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无意义也无止境，在劳作中成为下一个素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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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 这里是 展开 讲讲。 我是 洞 姐。

我是 康迪， 我是 王老师。

今天 是 我们 第五十 2期长 节目， 52期是 你们 知道 一年 就是 有 52个 周 吗？ 如果我 花了 每周。

更新 四年 时间。

感觉 每次 开头 都要 拿 我们 这个 更新 慢 做 一个 梗。

其实 但是 我们 现在 是不是 更新 频率 要 提高 了。

也 不要 提前 说 这种 话吧， 万一 也没有。 对。 然后 我们 这 一期 长 节目 就是 会 从 一个 作品 开始 聊 一些 现象， 或者说 我们 关注 到 的 一些 社会 话题， 这个 作品 就是 下一个 素 熙。 大家 应该 如果 熟悉 我们的 节目 的 听众， 应该 都 已经 有所 关注 这部 电影 了。 然后 上 一期 我 还 看到 有 评论 区有 听众 问 说 为什么 没有 聊？ 然后 当时 就说 我们 可能 会 做 长 节目。

关键 是 王老师 跟 人家 说的是 一期 精彩 的 场景。

那 怎么 呢？

你 不 认同 吗？ 让 我 压力 很大。

对， 这部 电影 它是 韩国 导演 郑 朱莉 的， 应该 是 他的 第二 部长 片。 他 之前 是 到 西亚 那个 电影， 然后 这部 电影 在 豆瓣 上 的 评分 是 8点3分， 也 算是 比较 热门 的 一个 韩国 电影 了。 他的 女主角 依然 是 之前 他 那 部 到 西亚 的 女主角， 就是 裴斗娜， 同时 还有 一位 年轻 的 女演员。 然后 他 讲述 其实 根据 真人真事 改编， 对 吧？ 是的， 一位 在 职校 的 一个 高中生 就 叫 苏西。 然后 他在 一个 通讯 公司 下面 的 一个 客服部 门 工作， 然后 他在 过程 当中 遇到 的 各种各样 的 事情。

这个 电影 分为 上下 两个 半部。 然后 上半部 讲 的 是 素 熙 的 视角， 下半部 讲述 的 是 裴斗娜 饰演 的 这个 女主 女警察 的 这个 视角， 去 探究 这件 事情 到底为什么 会 发生。 同样 我们 接下来 会 聊到 的 剧情 也会 涉及到 一定 的 剧 透。

我 彻底 的对 对我。

差一点 刚刚 就 脱口而出 了。

我 当时 在 疑惑， 对 调查 这件 事， 这件 事 是什么 呢？

对， 因为 主要 就会 涉及到 剧 透， 所以 如果你 对 这部 电影 有所 好奇， 建议 你看 完 再来 听 我们的 节目。 好， 我们 今天 这个 节目 它 大概 的 结构 的话 应该 就是 先聊 电影， 聊 一些 电影， 然后 聊 一些 我们 可能 对 这个 电影 的 一些 感受， 然后 可能 还会 涉及到 一些 我们 想到 的 其他 的 作品。 然后 第二 部分 会 涉及到 他 电影 的 主题 以及 我们 想要 讨论 的。 比如说 当代 的 东亚 年轻人， 或者说 年轻人 的 工作， 以及 我们 所 体感 的 工作， 可能 是一个 抽象 意义 上 的 工作 是 什么样 的？ 大概 就是 这 两个 部分。

我们 先 从 电影 这部分 开始， 然后 开始 剧 透 下了 剧 透下。 对 剧 透 的 一个 最大 的 一个点 就是 这 一部 电影 里面 素 汐 这个 标题 上 的 这个 女孩， 她 其实 在 故事 的 中段 就 已经 去世 了， 他是 自杀。 然后 后半段 刚刚 说 的 裴 董娜 要 调查 的 事情， 其实 就是 苏西 为何 而 死。 对 吧？ 就是 这个 片子 不算 是一个 悬念， 但是 它是 围绕 着 一个 很大 的 一个 主题。 我们 可以 先聊 一下， 就是 对 这部 电影 的 一个 简单 的 一个 感受， 或者说 是什么 让 你 想要 看 这部 电影。

因为 它 跟 之前 我们 看 的 另一部 电影 其实 很 像， 就是 熔炉。 对， 但是 我 觉得 这部 电影 比 熔炉 更 绝望， 是因为 这部 电影 里 你 甚至 找不到 凶手是谁， 不知道 到底 是谁 杀 了 这个 苏西， 当 他是 自杀。 但是 我 觉得 导演 有 这个 意图 在 里面。 包括 他 也是 一个 以 真实 事件 改编， 也就是 2017年 泉州 发生 的 一起 也是 呼叫 中心 的 女 实习生 自杀 事件。 最后 他 同样 的 推进 了 韩国 的 立法， 因为 韩国 最后 也是 在 今年年初 推进 了 一个 职业教育 培训 促进法。 所以 这 两个 点 我 觉得 是 有 相同 的 地方 的。 但是 不同 的 我 觉得 他的 可能 更 绝望 一点。

这个 片子 最早 新闻 我看 的 是因为 这个 片子 很 早就 被 打 上了 东亚 年轻人 与 工作 这个 标签。 然后 我 也会 觉得 东亚 年轻人 工作 这 三个 关键词 基本上 是 可以 说 这 半年 以来 最 高频 的 词汇。 就是 我们在 社交 媒体 上 也好， 在 传统媒体 上 也好， 接触 艾特 人物 杂志 和 每日 人物， 我们 每天 都在 看到 类似的 新闻 发生。 所以 我 当时 抱着 这样的 一个 非常 明确 的 主题 去 看 这部 电影 的。

然后 我看 的 时候 最 让 我 意外 的 除了 刚才 王老师 说 那个 系统 的那 部分 系统在 杀人 这部分 是我 觉得 素 汐 的 这个 人物 很 特别， 他 一 上来 就 告诉你 这 不是 一个 温顺 的 女孩， 她 不是 一个 温顺 的 任人宰割 的 绵羊。 因为他 开头 在 他 进入 工作 场景 之前 只有 两场 戏， 一场 就是 他在 跳舞， 我 觉得 这是 展示 了 他 非常 强大 的 生命力。 一个 是 他 跟 他 做 这个 直播 的 一个 朋友 一起 去去 一个 餐厅 吃饭， 然后 他 当场 打了 另外 一个人。

他 这 是个 男性。

是个 男性， 因为他 对他 朋友 那个 直播 冷嘲热讽。

对， 大概 就是说 不过 是 蹭 了 时代 的 红利 罢了， 这些 网 红 有什么 了不起 的 之类。 然后 我 觉得 这场戏 展示 了 他的 战斗力， 然后 包括 你可以 数一数， 我 觉得 大家 也可以 数一数， 就是 在 下一个 素 熙 里面， 素 汐 总共 打过 几次 人？ 他是 一个 非常 有 战斗力， 就是 遇到 事情 他 就 不停 在 反抗 的 人。 而且 在 他 决定 自杀 之前， 他 给 了 很多很多 人 以 信号， 甚至 他 也 之前 就有 过 自杀 的 行为， 所以 我 觉得 他 这 是一个 非常 特别的 人物。 我 觉得 这点 是 可能 跟 以往 的这 一类 跟 社会 新闻 当中 不太 一样的 部分。

就 跟 我们 想象 的 一个 会 自杀 的 人 其实 是 有出入 的。 所以 我 觉得 这部 电影 导演 最 重要 的 也是 在 说 想说 一个故事， 就是 一个 如此 坚强 的 女孩子， 为什么 最终 孤独的 以 自杀 的 方式 死去？ 我 觉得 他的 整部 片子， 与其说是 他 想 太 就 那个 系统， 我 觉得 真的 他 做 这部 片子 的 真正 的 动因 是 他的 情感 上 的 动因 非常明显。 因为 这个 片子 你可以 做成 商业片， 悬疑 点， 你 就 直接 倒叙。 对你 不用 做成 两块， 做成 两块 就 非常 像 非 虚构 那种 做法。 就是我 一定要 把 这个 同时 我要 把 这个 小孩 心里 怎么 想 的 表达出来。 因为 用 第一人称 表达， 然后 同时 我要 用 第三人称 把 这个 系统 写 出来。 它 其实 是 两块， 所以 我 觉得 他 放弃 了 一些 商业片， 同时 也 放弃 了。 因为 它 也 不像 燃烧。

那么 的 文艺 化、 文学化。

它 更 贴近 现实， 非常 的 贴近 现实 的 真实 事件 的 做法， 包括 里边 非常 多 的 细节， 都是 我看 了 一下 资料。 因为 人工 杂志 才 做了 整个 的 face 的 一个。

原型 事件 的。

一个 S 之前 做 过 类似的 调查。

想知道 真相 好像。

对我 觉得 导演 有意识 的 在 突出 这个， 包括 你 刚才 说 他的 顽强， 他 很 有 生命力。 其实 还有 一点， 你看 一开始 他在 实习 之前， 他是 去 买 那个 珊瑚色 的 口红 的， 但 后来 他 就 没 图 了。 就是 你们 发现 这个 人是 如何 从 一个 有 生命力 的 人 慢慢 变成 一个 很 孤独的， 然后 生命力 不断 衰减， 最后 到达 结尾 的 这么 一个故事。 其实 导演 就是 很 真实的 把 人 为什么 可以 从 那样 一个人 变成 最后 那样 一个人很好 的 呈现 出来 了。 所以说 可能 对 所以 这 里面 可能 有 很多 细节 去 呈现 这些 东西。

是的， 这个 电影 确实 是我 觉得 最 开始 大家 对他 有 印象 应该 都是 导演 上 一部 电影 还是 留下 了 给 大家 留下 了 很 深刻 的 印象。 因为 尤其 又是 赔 多娜 饰演 女警察， 但是 它 跟上 一部 还是 有 一些 很大 的 差别。 它 还是 集中 在 了 其实 主要 笔墨 还是 放在 素 汐 身上， 而 不是 这个 女警察 身上。 而且 他 两 刚刚 说 的 他 上下 两部 的 两个 结构 写 上半部， 其实 你 会 发现 什么东西 在 一步一步 压垮 他。 下半部 其实 是 裴斗娜 一层 一层 往 里 去 更深 的 去 进行 这个 追问。 他 还是 有一个 很 明确 的 上下 两部 的 一个 递进 的 这个 过程 的。

但是 他 确实 我 印象 深刻 的， 也是 最 开始 的 时候 他 跳舞 那 件 事情。 因为 我们 其实 会 讲到 现在， 讲 韩国 讲 k pop 就是 跳舞， 就是 什么 随机 舞蹈。 我们 之前 也 聊过， 就是你 会 觉得 这个 事情 是一个 非常 有 活力 的 事儿。 就是 跳舞 本身 作为 年轻人 的 业余活动， 是一个 展示 自我 的 一个 事情。 然后 他 也 讲 了， 在 这个 舞 社 里面， 比如说 他的 曾经 的 那个 师兄， 还是 什么 那个 跳 的 很 跟 他 一样 跳 的 很 好的 那个 人我 印象 最深 的 就是 他 有 一次 去 找 他的 时候， 发现 这个 人是 一个 会 被 统会。

被 那个 钱 被 打 立马。 对对对。

就是 那个 形象 跟 他们 在 舞 社 的 当时 那种 快乐 和 张扬， 完全 是 形成 一个 鲜明 的 对比。 我 觉得 在 这些 细节 的 处理 上， 他 肯定 是 根据 真实 事件 会有 一些 导演 自己的 加工 的。 但 这些 加工 都 很 准确， 有 很 微小 的 传递 到了 可能 观众 的 心里。 这个 电影 大家 还有 没有 什么 特别 深刻 的 台词， 或者说 是 一些 具体 的 场景。 我 觉得 印象 最 深刻 的 就是 他 从 地下室 出来 看到 外面 下雪 的 那 一幕。

雪 在 里面 代表 着 什么？

这 是一个 问题。

因为 你看 下雪 确实 在 里面 出现 次数 非常 多。 对我 觉得 第一次 出现 就是 他 练 完 舞 然后 准备 去 实习 生活 的 时候， 其实 你看 下 的 是 小雪， 那个 血 是 没有 什么 力度 的。 但 你看 他 另外 一次， 就是 有 一次 他他 割腕 了， 然后 从 医院 回家路上， 他 跟 他 父母 说 我要 辞职， 然后 他 爸妈 我不知道 是 真 没 听见 还是 装傻 没 听见。 因为 这个 剧情 里面 反复 出现 的 这个 环节， 然后 你看 那个 镜头 立马 就 转到 那个 雪 疯狂的 拍打 车窗 的 那个 镜头， 这 是一个 雪。

还有 一 我 印象 很 深 就是。 他 后来 去 见 他 班主任， 那个 路上 就是 一个 大雪 天然 后 他 就 顺着 那个 路 去 找 他 班主任。 然后 路上 还有一个 情景 非常 有意思， 这是我 后来 看 那个， 最后 有人说 他们 这也是 根据 真实 事件 改 的， 就是 他们 所谓 的 要 被 退回 的 学生 就会 穿着 红马甲 去 就是 他们 学校 所谓 的 失败者， 就会 让 你 干 穿 红马甲 干 各种 糟糕 的 事情。 那个 镜头 里面 就是 一个 男生， 好像 穿着 红马甲 在那 扫雪。 我 印象 当中 就是 他 见 完 班主任 之后， 踏过 那 片 雪 之后， 他 就是 真正 的 觉得 我需要 走到 那 一步 了。

对， 还有 一场 雪 是 也是 刚才 讲 开头 前 两场 戏， 他 跟 他 那个 直播 的 同学 一起， 他说 今天 是 初雪， 好像 这个 雪 就 是从 初雪 代表 着 希望， 对， 然后 到 慢慢 这个 雪 变得 越来越 肃杀， 越来越 代表 着 死亡 的 气息。 我 印象 很深的 是 就是 他 一旦 开始 工作 之后， 所有的 人物 都 发表 过 他 对 工作 的 态度。 就 比如说 最简单 就 那个 路人， 那个 路人 就说 这些 人 不过 是 蹭 了 时代 红利 罢了。 然后 我 觉得 这个 也很 有意思， 就是 我们 从来 我们 只 觉得 年轻人 在 蹭 时代 红利， 而 从 没有 反思 过 自己 是不是 也 蹭 了 某种 时代 红利。 然后 一开始 工作， 然后 组长 给 他说 的， 可能 前 几句话 就是说 咱们 这个 工作 从头到尾 就是 要 控制情绪。 我 觉得 这个 也是 工作 场景 当中 一个 非常 典型 的 术语， 就是 一定要 情绪稳定， 一定要 足够 的 理性。 再 接下来 就是 大老板， 可能 他 也 不是 大老板， 他 可能 是 某个 区 的 老板， 然后 他他 就是 完全 是一种 战争 术语 在 描述 工作， 就是你 这个 地区 和 另一个 地区 的 战役 谁 在 获胜。

再 后来 就是 素素 汐 在 一个 车里 见 他 老师， 好像 是要 补签 一个 什么 合同。 当时 素 汐 第一次 是 觉得 这个 工作 可能 有点 不对劲， 然后 老师 就 跟 他说 社 畜 工作 不 都是 这样 吗？ 我不 也 这样 吗？ 其实 后面 还有 一次， 他 跟 老师 的 对话老师 也 基本上 表达 类似的 意思。 对， 就是说 工作 都是 这样。

比如说 这 都是 课程 的 一部分， 你 怎么能 这样 呢？ 你看 他 老师 的 说话， 经常 有 一 怎么说， 他说 你 这样 是对 学校 的 损害， 因为你 阻碍 了。

后辈 的 前途。 他 就 非常。

咱们 东亚人， 他 以 一种 集体 压力 来 归信。 你说 你 这样 不光是 你 自己的 事儿， 而且 是 整个 学校 的 事情。

对 吧？ 对， 包括 老师 也 经常 强调 说 工作 都是 有喜 有 悲， 有好有坏。 我 觉得 这个 话 我们 每个 人都 应该 很 熟悉。 当 这个 话 出来 的 时候， 你 不能说 这 句 话 是 错的， 它 肯定 是 对的。 但 它是 一种 我 觉得 这种 话 都 是一种 阻碍。 就 当 别人 说 这 句 话 的 时候， 我们 就 无法 进入 更 具体 的 更 细微 的 讨论 了。 所以 看似 我是 可以 再 跟 你 沟通 的， 但 当你 说出 这样 话 的 时候， 我们的 沟通 就 无法 进行 下去。 对了， 对， 然后 再 后来 就 出现了， 你看 这 里面 的 每一个 角色 都 表达 过 他 对 工作 的 态度。 后来 出现了 一个 女 领导， 就是 当 组长 自杀 之后 出现 这个 女 领导， 他 和 这些 员工 们 见面， 他 第一句 话说 就是 大家 镇定 下吧， 然后 开始 工作， 工作 总 不能 丢下来， 不管， 就 当 这个 公司 已经 死人了， 我们 第一课 要 做 的 依然 是要 稳定情绪， 要 继续 投入 工作。

其实 这个 话 那个 老师 也 说过， 老师说 休息 好了 继续 上班。 对， 就是 他 自杀 之后， 然后 他 去 找 老师， 去 说 他的 困惑 的 时候， 老师说 的这 最后一句话。

就是 整理 情绪 开始 工作。 就 这样的话， 我们 日常生活 当中 都很 常见。 然后 包括 还有一个 他们 讨论 工作 态度， 是 他 跟 那个 做 直播 的 好朋友 一起 讨论。 因为 当时 他们 谈到 了 这个 也 算是 素 汐 的 男友， 就是 因为他 那次 见面 发现 这个 人是 被 欺负， 被 打， 被 剃 了 光头。 然后 那个 直播 女孩说 那就 走 呗， 为什么 非得 在 这儿 工作？ 然后 素 汐 就说 他 没有 父母， 就 大概是 没有 人为 他 兜底， 他 必须 在这里 工作。 然后 他们 俩 就 发生 了 讨论。 然后 那个 直播 女孩 就说， 那 我 有 个 地方 去 吗？ 我也 没得 选， 但是 你看 我 就 辞职 了， 我 又 怎么样？ 他们 当时 发生 一场 争吵， 其实我 觉得 这个 也很 常见， 就 大家 面对自己 的 工作 都 有一个 自己的 怨气， 但 那个 怨气 有时候 彼此 是 难以 沟通 的， 一旦 沟通 了 好像 还 上升到。

我的我。

更惨 我 更惨， 我的 工作 我 比 你 还 没得 选， 但 我 怎么样。 我 觉得 这个 也是 非常 正常， 我们 日常生活 当中 跟 朋友之间 也会 发生 类似的 事情。 对， 再 往后 就是 又 展现 了 他 父母， 当 苏西 有一天 是在 家里 休息 的 时候， 他 父母 的 态度 就是 大公司 就是 不一样。 大公司 是 可以 休息 三天 的， 我 觉得 这个 也能 反映出 父母 那那 一辈 儿 他们 对 工作 的 态度， 甚至 包括 那个 舞蹈室 的 同学们， 中间 有 一段 不是 苏西 去了 舞蹈室， 又见 他 当时 一起跳舞 的 小伙伴， 那些 小伙伴 就 簇拥 在 促膝 身边， 然后 就说 你 现在 是 白领 了， 你 去 大公司 工作 了， 然后 你可以 化妆 什么的。 我 觉得 这个 也很 像 很 代表 我们在 没有 进入 职场 之前， 对 城市 白领 的 一种 想象。 想象 就是你 成为 一个 成年人， 然后 你 会 穿 的 O L 的 衣服， 然后 你 会 化妆 会 怎么样。

再再 到 之后， 包括 警察局 也是 你可以 理解 里面 警察局 也好， 教育局 也好， 劳动局 也好， 包括 这个 客服部 门， 就是 每个 人都 在 展现 他 对 工作 的 态度。 然后 他 作为 一个 职场， 他是 一个 什么样 的 情况， 我 觉得 他 这个 是 有始有终 的， 就 从头 写 到 尾， 一直 从来 没有 偏离 过 它的 主题。 对我 觉得。

还有一个 刚刚 我们 聊 了 很多 里面 人物 的 那个 东西， 其实 还有一个 要 聊 的 其实 就是 素 汐 做 的 工作 本身。 就 这个 工作 到底 怎么样 去 让 他 透不过气 的 这个 事情， 其实 在 这个 片子 里面 也 展现 的 非常 淋漓尽致。 我们 经常 会说， 当我们 在 跟 淘宝客 服 对话 的 时候， 我们 觉得 对方 就是 个 机器人。 到 后来 真的 其实 有了 机器人， 我们 很多 时候 打 一个 投诉 电话， 对方 就会 用 机器人 跟 你说， 你 要是 什么 情况 按 一， 什么 情况 按 2。

为什么 会有 这样的 人 诞生？ 就是 因为 在 之前 多次 的 人工 服务 当中， 大家 已经 发现 了， 你 打电话 来 无非 就是 这么 几个 事情。 于是 我 把 它 转换 为 一个 机器 的 一个 声音， 也 能够 解决 这个 事儿。 但是 在 这个 片子 里面， 素 汐 他们 做 的 事情 依然 是 用人 和 肉体 的 方式 去 模拟 一个 机器。 到 最后 他 就是 受不了 的， 就是我 没有 办法 成为 一个 机器， 而且 他 做 的 很 极致， 也 当然 是 真实 存在 的 一个 事情， 是 他 要 做 的 事情 不是 去 帮 人 解决困难， 而是 推销产品。 但是 每一个人 打电话 过来 的 时候， 他们 都是 为了 解决 明确 的 问题。 但 最后 会 发现自己 苏西 也好， 他的 同事 也好， 要 做 的 事情 是 依然 把 这个人 套 在 这样的 一个 坑 里面。 你 只有 把 越多 的 人 套 在 这个 坑里， 你的 业绩 才会 越好， 你 才会 越 能够 在 这个 评比 的 时候 站在 前面， 而 不至于 被 凌辱。

在 学校 里 穿 红马甲 是一种 凌辱， 在职 场 里面 业绩 垫底 也是 一种 凌辱。 就是 他 没有 办法 受得了 这个 吗？ 其中 很 印象 深刻 的 一个 很 细节 的 一个 事情 是 有一个 爸爸 给他 打电话， 他说 他 要 取消 那个 服务， 对， 苏西 还是 一直 在 用 机械式 的 方式。 就是说 顾客 你 这个 怎么样， 我们 这边 有 什么什么 优惠， 要不 你 就 不要 取消 了。 他 听到 对方 说， 对方 取消 的 原因 是因为 这是 他 儿子 使用 的 这个 服务， 他 儿子 已经 去世 了， 就是 已经 没有人 再 用了。 在 苏西 这个 时候， 他 已经 经历 了 前面 很多很多 的 事情。 他 依然 已经 是一个 我 觉得 他 已经 机械化 程度 到 一定程度 了 以后， 他 依然 条件反射。 或者说 他 其实 没有 办法 用 调动 自己 真实的 情绪 去 在那一刻 去 面对 这样 沉重 的 一个 消息。 他 还是 向 对方 推销 了 这个 产品。 我 觉得 那 一笔 是 写 的 非常 痛 的。

他 已经 工具化 自己 了， 他 仍然 摆脱 不了 这个 结果。 所以 我 觉得 这里 边 有 个 很 好的 隐喻， 就是 你看 苏西 做 的 活 就是 要求 取消 预定 的 顾客。 他 说服 你们 不要 取消， 同时 要 为我 这个 取消 行为， 就是 说服 这个 行为 进行 辩护。 那 我 觉得 他 自己 跟 这个 顾客 是 一样的， 他 也 想 离开 这个 公司 或者 想 辞职。 但是 比如说 公司 老师 教育厅 做 他们 做 的 工作， 就是 要求 离开 这个 环境 的 人 取消 离开， 并且 为 这个 环境 进行 辩护。 所以 这个 双重 我 觉得 是一种 双重 的 结构， 他们 同时 在 做 同样 的 事情。

然后 同时 这个 故事 告诉 大家， 正是 因为 这种 系统 的 逻辑， 同时 束缚 了 顾客， 束缚 了 工人 本身， 束缚 了 所有人。 都 让 你 想 退 也 退 不 出去。 所以 文章 中 经常 就是 素 汐 经常 有 不 被 看到 的 一面。 其实 给 我的 印象 很 深， 就是 所有人 都 不知道 他在 想什么， 所有人 都 没有 看到 他。 我 觉得 他 至少 不跟 他 父母 说过 两次， 就是我 应不应该 辞职。 他 父母 那个 镜头 里面， 他 父母 都 像是 没有 听到 一样， 因为他 母亲 好像 有点 精神 上 的 问题， 然后 他 都 表现出 根本 没有 听到， 包括 后来 有 多纳 去 调查 的 时候， 他 去 问 他 爸爸， 他说 苏西 割腕 的 时候， 他说 了 什么， 他 爸 说 不知道， 然后 就 问 老师， 你知道 苏西 在 做什么？ 老师 不知道， 然后 他 就 问问 妈妈， 你知道 苏西 在 跳舞 吗？ 不知道， 所有人 都 不知道 苏西 到底 在 做什么。

这个 我 觉得 导演 想做， 就是 呈现 这个 孤独感， 就是你 你 到。 最后 完全 没有人 知道 你 这个人 在 做什么。 我 觉得 这个 电影 就是 讲述 了 一个人 如何 变得 孤独， 以及 他们 在 陷入 孤独的时候， 人 究竟 会 发生 什么样 的 这么 一个故事。

而且 我 觉得 宿息 的 变化 其实 里面 有 好几个 阶段， 就是 他 从 人的 部分 到 机器 的 部分， 再到 他 不能 机器 的 部分。 里面 有一个 关键 节点， 其实 就是 他 组长 的 自杀。 他 组长 自杀 之后， 他 一直 不愿意 签 那个 类似 于 保密协议， 但 他 最后 他 不得不 签， 他 又 一个 新 领导 用了 一些 P U A 话 术， 大概 也是 用 集体 来 压迫 他他 可能 一开始。

也 知道 自己 总归 会 不得不 签， 但 他在 一直 挺 到 最后 那一刻。

对当 他 签完 之后， 他 做了 一件 事情， 就是 他 开始 有点 自我 工具化 了。 你 会 发现 那一刻 他 就 我 觉得 他 有一点 觉得 好。 我 既然 抵抗 不了 这个 东西， 那 我 顺应 这个 规则， 我 就 把 它 当做 一 工作， 当做 一种 游戏， 或者 当做 一种 竞赛。 然后 你 会 发现 一个 不 卷 的 素 熙 开始 变成 一个 卷 的 素 熙 了。 对， 然后 包括 当然 中间 也有 他 领导 的 这个。

但 我 觉得 最 残酷 就是 当你 卷 起来， 你 这 依然 不行。 因为 是 他 这么 卷 了， 领导 最后 给他 发 的 是一个 不足 的 工资。

对， 而且 他 失去 了 同事 之间 的 友谊。

大家 都说 你为什么 要 这么 卷 我们？

对， 就是你 把 大家 搞得 这么 累， 好像 都 是你的 问题。 你 就 发现 在 这个 系统 当中， 你 卷 也不 对你 不 卷 也不 对我 觉得 那一刻 那个 时候 我 觉得 他他 的 目标 变了， 可能 就是我 自我 攻击 化， 那 我 就 赚钱 呗， 我 就 当 第一名 呗。 对， 最后 才发现 你 就算 当 第一名， 你 也 拿 不到 你 应该 拿 的 钱。 所以 他 我 觉得 他 又有 一个 阶段， 就是 他 发现 这样 做 是你 就算 我 自我 工具化 也 不行， 就是我 把 自己 变得 冰冷 也 不行。

而且 苏西 一直 从头到尾， 他 都 非常 看重 尊严 这件 事情。 就算 他 把 自己 自我 工具化， 他 也 从来 没有 放弃 过 尊严 这件 事情。 当 他 这个 新 领导 他 问 他 要 工要 他 自己 合法 的 工资 的 时候， 他 新 领导 说的是 你 这么 缺钱 吗？ 你 这么 一个 穷酸 样。 然后 那一刻 我 觉得 他是 又 一次 转变， 他 彻底 幻灭 了。 就是我 把 我自己 工具化， 也 不可能 适应 这里 了。 我 觉得 他 这个 脉络 也 挺， 就会 让 我 觉得 会 让 大家 更 无望， 并 不是你 自我 调试 就能 解决 这个 问题 的对。

还有一个 印象 我 很 深， 就是 最后 有 贞和 苏西 都 有一个 在 那个 酒馆 里面 坐 着， 然后 一个 道 阳光 打 在 他们 脚 上， 然后 他们 有一个 特写 的 镜头， 那个 镜头 让 我 想起 杀人回忆。 因为 杀人回忆 其实 是一个 直视 镜头， 他 当时 的 含义 就是我 要 直视 真正 的 凶犯， 因为 当时 那个 凶犯 没有 抓 到。 但是 我 当时 在 想， 他们 也 给 了 这个 特写镜头， 但 他们 不是 直视 镜头。 我在 想 是不是 因为 在 这部 影片 中， 他 想 反映 就是你 其实 不知道 真真 雄 是谁， 所以 我 只能 一个 偏移 的 镜头 去 给 他们 打。 但 他们 俩 的 当时 的 造型， 包括 整个 眼神， 包括 整个 动作 其实 都是 一样的。

我 当时 想 好像 我在 看 第二部 的 时候， 好像 就是 以 苏西 复活 的 镜头。 他们 你看 第二部 里面 裴斗娜 的 表情、 动作、 走路 姿态 跟 苏琪 非常 像， 仔细 看 就是 一样的， 我 觉得 就是 一个 复活 的 镜头。 我要 来 搞 明白 我自己 的 事儿。 其实 是 这样， 包括 最后 那个 阳光 也很 像 泌阳 最后的 那个 阳光。

对我 觉得 这个 解读 很 对 一点 是我 一直 觉得 裴 德 伟大 没 必要 在 那个 武士 出现。 但 他在 那个 武士 出现， 我 觉得 就可以 作为 一个 宿系 的 延续， 就是 是 或者 是一个 复活 的 隐喻 的 对象。 因为他 可以 没有 这方面 的 交集， 因为他 要 查 到 这个人 曾经 跳舞 是 一件 我 觉得 没有 那么 困难 的 事情 而且。

他 就是 其实 他 知道 跳舞 这件 事情 对于 案件 本身 也没有 那么 紧密 的 联系。 对。

但 他 要 让 这 两个人 对 发生 过 交集， 并且 可能 在 同一个 位置 跳过 那个 舞蹈。

对， 然后 我 觉得 这部 影片 第二个 问题 就是 里边 的 系统性 疾病 究竟 是什么？ 其实 我们 刚才 也 提到 了， 就是 各个环节， 学校、 家庭、 公司、 教育厅， 它们 共同 的 作用 在 里边。 我 觉得 查 这些 资料 觉得 还是 挺 有趣 的， 因为 它 毕竟 是个 根据 真实 事件 改编 的。

比如 首先 就是 这个 呼叫 中心 公司， 它 其实 使用 的 是一种 不断 循环 的 分包 和 再 分包 的 方式， 就是 他 建立了 多层 防御。 比如说 因为 有 这种 分包 方式， 所以 你的 管理层 和 功能 直接 对抗 的 可能性 非常低。 他们 会 以 不同 的 方式 去 产生 这种 对抗。 但是 这种 结构 使 我们在 日常 的 工作 中 很难 面对 真正 的 敌人。 因为 它 消失 在 结构 里边， 你 根本 找不到 真正 的 大老板 是谁。 你 只能 通过 中间人 或 代理人 的 这个 角色 去去 表达 你的 不满。 然后 他们 也 只有 通过 中间人 代理 的 角色 施加 这种 压力。 所以 这种 是一种 工作 上 的 技巧， 或者说 一种 公司 的 这种 常规 运用 的 这么 一种 方式。

包括 你看 电影 中间 赔 德纳 去 质询 这个 公司 的 时候， 公司 的 反应 是什么？ 他说 退给 学校， 他说 你 怎么 给 我们 送来 这么 有 严重 问题 的 学生？ 这 里面 不会 有人 真的 在 保护 学生， 或者说 真的 在 解决问题 的。 因为 你看 从 公司 就算 了， 但是 从 学校、 教育厅、 警察局、 父母， 他 不 都是 应该 在 保护 学生 吗？ 但是 你 能 发现 这里 边 没有人 在 做 这件 事儿， 所有人 都在 推 我的， 推 我的 过程中 不断 的 伤害 是 呼叫 中心 说什么， 说 你 怎么 给我 送来 有 严重 问题 的 学生。 实际上 在 现实生活 中， 这个 真实案例 边， 这个 公司 就 做了 这件 事儿， 他们 不断 的 去 扒 这个 学生 的 私生活， 而且 还 传 他的 各种 谣言， 这就是 他们 做 的 事儿。

那 学校 说的是 什么？ 学校 说 那 我需要 就业率。 因为 当时 李明博 政府 提 的 那个 目标 就是 2011年 那个 专门 就是 所谓 的 他们的 这种 职业学校 的 就业率 要 200分之25， 2012年 要 达到 37%， 2013年 要 达到 60%。 所以 学校 的 这些 补贴 就 根据 就业率 的 不同 的 差别 来 发放。 如果你 达不到 这一 目标， 就会 评估 这个 学校 的 用处， 比如说 就 可能 关闭 你。 所以 你看 节目 里面 也 说 了， 就是 学校 说， 如果我们 不 达到 这个 就业率， 那 可能 就要 关闭 我。

那 可能 大家 去 找 那个 教育厅 专业 说 你们 教育厅 怎么说 这个 事儿？ 那个 教育厅 的 人 说， 那 你是不是 要 做 教育 总 厅 呢？ 那 这个 事 我也 管不了。 然后 他 又说 那 教育厅 有没有 发现 这种 的 合同 没有 办法 保证 实习生 的 这个 安全， 包括 他们的 这种 各种 权益。 那 教育厅 的 那个 小哥 就是说 每个 人都 对 自己的 工作 有 理解。 他说 的 是什么？ 他说 我们 这是 根据 数据 统计 出来 的 一些 东西， 那 至于 有没有 这个 伤害， 那是 劳动局 的 事情。

不归 我们 管， 踢皮球。

对， 就是你 就 发现 最后 他的 所有的 寻找， 所有的 质询 是 徒劳无功 的。 就是 他 找不到 一个人 来 为 这个 自杀 事件 来 负责。 这个 是我 觉得 电影 最后 想 传递 的， 也就是说 给 我们 展示 的 系统 问题 到底是什么 东西？ 那 到底 是 谁的错 呢？ 好像 不是 都 没有人 错， 好像 所有人 给出 他的 理由 都是， 这就是 现实。 而且 我 觉得 更让人 难以 接受 的 就是， 并非 所有人 都是 出于 恶意 这样 做 的。 这个 是我 觉得 更加 麻木。 对， 他们 好像 不是说 甚至 是一种 无知， 对， 就是 并没有 在 里面 犯 了 多大 错误。 你 要 这么说。

你 这么 理解 可能 有 忠于职守， 他 也会 这样。

对， 所以 他 其实 就是说 整个 公共 系统 整体性 出现 的 问题。 比如说 我看 导演 说， 与其说 这个 苏西 的 死， 或者说 当时 真实 人物 叫 秀 妍， 他的 死 是因为 精神压力， 而 不如说 他 始终 都 处在 一种 明显 不公 并且 毫无希望 的 一个 境地 里面。 这个 是我 觉得 整个 系统 里边， 这部 片子 想想 反映 的， 也就是 后半 部分 想 反映 的 这个 现实， 也是 非常 积极 的 呈现 了。

刚才 王老师 说 那个 外包， 我 觉得 中国 也有 非常 多 类似的 事情。 我们 现在 的 生活 完全 围绕 着 各种 平台， 比如说 快递 平台、 物流 平台、 打车 平台、 外卖 平台 等等。 而 这些 平台 公司 我们 看起来 它是 一个 超级大 的 互联网公司， 但 它 其实 都是 由 众多 这种 众包 形式 的 这种 小 公司 组成 的。

而在 上面 的 外卖 员 实际上 就是 没有 劳务合同 的， 因为他 签 的 可能 就是 这 底下 的 一个 众包 公司。 然后 这个 众包 公司 其实 就是 把 它 变成 一个 零工 的 形式。 比如说 我们 之前 看过 很多， 比如 外卖 骑手 的 死亡， 这个 平台 是 无需 负责任 的。 因为他 其实 跟 平台 本身 是 没有 劳务合同 在 的。 然后 他 跟 这个 众包 公司 签 的 也 不是 那种 正常 的 劳务合同， 所以 这种 事情 会越来越 多。

而且 它是 一种 非常 隐蔽， 它是 让 你 觉得 很 进步。 因为 我们 现在 有 00工经济 了， 我们 有 平台 经济 了。 但是 你 如果 跟 以前 比 起来， 你的 工作 是 更 没有 保障 的。 是的。

然后 我 还有一个 感觉 是在 这个 系统 当中 还有一个 很 有意思 的 现象。 就是你 会 发现 人 在 各个 环境 当中 都 被 替换成 数据 了。 比如说 他在 客服部 门， 他是 替换成 他的 业绩。 你看 那个 公司 会 贴 上 那个 表， 就 每个 人的 你 排名 多少， 然后 你的 完成率 多少 等等。 然后 你 在 那个 教育局， 你 可能 是 升学率 的 一部分， 然后 你 在 劳动局 你 可能 就业率 的 一部分。 我们 好像 在 各种 环境 当中， 我 都 不再 是一个 具体 的 人 了。

而 都 变成 了 小数点 后面 的 一个 分。

对， 非常 微不足道 的 一个 小 数据。 是的。

所以 这也是 我们 为什么 觉得 说 这部 电影 它 让 我们 感同身受 的 一个 很大 的 原因， 就是你 总 觉得 这个 事儿 在。 我们 身边 一定 也 在 发生。

是的。

而且 最让人 痛心 一点 的 是 你别无选择。 你 发现 最后 只 有一条路， 甚至 你的 路 非常 窄 了。

对， 是 这个 也是 我 觉得很有 感触。 因为 在 后面 的 时候， 他 其实 有 一场 戏 是 裴斗娜 去 挨个 质问， 他 有 很多 场 戏 就是 质问 了 苏西 不同 的 导致 他 死亡 的 这些 人， 就是 或多或少 影响 的 这些 事情 这些 人。 裴 伦 的 质问 其实 是 同质 的， 就是 他每 一个 质问 其实 都是 一样的 意思， 就是 你们 怎么能够 放任 着 这样的 事情 发生 而 不管。 但是 所有人 的 回答 都 像 刚刚 说 的， 它是 一种 甩 锅， 或者说 是一种 撇清 自己的 关系。

其中 他 去 到 那个 公司 的 时候， 他们 当时 那个 场景 就 很 点， 很多人都 不敢 看 他。 对， 不敢 看 他。 而且 你 能够 明确 的 发现 这些 人都 扮演 了 什么样 的 角色。 比如说 那个 女 领导， 他在 这个 环境 里 他 就是 一个 温顺 的 人， 他是 一个 听从 上级 指令 的 一个人， 他在 维护 着 公司 的 各种 权益。

然后 还有一个 律师， 这个 律师 就是 摆 出 一副 非常 熟悉 的 一个 姿态。 就是说 你 要 来 解决问题 的话， 我们 有 各种各样 的 方案 提供 给你。 但 你 别 追究 了， 就是你 你不会 是真的 想要 追究。 那 律师 的 态度， 然后 其中 有一个人 在 裴 总 那 逼问 到 一定程度 的 时候， 他说 了 一句话， 就是说 如果 受不了 的话， 辞职 就可以 了。 这个 就是 选择 的 那个 意思， 就是 跟 虽然 跟 刚刚， 阿 轲 说 的 那个， 他 跟 他 朋友 讨论 那个 其实 一个 意思。

但是 你 能 发现 这样 处在 这样 位置 的 人 分出 说出 这样的话 的 时候， 他的 那种 所谓 的 何不食肉糜 的 那个 感觉 会 更 强烈 一些。 他 始终 觉得 说 人是 有 选择 的， 我们 只是 个 公司， 我们的 责任 是 有限 的。 我们 只是 给你 提供了 一个 工作 的 选择， 你 完全 可以 选择 你 自己 想要的 生活， 但是 实际上 苏西 们 就是 没有 得 选。 是的。

另外一个 我 印象 很深的， 其实 就是 里边 的 小孩儿， 他们 跟 大人 不太 一样， 所有的 这个 片子 里面 的 大人 都在 推卸责任。 但 唯唯 有 那些 小孩儿 他们 其实 在 承担责任。

他们 都在 想 是不是 我 那天 是不是。

如果 那天 对我 在 的 时候， 我 他 就 不会 自杀 了。 然后 是不是 因为 还有 个 男生 说 那时候 我应该 劝劝 他， 还有 我记得 还有 一个人 说 就是 穿着 拖鞋 看着你 很 冷。

想 打车 送 她。

对， 这些 小孩 都在 反思， 都在 觉得 是不是 我在 做点事 儿 我 就可以 挽救。 当时 那个那个 人 叫 泰 骏马， 像 最后一个人 对 有 榛 说 自己的 困境， 他 有 真 就 告诉 说 下次 一定 要说 出来， 跟 警察 说 也可以。 我 觉得 这 是一种 安慰， 就是我 觉得 是 导演 的 一个 善意。 就是 好像 虽然 这些 成年人 已经 没有 得救 了， 但是 可能 未来 我们 如果 下一次 有 遇到 这样的 事儿， 我们 说 出来 会不会 好 一点？

包括 这个 跟 警察 说 也可以。 我 觉得 还有 一点 是 刚才 凤姐 在 说 这 里面 的 每个人 在 做 他 自己的 工作。 比如 你说 律师 是 什么样 的， 领导 什么样， 我 就 感觉 是 有时候 每个 人都 尽职， 尽职尽责 也是 一件 很 恐怖 的 事儿。 我说 这个 尽责 是我 就 安于 我是 那个 螺丝钉， 我 从来 没有 跳出来 看过 我 这个 工作， 去 想想我 这个 工作 原本 的 意涵 是什么。 比如说 客服 原本 的 是 干什么 的， 是 服务 客户 的对， 解决问题 是 解决问题 的， 不应该 是 这样。

对， 其实 你可以 说 素 汐 在 做 的 是一个 被 扭曲 过 的 工作， 跟 警察 说 也可以。 我 觉得 就是 他 跳出 来看 警察 原本 这个 工作 的 意涵 是 什么的， 那 也是 解决问题， 也是 帮助 别人。 那你 当然 应该 告诉 警察 这么说， 但是 我们 大多 时候 我们 就是 不去 考虑 这个 工作 原本 的 意思， 而是 在 这个 系统 当中 他 被 安排 的 那个 工作 是什么， 我们 去 完成 它 就 好了。 但是 我们 没有 去 跳出来 看过 他。 所以 我 觉得 终于 值守 这 现在 想想 也 不是 一个 什么 对。

这个 值守 螺丝钉。

对， 这个 跟 我们 之前 说到 说 现在 大公司 发展， 其实 每个 人的 任务 被 拆成 了 一个 链条 上 特别 微小 的 一 环。 你 在 做自己 这个 环节 中， 你 很 容易 陷入 到 自己 从 A 到 B 的 这个 过程。 你 忘记了 其实 你是 一个 巨大 的 链条。 以前 的 工作 可能 就是 一个 链条 里面， 你 可能 就是 其中 的 2分之1 或者 3分之1， 你 能够 很 清楚 的 看到 我 做 这件 事情 要 导致 什么样 的 一个 结果， 或者说 它 能 产出 什么样 的 东西。 但 现在 你 其实 对于 这个 东西 没有 任何 感知 了 之后， 其实 你 也会 丧失 对于 这个 事情 全盘 它 到底 是不是 通向 一个 你 认可 的 道理。

对 对你 你 价值观 上 认可 的 一个 结果。 对， 因为你 在 为 他 努力， 你 如果 努力 达成 一个 你 价值观 上都 接受 不了 的 事情， 所以 我 觉得 整个 这个 链条 上， 裴斗娜 是 跳出来 的 那个 环节， 所以 他 才 会有 后半 部分 的 故事， 不然 这个 案件 也会 早早 的 结案， 因为 家长 都不 追究 了， 这个 也没有 谁 应该 具体 负责。 然后 非常 明确 就是 自杀。 我们 为什么 还要 浪费资源？ 浪费 我们 也是 一种 工作 上 的 努力， 继续 在 耗 在 这件。

事情 也有 K P I。

对， 我们 也 想 尽快 结案， 警察局 局长 也 需要 升职。 对， 是的。

我 看到 有一个 摄像师 说 裴 董 达 拍 完 这个 电影 就 去 美国 拍 那种 大片， 还是 拍 什么 奈 飞 的 大片， 缓解 一下 自己的 那种。 这个 是 很很 确实 非常容易 让 大家 陷入 到 这种 情绪 里面 去 的对。

其实 包括 组长 那个 人物 也很 有意思， 因为他 中间 是 想 举报， 但是 他 发现 他 举报 了， 他 也是 需要 负责 那个人。 有时候 这也是 系统 的 高明 之处， 就是我 把 你 变成 我的 一份 子， 到时候 你 要 共同 跟 我 进退， 就是你 举报 我， 你 就 没有 责任 吗？ 我可以 给你 安 一个 你 是因为 渎职 而 自杀 的。 我 觉得 他 那个 角色 就是 素心 那个 角色 可能 是 相对 比较 在 这个 职场 当中 是 比较 底层 的 那个 位置。 然后 他 其实 手上 是 干净 的， 但是 你说 到 管理层 这个 位置， 你 想 反抗 你 可能 都 来不及 了， 你 已经 完全 被 内化 了。 对我 觉得 他在 里面 也 展示 了 不同 的 环节 位置 的 人， 你 在 里面 就是你 反抗 的、 不 反抗 的、 麻木 的 都有。

对， 因为你 可能 同时 是 施 害 者 和 被害者 两方 的 身份， 是你 如何 去 理解 自己 身份 也是 本 本身 也是 一件 很 痛苦 的 事情。

所以 那个那个 组长 我 当时 还 挺 意外， 就是 他 苏西 当时 遭受 性骚扰 的 电话。 然后 他 就说 你 回去， 只是 你 倒霉 而已。 其实 那 一幕 的 时候 我 还 有点 震惊 的， 因为我 以为 会 是 里面 所有人 都是 没有 良心 的 人， 只有 裴斗娜 出现 的 时候， 才是 良心 归来。 对， 但 后来 他 就 很快 他 就 自杀 了。

对， 就是 这个 有 良心 的 人人 在 这个 系统 里面 没有 办法 活下去。 另外一个 可以 聊 的 就是 第三个 问题， 就是说 下一个 素 熙 是谁？ 因为 导演 取 这个 名字 就 很 明确， 他的 意思 就是说 苏西 不仅仅 只有 剧中 的 这样 一个女孩， 可能 在 我们 身边， 在 我们是 我们 自己 都有 可能成为 下一个 素 熙。 它是 这样的 一个 意思。 我 觉得 这个 也可以 延展 去 聊到 我们 看过 的 其他 的 一些 作品 里面。 其实 素 熙 打 引号 的 素 汐 这样的 角色 是 很 常见 的， 甚至 包括 在 这个 故事 里面， 本身 苏西 的 朋友们， 他的 之前 的 舞 社 的 朋友们， 那些 曾经 憧憬 着 白领生活 的 人， 他 可能 也会 步入 他的 后尘。 包括 他 学校 里 的 学弟 学妹 们， 可能 都是 这样的 一个。

包括 那个 做 直播 的 他的 朋友， 然后 后来 去 那个 百货商场 指挥 交通 的 那个 手 冻 的 都是 冻疮 的 那个 女生。

是 他的 前 同事， 还 发生 过。

还 打过 一架。 对， 其实 导演 都在 暗示 了， 可能 下一个 宿舍 就是 他。

是的。

我 觉得 韩国 这 两年 不管 是 电影 或者 文学， 他们 其实 都在 从 不同 的 方式 去 探寻 韩国 压力 和 整个 社会 压力 背后 的 问题。 其中 一个 方向 就是 自杀 的 问题。 包括 我们 上次 节目 聊到 恶鬼 鬼。 对， 他们 其实 都不 认为 就 是从 创作者 的 角度 或者 从 关心 社会 角度， 他们 不 认为 一种 自杀 了， 而是 社会性 谋杀。 我 觉得 很 正确。 我 觉得 如果 一个人 别无选择， 只能 在 比如说 你 生命 的 边缘 忍受 这种 暴力。 如果你 必须 冒着 生命 的 危险 去来 逃避 严酷 现实 的 境地， 那 我 觉得 这种 死亡 就 不是 自杀， 他 就是 社会 谋杀。 所以 这个 是 可能 韩国 社会 目前 比较 关切 的 一个 现象。

对， 刚 说 那个 恶鬼， 他在 第四集 还是 第三集 开头 那个 案件 就是 讲 年轻人 考 在 考试院 的 年轻人 的 自杀 事件。 因为 那 期 节目 王老师 说 觉得 那个 恶鬼 不是 一个 玄学 层面 上 的 一件 事情， 而是 一种 社会 压力。

对， 或者 一种 怨气， 一种 恶灵， 他 有点像 那个 咒术 回 战。

对对对， 然后 确实 是在 这个 系列 上， 剧集 也好， 影视 也好， 韩剧 讲 的 在 他 光鲜 的 背后 那 一面 的 时候， 讲 这些 问题 还 蛮 多 的。 我会 想起 另外 一本书， 就是 之前 看过 我的 九号 的 工作 金慧 珍 写 的。 然后 他 这 本书 很 有意思 的 点， 他 讲 的 不是 年轻人， 他 讲 的 是一个 中年人。 但是 这个 中年人 是在 大企业 工作 了 一辈子 辈子 快要 到 退休 年纪 的 一个人。 因为 韩国 的 经济发展， 或者说 他 这种 公司制 的 这个 文化 会 比 我们 要 早， 就是 会 比 日本 又要 晚 一些。 但 他 基本上 在 那个 时候， 伴随 着 韩国 经济腾飞 起来 的那 一批 在 公司 生活 的 人， 也 走 到了 快要 退休 的 年纪 了。

然后 这本 讲 的 就是说 一个 中年男人 他 怎么样 在 这个 公司 里面， 公司 想要 优化 他。 但是 可能 由于 工会 的 原因， 由于 各种各样 的 条款 没有 办法 直接 的 把 它 开 掉。 所以 他 就 用了 各种各样 的 方式 把 它， 比如 贬 到 分公司， 然后 分公司 贬 到 其他 的 一个 他是 完全 不 擅长 的 一个 领域、 一个 职位、 一个 岗位。 最后 到了 一个 很 偏远 的 一个地方， 就是 他 想要 让 你 做 的， 就是说 你 受不了你 自己 主动 选择 辞职。 但是 这个 主角 就 一直 在 坚持， 一直 觉得 说 这是我 干了 一辈子 的 事， 我不能 这么 做。 然后 它 里面 有一个 细节 跟 苏西 特别 像， 就是 他 好像 也是 在 一个 跟 通信 相关 的 一个 公司， 但是 他 以前 是 负责 那种 电路 的， 然后 他 去 到 一个地方 以后 会 发现 他 现在 干 的 是 销售 的 岗位， 我要 把 等于 说 我要 把 我的 宽带业务 推荐 出去。 他 也有 一段时间， 像素 汐 那个 时候 卷 一样， 他 做了 一件 事情， 就是我 去 跟 当地人 打交道， 我 就 跟 他们 成为 了 朋友， 他们 都很 信任 我， 于是 我 很 顺利 的 把 这些 东西 给 推销 了 出去， 我的 业绩 不再 垫底 了。

但是 之后 的 问题 就是我 的 公司 产品 其实 并 不好， 我的 这个 宽带 会 出现 各种各样 的 问题。 这些 曾经 信任 我的人 就要 给我 打电话 说 为什么会这样， 你 要 帮 我 修一修， 然后 又 因为我 很 懂 这个 方面 的 业务， 我 就 顺手 帮 他 修 了。 于是 我 得到了 我 受到 了 上司 的 这个 谴责。 因为 修 宽带 的 业务 也是 另外一个 部门 的 事情。 或者说 他 可能 也是 就 频繁 把 它 造 的 这么 的 容易 坏， 本身 可能 也是 一种 陷阱， 就是 一个 必须 要 去做 的 那样 一件 事情， 就是 要 让 用户 导向 去 不断 的 去 修缮 它， 可能 类似 这种。 但是 我 又 做了 跳过 这些 系统， 我 又 做了 我自己 的 认为 对的 那件事， 于是 我 就 不断 的 被 打压。 所以 我 觉得 看 这 本书 的 时候， 他 虽然 年龄 跟 苏西 还有 很大 的 差别。

但 他 讲述 的 那种 我在 这个 系统 里面， 你 不断 的 想要 去做 对的 事情， 却 不断 的 遭受 到 打压 的 那个 感觉 是 很 像 的。 除了 这种 特别 贴合 的 也是 讲 底层 的， 然后 讲 年轻人 也好， 或者说 讲 无助 的 那种 故事 以外， 我 还 发现 有一个 很 有意思 可以 对照 起来 现象。 就是 最近 有 几个 韩剧， 它 都是 比如 奈 飞 这种 这样的 一个 流媒体 的 一个 题材， 讲 阶级 差异 的 这种 特别 多。 因为 像 从 顶楼 开始 讲 这种 富豪 生活， 对， 就是 一个 韩剧 常用 的 一个 题材。 然后 这 两个 是一个 是 清潭 国际 高中， 一个 是 绝世 网 红。 他 讲 的 是 年轻人 的那 一代， 尤其 清潭 国际 高中， 它 其实 是 就是 讲 一个 贫困 的 一个女孩 进入 到 一个 贵族学校。 这 听起来 很 像 那个 流星花园 的 故事， 对 吧？ 但是 在 这个 故事 里面 我会 发现 它 特别 神奇 的。

就是说 包括 绝世 网 红 也是 这个 故事 里面 的 女主角， 她们 不是 那种 纯洁 的、 善良 的， 误入 上流 阶级 的 灰姑娘， 就 不是 像 杉菜 凌霄 这种 角色， 他 都 是一个 非常 有 野心， 而且 他们 对 阶级 是 有 自己的 判断 的 一个人。 尤其是 清潭 国际 高中 的 这个 女主角， 被 网友 骂 的 很 厉害， 她 一开始 就是 一个 在 便利店 打工 的 一个人。 但是 他 当时 最 开始 的 时候， 他 就说 了 一句话， 就是说 我 已经 很 努力 了， 但 我的人生 就是这样 了。 所以 他 后面 当 他 有 机会 去 冒充 上流社会 的 人的 时候， 他是 毫不犹豫 的 去 做了 这个 选择。

以及 包括 他 有一个 朋友， 他 朋友 是 比 他 大 两届 的 一个 学姐， 已经 考上 了 重点大学， 应该 是 首尔 大， 但 依然 是 过 着 颓废 的 人生。 所以 他 已经 很 早就 知道 说， 由于 我的 阶级 限制， 我没有 办法 像 那些 有钱 的 人 一样， 通过 什么 方式 去 实现 我的 阶级 跃升。 或者说 我我我 去 通过 我 学习 去 改变 我的 阶级， 我 已经 对此 完全 不 抱 希望 了。 于是 我 就 出现了 一种 仇富 心态。 我 觉得 在 角色 放 身上 放 这种 心态 还是 比较 少见 的， 这种 可能出现 在 我们 日常 的 生活 当中。 但是 他的 这个 勇气 来源 就是 一种 说 我 对 富人 阶级 和 我 本身 所在 的 阶级 的 一个 强烈 的 不满 和 仇恨。 所以 导致 我 去做 很多很多 很 drama 的 这个 事情。

我 觉得 这个 去 设置 的 这样 一种 人物， 可能 反过来 也是 韩国 年轻人 心态 的 一种 代表。 就是我 已经 非常 清楚 的 知道 我的命运 不可以 被 改变， 所以 我 才 要 去 毁灭， 或者说 我 才 涌现出 一种 更深 的 一种 绝望。 这个 跟 我们 可能 你 之后 会 聊到， 就是 我们的 那时候 的 感觉， 或者 更 早 一点 的 感觉， 可能 还是 会有 差别。 我们 当时 的 时候 还是会 很 坚信 知识改变命运 类似 这种 话 的。 但是 我 觉得 这个 问题 可能 在 韩国 年轻人 身上 也会 比较 的 直接 的 去 体现。

甚至 包括 说 日本 年轻人 当时 就说 他们 躺平 什么 之类 的， 也有 那种感觉， 就是说 因为你 现在 在 进入 了 这个 社会， 它 不是 一个 金字塔 那样的 一个地方， 你是 一层 一层 往上升。 而是 说 你 面临 的 压力， 或者说 你 面临 的 问题， 其实 是 四面八方 涌来 的。 你 根本 没有 办法 在 你的 阶级 做出 这样的 一个 改变 和 努力 了。

我在 想 类似 这样的 主题， 中国 是在 如何 表达 呢？ 就是 类似 于 关于 当下 生活 的 阶级 表达。 在 我们的 文艺作品 当中， 在 中国 的 文艺作品。

当中 是 如何 体现。

在 锅 里面 体现 对 我是什么 神 你是什么 神？

古 舞 里面， 古 偶 里面 可以 非常 大胆 清晰 的 表达 阶级。

对， 只有 古 偶 可以 存在 阶级， 但 古 舞 现实 我们 都是 一样的。 但 古 舞 里面 的 阶级 观 也 还是 挺。

它 很 简单。 对， 就是 要么 你是 特别 高高在上， 我是 很 卑微 不他。

也有 很 残忍 的 地方。 对， 我记得 当时 看 苍兰 诀 的 时候， 第一集 也是 一个 阶级 倾轧 和 职场 倾轧 的 故事。 但是 我 觉得 因为 它是 架空 的， 所以 他 残酷， 我们 也 不会 觉得 它 危险。

是不是？ 对， 而且 我 觉得 国 偶 里面 有 甚至 有 大部分 他们的 设置 还是 有 那种 就是你 虽然 表面上看 起来 我是 毫不 起眼 的 一个人， 但是 我的前世 是一个 什么什么 神。 就是 类似。

这种 它 还是 一个 阶级 流动 很 迅速 的 一个。

他 甚至 是 会 在 主角 身上 还是 带有 一层 我的 阶级 设置 会 比 大家 高 的 那个那个 设置。

它 还是 存在 流动性。 虽然 我是 底层， 但是 我 能 跟 最 顶层 谈恋爱， 或者 是我 其实 有 隐藏 的 技能， 有一天 这个 技能 会 被 天界 所有 天界 地界 三界 所有人 承认。 对， 是的， 他 还是 有 希望 的。

我 觉得 这 可能 也 跟 大众 流行 文化 产品 和 小众 表达 的 区别 是 有关系 的。 因为你 在 一个 大众 产品 里面， 你 会 发现 观众 其实 也没有 办法 接受 一个 角色 真正 的 贫穷 和 弱小。 甚至 像 刚刚 说 的， 他 为什么 大家 对于 那个 韩剧 的 女主角 骂 的 那么 厉害？ 就是 大家 预设 穷人 你可以 穷， 但是 你 得 善良。 还是 有 这样的 一个 预设。 但是 不是 像素 汐 这样的 作品， 它 其实 是一个 真实的 一个 表达。 我们 现在 可能 缺 的 是当 两 部分 都 缺， 但是 在 真实 这部分 的 表达 上 会 更 缺 一些， 所以 就 很难 只能 在 看到 苏西 的 时候 心想 说 可以 用。

韩国人 来 表达。

对， 又 带 了。

对， 这也是 以 现在 的 一个 写作技巧， 就是 通过 写 韩国 来 写 中国。

是的， 好的， 我们 关于 电影 部分 想 聊 的， 以及 电影 衍生 的 一些 作品 想 聊 的 就 到 这里。 我们 接下来 就 去 聊 更深 的 一个 年轻人 和 工作 的 一个 主题。 我 觉得 必须 要说 的 一个点 就是 是 去 聊到 现实情况 里面。 我们 那天 是 看到 一个 微博， 就是说 有一个人 跑到 陈丹青 的 那个 讲座 的 现场 提问。 他 其实 不 提问， 他 就是 想 跟 他说。

我就是 想说 你 很 懂我 对， 那个 人是 富士康 的 一个 打工 的。

人是 的 是的。 然后 他 就是 想想 说 想来 看看 到底 是谁 这么 懂我 看不懂。

我的人 讲 什么。

对对对， 这个 其实 是因为 陈丹青 是 上 圆桌 派， 我 好像 看 了 一下， 那是 最早 的 圆桌 派 了。 然后 他们 聊 那些 聊 工作， 就是 为什么 现在 大家 都 不想工作 了？ 很早 之前 前 的 一期 的 时候， 他 就 聊到 富士康 的 工人， 他 就说 不是 工作 让 他 绝望， 是 上班 让 他 绝望。 这 两个 词 之间 的 微妙 差别 很 有意思。

然后 他 就说 大部分 来自 农村 的 人 失去 土地， 然后 没有 教育 背景， 也没有 父母 支持 的 人， 他 真正 的 选择 很少。 这个 跟 我们 刚才 说 的 那个 点 是 一样的。 所以 他的 悲剧 是 在于 说 一个 假象 是什么 选择 都在。 然后 你 也可以 看到 说什么 有意思 的 事情 都在 网上 是 可以 看到 的。 但是 作为 个体 来讲， 逼 到 你 面前 的 一个 问题 就是你 没有 选择， 而且 网上 所有 那些 光鲜 的 事情 跟 你 都 没有 什么 关系， 对， 或者说 太难 了。

他 就 讲 了 这个， 我 觉得 是 这 句 话 打动 了 去 到 现场 的 那个人。 因为 终于 有人 告诉 他说， 不是你 不 努力。 因为 所有人 都 告诉 只要你 努力， 你 就能 改变 你的 命运， 你 改变 你的 生活。 但 有个人 告诉 他说， 不是你 努力 就能 做到 的， 是你 真的 没得 选。 这个 我 觉得 是 去 聊到 苏西 的 时候 会 提到 的 我们的 现实情况。 因为 我们 可能 现在 在 网上 讨论 的 一些 话题， 或者说 我们 能够 看到 世界 都 是一个 有的 选 的 世界。 是的， 但 其实 有 大量 的 故事 是 没得 选 的。 我 还 看 了 那个 单纯 没有 做 几 做 一些 关于 职校 的 一些 报道。

因为 前几年 就 开始 有 讲 什么 职校， 什么 分流。 包括 那时候 大家 还在 讨论 是不是 以后 上 高中 的 人 没有 那么 多， 上 职高 的 人 会 变 多 等等。 但是 后面 也没有 什么 后续， 但是 在 那个 采访 里面 他 就 会有 提到， 就是说 有 很多 年轻人 也是 跟 苏西 一样。 可能 我在 学校 里面 在 学校 里面 学 的 明明 不是 这个 专业， 但 我 最后 能 去 的 地方 就是 一个 流水线 的 一个 工厂， 或者说 其他 的 跟 自己 完全 不 对口 的 一个 事情。

我 还 看到 有人 提到 说， 比如 江西 的 一个 职校 和 浙江 的 职校， 它 也有 很大 的 差别。 是 同样 是 同一个 专业。 因为 有有 一种 路径 是 我们会 看到， 会有 宣传 的， 就是 有 职业技能 大赛， 就是 在世界上 举办 的 那个 东西， 然后 有 很多人 去 参加 那个 比赛， 如果 得了 奖， 你 就 成为 一个 高级技工。 但是 有一个 学生 提到， 就是说 我们 因为 我们 学校 根本 就 没有 某 一个 设备， 所以 我们 根本 没有 办法 去 参加 某 一项 比赛。 因为 我们 就 跟 其他 的 人是 不一样的， 我们 从来 没有 练 过 那个 东西， 他 有 很多 这 一系列 报道， 有 很多 这样的 一些 细节。 在 讲 的 那个 故事， 其实我 觉得 看到 以后 就会 很 明显 的 会 联想到 苏西。

是的， 我 最近 一次 联想到 苏西 是 给我 弟 报 志愿 的。 真的， 因为 我 弟弟 是在 河南 新乡， 在 下面 的 一个 县 的 一个 普通 的 高中， 所以 他 班上 的 同学 大多数 都是 四区 八 县 和 农村 的 学生 为主。 其实我 弟 我 觉得 他在 里面 已经 是 占据 某种 特权 和 资源 位置 的 小孩。

是吗？

包括 对， 包括 我们家 算是 城里 的。 如果 跟 他 班上 的 小孩 相比， 然后 在 前几天 是 他 报 志愿 的 时间， 我 给他 报 志愿 的 过程 当中， 其实我 也 非常 的 头疼。 因为我 当时 报 志愿 是 比较 的 容易 的， 因为我 很 明确 我想 学 新闻系， 你 有 很 明确 的 想 学 的 想 去 的 学校， 有 很 明确 的 想 去 的 专业， 那你 填起来 其实 容易， 再加上 你 成绩 还 不错， 其实 你 填志愿 没有 那么 费劲。 但 我 弟弟 是 他 成绩 很 一般， 然后 再加上 他 真的 不知道 他 要 学 什么。 就是你 问 他， 你 想 学 什么 都行， 有没有 想 去 的 地方 都行。

就是 他在 他 过去 18年 的 人生 当中， 他 没有 任何 的 时间 和 资源 去 了解 这些 专业 意味着 什么。 因为 河南 太卷 了， 他 根本 没有 什么 机会 看电视， 看 课外书， 然后 去 了解 那些 名词 意味着 什么。 他 也没有 资源， 比如说 就有 那么 多 见 开阔眼界 的 机会 知道 这个 东西。 旅游 管理 他 只能 理解 成 当 导游， 他 理解 不了 下 一层 他 可能 是 干什么， 他 根本 就 不知道 说 酒店 它是 一个 庞大 的 工程， 整个 服务体系 是 有 很多很多， 他他 都 不知道 这些 东西。

他 每个 都要 问 我说 姐姐 这个 是什么 意思？ 这个 专业 是什么 意思？ 大 数据 技术 是什么 意思？ 他 每个 词 他 都要 问我， 我的 感觉 就是 他 不是 没有 兴趣， 而是 他 根本 没有 办法 知道 自己 有没有 兴趣。 对， 这一点 让 我 还 挺 难过的。

我 觉得 差异性 还有 的。 我 去年 有 采访， 就是 采访 一些 北京 可能 很很 好 学校， 高中 学校 毕业 小孩。 他们 就在 高考 之前， 他们是 有 真的有 counselling 的。 就 所谓 你的 职业规划， 你的 未来 规划 是什么， 他们 其实 在 非常 早 的 时候 就有 这个 东西。 对 这个 我 觉得 可能 是 不太 一样的 地方。

另外一个 我 觉得 报 志愿 也是 一个 很 好的 例子。 因为 之前 张雪峰 也 说 不要 报 新闻系。 我 觉得 他 其实 说 到了 一点， 我 觉得 很 关键。 就是 我们 过去 我们会 相信， 我们 一旦 掌 项 技能， 我们在 大学 里面 报 某个 专业。 比如说 十几 毕业 之后 或者 是 十几年 之后， 我们会 这些 技能 会给 我们 带来 回报。 就是 我们会 因为 这些 技能 成为 社会上 的 某个 中间 分子， 或者说 我们 能 过上 很 好的 生活。 但 我 觉得 现在的社会 好像 没有 这种 承诺 了。

你 且不说 现在 报 的 志愿， 四年 之后 那 还在 不在？ 不在 是 不？ 原来 可能 计算机， 那 现在 更 复杂 了。

我不 AI 来了。 对。

AI 来了 怎么办？ 你 四年 之后 你 学 了 一个 完全 没有用 的 东西， 那 这种 承诺 已经 不在 了， 那 这个 事儿 就 变得 特别 像 买彩票。

对， 是的。 所以 我 这 段时间 给他 报 志愿 的 过程， 因为我 弟 的 志愿 他 三天 内 变了 三遍， 而且 是 每个 学校 都 变了。 我 就 感觉 他在 随机 的 做 一件 事情。 我 后来 我也想 通 了， 我说 你 不 一定要 跟 你的 职业 绑定， 你 就 选 一个 你 此时此刻 可能 想 学 的。 我也 尝试 跟 他 做了 一些 刚才 王老师 说 那种 个人化 的 只 咨询， 比如 让 他 测 了 M B T I 什么的， 做了 一些 职业测试 什么的， 性格测试 之类 的， 也是 想 帮 他 稍微 的 清晰 一点， 稍微 帮 他 做 一点点 规划。

最后 我 跟 他 聊到 最后， 我 弟 说 了 一句话 让 我 特别的 难受。 他 跟 我说 我 只有 两点 的 要求， 第一点 是 我想 去 省外 看看， 我想 去 河南省 外 看看， 可能 我也 只有 这个 机会， 就是 离开 这个 省， 然后 去 见 见世面 了。 然后 另外一个 就是说 我 将来 毕业 之后， 我不想 进厂， 他 就 给我 明确 说 了 这两点， 就 表达 他 明确 诉求 的。 是的。

我 就 我 觉得 刚刚 你说的 那个 点， 就是 因为我 觉得 老 出现 一种 主流 的话， 就是 有 一些 话 其实 它 也 比较 的 虚假。 像 我们 刚刚 说 的， 就是你 只要 努力 就可以 实现 很多 事情， 包括 你 有 很多 选择。 像 我们 之前 我们 也会 说， 人生 有 很多 选择， 类似 这种 以及 包括 刚刚 说 你 完全 可以 去 做你想做的 事情。 这些 话 其实 在 我们的 语境 里面， 它是 成立 的 很 甚至 很 熟悉。 对。 但是 再往下 放， 或者说 再 往 放到 其他 一个地方， 它 其实 是一种 很 残忍 的 一个 话。 就是 包括 像 刚刚 小康 说 的， 你可以 去做 你喜欢 的 事情， 但是 有 一些 人 他 没有 喜欢 的 事情， 不是 因为他 不想， 而是 因为他 真的 没有 没有。

机会 没 机会 知道。

对对对， 是的， 他 没有 这个 是一个 非常 物理 或者说 非常 直接 的 一个 结论。 他们 不是说 甚至 我 觉得 在 因为 网络 导致 了 大家 能 看到 更 大量 的 信息。 我 现在 想说 他们 看到 网上 有人 在， 我 就 想起 塔 塔拉， 你知道吗？ 我 觉得 对当 你 看到 一个 北大， 不是 北大 毕业， 他 北京 小孩， 然后 所谓 的 考 砸 了， 然后 我 都 忘了 具体 的 有人 去 统计， 他 当时 考 的 名 很低， 但是 他 也可以 上中 传， 上了 中传， 然后 觉得 不 满意 退学， 然后 重新 再 考 又 出国 去了。 哈佛 的 一个人 告诉 你说， 你 只管 去 答， 未来 会给 你 答案 什么 这种 话 来说。

然后 包括 你的 失败 不会 阻碍 你。 对 你会不会。

这 我 都 很难 想象 一个 可能 根本 没有 办法。 因为 那天 我们在 聊 小康 弟弟 志愿 的 时候， 我们 在帮 他 挑 城市。 我们在 那儿 瞎聊 的 时候， 然后 小刚 说 不如 就 到 北京 来。 然后 小刚 说 北京 的对， 小刚 说 北京 的 学校 分数 很高 的， 尤其 对 河南 考生 而言。 对， 就是我 觉得 这些 都是 一些 隐形 的 信息 差。 你 根本 没有 办法 想象 那样的 一个人， 他 看到 网络 上 有一个人 告诉 他说 这些 都 不是 事儿 的 时候， 他 心里 是什么 感受？

合不来 北京 对。

对， 就是我 我 就 觉得 这些 话 都很 残忍。 所以 当时 大家 对他 来 的 那个 批评， 我不知道 他 自己 会不会 意识到 那个 东西 到底 是 什么样 的 一个 特权。 因为 对 北京 考生 的 那个 特权 已经 是 大家 很 熟悉 的 一件 事情 了。 但是 可能 在 我们 生活 当中 还有 大量 隐形 的 这种 没有 办法 去 想象 到 别人 没有 办法 拥有 的 人生 经验。 是 所以 这个 是我 觉得 很 你 换位 思考， 就算 没有 办， 因为 我们 都 不是 过 那样 生活 的 人， 我们 都 没有 上 过 职校。 但是 一 想到 这件 事情， 还是会 觉得 网络 带来 的 一些 东西， 它 让 我们 觉得 好像 世界 都 应该 是 这样 的对。

我 觉得 还是 应该 对 自己 所在 的 位置 有 更 清晰 的， 不能说 反思， 认知， 不能 是 只 活 在 自己的 世界 当中。 是的， 还有一个 就是 在 我 弟弟 报 志愿 过程中， 发生 了 一个 我 印象 很 深刻 的 事儿。 就是 因为我 弟 报 志愿 过程 当中， 我 跟 我 差点 都 回家了。 因为 确实 要 咨询 很多很多， 我 父母 也没有 那么 多 的 精力 去， 包括 他们 信息 也 落后 了， 可能 完全 懂 这些 专业 意味着 什么， 然后 就 每天 在 大量 打电话， 然后 修改 什么的。 有一天 我 弟弟 就 很 烦躁， 他 就 跟 我妈 抱怨 了。 他说 为什么 我 报 志愿 这么 费劲， 但 我 班上 的 同学 可能 随随便便 就 填 完了。 然后 后来 我妈 就说 是 因 就是 因为我 我 弟弟 那个 环境， 因为他 班上 很多 同学 都是 农村 小孩， 他 父母 可能 没有 接受 过 教育， 然后 家 里面 家人 可能 也 不懂 这个 事情， 然后 那 填志愿 就 更 随机 了， 就是 连 我 这种 半吊子 的 咨询 都 没有。

完全 没有 信心， 也 省去 了 抉择 的 那个 困扰。

对， 就 很快 就 填 完了。 甚至 还有 他们 班上 有 几个 我 弟 的 朋友 都要 来我家 去 填志愿。 因为 河南省 那个 系统 是 需要你 在 计算机 上 填， 就 笔记本电脑 上 天才 行， 就 手机 上 是 可能 会 出问题 的。 我 觉得 那一次 是我 弟 接受 了 一次 所谓 的 特权 教育。 我 弟 之前 他 对 这个 东西 是 没有 概念 的， 他 就 觉得 这个 世界上 只 分 最 多分 到 有钱 的 和 没钱 的那 有钱 就是 穿 的 好吃 的 好， 他 不会 想到 这 其实 是一个 全方位 的 差异， 就是 有些 是 很 模糊 的 差异， 信息 差异、 认知 差异， 这些 可能 是 更大 的 左右 你 人生 选择 的 东西。 我 觉得 也是 一个 很 好的。 讲完 这次 之后， 我 弟 就 再也 没 抱怨 他他 才 意识到 说 其实我 已经 比 别人 幸运 很多很多。

我的烦恼 本身 也是 一种 特权 的 体现。

是， 这是我 弟 的 城市， 叫 是 叫 什么？ 就是 高三 之后 就是 步入 社会 的 第一课。 是的， 就是 报 志愿。 今年 还有一个 热点， 其实 就是 考 公 考 编 热。 从 好像 从 去年 还是 前年 就 开始， 应该 是对， 有 一段时间 了， 有 一段时间 了。 对， 然后 我 觉得 每个 人都 在 嚷嚷 着 一个 词 就是 上岸。 我 觉得 这个 词 意味着 我们 每个 人都 在 海里， 而且 有点像 之前 踩 护栏 的 时候 说 的 那个， 就是 我们的 泳裤 都 被 人都 被 吹 走了， 都 被 冲走 了。

穿上 泳裤 继续 有 对。

有 那种感觉。 然后 我 那天 看 了 一个 向标 老师 和 袁 长庚 老师 的 一个 对 谈。 我 觉得 他 也 帮助 我 从 另一个 角度 理解 考 公 考 编 这件 事情 了。 我的 感觉 就是 大家 不 只是 为了 我 考上 的 那个 结果 去 努力 的 过程， 包括 考 的 这个 过程， 其实 很 给 人 安全感。 就是 在 这么 一个 不确定 的 环境 当中， 我 起码 知道 我在 做 一个 正确 的 事儿， 这个 正确 的。

事儿 就是 一个 确定 的对。

用 香蕉 的话 就是说 考试 不仅 是一个 手段， 而 成为 了 一种 生存 方。 是 就 通过 考试， 大家 知道 说 我的 精力 应该 放在 哪儿， 我的 劲儿 要 往 哪 使， 我 每天 的 生活 该 怎么 安排？ 就是 我会 觉得 我 每天 的 生活 是 有意义 的。 这样 就能 单线 的 付出。 然后 你 预期 的 世界 可能 会给 你 一个 回报， 就是 像 一个 老鼠 一样， 一个 刺激 一个 回报， 再 一 刺激 再 一 回报， 就是这样。 也会 有 很多 的 焦虑 和 压力， 但是 他 起码 知道 这个世界 是 可知 可控 的。 我 觉得 他 是从 心理 层面 帮 我 理解 了 这个 事情。

对 他说 的那 一点 我 也很 有 启发。 因为 他说 考 公务员 其实 并不是 一种 保守 心态。 对。

让 我 很 意外， 因为 他的 淘汰率 太高了。

对， 因为 它是 一种 通过 极度 的 竞争， 高度 的 竞争， 非常 残酷 的 筛选。 那你 要 付出 很大 的 个人 的 代价， 你 才能 获得 一件 事儿。 这个 事儿 显然 不是 一件 躺平 的 事儿， 你 付出 了 那么 多 代价 对 吧？ 那 其实 他的 意思 是 说， 考 公 反而 是一种 非常 积极 的 去 争取 这个 社会 最大 的 利益 的 这么 一种 形式， 反而 不是 一种 躺平 的 姿态。

其实 就是 有点像 说 我们 工作 的 时候 就会 明 很 明确 我 每天 怎么 安排。 对 但 一旦 我 失业 了， 我 就 虽然 我 自由 了， 但 同时 我也不知道 我 该 干什么 了。 这种 心态 他 当然 不是 个 值得 倡导 的 心态， 但 它 又是 人性 当中 一个 很 常见 的 心态。

是的， 就是你 在 做 一件 事情， 这个 事情 就是 震荡 的 事情 的 时候， 让 你 有 一种 底气。

我要 玩 一个游戏， 我不能 什么游戏 不 玩， 哪怕 那个 游戏规则 很烂 或者 怎么样， 但 我 不能不 玩。

是的， 这么说 最近 讨论 像 张雪峰 或者说 高考 这些 事情， 我 觉得 跟 以前 有 个 差异。 以前 我们在 聊 高考 的 时候， 我 那天 跟 一 朋友 说有 朋友 说 他 以前 会 觉得 每次 到 高考 的 时候 要 祝福 的 时候， 都会 觉得 很 真诚 的， 就是说 你 要 去 迈入 人生 新篇章 了。 但是 最近 这 两年， 不知道为什么 今天 这个 祝福 变得 很难说 出口。 或者说 我们 关注 的 不再 仅仅 是 以前 的 热门话题， 都是 高考 作文题 就是 类似 于 集中 在 这 一部分 以及 对于 考生 的 鼓励 上。 现在 大家 讨论 的 其实 是 把 高考 更多 的 跟 人生 去 进行 一个 挂钩。 尤其是 你 未来 的 职业 选择 和 社会 的 动荡 这个 事情 会 进行 一个 挂钩。 我 觉得 这个 也是 很 明确 的 一个 体现。

或者 大家 现在 高考 完 也没有 一种 解放 了的 感觉， 就 包括 我 弟 我妈 可能 就 会说 咱 是不是 将来 还要 考 公 考 编 发愁 了。 对对对， 就 好像 你 这个 我 觉得 我们 那个 时候 好像 高考 完就 觉得 解放。 然后 大学四年 就是 自由 生活， 一个 理想 的 有点 乌托邦 性质 的 一个 存在。 然后 你 觉得 很 自由自在， 你可以 发展 友谊， 发展 兴趣， 然后 去 大城市 见世面 的。 但 现在 好像 就是 一个 学 结束了， 另一个 学 开始了。

其实 也有， 但 我 现在 觉得 是 上 的 岸 变 多了， 也有 那种 我 考上 又 不是 很好 大学， 我 进入 大学 我 就 知道 我要 考研。 对， 但是 现在 好像 除了你 要 进入 考研 之外， 你的 案 非常。 你 考 完 研 可能 你 要 考 公务员 的， 对你 可能 要 考 个 博士 的， 你 可能 要 找 个 好 工作 的， 还要 考 个 这种 证。 对你 你你你 可能 走 一步 要 想 四步， 就 你 这个 案 非常 多。

我 就 觉得 现在 我 还是 那种感觉， 就是 当你 作为 一个人， 你 在 网上 看到 的 信息 和 各种 东西 变 多了 以后， 我 都 很难 想象 你到底 要 怎么 去 抉择 这件 事情。 就是你 会 很 害怕， 越来越 害怕 我们 以前 说到 过 的， 你 做 错 一个 选择， 导致 你的 人生 跟 别人 差 了 十万八千里 远， 或者说 你 就 彻底 掉队 了。 类似 这种 恐惧 我 觉得 也会 变 多。

当你 感到恐惧 的 时候， 我 推荐 你听 我们 那个 小镇， 小镇 加 这 一期， 我 觉得 那 一期 是 挺 给 人 希望 的。 虽然 我们的 选择 很少， 但是 我们 可以 不 把 人生 当做 一个 只有 上岸 选择 的 一个 道路 和 轨道。

好， 然后 我 觉得 我们 刚刚 提到 了 一些 现实情况， 包括 小康 提到 了 他 弟弟 的 一个 真实的 一个 感受。 我 觉得 我们 可以 再聊 一 聊 工作 这件 事情， 这个 可能 就 跟 我们 自己的 体感 会有 一些 关系 了。 就是 当 我们在 聊 诉 他们的 工作， 他是 如何 的 压榨 人的 时候， 我们 每个人 其实 也都 对 工作 有 自己的 体感 和 感受， 他 未必 是 那样的 一个 长期 麻木 的 一个 工作。 但是 也有 越来越多 的 人， 其实 你 所 面临 的 工作 是 逐渐 丧失 魅力 的， 或者说 是 它 逐渐 让 你 感受到 不再 能 从 其中 获得 能量 的。 我 觉得 这 可能 也是 一个 普遍现象。

逐渐 丧失 魅力。 这说 的 太好了。

你的 工作 趣味 了。 对我 觉得 好 准确 了。 好像 我们 那 一期 在 小镇 做题 家 那 一期 的 时候， 我们 就 提到 过 一个 感受。 我们 三个人 的 共同 特点 是 我们在 最 开始 选择 职业 的 时候， 我们 都 一定程度 上 做了 一些 理 经 叛道 的 选择， 或者说 依据 着 自己的 兴趣爱好 去 做了 一些 选择。 这个 是 跟 很多人 可能 会 不太 一样的。

最后 殊途同归。

都一样。

最终 还是 都 一样的， 最终 就是 逐渐 丧失 魅力。 开玩笑。

对， 然后 我 觉得 其实 有一个 一直 是 网络 热点 的 话题。 不管 是你 选择 的 工作， 最 开始 是你 想做 的 还是 不想 做 的， 大家 的 体感 的 感受 都是 工作 为什么 让 我们 这么 的 疲惫， 这么 的 难以忍受。 这个 是一个 大家 每次 到 周一 都会 调侃 的， 或者说 是 每次 都 聊起来 会 很 有 共鸣 的 一个 话题。

对， 好像 从 父母 那 辈 的 他们 好像 很少 有 这种 表达。 对， 工作 不就是 上班。

对， 工作 就是 工作。

他 不 理解 你为什么 那么 痛苦。

主要 这件 事对 我。

觉得 比如说 跟 我 父辈 相比， 我 觉得 我们俩 这 两代人 面临 的 这种 社会 环境 不太 一样。 就是我 觉得 对 我们 父辈 来说 存在 一个 固定 的 标准， 只要 我 努力 达到 这个 标准， 我 就可以 合格 了。 我 觉得 合格 就可以 了。

比如说 他们 那个年代， 我 印象 当中 最早 的话， 比如说 他们 结婚 需要 三 大件 儿？ 或者说 我需要 结婚， 我需要 买房子， 这 都是 任务 一样的 事儿。 我 觉得 如果 有 任务， 我 就可以 放 平 心态， 我 去做 任务 就可以 了。 但 到 我们 这个 年代， 好像 我们 这些 都不 成为 任务 了。 我们 不需要 说有 一 固定 标准， 我 一定要 结婚， 或者 一定要 买房子， 或者 一定要 怎么样。 就 反而 会 让 我们 觉得 我们 并 不满足 只 成为 那种 合格 的 人， 我们 需要 发挥 自己 最大 潜能。 因为 最最 现在 最 流行 的话， 之前 之前 最 流行 的话 不是 做 最好的 自己 吗？ 那 最好的 自己 是个 什么 标准？

这个 话 好像 前段时间 问 过， 我 现在 就 不用 最好的 自己。

最好的 自己 是个 没有 标准 的 标准， 对 吧？ 那你 做到 什么 程度 才是 最好的 呢？ 其实 是 没有答案 的， 除非 你 自己 给 答案。 但是 如果你 以 这个 标准 去 生活， 你 就会 变得 非常 累。 因为你 经常 会 以 这个 标准化， 你 很 容易 被 别人 去 否定， 也很 容易 被 自己 否定。 因为 做 的 再 好 都会 有人 告诉你， 做 的 不够 好。 那就 变成 了 一种 首先 有 外界 的 这种 压榨， 然后 其次 就 变成 自我 的 压榨。

我 觉得 自我 的 压榨 反而 是 更大 的 一种 困境。 因为 我们我们 本来 相信 我们是 有 无限可能 的， 我们 被 告知 人是 有 无限可能 的， 我们 被 告知 可以 不像 我们的父辈 那样 生活， 我们 可以 不 按照 原来的 枷锁， 我们 脱掉 那样 枷锁 过 一种 新的 生活。 但 这种 新的 生活 它 又是 没有 标准 的， 我要 最大化 的 发挥 潜能， 我要 不断 的 消耗 自己， 我要 透支 能量， 所以 就 变得 倦怠。 我 觉得 这就是 韩 炳 哲 在 倦怠 社会 里面， 他 会 提出 的 这种 东西。 其实 这种 倦怠 是 完全 是因为 我们的 观念， 因为 我们 对 自我 的 压榨 发 而。

发生 的对 这个 其实 对 整个 功绩 主义 的 发现， 也是 我 这 两年 才发现 的 事情， 就是 是谁 剥削 了 我是我 剥削 了 我。 为什么 大家 工作 这么 累？ 当中 有 很大 一部分 原因 是 外部 的 环境 的 原因， 这个 我们 之前 讨论 过 很 多次， 我们 今天 想 讨论 可能 就是 这种 内在 的 驱动力。 就是我 很想 给 大家 推荐 一门 课程， 就是 袁 长东 老师在 看 理想 上 有 一门课 讲 大概是 生活 与 工作 的 关系。 我忘了 他 那个 课程 的 标题 了， 然后 他 其实 是用 几本书 把 它 串联 成 一个 很 好的 逻辑 去 分析。 我 觉得 他 整个 都在 回答 工作 的 意义， 工作 的 价值 以及 工作 为什么 那么 累。

就像 刚才 王老师 说 的， 我 觉得 这个 里面 就是 非常 内在 的 变化。 就是你 会 觉得 你 追求 更快、 更高、 更好， 这件 事情 是一个 毋庸置疑 的。 我也 在 想说 这件 事情 怎么 就 变成 一个 毋庸置疑 的。

我 觉得 咱们 从小， 可能 我们在 做题 家 那 一期 也 讲 过， 我们 从小 就是 接受 整个 的 环境 都是 这样的 一个 教育。 所以 你 其实 也没有 跳出来 想 过 这样 就是 正当 的。 我 觉得 我是 这里 一两年 才 开始 去 想说 这样 对 自己 是不是 也是 一种 暴力。 而且 你 会 不停 的 告诉自己 说， 这种 更好、 更强、 更 优秀 是我的 自我 要求。 就是你 会 觉得 这是 自由， 因为 这个 目标 是 我自己 定的是 我自己 想 变 好的。 你 会 觉得 没有你 没有 在 受压迫。

但 其实 你 要是 追根溯源， 这 可能 也是 一个 环境 塑造 给你的 结果， 这也是 一个 变化。 就是 韩 炳 哲 在 那个 倦怠 社会 当中， 就说 我们 原来的 人是 被 驯顺 的 主体， 就是 被 规训 的 主体， 然后 现在 变成 了 一个 公祭 的 主体。 然后 现在 就是我 要 自己 当我 自己的 雇主， 我要 永远 变得 更好。 如果我 现在没有 做好， 我只是我 的 潜能 没有 得到 发挥。 如果我 再 努力 一把， 我 把 我的 潜能 发挥出来， 我 就可以 成为 一个 让 所有人 更 满意 的 我。

其实我 觉得 这个 也 建立 在 他 不 承认 人的 局限性， 我 觉得 他是 一种 变相 的 一种 成功 崇拜， 然后 也是 一种 英雄崇拜， 然后 本质 上 其实 也是 有点 自恋 的。 就是我 应该 做到 最好， 我也 能够 做到 最好， 我也 只要 最好的。 而 不去 想 这些 东西 是 这些 标准 是 何来 的。 然后 你 就 默认 这些 就是 一定要 人 实现 的。 有时候 你 也会 变相 的 把 这 一套 东西 用 在 别人 身上， 用 攻击 主义 要求 你 自己， 你 也 用 攻击 主义 要求 了 别人。

对你说 这个， 我会 想起 小时候 我们 不是 都 听 过 一个 应该 是一个 谎言。 不是说 类似 于 那个那个 故事， 就是 用来 激励 小孩 的， 就是 爱因斯坦 的 大脑 都 只 开发 了 多少。

这个 所有人 都 听 过。

就是 父母 用来 激励 你， 就是说 你 还有 无限可能。 是的， 是 一样的 意思。

包括 比如 奥运会 上 每次 不 都有 打破 世界纪录 什么的 吗？ 就让 你 觉得 那个 标准 好像 是 永无止境 的。 但是 不是 有可能 人 只能 到 某个 点就 进步 不了 了 呢？ 是的， 我 觉得 这 是一个 挺 大 的 变化。 我 觉得 可能 成绩 越 好的 人 越 有 这种 倾向。 因为你 尝到 甜头 了， 或者 是你 在 的 那个 环境 当中， 你 也是 永远 着力 于 那个 第一名， 就会 导致 你 会越来越 这样 会 变本加厉。

对， 当时 韩国 有 个 推 文 很 火， 那个 推 文 那个 博主 是 这么 写， 他说 感觉 这个 社会 就是 高中 时 学习 好的 人 坐享其成 的 社会。 它 引起 很大 争议 一方面 是 很多人 觉得 这 句 话 对的， 另一方面 很多人 觉得 这 句 话 已经 在 这个 年代 已经 不 适用 了。 并不是， 就是 哪怕 学习 好的 人都 已经 享受 不到。

那个 成果 了。 这个 好像 有点像 对 小镇 做题 家的 讨论。 对 对， 因为 工具 对我 觉得 就是 小人 所为， 加大 的 一个 底层。 对。

其实 他们 那个 讨论 跟 我们 好像 是 非常 近 类似的。 就是 因为 现在 这 我 觉得 现在 为什么 大家 会 觉得 这种 倦怠 发生 了？ 我们 原来 比如说 我记得 我们 刚 毕业 的 时候， 是 没有 这种 倦怠 的， 或者 是 没有 这种 感受 的。 因为 那个 时候 你的 社会 在 不断进步， 大家 对于 整个 社会 的 前进 发展 是 有 共识 的， 知道 我们在 向前 的 方向 走， 每个 人都 能 从 蛋糕 里 分 到 更多 的 东西。 但 那个 时候 好像 你的 进步 是 跟 这个 进步 同步 的， 你 就 不会 觉得 倦怠 了。

但 当 这个 过程 停止 或者 终止 的 时候， 我 觉得 这个 倦怠 就 发生 了。 包括 韩国， 包括 可能 我们 这里 现在 都在 发生 这样的 情况。 就是我 我的 付出 和 我的 回报 已经 不 相当 了。 我 付出 了 那么 多， 我 上了 比如说 sky S K Y 韩国 的 顶尖 大学 是 吧？ 那 我 仍然 就 像你 刚才 董 姐 说 的， 首尔大学 毕业 的， 我也 不能 怎么样。 那 这个 时候 大家 就会 非常 的 疲惫， 我 到底 这个 U G 主义 到底 是不是 有 作用 了？ 他 到底 是不是 正确 的 一种 意识形态， 对 这个 大家 就会 变成 一个 非常 大 的 争议 了。

我 那天 还 看到 网上 一个 热帖， 不是说 韩国 十年 前 的 热门 书籍 和 今天 的 热门 书籍。 十年 前 是 奴 利 奋斗 和 什么什么， 都是 那种 成功学。 今天 是 虽然 想 死， 但是 还是 想 吃。

辣炒年糕。 然后 他的 封面 很 有意思， 全 是一个 小人 讨厌。 我 觉得 刚才 讲 那个 就是 包括 这个 社会 可能 没法 再 承诺。 你 原来你 觉得 只要 我 努力 了， 我可以 获得 的 东西， 这 是一种 承诺。 现在 无法 兑现 的 时候， 我 觉得 你 不仅 是 倦怠， 有 很多人 会 产生 愤怒。 对， 也会 产生 绝望， 就是 他 会 产生 更多 更 激烈 的 情绪。

是 最 开始 这个 问题， 就是说 工作 为什么 让让 我们 这么 疲惫？ 其实我 觉得 很 好的 一个 对比 的 那种 状态， 就是 父母 对 你的 不 理解。 因为 像 我 经常 会， 就 我 当时 还没有 工作 的 时候， 我 姐 就是 在 银行工作 的 那种 情况。 她 每 到 周末 她 就会 睡 到 12点， 比如说 再 起来 吃 个 饭， 然后 又 回去 睡午觉。 然后 我的 大姨 就 没有 办法 理解， 为什么 上 个 班 累 成 这样。 这个 其实 后来 也会 出现 在 我们 跟 父母 的 这个 讨论 当中。

就像 刚刚 说的是 说 他们 那 一代， 我 觉得 我在 想 他们是 被 承诺 了 什么， 我 觉得 是一种 稳定 和 所谓 的 铁饭碗， 以及 你 没有 一直一直 做 下去 的话， 你 一定 会 比如 升职， 或者说 你 至少 能把 你 这 工作 一直 往 下 干 下去。 至少 在 刚 开始 进入 工作 的 时候， 不管 包 不包分配， 大部分 还 包 分配， 都是 这样的 一个 承诺。 但是 我们 现在 其实 是 完全 没有 这些 东西 的。

对我 觉得 还有一个 父母 那 一代 非常 不同， 就是 我们 已经 完全 被 数字化 了， 包括 技术手段 的 更迭， 父母 内在。

下班 就是 下班， 咱 现在 下班 一个 微信。

你 不得 起来 干活。 对， 就是 他 那个 时候 那个 控制， 我 觉得 可能 他 只能 控制 你的 上班时间。 对， 但 我们 现在 好像 是你 随时 处在 一个 工作 状态， 或者 准备 进入 工作 的 状态， 你 当然 会 更累 了。

对， 这个 也 蛮有意思。 我 很早 之前 刚 毕业 那 段时间， 经常 回家 跟 我妈 一个 争吵， 一个 焦点 就是我 妈 问我 你 能不能 放下 手机？ 当然 那时候 可能 未必 是 工作 的 原因， 可能 就是 聊天 什么的。 他们 就会 觉得 说 我 跟人 交际， 跟人 聊天， 我 可以在 现实 当中 面对面 进行， 或者 我 直接 打 个 电话， 这个 事儿 不就 结束了 吗？ 但是 我们 更 善长 的 或者说 一直 存在 的 就是 这种 数字 的 交流， 或者说 就是 要 频繁 的 使用 手机 去 沟通 一些 事情。 他们是 完全 没有 办法 理解， 他们 只会 理解 为。

这 是一种 沉迷。 对， 是 我爸 也 是从 我 刚 开始 老 是用 手机， 他 都 觉得 我在 玩。 他说 你 别 玩 手机。 后来 我 就 反复 告诉他， 我在 工作， 我 得 说 好多好多 遍 我在 工作。 他 后来 才 理解 成 这 可能 是在 工作， 不是 在 玩 手机。 对对对， 是的。

我 觉得 还有 一种 区别 是 可能 父母 那 一代 是不是 虽然 他 也有 下岗 潮， 但是 他 没有 像 我们 现在 提倡 那种 价值观， 就是你 一个人 要 干 N 个人 的 事， 生活 就业， 你 一个人 干 N 个 事儿， N 个人 那 事儿 证明 你 很 厉害。 包括 现在 互联网公司 反而 会 缩减 那个 职位。 我 可能 给你 更高 的 工资， 但是 我 让 你 这个 职位 可能 承担 更多 的 工作， 那 你的 压力 肯定 是 更大 的。 你 一个人 要 不断 的 挖掘 你的 自我 潜能。

招 三个人 给 四个人 工资， 干 五个 人 活。

对我 觉得 都是 这些 很 就是 这些 变化 可能 父母 那 一辈 他 还没有 意识到， 所以 他 理解 不了 你的 泪， 他 总 觉得 你 不是 坐在 空调 房里 吹 着 吹 那个 特 条件 特别 好的 办公室， 然后 吃的 也好， 住 的 也好， 穿 的 也好， 为什么 你 还 天天 喊 累 呢？

是的， 好， 我们 刚刚 讨论 了 工作 为什么 令 我们 如此 疲惫。 我 觉得 还有一个 很 值得 一问 的 问题， 就是 还有 人 热爱工作 吗？

就是我 觉得 这个 问题 问 出来 就像 没有人。

你 就 想 回答 这个 问题。 但 我 其实 一定 有人 热爱。

一定 有 对对对， 一定 是 有的。 但是 只是 说 超越 了 网上 的 梗， 因为 我们 就 玩 梗 大家 都会 玩， 就是说 没有人 哪 有人 热爱工作， 没有人 热爱工作 什么？ 但是 我们 必须 得 承认 的 一件 事情 就是说 工作 曾经 对 我们 来说 它 还是 有意义 的。 他 还是 代表 了 一定 的 不管 是你的 个人 价值 的 实现， 还是 其他 的 一种 理想 梦想 型 的 那个 东西。 但是 我们 想 问 的 就是说 还有 人 热爱工作 的 意思， 就是说 还有 没有 让 大家 觉得 会有 动力 去做 的 事情。 或者说 对于 现在 的 年轻人 来说， 如果 没有了 对 工作 本身 的 这个 事情 的 憧憬 之后， 还剩下什么？ 因为 像 刚刚 我们 聊到 的 那个 选专业 的 那个 事情， 也 其实 很 像是 一种 结果 导向。 就是 我们在 利益 评判 什么样 的 工作 在 四年 后 还会 成为 一个 热门 的 职业， 还会 允诺 我 长时间 的 上升。 你们俩 来 先 说说 身边 还有 没有人 愿意 工作。

我 觉得 我 很 热爱工作， 但是 工作 的 魅力 在 逐渐 的 消退。 就是我 很想爱 这个人， 这个人 越来越 不是 可爱 怎么办？ 我 觉得 我 本身 是个 非常 热爱工作 的 人， 明白。 然后 我 觉得 我 生活 当中 大部分 焦虑 也都 围绕 着 工作。 工作 能 让 我 发疯， 能 让 我 发狂， 能 让 我 崩溃。

你 能 体验 到 很多 情绪， 是 这个 意思 吗？

我 插 一句， 现在 小康 今天 录制 的 时候 戴 的 那个 帽子， 上面 写 的 是 i don't work here。

后面 sorry， 我 最近 天天 带着 这个 去 开会， 没有人 对他 发表意见 吗？ 你 没 觉得 这 句 话 就是 咱们 中国 现在 流行 的 一个 词 吗？ 是 精神 离职 就是 打工 要有 渣 男 心态， 就是 别走 心。 大家 经常 会 跟 你说， 工作 就是 工作， 包括 我 现在 的 微博 置顶， 董 姐 给我 点评 了 一句话， 我 觉得 非常 准确。 他说 我 以前 就是 一个 工作， 如果 不能 让 我 满意， 我 就会 觉得 那 干脆 不做， 那就 不 工作 了。 但 现在 我会 变成 当做 工作 干 一干， 我 觉得 这就是 一种 变化。 一个 热爱工作 的 人。

为何 会 变成 这样？ 对， 明明 我不想 当 渣 男。

我就是 想 走心， 但是 走 心会 很 痛苦。

没 地儿 走。 对我 觉得 大家 其实 都 是在 保护自己， 是 就 我不想 再 付出 了， 因为 付出 可能 会 吃亏， 或者 付出 可能 会 受到 伤害。 那 我 只能 把 自己 放在 一个 比较 安全 的 位置， 那就是我 的当 渣 男， 就 我 降低 自己的 要求。

对， 小红 书上 有 特别 多 精神 离职 的 帖子， 就是 偶尔 当你 为 工作 特别 崩溃 的 时候， 你 搜 一下 你 能 得到 很大 的 安慰。 那些 帖子 会 告诉 你说 具体 该 怎么做 比如 你 要 心态 上 要 以 一种 出离 的 心态， 要 假装 自己 现在 我 已经 离职 了， 就是我 的 态度 就是 绝不 多 做 任何 不该 我 做 的 或 不该 我 操心 的 事情。 我 觉得 这个 事情 有 很多 积极 的 一面， 一方面 你 用 这个 东西 调试 自己， 就是 刚才 王老师 说 那种 自我保护 的 方式。 但 同时 我 觉得 这个 东西 它 更多 的 还 停留 在 一个 精神 安慰 层面， 它 很难 完全 变成 一个 非常 具体 的， 就是你 每时每刻 都 去 实践 它的 东西。 因为我 觉得 这种 感受 它是 一个 一系列 的。 你 不是 渣 男， 你 就 不可能 装作 渣 男， 你 总有 一刻 你 就 装不下 去了。 这就是 这个 问题。 如果 是真的 是 能 做到 精神 离职 的 人， 他 也 不会 去 搜 那个 帖子。 人家 一开始 就是了， 他 根本 就 不知道 这 叫 精神 离职 人 一开始 都 这么 做 的。 去 搜 的 人 一般 都是 我想 假装， 但是 我也 假装 不了， 所以 我 先 让 自己 稍微 的 自我保护 一下。

对， 我记得 袁 长根 跟 向标 里面 对 谈， 我 有一个 很 印象 很 深。 他说 现在 年轻人 对 吃亏 这件 事 非常 警惕， 一方面 它 体现 了 观念 的 进步， 因为 大家 会 警惕 这种 道德 话语 中 里边 有 是 有 暴力 的， 就是 他 会 让 你 吃亏， 但是 你 他 认为 他 告诉你 吃亏 是 好的， 给你 允诺 各种 现实。 可能 大家 一方面 脱离 的 这种 暴力， 另一方面 也是 逐渐 形成 一个 共识， 就是 大家 对于 痛苦 和 负面 事故 的 一种 全面 的 否定。 他说 原来 吃苦 导向 的 是一种 未来 更 成功 的 自己， 而 吃亏 意味着 好处 都 给 别人 占 了。 但 我们 现在 好像 有的 时候 就 两种 心态 可以 共 存在 一个人 身上。 就是我 变得 非常 自爱， 就是我 将 自己 缩 到 一个 保护壳 里边， 他 其实 就 害怕 吃亏， 所以 同时 他 会 觉得 那你 就 不要 叫我 吃苦 了， 因为 我们的 现在 吃苦 好像 并 不能 得到 一个 更 成功 的 自己 了。 所以 他 觉得 是 这 两种 心态 混搭 成了 一个 我们 现在 更 常见 的 打工 人的 心态 在这里 边。

对， 我 觉得 还有 人 热爱工作 吗？ 里面 好像 还 隐藏 了 一句 感觉 就是你 不应该 对 工作 索求 更多。 这个 答案 可能 是 有 工作 就 不错 了， 还 谈 什么 热爱， 对 吧？ 但是 有时候 我会 觉得 咱们 工作 在 我们 生活 当中 占据 的 位置 确实 非常重要。 你 可能 一天 有 中国人 的 平均 工作 时长， 怎么 也得 一天 10个小时， 一天 10个小时 都在 工作， 你 一年 300天3百多 天都 在 工作， 然后 你 要 工作 到 60岁。 这件 事情 为什么 你 这 几个 就 列举 出来。

就是 很 悲哀。 他在 我们的 生命 当中 占据 了。

就 客观 上 他 确实 占据 了 时长 上 的 位置， 就 非常 长， 那 他 为什么 不应该 对他 要求 更多 呢？ 就是我 我会 觉得 我们 应该 从 工作 当中 索求 更多， 而不 只是 说 薪水 还行， 然后 有 待遇、 有 福利、 有 劳动合同、 有 五 险 一金， 能带 宠物 上班， 能 喝 免费 的 咖啡， 有 体检， 够了， 然后 做什么 都 无所谓， 然后 就 够了。 我 觉得 不应该 是 这样的。 其实 我们 如果说 理想 的 一个 情况下， 确实 我们 应该 对 工作 索求 更多 的 是因为 我们的 人生。

你 很难 想象 你 人生 花 这么 多 时间 跟 以 渣 男 的 心态 该 怎么做。

若即若离 的 事情。

所以 我 觉得 也 跟 下面 要说 的， 比如说 我们 原来的世界， 其实 是从 劳作 到 工作 的 一 变化。 原来 传统 就是 劳作， 它 里面 没有 组织， 没有 共同 的 意识， 没有 集体 同意。 后来 慢慢 进化 成 工作， 变成 一种 集体生活。 我们 其实 它 不行 赚钱 的 手段， 而是 我们 在工作中 可能 体现 到 一种 公共 生活。 我们 可能 会 是 投票 或者 是 有 合同， 有 原则， 我们 里边 有 各种 集体 的 决策 在 里边， 这 其实 是一种 实践性 的 生活。

但是 好像 现在 这个 东西 又 往后走 了， 就是 我们的 这种 集体 同意， 或者 我们 作为 一个 个体 的 价值 越来越 不 凸显 了。 我们 都 变成 螺丝钉。 螺丝钉 你 其实 不太 需要 做 各种 集体 的， 比如说 投票 集体 的 这种 参与感 了。 所以 导致 这个 工作 又 退化 成了 一种 劳作。 所以 大家 对 这个 事儿 的 这种 意义 感会 对于 这种 焦虑 感 就会 变得 越来越 强。

我 确实 感觉 就是我 觉得 工作 和 谈恋爱 这 两件事 确实 挺 像 的。 就是你 对 谈恋爱 有 什么的 要求， 你 就 应该 对 工作 有什么 要求。 我的 感觉 因为我 觉得 这 两个 都很 像， 就是 你可以 骗 别人， 但 你 骗不了 自己。 你 跟 工作 的 关系 跟 你 跟 爱人 的 关系 很 像， 就是 旁人 可以 随意 的 评判， 但是 日常 的 细节 的 感受 只有你 自己 知道。 然后 他 都很 复杂， 他 都很 综合， 只能 你 自己 去 判断。 所以 他 应该 是一个 很重 的 事儿， 也 应该 是一个 我们 对他 有 要求， 有 所求， 寄托 价值， 寄托 理想， 然后 在 的 事儿。 但 你 现在 发现 这 两件 事儿 好像 都 变成 劳作 了， 有点 是不是 大家 也都 别走 心。 对， 谈恋爱 上 大家 也是 这种。

就是 刚刚 王老师 在 说 的 时候， 我 就 感觉 那个 工作 可以 替换成 很多很多 事情， 比如 生育 对 吧？ 比如说 恋爱 什么 类似 这种 有点 吓人。 没有， 他说 的 那个地方 就是我 我放弃 这件 事情 之后， 你 就 不要 让 我 再 努力 和 付出 了。 那个 部分 会 有点像。

现在 大家 都是 那种 咱 整个 社会 就 主打 三个字， 别走 心。 对。

而且 尤其 这个 问题， 还有 人 会 热爱工作 吗？ 我 觉得 一定 是 有的， 但是 他 可能 也 不好意思。

承认 英雄 主流 现在 就是 没有 是 吧？

你 就像 现在 你是 个 卷 人， 你 现在 都 不敢 承认。

是的， 我 就 我 又 想起 我 有 朋友 他说 他 跟 别人 跟 一个 陌生人 聊起 自己 可能 对于 工作 还 有点 热情 什么的。 对方 就 工作 随便 干干， 你 何必 走心 什么， 类似 这种 就 开始 上来 了。 所以 问题 不是说 还有 没有人 热爱工作， 而是 现在 热爱工作 本身 已经 变成 了 一个 成本 非常 高 的。

成本高 且不 招 人 待见。

主要是 也 看不到未来。

接下来 还有一个 问题， 就是说 人 可不可以 不 工作。 这个 我 想起 会 想起 我 之前 看过 一本 日本 的 一个人 写 的 书， 叫做 二 修武， 就是 他 就 讲 还有一个。

书 叫 每天 工作 4小时 还是 什么 一 小时。

对， 他们 其实 一部分 上 实现 了 所谓 的 不 工作 这一点。 虽然 不是 完全 的， 但是 他 确实 是 过 一种 极 简 的 生活， 去 实现 自己的 这个 想法。 但是 对于 很多， 因为 现在 大家 都在 抱怨， 那一个 本质 的 问题 就是你 可不可以 选择 不 工作。 但是 这个 问题 不是 对 素心 问题 的， 就是 像 刚刚 说 的， 他是 没有 选择 的 一件 事情。 我们 讨论 的 就是 从 我们 自己的 角度。

或者说 当 你的 生存 和 生活 问题 解决 了， 你 还会 选择 工作 吗？

老师 这 里面 存在 一个 痛苦 辩证法。

集体 望 向 了 王老师。

就是我 觉得 一种 痛苦， 就是 非常 本质 的 痛苦。 就是 一种 我 觉得 很多 时候 在 这次 疫情 中 会有 感受， 你 会 无助 地 躺 在床上？ 没有 任何 依靠 的 时候， 我 觉得 你 会 体会到 一种 很 本质 的 痛苦。 我 觉得 还有 第二种 痛苦。

第二种 痛苦 是什么？ 就是我 觉得 就是 上班 的 痛苦， 我 为什么 一定要 在 这个 公司 里面 逆 来 顺顺 受 呢？ 因为 失业 更 痛苦 吗？ 因为 我 为什么 一定要 去 接受 自愿 接受 这个 K P I， 我 难道 自愿 去 卷 吗？ 那 也 不是 因为 当 失业 之后 我没有 工作， 比如 我 爸妈 会说 我 我 社会 我 压力， 我 未来 往哪走 是 不知道。 那 变成 一种 逻辑。

我们 为了 避免 第一种 痛苦， 我们 选择 一种 经过 阵痛 的 痛苦， 就是 第二种 痛苦， 它是 一种 次等 痛苦， 他 没有 那么 痛， 所以 我们 可以 接受， 但 并不 意味 他 就 不痛 了。 所以 我 觉得 它是 两种 痛苦 的 一种 选择。 就是 我们 为了 避免 最 痛 的 情况， 我们 宁愿 选择 一个 的 痛苦。 对， 所以 我 觉得 如果你 接受 了 工 不 工作 这种 痛苦， 然后 你 去 比如说 你是不是 能 接受 背负 了 第三种 痛苦， 或者 是你 又 发展 出 一个 新的 东西， 你 能 接受， 那 我 觉得 就可以。 对， 但 大多数 人我 觉得 抛弃 不了 体质。

因为我 感觉 在 听 绕口令。

因为 没有 体制 的 帮助， 可能 其他人 更 难受。

对我 又 想起 你说 哪。

一期 展现 家？ 就是 我们 展现 家 第二期 的 时候， 有 一位 读者 写 了 一句话， 我 觉得 特别 精彩。 我记得 在那 期 节目 我也 分享 了， 他说 人 无法 不痛， 人 只能 选择 适合 自己的 痛苦。 对我 觉得 其实 就是 刚才 王老师 说 的 那句话。

是的， 我 觉得 这个 问题 在 刚刚 前面 的 时候 其实 也有 聊到 了。 就是说 不 工作 或者说 它 背后 的 代价 其实 远 不是 我们 表面上看 到 的那 物质 层面 的。 就 至少 对 我们 来说， 就是 像 刚刚 小刚 的 前提。 当你 已经 没有 基础 的 温饱 的 烦恼 之后， 它 更多 的 是一种 社会 廉洁， 或者说 是你 你 必须 要 干 的 一件 正事儿。 我们 很难 忍受 说 人， 尤其是 东亚 小孩， 可能 很难 忍受 说 我不再 干 正事儿， 或者说 我没有 一个 具体 在 做 的 事情。 他 具体 的 场景 就是 当 别人 在 问 你说 你 最近 在 干什么 的 时候， 你 如果 没有 办法 回答 出来， 对方 不尴尬 你 也会 尴尬， 就是 那种感觉 会 很 强烈。 所以 我 觉得 工作 对于 我们的 意义 也好， 或者说 不 工作 它 带来 的 问题 更多 集中 在 是在 这种 层层 面上。 是的。

我们 好像 没有 办法 接受 那种 虚无 感， 完全 的 虚无。 我们都需要 那种 控制 感。 哪怕 你 不 工作， 你的 自由职业， 你 其实 也是 要把 它 放在 一个 框架 里边 的。 你知道 他的 方向 在哪， 你知道 这个 船 往 哪 开。 对， 好像 你 没法 接触。 对， 就是我 就 躺 平躺 平在 那个 船上。

还要 做 点播 客。 对你 得 知道。

你的 现在 在 做 的 事情 能 转化成 一篇 什么样 的 小红 书。

零零碎碎 的 你 都 需要 这种 控制 感， 对 吧？ 我需要 搞 点 什么 事儿， 哪怕 是 可能 暂时 不 赚钱， 或者 那 我 至少 我在 一年到头 一 年底 的 我 回顾， 我 今年 还 做了 那么 一点点 事儿。

对， 是的。 包括 我 之前 采访 大头 马， 因为他 是个 小说家， 所以 他 已经 十年 没有 上 过班 了。 然后 再加上 他 不是 四处 体验生活 吗？ 所以 他在 过 着 我们 想象 当中 非常 理想 的 生活就是 今天 在 南极， 明天 在 欧洲， 就是 那种 全世界 到处跑， 然后 体验 别人 的 人生。 去 当 去 警察局 也好， 去 医院 也好， 去 动物园 也好， 就 看起来 非常 精彩。

但是 他 这种 生活 带来 的 问题 就是你 所有的 连接 都很 脆弱， 也都 很 临时。 比如 我在 动物园 的 时候 可能 跟 这帮 人 认识， 但是 这个 关系 有时候 并 不会 延续 到 下一个。 但是 你 在 我们 在职 场 当中， 如果 你的 工作 较为 稳定， 你是 相对 有一个 稳定 的 连接 感 的。 然后 你 周末 的 时候 可能 你 有 朋友， 你 在 这个 城市 的 朋友 的 连接 感。 然后 他 就说 他 到 周末 的 时候 就是 一天 都 没有 一条 微信。 他说 那种 虚空 感 和 那种 孤绝 感， 当然 我们 现在 想想， 一天 没有人 找 我也 挺 开心 的。

但是 如果你 长期 处在 这种 状态， 人是 很难 抵御 这种 空虚 的。 它 带给 你的 还是 你 有 一种 非常 本质 的 孤独的。 然后 你 有没有 做好 准备 去 面对 这个， 我们 大多数 人是 非常 需要 活 在 那种 俗世 所 创设 的 那种 规则 也好， 热闹 也好 当中 的。 你 如果 真的 一个人 躺在 家里 面对 这种 虚空， 你就是 要 想 本质 的 问题 了。 对你 人生的意义。

不是 本质 问题， 这个 首先 肯定 是 没有 出路 的， 因为 不是 每个 人都 是 哲学家。 对， 所以 我 觉得 唯一 的 出路 就是你 必须 给 自己 建立 一些 明细 的 规则， 这 是你 唯一 生存 下来 的 一个 条件。 对， 就是 因为 只有 这个 东西 能 给你 带来 稳定感。 如果 是 社会 没 给你， 工作 没 给你， 你 就得 自己 去 找。

对我 觉得 我 对 这个 问题 还有 一层 担忧， 就是 我们 社会 就是 对 有 工作 这件 事情 是一个 很 像 一个 正常人 的 标志。 虽然 这个 我 觉得 相对 过去 已经 有所 缓解， 现在 大家 你 要不 上班， 好像 也 起码 在 大城市 不是 一个多 惊世骇俗 的 事儿。 但是 当你 面对 比如 面对 家人 的 时候， 你说 你 不 上班 了， 我 爸妈 就有 一种 我要 堕落 了的 感觉。 有时候 面对 这 一层， 我 觉得 还是 有点 压力。 包括 你 面对 朋友 的 时候， 大家 也 希望 说 你是不是 要 搞 一个 什么 大 事情 了， 你 不 上班。

那 你是不是 就要 搞 什么 大 事情？ 这个 圈子 里面 有没有 默认 为你 在写 书写 小说， 写 小说。

要当 作家 了。 对， 就是 要当 更 厉害 的 角色。

所以 这 其实 还是 一种 更 厉害 的 思维， 就是你 不 上班 可以， 你 不去 什么 媒体 也 行， 那你 一定 是 做了 一个 更 了不起 的 事儿， 你 再 攒 一个 大事儿， 一个 大事儿 就是 写 书。 一年 之后 我们 所有人 都会 看到 他 会 宰 一个 大 稿子 出来， 就是 这种 感觉。

压力 还 挺 大对。

一年 之后 这个人 消失了， 或者 是对。

因为他 自己 也会 有 这种 自我 的 要求， 很多人 就是 筱 筱 筱 说 的， 其实 也是 这种。

我 觉得 本质 不是 不 工作， 是 退 圈 宣布 退出 非 虚构 界， 我 不做人 了。 对， 不做人 了。 更 这个 更 绝对。

对， 因为 刚刚 我们 聊 不 工作 这件 事情， 虽然 大家 都 会都 会都 会 这么 开玩笑， 也没有 人 真的 想要 工作 到 60岁65岁.

那 咋办 呢？ 这 就让 你 工作 到 那会儿 怎么办？

我 就 不做人， 宣布 不做人 做大 蚁 兽。 对， 大食 蚁 大食蚁兽。 是的， 我 觉得 我们 刚 聊 的 几个 核心 问题， 其实 就 是从 我们 自己 和 我们的 观察 去 看 工作 这件 事情 对于 我们 到底 是 什么样 的 一个 意义。 当然 这个 问题 本身 就像 向 彪 和 袁 昌 根 说 的这 是一个 城市 精英主义 的 问题。 他 已经 开始 追问 意义 了。 是的， 但是 确实 对于 我们 来说， 这个 问题 还是 蛮 重要 的对。

因为 对 大多数人 来说， 可能 根本 就 不会 讨论 的那 生存 就是 工作 的 意义。

对对对， 挣钱 养家， 上有老下有小 就是 工作 的 意义。 是的， 我 甚至 现在 都 有点 这感觉 了， 上有老下有小， 上 有 父母 下 有 弟弟。

是的， 也 不是说 我们 真的 已经 脱离 了 这个 困境 的 基础， 我们 只是 我们。

现在 好像 前几年 还 处在 一人 吃饱 全家 不 饿， 但 好像 很快 就 不是 一人 吃饱 全家 不 饿 了。 对 对。

但是 我 觉得 我们 去 聊 这个 有一个 共同点 还是 那个 点。 就是 我们仨 已经 选择 了 我们 看起来 还 挺 喜欢 的 工作， 为什么 我们 还 这么 很 难受？ 对， 我们 也 可能 会 确实 是 会有 一些 难受 的。 然后 最后一个 灵魂 拷问 问题 就 跟 这个 问题 相关。 我们 那天 讨论 的 就是说， 因为 我们 已经 默认 了， 尤其是 做 文化 行业， 在 目前 的 这个 环境 里， 他 可能 就 不是 特别 理想， 他 就 不是 一个 最好的时代， 他 已经 过了， 甚至 说 他 可能 会越来越 是 魅力 消退。

我喜欢 这个 词。

对 那 在 这样的 环境 下， 我们 还能不能 想到 什么 工作 是对 我们 来说 是一个 理想 工作。 沉默。

真的 因为 我们 周五 开了个 会， 就是 在 会上 提出了 这个 问题， 忘记 谁 提出来 了。 然后 我 真正 想 了 两天 我 没 想 出来， 但是 我想 了 一些些 方向， 比如说 我 发自内心 的 觉得 当下 的 一个 理想 工作 是 自己的 事儿。 就是 因为我 觉得 我 对 操控 别人 和 被 别人 操控 既 没有 兴趣 也没有 能力。 你的 工作 用语 怎么 都 这么 的 激进 呢？

是在 打仗 吗？

加 引号， 就是 因为 工作 咱 不得 承认， 工作 里面 就是 有 权利 关系 的。 这个 权利 关系 是个 中性词， 你可以 用 这个 权利 关系 去做 引导 大家 去 做好 的 事儿， 也可以 引导 大家 去做 坏 的 事儿。 但是 我 觉得 我 就算 他是 个 中性词。

我也 无法 驾驭 了。 但是 你 刚 我 想起 那个 编辑部的故事 里面 其实 那个 大姐 说 工作 就是 斗争， 你 刚刚 那个 词 形容 就像 这种， 你。

对， 因为我 觉得 我这个人 有时候 很难， 就是我 一方面 很 小镇 做题 家 比较 会 服从 既有 的 规则， 但 另一方面 我 当我 不能 服从 的 时候， 我就是 一丁点 不能 服从。 因为我 最近 这几年 是 不 坐班， 但是 我 做 过班。 我不知道 你 有没有 这种 感受， 就是你 一觉醒来， 你 觉得 今天我 就是 今天 不想 去， 我 今天 状态 太差 了， 我就是 想 在 家里 我 起不来， 或者 是 我没有 这个 勇气 踏出 这个 门。 我以为我 踏出去 的 时候， 我 就 特别 难受， 我 经常出现 这样的 情况， 不能说 经常， 隔三差五 然后 我 就会 谎报 我 生病 了。

真的我 就 我 觉得 这就是 坐班 不 允许 这样的 情况。 比如 你 今天 这个人 真的 没有 状态， 但 你 也得 去， 他 不 允许 有 意外 发生， 就是你 必须 按照 这个 东西， 然后 我 就 发现 我 无法 适应 这个 规则。 但 你说 你 让 我 进去 非常 努力 的 把 这个 事儿 干 好， 我 又有 这个 动力， 我 又 服从 这种 规则。 对， 所以 我 最后 就 发现 我 无法 完全 的 适应 那样 一个 制度。 所以 我 能 想到 的 就是 这个 制度 由 我自己 制定， 就是我 我可以 自己 安排 我的 时间 精力， 我 对 这个 事情 的 比重。 我 觉得 我 现在 能 想到 理想 工作 就是我 自己的 事儿。 我 既不 操纵 别人， 我也 不让 别人 操纵 我， 我就是 一个 系统。

个体户 说 的。

快乐 个体户， 我 之前 就 聊 就 30岁那 期 我 就 聊过， 我 觉得 快乐 个体户 是一个。 但 可能 那天 跟 很多 朋友 聊， 发现 个体户 也 一点 不快乐。 但 起码 他 没有 其他 层面 的， 他 起码 是一个 你 能够 自负盈亏， 能 为自己 选择 负责任 的 一个 状态。

我 能 想到 的 理想 工作， 我 也没有 想到 特别 具体 的， 就 比如 什么 岗位， 什么 职位。 但是 我 能 想到 比如 我们 这个 行业 就是 类似 于 你 跟 一群 人 做 一个 你们 都 想做 的 作品。 就是我 觉得 这个 可能 比较 我 我 想象 比较 贴近 的， 不是说 这个 意思， 就是 类似 于 可能 清爽 跟 他的 伙伴 就是 类似 这种， 而且 他 那个 team 很很 稳定。 对， 类似 于 这种 或者说 孔 大山 和 王 一通 对 吧？

就是 这种 我 觉得 可能 理想 当中 会 比 其他 的 会好 一点。 因为 他们 处于 一个 稳定 的 系统 里面， 他 没有 自己的 语言 体系。 然后 他们 有 一定 的 能力 去做 一件 他们 想要 去做 的 事情， 但是 他 可能 很快 的 就 没有了。 就 比如说 像 彭 德山 说 表达 完 我 就 没了你 这个 我 觉得 是 很 正常 的。 所以 我 对 他的 预期 或者说 那个 维度 也 仅仅 只有 一个， 只有 一次 这样的 事情。 然后 我也 甚至 不给 他 加 限定， 说 你 要 做成 狂飙 对 吧？ 对， 就是 也 不加 这种 限定， 只是 说 你 完整 的 做 一个 表达 本身， 可能 就是 已经 算是 在 目前 这个 环境 下 的 一个 理想 了。

王老师 说 写 书。

做 一休 六。 没有 开玩笑 的。 我 当时 其实我 刚 工作 的 时候， 大概 工作 三四年 的 时候， 我 当时 听说 我还记得 有 本 杂志 叫 生活杂志。 最早 许志远 谢 丁 他们 都在 那个 杂志。 对我 当时 觉得 那个 就是 理想 工作， 我 现在 想 的 就是 理想 工作。 就是 他是 在前 流量 时代 的那 时候 还没有 流量 这个 词， 我 觉得 我的 很多 崩溃 都是 被 流量 搞 的的。 那个 时候 谢 我记得 谢 丁 说过 他们 当时 在 生活杂志 的 工作 状态， 我 就 很 羡慕。 他说 他们 写 稿子 随便 写， 没人 看我 就 特别 羡慕 我， 都 觉得 我是神经病。

但是 你 要 了解 一个人 对 比如说 社会 评价， 对 流量 这种 东西 非常 在意 的。 你 就 知道 那个 是个 天堂 般的 工作。 因为你 没有人 看， 然后 他 又 允许 你 以 一种 那种 品质 呈现 出来， 你 其实 是 没有 压力 的。 首先 你 没有 KPIR0， 因为他 不 考核 你到底 有没有 多少 人 看， 他 只要 觉得 你 这个 稿子 写 的 品质 感 还行。 第二个 你不会 有 社会 评价 压力， 大家 也 不会 评判 你 这个 稿子 到底 写 的， 因为 不会 上网， 因为 对 没有 上网， 他 没有人 评判 这件 事儿， 就 看到 的 都是 认可 你的 人， 就 大 概率 是 这样， 所以 你不会 有 那种 压力。 你 随便 写， 就是你 想 写什么 话题 就 写什么 话题， 你 想 以 什么 方式 写 就 以 什么 方式 写， 这个 东西 它 变成 了 一个 非常 超脱 于 整个 这 比如说 我们 媒体 圈子里 或者 媒体 架构 里 的 一种 职业。 当 这种 职业 他 就是 一个 很快 就 不 太行 了， 这就 就在 这个 年代， 你 就 没有 办法 以 这种 方式 生存 下去。

我在 想 一句话， 他 凭什么？

问题 就在 这， 他 活不下去 啊。

他 凭什么 活着？

对我 想象 的， 其实我 觉得 就 比较 理想， 就是这样。 但 我 觉得 我的 核心 就是你 不太 需要 去 参与 这个 社会生活 的 全部， 就是我 真的 在 一个 角落 里面 就行了。

我 现在 觉得 把 咱 仨 的 这个 理想 工作 加起来， 就是 早期 的 展开 讲解。 因为 首先 是 自己的 事儿， 其次 是 跟 大家 为了 大家 是个 稳定 的 志同道合 的 兴趣 爱好者， 且 大家 有 共同 目标 的 人， 共同爱好 的 人 聚集 在一起， 不用 为 流量 负责。 在 一个 角落里 没 人听。

我们 一直 很 有人 听， 没有 人听。

从来 就 没 最 开始 没有 那么 大 的 压力， 确实 这么。

不会 上网， 不会 遭受 评判， 最 开始 也 遭受 评 这么说 也 不对， 往往 是 那种 好像 现在 确实 太难 了。 对， 可能 会 是 一些 线下 的 独立书店。

是不是 可能 对我 觉得 可能 就是 个人 的 经历 不太 一样。 就 比如 我们 做 媒体， 那你 大量 参与 公共 生活， 我 大量 参与 这种 网络 互联网 的 生活， 那 我 觉得 很 疲乏。 对我 想 参与 一个 互联网 看不到 我的生活， 然后 我 去 救助 流浪 猫咪 之类 的 事情。 但是 发现 救助 流浪猫 现在 要 拍 视频 才能 纠正， 就 很难， 因为他 也要 活下去。

现在 不 被 互联网 看到 的 地方 是 哪里， 这 是个 挺好的 问题。 好像 很少。

对， 但 这就 非常。

个体 的 经验。 对我 觉得 我 如果 有 听众 感兴趣 也可以。

我 上班。

什么 你 真 在线 求职。 如果 大家。

有有 我们 三个人 想要的 理想生活， 欢迎 联系 我们 在线 应聘。

我 本来 想说 大家 有 自己的 理想 工作， 也可以 在 评论 区里 聊 一 聊。

对对对， 可以， 是的， 大家 互相 咱 这 一期 就是 个 求职 栏目。

就是 互相 做 工作。 工作 互助会。 大家 首先 提出 你的 诉求， 然后 看看 有没有 人 在 下面 就是。

一个 人才 招聘 市场 了， 就是 评论 区。 好的， 我 觉得 我们 这 期 很 神奇， 我们 从 一个 相对 比较 沉重 的 一个 电影， 然后 聊聊 到了 就是现在 的 年轻人 的 现状， 然后 又 聊到 了 我们 自己的 经验， 以及 我们 自己 对于 工作 的 一些 感受。 是一个 欲扬先抑 的 节目， 有点 感觉 了。 对， 但是 确实 还是 从 这个 电影 里面 我们 想到 了 非常 多， 联想 到了 我们的 实际情况， 也 联想 到了 我们 从 我们 工作 到 现在 也有 个 十年 了， 差不多 的 一些 变化。 我们 很难 预测 说 未来 到底 还会 发生 什么， 以及 我们 是否 还会 工作 到 60岁。

你 一直 很 在意 这个 问题。

对 对， 但是 不知道 未来 会 变成 什么样， 以及 不知道 我们 所 奢望 的 理想 工作 还 存 不存在。 但是 目前 的 情况 就是这样 了， 我们 包括 展开 讲讲 也 成为 了 一个 工作 了。 对。

带有 工作 性质。

对对对， 但是 总之 明天 又是 周一 了。 对， 也 希望 大家 对于 如果 对于 这个 话题 有 什么样 自己的 感受， 也可以 在 评论 区 里面 跟 我们 交流。 好好， 我们 这 期 节目 就 到 这里 结束， 我们 下期 再见， 拜拜。

昨天 的 烦恼 今天 想开 了 吗？ 喜欢 的 人， 他们 留在 心底 还是 我 身旁？ 每天 离开了 家， 再 回去 时 挣扎 1万个 稳。 什么 是 最简单 的 回答？ 有的 如今 是 现实 还是 幻想？ 成长 后来 是 礼物 或者 是 美丽的 包装。 记忆 中的 青春梦 里 仍 相。

你 想念 我 吗？