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re sunsetting PodQuest on 2025-07-28. Thank you for your support!
Export Podcast Subscriptions
cover of episode S8EP114 宏碁智醫董事長|連加恩:比起醫生我更像個「業務」,用醫療打破台灣外交困境

S8EP114 宏碁智醫董事長|連加恩:比起醫生我更像個「業務」,用醫療打破台灣外交困境

2025/6/27
logo of podcast 馬力歐陪你喝一杯

馬力歐陪你喝一杯

AI Deep Dive AI Chapters Transcript
People
玛利欧
连加恩
Topics
瑪利歐:連加恩的人生旅程非常精彩,從在布吉納法索的行醫經驗到後來的醫療外交工作,以及現在轉向AI醫療領域,他的職涯充滿了多樣性和挑戰。他不斷轉換工作的原因,一部分是因為對現狀感到無聊,想要尋求新的挑戰和學習機會,同時也受到商業價值的吸引,希望透過商業的力量幫助更多的人。現在擔任宏碁智醫的董事長,他也在思考AI對人類的影響,以及如何將過去的經驗應用於新的領域。 連加恩:我最初選擇醫學是因為家人的期望,但後來在醫院的實習經驗讓我真正感受到醫學的價值。在非洲的外交替代役經歷,讓我接觸到不同的文化和挑戰,也影響了我後來的職涯選擇。我喜歡與人相處,聆聽他們的故事,這在我的醫療工作中幫助很大。雖然我的職涯看似非典型,但每一次的轉換都是為了尋求更多的學習和成長機會,並且希望能夠透過不同的方式來幫助更多的人。現在,我希望透過AI醫療技術,將醫療資源帶到更多需要的地方,讓更多人受益。

Deep Dive

Chapters
本段描述連加恩從醫學院畢業後,意外申請上第一屆外交替代役前往布吉納法索服務的經歷,以及這段經歷如何影響他後續的人生選擇。他分享了在非洲行醫的點滴,以及這段經歷如何開啟他對公共衛生和國際醫療的興趣。
  • 連加恩大學畢業後申請第一屆外交替代役前往布吉納法索服務
  • 在布吉納法索三年行醫生活,寫成《愛呆西非連加恩》一書
  • 外交替代役經歷影響他後續的人生選擇,開啟對公共衛生和國際醫療的興趣

Shownotes Transcript

哈囉大家好 這裡是瑪利歐陪你喝一杯我是瑪利歐

我们今天的来宾是连嘉恩为什么邀请他呢可能很多人听过他的名字因为他在大学毕业之后申请了第一届的外交替代役去到了布吉纳法所服务他在当地三年行医生活后来写成了一本书叫做《爱呆西非连嘉恩》后来被改编成公式的电视剧 45 度 C 天空下也让很多人认识他不过其实他在结束外交替代役之后还有很多精彩的人生旅程故事

他最近又写了一本新书叫做《走人少的路》这本书就详述了他后来很多的故事包含了他回到荣总当加疫科医师后来又去申请了防疫医师的工作再后来他担任了卫生署的驻非洲专员又一次的外派非洲在那边从事医疗外交工作

他在今天的访谈中跟我分享了很多故事,包含我问他为什么每隔三到五年就会有一些工作的转换。他说每次转换都可能有一些推力或者是拉力,推力可能是他觉得这个工作或环境让他觉得有点无聊,他想要尝试一些新的东西。

不过这些年很大的转变应该是他去哈佛念博士他说在那边他看到了很多不同的东西让他开始接触到商业领域开始认为商业的价值很重要该怎么样通过商业的力量可以帮助到更多的人

他现在是红旗制衣的董事长主要是用 AI 工具来提供医疗上的服务我很好奇他怎么看待 AI 对人类影响最后他也跟我分享了 20 多年来这么多工作和质押的转换他回头看怎么看待自己这条旅程呢让我们先欢迎连家恩

欢迎回到马里欧陪你喝一杯我是马里欧那欢迎我们这一集的来宾连嘉恩给我们打个招呼马里欧好各位听众大家好好这个我们现在通常怎么称呼你以前大家都叫你医师医师然后现在是董事长了会有点不习惯要怎么称呼吗对我听到那个什么连董是蛮不习惯大概大部分还是会叫我连医师我的同事也都叫我连医师是吗对我想说现在是董事长然后大家会不会觉得就叫你董事长董事长了

社会上有些场合他们会喜欢这样的我总感觉好像不是一路做商业的人然后突然被叫不管是执行长或董事长心中会有一点点别扭我不知道你会不会有这种感觉我觉得医师执照基本上是终身的那董事长呢所以我认识了还是叫医师比较喜欢那医师

这个就是有趣的就是说我知道当然你家里父亲是牙医嘛对对对所以这个是原因你念医的最大的原因吗就一开始念医生我觉得我们那个时代很多都是这样就是家里希望你念医嘛然后你就乖乖读书啊那 18 岁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啊

不小心怎么考上了然后人家说我们也蛮尽量你会考上的就去当医生很多蛮多是这样的但这个过程当中也没有想太多就是在念之前开始念之前

对其实念之前大家没有想太多但是后面去加强的比如说或是阅读然后到旁边的人或是市长就说这个职业真的是很好你看可以救人可以做很多事但是也有些人不是被加强他是被简化的这个小弱这样子不是我们想象的然后对后面就是进去读以后才会去了解各种滋味然后再去做出自己的选择 18 岁的时候

大部分 你說超堅定 我們那個時代比較少那現在有多元入學有些人他是可以去用不同的故事去描述說他為什麼會想要學藝我們當時就是我是最後一屆還要考三民主義 100 分的喔~對 我七科 700 分嘛 對對對三民主義也 100 分我的下一屆是五十 三民主義變五十對對對 後來就沒有了我考的時候是五十 五十我還要考過 哈哈哈

好所以 100 分就是要写深论题 50 分后来就是差 50 分就全部都选择了我很难想象那个深论题到底要写什么东西就是背书啊好那所以等于说你开始念医的时候是强化你的从医这件事情可以做从医这件工作

我覺得還有很多人在前面的時候是就是有一種摸索期因為那個時候的醫學教育蠻多是課堂上就是轟炸你 200 張 slide 然後這樣讓大家睡著然後後來變成說太多太細的知識跟病人可能沒有直接關係所以你很無感

就说好像 假设你是飞行员然后你先有五年坐在教室讲飞机那一大堆开关 一大堆按钮 原理那个机械真的可能上五年上不完可是你最后是个飞行员你没有去坐在驾驶桌上以前你就很无感所以也有一些人他其实是在大学的时候

读得很闷但是后来又变得很好的医生而且是很好学医学知识很丰富但是那个都是到医院等于是坐上驾驶舱以后才忽然有感然后东西变立体化

以后才学的所以前面就有很多摸索期嗯所以你开始有感是开始实际上去医院之后我觉得我类似那种就是在读的时候就觉得就是有点就是找别的事做然后后来到医院当 intern 实习医师的时候我就忽然变成就是花很多很多时间在医院嗯然后那个时候实习医师的分数反而不是考试的分数对是那个住院医师跟主治医师他帮你打的啊

那他们打就不一定是凭说你的那个知识有多强可能是你的工作态度对病人家属态度对护士的态度然后或者是你负责任比如说你不会乱跑啊你就是扣扣得到我的这部分分数蛮高的他们好像是 80 分以下

要写报告 89 分以上要写报告所以大部分人得分是八几分然后我的毕业分数是九十几分也就是说每个科的老师都

特别帮我写报告然后让我可以得 90 几分就是特别帮你加强就是每个月来 run 的这些医师呢叫实习医师那大部分就打一个一般的分数简单的他就不用再额外写报告了他就不用去解释嘛对那如果他特别烂或是他特别好你要他解释

所以大部分不會去躺這個睡但是我的每一科的老師都幫我寫報告所以後來畢業分數是九幾分但是我卻不是用醫學知識搶得分的就是在醫院反正就是出苦力出勞力然後常常在那邊誰叫誰到然後而且態度良好然後該打病歷的時候準時把他打完就這一類的所以那有些人他其實到醫院我發現說這些 skill

也很重要所以他们可能在医学系的时候不是分数顶尖排名顶尖可是到医院的时候成为就是可能家属同事老师们觉得可以信任的医生所以这是完全是两个评断的方式所以这样听起来你是很

喜欢或很乐于跟人就是相处的原因是造成这个原因吗对就是在医院服务的时候还算花蛮多时间去听人家的故事嗯对

對為什麼會有這樣子的當然我也在聽故事可是我其實不太知道譬如說當初你有想過自己原來是會特別想要跟家屬或是跟病人多聊天然後多聽他們的一些故事嗎我對於故事這種東西

的記憶力感受力很強所以就譬如說某某人來他來診間然後他隨便聊他說他最近生了孩子啊或是什麼的然後我下次遇到他我就會記得這個人他的上面的故事到這裡所以我就想問他說那你上次說那個事情進診的有時候會嚇到他們因為隔了太久他們說你為什麼會記得這些細節那可能

可能就是我特别对这些人家经历过的那个感受然后他的独特故事蛮有兴趣的讲难听点可能是说喜欢听八卦但是至少是有些病人他来的时候其实不小心他就是一个数字 38 床然后他的血色处他的发炎指数白血就等等的反正有一大堆数字嘛所以呢然后你就开个药给他

不小心它就變成一個打怪遊戲啊就是反正打字打字然後開藥以後這一個怪獸就解決了然後下一隻進來然後打打打就是打怪遊戲嘛就是不斷把這個前面這個打解決掉解決到下一個下一個下一個那但是你把它加上一些人的味道跟骨勢跟溫度的時候

他就不只是这些数字或者说他不是一个你想要赶快把它解决叫他回去的那个东西为什么你会特别对这些人的故事有兴趣呢有可能是在教会长大然后暑假的时候我们都会去做很多的服务然后我们都会去听很多跟自己成长背景差别很大的

譬如說偏鄉啊離島的那些人的故事跟經歷那我的成長相對比較單調單元就是台北市長大以後就是連大學都在台北實習都在台北所以對於去到偏鄉去到離島然後暑假去服務聽到這些很不一樣的人他們住的地方跟我們習慣的地方不一樣就會覺得非常非常有趣 OK

所以反而是外面的世界给你很多想法跟刺激那种感觉这样子所以当然接下来就是大学然后毕业这些都拿到之后接下来你又开始做很多不一样的事情你是第一届我们外交替代役申请外交替代役当初是怎么样的一个想法去促使你去申请

外交替代役呢他们来宣传那我听觉得不错就去报名然后就上了然后后来才知道说全国只有三个医学系的人报名

那表示說很多人其實是很有興趣可是當時資訊不發達然後有一些是家長長輩的反對他就不容易去做這個選擇那時候當然也是我的爸媽也支持然後剛好環境是許可就可以去因為你是醫生所以你那時候預管應該就是醫官嘛對你要去考

然后但是你当医官就是去一般的部队里面但是你已经是医官了然后你再去申请外交替代预官有考上所以你要先放进那个场合去替代好但为什么是你那时候想法是什么你为什么觉得这个是值得去申请值得去尝试的

其實相反起來就是說出國然後可以多學一個語言然後那個是非洲沒去過然後而且替代儀他其實是要執行勤務就是你的專業相關對所以就覺得

如果可以去那邊看看病也是不錯因為我們知道這就是你一開始最早大家可能多數人認識你的一個開始嘛就是你去布吉拉法索然後去當第一屆的外交替代役然後在那邊發起了一些活動譬如說拿垃圾換就醫這樣子的活動然後可能很多人就開始因為寫了一本書然後也被改拍成影劇然後大家開始這樣認識你那一段過程你覺得對你有什麼影響嗎或是你在

在当时那个经验当中你自己怎么看待那样子的一个你是就觉得想要该做就是也没想太多就去做了还是有什么原因吗就是有几个元素啊是以前从来没有想过或接触过譬如说外交我是根本对外交没有什么感觉或兴趣纯粹就是这个叫做外交替代

那么全球卫生公共卫生这个就是说用医疗来援助落后国家对以前对落后国家没有什么了解或概念嘛都只是些数字然后呃慈善哦就是说就是去去帮助这些穷人这个也都非常遥远所以一瞬间从很单元单调的这个台北市的医学生和生活去到那边就是被很大量的呃

不同的讯息刺激对有点像就是开眼界啦嗯对对对你觉得那个是一个你接下来未来很多人生选择一个很重要的转变吗可以这样讲吗我觉得是因为他他就牵动后面很多选择嗯比如说呃我后来在那边开了孤儿院所以我不得不再多留一年对然后我留一年的时候又不是有很多资源可以飞回来所以我错过了

呃住院一时的面试嗯然后那个忙又变得没有时间去想说我到底要走哪一科所以后来走了加一科就是一个一个机缘然后学长邀请所以他们让我的面试变得可以远距所以我就想说那我就走加一科嗯所以就是

那走家可以又后来又去做防疫医师那这些其实都是牵连的因为在书里面写说我们要先讲一下书最近这本书就是走人少的路这本书其实就是像是描述你从这个外交替代役之后发生的各种各样的事情

当然你刚刚讲这个加一颗远距面试这个是我们要知道这是二十几年前不是现在大家远距面试基本上是家常便饭的一个过程可不可以跟我们讲一下那是怎么样的一个故事就是为什么会有远距面试然后做了哪些事情呢就是有个学长他写一个 email 来说这个学长

其实是我当实习医师第一个月的时候他是当住院医师第一个月然后呢我们被分派到台北中总最猛的一个病房叫做 124 然后就是肠胃科那个时代很多人肝硬化然后呢就是会造成一些食道静脉曲张就半夜会喷血吐血吐血而死然后我们就

急救急救所以那是一個好像打仗一樣那所以我跟那個學長建立一個等於是革命情感就是幫了他很多忙就是沒有值班的日子兩個人住院醫師第一年跟實習醫師呢兩個人都可以一點鐘回去宿舍那值班當然是不用講就是在那邊睡覺所以

當他知道我去非洲然後回來要來住院醫師的時候他是台北榮榮嘉義部的總醫師他就寫個 email 來他說嘉恩我們邀請你來那呢有自傳推薦信啊歌詞表格你只要回答我一個 yes 我全部幫你填連自傳都幫你填然後我就想說那這個太方便了這太好了要不然我也沒空去想別的科嘛然後後來那麼半天我就決定他就真的幫我填後來但是還是要面試嘛

那时候没有 zoom,所以他们特别让我说可以用岳阳电话然后当时主任只有问一题啊他说啊那个家你这么多媒体报道啦,你这么年轻也算是一种某种程度的名医啊不是因为艺术出名,是因为你这个过度报道那你这样还能够虚心学习吗

那我在电话里面说当然报告主任一定虚心学习对然后我就考上了就这样就这样电话费很贵对 OK 所以后来你就回台北进加一课对台北荣总那时候就是从 R1 开始然后我的同学是 R5 就大四对多四年这样子四年因为就是来说你不用当兵的话就省两年嘛然后我因为当时在非洲又多待了一年多对所以就是 delay 四届

所以没有当兵的同学或者是女生的同学大概就是第五年住院医师很多人是总医师然后我是第一年住院医师嗯那个对你有什么影响吗你会觉得落后人家在那个时候会觉得有一种怎么好像一瞬间人家已经在我前面四年的那种感觉吗还是会这个都参半就是说譬如说同学们都是各科总医师然后我转到各科他们都会找我然后

当然你也会觉得说我已经输遍这么多了赶不上了很多人都已经很努力在学习充实然后我这个四年在非洲学的别的东西不是医疗医疗没有进步太多可能就是懂得看一些热带疾病学会法文可是很艰深的学问已经拉了四年会觉得有点怕

就是除了这个差异性之外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就对你来说反正四年就四年这样子我还有观察一个就是我们就开始带实习医师然后我只是去跟病人讲话然后就曾经有些实习医师就说哇学长你怎么这么会对付这些奇奇怪怪的 OK 奇奇怪怪对他就觉得好像我讲话比较会

層次比較多那我說啊對啊可能可以解釋因為我就是比一樣的 R1 就是老五歲老四歲而且我是去非洲繞一圈回來我去在非洲要面對那些奸商啊貪官污吏啊然後外交場域的一些艱難的人事的一些關係所以可能也許

那回來台灣面對家屬當然就是可能會覺得你會講話好像比較多一點熟悉或者說一個成熟度或怎麼樣

所以那绕的那一圈其实是在沟通上面是比较有帮助的 OK 好我们刚刚讲到这个联谊师在初期就开始阶段的时候这是早期大家可能认识他最常见的地方就是他那时候外交替代役然后有一本书然后后来也有改编成剧所以可能很多人认识联谊师是这样子的方式但后来呢因为这本书后面写了很多关于他接下来的人生发展有很多其他的部分哦

我们等一下再聊这个部分我们先稍微休息一下我是连加恩医师你现在收听的是玛丽欧陪你喝一杯好我们刚刚聊到就是在走人少的路这本书那一开始其实就是因为去第一届的外交替代医药去了布吉纳法所然后发起了一些活动而且还在那边盖一间孤儿院那所以就很多

报道然后报了那本书报了改编这样子那后来回到台湾从事家医科但是你会觉得自己是

不安分嗎還是有什麼原因就是後來你又開始做了很多很多轉換包含了防疫醫師啊去一些外交醫療體系之類的你會怎麼去形容自己每三年五年就可能就有一個轉換這件事情呢我剛剛講說那個第五年我回來收集到萬同學收集到 Five 所以我在嘉義課的時候也有我的同儕那當他們年紀可能比我輕一點就那個時候我就覺得

我很可能是自己一人一組嗯就是 one of its kind 就是你你只能

就是你这一种人只有你这一个叫做自成一格讲好听是这样但是可能讲难听就是你这是个怪人所以我发现我的同才们有的时候他会有竞争嘛就是大家表现可是讲到我这个人就已经就就是你是自己一组了对就是我发现我比较能够不用去管说

現在大家要趕快追求這個東西那我沒有所以我有壓力其實大家最怕叫做擔心跟不上別人在行銷學裡面如果你把它塑造一個氣氛大家都去買你怎麼還沒買那當然就會有壓力趕快去買嘛那我對這種壓力感覺蠻有抵抗力的就是說 OK

如果这个是这个系统里面大家想要追求的但是我好像我有这样跳脱在外面去看这个真的吗还好吧那我就会比较有空间脑子有空间去想别的我想要追求的东西嗯对因为加医科或者说任何医生就像你刚刚讲你有你考到医生然后

只要你稳稳的做其他的路径是很明确的然后往上升也好然后专科主任等等就是他其实蛮容易可以预料到的一条路径但是在这个过程当中你好像就是一直会

一直在跳就是可能做這件事情你還是有去加一顆但是你又去了別的地方然後再去了下一個其他的地方他每一個轉折你現在回頭看他是你會覺得有什麼是因為無聊嗎還是因為什麼原因所以你會覺得我想要再換另外一個

要跳开的时候的确是会觉得是因为呃有推力有拉力推力当然就是说我觉得无聊了对我觉得这个就是这样子我看船了然后呃我那拉力可能就是我觉得下一个地方好像有更多挑战好像比较好玩然后我可以继续学习或者说我可以嗯摆脱现在的环境带给我的无聊所以我摆脱这个环境嗯其实推力拉力都有嗯

但很多都还在外交体系上就是你后来离开了医院之后去防疫医师然后接下来很快就很大一段时间其实你都在国外不管做什么 NGO 也有可能然后外交医疗也有可能你觉得是因为你就是比较喜欢

出国发展或者是什么原因吗?我后来发现,特别我当医疗外交官那一段就是我需要去跟非洲的 NGO、政府、各国卫生部部长去介绍台湾的医疗就是用医疗来帮国家交朋友这件事情,就在蛮自在的

又去約他來見面喝咖啡然後就開始跟他該台灣醫療多厲害然後邀他來台灣參訪啊他就陪他來啊然後秀醫院啊你看我們醫院這麼有效率啊然後如果說當外交官的顧客就是對方的衛生部的話

我的確從我在離開外交生涯的時候的確從我的顧客也就是南非衛生部的高層得到一句話他說我覺得你蠻適合當外交官因為就是我們覺得

跟你聊还蛮轻松然后可以得到这些讯息啊然后那当时是对我来说嗯 OK 原来我有这个特质但是很快我又结束外交官的生涯又去下一个工作嘛对就是我回想起来只能说刚好有几个

有有几个有几个旅程有几段旅程他的确就是你有那个倾向或者你那个呃特质或天赋的话他就会把你带到那个方向去嗯对

因為我看你書裡面的描述 你好像會覺得 就是它有一點業務開發的性質就是你剛剛講那個外交醫療的部分 你要一直去敲門 一直敲門 一直敲門 一直敲門然後可能很容易被打槍 或者是潑冷水 你怎麼克服這樣子 可能一直敲門 然後但是人家不理你啊 或者是這種

我不知道 但反正它就是一份工作 所以你就是得这么做我记得有一些资深的外交官 他说特别在华府的时候早期比较严格的大使到中午的时候会去检查说哪一个人是坐在座位上吃便当的表示说你办事不理 表示你没朋友就是说一个有生产力的外交官每天中午都是应该要出去找人家吃饭那所以我觉得有点就是也要有点 grit 横溢力 就是你要一直去敲门

那我记得那个时候我如果没有在非洲到处乱飞乱跑的话或者是去 WHO 啊我其实事实上我的客户就是跟南非卫生部打好关系那卫生部在一个很危险的区所以它前面有个 Bloom Street 呢是出名的有毒品啊有枪杀啊什么就在它旁边然后呢我都要去开车去然后那路边的停车器都是坏掉了

那很多流氓就占据各个停车计时器然后呢就招手叫你过去停就过去停然后接着他们就吵架因为要抢生意然后呢你停了看你是一个呃华人林孔就说哎本来是 10 块变成 20 块然后反正就一团乱那你下车有些同时不去那一区因为很可怕

然后下次以后再去卫生部换证然后打电话然后有人是打电话不接留言不接打给秘书也都不接反正你就去那边像个傻子一样好不容易他愿意接见你上去他只是一个小官小科长然后就跟他聊啊聊啊聊那后来聊久聊开了就有几个我常去的

最终再一次突破是这个科长级的我在他办公室在聊的时候他的长官叫做 DDGDeputy Director General 是根据他们的一中政策我们的官员可以接触到最高层级的 DDG 类似我们的卫福部的次长在下来可能就是各譬如说国建署署长这样的 level 他打电话说

问他的属下说你在干嘛他说这里有个台湾来的外交官台湾带他上来见我然后我才去才知道说原来他是

他们的这些高层的政务官很多都是当年参与对抗白人的这个种族隔离政策然后帕台所以呢曾经被流放过当政治犯那曼德拉执政 ANC 执政以后他们就回来当然就升官了嘛他说哦我对台湾特别有情感因为以前我因为政治因素被流放到赖索托的时候呢常常帮助我的一家人是台湾人嗯对

那所以呢我就連上了這個高層那連上高層以後呢我的很多事都很方便了我把他跟他的屬下兩個人的兒子都送來台灣讀書那以前呢我們國家都有那個獎學金可是我的那個住管有好幾年就是

大家没有认真去推所以那个名额都没有用哦所以到后来都是送乔包台商的小孩回台湾读书去用那个奖学金那后来呢我就把我就用了这个名额把那两个人儿子送来台湾

那從此以後呢我們就打通跟衛生部的關係就是說有很多事要聯繫台灣人要來議診的啊要通關的啊要醫事執照的啦然後有很多事情就是可以直接打電話給他們其實就是 WhatsApp 那他們就會回那這一段其實是

他很不是传统医生的做的事情你其实根本就是个业务嘛就是你要去讨好他你要开拓客户陌生拜访然后最后变成朋友变成朋友以后你就以后要办事情就方便有点像就是一个业务那对我来说好像没问题反正我就是交朋友请他们吃饭聊天

然后他们就会叫我去他家然后我就会认识他们的家人大概就是做这些事情通常就是这种陌生拜访的时候你会聊什么就我现在蛮好奇的就是你会你要很有横溢力 OK 我可以理解但是每次去你应该可以感受到其实对方他也不是那么想要见你所以他可能会闪啊会躲啊当然你建立关系之后小孩都来了那当然相对来讲简单一点但是在那个

之前怎么样呢他们可能会愿意开个口啊或者是聊上几句啊这种我会用一点点技巧比如说我知道他们有很深的矛盾就是说现在自己是高层官远吃强和辣了可是呢他的族人也就是呃

黑人 簡單這樣講還在水深火熱 辛苦的當中他們對於過去的白人其實都還是有很多的相對的剝奪感即使到現在這個種族隔離政策已經被打破了他們心中還是有很多的

不平跟憤恨那我來我剛好是中立的嗯我的主線也沒有逼迫過你們我們也沒有來這邊殖民我們這個顏色一看就知道跟白人沒關係對那所以我就可以用一些他們理解的語言來敘述事情他說那你

流放到赖所托啊那个很辛苦为什么被流放呢讲错一句话就赶出去嘛那当然这不是装的其实也是打从心里说对这种事情是有一种

一种同理心吧就是我觉得这个没有办法想象这么近的人类历史发生过这样的一些就是对因为人的肤色而对人产生这种不同等级的区分打从心里我有些好奇心就是我会去问他们那些故事那他们就开讲

那这个时候我就变成同一国了对所以就好像比较就比较容易去讨论一些事情 OK 那在这个过程当中在那边也待了很多年那你会觉得

因為我知道你有在那邊其實壓力也很大然後可能責任也重大然後再來就是你書中那邊也有寫說其實這個經濟壓力也很大我其實看的時候我才意識到說對我們其實好像那個外觀補貼是很

不平等而且因为你太年轻就去所以你没什么年资这件事情所以你的薪资津贴其实也不太够甚至在那边是要贴钱等于说你在那边的工作是额外还要付钱的这是但你还会坚持做下去的原因是什么呢我其实就做了三年就知道离职了并没有坚持做下去三年也是一花了一段时间那时候还有一个因素当然

除了各個部會 我那個管其實很多單位都有派人 國安 國防 檢調查局 移民署什麼的但是大部分是資深公務員被派去的 他們有很高的就是叫做縫點公務員每年年資深行就縫領這樣 然後換算成本縫

所以那个美金可能对资深公务员来讲是比较够而且资深公务员他有时候是孩子没有带去所以他其实需要的房子是比较小的就是夫妇一起去那我们这种叫做三等秘书去刚好就是孩子小

有有有我们家人多然后梦点最低还有加上呃那那一年是那我们去的前面是 world cup 嗯在南非办哦所以南非币是历史的高点 ok 对现在一块美金可能换 1718 南非币

当时最高一度到 8 块 7 块就是现在的一两倍对反正南非币就是在最高的时候我去然后我领的是美金然后又因为风点低小孩多所以就是那时候是压力比较大所以三年之后你就决定结束没办法再继续待下去了

好那所以这个这些各种各样外交医疗的工作然后包含 NGO 那后来在什么样的原因之下你开始觉得你要因为你后来去念书嘛就又回不是回啦就去哈佛念书这样子那是什么样的一个机缘可以跟我们分享一下吗这机缘是很特别就是

90 年代有一个哈佛的教授叫做肖庆伦他现在已经八十几了他规划台湾的健保我们的健保为什么是长这样其实跟他非常非常有关系他甚至要飞来台湾说服连战先生郝博春先生李登辉先生所以我们的健保才长叫做单一保人然后强迫纳保所以全部人

那當南非想要規劃健保的時候他們看上這個教授跟台灣他們知道說不能來台灣所以他們說請這個教授看看能不能來南非來辦研討會但是教授拒絕那我知道以後我知道說這是一個很大的外交突破機會我就跟這個教授聯繫我弄了一年然後要他來圈南非的

医疗的高层公司力部门学术部门来 500 人我们请他台上当然是讲学术当然也可以分享台湾经验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很大的外交突破但在弄了一年快要开办的时候对方执政党 ANC 第五大等于是他们的中常委

他是管财务的他是个妇产科医师当过省长他出来说不行只要有任何跟台湾有关的通通会有人会不开心所以这教授就写 email 他很够道义他说 Ellen 我是答应你来的那现在你被踢出去了是不是我就不要来了那我说不行你还是来因为他们需要你帮忙那要不然我就在台下当听众没关系

那他來以後我才知道他的份量因為就是超多人就是在他旅館底下在那邊排隊要求見啊各大院的院長啊然後他們私人保險公司的 CEO 啊還有幾個部長都在那邊等他那這個教授他可能是覺得說對於我不好意思他說欸龍我留一天給你你們全家帶我帶我去走一走那那天我們就帶他去玩啊然後呢我就問他說

教授我如果要去哈佛我再读书的话你会推荐他就说我有一个新的这个 program 是我主张要成立的叫做 doctoral public health 就是公卫博士这是因为我们有敢于说学公卫以外还要有一些领导学 政治学 经济学这些技能将来才能够带出改变所以我们这个 doctoral program 是一个新的是我主张的你们你就来念后来帮我写个推荐信然后我就

我就成为那个 program 的第四届对那现在也十几届所以非常感谢这个教授但是其实进去以前呢你要写一个你来读这个要干嘛因为他是帮我写推荐信嘛那他是我的指导老师啊然后我就写说我要

参与医改学医疗政策规划台湾健保 3.0 那后来都没有发生因为其实你去学你去学一个进阶学位常常就是你的

人生路线又转折的时候所以跟你之前去想的一定是不一样那当然也很正常所以跟你写的你入学时候写的跟后来实际做的是有落差是很正常你那时候去的时候

是因为真的是另外一个推力吗?就是他那边算拉力嘛,就已经有一个可以集会,然后但有另外一个推力,所以推你去念吗?推力,我在南非已经工作生活七年了,就是三年的外交生涯,然后四年我帮挪威组织做这个在南非的一个办公室主任,然后

然後我們到曼德拉的家鄉,我們把他的這個公衛體系數位化,寫了 app,寫了一個軟體然後讓他們低端護士去訪視家庭的時候可以用數位化然後上雲什麼這些那其實後來我發現,在東開埔省這裡實在是水太深了

就是跟我們合作的醫學院希望綁架我們的軟體再賣給他們東開普省的衛生部來要錢然後他們馬上就期待說這一舉下來他們可以再經手多少個智慧型手機或是平板什麼的後來當然我們這邊為了要計劃能夠推得動我們也來

我们也找了神曼德拉的表弟然后去见了当地的省长然后当地的卫生部长把他邀去我们的总部奥斯陆去参观弄弄弄后来他也支持了但是后来还是事情就没办法推动就是多方角力的关系而且最挺我们的那个等于是地方卫生局局长他就被调走他的家里出事他就回去 Cape Town 那边

那所以推力就是说弄了半天事情没有办法往前推学了很多社会大学的功课但是事情那最妙的是那个面试的时候他是一个欧巴马时代的美国卫生部的助理部长等于是副部长的概念那他是韩裔美国人他回来哈佛教领导学那所以他面试我他说

好来讲一个你的领导学领导学的这个经验里面的失败经验那我就讲这个故事我协调台湾工程师挪威人屏东基督教医院

南非的东开普省中央政府卫生部地方卫生部还有这个医学大学这么多方的角力追我失败根本就是事情推不通然后下一题就说好那再来一次你怎么会做得更好那我就开始支支吾吾这我其实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做得更好然后这个教授就接说这个就证明说你需要回来学校读书需要回来哈佛

然後我就考上了可能你到現在我拿到學位你問我說對你這樣怎麼做我還是不會啊反正他就讓我就同意我進去那當然就是

去学校就是另外一个开始好我们刚刚聊到这个林医师回去哈佛念书这个过程当然也非常的有意思在南非服务的这么久的段时间不管在不同的单位服务然后后来又去学校继续深造去念的这个博士那我们先稍微休息一下

好,這個醫師去了很多地方然後去的時候都是全家人一起帶走包括你太太跟四個小孩就一起帶著走這樣子那等於說他們小時候幾乎就是跟著你在外面跑來跑去外交官小孩的生活這樣子

你觉得这对他们有什么影响或者是有什么有趣的故事可以跟我们分享的吗就是他们大部分的童年在南非度过然后他们去的小学是马斯克读的那一届嘛然后后来被我硬生生的被拉去美国那我觉得他们对于这个认同很有问题就是说到底自己是谁那他们永远都是所谓的第三个文化孩子就是说你就是永远是外国人你回来台湾也是外国人刚去美国的时候我记得有个书间我们跑去那个

Montreux 那一代有个 Airbnb 然后它后面有一个拥持刚好是在树底下所以树荫所以很冷

四个小孩跳下去以后他们又刺激到就没想到这么冷竟然不由自主牵起手来大唱 Sikulele Afrika 那是南非国歌对然后这是刚到美国的时候那贵的美国公立学校他不管怎么样你是有没有国籍反正你就是要一起轮流拿麦克风对全校学生讲那个叫做 Pledge of Allegiance 就是这个美国的这个精神啊这些宣言然后

所以小孩到底当然中间还是会回来台湾啊还是家里会讲中文可是到底是哪一国人你搞不清楚那当然我们这回回来已经五年了 2020 年然后小孩这边终于虽然他住的时间还是没有南非或者国外的时间长但是他他终于觉得这里是他的家有的时候看到他们

看这个呃李扬的羽球好或者是呃陈杰先打出全壘打然后在那边大跳大脚我在旁边看是蛮蛮暖心的哇这个就是一种认同啊透过运动啊我就是说他觉得

这个地方是他可以称为家的地方那虽然他中文还是没有很好对对可是你总你一定得有一个地方叫做家要不然你真的就是漂泊四海为家是很不扎实的感觉他们会跟你讲说不要再搬家了吗

有我离开美国的时候老大是说可不可以不要再转学大学以前我说我答应他可是后来又又又又又又不小心又转了一次对对对在台湾他又转过一次那当然现在他要去美国念大学对大家是希望就是能够至少在这边在在继续的发展我在想就是这种小孩子的发展可能他们也要或许有

过一阵子回头之后才会知道对他们的影响到底是什么因为像至少你大儿子要去美国念书但就是这种一直都是 surpride culture 的影响或许可能会在很后面慢慢会跑出来有可能就是他的他比较慢熟就是到一个环境

陌生的環境他可能會比較封閉自己會比較慢一點來找到信任的人有可能這樣觀察比較多一點對對對對對 OK 好謝謝好這個剛剛講到我們去哈佛念博士這件事情那但我其實我在想說剛剛聽到現在你有就你從醫院體系你也待過然後外交體系然後這種各種在不同的外館之間折衝啊做這些事情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觉得就是说好像每个人的利益跟目的其实都很不一样然后在那边工作或者说想要完成一件事情的可能核心方式或许是你必须要协调跟搞清楚各方利益他们到底在意什么事情然后中间可能会有有一些灰色的地带你必须要去去不能够

完全不去做某些灰色地帶的東西你還是要去它可能不是黑色啦就是有一點點遊走邊緣這樣子你什麼時候開始覺得就是為了要完成一個更重要的事情或是什麼就它好像不應該是我們以前年輕或小時候想的那種非黑即白的一種觀念什麼時候有這樣子的轉變嗎嗯

对就是在南非那一段其实那么多人有的人是做善事是 NGO 的有的人真的是想要为自己求利益有的人是为他的族人来争取利益有一个公共公益的想法那到最后还是变成是

你要能够了解到每一个人他背后他的动机然后事情要成可能要每一个人都要得到他认定的好处不一定是钱就是他想要得到的那他才会在这个 loop 里面最后他其实就这么现实但你会觉得他有跟你以前的观念不一样吗或者是

就是以前可能是覺得這是好事啊為什麼大家不參加但是我回想以前在西非蓋孤兒院的時候事實上其實我已經經歷過這些事情只是那個時候還沒有看清看得這麼清楚村民為什麼要給你弟然後呢官方為什麼要 support 你然後這個建商為什麼要支持那其實就是最後每一個人都想的都不一樣但是

有的时候刚好这些事情是可以协调的来的就是说每个人都能够得到他要的那这个事情就容易推动那有时候你会面对说有一方他会成为你呃坚固的敌人因为他的利益受损嗯那这个时候嗯

你很有可能就是做不动了或者说有什么情境发生那一个人的影响力变弱了那你这个事情就可以进展你后来去哈佛的时候你们有念什么或是有什么谈判学这种东西吗你有念这种东西有他那个甘迺迪政府学院啊就是一大堆这种东西然后我第一次听到这个词叫 political economy 就是说

去分析谁获利谁受损还有这个获利受损的方那一方他为什么采这样的立场还有他对这个事情的影响力一到五是严重还是可以忽略所以就变成下去就这样去思考那有很多人的课堂上精彩的案例比如说这个菲律宾他怎么样来增加税捐烟捐来减少这个抽烟人口

那为了要真的达成这样的一个目的竟然已经列在政府合格的烟商跟未来想要进来的烟商他们就各自不同结合成敌对势力然后政府就利用这当中的矛盾去达成这个政策所以在公共卫生里面也有很多这样的例子所以那时候但为什么那时候你会想要选公共卫生这一块啊

就是在非洲嘛那当然在我外交生涯最精神的事情就是这些所谓的国际援助然后我们要去跟各国的援援外组织的代表在 Pretoria 南非的首都开会所以很自然公共卫生全球卫生这个就是一个一体两面然后所以我在课堂上

同学们有的是因为他做了一些类似的事情进来比如说有一个同学他是医师他在马来西亚医师在柬埔寨开了一个医院在医学生的时候就开了医院加纳的医生他在他的也是一样医学生的时候他开了一个诊所服务村民什么的这类故事

但是我发现课堂上有一些老师他听到说我当过台湾的 health attache 就是医疗外交官住非洲就特别有兴趣哦对为什么这种人很少对对对然后他们想知道就是说这些两岸政治的矛盾然后在非洲这块大陆

你怎么看 medical diplomacy 就是呃医疗来做外交嗯他有很多很多的讲究譬如说你到底是要取了国家利益还是说你你在帮助你国家的医疗产业卖赚更多钱在非洲赚更多钱你把这个台湾的这些嗯做做做点滴的做口罩的把它卖到非洲这也算是可能也是你的工作那那这当中怎么样兼顾到呃

受惠国的利益跟你的国家利益它是当中外校角力这是很有趣的所以我常被点名起来要去分享这些经验所以有一点点可能因为这个职位让我后来申请这个学校比较容易比较顺利一点对

所以那幾年的就是念書的生涯你覺得帶給你比較明顯的影響或是刺激是什麼一個冬天呢我去修了一個叫做 Translational Pharmacology 在我隔壁的哈佛醫學院

然後呢那個教授說我等了哈佛 40 年終於這堂課開了那我開眼界是什麼意思呢他就說我們本來這個叫做藥理學可是我們現在叫做轉譯藥理學就是說我們要找到一個問題是人類還沒解決的然後我們從動物實驗一路做到臨床實驗最後拿到藥那課堂上有這種發明人來講他怎麼發明這個藥

然后呢受惠者这个病人来讲说在这个药发明以前我本来是这样这样这样生活全世界没有解放但是这个药吃了以后被研发后合格以后我的人生变这样所以我非常非常震撼而且我已经很震撼可是这个哈佛老教授说他以前也没有这种东西所以我就觉得哇原来

他们一直在讲转移科学就是说你的研发不只是如果它只是发表成一个 paper 那你可以升等你可以证明你有这个学术地位可是你没有把它变成一个药的话那世界上不会有人因为你的研发获利那你要怎么样把你的发明呢变成一个药那中间一定会经过商业的机制如果你说我直接把这个药捐出来

全世界的药厂都可以拿我的专利去研发药那最后它就不会成为一个药因为药厂它一定要有一个先起投资可能是几百亿要去做这个研究那所以它需要确定它之后可以回收嘛所以那这个就是有点打破我本来的想法哇原来商业的机制其实是一个

中立的甚至它可能是一个必要的一个机制让更多人可以得到帮忙对嗯

所以这跟你后来走入产业界有比较大的影响所以当我在选择我的博士论文的时候那个学位是这样就是说你的博士论文不能够纯理论你一定要去找一个 host organization 就是一个机构那他们提出他们需要什么的一个问题然后你的博士论文要解决那个需求那把它写成一个研究然后最后你可以来得到学位

那我的有些同学他们就会蛮惊讶他就说你既然是这个待过非洲的医生然后国际医疗你不是应该去那个 Gates Foundation 啊 Clinton Foundation 啊 WHO 啊联合国啊那甚至当时有一个 WHO 的老师就是他是日内瓦大学然后他在 WHO 当蛮重要的顾问每一年就是专门飞来帮我们这个班上课然后平常就飞回日内瓦他就问我说要不要加入他

然后其实我就是也蛮无奈我说我就这一本护照那我这本护照可能会让我没有办法往这个领域走太深因为基本上这不是联合国可以承认的一个国籍

那在同时期因为我经过那一堂课嘛我又跑去 MIT 的商学院修了另外一堂课他说类似但是更加强就开眼界那个上课老师他是个经济学大师他说

我在很短时间内失去四个至亲都是癌症所以我跑去问这个世界一流的这个癌症医师 Dana Farber 就是哈佛的教学医院癌症中心说我身为一个经济学的

的的专家我对于癌症我能够有什么帮忙吗然后他也理解到说哇原来这些呃癌症的研发其实还是跟这个投资者怎么选择项目有关的如果你不是一个投资者会选择的项目的话这个药在人类的这个发展就不会有有进展

所以他就在 TED Talk 上面讲了一个非常非常出名的叫做 Can Financial Engineering Fight Cancer 哇听了以后我就哇这个开眼界原来我们以前有部分的公卫的 training 就是至少是我们读过的 paper 有这么一个论调就是说他去把所有的全球百大药厂各大药厂他的 gross profit

把它列出来然后呢最后的这个结论说这个药商呢赚太多嗯应该拟平他们的这个利润来促进世界的这个健康平权让没有钱的人可以得到便宜的药本来他们不应该再继续剥削那我们大部分是这种比较

左交的想法对对对可是那边我听到另外一种 argument 就是说如果没有这些呃寄转出去的药厂他们投入做临床试验的话基本上这些药是不会出现的就是 from benchto bedside 是这条路没办法走完就是随便一个药呃

就是一个 billion 起跳了就是有一个人做一个研究他他就画一个很很很有趣的图形这是摩尔定律是摩尔斯罗嘛嗯那他发表 paper 是把他反过来叫 airroom 把那个摩尔这个词呢反过来念 airroom law 嗯 airroom law 就是说从 1950 年代呢如果缴赠过通膨呢每花一个 billion 也就是 300 亿 290 亿台币呢你可以取得多少张

FTA 合格的 主年下降就下降到公元 2000 年就已經小於 1 了也就是說你砸 300 億研發個新藥取不到一張藥證很可能就燒掉了但是有這麼難可是它的價值就是說你可以把人類的治療的領域推進然後有些人他可能本來遇到這個病他就是只能夠

等没有没有任何解放但是这个药一直突破的时候罕见疾病或是某种癌症就是人类就有机会可以活得更久然后救更多人所以我觉得哇这个太有趣可是哪里来的 300 亿为什么人家要投 300 亿而且还不一定收的回来可能烧掉那这当中就有很多的这些商业的考量投资者的考量啊很多的计算在这个经济学家在这个商学院他们用的语言那我我我我没有学

过半堂商学院的课我念的大学是没有商学院的嘛

所以有些词可能是学商的人很大意就听过是到那个时候才听到那老师讲一个词叫做 foodi theoryresponsibility 就是说如果你管一个上市商会公司那你有股东大家拿钱出来投那你有个责任呃来使你的投资者获利嗯那这个词呢呃 foodi theory 呃这个词 responsibility 叫做你的呃

委托的责任你的受信的责任那这个词是来自于拉丁字的它的字根是 fidel 就是忠诚嘛或是 freedom 就是指信任就是说这些人他们拿他的血汗钱他的退休金他投了那你管这个公司那你

你的每天你的公司的这个治理的方向目标当然就是这些出钱的人他们委托给你责任的时候赋予你的那个责任他们想要回收吗对所以那你这个公司赚钱获利当然是不用不好意思因为这就是你被委托的责任当然你有社会责任你有 SHG 但是

这个词这样解释的时候我就觉得哦原来他不是什么叫做同轴位啊或是整天只想签他其实就是一个这种委托的一个责任的关系那这个是在学商的人可能很早就听过这些概念但是我们学医学工位的还蛮后面的还了解到 OK

那你現在等於說是一間公司嘛這個在宏基這個體系之下然後現在是這個公司的董事長嘛那等於說你其實真正可以

透過這樣子的商業的方式然後推進剛剛講可能醫療領域也好或是治療領域也好你覺得跟以前學術看到的或是說在更之前比較醫療現場看到的東西你現在看到的東西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嗎就是說一個研發到最後可以使病人受惠他路好長對

Gillian 说我现在做 AI 那你要写出一个软体做个 algorithm 做临床试验取证然后上转落地然后你要去推广人家要用嘛那所以 Gillian 说我前一阵子跑去泰国那我去拜访一个眼科医生我见他的时候他说他已经看了 400 个病人其中有 200 多个其实只是那个糖尿病转过来让他看这个常规的眼底的检查

那我说嘿我们有个 AI 就是帮你扫描嘛然后你这些病人就是 AI 先扫完 AI 取悦的有问题再转过来给你那么你就可以不用看 400 大概他这样的一天可以减 200 多个那就可以专心去看真的眼睛已经有问题那这种初步的这个呃

这个所谓的筛检不应该是由这么稀缺在泰国这么稀缺的专科的眼科医师来做应该是前端有心态科医师加一科医师糖尿病科医师他们先用这个也还把它筛检了然后有问题就转过来那这个医生就是非常非常开心我们就是提供他一个免费的试用那这个故事其实

从我研发然后到一路到他的病人嗯可以活力他他的病人本来一个一个人只能分到一分钟现在可能可以多一点时间这个好漫长因为他要用他他要知道有这个东西他愿意用然后我们在泰国也要取证这是非常非常漫长而且这后面这一端看起来都没有呃学术界的人呃

的价值的认定的价值比如说你根本就是要去推销你要当业务去扣门我在那边等他半天然后要看完诊才能够接见我我就想我以前当医生的时候都是人家业务在门口等我现在我在外面等一个医生但是最终都是让病人受惠就跟你在非洲的时候一直去敲门的概念有点类似完成这个目的

我知道有些人可能會覺得你跟以前是不一樣的尤其是我們剛剛講的這一連串下來從左膠就是想要讓病人啊讓這個第一線現場需求受惠然後到後來可能更偏商業性其實你書裡面自己有講到嗎就有些人可能聽完你演講之後其實反而很擔心然後還說要幫你禱告說是不是人家變了是發生什麼事情這樣子你自己怎麼看待

別人這樣看待你的一些

我覺得在非洲開孤兒院的醫生的那個東西好像太過分的給我不值得的光環其實有時候人家介紹我什麼台版死亡療程我看了很不好意思很彆扭因為覺得差太遠所以這事情如果說有什麼一致性的話我就常看到事情發生

所以我想要执行啊所以这是你执行下去呃最后就会有人受惠有人变健康所以这个这过程是一样的对只是说前面可能是在 NGO 的这个框架或者是慈善的框架那现在可能是用一个公司行号的框架但是最后他需要他总是要有个载体哦不管是用呃生意的载体或者是一个 NGO 的说善事的载体他是

它是让这个事情可以执行可以落地那有些人可以获利有些人可以变健康那这个是我们每天在做的事情就是要追寻一些成就感嘛那就是来自于你的工作最后使人们得到帮助其实我看起来还是一样的这个讲法是

或者说就算你解释也好或是不解释也好你觉得大家是可以理解吗就我当然可以理解啦而且因为我自己是念经济的所以我很清楚知道这整套嗯

叙事的脉络是怎么样的然后包含了比如说医生在台湾从业也是会赚钱虽然说可能不是就是以前古早那个年代的那种方式但是现在他还是看病看病人然后各种各样的方式他还是有不错的收入的所以我也不觉得这是一个什么邪恶的事情或者是不好的事情但是你会觉得这些事情会让你别人的误解对你的误解会不理解

你会想要解释吗我觉得我的解释方式可能就是像刚刚那一套就是说我们过去把这个就是做善事这种可能太太太强烈的太多的包装或者给我不必要不属于我的光环可以把它放一边然后大家想象你去的每一个诊所

每一个医院的那个院长不管是一人诊所还是台北总统大医院院长他都得有经营管理的概念就是说他 run 这个诊所你去看他一人诊所他开了这个他当院长

他要知道怎么样付水电租金员工然后进的进的货出的货要不然他过一阵他就关了嗯你就不能不能得到这个服务所以其实那个去开业的医生

他们都某种程度需要想象自己是一个生意人他要让这个生意持续下去他要请护士他要请药师他要付税金他要他进疫苗他要冰起来那个都是要

很多的 cause 所以 business 这个世界没有离大家那么远其实是每天我们的社会可以运作下去的一个蛮重要的环节所以我的同学们问说你去做那个

对我还是一样没有那么会看报表嗯我还是一样嗯嗯没有办法像课班商业出身的人有懂了这么多词啊观念啊这些东西可是我觉得执行一个事情至少是一样的就是你一的就是

管理就是说你带领一群人把事情做好 Leadership 是建立一个系统把事情做好不管是 Leadership 还是 Management 反正你就是要把事情做好这个部分跟你要让 NGO 还是你要让你在政府单位工作或是你在做一个公司获利的公司其实都是一样

你刚刚也有提到说就是公司在用 AI 做一些医疗的辅助嘛就主要这个东西那当然我们现在也知道可能大家对于 AI 已经从早期觉得不太确定这是什么东西它真的有用吗到现在觉得它很有用然后甚至有点害怕说它会不会太有用了然后对于人类有什么样的影响就是你怎么看待 AI 这样子的一个工具以你自己的观察来看呢

我們在醫療上我覺得目前來講是剛剛在 take off 而已舉例來說新英格蘭期刊 NEJM 有一個子期刊叫做 NEJM AI 它的第一期也才 2023 年年底所以現在就是一年多而已然後第一期就發表了一篇等於是第一篇文章

把美国的 AI 在医疗上运用然后他们从健保得到给付的全国的用量 5 年 20182023 年做一个分析然后他去抓了 110 亿笔也就是健保申报只要是任何的这个医疗器材 procedure 相关的叫 CPT code 都抓起来 110 亿笔

其中只有四笔呢是 AI 的然后是超过 2000 次第五名就已经 500 了

110 亿里面只有 500 亿也就是说但是那个陡峭那个曲线是非常非常陡峭也就是说很快速很多人开始在医生在开始使用 AI 然后申请他的保险给付陡峭的成长可是量体还是不够就 4 比是超过 2000 比那这个事情现在是那个发表已经过一年多了如果再发表一次很可能是

更夸张的陡峭曲线但是可能还没有看到谁用 AI 的医疗赚到大钱但它其实就是一个曲线往上走所以你说如果说产生一个 AI 会主导人类然后使人类文明被消灭它可能至少不是在医疗这一块了

那当然我们现在医疗讲达数据越来越多的有这样的趋势就是说每个人的病例在你的同意底下可能会进到一个中央集中化的机制那里面有说有你的病程然后甚至你未来也有可能你的基因的序列进去那如果有真的有一个潮流

超越人智会很多的 AI 来主导而且能够进到这个系统里面当然我们人类命运会不会受影响我不知道但是至少现在就是他还是蛮初期的一个应用 OK 好那最后这本书我们回到这本书就是上面写廉嘉安的非典型旅程就走人少的路你现在回头看这整趟非典型的旅程你会觉得它有什么共通性吗就是

不管是選擇的方式也好或是走到現在回頭看這些旅程的路上風光也好我在換跑道的那個十字路口常常沒有辦法很明確知道下一站就是的細節我沒有辦法有足夠的訊息去評估說這到底好不好就得走上去然後那十字路口我也常常會

得到一些訊號就是在我信仰上面這就是該走的路就去走然後但是我覺得回頭看的話你會發現不同段路它不是自理破碎今天它還是可以串出一個意義一個故事或是說它其實是有加成性就是你每一段路學的東西對下一個工作是有幫助的那有時候只要回頭看才能夠比較看得懂

所以你现在回头看有看懂就是至少我现在工作前面那些累积的是有帮助的 OK 对就是他可以累积一些呃一些能量或是技巧嗯或是人脉这样子那当然有一些有几段路是很辛苦嗯对 OK 没办法比对因为我我的确觉得如果看现在你的工作在做的事情然后如果对你的了解是

十几二十年前的那样子的情况的话会觉得怎么那么跳但实际上如果是这整本书这样描述的过程的话其实我的确觉得它是是可以串在一起的一个往下一个不管推力或拉力啦对然后包含了去去哈佛然后又去这个疫苗做疫苗相关的东西开发然后到现在这样子的一个公司对我觉得

这样子看的话其实是有惯例性的但如果对于连加这三个字的印象停留在几十年前的话那会觉得怎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那个差异性可能就非常大了

好,我們今天非常開心邀請連醫師來馬六培你喝一杯跟我們分享這麼多他最近有一本書前幾個月出版的叫《走人少的路》其實描述了他過去非常多的人生旅程的一些故事尤其是後來很多在醫療外交體系上面的辛苦的過程因為我們剛剛有講一些大家應該知道那就跟

业务去做陌生开发然后去做这种敲门的工作其实很像然后怎么样在那个过程当中可以找到一些突破的机会达到一些成果其实都非常不容易那更多的细节当然在书里面都有描写那跟我们分享了后来做很多不同转换回学校然后再到现在在一间科技公司里面当董事长这样子的身份其实都点点滴滴的其实都非常精彩也很多有趣的故事那我们今天非常开心谢谢医师谢谢 谢谢马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