丈夫的衣服出门你都得想说哎呦这被人看见了好不好合不合适这衣服是不是特别大是不是特别难看等等等等这些困扰都是只有在深山那个环境里面才会有所以我觉得就这一块你别看它简单写了一个水泡但是写的非常精彩嗯

好那我们再来一轮吧这次超哥先来吧好不好好我来分享一段就是来自杜林的日记我先读最后一段吧就是我觉得这个大家能看到很多的信息我给大家念一下这是杜林笔记的最后一篇北风刮刮停停风里已经能看见雪花的样子了三面帆布围起的戏台上锣鼓敲打的正猛

后台上生着炉子前台上点着汽灯台下的人已经熙熙攘攘后面的站着前面的坐在树杆砖头和板凳上还有的正在来的路上更有还在家里不紧不慢吃饭的那是村里极小数自高自大的几个人总觉得自己重要无比他要是没到场那边的戏始终是不会开演的

什么叫老百姓这就是黑洞洞的街巷里穿着皮袄围着头巾拿着板凳兴致勃勃的前去看戏的就是坐在炕上故意持去的也是在台下认真观望的也是在一旁说风凉话的也是他

他们是这样的一些人攒点钱放几声炮请半个村里的人吃一顿娶个媳妇回来一年以后再放几个炮再请半个村里的人吃一顿然后打发个死人出去这就是他们一生中最隆重最盛大的两件事

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的大事平时头顶上抵着劈糠鼠芒脚下沾着污泥桌水一辈子都在柴米油盐鸡毛蒜皮之中起伏出没偶尔排队打个预防针也会群情振奋奔走相告忽而换女如同过年男人抽着烟

一副正在经历历史大事的神圣又自足的样子两个老头本来一个村里住着却如同两个多年未见的老友一样激动万分的互诉衷肠大声攀谈借窝下蛋借着这个时机讲述自己以及他人的奇遇或者经历与眼前正在发生的事完全无关

女人们甚至把最好的衣裳穿出来,打完针还不回去,一遍一遍地过来过去,渴望被展览并瞩目,她们的笑声辣眼,分叉,比平时更响亮,更敞开,更有人面色潮红,秘密的,人不知鬼不觉的暗中汹涌,独自澎湃,不动声色地完成了一次飞升与坠落的过程。

我分享这段我特别喜欢这段首先我觉得他这个安排整个小说的开篇是讲的一场大雪对吧这个武登的哥哥二登在演戏的时候这个人发生了意外这是从一个大雪开篇最后结束的时候还是从大雪从戏台然后这样结束就整个你好像觉得这个村子经历了这么多变化也没有变这中间经历各种过程好像也没有变甚至都在怀疑说

是不是这个一天和开篇写的那一天就是同一天也有这种可能对造成一个特别玄妙的感觉另外他讲说什么是老百姓大家听我的叙述过程中我觉得就是虽然杜琳刚才星光说可能代表的是作者的视角更贴近吕欣老师自己的视角我觉得就是这个视角他其实就我前面说你很难说清楚他对这些人的复杂的感情你看杜琳他前面写的各种

中间还问过他爸说你像你这样活一辈子到底有什么好他爸说我觉得挺好的他说你这早也一年洗不了几次也没吃吃过最好的东西就是饺子和肥肉喝过最甜的水就是糖水这有什么他爸说你怎么净说这些差你咋不见好的他就问他爸说那你觉得好的是啥然后结尾说我爸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他其实是对于待在深山里待在现状是迟疑的不知道但是

但是他写这些人的时候又没有大声的批判他好像觉得这些人这么活着也行就最大的事就是婚商嫁娶娶了门再被人抬出去一生就过去了

就是这些平凡人的生活被看见了我就特别喜欢就再稍微今在这段说一个体外话我前两天跟人聊天我说为什么现在比如说我们作为家长特别害怕孩子普通我们每个人都特别害怕承认自己是个普通人特别害怕普通的生活我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突然发现我们周围描述普通人的生活这个事情太少

我说我不知道大家啊我小的时候我的生活里边要么都是在讲说你看看谁又成了谁谁谁厉害了谁谁谁变出变好了要不就讲谁谁谁就是成功的人又变坏了就是我们讲没讲过普通人的故事说你看这个人可能他的人生就像陆如为他开了个小饭馆做一小买卖过得挺好的

就是在身边我们很少有我反正我自己很少有人听到人讲述这样普通又一生的过去但是这样的人生值得过我们没有这种范本所以大家很多时候想象普通的生活是想象不到还有什么样的可能性大家就不知道这些普通的生活是什么样有什么可被歌颂和看见的所以一提起普通因为无法想象就恐惧觉得我可不能普通我普通就完了

对就恰恰你看吕欣老师今天比赛描述了这么多普通人的生活他们有各式各样的局限他们有各种各样的不好的那一面麻木自私甚至爱战小编各种都有但你说这样的一生不值得过吗如果你站在这些人的视角里边看他们想象的生活他们怎么看他周遭这片大山也不仅仅都是批驳他们也觉得这些花开的好看蓝天很好他也对这些人都有非常浓厚的感情

就星光前面一直在分享那个话题为什么大山没有门但是就走不出去我觉得这里边有很多人有的是想走出没走出去有的是走出去了又回来还有的人也不想走出去对所以以前可能过多的看了那些想出去又被困住的人但今天我在这个书里又看到了很多明知是山被困住但又愿意在这个山里边安然度过自己一生的度林浙世可能也挺好

对我觉得吕欣老师就为这些留在山里的人让我们被看见我问你们前面说这本书里面的那个杜林笔记我猜可能是吕欣老师自己

画在这个文学作品里面的一个形象和站位在于我们看杜林笔记他的这个写法上的变化单看杜林笔记你会发现超哥最后分享的那一篇是杜林笔记的最后一篇他的最后一篇和倒数第二篇你从后往前倒你会发现他的风格有一个变化你看最后一篇和倒数第二篇的风格就越来越接近

这个吕欣老师写的正文的风格了对在这之前杜琳的笔记里面记述的就是她在村里边的家长旅短说村长今儿又跟我说什么了知书今儿又跟我说什么了我爸跟我说什么了我妈又跟我说什么我反对我不愿意然后我们吵了一架就是那种圣经写在日记本里的窃窃私语是但你看到后面最后的这两篇

他有很多抒情性的东西在里面了他表达了对这个乡村对他所处的这个深山的咱们说一种同情也好理解也好眷恋也好他的这种抒情性的东西和吕欣老师在正文里面表达的那个东西就有点相似了就很相近了所以我说

可能杜琳是吕欣老师画在这本书里面的一个化身对对对我来分享一段就是咱们一直说三个叙事逻辑里面的那个每一章节后面的楷书的那个小字啊楷书那个小字是明显的对话题就是两个人在对话但是每一章和每一章之间你又分辨不出来这两个对话的人到底是不是同样的两个人有可能这一章和上一章对话的不是同一对啊但是呢

在这个对话里面你也没有办法一下子进入到他们两个的那个情境里面没有上下文他跟正文之间的故事线的关系是不搭嘎的但是很有意思你单独读这个楷书的小字部分有很多思辨的东西在里面也有一些时代的背景的痕迹在里面你能读出来让我分享一个就是楷书的部分他说

啥叫本事不用说的那么复杂那么玄乎简单一句话本事就是别人做不成的事你能做成这就叫本事当然本事有大有小小人物只能有点小本事就像衣裳一样和你相配合身袖子太长不行前肩过短还不对不用说这些尺寸上的毛病颜色不对也不行

我们都是没本事的那我们都是没衣裳的光着的你看开始对话了啊就说在本事这件事情上我们很可能就是那种赤贫的就是光着的也许不能说一丝不挂但最起码也是千疮百孔衣不避体不过我们也并不孤单有很多和我们一样的人呢在没本事的路上熙熙攘攘的人们走着衣衫褴褛的人们走着

虽然大家都袒胸露背赤身裸体一个尿性一样的前胸贴后背却还不免要互相挖苦互相笑话互相仇视互相看不起是不是应该感到羞愧羞耻应该知道自己没本事却不知道为啥没本事你知道不知道

这段就结束了所以你看这个对话题它是很有设计感的或者说里面包含着很多想法在这里面他们通过这个简短的对话就每一张后面的这个凯提的小字部分其实都不算很长但是每一个不长的这个对话的段落里面就你都能读出一些特别有意思的东西我觉得这个也是旅行老师写法上的一个特别有特点的地方大老师分享一段杜林笔记吧

独立笔记这块写的就是第一章最后面他说生活是什么很大程度上很像腌咸菜把本来脆灵灵嫩生生的东西扔到咸盐水里去腌去泡去浸去熬一天天的腌啊腌泡啊泡直到把你腌的发红发紫又熬的发蒜发黑软塌塌的再没有一点脾气那时候你就行了腌成了而且最终还有一个腐烂没臭的结果

诱惑者不定哪时很难说什么时候一个生铁嘎的从哪掉下来直接落到谁的头上我说的生铁嘎的有纯粹的物质的生铁嘎的当然还有其他各种意义各种形式上的生铁嘎的我就分享这一段这就是生活在他们眼中的有一种必然的好像是悲剧或者也有一种

不可抗力的意外在就随时这些人是准备好发生意外的准备好被意外击穿的那就涉及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就是那你活什么对吧你活的不是未来因为你没有未来那你活过去吗过去也不是很值得一过那只能活当下对吧只能活在当下就像刚才超哥说的我多吃一口肥肉的那个状态里面我多捡一块马粪的那个状态里面我觉得这可能是那种

深山的处境就是深山里面的人他们的选择就是生活是烟咸菜这是我看到第一章我就觉得他旅行老师就已经把一切都点明了的一段吧我稍微插一句就是我们分享完其实还有好多没分享这里边有很多的地方话我读的时候特别亲切因为就是刚才说雁北地区离我们内蒙很近其实因为我是在包头包头有好多人就是从山西走西口

我自己我姥姥我姥姥家那只其实就是这种山西人所以这个方言上内蒙了很多我们叫此地话的方言跟这里边很像我在阅读过程中终于找到了一些我们经常我爸我妈会说的词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写的我看了之后

就特别想笑就是里边我那天在微博上分享有个词叫就是哭略就是我们此地话叫哭略就是他咋写呢就是一个大口框里边上面一个四一个方叫哭然后那个略就是一个口字框上面一个八还有一个面你看就是四方八面被一个东西围起来我们那哭略我还说那词咋念四方八面对对对

就是那个我们叫库略这个我还查字典字典上说这个库略就是前面有个括号新华字典是蒙可能是从蒙文翻译过来的你看这就是我刚才说那个语言特点它是个文化的交错地然后这个库略就是讲说是被四面围起来的草场你看大家多形象就中文四方八面然后拿一个东西围起来的库略然后后来

我们指一切圆的东西都叫孔略说约苦略就是一个圆圈我们叫约苦略然后这是一个后边还有一张小的叫戈丁戈弹就是我们老说哎呀你看你包里边装的戈丁戈弹就是这个戈丁和戈弹就是所有我们身上起的小包叫戈弹然后起了个戈弹对说哎

就刚才说起了一个料泡我们有的时候也说你嘴里边起了个鸽蛋对然后那个鸽丁就说比鸽蛋再小一点他里边有很多的翔树我当时看的时候就觉得哇好有趣就很熟悉的乡音又回来了鸽丁鸽蛋然后我们以前说鸽丁六蛋你包里边装的鼓鼓囊囊都是一个包加一个包我们就叫鸽丁鸽蛋如果有山西的朋友大家可以交流一下就是大家可以

可以一定要看可以推荐大家看看这本书就是就是近北的朋友可能对这里边的很多方言非常非常亲切啊包括好多动词叫闹闹不清不知道闹胜了我记得超哥说的这个再补充一个背景知识就是

咱们说山西省有一个特别有名的成语就是专门形容山西的叫表里山河表里山河的意思是什么呢就指的是外面有大河里面有高山它是用山河作为天险作为屏障的这么一个地理环境当年最早出现在左传左传里面就是用表里山河这个成语形容当时的晋国就是现在的山西就它有大山大河我们看山西的地理环境特别有意思

它是东边是太行山西边是吕梁山所以东西两侧都是大山夹在中间然后北边北边往外是阴山的鱼脉然后往里是恒山最南端是中条山和王屋山我们说王屋山就是我们说那个鱼宫

太行王屋两座大山所以这个又跟我们以前所学到的那个知识又联系在一起了所以说这些山脉就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堡垒就在山西这个境内东西向山势是非常险峻的它通行是很艰难的然后南北向虽然也有山但是这个南北向的山脉之间是不连贯的所以它有这个山口

它这个山口就形成了一条从北边这个超哥的老家蒙古高原南下就可以直接来到这个关中咱们以前说的这个中原盆地所以它南北向是一个贯穿的这么一个道路是一个通路所以我们说雁门关就是关口嘛关口它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方就是一个兵家必争之地所以为什么我们说在近现代的时候革命史里面也有近就是近察地革命根据地

对吧近西北当年李云龙亮剑里面就是在近西北打了很多仗违宫平安县城也都是在近西北做的这些战役所以说近山西这个地方是兵家必争之地它就是因为有这个地理环境的因素在它有这个地缘的环境在所以这也是很多少数民族古代的时候北方像蒙古族还有这个女真族北方的游牧民族南下他就会选择从山西的这个地方从这个通路里面进中原

这个是他的一个特别有名的就是通路包括往出走叫走西口其实是从那个口出去往内蒙走也是出那个关口对然后这又带来了一个现象就是我们说有一句话叫地下看陕西地上看山西就是山西的古建筑和古迹特别多而且

我们据统计说是仅仅山西一省的古建筑就已经占全国的 58%以上就全国中国一半以上的古建筑都在山西然后说元代和元代以前的古建筑

在全中国一共有 580 座其中有 496 座都在山西你可以见到说为什么是因为前面说到的那个地缘的影响就是我们说蒙古族元代是蒙古族建立的政权对吧他到中原之后那我们说蒙古族还有包括这个辽代是这个那个

契丹建立的政权所以这种少数民族政权他们在那个年代在他们的那个朝代遗留下来的这些古建筑为什么在山西省特别多是因为他离得近他能走到中原的中原就到山西了对吧他没法再南下了对

他们从北方下来之后最近的就是山西这片地方所以他们从北方下来取得政权之后就在山西修建了大量的那个年代的古建筑所以也正因为如此山西现在遗留了很多那个时代刘 金 元这些朝代遗留下来的古建筑就是它的数量和密度在全国都是第一的

就没有人能够比我们说这个山西它就是专门有这样的一个特别特殊的地理的条件导致它有遗留下来的这些古建筑文化什么的就是是一脉相承的对所以我觉得咱们再联系到今天读的这本深山的这个文学作品也是一样的就是

为什么说在那个山里面它是一个具有代表性的说我们跟中原文明和这个草原的游牧文明它是在一个结合的地方或者说游牧的民族到中原南下的时候第一站可能就是近就是山西就是这个近北近东南近中大地那在这个交汇的这个关口上就会天然的有很多文化的东西遗留在这儿

包括近现代为什么选择那个地方作为抗日根据地也是有相同的因素和选择的条件在里面对我们最后聊一个话题咱们前面都说了这么多关于文本的事情最后想聊一聊就是深山这个概念我们都说深山它不一定是一个地理的

的框架它可能更是一种处境它更是一种每个人都会有的状态那这种深山状态不管是从书里面的角色还是从个人来说你们是怎么理解的你们有没有那种深山状态你们从书里看到了哪些

特别简单的说就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深山而且这个深山很可能都是没有门的你需要自己去突破自己的这个深山你需要找到这个门这里面就分了几种情况第一种情况是

不知自己身处深山也许能获得一些所谓安稳的幸福就是你不知道你自己在深山里那可能你就过着幸福的生活你觉得我活的挺舒服的我就这样生活了也挺好那咱们叫说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是因为你本身就处于深山当中但是你不知道你处于深山当中也许你能有一些幸福的感受那第二个第二个类别是

你知道自己身处深山但是你不知道山外面有什么也许是山外有山一山更比一山高但也许是山外面的山是天线变通图是这个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的感受是平原那你但是你不知道因为你没有走出去过因为在你的深山里面没有门你没有找到这个门你没有踏出这个深山你不知道外面是什么这是一种情况还有一种情况是你知道你自己在深山里面你处于深山

你也知道山外的世界跟你所处的处境是完全不同的那么

这时候问题来了就是你怎么样突破你现在处于深山的这种处境以及你如何突破咱们叫如果把它叫做精神枷锁的话你怎么样去选择你是选择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是选择我出去之后一去不回还是选择我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像杜琳一样对吧你出去学成归来回到乡村里面愿意做一个记录者自己

把自己身边的人和事写下来我不愿意跟这些山村里面的那个不愿意当村干部不愿意同流合污不愿意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依然保持自己内心的坚定这个选择是我们可以做的还有什么选择就是你是你走出去之后你是让你出生成长的深山成为你力量的源泉还是

一直让他成为一个你寻找自我突破自我的梦魇让深山成为一个始终在你的生命中徘徊的一个阴影存在这也是你可以选择的对吧就有些人他出身于深山他出身于村庄但是他走出去之后他愿意把

村庄和背后的深山当做自己的后盾当做自己力量的源泉还有一种人是我出去之后我把深山当成是不愿意提起的东西我不愿意让别人知道我出生在这片土地我不愿意让别人知道我出身深山村庄我的我的出身是卑微的我愿意掩盖我以前的过去这是两种不同的选择还有更深层次的选择是当你走出深山

寻找到深山当中的那个门成功的出去之后你是永远的与你出生的这个地方决裂告别还是愿意逢山修路遇水搭桥并且最重要的是为你身后的人留一扇门我觉得这个是非常重要的意象就像杜琳所做的事情以及吕欣老师她用她的文学的世界给我们呈现的这个

深山是一样的就是他为我们留了一扇门他留的这扇门既让我们这些山外的人看到深山里面是什么样子同时也可能会让接下来未来深山里面的这些人不管是武登也好还是其他的在深山里面的小学的这些孩子而言

为他们留了一扇门为他们留了一种可能就是他们知道山外有山他们知道我经过自己的努力可以通过这扇门走出大山去寻找山外不同的世界对所以就让我想起来那个旅行老师在他那个后继里面最后写到那句话说他写不说别的只说一点不写下这些连山上的山羊树山下的那些白羊树也会溃退以后还有何面目和理由再走到他们的面前我觉得

驱动吕欣老师写下这部小说的动力和源泉可能恰恰就在这句话里就是吕欣老师的选择是他没有与他出身的这片深山这片村庄决裂他没有把它当成是不堪回首的过去而反而一直把它当成是自己的源泉自己写作的源泉文学世界的源泉力量的源泉然后愿意把它写下来像杜林那样写下来像他这样写写成小说写下来

然后为身后的人留一扇门为我们这些读者留一扇门我觉得这个是吕欣老师通过她的写作回答的选择的问题那么如果我们的听友里面也有从深山从村庄里面走出来的那么你的选择又是什么呢我觉得这是我读这个书给我的一个启发也是可能同样从深山里面从村庄里面走出来的所有人可以问自己的一个问题

我理解深山就是框定出自己舒适圈的那种防线这个舒适圈的范围很大有的比如说有这种观念认识上的舒适圈我们经常老讲说我们现在很多人有信息减防就那在这边如果我们是说信息减防的话那可能深山就是把你的头脑困住在

那个某个固定认知范围里边的那个东西然后还有比如说我们有社交关系的舒适圈有一些生活习惯的舒适圈我就觉得所有每一个所谓叫圈外边

罩住那个形成那个圈的东西我理解就是深山然后我在这个之上我特别想说一个问题就是就是深山这个东西有可能在过去我们认为它的是束缚是牢笼是框架或者是枷锁但是我觉得某种程度上它可能也是堡垒是防线是给你提供安全感的东西所在是的就是我觉得过去

我们可能过分强调了这种公共性比如说我们现在打开社交媒体都说我们要将你打破认知差我帮你打破信息差对吧我不能再生活在你的检房里边然后同时社交上面我们又要上上社交向下社交不能老在同温层待着对吧同时生活习惯上或者说你看我们旅游的时候就特别倡导说

你要走出去看一看什么读万卷书行万路要跟世界连接跟世界打通就过去过去一个阶段我们天天强调我们是世界公民对吧世界是平的世界村地球村这种概念但是就是当今天我那天也是看十三腰的时候就许志杨老师采访林小英里边谈到了一个观念让我触动挺大的他说

其实在有一些人的认知里边就有一些人的学数学的观点里边他说公共知识就不能称之为知识就如果这个东西大家都知道它是不是能成为知识是画问号的说我们为什么会有交流和交谈

就是因为我们都处于自己的圈子里边我们各有各的不同因为不同才要交流你说说你看见的世界我说说我看见的世界你说说你们那个山里的事我说说我那个山里的事人和人之间才能有这种流动和交谈的意义否则大家

大家坐在这都谈论我们都知道的事那我们谈论的前提是什么呢对吧难道就为了说咱们能聊着丝滑能懂彼此吗对不对是不是我们也应该谈一谈彼此没见过没懂的东西那如何有彼此的没见过没懂其实我觉得深山就是一个保卫

在地性和保卫特殊性的这么一种东西可能在今天当我们有了太多的共识全球化有太多的相同之后其实这个时候我反倒觉得深山其实是一种保留或者是一种保护和保卫然后还有一种就是我们过去老说你要走出去可能那个时代就再往前倒我们都说要走出去你要看一看你不能局限在这但是有的时候我在想说是不是

局限住你的就是深山就是也是在那个片子里边林晓英和许志愿谈论说你看康德就永远没有一辈子没有走出他的小镇他没去过哪但是康德的思想在今天过了几百年全世界都在谈论

所以包括今天我们看旅行老师旅行老师其实也一直在生活在山西对吧我们也没有看过他到处去走然后他写的也都是他印象中 70 年代他小时候就是他那一方地方的事但是你能说他写的东西不够遥远不够壮阔不够跟我们有关吗我觉得也不是这样所以有的时候我觉得也

不用太担心说我是不是就得来到世界的中心宇宙的中心站在世界的舞台上我才能和这个世界发生充分的交融和连接我觉得这个不是重要的然后在今天我觉得这种在地性和你保持我自己和这个世界的距离某种程度上可能是在我们当下更为重要更为需要保卫的东西我就说这个吧

刚才听你讲说就我觉得深山一方面是每个人的来处也是每个人的困境就像我前面说的不一定我们都有深山的生活经历不一定我的老家在深山我的老家在西北对吧不在深山里面但是这里面的人他们每天在经历的痛苦他们在面临的选择我觉得都是共通的它并不一定存在于空间上的隔阂就是说这个问题我这完全没有完全不存在其实你看那个

他这个人没有名字的那个人他为什么没有名字就是因为他一直是一个客体他一直是一个被描述者他是被这个女他是被嫁到这个深山里面但是他自己的想法他自己的欲望怎么办其实我们都有那种身不由己的时候也都有校长调水炮的时候也都有那种这个份你别捡这个时得领导来捡才行因为领导要摆拍照片都有这种时候这个深山是太共通的了那这样的困境

面对出来的时候一是我看到吕欣他用文学的方式去重新描述了这种处境让我们有一种全新的体验包括这种刚开始超哥说的对吧所谓的先锋文学它给我们的特殊性在什么它不一定是一个完全的故事它更多的是每个人与文本之间的互动我们在读这个故事的时候读这本小说的时候它

他有点像在玩游戏就是你这个维度看是这样的你那个维度看是那样的那你必须得多层次看否则你就只在此山中什么都看不清了我觉得这种是长篇小说它也许能覆盖出塑造出那个深山最了不起的地方然后每个人当我们意识到自己有那种深山状态的时候你也不用太着急你就想说大家都这样

也没好到哪去不管你是在城市生活你是在农村乡下还是在深山里面大家面临的问题本质上是一样的那这种问题是否能够解决并不一定是小说并不一定是文学也不是我们这期节目能提供的答案但是我们能通过这样的阅读这样的讨论去意识到哦

原来我不是孤单的原来即便我是在深山中我也与别人相连那可能就会好一些好吧好那今天我们就跟大家聊这么多然后我们会从评论区选出五位朋友送上深山的纸只书一本欢迎你留言说一说你有没有深山的生活经历北纬 40 度有没有覆盖到你的家乡近北地区如果你正好是在这块生活的朋友有山西的朋友请举手

对跟我们说一说聊一聊看看吕欣老师写的是不是你心目中的深山的状态对希望每个人都能跟深山和平相处然后能走出深山也就更好了我们下期再见拜拜

世界火力 死也就你这说鬼真书看来有大神通在下斗胆求高人出手祝我大王享有我留下为你会 求我也造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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