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ownotes Transcript
哈喽大家好欢迎来到新一期的文化有限我是大一我是超哥我是星光大家好啊今天我们要聊这本书呢是五号图场为什么要聊这本书也是因为我们之前聊过的一本书哈我们这都连着的是我们聊过一期叫重燃文学之火过年期间更新的大家如果还没看的话呢可以去听一听我们的节目哈那那本书里面就是提到了诸多的世界名著他是因为是要给高中生做文学教育嗯主要是美国的高中生所以呢
五号图场这本书就在那本重燃文学之火里面被频频提及那就引起了我们的好奇一是说这本书它曾经是美国历史上非常著名的禁书读完之后咱就能发现它是被美国禁是非常有道理的一本书它是有很强的意识形态在然后其次就是我们就好奇中学生都必读的这么一本关于战争的书我们也想看看它到底是写什么的为什么这么重要还有在那个
重燃文学之火那本书里面也是给了很高的评价所以就趁着今天这期节目我们来聊聊冯内古特的五号图场这本书这本书相信如果是看过的朋友可能也都能感受到它和以往我们读的一些关于某一次具体战争的记录可能都不太一样虽然它也是关于一次具体的战役叫做德雷斯顿大轰炸关于这次轰炸但是
我们又从历史上知道德里斯顿轰炸它其实算不上一次战争它就是一次可以叫做屠杀吧所以从这个角度讲就回答了我一开始说那个问题因为是英美对德里斯顿这个城市进行了一次轰炸所以在美方来看这是一次不太光彩的就是在民间也争议非常大的一次单方面的攻击所以这个其实是不太露脸的哈
从这个角度讲他们不愿意提我们也非常能理解后来我们再看到五号图场这本书也发现它有很多有趣的地方首先就是它的叙事非常的跳跃它是一块一块的然后另外冯内古特也在文学史上被称为是非常善于写黑色幽默和写荒诞风格的这么一个作家
是同时这里边还有科幻的元素还没完就是他这什么都集齐了他里边涉及到一个叫做特拉玛法多星人会有这么一个外星人的问题就这个里边这个男主角叫比利他甚至做了第三类接触被外星人抓走了还被带到外星去做这个动物园式的展示然后最后我们还能看到就是做
作者这个我呀这个冯内古特这个人他不光是在书的开头出现像前言一样出现他在中间偶尔的闪现到最后他还会出现这就又涉及到冯内古特他有一个写作的风格叫做原小说结构他会跟作者产生关系就让我们觉得这个现实好像又被打破了所以这么一个我们现在听我来描述这几个元素你都觉得是非常杂柔的这么一本书为什么能成为文学史上的经典然后又被嗯
那么长时间的封禁过甚至有说法说他是世界禁书 top1 第一名那我们今天就来读读这本书那首先呢我们就进入正题先让星光给我们介绍介绍这本书写了什么然后这个德雷斯顿轰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这本书被称为世界禁书的第一名啊
其实刚才大老师已经涉及到了这本书的故事内容了五号图场是冯内古特的小说他在 1969 年的时候出版的也是被认为是他的生涯代表作之一冯内古特也亲自出现在了这本小说里就是刚才前面大老师提到的原小说的概念他自己亲历了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
又花了 25 年的时间据说是写废了 5000 多页的稿纸然后写出了今天我们读到的这本五号图场他讲述的是一个
时空穿越的有这样的一种超能力的有点科幻色彩的黑色幽默的这样的一个故事那故事当中的这一切呢其实用冯内古特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关于战争的部分是相当真实的一种描述这个故事的主人公叫比利比利呢就突然有一天他发现他获得了一种能力就是他可以从时间链上脱开的能力也就是我们现在所说的拥有了时空穿梭的能力比如说他上床睡觉的时候有可能
在上床睡觉的时候的那个时间节点是一个老太隆中的老人了但是他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他穿梭到了他结婚那一天也可能他从 1955 年进去了进去之后出来发现他是在 1941 年所以他总是会在这个不同的年份和他人生当中的不同切片之间进行这种时空穿梭
他能够看见自己的死亡能够看见自己的出生能够看见自己人生当中的很多重大事件我们老说可能人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会脑子里像过 PPT 过混沌片一样会浮现出自己人生当中的很多重大的片段对像走马灯一样那对于比利来说
他就是获得了这样的一种能力可能随时随地的都会看到这个幻灯片 PPT 里面的某一页然后去到那一页再重新体会一遍那个时刻那个瞬间所以这个就是整个故事的一个设定和基础当然了对比利来说在这个故事当中最重要的时间和场景应该就是他参与过
二战他也经历过德雷斯顿大轰炸同时他作为德雷斯顿大轰炸的幸存者幸存者之一他后面还在他的人生当中发生了很多故事比如说他幸存下来之后从战争当中获得了一袋钻石然后通过钻石取到了
他后来的妻子然后他还继承了家业继承了家业之后相当于后来也发了财了发了财成为了一个社会人士也有很多社会身份围绕在他身上开了一个眼镜店对开了一个眼镜店做的还挺好的除了参加二战
经历过德罗斯大轰炸并且幸存下来之后影响他人生的第二个重大的事件就是他突然有一天在他女儿的婚礼上被带到了这个特拉玛法多星球被外星人带走了在外星也遇到了一系列奇异的故事包括被当作动物一样在动物园里面进行展示然后同时外星人还抓了一个地球上的女明星
跟他抓到一起去了他们两个一起在特朗玛法多星球给外星人做展示所以这些情节共同构成了我们今天看的这本五号图场这本书你现在听到我们说的这些特征之后你觉得特别的狗血网文都不敢这么写这还能成名字
对那这个故事呢我刚才讲到的故事你看有很多元素嘛有很多情节这些情节好像哪都不挨着就互相之间都是很分裂很分散的所以他的故事并不是一条直线的开展而是像我们看电影叫一种蒙太奇一样的手法就是各种插序各种倒序然后各种来跳接就有这样的方式来剪切在一起的
所以我们说我们看这个小说的感受可能跟比例的感受是一样的就是随时随地可能突然就神有物外了突然就从现在这个年份蹦到了另外一个年份可以随时随地的看到自己的出生死亡看到自己人生当中的每一个瞬间或切片但是这种看这种穿越是不受控的是的是的不受控的这个小说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特点每一个读这个作品的人都应该有感觉
就是他将这个小说里面所有人的死亡包括比利在参加战争的时候他的战友的死亡还有包括德雷斯顿大轰炸里面的那些人的死亡还有他岳父的空难他妻子的死亡所有的人的死亡都用小说里面的一句事情就是这样就是 so it goes 来结尾这句 so
It goes 其实也是冯内古特在五号图场这本书里面一个非常重要的表达这个表达也体现出了前面大佬说到的所谓的黑色幽默风格或者叫黑色幽默文学到底是怎么体现的对这个我觉得我们后面事情就是这样是我们可以后面再详细说它是怎么体现出来这个
出现了一百多回整本书一百多回这个事情就是这样那刚才讲到了这个故事内容李贝也提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背景就是德雷斯顿大轰炸而这本书也是基于冯内古特他自己经历的德雷斯顿大轰炸的真实的经历而写成的作品所以我们有必要介绍一下德雷斯顿大轰炸到底是什么就是二次世界大战期间
在末期的时候那个时候其实欧洲战场已经基本上尘埃落定了就是同盟国已经胜利可能基本上锁定了没有什么悬念了但是
在这个时候英美联军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同盟国他们组织了一次对德国东部城市德雷斯顿的一次大轰炸德雷斯顿是一个什么样的城市呢其实它没有太多的军事设施但是同盟国还依旧组织了非常庞大的军力和轰炸机的编队对这个城市进行了一场非常严重的轰炸这个轰炸后来有研究者认为它的爆炸造成的损失比广岛的爆炸还要严重对
死了 13 万人是的那这也正是后来这本书作为禁书前面大老师提到的一个原因之一就是美国人觉得这件事情非常不光彩因为你已经就胜利唾手可得的情况下你还要发动这样一场你没必要的去扔炸弹对是的你还发动这样一场袭击去杀死这么多人那为什么呢就会有很多人提出质疑很多人不理解这个时候美国人自己可能也觉得说出这个事不光彩所以在他们的档案里面
捂了这件事情捂了很多年就一直不愿意公开去说有德雷斯顿大轰炸这个前因后果所以这也是促使冯内古特他决定一定要我也要写出这本书我一定要把德雷斯顿大轰炸这件事情在我的书里面原原本本的讲
这也是他写这本书的一个原因所在同时 1969 年出版的这本书那个时候正是美国深陷越战泥潭的时候对反战情绪高涨反战情绪很高这本书的出版它也是一本反战的著作所以也在社会上引起了很多的争议因此也多次遭遇封禁所以这本书有一个名头嘛 title 叫做世界禁书 top1 嘛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他被列为世界禁书的原因他也同时在纽约公共图书馆选出的 20 世纪百大英文小说里面排名第 18 就是一个非常高的名次也被很多人认可就是不管是读者也好还是专业的作家还是文学圈内的人都很认可这本书的重要地位同时他在 1972 年还改编过一部电影
就是根据五号图场的援助改编的同时冯内古特自己本人他对这个电影也是很赞赏的这个电影还拿过很多奖嘎那电视节的评审团奖还有余国奖的最佳戏剧表现奖这个电影都拿过我介绍了德雷斯顿大轰炸的一个背景我还想说说黑色幽默因为这本书也被认为是黑色幽默文学的代表作之一
黑色幽默是什么意思呢黑色幽默是 1960 年代也就是这本书的出版年代 1969 年的那十年里面美国的一个现代主义文学的代表流派他有很多的作家都是这个黑色幽默文学的流派里面的人物同时黑色幽默它不仅仅局限于文学在艺术电影和电视剧领域也都一直有而且它的影响一直到今天还都有我们甚至今天也能看到很多电影和电视剧的表现手法是用黑色幽默的方式来讲故事的
对那为什么会诞生黑色幽默呢其实就是因为 1960 年代的时候他们叫韩战咱们叫这个抗美援朝这个战争结束以后他们的社会矛盾加剧同时劳资矛盾非常频繁然后同时他们在美国也有麦卡锡主义麦卡锡主义在以前我们读过的那个作品里面也有过介绍就不赘述了所以在那个时候这些种种的社会思潮和社会矛盾大爆发的情况下又有越战同时
美国在当时的越南战争当中战事实际上是失利的就是投入了很多的钱投入了很多的资源投入了很多的士兵但是好像一直没有取得一个重大的胜利于是国内的反战情绪也很高涨在这些共同因素的作用之下
很多人就开始采取一种嘲讽的抨击的讽刺的态度去对现实社会产生的现实问题进行无情的揭露所以这种无情的揭露在文学上的体现就变成了我们今天所读到的这个黑色幽默它是用幽默的方式但是前面又加了一个定语叫黑色这个黑色的意思是什么呢就我们可以理解为是对这个荒诞的现实和荒诞的社会进行反抗的一种努力
甚至于它带有一种绝望带有一种阴暗甚至说是残忍的色彩为什么它会有阴暗或残忍的色彩是因为当个人在这个荒诞的社会现实面前无力反抗的时候我们也许就只能用这种哭笑不得的无奈的态度去面对这一切然后产生了黑色幽默就是这里面有一个特别
易于大家理解的黑色幽默的典型例子就是一个被判绞刑的人在他上临上绞刑架之前他问刽子手他说你肯定这玩意儿结实吗这个就是一个黑色幽默的最典型的体现大家可以体会一下对那地狱笑话我们现在是死亡笑话就是当你说出这个笑话来的时候可能带来的不是笑
而是哭或者是一种绝望一种悲伤它会带有这样的一些情绪在里面我前面说到德雷斯顿大轰炸其实还跟我们节目前面的一些推荐其实是有关联的我记得在去年的特辑推荐里面季节特辑
我推荐过电视剧有一个电视剧叫空战群英空战群英当时我说讲的就是这个美国第八航空队轰炸的故事他们当时开那个 B17 空中堡垒特别大的那个远程轰炸机去炸德国的一些城市德雷斯大轰炸就是美国第八航空队做的
就是他们执行的这个任务对而且当时这个轰炸里面他们出动了 300 多架次的 B17 空中堡垒远程轰炸机来做这个事情所以如果大家听过那期节目的话应该知道我在那个介绍这个电视剧的时候我说到过 B17 轰炸机有多厉害就是它可能
缺了一个翅膀就一台发动机它也能飞回来对而且这空中堡垒为什么叫空中堡垒因为它里边可以装十几个飞行员在里面不同的飞行员会在里面负责不同的任务有的是投弹有的是瞄准有的是开飞机有的是导航就不一样的人会负责不一样的任务那大家可想而知如此强大的杀人机器 300 多加次的方式来飞临德雷斯顿上空然后向下投弹会对这个城市造成多么大的冲击大家可以通过这个来想象一下
而且我在做功课的时候发现关于德雷斯顿大轰炸网上其实现在还能依然能够找到很多当年轰炸之后拍的照片大家可以找出来看一看但是看之前一定要做好心理建设因为这些照片非常的触目惊心非常的不忍足睹
就是它是一个很悲惨的战争过后的人间地狱般的这样的一种景象这个小说里边也写了是的没错特别详细特别有冲击是那配合我们今天读的这本五号图长我相信会对大家理解这本书的背景理解冯内古特为什么要这样写这样一本书会加深大家的一些感受嗯
你看就是说到德里斯顿这个城市其实非常重要就是我们读战争文学总有一个立场就是你一定要站在正义的那一方去谴责不正义的那一方比如说我们现在世界上的共识很自然就是纳粹是不正义的日本帝国主义军国主义是不正义的在德里斯顿战役或者说这次轰炸里面这个正义它被质疑了被消解了它甚至没有任何争吵的余地它就是一次
曾经的正义一方对不正义一方的屠杀但是不正义一方又是无辜的一方德里斯顿里面没有军事设施然后都是老百姓都是一些像皮皮这样的战俘都是美英的自己人在这个情况下他们还是被美军轰炸燃烧弹去烧他们
那这个时候那个盟军的那个正义性一下就被瓦解掉了这个就是冯内古特他把荒诞他把那些最本质的东西他给击碎了那个过程然后刚才星光说的什么叫做黑色幽默我们在看战争的时候你怎么会觉得幽默呢你怎么会能笑得出来呢就是当你
已经无话可说到一个极限的时候你只有苦笑弗内古特也是通过这种情绪完整的传递出来了他对战争的那种讽刺我们现在看这本书的时候你不会觉得它跟我们有什么特别密切的关系我们也没有处于一个真实的战争里面但是当我们所有人的人生面临到这种
你无法处理的你根本就是完全超越你的事情的时候你被笼罩的时候那种苦笑那种没办法好像也能在五号图上里面找到那种蛛丝马迹然后这个
我觉得他其中那个黑色幽默特别有趣你看比利他第一次穿上那个军服的时候原文当时说比利领回自己的衣服衣服并不比原来干净但里面居住的小动物都已经死了事情就是这样你看就这一句话
里面居住的小动物都已经死了什么衣服里面会居住小动物什么小动物就是特别脏差的衣服里面狮子 臭虫那些虫子 蛀虫对吧但是在德雷斯顿当时是零下几十度是非常冷的零下十几度的空间里面这些
这些臭虫这些病菌都已经给冻死了然后他用说小动物们都死了然后紧接着一句就是事情就是这样 so it goes 刚才星光说的那句充满了这本书出现了 100 多次的标志性的话所有的关于死亡的书写之后就会跟一句事情都是这样但是弗内古特写的这种死亡和事情就是这样的死亡不是说一个人死了或者说一个重要的人死了事情才会这样
而是说就是这些极其微不足道的臭虫死了他也会说事情就是这样然后他继续写说比利的新外衣已经解冻变得柔软衣服太小不适合比利穿衣服有个毛领子红丝绸在衬里很显然是为一个演艺人制作的而这个人的个头只有街头手风琴师的猴子那样大衣服上全是弹孔然后你就想到原来这个人
是怎么死的衣服上全是弹孔那就是被扫射而死的对吧他就不是说一枪毙命的然后继续写说比利皮尔格林穿上衣服也将那件小外套套上衣服的后背和肩部撕裂开来两只袖子完全掉落于是外衣变成了一件毛领马甲按照原来的设计下摆会在衣服主人的腰部形成喇叭状散开但现在喇叭状出现在比利的夜窝
德国人在他身上看到了整个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最令人捧腹大笑滑稽的一幕他们笑得前赴后仰就这一小段你就能想到比利的那个刘苏就在嘎嘱窝那对吧整个人是非常滑稽的那这就是冯内古特充满整本书的黑色幽默的那个意思非常精准的是是是嗯
那么接下来就让超哥再给我们介绍介绍冯内古特这个人他为什么这么厉害实在周刊写过一句话形容他我觉得特别精准说冯内古特是乔治奥威尔卡里加里博士和闪电侠的合体就是乔治奥威尔和闪电侠的合体我们都懂了嘛
对咱都很熟悉这个卡里加里博士我去查了一下这个是 20 世纪 20 年代一个德国特别著名的惊悚电影的里边一个主人公这个卡里加里博士这个主人公是有双重人格吧就是他既是一个心理学家同时又是一个杀人犯
就是这么一个人其实说形容冯内古特不一定精准但是形容这个五号图场里吧这个主人公用这几个词非常精准就是首先这部小说是一个黑色幽默我们也能把它看成一个政治讽刺小说像我们读乔治奥威尔的很多小说一样然后闪电侠是什么咱们看闪电侠的时候闪电侠也能不停的穿梭
各种时空对吧其实也是然后这里边还有卡里加里博士刚才星光介绍就是卡里加里博士有双重人格他一边在杀戮一边又做心理研究他其实就这个小说里边主人公他的那个时间穿梭真的不是被外星人劫走而是他因为经历了战争经历了空难嗯
他出现了严重的精神疾病因为这个精神疾病导致他老时间错乱所以也有点像这个卡里加里博士所以就我觉得这个形容大家如果没读过这本小说听完这三个合体大概就知道这个小说是个什么质感而这个五号图场是冯内古特特别有代表性的一部小说而且也不是唯一一部他使用了这些手法的小说冯内古特的就是很多著名的作品都
都会把黑色幽默非线性叙事还有这些有科幻元素的东西都夹杂在自己的小说里边这是他整个创作一个非常鲜明的特点对然后我稍微给大家简单介绍一下冯内古特这位作家冯内古特他生活的时间是 1922 年的 11 月 11 号于 2007 年的 4 月 11 日离开虽然经历过战争但还是
比较高寿活了 80 岁大家听名字也是他虽然是个美国人但听这个冯内古特他是一个德裔美国人他出生在一个德裔的家庭父亲是建筑师母亲来自非常富有的酿酒家庭所以他就是从小生活在一个非常富裕的家庭但是他们整个家庭经历了美国的那个经济大衰退和大萧条
整个家就是由盛而衰母亲还因为这个患上了间歇性的精神疾病最后也很不幸的自枪可能也对冯内古特的人生造成了非常大的影响吧所以在这本小说里边我们也看到了有很多患有精神困扰问题的人物出现在他的小说里边不知道是不是跟他母亲的经历对他的影响有
这我们不敢下判断反正是有这么一个信息然后他 1941 年进入康奈尔大学学的是化学但是各种考试不及格后来中间就是辍学了就应征入伍他是主动参军的然后这个他的人生和小说里边就当兵这段经历啊跟小说的经历非常像就是他
入伍的时候非常年轻就是一个不安适适的这么一个年轻人可能受到了那种爱国主义情绪的鼓动就上了战场然后他硬征召入伍大多数时间都是在训练营里边做准备也没参加过任何实战然后有一天突然就被征召要上前线
到了前线之后还没打呢就被俘了就是 1944 年时候就当了俘虏然后当了俘虏的时候就轻点经历了德雷斯顿的这个大轰炸那个时候他只有 22 岁嘛然后他幸免于难了所以就这段丛门军的历史虽然不长就让他刻骨铭心可能也留下了非常重的创伤吧
然后他就开始做很多的创作除了这本五号图上他还有很多的著作里边都和这段历史有或近或远的关系他都是在不断书写这个主题对而且他做过很多职业在做这个职业创作之前而且他因为
他的身份也受到了很多的质疑首先就是他为什么被禁大老师和星光前面介绍过这德雷斯顿这个大轰炸本身就是有争议因为在当时在发起轰炸的时候盟军是说我们因为这场轰炸让他成为了欧洲战场的转折点让德军加速了投降他是把这个战争赋予了这样一个意义和争议性在的同时因为冯内古特自己是个
得意的身份大家也都知道二战德军确实犯下了非常多的暴行因此就是在那个战争对峙的状态之下大家很多人就觉得说那这种报复是不是打击它是有正义性和合理性的这个其实是
在当时我们事后看当然是不正义但是当时大家在道义上其实是存在不同的分歧的而加之冯内古特是个德意身份所以他写的这本小说的时候大家就说你是不是在替德国人说话
你是不是忘了那些战死在二战战场上的这些盟军的战友们你是不是忘了那些死在战俘营里边的那些就是犹太人对你为什么不替他们说话你要质疑我们立场不坚定对所以他的得意身份也给他造成了非常大的困扰另外一个因为他做过很多职业了再加之我们刚才讲他的小说里边存在了非常多的元素在因此把他
开除出了这叫严肃文学的这个领域里边觉得你这不应该是严肃文学吧而且你用一个那么幽默的手法来讨论死伤这么惨重的战争你是不是太轻调了对你是不是不严肃你是不是有问题啊不正确所以就各种元素吧让他很长时间被排除在
严肃的或者主流文学圈之外那慢慢的可能随着时间的推移尤其到 60 年代 60 年代之后冯内古特几乎是那个时候的美国文化偶像说美国 60 年代几乎每一个年轻人的这个牛仔裤兜里边
都插着一本冯内古特的小说他也是一个从通俗作家起家的所以就是慢慢的也是经过了时间的沉淀大家现在来看他的小说里边具有这么多的我们今天看来非常有文学性的部分这些部分包括了像他开创了自己的风格还有就是他这种把真实经历和这种虚构创作夹杂在一起的这种创作手法包括
我们认为就是属于后现代主义写作里边的很多的技法和技巧他那个时候冯内古特都已经把他砸揉在自己的创作当中了然后人们才发现哦他确实他的作品影响了非常多的作家包括虽然他的作品已经出了很长时间了咱们今天再读依然觉得给我们起敌这大概就是冯内古特的一些情况嗯嗯
我稍微补充两句就是冯内古特在这本书里面有科幻的元素就前面我们说的他把比例设定为一个可以穿梭时空的这样的一个人他有这种能力但实际上也有很多人公认
冯内古特是美国现代科幻小说之父就给过他这样的一个称呼因为除了在这本书里面有科幻元素之外他的其他作品里面也有科幻的成分甚至于他本身就是科幻小说比如说泰坦星的海妖这个作品他曾经被提名过余国奖然后猫的摇篮也是包括冠军早餐这些
很多他的作品里面都有这个科幻的元素甚至他本身就是一本科幻小说所以我们说他在五号图场这本书里面有这样科幻的设定我们现在看来是科幻的这种设定并不意外对于冯内古特来说对对于他的写作来讲然后
同时我们知道战争因为他是亲历者所以一定给他心里面留下了非常难以磨灭的创伤这种创伤就像在五号图场里面他笔下的比例一样不断的在时间穿梭当中也依然摆脱不了战争对他的戕害战争对他的这种梦魇从内古特自己说过一句话他说我目睹过德雷斯顿的毁灭我的反应之一当然是笑
上帝知道这是灵魂在寻找宽慰所以大家如果觉得说为什么你要描写战争的时候你会用黑色幽默这种方式去描写你要用这种把它拆散了打碎了的方式去写这样的一本反战题材的或者说战争题材的作品如果不理解的话那我觉得弗内古特的这句话可能会帮助大家理解说他为什么要用笑这种方式就是
苦涩的无奈的他没有办法改变这一切他是作为亲历者他也没有办法改变过去改变现在甚至改变未来他都做不到在这种情况下他唯一能做的可能就只剩下通过这样一笑的方式来寻找所谓的宽慰对
回到这个小说的标题你看叫五号图场五号图场也是个真实存在的地方就是德里斯顿的一个屠宰场比例就是从五号图场幸存下来的因为外面大轰炸他们躲在一个地下的地窖里面所以
听见外面叮咣五次的然后等他们再出来的时候轰炸已经结束了然后他们得以生存就是你感觉到这个比利这个主人公他幸存下来的地方竟然是一个屠宰场那这个屠宰场如果我们把它扩大化一点说整个世界或者在战争环境下整个世界是不是一个屠宰场谁才能在屠宰场里面幸存下来幸免于难这好像也是一层讽刺或者一层黑色幽默的地方在包括他也说说那个我真实战过地狱的角落对吧就是
地狱的角落就是德里斯顿的轰炸我们接下来可以一台聊一聊刚才也说了这个书里面有好多设定不管是他的写作的习惯上的比如说事情就这样或者说这些科幻的还有这些黑色幽默的部分你们觉得哪个设定最吸引你们最喜欢哪一个
超个性说说我还是挺喜欢它这个机翼碎片的就首先机翼碎片它比我们想象中的要整合就是我说整合就是它真的不是来回穿当你细读第二遍甚至第三遍的时候你会发现它其实穿梭的每一个卡口它都是经过非常精心的设计的比如说它
第一次穿梭的时候他是在一个相当于是他们这对人跟大部队脱轨了嘛他们就是被剩下了然后这个主人公比利几乎他已经要放弃了他觉得他和其他三个人组成一个唠叨小组然后唠叨小组里边两个是专业的军人职业军人是侦察兵然后也看不上比利和另一个那个叫伟利他们俩
然后总觉得他们拖了自己的后腿然后比利那个时候因为他是作为叫神父的助理这么一个职位助理牧师首先这个职位就很荒诞就大家想象一下在战场上让一个从来没有受过训练的小伙子去当牧师助理或者助理牧师一上战场上就被扔下了然后
他没有军装没有军服连一双衬脚的鞋都没有而且他是这个主人公刚刚参加完父亲的葬礼然后回到战场上那一瞬间他其实已经觉得自己一定要死在路上了根本回不去了存活不下来了所以
他靠在树上又累又饿进入了一种有点像半昏迷的那种状态这个时候他开始了第一次穿越他穿越到哪呢他穿越到了自己的童年先生穿越到自己的童年然后又一次穿越到了其实是人生最舒服的那段日子就是他在这个中间来回跳跃我就觉得
这其实是让我们更加平行了看到了战争对于一个人的戕害就是这么一个人如果没有战争他的生活大概会是什么样的而且就什么人会参与到战争完全是一个没有被规划没有被设计就是随机发生在这么一个年轻人身上
就让我们看到了这个战争的残忍比利的那个战争里面那个助理牧师的身份就像德雷斯顿之余整个战役一样他没有意义没有价值你为什么还要弄我就是会有这样的对比的感觉我真是觉得比利上战场的时候他内心当中都觉得我应该不会去打仗吧因为他大部分的时光都在军营里边唱歌演习就是好像咱们参加了一个兴趣小组一样反正就是个文艺饼他连
连枪都没有你想想是的然后还有就是这几个出现的主要人物的角色我觉得也特别有意思你看这几个主要人物比利刚才说了他就是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挑无论是意志还是身体都非常雷弱你觉得他根本不是一个职业军人这么一个形象这是一个人然后跟他一块的队友叫维利维利是这么一个
老号称自己和那个哨兵组成叫什么三个火枪手对就是有被一堆各种的英雄梦包围但其实战斗能力也很差是个小胖子明显是被那个英雄主义或者那个战争的趋势给洗脑了对然后还有
是 44 岁的一个教师就是小说后边有一部对话特别有意思是他们到了德雷斯顿那个五号图场之后看守他们这些俘虏的一个做饭的女工说他们这些人说你这么小就来了你也太小了吧然后说那个 44 岁的人说那你也太老了吧最老的和最小的都被扔到了战场上就可见你觉得这个战争之荒
荒谬荒唐就是我们今天来看觉得这简直不可思议怎么涉及到民族存亡的这么一个战争派了这些老幼病残上了战场而且就是我前面说到他那个跳跃我觉得跳跃他
他的那种碎片化的设计完全也不是说纯属是为了炫技我把这个故事弄得眼花缭乱让大家很可读我觉得他那个细细碎片他很像像我们今天看很多关于战争的电影比如说比利林恩的中场战士就这种从战场上回来的人会有战后的 PTSD 就是他经常在梦中无论他在做什么都
都会要回到那个战场上都会在梦里边不停的回到某一场战役某一个场景下不停的回到那我觉得这其实也是让我们看到了战争对人的戕害的令里面就可能我们以前读的那些战争文学它主要是讨论每一个具体的战役
对每一些具体的人就是在那个时刻的那种影响但是通过这个描述我们会知道战争这件事对所有参与其中的人他的那个时间跨度上的影响可能是永恒的回不去的虽然看到大家的生活秩序能回到常态但是大家的那个精神状况还有看待世界的那个方法完全都被永久的改变了所以我觉得他这个设计是非常有意义的啊
然后另外一个我自己特别喜欢的是它被外星人劫持了之后外星人告诉它的一组看待时间的角度人类就是千足虫在我们看来是千足虫对就是它把我们看起来绵长的人生变成了很多切片的
就是一个瞬间和一个瞬间一个瞬间的这么完全没有关联的这些瞬间静止摆放他说你看可能在这种设置之下一个人虽然死了但是他某一个瞬间其实是被封存还在涌动他在某一个切片里边还在活着的状态永续就如果我们按照这种设定来看待战争可能今天我们再回到德雷斯顿那个地方
它的建筑依然很美妙它的建筑里边你看不出任何被轰炸的痕迹但是可能在德雷斯顿的某一个历史切片中被轰炸成瓦砾一样被弗内古特形容叫什么月球表面残破的状态就那一个瞬间它已经被定格成永恒了所以想到这些之后再让我们思考比如说我们今天作为一个普通人或者我们再妄想一点
咱们作为一个有权决定是否发动战争的人当我们一想到说 OK 如果我们的时间长河是由一个一个瞬间组成的而且这些瞬间是由被凝固成的瞬间组成的时候那你怎么看待战争你还觉得战争这件事是应当应分的吗对是不是有意义的
对在那个特拉玛法星人他们的眼光里面时间其实不存在他们能感受到思维空间所以在他们看来所有的人类的生老病死混丧嫁娶都是某一个时间切片是的非常平均平等的存在于他们的那个脑海里的是的他有点像那个尼生的故事里面的那个七只桶那个外星人他们能看见人的前世今生在他们眼里都一样啊
我就在想人什么时候会怀疑或者去质疑时间的意义也是你在一个比较痛苦的时候你会像比利一样有一个自保的应激措施你必须产生一个这样的观念你才能让自己不崩溃你才能让自己继续活下去否则你怎么能解释我现在处于的世界到底有什么意义呢这个意义是问不到答案的你只有把它固定下来说每一个瞬间它都曾经和未来客观存在的话你好像才能
上手安慰自己对他才能说出那个 so it goes 对吧因为这么多的战友这么多的人都在他眼前一个一个的死掉了一个个一个的离开这个世界了那他如果不用这种方式给自己一个心理安慰的话他怎么能安放自己呢他没办法活下去了对吧他没办法说出 so it goes 这句话但是他一旦有了这个所谓的特拉玛法多星球的这种视角和眼光之后
他可能才有能力说出这句话对然后今天我们节目录到现在就屡次提这个叫什么 so it goes 事情就是这样我觉得就是他出现了一百多回但他每一次前置的那个主语就是跟他连接虽然被隐去了但是前面那个句子其实是更值得我们去思考的比如说我们可能会前面接说是吧你虽然听起来很荒谬
但事实就是这样你是不是觉得这一切不可能发生但事实就是这样你是不是觉得这一切不可相信但事实就是这样这就不禁让我们思考说为什么我们看起来这么可笑的事情它就是发生了
我觉得这可能是他更直指人心要讨论的地方是谁让这些事实发生的这些事实为什么会发生我觉得这也是他这个小说永恒的地方所在吧这就是我自己读完之后我觉得特别受触动的一些地方是的说到事实我也想聊一个历史事实你们在看这本书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到比例进到五号图场的时候英美军的状态是非常奇怪的是
炉鼓喧天鞭炮齐鸣的来接待这些过来的战俘就是一些比利这些人而且是另外一批战俘接受新的战俘很奇怪没错我看到那个时候我甚至以为说这块是不是比利幻想出来的就是他是不是有点海日蜃楼在沙漠里走久了之后你会看到绿洲会有这样的感觉但实际上不是因为就回到我们刚才说 1945 年的 2 月份的时候战争已经基本结束了是的所以
名义上在德里斯顿在五号图场的这些战俘们他们就是属于暂时被收容而不是被虐待不是被像当年是德国纳粹迫害犹太人一样那样被虐杀的状态所以这也给了我们一个就是进入一个时间的真实维度去看待历史的角度就是不是
所有的残暴都是永恒存在的它是在发生变化的角色也是在发生变化的所以到了 1945 年 2 月份的时候最后几个月战争里面
德国的物资反而会比较匮乏他们那会儿其实是已经在处于走下坡路战败的状态了虽然二战没结束我们以前可能会有一个固有印象说好二战结束了所有人投降这些特别强的人全走了不是的打到这个份上的时候德国的前线已经崩溃了很多德国士兵反而是一步一体饥寒交迫的状态然后英美联军在这书里面写了他们什么谎报什么材料
拿了十倍的物资在这囤着然后每天就开开文艺晚会吃吃饭不缺吃不缺喝的投放救济物资的人弄错了没错发错了就是英美军他们反而是在一个比较什么温暖又安全的地方然后他们那个不说英国一些战俘还搞来了戏剧服装茶点搞娱乐项目嘛
在这个过程当中你又觉得很奇怪或者有点讽刺就是战争的内部世界和外部世界到底哪边才是乌托邦谁想去哪
我明明是来到了一个战俘营啊为什么这里这么幸福我在外面已经那么苦了所以这也是一个讽刺的点这个是让我看到就是好像那个战争和我们曾经理解的不太一样我们没有想过战争到了末期那个战争的双方他们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关系然后紧接着我就说我觉得特别好有趣的那个写作就是比利战后的他的那个
生活是我觉得很有趣的一方面我们说两条线一个是他一直被押送到德里斯顿五号图场的这条叙事另外一条叙事就是他不断的穿梭到小时候过去未来还有外星人的这个叙事里面
那在战后这个比利成为了眼科医生他接管了那个岳父的事业进入了中产的身份然后娶了妻子叫瓦伦西亚那这个妻子当时我看的时候就想这个妻子是个怎样的人在弗内古特的笔下这个妻子其实是一个非常符号化的一个形象肥胖富有然后
很有钱然后对比利非常的依赖然后他们好像看似实现了那个真的美国梦住在郊区然后有车开着开着养孩子对然后但是
比利经常恍惚然后会坠入被外星人绑架的梦境里面对吧然后开始后来就进入哲学步道的层面了开始谈宿命什么的这些你就会想好如果我们把比利和冯内古特的真实经历放在一起去看的话他在讲说社会是如何把一个激进崩溃的个人强行按进正常轨道的比利或者冯内古特作为一个战争幸存下来的人
他还能正常生活吗他其实生活不了了精神崩溃了回对他一定要处理他心理上巨大的问题但是他没办法处理的时候社会还是把它强制的按到社会的轨道里面说你娶妻子然后你继承家业你有钱你当眼科医生然后为什么是眼科医生这富有吗一是能挣钱二是他真的是
从文学意义上说他能看到更多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他是配眼镜的对他配眼镜他才能让人看得更清楚对他就是想让人看得更清楚所以干这行所以从这个角度讲我觉得不光是我们前面看到反复的跳跃这个时间线的传说而是说弗内古特他通过这一本书就把战争的整个全貌真的就像那个千足虫一样给你切出来
切在你面前去展示说比利这个人战争的里面是什么样的战争之后怎么样的然后他怎么处理这些问题我觉得很多人读的时候可能会忽略掉就比利和家庭那一小段的关系但是那一段往往是非常重要的我跟星光都喜欢看那个国土安全对吧哦
对很多我们看是这种影视剧都是这些兵下来之后他是没法在床上睡觉的他必须睡在地板上他睡不着然后所有人都怀疑他所有人刚开始都是抱着巨大的热情幸福他妻子就说你终于回来了所有人我们都不知道你是死是活但是
这一瞬间的情绪过后他们还能不能继续的正常生活像往常一样恩爱这个是一个特别大的挑战往往我们的那个故事就结束在这个兵胜利的回家之后两个人相拥接吻结束安定黑屏结束了但是我们真正的像弗内古特一样往后想一步的话你会发现这些人真的很难进入再回归到那个生活对他们来说原来那些创伤是无可消磨的然后对
家人来说也同样就是我无法理解你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劝你我让你轻松一点吗我让你别想了吗我让你上床睡觉吗那都超级的无力他妻子还觉得他是个超级英雄呢还说我为你上过战场而感到荣耀对那他们自己真的荣耀吗还是说他们只是荣耀的符号呢
所以我觉得这一部分的设计是让我特别喜欢的我觉得写的非常有力量对星光呢星光喜欢哪一段刚才大佬说的那段可能恰恰也是冯内古特他自己在经历过真实的战争之后他的生活的某些片段他自己在生活当中的那个真实的感受他写在了他的小说里面对没错我其实想先说说这个黑色幽默的部分先说幽默吧因为其实我们知道幽默本身就是一种解构的力量
包括卓别林周星驰咱们都说他们是幽默的有很多幽默的作品他们也都用解构的方式来对社会进行表达对吧尤其是卓别林他对资本主义的控诉咱们都在他的摩登时代里面有非常强烈的体现还有咱们现在说的脱口秀其实也是一种解构性的力量因为幽默它其实起到的一种作用是他嘲笑他讽刺他不合作
他不听话对吧他反常规包括脱口秀咱们老说欲期违背消解异议是的也是一种反常规的手段和方式那幽默其实本身它就是一种非常有力量的东西了它能够帮助我们去对抗困难对抗烦恼对抗郁闷那如果我们在幽默前面再叠加一层黑色这个定语
那黑色幽默是什么就是一种带着浓重的荒诞绝望阴暗甚至残忍的色彩的一种幽默它就会让幽默本身更有味道和更有力量就我们说世界和现实已经是这样荒谬的存在了那作为其中的一份子像比利一样对吧作为战争当中的一份子它无能为力无可奈何它只能在这种极度的
荒诞当中极度的不协调极度的人被异化的环境当中用一笑来表达对他们的不合作对他们的反抗对他们的讽刺对吧然后以此来触碰某些禁忌我觉得这个触碰禁忌这一点其实冯内古特正是用五号图场这本书他触碰到了很多
政府的禁忌对吧因为我们说本来德雷斯顿大轰炸就是一个不光彩的事情不愿意被人说不愿意被宣传但是冯内古特我一定要写出这本书来我一定要把这个事原文本本的公开出来这个本身他这本书被列为禁书所谓的 top one 其实也是一个触碰禁忌的过程
他完成了一个黑色幽默从小说里到小说外的一个全过程你想如果我们说小说外有黑色幽默存在的话那就是明明这个事就是你做的明明这个德雷斯顿大轰炸就是你派这个庞大的军力
来犯下的这种伤亡如此惨重和巨大的这个事儿就是同盟国就是英美做的但是你同时又不愿意让人知道又觉得不光彩然后各种掩盖不愿意公开不愿意把这些数据不愿意把这些来龙去脉告诉公众那
本身就是一个非常黑色幽默的事对吧你明明是你自己做的但你又不愿意然后我写书写这个你又把我禁了那这个本身我觉得这个互动它就是一个非常黑色幽默的过程那所以我们说黑色幽默我们总是在说一些无奈的事情的时候我们用哭笑不得来形容这些事情然后还有一类特别有名的笑话叫苏联笑话对吧就是它本身也是一种黑色幽默的体现就是说
唯一的反抗就是我们只能用荒诞去解构它去消解它所构建的那个所谓的庞大的意义我觉得这是第一个我想说的黑色幽默的部分是五号图场里面最突出的写作手法另外一个就是我觉得五号图场跟我们以前读过的所有描写战争的作品西向无战士新皮娃娃兵这样的作品相比它有一个非常不同的视角在于它是解构战争的而不是构建战争的
西线无战士和新批发二兵是构建战争当然这两种构建战争的方式不一样比如西线无战士是从正面构建的新批发二兵可能是从侧面或背面去构建的但是无论是怎么写是叙述白描平铺直叙议论还是通过心理描写去反映战争它都是一个构建的过程都是在记录描绘呈现和展示真实战争的样子是什么
这个就让我想起来他特别像文艺复兴时期这个西方那个写实主义的那个绘画和雕塑就是力求把那个人物啊刻画的特别的精细包括那个皮肤的纹理啊衣服的细节啊肌肉的线条啊这些都越细致越好呃
那西向无战士和西密瓦尔兵其实类似它是通过事无巨细的描写希望还原战争的惨状对还原出一场战争它到底有多惨它到底是什么样子的那受到这种战争影响的人之间的联系和关系是什么样子它是通过这样的方式去构建起战争
但是我们说今天读五号图场它是完全的对战争的一种结构我们读西线无战士的时候我们会觉得恶心对吧会看了之后觉得浑身不舒服读西匹娃娃兵的时候我们会有代入感会共情会觉得说对如果我是那个从战场上被运回来的兵那我妈妈怎么办我的妈妈会怎么想对吧我们会有这种共情它是一种构建式的共情但是
五号图厂完全是一种相反的是他在解构这场战争就是他还是用前面说的绘画和雕塑举例子就是构建是文艺复兴时期那个写实主义但是解构是什么解构就是后来发展成现代艺术印象派野兽派立体派抽象派就是这些东西对他开始现代主义了就是他已经不再关注说我要把这个人
把他画的特别像这个人他的表情得跟那真人一样他的肌肉线条必须符合那个人体的实际的那个状态不是了而是进入一个现代艺术的领域说
印象派我要着重描绘的是那个森林里边景色那个阳光是什么样子的对吧他给我的感受是什么样子的还有就是野兽派对吧整个肖像他只用三四种颜色的那个色块去填充就出来了冲击对他不会去在乎那个人脸上是不是真的能浮现出蓝色但他就把那蓝色画上了那也就像五号图场弗内古特他的这种结构是一样的他做的是同样的事就他不再去构建一个战争因为我认为
每一个人可能都已经知道了战争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烂东西对吧冯内古特是把战争再一次重新拆开然后用超现实主义的手法组合起来用科幻的用黑色幽默的方式组合我认为他在文学上的这种写法啊
可以类比现代主义的艺术手法在整个艺术史上的一个地位我们说为什么他一定要这么写我觉得首先是因为冯内古特一定觉得这种解构战争的方式能够直指人心能够连通起我们最真实的感受超哥对我接着星光刚才那个说他用了这些所谓后现代的表达方式就是我读这个小说的时候我能感受到冯内古特对于反战的更加坚决
就是他为什么这么写我觉得他给我的感受就是我们不要讨论这个战争的正义和意义不要解释那些原因我们就看是不是轰炸发生了是不是这个地方所有的普通的上班回家的人普通平民一瞬间命运于此
我觉得有的时候可能我们讨论战争的意义讨论战争的合理性会让我们失焦让我们失焦掉这个战争会带来的屠杀和影响所以我觉得冯内古特的这种处理方法就把所有的这些战争的外衣全撕开
就是我们不要讨论谁是盟军谁是怎么样我是对你过去对我的屠杀的一种反击我是要快速轰炸要结束战争我们不讲这些我们就看看因为战争的出现让我们每一个卷入战争的普通人无论是施炸方还是轰炸方遭受到了什么就是这些片段性的看似碎片性的回忆它其实更贴近每一个
处于战争当中忠心的人那种直观的感受就是我今天走出家门我什么都不知道然后一觉醒来没了我就死了这是我人生中最后一天他根本不知道这为什么谁来的谁炸的我们他为什么要战没有人告诉他这些他没有理性就是太超现实了对所以我觉得这就是他
这个写作的意义他不是为了炫技没有人用这个方法写过战争而是在他看起来他觉得战争带给他的是什么感受他就用这种方法更好的把他这个感受表达出来特别同意你俩说的那个就里面有很多关于倒转的东西比如说正义和邪恶强大和弱小
过得好和过得不好然后到底是战俘还是士兵到底你在这个军队里面有用还是没用好像在冯内古特的这个小说中
小说里面他把所有的这些次序都打乱了都荒诞了起来就像一个搅拌机一样或者像超哥上次说的那个洗衣机一样就是你把一堆东西全都扔进去之后那个洗衣机滚滚滚滚你根本看不清楚哪件衣服是哪件不知道谁是谁的时候那个才是战争那个是没有逻辑的他不是说今天一个红色的色块明天一个蓝色色块两个人对撞之后那个碰一下那叫战争而是说那个
混乱的无序的荒诞的谁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的那个才叫战争没错这才是真正解构调了对那我们接下来进入片段分享我们每个人来一段先让星光先来好我分享一段这个也能特别好的体现出他黑色幽默的部分他写到的是比利后来他又穿越到了战争之后他成为了一个受人尊重的有社会地位的这样的一个中产阶级
在他身上发生了一个故事就有一天他去参加一个他们叫狮子会参加一个这个活动啊做演讲他就这么写的应邀前来狮子会做演讲的是一位海军少校他说美国人别无选择必须继续在越南打下去直到取得胜利直到共产党明白他们不能将自己的生活方式强加于弱小国家这位少校因公务去过两次越南他讲述了亲眼所见的许多可怕的事情和许多美好的事情
他赞成加大轰炸力度如果他们明完不化就把北越炸回石器时代你看就仅仅就这一小段里面就有很多黑色幽默的成分你看他就是这个海军少校他做演讲的时候他明明说我们一定要继续在越南打下去直到取得胜利对吧直到敌对方明白让他们明白不能将自己的生活方式枪家于弱小国家
但是他在说这个话的时候他就没有想到他自己做的这个行为其实也是要把自己的生活方式强加于别的国家对吧这本身就构成了一个非常黑色幽默的东西接着他又写
比利并没有情绪激动的站起来抗议对北越的轰炸也没有因目睹过轰炸造成的恶果而站立他只不过以前任主席的名义来参加狮子会的舞宴而已比利的营业厅有一副配镜框的祈祷词表达的是他的生活态度尽管他对生活并不是满腔热情很多前来雁光配镜的人对他说看过比利墙上的祈祷词他们也同样受到鼓舞上面是这样写的
上帝赐予我接受我无法改变之事物的平静改变可改变之事物的勇气以及区分这两者之不同的永恒智慧属于比利皮尔格林无法改变的诸多事物中包括过去现在和将来好后面接着写说
比利被介绍给了海军少校引荐的人告诉少校比利是个退伍老兵有个儿子是绿色贝雷帽特种部队的中士也在越南少校对比利说绿色贝雷帽干得很出色他应该为儿子感到骄傲当然那是当然比利皮尔格林说
他回家睡午觉这是医生的叮嘱他必须每天睡午觉医生认为这样可以减轻比利的症状三天两头没有特别的理由比利皮尔格林会自己哭起来从来没有人看到比利无故哭泣只有医生知道
他哭泣的时候非常安静而且泪水不多对我就分享这一段你看他这里面写到了很多层次非常丰富的表达首先就是他儿子里面写到他儿子就是绿色背雷帽的特种兵绿色背雷帽就是非常有名的参加越战在越战里面成名的美国特种部队嘛那这个海军少校
接见比利的时候跟他说你应该为你的儿子感到骄傲但是怎么可能啊比利就是亲身经历过战争和轰炸的他知道这个战争是一个什么样的丑恶的东西他不可能为他的儿子感到骄傲的对不对那这是第一个第二个是
午餐会以后他要回家睡午觉这里面着重写到了说从来没有人看到比利无故哭泣只有一生知道他哭泣的时候非常安静而且泪水不多为什么是不是这种表达意味着他已经欲哭无泪了或者说他之前所经历的那一切
痛苦的回忆没有意义是一直成为他的这个梦魇一直在不断的对他进行纠缠他没有办法摆脱而且中间也说过说他无法改变的诸多事物中包括过去现在和将来为什么在过去没有办法改变现在他也没有办法改变甚至将来他都通过那个可以穿梭时空的超能力已经远远的看到了他的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他只能
每次去经历他没有办法改变这一切那这种感觉是非常的悲哀呀或者说非常的可怜特别无力对对于他来说非常的可怜他觉得那我活着是为了什么呢我活着难道就没有任何的所谓自由意志吗就自由意志这个词在他跟特拉巴法多星球的外星人沟通的时候也提到过对吧那个外星人就觉得特别可笑说我们见过
20 多个外星的种族智慧生命从来没有一个智慧生命像地球人一样总跟我们讲自由意志这个词就证明什么证明没有自由意志这回事或者说弗内古特就认为没有自由意志这回事因为你都已经这样了你还谈什么自由意志呢
对吧我觉得这是特别经典的特别精彩的一部分我分享这个好超哥来一段我来一段就是我当时看了非常难受的我觉得也是冯内古特的他这种写法造成的那种感觉大家可以感受的大老师说他非常有力
这段描写是在德雷斯顿大轰炸发生以后比利作为幸存者从那个地底下他们躲藏的掩体里边出来突然发现他们就是睡了一觉结果发现整个城市
变成了一片废墟然后他们经历的一件小事我给大家念一下他很讽刺把他们自己这个幸存的队伍起名叫探险队他们觉得当时在那个被轰炸成废墟的德雷斯顿城里边走的时候就像在月球表面探险所以他管他们自己叫探险队他是这么写的嗯
探险队穿越月球表面时没有人说话谁也找不到合适的表达词汇有一件事是明摆着的看来城里绝对无人生还每个人不管他们从前是什么人都已经死了
至于其中还在移动的有整个设计缺陷所致根本不会有月球人美国战斗机钻到烟雾底层下查看是否还有移动的物体发现比利他们一批人还在行走飞机向他们喷射了一批机枪子弹但没有击中目标然后他们发现沿河有人走动并向他们射击打中了其中一些人事情就是这样
目的是为了加快战争结束的步伐比利的故事奇怪的结束于未被大火和爆炸惊扰的市郊某处夜幕降临时看守和美国人来到一家照常营业的客栈客栈里点着蜡烛楼下三个壁炉里生着火空桌空椅等待着可能到来的客人楼上的空床上被子已经铺好
客栈主人是个盲人有势力的妻子是厨师他们的两个女儿兼当招待和服务员这家人知道德伦斯顿已经不复存在几个长眼睛的看见城市一直燃烧着大火知道他们现在已处在荒漠的边缘但仍然他们照常开门营业把玻璃杯擦亮给钟表上足发条把炉火拨望一直耐心等待着看还有谁会过来
没有太多逃难的人从德雷斯顿涌出时钟继续滴答作响炉火继续劈啪燃烧半透明的蜡烛躺下融化的蜡突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走进了四个看守和一百个美国战俘
客栈主人问看守是不是从城里来的是的还会有人过来吗看守回答说从他们选择的那条崎岖不平的道上一路过来他们没有看见一个活人
失明的客栈主说美国人可以在马厩睡觉过夜他给他们汤羹带用咖啡和一点啤酒他们来到马厩听他们在干草上打扑过夜晚安美国人他用德语说好好睡一觉嗯
就是我给大家分享就实在是太难受了就是一个先是客栈的主人是德国人就是一个普通的开客栈的一个家庭其中还有一个人是盲人就我们可以想象假如他有势力他看见他所在的城市被烧成这样他的感受如何而且最后就那句也特别冲击我说晚安美国人如果他们知道这个城市就是美国人轰炸的会怎么样这个
小说里边有非常多的这些留白因为他用的都是非常简短的话非常短促的衔接留给我们非常多的想象空间如果我们把这些所有的留白的想象空间都补全了补完了我觉得内心中感受到的那种创伤和冲击非常大我就分享这段吧嗯
我来一段就是比利和这个特拉玛法多星人他的对话我们总觉得比如说我们遇到另外一个文明我们可能会把最最困扰人类的问题抛给另外一个文明或者说更高等的文明去寻求答案那比利也是这样的就是我们会想如果我们说你们这为什么不打架呀说三体人为什么这么和平啊特拉玛法多有没有战争啊
我们可能都会把这种人类级别的问题去问到他们那特拉玛法多新人会怎么回答呢他这么说他说比利以为特拉玛法多人会对地球上所有的战争和其他形式的谋杀感到迷惑和震惊他以为他们会对地球仔感到恐惧
担心他们的凶残加上神奇的武器最终可能会把无辜的宇宙部分或者全部摧毁科幻小说使他产生这种感觉你看就这个提到了一个就是戏中戏的感觉因为本身在写的是科幻小说但是我们很少在科幻小说或者科幻电影里面
看到主人公或者作者什么主角提到科幻小说就是大家不愿意破除那个梦境但是冯内古特在这里他其实有点打破地缩墙的感觉他通过提到科幻小说去回应这个问题他说但这些话题从未被提及直到比利提到战争动物园的人群中有人通过导游问他这个动物园是在特拉马法多星球上面的那个给他们展示的动物园哈
迄今为止他在特拉曼法多学到的最有价值的东西是什么比利回答说整个星球上的人是如何和平相处的你们知道我来的星球有史以来一直纠缠在疯狂的屠杀中我本人目睹过被我同胞放进水塔活火煮死的女学生的尸体施暴者还以为自己是与纯粹的邪恶作斗争因此而感到自豪
真有这样的事比利在德雷斯顿看到过废水主的尸体晚上我在战俘营用来照明的蜡烛是被那些死于废水的女学生的父兄残害的人类尸体脂肪做的地球仔一定是宇宙中的恐怖生物如果其他星球现在还没有受到地球的威胁威胁马上就会来所以把和平的秘诀告诉我让我带回地球拯救我们所有人一个星球上的人怎么才能和平相处呢
比利觉得他的演讲慷慨激昂当他看到特拉玛法多人收起了张着眼睛的小手时感到大惑不解这个有一个细节就是特拉玛法多人的眼睛是长在手上的所以所有人在看着比利的时候是举起了手然后张开了眼睛说当他看到特拉玛法多人收起了张着眼睛的小手时感到大惑不解从过去的经验中他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举动愚蠢
请你是不是可以麻烦告诉我他感到十分沮丧对导游说这样说愚蠢在哪里呢我们知道宇宙是如何终结的导游说与地球没有关系只不过地球也被消灭了那么宇宙是怎样终结的呢比利问我们把它炸掉了在实验飞碟新燃料时发生的一名特拉玛法多试飞员按下启动按钮后整个宇宙消失了事情就是这样
如果你知道这个结果比利说难道没有办法防止他们发生你们不能不让那个试飞员按下按钮吗他是一定要按的也是一定会按的我们一定要允许他也一定会允许他按的这一瞬间就是这么设定的这么说比利试探着说阻止地球上发生战争的想法也是愚蠢的当然但是你们在星球上大家却相安无事
今天是这样其他日子我们也有战争同你见到过读到过一样可怕对此我们无能为力所以干脆不去看那些年月将它们忽略我们把所有时间用在浏览快乐的时光上就像今天在动物园里现在的时光不是很美吗是的如果地球仔认真尝试的话这是他们可以学习的一个方面忘却痛苦的时光把注意力集中在美好的日子嗯
比利皮尔格林说我分享这一段吧我就觉得这段写的很妙一是刚才我说的他有点打破地鼠墙就说我们遇到外星文明都会去聊的事情然后特拉玛法多星人给出了一个有点像宿命论的东西就是最后宇宙都会在一个按钮中就没了那你这点事算什么呢你们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什么你比利担心的那个人类会不会毁灭宇宙这件事情不是你们发生的你们没有那么重要但是最后宇宙的
灭亡宇宙的消失也无足轻重的就是一个人按了一下就完了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的宏大所以在特拉玛法多星人看来一切都是一定会发生一定要发生也一定要允许它发生的我觉得这是一个完全颠覆了比例的三观的说法
肯定是对他有冲击然后对所有的读者读到这也是有冲击的我分享这一段吧没错那我们就再来一轮这次抄个下来吧我给大家读一些在小说当中出现的各种素材它其实也是一个拼贴的文本它除了我们刚才讲的那些叙事的拼贴它还有很多历史资料
资料这些元素的拼贴有一些是真正的史料还有一些是他虚构的文本然后我给大家分享两段一段是这里边引用了时任美国总统杜鲁门在向广岛投原子弹
这个事件发生之前发这么的一段公告吧就是在比利的病房里边隔床的病友是一个军官也是一个教授他在研究军事史所以他会经常让他的那个时候应该是他的爱人吧给他念一些这些文章和内容我给大家念一段第一段是
他说于是立立坐下假装读杜鲁门的那篇东西内容是这样的这个很长我给大家节选一个头一个尾 16 个小时以前一架美国飞机在日本军队的重要基地广岛投下了一颗炸弹炸弹的威力大于 2 万吨 TNT 炸药比历史上使用过的最大炸弹英国的大满贯的爆炸力大 2000 倍以上
日本人在珍珠港的空中挑起战争他们已经得到了加倍偿还但是事情还没有结束有了这种炸弹我们武装部队日益强大的摧毁力量又有了新的革命性的增长嗯
这种炸弹的现有模式已投入生产威力更大的新品种正在研发之中这是一枚原子弹是对宇宙基本力量的驾驭以利用这种为太阳提供能源的力量已经扫向那些将战火引向远东的人最后这个文章的结尾是我们已经做好准备将更快更彻底的当敌日本每一个城市地面上的每一个生产机构
我们将摧毁他们的码头他们的工厂和他们的通信设备我们绝不姑息我们将彻底摧毁日本制造战争的能力这是为了使他打了一个破译号没有用完这是一个物料还有一个物料呢是这里边作者虚拟了一个情节就是这个病友正在写一本书叫德雷斯顿毁灭记
然后他邀请了两位将军在给这个德雷斯顿毁灭记里边写一些序或者做一些推荐这两段文章是这样的他的朋友埃克将军写的部分有些英国人和美国人为战争中死去的敌方百姓哭泣而对于凶残的敌人作战牺牲的勇敢的我方飞行员无动于衷
对于这些人我感到难以理解我想应该提请欧文先生记住这样的事实在他描绘德雷斯顿平民被杀的图景时 V1 和 V2 火箭正在英格兰的土地上落下杀死非武装的男人女人和孩子这种武器设计和发射的意图就是滥杀无辜也应该请提记住
布衡 瓦尔德和考文锤就这两个地方是被德国纳粹轰炸过的平民的住宅的城市也是埃克的前言是这样结尾的英国和美国的轰炸机在德雷斯顿空袭中杀死了 13 万 5 千人对此我深表遗憾但我还是记得
是谁发动了上一场战争而更令我心情悲痛的是在为了完全打败彻底清除纳粹主义而付出的必要努力中丧生的 500 万同盟国的人民
事情就是这样空军中将桑德比写的文字中有这样的内容没有人可以否认轰炸德雷斯顿是一场大悲剧说他确实军事需要读了这本书之后很少会有人相信这是战争时期由于各种情况的不幸组合时而催生的可怕事件之一
如果
如果他们能够达到目标那么战争就可以容忍就变得高雅他们应该好好读一读这本书想一想德雷斯顿的命运在那里 13 万 5 千人因遭到常规武器的空中袭击而死于非命
1945 年 3 月 9 日的晚上美国重型轰炸机对东京进行了轰炸使用的是燃烧弹和高爆炸药导致了 83793 人死亡投在广岛的核弹杀死了 71379 人事情就是这样
就分享这三段拼贴我觉得它全面的展示了就是大家对于战争的讨论这让我们看到了这件事情的复杂性其实比如说让我们今天来评价这个德雷斯顿的这个轰炸到底是正确的还是怎么样就他的性质是怎么样他的意义是正义的吗一定会有不同人有不同的视角包括今天我们对我们发生在身边的战争对正在打响的各种冲突各种战争我们也一定会有
它是不是正义的到底谁对谁错的这些讨论但是其实通过这本小说我们就会发现当战争发生这些讨论其实是没有意义的就或者是说我们的重点是不是应该从意义的纠扯上来
将目标转向了这些后边这些切实的数据有那么多平民就那样丧生了那样的城市那样的人命就那样陨落了就当我们把目标关注在这些数字上这些人的生命的时候是不是我们看待战争的视角就应该变得不一样这可能也是
整个这个五号图场想要试图向我们展现的那些讨论很有可能变成了对战争合理性的这种解释总要自己给自己打气总要自己给自己说明说我的是有正义性的但是你知道正义这件事就是可以各种赋能的呀各种各样的
这种赋予的就我刚才分享那段站在三方谁都有道理谁都有理由谁都认为自己是正义的那么到底谁是正义的不知道对我觉得弗内古特恰恰就是把这三种想法都写出来了然后用解构的方式用黑色幽默的方式把它点出来了点题式的东西呈现在所有的读者面前就是告诉我们说你看他这三个想法好像在真正的战争面前在真正的丑恶真正的那个苦难面前是就是
你还在聊这些我分享一段就是第一章节里面他写到的是以冯内古特自己的话来说的我觉得就是他把作者他把他自己的身份也放进了他这个作品里面他这么写的他说书不长杂乱无章胡言乱语山姆因为关于一场大屠杀没有什么顺乎理智的话可说可以说每个人都已经死了永远不再说任何话不再需要任何东西
大屠杀以后一切都趋于无声永久沉默只有鸟还在提叫那么鸟在说些什么关于大屠杀所能说的也只是鸡 粥 鸡对你看这个就是鸟的声音而且他其实在第一章里面已经把
把整本书的开头和结尾都预告出来了整本书最后的那一章节的结尾就是也是鸟的这个鸡舟鸡的这个叫声对吧最后一句话就是这三字是的他接下来又写我告诉我的儿子们任何情况之下他们都不能参与大屠杀即便是对敌人进行大屠杀的消息也不应该给他们带来满足和欣喜
我还告诉他们不要去那些制造屠杀武器的公司工作对那些认为我们需要那类武器的人我们要表示鄙视对我就分享这一段吧虽然很短但我觉得是能够特别好的直接的表达出弗内古特为什么要写这样一部作品他真正的立场在哪的这个特别好的一个表达
然后他前面说因为关于一场大屠杀没有什么顺乎理智的话可说他就非常明显的表达出来了对于这样的一场战争对于战争当中这样惨绝人寰的这样一种屠杀已经不存在什么理智了就是你不可能再用理性的方式再用理智的方式再用人类的逻辑正常的逻辑去对待这些了就在这些面前
所谓的理性跟逻辑已经失语了他已经没有可以言说的没有人类的语言可以形容了是的没有言说的可能性了所以他最后才说如果你问鸟鸟也只能给你回答就是三声鸟叫那它代表什么呢对吧我觉得这个就写的特别好
我分享《易后记》新光分享前头我分享最后《易后记》是译者写的他说这段我觉得就是让我们再次全面的理解一下《午后图》上到底是写了什么还有它的历史背景他说长期以来美国官方封锁德雷斯顿轰炸的信息让心灭于难的冯内古特耿耿于怀他一直怀有写一部德雷斯顿为主题的重大小说的想法
但直到 24 年后才终于消化了震撼带给他的冲击找到了合适的表达语言推出了《五号图场》这部引起美国文坛震动的小说这部小说之所以伟大除了创新的叙事风格之外更因为它扫除了所有浪漫色彩专注于表现战争的疯狂恐怖和巨大的摧毁力量也表现了士兵难以承受的压力以及压力下扭曲变形的病态心理
这本书成了负面表现战争的先驱之作成为新战争小说的一种翻本
作家的批判态度成为此后美国战争小说的基调没有英雄只有受害者你看我们在读那个酒故事的时候也有这样的感觉就是他会讲这个从战场下来的兵他们那个创伤是怎么样的后来举枪自杀会有这样的故事对让他继续想冯内古特在小说中将焦点对准卷入战争的小人物捕捉和放大他们的生存困境采用冷幽默的手法
把被政治军事力量玩弄于股掌的士兵的命运表现的淋漓尽致我就分享这一段吧我看这块的时候他这提到就是新小说就是新战争小说就在那个时代这种叫以
负面表现战争是先驱的作品那我就在想那我们这几年或者说在下一个时代我们去描述战争的时候我们看到的文艺作品是什么样的呢是
大多都是以正面表现战争为主题的这个战那个战这个湖那个桥的对吧我们看到这些的时候可能它也是一种叙事但我们今天在读冯内古特的五号图场的时候我们进入战争内部或者说以一个像那个
外星人的视角来看待战争的时间线的时候可能会让我们更真切的理解每一个人就是像刚才这个艺者老师说的就是每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他们在战争里面的处境就是我们如果某一天个人卷入战争的时候你真的有信心说你就是那个大人物吗你就是那个坐镇指挥一切的人吗还是说你就是那个炮灰呢如果我们从这个角度想一想的话
可能我们每一个人再去说一些可能激动的言论对战争发表态度对不同的意识形态文明讨论的时候可能都会再慎重一点这是我看完这本书我觉得它就像这个说的之所以伟大或者之所以经典的一个原因对
最后我们再聊一个小话题吧就是这本书我们刚才说了从他写出来到现在我们都认为他是一个经典小说他是一个经典的科幻小说是一个经典的反战小说然后他在文学的记法和写作上他也是一个很经典的叙事的尝试那
最后聊一聊就是你觉得这本小说经典在哪我们是不是长读长心还能从中读到什么星光先生说说吧首先就是前面说到的他的写法是特别有开创性的而且他本身我觉得结合了冯内古特他自己的真实经历他是带有自传性质的我们甚至可以把这里面比例
遭遇的一些事情生活当中的一些经历看作是冯内古特自己的亲身经历而且他本身用这种时空穿梭的科幻的设定的方式表达了一种宿命感这种宿命感就是前面我提到的过去现在未来对于比例来说都是不可改变的他只能在这个里面去游移去不断的穿梭去看到过去现在未来但他没有力量也没有办法去改变所以终其一生
他们都在不断的被这场轰炸被这场战争所深深的影响比例他不断的在他的人生当中去穿梭会经历很多不同的瞬间但是我们会发现他每当穿梭到一个看起来让他感受到快乐的瞬间的时候马上就又会被拉回到那个残暴的战场上又会被拉回到那个
残酷的大轰炸的那个瞬间所以这也就说明在比利的整个的一生当中如果我们说他是一个正常人他每天遭受的状态可能就是不断的回忆起那场战争不断的回忆起那场惨绝人寰的大轰炸不断的让自己不管是做梦也好还是白天
可能在做一件什么事情的时候突然就又回到了又回想起了那场大轰炸那这样的状态其实是非常痛苦的我们可以想象到这种痛苦对吧这是第二点第三点我觉得他经典的部分在于冯内古特他写出了
战争永远不会改变的那种邪恶那种丑陋的本质和一个人在战争中的那种害怕那种失语失能那种无力感就是比利也好弗内古特也好他是无处可逃的他也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情感和行为去面对
这场战争去面对这个大轰炸留给他的巨大的影响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去描述这一切所以在整个作品的最后他用那个鸟的那个方式来回答嘛对吧就是鸟叫了三声用人类的语言已经没有办法去描述和回答为什么要有这场战争为什么要有这场大轰炸为什么
目的是什么意义在哪这些问题都没有办法回答所以他只能用鸟叫的方式来做一个回答最后一点我觉得他之所以能成为经典的原因在于他用黑色幽默这种方式写出这样一部经典流传的作品表明了冯内古特
他依然还想反抗他依然还想嘲讽依然在揭露依然在解构我觉得这个是他作为文学家的力量所在哪怕已经过了 24 年那你说在这 24 年当中他在想什么呢他是在一直不断的构思我到底要怎么写这本书我到底要怎么表现这场战争表现这场大轰炸对吧
但他最终还是把这本书写出来了我觉得这是他能够成为至今为止依然是经典的一个原因超哥呢我说点其他小说之外的我其实读完这本书整个人心情特别沮丧
我不知道就是情绪很复杂就是因为我在前面介绍这本书曾经是就我们现在在讨论这本书的经典性但是我读完这本书之后就在想到底文学的意义是什么这本书我们在前面讲他在上世纪 60 年代是美国的畅销书基本上那个时代的年轻人人手一本
然后我刚才在清光聊的时候我就在搜就是在咱们的人生当中经历过的战争就是美伊战争包括俄乌包括现在我再看小布什是 1946 年生人包括特朗普也是 1946 年生人
那就是在这本小说成为美国畅销小说的时候他们作为腾校的年轻人我想他们一定是都看过接触过这本书或者看过这本书那为什么当他们成为总统之后就是这本书写的内容就对他们毫无影响呢我不知道然后甚至到今天我们看到事实
就是发动一场战争已经草率到可以在一个群聊里边就已经开始分享作战计划所以我们今天整个在读这本小说的过程当中我整个人就非常分裂就非常矛盾
为什么就光咱们节目都分享了四本书了对吧这是第四本战争题材的然后他们每一本都是经典然后不停的被翻拍成电视剧电影就是我们每个人读的过程当中就是他们从各种角度都在讨论战争的残酷
那为什么就是这些文学在美国发展了那么些年然后对读过他们的总统毫无影响那文学对于人的意义是什么我就是我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怀疑和矛盾之中对这就是我整个读完这本书特别难受的地方
就是冯内古特他对战争的反思已经彻底到不能再彻底就直指根源战争带来的创伤不会因为正义性你是合理的就减小它的危害没有对吧那为什么还会今天有人说行因为你跟我们有不同的信仰因为我们祖上信仰你抢了我们地方我就要向这些平民去投下炸弹然后在一个群里边就是
不知道什么原因就说我们要发动一场对于一个地区的战争我不知道
我现在对这件事无解然后我就是特别难过的在想说如果这么伟大的作品的作家写出这样的作品就是又通俗又深刻也无法对世界的局势就是人们的认识产生过动摇和影响那文学的意义是什么就是我们阅读文学的意义是什么要是没有他们可能打得更勤呢也有可能吧当然这是个往好的想但是我就悲观的时候
就读这本小说的时候就不停的就是有这种问题钻入我的脑海对所以我觉得这本小说其实对我们今天来说也是这样的当我们看到任何战争的消息无论他们在怎么样分析我觉得我们脑海中作为普通人只能绷一根弦就是那些数字一定要在我们脑中不停的在想想想我们南京大屠杀有多少我们的同胞
惨死在这些枪炮之下就像大老师说的战争发生的时候我们永远不可能成为那个决定成败的人我们可能就是那个最先派上去就是那个比例可能枪都不会拿呢就上了对然后没有鞋没有衣服就上去了所以真的就是我今天读完这本书内心当中最深的感受那我们今天这期节目也聊差不多了就跟大家先分享到这里欢迎你留言说一说你有没有读过五号图场这本书
然后你是怎么理解这个冯内古特他的黑色幽默的我们会从评论区选出五位朋友送上冯内古特的五号图场的纸书一本希望我们每一个人都有一个和平的未来吧对 是的 是的我们下期再见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