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 Dive
Shownotes Transcript
好开心
各位听众朋友大家好欢迎收听蛇年的第一期随机播动我是傅诗也我是张志祺我是冷建国对那蛇年的第一期节目其实我们还没有到完全开工的状态我还在广州过年
但是我们这一次其实年后第一期节目其实要跟大家聊一个比较悲伤但是也很严肃的话题其实也是我们决定紧急加更本来都想说最近放假不录了但是真的是怀着悲痛和气愤这期想跟大家聊一下大 S 这期请到的嘉宾是我们的老朋友安小庆小庆要不要跟我们的听众打个招呼
随机播动的听众朋友们好久没有跟大家在声波当中见面了很想念大家你们都好吗
好正式的开头已经想哭了很久没有上台面了其实这期节目的起因就是因为 2 月 3 号就是立春的当天其实有一个让大家都非常震惊的消息就是大 S 徐希元在日本过世了其实当天早上我就在小红书上刷到了类似的消息但是我就觉得可能是谣传
中午 11 点多吧发布了一个官方的声明就是小 S 证实了这个事情基本上所有的群里面还有朋友圈大家都对这个事情表示非常的震惊对然后我觉得震惊可能一个就是确实太突然了而且他又确实非常的年轻第二个就是当时传出来是因为他在日本旅游得了流感嗯
然后病逝了就会觉得说他这么年轻的这个身体状况然后好像不应该因为这样的一个生病的原因被带走所以总的来说就是非常的错愕的一个状态我们当时第一时间也看到小青在微博上发声了然后知琪就说咱们要不要找小青来录个节目而且知琪的第一反应是好气啊都想工作了
我们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这样的工作热情了但是又被这样一则华人世界的大新闻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让人震惊的新闻出现了以及这个新闻确实是关于女性的种种处境然后有很多人从这个角度进行了分析所以对我们来说其实还是很值得做的一期节目
又因为小庆他其实非常了解这个娱乐圈而且也是康熙来了的忠实观众这个节目其实也陪伴我们很多人度过了童年我记得在微博上看大家都说其实大小 S 代表了一种我觉得一个是说他们是一种很真人感的很具有真人感的明星而对于现在的娱乐圈来说这样有真人感的明星仿佛已经是上一个时代的事情了
所以我们在怀念她们的时候好像也是在怀念一个比较鲜活的时代然后另外一点就是很多人说她们其实开创了一种表达的风格是一种很古灵精怪的很鬼马的女性也可以在公共的这种话语场里面讨论一些可能看似很私人的事情而这些私人的事情大部分是女人的事情我觉得这个其实也是很有先锋性的一点吧
第三点就是大 S 在后期她的这段婚姻里面其实引发了一些争论然后包括在离婚之后遭到了一些舆论的责备其实这个里面能反映出很多的性别的问题所以我们今天可能会从这些不同的角度来和大家分析和回顾一下这个事件首先还是
问问大家你们觉得为什么 DICE 的这个去世会带来这种珊瑚海啸般的纪念或者说这种现象级的大家对他的怀念因为很多人我看大家都说其实并没有看过太多他的作品也不算他非常忠实的粉丝但是他的离世就好像是远方的一个朋友去世了像一个邻家大姐姐去世了我觉得这种感觉其实还是挺神奇的在当下的娱乐圈好像也很少有这种和大家距离感如此之近的明星
就我想起一件事我记得就是我参加随机播动的前世就是剩余价值的第一次录制的时候嗯
那时候好像是我记得是韩国有两个女孩子自杀了两个女明星一个叫崔雪莉一个叫聚和拉然后我写了一篇书评大概就是描述了艳女这种氛围如何在韩国的社会的结构的方方面面尤其在演艺圈这个系统当中如何像绞肉机一样把两个鲜活的美好的生命
缴杀了这样的一个数品的稿子然后后来好像是知情和视野就联系我说能不能来播客里面聊一下那是我们第一次认识也是我们第一次录制播客也是我第一次在播客这个媒介上面去表达自己对世界和社会的一些看法所以当昨天他们三个在约我
做这期播客的时候我就觉得好像六七年过去了为什么这个世界还是这么的让人不可理解就是一个这么美好的生命我觉得它会让人错愕的原因是我当时在菜市场买菜我现在住在大理大理的菜市场就是非常的
充满生命力五颜六色的然后突然手机里面蹦出一个消息然后我们那个群其实是一个关于植物的群我和两个好朋友但是后来就是在这个群成立之后的三年里可能有 80%的消息都是关于西元和西地的因为我们太喜欢他们了或者是关于他们周边的一些消息和新闻
所以当我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在想干嘛要给我开这种玩笑就是大过年的就很不可相信但是我又觉得我看到那个是繁体字我觉得应该不是空穴来风我就去查了一下之后就非常的震惊这整个就没有办法再买菜了本来是买好菜要做饭的我就跟我的家人说我好像做不动饭了我得消化一下这个消息
那我会觉得就是他好像是一直陪伴我们的一个人他好像像空气那么自然的存在其实这几年他是以那么痛苦和被羞辱被压榨然后被污名被各种的这种剥削的形象出现在我们的生活和媒体当中但你依然觉得他是活着的
但是有一天当你看到这个人他甚至是在海外去世的时候你就会觉得这个事情怎么可能发生了就当时是一种错愕的感受同时你还觉得说他作为一个明星演员他演过那么多的角色在电影里面在电视剧里面不论他遇到怎样的挫折和挑战他最后
都活着回来了或者是他获得了他该获得的东西但是我们没有活到他复仇或者说他得到他公正的对待和评价的那一天他就走了而且留下了那么小的两个孩子然后呢这两个孩子还会落于那对科莫多巨蜥的母子手中有可能所以就特别的痛苦和不愤吧然后这种心情就像
六七年前我们在录制那期播客的时候看到那么美好的生命在风雨当中就被踩到黎明当中就是一种巨大的愤怒和心痛吧就是相同的感受再次出现他逝去了但是我们却没有等来最后的审判和最后的一个公正和复仇吧就心里面还是会想说会有这样的一个环节但是他离开了
我感觉我可能就不像小庆一样对他们的生活这么了解就是不是像很多喜欢他们姐妹的观众一样这么多年跟他们一起成长然后一路陪伴的这样一种感受我其实是没有这个感受但是其实我这两天也哭了好几次我也觉得很奇怪其实我不是他的粉丝也
平时对他没有那么深的感情我第一次哭是因为他去世之后就是有一些他的朋友出来发文纪念他就是我看到阿雅那个微博上面就写说不久前他们刚一起聚会然后感叹说姐妹的聚会真好
以后要长聚然后没有想到这个就是最后一次然后我觉得我就是狠狠代入我就觉得说从学生时代就认识的好朋友然后他们现在都已经是年届五十的一个中年女性了然后忽然你生命中好像一直存在的一个人就消失掉了然后我就在我们三个人的群里说我就说我们一定都得好好活着一起活到九十岁然后我就觉得其实挺
也挺好笑的因为我觉得我自己可能不太想活到 90 岁但是就会觉得活到 90 岁也挺可怕的但是跟朋友说就很希望朋友能够活到 90 岁我们能一起活到 90 岁然后这两天还有一个很强的感受也是刚才小庆说的就是我觉得他某种程度上有点 trigger 到
我们这么多年的一种潜在的一种心理感受就是觉得沉冤未雪大仇未报就是这样一种感觉就是人死了好人死了但是正义最终并没有到来我觉得我是第一次很具体的感受到这种活着其实也是一个等待正义的过程等待正义意味着一种希望不是说
他死了一定要把他的死归结到某一个人头上而是说如果他活着也许还有机会看到正义降临的一天但是死了可能对于他来说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活着的人会觉得异常的愤怒和惋惜的其实是这一点我觉得我这两天很多次想到他很难过都是因为
我觉得好像跟他一样的人有很多他是其中的一个人然后因为他太有名了对于很多人来说是像一个远方的朋友或者亲人一样的这样的关系我们在他身上倾注了很多情感但其实还有很多很多人就是陌生人他们也就这样就是不清不白的死掉了然后最终也没有看到正义
被伸张的那一刻就是感觉这种感受好像最近几年一直积压在很多人的心里然后因为他的去世就是再次爆发出来这样一种感觉嗯
我记得我第一次看到 Dice 的照片或者说他的形象是小学四五年级的时候班级突然出现流星花园的贴纸就是我到现在都没有看过那部电视剧但是看到过贴纸上山菜他的形象然后如果说对他有一些了解我觉得恰恰是发生在这两天就是这两天给我的感觉像
这件事情好像并没有真的发生又好像它已经发生了很久因为你无论什么时候打开互联网你看到的都是跟这件事情有关的不同视角的声音
然后我开始看到他之前比如很古早的一些台湾娱乐节目上的发言他跟他妹妹或者跟其他嘉宾互动的片段你就有一种就之前我们经常会做一些作家的复文然后你会发现你做过一个人的复文之后才开始去看他的作品才开始真正的认识他
然后最近也是有这种感觉就是直到他离开了你才去看他的 cat 你才知道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其实事情刚刚发生那天有一点让我想到李文去世的那个晚上就好像是一种他们应该一样都是 48 岁的年轻的年纪然后一样都是死于非常迅猛的疾病吧然后一样都是让主要是我们这一代人或者比我们再大一点点年纪的人感觉心理上难以接受但感觉大 S 的这个事情因为这两年他持续的还在
语论的中心所以我们能看到更多面向的故事就是我觉得好像很多女性无论她在什么年龄都可以带入带死整个生命历程的不同的部分不同的角色这也是这件事情可能还会让大家不断地去想不断地去说的一个原因
因为我们现在其实是四个人在一个线上会议里面刚刚这个场景让我觉得特别像疫情期间给一个逝去的人开追悼会在线上追悼会然后大家就会分享说我跟他的故事他给我带来了什么影响然后我的感受然后我希望别人是怎么看他的就是我突然有一种
那种昨日重现的感觉我觉得这个感觉其实也是芝琪刚刚讲的这种感受的一部分就是它其实是过去几年大家积压的一个情绪而在此情此景我觉得好像我们现在这个场景又很好地召唤回了过去的那段记忆的感受这是我的
一个很及时的感受我觉得第二个感受就是小庆一开始说的他想到他第一次来我们节目我们聊的是绞肉机就是父权制和艳女机制的绞肉机是如何摧毁两个女性的生命就是我这次觉得很受挫也很愤怒的一点也是感觉这么多年过去了好像没有什么变化尤其是你会看到就我们等一下之后也会聊到在一个流量经济的时代很多事情
已经被放大了而且被变本加厉的时候我觉得作为我们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倡导一些理念然后践行我们所坚信的的人来说其实我觉得是一个挺大的打击我这两天很多时候的难过伤心和愤怒其实是来自于这个我会发现说好像我们做了这么多年的告诉大家说艳女的机制是怎么样的然后父权制是怎么样的她是怎么样摧毁具体的女性的
然后当你看到一个活生生的女性就这样被吞噬的时候你还是会觉得非常的难过而且也会觉得非常的无力就是有一种过去几年我们不断的去践行的事情它究竟是不是还有意义当它面对一个更大的变女浪潮还有一种更大范围的狂欢的时候我觉得这个是会让人觉得有一点绝望的
但是我还是不愿意屈服吧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重复的不断的全面的说出我们的看法我们对世界的不满我们对这个父权制度的方方面面的厌弃和我们绝不再要和他进行任何一点妥协的决心
因为前不久也写了一篇复文是关于广州的一位政协委员他深度参与了广州 20 年的公共社会的一个
建设我对他有非常深的一个公共的感情和私人的感情我记得在那个复文当中我有引用一段话这段话是美国的一位作家写的那位作家的代表作呢是一本书书的名字叫先上复告后上天堂我在想只要我们不遗忘他们我们一再地讨论他们我们一再地践行他们的生命的特质
在我们的身体上延续的东西他们就不会真正的死亡即使他们没有被写成复告或者他们从来没有上过复文但是即使我们现在以声波的方式来讨论也是一种非常必要的方式而不是徒劳的方式那个作家说当一个人一条世界上独一无二的 DNA 的链条断裂的时候我们
必须第一时间知道我们的损失这是我们的责任所以我们今天虽然没有办法写一篇严密的一个复文但还是愿意在声波当中去追思我们心中非常美好的一位女性徐希元女士去追思她给我们带来的那些
可爱的 气萌的 先锋的 生动的 切面和那些画面还有它为这个世界带来的巨大的功德和贡献不限于女性的境遇 不限于动物的权利不限于性少数群体的权利不限于在新冠期间它如何顶住压力
给大陆和武汉捐献口罩也不仅限于当时台湾当局颁布了口罩禁止出口令他和西地都在微博还有社交媒体上面就是批评政客短视的行为他们认为无论什么时候人道主义都应该是高于一切的政治观点的
所以我会觉得我们必须不要屈服也不要灰心因为父权制的存在已经像空气这么自然已经存在了几千年那我们不可能在很短的时间就像换血一样就把它换掉所以我虽然愤怒和伤心但还是觉得继续走下去不要屈服
对我觉得这也是我们想做这一期节目的初衷就是像小庆刚说的虽然这个世界很糟糕但是我们其实也想向大家传达的就是我们还是没有放弃表达和发声然后既然我们今天刚提到了是一个有点像赛博追悼会这样的形式那不如我们也就是按照这个流程可以让小庆先给我们回顾一下作为一个
一个很了解 Stayus 的人在你的眼中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就是可以有一些什么样的角度去看待他好的我接下来的这个发言可能会有一些机械感因为我是一个口头表达能力逊于这个书面文字表达能力的人为了表达对西元的这个尊重和一个严肃的一个
效果的呈现吧所以我就提前写了这个稿子就念一下但是在念之前呢我有回想起我其实是见过西元的当时 19 年还是 18 年我们去台北那时候还能两岸就是非常自由的来回我们去台北做他们姐妹俩的封面报道
就是这几天金星宇写的那个写的很好写的下凡的报道对 翁和他写的那篇复文其实那次我们一块去的我也见过西元我印象最深的是他虽然当时非常焦虑说拍摄的效果会把他拍得胖或怎么样但我现场会觉得他其实状态非常好
然后在那个打光和浮花道的那个红托之下因为那天穿的几乎都是黑白的再加上在那个摄影室里面那种灯光之下他的睫毛很长就像飞蛾的阴影一样落在他的眼角当时拍出来的照片就像黑白照片我就想起那种末片时代的那种明星
就觉得他们俩 14 岁出道到当时拍摄的时候可能有 40 多岁就会觉得他们虽然年纪不大但就很像好莱坞那种经典时代的那种老明星就你看他的眼神会有一种疲惫的感觉但有时候那个眼角的那个睫毛垂下来的时候又有一种慈悲的感觉那是
很奇怪的一种感觉那是他给我的一个很深的一个印象包括他的妹妹也是他们俩那天拍出来的感觉就像日落大道或者是热情似火那个年代的那种明星的感觉这两天我其实就一直控制不住的在回看和复习关于他的很多资料那在我的脑海当中其实浮现出来三个他的一个切面是我个人
对他的这种认识当中我觉得应该是他浮现出来是分辨率最高的在这个前面那第一个前面呢是西元作为东亚家庭的女儿的一生的这样一个存在西元是最早的两岸家庭的后代他的父系家庭是来自山东
现在很多人污蔑他们的政治倾向但其实从我最早看综艺节目开始他们两个都一直说自己是山东人所以我觉得这些无望之灾真的非常的令人气愤他的妈妈是台湾本省的人生了三个女儿然后他的爸爸是家中独子但是他的爸爸好像有八个还是九个姐妹
那么我们可以想见这是一个典型到不能再典型的中国传统的这种父权制的家庭他的爸爸
没有过特别长时期的正经的工作因为他的爷爷和奶奶是开那个金银楼的就是这种贵金属的这个加工的这种一个铺子他的爸爸基本上就是不太成器的一个二十族其实小时候是非常经常的家暴他们的妈妈后来甚至有赌博我记得前些年他们俩甚至还给父亲偿还过不菲的赌债
所以西元其实可能是这个家庭情况所迫也是她个性当中的这种气质吧所以她成为了这个家庭实际的长女而这个长女呢又变成了像母亲和父亲甚至丈夫一样的角色她是实际的这个家庭的房粮和压仓石从她 15 岁出道到她不幸离开这个世界之前都是如此
这个家庭几乎所有的重大决策她和妹妹演艺生涯的每一个重大的节点都是她在出面她在掌舵这是她非常
显影的东亚女儿的一生第二个在我印象当中的是她作为女明星的一生她是少有的自己提出要出道做明星的一个女孩不像很多人是因为偶然被发现或者说要替家庭们还债这样子她给自己取的英文名字呢是 Barbie 我觉得这个名字似乎也
映照了她对自己职业的一种认识就是她需要以一个标题来控制和保持自己的一个外形自己的身体还有呢要尽力的保持她能做到的完美那就是一个女明星的白瘦
漂亮同时呢作为这个名利场当中一个高效的一个生产者同时呢他的角色和他的形象包括他人本身都是一个被大众广泛认可的和消费的一个商品这是
她的这个作为女明星的一生当中的一个属性她从歌手开始之后做了主持人又出演电视剧最终在 2008 年到 2013 年这个时期成为了华语娱乐圈的顶级明星她深度参与了东亚偶像剧行业的崛起
而且人情恋达而且他有一种
就是对这个工作的一种非常本质的认识她知道这个工作的本质可能有一方面是一种让渡和交换而且她很有美接俗样我记得我们当时采访的时候他们两姐妹应该是我们工作当中遇到的唯一一个没有提出要提前看稿或者审稿的采访对象这是非常罕有的而且
从这次他离世之后的他们家和媒体的这种沟通和交流来看你也能看到他非常的体谅打工人的这种工作的需求他也能够体谅别人的要求所以在他的身上其实他年龄不大但是有一个古典的老牌的那种艺人的那种态度而且服务大众是他和妹妹一直就有的那种心愿而且他从小闯荡江湖他有一种江湖儿女的慷慨
和豪气这种东西并不是只在男人身上存在的她是一个非常仗义的女孩子这种仗义在她身上非常富有魅力的而且她也是一个非常知道自己角色的人她不贪婪她知道自己是明星收入高她也知道做这个工作就是要被观看和消费不论从最早的电视台到后来的网络综艺节目再到抖音再到小红书
被观看被评评被误解都是他应该承担的一部分同时也是被我们理解和爱慕的一生这是他在我心中的第二个切面第三个切面其实我想剥离所有的社会身份和家庭身份之外我看到的作为许希元女士的一生我真的不想提他关于妻子的那部分因为实在太形同了
那应该怎么描述他作为地球上这个个体的一生的存在呢在剥离了所有的身份之外我在他的一本诗集叫《蝴蝶飞了》当中我找到了他十多年前对自己的一段描述他是这么说的
他说我不会说谎你们可以说我口无遮拦我不爱应酬你们可以说我难相处我有正义感你们可以说我多管闲事我工作认真你们可以说我吹毛求疵我不杀生你们可以说我假盗学
在这个生命空间当中的许希元
她是一个独一无二的存在她是华语世界谈话节目的先锋开创者她和妹妹学习地所开启的语态和语言风格影响了两岸几代年轻人的说话方式比如这件衣服上写了我的名字她和妹妹是最早在谈话节目中为性少数群体发声的人为动物权利呐喊的人也是最早在大众节目当中谈论躁郁症和抑郁症的明星她们的言行
扫除了东亚社会对这些议题的并持感和污名化他们不是靠学习和理论来发声而是靠着人性和本性中高纯度的真善美和共情之心他们的话语和行为为多少曾经痛苦的心灵和少数派建造了一座庇护所
让他们不再孤独和自我折磨这是非常非常巨大的功德和贡献在进入异性恋婚姻城堡前的许希元是一个极具生产力和创造力的女性她贯彻一种绝对的主体性也恰巧踩在不同媒介形式兴起的节点从电视 综艺 电视剧到电影成为一个成功的演员和明星她还在职业之外的世界建造了一个女儿国
其中是他的妈妈血缘异异的姐妹还有他自己后天选择的亲人朋友他们热热闹闹的过了很久像一个女儿国其中他是那个大王他们是最早在华语世界告诉世人女性女孩可以后天选择自己的家人我们的女性的关系女性的情谊是如此的有力和温暖他是这样的一个人而女性的同盟和关系是可能的
他不再是那个无人去过的房间他也像一个士族部落的首领一样维系了一个母系家族的共同体让离婚后的母女四人成为了一个坚固的母系的堡垒在走出女儿国走出名利场之后他进入一性恋家庭的城堡他带着三个月的女儿搬家到北京他暂停了工作在大雪和雾霾当中的北京思念南国的家他开始做一个他认为的合格的妻子
当然这套程序是东亚社会的我们一出生起就被植入体内的在一身伤痛一身污名之后他走出城堡他回到了自己在台北的洞穴他从小建造的母系部落这成为他最初也是最终的堡垒
聚俊也居然没有出嫁从夫的桎梏他来到台北甚至像一个上门女婿一样这里我没有贬义我认为这是一种很崭新的男性气质很文明的行为方式再有他和家人在策则三年七元虽然不断地被蟑螂母子撕咬甚至敲鼓吸髓但他想必也和爱人和家人度过了生命当中难得的静好岁月
这就是徐希言女士给我的三个最深的印象也是我希望给大家普及了一点点非常少的关于她的珍贵和不可取代的地方肖沁写得好好哦
我觉得其实这里面有两个比较有意思点,一个就是小青提到的这种母系氏族的可能性,我觉得其实这个是最近几年比较新的一个概念,虽然说可能徐家他们母女一直都是以这样的方式在生活,但是我感觉是这几年大家才慢慢地去重新挖掘这种一个女性乌托邦这种生活是什么样的,以及女性乌托邦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才会回过头去发现他们其实提供了女性共居生活的一个非常具体的画面如果回顾十几年前的一些媒体大家的一些很主流的叙事其实会说女性很多的地方是非多就是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以及女人之间在一起会相互扯头花或者说会用一种有点讽刺的语气去说一些娱乐圈里面这种所谓的姐妹团其实带着一种很负面的意涵
但是如果我们今天回过头来再重新去看这种女性的团体其实会发现它里面的关系是很复杂的很流动的也是很动态的就像小庆刚刚讲到其实大 S 她有点像一个女性氏族的这种首领我觉得在以前的报道中有的时候就会说她其实比较强势还会有一些负面的新闻就是她好像会欺负其他的女性就是会有一些这样的评论
但是现在我们回过头来去看其实就会发现这种女性之间的共处它其实也创造了一种新的可能对于我们比如说如何去理解权力关系权力是不是只有现行的这种以男性为中心的权力就是一个人是绝对的领导或者他拥有绝对的权力
她就可以去统治她下面的所有人其实我觉得好像也提供了一种新的途径和想象的路径我们现在就会发现其实不是这样的可能一个女性的大家族她有自己的运作方式而她里面的关系更多的时候可能是像一个网络就是在谁有需要的时候我们是互帮互助的而不是一个像金字塔式的权力结构我觉得这好像也是我们从她们身上学到的很重要的一个方面我有时候会觉得
西元和西帝其实在两个王国之间游荡或者是说有两只手在争夺他们
但我相信可能最能给予他们温暖和安全感的堡垒还是他们自己建造的那个堡垒而不是一新年的婚姻或者是父亲的社会或者是这个名利场给他们的那些礼物和馈赠或者是提供给他们的生存的解决方案当然我不否认
家庭或者亲密关系或者说他们和孩子之间的那种爱也是非常非常不可替代的生命的经验但是我会觉得他们常常会处在两种力量的争夺当中而男性好像很少体验这种被争夺和死扯的感受可能他们一生下来就在一种解决方案里面所以我
我很感慨吧就是她在这种自己的王国和外面的那个生死场当中几度来回也未能全身而退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这种状态可能我们每一个女性毕生都在这样的一个行动动线当中吧所以我们究竟应该去哪里我也不知道就想起
西元写过一首歌叫《我要去哪里》其实它是很有才华的但我们常常会忽略了所谓女明星的才华
如果我们看到她们姐妹或者是赵薇爱读哲学书的话我们就会想说好肤浅的职业还要装深刻但确实她们是很有才华就这个歌的名字吧就突然让我很感慨就是我们究竟要去哪里也很推荐大家去听一下这首歌就是小轩作曲西元作词的
对我刚刚也想到其实他生前最后一次上真人秀就是跟他的妹妹小 S 和阿雅一起有点像录一个旅行综艺这样的一个真人秀就那个时候因为
他的这个婚姻和种种的事情吧其实他已经有一个口碑的一个跌落吧可以说很多人是带着去挑他毛病的目光去看这个真人秀的然后很多人从中得出的一个观察就是说他其实是这个小团体里面的一个 bully 就是他其实是霸凌其他人的这样的一个存在我觉得今天我就在回想这件事你就会觉得说如果你以一个
花哨式的这种对女性关系的这种审视来看待一切的话其实是没有人可以在这样的目光里面全身而退的就是你用这种目光你看任何一组人的关系你也许都会发现其中有一个人是不理而其他的人是被不理的人
我就想到说人物那篇报道就是叫大 S 下凡里面他就写到说他的这个姐妹淘小团体里面就其他人总是在赞美他
然后就说这个赞美其实也分几个不同的阶段最开始在他们都还是小女孩的时候他的朋友们真的是觉得他很漂亮真心的赞美他后面就是有点怕他不开心我记得就是采访其中他一个朋友我猜测那个记者应该是问他说你们是不是怕他然后他就回答说我们不是怕他是怕他不开心
我想到有时候我跟我妈的关系也是这样就是我不是怕她我是怕她不开心就是为什么怕她不开心呢其实是因为你能感受到这种看似非常完美对自己要求很高的女性她有一种内置的一种焦虑而这种焦虑会感染给她身边的人可能导致的一个外化的结果是身边的人会看她的脸色形式
我也能理解说有些人把她理解为一种独立但其实也是她身边人对她的一种体恤然后他就说第三个层面就是现在现在那个报道写的时候是 2018 年就是现在她的朋友夸她赞美她其实是因为心疼她我觉得这一点我看了之后其实也特别心碎就她的朋友其实知道她这么多年经历了什么然后在经历了种种这一切之后她依然想要做一个完美的女人
然后她朋友其实是希望她能够放轻松能够更爱自己所以有时候夸赞她是一种你可以说是违心的夸赞是为了让她能够更接纳自己其实是心疼她的一种表现然后我看这个报道我就觉得这种女性之间的关系好真实
我觉得我们现在获得了一种权利的视角就是通过这种权利的视角我们发现了在无论是原生家庭也好亲密关系也好还是友谊和职场当中的这种不平等这种剥削或者是伤害我觉得这是一种好事但有时候我又不免在想说我们是不是有时候也在滥用这种权利视角或者说
对权力的理解太静态了而忽视了说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其实是流动的
我感觉这个报道其实就写出了一种人和人之间的关系那种流动性就他看似是一个主心骨是里面拿主意的人是一个小团体的核心似乎是最拥有权力的人他身边的人其实是簇拥他赞美他甚至仰视他的一个状态但这种赞美里面其实又包含着很多个不同的层次
就是包含着她的朋友对她的这种理解体谅甚至是一种心疼我觉得好复杂是一种女性之间非常非常复杂的关系然后可能现在无论是在这种真人秀里还是在一种通俗想象里吧它依然是一种非常扁平的这样的一种关系也许我们还没有从那种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这种
非常陈旧的叙事里面走出来太久就是会有一种这样的感觉对而且我觉得就是这种大众的想象就像我说的它好像是一种更加男性化的想象就是我觉得在我们已知的这种大众文化包括我们看到的可能对于权力的想象里面大部分它都是由男性建构的而这个建构里面就包括很森严的等
其实它的流动性会小很多但是在刚刚知琪的那个很微观的分析里面我又觉得其实女性之间的这种权利关系它就是更复杂更流动可能更像一条河流一样没有一个人是永恒的在上风的也没有一个人是永恒的在下风的我觉得这个可能是他们这个家庭以及围绕他的这个女性的团体能够带给我们的一些思考
和一些对于权力的就是拓宽还有另外一种道路的想象其实我觉得这个想象力本身是非常重要的我想补充一点其实是一个非常简单的常识就是你凭什么相信媒体剪辑给你的综艺画面就能以此为判断去判断一个人的人品呢或者说去评价别人的一段关系呢别人的这段关系已经存续和发展了 20 年甚至 30 年了
难道就只有你有一双如炬的双眼吗难道只有你有一双智慧的双眼吗就别人都是傻子是吗就阿雅啊 范小萱都是傻子
他们有什么丑闻和把柄被西定握在手中所以几十年来只能任他蹂躏吗就是别人都是傻子就你就是像包公一样目光如炬吗我觉得很奇怪当时但其实我觉得就是从那次通报当中我也看到就是西元身上的那种淡定和对他对事情和世人的一种
体谅和就怎么说呢我甚至觉得有一点点佛心就什么我都可以接受什么我都可以原谅因为他好像非常的早会也很知道这个职业的特点是怎么样所以这一点就更让人心疼特别是让比较了解他们的人就会觉得说何至于此呢被泼这么多脏水
你也不出来说一下或者就马上发个声明或者说我律师要告你诽谤什么他从来没有这样对我们刚刚其实聊的是他的人生中给他带来很多温暖和支持的部分也是能让我们看到很多希望和可能性的部分
然后现在我们就要进入让我们都觉得很愤怒的部分但实际上其实是我觉得同样非常复杂的一个部分就是小庆刚刚讲的他被父权制割裂或者割断的一个人生吧其实就是他的亲密关系和浪漫爱的部分这个其实在他的人生的
后期引来了很多的争议然后他的私生活婚姻生活包括离婚后的生活像一场闹剧一样我觉得其实对于他这么爱体面的人来说是一个非常糟糕的结果但是他还是依然很努力地去面对它了所以我们接下来可能想探讨一下他的婚姻的问题
其实我并不否认他和汪小菲当年就是一见钟情的那种好像遇到命病当中的那个人就是灵魂的伴侣的那种
冲动和那种巨大的激情我看过他们俩分别对那个时刻的描述我相信他们当时就是两个深爱彼此的人所以才能做到说在短短几个月内就从认识到结婚这也是一个非常符合浪漫爱神话的一个场景吧但是最难的是或者说就是童话的
最关键的部分其实是之后在最初的激情和爱的高潮过后我们的关系会怎么发展和生长下去即使他是一个曾经那么具有声望的一个名流他进入婚姻关系之后他进入一段一系列的婚姻当中也是充满了激流和显叹的这是我的一个感受吧
对我觉得这两天我在观察就是对大 S 的这个讨论尤其一部分讨论其实聚焦在这个浪漫爱还有以异性恋为中心的这个婚姻制度讨论我觉得这个其实对于这个话题的讨论也是这几年在舆论场上关于女性的话题中非常常见的一个话题吧讨论度很高然后我自己就会感觉不仅限于对大 S 的这个讨论最近几年我一个整体的感觉就是
话语场和不同话语体系其实是加剧分裂和几话的就是一方面有一些女性是认为说要断情绝爱然后认为男人不行就这样的话语是很流行的然后这样的女性她对浪漫爱是绝望的对异性恋也去昧了在话语上甚至实践上就过上了一种我们所谓的这个性别隔离主义式的生活
然后另外一面又能看到他其实是断情绝爱的反面比如说这几天在大 S 去世之后汪小菲第一时间出现在了机场向媒体鞠躬做戏然后我们在小红书上刷到的帖子标题一般都是什么他还很爱她就是我现在看到都完全点不感兴趣真正就是怒火中烧然后觉得看到标题都脏了我的眼睛的这种程度
但是你就会发现如果作为一种舆论现象去分析这样的人确实还是很多的就是他们依然很坚定的赌信异性恋和婚姻制度甚至有一部分人是很崇拜或者认为说能找到汪小菲这样的伴侣是一种福气是一种福分对所以我觉得这两种话语其实是非常割裂的然后我觉得另外一大部分女性她其实是在这两端之间反复摇摆很犹豫不定的
比如说他们仍然很渴望亲密关系但是这个亲密关系不一定是以性缘为基础的这种关系但是他们很渴望亲密然后渴望爱也渴望关怀所以当具体的生活真实的生活中没有一个这样的对象可以投射的时候
他们就会在虚拟的世界中去投射这样的情感或者说在追星中去获得这样的一种很真实的情感体验所以我会觉得在观察大家对于大 S 的亲密关系的讨论的时候好像恰恰反映了人是
人确实是很复杂的动物女性也确实是很复杂的动物而且我们确实都是像我们曾经讨论过的是且新且旧的在过渡时期的一种女性不管是大 S 本身还是我们每一个人其实都是这样的我觉得看大 S 就会觉得说一方面她确实是那种勇敢追爱的代表她
肯定是仍然会相信浪漫爱的神话的但是他在这种追寻的过程中并不是被动的他是一个追求爱的主体他其实是在爱他人的过程中去完成自己的主体性的不管他是爱还是不爱是结婚还是离婚其实都是他自己主动的选择但是另外一方面你又会看到说
当他进入了一段这样的异性恋的关系进入了一个婚姻制度他又会去遵守一些传统的婚姻制度的要求规范然后有的时候甚至是以牺牲自己的身体和健康为代价的同时他也会遵守一个
一个传统的父权制社会对于一个妻子对于一个母亲的要求比如说她会因为要备孕然后她就会改变自己吃素 15 年的习惯然后比如说她生孩子的时候走过鬼门关然后身体面临巨大的这种风险和生育的损伤所以我会觉得她确实是一个非常复杂的女性而她这种复杂性确实是我们现在这个时代的一种反应
所以我们要做的可能就是不要抹杀他身上的这种复杂性我觉得这个是非常重要的对他身上的这种先锋和传统他挣脱一些历史文化桎梏的那种实践也包括我们每一个生活在这种历史文化语境和空气当中的人被植入的这种
程序或者格式化的这些观念也好这种意识形态也好我觉得它其实是对每个人都起作用的但是它已经做得足够好了我今天刷微博的时候看到一位网友他其实是一位作家叫汪他说
他也就刚刚提到事业说的这个人的复杂性他说大小 S 都是 70 后没有一个 70 后的女性是生而觉醒的没有谁不被婚恋模式为人生最高的价值
初始的设置过我不想去论断他们生活的对错我只想说没有必要以绝对正确的觉醒来作为一个范本去衡量他们他们已经做到了他们能够做的极致在丛林当中杀出了一条血路他们的迷失是我们全体的迷失他们的挣扎和无助我们也都共享了他们也都有精彩绝伦的人生这点让人欣慰然后我想说的是
它再不完美也是那么的真实和高贵但完美的苍蝇和蟑螂再完美也只是苍蝇和蟑螂而已对我就想补充这一点
然后刚才我们说到那个浪漫爱的部分其实我在看他们俩分别对那段邂逅的描述就是适得这么多年在看的时候我能够隔着这么多年的时空我还是虽然不是我自己经历的你还是能感受到那份热情巨大的激情渴望和那种生命的悸动你还是会被他触动也还是会为当时的他们感到幸运和幸福
但确实这么多年过去你会看到说所谓的浪漫爱的神话和我们两个人的浪漫爱建造的这个王国它其实是非常脆弱的
包括经济的下行包括资本和风险市场的这种变化和动荡
更不要说亲密关系本身就是一个很难很难的事情所以这个神话和两个人的爱的王国它其中消亡的其实并不只是爱情本身就是爱情消亡的背后其实是许许多多的力在作用于其中这个部分其实我们都看过选子写的那篇文章
但我自己还是会觉得说就是曾经浪漫爱其实是有解放的力量的像邓丽君的音乐像不久前去世的琼瑶阿姨她的作品她的创作她的文本她的电视剧电影都曾经给华人社会带来解放的那个光亮和空气但
确实我们现在越来越警惕浪漫爱对人的特别是对女性的麻痹和对她全面的一个塑造和格式化这个也是有必要的然后在这个背后你也能看到说没有一个植物是可以单独存在的即使是我们看来最纯净的两个人之间的一个爱的关系它也是受到许多许多东西的摆布许多潮水的冲刷
然后她会在各种力量的左右和塑造之下变成我们当初都不愿意看到的一个东西而且即使是像西元这样一个一身体面要强的女性也无法从一场
有很多很多的天罗地网有很多很多大的力量
更不要说这个艳旅的铁幕无边无际所以这个事情想起来真的是挺悲观的但是人是需要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的所以是不是简单的站在这个选择的两端就可以避免被所有的
力量波及到呢我也表示怀疑和还需要再思考我就想到我昨天在交对我们今年即将要出版的书的稿子然后其中有一篇是我们当时跟小青一起写的关于欲望都市的一篇协同写作其实就是在谈我们现在在谈的这个话题
我记得我在里面就写到因为当时我们想写这个协同写作的初衷就是在这个欲望都市里扮演 Mr.Big 男主角的这个男演员他也被几个年轻的女性指控性侵这个男演员就对这些女性发出一些很暧昧的这种浪漫信号比如说邀请她们去自己的房间里拿东西或者什么类似于这种然后很多女孩当时就完全
被这种一个经典的剧集塑造出来的这样一个明星的形象所迷惑了吧有一点然后他们甚至很多还跟他接吻了跟他有了一些亲密的交往然后没有想到他很快就暴露了他真实的面目这样子
我在里面就写说你没有办法怪他们缺乏警惕或者太傻被剧集和角色洗脑了因为这种想象不仅是关于一个理想的男性形象的对于女性来说它更关乎自己关乎一种自由对方可能是有钱有势有明星光环的人但我们也可能年轻有趣聪明在电视剧里他们本来应该是势均力敌的在电视剧里
她可以礼貌又不失性感地拒绝对方唐突的性要求,对方也会绅士而不失尴尬地停下来,他们也许还会再见面,直到她认为时机成熟。欲望都市的内核,她的魅力在于女性从中感知到了这种进退之间的自由,直到对方开始施暴的那一刻,我们才意识到这种自由是不存在的。
或者说是极其脆弱的可怕的并不是一种理想男性的幻灭而是那种自由从头到尾的欺骗性今天比过去任何时刻都更清晰了社会从来没有赋予过女性这样的自由就是我觉得好像今天我们在谈浪漫爱的时候我们仿佛在说我们不要再相信男人了男人是靠不住的男人是不可相信的
但是我就想说我们在浪漫案里体验的并不是一个完美的男性所带来的那种东西而是我们作为一个主体所拥有的那种自由那种权利它跟我们在工作当中在其他的场景当中体验到的那种自由和权利是同样重要的我觉得幻灭的也不是说对于一个男人的幻灭或者说对这种
所谓的浪漫的关系本身的这种比如说愉悦或者什么的这种幻灭而是对我们曾经以为自己拥有过的那种自由的一种幻灭就是在这样一个还没有办法平等的这种大的环境之下作为个体我们究竟有没有这样的自由或者说我们行使这种自由的前提
是不是就是一种单纯的幸运我们遇到了一个还不错的人还 OK 的人我们就以为我们有了这种自由如果我们遇到了一个烂人一个渣男我们就仿佛没有任何机会去靠我们个人的能力去翻盘我觉得这个其实是我们体验到的一种真正很绝望的这样的一种感受
这个绝望确实是我在 Diaz 这段婚姻上面看到的一种绝望和愤怒我觉得之所以这么生气就是因为你觉得从他们离婚的闹剧上演然后直到他去世之后
这个男的还在一直吸引大家的注意力我觉得就是让人非常的愤怒然后我就记得前天好像是看到乔迈的一条微博他就大意就是说他说最恐怖的就是大 S 到死都没有办法摆脱这个男的他说真的很恐怖
我觉得确实也是给我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你就会觉得说大 S 和王小飞从离婚到她最后去世其实就是男权社会厌女症最极致也最完满的一种体现而且确实是到了一种令人
发指不还而立的这种程度吧如果你去回顾她的婚姻你就会发现说父权制和婚姻制度对她的剥削其实是方方面面的但是与此一体两面的又是我们刚刚讨论的作为女性的主体性的践行和自由不光是她作为一个女性在浪漫爱中的主体性其实也是她作为一个女性她
对于自己生育能力的形式以及她成为母亲给她带来的这种主体性的体验所以你会觉得在这个过程中她的处境其实是很个人化的很动态也很复杂的其实是一种个人的主动性和结构的这种束缚和给她带来的被动性交织的这样的一种体验然后我今天在就是看她好多回顾她的稿子的时候比如在想说这段婚姻给她究竟带来了什么
我觉得一方面是从婚姻到生育给他带来的一些肉体上的伤痛就我们刚刚讨论的这个人物杂志大 S 下凡的这篇报道里面
就写到说他在决定要一个孩子之后为了改变自己不易受孕的体质他打破了吃素 15 年的习惯开始吃肉然后这个文章里写的是从一碗鸡汤开始回归肉的世界就是我第一次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就很本能的想起了韩江的素食者我们之前在节目里其实也讨论了很多次
就是在《素食者》里面这个女主角她不吃肉拒绝吃肉其实是一种反抗的姿态然后一种很决绝的最终想要放弃女性身份的一种尝试但是对于大 S 来说她其实是从素食者变成了肉食者然后这仿佛是一个对自己要求很严格的女明星开始拥抱母职的第一步但实际上你仔细想她其实又是从一种高度性别化的职业身份
到另外一种同样高度性别化的职业身份的转变所以我们可以说这是她丧失个人身份的一个开始因为怀孕就代表着她的身体成为了另外一个生命的容器也代表着父权之传宗接代的必要性在她身上的体验但是我们好像似乎也不能否认她作为一个女性和母亲的爱和决心因为她好像一直都很喜欢小孩然后
在她没有生小孩之前她其实是小 S 的这个大女儿为亲生女儿这样去看待的所以成为母亲其实是她一直想要拥有的一种人生选择然后这个选择也是极其具有主动性的但是
另外一方面我们又看到就是两次的流产和两次生育确实给他的身体造成了很巨大的损伤而且在报道里也提到说他的生育险些夺走了他的性命我又看到在他去世之后张岚对他的悼词他第一句写的是愿月儿妈妈往生极乐安息他第一段是这么写然后他第二段是用了他的名字西元什么什么我就觉得这好像是一个把他作为母亲的身份放在了第一位
仿佛她是孩子的附属和前缀而这个孩子是男方家庭的财产就是有一股浓浓的父权味透出来就是看的人非常的愤怒和心痛我就会觉得在对于女性生育的探讨上其实和对于浪漫案的探讨很相似的就是这个主体性带来的解放和自由和
这个主体性它究竟到什么地步会被父权制加以利用它的界限是非常模糊的就是女性在这其中其实确实是一种探险就是作为一个女性如果你想要去拥有自己的主体性想要去体验成为母亲的感受想要去创造一段和孩子之间全新的关系而又怎么样能保全自己不被父权制加以利用我觉得这是一个太难的命题了这是对女性提出了
非常非常高的要求而我们看到的现实就是即便像 Diaz 这样的一个女明星可能她经济自由然后财务自由并且拥有这么多的女性的朋友包括亲属其实能够帮她形成一个照看的网络的情况下她还是会陷在这种父权制和艳女的这种泥沼里面就会让人觉得
尤其的绝望就会觉得好像那对于普通女性来说似乎更加是一件看不到出路的这种事情所以我觉得这个还是令我非常愤怒和心痛的一个部分吧然后下一部分就是其实我真的不想探讨这个部分
就是我已经在微博上发誓就是说新的一年我将不再为疯男人贡献任何流量和点击量但是我又想了一下我觉得这个是就是探讨就我讲的那种点击量就是我不在网上就是贡献我的注意力哈哈哈哈
感觉变成了一个免责声明但是我觉得探讨这个男人以及他背后的机制和现象以及他作为一种符号其实还是有意义的所以我们接下来会花一段时间来探讨一下然后这个也是小庆写在提纲里的他管这一群人叫做非庸然后我们一开始都没看懂是什么意思就是现在也有一些朋友在微博上说不应该用这个词其实是对于这个外籍劳工也很不尊重
我们还是不要用这个词了,就是他们家这个母子两个人也有一些拥顿,就是我们讨论一下这些人。是的,她的确是对东南亚劳工的一种歧视,其实我有把他们叫做蟑螂母子的梦女和梦男,那其实我对他们已经感兴趣很久了,
然后这几天我就抱着一种解谜和解放城市的决心我想知道说到底是怎样的一群人或怎样的一些人会成为这对母子的拥吞他们的心理机制到底是如何发动的然后我慢慢的就点开他们的头像然后他们发布的内容还有他们的评论
然后就慢慢的看到了一些画像在小红书抖音快手还有微博上面通过就是比较小剂量的一个群体的一个观察和一个小小的填养调查吧我就输出一些我自己的余见我会觉得说其实在这七八年会存在一个现象就是一群曾经拥有很多光环的
所谓的男明星和男商人特别是他们会和女明星曾经有过婚姻关系这样一群男的他在这个时代还有市场监管还有资本风险市场的这种洗牌当中还有这个影视市场的这种就是变换当中很多这种曾经拥有男性气概光环的
男的出现了一个阶层和这个光环的集体的滑落和黯淡比如就是以汪小菲李亚捧杨子为代表的一个群体也有网友叫他们前夫哥群体他们就是做啥亏啥
比如说我们当时去台北的时候那个 S hotel 里面的大堂就挂满摆满了 S 一家的照片然后呢 S 结婚不久呢王小飞就搞了一个饮料然后 S 帮他站台王飞也曾经被迫
和那个不知情的给李亚鹏站过很多次台有一次还那个弄死了很多蝴蝶这就成为他们后来分开的一个预兆然后杨子我们就不用说了就这些男的他们就是从曾经的高位和阶层的坐标当中坠落下来但是呢一路下坠竟然还有人捧住了他们爱住了他们就是他们主要下沉到像抖音这样的用户那里呢
很多人变成了他们的梦男梦女然后我在想他们到底是在想什么我觉得第一方面我觉得这可能是媒介的一个民主化和大众化的进程
让许许多多的受众他终于可以插手就是曾经高高在上的明星和富人的家事了家常里这好像给人一种权力的幻觉然后呢张郎母子也正是以贩卖这些机灵狗碎的虚假的脏东西来以此来贩卖他们的酸辣粉
像鲁迅曾经说过中国人最擅长的就是做坎坷曾经高高在上的富人和女明星现在轮到本宝在直播间来执授画角然后我问什么张岚还答什么这就是真正的下凡和真正的我获得了一种虚假的权利我觉得这可能是一种所谓受众的那种动机的一个驱动力所在另一方面是一种奇怪的木强和怜弱的同时存在受死的骆驼比马大汪家
爱心绝罗再落魄也是富人也是高贵的血统我和所谓的强人和富人站在一起我骂小岛子我骂棒子给我一种我也是赵家人的感觉我也是汪家一份子的幻觉另外呢还有很多的梦语真先的就是表达汪的那种风度翩翩然后帅气逼人
他的潛意识就是说那个台湾女的真的不知足我要是有这么帅气的老公我要是儿女双全我要是老公给你刷卡这是引用他们的那个话或者说我要是做家庭主妇我老公天天直播卖酸辣粉给我买包包我要是有这个位子我做的比你好一万倍你要是不要我来要是最好的这是其中一种很奇怪的心理但是也能够理解
因为他其中还是有一种育儿的交离和财富的那种压力吧毕竟现在养育一个孩子做一个妈妈还是很累的如果真的放到这个市场上面就是这个所谓的一心念的市场汪小菲确实对很多人来说还真的是个抢手获能就是我们不要的东西人家也是捧在手心然后第三方面是这对蟑螂母子也是有很多孟男和孟孙的就是所谓的男性的这种
这个拥吞他们的身上投射的是一种男性气质的焦虑还有对身份和财富的焦虑他的那种潜意识是一个女的还是个台湾的女的一个前妻竟然虽然是通过法律竟然离婚之后化走我的财产我还要给他这个育儿经费还不许我的儿子回北京还不许回来过年还离婚不久就再婚还和多年前的恋人
那我爱新觉罗家的脸往哪搁这岂不是在我父权制男权制的坟头蹦迪想想都害怕我必须站弯狗就这样一种心态吧我就会觉得说也是能够理解但是也觉得蛮可怜的就是同事女人都不说同事人了你怎么能吃得下这么脏的东西就是怎么能在这么脏的粪坑里面
还要给他贡献酸辣粉还要给他点赞我也是只能说就是生物多样性是存在的但是我们还是要把这对恶鬼道的母子钉在疯癫的耻辱株上因为他们才是最疯癫的而不是阁楼上的疯女人
我看小青在提高你写的这段的时候我就在想说前面我们在聊大 S 是一个老派的艺人的这样的一种感觉就是他真的很看重很珍惜自己的这样一个形象
包括人物对他那个采访里面也写到说就是说他发胖之后他就拒绝出门因为害怕被狗仔拍到他状态不太好的这样的样子然后他也说比如说他们年轻的时候做艺人只要出镜上镜的时候是精致漂亮就可以现在好像这种狗仔无孔不入而且每个人都有一个可以拍照的这种手机就导致说他日常出街也必须要保持一个很好的
形象就是我感觉这个对他来说是一种老派艺人的一个自我要求吧就是维持一个好的形象也是对观众的一种尊重如果被拍到了这种状态不好的照片他也会觉得是一种不敬业的一种表现但是
真的给人一种世风日下的感叹就是现在这种对于名人的定位已经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就无论你是因为什么出名是好名还是恶名都可以把这种关注度这种流量就直接兑换成现金张岚在这个直播间里就各种消费大 S 然后模仿嘲讽他的痛苦
然后做出各种这种颠三倒四这种不入流的完全上不了台面的这样的一些行为然后就把因此获得的这种关注度就转化成卖酸辣粉的钱我有时候觉得那些所谓的他们的拥顿就是支持他们的人也未必就是真的尊重和认同
就是一种看客的心态然后他就是靠这种别人不敢做的事情我敢做这种小丑式的这种表演然后获取这么多的流量然后我就想到事业前两天在微博上写就是说今天这种人的注意力和情绪都已经成为了一种可被量化的数据可被调动的资源甚至是一种商品越是这样就是越需要保护自己的注意力和情绪
在这个注意力很快变现的时代要主动选择关注的内容和方向不要被动接受不要被平台和算法利用这也构成了日常政治生活的一个部分我觉得这个也是我去年特别深刻的一个感受就是今天甚至连用脚投票的权利都没有的这样一个现实中我们还可以用用手指投票还可以用眼睛投票就是你不要把
关注把你的时间把你的情绪就是免费的就给这些你不认同的人这就是一种投票吧可以算是对然后刚才小庆讲的那个我也想到说就是这种追击火葬场的这种东西为什么如此的具有市场呀
就是随便点开一个那个汪小菲那种惺惺作态的什么视频底下就有人说她的灵魂没了然后我就觉得说为什么这种追起火葬场的模式就这么多年一直存在在这种言情小说的这种套路里面啊就是好像仿佛女性的生命就最终只换来了男性的悔恨
我觉得太莫名其妙了然后我就想到我们小时候看的很多那种女鬼文学其实感觉有点像类似的一种逻辑就是你用死亡实现了对活人的一种终极的占有而且这种占有就还不是说比如说鬼上身把他杀死了这种终极的占有而是说
因为你的死而让他一生不安悔恨思念这样的一种债有首先这就是一种想象他都已经结婚了好吗他都已经再婚了就是这是一种怎么样的一种自我麻痹这种精神胜利法造就了这样的一种文学形式而且就好像现在汪小飞就是一个 incarnation 就是他都上身了就这个剧情已经就上身了我这么愧了
而实际上在现实生活中他已经找了一个更年轻的女的给他生孩子对啊
当然小庆这个观察好复合就是你从多平台的这个用户画像和他们的言论里面其实看到的既有阶层的层面他们怎么看待一种富人的华坠同时你又很向往他们的身份然后也有一些性别的成分在就是我如何向往做一个富人家的公子以及在这个层次上我可以占有到怎样的性资源
可能构成了一些汪小菲的男性拥吞所向往的东西然后另外一个非常迷惑也非常不好讲的就是其中地缘政治跟民族主义的层面尤其是后面你不仅提到爱新觉罗是吧还有巨金夜的韩国国籍就是都构成了这个闹剧里面的一些一些元素吧就我觉得它变成了一个非常复合的东西就是在多个层面能
能够掀起不同的舆论的波浪就也是这件事情很神奇的地方刚才知奇和视野所说的那种我觉得这样的人真的好神经啊
你就看看网文就得了你你还真磕上了人家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离开了你还那磕上了还活我真的觉得这样的人人家在乎这个吗大 S 在乎这个吗别人根本就不在乎这种狗屁套路就你自己套进去还歪歪的没完我真的觉得好丢脸天啊我不知道这样的人是什么样的人他完全一点都
还一点都不尊重逝者也不尊重别人家属和孩子的那种心情现在没完没了的磕了这一期我好像剪一个小庆骂人唇相伴不是我觉得这样的人我真的没有办法理解他的脑回路这是什么样的情况你还真的以为自己在看网文呢
我觉得对但我觉得现在的一个趋势就是当虚拟的这个世界的信息逐渐变成你真实生活的一部分的时候就是会产生小庆刚说的这个效果就是很多人就是把这件事情当成一个网文在看我觉得他们甚至都不觉得它是真实生活中发生的事情
所以我会觉得这确实也是就是网络时代的一个很严重的带来的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它确实会某种程度上削弱人的一种道德感我觉得这是很恐怖的一件事情这个是不是就是当年海湾战争爆发的时候是哪一个理论家 鲍德里亚还是谁他说这场战争根本没有发生过它只是发生在虚拟的电视直播当中
所以我会觉得现在这个媒介和这种平台这种无时无刻 24 小时 365 天的所谓的直播已经把很多很多人不仅是直播主包括看客已经完全的异化了他完全就变成了一个黑洞的流量黑洞的一个没有头脑的没有智慧的完全不能成为一个人了他就变成了一个壁纸
就是某种程度上他们有一种虚构和真实相互渗透的这样的一种关系就是你说他是科上的但是我觉得某种程度上王小飞他自己也很清楚他其实是作为一个素材存在对就是说他不是作为一个主体存在的他是作为别人的一种想象对于这种所谓的霸总的这
这么一个形象的想象它作为一个真人素材在补充和丰富这样一套想象所以你看它那种什么又淋雨啊又什么我真的崩溃就是它就是已经入戏了你知道就作为这个素材它都已经入戏了
我有时候也觉得说他不是说对这个人真的投注了多真实的情感而是说这种叙事这种模式在不断的就是真的就是给人洗脑吧然后让你进入了这样一个叙事里所有的一切都可以作为这个叙事的一种素材一种补充素材而存在
就包括最近这两天又有很多人说如果是他还跟汪小菲在一起汪小菲能动用多少多少资源一定会救活他就是且不说这里面就有一种对于那种特权的一种真的是跪舔就是普通人怎么可能能带入这样的一种叙事就是即便是有一些人真的掌握普通人无法企及的医疗资源这种事情也不会落在你的头上而这些人的存在只会挤占你自己的资源就是我觉得他
就是它其实是和日常生活那种真实的那种情境完全割裂的一种东西但是现实又在不断的去喂养这样的一种东西对啊他就觉得还是我们那个中华男儿北京纯爷们儿才能挽救世人与水火当中
就是日本也是龙潭虎穴然后韩国人也是无能的光头是吧就只有咱们中华男儿不再是东亚病夫只有他才能救人云水火什么玩意儿就说明这几年就是这几年呢这种这种国情教育是非常的深入民间了已经非常的有有动员能力了就是到了一个非常无常和偶发的这种
疾病事件你都能带入大国政治带入东亚政治然后真的服了这样的人真的不当外交部长虚才了鉴于我们聊到了这个北京男儿我们就就是在讨论一下这个事件里面的地缘政治的想象其实这也是呃
他们的离婚事件在前两年很受关注的一个原因然后以及他里面其实投射了一种很强的民族主义的情绪我觉得这个是一个很值得玩味的一个点吧就是因为我们之前在私下也讨论过就是感觉在娱乐圈里面为什么觉得北京男性和台湾女性的结合就仿佛不如北京女性和台湾男性稳定当然这是一个完全不负责任的小样本的这样的一个结论对但是我在思考这件事情的时候
我就有一个很不负责任的推测就是我会觉得北京男性和台湾女性的结合其实是地缘政治里面作为首都的北京和作为岛屿的台湾的一种完美的镜像就是在这个想象中北京它是忠心的是雄性的就像我们刚刚说的那种北京纯爷们然后台湾是边缘的是阴柔的需要被征服的
这种地缘想象就很顺撇的就被投射到了汪小菲和大 S 这一段跨越海峡的婚姻上面也很顺理成章的在必要的时候它会被动员起来激发一种民族主义的情绪但是我觉得不太顺撇的部分其实是
但是它并非一个完全符合这种民族主义叙事者想象的一个台湾的娇妻我们看到就是说当她展现出婚姻中比较传统的那一部分的时候比如说她在结婚之后对丈夫的爱和尊重然后对婆婆的孝敬还有说在场面上给足夫家的面子然后也很支持丈夫的事业的时候
公众对他的好感度其实是很高的但是这个好感度的背后他其实未必是爱女只是爱男其实他们爱的是一种对父权制和婚姻制度的捍卫和顺从贤子他之前写过一篇文章小庆刚也提到过这文章的名字叫汪小菲和大 S 被舆论打败的法律契约被疫情戳烂的家国婚姻贤子在这篇文章里就指出在他们的这个离婚闹剧里面其实汪小菲着重强调了大 S 的三个
就一个就是对于他第二任丈夫就我们刚提到的这个韩国人聚俊业的一个攻击然后他声称这个聚俊业其实霸占了一个他买的天价的床垫然后以及他表示在台湾的家里面其实一直是王小飞在付这个高额的电费然后闲子在这篇文章里面就指出说其实王小飞他引入第二个丈夫这个意向就是成功地把一个是否支付赡养费的法律问题变成了一个伦理问题
这个伦理问题背后一个很通俗的故事情节就是前妻用我的钱养现任老公然后同时不论是引入她第二任丈夫还是引入这个床垫的意向其实都是利用了根深蒂固的这个父权文化对于男性和女性在性方面的双重标准就是在现在舆论场上我们经常看到男性可以三妻四妾或者可以不忠可以出轨可以不断的找更年轻的女孩子为自己生孩子
而女性即便是通过合法的途径再婚都会面临这种贞洁的审判我们也能很清晰地看到在一个父权制和业余的社会里面男性他要污名化一个女性即便是一个有资源有钱的女性也是非常容易的而女性即便像 Daisy 这样的女明星她要自正清白同时又要保持体面其实是非常艰难的一个事情
然后我觉得这个就是在分析中国这个事情的时候同时远观美国我就经常有一种环球同次两热的感觉我也在想说最近几年为什么像王小飞这样的男性他能有那么多的拥顿我觉得很重要的一点其实是这几年女性主义它得到发展之后其实不论是在中国还是美国
感到男子气概受损的这些男性他们都在 reclaim 自己的男子气概就是有一种要重振旗鼓的感觉而在中国的语境下汪小菲恰恰就成为了这种运动的一个符号而在美国呢大家就可以去参考《忽左忽右》讲 UFC 政治学的这一期然后里面其实他讲到了这种 UFC 它为何会成为特朗普胜选的一个关键以及
他背后的道理其实是随着 MeToo 运动和女性主义的发展已经被逐渐解构的这种男子气概他如何重新在中国和美国崛起在中国可能他就变成了一种更大众化的对于女性主义的反扑在美国他其实成为了一种很重要的政治力量他其实是能够对选举造成一定的结果的所以我会觉得这也是汪小菲作为一个符号为什么在这几年会受到欢迎的原因
之一他就是小型的特朗普抖音里面王小飞那个颠公的形象他完全知道如何吸收那些受众所要的东西然后加倍的反馈给他们然后又可以在他们那里获得他和他妈妈想要的东西
我记得他们俩结婚之后回到台湾的第一顿宴请的时候就爆出了一个新闻他当时就是被记者拍到但只有声音没有他的形象就是他在那个包间里面非常大声已经喝醉了在砸东西然后骂很脏很脏的话就那种北京爷们的脏话特别脏我就觉得天哪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然后后来那个徐妈妈就走出来了,然后那些语记就问她王小飞是不是在里面发疯了什么就类似这样,她说没有啦,北京孩子是这样的,他们平常说话就这样的,没关系包括我们那次去台北采访的时候,其实那时候感觉两个人的关系还是非常亲密的,就互相很深爱彼此
因为我小非很配合那次采访讲了很多他们俩之间的一些相处还有他们之间的故事但是我印象很深的是当时他已经就是非常直接的说了他要把孩子带回北京但是夫妻两人对这个有不同的意见但是他当时就觉得说北京孩子要回北京上学
所以我当时就想说,真见不通的两个人以后可怎么办呀所以我就觉得这种种种的草灰浮现吧也是挺令人唏嘘感慨的而且曾经这么深爱的人他最后竟然对自己孩子的母亲自己曾经的爱人动用了那么多的核武器吸毒的指控,政治的指控然后还有这种就是荡妇的羞辱
我真的觉得人性的这种分裂和烂物真的让人大开眼界了
对刚刚小青讲到就是汪小飞对于这些的利用还有我们之前讨论到的这个对于注意力的利用我就还很想给大家分享一个因为刚知琪讲到我发的那个微博嘛然后其实在我发完那个微博第二天我就恰好在大西洋月刊看到一篇文章叫做 The War for Your Attention 然后它其实是大西洋月刊的一个编辑和一个叫做克里斯海斯的这个作者的对话
然后克里斯海斯他其实是一个作家也是一个播客主播他今年一月份刚出版了一本探讨注意力和注意力资本主义的新书然后书名叫做赛人的召唤注意力如何成为世界最宾威的资源然后在这篇文章里面作者也探讨了特朗普和马斯克是如何利用注意力获得成功的
就是我觉得这个是一个非常具有启发性的一个探讨就是这个作者他就在讲说特朗普和马斯克这样的人他们都明白在如今的时代关注度比任何东西都重要甚至负面关注也无所谓我觉得翻译成大白话就是之前的一些公众人物他们还是要脸的他们想要的是一种正面的观众
而现在对于特朗普和马斯克来说他们是不要脸的就是他们对于他们来说不管是正面关注还是负面关注只要有关注就是好的关注对所以关注在这里它的正值和负值已经和它的价值不相关了只要能够带来关注能够带来点击量能够带来注意力的话其实它就是一种资源然后他就说这个算法也是一种助推因为算法会选择推送负面关注的内容
然后他说但部分原因是发送这些内容的人他们内心深处存在某种缺陷他们渴望关注无论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这个作者说我认为在这一点上特朗普和马斯克都非常明显他们会刻意去制造负面关注也是因为这种关注催生了一种巨型网络喷子式的政治而现在我们似乎正在见证马斯克时代在取代特朗普时代
然后这个记者就问他说你如何定义马斯克时代然后他就说马斯克他其实利用了这种负面的关注同时他进一步将这点实践到了极致就直接收购了推特然后并且在这个平台上大规模的运作这个策略但是后来因为他对关注度疯狂的追求最后摧毁了这个平台的实际价值大概是烧掉了 250 亿美元但是通过利用关注度和这个平台他成功地帮助了一位总统当选
然后我就觉得
这一段话可以说是非常之精辟就是把特朗普和马斯克这个主语换成其他男人若干也是非常成立的一段话而且确实在我们这个舆论场上也看到了一种这样的趋势而且我觉得这个从关注度尤其是负面关注度到它变现这个路径已经越来越短了就它变成了一个越来越成熟然后越来越短的一个路径这个让人觉得非常的恐怖嗯
所以我就会觉得现在好像这种就是把负面关注直接变现它已经成为了一种互联网上的基础设施一样的存在所以在这种时候其实我们每个人能做的确实就像刚刚我们谈到的就是要用眼睛去投票用手指去投票
这确实就是构成了日常生活然后日常政治的一部分如果你不用你的眼睛不用你的手去投票然后还给这些人很多关注然后让他的关注变现的话我觉得这确实是一种对于他们的助长我还想说的是西元是在日本旅行的途中突发疾病是一个偶然和意外离开了这个世界但是我们不能否认的是
他在那段婚姻当中受到的身体的损伤还有结束这段婚姻之后那对母子三年来在抖音当中这种造谣重伤人格侮辱精神虐待其实对他造成了非常非常大的伤害我们可以想想换作是我们即使是其中最微小的一次我们能不能幸存下来
但他一直三年来被他们以这种核弹级别的粪便式的侮辱和损伤和这种情压以及消费一直一直这样覆盖但他还能够那样的去面对生活去抚养自己的孩子去跟自己的家人相处即使如此我们也能够想象这种伤害
对他的身心的这种破坏有多大而且他们长达三年的这种
凌驾于公序两俗之上对一位女性进行一次又一次刷新人类底线的虐待和侮辱抖音平台是否尽到了平台监管的责任尽到了维护公序两俗的责任给过他们一次警告和拨过一次的处罚吗在西元生前的最后一条微博里他提到了相关的管理部门和平台责任
我相信他对这些平台和部门曾经是有过一些期待的但是他没有等来任何一个强有力的介入和这种公正的处理所以我想说我们今天的新媒体的平台已经变成了一个
社会的基础设施你在获得那么多的流量和利益和资本的同时没有尽到相应的社会责任吗我能不说是不是对弱势群体的一个关怀没有尽到说对公民的一个平等的对待和人格的保护吗所以这个是我特别想提出来的一点包括在一些综艺节目当中我们对素人的毫无保护的这种
我们从一次一次的这种悲惨的
生命的离去当中不应该只有愤怒和悲伤还要追责说我们还能做到什么以后这个悲剧在发生的时候我们各个部分应该负起什么样的责任包括以后如果他们在卖酸辣粉如果在消费西元的话
我也会去打抖音的那种负责什么社会责任的部门或者什么客服部门就是你不能再这样了包括现在张岚的直播账号依然是把西元的两个孩子的名字嵌入其中的他们这种非人的行径不可以再这样被熟视无睹
我觉得在节目的尾声我们还是回到我们今天想讨论的主角因为我看小庆在这个提纲上面写下的一个词条是送别西元然后你写的是不要过度的苦情话不要去忽视它的能动性对因为我观察到大家会有一种
恶晚和伤势的心情我也能够理解但是我也想说在西元走出这段婚姻关系之后其实它并不是一个被动承受这些遭遇和命运的一个
受害者的一个全然的角色你可以看到他还是非常活色生香的在过自己的生活他放纵的吃白松露他依然买自己喜欢的衣服做自己毕生都爱的这种美的搭配去表达自我
他用自己喜欢的方式就是请最亲密的家人和朋友办一个小小的结婚派对而不是像当年一样在流产一个星期之后在海南岛的大风当中就是在风中凌乱吧他依然在按照自己的心意活然后他依然非常机灵可爱甚至黑色幽默的跟汪小菲发一张他们新年的照片然后立刻拉黑他
像网友说的把他打开野兽笼子让他出来遛两秒又把这个猪关回去就是他很可爱的他的生命能量是超乎我们所有的所以我会觉得我们不要过度的我们爱他但是也不要
忽略他的主动性还有他生命的能量在他离世前的几年我相信他也度过了很好的时光有真正的年少时的爱人有在自己的家乡有母亲和家人朋友在侧还有自己的两个孩子能够一直陪伴他们成长应该也是非常难得的一段幸福静好的岁月虽然当中一直有一对疯狗在撕咬他们
但我相信他那么多的大风大浪都过来了怎么说呢就像他说他对自己离开之后的追悼式的一个想法就是大家不要哭哭啼啼的大家要吃很好的食物喝很好的酒然后唱大家喜欢的歌他是一个从小就非常喜欢宇宙的人我记得以前看综艺节目有去他们家拍那个
他的卧室的天花板就是一个宇宙的图像然后有一颗流星他也是 UFO 这种不明天体协会的会员在他离开之前都是他其实是个很鬼马精灵的人所以我会宁愿相信他去了另外一个星系和时空他去继续做另外一个星球的部落的
女大王当然我同时还是非常的分开这两种情绪都不矛盾但它都同时存在我会非常的不舍但是也挺释怀的因为其实人这一生生老病死真的是蛮痛苦的他其实一直不怕死现在解脱了他已经进入一次新的旅行当中了我们就目送和祝福他
今天录节目之前小庆也给我们三个发了西元之前的一本诗集叫蝴蝶飞了然后我下午也一直在看这一本就是觉得现在读可能比在之前读更能读到很多诗里的东西当然他在这本诗集里也不断地提到离开然后提到死亡
我记得有两句他是这样写的他说分离不可怕可怕的是遗忘还有一首诗他写的是我爱家人我爱朋友我爱你我爱矿物我爱植物我爱动物我爱你我的灵魂是有重量的
对那今天整个录节目期间其实小庆每次提到大 S 他叫的都是西元然后他的这个面部一直是一个仰望的视角就有一点就在我的理解里应该是害怕眼泪流下来的一个角度吧就是还是很感谢小庆愿意跟我们分享这些对我看到很多很多爱西元的朋友
把它视作自己远方的姐姐和最亲密的家人的朋友说我们永远的失去了它但其实我想说的是我们不是失去了它它已经开始了它新的星际的旅程而我们是更坚定的更勇敢的获得了它的生命克制和精神的延续我们还在这个时空的人会继续的
看着她的妹妹当然我们了解他们的人都会知道说他可能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西蒂和她的两个未成年的孩子但我们会继续的关注他们照看他们以我们能做的一切去照顾他们和爱他们没有什么能把我们分开琪琪呢我就知道你哭了
但我觉得还是很开心录了这期节目其实我觉得我们去年很长时间都就是对于做这份工作没有什么热情直到可能出现这个事件
我觉得感受到了一种很久违的愤怒而不是麻木然后就是在第一时间录制了这期节目然后我现在很庆幸我们录了它我觉得是新的一年很好的一个开始新的一年我觉得还是要好好工作你没有啦你们三个你们三个已经做得很好了
而且人不是要以一年一年的刻度去评价和衡量自己我们有自己的节律对我们有自己的节律而且能够活着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了
我最后还想补充一句是今晚跟小庆录节目其实让我想到了小庆之前的几次来做客节目其实第一次来在声明价值的时候你刚才也提到那一期我们的标题就叫好的娱乐报道是一个时代的田野调查就是我觉得在今天看依然是这样的
然后第二期其实我们聊的是刘晓漾也是从一个女性的人生去召见我们自己我们能学习的东西我们所向往的东西我们要奔赴的东西第三次跟小庆聊天我不知道大家还没有印象是疫情期间在 2022 年 12 月份我们发了一期朋友再见其实本一直想聊小庆搬去大理之后的生活但我们聊到了更多聊到了当时的
困惑压抑和痛苦自己能做的和不能做的感受到的限制和期待
对那一期的标题叫像树一样活着长出年轮站成森林可能在今天我们要做的也是这样就也是跟姐妹们一起好好活下去我们真正的在一个现实的意义上在观念的意义上都站成一片森林吧我刚刚还在想只有第一期没有哭后面三期都是痛哭没错
好那我们就很开心小青能来和我们聊这一期节目然后其实也很开心以这样一种其实是我们没有意想到的形式送别了一位我们很喜欢然后我们希望能记住她很久的人那也希望大家能记住她很久那我们这期节目就到这里了我们下期再见吧拜拜拜拜我要去向谁比较的距离
我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